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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宜将剩勇追穷寇,莫要沽名学霸王。朱永兴最终没有剽窃这两句诗,但却将其坚决地贯彻下去。

    荡朔军、殄朔军稍事补充休整后,便由南京两路南下,一路攻取常州、无锡、苏州、嘉兴等地,逼进杭州;另一路光复溧阳、宜兴、长兴、湖州等城,兵指杭州。

    从上游乘船而下的征朔军则奉命于安庆登岸,由赣省北部石台、祁门、开化、常山等地,从西面包抄江浙清军。

    三路明军推进快速而顺利,地方民众蜂起响应,南方绿旗兵反正投诚者络绎不绝,清朝地方官员献城而降者接连不断。

    南京一下,形势已然全部倾斜,反清者更坚定,观望者亦能做出选择。江浙清军没有了退路,军心不稳,又陷入明军的战略包围,覆灭也只是时间问题。

    捷报不断送往南京,江南州县或克复,或招降,说是传檄而定有些过分,但形势一片大好,却是肯定的。

    最后一战应该在杭州,这是朱永兴和参谋们分析出来的结果。从长江到闽浙明清两军对峙的战线,杭州正是中点,也是清军最为重视,防守最为坚固的据点之一。

    而征朔、荡朔、殄朔、灭朔四军。再加上水师一部,也以杭州为圆心,从四面加以挤压,争取一战聚歼敌军,彻底结束江南战事。

    现在南京城内和周边,除了马自德的破朔军外。还有顺江而下的魏君重所部,兵力亦是雄厚。再加上江上水师,南京已经固若金汤,不必担心清军前来攻打。

    南方全部光复已经离之不远,但朱永兴却没有立时放松下来,他把翼国公马自德和魏君重留在南京周围,又从荡朔军中调出了擅长骑战的高得捷、金良臣、李永功三人,有其更深远的谋划。

    “数月后,破朔军将由海路入山东作战。”新改的岷王府内。朱永兴正与众将交代着将来的大战略,“虽是北伐计划的一部分,但入山东后却宜稳扎稳打,最好是在胶东这里与清军形成对峙,牵制住大量清兵。”

    朱永兴的手指在地图上一划,环海的胶东半岛便都在这个范围之内,他抬头看了一眼魏君重,继续说道:“君重所部作为配合。也将参与山东战事。但你部是为扩充,大量招募山东士兵。最少要五万,然后整编为剿朔军,以备征战辽东。”

    “殿下,剿朔军全为山东兵吗?”魏君重开口问道。

    “你的旧部也在其中,另外还可征调各军中的北方兵。”朱永兴沉吟了一下,说道:“因何要招山东兵。主要是辽东的气候,山东直隶人能更好地适应。这一点,高总兵他们应该清楚。”

    “殿下见识高明。”高得捷拱手答道:“辽东气候苦寒,南兵乍去,定不适应。亦无法发挥战力。”

    “是短时间内无法适应。”朱永兴笑着强调了一句,“高总兵,金总兵,李永兵,你们初至南方时,对这温湿的环境,想必也是颇感不适吧?后来呢,不也习以为常了。”

    “殿下说得是,末将当时热得睡不着,吃不香,好长时间才算适应过来。”金良臣恭谨地回答道。

    “恐怕你们又要重新再适应北地气候了。”朱永兴淡淡一笑,正色说道:“征战辽东,骑兵为重。孤调汝等三人,便是看中你们的骑战能力,要你们为孤组建训练出一支辽东铁骑。”

    “末将等领命。”高得捷等人这才明白被抽调而来的原因,但对如何组建训练还心存迷惑。

    “这里——”朱永兴伸手一指,“济州岛,孤已与朝鲜联系,借此地养马练兵。你们三人先乘船去重庆,在晋王那里学习两个月,掌握那里的骑兵训练和战术,然后便去济州岛。江南战事安定,孤算着能得战马三四千匹,再有朝鲜所采购,五六千骑应该是够的。介时孤会从各军中抽调善骑者,前往济州岛归你们训练组军。”

    “回殿下,不知能给末将等多少时间?”李永功谨慎地问道。

    “最少半年吧!”朱永兴想都不想地回答道:“可够么?”

    “若是善骑者,应该够。”高得捷的信心并不充足,火枪兵一月可成,这骑兵有半年时间,也不好说。

    “训练方法不同,作战战术不同,你们到了晋王那里就会明白的。”朱永兴也不多做解释,笑道:“王辅臣等人现在便在那里,你们这些辽东旧人不会寂寞了。”

    “西北征战,亦需骑兵。”高得捷的思维很敏锐,立刻想到了这一点。

    “正是这样。”朱永兴赞赏地看了高得捷一眼,说道:“人尽其才,孤的安排可不是兴之所至,而是有些道理的。”

    “殿下英明。”金良臣忙赞颂了一句。

    朱永兴微微一笑,目光重新注视到地图上,停顿了半晌,幽幽说道:“辽东为英雄百战之地,亦是能征惯战之悍将建功立业之所,你们好生去做,为大明,为孤王彻底剿除鞑虏。待到功成之日,朝廷不吝公侯之封,孤亦不吝万金之赏。”

    “为国征战,武人本份。报效殿下,亦当尽心竭力,岂敢奢望封赏。”魏君重拱手慨然示。

    “有功者赏,这岂是奢望?”朱永兴哈哈一笑,说道:“你们看孤王,是那小气的人吗?”

    “末将不是此意……”魏君重自觉有些失言。忙着想掩饰。

    朱永兴拍了拍魏君重的手臂,笑着摆了摆手,示意众人落座。待众将坐好,朱永兴才开口说道:“建功立业,封侯拜相,人之所望也。不足为怪。若是没有进取之心,孤还真是有点鄙视。武人有本分,乃是为国征战,为国守疆;然国亦要有回报,方不寒武人之心,不使后来者怯步。该得的,孤不吝啬,不亏待功臣;不该得的,你们也莫要贪心。”

    “殿下教训得是。”魏君重拱手道:“殿下仁厚之名传于宇内。赏罚分明亦是众所周知。”

    朱永兴点了点头,并不表示谦逊,而是笑着与众人谈起了辽东之事。什么棒打狍子、瓢舀鱼,黑土地肥得流油,等等。开发起来将富庶美丽的塞外江南,逐渐在众人的心中成形。

    军议闲话已毕,朱永兴亲自送出厅堂,待众将离去才转身前往机要室。

    征战辽东将是明年的事情。但诸项准备工作已经紧锣密鼓地展开。一道道加密谕令送往各地,光复区的有。尚被清廷控制的也有。

    “十万套棉衣棉裤,嗯,至少要这个数。”朱永兴对机要官员潘永昌交代道:“一年的时间,定要准备齐全。”

    “殿下,是否把这十万套棉衣棉裤分薄给各省官员,由他们负责采办。”潘永昌琢磨了一下。觉得有点困难,但也不是不能完成。

    朱永兴想了想,说道:“不能平均分配,有的省不产棉花,有的省刚刚光复。这人口资源不同啊!嗯,便由各省官员采办五万套,另外缺额由政府直接面向民间采购,这也算是让利给百姓。”

    潘永昌没有反对,刷刷点点将朱永兴的决定记录下来。

    “手套,单、棉都要,还有棉帽。”朱永兴抚着额头,想着在寒冷环境下作战所需要的装备和物资,“防寒的油脂,驱寒的烈酒、辣椒,治冻伤的药物,也要准备。再有……”

    潘永昌抬起头,说道:“殿下不必为此劳神,属下找些辽东人,或者是去过辽东的,把所需物资罗列出来,再请殿下阅看定夺如何?”

    “好,这样也让孤少费些脑筋。”朱永兴笑着点了点头,说道:“观礼的请柬都发出去了?估计能来多少人?”

    “这个——属下不好揣测。”潘永昌苦笑着答道:“请的人有数,可自发的呢?”

    朱永兴闻言自失地一笑,也觉得自己问得有些多余,这个自发,确实不好判断。

    “孤要提高官员俸禄,是三倍、五倍,或者十倍,你算一下,需要多少钱财?”朱永兴摸着下巴问道:“若是在保证征战辽东的物资准备的前提下,今年政府能有多少盈余?”

    见潘永昌有些迷惑,朱永兴接着说道:“太祖开国以剥皮之刑治贪,仍是无用,其为何也?官俸太低所致!一个知县,年俸不过二十多两,还总得聘几个书办,师爷吧?再加上异地为官,花费甚大。等闲之家,只怕是负担不起。是以若是一清如水者,比如海瑞,老母亲过生日,竟然连一斤猪肉也买不起。待死时,连棺材也备办不了。这样不成个体统,也使官员贪污难禁。”

    “回殿下,大明官俸虽低,但比之小民已经是相差很大了。”潘永昌思索着说道:“况且现在国战未止,提高官俸不太适宜。”

    “如果资金实在紧张,孤亦不会强行提高。”朱永兴解释道:“但这个事情却要让官员们知道。同时呢,也要让他们知道孤王为何如此?之前官俸低,官员们要收火耗贴补一下,原也无可厚非。只是盘剥吸血,却是着实可恶。”

    “殿下,现在已经没有火耗了。”潘永昌委婉地提醒道:“现在由政府统一铸币,纵是其间有损耗,亦是政府承担,便是断了官员贪污的门路。”

    “贪污只此一条门路吗?”朱永兴轻轻摇头,说道:“火耗没了,想贪污也会想到别的办法。孤高薪养廉,是不给官员贪污的情由和借口。将官俸提高到何种程度,才能使官员们能够养家,能够不至于因饥贫而生歹念。孤觉得欲要官员不贪,一则是要以国法镇之,严刑竣法。绝不宽贷;二则也要让官员及眷属衣食无忧。双管齐下,方收实效。”

    光复大江以南,特别是南京周围的江南地区,明军的缴获颇丰。官库还在其次,从清朝官员家中抄出来的却是大宗。这无疑给朱永兴敲响了警钟,开始深思这其中的问题。并想着手加以解决。

    就目前来说,能在南明政府困难时投效,并出任官员的,大多数都是不甘心受鞑虏统治的仁人志士。在国战的大前提下,资金本就紧张,他们也能为恢复汉家江山的理想而奋斗,对于俸禄和享受还无暇顾及。

    但南京光复,大江以南尽皆归明,最起码已经是偏安局面。紧绷的弦一旦松下来。且在江南富庶之地,便难免有**滋生。朱永兴觉得未雨绸缪不是多余的,而是必要的。

    依靠思想教育,让官员们自觉自愿,那是儒家修身,朱永兴并不觉得作用有多大。那些贪官,哪一个不是读的圣贤书,之乎者也的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样?

    潘永昌见朱永兴执意如此。沉思了一会儿,小心地建议道:“殿下。官俸便加一倍如何?光复神京,百姓亦有赏,便也给官员些鼓励。等到北伐成功,天下安定时,殿下再酌情施恩,也不为晚。”

    一倍也不多。朱永兴知道现在钱来得快。筹备北伐也花费极巨,便点头同意,又说道:“虽是财政有些紧张,但可以让官员们另有待遇。孤有一个主意,取名为养廉银。如果官员安分守己。不贪渎失职,在其退休,也就是致仕后,俸禄照拿。”

    退休一词,始见于唐宋文籍。 唐代散文家韩愈《复志赋序》:“退休于居,作《复志赋》。”依古代而言,即是辞官于朝,退闲于家,颐养晚年之意。需特别指出的是,中国古代的“退休”仅限于官吏,常见的称谓有致仕、致事、致政等,是中国古代官僚制度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

    退休制度的另一个要件就是退休后的待遇,这关系到退休官员老有所养、老有所尊的大问题。历朝历代对此虽然都比较重视,但却没有形成一个成文的律令,更有很多不到位的地方。

    明朝初期规定,三品以上官员按现职退休,四品以下,任现职满三年且无大过者,可升一级致仕。明中叶改为业绩突出者可升两级致仕。退休金方面,明初曾规定致仕官食原俸,但很快就予以取消。后来又规定退休官员一般情况下不发放退休金,但不会让你喝西北风的,若家贫不能自存者,“有司月给米二石,修(终)其身”。

    简单地说,如果不是品级很高,或者皇家特旨,普通官员离开官场或退休,马上成为“无任何特权、无退休工资、无医疗保险,还要腾退公房”,简称“三无一退”人员,至于那些基层公务员更不必说了。

    “师爷”是比较常见的基层公务员,属于吏的范畴,专指那些读书却科举不中,转而研读并精通行政事务的读书人。而被朝廷任命为县(市)长的,大多是科举出身,尽管能写一手好字,能背四书五经,但要处理一个不熟悉地方的复杂行政事务,一窍不通的大有人在。于是,地方官为完成政务,就须招聘熟悉地方社情民意的师爷,辅助他们处理政务和事务。

    还有衙役皂隶,与师爷一样,既不占国家编制,又没有国家财政每月拨付的工资。他们的吃穿用度全靠聘用他们的官员给予,有钱的大方的多给一点,没钱的吝啬的少给一点,没个准头。

    正因为以后的生活没有保障,官员和师爷、衙役们,在位时多会贪污受贿,大搞灰色收入,为自己准备后路。

    “殿下欲令官员无后顾之忧,断其贪渎之念,然亦需细加商议,定出章程。”潘永昌说道:“比如这官员的品级,还有在职的年限,都要有所规定,方能贯彻实施。”

    “有品者十五年,无品者二十年……”朱永兴心中本已有了初步设想,但说着说着千头万绪一齐扑来,让他不禁皱眉苦思。

    明清之际,表面上的地方长官是进士出身的儒生担当,实则多是那些积年的小吏主持政事。那些呆书生读了几十年书,好不容易有个前程,做一任实缺官,却是如同睁眼瞎子一般,于政务断案一窍不通,只得通过聘请的师爷和那些熟手小吏来办事。

    官员不通政务,极易被这些人欺瞒左右,想清廉亦不可得。解决之道也有,便是由实材补授。文笔出众的则任书力,通算术者,则为核算审计的官吏;法务和廉政官吏,则由通律令和算法的通才担任。

    只是以科举取士,单以文采论才,已是历史悠久的习惯。朱永兴想专才专用,以专业授官职,势必积起轩然大波,特别是江南这块传统观念极浓的地方。北伐之前,稳定江南是根本,是以此时断不可行。

    “殿下——”潘永昌突然见朱永兴陷入了失神状态,眉头紧皱,似乎有极大的难事排解不开,不由得低声唤道:“不若由属下召集人手细加商议,制定出章程交与殿下阅看定夺?”

    朱永兴有些颓然地叹了口气,事情太多了,总要一件一件地去办。有些急,有些可缓,自己还是太操切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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