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致 作者:长弓破天
第2节
于泯书刚洗了头，头发还湿湿的耷拉在额头上，长长的睫毛衬着眼睛很大很亮。我凑过去亲了下于泯书的嘴。“嘿嘿，当然会啊，我的肯定比你的大。”
“那可不一定。”
“嘿，宝贝儿你对自己还真有信心，等我们长大了再比比，看谁的大。”
“行啊，我的肯定比你的硬比你粗。”
于泯然愣了下。“宝贝儿，没想到你还能说出这种话，都是从小黄书里学的吧！”
于泯书撇了下嘴。“我没有看小黄书。”
“昨天还买了三本呢，还说没看，再长大点是不是也想学着去爽一爽？”
“我没有。”于泯书皱着眉拍了下水。
“哎，我只是说说，你别生气。”我把他拉到怀里，抚着他的后背。“以后少看点那种书知道吗，跟哥一起看漫画。”
于泯书把头放在于泯然肩上，闭起了眼睛。“嗯。”
两个人泡了大半个小时，等水冷了才从水里出来，再泡久点皮就皱成咸菜了。于泯然帮于泯书穿好衣服再擦干头发。
年夜饭吃的很早，四点就开始吃了，桌子上摆了满满一桌的菜，当然还有于妈妈买的腊肠，要不是于爸爸去买了菜回来，今晚估计只能四个人吃一碟腊肠了。
吃完饭，爸妈给了两兄弟红包就出去浪了。两兄弟也习惯了，家里都是对他们采取放养政策，一点也不担心他们，只要是活的就行。
“宝贝儿！我们也出去玩！”
“去哪。”
“咱们去河边。”
“好，带上烟花吧。”
那条河不远，走十多分钟就能到，而且不偏，不然两个小屁孩单独出去很危险的。
于泯然看了看表，才五点多，街上的人还不是很多，不过有很多年轻人，还大部分是非主流，东一搓西一群地聚在一起。街上摆摊的都回去吃年夜饭了。
于泯然牵着于泯书在河边走着，这条河不大，河水却不浅，抽沙的把河里的沙给抽走了，河底很不平，东一个坑西一个坑，上次张雨下河里摸鱼还踩坑里去了。
两兄弟在河边坐了半个小时天才开始暗了起来，坐在河边可以看见火红的夕阳，于泯然写过很多次夕阳，说夕阳像橘子像鸡蛋，有次老师给他评语说写的不错，他就恨不得把那句子都写在每篇作文上，多省事，都能直接当优美句子了。
天色刚按下去，四面八方就开始放烟花了，于泯然也拉着于泯书开始点火树银花，于泯然只敢拿这种烟花，因为它没声，可以拿在手里甩来甩去。两个人一手拿着一根就开始甩，又跳又蹦又转圈，都想做个广播体操了。
深蓝色的天空中绽放着烟火，喧嚣而美丽。于泯然笑着挥动手中的火树银花，眼里印着于泯书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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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 寒假很短，比婴儿的鸡鸡还短。天天去亲戚家串门吃饭拿红包，一下子就过去了。天天吃鸡肉猪肉吃的两兄弟一看见肉就想吐，吃一顿桌上全是肉，一点绿都看不见，于泯然觉得自己肚子里全是肉，说不定能吐出块肉来。不过收获还是有的，于妈妈娘家都是搞艺术的，按理说于妈妈应该是个知书达理温婉优雅的，但是于妈妈跟那些字一点都不沾边，跟周雅之这么文艺的名字更是不搭。不过周家人很大方，周老爷子也很喜欢于家兄弟，给的红包特大个，红包上面的画还是自己画的。于家老家在农村，于爷爷是村干部，张嘴闭嘴都是什么党多少大开了什么会，中央地方有什么方针政策（这不算涉及什么鬼吧）。于爷爷平时很严肃，摆着一张脸，往门口一放就跟凶神恶煞的门神似的，于泯然最怕于爷爷了，犯什么错误了直接用小树枝抽一顿，专挑后背打然后关进小黑屋跟你讲大道理，跟你讲完还要你背下来，背对了才能出去。在家里还列有家规，密密麻麻写了三页纸。
每次回老家都是最折磨人的时候，家里每个人都摆着严肃脸，连比于泯然大两岁的堂哥也是一张债主脸。“宝贝儿，还好咱们不在老家长大，不然得被那群老妖怪折磨死。”去了老家回来于泯然都跟被关了十几年一样又庆幸又忧伤。
于泯然坐在床上一张张地数着压岁钱，一百这样的大票有十三张，五十的有八张，二十和十块的有很多。“哈哈，有两千块了！”于泯然抓着钱在床上笑的合不拢嘴。。
于泯书放下手中的书，坐到于泯然床上。“哥哥，我的压岁钱你帮我拿吧。”
“嚯！宝贝儿，你就不怕哥把你的给花了，以前妈就是说你们还太小啦，拿着这么多钱没用妈妈帮你们存起来就把我们的压岁钱全拿了，我也没见着存折多了钱啊。”
“哥，你还知道家里存折放哪啊。”
“这不是明摆着的嘛，妈哪次不是把钱□□身份证房产证放床头柜，要是进来个小偷咱们全家就得去讨饭了。”
“妈不是还有个画室嘛，咱们饿不死的。”于泯书跑回自己床抓了一把钱就甩于泯然脸上。“给你了。”
于泯然看了眼身上红红绿绿的毛爷爷，笑着把于泯书抱到了床上。“这位爷您可真大方，小女子今晚就归你了。不过你毛还没长，也干不了什么，哈哈。”
于泯书抓了于泯然下面一把。“还说我呢，自己不也是个刚长毛的小屁孩。”
“哎，起码我长毛了，你个没长毛的小屁孩还看霸道总裁呢，是不是特羡慕人家总裁的粗长啊。”
于泯书翻个身趴在于泯然身上。“你不是说今晚你是我的人么，今晚我要跟你睡。”
“是不是怀念哥哥温暖的怀抱啊。”于泯然亲了下于泯书的脸颊。
“明天就要开学了。”于泯书把脸贴在于泯然怀里。
“怎么感觉我俩不在一个频道啊。”于泯然抓了抓他的头发。
晚上于泯书早早就爬上于泯然的床，在床上看着少女漫画。
“宝贝儿，你动作真快。”于泯然穿着条内裤冲了进来，掀开被子钻进去抱住了于泯书。回南天过后又来了个寒流，连续下了一个多星期的雨，又冷又潮湿。
于泯书放下漫画也钻进了被窝。“哥哥。”
“嗯，怎么了？”于泯然扯了扯被子。
“没事，我们睡觉吧。”
“嗯，晚安。”
“晚安个屁啊，你灯还没关呢。”于泯书用脚踢了下于泯然。
于泯然从被子里窜出去，一巴掌拍了开关又迅速钻回被子里。“咝，冷死我了。宝贝儿快睡吧，晚安。”
于泯书抱着他蹭了蹭脑袋。“晚安哥哥。”
开学了，于泯然也快要小考了，老师们天天让班长把题抄黑板上让同学抄，抄了得赶紧做完，第二天要交，还得继续抄一大堆回去做。老师还自己出了很多题印出来，一天发一张，天天得交。于泯然感觉自己都要抄出麒麟臂来了，两眼都是一个个的字和公式，下课了跟没下课一样，只能听到翻纸的声音，早操也取消了。回到家又是昏天暗地地做题，周末也没时间去画室画画，看漫画这种奢侈的事就更不可能了。
“啊！我感觉我的人生都是黑暗的！”于泯然趴在桌子上仰天长啸。于泯然平时的成绩一般般，不上不下的，他现在也不是脑子被门夹了突然转性了要发奋图强，将来考什么清华北大，也不是像作文里写的想当什么老师医生科学家，他这么要死要活地写作业是因为作业和试卷特别多，都是要交的，而且老师特别变态，你抄了多少题他都看得出来。于泯然想，老师你天天改那么多作业试卷您不累吗？累的话就不要逞强啦，放我们一条生路吧！不过后来他才知道原来不是老师改的！他们每次都是叫班干去改，自己就坐在一边喝茶聊天，还在讨论哪个班干改的快！
“现在是中午十二点。”于泯书放下霸道总裁看了一眼手表。
“宝贝儿，能不说冷笑话么，哥笑不出来了。”
“现在真的没天黑。”
“唔，你哥我都快死了。”现在是六月，还有半个多月就要小考了。于泯然从年后开始拔高，小半年就长了三厘米。
“还有半个月，死不了的。”
“我感觉我的手臂粗壮了不少。”
“你看你不是坚持了几个月都没事嘛。”
“可我怎么觉得我的字更丑了。”
“放心，你还能多活几年，听说高考才会死人。”
“哎？我们怎么又不在一个频道了？”
于泯然过了几个月暗无天日的日子，用学霸点的句子就是在题海里畅游了个爽。于泯然被这些磨人的小妖精折腾地瘦了两斤，虽然还长高了三厘米。于爸妈都显得很淡定，一点没多过问于泯然的成绩，只是每天多煮了点绿豆粥给他解暑。
“你不用太拼命，你要是累死在考场就不值得了，听说好多人就是做题压力太大猝死了，再说了你弟还要你养呢。”于妈妈在考前两天边煮着菜边说。
“妈，你这是咒我呢？猝死那些是在网吧通宵玩游戏的傻逼。”
考试的时候于泯然还是挺紧张的，虽然他知道自己成绩不怎么样，但是好歹也被这填鸭式的试题折磨了几个月，成绩还是有点提升的。头晕脑胀地答了一天的题，交卷的时候于泯然狠狠的吐了一口气。
“啊啊啊啊！宝贝儿！老子考完啦！”于泯然跟刑满释放的犯人似的冲出考场，一把抱起了在外面等着的于泯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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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 南方的夏天总是那么地闷热，一离开空调就能热出一身汗。
“哥哥，你们今天是去拿成绩吗？”
“哎，是啊，拿了成绩还得开班会，那么热的天一出去我就成热包子了。”于泯然脱掉内裤，拿了一条赶紧的换上。
于泯书看了一眼他的下面，能看见黑黑的绒毛，小鸡也快长成大鸡了。“你几点回来。”
于泯然穿上五分裤看了眼手表。“我尽量早点，不会像上次那么晚了，两点我就回来，要是迟了你揍我。”
这对话有那么点像夫妻的味道。
“我等着揍你。”
“不会让于二少您有机会动手的，打人多累。”于泯然套上t恤戴上棒球帽。“宝贝儿，我先走啦，给你带奶茶回来。”
我挥了挥手，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转角。哥哥长大了呢，戴着棒球帽穿着t恤板鞋，看着很帅，特别是画画的时候，站在画架前一笔一笔地画，神情很认真。
我合上霸道总裁，翻开了于泯然的同学录，小学的毕业班很流行这种同学录，拿着一本同学录一页页地发给别人，上面有各种信息，还有什么兴趣爱好当然最重要的是背面的祝福语。我翻了翻，第一页的是张雨，张雨在祝福语那写着我们是好兄弟我当然得放第一页你要是不放我在第一页我就去抢你的弟弟baba后面的都是一些普通同学，不过大部分的是女的，男生不爱写这些，女生基本在卖萌，祝福语都是千篇一律的祝考上理想的大学早日找到你的那个她还有早生贵子什么鬼的。
于泯书翻页的动作停了停，这张是个女生的，叫李欣职位那填了班长，上面还贴了一张大头贴，挺漂亮的，还举了个剪刀手贴着眼睛卖萌。字也很好看，一笔一划都是很认真的。我翻页看着祝福语，于泯然同学，你画画真的很棒呢，谢谢你送我的那张画，我已经装起来啦，这里还画了个可爱的表情。你以后一定会成为一个画家的，你要加油哦！又是一个表情。我啪地合上同学录，扯过霸道总裁翻了两下，脑子里翻滚着李欣说的那些话，谢谢你送我的那张画！我操！
我一直都觉得哥哥画画很好看，他可以不怕冷，伸着通红的手抓着画笔，他也可以不怕热，任汗水浸湿衣服头发。他在五岁的时候就开始跟着妈妈去画室了，还带着我，自己在学的时候也没忘记照顾我，从我出生那一刻起，我觉得我俩的命运就绑在了一起，我觉得哥哥就是我的，我也只属于哥哥，我恨不得一天到晚都粘着他，让他只能对我好。
思绪很乱，于泯书拿出口琴站在窗口。窗口对着的是对面楼，看不见什么东西，不过他喜欢站在窗口吹口琴。
于泯书正闭着眼睛吹着口琴，门就被推开了。
“嘿！宝贝儿，你哥我回来啦。”于泯然把加了冰的奶茶贴在于泯书的脸上。
于泯书转过身接过奶茶看了看手表。“这么快？现在才1点。”
“我这不是急着回来跟你分享我嘚瑟的心情嘛，快点坐好，哥已经等不及了。”于泯然扯着于泯书在床上坐下。
“捡到钱了？”于泯书咬着吸管挑了挑眉。
“要是能捡到钱我能直接在那里笑到抽搐。”于泯然笑着从口袋摸出分数条。“你看！”
于泯书吸了一口奶茶接过分数条。语文89，数学85。“你没拿错吧，你哪次不是刚好压着及格线的。”
“这哪能拿错啊，没看见你哥的大名印在上面啊。”
“这是踩了狗屎运了？还是咱家祖坟冒青烟了。”
“估计得整个山头都冒烟。”
“保不准消防车都出动了。”
“宝贝儿你真可爱。”于泯然凑上前去想亲亲于泯书的脸，于泯书也看着他，嘴角还站着白色的液体。于泯然低头亲上了他的嘴唇。
于泯书拿着奶茶的手紧了紧，看着近在咫尺的脸伸出了舌头，舔了舔于泯然的唇。
于泯然愣了下，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发。“哥的嘴巴好吃不。”
“甜的。”于泯书咬住吸管。
“那是你的。”于泯然乐了。“晚上哥带你去玩。”
晚上吃饭的时候于泯然把成绩给拿了出来。
“这不会是把别人的分印你名字后边了啊，你们班是不是又两个叫于泯然的。”于妈妈拿着成绩条看着。
“就是，万一让你白高兴一场呢。”于爸爸也凑过去看着成绩条。
于泯然咽下嘴里的青菜瞪了瞪眼睛。“你们就不能想我点好的，我有那么差吗！”
“我们一直失望习惯了，突然来那么大一个惊喜我承受不来啊，万一真不是你的分呢，我们不是白高兴一场么！”于妈妈把成绩条给回于泯然。
“哎，是不是觉得六十多分才配我啊。”
“不要太高估自己，五十分我都很高兴了。”
“嘿，你们爱信不信，反正我就是考了那么多分！”于泯然夹了块肉给于泯书。“等会我带弟弟出去玩。”
“那你想去哪个学校。”于爸爸问。
“就那个七中，离家里近，这分数进个重点班没问题。”于泯然不想去市里的中学，不是离家远近的问题，而是他不想跟于泯书分开太久，去市里肯定得住校，一个星期才能回来一次，去七中就近很多，走路十多分钟就能到，虽然七中伙食差点而且坏学生多，不过在重点班的话应该不会受多大影响。于泯然虽然不怎么喜欢学习，但不会想逃课打架什么的，更不想跟那些非主流混混呆一起。
吃了晚饭后于爸爸给了于泯然三百块。
“好好玩会，这半年你也挺努力的。”于爸爸拍了拍他的肩。
于泯然带着于泯书去超市拿了两盒冰淇淋，一边吃着冰淇淋一边在街上走。
“要不我们去市里吧，镇上不好玩。”刚说完就看见了一辆2路公交车。“哈！真懂我！”
两人上了车，车上也很多，于泯然紧紧拉着于泯书的手，晃悠了十多分钟，在一个电玩城下了车。
电玩城很热闹，跳舞机的音乐开的很大，上面的人显然是个新手，两只脚一个劲乱踩。
于泯然来这不是玩游戏的，而是去玩夹娃娃机。
“哥哥，我要那只猫。”于泯书两手撑在玻璃上看着那些娃娃。“那只长颈鹿也不错。”
“好嘞，宝贝儿你等着。”于泯然拿着换的币投了五个进去。
于泯书很喜欢看于泯然认真的样子，两片嘴唇抿着。两人的嘴唇很像，这是两人身上唯一相似的地方。
于泯然投了十多个币才把那两个娃娃夹上来，于泯书抱着娃娃很开心地笑着，他喜欢哥哥给他的所有东西。
两人从电玩城出来又去小吃街吃了一堆东西，回去的时候被公车甩来甩去差点吐了出来。
“不能吐，这吐的都是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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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 于泯然觉得这个暑假很爽，不用写一堆的暑假作业，更不用抓耳挠腮地想该怎么编日记，以前的日记基本都是那么些内容，啊今天天气好好爸爸妈妈早早地就去上班了，我一起来就把衣服洗了还扫了地，我觉得劳动是光荣的不过我也没忘了写作业写完作业我还复习了一下以前的课本baba。
用这么个成语说，光阴似箭，我只想叹假期苦短，漫画还未看完。于泯然暑假的时候在追犬夜叉，于泯书也喜欢看，并且很喜欢犬夜叉的狗耳白发，大有蓄个长发染白的意思。于泯然心想完了，我弟还是没能逃脱非主流的魔爪啊，我要不要在看犬夜叉的时候把他给关在屋里啊！他妈的他想留长发诶！还想染白哎！你不知道多少老爷爷老奶奶羡慕你的黑发，你还想染白！
总之暑假就这么头也不回地走了，留都留不住。
于泯然收拾了一下书包，因为不住宿，所以不用带衣服什么的去，背个包就好了，听说初中要上晚自习，于泯然表示晚自习是什么东西？这他妈得蹲在无聊，所以往书包塞了两本漫画，还带了个速写本。
“听说初中要学好多科目，我连语文数学都搞不定，到了初中我只能拖尾了。”于泯然躺在于泯书床上滚了滚。
于泯然昨天去注册了，在一堆班级里找了半天才找到自己名字，在二班，是个重点班。张雨也在七中，注册那天遇见他黑的跟个猴子似的，他说暑假他去老家去了，天天跟着邻居的孩子去爬树捞鱼，晒的黑了点。于泯然说你这那是黑了点，显然是非洲偷渡过来的。
“哥。”于泯书摘下了耳机。
“嗯？”
“你给一个叫李欣的送过画。”
“啊？”于泯然把头从被子里抬了起来。“那次去爬山她让我画的，我就随便画了个阿离。”
“哦。”
“哎哟，宝贝儿吃醋了啊。”于泯然笑着伸手挠了两下于泯书的腰。
“我吃了西瓜，没放醋，没那么重口味。”
“啧，你哥我明天要去学校了，还要上晚自习，九点多才能回来。”
“晚了我就不给你开门。”
于泯然乐了。“对，别开，我爬窗户进来。”
于泯然的初中生活很快就开始了，坐在班里有很多不认识的人，只有两三个是以前学校的，有一个是李欣，要不是李欣去他座位找他说好巧分在一个班。于泯然很郁闷，不知道李欣成绩那么好为什么非得来七中，七中的学生都是用重点班与普通班来区分的，能进重点班的都是成绩不错的，普通班的都不爱学习，基本都是在谈恋爱。
去学校当晚老师就自己按成绩选了班干，李欣还是班长。
于泯然的同桌是个矮个子男生，叫刘景，不过话很多，还很自来熟，见着谁不管见没见过都能说一大串话，第一个晚自习刘景就叽里呱啦地乱扯，于泯然只能嗯嗯嗯地回答。
于泯书也上六年级了，每天下课回来就做着试卷等于泯然，为了方便于泯然去学校，于爸爸给他买了辆自行车。于泯然每个晚自习基本都是在画东西，鸡鸭鱼，课桌黑板还有前桌的后脑勺有什么就画什么，不过最多的还是各种各样的于泯书，有些是他的侧脸，还有小时候的。刘景说于泯然你画的真棒，以后出名了别忘了跟你风雨同窗的我。
于泯然有时会买点宵夜给于泯书吃，看着他吃完才去洗澡睡觉。
每天的课都很多，老师讲课又让人昏昏欲睡，所以于泯然很安心地睡了，然后期中考很光荣地考了个倒数第三，而他同桌都能考班级前五。啊，果然好成绩都被别人考了去。
于泯书看着他的成绩单一脸语重心长。“你还在读小学是吗？”
“我在读初中。”于泯然低下了头。
“上课是不是都在看美女呢。”
“哎，这可没有。”
“那就是谈恋爱了？满脑子装的都是情情爱爱然后不听课了？”于泯书眯着眼挑了挑眉。
“我操！怎么可能，宝贝儿你就不能想点正常的么。”
“这不就是正常的吗？都这么写的。”
“你还是少看点吧。再说了谈恋爱了不应该是开始好好学习发愤图强立志考个第一装一把啊。”
“看来你还真有那意思。”于泯书把成绩单拍桌面上翻身上床。
“我冤枉啊我，我真的从来没想过这些。”于泯然跑过去拉住于泯书的手。“我现在开始一定好好学习，期末绝对不吊车尾。”
“要是你还这样呢？”于泯书坐起来靠在枕头上看着于泯然。
“我叫你哥。”
“好，我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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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 第二天，于泯然一改上课画画睡觉的坏习惯，坐直了身子认真地听课，还借了刘景的课本做以前的笔记。
“哎，你真的是于泯然吗，你是不是他的双胞胎弟弟啊。”刘景很吃惊。
“我弟弟比我小一岁，我们长的不像。”于泯然在背音标，这些音标都在小学学过一点，不过老师只是讲了两三遍，还只学了y,i这种简单得要死的单词，考试还都是老师直接把答案写出来让我们抄上去，完全没意义。
“你是不是被什么学霸的鬼魂附体了？还是说你得到了什么能让自己脱胎换骨的灵丹妙药，又或者说你被外星人抓走了然后□□了一个过来！”刘景说到这很兴奋地捏了下于泯然的手。“哎，跟真人的手一样诶，好神奇哦！你是哪个星球来的？78星云吗？”
于泯然感觉很无语，真不知道他大脑的构造是如何地神奇。“我来自地球，这个音标怎么读。”
“这个读[]”刘景看了看。“难不成你是美国制造？”
于泯然不想搭理他，专心盯着那些音标。
“俄国也有可能，英国也还不错……你不会是日本制造吧！”刘景在一旁自言自语。
“要用我的笔记吗？”李欣走了过来。
“借一下你的英语和历史的课本给我吧。”李欣的座位在斜下桌，估计知道于泯然要发奋图强了过来帮一把。刘景的英语和历史不怎么好，笔记也做的很少，而且字写的比于泯然的还丑，全是斜的。于泯然虽然画画好看，但是字是真的丑。
李欣回座位拿了课本和笔记本递给于泯然。“我还以为你对绘画魔障了呢，没想到还开始努力学习了。”
“呵呵，睡一觉我就突然想通了。”
“你确定不是被外星人抓走了吗！”刘景凑了过来。
“我偷偷告诉你们，我家后院有一口井，井里没有水，我就跳了下去，然后你们猜怎么样了？”于泯然嘿嘿笑了笑。“然后我就到了另一个世界啦，那里的世界很神奇，回来我就拥有超能力了。”
“啊？都有什么神奇的地方啊！于泯然你跟我说说，表演一下也行！”刘景抓着于泯然的胳膊晃着。
“开玩笑的吧。”李欣抿着嘴笑了笑。
“对啊，就是开玩笑。你们都没看过犬夜叉么，那阿离不就是跳下井就穿越了啊。”
“不对，这也有可能啊！不要全盘否定，没准你真的穿越了。”刘景继续自己的yy。
“要上课了。”于泯然指了指手表。
剩下的半学期，于泯然上课都很认真，听不听得懂是另一回事，但绝对不会睡觉趴桌子，晚自习很无聊，于泯然看书看累了就会在书上画各种q版的于泯书。下了晚自习就买烤紫薯或者是玉米回去给于泯书吃，有时候会买云吞，加厚厚一层的葱花。
期末，于泯然不负众望一下从倒数蹭到第十名，于泯然很开心地拿着成绩单跑回家。
“宝贝儿！”于泯然刚开了门就冲客厅喊。
没有人回应，开了房门，没人。于泯书放假比于泯然早，而且他都是待在家里，要出去都会跟于泯然一起出去。
不知道他去哪了。于泯然拿着成绩单在书桌前坐下，心里有点失望，从小到大都习惯第一时间分享开心快乐的事，每一次都能轻而易举地找到他，突然间发现他会不在，心里很难受。
于泯然趴在桌子上，把头枕在胳膊上用手指一本本地划过于泯书的，于泯书很大胆地把这些小黄书放在桌面上，于妈妈看见好几次，并没有让他不要看，只是说哎呀是不是你哥给你看的你说你哥也真是的自己看就好啦还要给你看你还这么小baba
拜托，我只比他大一岁零八个月好么！
趴了十多分钟，胳膊都麻了。
于泯然甩了甩酥麻的胳膊看了眼手表，才十一点，还是去找张雨玩会吧。于泯然戴上围巾走了出去。
于泯然刚走到张雨家隔壁街的网吧就碰上了他。
“张雨张雨。”于泯然拉住了他。
“哎，谁。”张雨转过身子。“真是奇迹啊，你居然单独来找我，你的小宝贝儿不一起带来吗。”
“找你玩会，你们要进去？”于泯然看了眼张雨旁边的那个男生，那男生看着就有点小混混的味道。
“刚准备一起去玩魔兽。”张雨往网吧里看了眼，跟他旁边那男的说。“里面好像满人了，我们下次再一起撸。”
那男的瞥了一眼于泯然，点点头走了。
“这男的谁啊，一看以后就是个吃牢饭的料。”于泯然用手肘撞了下张雨。
“嗨，别提了，我们班里的，还跟我同桌。平时可叼了，三天两头爬墙出去通宵，还经常打架，让我帮他写作业，哈哈，你也知道我成绩烂，他居然让我写。”张雨伸手搭在于泯然肩上。
“你还会帮人写作业啊，看不出来啊。”
“我哪有那么有空，都是抄别人的，我前面那女的挺乖，我让她帮那丫的抄。”张雨用搭着于泯然的肩的手勒了他一下。“这次怎么不带你弟一起，难道你两吵架了？不可能啊，你宝贝他宝贝的不行，你们怎么可能吵的起来。”
“知道还问。”
“那么是你弟谈恋爱了，然后你吃错了？”
“张雨，我不说你是傻逼你就不是傻逼了吗，自信点，你就是傻逼。”
“你才是傻逼，算了，我才不管你死活。”
于泯然跟张雨去网吧外面的游戏机玩了几把就回去了，于泯然害张雨死了好几次，张雨都哭着喊着叫他快点回去别在这祸害你张大爷了。
“哥哥。”
于泯然刚搓着鼻子打开门就看见坐在客厅沙发的于泯书。
“宝贝儿，你回来了啊。”
“嗯，我看见你的成绩单了。”于泯书倒了一杯热水给于泯然。“我刚才出去吃云吞了，顺便给爸买了碗。”
于泯然接过杯子吹了两下。“你一说我才想起来我还没吃饭呢。”
“下去拿袋饺子上来煮吧。”于泯书把手伸进于泯然的口袋里。
“哎，宝贝儿，我怎么觉得你矮了啊。”于泯然摸了摸他的头。
“你才矮了。”于泯书掐了下于泯然的腰。
“哈哈，小矮子，还不肯承认。”于泯然今年长了快十厘米，现在有一米六了。
“我会比你高的，到时候你别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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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 因为去年三人与那帮人的不可调解战争，所以今年过年没有去鱼塘炸鱼，再说了于泯然跟张雨都上初中了觉得自己是大孩子了，还玩这种炸鱼那么幼稚的事有点不和逻辑。
于泯书今年拿到的红包还是给于泯然收着了。
“宝贝儿，等你小考完了报个钢琴班吧，我去跟妈说。”于泯然数着一叠红红绿绿的钞票说。
“学钢琴？”于泯书问。“家里还放的下吗。”
“放在我们家的画室里呗，反正那里那么宽，只摆了一个画架，妈还每年都把橙子都塞进去呢。”
“我要是在那弹钢琴会不会吵到你画画啊。”
“边听钢琴曲边作画，这多装逼啊。”于泯然笑了笑。
“你别嫌吵就行。”
“你要是弹得不好听我肯定扔你出去。”于泯然把钱都叠好放进信封里。“你要考好点，去市里读，七中太乱了，打架谈恋爱的多的很。”
“嗯……”于泯书心不在焉的应了声。
“听说七中的女生可猛了，喝酒干架一起上，有一次还集体去别人宿舍揍了一顿，还有，非主流也特别多，又染头又戴一串耳钉。”七中的普通班真的很乱，小小年纪就开始乱搞，一部分人还跟社会那些人混。重点班还好点，大部分都是爱学习的好孩子。可是于泯然不想于泯书天天在学校碰见打架什么的。
“那你怎么还选七中。”
“因为想每天见到你啊。”于泯然笑着捏捏他的鼻子。
“我也想每天见到你，要是我去了市里读就不能每天见到你了，所以让我也读七中吧。”于泯书抬头看着他。
“哎，不行，七中人太杂。”
“可是我想每天都见到你，你不想见到我吗？”
于泯然看着于泯书的眼睛，他的眼睛还是那么漂亮。“……要不去二中？离家也不怎么远。”
“不要。”于泯书扭头背对着于泯然。
“唉。”于泯然叹了口气。“你不许学坏，知道吗。”
“嗯。”于泯书点了点头。
一开学，两个人都忙了起来。于泯书每天晚上都做着卷子等于泯然下晚自习。
“哥，我们下星期有个校庆晚会，可以叫家长去看，哥你来看么。”于泯书下巴顶在笔上看着我。
“不是得叫爸妈去么。”于泯然用毛巾擦着头发。
“你才是我的家长，我想你去看。而且我也会上去表演。”
“哟！我的宝贝儿那么高冷也会上台表演的啊，是上去表演小品还是跳舞啊？不过你这面瘫怎么表演小品啊，演黑道冷少么。”于泯然笑着擦头发。“跳舞就更不可能了，我都没见你蹦起来过，是不是地球对你的引力太大了啊？”
“闭嘴，小然。”于泯书抓起笔盖就朝于泯然丢过去。
“于泯书你真的牛逼，叫你哥小然还让你哥闭嘴。”于泯然捡起地上的笔盖。“还敢拿暗器袭击你哥。”
“我才不是面瘫。”
“哎呀，当然不是啦，你小时候多可爱啊，只会跟着我傻呵呵地笑。”于泯然把笔盖放在桌子上。“长大了就整天学着言情里面的霸道总裁摆着一张臭脸，一点都不可爱。”
“不要再用可爱形容我，我都快十二了。”
于泯然捏了捏他的脸。“说的跟你二十了似的，就算你三十了也是我弟，我的宝贝儿。”
“嗯，我知道我是你弟。”于泯书低头开始写卷子。
于泯然伸手抓了抓他的头发。“早点睡，别写了，我没让你考清华北大。”
校庆的前两天晚上，于泯书智齿疼，于泯然看着他红肿的腮帮子都要急哭了，急急忙忙去敲爸妈的房。
已经很晚了，诊所也不开门，于爸爸只好给他吃了牙痛药还有止疼药。
虽然吃了止疼药，但于泯书的腮帮子还是肿的，于泯然抱着他一起睡。
药效不怎么持久，三四点的时候疼的于泯书死死掐着于泯然的腰，都把于泯然吓醒了。
“咝…宝贝儿，轻点掐，要不换个地方掐也行。”
“不要！”于泯书把头埋在他的怀里，右手死死掐着他的腰。
于泯然听着于泯书带着哭腔的声音心都疼了，双手用力把他搂在怀里。“宝贝儿再忍忍，天一亮就带你去医院。”
后半夜于泯然都没睡着，手一直抚着于泯书的后背。
好不容易熬到了天亮，于泯然半边身子都麻了。
“宝贝儿，天亮啦，哥带你去医院。”
于泯书抬起了头，应了一声。“嗯。”
“我操！都肿成大桃子了！”于泯然摸了摸他的脸，心都碎成渣了。帮他换了件干净的衣服就去敲门叫于爸爸。
去医院挂号排队都是于爸爸做的，于泯然抱着于泯书坐在椅子上等，打了个电话给班主任请假。
排队等了半天，一声才看了一下就刷刷刷写病历开药。拿了药马上给于泯书吃了一份。
药效没那么快发挥，三个人都没有吃早餐，于泯书连粥都吃不下，只喝了几口牛奶。
到了晚上于泯书的牙才不疼了，不过还是吃不下东西，只喝了半碗白粥，于泯然一整天都陪着他，恨不得疼的人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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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 校庆那天的早上于泯书的脸还是有点肿。
“牙还疼吗，再疼的话就拔了吧。”于泯然往牙刷上挤了点牙膏递给他。。
“不要，好丑。”于泯书含了口水吐掉，开始刷牙。
“拔个牙齿很正常嘛。”于泯然嘴里咬着牙刷含糊不清地说。
“我都快12了好吗，天天缺个牙说话漏风多没面子啊。”于泯书漱了漱口。
“你就天天惦记着你快12了是不是。”
“我上网查了查，男生12岁左右就开始窜个，你看我高中会不会比你高。”
“行，我等着，你长快点，能有姚明那么高就好了，那样我就能骑着你脖子出门了，呵，多威风，两米三的坐骑。”
于泯书把手上的水甩于泯然脸上。“想得美。”
“你这半边桃子脸还能上台表演么，一起表演的人多还好点，人少就全盯着你脸看。”
“看就看，反正我帅。”于泯书拿起洗手台上的手表戴上。
“真是臭美。”
上课的时候于泯然一边做笔记一边想晚上要怎么请假，昨天都请了一天了，今晚还真不好找理由，难道又说自己发烧了，谁一发烧还能连着烧。
下午一下课于泯然就走到操场那，顺着围墙走了一圈，找了个比较低的地方。
这个地方应该是个爬出去的好地方，上面的玻璃都被人弄没了，下边还垫了两块石头，于泯然搓两下手，准备上墙。
“啧，没想到你这样的好学生也会爬墙啊。”
于泯然的脚刚踩上石头，手还没抓稳墙，差点被这声音吓摔。于泯然抓着墙站稳了才回过头。“我本来就不是好学生。”有点意外，后边站的就是去年把他衣服炸了三个洞的仇人，真是冤家路窄，第一次爬墙还能碰上仇人。
“好学生都不愿意承认自己是好学生。”
“哎，你没事能不在这站着吗，操场那么大，你站哪去不行。”说实在的，于泯然没爬过墙，业务有点不熟，要不是请不了假只能翘课，估计这辈子都不会跟爬墙这么锻炼身体的东西搭上勾。
“我这不是在排队等着么。”炮仗男双手抱胸看着于泯然。
“那你慢慢等着吧。”于泯然瞥了一眼炮仗男，忽然眼角看见一个身影。“哎，你看看那是教管主任。”
“我操！还真是，他看见我们了，赶紧爬出去。”炮仗男推了推于泯然。
“你他妈的别推我，我上不去。”于泯然越急越乱，老蹦就是蹦不上去。
第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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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节
于泯书刚洗了头，头发还湿湿的耷拉在额头上，长长的睫毛衬着眼睛很大很亮。我凑过去亲了下于泯书的嘴。“嘿嘿，当然会啊，我的肯定比你的大。”
“那可不一定。”
“嘿，宝贝儿你对自己还真有信心，等我们长大了再比比，看谁的大。”
“行啊，我的肯定比你的硬比你粗。”
于泯然愣了下。“宝贝儿，没想到你还能说出这种话，都是从小黄书里学的吧！”
于泯书撇了下嘴。“我没有看小黄书。”
“昨天还买了三本呢，还说没看，再长大点是不是也想学着去爽一爽？”
“我没有。”于泯书皱着眉拍了下水。
“哎，我只是说说，你别生气。”我把他拉到怀里，抚着他的后背。“以后少看点那种书知道吗，跟哥一起看漫画。”
于泯书把头放在于泯然肩上，闭起了眼睛。“嗯。”
两个人泡了大半个小时，等水冷了才从水里出来，再泡久点皮就皱成咸菜了。于泯然帮于泯书穿好衣服再擦干头发。
年夜饭吃的很早，四点就开始吃了，桌子上摆了满满一桌的菜，当然还有于妈妈买的腊肠，要不是于爸爸去买了菜回来，今晚估计只能四个人吃一碟腊肠了。
吃完饭，爸妈给了两兄弟红包就出去浪了。两兄弟也习惯了，家里都是对他们采取放养政策，一点也不担心他们，只要是活的就行。
“宝贝儿！我们也出去玩！”
“去哪。”
“咱们去河边。”
“好，带上烟花吧。”
那条河不远，走十多分钟就能到，而且不偏，不然两个小屁孩单独出去很危险的。
于泯然看了看表，才五点多，街上的人还不是很多，不过有很多年轻人，还大部分是非主流，东一搓西一群地聚在一起。街上摆摊的都回去吃年夜饭了。
于泯然牵着于泯书在河边走着，这条河不大，河水却不浅，抽沙的把河里的沙给抽走了，河底很不平，东一个坑西一个坑，上次张雨下河里摸鱼还踩坑里去了。
两兄弟在河边坐了半个小时天才开始暗了起来，坐在河边可以看见火红的夕阳，于泯然写过很多次夕阳，说夕阳像橘子像鸡蛋，有次老师给他评语说写的不错，他就恨不得把那句子都写在每篇作文上，多省事，都能直接当优美句子了。
天色刚按下去，四面八方就开始放烟花了，于泯然也拉着于泯书开始点火树银花，于泯然只敢拿这种烟花，因为它没声，可以拿在手里甩来甩去。两个人一手拿着一根就开始甩，又跳又蹦又转圈，都想做个广播体操了。
深蓝色的天空中绽放着烟火，喧嚣而美丽。于泯然笑着挥动手中的火树银花，眼里印着于泯书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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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 寒假很短，比婴儿的鸡鸡还短。天天去亲戚家串门吃饭拿红包，一下子就过去了。天天吃鸡肉猪肉吃的两兄弟一看见肉就想吐，吃一顿桌上全是肉，一点绿都看不见，于泯然觉得自己肚子里全是肉，说不定能吐出块肉来。不过收获还是有的，于妈妈娘家都是搞艺术的，按理说于妈妈应该是个知书达理温婉优雅的，但是于妈妈跟那些字一点都不沾边，跟周雅之这么文艺的名字更是不搭。不过周家人很大方，周老爷子也很喜欢于家兄弟，给的红包特大个，红包上面的画还是自己画的。于家老家在农村，于爷爷是村干部，张嘴闭嘴都是什么党多少大开了什么会，中央地方有什么方针政策（这不算涉及什么鬼吧）。于爷爷平时很严肃，摆着一张脸，往门口一放就跟凶神恶煞的门神似的，于泯然最怕于爷爷了，犯什么错误了直接用小树枝抽一顿，专挑后背打然后关进小黑屋跟你讲大道理，跟你讲完还要你背下来，背对了才能出去。在家里还列有家规，密密麻麻写了三页纸。
每次回老家都是最折磨人的时候，家里每个人都摆着严肃脸，连比于泯然大两岁的堂哥也是一张债主脸。“宝贝儿，还好咱们不在老家长大，不然得被那群老妖怪折磨死。”去了老家回来于泯然都跟被关了十几年一样又庆幸又忧伤。
于泯然坐在床上一张张地数着压岁钱，一百这样的大票有十三张，五十的有八张，二十和十块的有很多。“哈哈，有两千块了！”于泯然抓着钱在床上笑的合不拢嘴。。
于泯书放下手中的书，坐到于泯然床上。“哥哥，我的压岁钱你帮我拿吧。”
“嚯！宝贝儿，你就不怕哥把你的给花了，以前妈就是说你们还太小啦，拿着这么多钱没用妈妈帮你们存起来就把我们的压岁钱全拿了，我也没见着存折多了钱啊。”
“哥，你还知道家里存折放哪啊。”
“这不是明摆着的嘛，妈哪次不是把钱□□身份证房产证放床头柜，要是进来个小偷咱们全家就得去讨饭了。”
“妈不是还有个画室嘛，咱们饿不死的。”于泯书跑回自己床抓了一把钱就甩于泯然脸上。“给你了。”
于泯然看了眼身上红红绿绿的毛爷爷，笑着把于泯书抱到了床上。“这位爷您可真大方，小女子今晚就归你了。不过你毛还没长，也干不了什么，哈哈。”
于泯书抓了于泯然下面一把。“还说我呢，自己不也是个刚长毛的小屁孩。”
“哎，起码我长毛了，你个没长毛的小屁孩还看霸道总裁呢，是不是特羡慕人家总裁的粗长啊。”
于泯书翻个身趴在于泯然身上。“你不是说今晚你是我的人么，今晚我要跟你睡。”
“是不是怀念哥哥温暖的怀抱啊。”于泯然亲了下于泯书的脸颊。
“明天就要开学了。”于泯书把脸贴在于泯然怀里。
“怎么感觉我俩不在一个频道啊。”于泯然抓了抓他的头发。
晚上于泯书早早就爬上于泯然的床，在床上看着少女漫画。
“宝贝儿，你动作真快。”于泯然穿着条内裤冲了进来，掀开被子钻进去抱住了于泯书。回南天过后又来了个寒流，连续下了一个多星期的雨，又冷又潮湿。
于泯书放下漫画也钻进了被窝。“哥哥。”
“嗯，怎么了？”于泯然扯了扯被子。
“没事，我们睡觉吧。”
“嗯，晚安。”
“晚安个屁啊，你灯还没关呢。”于泯书用脚踢了下于泯然。
于泯然从被子里窜出去，一巴掌拍了开关又迅速钻回被子里。“咝，冷死我了。宝贝儿快睡吧，晚安。”
于泯书抱着他蹭了蹭脑袋。“晚安哥哥。”
开学了，于泯然也快要小考了，老师们天天让班长把题抄黑板上让同学抄，抄了得赶紧做完，第二天要交，还得继续抄一大堆回去做。老师还自己出了很多题印出来，一天发一张，天天得交。于泯然感觉自己都要抄出麒麟臂来了，两眼都是一个个的字和公式，下课了跟没下课一样，只能听到翻纸的声音，早操也取消了。回到家又是昏天暗地地做题，周末也没时间去画室画画，看漫画这种奢侈的事就更不可能了。
“啊！我感觉我的人生都是黑暗的！”于泯然趴在桌子上仰天长啸。于泯然平时的成绩一般般，不上不下的，他现在也不是脑子被门夹了突然转性了要发奋图强，将来考什么清华北大，也不是像作文里写的想当什么老师医生科学家，他这么要死要活地写作业是因为作业和试卷特别多，都是要交的，而且老师特别变态，你抄了多少题他都看得出来。于泯然想，老师你天天改那么多作业试卷您不累吗？累的话就不要逞强啦，放我们一条生路吧！不过后来他才知道原来不是老师改的！他们每次都是叫班干去改，自己就坐在一边喝茶聊天，还在讨论哪个班干改的快！
“现在是中午十二点。”于泯书放下霸道总裁看了一眼手表。
“宝贝儿，能不说冷笑话么，哥笑不出来了。”
“现在真的没天黑。”
“唔，你哥我都快死了。”现在是六月，还有半个多月就要小考了。于泯然从年后开始拔高，小半年就长了三厘米。
“还有半个月，死不了的。”
“我感觉我的手臂粗壮了不少。”
“你看你不是坚持了几个月都没事嘛。”
“可我怎么觉得我的字更丑了。”
“放心，你还能多活几年，听说高考才会死人。”
“哎？我们怎么又不在一个频道了？”
于泯然过了几个月暗无天日的日子，用学霸点的句子就是在题海里畅游了个爽。于泯然被这些磨人的小妖精折腾地瘦了两斤，虽然还长高了三厘米。于爸妈都显得很淡定，一点没多过问于泯然的成绩，只是每天多煮了点绿豆粥给他解暑。
“你不用太拼命，你要是累死在考场就不值得了，听说好多人就是做题压力太大猝死了，再说了你弟还要你养呢。”于妈妈在考前两天边煮着菜边说。
“妈，你这是咒我呢？猝死那些是在网吧通宵玩游戏的傻逼。”
考试的时候于泯然还是挺紧张的，虽然他知道自己成绩不怎么样，但是好歹也被这填鸭式的试题折磨了几个月，成绩还是有点提升的。头晕脑胀地答了一天的题，交卷的时候于泯然狠狠的吐了一口气。
“啊啊啊啊！宝贝儿！老子考完啦！”于泯然跟刑满释放的犯人似的冲出考场，一把抱起了在外面等着的于泯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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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 南方的夏天总是那么地闷热，一离开空调就能热出一身汗。
“哥哥，你们今天是去拿成绩吗？”
“哎，是啊，拿了成绩还得开班会，那么热的天一出去我就成热包子了。”于泯然脱掉内裤，拿了一条赶紧的换上。
于泯书看了一眼他的下面，能看见黑黑的绒毛，小鸡也快长成大鸡了。“你几点回来。”
于泯然穿上五分裤看了眼手表。“我尽量早点，不会像上次那么晚了，两点我就回来，要是迟了你揍我。”
这对话有那么点像夫妻的味道。
“我等着揍你。”
“不会让于二少您有机会动手的，打人多累。”于泯然套上t恤戴上棒球帽。“宝贝儿，我先走啦，给你带奶茶回来。”
我挥了挥手，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转角。哥哥长大了呢，戴着棒球帽穿着t恤板鞋，看着很帅，特别是画画的时候，站在画架前一笔一笔地画，神情很认真。
我合上霸道总裁，翻开了于泯然的同学录，小学的毕业班很流行这种同学录，拿着一本同学录一页页地发给别人，上面有各种信息，还有什么兴趣爱好当然最重要的是背面的祝福语。我翻了翻，第一页的是张雨，张雨在祝福语那写着我们是好兄弟我当然得放第一页你要是不放我在第一页我就去抢你的弟弟baba后面的都是一些普通同学，不过大部分的是女的，男生不爱写这些，女生基本在卖萌，祝福语都是千篇一律的祝考上理想的大学早日找到你的那个她还有早生贵子什么鬼的。
于泯书翻页的动作停了停，这张是个女生的，叫李欣职位那填了班长，上面还贴了一张大头贴，挺漂亮的，还举了个剪刀手贴着眼睛卖萌。字也很好看，一笔一划都是很认真的。我翻页看着祝福语，于泯然同学，你画画真的很棒呢，谢谢你送我的那张画，我已经装起来啦，这里还画了个可爱的表情。你以后一定会成为一个画家的，你要加油哦！又是一个表情。我啪地合上同学录，扯过霸道总裁翻了两下，脑子里翻滚着李欣说的那些话，谢谢你送我的那张画！我操！
我一直都觉得哥哥画画很好看，他可以不怕冷，伸着通红的手抓着画笔，他也可以不怕热，任汗水浸湿衣服头发。他在五岁的时候就开始跟着妈妈去画室了，还带着我，自己在学的时候也没忘记照顾我，从我出生那一刻起，我觉得我俩的命运就绑在了一起，我觉得哥哥就是我的，我也只属于哥哥，我恨不得一天到晚都粘着他，让他只能对我好。
思绪很乱，于泯书拿出口琴站在窗口。窗口对着的是对面楼，看不见什么东西，不过他喜欢站在窗口吹口琴。
于泯书正闭着眼睛吹着口琴，门就被推开了。
“嘿！宝贝儿，你哥我回来啦。”于泯然把加了冰的奶茶贴在于泯书的脸上。
于泯书转过身接过奶茶看了看手表。“这么快？现在才1点。”
“我这不是急着回来跟你分享我嘚瑟的心情嘛，快点坐好，哥已经等不及了。”于泯然扯着于泯书在床上坐下。
“捡到钱了？”于泯书咬着吸管挑了挑眉。
“要是能捡到钱我能直接在那里笑到抽搐。”于泯然笑着从口袋摸出分数条。“你看！”
于泯书吸了一口奶茶接过分数条。语文89，数学85。“你没拿错吧，你哪次不是刚好压着及格线的。”
“这哪能拿错啊，没看见你哥的大名印在上面啊。”
“这是踩了狗屎运了？还是咱家祖坟冒青烟了。”
“估计得整个山头都冒烟。”
“保不准消防车都出动了。”
“宝贝儿你真可爱。”于泯然凑上前去想亲亲于泯书的脸，于泯书也看着他，嘴角还站着白色的液体。于泯然低头亲上了他的嘴唇。
于泯书拿着奶茶的手紧了紧，看着近在咫尺的脸伸出了舌头，舔了舔于泯然的唇。
于泯然愣了下，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发。“哥的嘴巴好吃不。”
“甜的。”于泯书咬住吸管。
“那是你的。”于泯然乐了。“晚上哥带你去玩。”
晚上吃饭的时候于泯然把成绩给拿了出来。
“这不会是把别人的分印你名字后边了啊，你们班是不是又两个叫于泯然的。”于妈妈拿着成绩条看着。
“就是，万一让你白高兴一场呢。”于爸爸也凑过去看着成绩条。
于泯然咽下嘴里的青菜瞪了瞪眼睛。“你们就不能想我点好的，我有那么差吗！”
“我们一直失望习惯了，突然来那么大一个惊喜我承受不来啊，万一真不是你的分呢，我们不是白高兴一场么！”于妈妈把成绩条给回于泯然。
“哎，是不是觉得六十多分才配我啊。”
“不要太高估自己，五十分我都很高兴了。”
“嘿，你们爱信不信，反正我就是考了那么多分！”于泯然夹了块肉给于泯书。“等会我带弟弟出去玩。”
“那你想去哪个学校。”于爸爸问。
“就那个七中，离家里近，这分数进个重点班没问题。”于泯然不想去市里的中学，不是离家远近的问题，而是他不想跟于泯书分开太久，去市里肯定得住校，一个星期才能回来一次，去七中就近很多，走路十多分钟就能到，虽然七中伙食差点而且坏学生多，不过在重点班的话应该不会受多大影响。于泯然虽然不怎么喜欢学习，但不会想逃课打架什么的，更不想跟那些非主流混混呆一起。
吃了晚饭后于爸爸给了于泯然三百块。
“好好玩会，这半年你也挺努力的。”于爸爸拍了拍他的肩。
于泯然带着于泯书去超市拿了两盒冰淇淋，一边吃着冰淇淋一边在街上走。
“要不我们去市里吧，镇上不好玩。”刚说完就看见了一辆2路公交车。“哈！真懂我！”
两人上了车，车上也很多，于泯然紧紧拉着于泯书的手，晃悠了十多分钟，在一个电玩城下了车。
电玩城很热闹，跳舞机的音乐开的很大，上面的人显然是个新手，两只脚一个劲乱踩。
于泯然来这不是玩游戏的，而是去玩夹娃娃机。
“哥哥，我要那只猫。”于泯书两手撑在玻璃上看着那些娃娃。“那只长颈鹿也不错。”
“好嘞，宝贝儿你等着。”于泯然拿着换的币投了五个进去。
于泯书很喜欢看于泯然认真的样子，两片嘴唇抿着。两人的嘴唇很像，这是两人身上唯一相似的地方。
于泯然投了十多个币才把那两个娃娃夹上来，于泯书抱着娃娃很开心地笑着，他喜欢哥哥给他的所有东西。
两人从电玩城出来又去小吃街吃了一堆东西，回去的时候被公车甩来甩去差点吐了出来。
“不能吐，这吐的都是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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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 于泯然觉得这个暑假很爽，不用写一堆的暑假作业，更不用抓耳挠腮地想该怎么编日记，以前的日记基本都是那么些内容，啊今天天气好好爸爸妈妈早早地就去上班了，我一起来就把衣服洗了还扫了地，我觉得劳动是光荣的不过我也没忘了写作业写完作业我还复习了一下以前的课本baba。
用这么个成语说，光阴似箭，我只想叹假期苦短，漫画还未看完。于泯然暑假的时候在追犬夜叉，于泯书也喜欢看，并且很喜欢犬夜叉的狗耳白发，大有蓄个长发染白的意思。于泯然心想完了，我弟还是没能逃脱非主流的魔爪啊，我要不要在看犬夜叉的时候把他给关在屋里啊！他妈的他想留长发诶！还想染白哎！你不知道多少老爷爷老奶奶羡慕你的黑发，你还想染白！
总之暑假就这么头也不回地走了，留都留不住。
于泯然收拾了一下书包，因为不住宿，所以不用带衣服什么的去，背个包就好了，听说初中要上晚自习，于泯然表示晚自习是什么东西？这他妈得蹲在无聊，所以往书包塞了两本漫画，还带了个速写本。
“听说初中要学好多科目，我连语文数学都搞不定，到了初中我只能拖尾了。”于泯然躺在于泯书床上滚了滚。
于泯然昨天去注册了，在一堆班级里找了半天才找到自己名字，在二班，是个重点班。张雨也在七中，注册那天遇见他黑的跟个猴子似的，他说暑假他去老家去了，天天跟着邻居的孩子去爬树捞鱼，晒的黑了点。于泯然说你这那是黑了点，显然是非洲偷渡过来的。
“哥。”于泯书摘下了耳机。
“嗯？”
“你给一个叫李欣的送过画。”
“啊？”于泯然把头从被子里抬了起来。“那次去爬山她让我画的，我就随便画了个阿离。”
“哦。”
“哎哟，宝贝儿吃醋了啊。”于泯然笑着伸手挠了两下于泯书的腰。
“我吃了西瓜，没放醋，没那么重口味。”
“啧，你哥我明天要去学校了，还要上晚自习，九点多才能回来。”
“晚了我就不给你开门。”
于泯然乐了。“对，别开，我爬窗户进来。”
于泯然的初中生活很快就开始了，坐在班里有很多不认识的人，只有两三个是以前学校的，有一个是李欣，要不是李欣去他座位找他说好巧分在一个班。于泯然很郁闷，不知道李欣成绩那么好为什么非得来七中，七中的学生都是用重点班与普通班来区分的，能进重点班的都是成绩不错的，普通班的都不爱学习，基本都是在谈恋爱。
去学校当晚老师就自己按成绩选了班干，李欣还是班长。
于泯然的同桌是个矮个子男生，叫刘景，不过话很多，还很自来熟，见着谁不管见没见过都能说一大串话，第一个晚自习刘景就叽里呱啦地乱扯，于泯然只能嗯嗯嗯地回答。
于泯书也上六年级了，每天下课回来就做着试卷等于泯然，为了方便于泯然去学校，于爸爸给他买了辆自行车。于泯然每个晚自习基本都是在画东西，鸡鸭鱼，课桌黑板还有前桌的后脑勺有什么就画什么，不过最多的还是各种各样的于泯书，有些是他的侧脸，还有小时候的。刘景说于泯然你画的真棒，以后出名了别忘了跟你风雨同窗的我。
于泯然有时会买点宵夜给于泯书吃，看着他吃完才去洗澡睡觉。
每天的课都很多，老师讲课又让人昏昏欲睡，所以于泯然很安心地睡了，然后期中考很光荣地考了个倒数第三，而他同桌都能考班级前五。啊，果然好成绩都被别人考了去。
于泯书看着他的成绩单一脸语重心长。“你还在读小学是吗？”
“我在读初中。”于泯然低下了头。
“上课是不是都在看美女呢。”
“哎，这可没有。”
“那就是谈恋爱了？满脑子装的都是情情爱爱然后不听课了？”于泯书眯着眼挑了挑眉。
“我操！怎么可能，宝贝儿你就不能想点正常的么。”
“这不就是正常的吗？都这么写的。”
“你还是少看点吧。再说了谈恋爱了不应该是开始好好学习发愤图强立志考个第一装一把啊。”
“看来你还真有那意思。”于泯书把成绩单拍桌面上翻身上床。
“我冤枉啊我，我真的从来没想过这些。”于泯然跑过去拉住于泯书的手。“我现在开始一定好好学习，期末绝对不吊车尾。”
“要是你还这样呢？”于泯书坐起来靠在枕头上看着于泯然。
“我叫你哥。”
“好，我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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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 第二天，于泯然一改上课画画睡觉的坏习惯，坐直了身子认真地听课，还借了刘景的课本做以前的笔记。
“哎，你真的是于泯然吗，你是不是他的双胞胎弟弟啊。”刘景很吃惊。
“我弟弟比我小一岁，我们长的不像。”于泯然在背音标，这些音标都在小学学过一点，不过老师只是讲了两三遍，还只学了y,i这种简单得要死的单词，考试还都是老师直接把答案写出来让我们抄上去，完全没意义。
“你是不是被什么学霸的鬼魂附体了？还是说你得到了什么能让自己脱胎换骨的灵丹妙药，又或者说你被外星人抓走了然后□□了一个过来！”刘景说到这很兴奋地捏了下于泯然的手。“哎，跟真人的手一样诶，好神奇哦！你是哪个星球来的？78星云吗？”
于泯然感觉很无语，真不知道他大脑的构造是如何地神奇。“我来自地球，这个音标怎么读。”
“这个读[]”刘景看了看。“难不成你是美国制造？”
于泯然不想搭理他，专心盯着那些音标。
“俄国也有可能，英国也还不错……你不会是日本制造吧！”刘景在一旁自言自语。
“要用我的笔记吗？”李欣走了过来。
“借一下你的英语和历史的课本给我吧。”李欣的座位在斜下桌，估计知道于泯然要发奋图强了过来帮一把。刘景的英语和历史不怎么好，笔记也做的很少，而且字写的比于泯然的还丑，全是斜的。于泯然虽然画画好看，但是字是真的丑。
李欣回座位拿了课本和笔记本递给于泯然。“我还以为你对绘画魔障了呢，没想到还开始努力学习了。”
“呵呵，睡一觉我就突然想通了。”
“你确定不是被外星人抓走了吗！”刘景凑了过来。
“我偷偷告诉你们，我家后院有一口井，井里没有水，我就跳了下去，然后你们猜怎么样了？”于泯然嘿嘿笑了笑。“然后我就到了另一个世界啦，那里的世界很神奇，回来我就拥有超能力了。”
“啊？都有什么神奇的地方啊！于泯然你跟我说说，表演一下也行！”刘景抓着于泯然的胳膊晃着。
“开玩笑的吧。”李欣抿着嘴笑了笑。
“对啊，就是开玩笑。你们都没看过犬夜叉么，那阿离不就是跳下井就穿越了啊。”
“不对，这也有可能啊！不要全盘否定，没准你真的穿越了。”刘景继续自己的yy。
“要上课了。”于泯然指了指手表。
剩下的半学期，于泯然上课都很认真，听不听得懂是另一回事，但绝对不会睡觉趴桌子，晚自习很无聊，于泯然看书看累了就会在书上画各种q版的于泯书。下了晚自习就买烤紫薯或者是玉米回去给于泯书吃，有时候会买云吞，加厚厚一层的葱花。
期末，于泯然不负众望一下从倒数蹭到第十名，于泯然很开心地拿着成绩单跑回家。
“宝贝儿！”于泯然刚开了门就冲客厅喊。
没有人回应，开了房门，没人。于泯书放假比于泯然早，而且他都是待在家里，要出去都会跟于泯然一起出去。
不知道他去哪了。于泯然拿着成绩单在书桌前坐下，心里有点失望，从小到大都习惯第一时间分享开心快乐的事，每一次都能轻而易举地找到他，突然间发现他会不在，心里很难受。
于泯然趴在桌子上，把头枕在胳膊上用手指一本本地划过于泯书的，于泯书很大胆地把这些小黄书放在桌面上，于妈妈看见好几次，并没有让他不要看，只是说哎呀是不是你哥给你看的你说你哥也真是的自己看就好啦还要给你看你还这么小baba
拜托，我只比他大一岁零八个月好么！
趴了十多分钟，胳膊都麻了。
于泯然甩了甩酥麻的胳膊看了眼手表，才十一点，还是去找张雨玩会吧。于泯然戴上围巾走了出去。
于泯然刚走到张雨家隔壁街的网吧就碰上了他。
“张雨张雨。”于泯然拉住了他。
“哎，谁。”张雨转过身子。“真是奇迹啊，你居然单独来找我，你的小宝贝儿不一起带来吗。”
“找你玩会，你们要进去？”于泯然看了眼张雨旁边的那个男生，那男生看着就有点小混混的味道。
“刚准备一起去玩魔兽。”张雨往网吧里看了眼，跟他旁边那男的说。“里面好像满人了，我们下次再一起撸。”
那男的瞥了一眼于泯然，点点头走了。
“这男的谁啊，一看以后就是个吃牢饭的料。”于泯然用手肘撞了下张雨。
“嗨，别提了，我们班里的，还跟我同桌。平时可叼了，三天两头爬墙出去通宵，还经常打架，让我帮他写作业，哈哈，你也知道我成绩烂，他居然让我写。”张雨伸手搭在于泯然肩上。
“你还会帮人写作业啊，看不出来啊。”
“我哪有那么有空，都是抄别人的，我前面那女的挺乖，我让她帮那丫的抄。”张雨用搭着于泯然的肩的手勒了他一下。“这次怎么不带你弟一起，难道你两吵架了？不可能啊，你宝贝他宝贝的不行，你们怎么可能吵的起来。”
“知道还问。”
“那么是你弟谈恋爱了，然后你吃错了？”
“张雨，我不说你是傻逼你就不是傻逼了吗，自信点，你就是傻逼。”
“你才是傻逼，算了，我才不管你死活。”
于泯然跟张雨去网吧外面的游戏机玩了几把就回去了，于泯然害张雨死了好几次，张雨都哭着喊着叫他快点回去别在这祸害你张大爷了。
“哥哥。”
于泯然刚搓着鼻子打开门就看见坐在客厅沙发的于泯书。
“宝贝儿，你回来了啊。”
“嗯，我看见你的成绩单了。”于泯书倒了一杯热水给于泯然。“我刚才出去吃云吞了，顺便给爸买了碗。”
于泯然接过杯子吹了两下。“你一说我才想起来我还没吃饭呢。”
“下去拿袋饺子上来煮吧。”于泯书把手伸进于泯然的口袋里。
“哎，宝贝儿，我怎么觉得你矮了啊。”于泯然摸了摸他的头。
“你才矮了。”于泯书掐了下于泯然的腰。
“哈哈，小矮子，还不肯承认。”于泯然今年长了快十厘米，现在有一米六了。
“我会比你高的，到时候你别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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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 因为去年三人与那帮人的不可调解战争，所以今年过年没有去鱼塘炸鱼，再说了于泯然跟张雨都上初中了觉得自己是大孩子了，还玩这种炸鱼那么幼稚的事有点不和逻辑。
于泯书今年拿到的红包还是给于泯然收着了。
“宝贝儿，等你小考完了报个钢琴班吧，我去跟妈说。”于泯然数着一叠红红绿绿的钞票说。
“学钢琴？”于泯书问。“家里还放的下吗。”
“放在我们家的画室里呗，反正那里那么宽，只摆了一个画架，妈还每年都把橙子都塞进去呢。”
“我要是在那弹钢琴会不会吵到你画画啊。”
“边听钢琴曲边作画，这多装逼啊。”于泯然笑了笑。
“你别嫌吵就行。”
“你要是弹得不好听我肯定扔你出去。”于泯然把钱都叠好放进信封里。“你要考好点，去市里读，七中太乱了，打架谈恋爱的多的很。”
“嗯……”于泯书心不在焉的应了声。
“听说七中的女生可猛了，喝酒干架一起上，有一次还集体去别人宿舍揍了一顿，还有，非主流也特别多，又染头又戴一串耳钉。”七中的普通班真的很乱，小小年纪就开始乱搞，一部分人还跟社会那些人混。重点班还好点，大部分都是爱学习的好孩子。可是于泯然不想于泯书天天在学校碰见打架什么的。
“那你怎么还选七中。”
“因为想每天见到你啊。”于泯然笑着捏捏他的鼻子。
“我也想每天见到你，要是我去了市里读就不能每天见到你了，所以让我也读七中吧。”于泯书抬头看着他。
“哎，不行，七中人太杂。”
“可是我想每天都见到你，你不想见到我吗？”
于泯然看着于泯书的眼睛，他的眼睛还是那么漂亮。“……要不去二中？离家也不怎么远。”
“不要。”于泯书扭头背对着于泯然。
“唉。”于泯然叹了口气。“你不许学坏，知道吗。”
“嗯。”于泯书点了点头。
一开学，两个人都忙了起来。于泯书每天晚上都做着卷子等于泯然下晚自习。
“哥，我们下星期有个校庆晚会，可以叫家长去看，哥你来看么。”于泯书下巴顶在笔上看着我。
“不是得叫爸妈去么。”于泯然用毛巾擦着头发。
“你才是我的家长，我想你去看。而且我也会上去表演。”
“哟！我的宝贝儿那么高冷也会上台表演的啊，是上去表演小品还是跳舞啊？不过你这面瘫怎么表演小品啊，演黑道冷少么。”于泯然笑着擦头发。“跳舞就更不可能了，我都没见你蹦起来过，是不是地球对你的引力太大了啊？”
“闭嘴，小然。”于泯书抓起笔盖就朝于泯然丢过去。
“于泯书你真的牛逼，叫你哥小然还让你哥闭嘴。”于泯然捡起地上的笔盖。“还敢拿暗器袭击你哥。”
“我才不是面瘫。”
“哎呀，当然不是啦，你小时候多可爱啊，只会跟着我傻呵呵地笑。”于泯然把笔盖放在桌子上。“长大了就整天学着言情里面的霸道总裁摆着一张臭脸，一点都不可爱。”
“不要再用可爱形容我，我都快十二了。”
于泯然捏了捏他的脸。“说的跟你二十了似的，就算你三十了也是我弟，我的宝贝儿。”
“嗯，我知道我是你弟。”于泯书低头开始写卷子。
于泯然伸手抓了抓他的头发。“早点睡，别写了，我没让你考清华北大。”
校庆的前两天晚上，于泯书智齿疼，于泯然看着他红肿的腮帮子都要急哭了，急急忙忙去敲爸妈的房。
已经很晚了，诊所也不开门，于爸爸只好给他吃了牙痛药还有止疼药。
虽然吃了止疼药，但于泯书的腮帮子还是肿的，于泯然抱着他一起睡。
药效不怎么持久，三四点的时候疼的于泯书死死掐着于泯然的腰，都把于泯然吓醒了。
“咝…宝贝儿，轻点掐，要不换个地方掐也行。”
“不要！”于泯书把头埋在他的怀里，右手死死掐着他的腰。
于泯然听着于泯书带着哭腔的声音心都疼了，双手用力把他搂在怀里。“宝贝儿再忍忍，天一亮就带你去医院。”
后半夜于泯然都没睡着，手一直抚着于泯书的后背。
好不容易熬到了天亮，于泯然半边身子都麻了。
“宝贝儿，天亮啦，哥带你去医院。”
于泯书抬起了头，应了一声。“嗯。”
“我操！都肿成大桃子了！”于泯然摸了摸他的脸，心都碎成渣了。帮他换了件干净的衣服就去敲门叫于爸爸。
去医院挂号排队都是于爸爸做的，于泯然抱着于泯书坐在椅子上等，打了个电话给班主任请假。
排队等了半天，一声才看了一下就刷刷刷写病历开药。拿了药马上给于泯书吃了一份。
药效没那么快发挥，三个人都没有吃早餐，于泯书连粥都吃不下，只喝了几口牛奶。
到了晚上于泯书的牙才不疼了，不过还是吃不下东西，只喝了半碗白粥，于泯然一整天都陪着他，恨不得疼的人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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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 校庆那天的早上于泯书的脸还是有点肿。
“牙还疼吗，再疼的话就拔了吧。”于泯然往牙刷上挤了点牙膏递给他。。
“不要，好丑。”于泯书含了口水吐掉，开始刷牙。
“拔个牙齿很正常嘛。”于泯然嘴里咬着牙刷含糊不清地说。
“我都快12了好吗，天天缺个牙说话漏风多没面子啊。”于泯书漱了漱口。
“你就天天惦记着你快12了是不是。”
“我上网查了查，男生12岁左右就开始窜个，你看我高中会不会比你高。”
“行，我等着，你长快点，能有姚明那么高就好了，那样我就能骑着你脖子出门了，呵，多威风，两米三的坐骑。”
于泯书把手上的水甩于泯然脸上。“想得美。”
“你这半边桃子脸还能上台表演么，一起表演的人多还好点，人少就全盯着你脸看。”
“看就看，反正我帅。”于泯书拿起洗手台上的手表戴上。
“真是臭美。”
上课的时候于泯然一边做笔记一边想晚上要怎么请假，昨天都请了一天了，今晚还真不好找理由，难道又说自己发烧了，谁一发烧还能连着烧。
下午一下课于泯然就走到操场那，顺着围墙走了一圈，找了个比较低的地方。
这个地方应该是个爬出去的好地方，上面的玻璃都被人弄没了，下边还垫了两块石头，于泯然搓两下手，准备上墙。
“啧，没想到你这样的好学生也会爬墙啊。”
于泯然的脚刚踩上石头，手还没抓稳墙，差点被这声音吓摔。于泯然抓着墙站稳了才回过头。“我本来就不是好学生。”有点意外，后边站的就是去年把他衣服炸了三个洞的仇人，真是冤家路窄，第一次爬墙还能碰上仇人。
“好学生都不愿意承认自己是好学生。”
“哎，你没事能不在这站着吗，操场那么大，你站哪去不行。”说实在的，于泯然没爬过墙，业务有点不熟，要不是请不了假只能翘课，估计这辈子都不会跟爬墙这么锻炼身体的东西搭上勾。
“我这不是在排队等着么。”炮仗男双手抱胸看着于泯然。
“那你慢慢等着吧。”于泯然瞥了一眼炮仗男，忽然眼角看见一个身影。“哎，你看看那是教管主任。”
“我操！还真是，他看见我们了，赶紧爬出去。”炮仗男推了推于泯然。
“你他妈的别推我，我上不去。”于泯然越急越乱，老蹦就是蹦不上去。
第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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