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那个一直被劈腿的男人 作者:洛洛清雨

    第3节

    三朝元老李太傅拖着他那形销骨立的身体颤颤巍巍出列奏本。

    “臣以为李太傅言之有理。”

    “臣以为璃王是良选。”

    “李太傅有理。”

    ……

    下面的群臣像炸开了锅,七嘴八舌,说个不停,沸反连天。

    皇帝一夜宿醉,这些个畅叫扬疾让他头痛欲裂。皇帝一挥衣袖,奏折掉了一地,怒喝一声:“吵什么吵。”

    群臣立即停止了争吵,纷纷跪下,大呼:“陛下息怒。”

    “秦爱卿,你以为如何啊?”

    皇帝眼睛一眯,心里顿时有了一个绝佳的主意,转头面向秦衍,敷衍一问。

    “臣以为李老太傅所言确实有理,江南八十万灾民绝非儿事,望陛下慎重考虑。”

    秦衍面色如常,看似毫不在意,滴水不漏的说辞,只要他自己知道内心的惊涛骇浪以及难掩对齐远凌的杀意。

    秦衍是什么人?

    在李薇茹被皇太后指给璃王为妃之后,他就把李薇茹调查得清清楚楚。李薇茹那些花花肠子,她是怎么对付庶母的,从一个女人来讲她也算有些小聪明。对于她和齐文侯齐远凌之间的旧事也是了如指掌,只是没有想到这个女人还和皇帝有千丝万缕的瓜葛。他愤恨这样的女人竟然成为了他的王妃,他们竟然敢如此作践他。

    “秦国公所言极是,请陛下另择他人。”

    或许别人看不出秦衍对璃王的不同,可是他却是切身领会到了。月离歌想到璃王张扬舞爪暴跳如雷的样子,亦或是安然作画沉浸其中的模样,还真是挺有意思的。只是没有想到他才刚刚入侵璃王的领地,就有人大张旗鼓地宣示所有权了。

    和他在一起确实……

    秦国公和丞相意见相同还是头一次。

    原本争得面红耳赤的大臣们一个个像焉了的花,无精打采。这主子们都发话了,他们还有什么好争的。

    “噢?那依丞相看谁合适呢?”

    原本以为秦衍一定会同意的皇帝听到秦衍的回答已经够吃惊了,没有想到作壁上观的月离歌都替璃王说话了。

    璃王何时与这两人有来往了,怎么一个个都护着他。

    “臣以为新任户部尚书柳大人为最佳人选。柳大人原本为户部侍郎,因为江北大旱赈灾有功而晋升为户部尚书,想来对赈灾章程是再清楚不过了。柳大人两袖清风,爱民如子,在民间也颇有威望,此事非柳大人不可。”

    月离歌从不做没有把握的事,他竟然开口替璃王说话,心里自然有了完全的人选。

    “那就依爱卿所言,封户部尚书柳如江为钦差大臣,全权处理江南赈灾一事,即刻前往,不得延误。”

    他对于这户部尚书也是略有耳闻,是个刚正不阿,清正廉洁的人,从不参与任何党派争斗,还能坐上户部尚书的位置,也是个有才之人。

    虽不能呢一石二鸟,但眼下也只能如此,江南之事以不可再拖延。

    “臣遵旨。”

    柳如江上前几步跪下接旨。

    “退朝~”

    旁边的太监总管看着皇帝一脸倦色机灵地大喊,结束了早朝。

    第9章 。绿帽子王爷(九)

    “秦国公留步。”

    一下朝,月离歌破天荒的叫住了秦衍,惹得一群大臣侧目,张大了耳朵,密切关注这两个抖抖脚就能引得朝堂震一震的权臣。

    “丞相有何指教?”

    秦衍冷然地看着月离歌,目光不善。

    “也没有什么大事,不过前日路过璃王府却发现璃王殿下不在,问问秦国公罢了。”

    月离歌与秦衍两人大概八字不合,相看两相厌。不过不同于秦衍的直不假辞色,月离歌极善伪装,向来笑脸相迎。

    不过伸手不打笑脸人这一套在秦国公秦衍身上可不起作用。

    “丞相日理万机,怎么有时间关注无足轻重的璃王?璃王与丞相又是何关系?再者璃王不在璃王府中怎么会来问我,该问璃王府的管家才是。”

    秦衍冷眼威视,讥笑嘲讽道。大臣不敢靠近,自觉地挪步远离中心地带,有一两个胆小的被秦衍的眼光扫射到,腿都软了。

    “我和璃王什么关系?秦国公这问题问得好,秦国公难道不知道吗?”月离歌绽开一抹灿烂的微笑,直视秦衍的双眼,一字一句说道:“我和璃王一见如故,志趣相投,推心置腹,无话不说的关系。白日共饮共赏山水,至晚同榻抵足而眠。”

    眼尖的他看到秦衍手上的咬痕,没有想到那不是一只温顺的小猫咪,而是一只桀骜不驯尖牙利齿的小老虎。

    他这是在挑衅。

    “既然丞相与璃王胶漆相投,那璃王的的事怎么还需要来问我?”

    秦衍忆及他让秦泽离月离歌远一点时的沉默,他毁掉的那一枚玉佩,怒火中烧,宛如一头被激怒的雄狮,下一秒就会凶猛地朝敌人扑去。

    早知如此,他不应该放任他这么久,早该牢牢禁锢他不让他离开他半步。

    关于那一枚玉佩,秦衍还真是误会了。对于月离歌来说,那枚玉佩确实有特殊的含义,那是亡母留给他唯一的遗物。秦泽在于月离歌的交锋中屡战屡败,屡败屡战,有些不服输的秦泽自然不能就这么算了,哪怕只能扳回一局他也认了。他从布鲁那里知道了这枚玉佩,就想了个绝妙的法子。仗着月离歌只是一介书生,毫无蛮力,就从他那里硬是强抢了这玉佩,扬言璃王一府上下开支甚大,可不能白养一个废人,要么你月离歌离开,要么你拿这玉佩抵押。出乎意料的是,月离歌竟然默认了他的做法,继续待在璃王府不肯离开。事已至此,他也就收下了月离歌那枚玉佩。

    “秦国公不要说笑了,京城之中的一举一动不全都在秦国公的掌控之下吗?我就是担心璃王遭遇不测之祸。”

    他不过离开了璃王府一炷香的时间,回去时已人去楼空,除了眼前这个男人,谁还有这样的实力?不过,他倒也是耐得住不出手,他以为他去和璃王睡的那一晚,他就会急着出手呢。

    现在局势动乱,他在秦国公的庇佑之下倒也能够安然无恙。月离歌啊,月离歌,你自己都自身难保了,还有这闲情逸致关心旁人?

    月离歌自嘲一笑,早在他被袭击的那一刻,他就敏锐预料到了什么重大的大事发生了,搅乱了原本的局势。可是不知出于什么原因他什么也没有做,任其发生。大概这勾心斗角时间长了,他……

    “丞相说笑了,本公还有要事在身,先行一步。”

    秦衍心里挂念着府里那人,也不知道交代小妹办的事办好了没。没有耐心和月离歌在这周旋的秦衍转身就走,大步离开了。

    “如兰,璃王如何?”

    秦衍在屋子外,踌躇半日,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秦泽,若是他突然问起他那一枚玉佩,他又该怎么应答?

    不管过了多久,在外面何等威风凛凛的秦国公在他面前总是如榆木疙瘩一般不知所措。

    “主子,璃王他……”如兰和如竹对视一眼,吞吞吐吐说道:“没有什么大事,只是要求离府被拒绝之后有些闷闷不乐,一直闷在房间里不出来。”

    秦衍从窗户便张望,果然发现秦泽费靡不振地瘫软在桌上,嘴巴一张一合也不知道说些什么。

    秦泽正在为布鲁刚刚告诉他的消息烦恼不已,他刚刚被告知去江南赈灾的钦差大臣已经决定了柳如江,不是他。

    这一切都是怎么发生的?

    除了没有刺皇帝一剑和想要羞辱月离歌一番而救了他没有想到反被调戏两件事之外,他都是严格按照剧本来的,最后怎么会是这样的结果?他不去江南赈灾,怎么被刺杀身亡?

    现在他要怎么领便当?他在这古代带的够久了,他开始怀念便捷的信息化社会了。

    “好好照顾璃王。”

    秦衍窥视了许久,最后还是移开了目光,吩咐道。

    “是,明白了,主子你不进去看看吗?”

    如兰不明白,为什么主子这般在乎又不进去看呢?话说回来,主子和璃王到底什么关系?她怎么就看不明白了,你说是敌人吧,总感觉多了一份不明的味道;像兄弟吧,哪有把人抓到府里来的。

    “不用了。”

    若是进去,他一定会要求离开,他从来都不会拒绝他的要求。可是现在外面局势太混乱,他一个人太危险了。

    “主上,三小姐的信鸽来了。”

    说话间,走过来一年轻男子,男子手上还有一只翅膀扑腾个不停的信鸽,信鸽的左脚上绑着一张纸条。男子在秦衍的示意上,小心翼翼的拿下了纸条,其中被这只格外活跃的鸽子啄了好几口。

    哎呀,小祖宗,这么多的信鸽,非得用这一只暴脾气的信鸽,小姐一定是故意的。男子在心里腹议。

    秦衍紧紧撰着小纸条,一言不发走向了书房,年轻男子赶紧跟上主子。

    【兄长大人,进来可好?

    不负您的辜负,我已经将当年的事情调查的一清二楚,为此,前夜还连夜进宫面见娴皇太妃,被皇太后阴阳怪气训斥了好久,兄长大人你要补偿我。我为了兄长大人已经做了很多牺牲了,兄长也应该牢记才是。

    回归正传,当年那件事过后没多久,璃王不慎掉入湖中,至于是不是人为还有待调查。据娴皇太妃回忆,当年落水被救上来的璃王性情大变,不复从前敏而好学,变得油嘴滑舌,平庸无能。玲珑(娴皇太妃身边一等宫女)说当初璃王醒来的时候,记忆全无,连自个是谁,在什么地方都不知道,把他们吓得魂不守舍,所以记忆犹新。所以璃王若是不记得兄长大人了也在常理之中。要我说就算没有发生这件意外,璃王不记得了不也是很正常的吗?像我对于十岁以前发生的事情都没有什么印象了……】

    秦衍对于小妹后面写的内容都没有兴趣,看过之后就将信扔到旁边燃烧的火盆之中,熊熊燃烧火焰摇曳不明更是显得他的脸色讳莫如深,幽深如潭的眼睛中影印着一明一暗火焰或是别的什么。

    夜凉如水。

    毓秀宫中,灯火通明,宫女太监往来络绎不绝。

    “皇上,很累吗?”

    茹嫔一边替皇上揉肩,一边柔声曼语询问。

    “说了你也不明白,不说也罢。”

    皇帝拉着茹嫔的柔夷,来回抚摸,完了将茹嫔带到怀里,将头埋在了茹嫔的双峰之间,挑逗地亲吻她的双峰。

    茹嫔眼里不见往日的明媚,充斥着滔天的恨意。灭族之仇,不共戴天,她苟活于世,委身于仇人身下,就是希望有朝一日能报仇雪恨,以慰护国府上下百人的在天之灵。

    茹嫔深藏恨意,语笑嫣然,推开了身上的男人,娇嗔道:“妾身还是替皇上泡一杯罗浮春吧。”

    “好,好,爱妃的手艺如此高超,若是不喝这一杯罗浮春,岂不是辜负了爱妃的一番好意?”

    皇帝软香在怀,早已心猿意马,但还是应和一声,只因这茹嫔泡茶的技艺当真是天下一绝。

    茹嫔回头看了一眼皇帝,趁无人注意,从袖子中掏出一包药粉,将白色的粉末倒入茶尊之中,充分搅拌。

    茹嫔脸上露出了诡异的笑容,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茹嫔看着皇帝喝下罗浮春,悬着的一个心终于放下来了,垂下眼睑挡住眼中的疯狂,顺从地投入男人的怀抱之中。

    与此同时的钟粹宫,相比于毓秀宫,钟粹宫则冷清多了。除了郑贵妃娘娘以外,就只有几个侍奉的宫女。

    “贵妃娘娘,更深露重,您身子虚,早些休息吧。”

    素问看着痴痴凝望的娘娘,不忍心地劝道。娘娘这般秀外慧中,温柔贤淑,比那个狐媚子不知道好上多少倍,皇上都不懂得珍惜。娘娘也是痴人啊,明明都知道皇上不会来,又何必这般的等待。

    “素问,我都明白,只是心里总是忍不住期待,下一秒皇上会不会出现在这宫门外。”

    郑贵妃幽幽道,心里一片苦涩。当初她违背父亲的意愿,最终还是进宫了。原本被封为贵妃时的欣喜也随着日子慢慢褪去,一颗心最终是冷了下来。她进宫一年,皇上竟是从未踏足这钟粹宫。想到娘前些日子进宫时和她说的一番话,她也不明白那个贤明勤政的皇上怎么会变成现在这般沉溺于酒色。父亲已经做出了选择,她无能为力。原本想着即使生不同衾,死亦同穴,怕她是连这个愿望都满足不了了吧。

    “娘娘~”

    素问跟着郑贵妃时日虽不长,却是真心爱戴主子的。看着娘娘明明正值芳华,却整日神情恍惚,以泪洗面,心里就觉得难过。

    “素问,若是将来发生什么事,你就带着其他人一起走吧,逃的越远越好。”

    郑贵妃看了一眼青春年少的素问,想着钟粹宫还有七八个年轻无辜的宫女,素来亲厚的她忍不住提醒,她不忍看着这些鲜活的生命和她一起埋葬在这宫中。

    “娘娘胡说什么呢?”

    素问自来不知道外面的局势如何,她以为自家娘娘想不开要寻短见,急切地问道。

    “没什么,别多问。素问,牢牢记住我今日说的话。”

    郑贵妃再也忍耐不住,放声大哭。

    今爷乌云笼罩,狂风大作,在夜幕中依稀透露明日的腥风血雨。

    一场突变即将来临。

    第10章 。绿帽子王爷(十)

    皇宫之中已没有了往日的肃静和威严,沾染上杀气和喧嚣。两队兵马激烈地厮杀,刀光剑影,硝烟弥漫,其中不乏在混乱之中仓皇逃窜的宫女和太监。一些奴才贪心不足,搜刮了宫里不少财宝,然而逃出者甚少,绝大多数都在逃跑中死于误杀。

    宫里的主子娘娘们心照不宣地来到了郑贵妃的钟粹宫,哭成一团。郑贵妃一脸平静,安抚着一个个担惊受怕,面若死灰的妃子。

    “兄弟们上啊,砍下妖妃的头颅,白银万两,加官进爵。”

    秦军之中不知是谁高呼一声,原本久攻不下而萎靡不振的士兵气势大涨,让禁卫军倍感吃力,渐渐抵挡不住攻势。

    而大军口中的妖妃茹嫔则和皇上两人被禁军精锐保护着,秦军想要诛杀妖妃茹嫔怕是难于上青天。

    禁军手握武器,满脸肃杀,严阵以待,他们誓死保卫皇上的安危,哪怕是一只苍蝇都休想从这里飞过。

    皇帝眼中满是怒火,暴戾恣睢,偌大的衡阳宫只那听见皇帝的怒吼声,除了茹嫔以外近身的奴才都被皇帝打翻在地。该死的秦衍狼子野心,牢牢把握朝堂的话语权还不够,这逆臣贼子竟还想谋逆篡位,一旦被篡位,叫他如何面对九泉之下的列祖列宗。

    “咻咻”两声,一道利箭破空呼啸划过,直向茹嫔射去。

    出乎意料的是,茹嫔侧身一闪躲过了这一支欲取其性命的箭。茹嫔身法之轻盈!甚至让在场的禁军都自叹不如。

    “郑历鹤,你做什么,也像那贼子一样以下犯上吗?”

    皇帝怒和一声,他万万没有想到这八万禁军首领郑历鹤一来就朝着他的爱妃射箭。他登基之时,前有璃王和娴皇太妃名正言顺举有圣旨,后有秦国公虎视眈眈,牢牢把握住军权。皇宫是他的命脉,掌握八万禁军的大将必须是他的人。郑历鹤是他经过深思熟虑而挑出的人选,是最不会叛变的人。

    “皇上,微臣不敢,正如秦大人所言,这妖女留不得。”

    郑历鹤年过半百,却依然精神抖擞,中气十足。他并非迂腐愚忠之人,为这江山社稷着想,皇帝荒淫无道,百姓流离失所,在这样下去,敌国铁骑践踏我大祁大好河山也不远了。更重要的是,这臭小子竟然敢这么对他闺女。

    皇帝大惊失色,连连退后两步。原来如此,原来如此,郑历鹤已被策反,难怪秦衍不待西北四十万大军回京就迫不及待地逼宫。

    郑历鹤挥了挥手指示禁卫军包围茹嫔。

    “哈哈!哈哈!哈哈!”

    茹嫔仰天大笑三声,从怀中掏出了一枚笛子,从容不迫地吹奏一首曲子。禁军唯恐这妖女有诈,屏气敛神,鹿伏鹤行。

    “啊,好疼,好痛苦……”

    在一旁的皇帝一听到行云如流水的笛子声,便觉得瘙痒难耐,好似无数黑小的虫子在他身上爬来爬去。随着曲子越发的慷慨激昂,这些小虫子也发起狠劲,一口一口,血肉横飞。他再也忍不住遍及全身的疼痛,不顾天子之威,在地上翻滚。

    “你这毒妇,朕这般待你,你竟然……”

    皇帝撑着余力,走向茹嫔,这十步之遥,皇帝却是走不到了。

    茹嫔无视皇帝的言行,依然吹着这曲子,因为内力的持续输出站立不稳,大汗淋漓。对于皇帝来说这曲子的每一声都像是催命符,无数的小虫子蜂拥而上,蚀骨之痛,摘胆剜心,终是昏厥过去。

    地上哪里还有当年意气风发的皇帝,只有一个白发苍苍,老态龙钟的男子。

    在场的人倒吸一口气,惊慌万状,果然是妖女,竟有这么邪门的功法,让一个风华正茂的人变成一个行将就木垂死之人。

    “爹,娘,孩儿为你们报仇了!”

    茹嫔悲壮大喊,泪水顺着眼角滑落,如释重负,多年放在她心中的重担终于落下了,她可以和家人团聚了,不必无依无靠苟活在这世上。

    利剑出鞘,一道残影,茹嫔拔剑自刎。

    郑历鹤敬佩这女子的果敢和英勇,可惜身为女子,若身为男子也能驰骋疆场,为国效忠,干出一番惊天伟业。

    “想来这女子也是可怜人,把她给埋了吧。”

    “是,将军。”

    【小泽泽,大事不妙了。秦衍逼宫,这个世界将会驶向未知的未来,一切都将不同。小泽泽,你若是不快领便当就要一直被困在这个世界了。】

    猝不及防,布鲁急切的声音突然在秦泽的脑海中响起来,秦泽浑身一震,心跳加速,被吓得不轻。他已经无力吐槽布鲁关于那个“小泽泽”的称呼了,甚至都习以为常了。

    【不要慌张,布鲁。现在秦衍逼宫,皇宫一定乱成一团,刀剑无眼,我只有混进皇宫之中然后遭遇意外就可以了吧?】

    越是在危机的时刻,秦泽越是能临危不乱,静下来理清思路。秦泽飞快想出了一个方案。

    【小泽泽,这或许可行。】

    布鲁化作的那个碧玉扳指散发出耀眼的光芒,在光芒之中,秦泽看到了一个透明的东西上串下跳,手舞足蹈。

    【可是还有一个问题。】秦泽抬眼看倒印在窗户上的两重影子,他要怎么在这些人的监视下前往皇宫?秦衍既然叛乱逼宫,他留下来监视他的人也应该是个中好手,对武功一窍不通的他要从这两个人的眼皮子溜走的机会微乎其微,但是他还有布鲁。秦泽收回眼光,继续问道,【布鲁你能带我出去吗?】

    【完全没有问题,我在这个世界吸收了不少的能量,来个瞬间移动带小泽泽出去还是办得到的。】

    布鲁心里也纳闷着,他从这个世界吸收的能量远远超过前两任宿主每轮可以吸收到的能量。

    果然,小泽泽真的是他的绝佳拍档,若是继续按照这样的恢复速度,他回40世纪指日可待啊,或许还有可能获得什么出色的奖励或者被授予勋章,晋身为高级智能,引领风潮……布鲁沉浸着幻想中美好的未来,当年趾高气扬的智能们在他面前伏低做小给他赔不是,想到这里布鲁心潮澎湃,对小泽泽的好感都快要爆表了。

    【嗯,那差不多我们就可以出发了。】

    秦泽有他自己的思量。他明白这只是一个虚幻的空间,他并不属于这,可是这里却给了他一种归属感。尤其是娴皇太妃,虽说相处时间极短,他却把她当做自己的母亲牵挂在心里,他不能就这样放任她不管。在离开这个世界之前,他至少要确保娴皇太妃安全。

    秦泽再一次睁开眼,发现自己已在宫墙之内。娴皇太妃所在的福慧宫偏居东南一角,路途遥远,危机重重,但是顾不了这么多了。

    秦衍拔下了脚旁边的尸体的兵服,在墙角下利索地换上了这一身揉杂着血腥和汗臭味的衣服,急忙往福慧宫跑去。

    “主子,快往这里。”

    一名中年男子带着其他七人护着月离歌一路逃亡,在这混乱的局势中,不知为何有一波人死追着他们不放,而且这一波人的水平明显高于一半士兵。

    月离歌虽安然无恙,但没有平常那谦谦君子温润如玉的模样而显得有一丝狼狈。秦衍还真的是小肚鸡肠,在这么重要的时刻,他竟然把他贴身的暗卫派出来追击他。想到璃王,他突然想到了一个地方,只有那一个地方是最安全的,秦衍定然不会在哪里大开杀戒。

    “丞相大人,要往哪里去?”

    好快!

    月离歌走了不过一刻钟,秦衍就亲自带人追上来了。

    “秦国公还真是看得起月某人,在这么重要的时刻,竟然亲自来迎接我。”

    月离歌从容一笑,不减风姿,还是那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之外的模样。

    “丞相何必妄自菲薄,以丞相之才能敌千军万马,秦某怎敢小看。”

    秦衍骑在马上俯视月离歌,向来冷峻的脸上也难得有了笑意。月离歌确实有经天纬地之才,济世匡时之略,若能为他所以,一君一臣,共创盛世。只可惜,他觊觎了不该觊觎的东西,留不得他。

    万箭齐发。

    月离歌带的八名护卫也非等闲之辈,挡下了绝大多数的羽箭,然而双拳难敌四手,好汉打不过人多,何况是这满天箭雨,其中还有一支秦衍射出的利箭。

    整个大祁都知道秦国公百发百中,弦无虚发。在这么近的距离,他根本没有生还的机会,认命的闭上眼,脑海里浮现璃王的笑容。月离歌从未想过有一天他会因为璃王而丧命。

    “嗖嗖~”

    劲风袭过,没有预想到的疼痛,反而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冷香。睁开眼就看到了怀里的璃王以及后背上的那一支箭,箭尾上刻着“秦”字。

    秦衍射出的那一支箭最后射中了璃王。

    矢无虚发,一箭穿心。

    血液涌上喉咙,秦泽虚弱地吐出了血,沾满了月离歌月白色的长衫。

    月离歌抱着怀里奄奄一息的秦泽,当年的情景和眼前的情景交织在了一起。年幼无力地他眼睁睁地看着母亲被那阴狠的嫡母活生生折磨死时,他就发誓要成为人上人。可是,直到现在他才了解,有时候有些人不管怎么强大都守护不了他们想要守护的人,甚至因为过于强大失去他们所珍惜的人,一如他,一如秦衍。

    弓箭手准备第二次射击却被秦衍阻止了。

    秦衍太了解月离歌了,因为他们是同一个世界的人。生性凉薄的月离歌根本不会因为一个普通的士兵悲痛欲绝,不详的预感袭上心头。

    那人的背影越看越熟悉。不会的,不会的,他根本不会出现在这里。如兰和如竹虽是女子,但却是暗卫中最出色的,不懂武功的他根本不可能从她们两人的眼皮子逃出来而到皇宫之中。

    虽是这么想,但脚却不受控制地往那人走去,心里一阵凉意,局促不安。越是靠近就越是心惊,太像了。

    “为什么不好好待在秦国公府,他就这般重要吗?”

    看着躺在月离歌怀里面色惨白,气若游丝昏迷过去的秦泽时,什么冷静自持都在一瞬间化为乌有。他摸着秦泽温热的手发问,握紧拳头往地上砸去。

    他已经不能回答他了。

    他的箭刺中了他所爱的人,真是一场笑话。

    为什么要从秦国府逃出来,为什么要替月离歌挡着一箭……可是他最恨的却是他自己,为什么要把暗卫派出来?为什么要射这一箭。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秦泽恢复意识,感觉脸上的湿意,回握住了秦衍的手。

    “小九”

    秦衍注意到秦泽的动作,轻声呼唤。

    回光返照。

    “月离歌,秦衍,照顾…好…我母…母…”

    秦泽拽了拽月离歌的衣衫,等两个人的注意都在他身上时,用尽最后的力气祈求,话还没有说完,便撒手人寰。

    “小九!”

    “慕容澈!”

    月离歌和秦衍两人对视一眼,相顾无言。前一秒他们还是抖得你死我活的仇敌,这一秒同时沦为伤心人。

    第11章 。绿帽子王爷(十一)

    「自元气肇辟,厥初生人,树之帝王,以为司牧,靡不祗畏上元,爱育黔首,干干终日,翼翼小心,驭朽索而同危,履春冰而是惧。然文宣帝天子无德,宠爱妖妃,夜夜笙歌,酒池肉林,荒淫无度。爵赏由心,弄戮在口;所爱光五宗,所恶灭三族;群谈者受显诛,腹议者蒙隐戮;百僚钳口,道路以目……秦国公遂因时来,宰司邦国,济民康世,实有厥劳……」

    礼部尚书为新帝拟礼章,选定黄道吉日,为新帝的登基仪式做准备。

    文宣帝感染怪病,性情不定,避不见人。等到太医发现之时,皇帝已驾鹤归去。国不可一日无主,众臣一致请秦国公登基,执掌朝政。

    新帝宽厚,特赦文宣帝后妃离宫,除郑贵妃以外,所以的妃嫔皆遣散离宫。郑贵妃悬梁自尽追随文宣帝,其父郑历鹤一下子苍老了十岁,告老还乡。新帝念郑贵妃贤良淑德,德才谦备,坚贞不屈,有母仪天下之德,为世间女子尊崇,特追封为懿德皇后,与文宣帝同棺。

    皇太后投湖自尽,娴皇太妃宽厚博爱,敕封为福慧皇太后,以显仁德。然璃王亡世,福慧皇太后大受打击,一病不起,一个月之后归天,年四十六,葬定西陵台山岭。

    一马不鞴双鞍,忠臣不事二主。但朝堂之上,跟随新帝的是绝大多数,只有少数老臣如李老太傅之流顽固不化,为保持气节自缢而亡,新帝也予以厚葬。

    出人意料,月离歌依然担任丞相之职,让一直跟随新帝的臣子们摸不着头脑,揣测新皇的用意。昔日这两人同为一朝之臣时,针锋对麦芒,搅得朝堂永无安宁,如今一个贵为天子一个下居臣子,竟各在其位,相安无事。一君一臣,君圣臣贤,共创盛世,一时成为美谈。

    百年过后,载入史书,名垂千史。

    李薇茹一觉醒来,天翻地覆。

    皇帝驾崩,新帝登基,父亲被诛,李府衰败,她举目无亲,孑然无依,天下之大,却无她容身之地。

    就在她心灰意冷,彷徨不知所踪之时,齐文侯齐远凌深情款款出现在她面前,说着“执子之手,与之偕老”,给他一个机会让他照顾她。

    除了跟齐远凌会去之外,她别无选择。她身无长物,自小过着优渥的生活,除了琴棋书画之外,别无所长,她一个人如何谋生?所以哪怕她的内心里再恨他,也和他一起回齐府,那个令她毛骨悚然,原以为此生不会再踏足的地方。

    当年她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入门之时府中他妻妾成群,美婢环侍,莺歌燕舞,好不快活。今世,她从不给他好脸色,他却情根深种,这府里竟然一个美貌的丫鬟都没有,这是何等的讽刺。

    真是应了那一句话,妻不如妾,妾不如婢,婢不如妓,妓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

    她虽跟着齐远凌却是没有名分的,她想要离开之时她就可以离开。她心里打定主意,等到她存够了钱财就远走高飞。

    齐远凌也不在乎她的冷言冷语,每日柔情蜜意想尽办法逗她开心,待她去春日踏青,月夜赏灯……全然不顾旁人的指指点点,闲言碎语。

    齐远凌相信有朝一日,小茹总会发现他的好和他的一往情深,从此两个人过着举案齐眉,快活似神仙的日子。

    李薇茹安稳的日子并没有持续多久,齐文侯被流放岭南。原本想要一走高飞的她却被官差押解和齐远凌一同上路。

    去往岭南这一路,路途遥远,官差严苛,常常风餐露宿,食不果腹,烈日暴晒,蚊虫叮咬,把李薇茹和齐远凌折磨的不成人形。

    李薇茹甚至都不敢靠近有水的地方。那一日她在湖边喝水,看见影印在水面上那个骨瘦如柴,两鬓染霜,面黄肌瘦的佝偻的妇人之时,泪流满面。这哪里是当年那个风姿卓越,衣香鬓影,引得五陵年少追捧的京城第一才女李薇茹。

    可为何她都是这一副憔悴丑陋的模样了,齐远凌眼里依然含情脉脉,依旧是那情深意重令人作呕的姿态,你应该狠狠羞辱她才是,拿厌恶嫌弃的目光而非这怜惜愧疚的目光凝视她。

    患难见真情。

    有时候,李薇茹也曾经想过齐远凌或许是真心的,可这样的念头往往一闪而逝,就被她否决了。与其相信齐远凌会是真心的,不如相信江水为竭,六月飞雪。

    过不了多久,他必定会露出真面目。

    “小茹,接下来的路要你一个人走了,你一定要珍重。虽然知道你比不想听,但我还是要说,要不然就没有机会了。咳咳,那一年春光烂漫,你静坐梨花树下,梨花飘飞,不知是你还是梨花迷了我的眼,咳咳,这一眼竟误了我一生。咳咳,然而我并不后悔,我只想告诉你。李薇茹,吾心悦之,十年未曾改变。能死在你的怀里,老头也待我不薄。”

    在前往岭南的第三年,齐远凌染上风寒,不治而亡,独留李薇茹一人在这世上。

    齐文侯齐远凌一死,官差即回京复命,李薇茹重获自由,可是这一次李薇茹却不知前往何方。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李薇茹与齐远凌朝夕相处两年,齐远凌处处护着她。就是在这严冬,他将唯一御寒的衣物让给了她,本就体弱多病的他没有前两年的幸运终是没有熬过严冬,迎来初春。

    她的心里对他的恨意早已烟消云散,甚至觉得这样的日子也不错,虽然艰难凄苦,但与世无争,更重要的是有人嘘寒问暖……

    可惜。

    究竟是齐远凌负了她,还是她负了齐远凌?

    世间因果,总难参透。

    李薇茹再也没有了行踪。世人皆传当年的名动天下的璃王妃遁入空门,出家做了道姑;也有传言李薇茹当年便投湖自尽,一了百了;更有甚者,传言璃王妃李薇茹本就是精怪,已经被炼化了。

    一箭穿心的滋味真是不好受。

    秦泽到现在回想起当时的场景,依然心有余悸。

    秦泽替月离歌挡箭的理由就是为了保全娴皇太妃。在秦泽的印象里,月离歌是真·男主角,秦衍是真·反派,秦衍逼宫,无论这一战结果如何,月离歌才是最后的赢家。他正要前往福慧宫之时恰巧碰到了那一场景,反正不管怎么样,他都难逃一死,那不如死的有价值一点。

    秦泽急中生智,结果就是替月离歌挡了这一箭。他并非一时冲动,而是经过缜密的思考的。他若是在这里救下了月离歌,依他对月离歌的了解他一定会保全娴皇太妃的安全。

    至于秦衍,秦泽一直觉得他行为和态度太诡异了,他完全看不透秦衍这个人,也很难界定他们两天之间的关系,似敌似友,他拿捏不准。再则,秦衍就算成功谋反了,一朝天子一朝臣,何况是后宫太妃,娴皇太妃难逃一死。

    但是他没有想到这一支箭的威力竟然如此之大,哪怕现在他已经脱离那具躯体,意识还沉浸在这难以名状的痛苦之中,灵魂都在战栗。

    惊弓之鸟

    这个词形容现在的他是再确切不过了。

    「小泽泽,你好多了吗?」

    他不知道自己所处哪里,脚下是一片虚无的空洞,头上则是满天星辰。他一缕意思飘荡在这渺茫无际的星空之中,看到了眼前的布鲁。

    原来40世纪的智能就长这个样子,就是一团气而已。

    「小泽泽,什么叫做一团气,布鲁我可是全宇宙最俊俏的智能。」

    对面那一团气竟然变成了一张大嘴巴,上下两瓣嘴唇开开合合,真的像在说话一样。

    秦泽心里疑惑,布鲁怎么知道他在想什么。

    「小泽泽,这里是布鲁所创造出来的空间,是专门让小泽泽休养生息的,我当然知道你在想什么。」

    既然是你创造出来的,也就是说你想变成什么样的地方都可以的意思吧。真想让我休息的话,赶紧变出一间正常的卧室出来。

    「正常的卧室?好吧。」

    布鲁委屈地说道,撇了撇巨大的嘴巴。小泽泽是一个没有正常审美能力的人。这可是他绞尽脑汁,想出的酷炫无比的空间,前两任都觉得很高大上的说。

    无尽的星空转眼就变成了一间普通的卧室,大嘴巴形态的布鲁也消失不见了。大概变成了这屋里的某一样物件吧。

    看着那张舒服柔软的大床,秦泽才注意到灵魂状态的自己不能躺上去休憩,这简直是望梅止渴,画饼充饥。

    「对了,对了,小泽泽,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布鲁在上一个世界里获得了超多的能量,比我前两任加起来吸收到的能量还多的多。我相信按照这样的速度发展下去,布鲁可以帮小泽泽摘掉绿帽子光环,回到40世纪去啦。」

    原来变成了墙上的平板电视啊。

    那还真是一个好消息,那赶紧去下一个世界吧。

    不知道为什么,待在这里让他浑身不舒服,感觉被什么禁锢住了一样,或许是因为他讨厌这种被窥视的感觉吧。秦泽暗暗想到。

    总觉得哪里很奇怪。

    第12章 。苦逼的司机(一)

    男子撩起女子柔顺的长发绕在指尖上把玩,温柔的笑容让女子面红耳赤,心跳加速。

    她无法抵抗他的笑容。

    “你的头发真香。”

    男子闻了闻她的发香,抬起头直视着她的眼睛,赞美道。完了,一道轻吻落在她的头发上。

    他当初就是为这一头乌黑亮丽的头发所倾倒,对她展开了猛烈的追求。生性古板的他也不懂得怎么追求女孩子,照着弟弟跟他说的方法,又是鲜花,又是美酒,在所有特殊的日子里都邀请她去女孩子爱玩的地方,电影院,游乐场,歌剧院……最初的时候,她拒绝了他。因为她不想要发展办公室恋情,更何况他们两个一个是上司,一个是秘书,传出去难免引人非议。越是相处,他越是喜欢上她的自信、乐观与开朗,他锲而不舍地追求,并且提出可以先发展地下恋情,她便同意了。

    她对他也是有感觉的吧?要不然私下相处时不会是这般娇羞妩媚,不复平日的冷淡。可是,她从不主动回应她,也没有弟弟说的女人深陷恋爱之中的种种反常。不知为何他的心里总是空落落的,他拥抱着她这个人,却触不到她的心。

    在一旁佯装看车外风景的女子其实一直密切关注着男子,在咖啡色的车窗上看见男子有些失落的表情,转过身子将头靠在了男人的肩膀上。

    她对于欲情故纵这一套玩的出神入化,知道应付男人该把握怎样的尺度,该紧则紧,该松则松。她不会像她那可悲的母亲一样,化身为爱情的奴隶,被男人牵着鼻子走,最落得如此下场。

    男子拂开女子脸上的几缕发丝,低头吻上女子红艳的小嘴。女子微微仰头让男子更深入,舌头缠着男人的舌头不放,交换着彼此的津液。这个法式热吻持续了三分钟左右。

    不像外表表现出来的冷峻与成熟,这男人在性事上极其生涩与被动。

    女子的红唇因为刚才的热吻而有些红肿,眼含春水,两颊微红,如一朵沾露的玫瑰,娇艳欲滴,吸引着男人的目光。

    “呐,言和,今日要试试在车里做吗?”

    女子舔了舔红唇,用性感的声音在男子耳边低语诱惑道。

    韩言和,s公司的总裁,韩家的大少爷。在这s市,你可以不知道市长是谁,却不可能没有听说过韩家,可见韩家的影响力。

    她要牢牢抓住韩言和这个无数女人梦寐以求的男人,别以为她不知道公司里那些卖弄风骚的狐狸精一个个抓住机会借机勾引。她要让她们知道韩言和有主了,断了这念头。

    男人本就经不起什么勾引,更别谈是自己心爱的女人。

    韩言和本就蠢蠢欲动,因为女人的一番话,下身有了反应,但韩言和从来没有如此离经叛道,胆大妄为过,他犹豫不决,欲望和理智内心挣扎着。

    女人柔嫩的小手摸向男子来回抚摸,她的手拂过的地方温度都灼热了。

    “别,娜娜~在这里做不太好。”

    韩言和一把抓住女人胡作非为的小手,忍耐着欲望说道。

    女人非但没有停下来反而变本加厉,低下头亲吻男人的手,发出啧啧的声音。男人在她的亲吻下毫无抵抗力,被女子拉开拉链。

    ……

    “嗯……”

    “哈……”

    高·潮过后,女子从包里拿出拿出了纸巾擦拭自己的下面,也替男子整理干净。

    女子皱了皱眉,又从包里拿出了她最爱的香水忍痛在空气里喷了很多,车子内那一股欢爱过后的味道实在是太浓郁了。

    真是日了狗了。

    秦泽一向不喜欢爆粗口,但这真的是忍无可忍。

    他睁开眼时就发现自己在开车,车差点就撞上前面那辆红色跑车。秦泽倒吸一口凉气,赶紧将车速度慢了下来。

    因为这车子有隔板,秦泽看不见车后面坐着的人,但可以听到一男一女的欢声笑语。那男的是秦泽的boss,至于那女人则是他的女朋友。

    调情也就算了,没有想到的是这一对狗男女竟然在车上就干起来了,太没有廉耻了吧!当着他脸面给他戴绿帽子也真是够了。

    在苏哲的印象中,他的boss韩言和不是一个乱来的人,生活作息极其规律,严于律己,是一个很好的上司,一个优秀的管理人员。就是以秦泽的眼光来看,这韩言和确实有一套,就是眼光不怎么样,竟然看上胡梦娜这个哔——

    至于苏哲的女朋友胡梦娜嘛,苏哲完全是情人眼里出西施才会人为胡梦娜纯洁乖巧是一个值得娶回家的女人。胡梦娜不仅是一个典型的拜金女,还是一个心机深沉玩弄男人感情的绿茶婊。

    苏哲这个傻男人真是被胡梦娜奴役得很惨。

    苏哲长像平平,头发总是凌乱不堪,就算是精神奕奕的他因为他那一双往下垂的眼睛缘故显得没有精神,就连个子也不高,瘦瘦弱弱比穿上高跟鞋的胡梦娜还要矮。

    苏哲又是一个孤儿,虽然毕业于名门大学,但却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找不到好工作,无奈只能成为了一名司机,一个月也就千的收入,在这个销金窟一般的城市,这点收入根本不能看。更何况苏哲还要讲一部分钱寄到养育他长大的孤儿院。

    要说苏哲唯一的优点大概就是脸白白净净的,也没有沾染什么坏习惯。这个人简直像是从原始森林里出来的一般。

    所有人都认为胡梦娜会成为苏哲的女朋友真是苏哲走了八辈子的好运。

    苏哲和胡梦娜是在a大认识的。那时候,胡梦娜是他们系里的系花,苏哲恰巧和胡梦娜同班。一次偶然的机会,苏哲救了被一帮小混混围住的胡梦娜,两人就这么狗血的相识了。

    苏哲对黑发飘飘,一身白裙的胡梦娜一见钟情,每天魂不守舍想着她,满腔的爱意憋在心里,最后还是骨气硬气告白,没有想到胡梦娜不但没有侮辱他“癞想吃天鹅肉”,反而欣然答应了。那一刻真是苏哲人生中最幸福的时刻之一。而然而梦娜却只把苏哲当成跑腿的。胡梦娜从来都不与苏哲亲近,苏哲甚至连胡梦娜的手都没有牵过,苏哲还傻傻地觉得胡梦娜自爱不是乱来的女孩子。

    胡梦娜外表光鲜亮丽,挥霍如金,但其实家境贫苦,和母亲两个人相依为命。胡梦娜心高气傲,自认为不比其他的女孩子差,只是家境不好罢了。

    在大学期间,拜倒在胡梦娜裙下的男人两只手都数不过来,这么多的男人为她鞍前马后,找苏哲当正牌男友没有别的原因,只是因为他够老实,从不会占她的便宜,也可以成为她的挡箭牌。

    胡梦娜和韩言和的恋情自然遭到了韩母的反对,韩言和本来就有一个门当户对的未婚妻,韩母怎么会允许胡梦娜这么一个来历不明的女子作她的儿媳妇?

    韩母从中作梗拆散了胡梦娜和韩言和,胡梦娜拿着韩母给的三百万远赴美国进修学习,韩言和无奈和未婚妻结了婚,但他心里一直都有着胡梦娜,从来没有碰过妻子。

    第3节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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