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宠：婚前试爱 作者:木茶
chapter 183 老友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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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节，还是朋友——
她今天穿一条米色亚麻的连衣裙，外搭一件米黄色粗线针织衫，裙子在被隆起的肚子撑起来后，显得前短后长，颇有几分滑稽；齐耳的短，因跑动而显得有些凌乱；推着车子的双手，黑瘦黑瘦的；只有那双锐利的大眼睛，依然如记忆中的灵动与敏锐……
看到这样的沈方菲，她们两个的心里如打翻了五味瓶一样，一时间五味杂陈，然而，更多的仍然是心酸与心疼。
“方菲，快跑呀，城管车都追过来了，还愣在那儿干麻！”后面的大婶儿推着车，直催着挡着路的沈方菲。
“哦！”沈方菲漫应了一声，对唐芯和洛雨熙笑笑说道：“麻烦让一下。”
“我帮你。”洛雨熙与唐芯异口同声的说着，两人分别拉了车子的一边，略显吃力的往刚才那位大婶儿的方向跑去。
——
三个人一路狂奔到街巷的转角处，紧张的看着那开着写有城管字样、大喇叭一直响着的城管车一路呼啸而过。
三人一直看着那车子远得看不到影子，才缓缓的回过头来，看着彼此那张熟悉的脸，想起刚才一路狂奔的滑稽模样，不禁相对大笑起来。
而最先忍不住的，却是洛雨熙，在这掩饰的笑声中，第一个哭出了声，接着便是唐芯。
“你们，是来逛街的。”沈方菲直接用手背擦掉了眼泪，看着她们淡淡的说道。
“方菲，你的朋友呀？我先过去了，这会儿怕是有学生出来了呢。”旁边的大婶儿见洛雨熙与唐芯一身便装仍显得气质不俗，而沈方菲站在他们中间除了略显苍老之外，也并不显寒碜，看来她的确实经历了变故才会沦落到这个地步的。
“大婶儿，这是您掉的东西。”洛雨熙这才记起自己手上还抓着一大把卡皮筋之类的东西呢。
“谢谢、谢谢小姐。”大婶接过来，连声道着谢，和沈方菲打了招呼，扭动着壮硕的身子，灵活的推着车快步往校门口去了。
“还去吗？”唐芯擦了眼泪，问沈方菲。
“去，这个时间学生刚放学，是生意最好的时候，下一波就得等到学生晚自习了。”沈方菲伸手将搭在额前的头掠到耳后，淡淡的说道——看到她们，有些意外！在最初的惊讶之后，便恢复了正常。
“那就过去吧。”洛雨熙点了点头，拉起车子，困难的调过头，唐芯和沈方菲便在旁边推着，快步往学校门口走去。
“方菲，这车子不轻啊，你一个人弄得动吗？”唐芯问道。
“每天沈洋送我过来，晚上会来接我，只要不遇到城管，也就还好。”沈方菲轻声说道。
“我那时候在夜市摆地摊，很羡慕人家有车子的，我没车子，有时候城管来了，我要丢好多东西呢。”洛雨熙边拉车边说道。
“是啊，我们总要跟在你后面捡东西，但是就数你跑得最快！”沈方菲笑着说道。
“那可是练出来的，有时候三天追一次、有时候一天追三次，能不快吗！”洛雨熙想着上学时候的情形，不由得也笑了起来。
三个人慢慢聊着一些不着边际的话，尽量避免提起让彼此尴尬的话题。
——
到了学校门口，果然，5点下课的同学们，都出来晃当了。
洛雨熙和唐芯问了价格，便站在旁边帮她守摊——这两个人都是有经验的，特别是洛雨熙！那讲价讲得一顺溜，连沈方菲都觉得自己练了这么长时间的摊，还是没她利落。
所以，吆喝和讲价的事就交给洛雨熙了，拿东西包装的事就由唐芯来做——在上大学的时候也是如此，沈方菲则负责帮他们买晚点送吃的，叶青负责晚上来收摊送他们几个回宿舍。
想起那些流着汗的日子、撒满笑语的青春、还有亲密无间的配合，三个人一时间都不再说话。
——
“方菲，你来，我接个电话。”洛雨熙拿出口袋里的电话，一看是裴云凡的，便转身走到了后面。
“洛洛，逛完了没有？”裴云凡见她一整天都没和自己联系，想着这小女人这下可就见友忘夫了，所以有必要提醒提醒她。
“还没呢，你要下班了吗？”洛雨熙低声问道。
“我大约7点30可以出门，你们在哪里？”裴云凡问道。
“那我7点半的时候告诉你我们在哪里吧，现在正逛着呢，也不知道7点半能逛到哪儿！”洛雨熙回身看了看沈方菲，低声说道。
“走了一天不累吗？注意休息！”裴云凡的语气明显有些不满。
“没有走一天，走走停停，蛮舒服的。”洛雨熙暗自吐了吐舌头，笑着安抚着他。
“好，到时候给我打电话，我先去开会了。”裴云凡说完，等洛雨熙应声之后便挂了电话。
——
“裴云凡的电话？”沈方菲问道。
“恩。”洛雨熙见摊前渐渐的安静下来，便将弄乱的商品重新摆好。
三个人并排坐在旁边的石凳子上，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除去刚才本能的默契之后，三人之间隔阂的樊篱又悄悄的树了起来。
“宝宝几个月了？情况还好吧。”唐芯首先打破了沉默。
“五个月多一点儿，长得挺好，各项指标都正常，个头还挺大的。”提到孩子，沈方菲的表情自然的温柔了起来，低头轻抚着肚子，轻声说道。
“看来以后像爸爸！还不知道是男孩女孩吧。”唐芯继续问道。
“医生不说呢。”沈方菲笑着说道，然后看了看她们两个，轻声问：“不早了，你们该走了吧？”
“方菲，以后，有什么打算？”洛雨熙轻声问道。
“没有太长远的打算，走一步，算一步吧。”沈方菲淡淡的说道。
“方菲，对不起！”洛雨熙看着她淡淡的神色，瘦削的脸庞、缺乏生气的眸子，心里一阵难过——比起来，她更愿意看到沈方菲嚣张跋扈的样子：是那样的神采飞扬、是那样的灵动生辉！
“说什么呢，你总是这么傻！人家把你给卖了，你还帮人家数钱！”沈方菲伸手在洛雨熙的脑袋上拍了一下，笑着说道。
“还好，现在有裴云凡罩着你，否则不知道又要被欺负成什么样儿了！”沈方菲看着她——这个同样被自己欺负过的朋友，还是同以前一样的善良。
“也没有，我现在一个人在b市，感觉还行吧，毕竟都长大了，哪儿能像从前那么傻呀。”洛雨熙看着她维护又带着凶悍的表情，似乎又看到那个仗义又大气的沈方菲。
“那就好，以后对人，要有着点儿戒心，别见别人对你好，一股脑儿的把自己家底全兜出来了。”沈方菲点了点头，淡淡的说着，看着洛雨熙好一会儿，才又说道：“你们分开，是因为我吗？”
“不是，我自己的意思，以后有机会再说。”洛雨熙微微一笑，淡然的说道。
“那就好。”沈方菲轻轻点了点头。
“方菲，如果有什么困难，可以告诉我们，我们，还是朋友，不是吗？”唐芯看着她，将自己的右手定定的伸在了她的面前。
沈方菲低着头，眼圈微微一红，憋了很久的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
唐芯的手直直的伸在那里，良久，洛雨熙也慢慢的将手伸出过来，沈方菲缓缓的抬起头，对着她们微微一笑，瘦削而粗糙的手与她们的紧紧握在一起！
“老板娘，这个卡多少钱一个？”一个学生走过来问道。
三人相视一笑，从石凳上站起了起来。
——
与沈方菲分开后，洛雨熙和唐芯分别给裴云凡和唐如打了电话，四个人约在常去的餐厅吃晚餐。
“没想到方菲会变成这样。”洛雨熙双手捧着一杯热茶，神情仍是一片伤感。
“生活教会人很多东西。”唐芯看着她轻声说道：“她现在这样，也未必不好，在这样的情况下能保持心态的平和，说明她真的改变了！外在的奢华、物质的诱惑，都已经看破的话，她应该也不会再犯什么错了。”
“希望沈洋能好好爱护她。”洛雨熙点了点头。
——
大约8点30的时候，裴云凡和唐如便都如约而至，看见两人略显深沉的表情，都有些不明所以。
“两位大小姐这是怎么啦？今天逛街受什么刺激了？”唐如开玩笑的说道。
“路走得太多，累了。”洛雨熙笑笑说道。
“从上午到晚上呢！逛街实在不是一项好娱乐！”唐芯也默契的说着，两人不约而同的都没有提遇见沈方菲的事情。
晚饭后，四个人又一起去看了场音乐剧，才分开各自回家。
“今天有些不开心？”裴云凡看着洛雨熙始终带着思索的脸，轻声问道。
“只是累了麻！昨天被你折腾那么久，今天又走了一天的路，我的腿都要断了！”洛雨熙挽着他的手臂，娇嗔着说道。
“不光是这个，有心事！”精明的裴云凡，对她的表情和习惯都已经太熟悉了的裴云凡，在看见她一整晚都有些闷闷不乐后，自然不会被她的这个小谎言给欺骗过去的。
洛雨熙抿紧了嘴唇，睁大眼睛看着他，坦诚的说道：“我可以不说吗？”
“可以，前提是你必须能自己解决它，并快些恢复你糟糕的情绪！”裴云凡用手指点了点她的鼻尖，认真的说道。
“好，我保证在我离开你之前恢复情绪，否则我就全部告诉你！”洛雨熙也认真的点头说道。
“离开我？”裴云凡皱眉反问道。
“喂，你别纠人家字眼了！那意思你知道的！”洛雨熙瞪了他一眼，拉着他走出了电梯。
“逗你玩儿呢。”裴云凡打开门，拉着她走进去，边笑着说道：“不过你今天也确实累了，去洗了澡早点儿休息。”
“恩。”洛雨熙点了点头，进门将肩上的包扯下来扔在沙上，整个人就窝进了沙里：“你先去洗，我先在沙上躺会儿！”
“好啊，别睡着了。”裴云凡看着她可爱的样子摇了摇头，放下公文包后，便回到卧室。
他洗完澡回到客厅时，洛雨熙趴在沙上，正翻看着早年的照片，还有去年他为她们三人（洛雨熙、沈方菲、唐芯）所拍的照片，目光停在三人灿烂的笑脸上，久久不曾离开，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
“还没老呢，就开始回忆了？”裴云凡在沙边上坐下来，趴在她的背上与她一起看。
“喂，你挪开一点儿，重死了！”洛雨熙将身体往里移了一些，给他腾出点儿位置来，这才继续说道：“无论如何，我觉得学生时代的友谊，还是最珍贵的。”
“今天碰到沈方菲了吗？”裴云凡精明的问道。
“恩，在学校门口摆地摊。整个人瘦得只见肚子了，但精神还不错！”洛雨熙见他猜出来，便也不再隐瞒。
“你有什么想法？”裴云凡侧脸看着她——还是那个善良的她，但他相信，在经历了那么多之后，她的善良已经不会再被单纯所陷害，她可以做得更好！
“这世上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我已经成长到不会被人骗的年龄，所以，我愿意重新交回这个朋友，在合适的范围内交往。”洛雨熙放下相册，从沙上翻转过身体，面对着裴云凡定定的说道。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她的现状，不过是生存环境改变下在妥协！”裴云凡伸出双手拥住她，认真的说道：“但我同意你的说法，在合适的范围内交往！现实社会事，我们交往的人，本就不全是朋友，更多的是对手！只是注意保护好自己！”
“恩，谢谢你！”洛雨熙重重的点了点头——裴云凡的处事手段与洛雨熙是完全不同的，是果断的、是狠辣的！
有时候洛雨熙自己也不知道他这样是对、还是错！但无论如何，他很好的保护了自己不被伤害、让自己永远掌握着处理事情的主动权！
所以，洛雨熙在心内尽管有不认同、有挣扎，却在不知不觉中，受到他的潜移默化良多，在与人相处之中，自然的多了一份戒备之心；在处理人际关系中，自然的多了一份真诚之外的冷静！
“不用谢！谁让我是你老公呢！我不顶你谁顶你！”裴云凡笑着说道。
“是啊，裴云凡是世界上最好的老公！”洛雨熙伸出双臂，搂住他的脖子笑着说道——那一对可爱的小酒窝，在这夜晚的灯光下看起来，就更加迷人了！
“呵呵，说起话来哄死人不赔命呢！”裴云凡低头在她的唇上啃了一口，直起身子把她也拉扯起来：“快去洗澡吧。”
“哦。”洛雨熙点了点头，这才从沙上站起来回到浴室去洗澡。
裴云凡见她进去，顺手拿起她正看着的相册，目光停留在沈方菲脸上良久，想了想，还是将相册放回了原处——这一次，让洛洛自己去处理！
他拿过公文包，关掉客厅的灯后，便回到了卧室，洛雨熙洗完澡出来的时候，看见他正抱着电脑靠在床头工作着。
“来，我帮你吹头。”裴云凡见她出来，便放下电脑准备下床。
“不用了，你忙你的，我自己来。”洛雨熙朝他挥了挥手，坐在梳妆台前，自己拿了吹风机去烘头。
裴云凡走过来接过她手里的吹风机，一手抚着她的长，笑着说道：“老婆大人难得回来一趟，我还不得好好儿伺候着？”
“我怎么觉得这话有点儿酸呢！”洛雨熙看着镜子里的他笑了起来。
“酸吗？”裴云凡揉弄着她的头，只是轻轻的笑了笑，便没在说别的话。
吹干头后，裴云凡抱起电脑，继续他的工作，洛雨熙也拿了《宽带薪酬》与《3e薪酬》方面的专业书在研究。
差不多又到了12点，裴云凡关上电脑，看见洛雨熙正拿着笔在书上做笔记，笑着说道：“有什么心得？”
“有一些，你看，《3e》与其说是系统，更严格的说应该是原则，这个原则可以应用在任何的薪酬系统中，也就是说，在设计符合公司现状的薪酬系统时，除了方式的适用性外，符合3e原则，将会增加系统的适用性与科学性，但并不能单独成为一套具有框架和操作性的体系！”洛雨熙将自己的笔记拿给裴云凡看。
“裴氏的薪酬改革效果还不错，特别是物流部门，你走前弄的那套计件、计时相结合的工资模式，对人效的促进相当的不错。谈昙在这方面的优势也非常明显，后期运行中出现的一些问题，都是她去现场解决的。”裴云凡点头说道。
“她倒可以成为laura的得力助手了，看来我们当初选她还是没有错的。”洛雨熙见裴云凡自然的提起了谈昙，想来他对她的能力确实是相当的欣赏了。
“只是她的脾气有些硬，性子也挺高傲的，不知道这半年来工作内容的变化，有没有一些改变。”洛雨熙边翻着手中的书，边随意的问道。
“这个倒不清楚，平时接触不多！只要不影响工作，倒也无妨。”裴云凡抽掉她手中的书，笑着说道：“不早了，现在注意力要从书上转到老公身上来了！”
“哎，帮我折起来，到时候不知道看哪儿了！”洛雨熙起身趴在他身上，去抢被他拿走的书。
“我知道，明天我帮你翻！现在是老公时间，要专注！”裴云凡将手用力扔在对面的梳妆台上，抓回她伸出的手，将她搂在自己的怀里。
那言语、那表情、那毫不含蓄的动作、都强烈的预示着一场激烈就要来临……
——第二节，朋友的立场——
第二天早上。
“你不是说腰疼死了，怎么又这么早起来？”裴云凡看着她起床的样子凄惨，不由得又将她按回到床上。
“约了唐芯有事儿呢，我去泡一会儿就好。”洛雨熙挣扎着爬起来，双手吊在他的脖子上，软绵绵的说道：“你今天又要加班啊！”
“恩，陪larry去看几个店铺，要赶着确定最后的设计方案。”裴云凡有些抱歉的说道。
“哦，那你去忙吧，我正好也有事。”洛雨熙对他如此的忙碌感到有些失落，却也能够理解。
“今天看完店铺，我们争取把方案就定下来，明天陪你一整天！”裴云凡抱歉的说道。
“恩，明天再说，你先去吧，我一会儿自己出门。”洛雨熙从他身上跳下来，扶着洗漱台站好，向他挥了挥手。
“不急这一会儿，我在客厅等你，弄好了一起出门！”裴云凡笑着捏了捏她的脸，这才转身出去。
——
“你们先去，我晚一点儿到！”裴云凡收到苏祁的电话，抬腕看了看时间，对他说道。
“没有，她要出门，我送她一下。”裴云凡听到苏祁调侃的话，不禁笑了。
“好，我出前给你们电话。”裴云凡见洛雨熙出来，便匆匆挂了电话。
“可以啦？”裴云凡站起来揽过她的腰，看着她化了妆的脸上，仍有些掩饰不住的倦意，心疼的说道：“逛完了就休息会儿，别和昨天似的走一天的路。”
“又不是因为这个才累的。”洛雨熙拿过柜子上的背包背在身上，瞪着他说道。
“好，今天晚上绝对不让你这么累！免得你老板看了以后不给你假期了！”裴云凡揽着她走到玄关处，帮她拿出球鞋放在地上。
洛雨熙坐在小沙上，边换着鞋边问道：“为什么？”
“因为你越放假越憔悴呀！”裴云凡穿好鞋，蹲下来帮她系鞋带，笑着说道。
“我自己来！你帮我把钥匙放包里，我又忘了。”洛雨熙移开脚，不让他系，顺便找了件别的事给他干。
她穿好鞋站起来对裴云凡轻声说道：“我老板还没结婚，可能不懂哦！说不定以为我加班呢！”
“傻了吧你，没结婚不等于不懂！”裴云凡用力的拍着她的脑袋，对她偶尔的糊涂和天真，直感觉十分的可爱。
“倒是你都了解了！”洛雨熙轻哼一声，自己也不禁笑了起来。
——
裴云凡将洛雨熙送到唐芯家里后，便匆匆赶去与苏祁会合。
而洛雨熙与唐芯则约了沈方菲，一起去沈洋的小咖啡厅坐坐——今天周六，学生不上课，所以她也不用出摊！反而休息日的咖啡厅倒是最忙的，所以她偶尔也会过去帮忙。
沈洋的咖啡厅，在正步行街上，地段相当的好，只是面积确实小了些，上下两层楼，一层楼只能容纳10个不到的客人，所以人多的时候，有很多浪费掉的生意机会。
洛雨熙和唐芯在咖啡门口停了一下，看见里面还有两个空置的座位，这才走了进去，倒是看见小雅一个人在收银台里忙碌着，沈洋和沈方菲都没有见着。
“两位小姐里面请！”服务员将她们带到坐位上，顺手将餐饮单递给她们。
“谢谢！”洛雨熙和唐芯各点了一杯咖啡和小食，对这个学生模样的服务员问道：“小妹，你们老板娘在吗？”
“在啊，找她有事？”小姑娘问道。
“我们是她朋友，约了在这里谈点事，麻烦帮我们喊她一下。”洛雨熙轻声说道。
“好的！”那小姑娘点了点头，直接对着收银台喊了一声：“老板娘，有人找！”
“来了！”小雅清脆的声音响起的时候，洛雨熙和唐芯的脸色都微微一变——老板娘？
如果她也出资，顶多是个二老板，怎么连店员都称她做老板娘？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小姑娘去下单后，小雅跑过来问道：“两位找我什么事？”
“我们找的老板娘是沈方菲，不是你！”洛雨熙尖锐的说道。
“你们？”小雅脸色微变——这个店子里，不管是客人还是服务员，大家都习惯的称沈洋为老板，自己为老板娘，沈方菲来得少，即使来了，似乎也没有介意这个让自己颇为享受的称呼。
这两个人是沈方菲安排来找茬的？
“菲菲姐有点儿不舒服，在上面休息室休息，我这就去叫她。”小雅马上恢复了镇定——这‘老板娘’的称呼又不是自己让叫的，开店以来大家都这么叫，连沈洋自己都没有反对过！怎么说，自己也是不心虚的！
“谢谢！”洛雨熙淡淡的应着，低下头不再理她。
“老板娘，结帐！”另一桌的客人向小雅的打着招呼。
“来了！”小雅高声应着，对洛雨熙笑笑说道：“我先去结帐，一会儿就去叫菲菲姐。”
说着忙跑过去，收了钱后，又跑到前台打小票，然后才又拿着找零过来送客人出去。
“小张，快把桌子收拾一下！”
“沈洋，有客人来了，帮忙招呼一下。”
“我这就上去叫菲菲姐！”小雅忙得小蜜蜂似的，向洛雨熙打了招呼后，便快步的往楼上跑去。
在这咖啡厅，完全一副女主人的气势与作派，所括喊沈洋时候无意间流露的亲昵，都让洛雨熙和唐芯看了极为不舒服。
——
“雨熙姐、唐芯姐！”沈洋从厨房里出来，看见洛雨熙和唐芯不由得一愣——她们这是来干什么？不是和菲菲绝交了吗？
“我们来看看方菲，‘老板娘’去喊她了，你去忙吧，不用管我们。”洛雨熙看着他淡淡的说道，语气中，刻意将‘老板娘’那三个字咬得特别的重。
这时，服务员正好端着两杯咖啡过来，在放下后，小声对沈洋说道：“老板，老板娘说这桌的客人免单。”
“我知道了。”沈洋的脸微微一沉，看了一眼有脸色同样阴沉的洛雨熙和唐芯，和那服务员说到：“我这边有朋友，那边客人你去招呼一下。”
“好的！”在那服务员走后，沈洋拉了凳子坐下来，对洛雨熙和唐芯说道：“这里的称呼都挺乱的，方菲也不介意这些。”
“那是你们夫妻间的事情，只是我们做朋友的听了不舒服。”唐芯淡淡的说道。
“是我疏忽了，这事我会处理的。你们找菲菲是？”沈洋一直以来都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听他们这么一说，再听服务员喊小雅老板娘，也觉得有些刺耳起来。
“没别的事，我休假从外地回来，知道她宝宝挺大了，过来看看。”洛雨熙轻啜了口咖啡，低声说道。
“哦，那你们坐，我去喊她。”沈洋点了点头，站起来往楼上走去，正看见小雅扶着沈方菲下楼梯，连忙大步走过去，将她接在了自己的手里。
“雨熙姐和唐芯姐过来找你。”沈洋低声说道。
“恩，我们随便聊聊，你和小雅去忙吧，不用招呼我们。”沈方菲点了点头，下到一楼后，便推开了他的手，径直往洛雨熙她们的桌边走来。
今天的沈方菲，穿一条全棉的灰色孕妇裤，上面穿一件粉红色软面针织洋毛衣，短因为刚刚睡过显得有些零乱，但整个人看起来既精神又温柔，甚至有些准妈咪的慵懒和妩媚！比之昨天在地摊上见着的她，状态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你昨天是故意穿成那样儿的？”唐芯看着她问道。
“是啊，我出摊的几身衣服，逛了好久才买到。那样才能和大家融为一体，不会被当做异类糟排挤。”沈方菲笑着说道。
“你是要果汁还是牛奶？”沈洋走过来问沈方菲。
“果汁奶吧，小雅调的那种。”沈方菲朝他点了点头，回头对唐芯和洛雨熙说道：“每天出完摊回去，人就像散了架似的，沈洋又不放我一个人在家里，所以我只能在这里补补觉了。”
“沈洋看起来像个大人了，是你调教得好吧！”唐芯笑着说道。
“环境会让人改变的！他确实成熟了许多。”沈方菲点头说道：“以前开店是为了兴趣，现在开店是为了生存，他的压力也挺大的。”
“那小雅和他？”洛雨熙犹豫着问道。
“搭档麻！而且店里最近推出了情侣套，加上他们两个年轻的店主，很有销路的，满足了消费者对爱情的幻想。”沈方菲淡淡的说着，并没有流露出太多的情绪——是被动接受不想理会？还是主动促成别有用意？
“菲菲，果汁牛奶，小雅说你不爱喝牛奶，所以果汁多放了些。”沈洋将一份草莓奶递给沈方菲，拉过凳子在旁边坐下来，细心的帮她将果汁搅拌好，自己尝了一口味道后才递给她。
回头对洛雨熙和唐芯解释道：“她喝太酸的东西会吐。这个月吐的情况才好一些。”
看着沈洋细心周到的样子，洛雨熙和唐芯倒感觉到这两人之间，沈方菲或许更有主动权，而以她强势的个性，若真的想将沈洋抓在手心，是绝不会容许小雅这么放肆的！
她对沈洋，到底是什么心思呢？
chapter 183 老友记
校园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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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节，还是朋友——
她今天穿一条米色亚麻的连衣裙，外搭一件米黄色粗线针织衫，裙子在被隆起的肚子撑起来后，显得前短后长，颇有几分滑稽；齐耳的短，因跑动而显得有些凌乱；推着车子的双手，黑瘦黑瘦的；只有那双锐利的大眼睛，依然如记忆中的灵动与敏锐……
看到这样的沈方菲，她们两个的心里如打翻了五味瓶一样，一时间五味杂陈，然而，更多的仍然是心酸与心疼。
“方菲，快跑呀，城管车都追过来了，还愣在那儿干麻！”后面的大婶儿推着车，直催着挡着路的沈方菲。
“哦！”沈方菲漫应了一声，对唐芯和洛雨熙笑笑说道：“麻烦让一下。”
“我帮你。”洛雨熙与唐芯异口同声的说着，两人分别拉了车子的一边，略显吃力的往刚才那位大婶儿的方向跑去。
——
三个人一路狂奔到街巷的转角处，紧张的看着那开着写有城管字样、大喇叭一直响着的城管车一路呼啸而过。
三人一直看着那车子远得看不到影子，才缓缓的回过头来，看着彼此那张熟悉的脸，想起刚才一路狂奔的滑稽模样，不禁相对大笑起来。
而最先忍不住的，却是洛雨熙，在这掩饰的笑声中，第一个哭出了声，接着便是唐芯。
“你们，是来逛街的。”沈方菲直接用手背擦掉了眼泪，看着她们淡淡的说道。
“方菲，你的朋友呀？我先过去了，这会儿怕是有学生出来了呢。”旁边的大婶儿见洛雨熙与唐芯一身便装仍显得气质不俗，而沈方菲站在他们中间除了略显苍老之外，也并不显寒碜，看来她的确实经历了变故才会沦落到这个地步的。
“大婶儿，这是您掉的东西。”洛雨熙这才记起自己手上还抓着一大把卡皮筋之类的东西呢。
“谢谢、谢谢小姐。”大婶接过来，连声道着谢，和沈方菲打了招呼，扭动着壮硕的身子，灵活的推着车快步往校门口去了。
“还去吗？”唐芯擦了眼泪，问沈方菲。
“去，这个时间学生刚放学，是生意最好的时候，下一波就得等到学生晚自习了。”沈方菲伸手将搭在额前的头掠到耳后，淡淡的说道——看到她们，有些意外！在最初的惊讶之后，便恢复了正常。
“那就过去吧。”洛雨熙点了点头，拉起车子，困难的调过头，唐芯和沈方菲便在旁边推着，快步往学校门口走去。
“方菲，这车子不轻啊，你一个人弄得动吗？”唐芯问道。
“每天沈洋送我过来，晚上会来接我，只要不遇到城管，也就还好。”沈方菲轻声说道。
“我那时候在夜市摆地摊，很羡慕人家有车子的，我没车子，有时候城管来了，我要丢好多东西呢。”洛雨熙边拉车边说道。
“是啊，我们总要跟在你后面捡东西，但是就数你跑得最快！”沈方菲笑着说道。
“那可是练出来的，有时候三天追一次、有时候一天追三次，能不快吗！”洛雨熙想着上学时候的情形，不由得也笑了起来。
三个人慢慢聊着一些不着边际的话，尽量避免提起让彼此尴尬的话题。
——
到了学校门口，果然，5点下课的同学们，都出来晃当了。
洛雨熙和唐芯问了价格，便站在旁边帮她守摊——这两个人都是有经验的，特别是洛雨熙！那讲价讲得一顺溜，连沈方菲都觉得自己练了这么长时间的摊，还是没她利落。
所以，吆喝和讲价的事就交给洛雨熙了，拿东西包装的事就由唐芯来做——在上大学的时候也是如此，沈方菲则负责帮他们买晚点送吃的，叶青负责晚上来收摊送他们几个回宿舍。
想起那些流着汗的日子、撒满笑语的青春、还有亲密无间的配合，三个人一时间都不再说话。
——
“方菲，你来，我接个电话。”洛雨熙拿出口袋里的电话，一看是裴云凡的，便转身走到了后面。
“洛洛，逛完了没有？”裴云凡见她一整天都没和自己联系，想着这小女人这下可就见友忘夫了，所以有必要提醒提醒她。
“还没呢，你要下班了吗？”洛雨熙低声问道。
“我大约7点30可以出门，你们在哪里？”裴云凡问道。
“那我7点半的时候告诉你我们在哪里吧，现在正逛着呢，也不知道7点半能逛到哪儿！”洛雨熙回身看了看沈方菲，低声说道。
“走了一天不累吗？注意休息！”裴云凡的语气明显有些不满。
“没有走一天，走走停停，蛮舒服的。”洛雨熙暗自吐了吐舌头，笑着安抚着他。
“好，到时候给我打电话，我先去开会了。”裴云凡说完，等洛雨熙应声之后便挂了电话。
——
“裴云凡的电话？”沈方菲问道。
“恩。”洛雨熙见摊前渐渐的安静下来，便将弄乱的商品重新摆好。
三个人并排坐在旁边的石凳子上，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除去刚才本能的默契之后，三人之间隔阂的樊篱又悄悄的树了起来。
“宝宝几个月了？情况还好吧。”唐芯首先打破了沉默。
“五个月多一点儿，长得挺好，各项指标都正常，个头还挺大的。”提到孩子，沈方菲的表情自然的温柔了起来，低头轻抚着肚子，轻声说道。
“看来以后像爸爸！还不知道是男孩女孩吧。”唐芯继续问道。
“医生不说呢。”沈方菲笑着说道，然后看了看她们两个，轻声问：“不早了，你们该走了吧？”
“方菲，以后，有什么打算？”洛雨熙轻声问道。
“没有太长远的打算，走一步，算一步吧。”沈方菲淡淡的说道。
“方菲，对不起！”洛雨熙看着她淡淡的神色，瘦削的脸庞、缺乏生气的眸子，心里一阵难过——比起来，她更愿意看到沈方菲嚣张跋扈的样子：是那样的神采飞扬、是那样的灵动生辉！
“说什么呢，你总是这么傻！人家把你给卖了，你还帮人家数钱！”沈方菲伸手在洛雨熙的脑袋上拍了一下，笑着说道。
“还好，现在有裴云凡罩着你，否则不知道又要被欺负成什么样儿了！”沈方菲看着她——这个同样被自己欺负过的朋友，还是同以前一样的善良。
“也没有，我现在一个人在b市，感觉还行吧，毕竟都长大了，哪儿能像从前那么傻呀。”洛雨熙看着她维护又带着凶悍的表情，似乎又看到那个仗义又大气的沈方菲。
“那就好，以后对人，要有着点儿戒心，别见别人对你好，一股脑儿的把自己家底全兜出来了。”沈方菲点了点头，淡淡的说着，看着洛雨熙好一会儿，才又说道：“你们分开，是因为我吗？”
“不是，我自己的意思，以后有机会再说。”洛雨熙微微一笑，淡然的说道。
“那就好。”沈方菲轻轻点了点头。
“方菲，如果有什么困难，可以告诉我们，我们，还是朋友，不是吗？”唐芯看着她，将自己的右手定定的伸在了她的面前。
沈方菲低着头，眼圈微微一红，憋了很久的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
唐芯的手直直的伸在那里，良久，洛雨熙也慢慢的将手伸出过来，沈方菲缓缓的抬起头，对着她们微微一笑，瘦削而粗糙的手与她们的紧紧握在一起！
“老板娘，这个卡多少钱一个？”一个学生走过来问道。
三人相视一笑，从石凳上站起了起来。
——
与沈方菲分开后，洛雨熙和唐芯分别给裴云凡和唐如打了电话，四个人约在常去的餐厅吃晚餐。
“没想到方菲会变成这样。”洛雨熙双手捧着一杯热茶，神情仍是一片伤感。
“生活教会人很多东西。”唐芯看着她轻声说道：“她现在这样，也未必不好，在这样的情况下能保持心态的平和，说明她真的改变了！外在的奢华、物质的诱惑，都已经看破的话，她应该也不会再犯什么错了。”
“希望沈洋能好好爱护她。”洛雨熙点了点头。
——
大约8点30的时候，裴云凡和唐如便都如约而至，看见两人略显深沉的表情，都有些不明所以。
“两位大小姐这是怎么啦？今天逛街受什么刺激了？”唐如开玩笑的说道。
“路走得太多，累了。”洛雨熙笑笑说道。
“从上午到晚上呢！逛街实在不是一项好娱乐！”唐芯也默契的说着，两人不约而同的都没有提遇见沈方菲的事情。
晚饭后，四个人又一起去看了场音乐剧，才分开各自回家。
“今天有些不开心？”裴云凡看着洛雨熙始终带着思索的脸，轻声问道。
“只是累了麻！昨天被你折腾那么久，今天又走了一天的路，我的腿都要断了！”洛雨熙挽着他的手臂，娇嗔着说道。
“不光是这个，有心事！”精明的裴云凡，对她的表情和习惯都已经太熟悉了的裴云凡，在看见她一整晚都有些闷闷不乐后，自然不会被她的这个小谎言给欺骗过去的。
洛雨熙抿紧了嘴唇，睁大眼睛看着他，坦诚的说道：“我可以不说吗？”
“可以，前提是你必须能自己解决它，并快些恢复你糟糕的情绪！”裴云凡用手指点了点她的鼻尖，认真的说道。
“好，我保证在我离开你之前恢复情绪，否则我就全部告诉你！”洛雨熙也认真的点头说道。
“离开我？”裴云凡皱眉反问道。
“喂，你别纠人家字眼了！那意思你知道的！”洛雨熙瞪了他一眼，拉着他走出了电梯。
“逗你玩儿呢。”裴云凡打开门，拉着她走进去，边笑着说道：“不过你今天也确实累了，去洗了澡早点儿休息。”
“恩。”洛雨熙点了点头，进门将肩上的包扯下来扔在沙上，整个人就窝进了沙里：“你先去洗，我先在沙上躺会儿！”
“好啊，别睡着了。”裴云凡看着她可爱的样子摇了摇头，放下公文包后，便回到卧室。
他洗完澡回到客厅时，洛雨熙趴在沙上，正翻看着早年的照片，还有去年他为她们三人（洛雨熙、沈方菲、唐芯）所拍的照片，目光停在三人灿烂的笑脸上，久久不曾离开，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
“还没老呢，就开始回忆了？”裴云凡在沙边上坐下来，趴在她的背上与她一起看。
“喂，你挪开一点儿，重死了！”洛雨熙将身体往里移了一些，给他腾出点儿位置来，这才继续说道：“无论如何，我觉得学生时代的友谊，还是最珍贵的。”
“今天碰到沈方菲了吗？”裴云凡精明的问道。
“恩，在学校门口摆地摊。整个人瘦得只见肚子了，但精神还不错！”洛雨熙见他猜出来，便也不再隐瞒。
“你有什么想法？”裴云凡侧脸看着她——还是那个善良的她，但他相信，在经历了那么多之后，她的善良已经不会再被单纯所陷害，她可以做得更好！
“这世上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我已经成长到不会被人骗的年龄，所以，我愿意重新交回这个朋友，在合适的范围内交往。”洛雨熙放下相册，从沙上翻转过身体，面对着裴云凡定定的说道。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她的现状，不过是生存环境改变下在妥协！”裴云凡伸出双手拥住她，认真的说道：“但我同意你的说法，在合适的范围内交往！现实社会事，我们交往的人，本就不全是朋友，更多的是对手！只是注意保护好自己！”
“恩，谢谢你！”洛雨熙重重的点了点头——裴云凡的处事手段与洛雨熙是完全不同的，是果断的、是狠辣的！
有时候洛雨熙自己也不知道他这样是对、还是错！但无论如何，他很好的保护了自己不被伤害、让自己永远掌握着处理事情的主动权！
所以，洛雨熙在心内尽管有不认同、有挣扎，却在不知不觉中，受到他的潜移默化良多，在与人相处之中，自然的多了一份戒备之心；在处理人际关系中，自然的多了一份真诚之外的冷静！
“不用谢！谁让我是你老公呢！我不顶你谁顶你！”裴云凡笑着说道。
“是啊，裴云凡是世界上最好的老公！”洛雨熙伸出双臂，搂住他的脖子笑着说道——那一对可爱的小酒窝，在这夜晚的灯光下看起来，就更加迷人了！
“呵呵，说起话来哄死人不赔命呢！”裴云凡低头在她的唇上啃了一口，直起身子把她也拉扯起来：“快去洗澡吧。”
“哦。”洛雨熙点了点头，这才从沙上站起来回到浴室去洗澡。
裴云凡见她进去，顺手拿起她正看着的相册，目光停留在沈方菲脸上良久，想了想，还是将相册放回了原处——这一次，让洛洛自己去处理！
他拿过公文包，关掉客厅的灯后，便回到了卧室，洛雨熙洗完澡出来的时候，看见他正抱着电脑靠在床头工作着。
“来，我帮你吹头。”裴云凡见她出来，便放下电脑准备下床。
“不用了，你忙你的，我自己来。”洛雨熙朝他挥了挥手，坐在梳妆台前，自己拿了吹风机去烘头。
裴云凡走过来接过她手里的吹风机，一手抚着她的长，笑着说道：“老婆大人难得回来一趟，我还不得好好儿伺候着？”
“我怎么觉得这话有点儿酸呢！”洛雨熙看着镜子里的他笑了起来。
“酸吗？”裴云凡揉弄着她的头，只是轻轻的笑了笑，便没在说别的话。
吹干头后，裴云凡抱起电脑，继续他的工作，洛雨熙也拿了《宽带薪酬》与《3e薪酬》方面的专业书在研究。
差不多又到了12点，裴云凡关上电脑，看见洛雨熙正拿着笔在书上做笔记，笑着说道：“有什么心得？”
“有一些，你看，《3e》与其说是系统，更严格的说应该是原则，这个原则可以应用在任何的薪酬系统中，也就是说，在设计符合公司现状的薪酬系统时，除了方式的适用性外，符合3e原则，将会增加系统的适用性与科学性，但并不能单独成为一套具有框架和操作性的体系！”洛雨熙将自己的笔记拿给裴云凡看。
“裴氏的薪酬改革效果还不错，特别是物流部门，你走前弄的那套计件、计时相结合的工资模式，对人效的促进相当的不错。谈昙在这方面的优势也非常明显，后期运行中出现的一些问题，都是她去现场解决的。”裴云凡点头说道。
“她倒可以成为laura的得力助手了，看来我们当初选她还是没有错的。”洛雨熙见裴云凡自然的提起了谈昙，想来他对她的能力确实是相当的欣赏了。
“只是她的脾气有些硬，性子也挺高傲的，不知道这半年来工作内容的变化，有没有一些改变。”洛雨熙边翻着手中的书，边随意的问道。
“这个倒不清楚，平时接触不多！只要不影响工作，倒也无妨。”裴云凡抽掉她手中的书，笑着说道：“不早了，现在注意力要从书上转到老公身上来了！”
“哎，帮我折起来，到时候不知道看哪儿了！”洛雨熙起身趴在他身上，去抢被他拿走的书。
“我知道，明天我帮你翻！现在是老公时间，要专注！”裴云凡将手用力扔在对面的梳妆台上，抓回她伸出的手，将她搂在自己的怀里。
那言语、那表情、那毫不含蓄的动作、都强烈的预示着一场激烈就要来临……
——第二节，朋友的立场——
第二天早上。
“你不是说腰疼死了，怎么又这么早起来？”裴云凡看着她起床的样子凄惨，不由得又将她按回到床上。
“约了唐芯有事儿呢，我去泡一会儿就好。”洛雨熙挣扎着爬起来，双手吊在他的脖子上，软绵绵的说道：“你今天又要加班啊！”
“恩，陪larry去看几个店铺，要赶着确定最后的设计方案。”裴云凡有些抱歉的说道。
“哦，那你去忙吧，我正好也有事。”洛雨熙对他如此的忙碌感到有些失落，却也能够理解。
“今天看完店铺，我们争取把方案就定下来，明天陪你一整天！”裴云凡抱歉的说道。
“恩，明天再说，你先去吧，我一会儿自己出门。”洛雨熙从他身上跳下来，扶着洗漱台站好，向他挥了挥手。
“不急这一会儿，我在客厅等你，弄好了一起出门！”裴云凡笑着捏了捏她的脸，这才转身出去。
——
“你们先去，我晚一点儿到！”裴云凡收到苏祁的电话，抬腕看了看时间，对他说道。
“没有，她要出门，我送她一下。”裴云凡听到苏祁调侃的话，不禁笑了。
“好，我出前给你们电话。”裴云凡见洛雨熙出来，便匆匆挂了电话。
“可以啦？”裴云凡站起来揽过她的腰，看着她化了妆的脸上，仍有些掩饰不住的倦意，心疼的说道：“逛完了就休息会儿，别和昨天似的走一天的路。”
“又不是因为这个才累的。”洛雨熙拿过柜子上的背包背在身上，瞪着他说道。
“好，今天晚上绝对不让你这么累！免得你老板看了以后不给你假期了！”裴云凡揽着她走到玄关处，帮她拿出球鞋放在地上。
洛雨熙坐在小沙上，边换着鞋边问道：“为什么？”
“因为你越放假越憔悴呀！”裴云凡穿好鞋，蹲下来帮她系鞋带，笑着说道。
“我自己来！你帮我把钥匙放包里，我又忘了。”洛雨熙移开脚，不让他系，顺便找了件别的事给他干。
她穿好鞋站起来对裴云凡轻声说道：“我老板还没结婚，可能不懂哦！说不定以为我加班呢！”
“傻了吧你，没结婚不等于不懂！”裴云凡用力的拍着她的脑袋，对她偶尔的糊涂和天真，直感觉十分的可爱。
“倒是你都了解了！”洛雨熙轻哼一声，自己也不禁笑了起来。
——
裴云凡将洛雨熙送到唐芯家里后，便匆匆赶去与苏祁会合。
而洛雨熙与唐芯则约了沈方菲，一起去沈洋的小咖啡厅坐坐——今天周六，学生不上课，所以她也不用出摊！反而休息日的咖啡厅倒是最忙的，所以她偶尔也会过去帮忙。
沈洋的咖啡厅，在正步行街上，地段相当的好，只是面积确实小了些，上下两层楼，一层楼只能容纳10个不到的客人，所以人多的时候，有很多浪费掉的生意机会。
洛雨熙和唐芯在咖啡门口停了一下，看见里面还有两个空置的座位，这才走了进去，倒是看见小雅一个人在收银台里忙碌着，沈洋和沈方菲都没有见着。
“两位小姐里面请！”服务员将她们带到坐位上，顺手将餐饮单递给她们。
“谢谢！”洛雨熙和唐芯各点了一杯咖啡和小食，对这个学生模样的服务员问道：“小妹，你们老板娘在吗？”
“在啊，找她有事？”小姑娘问道。
“我们是她朋友，约了在这里谈点事，麻烦帮我们喊她一下。”洛雨熙轻声说道。
“好的！”那小姑娘点了点头，直接对着收银台喊了一声：“老板娘，有人找！”
“来了！”小雅清脆的声音响起的时候，洛雨熙和唐芯的脸色都微微一变——老板娘？
如果她也出资，顶多是个二老板，怎么连店员都称她做老板娘？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小姑娘去下单后，小雅跑过来问道：“两位找我什么事？”
“我们找的老板娘是沈方菲，不是你！”洛雨熙尖锐的说道。
“你们？”小雅脸色微变——这个店子里，不管是客人还是服务员，大家都习惯的称沈洋为老板，自己为老板娘，沈方菲来得少，即使来了，似乎也没有介意这个让自己颇为享受的称呼。
这两个人是沈方菲安排来找茬的？
“菲菲姐有点儿不舒服，在上面休息室休息，我这就去叫她。”小雅马上恢复了镇定——这‘老板娘’的称呼又不是自己让叫的，开店以来大家都这么叫，连沈洋自己都没有反对过！怎么说，自己也是不心虚的！
“谢谢！”洛雨熙淡淡的应着，低下头不再理她。
“老板娘，结帐！”另一桌的客人向小雅的打着招呼。
“来了！”小雅高声应着，对洛雨熙笑笑说道：“我先去结帐，一会儿就去叫菲菲姐。”
说着忙跑过去，收了钱后，又跑到前台打小票，然后才又拿着找零过来送客人出去。
“小张，快把桌子收拾一下！”
“沈洋，有客人来了，帮忙招呼一下。”
“我这就上去叫菲菲姐！”小雅忙得小蜜蜂似的，向洛雨熙打了招呼后，便快步的往楼上跑去。
在这咖啡厅，完全一副女主人的气势与作派，所括喊沈洋时候无意间流露的亲昵，都让洛雨熙和唐芯看了极为不舒服。
——
“雨熙姐、唐芯姐！”沈洋从厨房里出来，看见洛雨熙和唐芯不由得一愣——她们这是来干什么？不是和菲菲绝交了吗？
“我们来看看方菲，‘老板娘’去喊她了，你去忙吧，不用管我们。”洛雨熙看着他淡淡的说道，语气中，刻意将‘老板娘’那三个字咬得特别的重。
这时，服务员正好端着两杯咖啡过来，在放下后，小声对沈洋说道：“老板，老板娘说这桌的客人免单。”
“我知道了。”沈洋的脸微微一沉，看了一眼有脸色同样阴沉的洛雨熙和唐芯，和那服务员说到：“我这边有朋友，那边客人你去招呼一下。”
“好的！”在那服务员走后，沈洋拉了凳子坐下来，对洛雨熙和唐芯说道：“这里的称呼都挺乱的，方菲也不介意这些。”
“那是你们夫妻间的事情，只是我们做朋友的听了不舒服。”唐芯淡淡的说道。
“是我疏忽了，这事我会处理的。你们找菲菲是？”沈洋一直以来都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听他们这么一说，再听服务员喊小雅老板娘，也觉得有些刺耳起来。
“没别的事，我休假从外地回来，知道她宝宝挺大了，过来看看。”洛雨熙轻啜了口咖啡，低声说道。
“哦，那你们坐，我去喊她。”沈洋点了点头，站起来往楼上走去，正看见小雅扶着沈方菲下楼梯，连忙大步走过去，将她接在了自己的手里。
“雨熙姐和唐芯姐过来找你。”沈洋低声说道。
“恩，我们随便聊聊，你和小雅去忙吧，不用招呼我们。”沈方菲点了点头，下到一楼后，便推开了他的手，径直往洛雨熙她们的桌边走来。
今天的沈方菲，穿一条全棉的灰色孕妇裤，上面穿一件粉红色软面针织洋毛衣，短因为刚刚睡过显得有些零乱，但整个人看起来既精神又温柔，甚至有些准妈咪的慵懒和妩媚！比之昨天在地摊上见着的她，状态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你昨天是故意穿成那样儿的？”唐芯看着她问道。
“是啊，我出摊的几身衣服，逛了好久才买到。那样才能和大家融为一体，不会被当做异类糟排挤。”沈方菲笑着说道。
“你是要果汁还是牛奶？”沈洋走过来问沈方菲。
“果汁奶吧，小雅调的那种。”沈方菲朝他点了点头，回头对唐芯和洛雨熙说道：“每天出完摊回去，人就像散了架似的，沈洋又不放我一个人在家里，所以我只能在这里补补觉了。”
“沈洋看起来像个大人了，是你调教得好吧！”唐芯笑着说道。
“环境会让人改变的！他确实成熟了许多。”沈方菲点头说道：“以前开店是为了兴趣，现在开店是为了生存，他的压力也挺大的。”
“那小雅和他？”洛雨熙犹豫着问道。
“搭档麻！而且店里最近推出了情侣套，加上他们两个年轻的店主，很有销路的，满足了消费者对爱情的幻想。”沈方菲淡淡的说着，并没有流露出太多的情绪——是被动接受不想理会？还是主动促成别有用意？
“菲菲，果汁牛奶，小雅说你不爱喝牛奶，所以果汁多放了些。”沈洋将一份草莓奶递给沈方菲，拉过凳子在旁边坐下来，细心的帮她将果汁搅拌好，自己尝了一口味道后才递给她。
回头对洛雨熙和唐芯解释道：“她喝太酸的东西会吐。这个月吐的情况才好一些。”
看着沈洋细心周到的样子，洛雨熙和唐芯倒感觉到这两人之间，沈方菲或许更有主动权，而以她强势的个性，若真的想将沈洋抓在手心，是绝不会容许小雅这么放肆的！
她对沈洋，到底是什么心思呢？
chapter 183 老友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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