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我一发暴雨梨花针 作者:金铃子

    第35节

    阮纵英深吸一口气,心中默默握拳。

    ┭┮﹏┭┮好想反驳,可是治国真的不拿手。难道我这辈子真的要娶个皇夫回来处理朝政,自己每天混军营强身健体吗?

    号角再次想起,阮纵英抛开心中甜蜜的烦恼,调集兵士,可身下是毫无默契的骏马,阮纵英如何与贪狼主一拼?他身上很快就出现了层层刀伤。

    握紧手中的长枪,阮纵英放肆的笑了笑,但凡主将退了的战争从没见过展示能赢的,他只要退一步,就会军心动摇,到时候兵败如山倒,更没有人能够力挽狂澜了。

    将士们冲杀勇猛,他只要拖过这段时间就行!

    阮纵英大喝一声,夹紧马腹对着贪狼主又冲过去,重于百斤的长枪却被弯刀挑开,刀锋顺着他的手腕砍来。

    阮纵英紧张的不断收紧瞳孔,背后却突然传来一声熟悉的嘶鸣,一道充满了美感的身影如白虹贯日般踩着其他无助战马的脊背跳到他面前!阮纵英立刻露出笑容,向后一仰,直接随着那道身影的落点跨坐在而上。

    里飞沙扬起修长的脖颈,得意的晃了晃比流水更加美丽的鬃毛,轻轻打了个鼻响,对着贪狼主直冲而去。

    贪狼主冷笑一声,用老的一招再出,整个人向下倾斜试图砍断马腿,而里飞沙张来嘴,竟然露出了极具人性化的嘲讽表情,瞬间收紧浑身健美的肌肉高高跃起,前蹄在贪狼主不敢置信的神色中狠狠将他和骑着的黑马一起踩在脚下,不过瘾似的又跺了三五回。

    “干得好!回去吃麦芽糖!”阮纵英习惯性的赞美一句,里飞沙却被充满廉价味道的奖励激怒,将他摔下马背,小步往回跑。

    (╯‵□′)╯︵┻━┻老子可是马中高富帅,麦芽糖就想收买我?痴人说梦!

    金灿灿的土豪,昨天中午特别好吃的那道菜是什么?再来十份!

    眼看着里飞沙冲到连夜身边用脖颈温柔亲密的磨蹭着他的脸颊,阮纵英不知道该嫉妒连叶,还是该嫉妒里飞沙,他低下头看向捂着肋骨的贪狼主,勾起嘴角,长枪直接扎进他的心脏。

    ╭(╯╰)╮总算还有让我撒气的人。

    另一面离开的花沁南和东丹凌珑却不知道唐宋的身体完整出现在清然真人所在的道观中,被一层柔和的微光所笼罩,清微真人微张着嘴看向完全赤裸的男人,忍不住说:“师兄,这唐公子真好看,美的都不像是活人了。”

    清然真人盘膝坐在原地动也不动,竟像是没看到忽然出现的唐宋一般,冷冷淡淡的时候:“你今天的晨修未完,回来打坐。”

    清微瘪瘪嘴,有点留恋的看了一眼唐宋特别清高的银发,老老实实坐回清然身侧,闭上眼潜心修炼。

    清然侧脸看向清然,嘴角露出温柔的笑容,跟着合眼,道法一途,他早有所成,见到唐宋第一眼就知道此人不凡,说的直白一点,并非当世之人,可万法皆有道,结局如何,端看唐宋的选择了。

    希望他不要让那两人失望才好。

    以一个平凡人的能力,从边疆赶往中原的高山需要多久?也许半年、也许一年、甚至三五年,可东丹凌珑和花沁南竟然只用了不到三天,当他们两人出现在道观中时,连清然都有些不敢置信。

    “道长有办法帮我们找到唐宋吗?”东丹凌珑一如既往的直白开口。

    清微施了一礼,引路平静道:“三日前,唐公子出现在道观之中,呼吸和心跳都非常稳定,身上也没有伤口,就像是睡着了一样,可他从未醒来过。”

    花沁南站在唐宋的身躯前,柔声道:“他会醒过来的。”

    一旁跟随的清然目露羡慕,可当他一抬头却忍不住后退了几步远远避开花沁南和东丹凌珑——一个手里拿着寒光湛湛、小指头粗细的针具,另一个手中的毒蛇已经对着唐宋咬过去了!

    _(:3」∠)_他们真的是情人吗?

    这是多大仇啊!

    “嗷嗷嗷——!!!”唐宋惨叫一声,猛然坐起身,双眼直愣愣的瞪向花沁南和东丹凌珑,突然跳起身和他们抱在一起,“回来了,回来了,老子真的回来了,刚刚好疼,肯定不是做梦!”

    作者有话要说:

    正文到此结束啦,撒花(≧▽≦)/~

    93番外——日后约定

    一旦冷静下来,唐宋不由得又想起刚刚被扎的事情,而确定了他没事,花沁南和东丹凌珑热血上脑的状态也就渐渐过去了。

    “让我静一静。”唐宋看着欲言又止的两个人,最终还是有点自私的开口。

    他知道花沁南和东丹凌珑现在最希望但是能够一直牵着他的手,确定他存在,可他真的需要独自待一会,因为他不能确定自己离开的地方到底是梦境还是真正的家。

    道观是个清净的好地方,唐宋很快在一颗挂满积雪的松树下找到了空地,他撩开衣摆随意坐在地面上,背靠树干阖上眼,脑中立刻回想起刚刚经历过的那一段似真似幻的生活。

    “宋宋,你可算醒了。”唐宋的亲姐瞪了他一眼,带着点埋怨的絮叨,“你怎么这么不小心,竟然把汗水弄到手机充电中的电线接口上面把自己电晕了。奶奶过去看你的时候,把她吓坏了。”

    “……姐?”唐宋看着唐萌一瞬间有些反应不过来,他觉得事情不对劲,自己应该在武林……不对,和武林有什么关系,我之前在下本!

    唐宋捏了捏发胀的太阳穴,心里干巴巴的笑着自嘲:游戏都玩傻了,我这算沉迷吧?明明在家里玩游戏,都能自己脑补出身在武林什么的诡异经历,看来戒游戏的时候到了。

    唐萌像对待自己儿子似的,在唐宋头顶一拍,语调不怎么高兴,可手上一点没用力:“傻啦?连你姐都不认识!”

    唐宋对自己这个上得厅堂、入得洞房,装得了淑女、打得了色狼的女神姐姐一向没辙,赶忙端正态度笑着讨好:“姐,你是我的女神,我忘记谁也不会忘记你的。”

    唐萌有点小得意的“哼”了一声,打开保温桶给他盛了一碗鸡汤,坐在唐宋身边将汤吹凉,一口口送到他嘴边,轻声说:“没事儿就好,奶奶岁数大了,我不敢让她过来,你要是不难受了,咱们早点给奶奶报个平安。我去找大夫,看看什么时候出院,你这几天就住在家里吧,别到处乱跑了。”

    唐宋耳朵听进姐姐的话,身体却对她喂汤的行为感受到了一股难以言喻的熟悉感,似乎有谁——不,是两个人?——经常喂我吃东西,可到底谁呢?和我关系亲近的哥们工作后,几乎都去外地了。

    “宋宋,你怎么又在发呆了?是不是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唐萌手掌抹在他额头上,眼中透出关心。

    门外恰好走进一对中年夫妇,跟值班大夫客气的说:“谢谢大夫。”

    “没关系,人体对电压耐受36v,唐先生虽然被电了一下,可不是高压电,对身体伤害不大,两位请放心。”说完话,大夫见唐宋醒过来又做了一番检查,然后离开。

    天下很少有为难孩子的父母,唐宋的父母在他大病初愈的时候更不会这么做,对儿子关心一番后,两老直接表示——换手机,然后就将他带回家里了。

    唐老太太虽然年纪大,但是身体倍棒吃嘛嘛香,一见唐宋回来,几乎是瞬间就扑到唐宋怀里,含着眼泪说:“瘦了!瘦了!安心在家里住,奶奶给你做好吃的,好好补补。”

    ……奶奶,那啥,我只晕过去一天,怎么“瘦”啊?

    qaq每一个家里有可爱老人的孩子,都回家一趟肥十斤!

    无论如何,唐宋就这么回家住下了,再也没提过搬出去自己住,而在父母看来“男大当婚”,一直不处对象的唐宋显得尤为怪异,不到两年,唐宋也走上了相亲战场。

    看着对面的漂亮女孩,她相貌在水准以上,学历很好,有着让人舒服的气质,工作也很出众,唐宋发现自己心如止水,一丁点绮念都没有。

    “对不起,我觉得……我们还是算了吧。”唐宋干脆的结束了这次相亲,不是女孩不好,而是他没办法喜欢女孩子。

    ……呃……等等,我刚才想的是什么来着?“没办法喜欢女孩子”!!

    =口=天哪,难道我是隐藏很深,最后自己把自己掰弯的基佬!

    唐宋脸上血色完全褪了下去,可当他转头看看商业街上那些青春逼人的漂亮男孩的时候,就更加抑郁了。

    好像,男的也没有什么吸引人的。

    唐宋失望的回到家,把自己关在房中闷头大睡,一双迷惑人心的暗紫色双眸出现在他脑中,接着是另外一个男人的背影,他有着比流水更加光润的漆黑长发。

    怎么回事?这好像是古代的装扮,可是好喜欢、好喜欢、好喜欢……

    是谁?

    对,我想起来他们是谁了!三年,我已经离开三年了!他们会多着急?

    唐宋感觉到一阵剧痛从身体传来,他猛然睁开眼,拿着长针的花沁南和手握剧毒蛇的东丹凌珑已经在他面前,而他回到这里来了。

    所以,之前我在家中的三年,到底是梦境还是现实?

    “冷静够了吗?咱们走吧。”东丹凌珑和花沁南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她身边,陪他坐在冰天雪地之中。

    唐宋微微一动,又轻又软的外袍从他肩头话落,这是花沁南的长袍。

    他看着面前两个眼中始终带着担忧的情人,终于抛开之前的疑惑,露出笑容:“走,我们日后四处游玩。原来的世界,从没机会看到青山绿水。”

    94番外三

    阮纵英是的出色的将军,有了里飞沙加入,每次冲杀有如神助,三场大战力挫贪狼大军二十九部。

    不必精细的统计,阮纵英站在城墙上看着堆积如山的尸骨也知道,恐怕贪狼的青壮年男人死伤超过七成,五十年内,他们再也没有了侵犯泰朝边境的能力。

    “班师回朝。”阮纵英嘴角露出淡淡的笑容,深深将沾满血腥和尘土味道的空气吸进肺中,心满意足。

    连叶抱剑站在阮纵英身侧,见他嘴角露出笑容,跟着露出笑容,可当他开口之后,连叶收起了脸上的笑容,一把扯过阮纵英满沾满鲜血、破破烂烂的衣领子,将嘴唇贴上去用力啃咬吸吮。

    “我走了。”不等阮纵英在是否“松开长枪改成抱住连叶”的选择题中得出结论,连叶已经结束了这个激烈却短暂的亲吻。

    一道长长的银丝在两人之间拉开,连叶忍不住凑上前又对他的嘴唇一番舔吻,随后,潇洒的打了个口哨,骑上里飞沙,一骑绝尘而去。

    阮纵英凝望着连叶毫不留恋离去的身影,四处望了望,认真的对身边出生入死的将军们说:“朕觉得好难过,可到底是难过坐骑走了,还是难过连叶走了,有些区分不出来,但他们一块走了——我的心被伤透了。”

    qaq陛下,您这样分明是蠢透了好吗?我要是连庄主,我也走啊!!

    有房有地、有钱有权,谁要跟你这种战争结束五个时辰还不洗澡的男人过一辈子!

    阮纵英用力握拳,狠狠将长枪站在地面的石板缝隙之间,双目炯炯,信心十足的大声说:“朕一定会让连叶后悔的!”

    众将士同情的看着阮纵英,但却没人主动开口提醒他现在是个穷逼皇帝的现实,纷纷低调垂首不语。

    回到朝中后,阮纵英瞬间发现从前必须以十分粗暴凶悍手段才能处理的问题,许多都迎刃而解了,但轻松的朝政却不能带给他任何快乐。

    尤其到了夜晚,简直是空虚寂寞冷,孤独无聊累!

    对着女人他发觉自己一点想法都没有了,以前整夜欢快的日子竟然一去不复返了?

    朕可是天子!苍天不会这么对我的!

    _(:3」∠)_好吧,确实还是立不起来……

    阮纵英在宽阔的龙床上烦躁的翻了个身,闭着眼岔开双腿,手掌忍不住顺着自己胸膛向下摸,缓缓停在下腹揉搓。

    连叶清俊绝俗的脸立刻出现在阮纵英脑中,他呼吸一顿,身体已经热了起来,手上忍不住加快动作,匆匆泄过一回后,阮纵英闭着双眼蹙起眉露出不满的神色,手指忍不住继续向后探去,指尖停在入口许久没有动作。

    他翻了个身,双腿夹住手臂,终于松开手,可眉心的褶皱却越发深刻。

    一股干净清新的味道萦绕在阮纵英鼻尖,他着迷的发出一声叹息,一只温暖的手掌立刻死死箍住他的腰,直接把他按在原地,涂满了滑腻软膏的手指已经挤进沟壑之中顺着紧窄的开口挤进去。

    “连、连叶?!”阮纵英惊得瞪大双眼,身体却因为移动而发出“呃啊~”的一声长吟,让体内修长的手指正好擦过了某处。

    连叶挑高眉毛,凑上前与他交换了一个浅吻,轻声道:“你很急切啊。”另一手已经扯下阮纵英松垮垮挂在胯间的长裤,手指顺着囊袋中沉甸甸的两个圆球抚摸向流出粘液的顶端。

    “你闭嘴!”阮纵英语调虽然气愤,可声音偏偏绵软无力,还夹着颤抖的鼻音。

    连叶不与他口头上计较,凑上前含住阮纵英棱角分明的双唇,手指充满技巧的在他体内打了个旋,曲起手指顶开禁闭的穴口,另一根手指跟着挤进其中。

    两根修长的手指若是平常展示在阮纵英面前,他一定觉得赏心悦目,可现在深深埋入体内,他就一丁点欣赏的情趣都没有了,只想要可恶的手指别继续在他体内作乱。

    “你快一点。”阮纵英闭紧双眼,鼻腔中发出急促的喘息。

    连叶看着他忍耐的神色,偏不愿意遂了阮纵英的心意,指尖用力向前一搓,他咬着阮纵英的耳朵说:“慢慢来才有趣啊。你当初不也这么说吗?”

    阮纵英被撞在敏感点上,闷哼一声,却嘴硬道:“陈年旧事,谁在记得。”

    连叶嘴角畅快的笑容一僵,保养得宜的细嫩手掌顺着他的腰腹摩挲,充满挑逗意味的在肚脐打着圆圈,进而抚上厚实的胸膛,用力掐住褐色的凸起,逼问道:“不记得了?陛下真是贵人多忘事,不如让我帮你回忆一下。”

    “别费劲儿了,我是不会想起来的。”阮纵英顺着连叶的动作挺起胸膛,气息不稳的开口。

    连叶轻哼一声,满不在乎的揉捏着越发红肿充血的凸起,语调得意的说:“你身体可不是这么说的。”

    金色的绣花的床帐将两人包围在一片封闭的空间之中,阮纵英张着嘴,随着连叶的动作越来越忍耐不住呻吟的冲动,微微蠕动的身体将压在身下的绸缎扯得缠成混乱的一团。

    “啊——呃!”阮纵英终于忍不住发出一声高亢的呻吟,占满滑腻粘液的手指从他臀缝之间撤出,又猛然加入一根手指狠狠捅进去,阮纵英克制的咬住手臂趴伏在龙床上,姿态极端无力。

    “想起来了吗?”连叶压在他背上,抚摸着骨肉匀称的脊背轻声询问,语调十分惬意,他身下火烫的顶着阮纵英磨蹭,说话的语气却不疾不徐,像是把自己身体和精神完全割裂开了。

    “没、啊!……别继续了……连叶,叶……我想起来了……”阮纵英抬高紧绷的翘臀,用力含住一寸寸退出他身体的手指,腰无力的塌下,和臀部之间形成了异常美妙的弧线。

    事后,阮纵英猛然起身推开连叶,对着帐外大吼:“明日立后!”

    连叶一抬手,重新将阮纵英压回身下,对着帐外轻声说:“明日册立皇夫,准备去吧。”

    “连庄主,奴才明白。”

    尖细的声音从帐外响起,让阮纵英不满的瞪视着连叶:“朕的宦官为什么听你的!”

    连叶笑眯眯的啄吻着他的嘴唇,道破不变的真理:“我有钱啊。”

    番外四皇恩浩荡

    阮纵英年过三十还是第一次被人吃,哪怕身体强壮还是狠狠在床上趴了三天才下床,就这样,踩在地面的瞬间,他都觉得脚底下像是踩着棉花,根本使不上力气,更别说拿起他的百十斤重的断魂刺了。

    他早已经习惯了说一不二,因此,现在是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自己坐在龙椅上,结果宫廷内部的太监们对连叶俯首帖耳、言听计从的,狠狠收拾了宫廷内侍一番出气。

    可到了晚上内侍们还是当着他的面,直接几担的奏章抬到连夜面前,连一个眼神都没分给阮纵英。

    哼,但我们不知道现在是谁在发月钱吗?陛下,你就不要硬撑了,为了广大人民群众的月前,您可一定要伺候好连庄主,不要让他不开心啊!

    阮纵英面无表情的坐在龙椅上,坐下的老臣们只当没看到新皇陛下难看的脸色,各自面色如常的讨论如何处理灾情、恢复生产、扩大建设。

    陛下,老臣真的不是不尽力,可昨天您自己都把奏章推给了连庄主,让他看着办,一点质疑都没有,臣也就明白您的意思了——军事相关的呈给陛下御览,剩下的通通都是“小事”,连庄主就能处理好!

    治大国如烹小鲜。

    连叶管理藏剑山庄多年,虽然武林风起云涌,可说到底,他每天处理的还都以鸡毛蒜皮的小事居多,此时赶鸭子上架,他处理泰朝内部的事情,反而觉得除了事情更加繁杂多变之外,与管理藏剑山庄也没有太大的区别。

    但今日,连叶拿着一份并不长的奏章,却迟迟没有做出决断。

    他脸上波澜不兴,可捏着奏章的手指却极用力,竟然将指甲都挤得没了血色。

    “到底什么事情让你这么烦恼?”阮纵英从身后抱住连叶,从他颊边将视线停在了被连叶死死捏在掌心的奏折上,跟着也陷入沉默。

    阮纵英和连叶都不开口,特意分出给三省六部主事大臣一起商讨朝政的勤政殿中瞬间静得连喘气的声音都听不到了。

    最终,还是连叶先开了口,他舔了舔发干的嘴唇,低声说:“纵英,能看在我的面子上,还行知大师一片清净吗?”

    阮纵英早在连叶开口前,就被他舔嘴唇的动作吸引住了全部视线,连叶骤然开口,他脑子竟然有些反应不过来,顿了片刻,才酸溜溜的回答:“为了还沈落云的恩情?他现在已经变心了,和唐四小姐百斤八两,不值得你为他开口求情。”

    连叶侧过脸,伸出淡红的舌头舔在阮纵英嘴角,脸上透出笑意,手却“啪”的一巴掌扇在阮纵英脸上:“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我为了你连孩子都不要,难道你还要让我弟弟娶不上老婆,断了我家血脉吗?!”

    阮纵英一愣,终于想起来连叶不成气候的弟弟连秋,心中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背过身闷声道:“他对你又不好,何必处处惦念着他,我看他恨不得你早早断子绝孙。”

    连叶神色有一瞬间恍惚,然后轻叹一声,把阮纵英扯回自己身边,压低声音道:“我和秋儿原本亲密无间,却唯独有一次让他发现根本不是这么回事,所以,他才总要打败我,把我困起来。”

    阮纵英脸上怒色更胜,眼中射出凌厉的视线,怒声道:“何事?!”

    “洗澡的时候,我叫着你的名字自渎——被秋儿听到了。”连叶面无表情、语调也没有任何欺负的说完话,忽然对阮纵英扯出笑容,一字一顿的说,“你还觉得这事儿跟你没关系吗?”

    “……御赐寺庙一座给行知大师!朕准他代发修行!准他娶、娶夫成亲!”阮纵英对着连叶的笑容,用力咽了咽唾沫,赶忙大声说。

    ☆、番外五

    山外青山楼外楼,西湖歌舞几时休。

    行知对着宝相端庄的菩萨深深一拜,神色平静的起身,面带慈悲的笑容轻轻走出大殿,一名小沙弥探头探脑的看向他。

    行知停下脚步,转头看向小沙弥。

    小沙弥立刻露出笑容,几步蹦到行知和尚面前,开口就破坏了这间佛寺的静谧:“王爷,沈大美人又来了,你真的不去见他吗?!”

    行知和尚脸上平静慈悲的笑容顿时碎裂成块,咬牙切齿的说:“他不是有未婚妻吗?还是‘自己喜欢上’、‘死都不肯退婚’的唐四小姐,还来找我这个出家人做什么呢?”

    小沙弥摸了摸仍旧带着青色发根的光头,嘿嘿一笑:“王爷,你瞎说啥。你要是不想住皇帝御赐的佛寺,咱们兄弟立刻跟你走,干翻他娘的!”

    “……静良,闭嘴,你出家了。”行知和尚忍耐的深吸一口气,对自己这群忠心耿耿的手下武将着实没有什么办法。

    他们拖家带口的都来“出家”,无论男女都一口气住进这幢紧挨着惊鸿坊的皇家寺庙里面,行知哪怕抓破了头皮,也只能捏着鼻子让他们男的剃头做和尚,女的带上帽子当尼姑……孩子……孩子看着办。

    法号静良的沙弥毫无僧人平静出尘之感的对天翻了个白眼,脸上突然闪过一丝笑容,凑近行知和尚压低声音说:“王爷,你真的想好了不去见见沈坊主?不去见日后可别后悔。”

    行知和尚原本都要离开了,一听到静良的话,脚步不由得一顿,可想到他几次三番把自己骗出去见沈落云,最终还是一咬牙,转身往寝房走去。

    静良看行知和尚竟然就这么离开了,脸上再也挂不住笑容了,抓耳挠腮的赶紧追上去,占着行知和尚武力值不行的便宜,死活不放手,语速飞快的说:“王爷,我这次真的没骗你!沈坊主带了个一看就特别火辣的小妞,那小妞一身紧绷绷的衣服贴着身体,男人看了眼珠子都要掉在上面了,你再不去看看,沈坊主就要被人抢跑了。”

    行知彻底停下脚步,眼神冷冰冰的看向静良,忽然道:“那就让他滚蛋!再来闹腾,我就让看守佛寺的御林军把惊鸿坊的美人都抢过去做老婆,反正他们都是光棍!”

    没错,以阮纵英不靠谱的程度,他亲自调来一万秦兵看守,就是为了同时把惊鸿坊和佛寺关在一起,同时解决行伍出身的这群大老粗们和沈落云的婚姻问题,可现在倒好,惊鸿坊的仙子们倒是已经跟着御林军们眉来眼去有了情谊,反而是行知和尚跟沈落云之间关系矛盾重重并且关系越来越差。

    真是闻着伤心,见者流泪!

    为了连叶好友沈落云婚事不顺遂的事情,阮纵英已经独守龙床快俩月了。

    静良看行知和尚彻底把自己锁紧房中,不由得站在门口还想继续劝说,可没多一会,房中竟然就传出“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的经文来。

    静良心里一着急,也不管行知和尚说什么了,转身就跑,直接把沈落云放进来了!

    沈落云轻功高绝,双手握在身侧两支长剑的剑柄上,脚下几个起落已经来到行知和尚门口,听到了同样的经文,他竖起耳朵,没多一会就掩着口笑个不停。

    “你笑什么?!”刷的一下子,行知和尚踢开房门,完全没有了往日的平静温和。

    沈落云也不辩解,嘴角勾起一抹淡笑,扯着行知的衣领就亲了上去。

    他得寸进尺的环抱住行知和尚,挤进禅房内,脚上一踢,已经合拢了房门,两人唇舌紧紧缠绕着直接跌进狭窄的床铺之中。

    第二日一早,沈落云精神焕发的对着铜镜将一头长发梳理整齐,回头望了一眼行知和尚,好性情的哼着小曲,飞身而去。

    行知和尚神色肃穆的盘膝坐在床上,手掌紧握成拳,压抑的说:“他怎么还起来的床?难道身后就不难受么!到底是什么妖精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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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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