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的神医夫君 作者:心外无理

    第40节

    两人齐声安慰他道:“少主您慢慢吃,要相信铁杵磨成针!”

    “……”

    等到韩墨衣总算是千辛万苦的将嘴里的东西吃完的时候,口腔里已经是甜腻得不像样儿了。

    在路过一块人比较少,摊位也稀疏的地方时,韩墨衣趁着众人都没有注意的时候,选了个比较有死角的角度快速的把唇瓣贴在宫离唇上。

    舌尖还故意去搅拌他的,要把那甜到吐的香腻传染给对方。

    虽然知道没人看见,但是当离开后韩墨衣还是忍不住心虚了一把,对着四周去看有没有人脸的方向是朝着他们的,所幸一个都没看到。

    他腹诽着自己,现在还真是脸皮越来越厚了!

    几人大约又闲逛了半晌,宫离突然说有东西好像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落下了,要回去一趟,韩墨衣抿着嘴唇问是什么,对方随口说了一个来回答,他就点头让他去了。

    他们一边慢慢地向前走着,看着每个摊子上都各具特色的食物,突然他在这食海中发现了一个亮点。

    一个类似是竹匾的手工纺织品,里面摆放了不少的挂饰,有镯子、玉佩、簪子或者耳环,大多都是些女儿家的玩意儿,韩墨衣有点没有兴趣。

    但是在快要擦肩而过的瞬间,他在那些饰品里发现了一个好东西,立马就停住了脚步蹲在了边上,瞅着那个才见过不久的东西。

    但是多看几眼,他又发现和之前的那个不太一样,虽然大看的时候离得比较远,但是那个上面的玉雕带给他的感觉和这个是不一样的。

    先前的那个是缓缓的溪水,平静而惬意,而此刻的这个玉雕小人,却具备着一种肃杀之气,让人不由得低它一等。

    “大娘,这个怎么卖?”韩墨衣指着那个明黄色的挂穗的玉雕问道。

    摊主大娘的眼神不是很好,不知是年纪有些大了,还是眼睛本就有点疾病,眯虚了半天才看清,道:“这个啊,二两银子。”

    韩墨衣顿了一下,脑海里在换算着这里的二两银子是现代的多少钱,最后得出才两百人民币的答案,登时就惊呆了。

    可那大娘误以为他是在嫌贵,立马又道:“小兄弟,我看你面善得很,你就给一两银子就算了。”

    韩墨衣嘴然抽搐,忙解释道:“大娘你误会了,我不是嫌贵,而是你这东西……二两实在是太便宜了。”

    他喜欢占巧,但是也要看是什么巧,无伤大雅的不碍事,但是眼前这个显然已经超出了无伤大雅这个范围了。

    摊主大娘面露讶色,对韩墨衣的话有些吃惊,没想到他竟然会说这样的话。

    韩墨衣接着又说:“大娘,你就按你原本的价钱给我就好了,谁出来都是挣钱的,怎么能做赔本的买卖呢!”

    “好人啊,好人,既然这样大娘也不瞒你,这东西啊其实是我儿子捡到的,你给多少都不赔钱的,这不知道是谁掉在了山里,很久了也没人来找,我想着留着也没用,干脆就拿来换点钱了。”

    韩墨衣一听这大娘这么说,立马心就更软了,山里的人家日子艰辛,都要靠着打猎之类的出苦力才能换到钱。

    “话虽然是这么说,但是东西毕竟价值不菲,我又怎么能就这样昩着良心拿着呢。”

    大娘被他说得乐了,眉目慈祥:“小兄弟真是心地善良,你会好人有好报的。”

    “谢谢。”韩墨衣挠了挠头又说:“大娘,我这里也没多少闲钱,我也是真心的想买,您看五十两行吗?”

    大娘听后直摆手,一遍又遍的说:“不行不行,这钱太多了,我不能拿。”

    “您听我跟您说,这东西是好东西,值这么多的!”韩墨衣苦口婆心的,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在图些什么,买东西竟然还有这样的。

    他觉得这个大娘应该是认为五十两简直太多了,平常他摆一天儿的摊只能赚个几十文钱,这一下子就五十两,她八成是接受不了。

    不过最终他还是硬给她三十两,大娘也就勉强地在他好说歹说下收下了,韩墨衣也如愿地买到了那块玉雕挂穗。

    和摊主大娘告别后,韩墨衣在手里一抛一抛的掂着大价钱买到手的东西,银票和元宝跟在后面就不解了。

    “少主,您花那么多钱买这个做什么?”

    元宝也说:“对啊,这个好像也没什么特别的嘛,和之前那个店老板的好像一样的,哪里有灵气?”

    韩墨衣瞥了两人一眼,神秘兮兮道:“你们不懂。”

    刚巧这时宫离也回来了,他迎上去和献礼似的把那玉雕挂穗捧到他的面前,美滋滋道:“你看!”

    宫离一顿,眯起眸子问他:“哪里来的?”

    他下巴一扬,得意尽露:“买的!”

    宫离又说:“在哪买的?”

    韩墨衣抬手给他指了下方向,可是当宫离顺着看过去的时候却半个人影都没见到,韩墨衣奇怪地跑近几步去看,可是除了那些卖吃的小摊贩,哪里还有刚才的那个大娘。

    “奇怪了,明明我才离开没多久啊!”

    宫离蹙起眉头,将他手中的玉雕挂穗拿到自己的手中,上下左右看了一圈却没发现什么,又问:“卖给你这个那个人长相是何?把当时的情况从头到尾、一字不落地说一遍。”

    韩墨衣隐隐的也觉得这事情不是巧合,奇怪到像是那个大娘的出现只是因为要让自己买下这个玉雕挂穗似的,于是他很认真地回想前不久前的事情,一字一字地说给宫离听。

    对方听完后沉思了片刻,然后摸了摸他的脑袋:“没事,我一直在你身边。”

    韩墨衣放心一笑,点了点脑袋,然后接过宫离还回来的玉雕挂穗收进了怀里,几人就继续逛,一直到了天色黑下来才回到客栈。

    白天没有多少人的客栈,此刻却坐满了人,看起来多半都是江湖路过的英雄豪杰,单看那大嗓门和霸气的饮酒方式就知道了。

    “几位客官回来了,要不要吃点什么?”店小二眼尖地发现他们,立即就甩着肩膀上的毛巾迎了过来。

    宫离大致地扫了一眼客栈里的人,然后对着店小二点头示意。

    店小二很有眼力地答应道:“好嘞,几位请坐,我这就去给您拿菜单,二分,给几位客官上茶。”

    别桌正在忙活的二分心里抽闲的回头:“好嘞,稍等。”

    韩墨衣等人找了个比较隐蔽的位置坐下,不过还是吸引了不少的注意,他们都在猜测他们的来历似的,带着浓浓的打量意味。

    他被看得浑身不自在,宫离发现后就一个凌厉的眼刀回看过去,立马一群人就扭回了头,继续喝着自己的酒,大声言谈。

    “这家店真是奇怪,白天都没人影,现在竟然爆满了。”韩墨衣端起茶杯想喝一口,可是却忽然发现是空的,又作罢了。

    没一会儿茶也来了,饭菜也上了,吃了一下午的东西已经都消化得差不多了,韩墨衣觉得晚上的饭菜好像不太一样,顿时胃口大增。

    第171章吻得想干呕

    他们各自都在沉默地吃饭,不过即使如此四周也不会清净多少,因为饭桌上少不了的自然就是流言蜚语,尤其是他们的邻桌。

    明明就只有两个大老爷们而已,可是却相谈甚欢!

    两人可以说是从天南扯到地北,上聊到各大官员的丑闻,下谈起鬼蛇牛神等等,谁在他们边儿上,都省得去听说书的了,真是个排解寂寞的好地方。

    等到韩墨衣都快吃饱了放下碗筷的时候,这两人的话题还在继续着,不过新换的话题却让他提高了精神去听。

    “嗨!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虽然说碧闲山庄和那个芫家小姐的婚礼是排场壮观、锣鼓喧天,热闹得极其体面,可是啊那个新娘子喜欢的是别人,最后还不是被人带跑了!”

    坐在那个人对面的人露出一脸的惊讶,有点不信:“碧闲山庄是什么地位?难道还有人能让新娘子比嫁到他们家还要享福?”

    先前的那个露出‘这你就不知道了吧’的模样,手中的酒杯举了举,一饮而尽砸了一口气才道。

    “你可别小心别人,据我怕听说,那位横刀夺爱的男子来头不小,是武学中屈指可数的大门派——天山派的弟子!”

    另一人立马倒吸了一口气:“啊?真的假的?是哪一位?”

    被不停追问的人瞬间觉得自己知识渊博死了,脸色开始得意得要命:“当然就是最有可能成为天山派下一任掌门的孟天笑孟少侠了!”

    “不会吧?我可量听说这两人可是至交好友啊!”另一个人对此发出疑问。

    被质疑的人登时变了脸色,语气有点冲:“你懂什么,在爱情面前手足也可自相残杀,更别提什么朋友了!”

    那人听后一琢磨,觉得还真是,于是也就信了,接着两人又说了不少,不过大多韩墨衣都不信。

    向东流和孟天笑的事情,除了这两个当事人,最清楚的就是自己了。

    不过即使这两人说的不着边不着际的,但是却还是提供了比较有用的信息的,最起码让他们知道了,向东流和芫愿心的婚事并没有顺利的进行下去。

    而韩墨衣的猜测是这样的,孟天笑与芫愿心两情相悦进而抢婚一定是假象,其真正的目的八成是阻止向东流成亲才对!

    不过这向东流还真的去迎娶芫愿心了?

    对此他皱起了眉头,不过一想自己先前也遇到过这种情况,所以有可能向东流也和自己一样,都是用的缓兵之计也说不定。

    在他思考的时候,那个一直在打探消息的继续问:“那人呢?新娘子找回来没?”

    “哪里那么容易就把人给抓回来,到现在两家都没给出一个避人口舌的好说辞,不过嘛……我倒是得到一个可靠的消息,来来来,你把耳朵附上来。”

    那个消息广阔的人勾着手指,另一人立马就凑近去听,韩墨衣满脸的哀怨地瞪着他们的方向。

    靠!有什么消息你倒是说啊,之前都议论了那么多了,难道现在才知道怕吗?

    不过骂归骂,其实等他静下心来却发现自己可以勉强听得到两人的谈话,顿时就摒弃了满心的埋怨,专注地去听他们到底在说什么。

    那个知道很多的男子说,在孟天笑出现的喜堂带走新娘子的同时,向东流也追了出去,两人一个跑一个追的场面和很紧张。

    后来因为没人知道他们去了哪里,更不可能知道发生了什么,所以过程自然他也不知道,直接就跳跃到了最后,不过结果他还是很清楚的。

    说到这他又卖了个关子,不止是听他说的那人气得横鼻子竖眼的,就是韩墨衣都关点一个没忍住就冲过去揍死他。

    好在他很快就继续说道,最后大约是在此事过去了两天左右,有人在一处山崖下发现了一辆摔得粉碎的马车,马的尸体都血肉模糊得不能看了,到处都是血迹!

    另一人立刻不解,问:“这粉碎的马车和抢婚有什么关系?”

    他答道:“这马车是向家的,上面有着碧闲山庄的标记,你说这……啧啧,八成是实力旗鼓相当,最后分不出谁更高一筹就鱼死网破了。”

    “可是你不是说他们是一个跑一个追吗?怎么又变成了马车了?再都说看见人了没?”

    被问得人脸色又是一变:“我怎么知道,我也都只是听说而已,反正那三个人至今为止是下落不明,天山派现在正问碧闲山庄要人呢!”

    他们毕竟都只是饭后无聊来闲谈,并没有真的去计较合理不合理,通顺不通顺,那个人很快注意力就放在了天山派要人的上面。

    之后的韩墨衣就没有听下去了,大致的内容就是,天山派的掌门以碧闲山庄谋害他们下一任接任掌门的弟子为由,对他们是死咬不放。

    甚至为了找到 一个碧闲山庄谋害孟天笑的合理说辞,竟然还翻出了成年老账,那棵百年雪莲自然就到了要出场的时刻了。

    韩墨衣见没有什么可听的消息后就匆匆上了楼,回房,和两个小厮分别,同宫离进了一间房,合上门就问。

    “刚才的你也都听到了吧?”

    宫离才走了两步就停下来看他:“嗯。”

    韩墨衣也跟上去两步,微微昂首才能与他对视:“孟大侠和向大哥真的会坠崖吗?”

    宫离只是笑了笑,不语,韩墨衣追问,他这才道:“你觉得呢?”

    “我不相信,即使他们脾气有些时候会比较极端,但是也没必要就因为成亲这点小事就要玉石俱焚啊!”韩墨衣说得格外理所当然的模样。

    宫离微微逼近他,凝眉看他:“小事?你觉得自己心爱之人与他人成亲是小事?”

    韩墨衣怔了怔,没想到宫离会把重心放在这上面,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只能胡乱地应付着。

    可是他如此敷衍的态度却只是火上浇油,让本来只是微微介意提一下的宫离,顿时就真的介意起来了。

    他握住韩墨衣比较细的手腕,紧紧逼问:“是不是觉得自己心爱之人与他人成亲是件无所谓的小事?”

    韩墨衣被吓得不知道怎么来表达自己心里的意思,支支吾吾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宫离直接就怒了,回想起了当初韩墨衣穿上喜服却不是为自己的画面,那本就不小的火苗瞬间如浇上了滚烫的油一般,蹭地窜起老高。

    “你、你冷静一点听我说,我只是……”他越急,就越说不好。

    宫离也就随之越发地恼怒,最后干脆不再对他抱希望,直接就以一个深吻来表达自己的愤怒,那力道大而凶猛,甚至丝丝血腥味都在两人的口腔里晕染开了。

    韩墨衣被那股子的铁锈味缠绕着味蕾,直觉得腥甜得恶心,在片刻后宫离终于松开他以后,立马就跑到窗户边,推开窗户干呕。

    这一下子有没有真的吐出来不要紧,要紧的是宫离的脸色瞬间就黑了,就好比是一块烧焦的木炭一般,阴沉,这是暴风雨要来的节奏!

    韩墨衣回过身的时候见他这副模样盯着自己,心里立马就警铃大作了,刚才无疑就是油锅里点火啊,他要完蛋了!

    “你这是何意?”宫离眯起的眸子就如同猎豹发现了猎物一般。

    韩墨衣被盯得身后直发毛,他知道这次宫离是真的生气了,但是却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抚对方,他真是恨不得敲死自己这个一到关键时刻就掉链子的脑袋!

    对方似乎并不打算要他解释,步步紧逼的步伐让韩墨衣很快就明白了他做什么,脸色猛然一下就红了,然后耷拉着眼皮紧张而又期待。

    宫离看到他这样,心里的火倒是消了一点,不过旁处的火却燃了起来。

    两天……放在两人还没有彻底释放过之前倒不觉得有多久,但是他们已经互相交出了真心,达成了真正意义上、身体上的融合,这短短的两天也就变得异常的漫长起来。

    韩墨衣羞赫的想起山洞里的每一幕,然后惊奇又害怕的发现自己精神起来了,两手有些尴尬的想要挡住前方,可是这样难道别人就会看不出来了吗?

    宫离嘴角勾起邪魅的笑,那些怒火已经全部变成了邪火,转移了阵地,他打横抱起韩墨衣向着那足够两人翻滚的床榻走去。

    被放在床上的人双眸紧闭,接吻他不怕,已经练就了厚脸神功,但是这种需要拉灯的事情,即使那次在山洞里做过很多次,却还是羞耻得要命。

    他紧闭着眸子,将自己陷入黑暗里以此来掩饰不好意思,然后感觉到身上的衣物在逐渐减轻,直至浑身与空气成为零距离的亲吻。

    “把灯熄了。”韩墨衣十指狠狠地揪着身下的铺被,身体抑制不住地颤抖、亢奋。

    他还记得那个时候快感冲击,十分要命的一种感觉。

    很快他身上就变重了一些,即使是闭着眼睛也能够感觉得到对方的强劲身躯,把自己遮盖在他的阴影之下。

    灯忽然灭了,应当是宫离熄的,这样一来韩墨衣倒是放开了很多,最起码手上是化被动为了主动。

    第172章热情似火

    向 东流和孟天笑的事情,心爱之人与他人成亲的问题,以及韩墨衣竟然敢接完吻就干呕的反应,全部都被他们遗忘在了脑后。

    韩墨衣其实身体在解蛊后还没到一天的时候就好得差不多了,因为宫离给他吃的药,药效实在是太强悍了,所以之前都只是宫离太小心了而已。

    此刻两天已过,该恢复的都恢复了,不该恢复的也都恢复了,两人如久旱逢甘霖一般地汲取对方带来的滋润。

    他纠缠着他的舌尖,他插入他黑长的墨发,胳膊上的力道放得很大,像是要把对方给揉碎了,掺合进自己的身体一般。

    才仅仅两天,两人就如同两年没有三起这样一般,热情似火,欲罢不能,这是最能形容两全夜状态的两个成语。

    这一夜,两人都没睡好,密不可分得好像他们本就是一体的,什么道德伦理通通都是空气,他们要做的只是遵循自己的本能。

    尤其是在下面的那个,可以说是一直上在半梦半醒之间渡过的。

    清晨的时候,门外传来有三三两两的下楼声和人的交谈声,显然是天色已经不早了,不少人住宿的人都起来了。

    韩墨衣被吵醒了,揉了几下眼睛,类似嘤咛了两声:“什么时候了?”

    “巳时。”被他当成枕头趴着的宫离轻声回答他,露在被褥外光裸的肩膀让人遐想连篇此刻被子下面的风光。

    韩墨衣在脑海里想了想,然后才转过来巳时相当于现代的什么时间,然后猛地睁开眼睛,后又想到反正也没什么事,于是干脆又睡了过去。

    后来等他再醒的时候,他的衣服不知道什么时候被穿上了,一直搂着自己的人也不在屋内,摸了摸被窝的温度,还很热,应该是出去拿早饭了吧。

    韩墨衣这么想着就下了床,微微动了动腰板,觉得好像有点不太舒服,然后就将外衫穿上招来两个小厮伺候他洗漱。

    吃饭的时候。

    “啊~~~”

    “……少主,您昨晚是不是没睡好?”在他第n次打了个大大的呵欠后,银票小心翼翼地关心着。

    韩墨衣立马挺直腰板,却不料用力过猛差点闪到,嘶……果然不算有神医在身边也不能纵欲过度,不然只会把身体给耗干,现在他就是有点觉得腰板不灵活了。

    其实在面对两个小厮的关心的时候,他十分的心虚,因为昨晚他好像没有想到隔壁还有他们在,所以有的地方没刻意的去压抑……咳咳!

    他暗中扫了一眼宫离,却见对方正一脸正直地吃着稀粥,他撇了撇嘴转移话题:“我们今天要回去吗?”

    宫离唔的应了一声。

    他们在将刻意退了以后牵着马车,打算先去一趟昨天去的裁缝铺,把那几件订做好衣服给拿上,然后再回去。

    价钱高就是不一样,不仅料子好,做工也比那些现成的好上不知道多少倍,韩墨衣颇有爱不释手架势的首次对衣服这么感兴趣。

    感叹完,付了钱,几人就离开了集镇回去神医谷了。

    回去以后没有暂时没了什么要做的,宫离说要用那两只蛊虫研制东西,所以韩墨衣也就只能安静地等待了。

    那两个小东西他看了一眼,好在长得并不是很丑陋,不然不知道他要因为一次好奇,去看了而付出多久吃不下饭的代价呢。

    向东流和孟天笑的事情则同样被扔在了脑后,因为他们二人都觉得,这两人绝对相安无事,并且活得不亦乐乎。

    离从集镇回来已经有几天了,韩墨衣在这期间被喂养得很好,加上先前吃了宫离炼制了五年才炼出来的药,整个人的体质是质的飞跃。

    在这段时间里,他已经把这神医谷熟悉得差不多了,每天宫离虽然都在忙着炼药,但是每天也还是会抽出时间来带他去个地方,告诉他那里的一些事情。

    即使有的时候因为宫离不善讲故事,而把事情说得并不精彩突出,他依旧听得津津有味。

    在乎一个人就是这样,无论对方说得是精彩绝伦的侠义故事也好,还是无波无澜的流水账也好,他都会乐此不疲地听着。

    这天,风和日丽,阳光明媚,坐在神医谷的侧谷——忘忧谷凉亭里的韩墨衣,看着亭外绯绿一处的草海,随着几的拂过而倾斜摇晃出神。

    今天宫离总算是把炼药的事情搁了一搁,因为少了一味药材无法继续,所以就来陪他一起来吹风了。

    但是却忽然说有件东西一直忘了给他,让他就在这等着,韩墨衣答应后宫离起身离开,而他则享受着秋意浓浓的风擦肩而过,留下的是干爽的惬意。

    忽而一个身影落在他的面前,不过这人的衣服颜色是藏青色的,所以他根本不用去看来人的模样就知道,不可能是他在等的人。

    常柏青背对着韩墨衣,负手而立,傲气尽显:“你就是韩墨衣。”

    他是肯定的语气,韩墨衣在心里思考着对方是谁,面上却极为客气地说:“是”,因为听声音,这人是他的长辈,应该要尊敬。

    不过他并没 有找到关于这个人的记忆,好像从来都没见过一般,无丝毫的印象。

    常柏青不知道是猜到了他内心的想法,还是巧了:“不用想了,我们没见过。”

    韩墨衣露出一个‘果然如此’的模样,然后问道:“不知道前辈找晚辈有什么事情吗?”

    常柏青蓦地冷哼一声:“倒还是个懂礼貌的娃娃。”

    韩墨衣眼角微微抽搐,难道自己一句话换来的回答就是这样而已?

    “我是宫离的师父。”

    下一刻才说了点有用的,韩墨衣听后立马脸色变得更为尊敬,言行举止也不由得变得中规中矩,显得有些局促。

    怎么办?这人竟然就是宫离的师父,都说师父师父,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他刚才有没有表现得很差?应该不会让他对自己产生什么不好的印象吧?

    韩墨衣顿时有种见公婆的感觉,啊呸,才不是公婆!

    常柏青虽然是背对着他,可是却也察觉得到他的紧张,缓缓转过身随意的坐下,就在韩墨衣的对面。

    “!!!”韩墨衣立马腰板挺得更直了,双眼瞪得炯炯有神,生怕会给宫离的师父留下什么不良印象。

    常柏青打量着他,觉得这人也不过是看起来比一般人都要顺眼些,其余的实在是没看出来有什么优点,不免有些疑惑。

    他这个自小就十分杰出的弟子,到底是怎么看上这个小子的?

    韩墨衣被他盯得心里发虚,他怎么有一种被审视儿媳妇的感觉呢?

    常柏青看了半天,总算是开口了:“你放着好好的少主不做,跟着宫离闯荡江湖,是有何所图?”

    “……”韩墨衣首次在到了这里后说话还需要再三考虑,就怕回答得让人不满意,会给自己带来什么麻烦。

    常柏青见他不说话,心里以为他是个谨慎的人,在怀疑自己说是宫离的师父的真实性,还有些赞许的觉得,这个看起来是个优点。

    可这个还在想着,如何回答才能让自己的目的变得比较正经的韩墨衣,哪里知道自己因为这个肤浅的顾虑而延误了回答时间,竟然给他带来了好感值。

    常柏青没有继续在这个问题上为难他,他本就是随口一说,原因他怎么可能会不清楚,所以就转移了话题。

    “宫离没在?”

    韩墨衣松了一口气,后又小心翼翼道:“您应该知道他去哪儿了。”

    常柏青嘴角一撇,不知道是喜是怒,不过出口的话却是比一开始要和善多了:“觉得这神医谷如何?”

    “很好!”

    “哦?那比起九幽城如何?”

    韩墨衣张嘴就想拍马屁,可是转念一想,宫离都不是那种会吃这套的人,他的师父肯定也不会是了,于是到了嘴边的溜须拍马又都通通的收了回去。

    “各有各的特色。”

    虽然他的回答只是很简单、也很直白的回答,不过常柏青喜欢,他就喜欢这种简单明了、说话不拖泥带水的人,于是心里又一个赞赏。

    “师父。”

    宫离刚走近就看见凉亭里多了个人影,立马就赶了过来,见到常柏青后叫了一声。

    常柏青闻言看向他,话里有话:“许些日子不见,好像更加英俊了。”

    “师父说笑了。”宫离面不改色回答。

    可是在一边有点心虚的韩墨衣就不如他那般神色安然了,桌下的手指缴在一起,暗骂自己先前竟然还说不会有长辈的那层障碍,现在不就是么!

    第173章定情信物

    好在他们并没有聊很久,匆匆的就都散了,常柏青还有些事情要去处理,于是凉亭之中又只剩下了他们两人。

    韩墨衣看着宫离,略微哀怨道:“你怎么没告诉我你师父也在谷里。”

    对方无奈地摊手:“我也不知,他是突然回来的。”

    简略回答之后从怀中拿出一指环,韩墨衣一看就认出了那是之前因为浮肿,而取下后来一直没带上去的指环。

    韩墨衣看着宫离亲手为他戴上,脸蛋悄悄地红了两片,不自然问道:“你是你……”说了一点,又闭嘴了。

    宫离挑眉看他,温热的大姆指指腹在他的手背摩挲:“怎么了?”

    对方看他有些失落的样子,拍了拍他的后脑勺:“怎么了?无精打采的。”

    韩墨衣抬眸看他,犹豫再三问道:“你师父会……会同意我们吗?”

    宫离一怔,随即好笑道:“你就是在担心这个?”

    他不好意思地撇过头去,宫离才道:“没关系,我与师父见面很少。”

    “哦……”对方的话让他有一瞬间的失落。

    不过转念一想自己也太纠结了,一方面想听宫离把他们的关系在他师父面前坦白,一方面又怕他师父知道了会阻止。

    师父就如父亲,所以他此刻的心就像是急于被恋人证明一样,拥有着想让对方家人认可自已的心态。

    但他却不知道,常柏青对于他们的事情早就知道了,甚至比他还先知道,而宫离也早就亲口承认了。

    “你刚才不会就是为了去拿这个指环吧?”韩墨衣转移开注意,把沉重的话题暂且放一放。

    宫离一笑,然后想去捏他的鼻子,随即不知怎么了又放下了:“不是。”

    “那是什么?”韩墨衣上下打量他,想看出点什么来。

    宫离:“你猜。”

    韩墨衣:“你猜我猜不猜。”

    “……”

    宫离毕竟不可能像韩墨衣一样油腔滑调的,能说出一个‘你猜’来调节气氛已经很难得的了。

    “到底是什么?你就别卖关子了!”

    宫离待他说完就从袖中取出一个东西,登时就让韩墨衣直了眼,他下意识的去摸了摸自己的怀中,发现自己的还在,于是就疑惑了。

    他眨巴着眼睛,不可置信道:“你……把那家店里的买下了?”

    对方淡然一点头,韩墨衣立马倒吸了一口凉气,追问:“你是怎么办到的?那家老板不是不卖的么?难道你威胁人家了?”

    看着韩墨衣从吃惊到疑惑到质疑,宫离也忍不住被他丰富多彩的表情逗乐了,生生甩出一声爽朗的笑声,然后没好气的骂他想多了。

    韩墨衣好奇地问着到底是怎么得手的?猜测那天他说有东西丢了,是不是其实就是去买这个了。

    那天宫离折返回去以后并没有表现的多凶神恶煞,更没有露出一副你不卖就要砸摊子的架势。

    他只是和那个老板谈了几句,说刚才那个是他未过门的妻子,他未婚妻十分的喜欢那个玉雕,所以他就想买下那玉雕挂穗作为聘礼之一送给他。

    那老板起先瞠目结舌,后来就自己得出了韩墨衣是女扮男装的解释,他夸赞他们真是天生一对、天造地设的一对儿,男子风华过人,‘女子’清秀淡雅。

    而作为对于他们的祝福,那家店的老板还就真的割爱,将韩墨衣喜爱不已的那个玉雕挂穗赠予了他。

    宫离的作风自然是不会白拿别人东西的,于是就放下了一锭白银,转身离去。

    韩墨衣掏出自己怀里一直都没舍得入下的另一块玉雕,放在面前的石桌上,宫离也同样放在上面,两人盯着观察。

    片刻。

    “好像……很不一样。”

    “哪里?”

    “感觉!”

    “……”

    这两块玉雕放在一起,看起来外表并没有什么差别,可是给人带来的感觉却丝毫不一样。

    韩墨衣还是觉得店家那里得来的要相较于让人舒服,那个摊主大娘的就让人觉得神经有些紧绷了,好像这是个隐藏了什么非常沉重气息的物品似的。

    他和宫离大致地说了一下,对方却摇头表示并没有发现,并且还说他反倒觉得店家的没有那摊上得来的舒心。

    韩墨衣纳闷地挠着脑袋,宫离将店家得来的那块推给他:“拿着,我的送你,你的便送我,这样一来刚好。”

    “不行!”韩墨衣作势要将那块收起来,可是却不敌宫离的速度:“你还给我,你又不喜欢这些小玩意儿,干嘛要和我抢!”

    宫离知道他是在说谎,明白韩墨衣其实是因为自己看着这块玉雕很压抑,从而不希望他也尝试到这种莫名的背负感才会如此说,所以他一笑而过就是不给。

    韩墨衣瞪着他:“你要它有用吗?”

    “有!”

    对方无比斩钉截铁地回答让他一时无言,再三僵持后终于是松口了:“不喜欢的话就不要留着,我总觉得它让我不太舒服。”

    宫离揉了揉他的脑袋:“你送的,自然不会差。”

    “……”

    事实证明,宫离是真的挺喜欢这个玉雕,不管他是出于是韩墨衣送的,还是这玉雕本身与他才有缘的,反正之后韩墨衣就看见一向两手空空的宫离,竟然随身配了一把剑。

    而剑柄那里,就挂着那个玉雕,此刻的宫离少了点仙气,却增添了无数的威慑力,那笔挺的负手姿势加上腰间暗金色的佩剑,英气逼人的着实让人望而生畏、心生敬意。

    ……

    竹楼高阁,褐色木板为长廊,青色竹杆为扶手,不高的竹子屋檐滴着水滴,刚天晴不久的空气无比清新,但是本该是好好享受的时刻,却让人无法静下心。

    闫明此刻正跟在回房的常柏青身后,自从他回来谷中以后,他的这个弟子就一直在重复强调一件事情,耳朵几乎都要听出茧子来了。

    “师父,您有所不知,宫师兄前几天回来的时候不止带了外人进了医书阁,玄禾和玄林因为阻拦他还险些被他打伤了!”

    先前闫明只是说宫离违背谷中规矩,带了韩墨衣进了医书阁,后面一句半分没提起过。

    常柏青闻言脚下一顿,然后凌厉的目光回扫跟在自己身侧告状的闫明,后者被他看得脸色一紧,以为自己夸大事实被发现了,心虚不已。

    “还有这事?”但是最后常柏青只是淡淡的这么问了一句,迈开步子继续走了。

    闫明在对方移开视线后立马就松了一口气,拍着胸口庆幸着,然后回道:“是啊!师父若是不信可以去问问玄禾和玄林呀!”

    “嗯。”常柏青随意应了一声,不知道是放没放在心上。

    闫明见目的没达到,继续吹着耳边风:“而且我还听说,宫师兄对那个刚来的少年可好了,竟然连自己费尽心血炼制了五年的药物都能给他服用。”

    “哦?你竟然还知道他花了五年来炼制药?”

    闫明一见他师父问起了,立马就回答:“那当然了,当初那药的配方还是我和宫师兄一起试的,费了好大的劲才算是试出来!”

    “那你又是如何得知,他将那药赠予了他人的?”常柏青语气略显漫不经心,停住步伐,因为他的房间地方到了。

    闫明丝毫没有眼力的继续说道:“前一阵时间我听人说看到他们进了西边山洞里的硫磺温泉,后来我进去一看真的有人去过的痕迹,山洞里有几块药瓶的碎片,那个碎片我认得,就是装着那药的瓶子。”

    因为那个硫磺温泉的用途多半是用来治病的,而韩墨衣被宫离带回来时也确实是奄奄一息都不夸张。

    所以闫明就推测,宫离肯定是带韩墨衣去里面医治了,而那个残留下的药瓶碎片,也一定是里面的药给了那个人服用,空瓶子就扔了。

    “那药虽然珍贵,但是哪里比得上人命,你师兄这么做是对的。”

    闫明不甘心继续道:“可是那药费劲了心思最终也只成功炼出来三颗而已,他就这样给了一个外人,当初玄鸣师弟病重师兄可都未曾有过要给他的念头啊!”

    常柏青的眉头开蹙起,稍微有点眼力的人都应该知道,此刻再说下去不利的绝对只有自己,可是偏偏闫明不在那有眼力的人群里。

    “何时你管得如此之多了?”他最终终是严厉地打断了对方滔滔不绝的抱怨,眸色很不悦。

    这时闫明才反应过来,原来师父听了半天根本就没想过放在心上。那他还这样添油加醋的大说特说还有个什么用?

    “弟子知错,不该一时糊涂去管师兄的私事,还请师父原谅!”

    常柏青这才缓和了点脸色,捋了捋下巴上的胡须,神色谈不上冷却也不热:“嗯,知错就好,以后师兄弟间要好好相处,莫再要出现今天的情况。”

    “是!”闫明低头领命,但是嘴唇却不甘地咬了又咬,有点像是女子的习惯。

    第174章前往比武大会

    常柏青回屋后,闫明无力地盯着竹门片刻,才塌肩垂头离去。

    路上刚好碰上了他才议论过的二人,远远地就看见韩墨衣与宫离正肩并着肩,从背影可以看出像是在有说有笑的不亦乐乎,从一条小道走远了。

    “臭小鬼,竟然想和师兄套近乎。”

    闫明咬牙切齿的,那表情似乎是要把韩墨衣给抓回来,撕掰撕掰扔嘴里吃了才能泄愤似的。

    刚巧走过来的玄鸣看他一个人站在路径上,盯着空无一人的空地,一动不动的不知道在嘀咕什么,疑惑上前一拍他肩膀问他干嘛呢,倒是吓了闫明一跳。

    闫明见是玄鸣,松了口气一笑说不什么。

    “真的吗?”玄鸣狐疑地盯着他,上下左右的看。

    “真没事。”话落,他又说:“你现在不在房里看书跑出来这做什么?”

    玄鸣呃了两声,然后一撒腿就转身跑了,一边跑还一边回答:“我这就去看~~”

    闫明看着这个只比他小一岁,可是却还是糊里糊涂、直冲莽撞的玄鸣的背影,想到了以前的自己。

    那个时候他也是这样,甚至比玄鸣还要不懂事。

    不谙世事、无忧无虑,才仅仅十二三岁的他跟着大他仅有一两岁的宫离师兄采药试药,每天都过得很充实,很快乐。

    师兄偶尔还会教他一些医术,叮嘱他背医书,他就像现在的玄鸣一般,整日里就想着逃避。

    但是此刻,他后悔了……他还想宫离师兄待他如从前,即使那段时光很短暂,可是他记得清清楚楚当时的心情,那是开心。

    宫离的房间。

    “我们什么时候还出去玩?”韩墨衣无聊胳膊趴在桌子上,用脑袋在上面滚来滚去。

    宫离食中三指并立,抵住他的额头让他无法摇晃,免得头晕,温柔道:“想出去了?”

    “当然了。”韩墨衣白了他一眼,然后正色道:“你看你师父现在回来了,我们都……我想出去!”

    他不知道常柏青已经知道了他们的关系,所以自然就不会再像之前一样,大大咧咧地继续和宫离睡在一个屋子里。

    可是这么久以来都习惯了身边有他,每晚都抱着他、或者枕着他的胸口睡去,突然的改变让他有点措手不及,甚至差点到失眠的地步啊!

    韩墨衣很想揪头发、咬手指来抗议,还我宫离,还我活人陪睡偶!

    他一脸的怨气非但没让宫离心疼,反倒让他有了戏弄他的意思:“看你这几天又瘦了,难道就那么离不开我?”

    宫离试着用痞气的调戏韩墨衣,虽然是第一次做出这种表情,可是却出奇的帅爆了!

    韩墨衣对着他吞咽了多口口水,盯着宫离那三分轻挑、七分柔情的眸子,微微上扬起下巴却不会让人觉得自恃清高的俊逸侧脸,勾起的弧度恰好让人心跳怦然加快的唇角。

    啊!!!一切都是那么的完美细致!!!

    宫离嗤笑一声,大掌拨拉了刺鼻下他毛茸茸的脑袋,顺便拉到怀里,闻着他发上的清香。

    “别急,过此日子武林大会有一场比武大会。”

    韩墨衣一听来了兴趣:“我们要去吗?”

    在他的怀里的人都难掩兴奋,可见真的是憋急了。

    宫离嗯了一声,回应,韩墨衣立马追问:“是不是那里有你炼药缺的那味药材?”

    这些天宫离之前炼的药一直没有进展,那味药材翻遍了神医谷的可用资源也没有找到,所以这次他竟然主动去参加什么比武大会,肯定是和这个有关的。

    宫离赞赏道:“聪明。”

    第4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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