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栖何处 作者:陆雨
第 104 章
“哲栖，我是你女朋友，四年的女朋友，你就不能帮帮我吗？”慕青一字一顿，因一开口，泪水就会滑落到嘴里，所以，语速也极慢。
“慕小姐，您一路与人拥吻往酒店的时候，您与人在酒店的电梯里激情难耐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您是我的女朋友，四年的女朋友？”对方保持和慕青一样的语速，含着讥讽的笑意，将她的问话还了回来，还用了敬语。
“哲栖，你在乎吗？你在乎过吗？”慕青悲愤地喊了出来。如果秦哲栖在乎她，将她放在心尖上护着疼着，能与她亲近，她何以会被莫骥一时的热情迷惑？秦哲栖何时在乎过她？何时在乎过她与谁来往？何时在乎过她做了些什么？以前母亲压下去的那些东西，她不相信秦哲栖一次都没有看到，一点都没有听到过。
秦哲栖不在乎，他根本就不在乎。就算她在他眼前与别人睡了，估计他也只是眨眨眼，如没有看到一样，毫不在乎地拍拍屁股走人，过后仍然默认她是他的女朋友。
这次他提条件，不过是因为她要求得他的帮助。慕青知道，若这次不需要他的帮助，她仍然可以做他的女朋友。可是，这次若他不帮她，她最后的颜面，都保不了了，她和母亲，在慕家可能也呆不下去了。
“我为什么要在乎？”对方似乎觉得慕青的质问很可笑，居然真的轻笑出声。
地球另一端，同样在酒店里的秦哲栖确实觉得慕青的问话很可笑。慕青不是他在意的人，他干嘛要在乎她做过些什么，或者，在做些什么？
不接她的电话，就只是简单地不想接。张凯提醒他看网络上的那些图片、视频，以及评论的时候，他也只是简单地看，完全与己无关的毫无感觉地看，简简单单的看看而已。反正这些，会和以往一样，过不了一会，慕青她那无所不能的母亲就会将一切的一切压下去、抹干净。然后，慕青又会让二伯母钟艳芳陪着，到爷爷奶奶面前唱一段无辜委屈的戏，继续心安理得心情舒畅地作他的女朋友。
估计，爷爷奶奶不断重复看她的戏，看得也累了吧？
不知这次为什么她强悍的母亲没有出面。应该是不能出面吧？这矛头，都直接直到她母亲身上，间接直到她母亲身后的慕家了。既然她母亲不能帮她，他急需自己的帮助，他为什么不能提条件？
他不就在等这样一个契机吗？两位伯父还有父亲这些年做了大量的工作，加上时过境迁，就算再把钟家当年的那些事情摆出了，影响也不是很大了。再说，如果是慕青自己同意分手的，她母亲，总不能因此再拿捏秦家吧？
秦哲栖轻笑声中的反问彻底击垮了慕青对他的最后一丝幻想。
眼前闪过莫骥深邃的热情的眸光那一瞬，慕青咬咬牙，说：“好，我同意！”
“慕小姐可是名人，说话算话的，对吧？”秦哲栖望着窗外的蓝天白云，淡笑。
“我慕青，这点信誉还是有的！”慕青凄然地笑了，很替自己悲哀。自己花尽心思追了四年的所谓男朋友，居然丝毫不信她。
“好。一个小时后我的律师会带着公证人与慕小姐会面。”秦哲栖收起所有的笑容，如洽谈项目般，话语干净利落。
“哲栖，就这么迫不及待吗？”慕青凄凉地问。
“是的。我需要自由！”秦哲栖毫不隐瞒，为了妹妹，他亟需自由的身份。
“哲栖，你爱上别人了？！”慕青悲戚。
“慕小姐，这与你无关！”秦哲栖话锋一转：“说吧，需要我怎样帮你？”
慕青将表哥黄俊熙的意思简单表达一遍。
“意思是我要和你秀秀‘恩爱’？”秦哲栖斜着嘴角嗤笑了一下，和自己想到的差不多。看来这次，为了自由，只得牺牲色相了！
“会有人配合说，那些视频和图片根本不是实际发生的事，是某部还未上映的片子为了宣传需要而透露的一些花絮。”慕青淡淡地解释。
“你表哥真能干！”秦哲栖再次嗤笑。却也不得不佩服慕青的表哥，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想到的这一招。这无疑是最有效的挽救方式了。
慕青对秦哲栖的嗤笑恍然未闻，没有做过多的解释。
表哥说，幸好所有背景人物都样子都模糊不清，幸好那个男人的背影很帅很有明星气质，他已经联系某位导演操作相关的事情了。还告诉她若遇到记者，就说这将是一布她转变戏路转变形象的尝试之作，希望继续得到粉丝们的支持。
表哥还说，秦哲栖与她伉俪情深的形象是所有转折的关键点，网友可能不相信导演的话、不相信拍摄组的话，但是，会相信一个毫无绯闻又如此优秀年轻建筑设计师对女友的深情支持。
“慕小姐，我本人可以完全配合你做这次宣传。但是，你不可以在任何时间、任何场合提及我的家庭和我的家人。否则，合作取消！”秦哲栖锋利尖锐的语言，再次从电话里传过来。
“秦先生，你不是很渴盼自由吗？”慕青被电波中凉薄的语气逼得换了称呼，也尖刻地反问。反正，和秦哲栖只剩合作的关系，也没必要装出温柔贤淑的样子了。
表哥提醒过她，不要提及秦哲栖的家庭军政背景。她不知表哥为什么要这样提醒。加上秦哲栖的家庭背景不是更有说服力吗？不过，表哥既然这样说，就要他的道理，她听表哥的就是。
但是，听了秦哲栖刚才的话，她还是忍不住要刺他一刺。
“慕小姐，我想，你应该明白，不合作，我不过身边多件摆设而已。你觉得，一件做做样子的摆设，可以影响我来来去去的自由？若可以，您也不会如此急迫地打我的电话了吧？”秦哲栖巧妙地将他需要的自由，解释为行动上的独立自主。
慕青心里悲凉之至：四年啊，恋爱四年，别人仅当你是一个摆样子的物件！
为自己悲伤之余，慕青又再次嘲讽自己：自己想要与C大出名的才子辩驳口才，真是愚蠢糊涂至极了。
“慕小姐不说话，我就当协议达成了。我的律师会将所有事项备注清楚。若慕小姐觉得我的条件苛刻，合作就不必要了。我的律师也很忙。”秦哲栖的话，字字敲打着慕青的神经。
“秦哲栖，你赢了！”慕青咬牙切齿，指甲陷入掌心也不自知。
“慕小姐，签了字，协议公证生效后，我的律师会告诉你我的航班时间。咱们江北机场见！对了，慕小姐很忙，我时间也紧，要‘秀恩爱’，仅限于机场这一次。慕小姐，时间有限，您要什么样的效果，取决于你做了什么样的准备哦！”秦哲栖嬉笑着，说的话滴水不漏。
“秦哲栖！”慕青对着电话怒吼。可对方说完就挂断了，电话你仅剩下“嘟嘟”的声音，似在嘲笑发怒的人。
慕青盯着手心里的电话，突然发觉自己根本不认识秦哲栖，根本不认识那个做了自己男朋友四年的、名叫秦哲栖的男人。
搜寻自己的记忆，慕青发现自己分不清楚脑海中出现的，哪一个才是真正的秦哲栖。是那个阳刚帅气却又事事依赖他妹妹的大男孩、那个吸引了无数女孩青睐却又对谁都不屑一顾的俊朗才子、那个在篮球场上伺机而动的猎豹或跳高场上轻松腾跃潇洒过杆的飞燕，还是那个奖杯都不愿领的年轻建筑设计师，亦或，是刚才这个在电话里周密细致与她谈条件的人？
可是，无论哪个是真正的秦哲栖，都与她慕青无关了。
秦哲栖的律师带着公证人来得如此之快，办事效率如此之高，慕青已经没有时间去分析记忆中的秦哲栖了。
“慕小姐，我的委托人今晚起飞，将于明早十一时抵达江北机场。他会抽出一个小时的时间，配合你的要求。”秦哲栖的律师将慕青签了字的合约递给公证人，待公证人审核完毕也签字后，将属于慕青的那一份递给她，挂着职业的微笑简单交代。
慕青清冷一笑：“知道了！”四年的追逐，等来的是律师和公证人，等来的是一个小时的合作。
“慕小姐没有什么事，我们就告辞了。”律师和公证人很快收拾了东西，起身告辞。
“慢走不送。”慕青眼皮都没有抬一下，双眸盯着还带着墨香的合作协议，强迫自己逐字逐句慢慢看。
刚才，律师已经逐条与她对接核实过，可现在她对协议内容一片空白，就只记住了明天上午十一时的一个小时。
表哥的电话又进来了。这次，表哥实在真心实意、尽心竭力地帮她，没有像小时候她顽皮闯祸后那样责骂她。
“和秦哲栖联系上了吗？”表哥的声音很急。
“联系上了。他今晚的飞机，明天中午十一点到江北机场。”慕青机械地汇报：“他说，给我一个小时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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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哲栖，我是你女朋友，四年的女朋友，你就不能帮帮我吗？”慕青一字一顿，因一开口，泪水就会滑落到嘴里，所以，语速也极慢。
“慕小姐，您一路与人拥吻往酒店的时候，您与人在酒店的电梯里激情难耐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您是我的女朋友，四年的女朋友？”对方保持和慕青一样的语速，含着讥讽的笑意，将她的问话还了回来，还用了敬语。
“哲栖，你在乎吗？你在乎过吗？”慕青悲愤地喊了出来。如果秦哲栖在乎她，将她放在心尖上护着疼着，能与她亲近，她何以会被莫骥一时的热情迷惑？秦哲栖何时在乎过她？何时在乎过她与谁来往？何时在乎过她做了些什么？以前母亲压下去的那些东西，她不相信秦哲栖一次都没有看到，一点都没有听到过。
秦哲栖不在乎，他根本就不在乎。就算她在他眼前与别人睡了，估计他也只是眨眨眼，如没有看到一样，毫不在乎地拍拍屁股走人，过后仍然默认她是他的女朋友。
这次他提条件，不过是因为她要求得他的帮助。慕青知道，若这次不需要他的帮助，她仍然可以做他的女朋友。可是，这次若他不帮她，她最后的颜面，都保不了了，她和母亲，在慕家可能也呆不下去了。
“我为什么要在乎？”对方似乎觉得慕青的质问很可笑，居然真的轻笑出声。
地球另一端，同样在酒店里的秦哲栖确实觉得慕青的问话很可笑。慕青不是他在意的人，他干嘛要在乎她做过些什么，或者，在做些什么？
不接她的电话，就只是简单地不想接。张凯提醒他看网络上的那些图片、视频，以及评论的时候，他也只是简单地看，完全与己无关的毫无感觉地看，简简单单的看看而已。反正这些，会和以往一样，过不了一会，慕青她那无所不能的母亲就会将一切的一切压下去、抹干净。然后，慕青又会让二伯母钟艳芳陪着，到爷爷奶奶面前唱一段无辜委屈的戏，继续心安理得心情舒畅地作他的女朋友。
估计，爷爷奶奶不断重复看她的戏，看得也累了吧？
不知这次为什么她强悍的母亲没有出面。应该是不能出面吧？这矛头，都直接直到她母亲身上，间接直到她母亲身后的慕家了。既然她母亲不能帮她，他急需自己的帮助，他为什么不能提条件？
他不就在等这样一个契机吗？两位伯父还有父亲这些年做了大量的工作，加上时过境迁，就算再把钟家当年的那些事情摆出了，影响也不是很大了。再说，如果是慕青自己同意分手的，她母亲，总不能因此再拿捏秦家吧？
秦哲栖轻笑声中的反问彻底击垮了慕青对他的最后一丝幻想。
眼前闪过莫骥深邃的热情的眸光那一瞬，慕青咬咬牙，说：“好，我同意！”
“慕小姐可是名人，说话算话的，对吧？”秦哲栖望着窗外的蓝天白云，淡笑。
“我慕青，这点信誉还是有的！”慕青凄然地笑了，很替自己悲哀。自己花尽心思追了四年的所谓男朋友，居然丝毫不信她。
“好。一个小时后我的律师会带着公证人与慕小姐会面。”秦哲栖收起所有的笑容，如洽谈项目般，话语干净利落。
“哲栖，就这么迫不及待吗？”慕青凄凉地问。
“是的。我需要自由！”秦哲栖毫不隐瞒，为了妹妹，他亟需自由的身份。
“哲栖，你爱上别人了？！”慕青悲戚。
“慕小姐，这与你无关！”秦哲栖话锋一转：“说吧，需要我怎样帮你？”
慕青将表哥黄俊熙的意思简单表达一遍。
“意思是我要和你秀秀‘恩爱’？”秦哲栖斜着嘴角嗤笑了一下，和自己想到的差不多。看来这次，为了自由，只得牺牲色相了！
“会有人配合说，那些视频和图片根本不是实际发生的事，是某部还未上映的片子为了宣传需要而透露的一些花絮。”慕青淡淡地解释。
“你表哥真能干！”秦哲栖再次嗤笑。却也不得不佩服慕青的表哥，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想到的这一招。这无疑是最有效的挽救方式了。
慕青对秦哲栖的嗤笑恍然未闻，没有做过多的解释。
表哥说，幸好所有背景人物都样子都模糊不清，幸好那个男人的背影很帅很有明星气质，他已经联系某位导演操作相关的事情了。还告诉她若遇到记者，就说这将是一布她转变戏路转变形象的尝试之作，希望继续得到粉丝们的支持。
表哥还说，秦哲栖与她伉俪情深的形象是所有转折的关键点，网友可能不相信导演的话、不相信拍摄组的话，但是，会相信一个毫无绯闻又如此优秀年轻建筑设计师对女友的深情支持。
“慕小姐，我本人可以完全配合你做这次宣传。但是，你不可以在任何时间、任何场合提及我的家庭和我的家人。否则，合作取消！”秦哲栖锋利尖锐的语言，再次从电话里传过来。
“秦先生，你不是很渴盼自由吗？”慕青被电波中凉薄的语气逼得换了称呼，也尖刻地反问。反正，和秦哲栖只剩合作的关系，也没必要装出温柔贤淑的样子了。
表哥提醒过她，不要提及秦哲栖的家庭军政背景。她不知表哥为什么要这样提醒。加上秦哲栖的家庭背景不是更有说服力吗？不过，表哥既然这样说，就要他的道理，她听表哥的就是。
但是，听了秦哲栖刚才的话，她还是忍不住要刺他一刺。
“慕小姐，我想，你应该明白，不合作，我不过身边多件摆设而已。你觉得，一件做做样子的摆设，可以影响我来来去去的自由？若可以，您也不会如此急迫地打我的电话了吧？”秦哲栖巧妙地将他需要的自由，解释为行动上的独立自主。
慕青心里悲凉之至：四年啊，恋爱四年，别人仅当你是一个摆样子的物件！
为自己悲伤之余，慕青又再次嘲讽自己：自己想要与C大出名的才子辩驳口才，真是愚蠢糊涂至极了。
“慕小姐不说话，我就当协议达成了。我的律师会将所有事项备注清楚。若慕小姐觉得我的条件苛刻，合作就不必要了。我的律师也很忙。”秦哲栖的话，字字敲打着慕青的神经。
“秦哲栖，你赢了！”慕青咬牙切齿，指甲陷入掌心也不自知。
“慕小姐，签了字，协议公证生效后，我的律师会告诉你我的航班时间。咱们江北机场见！对了，慕小姐很忙，我时间也紧，要‘秀恩爱’，仅限于机场这一次。慕小姐，时间有限，您要什么样的效果，取决于你做了什么样的准备哦！”秦哲栖嬉笑着，说的话滴水不漏。
“秦哲栖！”慕青对着电话怒吼。可对方说完就挂断了，电话你仅剩下“嘟嘟”的声音，似在嘲笑发怒的人。
慕青盯着手心里的电话，突然发觉自己根本不认识秦哲栖，根本不认识那个做了自己男朋友四年的、名叫秦哲栖的男人。
搜寻自己的记忆，慕青发现自己分不清楚脑海中出现的，哪一个才是真正的秦哲栖。是那个阳刚帅气却又事事依赖他妹妹的大男孩、那个吸引了无数女孩青睐却又对谁都不屑一顾的俊朗才子、那个在篮球场上伺机而动的猎豹或跳高场上轻松腾跃潇洒过杆的飞燕，还是那个奖杯都不愿领的年轻建筑设计师，亦或，是刚才这个在电话里周密细致与她谈条件的人？
可是，无论哪个是真正的秦哲栖，都与她慕青无关了。
秦哲栖的律师带着公证人来得如此之快，办事效率如此之高，慕青已经没有时间去分析记忆中的秦哲栖了。
“慕小姐，我的委托人今晚起飞，将于明早十一时抵达江北机场。他会抽出一个小时的时间，配合你的要求。”秦哲栖的律师将慕青签了字的合约递给公证人，待公证人审核完毕也签字后，将属于慕青的那一份递给她，挂着职业的微笑简单交代。
慕青清冷一笑：“知道了！”四年的追逐，等来的是律师和公证人，等来的是一个小时的合作。
“慕小姐没有什么事，我们就告辞了。”律师和公证人很快收拾了东西，起身告辞。
“慢走不送。”慕青眼皮都没有抬一下，双眸盯着还带着墨香的合作协议，强迫自己逐字逐句慢慢看。
刚才，律师已经逐条与她对接核实过，可现在她对协议内容一片空白，就只记住了明天上午十一时的一个小时。
表哥的电话又进来了。这次，表哥实在真心实意、尽心竭力地帮她，没有像小时候她顽皮闯祸后那样责骂她。
“和秦哲栖联系上了吗？”表哥的声音很急。
“联系上了。他今晚的飞机，明天中午十一点到江北机场。”慕青机械地汇报：“他说，给我一个小时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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