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老子要回家 作者:靥也

    第7节

    檀溪一直在一旁听着,知道这次有戏了。

    很快,联系方式发到了温予手机上。温予在心中默默排练了遍措辞,拨通了这位陆姓关键人的号码。

    响了好久,才终于有人接听。

    “您好,请问是陆先生么?我是土三儿的朋友。”

    电话那端传来十分诡异的嗓音,温予知道,这是经过机器处理的,看来土三儿给的是这人的工作号,专门面向陌生人的。

    温予从心底里觉得这人不好对付,单从变声器这一点,就足以看出他与土三儿的不同,平常人绝对想不到用这样的方法来保持自己身份的不泄露。

    那人道:“我是。”

    温予点开外放:“我有些琐事想问问您,不知道方不方便?”

    “你问吧。”

    温予按照事先想好的措辞道:“上次我和小弟慕名参加了在漱河的那场拍卖会。结束后,我们意外发现包宝物的废纸上有舍弟正在研究的古文字。

    舍弟如获至宝,但苦于只有两张,不是全本,不能做透彻的研究。所以想问问陆师兄,是否能告知来源?”

    电话那端沉默了几秒,道:“是哪一个拍品的包纸?

    “倒数第二件。”

    温檀两人屏住呼吸,等待他的下句。

    那诡异的声音终于响起:“是我无意中从一位老人手里得到的。”

    温檀激动的相视一眼:有戏!

    那人陆陆续续说了些,但由于过程复杂,温予听得不甚明白。

    “陆师兄现在哪个城市?不知可否见面细谈,电话里实在说不清。”温予恳切道。

    那人道:“a市。”

    温予大喜:“我和舍弟恰好也在a市,不如……我们,哦,当然,不会要陆师兄白跑一趟,规矩我们还是懂的。”

    那人沉吟了片刻,终于答应:“就在无忧咖啡馆见面吧,明天下午四点。”

    “好,一言为定。”

    挂了电话,檀溪喜出望外。只要知道宝物志的来源,顺着这个线索找到余下的书页,就能解开随侯珠失效的秘密。

    而温予却是喜忧参半。联系不到土三儿的那些天里,他曾想过万一土三儿真被抓了,这对他来说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只是有些对不起土三儿。

    自己如今的每一次追查,每一通电话,每离最终的结果更近一步,都是将檀溪推的离自己远一分。如果在将来的某一天,他就这样消失了,那这无疑是自己亲手导致,是自己的“杰作”。

    他望着檀溪,努力扯出一个笑容,却比哭还难看。

    第二天下午四点,温予和檀溪准时出现在无忧咖啡厅。

    他们选了个座位坐下,等了大概十分钟,有个戴着口罩的男子径直向他们走来。

    “温先生,檀先生。”那人的声音依旧诡异,温予有些怀疑通话时,这人可能没有用变声器,这就是他的本音。

    温予和檀溪起身与他握手,温予道:“我们与陆师兄从未见过,陆师兄怎么能确定我们就是你约的人呢?”

    陆师兄笑笑:“凭感觉。”

    温予和檀溪一直没有点单,侍者送上菜单,温予道:“陆师兄喝些什么。”

    那人未摘下口罩,道:“最近身体不适,不宜喝咖啡。”

    温予点了一杯黑咖啡又为檀溪点了卡布奇诺,他怕他嫌黑咖太苦。

    三人开始进入正题。

    温予拿出一个蓝色文件夹,取出里面两张已经被压的平整的书页,递给陆师兄,“可否请陆师兄告知这两页书的来源。”

    作者有话要说:  陆师兄……姓陆……这人出现过【捂嘴,我他喵的说了些什么!】

    ☆、第一次·追查

    陆姓男子接过文件夹,取出书页仔细辨认,确定这书页是自己曾拿来包裹古物用的,自己之前在电话里的判断也完全正确。

    男子一直没有摘下黑色口罩,但檀溪从他的双眼看出,这不绝是个简单的角色。

    男子沉吟了会儿,有些顾左右而言他。

    温予知道他的意思,张口费呗。对,你没有看错,是张口费。想让他张口,也是要付出代价的。

    温予早有准备,从背包里拿出两摞刚从银行取出来的现金,推至男子面前。

    “这点小钱,请陆师兄务必收下。”温予尽量把语气放的谦卑。

    天底下竟有这等好事,给他钱还要好言好语的劝他收下。其实这样的事每天都在发生,这就是社会的本来面目。

    男子眯了眯眼,隔着口罩摸了摸下巴,表现出一副很为难的样子:“你们是土三儿介绍来的,我要是收了这钱,那也太不给他面子了……”

    檀溪一直关注着男子的一举一动,跟着温予的这些日子里,他多少也学到了些,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养在深宫只知享受荣华的纯白王储了。他学会了通过对方的细微动作来揣测他的内心动态。

    这位陆师兄便是个贪心的人,想得到利益的同时又放不下面子,还想顺带捞点兄弟情谊。但他们现在有求于他,只能满足他的贪心。

    檀溪笑道:“陆师兄多虑了。土三儿的面子是土三儿的面子,您的金口一开是您的担待,这是两码事。亲兄弟也要明算账,何况是同门呢?”

    陆师兄对檀溪这番话十分受用,道:“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他将两沓现金放进了随身带的包内。那包不算小,明显是早就做好准备要收钱的,还非要推咎一番,人真是虚伪。

    “先生,您的咖啡。”女服务员端上咖啡,温予道了谢,将卡布奇诺递给坐在里坐的檀溪,顺带了句“小心烫”。

    那陆师兄终于开了金口,给温檀二人讲了个不算短的故事。

    那是三个月前,陆师兄徒步旅□□至长乐市。长乐的地理环境十分特殊,东边儿临近沙漠,一到大风天就黄沙漫天,一出门准吃一嘴土。南边是国境线,一不小心就到了老外的地盘上。而这北边就是他此次的目的地——长乐山。

    可不要被这山的吉利名字给骗了,上了这山可一点都不安乐。每年都有许多驴友葬身在这座名曰“长乐”的凶山里。所以,它又有一个更广为人知也更贴切的名字——断头山。

    山上终年被密林覆盖,一些动植物死后尸体腐烂,又得不到有效处理,久而久之就形成了林间的瘴气。许多怀揣冒险精神上山的驴友都是死于瘴气中毒。

    具体过程大概是:瘴气令他们头脑胀痛,失去判断能力,没有了方向后,他们像无头苍蝇,四处乱转。最终,也成了林间无数死尸中的一具。

    听到这时,檀溪不理解的反问道:“既然断头山如此凶险莫测,陆师兄为什么还要上山呢?”

    陆师兄眼睛发亮,道:“是一种精神推动着我,引领着我。”

    “冒险精神。”温予和陆师兄同时道。两人有些尴尬,相视一笑。

    “那天,我准好了一应登山器材,食物,就独自上了山。刚开始比较顺利,白天很快过去,所以到了晚上我就有些掉以轻心。夜里,听到有狼叫,我爬出帐篷,发现黑暗里有一双绿色的眼睛正虎视眈眈的盯着我。

    那是捕食者看着猎物的眼睛。速度极快的野狼一下子向我扑来,我来不及返回帐篷拿出准备的防身武器,只能与它肉搏。”

    温予道:“结果呢?”

    “结果是,它被我宰了,而我的右腿被他咬了一口。”陆师兄说到这时还心有余悸。

    温予道:“山上没有打破伤风的条件,手机也不一定有信号,你是怎么求救的?”

    陆师兄笑笑:“下面就是我要讲的重点了。和野狼搏斗之后,我已经精疲力尽,腿上的剧痛让我晕了过去。当我醒过来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床上。

    一位慈眉善目的老人端着热汤在我身旁坐下,他告诉我他挖野菜时看到我晕倒在帐篷旁,便把我救了回来。

    我很疑惑,我的腿上是怎么治好的,老人笑着说是用了山里生长的一种草药,才救了我的命。我连连向老人道谢。

    见我腿伤还没好,老人留我在他家多住几天。随着与老人的相处,我才知道他住在这深山老林里已经几十年了,他是在上个世纪和老伴一起逃难逃进这山里的。我问为何不见他的妻子,他说老伴三年前过世了,他为此差点哭瞎了眼。

    久而久之,我发现老人有个奇怪的习惯。每天早晚都要拿着一本破的不能再破的书,对着桌上供奉的不知名的神仙来回诵读。

    我十分好奇,便询问老人这是什么书,老人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这说这书是他们家祖上传下来的,每一代得到这书的长子,都要每天这样诵读。

    老人诵读时我便在一旁聆听,他使用的是一种我从来没听过的语言。有天,那本书上突然掉落了两页,老人大惊,之后便说这是机缘,是我的到来触发了这机缘,便将掉下来的那两页书送给了我。

    几日后,我腿伤有所好转,老人送我出了山。”

    “这两页书可就是……”

    陆师兄点点头:“对,你们猜的没错。就是现在文件夹里的这两页。”

    檀温两人在感叹陆师兄奇遇的同时,又为自己下一次的冒险感到担忧。

    温予问道:“陆师兄可还记得那老人所住之处的具体位置,毕竟莽莽大山,想要找一所茅屋也非易事。”

    陆师兄道:“那座山上很容易迷路,兜兜转转的,我不记得了。”

    檀溪道:“那茅屋附近可有什么标志性的东西?”

    陆师兄想了想,“哦,对了。”突然说道,“茅屋附近有条小溪,十分清澈,老人的生活用水就是从那来的。”

    一条小溪,这个参照物未免也太笼统了些,一座大山上不知道有多少条小溪。檀溪不舍的追问道:“可还有什么?”

    陆师兄摇头:“没有了。想要找到全凭运气,又说不准你们像我一样遇到危险时,那老人便会出现了。”

    温予和檀溪有种要砍了这家伙的冲动。见过不会说话的,没见过这么不会说话的,靠!

    陆师兄说完了这些后,便拍拍屁股走人了。看着他的背影,檀溪忽然觉得很熟悉,对温予道:“这陆师兄的身形很像一个人。”

    温予:“什么人?”

    檀溪皱起了眉:“我不记得了,但一定是我见过的一个人。”

    温予:“废话。”

    檀溪:“我是说真的,真的很熟悉。”

    温予:“没说你说假的。”

    檀溪:“s!不要再贫了。”

    温予嘴角上扬:“可以啊小孩儿,英语都学会了。”说罢伸手揉乱了檀溪的一头长发。

    眼看着两人又将开始一趟新的征程,但在这次出发前,还有一件重要的事要办。

    两人到达约定地点时,恰看到姜斯和邵韵栀背对着他们,坐在一起。

    邵韵栀带着三分羞怯三分期待三分娇嗔对姜斯道:“我……有了我们的孩子了。”

    温予和檀溪闻言止住了脚步,只觉有两道惊雷从头顶直直劈下。

    姜斯大惊:“怎么可能?”

    邵韵栀抚摸着腹部,款款道:“医生说已经有两个半月了。”

    姜斯却冷冷道:“拿掉。”

    邵韵栀声音都发抖:“你说什么?”

    姜斯坚决的说:“我说,把孩子拿掉。我们的家庭差的太多,我父母不会同意我们在一起的。”

    邵韵栀痛苦的捂住胸口:“不,我不要名分,我只要你,只要我们的孩子。”说着就要留下热泪。

    姜斯发现了温予和檀溪,马上换上了平时的神情,道:“挺快的啊。”

    温予压住自己内心想要揪住姜斯衣领的冲动,沉声道:“你们刚刚在干吗?”

    邵韵栀把剧本晃了晃,笑嘻嘻的道:“谢姐接的新剧本,我担心我演不了这种类型的角色,所以就跟姜斯哥哥排练排练喽。”

    温予和檀溪觉得刚刚被劈了个粉碎的天灵盖又自行修复,完好如初了。

    邵韵栀鬼灵精的冲着温予笑:“哥,你不是以为我们……”说着望着姜斯,两人的笑点十分一致,哈哈大笑起来。

    温予对邵说:“韵栀你先出去一下,我有事跟姜斯说。”

    邵韵栀不满:“什么事不能让我听啊,我偏不走。”

    温予使了个颜色给檀溪,檀溪道:“邵小姐,我们出去吧。”

    邵韵栀跟檀溪不熟,不好拒绝,只好不情不愿的跟着出去了。

    温予逡巡四周,发现没人看着自己,才压低声音说:“这次,是要请你帮着保管一样东西。”

    姜斯听他这么说话觉得心里有些膈应,斜着眼道:“好好说话,这么严肃,吓谁呢 。”

    温予见这家伙怎么着都是一副吊儿郎当的不正经样子,只好像平时那样道:“吓你呢。”

    “诶,这就对了。什么东西啊。”

    温予取出一个黑色的丝绒方盒,说,“打开看一眼就收好。”

    姜斯漫不经心的接过盒子,打开锁扣,看了一眼,又合上。

    作者有话要说:  还在坚持看文的盆友们注意啦!!!明天起文章每日更新时间改到了晚上八点!!!八点!!!八点!!!重要的事说三遍都不够啊!!!

    ☆、第一次·梦境

    姜斯想张嘴开始贫,却突然想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打开盒子又迅速的看了一眼。

    “啪!”姜斯猛力合上方盒。小眯眼睁到了平时的两倍大,一口流利的京片子也不再流利。结结巴巴的道:“随,随,随……”却愣是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温予难得见他这副怂样子,反到笑了起来。

    姜斯擦一把额头上的冷汗,小声道:“我问你,这是真家伙?你可别给我打马虎眼儿,这事真开不起玩笑。”

    温予喜欢别人求着他,尤其是姜斯这种平时喜欢跟他抬杠的。他叫了服务员,要了杯果汁慢悠悠的喝了起来,反倒把姜斯晾在一边。

    姜斯见他喝的惬意,终于忍不住爆发:“嘿,我这暴脾气,我怎么记得是你求我保管东西来着。你小子,反客为主了还!”

    温予把吸管含在嘴里,掀起眼皮瞧了瞧姜斯,“你知道重要性就行了,我只说一句,千千万万保管好,你丢了它都不能丢。”

    姜斯凑近了悄悄问道:“这么个国宝,你哪儿来的?”

    关于要不要告诉姜斯随侯珠是檀溪随身带来的这件事,温予在来的路上已经想的很清楚了。姜斯的确是个可以信任的人,且口风极紧,但他有个死穴——邵韵栀。

    如果邵发问,他是不会瞒她的。而邵因为性格的原因是守不住秘密的。如果她知道,最后的结果可能就是檀溪和随侯珠一起被上交国家。

    所以,温予只能说:“机缘巧合,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它现在在我们手里。”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邵韵栀跟着檀溪到了外面,两人沿着街道散步。算起来,这是檀溪第一次单独和邵韵栀在一起,他觉得心口不由自主的跳的快了些。

    貌似现代有个词叫心动来着,难道说的就是这个意思么?(檀溪理解的心动,仅仅是看到邵韵栀心会跳的比平时快,没有一丁点儿喜欢的意思。)

    邵韵栀是个最受不了沉默的性子,既然身边人话比较少,那就由自己来制造话题吧。

    “檀溪,你是从哪里来的啊?”邵韵栀随口问道。

    檀溪心下一惊,以为她知道了自己的来历,但转念一想,她应该不知道才是。她只是在问自己从哪里来。

    檀溪想了想道:“长乐。”这是他知道的为数不多的几个城市名中的一个。

    邵韵栀道:“哥之前说你来自大山深处,长乐是有深山,不过貌似是原始森林,你住那里面?”

    檀溪没成想这邵韵栀记性居然这么好,温予八百年前说的一句话,她现在还记着。为了先过眼前这一关,他只好现编,虽然他本不擅长,但跟着温予久了,也多少学到了些,这就是跟在“老流氓”身边的好处,说谎编瞎话眼都不眨。

    不过,檀溪还是眨了下眼后才说:“老板他不太了解,我当时说的是,我来的城市有深山,比较落后。”

    邵韵栀又道:“长乐不算太落后啊。”

    檀溪有些崩溃,这姑娘怎么对长乐这么了解,自己这点段术,已经快要破功了。

    只好硬着头皮道:“相较于发达城市来说。”

    邵韵栀点点头,不再追问。

    檀溪擦擦额头上的冷汗,终于糊弄过去了。

    路边有家奶茶店,邵韵栀拿掉檀溪头上的渔夫帽,轻快的的说了句:“檀溪哥,借用一下。”然后戴上帽子压低帽沿,走向奶茶店。

    “两杯英式奶茶。”谁知道话甫一出口,耳聪目明的店员小哥便认了出来,激动的在原地蹦哒了好几下,大叫道:“我见到邵韵栀啦!邵韵栀喝我的奶茶啦!”

    还好附近没有别的顾客,邵韵栀摘下墨镜冲着小哥甜甜的笑了下,小哥立刻沦陷。

    “我给你签名,不要告诉别人哦!”买通粉丝这件事对邵韵栀来说易如反掌 。

    小伙子直接拿了笔让邵韵栀签他衣服上,然后精心调了两杯奶茶送上。

    邵韵栀接过奶茶时,总算松了一口气,这次没造成混乱。

    她走向檀溪,把帽子还给檀溪,又递了杯奶茶到他手里。

    檀溪望了望手中的奶茶,他来现代后还从没喝过着玩意儿,他试探着用吸管吸了一口,味道好极了,这东西可比温予喜欢的咖啡好喝多了。

    他问道:“这个东西叫什么名字?

    邵韵栀扭过头好奇的看着他,见他一脸认真,咯咯的笑了来,“这叫奶茶,亲爱的。”

    邵韵栀随口的一句“亲爱的”,却让檀溪感到无法呼吸,据他了解,这个称呼是夫妻之间常用的,想到这,他的脸红了起来,活像个红烧的大蹄膀。

    从小缺乏母爱的檀溪,在邵韵栀身旁时,会感到别人无法给予的亲切与安心,连温予也不能相比。邵韵栀的长相时常让他有些模糊,与这样一个年龄与自己差的不是太多,但长相酷似母妃的人相处,很容易犯错。

    邵韵栀又重新打开了话匣子:“有戏拍的时候呢,想着能快点杀青休息,而现在真到了修整期,又开始想念在剧组拍戏的日子了,人是不是都特别贱啊。”

    檀溪默默听着,心里却很开心。

    “大概是最近太闲了,平时一天工作完,三秒就能入睡,从来不做梦。”

    檀溪有些心疼她,虽然他并不知道明星的日常生活究竟是怎样的。

    “我发现最近我每天都做梦,天南海北的。有一个梦境还总是重复,你想听听么?”她满眼期待的望着檀溪。

    檀溪含着吸管,点点头。

    “那个梦特别真实。说出来你可不准笑。我梦到自己是古代某个小国的王妃。”

    听到这,檀溪心里咯噔一下。

    “我有一个十分爱我宠我的夫君,但后来,我离开了他……”她说到这就停了。

    檀溪急切的想知道接下来的:“还有呢,你还梦到什么?”

    邵韵栀喝了口奶茶,“对了,我还有个儿子。哈哈,说起来还挺不好意思的。”

    “还有呢?”檀溪握着奶茶的手开始发抖。

    “没了,其他我记不太清了。”邵韵栀说的风轻云淡。

    殊不知她的这番话,已在檀溪心中掀起滔天巨浪。

    母妃,是你入了她的梦,还是她的确是你的转世,是我的靠近催发了她前世的记忆?

    一个骑着死飞的小孩风一般的擦肩而过,险些撞倒了檀溪

    邵韵栀见他愣愣的,关切道:“没事吧,是不是被吓到了。”

    檀溪猛然想起这句话母妃也说过。

    “没事吧,是不是被吓到了。”这句话在檀溪心里反复萦绕。

    母妃,身处那个时空的你,已然香消玉殒,但在这个时空,你好像又复生了。

    “檀溪。”邵韵栀在他眼前挥了挥手。

    “以后,我们可以经常见面吗?”檀溪道。

    邵韵栀一笑露出两个小梨涡:“当然可以,我拍戏的时候你可以去片场探班。”

    话音刚落,手机就响了起来。

    “喂,姜斯哥。”

    “好,我知道了。”

    她收了手机,拉着檀溪道:“他们已经谈完了,我们回去吧。”

    回家途中,檀溪坐在副驾驶,温予开车。

    “檀溪。”

    “嗯?”

    “你有心事?”

    “没有。”

    “真没有?”

    “没有。”

    “好,我信了。”

    檀溪望望身边的温予,他最近头发长长了许多,这么看着,比头发短时更多了些儒雅气。他手握方向盘,没空腾出眼来看自己。檀溪却忽然觉得,温予或许是个值得依靠的人。

    但这想法只停留了瞬间,人最终要靠的,还是自己,也只有自己。

    “小孩儿。”

    “怎么?”檀溪有些忐忑,难道是发现我看他了?不行,我得装的像点,虽然这是跟旁边的流氓学的,道貌岸然嘛。

    “长乐你不要去了。”

    “为什么?”

    “需要有个人看店,照顾基于。”

    “你一个人去?”

    “到了那后,我会雇一个向导,跟着他一起上长乐山,也就是断头山。”

    檀溪觉得他这么说,有种要上断头台慷慨赴死的感觉。

    “看来你早就想好了,这是你的真心话吗?”

    “对,真的不能再真的大真话。”

    “那好吧。”

    温予看了他一眼,眼光中带着一点不易察觉的失落:“你居然这么轻易的就答应了?”

    檀溪双手握着安全带:“不然呢?跟你大吵一架?或者,哭着求你别抛下我?”

    温予扬了扬嘴角:“你的绝情和冷淡真令我心痛啊。”

    檀溪:“我只是按照你说的办,毕竟你是我老板。”

    来到现代这么久,现在的檀溪只要稍稍注意点,已经可以像一个普通的现代人那样说话。

    温予却突然不笑了:“是啊,我是你老板,老板而已……”

    回到予兰居,甫一开门,基于便乐颠颠的跑出来迎接,它大概还不知道它老爹又要离开它了。

    “儿子,上楼,老爹有话跟你说。”温予一招手,基于便跟了上去。

    檀溪打开电视,自己看着。

    温予坐在沙发里,基于像平时一样趴在他脚边。温予却把它颇有肉感的俩前爪握在手里,道:“儿子,爹又要出远门了。你檀溪哥哥会照顾你,你表现好点儿,等老爹回来就给你找媳妇儿!听懂了就汪一声。”

    基于:“汪汪汪!”

    “好,重要的事说三遍,不愧是我儿子,连这都学会了。”

    檀溪将电视调到音乐频道,里面恰好在放邓紫棋的《泡沫》,只听她娓娓唱道:“追求什么对错,你的谎言,基于你还爱我……”

    一贯乖觉的金毛狗子却突然着了魔似的,飞窜到了电视机前,对着唱的动情的女歌手汪汪乱嚎。

    檀溪指着基于道:“它……怎么了?”

    基于还在不断的乱叫着,温予只能喊着说:“不能在它面前放这首歌!!!”

    檀溪木愣道:“为什么?”

    温予来到他身边,拿过遥控器换了台,一边解释道:“你知道它为什么叫基于吗?”

    檀溪摇头。

    “它还很小的时候就对这首歌特别敏感。只要听到基于你还爱我这句,就对着电视乱吠,有次姜斯开玩笑说,这歌是对着基于唱的,你这么激动,难道你叫基于?”

    檀溪哭笑不得:“真是奇事啊。”

    作者有话要说:  再次提醒:注意啦注意啦注意啦!文章每天的更新时间改到了晚上八点,这是个好时间,正好俺跟小天使们约会,哇卡卡卡卡卡……

    ☆、第一次·刺激

    温予去长乐的时间定在五天后。

    之所以留着这么多空余时间,是要为这次几乎是豁出性命的冒险作万全的准备。

    温予以前也经常出去旅行,要么是独自一个人,要么是伙同姜斯。但这次的目的地,他从未尝试过。

    听了陆师兄九死一生的讲述,多少令人有些胆寒。

    他反复上网查找了登山器材,服装,当然,还有一个十分重要的家伙拾——防毒面具。

    这听起来有些可笑,但确实是对付森林里瘴气的最好办法。

    温予并没有事先买好这些器材,他这次是坐飞机去长乐,带上这些十分不便,倒不如先查清楚,等到了目的地再买。

    做好了心理准备与器材准备,温予还是有些不安,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没有檀溪陪在身边的缘故。

    反倒是檀溪本人,这几天就像没事人一样,一点看不出有什么异样情绪。

    温予有时候觉得,这小孩儿的心理承受能力好的有些吓人。又或者,不担心只是缘于不在乎?

    温予有时候会想,自己这么费心费力又费钱的做这些事到底是为了什么:为了揭开随侯珠的千古谜团,领略绝世宝物旷古铄今的魅力?不,自己的好奇心还没那么强。为了一个君子承诺?不不,自己从没对任何人许下过如此沉重的诺言。为了给无聊的生活加点调味品?不不不,自己还没寂寞到这种程度,犯不上拿命来换。

    那自己到底是为了什么,为了,什么呢?

    “温予,今天可是八月初八?”

    檀溪不知何时出现在身边,无声无息,一如他当初融入温予的生活时那样,没有惊天动地,猝不及防,就像这样自然圆溶,悄无声息。

    “我只知道今天是九月二十号。”

    “噢……”

    “你问这个干吗?”

    檀溪抬头望他,有些迟疑,吞吐道:“就是问问,没什么。”

    “我帮你查查手机。”

    檀溪也把头凑近了,看着手机。他最近在学习如何使用手机,温予每次用手机他都要像这样凑上来瞪大眼瞧着。

    “嗯……我看看,今天是八月初七。”

    檀溪显得有些失望又有些激动,两种情绪交加,令他的表情看起来十分滑稽。

    温予戳戳他的脸颊:“小朋友,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哥哥啊,平时你从来不问日子的。”

    檀溪撇撇嘴。

    “哟,还挺倔,不说?那我来猜猜,你父王的忌日?”

    “不是。”

    “你母妃的忌日?”

    “不是。”

    温予咂咂嘴:“那……”

    檀溪:“你就不能想点好!”

    温予:“哦哦哦,我知道了,这回肯定没错!”

    檀溪抿嘴偷笑,以为温予一定想到了。

    “是你爹妈的结婚纪念日!哈哈,没错吧,哥机智吧。”温予乐的在沙发里打滚,大唱道,“基于你还爱我!”

    然后就听到一阵猛烈的踩着木板的声音,是基于听到温予歌声的召唤跑上了楼,跟着二货主人一道嗨了起来。

    檀溪斜眼望着他们父子二人,默默的走下了楼,开始擦古董。这是他最近新形成的排遣习惯,气儿不顺了,尤其是温予令他气儿不顺了,就使劲的擦他心爱的古董。

    温予在楼上却偷偷的奸笑起来,小样,你想啥我还不知道啊。

    第二天檀溪起的格外的早,买了早餐和温予一起吃。

    “诶,怎么有包子?”温予揉揉已经完全没型儿的头发,说道。

    檀溪的气昨天已经在古董身上发泄完了。现在又变回了贤妻良母状:“换换花样啊。”其实他是在给自己庆祝。

    就算是个没人知道的生日,也要稍稍意思下,不然可太对不起自己了。檀溪嘴里塞着包子,如是想到。

    “等会儿带你去个地方。”温予道。

    檀溪抬头:“什么地方?”

    温予:“去了就知道了。”

    两人吃完饭来到楼下,温予:“在这等我。”

    过了会儿,檀溪隐约听到引擎轰鸣声,他习惯性的朝声音来自的方向看去,温予推着一辆奇怪的大东西出来了,也不知道他本来藏哪儿了。

    那东西上布满了灰尘,看样子是许久不用的。

    温予吹了吹灰尘,插入车钥匙,发动起了车子:“还行吧。”他得意的望着檀溪。

    檀溪目瞪口呆道:“这庞然大物……是什么……?”

    温予扶额,这个结果他应该想到的。他找了块抹布,倒了桶水,开始擦拭起这个积年旧物。一边耐心解释道:“这叫摩托车,以前我年轻的时候,呸,我一直都年轻。”

    檀溪笑了起来。

    “我跟你差不多大的时候,正是这玩意风靡的时候,小伙子们三天不吃饭,砸锅卖铁也要买一辆,这样才能抓住女孩的心。”温予一边耐心擦拭,一边翻阅记忆讲述着。

    檀溪浅浅笑着,他很喜欢听温予讲述他以前的生活,那样他会觉得自己和他之间的那条叫文化差异的鸿沟能缩短些。

    他故意问道:“那你是饿了多少天,才买了这辆,摩托车。”最后三个字的发音对檀溪来说比较困难,他不由加重了力道,才让发出的音没有太大偏差。

    温予把抹布放在水里洗净,拧干,又开始擦拭:“我用我炒股得到的第一笔钱买了它。”

    檀溪:“炒股?”

    温予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是啊,如果没有这点运气,我可能大学四年都捱不下来。”明明是一段刻骨铭心的艰难岁月,他却说的风轻云淡。过往的艰辛,就像这摩托车上的尘埃,一拂即逝。

    檀溪看他动作利落,想来,这类活应该干过很多次。

    “为什么会捱不下来?”他很想知道温予以前的经历。

    “我十九岁大一的时候,父亲得了肝癌,不到一年,就去世了。他留给我的全部家产是三万块钱,而每学期的学费是四千,也就是说,我不吃不喝,也交不起大学四年的学费。我只能利用课余时间四处奔波,到处打工。但那样挣得的钱少的可怜,后来我接触了股票。我一次性投了两万进去,这就意味着,如果赔了,下学期我就得收拾东西滚回家,不,为了给我爸治病,家里的房子已经卖掉了,我只有睡大街。

    不过好在,老天爷赏饭吃。”檀溪观察到,他说到这时嘴角弯起,眼神中充满了“人定胜天”的坚定。

    “好了,擦完了。”温予顺手把抹布扔进水桶里,站起来时腿却麻了,酸的他丝丝直抽气,刚刚的坚毅的眼神也不见了。

    檀溪全神贯注的看着他,最终得出一个结论:自己平时看到的只是一部分的温予,剩下的,被他藏在了心底。又或许,每个人都是这样。

    温予骑上了这辆满载着他青春记忆的摩托车,戴上头盔,帅气道:“上来。”

    檀溪跨上后座,接过温予递来的头盔,学着他的样子系好。

    “抱紧我。”

    “为什么?”

    没有给檀溪丝毫准备的机会,温予用行动告诉了檀溪:坐摩托车,一定要紧紧搂着前面人的腰。

    温予开到了最快速度,快的像一阵风。檀溪的长发不住的往脸上刮,弄得他手足无措,狼狈至极。慌乱中揽住了温予的腰,就像捞到了一根救命稻草。

    第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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