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节规劝
蒙山军 作者:wanglong
第十七节规劝
看龙谦神色严肃，大家都坐直了身子。
“从武昌来北京的火车上，我直想过去的事，想蒙山寨的情形，想这些年的练兵、征战，想那些战死的兄弟们。十年时间，我们从支被人追杀如丧家之犬的土匪小队伍搞到了现在，不容易啊。大家如今进了北京，住进了皇家别院，吃的用的，跟我们当初在蒙山练兵，在郑家庄创建根据地简直就是两重天嘛。我们现在住的房子，曾经是满清皇室的别院，是他们悠闲游玩的所在，原先的主人去了哪里？他们为什么丢掉了江山，成为了任人宰割的对象？我不知你们想过没有，反正我是想过。古人将王朝迭看成了天命，其实哪有什么天命？谁干的好，谁就是胜利者，谁干的不好，谁就是失败者，就这么简单。谁愿意失败？满清、北洋，包括即将完蛋的民党，没有人愿意失败嘛。但是，我们会不会失败呢？我们会不会被人家赶出北京呢？会的！蒙山军占领大城市是个严峻的考验，我们从造反者成为统治者是严峻的考验。不能顺利转过这个弯子，我们就会完蛋！我绝不是在吓唬大家，斑斑史迹，教训实在是太了！怎么办？既然大家都不愿意失败，不愿意丢掉我们千辛万苦打出的江山，大家就要按我的要求做。”
龙谦停了几分钟，目光望着房顶，神情肃穆。
“第，决不能抱了贪图安逸的思想。仗还没有打完，敌人还没有消灭，如果我们这些人认识不到这点，连失败就不远了。刚才北方军区的将帅们没有流露出对北征的畏惧和不满，我非常高兴。除了北方军，西北军区的部队要向大西北挺进，要跨越戈壁沙漠，去占领新疆。占领天山南北；西南军区的部队直要打到西藏去！任务很艰巨。所以，请大家务必保持打天下的那股子劲儿，保持艰苦奋斗的精神，千万不要贪图享受。那样就太没出息了……要知道，”龙谦提高了声音，“我们打天下不是为了进京做皇帝亲王的，而是开创个伟大的时代，个让我们青史留名的时代！我们曾经痛恨的切不公平的制度、现象都要扫除，要为我们的子孙打出个铁桶江山，个公平、正义、文明、富裕而且强大的国家，或许有人认为我不过是梦想，当初我们蒙山建军，我跟你们说的话。夸的海口，很人当时也认为是梦想，但我们今天真的实现了！我们占领了北京，我们推翻了满清，我们的部队正在向西南、向东南进军。蒙山军的军旗即将插遍全国！为什么不能打造个崭新的世界？告诉你们，我是有很想法的，要步步去实现，我们要大力发展经济，发展工业、农业、商业和教育，要修筑的公路和铁路，盖漂亮的房子；不仅让百姓吃饱肚子有衣服穿。而且要让他们吃好穿好；让孩子们都能不花钱去上学；要建的医院，特别是乡村医院，让所有有病的人都能够得到诊治；让老年人都有社会机构管起来，到六十岁的时候，不工作了，都能从政府指定的机构领到养老金而不需要看子女的脸色。还有。我们要建立支强大的军队，比蒙山军强大十倍百倍的国防军，建立支让世界上任何个国家听到中国国防军的名字都发抖的军队！我知道，你们都会赞成这切，但是。实现这切需要我们去奋斗，去努力，去付出！而不是自以为功成名就而图谋享受！跟的上我的步子的，我们就起走，跟不上的，就会被无情地淘汰！我不会停下来等他的。怎么办呢？大家除了保持现在这种劲头外，就是要加强学习，拼命地学习，学习会使你们认识到自己的不足，认识到差距，从而增强赶上来的劲头，就像当初我们练兵时各部队互相较量比试样。请你们记住我说的这点。
“第二是要有胜利者的胸怀。将军们，先生们，我们已经夺取了政权，外国政府承认也罢，不承认也好，中国的事情从现在起，要蒙山军说了算了！这点，怕是他们已经很清楚了。国内反对过我们的失败者，满清权贵们，北洋军的文武们，在东南苟延残喘的民党们，以及西南西北的土豪土司们，只要他们的眼睛不瞎，耳朵不聋，他们就得承认这点。在这种情况下，我们从前的敌人中的很人会转投到我们的阵营中来，怎么办呢？接纳他们还是拒绝他们？我想，只要是个脑子还不至于过于糊涂的人，就会选择接纳他们。就像跟随时俊声远起进京的北洋将领们，就像跟随我从武昌来到北京的民党宋教仁、孙武等人。今后，还会有的人投过来，我相信，即使是满清权贵们，也会有人识时务与我们合作的。我的态度是，我们作为胜利者，要向辽阔无际的大海样敞开胸怀，接纳他们，并且根据他们的能力给他们定的差事做，让他们跟我们起共同建设我们的新国家，而不应该采取敌视、歧视的政策，以出身划线，搞清色。中国这么大，光是县份就有两千个，每个县派个县长，我们就需要两千人。县上面还要有州府，省，需要少官吏？不能光是蒙山军的人去掌权吧？军队是我们的根本，在座的各位是我们这个政权的核心，军队要人管吧？不接纳旧政权的人怎么能行呢？而且，我们要承认，很事情我们是不懂的，比如管理个县，我看在座的就不定搞的好。大家想想，山东为我们立下大功的周学熙、张莲芬等人，原先并不是跟我们条心嘛。所以，要有胸怀，有大的胸怀，成就大的事业，请你们记住这句话。在随后的工作中注意团结好后来的同事，将他们改造过来，而不是被他们所改造。蒙山军是有光荣的传统的，执行纪律，艰苦朴素，勇于牺牲，这些传统要发扬下去。要学习他们的优点而不是去效仿他们的缺点。我提醒大家，从现在起，场巩固我们新政权的战争已经打响了，我们要以怀旧的心态回蒙山去。在那里缅怀我们奋斗的岁月，在那里建座纪念碑纪念我们牺牲的战友，而不是被人家赶下台跑回蒙山哭鼻子！
“第三就是看重事业，轻视钱财，看轻功劳，尊重法律纪律。大家都是蒙山军元老，是开国元勋。只要你自己不犯浑，没有人敢轻视你。但是，千万不要躺在功劳薄上睡大觉，动不动就说过去老子打天下的时候如何如何。那样做太没志气了。不要吃老本，要立新功。这点，从我自己做起，如果我做的不好，你们在座的人就毫不客气地指出来。就说你龙谦在1909年10月7号给我们讲的话都是放屁，都是吹牛。我准备建立的新国家，是个法制的国家，我准备花大力气去建立套完善的法律体系。我知道这些年大家都读了很书，历史上有派人叫做法家，我看比提倡道德说教的儒家厉害。不管是谁，谁违反法律都不行。包括我。军队打胜仗，靠得是严酷的军法，勇敢冲锋杀敌的就受到奖赏，退缩的就枪毙！国家也样，遵法守纪的就有好处，犯法的就要严惩。但是。弟兄们呀，只要我们这些人不犯法，其他人就没那个胆子。个连有没有战斗力，关键是连长，个团搞得好不好。团长的作用是至关重要的，个国家搞的好不好，最高掌权者的作风就决定了切。大家都是手握重权的大人物了，你们在我这里毕恭毕敬地听我说大话，但出去了，到了你的地盘，你就是老大了嘛，你就是土皇帝了嘛。在座的诸位，职务低的也是师长了，个师，少的两万人，的三四万人，都要听你的号令，权力不小了。但是，你们记住，在你们之上，还有总部，还有军法，还有国家的制度和法律，千万不要违反，违反了，我就作难了。原谅你吧，坏了规矩，让以后犯法者不好处理。不原谅你吧，坏了我们的情分，两难。但我跟你们说清楚，我不管是谁，鲁山也好，宁时俊也罢，包括陈先生，谁敢坏规矩，个也不原谅！挥泪斩马谡也要斩！我希望我们能够善始善终，等我们老了，这帮老兄弟还能快活地聚在起，回忆我们奋斗的历程，骄傲地数数我们的功绩，像亲兄弟样聊聊家常，好？
“最后点就是自律和接受监督。现在就没有人监督我，比如今天，我不开这个会，搂着老婆睡大觉或者是带着老婆孩子逛风景我看没人敢管我。我要在这个地方再盖几栋漂亮的房子，怕是也没人反对。但这不行！决不能这样做！慈禧掌权近五十年，她就不要监督嘛，结果呢？她刚死，还不到年呢，怎么样？江山丢了！她的后人，她的家族，能不能活下来还要看咱们的心情。这个故事是残酷的，我不希望落在我们身上。我要建立的国家，是个监督体系健全的国家，要成立国会，国会才是最高权力机关，国会要对我这个总统实施监督，我要向国会报告工作，干不好，国会有权罢免我！你们不要以为这是荒唐的，是开玩笑的。美国建国不过百余年，如今已是第强国了，美国的富裕，你们难以想象。而我们呢？建国已经几千年了，王朝迭，皇帝换来换去，国家依旧贫困。我们全国年的钢产量，还不如人家天的！为什么呢？我认为政治制度的不同是很关键的因素，并不是我们中国人愚笨懒惰。德国有个哲学家黑格尔说过，中国其实并无历史，有的不过是简单的重复。这个话总让我冷汗直流。大家想想，朱元璋起兵抗元，打赢了蒙古人的明军何等强悍？二百年后就被七八万八旗兵打的落花流水，八旗入关之时是么的骁勇无敌，二百年后成了什么样子？蒙山军难道也要走他们的路？绝不！我们不要简单的重复，我们要建立套崭新的制度，彻底改变历史的周期律，让中华民族真正焕发新生。
“这个话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为什么？因为掌权者腐化了，堕落了，努尔哈赤皇太极的子孙们为什么成了这个样子？蒙山军起兵，他们手里竟然只有个战斗力很差的第镇？将命运交给了袁世凯？袁世凯会真的为满清卖命？告诉你们吧，如果老袁打败了我们。满清样要完蛋！所以，大家要经常地想想这个我们亲身经历的故事，想想我们为什么成功，敌人为啥失败。我们应当如何避免失败。
“如何避免失败呢？我认为就是监督，就是规矩。蒙山军建立军法监督系统的意义是巨大的，曹敏忠等人的功绩也是巨大的。假如没有军法监督系统，蒙山军就是支土匪部队，不会有今天的成功。今后我们要大力完善监督系统，我们在座的每个人都要习惯接受监督，按规矩办事。历史上王朝的垮台原因很，关键的点就是领导层腐化，贪图钱财，贪图享受。国家自然就完了。钱是个好东西，没有人不喜欢钱，我也样。但是，弟兄们啊，钱其实大家已经不缺了。我们积攒的股份在，钱虽没有发到你手里，华源、中兴的红利都记着帐嘛。下步我们还要完善薪金体系，我会给大家发足够的薪水，因为你们的劳绩配得上这份薪水。我还要为你们颁发勋章和奖金，还要在制度上规定，为我们新国家的建立流血流汗的元老重臣们留份丰厚的养老金。我敢保证。只要你不胡来，不去讨小老婆，逛八大胡同，吸鸦片，赌博，光是穿的好些。吃的好些，让父母妻儿的日子风光些，没有问题，你的钱是花不完的！便是想让子孙过无忧无虑的日子，也没啥大问题。下步。你们都要承担很重要的担子，成为方诸侯，我看不住你们，但军法系统在，监督体系能看住你们。如果你只是瞎花你的薪水股份，不是问题，最是后院不稳嘛，如果你打了歪主意，打军费、政府经费的主意，迟早要露馅！到时候，我们的情分也没了，自己半生辛苦建立的勋劳也没了，何苦来哉？！我们就是要建立套制度，立份规矩，我们建立的新国家就是要树立这样种风气，当官就别想着享受，就别想着特殊。封建王朝是刑不上大夫，我们是刑专上大夫！老百姓可以做的，当官的偏偏不行！这点，从我做起，凡是要求你们做到的，我定做到。做不到就下台，就滚蛋！
“好了，今天利用这个机会，我将憋在心里的话跟大家说说。自古就是打江山易，守江山难。在我们这样个满目萧条、穷二白的基础上守江山难。在我们刚看到新中国曙光的时候，我给大家泼几瓢凉水，也为我自己冷静些，不要被胜利冲昏头脑。过去统治者所犯的错误不能再犯了！比如我们现在占据的这座庞大的西苑，我是很讨厌的，北京还有无数破败的房子，还有众的流浪街头的乞丐，国家每年要向列强支付几千万两银子的战争赔款，满清的混蛋们却占据了如此大的园林只供自己享受，不完蛋简直没有天理！将来绝不在这里办公、生活。等条件具备了，我们就搬出去，把这儿变成老百姓人人可以参观休憩的公园。谦劳可以兴国，逸豫可以亡身，让我们把打天下的这股子劲头，这种朴素干净的作风永远保持下去，我们就能创造比打天下为辉煌的业绩，我们的子孙后代就会永远以崇敬的心情念起我们，铭记我们。而不是被后人所唾弃！”
方声远率先鼓掌。洪粤诚激动的满面通红，起来大声说，“大帅居安思危，目光远大，真是万民之福！”
“请大帅放心，我们定牢记大帅的话，按大帅的要求办。”鲁山、宁时俊齐声道。
陈超般是不会为龙谦的讲话鼓掌的。但他今天也鼓了掌。他注意到龙谦讲了不讨小老婆的要求，结合龙谦并未带那位许小姐入京的事实，心里至为欣慰。主帅率先垂范，下面胡来的可能性就很小了。熟读史书的他曾经无数次叹息王朝迭的悲欢，龙谦在这种时候保持如此冷静的心态，让他感到个崭新时代扑面而来的激动。
欧阳中是负责记录的，他学会了种只有他可以看得懂的速记方法，他注意到，向用弟兄们来称呼部下的龙谦今天的是用将军们先生们来称呼大家，期间只用了两次“弟兄们”的称呼，期间的深意欧阳中也未领会。建国后直留在龙谦身边工作的欧阳中妥善保存了他当时的会议记录，成为了珍贵的历史文献。
会后，方声远、曹敏忠认为龙谦的讲话至为重要，请示龙谦后，将这次讲话整理了出来颁发全军，要求团以上军官认真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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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龙谦神色严肃，大家都坐直了身子。
“从武昌来北京的火车上，我直想过去的事，想蒙山寨的情形，想这些年的练兵、征战，想那些战死的兄弟们。十年时间，我们从支被人追杀如丧家之犬的土匪小队伍搞到了现在，不容易啊。大家如今进了北京，住进了皇家别院，吃的用的，跟我们当初在蒙山练兵，在郑家庄创建根据地简直就是两重天嘛。我们现在住的房子，曾经是满清皇室的别院，是他们悠闲游玩的所在，原先的主人去了哪里？他们为什么丢掉了江山，成为了任人宰割的对象？我不知你们想过没有，反正我是想过。古人将王朝迭看成了天命，其实哪有什么天命？谁干的好，谁就是胜利者，谁干的不好，谁就是失败者，就这么简单。谁愿意失败？满清、北洋，包括即将完蛋的民党，没有人愿意失败嘛。但是，我们会不会失败呢？我们会不会被人家赶出北京呢？会的！蒙山军占领大城市是个严峻的考验，我们从造反者成为统治者是严峻的考验。不能顺利转过这个弯子，我们就会完蛋！我绝不是在吓唬大家，斑斑史迹，教训实在是太了！怎么办？既然大家都不愿意失败，不愿意丢掉我们千辛万苦打出的江山，大家就要按我的要求做。”
龙谦停了几分钟，目光望着房顶，神情肃穆。
“第，决不能抱了贪图安逸的思想。仗还没有打完，敌人还没有消灭，如果我们这些人认识不到这点，连失败就不远了。刚才北方军区的将帅们没有流露出对北征的畏惧和不满，我非常高兴。除了北方军，西北军区的部队要向大西北挺进，要跨越戈壁沙漠，去占领新疆。占领天山南北；西南军区的部队直要打到西藏去！任务很艰巨。所以，请大家务必保持打天下的那股子劲儿，保持艰苦奋斗的精神，千万不要贪图享受。那样就太没出息了……要知道，”龙谦提高了声音，“我们打天下不是为了进京做皇帝亲王的，而是开创个伟大的时代，个让我们青史留名的时代！我们曾经痛恨的切不公平的制度、现象都要扫除，要为我们的子孙打出个铁桶江山，个公平、正义、文明、富裕而且强大的国家，或许有人认为我不过是梦想，当初我们蒙山建军，我跟你们说的话。夸的海口，很人当时也认为是梦想，但我们今天真的实现了！我们占领了北京，我们推翻了满清，我们的部队正在向西南、向东南进军。蒙山军的军旗即将插遍全国！为什么不能打造个崭新的世界？告诉你们，我是有很想法的，要步步去实现，我们要大力发展经济，发展工业、农业、商业和教育，要修筑的公路和铁路，盖漂亮的房子；不仅让百姓吃饱肚子有衣服穿。而且要让他们吃好穿好；让孩子们都能不花钱去上学；要建的医院，特别是乡村医院，让所有有病的人都能够得到诊治；让老年人都有社会机构管起来，到六十岁的时候，不工作了，都能从政府指定的机构领到养老金而不需要看子女的脸色。还有。我们要建立支强大的军队，比蒙山军强大十倍百倍的国防军，建立支让世界上任何个国家听到中国国防军的名字都发抖的军队！我知道，你们都会赞成这切，但是。实现这切需要我们去奋斗，去努力，去付出！而不是自以为功成名就而图谋享受！跟的上我的步子的，我们就起走，跟不上的，就会被无情地淘汰！我不会停下来等他的。怎么办呢？大家除了保持现在这种劲头外，就是要加强学习，拼命地学习，学习会使你们认识到自己的不足，认识到差距，从而增强赶上来的劲头，就像当初我们练兵时各部队互相较量比试样。请你们记住我说的这点。
“第二是要有胜利者的胸怀。将军们，先生们，我们已经夺取了政权，外国政府承认也罢，不承认也好，中国的事情从现在起，要蒙山军说了算了！这点，怕是他们已经很清楚了。国内反对过我们的失败者，满清权贵们，北洋军的文武们，在东南苟延残喘的民党们，以及西南西北的土豪土司们，只要他们的眼睛不瞎，耳朵不聋，他们就得承认这点。在这种情况下，我们从前的敌人中的很人会转投到我们的阵营中来，怎么办呢？接纳他们还是拒绝他们？我想，只要是个脑子还不至于过于糊涂的人，就会选择接纳他们。就像跟随时俊声远起进京的北洋将领们，就像跟随我从武昌来到北京的民党宋教仁、孙武等人。今后，还会有的人投过来，我相信，即使是满清权贵们，也会有人识时务与我们合作的。我的态度是，我们作为胜利者，要向辽阔无际的大海样敞开胸怀，接纳他们，并且根据他们的能力给他们定的差事做，让他们跟我们起共同建设我们的新国家，而不应该采取敌视、歧视的政策，以出身划线，搞清色。中国这么大，光是县份就有两千个，每个县派个县长，我们就需要两千人。县上面还要有州府，省，需要少官吏？不能光是蒙山军的人去掌权吧？军队是我们的根本，在座的各位是我们这个政权的核心，军队要人管吧？不接纳旧政权的人怎么能行呢？而且，我们要承认，很事情我们是不懂的，比如管理个县，我看在座的就不定搞的好。大家想想，山东为我们立下大功的周学熙、张莲芬等人，原先并不是跟我们条心嘛。所以，要有胸怀，有大的胸怀，成就大的事业，请你们记住这句话。在随后的工作中注意团结好后来的同事，将他们改造过来，而不是被他们所改造。蒙山军是有光荣的传统的，执行纪律，艰苦朴素，勇于牺牲，这些传统要发扬下去。要学习他们的优点而不是去效仿他们的缺点。我提醒大家，从现在起，场巩固我们新政权的战争已经打响了，我们要以怀旧的心态回蒙山去。在那里缅怀我们奋斗的岁月，在那里建座纪念碑纪念我们牺牲的战友，而不是被人家赶下台跑回蒙山哭鼻子！
“第三就是看重事业，轻视钱财，看轻功劳，尊重法律纪律。大家都是蒙山军元老，是开国元勋。只要你自己不犯浑，没有人敢轻视你。但是，千万不要躺在功劳薄上睡大觉，动不动就说过去老子打天下的时候如何如何。那样做太没志气了。不要吃老本，要立新功。这点，从我自己做起，如果我做的不好，你们在座的人就毫不客气地指出来。就说你龙谦在1909年10月7号给我们讲的话都是放屁，都是吹牛。我准备建立的新国家，是个法制的国家，我准备花大力气去建立套完善的法律体系。我知道这些年大家都读了很书，历史上有派人叫做法家，我看比提倡道德说教的儒家厉害。不管是谁，谁违反法律都不行。包括我。军队打胜仗，靠得是严酷的军法，勇敢冲锋杀敌的就受到奖赏，退缩的就枪毙！国家也样，遵法守纪的就有好处，犯法的就要严惩。但是。弟兄们呀，只要我们这些人不犯法，其他人就没那个胆子。个连有没有战斗力，关键是连长，个团搞得好不好。团长的作用是至关重要的，个国家搞的好不好，最高掌权者的作风就决定了切。大家都是手握重权的大人物了，你们在我这里毕恭毕敬地听我说大话，但出去了，到了你的地盘，你就是老大了嘛，你就是土皇帝了嘛。在座的诸位，职务低的也是师长了，个师，少的两万人，的三四万人，都要听你的号令，权力不小了。但是，你们记住，在你们之上，还有总部，还有军法，还有国家的制度和法律，千万不要违反，违反了，我就作难了。原谅你吧，坏了规矩，让以后犯法者不好处理。不原谅你吧，坏了我们的情分，两难。但我跟你们说清楚，我不管是谁，鲁山也好，宁时俊也罢，包括陈先生，谁敢坏规矩，个也不原谅！挥泪斩马谡也要斩！我希望我们能够善始善终，等我们老了，这帮老兄弟还能快活地聚在起，回忆我们奋斗的历程，骄傲地数数我们的功绩，像亲兄弟样聊聊家常，好？
“最后点就是自律和接受监督。现在就没有人监督我，比如今天，我不开这个会，搂着老婆睡大觉或者是带着老婆孩子逛风景我看没人敢管我。我要在这个地方再盖几栋漂亮的房子，怕是也没人反对。但这不行！决不能这样做！慈禧掌权近五十年，她就不要监督嘛，结果呢？她刚死，还不到年呢，怎么样？江山丢了！她的后人，她的家族，能不能活下来还要看咱们的心情。这个故事是残酷的，我不希望落在我们身上。我要建立的国家，是个监督体系健全的国家，要成立国会，国会才是最高权力机关，国会要对我这个总统实施监督，我要向国会报告工作，干不好，国会有权罢免我！你们不要以为这是荒唐的，是开玩笑的。美国建国不过百余年，如今已是第强国了，美国的富裕，你们难以想象。而我们呢？建国已经几千年了，王朝迭，皇帝换来换去，国家依旧贫困。我们全国年的钢产量，还不如人家天的！为什么呢？我认为政治制度的不同是很关键的因素，并不是我们中国人愚笨懒惰。德国有个哲学家黑格尔说过，中国其实并无历史，有的不过是简单的重复。这个话总让我冷汗直流。大家想想，朱元璋起兵抗元，打赢了蒙古人的明军何等强悍？二百年后就被七八万八旗兵打的落花流水，八旗入关之时是么的骁勇无敌，二百年后成了什么样子？蒙山军难道也要走他们的路？绝不！我们不要简单的重复，我们要建立套崭新的制度，彻底改变历史的周期律，让中华民族真正焕发新生。
“这个话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为什么？因为掌权者腐化了，堕落了，努尔哈赤皇太极的子孙们为什么成了这个样子？蒙山军起兵，他们手里竟然只有个战斗力很差的第镇？将命运交给了袁世凯？袁世凯会真的为满清卖命？告诉你们吧，如果老袁打败了我们。满清样要完蛋！所以，大家要经常地想想这个我们亲身经历的故事，想想我们为什么成功，敌人为啥失败。我们应当如何避免失败。
“如何避免失败呢？我认为就是监督，就是规矩。蒙山军建立军法监督系统的意义是巨大的，曹敏忠等人的功绩也是巨大的。假如没有军法监督系统，蒙山军就是支土匪部队，不会有今天的成功。今后我们要大力完善监督系统，我们在座的每个人都要习惯接受监督，按规矩办事。历史上王朝的垮台原因很，关键的点就是领导层腐化，贪图钱财，贪图享受。国家自然就完了。钱是个好东西，没有人不喜欢钱，我也样。但是，弟兄们啊，钱其实大家已经不缺了。我们积攒的股份在，钱虽没有发到你手里，华源、中兴的红利都记着帐嘛。下步我们还要完善薪金体系，我会给大家发足够的薪水，因为你们的劳绩配得上这份薪水。我还要为你们颁发勋章和奖金，还要在制度上规定，为我们新国家的建立流血流汗的元老重臣们留份丰厚的养老金。我敢保证。只要你不胡来，不去讨小老婆，逛八大胡同，吸鸦片，赌博，光是穿的好些。吃的好些，让父母妻儿的日子风光些，没有问题，你的钱是花不完的！便是想让子孙过无忧无虑的日子，也没啥大问题。下步。你们都要承担很重要的担子，成为方诸侯，我看不住你们，但军法系统在，监督体系能看住你们。如果你只是瞎花你的薪水股份，不是问题，最是后院不稳嘛，如果你打了歪主意，打军费、政府经费的主意，迟早要露馅！到时候，我们的情分也没了，自己半生辛苦建立的勋劳也没了，何苦来哉？！我们就是要建立套制度，立份规矩，我们建立的新国家就是要树立这样种风气，当官就别想着享受，就别想着特殊。封建王朝是刑不上大夫，我们是刑专上大夫！老百姓可以做的，当官的偏偏不行！这点，从我做起，凡是要求你们做到的，我定做到。做不到就下台，就滚蛋！
“好了，今天利用这个机会，我将憋在心里的话跟大家说说。自古就是打江山易，守江山难。在我们这样个满目萧条、穷二白的基础上守江山难。在我们刚看到新中国曙光的时候，我给大家泼几瓢凉水，也为我自己冷静些，不要被胜利冲昏头脑。过去统治者所犯的错误不能再犯了！比如我们现在占据的这座庞大的西苑，我是很讨厌的，北京还有无数破败的房子，还有众的流浪街头的乞丐，国家每年要向列强支付几千万两银子的战争赔款，满清的混蛋们却占据了如此大的园林只供自己享受，不完蛋简直没有天理！将来绝不在这里办公、生活。等条件具备了，我们就搬出去，把这儿变成老百姓人人可以参观休憩的公园。谦劳可以兴国，逸豫可以亡身，让我们把打天下的这股子劲头，这种朴素干净的作风永远保持下去，我们就能创造比打天下为辉煌的业绩，我们的子孙后代就会永远以崇敬的心情念起我们，铭记我们。而不是被后人所唾弃！”
方声远率先鼓掌。洪粤诚激动的满面通红，起来大声说，“大帅居安思危，目光远大，真是万民之福！”
“请大帅放心，我们定牢记大帅的话，按大帅的要求办。”鲁山、宁时俊齐声道。
陈超般是不会为龙谦的讲话鼓掌的。但他今天也鼓了掌。他注意到龙谦讲了不讨小老婆的要求，结合龙谦并未带那位许小姐入京的事实，心里至为欣慰。主帅率先垂范，下面胡来的可能性就很小了。熟读史书的他曾经无数次叹息王朝迭的悲欢，龙谦在这种时候保持如此冷静的心态，让他感到个崭新时代扑面而来的激动。
欧阳中是负责记录的，他学会了种只有他可以看得懂的速记方法，他注意到，向用弟兄们来称呼部下的龙谦今天的是用将军们先生们来称呼大家，期间只用了两次“弟兄们”的称呼，期间的深意欧阳中也未领会。建国后直留在龙谦身边工作的欧阳中妥善保存了他当时的会议记录，成为了珍贵的历史文献。
会后，方声远、曹敏忠认为龙谦的讲话至为重要，请示龙谦后，将这次讲话整理了出来颁发全军，要求团以上军官认真学习。
第十七节规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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