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89.第189章 调查
“对了，老吴，看你的年龄，在将军府里一定待了很多年吧？”</p>
“是啊，有二十多年了！”老吴张口就答，丝毫没有怀疑苏眉这么问的用心。</p>
“那你一定从小看着睿王妃长大，她真的跟我长得很像吗？”苏眉故作好奇地追问道。</p>
“何止像，简直一模一样！”老吴感慨道，他是将军府里最低等的下人，平时与将军府里的主子没什么来往，所以对于梅苏就是苏眉的事情知道得并不多。眼见苏眉开口询问，他还以为真的是人有相似而已，所以回答起来十分爽快，“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是孪生姐妹！”</p>
“诶？”苏眉立刻接着他的话说了下去，“这倒也有可能啊！毕竟我从小就被人说与爹娘长得不像，你说有没有可能我是三小姐的孪生姐妹呢？”</p>
“不可能！”老吴越聊越起劲，“当年三小姐出生，我就在产房外面，确确实实只抱出了一个孩子。况且，将军府这么大的地方，怎么可能会容许自己的血脉流落在外呢？”</p>
“这样啊！”苏眉一脸惋惜，“那可真是可惜，我还以为能在将军府认个亲呢！不知道三小姐的娘是否健在，我想去见见她，看看她与我长得是否相似。”</p>
“三小姐的娘在她一出生就难产死了，真是想想都觉得可惜。”</p>
“为什么可惜？”</p>
“当时三小姐的娘是府里这么多夫人里最受宠的，如果不是突然死了，恐怕这辈子都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p>
“是吗？听你这么说，确实有点可惜。”苏眉轻叹了一声，然后继续说道：“生个孩子生得去见了阎王爷，三小姐的娘体质一定很弱。”</p>
“那倒也不是，三小姐的娘出生贫寒，从未养尊处优，身体要比府里其他太太好得多。只不过命苦了一点，眼看就要脱贫了，却遇到这种事情。当时因为她，老爷没少借酒浇愁，就连好心进产房帮忙接生的二姨太，也因此受到老爷的责难。”</p>
“二姨太帮忙接生？”苏眉总算问出了一个重点，“她身为姨太太，理应养尊处优才对，怎会做这种粗活？”</p>
“因为大太太怕府里的下人在产房里不尽心，就派二姨太进去看着。不仅三小姐是二姨太帮忙接生的，就连二小姐也是。”说到这里，老吴的杂草也差不多拔完了，便决定转移阵地，“梅老板，我要去挑水过来浇花了，如果你没事的话，就去戏台看戏吧，免得被水弄湿裙子。”</p>
“好啊，多谢。”苏眉淡淡一笑，心里已经隐约有了答案，只是那答案太过黑暗，她不想在没有真凭实据之前，就冤枉好人。</p>
苏眉告别老吴之后，并没有依照他的建议去戏台看戏，而是径直回了自己的房间。谁叫她有大多的事情需要梳理，如果能尽快得出答案，她也不用继续在将军府纠缠下去了。</p>
翌日清晨。</p>
苏敏一大早就来找苏眉，告诉她自己不用再给苏芒放血了，原因不是苏芒恢复了心情，而是二姨太在苏远山面前据理力争，逼得他喝止大太太让苏敏停下这个荒谬的行为。虽然二姨太的动机有些令人难以想象，但至少拯救了苏敏的身体。</p>
二姨太对苏眉的态度大变，几乎是人尽皆知，可她竟然对苏敏也这样，就很难不令人觉得耐人寻味了。</p>
苏敏正是因为猜不透二姨太的想法，所以才来找苏眉商量，“眉儿，你说二娘最近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对我们两个态度大变？”</p>
苏眉起身给苏敏冲了杯枸杞红枣茶，看着她喝完才悠悠答道：“谁知道呢，或许是她心中有愧吧？”</p>
“心中有愧？”苏敏蹙起了眉头，“你是说她以前对我们各种刁难，现在时过境迁，开始后悔了？所以才一次又一次出手帮我们，想要弥补自己心中的愧疚？可是不可能啊，怎么看她也不像是这样的人。除非她有绝症，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嘛！”</p>
听完苏敏所说的，苏眉不置可否地笑了笑，然后开口说道：“在我回答你的问题之前，我想先问你几个问题。”</p>
苏敏一怔，然后微微点了点头，“好，你问吧。”</p>
“你娘亲是怎么死的？”</p>
“我娘亲？”苏敏皱起了眉头，“你问这个干嘛，是不是你查到了什么？”</p>
“你先回答我。”苏眉强硬道。</p>
苏敏这才开始回想起了往事，“据大娘所说，我娘是生产过后大出血而死，怎么了，难道你认为我娘的死也有疑点？”</p>
苏眉点了点头，继续说道：“我听府里的杂工老吴所说，当年我娘和你娘生产都是由二娘帮忙接生的，这一点你知不知道？”</p>
“二娘帮忙接生？”苏敏满脸诧异，“我从来都没听说过这个。”</p>
“就是没听说过才有可疑，你想想，二娘帮我们的娘接生本是一件好事，以她大嘴巴的性格，怎么可能这么多年来都只字未提，并且不趁机向我们索取恩惠？唯一的解释就是她心中有鬼。”</p>
“不！不可能！你有什么证据？”苏敏激动的站起了身子。</p>
“我没有任何证据，这仅仅只是我的猜测。”苏眉一边说一边伸手拉苏敏坐下，开始好言相劝，“如果可以的话，我也希望此事只是我杯弓蛇影，冤枉了二娘。但是在证明她是清白的之前，我必须要将此事查个清清楚楚，还自己一个心安。”</p>
“你所谓的怀疑，全部都是你个人的臆想和猜测。是因为你对二娘没有感情，所以才会觉得她做了对不起我们的事。”</p>
“那如果她没做对不起我们的事，你如何解释她这段时间的性情大变？”苏眉反问道，“二姐，当年你娘和我娘生产都是由二娘帮忙，然后这么巧她们全都是死于那场生产之中，你说这当中没人搞鬼，我真的很难相信。”</p>
苏敏顿时低头不语，半天没有说话。</p>
良久，她才缓缓抬起了头，“好，我与你一起调查此事，看看当年的真相到底是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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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有二十多年了！”老吴张口就答，丝毫没有怀疑苏眉这么问的用心。</p>
“那你一定从小看着睿王妃长大，她真的跟我长得很像吗？”苏眉故作好奇地追问道。</p>
“何止像，简直一模一样！”老吴感慨道，他是将军府里最低等的下人，平时与将军府里的主子没什么来往，所以对于梅苏就是苏眉的事情知道得并不多。眼见苏眉开口询问，他还以为真的是人有相似而已，所以回答起来十分爽快，“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是孪生姐妹！”</p>
“诶？”苏眉立刻接着他的话说了下去，“这倒也有可能啊！毕竟我从小就被人说与爹娘长得不像，你说有没有可能我是三小姐的孪生姐妹呢？”</p>
“不可能！”老吴越聊越起劲，“当年三小姐出生，我就在产房外面，确确实实只抱出了一个孩子。况且，将军府这么大的地方，怎么可能会容许自己的血脉流落在外呢？”</p>
“这样啊！”苏眉一脸惋惜，“那可真是可惜，我还以为能在将军府认个亲呢！不知道三小姐的娘是否健在，我想去见见她，看看她与我长得是否相似。”</p>
“三小姐的娘在她一出生就难产死了，真是想想都觉得可惜。”</p>
“为什么可惜？”</p>
“当时三小姐的娘是府里这么多夫人里最受宠的，如果不是突然死了，恐怕这辈子都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p>
“是吗？听你这么说，确实有点可惜。”苏眉轻叹了一声，然后继续说道：“生个孩子生得去见了阎王爷，三小姐的娘体质一定很弱。”</p>
“那倒也不是，三小姐的娘出生贫寒，从未养尊处优，身体要比府里其他太太好得多。只不过命苦了一点，眼看就要脱贫了，却遇到这种事情。当时因为她，老爷没少借酒浇愁，就连好心进产房帮忙接生的二姨太，也因此受到老爷的责难。”</p>
“二姨太帮忙接生？”苏眉总算问出了一个重点，“她身为姨太太，理应养尊处优才对，怎会做这种粗活？”</p>
“因为大太太怕府里的下人在产房里不尽心，就派二姨太进去看着。不仅三小姐是二姨太帮忙接生的，就连二小姐也是。”说到这里，老吴的杂草也差不多拔完了，便决定转移阵地，“梅老板，我要去挑水过来浇花了，如果你没事的话，就去戏台看戏吧，免得被水弄湿裙子。”</p>
“好啊，多谢。”苏眉淡淡一笑，心里已经隐约有了答案，只是那答案太过黑暗，她不想在没有真凭实据之前，就冤枉好人。</p>
苏眉告别老吴之后，并没有依照他的建议去戏台看戏，而是径直回了自己的房间。谁叫她有大多的事情需要梳理，如果能尽快得出答案，她也不用继续在将军府纠缠下去了。</p>
翌日清晨。</p>
苏敏一大早就来找苏眉，告诉她自己不用再给苏芒放血了，原因不是苏芒恢复了心情，而是二姨太在苏远山面前据理力争，逼得他喝止大太太让苏敏停下这个荒谬的行为。虽然二姨太的动机有些令人难以想象，但至少拯救了苏敏的身体。</p>
二姨太对苏眉的态度大变，几乎是人尽皆知，可她竟然对苏敏也这样，就很难不令人觉得耐人寻味了。</p>
苏敏正是因为猜不透二姨太的想法，所以才来找苏眉商量，“眉儿，你说二娘最近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对我们两个态度大变？”</p>
苏眉起身给苏敏冲了杯枸杞红枣茶，看着她喝完才悠悠答道：“谁知道呢，或许是她心中有愧吧？”</p>
“心中有愧？”苏敏蹙起了眉头，“你是说她以前对我们各种刁难，现在时过境迁，开始后悔了？所以才一次又一次出手帮我们，想要弥补自己心中的愧疚？可是不可能啊，怎么看她也不像是这样的人。除非她有绝症，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嘛！”</p>
听完苏敏所说的，苏眉不置可否地笑了笑，然后开口说道：“在我回答你的问题之前，我想先问你几个问题。”</p>
苏敏一怔，然后微微点了点头，“好，你问吧。”</p>
“你娘亲是怎么死的？”</p>
“我娘亲？”苏敏皱起了眉头，“你问这个干嘛，是不是你查到了什么？”</p>
“你先回答我。”苏眉强硬道。</p>
苏敏这才开始回想起了往事，“据大娘所说，我娘是生产过后大出血而死，怎么了，难道你认为我娘的死也有疑点？”</p>
苏眉点了点头，继续说道：“我听府里的杂工老吴所说，当年我娘和你娘生产都是由二娘帮忙接生的，这一点你知不知道？”</p>
“二娘帮忙接生？”苏敏满脸诧异，“我从来都没听说过这个。”</p>
“就是没听说过才有可疑，你想想，二娘帮我们的娘接生本是一件好事，以她大嘴巴的性格，怎么可能这么多年来都只字未提，并且不趁机向我们索取恩惠？唯一的解释就是她心中有鬼。”</p>
“不！不可能！你有什么证据？”苏敏激动的站起了身子。</p>
“我没有任何证据，这仅仅只是我的猜测。”苏眉一边说一边伸手拉苏敏坐下，开始好言相劝，“如果可以的话，我也希望此事只是我杯弓蛇影，冤枉了二娘。但是在证明她是清白的之前，我必须要将此事查个清清楚楚，还自己一个心安。”</p>
“你所谓的怀疑，全部都是你个人的臆想和猜测。是因为你对二娘没有感情，所以才会觉得她做了对不起我们的事。”</p>
“那如果她没做对不起我们的事，你如何解释她这段时间的性情大变？”苏眉反问道，“二姐，当年你娘和我娘生产都是由二娘帮忙，然后这么巧她们全都是死于那场生产之中，你说这当中没人搞鬼，我真的很难相信。”</p>
苏敏顿时低头不语，半天没有说话。</p>
良久，她才缓缓抬起了头，“好，我与你一起调查此事，看看当年的真相到底是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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