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的,麻烦用点力 作者:西西特

    第17节

    何文抿着唇角浑身抖动,铁链子不停的响,声音越来越大,胸口那里已经出现多处伤口,血的红色渐渐覆盖了牛奶的白。

    沈晟疯了。

    “哥,你不会真想把我活吃了吧?”调侃的嗤笑声从粗喘里发出,呼吸像火焰喷发,何文的双腿摩擦着沈晟的耳朵。

    陷入疯魔状态的男人身子不易察觉的一顿,口腔浓烈的血腥味让他脸色一变,垂下的刘海挡住了他那双眼睛里不为人知的深沉,牙齿上的力道减轻,改为缠绵的亲吻。

    黑丝带从突起上取下来,被套在何文脖子上,长长的丝带从一个个布满血丝的咬痕上路过,另一端系在何文腿间,原本处于半苏醒状态的物体在冰凉的丝带的摩擦下瞬间就抬起了头。

    沈晟低头轻碰那个物体,舌头从前端缓缓扫着转圈,又整个吞住上下滑动,用唾液濡湿。

    丝带在牙齿的拉动下次次让口中的物体抖动,沈晟垂了垂眸,带着薄茧的手掌抚摸着细腻的皮肤,揉出暧昧的绯色痕迹。

    床头两边的铁链在何文舒服的抬腰中发出清亮的声音,提醒着这场尺度过大的欢爱正在朝着疯狂的方向进行。

    何文愉悦的呻吟着,喘息着,毫无保留的让沈晟听到他此刻的欲望和满足。

    他说,哥,我想身寸在你嘴里。

    沈晟没有回应,而是加快节奏吞咽,直到一簇热流喷洒在口腔,被他尽数吞进腹中。

    带着牛奶的吻落在何文唇上,他伸出舌头舔着沈晟嘴里的香味和腥味,像是饥饿的孩子,狠狠的汲取。

    沈晟贴着何文的地方又热又硬,在何文的脚恶意的压下,两人都察觉到紧绷的感觉,快爆炸了。

    手指探进后面那个小口,沾了唾液,没有多少阻止,沈晟边吻着何文边缓缓推送着手指。

    何文抬起身子去蹭他,撞他,急切的想要撕开沈晟身上披着的禁欲面具,他舔着嘴角的潮湿。

    “哥,你学坏了,还藏着什么好东西,都拿出来,我恕你无罪。”他像个高高在上的国王,对以下犯上的臣子发出赦免罪,并且渴望再狠一点的折磨。

    流动的空气里所有的水分子都被灼热的火焰蒸发,亲密摩擦的脸庞不时落下亲吻。

    从抽屉里拿出一个袋子,沈晟把里面的东西全部拿出来。

    看清沈晟手里的那些东西,何文哑声低笑,“哥,看来我还真需要更深一步了解你了。”

    沈晟闻言抬起头,同样是充满欲火的眼睛,“这句话你在八年前就说过。”

    隐隐有着严厉的指责,更多的是等待太久积累的失望。

    “是你不给我机会去了解。”何文的语气比他更加凌厉,野性的怒吼,嘲笑着,“我以为你想当一辈子圣人。”

    圣人?沈晟在心里笑了,自从他撕开他亲爱的弟弟一身校服的那一刻,他就做不成了,注定在地狱过一辈子。

    两个夹子夹在充血的突起上,何文痛的发抖,随后而来的是爽意,等到两个突起上放着四个夹子后,那种渐渐明显,越来越痛,越来越爽的感觉让他全身绷紧,手腕上的铁链子不停的响,突起上的四个夹子下面的几个铃铛也跟着一起响。

    每一次响都在挑战着他们的极限,撩拨着最后一根快要奔溃的神经。

    “要疯了”何文张口发出呐喊,再也无法思考。

    沈晟看着何文那两个突起被蹂躏的不成样子,他伸手调整了一下夹子的力道。

    黑色项圈戴在何文的脖子上,镶在皮质项圈上面的圆形铁钉摩擦着灼热的皮肤,很快被汗水浸湿。

    何文诱惑般的声音在喘息里落进沈晟耳中,“主人,你还在等什么?”

    “等我一会。”沈晟的嗓音沙哑的厉害,他用满是汗水的额头轻轻蹭着何文同样汗湿的额头。

    何文的腿踢着沈晟的屁股,看着他打开那灌啤酒,双腿被拉开向上抬起,搁在沈晟的臂弯里。

    腾出一只手把啤酒倒进那个之前经过手指开拓的小口,大部分都顺着股缝流了下去,把何文的脊背整个打湿,又全部浸湿床单,极少一部分进去他的身体。

    房间里全是啤酒的清香和淫靡的气味。

    何文被越来越多的啤酒填满,他感觉自己腹部快鼓起来了,他咬牙低叹,潮湿的黑眸放荡不羁的注视着沈晟,全身细胞都在叫嚣着想要。

    滚烫的物体磨蹭着那个小口,沈晟被额头汗湿的发丝阻挡了一些视线,他伸手捋过,露出比何文多出千万倍的爱火。

    看着眼前的景象,沈晟喉头干涸的几乎不能发出一点声音,忍耐的汗水顺着肌肉纹理往下滴。

    湿热的唇吻上那个小口,舌尖舔着上面的啤酒,清香扑面,却无法掩盖男人身上独有的气味,从对方流出的汗水沈晟的呼吸。

    喉咙里发出的低喊被渴望不断加剧,如同野兽的咆哮,何文不加遮掩的呻吟。

    搂着何文的手臂如同铁钳般,像是要把他折断,沈晟发狠的咬住那个小口,听着上面的人发出吃痛的吸气声,眼底的痛苦忍耐在刺激着他。

    手指抹着小口上面的湿润,沈晟亲着何文的大腿,近乎虞城的吻一路往下,舔着脚趾缓缓吞咽。

    何文看着沈晟,因为灭顶的欲望得不到缓解,他的双眼发红,流露着哀求。

    “哥进来,快进来,我要你。”

    很少笑的沈晟破天荒的笑了,露出一个宠爱的笑容,却让人感觉到汗毛竖起的蚀骨寒冷和无边恐惧,他用诡秘幽暗的眼神看着身下的人,刷过耳廓的唇滚烫,吹拂的呼吸炙热。

    “你本来就是我的,我的。”

    “噗”的一声响,肉状物体前端狠狠的冲进去,扣紧何文的腰身,一路撞到最深处,一刻不缓的直往里面送,贯穿。

    地狱的魔王逃脱封印,凶猛的侵占,残暴的掠夺。

    扑哧扑哧的声音在房间不断的响着,越来越快,夜蒙上了一层醉人的色彩。

    沈晟伏在何文身上,紧贴的胸膛随着每次的冲击擦出的热度摧毁了所有的东西,剩下的只有眼前的人。

    眼底被灼痛,眼眶渐渐湿润,那些过去的,过不去的,都在这一刻化为虚无。

    什么都不重要,除了身下的人。

    这时候任何言语都是多余的,时间停止了,只有更紧更深的纠缠在一起,跳脱频率的心跳声连成一片。

    不顾一切去沉沦。

    “哥再快点。”

    手臂紧扣沈晟的后背,用力拉近,何文的腿缠着沈晟的腰,从亲密接触的唇间溢出放肆的低吼,一波波席卷上来,每次都比前刻更加激烈的快感让四肢百骸都在从未有过的凶狠节奏中被击碎,又重新组合。

    铁链和铃铛的声音愈发大了,也更加急速,每次的律动都会让何文的呼吸加重,他啃着沈晟的嘴唇,破碎的气息渡入他的口腔。

    沈晟始终抱着何文,一刻不曾放开,胳膊上绷着的肌肉随着一次次侵入发热发烫,后背溢满了汗水。

    一滴液体从沈晟眼角滴下,落在何文眉心,随着频率动了动,又散开,濡湿了他颤动着的浓密睫毛,黑色的眼睛里熏染了一层氤氲的雾气,清秀的眉眼笼罩着散不开的情动,美的夺人心魄。

    明明模糊一片,却清晰的雕刻着上面不断冲刺的那张俊朗迷人的脸。

    何文抬手描绘着指腹下的轮廓,不再是记忆里的冷硬,柔和的让他甘愿陷进去不想出来。

    手指从棱角分明的唇到高挺的鼻梁,再到刀削的浓眉,最后停在那双深邃如谭的眼睛上,有湿润停在眼角周围。

    如果是泪,那也是美好的。

    ☆、第62章

    何文最后在沈晟怀里做累过去,连动一根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他懒懒的掀了一下湿漉漉的眼帘。

    “哥,你还打算瞒到什么时候?”

    脚步一顿,沈晟把何文抱起来,走到浴室,温热的水清洗着他的身体,手指从触目惊心的勒痕,咬痕,抓痕上扫过。

    “知道了,”语气深沉,还有一些没有消失的沙哑,沈晟垂着眸子,额前的发丝被热水

    全身力量靠在沈晟身上,何文捋了捋头发,腾升的水雾中他的双眼过于狠戾,“理由。”

    “我爱你。”手指进去那个肆虐过头的小口,把那些液体掏出来,沈晟依旧垂着眸子,“这个理由够不够?”

    何文转身,抓住沈晟的头发大力拉扯,牙齿狠狠的咬着他的耳垂,鲜血顺着嘴角流下,滴进脚边的水里。

    “痛不痛?”何文没有松口,反而更加用力的咬,仿佛要把沈晟的耳朵硬生生扯下来,“那时候我的心要痛上一万倍。”

    血越来越多,很多都沿着沈晟的脖子流淌了下去。

    沈晟自始至终都一身不吭,清理了何文身后的那个小口,就用毛巾擦着他的后背。

    “明天跟我一起去医院看尚钧。”何文松开牙齿,舌尖放肆的舔着沈晟耳垂上的鲜血。

    沉默了一会,浴室里有低沉的声音,“好。”

    仿佛所有的力气就在等这个字,何文骂骂咧咧了几句,把下颚抵在沈晟的肩窝里,闭着眼由着他给自己清洗。

    片刻之后,沈晟给何文擦干净身子,抱着他出了浴室,在看到凌乱极致的床褥后,他抿了抿被咬肿的嘴唇。

    等他换了一套新被褥之后,转身一看,男人已经窝在沙发里睡的安慰。

    深邃的双眼浮现一抹柔光,沈晟弯身把他抱到床上,然后掀开被子躺在他身边,手臂搂到怀里。

    第二天早上,何文在被窝里翻滚了几个来回也没能起来,房里有脚步声,窗帘被拉开,阳光洒进来,照亮了房间的一切。

    床上的包动了动,从被窝里冒出一个乱蓬蓬的脑袋,紧接着是火爆的骂声,“几点了?起这么早干什么?”

    沈晟穿戴整齐,难得的一身休闲打扮,白色衬衫,银灰色马甲,袖口卷了一截,平时的严谨少了一点,多了几分慵懒,配上那张带着厉色的冷硬五官,强烈的对比,会让人忍不住被吸引。

    “八点了,不是说上午要去医院吗?”

    “操!”何文吼了一声,睁开沉重的眼皮,却在看到沈晟一身打扮时,一下子就清醒了。

    “只是去医院,你穿成这样干什么?勾引那些年轻小护士?”何文挑起嘴皮子,“换掉。”不容拒绝的霸道语气。

    沈晟把牛奶递过去,然后自己打开衣橱,换了一身衣服。

    两人出门的时侯,吴伯已经在等候,在看到何文的时候微弯身露出亲切的微笑,“何先生早上好。”

    “早上好。”何文勾唇笑了笑,他斜了眼身边的男人,看来对方应该跟吴伯说了什么。

    四月里的雨水较多,出门的时候还是晴天,车子开到医院那会,就下起了飞斜的毛毛细雨。

    何文抓了抓有点潮湿的头发,手放进裤子口袋摸到烟盒,捏了捏又松开。

    墙壁上禁止吸烟几个字实在太醒目,他想忽视都不行。

    出现在尚钧病房的时候,齐岳正冷着脸抱臂站在门口,一副活人勿近的样子。

    “怎么了?谁给齐老板气受了?”调侃的声音传来。

    齐岳看到来人,脸色变化了一下,他淡淡的说,“里面那位已经没救了。”顿了顿,齐岳扯了扯脖子上的领带,眉宇间是愤怒过后的挫败和疲惫:“我努力过,等也等了,装孙子,装傻比,最后还是失败了。”

    一向儒雅的男人会爆粗口,奔溃的边缘,说明了太多事情。

    “去买一份皮蛋粥。”何文越过齐岳,在准备推开门进去的时候突然说了一句,不等他反应就大步走进病房。

    “皮蛋粥?”齐岳摸不着头脑,他扫了眼沈晟,把到嘴的疑问吞下去,因为他感觉这个男人不会给他任何答案。

    刚走进病房就被浓烈的橘子味扑鼻,何文看着垃圾桶里的橘子皮和桌上的几袋子橘子,眼角跳了跳。

    大步走过去把床上的男人手里的橘子夺走,“尚钧,你想吃死是不是?”

    “那是他的味道。”尚钧消瘦多了,有着红血丝的双眼看着何文,恳求着,“还给我。”

    下一刻在看到门外的人时,很明显的,神色戒备起来,“你来干什么?”

    沈晟关了门坐在椅子上,“我陪他来的。”

    视线在沈晟身上停顿了一会,尚钧又开始朝何文祈求,“何文,你把橘子给我。”

    何文把手里的橘子扔垃圾桶,桌上的也全部扔进去,然后他就看到一物朝他面门砸过来,没躲,眼神警告沈晟不准上来。

    血顺着额头往下流,在鲜红的色彩里,何文双眼赤红,隐隐有着复杂情绪波动。

    看着男人苍白的脸和红色的血,尚钧愣了一下,下一刻就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掀开被子下床跑过去,“何文,我不是故意的,我很抱歉。”

    “对不起。”何文突然说。

    尚钧又愣了,该说对不起的应该是他

    拿纸巾擦着何文额头的血,沈晟面色暗沉,他说出跟何文同样的话,“对不起。”

    尚钧没懂,很多年后他才懂那三个字的意义。

    等何文处理好伤口再回来的时候,沈晟没跟来,只有他一人,出去买粥的齐岳已经回来了,那碗粥静静的放在桌上,大概早就凉了。

    何文拿起那碗粥,勺子舀了一点放进口中,是有些凉了,皮蛋的腥味有点重,不过味道很不错。

    “你头上的伤怎么回事?”齐岳狐疑的看看何文,又看看尚钧。

    “磕门上了。”何文调笑,又吃了一口粥,“喜好变了?”似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询问谁。

    没有人回答,一个是听不懂,另一个是不知道该不该懂。

    接下来是一阵沉闷的寂静。

    尚钧又恢复成内敛宁静的样子,垂着眸子,似乎睡着了。

    “我下去透透气。”齐岳说完就起身离开。

    “手腕上的链子带多久了?”何文站在床边,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多年前亲密无间的人。

    “忘了。”尚钧嘴角勾起一个带着笑意的弧度,“他那时候说,我这辈子都不能取下来,死也不行。”

    “还真蛮横霸道。”垂下的眼角发红,尚钧不再说话,陷入了久远的记忆里,那些被他刻进灵魂的时光。

    何文揉了揉额角,低语着,“有时候,你后退一步,就注定再也没有机会往前迈步。”

    如果那时候,尚钧没有选择离开,而是跟他一起面对,那么现在会是怎样的一番景象?他不会堕落,或许也就不会出车祸。

    那他会跟尚钧一起毕业,一起创业,为了同一个梦想奋斗。

    但是,没有如果。

    “你以后有什么打算?”何文那让人无法忽略的目光落到尚钧身上,“齐岳不错。”

    “我已经结婚了。”尚钧摸着腕上的手链,“没什么可以给他的。”

    何文双眼涌出浮躁,他拿出烟点了一根,用力吸了一口,指尖因为情绪不稳微微抖了抖。

    “医院里禁止吸烟。”尚钧蹙起眉头,压抑的咳嗽了几声。

    穿过薄薄的烟雾,何文看着他,“誓言只有在双方都活着的时候才有效,尚钧,还来得及。”

    “你抽烟的样子跟他真像。”定定的看着男人浅色的唇扯起的弧度,他留意过,这是对方习惯性动作,尤其是在抽烟的时候,习惯扯起一边的嘴角,露出玩世不恭的邪气。

    “听说你要辞职?”何文掐掉烟头扔进垃圾桶,扬起的眉峰下,阴影有些捉摸不透的烦躁。

    抬眼去看何文,有着疑惑,大概是不解消息怎么传到对方那里的,尚钧微笑,“嗯,打算回德国。”

    何文的目光直直的射过去,就像是被一把刀子刺进心脏。

    想告诉尚钧,沈正没有死,活生生站在他面前,触手可及的地方,但是,沈正再也给不起当年的承诺,他们回不去了。

    然后他就可以放肆残忍的欣赏尚钧眼中的后悔和伤痛。

    许久以后,他听到自己平静的声音,“一路顺风。”没有停留半刻,何文快步离开,背影甚至有点绝情。

    这是尚钧跟何文在国内的最后一次见面,尚钧出院后很快办理好离职手续,交接了手里的工作。

    离开国内那天,他收拾好行李锁上门,拉着箱子上了出租车。

    没有人送他,来的时候是一人,回去还是一人。

    心里有点空,好像有什么东西忘了带,尚钧坐在车里,双手交握着抵在额头,他一遍遍的回想,试图想出到底丢了什么,手链没忘,那条永恒也被他很好的保存,最重要的两样东西都在。

    直到出现在机场,他都没想到一点头绪,就这样拖着行李箱走进机场,在过往的乘客中穿梭,内心的空荡更加清晰。

    到底忘了什么

    “等什么?”身后的声音让尚钧身子一震,他回头看去,就见男人对他笑,印象里的温雅。

    ☆、第63章

    尚钧的名字从何文的生活消除,但是那条永恒却依旧没有回到何文手里。

    《第三种爱情》杀青后进入后期制作过程,无论是画面视觉效果,配音,还是剪辑等,方军都在严谨的把关。

    这部电影的票房,何文预计不会高出《持爱》,但至少不至于亏本。

    然而,方军跟宋子昱都觉得,《第三种爱情》或许会成为影视界的一匹黑马。

    t市的五月,燥热的厉害。

    莲花小区一户正在搬家,几个男人汗流浃背,一个大明星,一个抢手的经纪人,还有一个是大明星跟经纪人的男人。

    “为什么不找搬家公司?”何文把窗台的那盆植物放进塑料袋,问出了不下十遍的疑问,暴躁的连眉毛都快烧起来了。

    “我找了一家,方军找了一家,沈晟跟简明也各自找了一家,总不能让四家一起上来吧?”宋子昱擦了一下额头的汗水,“只好都取消了。”

    “妈的。”何文踢掉旁边的椅子,一群脑子有水的,一点小事都他妈非要较量。

    正准备搬单人沙发的宋子昱从垫子下面摸到一样东西,他在看清是什么以后,冷不丁的说了一句

    “你们还真有情调。”

    站在门口的方军看到宋子昱手里的安全套,眼角一抽,快步过去拿走塞口袋里,又平静的把何文手里的袋子接过去,一身不吭的转身出去。

    接下来,方军非常勤快迅速的把屋子里几个角落都给找了一遍,没用完的安全套全部收起来。

    看的宋子昱面部肌肉抽筋,到底藏了多少

    新家没有买在市区,而是选了一处靠近黄海的地段,这个地方是几个男人在几次商量后确定下来的。

    离简明住的地方开车半个多小时,去沈晟那边二十多分钟左右。

    距离宋子昱的住处就远了,但他丝毫不在意,因为他已经搬了行礼直接入住进那套公寓。

    一到新家,何文就四脚朝天的躺在地板上,浑身都是汗,白色t恤在汗水的浸透下显得有些单薄。

    宋子昱大口喝着矿泉水,目光落在何文胸口若隐若现的突起上,直觉喉咙干燥,身上的热度更加高了。

    “别拿那种视线在我身上游走。”何文捋了捋汗湿的头发,挑起嘴角,“想吃就过来。”

    宋子昱把矿泉水放到桌上,他蹲下身,手指隔着一层薄薄的衣物揉搓着指腹下的颗粒,凑过去用牙齿咬住,拉扯着,吸允着。

    像是个想从里面吸出可口液体的婴儿,舔着咸咸的汗水,搜刮那上面的味道。

    直到把齿间的衣物咬的湿润,宋子昱才撸起何文的t恤,舌头舔着那颗硬起来的突起,上下扫动。

    另一只手也不耽搁,大力掐着旁边的突起,左右打转,拇指指甲带着力道的抠动。

    伸手捏着宋子昱腿间隆起的过大尺寸,何文眯起眼睛盯着头顶天花板,有烈焰燃烧,他突然翻身压在宋子昱身上。

    “想要?”何文下半身蹭着宋子昱的裤子,舌头舔舐他的唇瓣,在感觉到宋子昱呼吸急促时,恶劣的笑,“忍着。”

    说完就从宋子昱身上起来,拿纸巾擦掉脸上的汗水,大步走出房间。

    躺在地板上欲火焚烧的宋子昱哭笑不得。

    楼下方军坐在沙发上打着电话,用的是法语,语气很冷,透着强势的冷冽,眉头皱的很深。

    听到身后的脚步声,方军回头,然后脸上的表情收敛,柔和了些,吩咐了几句就挂上电话。

    视线从何文湿漉漉的胸口掠过,方军起身,拧着眉头说,“东西我收拾,你去把澡洗了。”

    何文走过去勾住方军的下巴,鼻子抵着他,火热的呼吸,“方军,我明天生日。”放缓的语调上扬,就好像是小孩子在撒娇。

    “你已经说过几遍了。”方军无奈,安抚大型犬类般摸摸何文的头发,就算忘了自己的生日,也不会忘记他的。

    突兀的门铃声打破了两人之间营造的暧昧。

    来人穿一身很灿烂的花裙子,头上还带着系着大蝴蝶结的草帽,“嗨,我来了。”

    何文转身上楼,方军开始忙着收拾。

    “让我过来,又不搭理我,玩我捏?”余宝把草帽摘掉,蘑菇头压的扁扁的,气愤的瞪着眼前背对着她忙活的方军。

    低头整理书籍的方军被耳边叽里呱啦的声音吵的不耐烦,“让你过来的人在楼上。”

    余宝把肩上的包放沙发里,蹬蹬瞪上了楼。

    “宋哥。”

    “你怎么来了?”宋子昱扫她一眼,又继续盯着浴室的门,里面传出来的哗哗水声很清晰。

    余宝:“”

    “不是你让我过来帮忙收拾的?”默默咽下一口老血,余宝额头出现豆大的忍字。

    目光没有从浴室那扇门移开,宋子昱的声音清冷,“现在不用了,回去吧。”

    余宝额头的忍字抖了抖,隐约开始有碎裂的迹象,“我是女人,家务活坐起来比你们男人心细。”

    她看上了一款连衣裙,坐等这个月的工资,现在一旦发现自己被闲置下来,就会下意识当成失业的危机。

    看到投过来的目光中有怀疑,余宝抽着嘴角挺起胸膛,两个小馒头在蕾丝材质的裙子里非常不争气的窝着。

    “艾瑞克没有告诉过你?”宋子昱掀了一下眼皮子,终于把视线挪到余宝身上,“我从来不要女助理。”

    余宝瞪大眼睛,那为什么要我?下一刻她就对宋子昱眨眨眼,小样儿~

    啊哈哈哈,没想到自己在这个男人心中这么特别,余宝呵呵的笑,娇羞的摆手,“哎哟,宋哥,你这样说,我会以为你对我有意思,呵呵,快告诉我,这一定不是错觉对不对?”

    “是错觉。”宋子昱末了又在余宝身上补了一刀,“没把你当女人。”

    余宝连中两刀,杵在原地大脑当机了会,然后捂脸做出悲痛的哽咽。

    把空调温度调低了一点,宋子昱突然问,“会煮绿豆汤吗?”

    “会,马上去。”余宝一溜烟跑了。

    当何文三人坐在桌子前看着所谓的绿豆汤时,脸上的表情就跟调色板上的颜料一样精彩。

    拿勺子在碗里搅了搅,何文看着糊成稀泥的暂且是绿豆,眉毛一挑,“汤呢?”

    “对啊,汤呢?!”余宝抬起手,原本要拍下去的动作在宋子昱一个斜眼下瞬间就收了回去。

    余宝撇撇嘴,耸拉着肩膀,“汤被锅喝掉了。”

    把面前的碗推开,方军揉着太阳穴,他就是出去了会,厨房就成了战场。

    偷偷瞄着宋子昱那张绷着的脸,余宝吞着唾沫,“宋哥,你不会不要我吧?”

    没有回应。

    “我上有老,下有小,上个星期还检查出内分泌失调。”余宝说着就捋起额前的头发,指着那上面的两个痘痘。

    放下勺子,何文单手支着头,冲余宝勾起唇角,逗趣的意味,“宝啊”

    余宝缩了缩肩膀,夸张的拿手背擦汗,我去!求快别这样叫我,没看到那两把飞刀吗?

    “我要在明天上午九点之前了解h市松峪岭旅游区那边的详细情况。”何文嘴角的笑意扩散。

    臣妾做不到啊!!!

    内心万马奔腾,余宝面上挤出“我办事,你放心”的笑容,右手摆出ok的手势。

    第二天上午八点五十多,余宝在松峪岭瀑布下面,累的跟条哈巴狗一样,顶着两个黑眼圈打电话汇报情况。

    何文接到电话的时候,已经在去往h市的途中,这次没多开车,几个男人坐在一辆车里,轮流着开车。

    余宝说的嘴皮子发干,“文哥,那我回去了啊。”

    “回去?”何文靠在宋子昱身上,两条腿搁在简明腿上,他漫不经心的说,“给你预定的房间就只好退掉了。”

    电话另一头先是呆愣的声音,然后就是震耳的大笑声,何文把手机拿开一点,然后按了挂断键。

    松峪岭是国内并不出名的旅游景区,一是比较隐僻,二是风格装饰偏古风,价格昂贵了些。

    房屋都是坡顶,花园很大,高高的围墙圈着,里面有一只牧羊犬,屋子外面除了大片的竹林,还有飞溅的瀑布,一片湖水,上面搭建的是木质的长桥,油桐花树栽在长桥两头的小山丘上,四周有高耸的山峰。

    五月里,游客不多,三三两两的,何文几人出现的时候没有引起多大的动静,跑来这里,为的就是能安静一点。

    预订的是五个房间,一个是给余宝住的,其他四个是何文他们五个人的,晚上到底怎么睡,这个问题何文没管,他到时候等着那四个男人谈崩之后撕破脸争执一番,然后就会有一个胜者过来找他。

    晚上吃了饭出去逛了一圈回来,何文几人聚集在其中一间房玩着扑克牌。

    只是普通的斗地主,硬是整出了紧张的气氛。

    何文没参与,耳朵里塞着耳机听音乐,脑袋枕在沈晟腿上,手从衣摆探进去摸着他的腰际。

    玩着扑克牌的四个男人各怀心思,一个个绷着脸,眼中战火熊熊,好像玩的不是牌,而是命一样。

    榻上盘腿坐着吃薯片的余宝突然神经的大叫,“你们不会要求婚吧?”

    宋大明星额头青筋一跳,手里的牌紧了紧。

    边上低垂着眼眸,正筹划着怎么一击取胜的简老板那张俊美的脸顿时就绿了。

    而方经纪人身子一震,差点没把最后的底牌甩出去。

    大概也就沈家刚坐上椅子的族长沉得住气,但也不易察觉的收紧了下颚。

    ☆、第64章

    房间的气氛有些古怪,谁也没有说话,何文还在听着歌,声音开的很大,他的脸埋在沈晟腿间,鼻息间呼吸着熟悉的气味,全然不知目前什么状况。

    四个男人的视线从扑克牌中移开,一致挪到榻上无辜张大嘴巴,神情呆愣的余宝身上。

    “你你们想灭口,”余宝打了个哆嗦,吞着唾沫,“杀人是犯法的,你们就不怕法律制裁吗,”

    下一刻她就在脑补了一个画面,四个男人一阵狂笑,法律?呵呵呵,老子就是法律。

    余宝猛摇头,驱散掉脑中yy出来的狗血画面,她快速跳下去跑到沈晟几人面前,弯着腰微笑,标准的八颗牙齿,“几位,有什么吩咐的,尽管说,小的一定两肋插刀,上刀山下油”

    “出去,三个小时以后再回来。”沈晟又继续研究手中的牌,嗓音冷硬的不带一丝情绪。

    余宝瞪圆大眼睛,“那我去哪?”

    把手中的一溜顺子甩出去,简明勾唇笑,“天黑了,山上有萤火虫。”

    麻痹的,没准还有一群嗷呜叫唤的小伙伴,以及那些飘来飘去的东西等着跟她来一场人鬼情未了。

    余宝欲哭无泪,慢吞吞的拿起包,小碎步的出去了。

    简明甩出去的顺子是34567,最小的顺子,但是却让方军几人陷入危机,他们的顺子都拆了,手里的牌都是散的。

    “都要不起?”简明斜挑眉毛,“那我可就不客气了。”胜券在握的表情下是相反的不平静,视线在打出去的那些牌里面搜寻,应该没有炸弹了吧

    他在赌。

    如果没人要的起,那他就能赢。

    走不掉,他就输了。

    气氛骤然变的严肃,方军把手里的牌放下去,表示自己要不起。

    “我没有。”宋子昱面色清俊。

    唯一还没开口的沈晟皱着眉峰,眼帘下的阴影捉摸不透,就在简明作势要把剩下的牌全部甩出去的那一刹那,四个5从沈晟那副牌里面抽出。

    简明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愤怒的把牌扣下去,最小的底牌对三,他这一局可以提前收工,算是彻底输了。

    “藏的还真深。”简明阴阳怪气的说了一句。

    沈晟眉头依旧拧着,打出去一张4,下家简明没有一点反应,这让方军跟宋子昱都嘴角一抽,原来是个三。

    一圈下来,又是沈晟做大,他打出去4之后用k收回来,那意思就是现在k已经最大了。

    “三个九带一对。”打完这副牌,沈晟手里就剩下两张牌了。

    方军继续垂着头,一副已经放弃治疗的样子。

    宋子昱捏着手里的牌,眉头皱紧又松开,他微微抿着唇,三个十对沈晟的三个九,但是他没有对子了。

    犹豫了一番,宋子昱做出了一个决定,把另外三个八拆开,拿一对八跟三个十打出去,这也是他踏进成功路上,突然摔下去的悲催决定。

    沈晟不易察觉的扯了一下唇角,这个动作也就简明捕捉到了,他捏了捏鼻梁,赢家已经定了。

    最后的赢家的确是沈晟,他手中不是一对,其实是两个单牌,如果宋子昱不拆开牌跟上去,那赢家会是宋子昱。

    输掉的三个男人均都沉着脸出去,走到房门口的时候,简明说了一句,“半小时时间够了吧。”

    沈晟慢条斯理整理着扑克牌,“一个小时。”接着就是大力关门声和恼火的咒骂声。

    收拾好牌,沈晟伸手摸着何文的头发,把他抱着放平,然后压上去,吻主他的脖子,一寸寸舔舐。

    “哥,你出千。”何文揉着沈晟的屁股,手指解开皮带,把他的衬衫拉出来,熟练的探进去捏他的乳头。

    沈晟抿了下唇,袖子里藏着的一张方片六被何文拿出来扔到桌上。

    “不出千,现在抱着你的就是简明。”

    轻笑出声,何文缠住沈晟,下半身往上蹭着,在他耳边吹着热气,“你们怎么商量接下来的两天?每次斗地主定输赢?”

    “今晚你是我的,明晚还是。”强势极具占有欲的话语带着一股子自信,不管明天赌什么,他都会赢。

    把何文紧紧箍在怀里,大手摩挲着他的耳垂,沈晟又去亲吻他的喉结,用唇含住,舌头轻微滑动。

    何文弯起唇角,他几乎可以想象出另外三个脸上的表情有多么精彩,尤其是简明,估计这会在外面暴走了。

    事实上坐在外面小亭子里的简明情况更严重,他一拳头砸在石桌上,石桌没事,骨头咯吱响了几声,然后就是一连串骂声。

    一个小时以后,何文跟沈晟一起走出房间,已经等的不耐烦的简明三人看到何文衣领都挡不住的大片吻痕,个个黑了脸。

    沈晟这是刻意做的,在告诉他们,谁赢谁输。

    “老板说后面举办了烧烤活动。”方军走过去,盯着何文的脸,见他没有露出感兴趣的表情,就立刻话锋一转,“不过烧烤不卫生,要不我们去瀑布下面吹吹凉风?”边上的人依旧没一点反应,方军声音有点轻了,“其实我也就是随便说说,风吹多了会容易感冒。”

    宋子昱跟简明对视一眼,默默无语。

    “方军,放轻松,只是求婚而已。”何文漫不经心的一句话在几个男人心里激起千层浪,对上四双投过来的目光,他挑了挑眉,邪气的笑了,“也不看看你们几个脸上都写着什么,我只是懒的说,不代表我不知道。”

    对着简明伸出手,何文高高勾起一边的嘴角,“戒指。”

    简明从鼻腔发出一个无奈的声音,拉着何文的手离开,其他几人跟上去。

    夏天的瀑布边很凉爽,有一对前来度假的情侣坐在那边聊天,宋子昱走过去,也不知说了什么,那对情侣就动身离开,走的时候还朝何文那边笑了。

    “我们四个都准备了戒指,但是这世上只有一个何文。”方军抿着唇,定定的凝视着何文,月光下,目光温柔专注,“所以我们把戒指扔进瀑布下面,谁能找回来就用谁的。”

    “这条河是流动的,水流很急,我倒是相信一个都找不回来的几率更大。”何文锁着眉头,看神经病一样的眼神扫视了一圈。

    沈晟把上衣脱掉,先跳进水里,紧接着是宋子昱,方军,他们三人在水里呆了一会,简明还在岸上,不是怕水,只是想趁着这个时间在何文身上蹭蹭。

    “我去了。”简明亲着何文的鼻子,说出了第五遍的话。

    何文眼角一抽,直接一脚把简明踹了下去。

    半个多小时以后,最后一个下水的男人却是唯一一个找到的,或许是老天这次站在他身后,当他举着那枚散发着银色光芒的东西在水里大笑时,何文蹲在岸边对他伸出手。

    “何文,你愿不愿意嫁给我?”简明游过去,抹了把脸上的水,磁性的声音透着真诚的爱意。

    没找到戒指的方军三人也从水里探出头,“还有我。”

    何文看着在他眼前的四个男人,扬起了眉毛,眼中闪烁恶劣野性的火光,“是嫁还是娶?”

    不约而同的扫了眼何文裤子下面某个部位,几个男人交换了一下眼神。

    是嫁是娶其实真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在床上谁上谁下。

    “啊哈哈哈哈。”黑暗中突然有大笑声传过来,接着就是余宝得意的声音,“快看,我抓了两只萤火虫。”

    浪漫的气氛瞬间没了踪迹,只有四个在水里等着最后一道程序走完的可悲男人,和岸上耸动着肩膀坏坏的笑,最后还是没忍住,笑出声的男人。

    “让她来就是个错误。”简明咬牙切齿,把戒指戴在何文无名指上,唇贴着戒指亲吻他的手指。

    第1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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