春抄(一定要看此文) 作者:殿前欢

    分卷阅读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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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还没明白过来,没关系,我可以等。”

    那绪闭嘴,想了有一会,这才正色:“施主你还是不要再玩了,我其实无所谓,可是施主这样玩下去,怕是会把自己玩死。”

    莫涯闻言略顿,侧头,九分玩味一分真:“我本来该死,所以自死我的,和大师又有什么相干?”

    “施主……”

    “因为我是大师的心上人,所以大师非要来管上一管?”这一句又混没了正形。

    那绪没话可说了,站起身来:“不如我们回客栈吧。”

    半天莫涯也没动静,两手扶住膝盖,咻咻喘气,最后终于道:“如果我说我现在站不起来了,你会不会认为我又是在玩?”

    那绪低头,只看见他伤口果然早已迸裂,这会子酱色的衣摆滴滴答答,已经是滴了老大一摊子的血。

    “如果大师不爱我,我也不介意在这里一个人蹲到死的。”这一位白着脸子,居然还笑得出来。

    那绪叹气,叹气完又叹气,最后背朝他蹲了下来。

    “上来吧,我背你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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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一时刻,大漠边城,高守高大人却是春梦正酣。

    他居然搂着一个男人,谈笑风生。怀里那男人眼波风流,而他跟个土皇帝似的,渐渐的云雨颠倒,他们演到了最最关键时刻。

    高守一下惊坐而起,紧张地瞧瞧自己的下身,松了一口气。

    这春梦,算是醒了。

    风呜呜拍着窗牖,大漠的白天,空气依旧干巴巴的。大好阳光从帐幔的缝隙探入,刺得他头晕目眩。

    宿醉的代价。

    高守揉着太阳穴,手黏答答的,旋即,他感到刚刚看到一切有点不对劲。

    他正坐,垂落的帐幔,帐上妖媚的西番莲怒放,密密地拢着这张……血床。

    顷刻,高守脸色刷白。

    昨夜,他真搂过一个男人。当时,男人眸光似水,活脱脱的美人。而今,他眉骨俊秀,却是硬邦邦一具死尸。

    不止如此,死尸还没了双眼,极其空洞的两只血窟窿,笔直对着天花板。

    整张脸恐怖地扭曲着。

    高守彻底恶心了,他不是没见过死人,但如此近距离的接触,还是头一遭。

    此时,有人跳窗而入,轻手轻脚地向大床靠近。高守警觉,身体绷紧,暗自运气。

    一只手从帐外伸了进来,猛地掀起了帷幔。

    同一刻,高守出手一把扣住来人的手腕。

    一股血腥在他二人之间游荡。

    日光下,那人淡淡的影投在高守光溜溜的身上。

    高守肃杀的情怀,一下被打破。

    只因,手的主人,有一张喜感的脸。

    喜感的脸在微呀后,露出记嗤笑,眼渐渐笑成一条浅细的缝。

    这是谛听第二次见到高守,而高守依旧光着。

    谛听上下打量赤条条的高守,最后落点在他胯下。

    “你不仅腰身很好,那里也很雄伟,很好很好。”谛听的眼也弯成了两条。

    高守脸色瞬间比原先更白。他立刻松开抓谛听的手,撩起带血的床单,掩住自己的要害。

    “看什么看!?莫涯呢?”

    “你杀人了。”谛听无视高守的心虚,指床上没眼睛的尸体。

    “不是我!”

    “就是你。”

    “真不是我,你可以带我去见官。”他高守不怕的,他是清白的。

    “你搞了男人。”谛听又指。

    “我没有!”他真是清白的,绝对的清白,因为他有不得不清白的理由。

    谛听俯下身,仔细瞧了瞧尸体,侧目,好脾气地退开一步。

    “我有个好消息,有个坏消息,你要听哪个?”

    “啥?”

    谛听笑容灿烂,“好消息是你没有杀人,不用见官了。”

    “啊?”高守彻底迟钝了。

    “坏消息是你搞的这只,不是人。”

    “我没有搞……”高守还没辩解完,眼角余光就发现身旁的尸体化出一道青烟,烟散尽,眼前的人尸变成了狐尸。

    “你……你用了什么妖法!”高守一手捏床单,一手想抓谛听,不料扑空,屁股朝天脸朝地,掉下了床。

    谛听望望高守的翘臀,闲闲道:“他本来就是只狐精。说不准想色诱你,能得到什么。只是偷鸡不成蚀把米罢了。”

    高守卷裹脏兮兮的床单,怒视谛听。

    “好了,我要找的东西似乎不在这里,在下告辞。”谛听努力从鼻孔擤出细沙,冲地上的高守抱拳。

    “你不能走,”高守真急了,扑过去抱住谛听的大腿,“只有你能证明他变成了狐狸!”他不可能拎着只没眼睛的死狐狸跑去衙门,说这个就是夜里陪他喝酒的男人。

    死的不是人,是只妖,这,这,这——谁会信啊!

    只有谛听能证明他不是胡说。

    谛听一愣,蹲下身,与高守目光平视,然后,他那喜感眼眉优雅地一弯,悠然地靠近高守,对着高守亲昵地一舔。

    高守石化了。

    石化时,高守瞧见谛听起身,潇洒地一甩头,掠出窗前,还凉冷地扔下一句:“你个禽兽,就喜欢这个!”

    一溜风过,脸上湿漉漉的那道水印,被吹得凉飕飕的。

    “莫涯呢,跟你一起的那些人呢!”高守这才想起正事。

    “早回去啦!”窗外谛听回身,冲他吐了吐舌头:“他们在半道折回,根本没到这里,你这追人的,居然追过了头赶在人家前面,自己还美不滋滋半点不知道,果然不是一般的杠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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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章 第七章

    在接受了一路行人的侧目礼后,苦命的那绪终于将莫涯背回了客栈。

    回去之后那绪继续苦命,再一次替他止血处理伤口。

    莫涯一直清醒,但这次非常安静,只将手撑头,无语却还千言地看他。

    “施主睡吧,好生睡一觉,不要再折腾了。”

    最后那绪起身,并不畏惧他眼光,混无杂念地双手合十。

    到这一刻他也没有发觉异样,非常疲惫地回到房间,替那嗔盖好被子,脱下已经被扯烂的僧衣,这才发现东西少了。

    《心经》,他师傅手抄的遗物,他一直随身带了不下十年的经书,居然没了。

    这一惊非同小可,那绪立刻倦意全无,一阵风似的奔上了大街。

    夜深人静,圆月正好,满街都是小贩们剩下的垃圾,可偏偏就没有他的那本经书。

    那绪在街边溜达了半夜,将自己走过的路分分寸寸踏了三遍,最后还是回到了先前打架的地方。

    莫涯留下的那摊鲜血还在,他们就是在这里被撕扯,经书也最可能在这里丢失。

    那绪蹲下了身来,对着那摊鲜血发怔。

    连师傅的遗物也丢失了,这位莫涯施主,真的便是自己的魔咒么?

    夜月无声,街边只有两只流浪的野狗,应和他似的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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