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宠：婚前试爱 作者:木茶
chapter 161 打掉孩子
章节名：chapter161打掉孩子
——第一节站住脚跟——
“我正好有些事情要处理，方总，组织结构的话题，我们再约时间吧！”最后，还是洛雨熙让了步——毕竟她是新来的，毕竟方爵的心里对财务是非常重视的，毕竟她的最终目的不是和财务对着干，而是希望曲线和解！
所以，无论从身份资历、还是从结果导向，又或是从面子角度上来说，这个步，也都归她让！
方爵看着她淡淡的笑了，眸子里有一丝隐约赞许的神色，但并不明显：“好，午饭的时候，我让小许订两份盒饭过来，我们还是在这里，早点儿定了你也好开展工作……”
“好的，方总、李总先忙！”洛雨熙收起会议桌上的资料和电脑，朝着方爵和李总点了点头后，丛容且优雅的转身离开。
——
“洛经理，刚才李总监在您办公室坐了好一会儿才走。”喻欣儿见洛雨熙过来，忙站起来帮她接过手上的电脑后，又帮她推开办公室门，边轻声的说道。
“我知道了，今天做得非常棒！有奖励，下午茶想吃什么，你们自己去买，找我报销！记得给安娜和小许也买一份儿。”洛雨熙看着她，做了个ok的手势，轻挑起眉梢的模样，俏皮又帅气。
“ye！我这就去和大家说。洛经理，你也会吵架呀？”喻欣儿帮她将电脑放在桌上，笑着问道。
“大声不一定是吵架，有时候表达观点的时候，需要加上一些情绪的佐料，才会更有说服力！”
“而人的自然反应，就是最好的情绪佐料，在对的时候、对的场合，无需刻意去忍着、憋着——真实的表达，会让大家更容易接受你！不管是温婉的、还是暴躁的！”洛雨熙看着她微笑着说道。
“哦，您说得太深奥了，似乎需要刻意调动情绪去配合观点，又似要自然真实的表达，这不是很矛盾吗？”喻欣儿挠了挠头，不解的说道。
“首先你是真实的，其次，你知道你的情绪对你有帮助，就可以做到了！慢慢去悟吧，有一天你会明白的。”洛雨熙笑着拍了拍她肩，示意她现在可以出去工作了！
关于情绪的话题，作为心理学学生，她在课堂里学了那么久，她自己到现在的运用，也并不熟练——可见，很多东西知道并没有用，你不经历一些挫折和打击，你永远学不会！在正确的时候，如何正确的表达你的情绪，并让你的情绪，为你加分！不是件容易的事！
——
喻欣儿出去后，洛雨熙想了想早上讨论的情况，又给裴云凡打了电话过去。
“裴云凡，有件事情想问你一下，现在方便讲电话吗。”洛雨熙听见电话里，裴云凡似乎也在和同事交流着什么，所以声音特意放得很小。
“方便，你说。”裴云凡的声音温润的传来，似乎又掩着话筒对那边的人交待了两句什么，这才与她专心的讲话。
“就是财务预算的事情，今天早上和那老家伙差点儿吵起来呢！不过，听方总的意思，是希望我能帮他解决的。你说，我到底要不要现在拿方案出来呢？”虽说她明白吊着卖这个道理，可在老板一心想要解决的情况下，到底什么时机拿出方案来，以什么形式拿出方案来，她仍然有些犹豫。
拖太久，老板心里会有想法；现在拿出来，有点讨好卖乖的感觉；所以她想问一下，裴云凡作为老板，他会怎么样！
“那个财务的老家伙又为难你了？”电话那边，裴云凡的语气有些不好起来。
“恩，是个很固执的老头儿，对流程管理不太懂，但也是真心想解决问题的。我麻，毕竟年轻喽，在人家眼里没份量麻！”洛雨熙很有自知之明的说道。
“这人看来没水准，你和他打交道要注意，拿出来的东西能用就成，别太专业了！否则他会说你故意显摆来着。”裴云凡在电话那边摇了摇头，细心的叮嘱着她。
“恩，其实我现在真不想理他，我自己好多事情都没弄完呢。”洛雨熙有些郁闷的说道——每天上班，就像上了条一样，紧张而又忙碌，也只有和他说说话的时候，才可以完全不用动脑子，可以随意的说、也可以什么都不说：是一种很舒服的状态。
“既然老板提到这事，你利用业余的时间给老板份简单的e—mail，罗列几条你认为可行的方法，记住内容要认真、但行文不必太认真；方法要可行，但行文起来要显得外行；e—mail的时间，我看晚上12点差不多。”裴云凡在电话那边认真的教着她。
“哈，裴云凡，你可真够狡猾的！”已有职场经验的洛雨熙自然明白裴云凡的意思，当下就笑了起来：“裴云凡，你说什么时候我才能做到你这个样子啊？”
“傻瓜，你的优势就是真实之中加一点率性，你这样的女孩子，不用什么技巧，就能得到老板的青睐，所以你在过了这段过渡时期后，就不必再处处小心了！你不要刻意去学任何人，你会现，你是老板心目中最特别的那一个！”裴云凡叹了口气，有些不甘的说道——这样容易被人欣赏的她，让他每每想起来，都会有些不放心！
一个太容易让人欣赏的老婆，既骄傲、也有危险呀！
“我知道了，谢谢你，那我先挂了，你去忙吧！”洛雨熙听了大乐。
“这么现实，听完就要挂了，不和老公表示一下？”裴云凡笑着逗着她。
“怎么表示麻！”洛雨熙的脸微微一红，下意识的看了看办公室门口，感觉没有异常，这才对着电话重重的亲了一口，才又小声的说道：“喂，可以了吧！”
“呵呵，老婆乖，以后早上起床、晚上睡觉都要！”裴云凡似乎有些得寸进尺了。
“好啦好啦，晚上回去再说，这会儿我真的要挂了！”洛雨熙轻笑着，强行的按掉了电话，转过身去，看着桌上的结婚照不由得笑了起来，对着裴云凡的脑袋用力的戳了一下：“得寸进尺有没有！”
“好了，以后每天都亲你两次了！”洛雨熙微眯起眼睛，对着照片中的裴云凡的唇，轻触了一下，脸上带着幸福而甜蜜的笑容放下相框，这才整理起刚才讨论的资料来。
——
中午的时间，方爵主动来找洛雨熙：“可以了吗，现在开始，我的时间都是你的！”
“可以了，我们去会议室吧！下午我真的只需要你30分钟，第二套方案变化不大，说起来就简单多了！”洛雨熙笑着包起电脑，随他一起往会议室走去。
“那可不一定，讲起来简单，最后作决定可是需要时间的！”方爵笑着推开了会议室的门，把她让了进去。
“边吃边讲吧！”方爵见洛雨熙放下电脑后，便将一套盒饭推到了她面前。
“你先吃，我先讲！讲完了讨论的时候我再吃。”洛雨熙笑着点了点头，边将电脑接上投影仪，打开ppt后，接着上午的话题继续介绍。
“这套方案与原有的结构基本没有变化：招聘板块一个人，设为主管，职能按新结构的来设定；培训板块一个人，主要做需求调查和培训组织工作，关于体系方面可以在工作的过程中慢慢摸索，待公司展到一定的规模，再按新结构的方式细分出来；薪酬绩效和员工关系，按新结构进行职能划分，一共是五个人；在机构展和sop方面，暂时可以增加这个功能，在工作推进中循序开展，职能由我自己来完成；人数情况比原来增加两个在薪酬绩效组，职能增加三个：机构展、sop、绩效核算！薪酬预算增加10,！”这套方案，因为与现行方案几乎一致，所以洛雨熙只用了一张ppt便介绍完了。
“恩，说一下两套方案的优劣势。”方爵点了点头，并没有就此套方案表太多的意见，只是示意她继续。
“好的。”洛雨熙接着切到一下张ppt上，上面就两套方案的每一个部分，都做了完整的对比和详细的分析。
“第一套方案，是一个比较完整的人力资源部结构，各项功能都具备，只是根据公司的展阶段不同，做人员配置和功能强弱的调整即可——也就是说，公司展规模一步一步的扩大的时候，我们将需要强化的板块，再细分；要弱化的板块，进行部分功能合并！在对内对外的运行程序上几乎不需要变化，而人员在内部流动，也能快速适应公司展的新需求！”
“也就是说，这一步，总是要走的，只是我们选择现在就走，还是未来需要时再走！现在走的优势是：现有人员少，调整起来容易！现在基本没有成形的流程，属于一个空白重建的过程，推行新的流程也容易；”
“劣势是：某些职能只能是为未来展做储备，现在几乎挥不了功能，会在配置上显得浪费！”
“未来需要的时候再走这一步的优势是：现在不存在新流程适应的障碍，人力成本节约，按现有结构推行简单的流程可以更快速一些；劣势是：待到要需要的时候，或许不能在很快时间内找到各板块需要的人；而且，在现有流程上，再做大流程的变更，会有适应障碍！”
“所以两相比起来，现在支付的预备成本，将远远小于未来的适应成本！现在走这一步和未来走这一步，便是两套方案各自的优劣势。”
洛雨熙从屏幕处走回到坐位上，对方爵说道：“方总给点儿意见吧！对于公司未来的展速度预期，我了解得还不够！提前预备当然是必须的，但提前的时间太长，便是纯粹的浪费了！所以，需要多大的人力资源结构来支撑这个盘子，还需要您的意见。”
这是她做两套方案的关键！
虽然说，给领导提案时，一般都会准备两套或者是三套方案，以便领导做决择！而不是只有一套，领导不满意出也没有办法；而且在没有比较的情况下，很容易被领导挑到毛病，导致方案的流产！
但于她来说，如果自己心里已经确定一个方案，再弄两套看起来漂亮，但让方爵不同意的方案，也并非难事！
而正是因为她并不知道公司未来的展战略与展速度，所以才做了一套完整的一套保守的，但可行度都极高的方案，但最后定夺，需要对公司展的进一步了解，才可以完成！
“恩，先吃饭，我把公司未来展的战略给你，你看看。”方爵指了指她面前的盒饭，拿起电话打给了安娜：“安娜，帮我和小许说一下，将公司未来五年展规划给洛经理邮箱。”
说完放下电话，对洛雨熙说道：“这个五年规划是一年前做的，你的第一套方案，和咨询公司帮我们做的战略人力资源方案吻合度还是蛮高的，他们给我的建议是展到第三年，就开始准备调整结构，为后面的跨跃式展做准备，但既然你有这个思路，提前一年，也并非不可以。”
方爵看着洛雨熙，边思考边说道：“这一年的展，其实我们已经比战略规划方案里的进度提前了一些，当然，这个提前是指业务展上的！而内部管理上，有些滞后；随着业务的展，很多方面呈现出跟进乏力的情况，所以到了今年，也就是第二个年头，业务的展明显也被拖了下来。”
“恩，管理跟不上，业务必然是会受影响的。业务先走一步没错，但后面的职能部门必须要紧接着跟上才行。”洛雨熙边吃饭，边点着头。
看见电脑提示有新邮件，知道是小许已经将邮件了过来。
“方总，我先收邮件，您先吃完吧！”洛雨熙朝方爵点了点头，左手拿着勺子吃饭，右手点开了邮件——是一家咨询公司做的一份非常完整的五年战略展规划图，以及详解！
这个也是洛雨熙第一次接触到，有些内容并不是她能看明白的，不过，还好，回去可以向裴云凡请教的，她只需要了解咨询公司给出的人力资源战略与业务展匹配的进度即可！
一时间，会议室只剩下两人吃饭的声音，还有方爵翻动资料的声音，然后就是洛雨熙偶尔移动鼠标的声音。
所以这时候洛雨熙的电话突然的想起，在安静的会议室里，倒显得有些突兀了起来。
“不好意思，我接个电话。”洛雨熙忙按下手机，看都没看是谁，便接了起来：“你好，洛雨熙。”
“雨熙，是我，方璃。”电话那边是方璃清雅而柔和的声音。
“方璃？”洛雨熙微微皱了皱眉头，轻‘咦’了一声，淡淡的问道：“找我有事？”
自从那晚是遇到他们夫妻拍照以后，最近也没有再联络过了：想来他们再忙碌婚礼的事情，而自己也在忙碌工作适应的事情，大家也没时间去叙旧。
现在方璃找她会是什么事？或许只是婚期订下来了，通知自己一声吧！
洛雨熙想来想去，也只有这个可能。
“有点儿事请你帮忙。我们公司新招了一个人事主管，各方面感觉都还不错，只是我们的人事经理说他的离职原因是公司只重视空降兵，老员工得不到展，正好他以前的老东家是‘华莹’公司，所以我就打电话过来问一下你对他的评价。”方璃在电话那边轻声解释着。
“我知道，人力资源在应对别家公司的背景调查时，一般不会太为难原来离职的员工，不过，我们这么熟了，我还是想听听你真心的意见。”方璃的这番话说得很是老练，倒让洛雨熙不好讲一些官方的评价去应付她了。
“是叫岑智吗？”洛雨熙淡淡的确认道。
“是的。”方璃肯定的答道。
“确实是因为我来才离开的。我来之前，他在公司做代理经理的职务，是很有希望升职的，只是他的工作思路与公司展的要求还有一些距离，所以老板才有继续考察的意思！如果他不走的话，可能后面也会升到经理的职位，毕竟他对薪酬绩效板块儿的实操上面，还是很有优势的。所以，我对他的评价是：如果沉下心来做一个板块内的操作性工作，不用对整个团队的业绩负责，是个可用的人！”洛雨熙并没有因为岑智临走还挖她的墙脚而给予恶意的抵毁，给他的评价还是很客观的。
“我明白了，我们给的职位人事主管，带五个下属，负责集团的薪酬绩效方面的工作，你有什么建议给我吗？”方璃温婉的问道。
“我对你们公司不了解，还真谈不上什么建议，我相信你们的hr对他与职位的匹配度，会有更全面的判断。”洛雨熙很官方的说道。
“好的，我明白了，谢谢雨熙！”电话那边的方璃点了点头，轻松的对她说道：“对了，我和乔的婚礼定在下个月的一号，你这一天一定要留出来哦？还有裴少！”
“恭喜你们！代我问尹乔好！收到贴子我们一定来的！”洛雨熙的态度很客气，在方璃的在前，也尤其的生疏了些。
“好呀好呀，乔正在写贴子，嫌弃我的字不漂亮呢，这两天我就给你寄出来了！”方璃喜悦的语气，不知道是自内心的喜悦，还是在洛雨熙面前有些刻意的炫耀。
不过，这些洛雨熙倒也不在意——每个人都有自己对幸福的表达方式，与自己无关不是！
而且，在内心里，她也觉得方璃其实与尹乔特别般配——一个高大沉稳，一个娇小干练，外带些强势；生活上不好说，事业上会是很好的搭档。
比自己好啊，自己对裴云凡的事业，几乎帮不上什么忙的！
不过，每对夫妻有每对夫妻不同的相处之道，那自己和裴云凡之间，也很幸福，对不对！
客气的挂了电话，洛雨熙在看到方爵疑问的目光时，微笑着解释了一下：“岑智离职后去了b&s公司，刚才是尹总的助理方小姐打电话过来做个简单的背景调查。”
“你和方小姐很熟？”方爵状似随意的问道。
“方小姐是尹总的未婚妻！尹总和我先生很熟！”洛雨熙笑着说道：“这关系有点儿绕，不过还算清楚！”
“哦，原来如此！”方爵点了点头：“岑智过去你有什么看法？”
“恩——”洛雨熙沉吟了一下，对方爵说道：“b&s公司规模比我们大，管理的复杂程度也高，岑智过去的话，做一个主管，整个团队已经比我们整个部门都大了，在管理幅度和难度上都有提升，对他的职业展来说是件好事！而且只专注一个模块，对他基本不具备什么挑战性！”
“只不过，以他的个性而言，临走还要撬走我们的团队，可见这人的忠诚度不怎么好，也不太懂感恩。”洛雨熙说到这里的时候，无意的瞟了方爵一眼，见他面色有些难看，便也没在这个话题上继续下去。
“方总，继续我们刚才的话题吧，您的意见怎么样？”洛雨熙在看了五年战略展报告后，心中其实已经开始倾向于第一种方案，只是绝定由老板做的话，后面给的支持也会更多一些！
所以，她还是将最后的决定权，留给了方爵。
“第一种吧！按你最初设计的方案去做人员配置，可以考虑阶段性到位，不必考虑人员成本的节约。我们需要有一个高效管理团队，去拉动整体管理的改革，人力资源打响这第一炮，意义重大！”方爵直接将手中的第一套方案签了字，递还给洛雨熙：“就这么定了，你这就去安排接下来的人员到位吧！”
“好的，我一边安排人员到位，一边按新的结构整理人力资源业务流程，在人员到位后，会有一次人力资源部的职能布会！界时正式启动内部流程改革，所有的流程，会分三个月的时间布完毕！中间会涉及到与行政部门的交叉流程，我也会一并考虑进去。”洛雨熙一边将没吃完的盒饭收拾起来，一边将确定后的工作推进计划，向方爵做了个口头的沟通。
“好的，注意对销售管理经理的工作，也要随时的关注，不能甩给销售部就不管了。”方爵站起来，对他笑着说道。
“那当然，跟进新员工的工作状态和业绩，这是我的本职工作！”洛雨熙笑着点了点头，目送方爵离开会议室后，给前台打了电话，让她来收拾会议室，自己抱了电脑和资料回到了办公室。
对于方爵的决定，她并不意外，甚至还在意料之中！现在想来，自己处理事情，仍然过于小心和保守，如果能站在公司展的高度来考虑问题，应该还要更大气、开阔一些才行。
“洛雨熙，加油，你会做到的！”洛雨熙拿起桌上的结婚照，看着照片上那个坐在裴云凡身边，笑得一脸灿烂的自己，对于过来三个月的时间，能取得老板的信任和认可、能得到大多数部门的认同和支持，基本算是在这个家公司站住了脚跟的情况，还是比较满意的！
接下来，便是如何挥，带领人力资源部重新回归到这个团队在公司展中应有的地位和份量！从而让自己也成为公司展不或缺的一员了！
“洛洛，不要给自己太大的压力，顺其自然，一步一步的来！老公相信你能做到的！”照片上的裴云凡，正微笑的看着她，似乎也在给她打着气。
“老公，安心等我哦！等头长到腰这里的时候，我就回来了！”洛雨熙给了照片中的裴云凡一个大大的笑容，放下相框后，马上又投入到新一轮的忙碌中去。
——第二节，收购沈氏——
s市。
“裴总，这没有道理！裴氏与沈氏的投资生产合约是到明年五月，你这样做是违约！”在收到裴氏将全面收购沈氏的信息、并要求三个月偿还所有债务的消息后，沈洋急急的赶到了裴云凡的办公室。
“违约金裴氏照付，收购的事不会改变！”裴云凡看着他淡淡的说道。
“可以给我一个理由吗？”沈洋看着裴云凡面无表情的脸，几乎都要绝望了——这段日子，他几乎为公司的复产、寻找合适的原材料、为下游新客户的开，用尽了所有的精力！每天几乎只睡五个小时，在陪沈方菲买日用品时，还在接生产线的电话；晚上陪沈方菲睡着了，又悄悄起来加班！
只要事情有希望，让他再多投入一些时间和精力，他也愿意！
可是，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如果一开始裴氏就是这个态度，他也不会将全部的身家、将全部精力全部投入到这一处！
在裴氏没有投入资金前，为了让财务报表做得更漂亮些，他说服父亲将家里的别墅、车子、母亲的首饰，全部做了低押！
现在的钱，不仅还不起裴氏的债，更别说银行抵押的贷款利息了——白白辛苦了几个月，到头来，依然是一样的结局：被裴云凡逼得无家可归！
“可以给我一个理由吗？”沈洋沉声问道。
“我做事从来不需要理由！”裴云凡看着他，脸上露出了残酷的笑容，打破了他最后一丝仅存的希望。
“好的，我知道了，我回去准备财务资料！工厂刚刚开始恢复生产，工人们都靠这个吃饭的，能不能不要停产？你需要我做任何配合，都可以！”沈洋重重的垂下头，良久，才又对裴云凡沉沉的说道——直到现在，他才真正明白，一个企业家的责任，不仅是让企业赚钱：他肩上还扛着全公司人的未来和就业机会呀！
只是，他对此却无能力为力——能做的，只能是求眼前这个喜怒无常，不按章法出牌的男子了吧！
“考虑你自己能掌控的事情，其它的，想再多也没有用！”裴云凡并不正面回答他，只是一句话，便将他推入了无法再谈的境地——作为一个欠债者，他有什么资格和立场来向裴云凡提要求呢！
可沈洋是倔强的，他无法掌控一个企业，却仍有一颗为企业负责的、坚韧的心：“裴总，我求你了！你也是一个企业的负责人，你当知道那些工人的无辜！我知道以裴氏的实力，并不在乎这个几乎还不赚钱的工厂，可是，他们没有了这份工作，就要流落街头、有孩子上不了学、有的病人治不了病！有的人交不起房租！”
说到这里这个大男孩明亮的眸子里，竟然泛起泪光来：“裴总，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你让我们沈家怎么赔，我都没意见，我求你，给他们一个机会吧！裴氏不在乎这家工厂的收益，可有收益，也不应该排斥不是吗？”
“我会考虑的，先清算吧！这件事情由方总全权处理，具体细节你可以和他沟通。”裴云凡口气已经有些松动！
看着沈洋，他心里突然有些不忍起来——若不是因为沈方菲，这个年轻人，会有大好的前途与未来！
可惜，自己虽然不忍，可对于对手来说，从来不留翻身的余地——谁让他粘上沈方菲那个毒药呢！
——
在沈洋离开后，裴云凡轻轻拿起桌上的相框，对着照片上的人说道：“洛洛，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必不留情！或许你也会觉得过我太过的狠毒而没有人情，但在我的生存法则里，除了对你，对妈妈和唯唯，其它人，都不值得我手下留情——一旦留情，后患无穷！”
在看着洛雨熙可爱的小酒窝里透出的明媚时，他低沉的脸，不由得露出了温暖的笑容：“洛洛，所有的丑陋都由我来担着，你继续没心没肺的笑着就行！”
——
晚上，十点以后。
沈方菲看了又看时间，饭菜热了又热，沈洋还没有回来！
她从来没有给沈洋打电话问行踪的习惯，他也没有不回来吃饭不打电话的先例——会出什么事了吗？
正想着，电话响了起来——是沈洋！
“沈洋，到哪儿了？”沈方菲的声音不自觉的放得很轻，是一种连她自己都没有查觉的温柔。
“菲菲姐，我是小雅。沈洋让我给你打个电话，他公司有些事要晚些过你那边去，让你别等了。”电话那边是小雅清脆而大方的声音。
沈方菲一愣，以为自己看错了号码，不由得将电话又举到眼前，仔细的看了来电显：确实是沈洋的名字！
当下心里暗暗一沉，对着电话轻声说道：“我知道了，谢谢！”声音蓦然间，变得冷淡得没有任何表情。
她当然知道，沈洋若是加班，不会连个电话都没时间打！定是人在小雅那里，她故意帮着沈洋撒谎，状似很体贴的样子，却实际得意的宣告着这个事实！
那句‘晚点过你那边去’这样的字眼，让人产生沈洋有两个家的感觉，让沈方菲听了只觉得一阵讽刺的刺耳！
“呵，小姑娘，我真无意和你争的！我不过借这样一个机会，能出来而已！最后，他自然是你的！你这样心急干什么！”沈方菲看着电话淡淡的笑了起来，只是，那笑意里，有着连她自己都不愿意承认的苦涩与难过。
她轻轻叹了口气，从保温柜里拿出饭菜，自己随便吃了两口后，烦燥之下，将饭菜连带碗筷全扔进了垃圾桶，然后去洗了澡后，就上床了——虽然一直都睡不着，却仍强迫自己闭着眼睛。
都12点了吧！
沈方菲起床，去将按熄了刻意留的小灯，将门反锁了后，才又重新回到床上，任电话震天的响起，也不愿意再去看了。
——
第二天一起床，拿起电话，十几个未接来电，有沈洋的，也有小雅自己号码的。她淡淡笑了笑，随意的翻开十几个未读短信，脸色不由得猛然一变，连衣服都没换，拿了外套直接套在宽大的睡衣外面，抓起钥匙，穿着棉脱鞋就出门了。
“方菲姐，沈洋喝醉了，一直吵着要你，你快过来吧！”
“方菲姐，对不起，我不该用沈洋的电话打给你，他一直在街上闹着，头上都摔了好几个大包了，你快过来吧！”
“方菲姐，沈洋出车祸了，现在医院急救！”
“他还在急救室，你不来看看吗？”
“他出来了，问我你来了没有，我说你来了，不舒服又走了，他才睡着了，我求你了，来看看他吧！”
“方菲姐，他担心你的身体，求你来一下好吗？我给你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还是不来吗，你怎么这么狠心！他对你那么好！这事儿又不是他不对，我给你打电话他不知道的！你真是个狠心的女人！”
……
许多话她都没有看完，只有‘车祸’两个字，如带血般的一直刺痛着她的眼睛。
“沈方菲，你该接电话的！”
“沈方菲，如果他出事了你怎么办？”
沈方菲边开着车，边流着泪，一心只想着——那个男孩是自己出来之后唯一的依靠，却没有去深思，在看到‘车祸’两个字时，她心里所想的，只有他有没有事！而没有自己该怎么办！
动心了，却仍不愿意承认；爱上了，却不敢深爱！
只因为，她，配不起那样纯净的他啊！
——
一阵急促的刹车声，沈方菲批头散的冲进了小雅告诉她的病房号：“沈洋！”
“菲菲，你没事吧，哪里不舒服？”沈洋听见她的声音，忙在小雅的帮助下坐了起来，将头探向门口的她。
“我没事。”听到他的声音后，长长的吁了一口气，一直悬着的一颗心，才完全的放了下来！
沈方菲看了一眼对她一脸仇视的、被自己骂作小三的女人，还有一脸沉重的父亲，一语不，只是缓缓的走到了沈洋的床边，对小雅淡淡的说道：“昨天我接了电话就睡了，所以后面的电话和信息我都没收到。我没怪你。”
“是，谢谢菲菲姐。”小雅看着一向注重形象，今天却邋遢得似乎连脸都没洗，头都没梳，还穿着棉脱鞋都跑出来的她，脸色渐渐的黯淡了下来——一直以为，她只是利用沈洋，所以一直也在试探着她。
如果是那样，自己迟早让沈洋认清这个事实离开她。
可这个样子的沈方菲让她知道——沈方菲对沈洋是在意的！
“呵，她在意了，自己便一点机会也没有了！”小雅看着她轻轻的笑了，回头在看床上，眸子里只有她的沈洋，眼底的落寞与失望就越的重了。
“我先走了，一会儿再送午餐过来。”小雅轻轻的退了出去，一扇门，将自己关在他们之外；一扇门，便已经决定了，她和他，只能是朋友！
“菲菲，你自己开车来的吗，穿拖鞋怎么能开车呢！真是一点儿也不知道照顾自己。”沈洋也讶异于她的不修边幅，最关注的却仍是她的安全问题。
“你别管这些了，怎么会出车祸的？有没有哪里不妥？医生怎么说？”沈方菲无视那女人和父亲的目光，只是伸手抚了下沈洋被纱布包扎的额头，又掀开被子，看了看他身上受伤的情况，确定都是外伤、只是一条腿骨折后，这才放心的帮他重新盖上被子。
“是不是公司出什么事儿了？”沈方菲握住他的手轻声问道。
“没有，昨天加班晚了，和几个老员工一起喝了点儿酒，就出事儿了！”沈洋瞪了要说话的母亲一眼，一脸微笑的对沈方菲说道。
“恩，以后要注意，喝酒了给我打个电话，让我去接你。”沈方菲也不揭穿他，只是温柔的安慰着。
“好，我知道了。”沈洋听话的点了点头，那副乖顺而温柔的样子，让他母亲看得心里火直冒。
“我刚才赶过来还没吃早点，有点儿饿了，你先睡会儿，我一会儿再来看你。”沈方菲对着沈洋笑了笑，扶着他躺下去后，又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脸，看着他点头同意之后，这才转身离开。
“你们也出来吧，让他休息会儿！”在出门时，沈方菲站在门口略略停顿了一下，连头都没回，冷冷的对沈父和那女人说道。
沈父沉沉的看了她一眼，知道她有话要说，便跟着出去了！
沈洋的母亲在转身看了儿子一眼后，深深的叹了口气，看见儿子央求的目光后，心又软了下来——这一切要怪谁呢？只能怪自己呀！
如果不因为心有恨意，而从小让洋洋去留心那个女孩，他怎么可能会关注到她？
如果不是因为想要报复，她怎么会再去找他爸，又去工厂投毒，将事情弄到这个样子？
一切都是自己的错，却要儿子去承担——她一向引以为傲、阳光又积极的儿子呀！
唉！
她长长的叹了口气，轻轻握住儿子的手，对他沉沉的点了点头，这才转身缓缓的离开。
躺在床上的沈洋，却开心的笑了——母亲同意了，他和沈方菲之间就没有阻碍了！公司的事，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以后的日子会苦一点儿，但，只要两个人在一起，他什么也不怕！
——
“公司出什么事了？”沈方菲看着已是满头白的沈父淡淡的问道。
“菲菲，你、你还好吗？”这是出狱以来，沈方菲与沈父第一次见面。而在狱中的时候，他去看过一次，她未见。
“我问你公司的事儿呢！”沈方菲对他的关心并不稀罕——如果在裴云凡告她的时候，他能和那个女人出来说实话，结果便不至于如此！
既然他牺牲自己去保那个女人，这牢狱之灾，也报了他的养育之恩了。
“裴云凡要收购公司，收回沈家所有抵押给银行的资产！我们，将无处安身！”沈父低声说道。
“我知道了，我去找裴云凡。”沈方菲淡淡的点了点头。
“你找他有什么用？沈洋都差点儿给他跪下了，那小子一点儿人情不讲！”沈父亲说起来还一肚子的气。
“他是因为我出狱才这样做的！我告诉他，我打掉孩子，回监狱去！”沈方菲看着沈父淡淡的笑了，那双清冷的眸子里，有着别人所不懂的痛与绝然。
chapter 161 打掉孩子
校园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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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节站住脚跟——
“我正好有些事情要处理，方总，组织结构的话题，我们再约时间吧！”最后，还是洛雨熙让了步——毕竟她是新来的，毕竟方爵的心里对财务是非常重视的，毕竟她的最终目的不是和财务对着干，而是希望曲线和解！
所以，无论从身份资历、还是从结果导向，又或是从面子角度上来说，这个步，也都归她让！
方爵看着她淡淡的笑了，眸子里有一丝隐约赞许的神色，但并不明显：“好，午饭的时候，我让小许订两份盒饭过来，我们还是在这里，早点儿定了你也好开展工作……”
“好的，方总、李总先忙！”洛雨熙收起会议桌上的资料和电脑，朝着方爵和李总点了点头后，丛容且优雅的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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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经理，刚才李总监在您办公室坐了好一会儿才走。”喻欣儿见洛雨熙过来，忙站起来帮她接过手上的电脑后，又帮她推开办公室门，边轻声的说道。
“我知道了，今天做得非常棒！有奖励，下午茶想吃什么，你们自己去买，找我报销！记得给安娜和小许也买一份儿。”洛雨熙看着她，做了个ok的手势，轻挑起眉梢的模样，俏皮又帅气。
“ye！我这就去和大家说。洛经理，你也会吵架呀？”喻欣儿帮她将电脑放在桌上，笑着问道。
“大声不一定是吵架，有时候表达观点的时候，需要加上一些情绪的佐料，才会更有说服力！”
“而人的自然反应，就是最好的情绪佐料，在对的时候、对的场合，无需刻意去忍着、憋着——真实的表达，会让大家更容易接受你！不管是温婉的、还是暴躁的！”洛雨熙看着她微笑着说道。
“哦，您说得太深奥了，似乎需要刻意调动情绪去配合观点，又似要自然真实的表达，这不是很矛盾吗？”喻欣儿挠了挠头，不解的说道。
“首先你是真实的，其次，你知道你的情绪对你有帮助，就可以做到了！慢慢去悟吧，有一天你会明白的。”洛雨熙笑着拍了拍她肩，示意她现在可以出去工作了！
关于情绪的话题，作为心理学学生，她在课堂里学了那么久，她自己到现在的运用，也并不熟练——可见，很多东西知道并没有用，你不经历一些挫折和打击，你永远学不会！在正确的时候，如何正确的表达你的情绪，并让你的情绪，为你加分！不是件容易的事！
——
喻欣儿出去后，洛雨熙想了想早上讨论的情况，又给裴云凡打了电话过去。
“裴云凡，有件事情想问你一下，现在方便讲电话吗。”洛雨熙听见电话里，裴云凡似乎也在和同事交流着什么，所以声音特意放得很小。
“方便，你说。”裴云凡的声音温润的传来，似乎又掩着话筒对那边的人交待了两句什么，这才与她专心的讲话。
“就是财务预算的事情，今天早上和那老家伙差点儿吵起来呢！不过，听方总的意思，是希望我能帮他解决的。你说，我到底要不要现在拿方案出来呢？”虽说她明白吊着卖这个道理，可在老板一心想要解决的情况下，到底什么时机拿出方案来，以什么形式拿出方案来，她仍然有些犹豫。
拖太久，老板心里会有想法；现在拿出来，有点讨好卖乖的感觉；所以她想问一下，裴云凡作为老板，他会怎么样！
“那个财务的老家伙又为难你了？”电话那边，裴云凡的语气有些不好起来。
“恩，是个很固执的老头儿，对流程管理不太懂，但也是真心想解决问题的。我麻，毕竟年轻喽，在人家眼里没份量麻！”洛雨熙很有自知之明的说道。
“这人看来没水准，你和他打交道要注意，拿出来的东西能用就成，别太专业了！否则他会说你故意显摆来着。”裴云凡在电话那边摇了摇头，细心的叮嘱着她。
“恩，其实我现在真不想理他，我自己好多事情都没弄完呢。”洛雨熙有些郁闷的说道——每天上班，就像上了条一样，紧张而又忙碌，也只有和他说说话的时候，才可以完全不用动脑子，可以随意的说、也可以什么都不说：是一种很舒服的状态。
“既然老板提到这事，你利用业余的时间给老板份简单的e—mail，罗列几条你认为可行的方法，记住内容要认真、但行文不必太认真；方法要可行，但行文起来要显得外行；e—mail的时间，我看晚上12点差不多。”裴云凡在电话那边认真的教着她。
“哈，裴云凡，你可真够狡猾的！”已有职场经验的洛雨熙自然明白裴云凡的意思，当下就笑了起来：“裴云凡，你说什么时候我才能做到你这个样子啊？”
“傻瓜，你的优势就是真实之中加一点率性，你这样的女孩子，不用什么技巧，就能得到老板的青睐，所以你在过了这段过渡时期后，就不必再处处小心了！你不要刻意去学任何人，你会现，你是老板心目中最特别的那一个！”裴云凡叹了口气，有些不甘的说道——这样容易被人欣赏的她，让他每每想起来，都会有些不放心！
一个太容易让人欣赏的老婆，既骄傲、也有危险呀！
“我知道了，谢谢你，那我先挂了，你去忙吧！”洛雨熙听了大乐。
“这么现实，听完就要挂了，不和老公表示一下？”裴云凡笑着逗着她。
“怎么表示麻！”洛雨熙的脸微微一红，下意识的看了看办公室门口，感觉没有异常，这才对着电话重重的亲了一口，才又小声的说道：“喂，可以了吧！”
“呵呵，老婆乖，以后早上起床、晚上睡觉都要！”裴云凡似乎有些得寸进尺了。
“好啦好啦，晚上回去再说，这会儿我真的要挂了！”洛雨熙轻笑着，强行的按掉了电话，转过身去，看着桌上的结婚照不由得笑了起来，对着裴云凡的脑袋用力的戳了一下：“得寸进尺有没有！”
“好了，以后每天都亲你两次了！”洛雨熙微眯起眼睛，对着照片中的裴云凡的唇，轻触了一下，脸上带着幸福而甜蜜的笑容放下相框，这才整理起刚才讨论的资料来。
——
中午的时间，方爵主动来找洛雨熙：“可以了吗，现在开始，我的时间都是你的！”
“可以了，我们去会议室吧！下午我真的只需要你30分钟，第二套方案变化不大，说起来就简单多了！”洛雨熙笑着包起电脑，随他一起往会议室走去。
“那可不一定，讲起来简单，最后作决定可是需要时间的！”方爵笑着推开了会议室的门，把她让了进去。
“边吃边讲吧！”方爵见洛雨熙放下电脑后，便将一套盒饭推到了她面前。
“你先吃，我先讲！讲完了讨论的时候我再吃。”洛雨熙笑着点了点头，边将电脑接上投影仪，打开ppt后，接着上午的话题继续介绍。
“这套方案与原有的结构基本没有变化：招聘板块一个人，设为主管，职能按新结构的来设定；培训板块一个人，主要做需求调查和培训组织工作，关于体系方面可以在工作的过程中慢慢摸索，待公司展到一定的规模，再按新结构的方式细分出来；薪酬绩效和员工关系，按新结构进行职能划分，一共是五个人；在机构展和sop方面，暂时可以增加这个功能，在工作推进中循序开展，职能由我自己来完成；人数情况比原来增加两个在薪酬绩效组，职能增加三个：机构展、sop、绩效核算！薪酬预算增加10,！”这套方案，因为与现行方案几乎一致，所以洛雨熙只用了一张ppt便介绍完了。
“恩，说一下两套方案的优劣势。”方爵点了点头，并没有就此套方案表太多的意见，只是示意她继续。
“好的。”洛雨熙接着切到一下张ppt上，上面就两套方案的每一个部分，都做了完整的对比和详细的分析。
“第一套方案，是一个比较完整的人力资源部结构，各项功能都具备，只是根据公司的展阶段不同，做人员配置和功能强弱的调整即可——也就是说，公司展规模一步一步的扩大的时候，我们将需要强化的板块，再细分；要弱化的板块，进行部分功能合并！在对内对外的运行程序上几乎不需要变化，而人员在内部流动，也能快速适应公司展的新需求！”
“也就是说，这一步，总是要走的，只是我们选择现在就走，还是未来需要时再走！现在走的优势是：现有人员少，调整起来容易！现在基本没有成形的流程，属于一个空白重建的过程，推行新的流程也容易；”
“劣势是：某些职能只能是为未来展做储备，现在几乎挥不了功能，会在配置上显得浪费！”
“未来需要的时候再走这一步的优势是：现在不存在新流程适应的障碍，人力成本节约，按现有结构推行简单的流程可以更快速一些；劣势是：待到要需要的时候，或许不能在很快时间内找到各板块需要的人；而且，在现有流程上，再做大流程的变更，会有适应障碍！”
“所以两相比起来，现在支付的预备成本，将远远小于未来的适应成本！现在走这一步和未来走这一步，便是两套方案各自的优劣势。”
洛雨熙从屏幕处走回到坐位上，对方爵说道：“方总给点儿意见吧！对于公司未来的展速度预期，我了解得还不够！提前预备当然是必须的，但提前的时间太长，便是纯粹的浪费了！所以，需要多大的人力资源结构来支撑这个盘子，还需要您的意见。”
这是她做两套方案的关键！
虽然说，给领导提案时，一般都会准备两套或者是三套方案，以便领导做决择！而不是只有一套，领导不满意出也没有办法；而且在没有比较的情况下，很容易被领导挑到毛病，导致方案的流产！
但于她来说，如果自己心里已经确定一个方案，再弄两套看起来漂亮，但让方爵不同意的方案，也并非难事！
而正是因为她并不知道公司未来的展战略与展速度，所以才做了一套完整的一套保守的，但可行度都极高的方案，但最后定夺，需要对公司展的进一步了解，才可以完成！
“恩，先吃饭，我把公司未来展的战略给你，你看看。”方爵指了指她面前的盒饭，拿起电话打给了安娜：“安娜，帮我和小许说一下，将公司未来五年展规划给洛经理邮箱。”
说完放下电话，对洛雨熙说道：“这个五年规划是一年前做的，你的第一套方案，和咨询公司帮我们做的战略人力资源方案吻合度还是蛮高的，他们给我的建议是展到第三年，就开始准备调整结构，为后面的跨跃式展做准备，但既然你有这个思路，提前一年，也并非不可以。”
方爵看着洛雨熙，边思考边说道：“这一年的展，其实我们已经比战略规划方案里的进度提前了一些，当然，这个提前是指业务展上的！而内部管理上，有些滞后；随着业务的展，很多方面呈现出跟进乏力的情况，所以到了今年，也就是第二个年头，业务的展明显也被拖了下来。”
“恩，管理跟不上，业务必然是会受影响的。业务先走一步没错，但后面的职能部门必须要紧接着跟上才行。”洛雨熙边吃饭，边点着头。
看见电脑提示有新邮件，知道是小许已经将邮件了过来。
“方总，我先收邮件，您先吃完吧！”洛雨熙朝方爵点了点头，左手拿着勺子吃饭，右手点开了邮件——是一家咨询公司做的一份非常完整的五年战略展规划图，以及详解！
这个也是洛雨熙第一次接触到，有些内容并不是她能看明白的，不过，还好，回去可以向裴云凡请教的，她只需要了解咨询公司给出的人力资源战略与业务展匹配的进度即可！
一时间，会议室只剩下两人吃饭的声音，还有方爵翻动资料的声音，然后就是洛雨熙偶尔移动鼠标的声音。
所以这时候洛雨熙的电话突然的想起，在安静的会议室里，倒显得有些突兀了起来。
“不好意思，我接个电话。”洛雨熙忙按下手机，看都没看是谁，便接了起来：“你好，洛雨熙。”
“雨熙，是我，方璃。”电话那边是方璃清雅而柔和的声音。
“方璃？”洛雨熙微微皱了皱眉头，轻‘咦’了一声，淡淡的问道：“找我有事？”
自从那晚是遇到他们夫妻拍照以后，最近也没有再联络过了：想来他们再忙碌婚礼的事情，而自己也在忙碌工作适应的事情，大家也没时间去叙旧。
现在方璃找她会是什么事？或许只是婚期订下来了，通知自己一声吧！
洛雨熙想来想去，也只有这个可能。
“有点儿事请你帮忙。我们公司新招了一个人事主管，各方面感觉都还不错，只是我们的人事经理说他的离职原因是公司只重视空降兵，老员工得不到展，正好他以前的老东家是‘华莹’公司，所以我就打电话过来问一下你对他的评价。”方璃在电话那边轻声解释着。
“我知道，人力资源在应对别家公司的背景调查时，一般不会太为难原来离职的员工，不过，我们这么熟了，我还是想听听你真心的意见。”方璃的这番话说得很是老练，倒让洛雨熙不好讲一些官方的评价去应付她了。
“是叫岑智吗？”洛雨熙淡淡的确认道。
“是的。”方璃肯定的答道。
“确实是因为我来才离开的。我来之前，他在公司做代理经理的职务，是很有希望升职的，只是他的工作思路与公司展的要求还有一些距离，所以老板才有继续考察的意思！如果他不走的话，可能后面也会升到经理的职位，毕竟他对薪酬绩效板块儿的实操上面，还是很有优势的。所以，我对他的评价是：如果沉下心来做一个板块内的操作性工作，不用对整个团队的业绩负责，是个可用的人！”洛雨熙并没有因为岑智临走还挖她的墙脚而给予恶意的抵毁，给他的评价还是很客观的。
“我明白了，我们给的职位人事主管，带五个下属，负责集团的薪酬绩效方面的工作，你有什么建议给我吗？”方璃温婉的问道。
“我对你们公司不了解，还真谈不上什么建议，我相信你们的hr对他与职位的匹配度，会有更全面的判断。”洛雨熙很官方的说道。
“好的，我明白了，谢谢雨熙！”电话那边的方璃点了点头，轻松的对她说道：“对了，我和乔的婚礼定在下个月的一号，你这一天一定要留出来哦？还有裴少！”
“恭喜你们！代我问尹乔好！收到贴子我们一定来的！”洛雨熙的态度很客气，在方璃的在前，也尤其的生疏了些。
“好呀好呀，乔正在写贴子，嫌弃我的字不漂亮呢，这两天我就给你寄出来了！”方璃喜悦的语气，不知道是自内心的喜悦，还是在洛雨熙面前有些刻意的炫耀。
不过，这些洛雨熙倒也不在意——每个人都有自己对幸福的表达方式，与自己无关不是！
而且，在内心里，她也觉得方璃其实与尹乔特别般配——一个高大沉稳，一个娇小干练，外带些强势；生活上不好说，事业上会是很好的搭档。
比自己好啊，自己对裴云凡的事业，几乎帮不上什么忙的！
不过，每对夫妻有每对夫妻不同的相处之道，那自己和裴云凡之间，也很幸福，对不对！
客气的挂了电话，洛雨熙在看到方爵疑问的目光时，微笑着解释了一下：“岑智离职后去了b&s公司，刚才是尹总的助理方小姐打电话过来做个简单的背景调查。”
“你和方小姐很熟？”方爵状似随意的问道。
“方小姐是尹总的未婚妻！尹总和我先生很熟！”洛雨熙笑着说道：“这关系有点儿绕，不过还算清楚！”
“哦，原来如此！”方爵点了点头：“岑智过去你有什么看法？”
“恩——”洛雨熙沉吟了一下，对方爵说道：“b&s公司规模比我们大，管理的复杂程度也高，岑智过去的话，做一个主管，整个团队已经比我们整个部门都大了，在管理幅度和难度上都有提升，对他的职业展来说是件好事！而且只专注一个模块，对他基本不具备什么挑战性！”
“只不过，以他的个性而言，临走还要撬走我们的团队，可见这人的忠诚度不怎么好，也不太懂感恩。”洛雨熙说到这里的时候，无意的瞟了方爵一眼，见他面色有些难看，便也没在这个话题上继续下去。
“方总，继续我们刚才的话题吧，您的意见怎么样？”洛雨熙在看了五年战略展报告后，心中其实已经开始倾向于第一种方案，只是绝定由老板做的话，后面给的支持也会更多一些！
所以，她还是将最后的决定权，留给了方爵。
“第一种吧！按你最初设计的方案去做人员配置，可以考虑阶段性到位，不必考虑人员成本的节约。我们需要有一个高效管理团队，去拉动整体管理的改革，人力资源打响这第一炮，意义重大！”方爵直接将手中的第一套方案签了字，递还给洛雨熙：“就这么定了，你这就去安排接下来的人员到位吧！”
“好的，我一边安排人员到位，一边按新的结构整理人力资源业务流程，在人员到位后，会有一次人力资源部的职能布会！界时正式启动内部流程改革，所有的流程，会分三个月的时间布完毕！中间会涉及到与行政部门的交叉流程，我也会一并考虑进去。”洛雨熙一边将没吃完的盒饭收拾起来，一边将确定后的工作推进计划，向方爵做了个口头的沟通。
“好的，注意对销售管理经理的工作，也要随时的关注，不能甩给销售部就不管了。”方爵站起来，对他笑着说道。
“那当然，跟进新员工的工作状态和业绩，这是我的本职工作！”洛雨熙笑着点了点头，目送方爵离开会议室后，给前台打了电话，让她来收拾会议室，自己抱了电脑和资料回到了办公室。
对于方爵的决定，她并不意外，甚至还在意料之中！现在想来，自己处理事情，仍然过于小心和保守，如果能站在公司展的高度来考虑问题，应该还要更大气、开阔一些才行。
“洛雨熙，加油，你会做到的！”洛雨熙拿起桌上的结婚照，看着照片上那个坐在裴云凡身边，笑得一脸灿烂的自己，对于过来三个月的时间，能取得老板的信任和认可、能得到大多数部门的认同和支持，基本算是在这个家公司站住了脚跟的情况，还是比较满意的！
接下来，便是如何挥，带领人力资源部重新回归到这个团队在公司展中应有的地位和份量！从而让自己也成为公司展不或缺的一员了！
“洛洛，不要给自己太大的压力，顺其自然，一步一步的来！老公相信你能做到的！”照片上的裴云凡，正微笑的看着她，似乎也在给她打着气。
“老公，安心等我哦！等头长到腰这里的时候，我就回来了！”洛雨熙给了照片中的裴云凡一个大大的笑容，放下相框后，马上又投入到新一轮的忙碌中去。
——第二节，收购沈氏——
s市。
“裴总，这没有道理！裴氏与沈氏的投资生产合约是到明年五月，你这样做是违约！”在收到裴氏将全面收购沈氏的信息、并要求三个月偿还所有债务的消息后，沈洋急急的赶到了裴云凡的办公室。
“违约金裴氏照付，收购的事不会改变！”裴云凡看着他淡淡的说道。
“可以给我一个理由吗？”沈洋看着裴云凡面无表情的脸，几乎都要绝望了——这段日子，他几乎为公司的复产、寻找合适的原材料、为下游新客户的开，用尽了所有的精力！每天几乎只睡五个小时，在陪沈方菲买日用品时，还在接生产线的电话；晚上陪沈方菲睡着了，又悄悄起来加班！
只要事情有希望，让他再多投入一些时间和精力，他也愿意！
可是，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如果一开始裴氏就是这个态度，他也不会将全部的身家、将全部精力全部投入到这一处！
在裴氏没有投入资金前，为了让财务报表做得更漂亮些，他说服父亲将家里的别墅、车子、母亲的首饰，全部做了低押！
现在的钱，不仅还不起裴氏的债，更别说银行抵押的贷款利息了——白白辛苦了几个月，到头来，依然是一样的结局：被裴云凡逼得无家可归！
“可以给我一个理由吗？”沈洋沉声问道。
“我做事从来不需要理由！”裴云凡看着他，脸上露出了残酷的笑容，打破了他最后一丝仅存的希望。
“好的，我知道了，我回去准备财务资料！工厂刚刚开始恢复生产，工人们都靠这个吃饭的，能不能不要停产？你需要我做任何配合，都可以！”沈洋重重的垂下头，良久，才又对裴云凡沉沉的说道——直到现在，他才真正明白，一个企业家的责任，不仅是让企业赚钱：他肩上还扛着全公司人的未来和就业机会呀！
只是，他对此却无能力为力——能做的，只能是求眼前这个喜怒无常，不按章法出牌的男子了吧！
“考虑你自己能掌控的事情，其它的，想再多也没有用！”裴云凡并不正面回答他，只是一句话，便将他推入了无法再谈的境地——作为一个欠债者，他有什么资格和立场来向裴云凡提要求呢！
可沈洋是倔强的，他无法掌控一个企业，却仍有一颗为企业负责的、坚韧的心：“裴总，我求你了！你也是一个企业的负责人，你当知道那些工人的无辜！我知道以裴氏的实力，并不在乎这个几乎还不赚钱的工厂，可是，他们没有了这份工作，就要流落街头、有孩子上不了学、有的病人治不了病！有的人交不起房租！”
说到这里这个大男孩明亮的眸子里，竟然泛起泪光来：“裴总，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你让我们沈家怎么赔，我都没意见，我求你，给他们一个机会吧！裴氏不在乎这家工厂的收益，可有收益，也不应该排斥不是吗？”
“我会考虑的，先清算吧！这件事情由方总全权处理，具体细节你可以和他沟通。”裴云凡口气已经有些松动！
看着沈洋，他心里突然有些不忍起来——若不是因为沈方菲，这个年轻人，会有大好的前途与未来！
可惜，自己虽然不忍，可对于对手来说，从来不留翻身的余地——谁让他粘上沈方菲那个毒药呢！
——
在沈洋离开后，裴云凡轻轻拿起桌上的相框，对着照片上的人说道：“洛洛，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必不留情！或许你也会觉得过我太过的狠毒而没有人情，但在我的生存法则里，除了对你，对妈妈和唯唯，其它人，都不值得我手下留情——一旦留情，后患无穷！”
在看着洛雨熙可爱的小酒窝里透出的明媚时，他低沉的脸，不由得露出了温暖的笑容：“洛洛，所有的丑陋都由我来担着，你继续没心没肺的笑着就行！”
——
晚上，十点以后。
沈方菲看了又看时间，饭菜热了又热，沈洋还没有回来！
她从来没有给沈洋打电话问行踪的习惯，他也没有不回来吃饭不打电话的先例——会出什么事了吗？
正想着，电话响了起来——是沈洋！
“沈洋，到哪儿了？”沈方菲的声音不自觉的放得很轻，是一种连她自己都没有查觉的温柔。
“菲菲姐，我是小雅。沈洋让我给你打个电话，他公司有些事要晚些过你那边去，让你别等了。”电话那边是小雅清脆而大方的声音。
沈方菲一愣，以为自己看错了号码，不由得将电话又举到眼前，仔细的看了来电显：确实是沈洋的名字！
当下心里暗暗一沉，对着电话轻声说道：“我知道了，谢谢！”声音蓦然间，变得冷淡得没有任何表情。
她当然知道，沈洋若是加班，不会连个电话都没时间打！定是人在小雅那里，她故意帮着沈洋撒谎，状似很体贴的样子，却实际得意的宣告着这个事实！
那句‘晚点过你那边去’这样的字眼，让人产生沈洋有两个家的感觉，让沈方菲听了只觉得一阵讽刺的刺耳！
“呵，小姑娘，我真无意和你争的！我不过借这样一个机会，能出来而已！最后，他自然是你的！你这样心急干什么！”沈方菲看着电话淡淡的笑了起来，只是，那笑意里，有着连她自己都不愿意承认的苦涩与难过。
她轻轻叹了口气，从保温柜里拿出饭菜，自己随便吃了两口后，烦燥之下，将饭菜连带碗筷全扔进了垃圾桶，然后去洗了澡后，就上床了——虽然一直都睡不着，却仍强迫自己闭着眼睛。
都12点了吧！
沈方菲起床，去将按熄了刻意留的小灯，将门反锁了后，才又重新回到床上，任电话震天的响起，也不愿意再去看了。
——
第二天一起床，拿起电话，十几个未接来电，有沈洋的，也有小雅自己号码的。她淡淡笑了笑，随意的翻开十几个未读短信，脸色不由得猛然一变，连衣服都没换，拿了外套直接套在宽大的睡衣外面，抓起钥匙，穿着棉脱鞋就出门了。
“方菲姐，沈洋喝醉了，一直吵着要你，你快过来吧！”
“方菲姐，对不起，我不该用沈洋的电话打给你，他一直在街上闹着，头上都摔了好几个大包了，你快过来吧！”
“方菲姐，沈洋出车祸了，现在医院急救！”
“他还在急救室，你不来看看吗？”
“他出来了，问我你来了没有，我说你来了，不舒服又走了，他才睡着了，我求你了，来看看他吧！”
“方菲姐，他担心你的身体，求你来一下好吗？我给你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还是不来吗，你怎么这么狠心！他对你那么好！这事儿又不是他不对，我给你打电话他不知道的！你真是个狠心的女人！”
……
许多话她都没有看完，只有‘车祸’两个字，如带血般的一直刺痛着她的眼睛。
“沈方菲，你该接电话的！”
“沈方菲，如果他出事了你怎么办？”
沈方菲边开着车，边流着泪，一心只想着——那个男孩是自己出来之后唯一的依靠，却没有去深思，在看到‘车祸’两个字时，她心里所想的，只有他有没有事！而没有自己该怎么办！
动心了，却仍不愿意承认；爱上了，却不敢深爱！
只因为，她，配不起那样纯净的他啊！
——
一阵急促的刹车声，沈方菲批头散的冲进了小雅告诉她的病房号：“沈洋！”
“菲菲，你没事吧，哪里不舒服？”沈洋听见她的声音，忙在小雅的帮助下坐了起来，将头探向门口的她。
“我没事。”听到他的声音后，长长的吁了一口气，一直悬着的一颗心，才完全的放了下来！
沈方菲看了一眼对她一脸仇视的、被自己骂作小三的女人，还有一脸沉重的父亲，一语不，只是缓缓的走到了沈洋的床边，对小雅淡淡的说道：“昨天我接了电话就睡了，所以后面的电话和信息我都没收到。我没怪你。”
“是，谢谢菲菲姐。”小雅看着一向注重形象，今天却邋遢得似乎连脸都没洗，头都没梳，还穿着棉脱鞋都跑出来的她，脸色渐渐的黯淡了下来——一直以为，她只是利用沈洋，所以一直也在试探着她。
如果是那样，自己迟早让沈洋认清这个事实离开她。
可这个样子的沈方菲让她知道——沈方菲对沈洋是在意的！
“呵，她在意了，自己便一点机会也没有了！”小雅看着她轻轻的笑了，回头在看床上，眸子里只有她的沈洋，眼底的落寞与失望就越的重了。
“我先走了，一会儿再送午餐过来。”小雅轻轻的退了出去，一扇门，将自己关在他们之外；一扇门，便已经决定了，她和他，只能是朋友！
“菲菲，你自己开车来的吗，穿拖鞋怎么能开车呢！真是一点儿也不知道照顾自己。”沈洋也讶异于她的不修边幅，最关注的却仍是她的安全问题。
“你别管这些了，怎么会出车祸的？有没有哪里不妥？医生怎么说？”沈方菲无视那女人和父亲的目光，只是伸手抚了下沈洋被纱布包扎的额头，又掀开被子，看了看他身上受伤的情况，确定都是外伤、只是一条腿骨折后，这才放心的帮他重新盖上被子。
“是不是公司出什么事儿了？”沈方菲握住他的手轻声问道。
“没有，昨天加班晚了，和几个老员工一起喝了点儿酒，就出事儿了！”沈洋瞪了要说话的母亲一眼，一脸微笑的对沈方菲说道。
“恩，以后要注意，喝酒了给我打个电话，让我去接你。”沈方菲也不揭穿他，只是温柔的安慰着。
“好，我知道了。”沈洋听话的点了点头，那副乖顺而温柔的样子，让他母亲看得心里火直冒。
“我刚才赶过来还没吃早点，有点儿饿了，你先睡会儿，我一会儿再来看你。”沈方菲对着沈洋笑了笑，扶着他躺下去后，又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脸，看着他点头同意之后，这才转身离开。
“你们也出来吧，让他休息会儿！”在出门时，沈方菲站在门口略略停顿了一下，连头都没回，冷冷的对沈父和那女人说道。
沈父沉沉的看了她一眼，知道她有话要说，便跟着出去了！
沈洋的母亲在转身看了儿子一眼后，深深的叹了口气，看见儿子央求的目光后，心又软了下来——这一切要怪谁呢？只能怪自己呀！
如果不因为心有恨意，而从小让洋洋去留心那个女孩，他怎么可能会关注到她？
如果不是因为想要报复，她怎么会再去找他爸，又去工厂投毒，将事情弄到这个样子？
一切都是自己的错，却要儿子去承担——她一向引以为傲、阳光又积极的儿子呀！
唉！
她长长的叹了口气，轻轻握住儿子的手，对他沉沉的点了点头，这才转身缓缓的离开。
躺在床上的沈洋，却开心的笑了——母亲同意了，他和沈方菲之间就没有阻碍了！公司的事，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以后的日子会苦一点儿，但，只要两个人在一起，他什么也不怕！
——
“公司出什么事了？”沈方菲看着已是满头白的沈父淡淡的问道。
“菲菲，你、你还好吗？”这是出狱以来，沈方菲与沈父第一次见面。而在狱中的时候，他去看过一次，她未见。
“我问你公司的事儿呢！”沈方菲对他的关心并不稀罕——如果在裴云凡告她的时候，他能和那个女人出来说实话，结果便不至于如此！
既然他牺牲自己去保那个女人，这牢狱之灾，也报了他的养育之恩了。
“裴云凡要收购公司，收回沈家所有抵押给银行的资产！我们，将无处安身！”沈父低声说道。
“我知道了，我去找裴云凡。”沈方菲淡淡的点了点头。
“你找他有什么用？沈洋都差点儿给他跪下了，那小子一点儿人情不讲！”沈父亲说起来还一肚子的气。
“他是因为我出狱才这样做的！我告诉他，我打掉孩子，回监狱去！”沈方菲看着沈父淡淡的笑了，那双清冷的眸子里，有着别人所不懂的痛与绝然。
chapter 161 打掉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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