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又谈不成了!”一个胖得圆滚滚呈球形发育的老头长叹道。

    “是啊!你看那帮欧洲的白人都在等着呢,一时半会的哪里能轮到我们?”一个瘦高个的竹竿不安分的挪了挪屁股,不时的看向婚宴大厅的一侧门口。

    即便是孟享自己掏腰包请客,即便每桌上的没有各类奢侈菜品,但国宴级的超级大厨做出的华夏经典菜系也足以让人垂涎三尺。

    不过,此时能坐在婚宴上的人哪一个不是巨头级的人物,各自心中有事,再好的饭菜也吃不下。

    “还是那群法国人!他们来说不定也是要谈我们越南的事情!”胖老头眯起了眼睛低声道。

    “你们越南?”瘦高个打量了一眼这个越南最后一个国王阮福晪的堂叔,撇了撇嘴道,“何止是越南,你们那一片的法属印度支那,他们一个也不想放弃!”

    “我刚才看到英国人了!”那胖老头眼睛一缩,眯得更小,反刺这位马来联邦中的土邦苏丹道,“只怕也是要讨论你们英属印度支那的问题吧?”

    那位瘦高个苏丹刚仰起头一鼓眼睛,随即想起什么,重新弓起身子,慢悠悠道:“谁来要,交州也是要不回来了!”

    英法等欧洲各国为了自己的殖民地统治,在人力不足的情况下,往往喜欢挑起土著民族之间的争端,让他们自相残杀,把矛盾转向。除了同一宗主国的殖民地土著外,还经常转嫁英法之间的矛盾在这些土著人身上,犹如斗兽场的赌斗一样。

    这也使得土著人之间很少有稳固的联盟,落井下石的倒是有不少。

    瘦高个所说的交州,自然是指越南北部的地区,原来就是属于华夏以前的土地,自从被华夏军队从曰本人手中夺回来后,就恢复了交州的古称,成为了华夏正式的一部分,而不是以法属印度支那各国的土地加人华盟。

    越南人虽然满腹的牢搔和不满,但也只能埋在心里。这个时候,却被那位苏丹提出来打脸,也不由着恼。

    “嘿嘿,听说婆罗洲也要被华夏正式命名了!”胖老头王叔恼怒道。

    北方的西伯利亚、远东和西方的中亚加人华盟的事情已经谈妥了。现在华夏正在和南方的诸国商谈。

    除了交州直接被收回华夏外,婆罗洲也正在传言将被直接并人华夏,而不是华盟。

    华夏先民早早开发这里,并有兰芳等立国为先例,倒有几分可能。

    “咳咳,婆罗洲还有曰本人。”瘦高个苏丹低声道。

    华夏军队和华人势力现在在加里曼丹岛上已经占据了过半的地盘,华夏向澳洲的空运转场大部分就在这里。只是并没有逼迫曰本人过甚,直接去攻击他们在婆罗洲的油田。

    这不止是让曰本人还存着一丝希望,并用油田这块肥肉离间曰本人和英美的合作,而且还靠着曰本人统治的幌子,清减东南亚的土著势力。

    和平下的屠杀是要被万夫所指的,但战火下的屠戮却是很正常的被推为战争的原罪。

    而且华夏的军队被曰本人滞绊在南方,会延缓英美撕破脸的最后时间。

    即便英美明白了华夏的野心,但只要欧洲战况依旧紧迫,他们也不会再在东方挑动华夏这条巨龙,能够榨尽曰本人最后一丝利用价值,他们就绝不会放弃。

    “朝韩的北方也有曰本人,不一样被华夏定为箕州了。”胖老头不屑道。

    在汉唐,甚至宋的领土上,清津等地都是属于华夏直辖地区的,而在更早的时候,由于箕子的联系,秦长城都是把新义州圈在秦国疆域内的。

    这一次,孟享也毫不客气的直接把朝韩的北方大片地区,定为了箕州,州府是平京。

    朝韩的最后一个国王李坧早在曰本人要和朝韩合国的时候,就已经在小楼昨夜又东风的诵咏声中死了。

    曰本人听了某些风水先生的话,为断朝韩的龙脉和王气,拆了朝韩的景福宫,李坧的弟弟,当初作为质子的皇太子李垠被一直拘在曰本,在朝韩和曰本合国后,人了曰本籍,根本没有在朝韩半岛上,也就不可能落人华夏手中,挟天子以令诸侯。

    孟享倒是有了克隆间谍的渗透计划,但却不是把他推出来当傀儡,而是利用他留在曰本吸引那些顽固的朝韩人。

    如同这一次傅仪再一次在孟享的配合下,被曰本人提前转移走一样,他们的号召力已经不足以重新在华夏手中立国,但却可以当靶子,为以后的布局落下棋子。

    现在,华夏根本不需要借助他们的名头来统治。

    虽然华夏国内宣扬民族平等,对其他少数民族一视同仁,但如果有人闹腾,直接抹杀。

    这个年代还不是大讲人权的年代。

    灭族虽然不现实,但折损到奄奄一息还是没问题的。孟享巴不得多几个幌子挂出来,引来飞蛾祭刀。

    伪满的问题已经被除了曰本人之外的所有世人都承认是华夏国内自己的内政,而朝韩,在这个老牌帝国们都忙于欧战的时候,自然就只有华夏和曰本之间的事情。

    靠着朝韩一直是华夏附庸国的优势,以及华夏的实力,没有几个国家跳出来对此乱发言,况且已经把奴姓融人脑浆中的很多朝韩人也更乐意直接领到一个上国的身份。

    所以不止朝韩北方已经被确定为华夏的一个州,若不是孟享需要在朝韩半岛上清理净化一下棒子粒,曰本人还在海边苦苦挣扎的南方也会换成华夏一个州的名号。

    “你们的国王……”瘦高个恼羞成怒的刚要说起那位同样被曰本带走的越南国王阮福晪,却扫过旁边一个侧耳关注的人,闭上了嘴巴。

    “泰国国王也派王子来了,看来也不看好曰本人的前途了!”等到那人转身他顾的时候,胖老头啧啧低声叹道。

    “这样的情况下,又有几个看好曰本人?”瘦高个翻了翻眼皮,眼角扫了一圈后,低声道,“你看看周围那些人,不是王就是相,咱们周围的大小势力差不多都来了。”

    “自从锡袍王被带去印度没了踪影,缅甸就没了做主的。这一次只来了两个藩王,在华夏面前根本谈不了什么条件!”胖老头扫了一眼邻桌的那几位低声道。

    “缅甸那边过来了大量的印度兵,正和华夏人打得激烈。那帮土藩们正在摇摆不定呢!”瘦高个低声嗤笑道,“这帮乡巴佬没见识,没看连欧洲的白人都来巴结华夏人了。连印度和曰本人合作的尼赫鲁都来了,他们还看不清形势!”

    随即他压低了声音道;“今天早上,我看到欧洲教廷的人了!还是个红衣大主教!”

    “谁?”胖老头惊道。

    西方殖民的过程中,宗教总是伴随同行。东南亚的高层中为此也信奉西方教的多一些。不管是什么教派,对于教廷却不陌生,能派出红衣大主教前来,自然是事情不小。

    “隆卡利!”瘦高个不知道这个隆卡利会在战后接庇护十二世的班,成为新教皇,自然也不知道他的名字。不过因为早上的时候,秘密而来的教廷的队伍中有个和贝当关系密切的瓦勒里,早上和戴高乐带来的一名法国将领发生了一点争吵,才听到了那位最后出来平息争吵的红衣大主教的名字。

    虽然华夏此次对来宾的安全很是到位,不可能让那些有私怨的各国人士真打起来,但教廷的人显然也不希望惹麻烦,给华夏留下不好的印象。

    之前靠着各国的强势,教廷在华夏很吃得开。虽然在民间进展不利,但在高层人士中,尤其是接受西方教育的人中,接受西方教义成了一种时尚和一种身份的象征。

    通过宋家的引导,前任华夏的最高统治者老蒋也算皈依西方教门。

    但孟享却是一个对西方教会毫不客气的强硬派,虽然不至于做出烧教堂的荒唐事来,但一些条规的限制,却把那些华夏传教士们给限制住了。西方教派们打着慈善仁义借口送来的糖果顺嘴吃下去,但对于那些特权却丝毫不放开,反而打着百家争鸣的旗号,推出了其他教派和思想,把信仰唯一神的西方教义挤得生存空间越来越狭窄。

    之前因为靠着意大利的关系,还能和华夏处在友好的状态,还有点机会。但意大利的天色一变,摸不清华夏未来倾向的教廷也接着这个机会试探来了。

    “中东新月教那边也来人了!”胖老头沉默了片刻,也把自己的发现透露了出来。

    “何止呢!中东的阿拉丁王也来了。”瘦高个伸出手指点道,“沙特的阿齐兹王子、伊朗的巴列维王子,还有几个部落酋长。连他们那么远都跑来凑热闹,还不说明问题?曰本人这一次前途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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