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一拆一个准 作者:贱先森

    第12节

    预计在8月份发文!

    贱攻x武林高手受(大雾),天天一贱,不打不恩爱!

    程颐:只有够贱的人才会写出来这样的攻。

    裴俭:喂喂喂,你说他就算了,干嘛还捎带上我?

    程颐:恩?

    裴俭:老婆大人说的对!

    程颐眯眼:你叫我什么?

    裴俭:我刚才没说话呀。我要是说了我是小狗,汪汪!

    总之就是这样了,希望大家喜欢这一对耍宝又无耻的新组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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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身轻浮

    祁宏原本有些怀疑荣琤话里的真实性到底有多少,随即想到,若是荣琤想要欺骗他,对自己也没什么好处。

    更何况现在李一白也在总督府中,还不在荣琤身边。只要荣琤耍花腔被发现,一声令下,李一白还不是乖乖的束手就擒。

    祁宏倒是想看看,荣琤到时候还能不能这么自信。

    此刻的祁宏没想到,一会儿他要面临的,远比他想象中荣琤遇到的窘境可怕的多。

    人从来都不知道自己会面临什么样的困境,所以才能在当下笑出来。不过也正是因为困境,才显现出来乐观是多么的不易。

    此刻的祁宏一门心思想着怎么让荣琤出丑,不知怎么,本来还焦躁不堪的内心平静了几分。

    既然荣琤说要帮自己,那不妨给他个机会。反正现在他自己有的是时间,大不了鱼死网破。

    祁宏打定主意之后,重新坐到椅子上,笑得高深莫测,“你的意思是,庄芃是你那边的人?”

    荣琤看他重新又恢复了自信,心里的把握更多了一分,说,“此刻我也只是在怀疑而已。要是祁将军相信我,不妨让我去这个地方先探查一番。”

    祁宏皱起眉头来,“你的意思是,你没去过广弘楼?”

    “自然。想必祁将军你在别的地方也安插了些眼线,也知道其中的利害。如果这地方能任意让人出入的话,又怎么能当做秘密基地。”荣琤直视着祁宏的眼睛,说,“如果你不相信,我可以把李一白留在这里。”

    “好。”祁宏想也不想的就答应下来。

    于是当天晚上,荣琤一副英勇就义的神情出了总督府,李一白就被“囚禁”在了这里。

    祁宏仍旧像之前一样没有控制李一白的行踪,甚至连他走进方木的屋子里也只是淡淡的抬头看了一眼,仿佛是许久不见的老朋友一样打了个招呼。“你来了。”

    李一白嗯了一声,随即目光就转向躺在床上的方木。

    不过是过了几天而已,方木已经瘦的完全脱了形,全身仿佛只剩下一个骨架。

    李一白愣愣的注视着床上的方木,猛然间红了眼眶。

    方木是为了救他才会答应祁宏,来到这龙潭虎穴之中,深陷险境。如果没有这个插曲,方木原本可以当一个成绩优异的学生,然后安心毕业,找一份踏实的工作。

    可是现在的他,就这样像“植物人”一样,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醒过来。

    李一白默默的走到床前,动作轻柔的坐下,心里又是后悔又是懊恼。猛然间看到床边的碗,问,“方木还在吃药?”

    祁宏沉吟了一会儿,说,“恩。”

    “你难道不担心还有另一个庄芃出来吗,”李一白的眼里满是担忧。“你不怕酿成什么难以挽回的灾祸吗?”

    “你要相信,我比你更关心他的安危。可是照他现在的情况,如果不吃药,只怕连现在都撑不到,”祁宏叹息了一声,声音里带着几分痛苦,说,“我之前还挺讨厌你们这群臭学生,三天两头的给本大帅闹事,现在……唉,想想这都是报应。如果我一开始对你们好一点,是不是就不会有这一番麻烦事了。”

    李一白没想到祁宏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一瞬间心中五味陈杂,不知道该说什么。

    看到祁宏对方木如此情深意重,李一白也忍不住有些后悔,如果这次的任务不是拆散他们的话有多好。

    【你不要对每个任务对象都怀着怜悯之心好么,】脑海里的声音说道。【你已经够拖荣琤后腿了,难不成还要被任务目标策反吗?】

    “当然不是,”李一白小声说道。“任务还是要完成的,况且我也知道,方木跟着他不会有好结果的。”

    【继续保持理智和铁石心肠吧,只有这样你们才有可能回到正常的世界里。】

    李一白本来还想问它这话是什么意思,猛然间听到一声踹门的剧烈响声,祁宏猛地从椅子上弹起来,犹如利剑出鞘一般。腰侧拔出枪来,一个箭步把李一白箍到了怀里,整个动作一气呵成,李一白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成为了他的人质。

    进门的却是荣琤,见到祁宏如此对待李一白,拧起眉毛来,有些不悦的说道,“没想到祁将军竟然紧张到这种地步,还是说这就是祁将军的待客之道么?”

    祁宏收起枪,抬手把李一白推进荣琤怀里,笑着说道,“我的府上也没有过你这样毫无素质的人,敢这样踹我的门直接进来。”

    荣琤拉过李一白,看他没有受伤才松了口气。

    “我以为你会在那里丧命呢,没想到你竟然活着回来了。”祁宏的冷笑带着几分敬佩味道,说,“不知道荣将军你有什么收获?”

    “收获颇丰,”荣琤指了指身后被五花大绑带进来的人,说,“也许祁将军你该去算算生辰八字。”

    祁宏原本还不明白他这话的意思,再看到带进来的人是马二时,目眦欲裂,抬起一脚就把马二踹得滚了几个圈。

    李一白诧异的看着眼前的情景,小声的问荣琤,“这是怎么回事?”

    荣琤说,“方木之所以至今昏倒在床,甚至是庄芃的死,都跟他脱不了关系。”

    祁宏怒气哄哄的转过身来,“什么?!”

    “恐怕他从一开始就这么打算的,我们都想错了,最老谋深算的人是他。”荣琤说,“我还没有进广弘楼,远远的就看到他大摇大摆的走出来,一副餍足的模样,我心里很诧异,就悄悄的走近了些,这才发现跟他说话的,竟然就是江西元帅的得力手下。”

    祁宏原本还有些怀疑荣琤这话的真实性,但是看马二在一边抖成筛糠的模样,冷笑着道,“你自己说。”

    马二抬眼看了一眼祁宏,冷酷的眼神让祁宏浑身一震。自己什么时候养了这么一条吃里扒外的狗!

    “哼,事到如今,傻子都看得出来大帅你不行了,古话说,良禽择木而息,我马二虽然不敢自诩为好鸟,但好歹比你个心里坏的家伙好几万倍!”

    祁宏咬牙切齿,连连叫了几声好,转身就将桌子上的茶杯掼在地上,恶狠狠的说,“老老实实的给我招出来,我还能饶你一条狗命!”

    “我不用你可怜,”马二笑着说,“你要是想死个明白也可以。”

    祁宏气得浑身发抖,荣琤急忙挥手把那些想看好戏的士兵赶了出去。“好了,现在没有外人了,你可以说了。”

    马二施施然的坐在地上,再也没有平日里卑躬屈膝的样子,说,“祁将军也许是在穷地方过惯了,猛地一见这里,早就把原来的雄心壮志忘了个干净,就想着怎么玩女人,养小叔子,哼。”

    祁宏的脸一阵白一阵红,手捏得死紧。

    “庄芃是跟着大帅从影都过来的人,这孩子本来是把大帅你当成恩人一样对待的,你个禽兽不如的家伙对他做了什么!”

    祁宏眯起眼睛来,冷笑着说,“我倒是为什么,原来你是心有所属。哼,不过是癞□□想吃天鹅肉,我身边的人,岂是你这样的人能觊觎的!”

    “你个混蛋!”马二想要从地上窜起来,早被荣琤按倒。

    荣琤凑到马二身边,小声说道,“你要是想达成自己的目的,就好好的忍这一时的屈辱吧。如果你想让这多时的努力付诸东流,不妨接着闹。”

    马二一听这个,虽然还是呼呼喘着粗气,不过不再冲动的想要殴打祁宏。

    “继续说啊,本大帅听得正有意思呢。”祁宏仍旧是平日里吊儿郎当的样子,看得马二更是怒火三丈。

    “我看庄芃这孩子可怜,就想让他找个机会从你身边逃走,没想到这孩子早就被你糟蹋得不像个人样,天天就在想着怎么除去你身边那些莺莺燕燕,好把你目光重新吸引回来。于是我就只好没事给你找点事儿,不让你多在总督府呆着,少见面这孩子魔怔也还少点……没想到,这孩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那群危险人物联系上,他已经不再想着怎么除去你身边的人,反而想要杀了你了。这孩子怎么斗得过那群心眼儿比蜂窝煤的家伙,早就被利用了还不知道……”

    祁宏心里一凛,转而又想到那张纸条上的字,他知道庄芃是想杀了自己,却不知道他竟然是为了如此荒谬的理由。

    祁宏的目光转向躺在床上的方木,猛然间升腾起一股厌恶来。

    庄芃……

    “我没想到,还没来得及阻止,这孩子就这样撒手去了……”

    祁宏此刻没有听进去他到底在说什么,脑海里回想的只有庄芃这个名字还有他笑得纯洁灿烂的脸。

    如果当时自己不这样见异思迁,对他好一点,他是不是就不会起杀心,也不会这样把自己赔进去?

    可惜一切都来不及了,他再怎么想也只是徒增后悔而已。

    门外想起噼里啪啦的枪声,祁宏了然的说道,“马二你最了解总督府的情况,你带回来的人手足够把这里包围吧?”

    马二低头不说话,算是默认。

    “呵呵,没想到,我最后会落在你这样的人手里。”祁宏说完,又猛然间否认道,“不是,我是死在小庄手里的……小庄……”

    荣琤看他已经接近疯魔,急忙把李一白的眼睛捂住,一声枪响过后,祁宏已经瘫倒在血泊里。

    【恭喜,隐藏任务,抓取祁宏身边叛徒完成。任务进度完成度,60,完成下两个任务之后就可以回到原本生活的世界,请继续加油。】

    李一白诧异的听着这个声音,这么煞有介事的重新把他们送回来,他还以为这个任务会很困难呢,结果没想到这么简答的就完成了。

    【我也以为此次任务会耗时很长,没想到荣琤瞎猫碰上死耗子,原本任务是要等他带兵攻打下来总督府才可以完成。不过运气也是实力的一种,敬请期待下一个任务。】

    作者有话要说:

    ☆、荒唐遇神

    【这是最后一个任务,你们如果完成出色,就能回到原来的世界了。】

    李一白原本还为能回去有点高兴,转念想到自己在原来的世界已经是一具尸体,有些迟疑的问,“原来的我,不是死了么,还能回去?”

    【我如此厉害,自然能有办法,这你就放心。要紧的还是执行此次任务,此次难度增加,请保证在不丧命的基础上完成拆散任务。】

    荣琤还没来得及探查跟这次任务有关的消息,那股熟悉的刺痛感传来,转眼他又没了知觉。

    再次睁开眼,他的眼前一片黑暗。

    “一白?”荣琤如此呼唤了五六声,四周仍旧是一片寂静、黑暗。

    荣琤诧异的站起身来,发现身下的地面也是凹凸不平,安全起见,他还是小心翼翼的环视四周。

    眼睛稍微适应了四周的黑暗,他这才看见远处有一道隐隐的亮光透进来。

    看来只有朝那里走了。

    荣琤缓慢的挪动着步子,不时被脚下凸起来的石头绊到,越是朝着那道光亮走去,他越能感觉到两边的路越变越窄。

    荣琤停下脚步,略微的喘了喘气,这路看起来不长,他却感觉自己已经走了好久。

    也许是在黑暗中,人都会不自觉的把自己的感官变得更敏锐,也越容易产生错觉。

    离那道亮光越发的近,荣琤已经能听到轰隆隆的水声。

    这外面难道是一条水流湍急的河?

    荣琤脚下突然一崴,半个身子险些滚下去。

    荣琤稳了稳身形,仔细辨认这才听见脚下也有潺潺流水的声音,看来这里应该是连接外面水系的一道暗河。

    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现在他的身份又是什么?

    揣着这些疑问,荣琤继续朝着光亮的地方走去。

    他的身上完全没有任何一个计时的工具,耳边听到的除了哗啦啦的流水声之外还有自己有些忙乱的脚步声,如果不是心理素质过硬,只怕此刻的他已经有些崩溃了。

    不知道李一白现在怎么样了……

    再担心他也没有用,他总不会跟自己一样在这样诡异的地方。现在要紧的是赶紧从这地方逃出去,要不然连李一白在哪里他都找不到。

    又走了大概十几分钟,荣琤才看到面前被蓊蓊郁郁的树枝遮挡住的洞口。

    拨开洞口,就看到下面几米处是一条宽阔的河面,沿着山洞下去的河岸不过几十厘米宽,河边也尽是稀碎的小石子。

    河面不远处就有一座桥横跨两岸,河的对面是宽阔的平野,隐约的还能看到有几栋小屋子,此刻正袅袅的升着炊烟。

    荣琤这才感觉到肚子已经开始咕噜噜的叫唤,这山洞中完全没有能果腹的东西,看来也只有从这里爬下去去对面的小村庄里讨口饭吃了。

    荣琤放慢动作,这峭壁虽然不是很高,却陡峭的可怕,稍有不慎就会掉落下水。他的水性倒是不差,只是这水流太过湍急,既然那个系统之前就告诫过他们要在保全性命的前提下完成任务,就要处处小心。

    好不容易到达了河岸上,荣琤这才发现这河岸能容脚的地方不过十厘米,别的地方一踩就会塌陷下去。

    离近了还能看见河里有奇形怪状的鱼在游来游去,甚至不断的跳出水面来咬荣琤的裤脚。

    这鱼虽然个头不大,力气却大得可怕,荣琤好几次都险些被拽紧水里。

    终于走到桥边,荣琤这才发现自己的裤脚已经被咬得稀烂,甚至脚踝的地方也被咬的出了血,此刻泛着乌青。

    这鱼难道有毒?

    荣琤不敢耽搁,快步走上桥,待走到桥中央时突然间一阵薄雾飘过来,同时伴随着一股轻柔又渗人的声音。

    “你是谁?”

    这声音出现的过于突兀,荣琤都被吓了一跳。“你是谁?”

    对方的声音里也满是惊讶,“你能听到我说话?”

    “虽然不是很清楚,但是能……”荣琤的脑袋开始思考,能问出这样的问题来,对方,难道不是人么?

    果不其然,对方悄声回答道,“真好,我以为再也不会有人听到我的声音了。我是在此修炼的石像,绾如,”薄雾散去,荣琤这才看见石桥的尽头矗立着一座雕像。“每座桥被建成之时,都需要有生灵来镇压,否则过桥之人半夜都会遇到呼灵鬼怪,我便是被当做镇灵之人灌入石像之中的人,在此呆了已经有几百年了。”

    看来这次是到了个鬼怪的世界了。荣琤暗暗想到。

    “刚开始的时候,人们都还记得我,我也时常帮助半夜回家的人,所以贡品不断,我的法力也很强盛。”

    荣琤皱眉,问道,“河对岸不是悬崖峭壁么?”

    “呵呵,那悬崖峭壁乃是障眼法,是我为了防止外来人侵入所做,此刻你再回头看,可还有?”

    荣琤闻言回头一看,果不其然,方才他爬了许久的山洞早就不服存在,河对岸也是一片平原。“这里是发生了什么灾祸吗?为什么你会这么做?”

    “灾祸倒是没有,此地本来就偏僻,与外界沟通之所在只有我守护的这一座石桥罢了。我之所以如此做,完全是因为如今的人们给我的供品越来越少,我的法力越来越弱,越来越不能护他们周全……”

    荣琤哑然,看自己这身装扮也就知道这是接近现代的时期,这个时候的人们又哪里会相信世界上还有神明存在。

    可是这修炼之物也当真是可怜,一片拳拳之心无人能解……

    “你这样做,人们也不一定会理解,”荣琤叹息了一声,说,“今天要不是碰见你,只怕我也不会相信世界上竟然真的有保护神存在。”

    “呵呵……”那声音笑得有些温柔,说,“有人相信就好。”

    远处传来踏踏踏的脚步声,绾如笑着说,“他来了。”

    荣琤的心跳也跟着紧张起来,等这个身影慢慢走近,他才明白为何自己会这样紧张。

    这个提着满篮子贡品的人,分明就是李一白!

    作者有话要说:

    ☆、镇压之神

    荣琤刚想要上去打招呼,就见李一白向桥上扫了一眼,有些失望的说,“今天还是没有人来,唉,石神啊石神,你说,这里真的再也不会有外人来了吗?”

    荣琤诧异之极,自己明明就站在他面前,为什么一白会说一个人都没有?

    李一白已经开始默默的往外收拾自己带来的供品,嘴里止不住的开始念叨,“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大哥走了,二哥也走了,明明说会带信儿回来,这都快一年了还什么消息都没哟,石神,你要是知道他们在哪里,就告诉我好不好?”

    荣琤伸手拍了拍李一白的肩膀,果不其然,他的手直接从李一白的肩膀上穿了过去,李一白凭空打了个哆嗦,说,“咿,今天好冷。”

    荣琤急忙收回自己的手,心里乱成一团麻。

    原来这就是自己能听到这个诡异声音的代价?那自己现在究竟是人是鬼?

    “你现在只不过是暂时灵魂出窍而已,如果你答应我的条件,我究竟还回你的身体。如果不不答应,七天之后,你就会灰飞烟灭。”绾如的声音没了一开始的温柔,反而有一股凌厉的威胁感。

    原来这个家伙一开始就是打定了主意的。

    可现在看来荣琤完全没有拒绝她的资本,也只能接受。“好,你说吧,你有什么条件。”

    “我的条件很简单,”绾如说道,“这个人的身上附着我心上人的灵魂,你只要把他呼唤出来就好。我修炼如此之久,就是为了等待他的转世,如今他已经出现,我也就没有再呆在这里,守护这群冷漠之人的理由。”

    荣琤问道,“那被抽出来魂魄之后呢?他会怎么样?”

    “自然是会死。”绾如说,“虽然我也感到很可惜,但是没有办法,他的存在只是为了给文公子的转世提供一个躯壳而已。”

    荣琤听闻他如此说,气得浑身都有些发抖,“这世上从没有任何一个人存在是为了别人的。至于你说的这件事,我办不到。”

    【此次的任务,拆散绾如和文悦,就是她所谓的文公子。】

    荣琤咬牙,这任务真是棘手。

    有没有什么既不伤害李一白又完成任务的办法……

    “你……”绾如的声音里含着怒意,更多的却是不相信。“你为了这么一个陌生人,竟然放弃自己的性命?”

    “石神你方才不是还说,曾经保护过这里的人们么,我只是被你的大义所感动。我既然不能救人,也不能存着害人之心……”

    “呵呵,我果然没有看错人。”绾如笑着说道,“方才只是为了试探你一下罢了,文公子的魂魄到了李一白这一世其实残存的已经不多,只要取回这几丝便可,我自然可以重塑他。这事对于李一白没有大碍,不过是会昏睡几天罢了。”

    荣琤这才放下心来,转眼却又开始担心别的问题。

    他刚来这里,许多问题还都弄不清是怎么回事,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你的躯体就藏在桥洞下,我也知道这件事有些强人所难,但是为了文公子,我也是没有办法……”

    荣琤急忙朝着桥洞底下走去,果不其然看到了自己的“躯体。”

    身体的右脚踝位置还有着被鱼咬破的痕迹,也有些发青,看来这段经历倒不像是杜撰的了。

    荣琤重新回到自己身体里,刚走上桥就听见李一白一声尖叫,指着他哆哆嗦嗦的说,“你,你不是已经被献祭给河神了吗?怎么又……见鬼啦!”

    荣琤见他转身就要跑,急忙拽住他。此刻让他心惊的倒不是李一白说自己被献祭的事,而是他根本就不认得自己!

    “你,你要干嘛……我听说水鬼只会在水里吃人的,你,你怎么能……”

    荣琤打断他语无伦次的胡说,拽着他的手,抚上自己的胸膛,沉声说,“感觉到我的心跳没有?”

    李一白起先还有些害怕,转而就冷静下来,狐疑的看着荣琤,说,“奇怪了,明明看见你被扔进河里,还被河鱼吃了个干净,怎么又会这样毫发无伤的回来?”

    “我也不知道具体是怎么回事,不过我在河里泡了这么久,好多事情都已经记不清了,小兄弟你能跟我说说,我为什么会被扔进河里的么?”

    李一白犹豫了一会儿,才说道,“我们这个地方从我爷爷记事开始就没有外人来过,大家都说外人会带走我们这的灵气……”

    荣琤一听这个就明白了些许,说,“看来我是误入贵宝地了。”

    李一白看着他,说,“你不是误入,你是故意来到这里的。你第一次出现在这里时,我恰好在这里上香,当时你就劫持了我。”

    荣琤心里一跳,这是怎么回事?

    李一白继续说道,“我虽然没有见过外人,但是也知道你是为何而来。你们这群盗墓者,无非是看上了村子里的古墓,”

    古墓?

    荣琤掩饰好心里的惊讶,心说他这次的身份当真是诡异,原本他以为不过是个通灵者而已,却没想到竟然是个盗墓的……

    “幸亏河神保佑,你脚上被河神咬中中了剧毒,所以才没有得逞。”李一白皱眉看着他,“奇怪了,我怎么觉得你跟当时来的那个人,不一样了?”

    荣琤诧异于李一白敏锐的观察力,但是此刻也不能说破,只能顾左右而言他,说,“之前的恐怕都是误会,小兄弟,你可曾见过盗墓的人穿成我这幅样子的?既然我没有被河神吃掉,那就说明我身上自有神明保佑……”

    李一白听得连连点头,说,“对对对,我大哥就曾经说过,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我这次来,其实是有十分隐秘的事要办,至于这事是什么,恕我现在不能告知小兄弟你,只是我向你保证,我绝对不会伤害这里一分一毫。”

    “嗯,我看你也不像是坏人,”李一白看他身上黏答答的衣服,说,“我给你回家找一身衣服去,你在这里待着别乱动!不过幸亏这里平时也没什么外人来,要是被发现了就不好了。”

    李一白边说边利索的收拾篮子里的东西,“你等我一下,我马上回来,记住,千万别乱跑啊,就在这里等我!”

    荣琤看着一边跑一边招手的李一白,心想你这样不是招人来是什么。

    不过这样的李一白也让他感觉有些新鲜,平时的李一白虽然也很善良,却也不至于这么容易相信人。

    也幸亏他遇到的是自己,要不然还不知道会惹出什么样的灾祸来。

    荣琤走近矗立在桥边的雕像,心想一定是她救活了自己。荣琤看雕像下面雕刻着一堆小字,便俯下身来仔细查看。

    那字歪七扭八的,像是小篆又不是,若是放到平时,荣琤肯定一个字都认不出来,然而此刻他竟然顺畅的读了出来。

    “癸巳卜,冢凶盛,乃以极阴女殓,镇。”

    看来这个婠如就是极阴之女,她在这里也不是为了祭桥所用,是为了镇压古墓。

    “我回来啦,”李一白跑的气喘吁吁的,把衣服递给他,说,“我拿的我大哥的衣服,也不知道你穿着合适不合适。诶,你在这里看什么?”

    “没什么,”荣琤说,“只是等的有些无聊,所以才会看看,这石像,是什么来历?”

    “听我们村里老一辈的说,这石像已经有几百年了,当时是为了祭桥所建。很让人叹为观止吧,几百年前的先辈们就已经有这么高超的技艺了,你看这雕像多么栩栩如生……”

    荣琤看李一白伸手要摸上石像的脸,他的瞳孔里也泛出一丝丝红色的光芒,一想到婠如说李一白的身上带了几分她心上人的灵魂,心里就一阵不爽,急忙拍掉他的手。

    李一白眼睛恢复了清明,傻笑着说,“呵呵,我对河神大不敬了,多谢你及时制止我。”

    荣琤哼了一声,不避讳的就开始在李一白面前脱衣服。“你知道河神为什么看起来这么逼真吗?”

    荣琤一心想要让李一白离这石像远一点,故意问道。

    看李一白摇头,荣琤笑着说道,“既然你们这村子存在了几百年,那你肯定听说过殉葬的事。”

    李一白脸色变得有些害怕,说,“知道……”

    荣琤见状又有些不忍,但是看他这么害怕倒是正好。“这石像,不像你想的那样只是做了个衣冠冢,这里面,其实是有一具死尸的。”

    李一白浑身打了个寒战,哆嗦着说道,“你的意思,该不会是,河神是,用……”

    “古时人们为了让死尸具有慑人力量,除了用符咒之外,就是让她死的奇冤无比。这种镇压之神,用的便是第二种方法。有的地方是用水银灌入躯体之中,只不过这种方法耗费大又不易成功,这具石像所用的办法,恐怕就是先用她的躯体大小做好模具,然后让她躺入其中,再以石灰等覆盖之……”

    李一白听得脸色更加难看,荣琤急忙住了嘴,同时心里还有些疑惑。

    这些东西现在的他怎么会知道?这记忆难不成是之前的那个“荣琤”留下的?

    “怪不得娘不让我总是接近这里,”李一白颤声说,“这里……”

    李一白话没说完就已经瘫倒在地,荣琤急忙扶住他,一团薄雾飘过来,其中隐隐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

    “我没有害他的心思,你若是再如此胡说八道,我定是会先取了你的性命!”

    荣琤咬牙,“好,那我问你个问题,你可否如实回答。”

    “我知道你是想问文公子身世,此事还是要你自己去找答案,恕我不能告知。”

    薄雾猛的散去,荣琤听到远远的传来声音。

    “一白!李家小三郎!快回答!你在哪儿?”

    作者有话要说:

    ☆、歪打正着

    荣琤深知现在的自己不适合出现在人前,但是又不能如此扔下李一白不管。更让他担心的是,这个所谓的‘河神’不知道究竟安了什么心……

    眼看那个人的身影越走越近,荣琤无奈之下只能转身钻入了刚才找回自己躯体的桥洞中。

    来人是个三四十岁上下的粗壮男人,看到地上瘫倒的李一白大吃一惊。上前拍了拍李一白的脸,见他没有醒过来,脸上的担忧表情更严重。“诶呀,这个小三郎,没事就爱往这危险的地方跑,这哪里是活人来的地儿啊……”

    荣琤听得越发觉得迷惑,这是什么意思?

    男人猛然间朝着石像跪下来,哽咽着说道,“河神大人,您大人有大量,就放过小三郎吧,这村子里已经够闹腾了……您要的祭品我们马上就送过来,求您放过小三子,要是再丢了这么个儿子,李大娘的眼睛可就哭瞎了……”

    荣琤想想刚才李一白说的,大哥二哥都再也没有回来的事,再看看这个一动不动的雕像,心中的疑团更加旺盛。

    这个大汉说的‘祭品’又是什么意思?

    这座雕像既然是被当做镇压之物来用的,为什么又会用到祭品?

    直到男人搀扶着李一白走远,荣琤才从沉思中回过神来。

    夜幕降临,远处的小村庄都有些看不真切。旷野的风有些凛冽,远远的还能传来一阵阵野兽的呼号声。

    荣琤知道自己绝对不能在这里呆一晚上,感冒倒是小事,如果碰到几只凶残的怪兽,他肯定会死无葬身之地。

    可是残酷的现实摆在眼前,他又能躲到哪里去?

    河对岸的山不过是绾如的障眼法而已,此刻早就夷为平地,回头就是冰凉的河水。

    如此看来,只有偷偷溜入村子这一个选择了。

    荣琤不知道是不是这具身体里原本残存的“荣琤”的直觉,他不但没有感觉到丝毫害怕,反而觉得有一丝丝的兴奋。

    他向来不是个喜欢冒险的人,但是这一次却觉得必须应该去。

    打定主意之后,荣琤就朝着村子的方向走过去。

    走了没几步才发现李一白的篮子丢在了路边,捡起来一看里面还剩着几个冰凉的馒头和几个发黄的苹果。

    有点吃的总比没有好,荣琤捡起来揣进怀里,想了想还是留下点‘贡品’,说,“我先借用点你的吃食。”

    一团薄雾飘散至他面前,“没关系,你能帮我找回文公子的魂魄就行,这些贡品对于我的修为其实是无济于事。能借给你,解决一时燃眉之急也是好的。”

    荣琤揉了揉早就饿得发酸的肚子,啃着馒头就上了路。

    走了大概一个小时,隐约看见前方影影绰绰的,似乎是一片树林。

    树林中怪叫森森,月夜下更添加了几分恐怖之感。荣琤原本想要绕过这片树林,毕竟身处这样一个奇怪的世界,发生什么事都有可能。他要完成任务,前提是要保全自己的性命。

    偏偏这时候,荣琤看到迎面走过来一个人影。

    荣琤躲避不及,正面跟这人打了个照面。

    白惨惨的月光下,荣琤马上认出来这人就是白天的时候来接回李一白的壮汉。李一白此刻正伏在他肩上,仍旧昏睡未醒。

    那壮汉也看到了荣琤,惧怕的神情十分明显。

    荣琤原本想说句话来打破这沉默,不料这壮汉突然间开始大哭,“大郎啊,快救救你二叔和三弟吧,我们碰上鬼打墙了……”

    荣琤看了看身上的衣衫,这才明白了这人将自己认成了李一白的大哥。

    索性将错就错,荣琤说,“二叔,您别害怕,把三郎交给我,我带着你们走出去就是。”

    那大汉一听荣琤要接手李一白,神情马上又警觉起来,装作不经意的扫视了两眼荣琤的脚和他身后的影子,这才把李一白从肩上放下来,问道,“这么些年不见,你怎么回来了?”

    荣琤胡诌了一堆,心想反正这里的人也没有外出过,他说什么估计这伙人也会当真。

    迎着对方从怀疑转为崇敬的眼神,荣琤把李一白接过来。

    一摸到他的胳膊荣琤就忍不住有些心疼。这里是多缺乏营养,一白不仅胳膊瘦弱的可怕,脸色也是灰土土的,全然没有平时的风采。手从他的腋下穿过,清楚的能数清他的肋骨。

    要赶紧完成这个任务!

    “二叔你怎么会大半夜的跟三弟出现在这里?三弟这又是怎么回事?”

    这副关心‘幼弟’的口吻在大汉耳朵里听起来再正常不过,大汉也没再表示怀疑,打开了话匣子说道,“唉,自从你走了之后,二郎的心也野起来,三个月前他也走了……你俩走了之后,你娘整日就跟失了魂一样,一白不知道从哪里听说,去求河神有用。”

    荣琤马上装作吃惊的样子,说,“求河神?她……”

    “唉,可不是吗。那东西可是镇压邪祟用的,哪里是什么河神……”大汉幽幽叹了口气,说,“罢了罢了,这都是命。”

    看来村子里有人知道这石像根本不是什么河神,而是用来镇压的。“二叔你这是什么意思?”荣琤皱眉说,“一白只是去上香而已,怎么又会昏倒的?”

    “这事原本该告诉家里主事的你,但是你这一走就是几年,没办法就告诉了老二……谁知道老二知道这事就狂性大发,说是出去找法子……”

    荣琤试探性问道,“二叔,现在我这不是回来了,您该说的,还是跟我明说吧。”

    “你娘苦啊……”大汉似乎不急着说道重点,唏嘘了一大堆,眼看走出树林,大汉猛然间将李一白拽入自己怀里,三步并作两步的就朝着树林外跑去。

    荣琤被这变故惊的没反应过来,还未来得及追上去,就听到大汉诶哟一声摔倒在地。

    荣琤急忙把李一白搀起来,轻柔的拍着他身上沾上的脏东西,拧着眉毛问道,“既然你一开始就不相信我,何必要做这么多戏?如果我想将几门二人杀害在这树林里,可还有第二个人知道?”

    大汉嗫嚅着,最后又不知道说些什么来反驳。心想这个人可真是理直气壮,但转念一想他说的确实在理,也就咽下了这口气。

    荣琤伸手将大汉从地上拽起来,说,“大叔您现在也知道我没存什么坏心眼吧?”

    看大汉点了点头,荣琤继续说道,“我对您刚才说的事十分好奇,不知道您能不能跟我详细说一下?”

    大汉拍了拍屁股上沾的草屑,说,“这件事是我们这里的秘密,我不能告诉你。”

    荣琤倒也不强求他,说,“好吧,这事是我强忍所难了。不过此刻夜也深了,不知道大叔能不能收容我一晚上?”

    大汉瞥了他两眼,揉了揉刚才不小心崴到的脚,说,“俺大汉好歹是个知恩图报的人,你跟我来吧。只不过不能让村里的其他人看到,你还是在祠堂凑合一晚上吧。明天一早就赶紧走,也别跟人说你来过这里!”

    荣琤忙不迭的点头,心里那股熟悉的激动又传上来。

    祠堂,这里可是探查消息的好地方。

    三人又走了大约半个小时,才看到了村庄的影子。

    大汉指了指不远处的黑影,说,“就是那里了,你把小三郎给我,自己去吧。”

    这祠堂看起来已经很久没有投入使用,蛛网燕巢遍布,里面堆积了一层厚厚的尘土,一脚踩下去险些被扬尘呛到。

    也幸亏今晚的月光明亮,荣琤可以大概的看清楚这里。

    祠堂里正位上摆放着的就是天地之位,其下陈列着的就是这村子里的祖先。

    荣琤凑上前想要看看绾如所谓的‘文公子’之名,猛然间被一声怪叫吓了一跳。

    那怪叫又响起来,荣琤抬眼向房顶上看去,才发现房梁上吊挂着一只像是蝙蝠又像是猫头鹰的动物。

    它的眼睛泛着金黄的光芒,带着几丝戏谑,似乎一点也不害怕闯入的荣琤。

    看他盯着自己,又怪叫了几声。

    荣琤不理会它,继续朝着牌位走去。

    那怪鸟突然间从房梁上飞下来,带着一股劲风朝着荣琤飞过来。

    荣琤急忙躲过,结果这怪鸟动作十分敏捷,一次攻击没有奏效,灵巧的转过身子又冲着他咬过来。

    荣琤看它爪子锋利异常,也不敢再怠慢,身子一沉,翻滚了几圈就躲到了桌子下。

    怪鸟扑闪着翅膀,长长的尾巴在荣琤面前晃来晃去,看来它是停到了桌子上,就等着荣琤走出来再次发动进攻。

    荣琤无奈,只能暂时躲在桌子下,等着它离去。

    原本想要放松一下四肢的荣琤猛然间睁大了眼睛,他分明从地面上摸到了一处机关!

    按照本能按动了这机关,咯吱咯吱响声中,荣琤右侧就出现了一个暗道。

    作者有话要说:

    ☆、四幅图画

    “这里竟然有密道!”荣琤讶然道。

    荣琤探过身去看了看黑黝黝的密道,其中不仅没有一丝光亮,还隐隐犯上来一丝丝凉气。“估计下面的情况也不会比上面好到哪里去……”

    原本犹豫着到底要不要下去这密道中一探究竟,没想到一股剧风迎面而来,荣琤急忙护住脸,这才发现,刚才自己只顾着思考问题,全然没发现那只怪鸟已经扑闪着翅膀朝自己袭击过来。

    怪鸟的叫声如同婴儿啼哭,又像是猫叫,让人抓心挠肺的难受,更让人害怕的倒不是它的叫声,而是它那锋利的爪子。

    桌子下的空间小,荣琤再躲也是无路可退,索性心一横,朝着密道凑过去。

    在他掉入密道的前一瞬间,荣琤明显看到那只怪鸟身上竟然长着一张人脸。

    也许是怪鸟身上的羽毛与众不同罢了,荣琤安慰自己道,可是心仍旧砰砰砰的跳个不停。

    虽然荣琤掉进来之前下意识的护好了自己的头部和柔软的腹部,但是失重的感觉很久才缓过来。

    荣琤确定那只怪鸟没有跟着自己飞下来,这才缓慢的从地上直起身子,揉了揉身上发疼的骨头,有些庆幸这密道是做成了斜坡,要不然他这一摔下来肯定非死即残。

    许久眼睛才适应了周遭的黑暗,荣琤看了一眼向上的通道,又回身看了看自己身后黑漆漆的密道。

    一想到祠堂里那只怪鸟,荣琤忍不住身上一寒,“还是朝着这密道深处看看吧,毕竟这密道可是在祠堂下面,说不定这里面藏了什么秘密。”

    第1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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