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炮灰的生存之路 作者:灯辛细盏

    第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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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快穿之炮灰的生存之路》作者:灯辛细盏

    文案

    你会真的指望一个一路被欺骗,被陷害,被离弃,被侮辱的人出淤泥而不染?事实上是你想太多~且看炮灰如何躲过迫害,走上人生赢家的康庄大道~

    1、两攻相逢必有一受!

    2、1v1

    3、假白莲花,真腹黑帝

    (笨作者仔细思考了一下,确实换个名字更合适~如果亲爱的们见到收藏列表里的黑心莲消失了,莫名其妙的多出个炮灰,一定表紧张(笑哭)它们是一本书~么么哒=3=)

    (补充:有什么问题,意见或者建议,可以留评论给我,或者微博私信我_笔名就是微博名,么么哒)

    {再补充:笨作者今天写下本书的大纲时,突然发现了一味药材很适合做笔名,又不犯二又好记,一点都不是现在这个装作很正直的样子咩哈哈哈~~~

    灯辛细盏(没有错,因为灯盏细辛有人叫了,所以笨作者改成了灯辛细盏。话说这和中药就没有关联了不是?不管那么多了【白眼】),怎么样?(不好也不许说!)

    笨作者表示笔名要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改掉,改为灯辛细盏!大家可以叫我灯辛er,2333~~~

    而且微博名也改掉了,变成了灯辛细盏,欢迎围观~~~(事实上并没有什么好看的)(请忽略一个起名废没有逻辑的名字)

    么么哒=3=}

    内容标签:系统 快穿 强强 灵魂转换

    搜索关键字:主角:沈子循 ┃ 配角:辣么多 ┃ 其它:快穿,白莲花,腹黑

    第1章 零

    “这会是人类史上最伟大的创举!这会是你我共享的荣誉!亲爱的乔森,只有你才能完成这最重要的一步,你是我实验的关键!”

    沈子循闭着眼睛感受着血液不断从腹部流出,耳边不停回响着这句话——他血缘上的父亲亲口对他说的话。

    魂魄慢慢离体,浮在半空静静的看着地上他的“尸体”,和那个刚刚杀了他的凶手——他在这个世界的弟弟。听着他说的自己多么苦衷的话,沈子循缓缓地闭上眼睛,脸上再多的不甘也无法让他回到那个身体去捅死下面那个无耻的人。狠狠握紧拳头,被掌心的冰凉触感惊醒过来,看着嵌在手掌心的冰蓝色“显示器”慢慢勾起了嘴角。

    灵魂再次回到了异度空间,只不过同以往每次都一片无边黑暗的异度空间不同,这次沈子循所在的周围被冰蓝色所笼罩,试探的向四周走了几步,果然冰蓝□□域随着他移动。

    沈子循看着掌心的显示器类东西若有所思,在经历了在真实世界中被亲生父亲丢进新开发的系统“征程”中做实验以及在成百上千个实验世界中被欺骗,被陷害,被离弃,被侮辱最后不得好死的事情后,沈子循现在不对任何人或事抱有信心,而掌心的“显示器”则是通过他在不同世界中收集的数据所制成的与系统“征程”相对抗的“反征程”。

    沈子循面无表情却眼含笑意,这是完全由他制造出来的,完全握在他掌心的,没有他也不能存在的,或许现在可以给它一个名字,zero——零,一切从零开始。这一次,再也不会有明知道对方是陷害自己却不受控制的将自己致命的弱点和证据亲手交到对方手上的事,再也不会给那些名义上的亲人机会来亲手弄死自己的事,再也不会有看着别人一副柔弱白莲花模样指控自己自己却无法开口一个字都说不了的事!

    等到异度空间目所能及之处皆为冰蓝色时,或许就是他能够摆脱“征程”在现实中清醒过来的时候。zero还弱?没关系,有的是时间,总会成长起来。如果能回到现实中当着他所谓父亲的面亲手用zero毁了征程,那一定很精彩。

    沈子循跃跃欲试,点开zero,按下了数据传输。

    我亲爱的父亲,下个世界你给我准备了什么呢?我很期待~

    第2章 一·1

    睁开眼睛,打量着周围的环境,一片古香古色,桌上的香炉飘来一阵阵香气,不浓郁,但很清心明气。

    缓步在房间内走完一圈,确认房间中只有自己,沈子循坐到沉香木椅子上,打开zero,翻看这个世界的记录。

    看完后沈子循神经质的笑起来,笑声越来越大,直到听见有人叩门:“将军,是否有事吩咐?”

    “无事,下去吧。”

    “是!”

    侍卫听见将军的笑声暗暗的想着将军今天心情不错,却不知屋内的沈子循表情完全不似他的笑声那般开朗。

    即使做好了心理准备,看到这个世界的“自己”的死亡方式还是叫沈子循止不住的发寒。

    在这个世界中沈子循的名字是容让,别看名字中有容有让,实际上这个人是个杀伐果断的将军,手中的人命没有一万也有八千。尤其这几年,先是推现在的皇帝承泽帝上位,再是邻国来犯,率军镇守边疆,手起刀落的看得人血液逆流。直到去年才把这些外忧内患镇压下来,也叫承泽帝彻底坐稳了皇位,现在明面上来看只有承泽帝的皇叔景王一个麻烦。

    而沈子循的父亲,那个科学狂人给他安排的死法则是因为一次在茶楼中与景王偶然相遇一起喝了杯茶,被早已感觉容让功高盖主的承泽帝手下的探子发现,承泽帝便彻底起了杀心,在扳倒景王之后,设计嫁祸容让谋反,最后宣判容让有不臣之心,砍了头后尸体扔在了乱坟岗。

    “死无葬身之地啊!真是我的好父亲!”本以为的相依为命的人,处处被当作榜样的父亲,亲手毁了沈子循的一切成就,将他送进了这什么见鬼的系统,次次不得好死,这一切早磨光了那所谓的亲情。本来想着回到现实世界中毁掉征程就算了,现在看来连他父亲看重的所谓的科研事业也可以毁掉了,就像是那个被他叫做爸爸的人毁掉他的人生那样容易。

    不过那都是以后的事了,现在该想想这个将军的事。

    在沈子循看来容让是愚蠢的,首先他不该认为自己和承泽帝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便无所顾忌,甚至在承泽帝登基后也没有收敛,即使容让自己认为承泽帝能够和他好的穿同一条裤子,但为帝者心思最为诡谲敏感,恐怕承泽帝只会认为他侍功自傲,甚至真的有心谋反;其次他太过信任身边的人,直到死都不知道最先向承泽帝事无巨细报告他的行踪的人会是他的副将,细致到字字句句;最后是他选了一个对自己来说太过强大的敌人——景王,景衔。

    景衔此人三岁吟诗五岁写文,是先帝一母同胞的兄弟,承泽帝的亲叔父。先帝在世时无数次赞景衔“公子景衔,妄言者见之忘言!”意思便是那些自视有才之人到了景衔面前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由此可见一斑。先帝在位十三年时,三国联合来犯,景衔坐镇东南阵线之间,隔空指挥西方战线,三国联军本以为打下这个小国不费吹灰之力,却不成想被景衔指挥的大军逐个击破,最后不得不败兴而归,尤其最后一场的半坡战役,直到现在依然被人们奉为神话。

    沈子循其实是想不通的,这样的一个人竟然会死在无脑将军和小气皇帝的联手设计中,虽然死前数次把将军和皇帝逼入死境又手下留情。

    但现在不是想那些的时候。在沈子循的灵魂被传送过来的时候,正是将军和景衔一起喝完茶,分别之后回府休息。想想现在的状况,沈子循轻嗤,容让这个笨蛋,无脑至极,恐怕他那个“忠心耿耿”的副将早进宫向承泽帝禀报他和景王的说话内容去了。

    伸手倒了一杯茶,神态悠闲至极,丝毫看不出有生命被威胁的样子。事实上沈子循也确实不急,这个世界对他来说没什么难度,在过去的那些世界中也做过不止一次的将军,若不是身体受制于人他怎会落得那样的下场,毕竟有一个如此优秀的父亲,这个做儿子的也丢脸不到哪里去!呵···

    本来想直接一步到位,把所有后患一次性处理掉,毕竟这具身体经过zero数据调节之后,即使他暗杀了皇帝和景王之后躲起来也没有人能够找到,甚至就算找到了也没有人能够伤到他。但是他却想到了更好的玩法,这是由他父亲设计的一个个世界,如果能够利用人物本身的性格去破坏原本的路线,不仅不会引起他父亲在现实中的注意,在另一个程度上来说也是毁了征程。

    看吧,你让我不得好死,我偏要站在云端。作为我的父亲,这次你会为我骄傲么?还是会恼羞成怒呢?不急,我们慢慢来···

    作者有话要说:

    刚刚一边想内容一边码字,突然电脑卡住了,连歌曲都卡没了···吓cry···幸好没有把内容卡没,要不我就自挂东南枝了···

    第3章 一·2

    “将军,是否要用了早膳再去上朝?”

    沈子循穿衣的手一顿,“不必,散了朝后我与皇上一道用膳,你且下去吧。”

    侍卫欲言又止,但看到沈子循的表情,知道说什么也没有,无奈告退。

    沈子循像是没看到他的表情,穿戴好之后便出门,骑马去往皇宫。他自然知道侍卫张良想说什么,无非是不可与皇上如此相处,恐引起戒心之类的话,以前也不是没有对容让说过,只不过这愚蠢将军充耳不闻,反倒责备张良想太多。

    在马背上的沈子循似笑非笑,越发感觉这将军蠢到极致了。

    景衔在宫门口看到的就是这幅场景,穿着麒麟朝服的男子打马而来,脸上表情似嘲似讽,身体挺直,坚不可摧。

    “这真是那天和我一起喝茶的容让?”

    明奕听到景衔这话没有做声,他知道王爷不需要回答。果然,景衔继续说下去,“今天的容让可比以前那蠢样子顺眼多了。”轻嗤一声,转身进了宫门。明奕跟上,临走之前深深看了景衔一眼,意味深长。

    在早朝上听着一群文官武将禀告着没用的废话,沈子循几乎要无聊的打瞌睡,但任谁都在他严肃倾听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走神的意味。

    “边陲小国安分守己,这全要仗着容将军的威名。”

    听到这句奉承话,沈子循转头望去,搜索了一下原主记忆,知道这是后期导致容让悲剧的关键角色,兵部尚书林斌。林斌明面上仰慕容让,事事找容让商量,事实上嫉妒容让的功劳,一次次和容让相处的过程中摸清了容让的作息规律,不仅数次在皇上面前诋毁容让,加速了皇上要除掉容让的计划,后来在皇上设计陷害容让的过程中将伪造的与属下谋反的信件塞在了容让的书房暗格中,并将暗格中容让次次实战后未编写完的兵书拿走据为己有,几年后完善好并发流于朝堂,在死后也被称为“兵将之魂。”

    真是瞌睡来了枕头,看自己无聊自己送上门来叫我打发时间。沈子循瞟他一眼,目光意味不明,在林斌感觉到之前收回目光。既然主动来招惹我,暂时收些利息倒是不错。

    “启禀皇上,林尚书言过其实,并非只是微臣震慑边陲,也是因皇上威名远播。安国破国之时,安王曾亲口对微臣说过:吾与承允帝斗了十年,却不成想败在了刚继位三年的承泽帝手中,虽说不甘心,倒也不冤。”看着承泽帝明显好转的脸色,沈子循继续说道:“如今我国虽说战乱暂歇,外患暂缓,但却不可懈怠。这几年战乱充分显示了兵力的重要性,兵强则国盛,刚才林尚书的减少新入兵丁人数的建议微臣不敢苟同,我们无需向任何国家示弱,既然已经把他们打的无还手之力了,再做什么都无法减轻国家之间的仇恨,只有把他们打伤打怕甚至打死,让他们彻底息了挑衅之心,才能永保安宁。”

    承泽帝点头,心里认同容让的话,面色平常,“容将军有何建议?”

    就等你这句话呢!沈子循想了想以前世界中的做将军和皇上的经验,说了许多听起来很有建设性实行起来却困难之极的建议。至于结果?不导致兵丁□□就算大喜,这个害惨了容让的国家,沈子循没有亲手毁了它就不错了。而且这些事情势必要交由林斌处理,虽然由自己来做的话必定能使国家强盛,但他不认为林斌有这个能力。欢喜一场以为接了个好差事,白忙之后无功反过,想想到时候林斌的下场就开心。

    沈子循刚说完,承泽帝迫不及待的抚掌叫好。容让在战争上的敏锐感觉,恰恰是最让承泽帝忌讳的点之一。有多欣赏他,就有多么想要杀了他。

    看清皇上眼中隐藏的杀机,沈子循无意识的勾了下唇,眼底狠戾一闪而过。容让对承泽帝是愚忠的,完全信任的,看吧,景晨,我对你多忠诚,待你将我的利用价值压榨干净之时,希望你不要后悔。

    “今天容将军所提之事便交由兵部尚书处理,希望爱卿在接下来几年之内能为我国训练出一大批有为之人!哈哈哈,今天若无事便都退了吧。”看的出来承泽帝是真的开心了,否则不会如此情绪外露。

    早朝过后,在沈子循心安理得的和皇上一起吃饭,享受着御膳美食时,却不知被人“心心念念”着。

    景王府中,景衔在纸上写下沈子循今天的那些建议,细细琢磨,两个时辰之后终于放下了手中的纸,突然笑出声来。“原以为是个头脑简单的蠢货,却不成想在这挖了个大陷阱,按这情况下去,这成国算是败光了。容让啊容让,你究竟是有意还是无意呢?”

    想着今天那个在马背上背脊挺直的少年,在朝堂上侃侃而谈的将军,景衔又抑制不住的笑出声来。“本以为你活不过二十五个年头,看来倒是你藏了大拙了。”

    如果沈子循听到这话,恐怕会嘲讽的告诉他,那个蠢货将军,最后死时二十又四。

    第4章 一·3

    经过了无数世界的勾心斗角,沈子循在这个世界难得的感到了安逸。在将军府里休整了几天,沈子循确信能够把自己的负面情绪完全压制住,终于决定出门去转转,在完全自控的情况下领略一下他原本世界中感受不到的风情。

    走在街上,一边漫不经心的看着周围百姓的叫卖,一边想着接下来要发生的事。

    承泽帝在林斌等人的撺掇下,越发感觉容让的威胁性,这样的人现在在掌握之中还好说,将来若有一日对皇位虎视眈眈,恐怕自己的位置岌岌可危。抱着这种宁愿错杀不愿放过的心态,承泽帝将陷害容让的计划提上了日程。

    嗤,做了婊·子还想立贞节牌坊。承泽帝这种欲盖弥彰的行为让沈子循想起了在他以前穿梭过的一个世界中的人,同样的披着圣洁的光辉做着黑暗到极致的事情,甚至被人发现后摆出一副“我什么都不知道,我是无辜的,都是被沈子循陷害的”这种姿态,就能够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不费丝毫力气便能叫其他人替他对付自己。

    “果然伟大的人各有各的伟大,贱人却是同样的下贱。”刚不知不觉说出这句话,便感觉有一道视线紧锁着自己,沈子循抬眸望去,只见宴宾楼二楼扶手边立着一身形歆长的男子,唇边笑意若春风。

    “不知是否有幸请容公子楼上一叙?”

    “容某之幸。”客套又疏离的回答,令宝蓝色衣衫的公子笑意清淡了些。

    进到隔间,沈子循作势行礼,“参见”景衔拦住沈子循的动作,“在外无需见礼,你我二人名字相称即可。”

    屏退侍从,两人分别坐立檀木桌两侧。

    景衔首先打破沉默的局面:“上次朝堂之上听闻容公子一席话,胜过千百册纪律戒条兵法书册,只是其中有些许不明甚解之处,望能告知景某一二。”

    沈子循虽不愿与景衔多做接触,但现在他就是无脑的楞头将军,不好一句话不留甩袖离开,只得耐心详解。

    景衔一边听一边控制住眼中要溢出的笑意,面前红衣少年似骄阳般耀眼,一举一动都紧紧地抓着自己的视线,而他所言所语看似详尽解读略过之处,但实际上什么都没有透露出来。但这不代表他什么收获都没有,起码证明眼前的少年至少不像以前表现出来的那样懵懂无知。若早知道少年其实是这么有意思的一个人,就不会看着他置于现在的处境进退维谷了。

    侧头看了看仿佛不为外界所动的正认真讲解的少年,不由自主的抬手揉了揉少年毛茸茸的脑袋,罢了,这小子现在这样子看着也顺眼,便先放在身边看着吧。

    脑袋被□□了的沈子循一愣,不解的向在他头上揉来揉去的手的主人看去,大眼睛中满是迷茫和委屈,还有说不出的控诉。

    骄纵的少年脸上出现这幅少有的迷茫表情对旁人来说是有致命的吸引力的,起码景衔的眼眸在一刹那间就幽深的不见底。几乎是第一时间就解读出了这眼神控诉的内容:“我在认真的给你讲,你不听就算了,折腾我的脑袋做什么?”

    心中失笑,这小子明明是有尖锐的爪子和牙齿的狼崽,偏偏要扮成无害的白兔,把自己放到了这个境地,也算是自作自受。

    若是沈子循听见景衔心里的这番话,必定会狠狠的反驳,谁会想要把自己放到这种地步?还不是那个无脑将军自己作死?

    轻叹一口气,走到少年身边,两只手握住少年的肩头,对着少年清亮的眼眸一字一顿说道:“记住,有事情不要硬撑,随时可以来找我,我必定会尽力助你。”

    沈子循心中诧异,面上却表现的受宠若惊,只是仔细看去眼眸却毫无波动,沈子循早就忘了怎么去相信一个人,无论是谁。虽然不知道这个王爷抽什么风,但是连血亲父亲都能轻易将自己舍弃,又怎敢奢求他人如何?

    看着少年的表情景衔也能多少猜到少年的想法,虽说少年刚刚二十二岁,却早已是众将之首,统领千军万马,身居高位再如何小心也抵不住明枪暗箭,恐怕一颗心早已千疮百孔。

    感受到落在自己身上越发怜惜的目光,沈子循本能的不愿意去细究原因,只是默不作声,不知心中在思量什么。

    第5章 一·4

    半夜时躺在床上的沈子循毫无睡意,看着上方出神,即使眼前一片黑暗,什么都看不到。毕竟不管这具身体的数据被调整到多么完美,也不可能会超过这个世界所容纳的极限,否则会造成征程系统错乱,从而引起他父亲的注意,虽说不见得对抗不了征程,但是异常麻烦,这也不符合他的初衷。

    “嗒嗒嗒嗒···”

    屋顶上传来几不可闻的脚步声,换做其他任何人都未必能听见,但这逃不过现在的沈子循的耳朵。

    感到有人停留在了自己床的正上方,沈子循眼珠转了转,然后合眼,等着看来人是何目的。

    等了一会,人房顶上再没有了脚步声,屋外却传来了动静。窗户纸被捅破的细微的声音,一下子就让沈子循想起了在以前世界中他徒弟对他做过的事——用迷香放倒了他,然后偷了他的秘籍,最后还杀了他抛尸荒野。

    条件反射的屏住呼吸,过了一会果然有人进来。

    来人进到房间并没有对他做什么,而是在确定他在昏睡之后开始到处翻找起来,几乎每一个角落都没有放过。

    翻找了大半个时辰,沈子循能感受到他恼怒的情绪几乎能够化成实质,来人终于决定离开。

    那人刚出门,沈子循立刻起身,在后面悄无声息的跟着他。

    虽然那个人很谨慎,但也防不住沈子循,毕竟在以前的世界中沈子循曾经无数次的做过皇帝、国师、武林盟主、侠客、甚至是魔教教主。这时他甚至有些“感谢”他父亲,若不是他父亲把他丢进来做实验,他也不会增加了各种以前从未想过的本领。现在身为容让的他对这种年代的武功早已烂熟于心,更何况容让本身身为将军,武功非凡。

    一路跟着那个人,一直到城外的一处密林,看着前面有点点火光,沈子循心知那应该就是目的地。

    果然,那个人到了发出火光的地方,有规律的敲了几下火光周围的三棵树,却发出了类似于金属撞击的声音。

    沈子循注意到那个人敲完之后火光跳了一瞬。一刻钟后,有人从密林外进来,从身形上看是个男子,穿着宽大的斗篷,遮住了脸面。

    “找到了么?”

    那个在容让屋里乱翻一通的人语气颓唐:“没有。”

    “嗯?确定卧房里都找过了?没有遗漏?”听得出来黑衣男子有些不悦。

    沈子循很想告诉他,确定都找过了,他只差把我扒光搜我身了。

    听得出来两人交涉的是一个什么的东西,这个东西很重要,这个东西在容让的卧房里。知道了这三条消息就够了,这两人没有再谈论其他,明白再听下去也没什么收获,沈子循一瞬间就释放出了压抑许久的杀意。

    “谁?”两道惊惶的声音一起传来。

    沈子循跳到树下,站在两人对面,看着对面两人防备的姿态凉凉开口:“进了我的房,搜了我的屋,该是我问你们两个是谁吧?”

    两人看见只着白色中衣的少年,防备之意更深。搜屋的人开口,声音干涩:“你一直是装睡的?”

    沈子循侧眼睨他一下,没回答他的话,那一眼叫男子身上瞬间出了一层冷汗。没和两人废话,沈子循直接向他们两个冲去,两人大骇赶忙举剑相迎。

    虽说两人人数上占优势,少年连武器都没有,却没有人敢小看他。十六岁及冠那年容让夺了武状元之位,十七岁便开始上阵杀敌,年方二十便成为护国将军,这人同景衔一样是成国的神话。即使现在他手中无剑,那种从千万尸体上踏过的煞气也不是两人能抵挡得住的。

    看着两人拿出武器,沈子循轻蔑一笑:“破铜烂铁也敢在爷面前招摇,看我撅了它给你们殉葬!”

    斗篷男子深知两人不是容让对手,赶忙表明态度:“容将军,我并无恶意,能否听我一言?”

    不耐烦的看他一眼,沈子循声音冷淡,“该听的我刚才都听到了,不用你现在废话!至于你们说的东西是什么,我回去自会寻找,你们还是安心去死一死吧!”

    说着不再留情,出手招招致命,当真徒手撅了两人的兵器。

    斗篷男子大急,“容让,你欺人太甚!”

    听这话沈子循气笑了,“我欺人?我连你们是哪颗葱哪头蒜都不知道,你们来我府里招惹我还不许我还回去?我就当真欺你们了又如何?”

    斗篷男子无语,回头向一直沉默的男子喊道:“拦住他,保你家人无忧!”说完转身就跑。

    沉默男子眼睛亮了一瞬,开始拼死拦人。

    几息之后沈子循扔掉手上的尸体,一边向斗篷男子离去的方向追赶一边自言自语,“熏香啊,真是不太舒服的回忆!”

    作者有话要说:

    看到有读者打滚卖萌要求加更,今天就加更一章好啦~~~谢谢关注我的读者们,么么哒

    第6章 一·5

    “看吧,跑也跑不掉,何必白费力气呢。”

    斗篷男子看着拦在面前的青年,面色绝望。本以为能让小林子拦住容让一会,没想到对方这么快就追上来了。

    “容让,既然你一定要我死,那我就把命给你!这次扰了你的睡眠是我和小林子不对,和其他人没有任何关系,我死了之后这件事就结束了是吧!”

    沈子循诧异地看着他,“难道你以为我会去找你们幕后之人拼命?我还没有那闲工夫。”沈子循这话是真的,等到在这个世界中过了容让死了的那个时间点,这个世界的数据自然会紊乱,这些虚拟系统弄出来的人也都不存在,所以在人不犯我的情况下,沈子循不会特意去做多余的事。

    “我相信容将军的话。”

    斗篷男子深深的看了沈子循一眼,沈子循好整以暇的看着他,这幅全然没把他放在压力的姿态给了他很大压力。最后一丝挣扎的念头也打消了,斗篷男子扬起手,自断心脉而亡,向后仰面倒去。

    “大晚上的给我找晦气!”轻哼一声,沈子循准备离开。转身的瞬间却发现已经死掉的斗篷男子似乎动了一下。

    以沈子循现在的眼光,眼花的可能性几乎为零。眼中的戾气瞬间溢满,被欺骗了无数次的沈子循对这种被戏耍的感觉无比厌恶!

    阴狠的盯着斗篷男子的尸体,用能碾碎一切的力气一步一步踩在地上,走到斗篷男子的身边站定。

    没有再说废话,沈子循刚想给他补上一脚,就看到“尸体”大幅度的动了一下。

    放下刚抬起一半的腿,沈子循挑了挑眉,嘴边勾起一抹兴味的笑,似乎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蹲下身来嫌弃的挑开男子的斗篷,从里面咕噜噜的滚出来一团东西——圆滚滚,胖乎乎,小胳膊小腿,嘴边留着口水睡的正香的——光屁股娃娃!

    沈子循眉头狠狠的跳了跳,一贯的云淡风轻不复存在,这谁家的熊孩子!

    转身就走,一瞬间这块空地就只剩下光屁股娃娃和一具尸体,这组合怎么看怎么怪异。

    不过几息过后,沈子循又一脸苦大仇深的返回这里,认命的抱起还没他腿长的娃娃,脱下上衣细心的裹住,再次飞走。

    ————————————

    抱着娃娃站在卧室门口的沈子循几乎是崩溃的!早在那什么小林子在这乱翻的时候就该把他一掌打死!非得闲的无聊陪他耗了这么久!这回倒好,弄回来个光屁股娃娃!现在让那个不知道名字的斗篷男人活过来还来不来得及?

    沈子循后知后觉的突然明白过来,当时那个男人说的“和其他人没有任何关系”是什么意思,亏自己还以为是男人怕自己找到幕后黑手,原来这个别人指的是怀里这个小东西!

    一脸苦逼的看了看明显是盗窃现场的卧室,再看了看睡的正香的宝宝,沈子循认命的走进离主卧最近的客房。

    这个时候天边已经放亮,沈子循再次认识到了自己和两个不认识的男人周旋一夜并且带回来个累赘这个令人心塞的事实。在树林中有一瞬间沈子循是真的想就这样走掉的,虽然被无数次陷害、背叛,心里多少有些扭曲,但是还是没有办法把一个不懂世事的孩子就这样扔在那里。

    看了看在床上兀自睡的香甜的宝宝,沈子循还是有些感慨,虽然没有睁开眼睛,但这孩子长得绝对漂亮,小脸圆润可爱,可以看出经过很好的照顾。点点宝宝的鼻子,“小东西,就你睡的舒服!”

    碰到了才想起来这孩子有些不对,就算睡的再熟这么折腾一夜也该醒了,但这孩子一点影响都没有。意识到有问题,沈子循赶紧给孩子把脉。

    “禽兽!”沈子循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看着孩子的眼光暗带怜惜。他虽然现在可以阴险毒辣,但绝对无法对这么小的孩子下毒手,所以在感觉到孩子体内有“暗香”之毒时才会无比愤怒。

    暗香是在之前世界中接触过的毒,准确的来说他就曾经因为这个毒死过一次。发病时全身有如万蚁噬咬,又如凌迟之感,每个月发作一次,等到身体完全败光后衰竭死去。即使在那次中毒之前已经死过上百次,沈子循也不得不承认那次是最痛苦的死法之一,不说其他,首先那种看着自己衰弱下去的压力就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的。想起了不好的经历,沈子循脸色更沉。

    根据脉象这孩子已经发做过一次了,而且应该就在这几天,所以身体虚弱的厉害。

    摸摸宝宝细细软软的头发,“小东西,遇见我算你运气好,怎么说我也摸索出了一些解药的关键,我要是治好了你,你就给我做儿子得了。”

    似乎是对自己的话感到好笑,但沈子循忽然有些期待这孩子叫自己父亲的那一天。□□着上身的少年低声笑了起来,脸色瞬间春暖花开,墨色长发披散在身后的一幕极具冲击力,可惜唯一能看到这个美景的观众还在睡眠中。

    阳光渐渐爬进室内,留下门窗的剪影,少年慢慢、慢慢的俯下身去,“就这么说定了”,最后一句话消弭在少年落在孩子额头的吻中,就像一个仪式那样虔诚而又郑重——“我会是个好父亲的”。

    作者有话要说:

    我真傻,真的。。。【祥林嫂附身】唔。。。我忘了我的文需要经过初审。。。码完字发现“审”我的内心是崩溃的!!!就像上次一·2那篇文,本来十八号晚上十一点发的,结果第二天中午十一点才发出去。。。【手动再见】如果二更晚了表骂我。。。掩面遁走

    第7章 一·6

    穿戴整齐后看了看时辰,快要到了上朝的时间,沈子循唤张良过来,“你去把这张折子送到皇宫给李总管,就说我今日害病了,早朝告个假。”

    张良听此话大惊,“主子,不可啊!皇上本就对您心生戒意,您若这样,圣上必定认为您对他不敬,恐怕···”

    “我明白”,沈子循止住张良的话,“既然已经有了戒心,无论我做什么都无法释怀了,无碍的,你自去吧。”

    张良看看沈子循“悲伤难过”的脸,叹口气向皇宫走去。起码主子能相信皇上对他有了防备,也算是好事吧。

    沈子循看看张良的背影,转身回屋。他能感觉到张良是真心为他好,但他并不需要这种友善,没有人会真的毫无目的的对另一个人好,这是千百个世界带给他的最深刻的体会。

    回到房间看了看还在睡觉的小家伙,沈子循没有叫醒他,中了暗香的人不可以被强制性打扰睡眠,否则发病时会痛苦加倍。

    仔细回想了下自己以前对暗香的研究,写下了部分解药。时间一点点流逝,在阳光彻底洒满大地之时,沈子循活动了下拿笔时间过长的手臂,满意的看着眼前的写满了药材和配方的纸。

    一边暗暗的想着有了这个配方前期治疗暂时没有什么问题,一边单独抄了一遍初次治疗需要的药材交给侍卫,“去我库房中寻找药方上需要的药材,没有的就去金药坊买,一定要最好的,去吧。”

    “是”。

    刚打发了侍卫走进屋中,就听到床上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心知是那孩子醒了,怕他在陌生的环境中害怕,沈子循快步走到床边。

    “你、是、谁?”一字一顿,声音软软糯糥,虽然故意表现的张扬,但是微微颤抖的嗓音还是暴露了内心的恐慌。

    沈子循微微一笑,“我?我可是从坏人手中把你抢回来的,你是不是该报答我的救命之恩?”

    孩子用怀疑的目光看了他半晌,没看出丝毫破绽,脸色终于不再紧绷,“谢谢你。”

    沈子循认真的想了想容让如果遇到这种事情会是什么反应,然后坐到床边,假装没看到孩子一瞬间紧张起来的情绪,“小家伙,我怎么说也算是你的救命恩人了,你不给我说说你叫什么?”

    孩子看了看他,“奶娘说不能告诉别人我的名字,但是我可以告诉你我今年四岁了。你如果把我送回家,我会给你很多赏赐的!”

    “噗哧,”被小家伙认真的模样给逗笑了,看到小家伙要炸毛的样子,赶紧憋住笑意,“你都不告诉我你的名字,我怎么把你送回家呢?”

    “啊···”小家伙像是被掐住了脖子一样的卡住了,张了张嘴没有说出什么,纠结了几秒钟沮丧的低下了头。

    沈子循在旁边瞄着他的一举一动,越看越可爱,忍不住想逗逗他“这样吧,我治好你的病,你做我儿子怎么样!”

    小家伙瞪大眼睛看着他,小嘴张大,半晌才说出话来,“你疯啦!你可别让被人听见这话,会被砍头的!我父···爹已经不在了。”说着又用看骗子的眼神看他,“还有,我哪里有病,身体好着呢,你可别胡说!”

    沈子循看着小家伙若有所思,看来这小子来头还不小,想来想去心中基本有了底。但是那又怎样,皇上他都不放在眼里,管他是谁的孩子。

    “是是是,你没生病,我生病了行了吧,总之你现在我这里住下,我给你调理调理身子。而且你那个家现在也不安全不是么?既然别人能把你偷出来一次,也能偷出来第二次,你在这里不怕被人抓走啦。”

    小家伙认真的想了想,有些垂头丧气,“好吧,不过你要告诉奶娘一声,不然她会担心的。不过你到底是谁啊?”

    看着这小孩这么容易相信自己,沈子循有些高兴也有些担心,这是只对自己这么信任还是真的好骗呢?

    “我啊,我叫容让,听过么?”

    听到容让这两个字,小家伙的眼睛“唰”的一下亮了起来。“容让?是那个容让么?打败敌人的大将军?”

    再摸摸小家伙细细软软的头发,“是啊,就是那个容让,这回不用怕我是坏人了吧。”

    “嗯嗯嗯,”小家伙小鸡啄米一样的连连点头,“你真的是大将军吗?”

    再次得到肯定回答的小孩乐的都要蹦起来了,叽叽喳喳个不停,“容将军,我可喜欢你啦!我听说你武功厉害,打仗也厉害,把敌人打的落花流水,我以前就和奶娘说过,我以后要向大将军一样,到战场上去,把敌人都杀光!”

    没等说完,一阵响亮的“咕咕”声从小孩的肚子里传来,小孩捂着独自满脸涨红,看看沈子循又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半天没有抬起来。

    沈子循失笑,“我也饿了,正好咱俩去吃饭,你的那些愿望,咱俩吃完饭再说。”

    拿过来早上吩咐侍卫给小孩新买的衣服,有点犯愁怎么给他穿,沈子循从来没照顾过小孩。

    “大将军,我自己穿啊,在宫···啊不,在家里的时候我都是自己穿的。”小孩骄傲的说。

    “好吧,你乖乖的穿衣服,我去洗洗脸,一会你洗完脸咱们就去吃饭。”说完转身出门。

    小孩崇拜的看了一眼沈子循挺直的背影,高兴了笑了笑,动作利索的开始穿衣服。

    作者有话要说:

    呜呜呜···昨天电脑坏了,还没码字就死机了,哭。抱歉让大家久等啦,么么哒

    第8章 一·7

    沈子循洗漱过后小家伙刚刚穿完衣服,“确定自己可以洗脸?”

    小家伙骄傲的拍拍小胸脯,“当然可以!奶娘说我很厉害的!”

    兴味的挑挑眉,沈子循指着下人端上来的水盆,“那你洗吧”,说完抱臂旁观。小家伙兴高采烈的想表现一番,然后沈子循就看见小家伙和洗澡一样效果的洗了个脸。小家伙擦完脸看了看被自己弄脏的地,脸不好意思的红了红。沈子循:“···”

    ——————————————

    在沈子循和小家伙的早膳还没用完时,守门侍卫前来通禀,说是景衔在门外等着拜访。夹菜的手一顿,看了看小家伙忽变的脸色,还是叫来张良,“你去把小家···小公子抱到客房,饭菜也拿一部分去,叫他吃饱,之后先在客房等我,不要乱走。”

    看着张良抱着小家伙走下去之后,沈子循才慢慢起身,亲自去门口相迎。在路上点了几处穴位,脸色刹那间变的苍白,咳嗽声止不住的泄出来。

    走到将军府大门时,沈子循已经完全是“急症加身”的状态,完全应了折子里面写的情况。

    “微臣,咳咳···恭迎王爷···咳咳···”一句话顿了两顿,这幅病重的样子倒是吓了景衔一跳。本以为少年即使生病也不会很严重,没想到看起来病得不轻。

    “身体不好就不要到处走动了,快进去。”一边说着一边和少年一起向门内走。沈子循嘴角抽了抽,心里暗暗翻白眼,倒是不把自己当外人!

    两人坐在前厅,沈子循看着景衔,不明白他为何而来。

    “本王无事,只是早朝听说你生病告了假,皇上派本王来看看你。没想到你病的如此严重,明明昨日早朝还好好的。”听着少年不断的咳嗽声,景衔心中着实着急。

    沈子循心里讽刺一笑,你和你那个皇侄儿恐怕都巴不得我早些死了呢!面上却是感激涕零,将容让对皇上的愚忠发挥到极致,“谢王爷和皇上,咳咳···忧心,实不相瞒,昨晚微臣,咳···府中进了个小贼,给臣下了迷药,咳咳···将臣的卧房翻了个底朝天,幸好,咳···微臣醒来的早,追随小贼出去,咳咳咳···将他和他同伙就地正法了。却因,咳···太匆忙,没来得及穿外衣,就这样着了风寒。咳咳咳···”沈子循深知昨晚的事瞒不过眼前这人,与其等到景衔查出来开始怀疑,不如自己提前说出来,能一定程度上打消景衔的警戒心。

    看着少年一边说话一边咳嗽的可怜兮兮的样子,景衔心里感觉很不舒服,但是又说不出来为什么不舒服。

    又和少年说了一会话,看着少年的脸色苍白的不成样子,歆长的身体越发显得瘦弱,薄唇因为咳嗽而显得更加浅淡,眼睛里满是疲倦,心中的不舒服感觉越发强烈,既不想让一向张狂无忌的少年这幅脆弱的样子离开自己的视线,又不想让少年继续在这坐着难受,最后还是看不下去少年难受的样子,主动提出了离开。

    送走了景衔,沈子循召来暗七暗八,“你们去查查景荀,事无巨细的报告给我。”

    暗七暗八对视一眼,不明白自家主子为什么想要调查景荀,不过还是领命下去了。

    解开了穴位的沈子循慢慢平复自己的呼吸,一边喝水润润咳嗽的火辣辣的喉咙,一边想着事情。景荀是六子夺位后除承泽帝外唯一还活着的先皇之子,生母是德妃,在生下景荀之后身体一直不好,在景荀一岁多时撒手而去。起身看了看客房的方向,沈子循眸光微闪,如果没记错的话,景荀今年刚好四岁···

    这边沈子循在等着景荀的详细消息,却不知另一边有人为他焦心烦神。景衔回府之后一直无法静下心来,无论做什么脑海中都会浮现出一个少年的脸——从开始注意到时的打马而来,朝服加身眉目飞扬,到茶寮谈话,少年言辞闪烁目露委屈,直到今天所见的面带病容,玉颜雪色,少年近一个月的一举一动都被清晰的印刻在脑海中,恍恍惚惚沉沉浮浮,前所未有的让景衔有些不知所措。

    “咚咚咚···”

    听见了敲门声,景衔从怔愣中回过神来,苦恼的按了按额头,声音如常,“进”。

    明奕推门进来,“启禀王爷,容将军说的一切都已查证属实,在城外密林中找到了两具尸体,现已处理了。”

    直觉少年也没有说谎,景衔深感满意,“你下去吧。”在明奕走出房门之前又叫住他,“等一下。”

    “王爷有何吩咐?”

    “如果你对一人总是不自觉的想起,惦念,甚至想时时刻刻见到···”没等说完,景衔的话戛然而止,面色变了变,不顾明奕有些讶异的脸色,“没事了,你继续去查查景荀的下落吧。”

    一向精明的明奕难得的有些发懵,走出门后想了又想王爷的话,终于有些自我怀疑的确定王爷是有心上人了,但是未曾见过王爷对哪家女子青眼有加过,着实令人纠结。苦笑了一下,不再想这事,反正没有什么是王爷解决不了的。

    对自家王爷抱有极大自信的明奕自然想不到,景衔正为自己对容让产生那种感情的事实而陷入深深的迷茫中。

    第9章 一·8

    因为意外发现自己的感情,景衔坐在书房整整一天,脑中来回转动的全是有关容让的事,从以前的不屑一顾,突然变到感情深陷,这画风变换的速度连景衔都跟不上。但是仔细想了想,又颇有些理所当然的感觉。

    前二十二年的少年把自己伪装的有勇无谋,愚忠迟钝,虽说战功赫赫,但完全入不得自己的眼。而近段时间的少年却锋芒毕露,就像是一把兵刃打磨后放在刀鞘里,一旦出鞘就是万丈光芒,这样的少年叫自己挪不开眼,一颗心不知不觉的陷了进去。

    如果沈子循听到这话必定会恍然知道问题出在哪里,虽然他的举动都是按照容让日常来做的,但是人本身的气质还是有差别,尽管那种压迫感已经被他收敛的几近完美,但就是有这么个人透过一丝不同寻到本质差别。

    景衔虽说是先皇的兄弟,却也是刚刚而立之年,三十年间顺风顺水,想要的无一不到手,想做的无一不成功,虽说看上去温润如玉,骨子里却是霸道无匹,现在发现了自己的感情,纠结的也是少年前后的转变,至于能不能得到?断袖该不该继续?景衔从来没考虑过这个问题。明白了自己最近奇怪的心情之后,就毫不怀疑的想着,这样长着獠牙的小狼崽,就合该是自己的!

    想完这些事之后的景衔通体舒畅,抬眼发现窗外的天已经暗了下去,不由得对自己纠结这么长时间的事感到有些好笑。感觉到胃里空空的,只好叫明奕传膳,先把自己喂饱才有力气抓住张牙舞爪的狼崽子。

    第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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