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同人)宝玉战红楼 作者:一只炮灰女

    第 174 章

    柳湘莲赶到时只看到贾瑞昏倒在地、宝玉命人将之扶下去。后面云山雾绕的话,他也就没能听明白,竟认为贾代儒之死,或许是小夏氏侍奉不周造成的。但为一个妾惊动夏家和荣府的家主?惊动两边主母都过头了,夏家准会说打死发卖任凭贾瑞处治。

    于是他将宝玉拖一边耳语:“快喊回他们!我去把贾瑞弄醒,该他处治!”

    宝玉苦笑:“他?瑞大哥就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小小事他能弄出天大窟窿,害死他自己不算,还能把我们的脸面丢光丢尽!我懒管他,请琏二哥处治,家主就是替这起子浑人操心的。我等琏二哥,你先回去睡,明日辰时初,带学堂学子过来哭灵。素服孝服引泉知道放哪里、谁该穿什么。”

    柳湘莲本想陪小内兄,再一想作罢。只要宝玉不揽事,他没什么好担心。瑞秀才的能耐是做流言靶子,估计这回又丢人现眼,欲知详情改天就知,省了爱脸面的宝玉难堪。

    打发了柳妹夫,某只再松一口气。琏二哥自然是等不到的,需要他亲自去请,荣府门禁现在严了是其一,其二琏童鞋必在温柔乡中,人家新得通房名秋桐……

    作者有话要说:  快看瑞秀才,这特么作的一手好死!

    ☆、第139章、夏接秋:两家爷们的图谋

    秋桐其人,原著中赦老爷赏给琏二,以奖励他够胆偷纳二房,给了凤姐大大的没脸,后秋桐做了凤姐弄小巧杀尤二姐的刀。这里也是赦老爷赏的,奖励琏二令凤姐积郁成痨,秋美人会有什么作为则不得而知。

    宝玉惧秋桐是搅事精,以贾环为例告诫琏二“婢妾子要不得”。

    琏二惊讶:“要婢妾子做什么?我疯魔了才要。”宝玉便郑重告之避子汤不保险,琏二贼笑:“难怪听闻晴雯姑娘眉心未散,你不会是不敢碰她吧?”

    宝玉对此十分疑惑,他仔细对比过姑娘眉和妇人眉,恰好这阵孝连孝,女不上妆,恕他眼拙看不出有何区别,于是不耻下问。

    琏二笑疼肚皮,怜悯地传经送宝。原来此眉非彼眉,乃“下媚”,指女人被折腾太过,次日走路时有异。而“避子汤”对下流种子们来说无必要,取乐手段太多了,男人只愁正室生不出嫡子,不想让玩意儿们怀上,容易之极。

    宝玉受教,顺便进一步认识到下流种子们除非遇上超蠢超~贱的女人,有点脑子、自尊没死绝的都不会拿他们当真。

    却说宝玉漏夜将琏二从秋桐榻上挖起来,琏二听罢原故很是不快,他别提多想让贾瑞去死一死!倒不是贾瑞令他戴了顶莫须有的绿帽,而是贾家三个秀才贾瑞祖孙占两个,却全然无用白捞便宜,这让准家主情何以堪。宝玉老说要裁减冗奴,他恨不能裁减冗亲。

    宝玉一瞧,附耳嘀咕一番。琏二黑脸稍霁,乃不大起劲:“五五数,要看夏家接不接招。有贾瑞这种女婿他们也受够了,多好的时机,有足够理由不管。”

    虽不起劲,琏二也不得不打着哈欠“去给儒司塾上香”,谁让瑞秀才被革了功名荣府丢脸。他恨不能趁机将贾瑞驱出宗,又嫌费事,这么个东西不值得费大手脚。

    难兄难弟至贾瑞家,还没到五更。儒太奶已顺利驾鹤西归,虎狼医回家补眠去了。小夏氏手脚快,已帮祖婆婆装裹好,摆在贾代儒身边。一众下仆连李贵在内皆抓紧时间打盹,只有锄药带着几个上夜的等二位爷。

    琏二宝玉候了没一会,更仍未敲五,夏老爷夏大爷带着下仆匆匆赶到:不来才傻!瑞秀才算什么?不是他夏老爷看扁了族女婿,贾瑞能金榜题名也是个废物,否则他不够胆将夏金桂嫁给贾瑞,那摆明是结仇不是结亲。未料宁荣二府跳出来,致令坑人反被坑,贴了诸多银子又舍了个旁枝嫡女。这回是荣府理亏,岂能不借机攀上琏、宝二位爷。

    所以说女人和男人的立场天差地别、错,是能人和庸人的眼光天差地别,在小夏氏主仆乃至李贵张若锦们的眼中,彩云是最紧要的,即刻灭了万事大吉。而在夏老爷们的眼中,彩云无足轻重,贾瑞和小夏氏也无足轻重。

    四位满肚诡计的爷一照面,立时各自有谱了,连装样给贾代儒夫妻上枝香都没干,即往侧屋品铭开谈:时间太紧,辰时初就要往各处报丧,贾家族亲们就在近旁,必须赶在报丧前谈定若干事宜。

    例行的寒暄试探一举省去,琏二开门见山:“贾瑞其罪难恕!我之意,他往荣府家庙为他祖父母守灵三年,再扶柩回金陵安葬,由夏家派人服侍他。”

    夏老爷即刻点头,接了荣府示好。你问琏二宝玉为何不让贾瑞马上滚?贾珍会送敬老爷入贾家祖坟,以贾瑞之蠢,遇上贾珍不知出什么妖蛾子,到时收烂摊的还是他们两个,不若关入铁槛寺省心,连看守都不用他们出。

    琏二爷第二示好是彩云任由夏家处治,荣府不过问。

    假石头虚伪地说了几句上天有好生之德云云,但夏家父子不是柳湘莲,一眼看出他没什么诚心,无非因为儒司塾是其挂名之师,顺口说点场面话。

    再是场面话夏家也乐意买账,夏老爷明确道:“留子去母,子记夏姨娘名下。”

    注意:彩云所生的孩子是记在小夏氏名下,为妾生子女。而小夏氏生的子女,按纳妾时所议是记在主母夏金佳的名下,为嫡子女。夏家有何必要计较?只彩云不能留,这么蠢的贱~婢会坏事。

    为此夏家下任家主夏金银额外解释了几句:六月那会,彩云以其母生病为借口回娘家,因彩云是荣府给的,小夏氏随她去了。今晚、不,是昨晚了,彩云由其父母送回,彩云的娘以彩云怀子有功,要儒太爷夫妇做主,趁中秋佳节抬彩云做姨娘。儒太爷又惊又气一命归西,彩云父母趁乱逃走。而彩云和贾瑞抱一起互诉衷肠,全然不管儒太爷夫妻一死一昏。

    琏、宝羞惭难言,宝玉招李贵问话,李贵禀告彩云一家逃走了。

    宝玉冷笑一声:“算他们见机快。即成了逃奴,不用管了。”——量他们不敢冒头,逃奴抓住最轻是发卖煤窑子。他们会逃,大约也不是畏惧气死贾代儒,而是贾母怒杀孝期违禁的奴婢,那几十具尸身招摇过市,血腥味还没散呢!

    琏二加了句:“通房彩云伺病偷懒,已被发卖。”

    夏老爷颔首。两件小事就此敲定,双方进入实质性会晤。

    琏二虽是借薛家商线“隐身经商”,夏家也是皇商,没可能被蒙。他们不知琏二后头还藏着一位高参,在夏家父子眼中琏二堪称鬼才,恨不能送个嫡枝嫡女给琏二做妾。此事不可操之过急,夏老爷只隐晦表示夏家愿为琏二爷效犬马之劳。

    琏、宝对搭上夏家商线喜闻乐见,当初不敢是省亲太敏~感,畏惧夏家的姻亲贾雨村大人看出端倪,现今叫此一时也彼一时也,于是约定改日细谈。

    接着夏老爷盛赞贾家义学,恳请给夏家一个助学机会。

    这摆明是想送子息附学。宝玉笑言:“恭敬不如从命,晚辈代学子们敬领了。只贾家义学是私塾不是书院,若有孩子要附学,人数不能多。”

    夏老爷深为认可:私塾谁都可以办,书院是栽培士子即文官之地,贾家为武勋,涉入办书院绝对招忌。

    宝玉又言贾家义学以教出秀才为宗,考上秀才入书院,他可荐人(妻族孔家、座师吕家都是以教书育人为宗,恶师兄张驸马以后也是书院儒师)。

    夏家父子滔滔感激,顺势问到贾代儒之后谁做司塾。

    琏二告之第一安排是举人单塾师做司塾,荣府女婿武举子、文童生柳湘莲做副司塾;第二安排是瑞秀才顶祖职做司塾,湘莲宝玉为副司塾(贾瑞太蠢、柳湘莲太直,宝玉明公正道当副司塾,可唬到贾瑞不敢沾家塾之边)。

    夏家父子对善骗人和瑞蠢货都不满意,夏金银眉微皱:“少年司塾多着,乡间不提,京里家贫小秀才教蒙童的比比皆是。”

    宝玉笑而不语,琏二代言:“且看族亲们如何说。无论谁做司塾,家塾不会变。”

    夏家父子明白了,这是要族亲中辈份高的来提,琏宝二位爷抛出的是一看就不妥的。此为贾家的家事,父子俩不再置言,转而议谈贾代儒夫妻丧事的操办。

    说话间天色见明,李贵打点好了早餐,张若锦则安排人手往名处报丧。

    又一时柳湘莲领着早读的学子们来了,宝玉赶紧跑出去领哭。

    转眼但闻哀声齐整,悲伤弥漫灵堂……

    话说假石头别提多想当司塾,即有清名又安全。但假爸假妈指着他科举入仕光宗耀祖,师门虽要求不高,至少待他年纪稍长得去,没法当家塾的司塾。、

    他难以死心,试探着在王夫人处做铺垫,果然假妈妈好办,竟“主动”认为司塾就该是她的儿孙当。

    座师那边,前些时他估贾代儒时日无多,也试探着漏了点口风,未料吕毅中当即首肯,并提点了他一二:私塾只是为蒙童启蒙,司塾无需学问多深,要的是仁心诚心耐心。贾家私塾又是不收束脩的义学,学中除贾姓蒙童,还有附学的外姓学子,某小秀才当义学司塾,可累积十分需要的好名声,将来更易赢得文官群的认可。

    第 17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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