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同人)宝玉战红楼 作者:一只炮灰女

    第 53 章

    却说荣府这头,二老爷吐血倒下,贾母差人拿着自己名帖请来正牌太医。

    太医诊过脉,云里雾里一番,核心意思是急火攻心,静养一段日子便可。

    政老爷向来没什么大病,私~生活又尚算检点,不像贾赦明显被美妾们掏空了身子,贾母劝解一二后便放开手。

    鉴于前段日子阖府风声鹤唳,贾母借着给李贵和紫绡圆房,好生打赏了一番自己院子里的下人们,并抬举戴良做了仓上管事头目。呃,是府中库房的管事头目。莫小看府中库房,历年铺面和庄子上的收入,加素日往来的礼物等,也是颇可观的。

    老太太想:戴良是老二的心腹,抬举起来,可让大房小辈和二房宽宽心,莫以为我老婆子真个老糊涂了,会任由老大折腾祖财。

    此外,老太太还给跟随琏二、宝玉南下的众仆不等打赏,这本是早该办的事,因什么还欠银拖了大半个月。同时她老人家又发话,说众仆为政老爷伺疾辛苦了,统统多发半个月的月钱。一时阖府其乐融融,皆赞老太太厚德。

    真正为政老爷伺疾的只有二房上下,宝玉贾兰贾环都不去家塾了,亲奉汤药。

    贾政自认愧对祖宗和子孙,闭目不受。王夫人又急又气,扔了贤德外皮,将趁机生是非的赵姨娘狠狠收拾了一通,关屋里不许见老爷,她自己又气倒,只余年老色衰的周姨娘硬撑着率仆服侍。

    王夫人正经愤慨,赦老爷发话不让二房分担皇债有P用,是二房的姑娘在宫中!当初元春顶着荣府大姑娘名头入宫的,贾家遭殃前,元春先遭殃!除非现在就分家,奈何老虔婆不肯死,孝字大义分不了家!

    她真想把一切告诉老虔婆,但“揣测上心”是大忌,且况是这种诛心揣测,一旦泄露,泼天大祸临门。

    宝玉也郁气,有些话能对王夫人讲,却万万不能对贾母讲。王夫人干多阴损事,人总是将心比心,她不会生疑。贾母虽不乏手段,却是真心“宽柔以待下人”,不会相信堂堂圣上会用下作手段收拾功臣之后,细问之下他的谎言可能穿梆。贾母又与甄老太太有交情,她可能派心腹下江南询问,那就必穿梆了。

    尔后黛玉嫁妆之事贾母必做动作,林如海多半将计就计,他的努力全泡汤!最后,小小年纪的他满嘴谎言,贾母焉能不心生厌弃,政老爷王夫人也会大失所望,从此他在荣府了无地位,一举失去千辛万苦打下的局面。

    没奈何,他只好虚言宽慰假爸假妈,说琏二哥琏二嫂也是一力主张还的,只是老太太和大老爷一时想不开,此事且从长计议云云。

    某只的“从长计议”也非全虚,只不好跟政老爷、王夫人讲,掉个头便与贾琏盘算薛家之财。以前他想慢慢来、一块发财,现在时不待人了,便是将薛家挖空他也无半点愧疚。照他看来,有薛大呆,薛家万贯家财必定化灰,还是呆霸王吃喝嫖赌、打死人要买条命等等折腾个精光,那还不如提前拿来用用。当然啦,硬抢不成,他出的主意仍是“生财经”,成则大赚、败则血本无归。无论是赚是赔,拿着薛家银去做买卖的琏二先扣一半银子!

    琏二心火乱窜牙根痒痒,薛家财他已当成自己财,而祖库银子能有一两成到他手上就托天之幸了!当下催宝玉再想诡计,务必拿祖财还债!

    宝玉已计穷,劝琏二别死耗在这事上,先发财,财发到一定程度,不就是三十二万?且以政老爷的脾气,一定以及肯定会分担十万俩,只待分家他老人家便会立即还。

    贾琏想想二老爷的君子脸,觉得应是这么回事,这方暂且丢开。

    政老爷病了十多天,不好意思再病下去,他再怎么坐冷板凳也有些案头活,而同僚大多公务繁冗,岂能一直让人家代他干那份活,于是木着脸继续点卯生涯。

    二房子孙随之重返学堂,喜坏了孤单的贾菌。琏二也招了帮人手,选了一些冒充贾菌的长随,跟着引泉识字学看账本。

    薛家尚在路上,有的事等不到薛大呆来了再办,贾琏便找贾蓉贾蔷合计,因为以他的名头挣的钱,按规矩统统归于荣府。贾蓉也是一样的身份,惟有安在贾蔷头上。

    贾蔷是一位敬长知礼、视钱财如粪土的好少年,对分赃不感兴趣,要求琏二叔将小宝叔请来他府上喝次酒,令他有机会感谢遥远过去小宝叔的谆谆教导。

    小宝叔闻讯脑仁疼,用脚指头想也知酒无好酒,他后头跟着五个长随,还有两只他到哪跟到哪的包子,怎么办?

    没奈何,他只得在“”东屋召开秘密小会,将婆子丫环都打发去西屋。坐下来开场第一句:“明儿午时我去探一下鲸卿。”

    贾兰贾菌蹦脚欢呼,宝玉脸一沉:“你们不能去!”

    两包子立即投以控诉的目光。

    宝玉不予理睬,扭头问:“茗烟,扫红练的差不多了吧?”

    没头没脑一句话,茗烟却是倍而清楚,胸一挺:“成了!酒水壶做了六只,墨雨锄药也练成了,绝不会再失手!”(“酒水”是指一半为酒一半为水,“六只”指按现今常见的六种式样做成,便是去别人家,取一款相同的作弊。当然,前提得人家许你的小厮斟酒。)

    宝玉又望向五只长随:“你们不用劝了,还得帮我瞒着。有些事大家心知肚明,难得蔷哥儿不计较,我一个做长辈的连门都不敢登,以后还能做什么事?”

    五只长随满脸纠结地互相望望,对宝二爷敬服归敬服,可明摆着的事,被老太太二老爷二太太知道了非打扁不可。

    末了张若锦苦叹一声:“若是二爷年岁再大些,奴才自无二话。便现今,二爷也是大有主张大有担待。只一样,东府小爷们太闹了些,还盼二爷许奴才们随席服侍。”

    宝玉暗衬紧要事都是私下谈,酒桌上并不会谈正经事,于是点头道:“那就你和李贵跟着,人太多不好,没得让蔷哥儿作恼。”又威吓试图谋反的两只包子:“叔的吩咐都不听了?又不是去打架,叔先探探路,成了,请鲸卿过来玩儿。”

    作者有话要说:  贾老二:皇上,臣有罪!

    ☆、第46章、欠皇银:焦大和宫花

    宝玉在蔷哥儿府上的经历略过,人家占主场,且是酒桌上混大的纨绔,那么好糊弄?一举将某小人家弄“病”,过了三天才缓过劲。

    幸运的是欺上成功,三位Bss不知情,以为他是因天气乍寒受凉。贾母甚至认为是给贾政伺疾、再加心思过重,积到天寒一举病倒,越发觉得小人儿不该担太多事,见天反对宝玉明夏赴院试。院试不是县试府试,大热天关三天两夜号子间,十一岁孩子受得了?

    却说宝玉大醉一场,自是不会白醉,比如秦钟比原著提前进入贾家私塾,圆了贾兰贾菌的企盼。另讨来东府老仆焦大教四只小厮拳脚,地点在贾蔷府上。

    焦大只在前八十回中出现一次,却是红楼名人,“只因他从小儿跟着太爷们出过三四回兵,从死人堆里把太爷背了出来,得了命,自己挨着饿,却偷了东西给主子吃,两日没得水,得了半碗水给主子喝,他自己喝马溺”。因这些功劳,焦大自认有资格教训小主子们,敢于大骂宁府小主子们“爬灰的爬灰,养小叔子的养小叔子”,尔后被贾蓉的众小厮一拥而上捆起来,“用土和马粪满满填了他一嘴”。

    宝玉老早想向焦大打听琴情的事,但焦大成天死吃酒,难得有清醒时,他一说要见,众仆个个大惊失色,死命儿拦着。这回他是说就想找一个“经过沙场血战、浑不拎的人来教茗烟他们”,加之有了稳妥地头,万事方便,比如非要焦大清醒着教人,教完才给酒喝,在焦忠仆醒着时与之说说话,自是没什么打紧。

    虽如此,琏蓉蔷仍怕茗烟们被整死,找了宁府两个习过拳脚的家丁“一块跟着学”。

    时不时假石头前往蔷府检验习武成绩,一来二去,在第一场冬雪飘下前,终于找到机会与焦大私下秘谈。

    焦大果然知道名冠京都的琴情。琴美人的出身他不清楚,只知她的入幕之宾皆为王侯将相,包括诸皇子,据传现在的太上皇都曾慕其名微服而往。琴情直至双十盛名不衰,忽一日红颜命薄“驾鹤西归”,多少男儿为之洒泪。

    说到这儿,焦大当场表演嚎哭,吓得宝玉赶紧哄他灌下一壶琏二领教过的“鸡尾酒”,期待他长醉不醒。

    焦大的话单独看没什么新料,但加上假石头从秦钟嘴里套出的料就不同了。

    秦钟并不知自己的生母是名人,以为只是家中婢子。早在秦可卿与贾蓉订亲那会,某日秦业出门后,婢娘抱着他痛哭一场,说老爷为了他的前程,打发她去庄子上,又嘱他将一封信交给老爷,便挽着包袱坐着马车走了。

    用脚指头也能猜到琴情没去秦家庄子,她久历风尘,当知秦可卿嫁入高门,秦业便不会容她活下去。她应是早有准备,现在多半还活着。按原著路数秦可卿秦钟都早死,而宁府丑事不是秘密,她怎么会不把儿女之死归罪于宁府?宁荣二府一脉相承,全该死!一个绝望又有头脑的女人会干什么……

    从原著的描述,再加他就近观察,宝玉怀疑秦可卿是因那种事患了难言的妇科病,最后索性上吊。他没有本事将贾珍干掉,便干掉了,还有贾蓉,蓉小子一样喜好花样。把蓉小子也干掉……秦美人没依靠了,别男一涌而上!贾赦父子未必不在其中,琴情更恨荣府。他没法忘记秦可卿的香房,蠢女人,下了床处处周到有什么用,上~床挨虐的命,居然丁点意识不到布满性~道具的环境多危险,男人性~致勃~发,失控之下S不就来了?

    他不信琴情没教过秦可卿如何才能让男人怜、而不是男人虐,但这种事靠悟性,便是写出一二三四五,用不好还是用不好。

    现今秦可卿已是动不动就病倒,长命的可能性太小。

    第 5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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