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同人)宝玉战红楼 作者:一只炮灰女

    第 127 章

    宝玉默默,他早估到王仁没死,琏二哪会灭了人证?巧姐儿可怜,他总以为琏二带回巧姐儿是不舍亲骨肉,原来只是人质。或许兼而有之吧,琏二也叫没法子,又没与凤姐和离,凤姐妄为,罪名仍记在他这个夫君头上。唉,有这么位神仙妻,太悲催了。

    思极此,他问了句:“你那二房可靠么?哪家的?或许小弟能帮你掌掌眼。”

    琏二迟疑了一下,低声道:“大太太庶兄的女儿。”

    宝玉吃惊不小:不会是邢岫妍吧?高鹗续文中这位是薛蝌之妻!

    作者有话要说:  琏二:爷被大老爷打晕了……

    ☆、第105章、斩乱麻:邢岫妍与宝钗

    邢夫人娘家对贾家生死存亡无影响,宝玉不大关心。琏二不同,那是他后妈的娘家,时不时被烦到:邢夫人有一胞弟,即红楼原著中人称“傻大舅”的邢德全,此子被庶姐姨娘们一挑,三天两头找邢夫人要钱,口口声声“家私都被你带到婆家,我要的是邢家钱”。

    傻大舅热衷吃酒赌钱、眠花宿柳,从邢夫人手里讨到银子便乱花,常与宁荣二府不肖子弟鬼混,曾当琏二的面对贾珍说:“老贤甥,你不知我邢家底里。我向我姐要钱,也非要的是你贾府的,我邢家家私够我花了。无奈竟不得到手,有冤无处诉。”

    琏二皮厚不以为耻,乐得看继母笑话。后因需监视父亲,存了拢络继母的心思,为讨好邢夫人,便帮邢德全找事做。因为除了傻大舅,邢家其他人不大敢烦邢夫人。

    琏二熟悉的花天酒地处太多了,托人拉邢德全去那些地头巡巡场子陪陪酒客,好歹弄些银子花用,别老找邢夫人“讨债”。傻大舅是傻大胆,喝多几杯哪里有事往哪冲,某次酒客打闹,他醉醺醺提棍冲上花楼,推拽之下跌落楼,伤重不治。

    琏二心生愧疚,出钱帮治丧,又悄悄出了份嫁妆,将与邢德全关系极好、因贫滞留成老姑娘的邢家庶三姐嫁了。

    办红白喜事家无男丁不方便,邢家除嫡子邢德全,还有一位庶子,是邢夫人的庶兄,老早被排挤出京,在江南苦叽叽谋生。接讯后邢老兄忙带着阖家进京,指望邢夫人与他家治房舍,接济一二。邢夫人不可能掏腰包,琏二代劳了,由此和邢岫妍照上面。

    他原对邢岫妍没想头,他喜欢的是“美加贱”,而邢岫烟容颜端雅,且因家道贫困没银子打扮,一看就是钗荆裙布的寒门女子。到蒋哥儿变成“野~种”,琏二对风情万种的美女倒了胃口,并将纳良妾当正事办。邢岫妍成为好人选:长相周正、肯定能生,其母生了三子一女。至于邢夫人无子,他清楚不是继母的原故。

    如此这般,送凤姐归宁前他涎脸直接问过邢岫妍之父。白的银子人的眼,邢岫妍家靠琏二过活,琏二又是五品同知,以后是荣府当家、三品将军,邢父哪有不肯的。

    琏二顾忌宝玉会帮着亲表姐,直到这会觉得差不多成定局,才知会宝玉:需要宝二弟鼎力相助,以免王夫人横生枝节。

    宝玉只担心琏二又弄一个凤姐式的祸家精,或原著中麻烦多多尤二姐,相形之下邢岫妍妥当多了。至于邢岫妍从妻变成妾,关他什么事?再说商人~妻有那么好当?恐怕给邢岫妍自己挑,她情愿当贵人妾。

    头回穿时他见过邢岫妍,觉得此女不像红楼原著写的那样是“温厚可疼”之辈。邢岫妍曾与妙玉为邻,妙玉教会她识字写诗,而她果然如原著所写的,话里话外贬损妙玉,可见是浅薄兼不懂感恩的。古代别说女子,男的识字都不易,这种恩等同再造之恩。

    当然啦,以妙玉的孤拐脾气,可以肯定邢岫妍受过许多窝囊气。若她果然温厚,就不会斤斤计较。若她有点城府,便是对妙玉不满也不会人前说嘴。话说回来,浅薄女没本事给家族带来灭顶之灾,她又不像尤二姐一女二嫁,琏二纳此良妾应无后患。

    转过一天,假石头趁政老爷午歇,去寻王夫人说话。隆冬日短,王夫人怕晚间失了觉,午间不打盹。

    王夫人正与探春分说年尾诸事。小姑娘清减许多,环童鞋“祸害父兄”,受伤最重的其实是她。宝玉待她再好,终究有嫡庶之别,私心里她总巴望胞弟出息。而将父亲撞伤失官的庶子,还会有什么前程?更令她伤心的是,她每去探病倒的姨娘和胞弟,不是被泼骂,就是被讨要东西。她不过是跟在嫡母的后头学管家,P权没有,哪能满足他们?更更令她难过的是,因姨娘胞弟之故,父亲也不爱看到她。她不过十二岁,心思重的恨不能也病一病。到底不敢,她得借年尾大忙时打起精神表现一番,才能为自己挽回一二。

    宝玉心中生疼,却无悔,他认为坑害环童鞋是帮探春,那贾环不光长歪,还心黑手狠,只有探春对胞弟绝望绝情,以后才不会被拖累惨。看看邢夫人,人家就敢毫不讲情面地把骨肉至亲赶出门,自过自的日子。

    却说王夫人招呼爱子落座,问起老爷伤势。话说政老爷之伤只需静养,因脸上留下了浅疤,不喜看到妻妾,王夫人也只能偶尔去打个绕,想知道夫君的身体状况,只能问儿孙或问太医。太医无需天天来,假石头便担起告密重任。

    宝玉细说一番,把话转到也在养伤的琏二身上,透露琏二哥想纳良妾。

    王夫人菩萨脸立露狠色:“琏儿行事越发不成样了!”——通房收再多无防,抬丫环出身的贱妾当姨娘亦无防,纳良妾却是不给王家面子。良妾子在无嫡子的情形下可继承家业,再有正室亡,良妾抬为正室虽不大好听,却不算背纲常。

    宝玉唯唯,替她换了杯热茶,叹息:“我就说不能怪凤表姐。仁表哥没了,大舅母又是来日无多,凤表姐留在金陵伺疾就算不妥,也其情可悯。”

    凤姐的做法在这个时代是失妇德,王夫人沉吟不语眉打结。

    探春满心想避开,奈何王夫人不发话,只好起身给茶炉加炭。

    宝玉不避着探春说事,是觉得她该知晓一些阴~私事了。当下起身替王夫人捶背,一边道:“若大舅母有个万一,凤表姐便回府也要守孝。琏二哥那性子……我们这种人家,婢生庶长子不会有,就怕琏二哥学仁表哥……”

    王夫人心咯噔一下,那“王家大哥儿”明显是外室子。

    妾,无论是良妾还是婢妾,要过明路必得跪见主母、给主母敬茶。当然男人在外为官经商时收下妾又两说,却也是迟早要拜见主母的。而王仁闲人一个,能有什么特殊情形?况且“王家大哥儿”据说三四岁了,其生母怀他时王仁一家在京城,她怎么没进王家门?王仁之妻又不是能辖制男人的,此妇只能是入不了门的戏子婊~子之流,那会王仁一家住在王子腾府上,多少有些顾忌。

    宝玉又言:“听琏二哥的意思,要请老太太做主,想来老太太会有计较。”

    王夫人满心不得劲,哼了声:“她自是巴不得子孙妾侍满堂!大房的事,咱们本也隔着一层,不好多言。且管好自家事,你三弟犯了大错,我恨不得他跪死在祠堂,只他病着,年纪又小,你当兄长的很该开解教导他,常去探探。”——多好的打名声机会!放过琏二也是为二房名声,毕竟还没分家,琏二养出外室子,阖府丢脸。

    宝玉闷闷应是,心里对王夫人的宅斗水平给了个差评:装过头了,天下哪来这么大肚量的主母?探春又不是傻子。

    另一头,贾母不介意孙子纳良妾,却要琏二先将凤姐接回,按规矩办。

    琏二打滚撒赖,说凤姐一回来,他的良妾没可能进门。就算勉强进了门,不定怎么个死法,良妾子绝无可能生下,而他绝不会再跟那胭脂虎生子。

    贾母不以为然,世家大族,真想让小妾平安生子,法子多着。她老太婆还没死,凤姐再刚强也是孙媳妇,能翻天?只是自家儿没出息,一味畏惧王子腾,若凤姐横下心不应,贾赦或许真会压下此事,于是转而要琏二纳妾后即往金陵迎妻。

    贾琏装了下样便应承,心的话到时凤姐“不肯回”,不关我事。

    鉴于琏二畏父如虎、邢夫人畏夫如虎,贾母亲自找长子。

    姜是老的辣,贾母没多话,只一脸沉郁地告之凤丫头月子没坐好,后又撑强没细养,再想怀孕很难,并拿出一张医案为证。

    赦老爷气得不行,生不出孙子的儿媳妇要来干嘛?无奈凤姐休不得,惟有同意儿子纳良妾,让琏二自己去向王子腾赔罪。

    贾母冷笑:“有你这样为人父的?当初你父亲怎么待你的?罢了,儿孙都是债,老婆子舍了这张老脸自去告之他夫人。”

    贾母真会去寻王子腾夫人吗?发梦!又不是停妻再娶,男人三妻四妾等闲事,纳个妾还去知会姻亲,哪有这种规矩?还要不要脸皮子?

    于是新年拜客时,邢夫人领了侄女见贾母。和原著中邢姑娘的寒酸登场大不同,此女脚蹬麀皮小绣靴,头插金步摇,身披粉红猩猩毡,内着水红装缎狐肷短袄,下为同色纹锦添花洋线裙,衬着粉面桃腮,硬是端庄女扮出了妩媚样,有了宠妾的味儿。

    所以别说邢夫人没见识,这身行头,银子是琏二出的,装扮是她的功劳。她清楚琏二夫妇情份几何,下足功夫打扮侄女,心想待侄女生下大房的承嗣丁,自己无子女又如何?荣府终落邢家女的子息之手。

    贾母看邢夫人勉力作小心谨慎状,眼角却掩不住得色,心里平添恼意,认为琏儿看上邢家女,定是上不了台面的大儿媳没廉耻暗做勾联。不过是个妾,这般上赶着,且看有没有福气生下男丁。

    于是贾母觑着眼明知故问:“谁家的孩子?好可怜见的。”

    邢夫人忙弯弯腰:“愚媳的侄女妍姐儿,来给老祖宗磕头。”

    邢岫妍便跪地展拜,一丝不错行了大礼。

    第 12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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