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云诃确实是被激怒了,心理面翻腾着的怒火和震惊简直惊涛骇浪一般的狂涌而起。无数的思绪在脑海之中翻滚着,让穆云诃痛苦的时候同样也心惊着。但这都不足以来填补他心中的痛。

    母亲惨死,穆王爷不来见最后一面,种种绝情让穆云诃痛苦万分,并且已经仇恨到决绝的地步。那个冷血的父亲,是他决定了彻底不要了的,他痛恨穆王爷的同时,也是让自己痛苦的过程。他那么撕心裂肺的痛苦过,自然就不想要在经历一次那样的痛。并且他已经在那些痛苦之中走出来了。

    哪里知道,今天会有这样颠覆性的一幕出现!

    一切推翻,重新洗牌,所有痛苦,全部重来!

    他隐忍着极致的伤痛那么痛恨的人,到头来竟然都是身不由己的。穆王爷是身不由己的,是绝情蛊让他无情冷血。那么他的痛苦就都成了笑话,他母亲的含恨而终也成了一个永远无法弥补的遗憾。甚至……甚至他差一点疯狂的杀了穆王爷!

    若然他那天真的杀了穆王爷,若然他最后没有留下一丝手软,而是继续火烧皇宫,那么他的罪孽岂不是更大?他的遗憾和痛苦就将是一辈子的。

    而这一切,都是琴银献这个疯子,这个丧心病狂的畜生给予的。

    穆云诃暴怒,眼底血红一片,肩胛上的伤口在冒着一种诡异的烟雾,他的身体周围是冷冷的寒气,骤然升腾而起,他缓缓抬头,阴骛的脸色上再也看不出一点悲痛,他已经将悲痛化为了……暴戾!

    “琴银献,你害得我家破人亡,害得我险些酿成大祸,害得我阿珩在生死间苦苦挣扎,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阴冷的声音几乎是咬着后牙槽吐出来的,骤然之间,穆云诃身体四周狂风大作,他长发散乱飘起,手上光芒大作,对着琴银献狠狠的打了过去。

    琴银献眉目几乎倒立起来,并不知道穆云诃手中光芒的威力如何,所以不敢贸然前进,但即便是这样,她还是没有后退,而是警惕的看着快速靠近的穆云诃,当穆云诃的手掌终于快要打到她的脸上的时候,琴银献脸上露出一抹狞笑,道:“你若是就这么点能耐,那还是乖乖的束手就擒,早日臣服于我,和我回去拜堂,我兴许还能赏赐你父亲一颗绝情蛊的解药。”

    “做梦!”穆云诃咆哮,掌风凌厉而狠辣,空气都仿若被撕裂了一般劈啪作响。

    “哼,不自量力!”琴银献冷哼一声,不躲反而靠近,手上有光芒出现,正好挡住了穆云诃的手掌,硬生生的拦住,让穆云诃真的就动弹不得的停止住举动。正当琴银献想要洋洋自得的时候,却不料情况大逆转。

    只见穆云诃的另一只手忽然抬起,对着琴银献的胸口从下面掏去,动作狠戾且迅猛,琴银献也不得不放开一只手去躲开和低档穆云诃的手掌。但就是这一眨眼的分神,就见穆云诃抬着的那只手中忽然诡异的出现了一根银针,快准狠的扎进了琴银献一直低档这穆云诃手掌的那只手掌心里。

    银针好像是喜肉的小虫子,有了生命一般的,刚刚挣脱了穆云诃的手掌,触碰到琴银献的掌心之中,便立刻的扭曲着钻进了琴银献的掌心之中,然后肉眼可见的,琴银献的掌心迅速的乌黑起来。

    “啊!”琴银献不受控制的闷哼一声,继而又声音尖锐且急促的尖叫一声。瞬间,琴银献仿佛没有了任何力气一般的快速的倒了下去。

    穆云诃一脚将琴银献踹出去老远,而后快跑跳起落下,在一脚踹在了琴银献的胸口之上,重重地力道夹带着灵魂强大的力量,只这一脚,就让琴银献口吐鲜血,脸色迅速的苍白下去,什么猖狂,什么运筹帷幄的阴谋,在这一脚中,算个屁!

    穆云诃胸口剧烈起伏着,站在一步远的距离外居高临下的瞪着琴银献,这一刻他是那么想要直接将琴银献给毁灭了,不顾一切。

    但是他不能!阿珩还需要琴银献的解药,穆王爷也需要解药。

    强忍住心中巨大的悲痛和暴怒,穆云诃狠狠一脚踩在了琴银献的脚踝上,用力的碾,空气中能听见咔嚓咔嚓的细碎声音,是骨碎……

    亲直骇以。琴银献震惊的瞪圆了双眼,震怒就随之而来,疼痛让她脸色剧变,冷汗涔涔,她却不可置信的看着穆云诃,声音也在颤抖:“怎么可能?!”

    她明明已经伤了穆云诃的灵魂了啊!虽然那一点点伤害不算什么,但是也足以干/扰穆云诃,让他不能正常发挥的。可是怎么会这样?就这么眨眼间的功夫,穆云诃就将她给撂倒了?!

    “怎么不可能呢?你真以为你做的一切,就能激怒本官,让本官发狂的不顾一切吗?”穆云诃讥讽而阴森的反问一句,脚上加重了力气,将琴银献这只脚的脚踝彻底碾碎,粉碎粉碎的!

    “啊!住手!!”琴银献在强横也毕竟是个女人,是个人,自然也是会疼的,更何况是这种缓慢性的强制性碾碎骨头,她已经疼得剧烈喘息起来了。

    她就不明白了,明明刚刚是她控制全局的,明明刚刚她已经掌控了穆云诃的心情和情绪了啊,怎么穆云诃反而会将她给踩在脚下了呢?还有,明明已经动怒的人,为什么会眨眼之间就能这么冷静?她本以为只要操控着穆云诃的情绪,就能彻底让穆云诃栽到她的手中的,但情况突如其来的大逆转,让她一直以来信心十足的心变得不能接受和暴怒起来。

    更可恨的是,穆云诃竟然硬生生的踩碎了她的脚踝骨!!!

    受伤可以痊愈,没死可以回生,但是骨头粉碎了,还拿什么来接骨和重生骨头呢?她以后难不成要成为一个残废?一个跛子?还是说,她甚至不能自由行走?!

    这个想法和可能,让琴银献简直发狂。她红着眼睛尖叫怒骂起来:“穆云诃你混蛋!快点放开我,伤害了我,你以为你就能好吗?你在是灵魂出鞘,稍有不慎你就会魂飞魄散!就算你活着回到了你的身体之中,但是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你回去了之后,身体和灵魂也不会在那么契合了,你的身体会逐渐的衰弱下来,你想要好?那是不可能的!放开我,我可以不再针对你,让你顺利的回到你的身体里去,这样你衰弱下去的速度能缓慢一点。”

    “这个就不劳你操心了。上一次上当了,没有真的伤到你,这一次,本官亲自动手,踩碎你的手筋脚筋,本官倒要看看,你还能不能那么好运的再次逃过一劫?”穆云诃狞笑,声音凛冽。

    话落,他在琴银献惊骇欲绝的目光中,蹲下/身来,强硬的掰过了琴银献的另一只脚,用力的踩了下去,再一次的空气中出现了咔嚓咔嚓的声音,自然还有琴银献的惨叫和怒骂。

    然而是她的手腕,激烈反抗的琴银献,竟然除了虚弱的反抗,没有任何力气,也不能发出任何武功。

    这绝对不是疼痛造成的结果,而是琴银献从骨子里就有一种绵软的感觉。她想到了刚刚那个钻进了手中的东西,瞬间冷汗涔涔,咆哮道:“你对本皇做了什么?刚刚那跑进本皇手中的东西是什么?!”

    “你能下蛊毒,难道本官就不能下符咒吗?这叫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礼尚往来。”穆云诃冷冷的笑,笑容不是洛芷珩熟悉的干净美好,而是一种邪恶和恐怖。

    “符咒?!”琴银献听到这两个字,简直如遭晴天霹雳。

    蛊毒是有药可解的东西,但是符咒却是一种身先用的东西,传说中只有占卜天宫里的人会用,这东西比任何毒药和蛊还要来的厉害和可怕,凡沾到这东西的人,没有九死一生,只有全军覆没!

    “你竟然敢对我下符咒!穆云诃你疯了。快点给我解开,快点!”琴银献甚至顾不得自己被碾碎了的脚踝和手腕了,那些被碾碎了还能活,但是中了符咒却一定活不了。穆云诃能下就一定能解开,她不能放过穆云诃。

    “现在,你还有什么资格对本官命令和居高临下?你是本官的阶下囚,是本官脚下的蝼蚁,只要本官愿意,动动脚尖就能轻易的碾死你。琴银献,你也太高看你自己了。你以为你运筹帷幄?你以为你阴谋厉害?你以为你很了不起?所以你就敢将别人都玩弄于鼓掌之间?所以你就敢将别人的生命和自由都当成儿戏?”

    “你凭什么?你凭什么对别人的人生指手画脚?你凭什么来参与我的生活?你凭什么让我母亲死不瞑目?你凭什么对我父亲做那样的事情?你凭什么看我的阿珩不顺眼?你凭什么对我的阿珩下蛊毒?你凭什么让阿珩去死?你以为你是谁?不过是一个不要脸的老践货而已!这样的你,本官见到都觉得恶心,见一个杀一个,见两个杀一双!你还凭什么在这里对本官大呼小叫!”

    穆云诃怒火全然控制不住了,是真的太压抑了,才会变的这么歇斯底里。只要一想到永远离开他的母亲,还有自己差一点杀死的父亲,还有最爱的女人眼看着就要无法挽留的永远离开自己了,穆云诃就心如刀绞,惊慌失措!

    他隐藏不了怒火,又控制住了自大狂妄的琴银献,自然就不会在压抑自己。凶狠的怒吼完,他一脚狠狠的踹在了琴银献的胸口上,将琴银献踹的滚出去好远。鲜血也随之流淌了一地。

    琴银献手脚上全是血液,手脚都软趴趴的垂在地上,琴银献眨眼之间变得狼狈不堪,与刚刚那个大笑着讲述她完美阴谋的那个人彷若两人。

    “就凭本皇看上你了!没有人能从本皇手中逃走,本皇看上的人,得不到,就毁掉!没有第三条路可走!”琴银献气势上已经一败涂地,但是声音和与生俱来的猖狂犹在。她说了一句让穆云诃笑得几乎流泪的话。

    “就因为你的私欲?你这个老不死的老女人,你看上本官?你配吗?你就算给本官提鞋,本官都嫌弃玷污了本官的双足,你这种老不死的践人,只能活在见不得光的阴暗之中,你不配得到爱情和爱人。别恶心本官了。”穆云诃冷冷的讥讽道。

    琴银献恼怒的瞪着穆云诃,可是四肢都被废了,就连武功都用不出来,全身酸软,逆转的情况下,她似乎失去了和穆云诃叫板对立的条件。

    “你一直在保留实力?你难道早就看出来本皇在玩弄你?”琴银献暗暗心惊,也不愿意相信这个猜测,因为如果穆云诃早就猜出来了,那她一直以来引以为傲的阴谋计划起步就全都白费了吗?这也证明她的手段并不是很高超。

    “哼,之前一直没有发现,就在你告诉本官真/相之前,本官也没有发现,不过你以为本官是白痴吗?会不防备着你吗?冒着灵魂出鞘的危险来找你,你以为本官会毫无准备而来吗?还有,你最大的破绽,就在于你在兵力布控上,你以为本官会相信你琴银献真的那么自大狂妄到只布置那么一点兵力吗?”穆云诃不介意让琴银献死的明白点。

    “不可能!你怎么能在这上面看出来?本皇确实只布置了那些人而已。”琴银献不相信的咆哮。

    穆云诃阴冷的道:“自然是这样。本官知道你布置的兵力只有那些人,所以你一定还有后招。本官就不相信这诺大的宫殿之中,就那么一点点的人。不过本官没想到的是,你的大后招,竟然就是你自己!不得不说,你果然是好计谋,好阴险!你的计谋千般好,但你最大的缺点就在于你太自负了,你就没瞧得起本官,你以为本官灵魂出鞘来了之后只会虚弱,你以为本官没有能力反抗你。但是你错了,你的自负让你走到今天这个地步。告诉你,本官灵魂出鞘之后,只会更强!!”

    “怎么可能?!”琴银献倒抽一口冷气,实实在在的被惊到了。

    穆云诃似乎在故意的刺激琴银献,讽刺的道:“怎么不可能呢?脱离了那具孱弱身体的束缚,没有了那病弱之体的牵绊,本官简直如同翱翔于九天的巨龙,畅快而肆意,强横的能发挥属于本官的全部力量和潜能。你败在本官手上,也不算冤枉。”

    琴银献确实被刺激到了,她千算万算,真的是错算一步,怎么也没有算到穆云诃竟然会这么厉害。确切的说是,怎么也么有算到穆云诃的灵魂会这么厉害!

    本来穆云诃就足以让她忌惮了,本以为能够通过灵魂的方式将穆云诃彻底降伏的,她还因此而阅读了许多古书密典,所有为数不多讲述灵魂的书上都写着灵魂出鞘后,人的灵魂会非常虚弱,身体再度和灵魂融合也会非常困难。所以她才选择了一个这么迂回和漫长的决定。

    值只是没想到,她还是错了。

    “现在,交出阿珩和我父亲的解药来。”穆云诃并没有祈求她,而是冷冷的命令,不容反抗。

    琴银献颓废的脸上忽然露出一抹极其诡异的笑容,刚刚的紧绷立刻变成了胸有成足,阴狠的道:“解药?那些东西根本就没有解药。他们中了蛊毒,必死无疑!”

    “你说什么!”穆云诃瞬间面目狰狞。

    琴银献似乎极爱看穆云诃这样不淡定的表情,阴森森的笑道:“不过你也不用着急,你不是个孝子吗?你母亲死的时候你那么痛恨你父亲,现在你父亲是清白的,是被绝情蛊控制的,你就没有理由憎恨他了啊。而且绝情蛊不会死人的。只不过你这辈子都别想你父亲能够在对谁有感情,他会一天比一天冷酷下来的。”

    “我很庆幸给你父亲下绝情蛊的时候,是在李芳菲死后,王妃死之前,穆王爷对李芳菲的在乎和爱,刺激你们,让你们痛苦,而穆王爷在种了绝情蛊之后,对你们和王妃的冷漠,这是一处多么奇妙和美妙的戏剧啊,本皇看见了你们的喜怒哀乐和痛苦,简直是快活死了。”

    “而现在,你要杀了本皇吗?不要紧,你随便杀啊,本皇死的时候,有你最爱的女人给本皇陪葬,本皇简直是开心死了!有洛芷珩陪葬,下到地狱里面,本皇也不孤独,还能用尽全力的让洛芷珩在地狱之中也生不如死,人生还有比这更快活的事情吗?”琴银献说着就大笑起来,竟有一种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可恶感。

    穆云诃怒极反笑,一把拉起了琴银献的头发,怒声道:“你做梦!我的阿珩一定不会死的!但你必须去死!还有,你最好快点将解药交给我,不然的话,本王一定会让你生不如死!你不信,就试试看啊。”

    说完,穆云诃一个用力,将琴银献的长发硬生生的拽下来一绺,带着鲜血。

    琴银献闷哼一声,想要抬手抚摸自己的脑袋,可是手腕生疼,已经抬不起来,她这才想起来,自己的手脚都废了。怒极攻心,琴银献反而更加狰狞的狂笑起来:“你杀了我啊?生不如死算什么呢?洛芷珩现在不也正在经历着生不如死吗?你们都生不如死啊,我最快活了。没有解药的,真的没解药。哈哈哈,洛芷珩一定比本皇死的快,一定的!”

    穆云诃冷冷的看着疯狂的琴银献,终究是抵不住心中对洛芷珩的牵挂和着急,不得不开口道:“怎么样你才肯交出解药?”。

    琴银献笑声渐停,冷冷的看着穆云诃道:“你以为本皇是个什么人?本皇得不到的,自然也不会让别人得到。本皇要死了,难道能眼睁睁的看着你和那践人在一起双宿双膝吗?纵然本皇是后来的,但本皇看上你了,你就要是本皇的,和本皇争抢的人,自然是没有好下场的。本皇既然不能得到你,现在还不能活了,就要将洛芷珩带走。得不到你,带走你心爱的人,让你痛不欲生,本皇也是十分乐意的呢。只要能拆散你们,本皇就是死也瞑目。”

    “你简直是个疯子!”穆云诃被琴银献那煞气冲天的话气得惊得心口紧缩,怒吼道。

    琴银献狞笑一声,残酷的道:“对!本皇从来就是个疯子。年龄大怎么样?本皇就是看上你了,你不从,那就别想痛快!更何况你也不打算放过本皇不是吗?既然如此,你又何必在多费口舌呢?你以为本皇会是个贪生怕死之人吗?不是要让本皇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吗?那来啊,本皇倒要看看,是本皇的骨头硬,坚持的时间长,还是洛芷珩那践人的命硬,苟延残喘的时间多。”

    穆云诃被琴银献的软硬不吃气得红了眼,对着琴银献就是一阵拳打脚踢,招招都带上了内劲,灵魂力量的强横,打在琴银献的声音,都好像是铁锤打在了猪肉身上,眨眼间青色紫色混合着血色将琴银献的身上涂满了。

    琴银献自始至终都一声不哼,就那么忍着,被打到了吐血,还在冷笑,对穆云诃用一种怜悯的近乎是嘲弄挑衅的神色去笑。仿佛在嘲笑穆云诃说:你用力打啊,再打你的洛芷珩也活不了了。

    穆云诃被狠狠的刺激,怒吼一声,念了一段艰涩的话语,古老而沧桑,在宫殿之中回旋。

    而后整座宫殿之中,都能听到一种杀猪般凄厉尖锐绝望的嘶叫声!

    “你交不交解药!”穆云诃停下口中的声音,逼问琴银献。

    琴银献此刻已经仿佛是水中捞出来的一般了,整个人湿漉漉的,奄奄一息的躺在地躺,鲜血和汗水混合着流淌了一地,她眼睛里是极度的狠戾,恶狠狠的看着穆云诃,却毫不妥协。

    就算刚刚那在身体里的符咒让自己痛不欲生,可是琴银献就是不开口。她舍不得死,她还有江山没有坐,等了熬了盼了想了一辈子的皇位,她怎么能甘心就这么放弃呢?所以她不能开口,也不能将解药交出来。

    她知道只要解药还在她的手中,穆云诃就不可能真的杀了她!那蛊毒是她一手研制出来的,解药自然也只有她一个人有,一个人知道。她若死了,那洛芷珩自然是绝对没有救了的,穆云诃不会傻到真的杀了她。

    杀了她,就等于是穆云诃亲手杀了洛芷珩!

    生与死,在这一刻,不论是哪种,对于琴银献来说,都不吃亏。只不过她自然是想要生的。

    穆云诃着急又暴怒,多耽误一刻,阿珩就危险多一点。可是琴银献不配合,他虽然恨极了琴银献,却又不能真的杀了她。这让穆云诃简直一股怒火卡在心中,难受的紧。

    暴躁的又恶狠狠的踹了琴银献几脚,而后穆云诃在这房间里疯了一样的翻箱倒柜的找了起来,他将这个房间斗鸡翻了个底朝天,柜子地上房顶,甚至他四处敲动墙壁和摆设,就是想找找看这房间里有没有密室之类的地方可以藏解药。

    但是都没有,穆云诃找了半天什么也没有找到。他急得满头冒汗,心急火燎怒火中烧的他,将目光再一次的落到了琴银献身上。猛地冲过去,在她的身上四处翻找起来,这么重要的东西,琴银献会不会就藏在身上?

    “你这是打算……非礼本皇吗?”琴银献的声音极其虚弱,这一次却是真的虚弱。只是她那欠扁的表情简直让人厌恶的很。

    “解药!把解药交给本官!”穆云诃用力的掐着琴银献的脖子摇晃,在她身上也么有解药,穆云诃几乎绝望了。

    “解药啊,给你可以,不过你要答应本皇一个条件啊。”琴银献被掐住喉咙,说话也是断断续续的,但是却有种笃定和挑衅。到了这种时刻她还想要提条件,不知道该说她是自不量力,还是太疯狂了。

    可是穆云诃没有办法了,他为了洛芷珩,真的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

    “说!”

    琴银献苍白的脸露出一抹狰狞的笑,一个字一个字的从嘴里蹦出来,是疯狂和阴森的味道:“你、嫁、给、本、皇!只要你答应,本皇就给你解药!”

    穆云诃眯起了眼睛,那几个字,让他从额头到脖子在道手背上,瞬间青筋暴跳,从上倒下仿佛气吹起来的一般,眨眼间就能爆裂的青色昭示着穆云诃的愤怒。

    “痴心妄想!”咬牙切齿的给了琴银献四个字,穆云诃猛地抽出一旁墙上的一把弯刀,刀尖狠狠的落在了琴银献的耳朵上,目光阴森狰狞,口吻扭曲:“一只耳朵,你将解药交给本官,不然本官剁了你的耳朵!”

    琴银献却仿佛毫不在意一般的笑道:“不给!不答应本皇,你就别想拿到解药。有本事,你就剁……啊!!!”

    琴银献是笃定了穆云诃不敢伤害自己太过,她挑衅而猖狂,可是她话还没说完,只听倏地一声,眼前白光一闪,琴银献撕心裂肺的尖叫起来。

    穆云诃手起刀落,端的是毫不手软。将琴银献的耳朵剁下一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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