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每一天都想

    白色的路虎在高速公路上奔驰。

    “我们这是要去哪儿?”澜溪扭头问着他。

    贺沉风也没回她,只是朝她看过来,眼神温温柔柔的。

    “你怎么不说话……”见状,她不禁微微皱眉。

    “高兴。”他挑眉,伸手将她放在膝盖上的手拿过来,放在唇边轻吻着。

    “别闹,你还在开车啊!”她脸红的提醒着。

    “放心,我不会拿我们两个的生命开玩笑的。”他斜睨着她,低沉的保证。

    被他攥着的手没挣脱开,她也只好作罢,嘟嚷着,“那你专心开车!”

    “嗯——”他像是孩子一样,听话的应。

    好像一切又都回到了以前,他和她独处时,像是个别扭的大男孩,却又像是个听话的小男孩。

    “你到底要带我去哪儿?”看着高速两旁的景象,她还是忍不住问。

    “不是让我专心开车?”他挑眉,将她刚刚说的话丢过去。

    “……”闻言,澜溪咬唇,这男人!

    似乎是故意制造神秘感,自始至终贺沉风也没有告诉她,要带她去哪里,直到前面有指示牌提醒着,前方一千米是浦镇时,她才明白过来。

    不免有些紧张,“贺沉风……”

    贺沉风没说话,只是将她的手贴在了心脏处,目视前方的开着车。

    往墓园方向开的时候,路过花店,他停车下去,果不其然的,出来时,手里捧着新鲜的百合花,只不过,却不单单只是一束,而是两束。

    从车上下来,他伸手牵着她,手指张开,和她五指紧扣。

    “走,我们上去看妈妈。”他勾唇,对着她道。

    澜溪不由的抿唇,任由着他拉着自己一步步往山上走。

    一路往上,走了快一大半时,他才拉着她往左边方向转着,率先来到的,是她妈妈所在的墓地。

    她的手指不由的收紧,连同他的手指一起,“你……”

    他却一点嫌隙都没有,反而还用眼神给予她安定的力量。

    终于走到墓碑前,她看着贺沉风将手里的一束花放了下去,动作都是恭恭敬敬的。

    过程中,她一直都咬着唇,不知道要怎么压下心脏处的澎湃。

    二十分钟后,他又牵着她往下面走,然后朝右边拐着,同样的在一块墓碑前站定,将手里的花放上去。

    “妈,我终于把她等回来了。”他对着墓碑微微勾唇,声音散在风中。

    鼻尖上涌上一股酸涩,她必须极力隐忍着,才能不让眼泪夺眶而出。

    俩人离开往山下走时,她还没有平稳心情。

    “每个月,我都会过来,不止看我妈妈,也看你妈妈。”他伸臂揽着她,一步步往上下走着。

    喉咙有些紧,听到他最后半句时,她惶惶的抬头去看他。

    贺沉风干脆停住脚步,执起她的下巴,问,“知道我为什么带你过来,告诉你这些吗?”

    澜溪一脸茫然的摇了摇头。

    “我就是想让你知道,对于他们上一辈子的恩怨,我早就过了这个坎了,而且很早,在我爸倒下前,就已经过去了。”他眉眼舒缓,低缓的声音一点点注入她的心底。

    “而且我会努力,好好经营贺氏,不会让它在面临倒下的危机,潇潇,你别想再有逃离的机会!”

    澜溪伸手捂着唇,再也控制不住的哭倒在他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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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俩人开车进了蒲县,在一家餐馆吃了饭,出来时,竟不知什么时候开起下了雪,而且雪势还不小。

    “我们今晚留下来睡,明早回去。”他挑着剑眉道。

    她抿唇了半响,最终点了点头,“好吧,一会儿我给我妈打电话……”

    她其实听到他说“留下来睡”是有些紧张的,毕竟俩人也是八个月未见,其中滋味只有彼此最清楚,尤其是现在刚刚重新在一起。

    不过冬天的天一向很短,现在天色都已经快降下来了,如果他们开车回h市,必定是要走夜路的,又下雪,路比较滑,开车是比较危险的,所以她还是听了他的话。

    贺沉风说留下来,也不仅是快点想做那一件事,还有另一件事,彭和兆请辞后调到了蒲县,他也是想带她去看一眼的。

    找了一家比较干净的旅馆,将车停好,两人像是新婚小夫妻一样,手拉手朝着里面走去。

    前台是一名年纪不大的小姑娘,看到两人手拉手进来,竟还特别纯洁的问,“请问先生,是开一间房,还是两间?”

    “一间!”贺沉风闻言,立即不悦的拧眉。

    似乎是被他身上的气势吓到,小姑娘咽了咽唾沫,忙道,“是一间房吧,我知道了!”

    澜溪在后面,脸有些红,伸手掐了掐他的胳膊,埋怨的瞪了他一眼。

    拿过房卡,他就直接拉过她往楼梯方向走。

    “你刚刚干嘛那么横啊!”她低声抱怨着。

    “哪里有,是她笨,竟然还问我是不是开两间房,难不成,还空着一间房?”他挑眉,特别的有理。

    她咬舌,羞涩道,“谁说会空,我们又不是不可以一人住一间……”

    “你觉得有那种可能么。”他眯眼,用很色的眼神看着她。

    “讨厌!”她小声的低叱,甩开他快步的往前走。

    后面男人低沉的笑声在走廊里回荡,她的心下却是一阵甜蜜的羞涩。

    “滴”的一声,房卡划过去,房门应声而开。

    澜溪跟在他身后,呼吸变浅的走了进去,手指贴在门板上,才刚要回手关上时,他却忽然将她抱住,轻轻一抬腿,门就被他踢上。

    “潇潇,八个月,二百四十多天,我每一天都想你。”他紧紧的抱着她,薄唇贴在她耳边,说着最煽情却也最真实的情话。

    潇潇的心,瞬间软如棉絮。

    “我也是!”她反手抱着他,同样紧紧的。

    “每一分每一秒都想。”他低沉着继续。

    “我也是!”她重重的点头。

    “感觉一天像是一年一样难熬,我过的一点都不好,一点都不。”

    喉结微动,吐出来的热气喷洒在她的脖颈间,似乎这八个月的苦痛,也在这个瞬间渐渐扩散的消失。

    澜溪忍不住再一次哽咽,抱着她失而复得的爱人,痴痴重复,“我也是,我也是!”

    “你快把我折磨死了!”将她的脑袋扒楞出来,他有些咬牙切齿。

    此时,她已经哽咽的说不出话来,只能泪眼朦胧的看着他,任由自己眼里的情意毫不掩饰的流淌开来。

    被她的目光吸附住,贺沉风双手捧住她的脸,便对着她的唇深深的吻了下去。

    八个月未见,爱人的吻曾在梦里千千万万回,此时真实存在,她用尽全力的配合着回应。

    一个吻,怎么能平息贺沉风这么久以来的空虚?

    抱着她往里面一动,近乎啃咬的在亲着她,大手一刻也不闲着。

    等着双双倒入床内时,他已经硬的难受,眼睛红的像是被困已久的兽,此时此刻的勇猛,近乎可怕的地步。

    好久没经历**,她即便是情动,却也还是有些干涩,皱着的眉头令贺沉风格外的心疼。

    “还疼么?”他边动边问。

    “呃……”她仰着头承受,更近距离的看着他。

    “潇潇,还疼不疼?”他凑到她耳边,执拗的问。

    咬着唇角半响,蚊子一样的声音发出,“……不疼了。”

    “那我快一点?”他哑声询问着。

    “……”澜溪别过脸,却抱紧了他,用实际行动来回应他。

    都说小别胜新婚,本来他在这方面就是比较热衷的人,现下属于他的女人终于回来,他只觉得自己贪得无厌,听着他一声声娇媚入骨的吟,就控制不住力道的将她狠狠的折磨。

    不知道第几次被推上了空白地带,她却依旧四肢紧紧的缠着他,恨不得就这样跟他一块儿死去。

    眼神交汇之处,都是对彼此那深深的爱意。

    夜,深而长,那分别八个月之久的空虚和寂寞,需要好好的叙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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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醒来时,已是日照三竿。

    贺沉风最先醒来,看着怀里香而甜睡着的澜溪,心中的激动一时满盈心头。

    从认识到至今,他们分分合合多次,一向在凡事上都能短时间上做出快速抉择的他,却总是在她身上优柔寡断,离不开,放不下,一次次的回头。

    可没有哪一次比这一次还要来的让他心痛,这不是分手,这是分离!

    时光流转,她终于回到了他身边,失而复得是什么滋味,是怎样的狂喜,他已经不止一次的体会。

    太容易得到的幸福,或许不会太珍惜,这样历尽千辛的爱情,他想要牢牢的握住,不想再看到它从掌中溜走,不知是否是经历的多了,害怕了,他真的没办法再经历一次分离。

    呼吸间,感觉到她睫毛轻颤,贺沉风低头朝她看过去,见她眼球微动,知道她已经醒过来,横在她腰间的大手,便开始胡作非为起来。

    一夜的折腾,身子本身就敏感,再加上他这样故意挑逗,她哪里还能把持的住。

    “贺沉风,别闹了呀!”她小女人一样低声的呼,去捉他乱窜的手。

    “醒了?”他薄唇凑过去。

    “嗯……”她含糊的点头。

    感觉到他呼吸微重,慌乱的补上句,“好累啊!”

    “放心,我也累,暂时不会再要你一次。”知她的小心思,贺沉风低而愉悦的笑。

    “你也累了?”澜溪眨眼,纯净的看着他。

    “你当我是什么,只做不累的?”他斜睨着她。

    “你体力不是很好……”她稍稍惊讶,小声的咕哝着。

    贺沉风当下眯眼,单条手臂已经支撑着要翻身而上,“怎么,还想继续?”

    “呃!不是!”她立即摇头,夹着被单往床下跑,“都已经十一点多了,我先去洗澡了!”

    只是两脚刚一踩到地,她整个人就虚软的倒在了地上,所住的只是宾馆,并没有大酒店装潢的那么优越,地面都直接是地板,摔上去略微有些疼。

    贺沉风见状,伸长着手臂过去,将她扶起来,却也同时毫不客气的哈哈大笑。

    澜溪被他笑的特别窘迫,而且被单被她扯着,他浑身赤.裸,就那么大肆肆的裸.露着,她看一眼,就满脸通红,就那么歪歪扭扭的朝着浴室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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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窗外雪停天晴,天空也是格外的明朗。

    已经洗好澡的澜溪站在窗边,一边擦着头发,一边欣赏着窗外面的雪景。

    贺沉风还在浴室里面洗澡,哗哗水声还在,所以自己的手机响了半天,她才恍惚的听到。

    放下毛巾,她将放在大衣口袋里的手机拿出来,看到上面的来电号码时,微微皱眉,却也还是孤疑的接了起来。

    “喂?”

    一声过后,那边立即传来拉长的男音,有些肉麻,“亲爱的——”

    “呃……”她眨眼,没有立即反应过来。

    “可真是谢天谢地,终于是找到你的电话了!”那边低呼,略微正常了些。

    听到那边的男音,澜溪愣了两秒,才惊诧的喊着,“mike?”

    “亲爱的,是我——”mike再一次长长的拉着尾音,又抱怨道,“你怎么忽然离开加拿大了,也没有跟我说一声!我这边需要你出现时,你竟然给我玩失踪,我多费力才逃过一劫的啊!”

    “呃,对不起啊!”她忙道歉着,继续开口,声音却低了下来,“我家里这边出了些事情,我爸……我爸去世了,所以我就急匆匆的赶回来了。”

    “没事吧?怎么没有告诉我,我跟你回去,还能帮上你什么!”闻言,mike也不再闹,严肃起来。

    “mike,谢谢你。但是不用的,都处理好了。”她笑了笑回着。

    “那你不打算回加拿大了?”mike顿了顿,问。

    “……嗯。”她看着外面的雪景,点着头。

    “那我这边需要你时可怎么办!”mike听后,有些急。

    她忙出声安抚着,“有需要时,我当然会帮你的!”

    “好吧,也只能先这样。你爸的事要节哀,人活着总有生老病死,凡事也得看开,出了事回去,后来也不说电话通知我一声!”mike不高兴的数落。

    “当时也是急,而且也总抓不到你的影儿,手机也打不通,回国后,一忙起来,就忘了!”

    “好了,原谅你了,有事时我会再联系你。”mike叹息道,随即又扬声道,“good-bye,亲爱的!”

    “晚安。”澜溪也道了句,被mike最后的称呼弄的哭笑不得。

    才将电话挂断,腰上就忽然一紧,她吓了一大跳。

    “你洗完了?”他身上有着和她相同的沐浴液味道,她颤颤的问。

    “嗯。”双手都勒紧着她的细腰,整个俊容也埋在她的颈窝里。

    鼻头蹭了蹭她的皮肤后,他闷声问,“刚和谁打电话,笑的那么开心?”

    “呃,一个朋友。”她吱唔着。

    “朋友?”果然,他皱眉了。

    “嗯,加拿大那边的。”她老老实实的点头,说着。

    “男的女的?”下意识的,他问。

    “男的……”咽了咽唾沫,她依旧选择老实回答。

    却瞬间感觉到腰间力道的加重,她忙补充着,“只是普通朋友!”样去澜都。

    贺沉风眯眼斜睨着她,目光犀利的盯着她。

    澜溪微微挣脱开他的手,转过身来,将自己手里拿着的毛巾盖在他头上,踮着脚柔柔道,“你头发还在滴水,怎么都不擦干啊,快点擦干吧,我真的好饿!”

    不仅将他头发擦拭的特别舒服,也将话题成功的转移开。

    “喔,有多饿?”他懒懒的挑眉。

    “能吞掉一头牛。”澜溪想了下,学自己儿子一样说着。

    “我也饿。”他勾唇,眼神很不怀好意。

    她眨眼,特别纯净的看着他。

    他凑过去,炙热道,“能吞掉一个你。”

    她被他说的羞涩,却又忍不住对他明艳艳的笑,仿若所有的心思都只会倾注他一人身上。

    “换衣服去!再不换,小心我真把你吞掉!”他伸手推了她的腰一把。

    “嗯!”她点头,嘴里念着,“我们吃完饭就快点回h市吧,不然太晚了,不太好开车!”

    “不急。”他慢条斯理的扯着腰间浴袍的带子。

    她看向他。

    “我们今晚不回去。”他淡淡的扯唇道。

    “为什么?”她不解的问着。

    “你可能还不知道,彭副已经不是彭副了,自己请辞被调到蒲县了,所以吃完饭后不回h市,去看咱爸。”他也一点不在意,就在他面前径自的脱掉浴袍,开始穿衣服。

    “咱爸……?”她脸红的别过眼。

    “嗯哼。”他微抬着下巴,应。

    澜溪轻轻呼出口气,捧着衣服往浴室跑去换,耳边却还回荡着他的话,那样自然而然的一句“去看咱爸”。

    可又蓦地想到了什么,眉眼染上丝愁云。

    …………………………

    一万字,终于更完了!不知道是不是快到了结局的关系,写着感觉特别的累,精神也没办法集中。之前就说过啦,尾卷都是甜蜜蜜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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