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的神医夫君 作者:心外无理

    第31节

    对方从容站起,两人前后开门,然后出门。

    元宝跟在后面,两眼珠子在两人的身上滴溜溜的转着,心里想着,银票八成有病吧,非让他把手头的事放下来喊少主,自己明明没事却不来。

    正悠闲的整理行李的银票狠狠打了个喷嚏……他揉了揉鼻子,琢磨着元宝应该没事吧?

    之前每次都是他去叫,每次叫完以后他都能感觉到宫神医不友善的气场,他觉得以后他一定要少出现,防止不小心打扰了宫神医的好事,哪一天无声无息的就被灭了。

    韩墨衣两人抵达大堂时,孟天笑已经在了,好像就在等他们了。

    “不好意思啊,来晚了,让你们久等了。”他礼貌的道了个歉。

    向东流不拘小节,摆手道:“无碍无碍,这也还没开饭,无所谓等不等的,两位请坐吧。”

    “谢谢。”

    两人坐定后向老太太开口:“今天真是个好日子,不但多日来压在老身心头的疙瘩解了,还有幸得孟少侠和宫神医大驾,那我也就借此机会再宣布一个更好的消息。”

    “更好的消息?”有人接了下去。

    向老太太笑意吟吟,拉起身边的一位女子,好看的模样,清澈明净,使人舒服,但是那有些苍白的脸上一看就知道是大病初愈。

    “奶奶听说你已经承认了愿心是你的未婚妻子?”

    后者被问得一愣,然后下意识的看向孟天笑,见对方一双眸子死死的盯着自己,偏移了视线不语。

    而站在向老太太身边的芜愿心面露急切之色,也死死的看着向东流,期盼他的答案。

    桌上的气氛一瞬间像是被冻结了,向东流不语,其他人就干瞪眼等答案。

    “哈哈……不知还有什么好犹豫的,先前不是一口一个未婚妻子吗?”孟天笑炙热的视线还在死盯着。

    向东流闻言脸色阴沉了一下,很快就恢复了,风轻云淡笑道:“对,愿心的确是我未过门的妻子。”

    不过这话是冲着孟天笑说的,后者怒目,可还没等开口芜愿心却插了进来:“东流哥哥,我就知道你也是喜欢我的,不然也不会费劲心思的替愿心我解药了。”

    他笑着接道:“愿心表妹的事,自然就是我这个当表哥的事。”

    向东流一句话突然又把为芜愿心找解药的事情,归落在了亲戚的关系上,搞得众人都不解,他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前一秒还承认对方是自己未过门的妻子,下一秒竟然又把关系重新定位成表兄妹。

    孟天笑也因为他的举动而阴晴不定的,不过这到底是公众场合,不太适合发作。

    芜愿心的笑容开始暗下来,不过依旧还是挂着。

    向老太太抓住一点机会就要借题发挥,丝毫不放过:“既然你已经说了愿心确实是你的未婚妻,那这事就在今天定下来了。”

    “奶奶……”

    “谢谢奶奶!”芜愿心打断向东流的制止,笑声莺歌般的悦耳。

    向老太太也直接将有意见的向东流忽视了,拉着芜愿心的手坐下:“都是一家人了谢什么。”

    “恭喜啊,娘终于盼到孙媳妇了!”

    “是啊是啊,愿心这孩子我们从小看着长大的,善良、漂亮、大方,多配我们东流啊。”

    “……”

    “……”

    一堆的恭喜声压榨着韩墨衣的耳朵,可是状况最不好的却是孟天笑和向东流两个人。

    韩墨衣因为自己和宫离的关系而变得对同性间也异常的敏感,隐隐的觉得这两人好像有点……和他们差不多的意思。

    尤其是孟天笑,明明眼睛里包含着愤怒却要面上带笑的恭喜对方,而被恭喜的那个人明明不开心,却要强颜欢笑的接受祝福,明里暗里夹枪带棍的。

    可向家的那些女眷都看不出来,她们只知道喜事,大喜事!

    一顿饭吃的除了那些看不出孟天笑与向东流暗流涌动的人外,其他人都不是很舒服。

    那些人吧还一个劲的敬酒之类的,好在她们貌似只对大来头的人感兴趣,一直都在忽略韩墨衣这个“小喽啰 ”,他也乐得清静。

    饭后能尽快就离开就离开吧,几人都散了,向家要开始张罗婚事的操办,还没忘给他们说一下,记得留下来喝口喜酒再走,就在下个月月初。

    时间竟然定的这么早,显然是早就在准备了的,不然哪里准备的齐全。

    韩墨衣有些同情向东流,明明是一庄之主却要被奶奶和姨娘们左右,他那样子分明是不想娶的。

    和宫离走在回去的路上,他低着头琢磨着。

    宫离发现他自从来了这碧闲山庄后时常走神,没什么力气的样子:“不舒服吗?”

    “没有啊。”他依旧低头看路,脑海里还在纠缠着别的事情。

    宫离把他往自己的身边带了一点,问道:“不开心?”

    “不算吧。”韩墨衣叹了口气抬起脑袋:“你有没有一种遇到同类的感觉?”

    宫离微眯眸子:“同类?”

    “呃……”他顿了一下才道:“就是孟大侠和向庄主,他们两个好像……”

    “他们的确是断袖。”韩墨衣闻言一脸‘我就知道’的表情,宫离又说:“不过何为同类?”

    “就是和我们一样啊!”他回答的很干脆。

    宫离却好似得逞一般的勾起嘴角:“哦?怎么个一样法?”

    这么一问韩墨衣却不吭声了,他知道宫离这么问无非就是想让他亲口把他们的关系给说出来,可是这种事心里明白不就好了么——!!!

    他不语,宫离反正闲着也是闲着,继续问。

    韩墨衣怒了,跳开三步远,插着腰:“大胆!一个跟班还敢问本少主这,问本少主那的,小心本少主休了你!”说完就赶紧提着衣摆跑了,生怕对方会追上来揍他。

    宫离被他这一系列无比连贯的举动给弄的无言以对,只能没脾气的笑了笑跟着他的方向走过去。

    ……

    夜深了,庄园里的景色都被夜幕笼罩住,看不清却也有一种神秘的美。

    快步入秋天,风是凉的,吹在身上舒服的很。

    一棵大树后站着两个人,一个是孟天笑,另一个自然就是向东流。

    后者是被前者给强行叫出来的,此刻孟天笑的火气略大,语气也不是很好:“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分明也不想娶那个女人,为什么不反对!”

    被低吼的向东流脸色也不好,他生气,他生气难道他就开心了吗?

    “说话啊,为什么要答应娶她。”孟天笑死死的追问着,等着对方合理的解释。

    向东流或许是被问急了,猛然笑出声,是那种讥讽的笑:“是谁逼的我不得不答应的?”

    确实,如果不是孟天笑提起,向老太太等人又怎么会知道向东流说过那样的话。

    她们若是不知道,又怎么会拿向东流用来当借口的措辞来说事。

    在饭桌上提起的时候,要不是孟天笑再次掺合,他向东流怎么可能会一气之下就承认了。

    造成这种局面的难道不是他孟天笑自己吗!

    被他这么一嘲讽,孟天笑脸色变得铁青,他自然知道自己的混蛋之处,他应该控制好自己的,不应该处处激对方。

    可是他是这里的庄主,地位肯定是一家之主,若是他坚持反对,谁能逼的了他?

    向东流神色有些暗淡,用疲倦的嗓音道:“天不早了,早些休息吧,我先回去了。”

    “不准!”孟天笑一把将他扯回来,抵在树身上,怒道:“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回去见那个女人吗!”

    “无理取闹!”向东流冷声相对:“你既然已经看出我并非真的想娶她,还说这种话是什么意思,而且愿心是我的表妹,表兄妹之间的闲聊难道还要你允许?”

    孟天笑被怒斥的太阳穴青筋暴凸,皱着的眉头好似沟壑,带着浓重的心事,无比沉重、压迫。

    向东流有些于心不忍,想要抬手替他抚平眉间,可是未等他有动作,禁锢着他的人却先一步退开了,背对着他,声音有些凄凉。

    “我知道,就算你与她没有关系,也不会与我好。”

    从他撒谎以未婚妻子为借口的事情上他就感觉,向东流是不想和他扯上那种关系的,可是他放不下,他试过了,就是放不下,能让他怎么办!!!

    向东流想要抬起却没来得及的手紧紧的握着,喉结一上一下的滚动却不言语。

    孟天笑继续背着身,微微抬头看向夜空,继续说:“我很矛盾,有时候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只是跟随着内心的情绪而走,所以很容易冲动、犯错。”

    他在自我反省,向东流就如一个倾听者,闭口不言,周围死寂,除却风声树叶声。

    第139章:起床有惊喜!!!

    孟天笑也不在意自己自言自语,依旧说着。

    “你说当初你是故意接近我的,那些杀手也是你雇来的,但是我不信,你一定是在骗我,那一刀是实实在在的划在了你的胳膊上,我看的清清楚楚,若是做戏何必那么真。”

    他话音一落,四周又逐渐沉寂了下来,只要孟天笑停下说话,气氛就会变僵,他身后的人也没有开口的打算,哪怕是一个字也不愿多说。

    孟天笑不知道向东流心里在想什么,他自己一向性子直、冲,脑子也转不来那么多的弯去猜测别人的心思。

    对方不把话说明白,他就永远不懂。

    “东流,你还记得我们一起回天山的时候吗?那段日子是我一直以来最开心、放松的时候,你比那些师兄弟要值得信任,在我心里你就是待我最真的人,也是我最信得过的!”

    可是结果……向东流不见了,就在派中暗格里的百年雪莲失窃后,就不见了踪影。

    当初门派上下所有的人都说是他偷走的,可是孟天笑却依旧抱着不愿相信的心理,也许他是有急事才不辞而别的,这一切都是巧合而已。

    可是自欺欺人固然是不会长久,人始终还是要面对现实的。

    他终于找到了向东流时候,他正在被一群人围堵,而那些人就是冲着他怀中的百年雪莲,他们天山派的圣物而来。

    这下他连那一点点的私心都无法再偏袒这人了,人证物证都在,还有什么好开脱的。

    但是他却有了另一种借口,向东流一定是有难言之隐的,于是不但没与他打起来夺回圣物,还帮着他击退了不怀好意的那群人。

    结果……事实再一次证明,他再一次错了!

    对方的冷言嘲语就如冰锥,反反复复的扎着他的心,直到千疮百孔。

    也是在那之后,孟天笑才突然发现自己对那人的感情,竟然已经超越了朋友的范围,类似男女之情。

    所以他甘愿一次次的为他开脱,一次次的替他找借口,愿意为他背叛师门的命令,因为他而遭人算计。

    孟天笑陷在以往的回忆里,背影透着一股苍凉,向东流看得心头一抽一抽的,张了张嘴巴却发现无从说起,也无话可说。

    在他们未有盗窃与丢失这层关系的时候,两人是至交好友,推心置腹的那一种。

    但是一切都是被他们两个人亲手摧毁的,他背叛了孟天笑的信任,而孟天笑扭曲了他们的友情。

    “一切都过去了。”

    “一切都过去了。”

    两个声音,异口同声,不同的心声,不一样的意思。

    前者孟天笑,想说以往的事情都一笔勾销,若是可以他们还可以重头再来,重新认识。

    后者向东流,想说以前的都随风而逝,他们就当做互不相识,忘了就好。

    “哈哈哈……原来我说了这么多,你都当做我是在怨你?”孟天笑第一次觉得,他的眼睛竟然还会有朦胧上水雾的那一天。

    他是那种不撞南墙不回头,撞了南墙也要继续走的人,所以鲜少会为什么而痛心,更别提会眼泪决堤了。

    但是他向东流做到了,不止让他伤够了心,还打破了他男儿有泪不轻弹的信念。

    原来男儿有泪不轻弹并不是说不能哭、不会哭,而是未到伤心处。

    他笑得悲呛,在夜里显得格外刺耳,向东流立在原地一动不动。

    酸涩,弥漫在整个胸腔,他怕一开口就会变成安慰对方的话。

    既然已经决定要一刀两断,又何必再顾虑对方呢,向东流收拾好情绪,在孟天笑的伤口上撒下最后一把盐。

    “比起你,我更愿意选择愿心。”

    致命的一把盐……

    孟天笑不知道对方是什么时候离开的,整个耳蜗里,脑海里充斥着的全是那一句。

    ‘比起你,我更愿意选择愿心。’

    充斥在他的脑海里,赶不走,挥不去,就如同梦魇,让人焦躁、心慌、不安、难过,甚至快要疯狂。

    好一个更愿意选择愿心,他孟天笑还真是头一次栽了这么大的一个跟头,向东流啊向东流,还真是把人的心意都当做垃圾一样,冲远了。

    ……

    半夜,夜深人静,万物沉睡,一切都是那么的宁静、祥和。

    房里突然一连串极其细微的声响响起,然后紧接着匿声了,韩墨衣嘤咛了两声,翻了个身接着睡。

    天色还灰蒙蒙的时候,躺在床上的他很惬意的想伸个懒腰,可是却觉得舒展不开似的,眼带睡意的好不容易才睁开,入眼的却是结实的胸膛。

    他立马抬头望过去,却见那人一脸笑意的看着自己,眉毛、眼睛、嘴巴,夸张的甚至他觉得对方的鼻子都在笑——!!

    “你怎么在这?”他记得昨晚他是回到了自己的房里了没错啊!

    宫离看他一脸的茫然加诧异,忍不住将他抱的紧了些,让他贴在自己的怀里,说道:“怕你害怕。”

    韩墨衣道:“我不怕。”

    宫离:“我怕你怕。”

    韩墨衣:“我都不怕我怕,你怕什么怕啊!”

    宫离:“我怕你会怕,所以怕。”

    韩墨衣:“我都不知道这里有什么好怕的,怎么可能会怕?”

    宫离:“就是不知道有什么好怕的,所以才会怕。”

    韩墨衣:“——!!!”

    和他绕来绕去绕够了,宫离环着他:“再睡会儿吧,离天亮还早。”

    韩墨衣仰着脸,看着他脸庞的轮廓,忽然很想摸一摸,不过最终还是没动,宫离的面色好像有点疲倦,像是想了一夜心思似的。

    不过他没有多问,把脑袋在对方的胸口上蹭了几下,胳膊把人抱的结结实实的,闻着那股使人安心的味道埋头继续睡了。

    宫离圈着韩墨衣的动作说是想要更亲近,还不如用保护一词儿来形容,不过这到底在防什么,也就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了。

    等到韩墨衣再次醒的时候,天已经亮的很彻底了,宫离已经从他的床上离开了,不过还留有余温和气息。

    他满脸兴奋的滚到昨晚躺着那人的地方,然后再滚回床里边,仰躺着绽开一个大笑脸,比花儿都灿烂。

    他昨晚做了个梦,让人很振奋的梦!

    咯吱。

    门开了,银票端着洗脸水进来就见他这副模样,不知状况道:“少主您这是捡着钱了吗?”

    韩墨衣一个激灵看过去,见来人是他后松了一口气,然后神秘兮兮的对他勾勾手指。

    银票脸色犹豫,吞了两口唾沫,他们少主在他耳边吼了一个‘惊天雷’的教训还意犹未尽呢。

    “你过来,本少主有点喜事要跟你说。”韩墨衣假装不耐烦的样子,招手。

    银票充满了怀疑的目光传过去:“您有了?”

    靠!!!

    韩墨衣斜睨着他,半威胁:“过来~~~”

    银票这才不得不遵命的一步三挪的走过去,苦着脸半蹲在床边,好方便他们少主说悄悄话,同时他也时刻警惕着。

    “喜事那就是……”他的嗓音充满了神秘性,搞得银票倒还真的有点好奇了,自己把耳朵往上贴了贴,都忘了之前的教训。

    韩墨衣嘴角咧开的笑,有点毛骨悚然:“那就是~~~啊——!!!”

    “啊——!!!”银票捂着耳朵,一张脸都苦出汁来了,他就知道不能相信他们少主,又被骗了!

    韩墨衣捧腹大笑,笑的人仰马翻的,止都止不住。

    “怎么了?怎么了?”元宝端着包子米粥冲了进来,放在桌子上就四处找。

    银票捂着耳朵,蔫了吧唧的:“你找什么呢?”

    元宝直起身,一脸严肃:“找人啊,谁吓你们了?”

    “……”

    韩墨衣笑的更欢了,在床上滚来滚去的,半响才缓过来,抹了把脸:“好了,把衣服给我,我起床。”

    银票撇着嘴,把他的外衣递过去,韩墨衣接过,一边儿哼着小曲儿一边儿穿衣服。

    心情好的真是不能再好了!

    元宝有些奇怪,偷偷的问银票:“咱少主这是怎么了?一大早就乐成这样?"

    银票一脸悲愤:“下次你来叫少主起床吧!”

    “为什么啊?”元宝茫然道。

    “起床有惊喜!!!”有惊无喜的‘惊喜’。

    元宝听得满头雾水,这是怎么回事?一大早怎么行为都怎么怪异,和中了邪似的!

    第140章:口水流一身

    几个人各忙各的,这时宫离走了进来,第一眼就看到了这三个人丰富多彩的表情。

    银票:苦大仇深。

    元宝:一脸茫然。

    韩墨衣:花枝乱颠。

    韩墨衣一见宫离过来笑得更欢了,两名小厮有种扭头捂脸跑走的冲动,为什么他们少主会这么丢人!

    “笑什么?”宫离走到桌边,拿起一个馒头咬了一口,斯文得很。

    韩墨衣穿好了衣服,洗完脸,站在他的面前:“呵呵呵呵呵……”

    “……”

    大约笑了有半盏茶的功夫,总算是消停下来了,宫离让两个小厮下去吧,这里有他就够了。

    屋子里就剩下他俩了,他摸着他的头:“被钱咂了?乐成这样。”

    “不是,我昨晚……”韩墨衣到这顿了一下。

    思考着如果他说,昨晚他梦到宫离穿上了新娘的喜袍坐在花轿里,还蒙着红盖头等他来掀~~~自己安然无恙、生龙活虎的活下去的几率有多大。

    事实证明,做梦可以,说出来的话……还是让它烂在肚子里吧!!!

    宫离依旧看着他,等着他的下文,韩墨衣机灵的转移话题:“昨晚你来我房里干嘛,一大早又走了。”

    “没事,看看你。”

    韩墨衣半信半疑:“真的?”

    “真的。”

    “好吧,那我们要呆到向庄主成完亲再走吗?”

    宫离笑了一下:“你忘了我说的?来这里是有事要办。”

    韩墨衣回想了一下,还真是!

    “你还没说你要拿什么东西呢?”

    他以一脸‘你绝对不可以骗我,不然就……哼哼’的表情看着宫离,后者笑意更深:“上一次在重教祭坛与堂三衡比试,你有没有发觉自己总是无法将力气全部发挥出来。”

    “啊……有啊!”他的确总觉得有一股力到了他的肩胛就使不出来了,可是当时也没在意:“和这个有什么关系吗?”

    “自然有关,我就是为这个而来。”

    韩墨衣看着宫离轻描淡写的言谈举止,抿唇不语。

    宫离见他沉默,问道:“怎么了?”

    韩墨衣摇了摇脑袋:“没什么。”

    他千想万想也想不到,对方这一次做的事情又是为了他,他对自己这么好,让他用什么才能够偿还。

    宫离从他下撇的嘴角好像看出了什么,但是没有说话,只是将他拉近了些,拍打着他的脊背。

    每一下都很缓慢,可是却出奇的让韩墨衣很安心。

    片刻他提醒韩墨衣先吃饭,后者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肚子饿了,在他吃饭的期间宫离说了些话。

    概括一下整体的意思是,韩墨衣最近无论要去哪里都不准单独行动,必须要告诉他,两人一起。

    韩墨衣问,如果他有急事走不开怎么办?

    宫离回了一句话让他脸红心跳的答案,‘你的事才是最急的’。

    他在心里吐槽,宫离什么时候开始走煽情路线了,这两天一小煽,三天一大煽的,他都快要招架不住了。

    这天碧闲山庄四处都热热闹闹的,人生鼎沸,来来往往的人是络绎不绝,韩墨衣与宫离坐在院外看着门口没一会儿走过一群人,没一会儿又走过一群人。

    孟天笑也在,不过显然是心情糟糕透了,阴郁的神色浓重的如乌云密布,随着来往的下人的欢声笑语而越发严重。

    韩墨衣闲的没事,一边盯着他,一边小心翼翼道:“我听说向庄主的未婚妻子和他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呀~~”

    果然不出他所料,对方眉头粘的更紧了。

    宫离看着他继续挑事,韩墨衣再接再厉:“啧啧……郎才女貌,郎情妾意,金童玉女,天作之合呀~~”

    “……”孟天笑再傻,也该听出来这人什么意思了,更何况他半分也不傻:“韩大教主什么意思?”

    “呵呵……肯说话了?”韩墨衣略显柔气的眉毛一挑:“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想说,有些事吧不要等发生了,到了无法挽回的局面再去后悔、争取,要将它扼杀在摇篮里,掐死萌芽你就是最棒的!”

    “……”

    对方又陷入了沉默,韩墨衣琢磨着,难道自己猜错了?可宫离也说了这两人有jq啊!

    他正要再煽把风、点把火的时候,孟天笑开口了,看着他们的视线有点警惕:“韩大教主这是什么意思?”

    韩墨衣舔唇,湿润了下干燥的嘴皮子:“字面意思。”

    “在下有些听不懂。”

    “那就算了,我什么都没说。”他摊手耸肩,然后支着下巴继续看外面。

    没一会儿孟天笑站起了身,出去了,此刻宫离才开口:“你想做什么?”

    “嘿嘿……帮他们俩一把!”韩墨衣笑的不怀好意,真的是单纯的助人为乐吗?

    在宫离的视线,他最终还是缴械投降了:“好吧,我是想看热闹……并且我很不喜欢向庄主的那个表妹。”

    宫离略有兴趣:“哦?此话怎讲?”

    韩墨衣抹了把额头,然后神采飞扬的:“你不觉得那个芜愿心很假吗?而且向庄主好像也不想娶她。”

    他总有一种,芜愿心就是第二个韩书婧的感觉,虽然他们没有交集,但是从她很开心的打断向东流的话开始,他就对这个人抱着很大的意见。

    她绝对很有心机和城府!

    宫离漠然:“可是这又与我们何干?”

    “孟大侠是我救命恩人啊!虽然我不确定向庄主是怎么想的,可是孟大侠一看就是……你懂得,所以如果能帮他一把,我们也算是还了那个人情了不是!”

    韩墨衣知道以宫离的脾性,欠着别人的人情总是十分不自在、不舒服的,所以能早点还了就还了算了。

    现在眼下不就是个大好的机会吗?

    宫离盯着他:“有没有觉得他们这种情况很熟悉?”

    韩墨衣茫然道:“熟悉?为什么啊?”

    “韩家,沈家。”

    宫离只是说了四个字,但是韩墨衣瞬间就明白过来了,合着对方还记着那件事呢!

    那事儿的确是韩墨衣不好,什么都欠考虑,并且还像个愣头青一样,对什么都不懂,宫离生气自己都不知道因何而起,还火上浇油。

    这么一想,向东流和孟天笑现在的情况也的确是有点相像,不过却又有很大的出入。

    宫离是什么人?认定的东西有那么容易就放弃吗?会冷眼坐看其成吗?当然不会了,但是孟天笑不一样。

    咦,等等……

    韩墨衣看向宫离:“你真正的意思应该是——这两人也是两情相悦吧!”

    “也是?”宫离带着得意的笑意。

    韩墨衣脸颊热了热,他这话明显是在表白啊,不过他为什么会说‘也是’?他明明在那个时候还没喜欢上对方啊!

    他没好气的翻白眼:“你真无聊,别没事总计较这些有的没的好吗!”

    “好,不说这个。”

    韩墨衣重拾八卦脸,准备继续八一八向东流和孟天笑的事情,却听对方又道:“那就来说今日凌晨的事情吧。”

    “啊?凌晨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韩墨衣再度陷入茫然之中。

    宫离若有所思,片刻才道:“你睡着的时候口水沾了我一身……”

    “!!!”韩墨衣忍不住嘴角抽搐,不会吧?他很少睡觉流口水啊?

    难道——对着梦里的宫离流的?不是啊,他盖头还没掀起来呢就醒了呀!

    他这么冥思苦想的,可把对方给逗乐了,半响韩墨衣才发现原来是被耍了,登时没好气的站起身:“我要把你的这种恶趣味给召公世人!!!”

    “好啊。”宫离依旧笑意不止,言下之意就是,去说吧去说吧,顺便把两人的关系也公开一下。

    韩墨衣没辙了,愤愤的想,这人骨子里一定是恶霸的潜质,绝对的!

    正午他们被山庄里的下人请去吃饭时,一路走过入目的全是喜庆的颜色,十分热闹红火的氛围,这东西齐全的,还真是老早就备好的,就差这临门一脚让向东流答应了。

    他们刚到大堂时,向东流、孟天笑二人也刚到,并且两人面色都不善。

    韩墨衣有些心虚的微低着头,他应该不会好心办坏事吧?

    这两人看样子都挺拧的,并且实力旗鼓相当的,不比他和宫离,那是一面性的压倒。

    向老太太身边依旧坐着那个让韩墨衣心存意见的芜愿心,她笑得很柔美,但是看在韩墨衣的眼里却自动转换成了韩书婧的影子。

    早知道如果是救她,他和宫离才不会帮向东流,孟天笑也是,把雪莲抢回去不就好了,现在自己给自己添麻烦,让情敌如鱼得水的。

    芜愿心见众人都入座了,然后举起自己的酒杯先敬向孟天笑:“孟少侠,昨晚我听表哥说这一次多亏了你,我的命才能够捡回来,愿心真是无以回报你的恩情。”

    孟天笑还没说话,韩墨衣就开始吐槽了,无以回报是吧?那简单啊,你退出,把新娘子的位置让给人孟少侠不就好了~~

    不过这话当然是不可能说出去的。

    孟天笑到底也不是个不懂礼数的人,尽管他因为一些原因很不喜欢对方,可依旧很大度的端起酒杯:“哪里的话,我与向兄是至交好友,帮个忙而已,无需言谢。”

    打肿脸充胖子,韩墨衣暗地里翻了个白眼。

    第141章:要不来验验?

    芜愿心将手中的杯子往前一推,做出很干脆的模样:“愿心敬你一杯!”

    孟天笑一笑,抬起酒杯先她一步,一饮而尽。

    当芜愿心要喝下时,一边的向东流却阻止道:“愿心,你身子刚好,不可饮酒。”

    “是啊愿心,你不可饮酒。”向老太太等人也都跟着附和这么说,叫她不能喝酒。

    芜愿心面色喜悦,但是嘴上却说着:“东流哥哥,孟少侠已经都一干而尽了,我若是不喝岂不是……”

    “我替你喝。”向东流没等芜愿心再次开口,看向对面的孟天笑:“本庄主替未婚妻向孟少侠表示谢意,想必孟少侠是不会介意的吧。”

    “自然可以。”

    孟天笑出奇的没有因为他如此生疏的称呼而发怒,相反的极为平静,比刚出席的时候还要平静,像是之前已经受了更大的刺激,现在反而淡然了。

    “多谢。”向东流话落,将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接着又倒了两杯喝光。

    他刚放下杯子,芜愿心又开始折腾,站起身执起另一个杯子,倒满了后向着宫离敬酒:“宫神医,昨天因为身子欠佳,没有向你们道谢,现在才道谢应该不迟吧。”

    宫离一笑,却带着无尽的距离:“无碍,不过芜姑娘大病初愈,还是以茶代酒吧。”

    韩墨衣坐在他边上点头,心里盘算着,这芜愿心分明是故意的,明明知道自己的身体不适合喝酒,可是却还非要用酒来敬。

    第一次就算了,可向东流已经说了,她何必再向着宫离敬酒呢?

    难道她是故意的?他看了看芜愿心,可是对方一脸的坦然,好像不是抱着什么目的才这么做的,那她是为了什么?

    被宫离这么一说,芜愿心不得不放下酒杯,脸色悄然闪过一丝不悦,然后娇柔道:“东流哥哥,你能把茶壶递给我一下吗?”

    “……”韩墨衣这下算是彻底对她没什么好感了,那茶壶分明离她更近些。

    向东流却还就帮着她给递过去了,芜愿心满脸开心的接过,倒了一杯茶后敬给宫离,然后还顺带敬了韩墨衣一下。

    这时候能够看到他,韩墨衣猜测,这八成是向东流和她们说了什么。

    “东流啊,这婚礼的东西差不多都准备齐全了,你就把心思放在成亲那天就好了。”向老太太叮嘱着向东流:“趁着现在离办喜事那天还早,多陪陪愿心,她这段时间可想你了,等到婚礼前三天可就不能见面了,现在多见见,免得到时候想得慌,三天都熬不过去。”

    她这么说,其他的姨娘也都笑着打趣。

    向东流笑容满面,丝毫不见之前的不情愿:“好,我也正有此打算。”

    “那真是太好了,东流哥哥,你知道这些天来愿心多想你吗?你不在这么久,每天我都好……”

    “咳咳……好恶心啊!”韩墨衣突然蹦出一句话,不止打断了芜愿心偏发嗲的话,也瞬间把场面搞的十分尴尬。

    不过很快他又道:“这什么东西,滑不溜丢的,恶心死我了。”

    宫离想笑,但是这里不是笑的场合,只是勾了勾嘴角,眼带柔光:“不爱吃就吐掉,吃别的。”说完夹了一叨素菜在他的碗里。

    他这么一来,立刻就说明韩墨衣和他的关系很好,本来昨晚已经听说了他们交情很好的向家人,就算是堵着气登时也不能说什么。

    生怕会得罪宫离,给碧闲山庄和神医谷之间造成什么隔阂。

    韩墨衣吃着宫离给夹的菜,暗地里十分的得瑟,自从了解过韩书婧的嘴脸后,他就对这种做作的女子没什么好感,说个话还飘~飘的,当自己是落叶呢!

    芜愿心被韩墨衣明里暗里的这么一弄,也不太好意思再开口了,不过目光却时不时看向孟天笑,眼中带着不明的意味。

    孟天笑自然感觉得到,不过只当是对方的好奇打量,没作多想。

    韩墨衣很快吃完后就借口离席,宫离自然是陪着的,而孟天笑似乎也坐不下去了,也提出离开,到最后干脆都散了。

    走在路上。

    “这里一点也不好,本来我以为到这能开开眼见的,没想到哪里都有我二姐那种人。”

    韩墨衣毫不客气的损人,宫离笑道:“那可是你二姐。”

    “二姐怎么了,再者说我和她只是名义上!”血缘上来说,那是半毛钱关系也没有,还对他们耍心机。

    “你能这么想就好。”宫离摸了摸他的头。

    韩墨衣没有因为自小和韩书婧以姐弟相称的关系,而原谅对方对他作出的任何行为的想法,让他很赞赏。

    游走江湖,就是不能有这种心思,不然只会成为软肋,被人加以利用。

    韩墨衣由着对方摸着自己的脑袋,他也觉得很享受,半眯着眼睛:“那我们什么时候才行动,把事情办完就走吧,这里比起韩家还不如后者。”

    第3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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