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魂]总之,先找时光机 作者:桃花切一斤

    第3节

    “嘛嘛,别逞强了,你都快哆嗦成傻逼了还要硬挺着呢?何必这么见外,咱俩谁跟谁啊,你说是吧!”坂田银时扬扬下巴眯起眼笑得一派正直纯良,蹭着凑过去,不由分说地一把掀了银时的毯子,然后……然后盖到了自己背上。

    “你……”银时只以为他如往常不过是在嘴上说说消遣自己而已,怎料到这一出,反应慢了半拍,等回过神来时自己已经暴露在瑟瑟寒风中了。

    妈蛋这绝壁不能忍啊,银时当下脸色一沉,幽深长眸中凌冽目光咻咻刮向坂田银时,扑上去要抢,下一秒却见他揪着毯子一角展开手臂,做出敞开怀抱迎接的姿势,粲然一笑:“sa,来吧!”但那张脸怎么看怎么可恶。

    银时想止住前倾的势头已经来不及了,坂田银时还故意往前凑了凑,所以银时便无法逆转地一脸拍在他胸膛上,鼻子被精壮的胸肌撞得生疼,泪水一下就飚出来了。

    “喔?这么急着投怀送抱?”坂田银时戏谑的声音从头顶飘下来。

    银时一阵恶寒,用力推开他,眼含热泪(雾)捂着鼻子咆哮:“送你妹啊口胡!你这家伙人类语三级没过吗?说不要就是不要,纠缠不休地恶心死了,正月的红豆年糕都要回归大地母亲的怀抱了哦,信不信让你和它一起去轮回啊轮回!话说把毛毯还回来啊啊啊!”

    谁知银时话音才落,和他过不去似的,突然不知从哪窜来一阵穿堂风,还专门从后腰沿着脊梁一路往上爬,这一手瞬间激得他狠狠打了个冷颤。

    于是坂田银时就笑了。

    “嘴里说着不要,身体却很诚实嘛~”

    银时虎躯一震:“……”他需要做张卷子冷静一下!

    见他不动,坂田银时“啧”了下嘴,怪嗔银时一眼,宠溺一笑,道:“o,真是个磨人的小妖精~”言罢一抖毯子三下五除二将两人一起裹了个严严实实。

    卧槽卧槽卧槽!银时彻底被坂田银时打击得蒙圈了,跟中了麻痹术似的僵硬在原地,一句粗口在脑海里来来回回地刷屏,只觉一万群草泥马排着队打着滚扭着秧歌从他的脑神经上践踏过去绕地球两圈。

    ……

    既然木已成舟银时也懒得再挣扎,没得显的矫情兮兮,只不过是头一扭表示暂时不想看到那张脸,纯粹是被坂田银时那假不正经的作态恶寒的。但不可否认两个人依偎在一起裹两层毯子确实暖和多了,感受着身边传递过来的体温,神经奇异地放松下来,毯面被火堆烘得热乎乎的,手脚渐渐回暖,不知不觉竟又有了睡意。

    坂田银时伸手从包袱中摸出一条肉干叼在嘴里,再倒了点清水到陶罐里架在火上烧,刚转头想问银时要不要来点,就冷不丁看到这一幕——

    少年眼睛艰难地半开半阖,头一点一点地打瞌睡,很有些迷糊劲儿,没一会儿就支持不住整个人倒在了他身上,脸颊刚好抵在肩膀,挤得嘴巴嘟起来,真是蠢萌蠢萌哒。

    坂田银时好笑地垂眸瞥了瞥他,看着银时毫无防备的睡脸,长久以来缠绵眉宇间的不安宁和疲惫不见了踪影,唯余一片舒然安稳之状。虽然很想趁机刺一刺他,但等话说出口却不由自主降低了音量。

    “真是的,还是小屁孩呢。”

    眉眼弯起的笑意带着连他本人也没察觉的柔和。

    搂住银时肩膀支撑身体让他不至于睡到一半滑倒,坂田银时半拖半抱将他移动到靠墙的位置,别看银时瘦,实际上一身腱子肉,死沉死沉的。搬完人坂田银时累出一头热汗,重新调整了一个姿势,让两人靠得舒服一点,这一番动作折腾下来居然都没有搅醒银时,可见他睡得有多沉了。

    坂田银时轻轻一叹,用力抓了抓本就凌乱的卷发,搞不明白自己这莫名升起的恻隐之心从何而来,按理说这些对银时来说根本就没必要,这让他有点烦躁。

    是想得太多了还是天寒地冻时的融融暖意导致通体舒泰的关系呢,到后来,坂田银时浑浑噩噩间不知何时也跟银时头抵着头睡了过去。

    一夜无话。

    翌日清晨,坂田银时被一只落在屋脊上不知名的鸟唧唧喳喳的鸣啼吵醒了,他艰难撑开迷蒙的眼睛,第一眼看到头顶房顶破损的缝隙中透出的亮白天光,那只鸟就停留在那里,望见脚下的人类醒来,扑通丢下颗黄金炸弹,幸好只是掉在篝火的残余灰烬上,随后扑腾着翅膀飞走了。

    坂田银时忍不住呻吟一声,他睡觉不太老实,此刻正以十分别扭的姿势歪靠在墙壁上,感觉腰快断了。撑着地面艰难地摆正酸痛的身体,坂田银时劫后余生般长出一口气,一边打哈欠一边抠眼屎,拿肩膀撞了撞身旁的银时。

    “喂少年,太阳晒屁股啦,你要赖床到什么时候啊,楼下老妈已经做好早餐了,再不起来上学要迟到咯。”

    打着哈欠困倦地这么碎碎念,过了会儿察觉身边一点动静也没有,这才后知后觉地扭头看看怎么回事,结果这一看之下竟没有银时的身影。心中一讶,坂田银时神智清醒了些,暗道难不成已经起来了?然而身上承受的压力立刻打翻了这个猜测。掀开毯子一看,果然,银时正无知无觉地趴在他怀里,仍旧睡得昏天地暗。

    只是……这个尺寸……

    “啊?啊咧?啊咧咧?!!!”

    坂田银时死鱼眼蓦然瞪大,瞌睡虫瞬间就被一溜烟吓跑了,手足无措地望着膝盖上的银时,心惊胆战丈量了一下他的尺寸,两人互照来回比比,继而愈发不可置信,识海掀起滔天巨浪震骇得无以复加。

    “啊咧?!这、不……啊咧?等等,等等等等等等等等!”坂田银时捂眼深吸一口气,“冷、冷静一点啊我,现在不是吃惊的时候,仔细一想,一定是我睁眼的姿势不对!嗯,没绰,就是这样的!”

    念叨半天给自己洗脑,做好心理建设再掀眼皮一看……坂田银时忍无可忍留下了悲伤的泪水。

    为什么啊,为什么哟,他招谁惹谁了,为什么他总遇到这种扯淡的事啊?

    越想越意难平,坂田银时刷地一挺身蹦起来,银时不防从他膝头滑下去摔到地上,顿时就被骤然而来的疼痛惊醒了,迷茫间捂着脑袋哼哼唧唧爬起身,被坂田银时捉急地一把揪住他的衣领打地上将人提起来,疯狂地往死里摇。

    “醒过来啊,快醒醒啊混蛋!要死了要死了,你快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妈蛋还不快给老子张开眼睛看看啊啊啊!”

    “啊啊啊啊,要死的是你吧,大早上的发什么神经,欲求不满吗喂!和劳资有毛关系,自己去找五兄弟呀瓦擦!”

    银时不耐烦地闭目习惯性嘲讽完,揉揉酸涩的眼睛慢悠悠睁开,乍然便瞅见坂田银时神色沧桑黑沉的脸满是冷汗,心头一跳。愣愣地放下手,脚下感觉不到碰到地面的实感,他这下终于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咽了咽口水,银时战战兢兢往下瞄了瞄,脸色瞬间惨白一片,浑身不可抑制地发抖,也不知是吓的还是怒的:“南加阔咧?!!!这、这这这这这……”

    “不不不不,不可能不可能,这种事自然界怎么可能发生嘛,一定是我还在做梦!对的,就是做梦,呵呵呵呵……”银时强颜欢笑,双目无神地去看坂田银时,以期得到确定。

    坂田银时深沉摇头:“别挣扎了,认清现实吧少年,你确确实实变、小、了。”

    “开什么玩笑!银桑好不容易长成威武雄壮的伟男子,才不要缩水回这幅弱鸡模样啊,是因为睡了这里吧,都是这里的错吧,再睡一次给老子变回来啊啊啊!”

    银时抓住坂田银时的衣领就往里面钻,坂田银时急忙揪紧前襟以护清白,惊惧地叫嚷起来:“非礼啊、呃不对,住头啊,这里可不是时光机入口,就算你钻进银桑肚子里也是没用的!雅蠛蝶!”

    拉扯间,有什么东西从坂田银时袖袋里掉落出来,发出“咔哒”一声脆响。

    一阵鸡飞狗跳之后,两银相继平静下来,颓然地盘膝坐在地上,大眼瞪小眼相顾无言。一个长条状的事物随手放在一边。

    “于是,你真的不是十年前穿越来的,是现在这个时间的本人?”

    “废话!”

    松松垮垮的衣服套在银时身上,一双圆溜溜的绯色半死鱼·眼用看阶级敌人的目光无声谴责着坂田银时,无可否认他此时的身形绝对是纯正的七八岁的少年无疑。坂田银时抓抓肚子,上下将他仔仔细细打量了个遍,眼底渐渐弥漫上星星点点的笑意,不过在小银时更加强烈的谴责眼神之中很快收敛了那丝幸灾乐祸。

    “咳,既然都成这样了也是无可奈何的嘛,天无绝人之路,总会找到变回来的办法的。看开点呀少年,人生呐,就是要忘记过去向前看,柳暗~那个花明。”

    “不不不,那不是过去是现在吧喂!怎么可能忘啊!”

    银时冷笑一声:“说得倒是轻松,反正遇到这种倒霉事的人不是你,风凉话谁不会说啊!说到底,如果不是你这个意外因素掺和,我也不至于遇到这种事,给我有点罪魁祸首的自觉呀口胡!”

    “啧,罪魁祸首什么的……”坂田银时摸着下巴视线随意落在面前搁着的那东西上,看着看着,猛地灵光一闪,不怎么确定地开口道,“话说,得到这个的时候……那家伙是怎么说来着?”

    “……”

    “…………”

    “………………”

    “那!个!无!良!商!人!!!”

    银河系地球亚洲日本长野某个荒无人烟的山坳,突然平地一声雷爆发出一阵凶厉愤怒之极的怒号,惊起飞鸟无数。

    作者有话要说:  卡得一逼otl。。。改了三四个版本呀,泥煤好羡慕那些日更的t皿t

    作者每天写文都在纠结

    本来想这章让两个人亲亲的,不过我想了又想,就凭银时那口嫌体正直(某种意义上很闷骚)的属性,进度太快不符合他的性格啊,于是只能延期了【叹气

    ☆、时光机请来的猴子

    前情提要:苏珊知道已成定局,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是再没什么转圜余地了,投了蛛网的虫豸岂有能挣脱得了的,唯有葬于猎食者口腹一途而已。怪只怪少不更事听信了他人谗言,被虚假的美好事物所诱惑牵引,犹如飞蛾扑火,一步步沦陷,最终自食恶果。

    唉~不说了不说了,说多了都是泪,希望那些凡人自求多福吧。

    角豆麻袋!这算哪门子前情提要啊,和前文的联系点何在,根本一丢丢关系也没有吧口胡!还有苏珊特么是谁,不管原著还是本文都没出现过这号人物吧,少拿些胡说八道的东西糊弄读者啊喂!而且那高高在上的语气是怎么回事,好不爽,超级让人火大啊上面说话的家伙!

    银桑呐,每天无数个次元片场不停赶,行程可是很满的,才没有那么多戌威时间来填补你空空如也的脑洞,这种拖里拖沓的文还是快点完结吧完结,给屏幕外面的妹子们腾出买辣条的时间来呀!

    咚!

    银时捶了坂田银时的脑袋一下,音调平直地问:“你在那里自言自语些什么不知所云的话啊,肚子痛吗,嗯?”

    “嘶~谁会因为肚子痛就脑袋坏掉呀?!……你说谁脑袋坏掉啊混账!”坂田银扭过脸瞪着眼反喷,“注意你的措辞,现在不辞辛劳驮着你的人可是银桑啊,还不怀着感恩戴德的心痛哭流涕跪谢,你以为谁都会这么大发慈悲的吗?”

    “呵呵。”挑眉,银时反应淡淡,小手撩开坂田银时的额发摸了摸他脑门,“嗯,有点烧手。”潜台词:又犯病了,今天没吃药吧?

    额上触感温凉细软,掌中一层薄茧,然而也掩饰不了这是一双属于孩童的软绵绵小手,坂田银时又一次深切体会到这人虽然心智如故但确实缩水了的事实。更兼都不知有多久没被人这般拭过额头温度,顿时不习惯地脑回路慢了半拍,看着银时眨了下眼,偏头甩开那只手,然后若无其事地继续嘴炮之。

    “你还别不信,这是只有银他妈角色才能点亮的‘上帝视角’技能,精神力可以穿透次元壁达到天人合一的境界,继而窥探时空真相,你这半桶水是不能明白其中奥妙的!”

    “精神力是个什么鬼,还天人合一,要突然转型玄幻画风了么?!就算银他妈是部多元素集合体无节操漫画,也别仗着猩猩撑腰撒了欢的胡说八道啊野郎!再说回来,上仙你的脑电波感知到银桑恢复身体的方法了吗?”

    “……呵呵。”

    是日风雪初霁,冬日轻薄的阳光铺撒而下,世间万物银装素裹,满眼都是干净无垢的白色,遥望地平线那头远山覆白雪,黑白二色无比鲜明地跃然眼帘,犹如一幅狂放写意的水墨画卷。此时一条通往城市的主干道上,只有一个身材臃肿的人缓缓前行的身影,镜头拉近一看,原来此人身后却是背着一个小男孩。

    银时趴在坂田银时背上抻着脑袋越过他的肩头,垂眸与微微侧头的坂田银时僵持对视,两双淡漠神色如出一辙的死鱼眼觑着对方,呼出的气息化作云雾袅袅散去。坂田银时依然在走,步调丝毫无变,看起来风平浪静好像只是在单纯对望,隐隐间又似有暗流涌动。

    时光回溯到数小时前,却说两银没头没脑地讨论一早上都没论出朵花来,就算想折回去找银时身体变小事件的主谋算账,他们也知道早就寻不着人了,当然了,可是亲眼见人家变成蝴蝶飞走了啊。坐以待毙不是他们的性格,最终还是收拾收拾行李照旧按原计划上路,反正船到桥头自然直嘛。

    怀着这样积极向上的心态,两个人仗着现在的天然亲子马甲,出了山坳之后不再走崎岖险峻的山道,直接大喇喇走上了大路奔小康。

    没行出多一会儿,坂田银时就开始各种嫌弃银时小短腿走得慢,而银时也不是任人欺负的主,嘴上功夫从来不甘人后,自然反唇相讥。两人斗着嘴斗着嘴,坂田银时鬼使神差地就把银时弄到了背上,劳心劳力地当个脚力还讨不到一点好,只觉悲伤何止逆流成河,简直就逆流成星辰大海。

    于是这则故事告诉我们:人作有祸、天作有雨,嘴至贱则无命,自作孽不可活。现世报,就是这么任性!

    “话说回来,你还记不记得那个黑心商人是怎么说的,总感觉忘了什么至关重要的东西?”一片静默中,还是银时首先开口打破了这胶着的气氛,歪头微眯眼睛道。

    “萨呐……我还以为那天的事是一场梦来着,要不是看到这个东西都想不起来还有这回事,记忆模模糊糊不太清晰了。”坂田银时拧起眉心一脸用力回想状。

    “咦,我也是这、样……”

    “……”

    “……”

    “妈蛋,绝壁是那货搞的鬼,大师兄怎么还不收了这只妖孽!”暴躁x2

    关于那一天的记忆混混沌沌缺胳膊少腿,就跟被人揉巴揉巴剁了最后煮成锅粥似的,虽说向来奉行想不起来就不想的行动方针,但不解决这个问题银时就得继续倒霉,他们也只能抓住时间最近最清晰的部分,把那些零碎的片段东拼西凑起来,从后往回倒倒了。

    首先引发关于那天经历记忆的契机,就是如今坂田银时手上拿着的那个人给他们的东西,材质非金非玉造型简单,是个一指长短两指宽扁扁的长方体,平面上有三排圆形按钮,右上方顶端突出一个半圆透明珠子,侧面镶嵌着有点像温度计似的计数棒,此刻发出不刺目却明显的金光。但他们记得这里之前是没有点亮的。

    咦?有人觉得这形像仿佛似曾相识?

    没绰,这特么的就是个再普通不过的遥控器啊摔!

    银时:不,这不只是一个遥控器那么简单。

    坂田银时:据说,它的名字叫“那遥远的时空中生命体穿梭时间控制调节器”,简称:遥!控!器!

    这还不就是遥控器吗口胡?!(╯‵□′)╯︵┻━┻

    好吧,它其实……是部时光机来的~【羞射】

    说到这,坂田银时有点想起来了,他来到这里从始至终的目的都只是回到自己原来的时间罢了,所以当那个黑心商人问他想要什么东西的时候,他本着“反正说了也不信信了也办不到”的一颗诚挚之心,跟对方要时光机,结果便得到了这个遥控器。

    ……

    比映画泥棒还不靠谱啊娘的!

    先不论“遥控器”的真实性,但是黑心商人并未收取他们的报酬,所以坂田银时基本是不相信这个东西的实用价值的。至于为什么没有完全怀疑,却因他们都不得不承认这个人确实充满了谜团和奇异的感觉。

    是在哪里以怎样的方式遇见的呢?不是神秘的午夜,也不是什么深藏不露的犄角疙瘩,坂田银时隐约记得,那是一个难得太阳露头的大白天,他和银时自垭口翻越飞驒山脉进入长野境内,就在下山的山路上——见到了一个带着黄色生物的少年寻求他们的帮助希望能将受伤的宠物送到不远处的裤袋妖怪中心救治。

    他们从行李中掏出外出旅游必备装备酱油瓶,无视之飘过。

    别无视啊啊啊,你们打死个爹哟,他是主人公是正义的伙伴呀啊啊,为什么要见死不救啊啊啊,你们身为男一号不发扬路见不平一声吼的热血漫男主优良传统真的好吗,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会吓跑妹子的呀,世态炎凉人心不古啊!——by那巴的眼镜

    银时:点点点……看到那个猥琐的黄色生物妈妈再也不用担心我的节操了。

    坂田银时:本片由老奶奶过马路协会赞助播出。

    后续之事且不细表,二人重新整装继续沿山间斗折蛇行的野道拾级而下,不出半日便来到了半山腰一处平缓的空地,停留在此处稍事歇息。谁知刚坐下没多久,就见不知从哪里滚地葫芦一般骨碌碌冒出一串小小子,张口闭口要两银和他们一起组团救被妖精抓走的爷爷。

    于是两人义不容辞出手灭了葫芦妖怪替天行道。

    八赞的眼镜:别出手啊!你们团灭了他们是要怎样,人家还是个孩子呀,还有爷爷在忍受妖精的蹂躏等着他们去救啊,人与人之间的善意呢,结果完全变成反派角色了嗷嗷嗷!

    银时:卧槽吓死爹了,那些小鬼头上长着植物啊,明明是蒂的地方什么都没有,植物底座却生出叶子长在头顶上啊!头痒或者洗头的时候要怎么办?

    坂田银时:你看到的不是孩子长着植物,而是长在植物上的小孩,要知道植物才是本体!每当这种时候就要先假装他们是人类,然后从后面出其不意攻击植物,这这样就能够杀死他了。直接生吃也可以,记得要先咬掉小孩,口感嘎嘣脆,查克拉是蛇精的六倍。

    八赞的眼镜:原来这是档野外求生教育节目吗?!看到这里才第一次知道啊,你以为你是站在食物链顶端的男人吗喂,吃这种东西就是大天朝人民也救不了你、啊不对,别吃啊啊啊啊啊!

    银时:怎么总觉得有个东西在背后吐槽我,碍手碍脚地好不爽。

    坂田银时:啊,这个啊,只是一只除了吐槽一无是处毫无存在感的戴着人类的眼镜,好不容易有个出场机会,你就可怜可怜他无视吧,无视。

    八赞的眼镜:……

    不管如何做了件好事神清气爽,在原地吃了点干粮,他们恢复了一些体力后愉快地接着下山。

    然后呢?

    然后……

    走到半途再次遇见一个带着黄色生物的扫把头少年——无视。

    趟过小溪受到带着五个小学生野营的老爷爷邀请——无视。

    迎面跑来一群被小怪兽捕食的野生咸蛋曼——捕获。

    山脚遇到一个斋僧的柔弱小娘子邀请到寒舍休憩——灭之!

    戴人的眼镜:这是何等的铁石心肠,简直人挡杀人佛挡杀佛,难道就没有什么事能打动你们吗,冷血无情的男人坂田银时2!

    银时:啰嗦,这种刻意的接近会上当才怪啊,别把社会想得太简单了八嘎牙路!

    坂田银时:纠缠不休地烦人死了,怎么一直感觉那些生物接二连三地出现似乎带有某种目的性,暗搓搓地谋算着什么事的样子,真是让人不快啊,被莫名其妙的家伙在背后操控什么的。

    踢踢倒在地上化作一个人偶的斋僧妹子,坂田银时和银时交换了一个眼神,皆从对方眼里看出了一分无奈两分警惕还有七分不胜其烦。但也没办法,总不能一辈子不下山吧?一撇嘴,没精打采地挠了挠后脑勺,拢手于怀,认命地继续往前走。

    啊啊,就是这里就是这里,就在他和阿时君感觉到了来自不知名处巨大的森森恶意,心神开始警戒起来的时候,这一切的主导者终于玩够了似的,慢慢揭开了那层装模作样的面纱……

    道路前方出现了一个站牌,这在空无一物的旷野上很是显眼,周围偶尔能看到一两个旅客或农人之流,表明他们已经越来越接近人群聚落。坂田银时将小银时放下来,和他一起走向站台,随意拣了一处顺眼的大青石背靠着背坐下歇脚。别看笔者记叙下来只是几句话的功夫,其实他们已走了将近一天,银时虽说身体变小了,可时间一长负担也重,就算是坂田银时也有点吃不消。

    坂田银时:“呼~那接着呢,你看到了什么?”

    银时:“嗯……便利店?”

    坂田银时:“不对不对,才不是这么高大上的东西,我记得是更狭窄的、低矮的、黑咕隆咚的地方。”

    银时:“啊,小卖铺吧。”

    对对,就是这种在小小的地方,只开辟一个窗口,一两平方空间里摆几个柜子,货架上放满琳琅满目的零食玩意儿什么的。尽管后来不常见了,但许多人的童年都有这么一个用微薄的零花钱就可以买许多种零食解馋的存在,就连窗口另一边笑眯眯地老婆婆也那么亲切。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记忆的碎片越串越丰满,随着记忆复苏,拼图趋于完整,终于还原出了事情的真相!

    彼时正当午后,阳光刚好又自积云间倾洒而至,身上起了一层薄薄暖意,时光惬意。眼看就要出了飞驒山脉地界,穿过一片密林便可望见一个野村,历时三日翻过飞驒山脉灰头土脸的两人恨不得肋生双翅直接飞过去。而一座有点像是屋台的小房子就那么突兀地横亘在二人必经之路上。

    阳光被头顶树冠分割成道道帘幕,宛如聚光灯般交错打在矮房四周,影影绰绰似是而非,营造出一副静谧幽邃的氛围。

    窗台后坐着一名女性,侧身以手支颐漫不经心地望向某处,指尖执一根未燃的老旧金丝烟管,被她无意识地把玩,仿佛在等待着什么。

    脚步不自觉停下来,这种守株待兔的即视感……口中无奈地长出一口气,该来的还是来了,二者属于那种之前各种嫌麻烦,事到临头偏生出一股蛮气韧劲的类型,何况也没人家找上门还扭扭捏捏的道理。少顷齐齐迈开步子径直而去,那人的视线转移到两银身上,悠悠挑唇而笑,意味深长。

    那是一个很年轻的女性,恕他们没办法用少女或者女人来形容对方,实在是只凭外表无法界定她的年龄。齐耳黑直短发配上黑眸,一张平凡无奇的小圆脸,光瞧样貌可以看出岁数并不大,但神情间无一丝一毫稚气,却也没有故作成熟的违和感,仿佛她本该就是这样,如江上清风山间明月,理所当然地存在于世间,而且永恒不变。

    坂田银时两人走到她面前站定,都懒得开口于是一齐沉默,以不变应万变,且看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六目相对,洞悉到他们眼底不易察觉的审视和不耐,女人再次挑了挑唇,直起身浅浅睇者他们,她说了一句话,语气犹若咏叹调一般沉缓悠扬,徐徐自唇中流泻而出。

    “这里是能实现愿望的店,它出现在你们面前说你们明心中拥有希望实现的愿望,想要什么,就让我来实现吧。不过我这里有一个店规——等价交换,只要值得上,什么都可以哦。”

    “……”

    坂田银时一扶额,激动地抬手连摆,示意她暂停一下:“麻袋,麻袋麻袋麻袋,让我理一理,这么多的槽点该从何吐起。吸~呼!吸~呼!”无力地将手搭在银时肩上支撑身体,坂田银时音调接近崩溃,“啊啊,怎么办少年,我感觉我的世界观即将受到前所未有的挑战,哥哥我细思恐极呀!”

    银时捏紧不受控制发颤的手指,强自镇定下来:“那些有的没的先放一边,在此之前,请问您贵姓?”

    “壹原,吾名为壹原然子,乃银魂次元的魔女,通称银之魔女。”

    “我还以为会是什么呢,果然是这个啊~▔▽▔~,那接下来是不是要说那句名台词了?”

    果不其然,下一刻壹原然子便高深莫测地道:“这世上之事无不是由一个个偶然引发,进而串联起来达到必然的结果,是为因果。吾与尔等相遇,也是冥冥中注定的必然。”

    银时对这句话万分认同地大点其头:“是呀是呀,可不就是必然么,派那么多小弟三番两次堵人,就差直接写‘请君入瓮’了,再遇不到都没处说理去呐。

    ……

    给你个坡你还就滚上了,必然个五仁月饼呀摔,你敢不敢直接叫【哔——】原【哔——】子啊,敢不敢不消音啊,敢不敢把‘次元’的前缀去掉啊?!呕咳!

    不动声色地把某些设定改了呀这人,从冷艳高贵地等肥羊送上门变成自主上赶着倒贴了呀,呕咳,逼格降低得是不是有点太快了,这种势要逼死原著的即视感你是打算逆天吗口胡!我都吐血了你就放过我吧!呕咳!”

    一口气自暴自弃吐槽了这么多银时只觉发功过度元气大伤,弓着腰一边呕血一边大口喘气,坂田银时一脸不忍地替他拍背顺气,安慰:“咱不生气,咱不跟她一般见识哈,哥哥疼你。”视线幽幽掠过挂着从容淡定笑容的女子,拢眉忧伤地叹了一口气。

    壹原然子对面前上演的一切无动于衷,习惯性把玩手中烟管,以手托腮笑容不变,泰然问道:“实现愿望,想要吗,不想要吗?”

    两银瞬间停止一切夸张的作态,恢复如常,银时重整旗鼓盘手于胸再度仔细审视所谓银魂次元魔女的家伙,一张娃娃脸,头顶“乱入”buff,身穿鸦青色法被,再朴素不过,乍一看只会认为是一个普通街边摊店主,丝毫看不出哪有一点“魔女”的洋气。想到那的奇葩的名字,银时的脸顿时皱起来,什么简称银之魔女……银魔……淫魔?!

    噗!那画面太美我不敢看~~~

    不忍直视地扫了一眼坂田银时和壹原然子,银时侧身避开事不关己道:“别问我,银桑可没有什么愿望要靠一个来历不明的人实现。”

    “喂,说得好像我就非要靠别人似的!”坂田银时龇牙,银时不理他,自顾自去看别处。坂田银时没队友同仇敌忾,脸上纠结一闪而过,无可奈何地对上壹原然子裕如带笑的黑眸,蓦地啧了下嘴,“反正就算我们离开你也会想法设法死缠烂打下去,你特么就直说到底有何目的?”

    “哼嗯?”壹原然子从鼻子里哼出一个疑问音节,歪头想了想,神色徒然一敛,然后正直地道,“请叫我红领巾。”

    坂田银时:“……”

    前略。

    坂田银时最终还是入手了时光机!

    壹原然子友情提示:“本店出品质量保障无副作用,但穿越需要巨大的能量,客官得自己寻找能源充电,小店无售后服务么么哒。”

    捧着新到手的“时光机”坂田银时深沉地说:“你还不如直接给我多拉贡波鲁呢,一句话的功夫就穿回去了,何必那么麻烦。”

    “只要凑齐七颗珠子就能实现任何愿望,世上哪有这么好的事,即使没有立时付出代价,事后也是会从其他地方讨回来的。想想你要做的可是超越时空啊,而所付出的同等价值会是什么呢?影响到其他平行空间的你,或者干脆时空崩坏,你确定要吗?”

    “卧勒个大擦先不说别的你还真有啊?!”

    “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嘛,毕竟吾辈可是银魂次元的魔女呢。”

    这句话信息量好大……

    but,说得好像很有道理我竟无言以对!囧tl

    在那边两人讨价还价期间,银时百无聊赖地四处观察着银之魔女的“店”,他拿起窗口上摆着的一个像是拳玉样的东西,不同的是材质为金属,体积也数倍大于正常拳玉,最重要的是……妈蛋为什么这个球上长了张大叔脸呀摔!

    恶寒得直抖,银时像拿着烫手山芋一般飞快丢开“拳玉”,手在衣服上蹭蹭,目光不由自主寻睃向店内。这时他发现从外面看屋台大小不过两米见方,然而一眼望进去虽然由于光线不足看不真切,但不知为何就是感觉里面的空间其实极大,等凝神细看却又不像那么回事,虚虚实实好不奇异。

    售卖的东西则更是诡奇至极,什么乱七八糟的都有,有些井然有序地摆放在货架上,有些就随手丢在脚边。你们猜他看到了什么?

    最上面的墙上挂着一顶草帽啊,看起来饱经风霜坚韧不催的草帽啊啊啊!下面一排木架上放满了各式各样的眼镜,这其实是那谁谁的本体,是他们的灵魂吧!再下几排则是一个个瓶子装着的模型,筋斗云、康达姆、哆啦b梦、飞翼浮游炮、耐多米亚、龙神号、弧雀、粒子炮、少女人偶等等等等,但他敢肯定绝不是模型那么天真的东西!

    然后墙角木桶里插满了刀剑,上面还贴着名字标签啊,写着铁碎牙冰轮丸时雨金时秋水春水俱利伽罗啊啊啊啊啊,一把好显眼的半人高裹着绷带的超大菜刀在迎风招展呀!

    捂了捂受到惊吓通扑通跳的小心肝扑,银时移开视线,冷不丁瞅见侧面桌上有个分成许多小格的盒子里,一格一种东西,什么硬币呀、操神机啊、精灵球呀、护目镜呀、卡牌呀、神圣计划呀……包罗万象。

    这些都只是冰山一角,壹原然子身后那道狭窄的门中幽玄一片的空间里,还有更多,甚至巨大无比的东西存在。

    银时觉得自己似乎看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他此刻的表情是( ̄l ̄;)这样的。

    坂田银时显然也注意到了,他的表情是Σ(っ  ̄Д  ̄)っ这样的,忽地瞥到了什么,坂田银时指着某处忍不住跳脚:“卧槽为什么银桑当掉的衣服会出现在你店里啊?!”

    对方的回答也十足简单粗暴:“你对吾辈的收藏品有什么指教么?”

    坂田银时:“……”背脊一寒。

    银时:“……→▁→”啊,好大一只痴汉。

    想办的事办完,壹原然子心满意足地打算拍拍屁股走人了,临了十分大方地将坂田银时原本的那身行头送给了他,直言道就当做两人交易的附赠不收他代价了,这可是特别服务哦。

    “喂,等等山寨魔女。”坂田银时出声叫住了她,“你是不是忘记了什么?你还没说给银桑这遥控器的代价要怎么算啊,有什么内涵你还是直说吧,我书读的少你可别骗我。”

    “啊,那个啊,代价我已经收到了。”

    “诶?”

    壹原然子手执烟管侧身望过来,一抹悠然笑意在眼角眉梢绽开,眼底晕染出一片温润潋滟的湖面,只听她意味不明地说:“遇上你,这样就已经足够了。”

    值不值得上啥的原来那句话是这么回事啊,说到底代价什么的根本就是凭你自己的喜好来定嘛,这么任性真的可以吗?!

    语落不待哽住无言的两银回过神来,壹原然子用烟管敲敲窗台,明明没有点燃的烟斗里却洒出星星点点的细碎光芒,环绕屋台散开,淡淡说了一句:“苏珊,走了。”

    便听一阵极响亮的“尔~哦,尔~哦”的鸣叫声自屋台后面传来,接着一头毛色漆黑油光水滑的大黑驴踢踢踏踏缓慢踱步而出,颇俱人性化地高贵冷艳瞥了愣怔盯着它看的银时两人,眼神里似是还透着一股同情。

    原来是应在这里吗?!!!

    两人类明确觉得自己被一头畜生鄙视了。

    黑驴只看了一眼就收回视线,走到屋台前方站定,突然人立而起用力踏向地面,一圈肉眼可见的波纹四散而开,随着土地沉闷厚重的震动,屋台也不可思议地摇摇晃晃离地漂浮起来。黑驴再踏,蹄子这次竟是直接落在了虚空之上,屋台也越漂越高,如是再三,待浮起高度差不多了,黑驴长嘶一声,迈开步子登空而上,不一会儿在半空中奔跑起来,就这般扬长而去。

    抬头仰望的坂田银时:“……”

    抬头仰望的银时:“……”

    卧槽三蛋桑呀啊啊啊啊啊?!Σ( °皿 °|||)︴

    孤零零的站牌下,坂田银时和银时彻底沉默了。

    暗忖难怪会忘,这种三观尽毁不堪回首的往事果然还是忘掉的好啊,夭寿哟,妈蛋好后悔!

    过了很久很久,银时才出声打破僵局:“说半天,到底我是怎么变小的原因仍旧没说到嘛,还让银桑想起了一些不好的东西!”

    坂田银时手肘支在膝盖上捧着脸,一副生无可恋状态,闻言长出一口气,沧桑地说:“还记不记得我问山寨魔女遥控器要怎么充电?”

    “呃,似乎是……”坂田银时和壹原然子两人说的时候,银时光顾着安抚惊吓的心情了,确实没太听清他们具体说了些什么,就听坂田银时口气疲惫地娓娓道来。

    当时,壹原然子只模棱两可地说这个时光机能自主吸收能量,而且无论是热能、电能还是风能,只要是能量都可以。但因这是坂田银时所用,所以它会自主吸收跟他有关的能源,比如说体温。不过由于所需能量巨大,如果不找到庞大的能源,一点一点吸收太阳能、电能之类的能量,不知要多少年才能积攒足够穿越的份量。

    承上启下,于是……为了充电“时光机”直接自作主张把银时的“时间”吸收了吗?!我勒个去,居然还能这么做啊,逻辑和科学都被狗啃了吗?你让爱果思坦马顿伽利繁情何以堪,老爷子们会哭的哦,会哭成傻逼来找你养老的哦!

    于是果然是被那个山寨魔女坑了吧!

    银时一个头槌对着坂田银时敲过去:“结果还不都是你的错呀啊啊啊?”

    ≈gt≈gt

    坂田银时和银时坐上了开往城市的长途汽车。

    坂田银时大手大脚靠在座位上,状似不经意般问道:“话说,这么长时间你都还没说要去哪里呢。”

    银时望着窗外顿了好一会儿,才慢吞吞吐出两个字:“江、户。”

    作者有话要说:  内心透视小剧场:

    银时:之前是你陪我,现在换我陪你了。

    爆字数了我去,八千多可以算两章合并了,蠢作者废话了这么多才把预计的剧情写完啊,情何以堪【捂脸

    ☆、这台时光机被我承包了

    男人跌跌撞撞冲进暗巷,匆忙间撞翻了住户垒积在过道上的杂物,自己也被绊倒在地,他却顾不上身体疼痛,连滚带爬地挣扎着站起来,衣服沾了灰也不理,继续手软脚软卯足了劲往前方发足狂奔,仿佛身后有什么洪水猛兽似的。而就在这时,四个武士打扮的人也陆续拐过转角跑进这条巷子。

    男人万没想到前面竟是条死胡同,他绝望地张了张嘴,不由自主向后退了一步,倏然转身想要离开,然而一眼便看见后路被紧随而来的武士阻断。

    “这、这和说好的不一样啊!”

    男人瞳孔紧缩,浑身血都凉了,腿一软差点一头栽倒,筛糠似的簌簌发抖,显然恐惧到了极点。咽了咽唾沫,男人强自镇定,抱着一丝渺茫的希望朝对面的四人求饶,企图说服他们饶自己一命。四个武士一语不发,一步步靠近,面目冰冷地淡淡望着男人,就像看着一块无机质的石头。

    对面的沉默使炙烤般的恐惧在胸腔里膨胀,男人已是冷汗淋漓两股战战,突然急中生智,面部僵硬地强笑着提高声线,急切得变了音调,谄媚道:“对、对了,为了表示忠诚,我把女儿送给你们。到了这份上家人也罢什么都好,全给你们就是了啊,反正是战前不知哪个荡妇自己生下来的小杂种而已,你们等着,我马上把小孩的头砍下来给你……”

    “噗——嘭!!!”

    男人话未说完,身体瞬间便不由自主地猛力撞向一旁墙壁,力道之大令他整个上半身都陷了进去,连挣扎都不曾有就直接晕死过去,缓缓自墙上滑落下来,再无声息。四个武士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懵了刹那,下一秒全都不淡定了,这是何等高强的实力才能在他们毫无所觉中重创目标,思及此手飞快握上刀柄,紧张地四下戒备起来。

    “喂喂,你们在看哪里呢?”清亮中透着股慵懒的少年声音悠悠响起,几个武士一怔,循着声源望过去,空寂的小巷子里别无他物,唯有一个七八岁左右的男孩立在瘫倒的男人旁边,说不出的诡异莫名。

    “在找东西吗痴汉老男人的大叔们?”银时再次开口,垂着死鱼眼一边用小指在鼻孔里挖呀挖,淡然无谓地指着自己,语气轻飘飘道,“没错没错,俺就是这个蠢蛋玩意儿的女儿。”

    他随便踢了踢脚边的男人:“虽然我不记得和一桥派有什么过节,不过想要我和这废物的项上人头吗,要的话就随便拿去吧。所以就到此为止,不准再对其他人出手,以我这颗‘白夜叉’的人头相抵……”

    银时话音未落,四武士还不待表现出何种反应,电光火石之间,那道阻挡了男人逃跑去路的高墙轰然倒塌!一时间土石飞溅,人人皆惊,伴随着一声嘹亮的嚎叫,一个皮泡脸肿的男人摆着凌空飞踢的姿势随着迸裂的土墙破空而来!

    众人反应不能地下意识对此人整齐行注目礼:“妖兽哟哦哦!”

    “啊喳~~~喔哒!”

    坂田银时飞至半途时伸手揽过银时,在他还没回神的当口,拥着他直冲正前方的一个武士而去,一脚踏在脸上,利落地将其生生踹飞,啪唧摔在一堆杂物上,顿时烟尘四起。

    银时呸了口灰尘,拿袖挥散眼前尘土,不明所以地抬头看着坂田银时,拧眉疑问道:“冷不丁地你干嘛啊,说要找熟人的你怎么出现在这儿?”

    “你觉得银桑我会出现在这里的原因还会有什么?”坂田银时眉梢克制不了地直抽抽,懒得在这种情境下和他多说,大手一按将他的头埋进怀里。银时条件反射就扭着身体挣扎起来,但他如今这小身板的力量哪掰得过坂田银时呢,自然被强势镇压,坂田银时以不容置疑的口吻道,“别吵,待会儿有你受的!”

    与此同时,这措手不及的一幕终于让剩下的武士回过味来,想到那死得利索的同伴,后心冒起一层白毛汗,几人“噌噌”拔刀,指向那个状若疯魔的男人,为首之人色厉内荏地大声喝问,“来者何人,可知这里是谁在办事?!”

    坂田银时撇嘴不答,返身一刀再斩飞离自己最近的一个人,犹如脱肛的野马般撒开疾风骤雨的攻击,却也没忘把银时牢牢禁锢在怀里。银时被他死死按住不动弹不得,又挣脱不开,大敌当前为了不妨碍坂田银时而作死自己,无奈下只好像只无尾熊一样挂在他身上。

    坂田银时套路大开大合,一桥的武士竟不及他一合之力,坂田银时先截断了对方行动力,再使他们彻底失去意识,几乎一人两招就全部把武士统统放到了。这还不算,坂田银时“意犹未尽”地照头痛打落水狗,那状态端地是凶残无比。

    直到那几个人全都体无完肤面目全非保管连整形医生都束手无策,坂田银时才停止惨无人道的暴行,然后二话不说急吼吼地拔腿就逃,熟门熟路在长屋巷道穿梭,一路飘荡着他神经质的碎碎念:“干掉了吧?嗯,因该是干掉了。为了保险银桑可是连有名字的奥义‘妈妈认不出拳’都使出来了,那个力度足以造成‘虐杀家畜’吧,嗯嗯,不用当心不用当心,阿米豆腐……“

    银时忍啊忍,良久还不见坂田银时停下来放开自己,方才他被坂田银时冷不防扯进怀中,脸蛋毫无防备地拍在了坂田银时硬邦邦的胸膛上已经令他很恼火了,随着时间推移怒气值愈渐高涨,忍无可忍抬手就是一个掌根推直击坂田银时下颚:“特么的你要抱到什么时候,发什么疯啊混蛋?!”

    “你以为老子乐意啊!”这时两人已来到一处人流攒动的街口,坂田银时喘着粗气停下,狠狠瞪一眼银时,眼神清明,哪有之前表现出来的丝毫狂躁之态?他捂着下巴不忿地吼回去:“才一没注意就给银桑跑得无影无踪,你是迷路地迷路的小猫咪么八嘎牙路,捡你回去的不会是洋平君而是s爱好者哟愚蠢的少年!”

    银时纠结着细淡的眉毛鼓起脸扭头,挖鼻哼道:“啰里八嗦地吵死了,小爷我要做什么干嘛要跟你报备呀,你以为你是我的监护人吗白痴!”

    额角立刻绷出一个青筋,坂田银时一身低气压居高临下地睥睨银时,爪子一把按在他卷翘柔软的银毛上,强迫他转过头来直视自己,另一手指着脸上青肿的痕迹,饱含危险气息的口气幽幽叙述:“你别是忘了那个倒霉规则了吧少年?”

    经坂田银时这一提醒,银时这才发现,坂田银时早就没搂着自己了,而自己却依旧牢牢黏在坂田银时身上,不禁也是一阵无语。

    妈蛋不过是个为了推动剧情才被创造出来出场过一次的bug都消失整整六话了这时候跑出来找什么存在感啊我知道了是因为作者再次脑补不出来所以这种落满灰尘的老梗才拿来用吧真为作者贫瘠的智慧捉急!

    “银桑我啊,只是个无辜的男主角而已,只想安静地做个美男子而已,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挖鼻屎么,大庭广众当着无数妹子的面挖鼻屎么嗯?被整得穿越遇到这些莫名其妙的事已经很辛苦了有木有,我只不过是想回个家啊,算我求你别再给银桑添麻烦了好不好小祖宗诶!”

    银时眨巴眨巴圆润的胭红眸子,蓦然“噗”地笑了,斜眼:“呵呵,活该。”

    于是坂田银时毫不犹豫给银时脑袋上来了一个天津糖炒栗子,然后手臂一弯做出单手抱孩子的动作——皮厚如坂田银时恕他也承受不了两个人胸贴着胸四手四脚乱甩丢人现眼的衰样——随着人流往前走,银时痛苦不堪地抱着脑袋缩成了一团,见他这个样子坂田银时从鼻子里哼哼:老子的今天就是你的明天((∞))!

    信步走在路上,坂田银时突然被后面的行人闯了一下,脚下不稳打了个趔趄,银时一吓条件反射勾紧他的脖子,坂田银时差点被他坠得一头栽倒,“呜哇,你这倒霉孩子!”好容易稳住身形,惊魂甫定的坂田银时忍不住惩罚性恨恨揉了一把银时毛茸茸的小脑袋。

    银时不悦地一把推开坂田银时的手,“你干嘛啊喂,怪我啰?”

    坂田银时给了他一个“就怪你”的表情,抬头刚想向造成这一切的元凶也抱怨一下,却只见那人早朝前面急步离开,耽搁的这一会儿功夫便不见了踪影。

    纳闷地对视一眼,坂田银时抓抓后脑勺,瞬间不知想到什么,迅速去摸腰包,不过随后他就想起来自己压根是两袖清风,就是想偷也偷不着啊,便又放心地放下手,耸耸肩作罢。倒是银时留了下心,打眼一扫,他发觉很多人都三五成群往什么地方赶去,莫名一阵不安从心底掠过,银时眨了眨眼睛,伸手戳戳坂田银时,一扬下巴示意他注意人流去向。

    “哦?”坂田银时眸光闪了闪,略微沉吟,接着抬步跟上那些人,没过多久便走到江户川边的日本桥,桥上和岸边人群熙熙攘攘挤作一堆,丝毫看不清里面是何景象。坂田银时尝试数次穿越人墙无果之后,左右张望了一下,逮住一个刚好站在身侧的路人,腆着脸问他:“诶,这位帅哥,里面是在干什么呀,怎么这么多人凑热闹?”

    被突然拉住的大叔狐疑地上下打量坂田银时,见是个身受重伤一看就命途多舛(雾)的青年,再看他抱着的纯良无害(大雾)的男孩子,警惕心稍微放松,略带试探温和地道,“父子俩刚从外乡来的吧,第一次到江户?”

    两卷毛嘴角同时一抽,从各种意义上来说这位眼瘸的大叔完全领会了他们所希望他认为的表象,不过这种微妙的不爽是什么心态?按耐住反驳的欲望,坂田银时很上道地连连点头,大方承认:“是呀是呀,老家媳妇跟养蜜蜂的跑了,被一直寄生的老妈赶出家门,我们父、子相依为命几经辗转来到江户务工,没见过什么大世面。”

    说着挤出几滴虚伪的眼泪,暗地里拧了一把“儿子”大腿,银时震惊地瞅着“忽悠帝”坂田银时,一个激灵回过神,闻弦歌而知雅意,扑到坂田银时怀里哭嚎:“拔粑,我要麻麻!”抓着他衣襟的手不着痕迹地隔着布料掐了几把胸脯肉,以报这占便宜和一拧之仇。

    “啊,是嘛?”大叔不知从那个点找到了优越感,扭扭肩膀挺胸抬头,双手往后撸了把头发,一缕刘海调皮地溜出垂在额前,霎时整个人的角色都变了。

    坂田银时≈银时=口=:角豆麻袋,这魔性的pose,这强烈的即视感……?!

    大叔一甩袍袖淡定又从容地傲视两人,深沉回道,“这攘夷战争令人难以忍受的动乱也将要结束了……”

    “罪人已伏诛,再没有什么祸国叛乱者能成气候,再危害我大和。”闭上眼,大叔语气悠远,“我将站在岸上,围观它的终结。”

    坂田银时低头看着只到自己胸口的某矮矬肥:“大叔大叔你的画风怎么了啊大叔,原来你这么爱国呀大叔,你已经站在岸上了大叔,确切的说你是站在桥上啊大叔!虽然传说只要换发型就会爆seed,但如今中二都已经被黑出翔了,你快点正视现实不要放弃治疗啊大叔!”

    银时毫无预兆地二指禅抠了两下鼻孔,然后抿在大叔衣服上,吊着眼说:“大叔你衣服上有鼻屎好恶心呀,还不赶快回家换裤子,那边的妹子在笑话你了哦!”

    大叔入戏地背过身,咻咻一阵北风刮来掀起他衣袂滚滚,侧首回眸,微微颤抖着沉声说:“再见了,诸位反叛分子们。再见了,外乡的旅人,以人类而言,你们真的相当有趣。”

    言罢飘然而去。

    银时乜着坂田银时,头也不回地一指离开的大叔,问:“结果那傻货出场是干嘛来了?”

    坂田银时羞愧捂脸:“我的错。”

    求人不如求己,坂田银时算是悟到其中真谛了,他将银时架在肩上双手护住两边,深吸一口气气沉丹田,猛发力蒙头左冲右突。不知穿过几个孜然味胳肢窝踩掉多少只鞋子,最后终于衣衫不整地抵达桥沿,长吐出一口浊气,hp瞬间清零。

    “哇靠,是哪位哥们儿今天午饭吃的大蒜,一片街区的尸兄能放心交给他了。”坂田银时身心交瘁地趴在栏杆上喘粗气,从始至终坐享其成的银时则一眼就看到了被众人指指点点的东西,他脊梁挺得笔直,面容古井无波,红眸幽深如看不到底的熔岩之窟,手却无意识中揪紧了坂田银时的头发。

    坂田银时吃痛,缩了缩脖子,把银时的爪子扯下来握在手里,单臂支着身体姿态随意地瞟向河堤,目中所见并未超出他的预料。他心下轻轻一叹,包着银时冰凉小手的手掌不动声色用了点力。不知是未曾触动还是麻木了,除却胸口那空落落沉甸甸的感觉,坂田银时再找不出更加激烈的情绪。

    现在的银时,毕竟也还棱角分明啊……

    石滩上很空旷,所以愈发称得那座木台醒目异常,一个个人头仿佛展示品一般整齐排放在台子上,血已经流干了,长年累月以来浸染得木台褐红发亮。那些年轻的脸庞变得僵硬而清白,干枯的头发随风摇摆,的确,还真就是一件死物了呢。

    在木台边上立着一块告示牌,上书犯人之罪状,条分缕析、彰明昭著:兹有鬼兵队乱国之安宁者,结党煽动我黎庶,兴兵残害我友邦,罪不容诛。故证人心之响应,兴王师以灭叛逆,悬颅示众于此,以儆效尤。

    “呵……”银时轻笑一声,垂眸注视着桥下潺潺流水,话语在舌头上转了几圈,终究没有说什么。坂田银时抬了抬眼,忽然一挑唇,语带调侃地问他,“怎么,是在担心高杉么?”

    银时抽回手,双臂交叠着趴在坂田银时脑袋上,撅撅嘴,满不在乎的语气道:“嘁,谁会担心那家伙啊,那可是就算拖着二等残废的身体也能忍辱负重坚强活下来的男人啊,担心他?别开玩笑了,银桑我可不想自作多情,会被某个二逗残的货嘲笑的,哼!”

    “是是~”坂田银时敷衍应答,视线不着痕迹地移向斜后方一个微微发福的矮个的中年大叔,从他的衣服颜色上坂田银时隐约认出,貌似就是不久前撞了自己一下害得他差点摔个倒栽葱的罪魁祸首,而且,还是个熟人。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余光瞥着平贺源外,坂田银时脑中一条标语滚动播放而过——修机器技术哪家强,江户新宿找源外!

    平贺源外自然没有察觉有人正在窥探自己,或者说就算一个人脸对脸站到他眼前也不能引起他的注意了,如今在他眼中,只有河堤下木台上的其中一个头颅,那是他的儿子。

    (音乐起)

    怎么忍心眼睁睁的

    看着你离去

    回忆中的每个画面

    都让人窒息

    我们彼此相爱的时候

    我深深的伤害了你

    当我懂得了珍惜的时候

    你离去~

    平贺源外还处在满心茫然之中,呆滞地盯着毫无声息的平贺三郎,自己唯一的亲人,稍稍成熟了一点呐,他甚至都有点认不出他来了。大吵一架就擅自离家出走,一年间毫无音讯,最后却是以这种面目回来的吗?平贺源外感觉气力渐渐抽离身体,几乎要支撑不住双腿站立,眼睛干痛得像要瞎掉,然而一滴眼里也流不出来。他嘴唇微微蠕动了几下,不可抑制地颤抖,“三……三……”

    平贺源外伸出手,想要抓住什么,他想要留住他的三郎,尽管他知道事已至此早就来不及了,但是他强烈地直觉自己必须要做点什么,否则身体内那巨大的悲恸会摧毁一切!

    就在这时,一只手猝然一把按住了平贺源外的肩膀,厚实而稳固,止住了他即将上前的动作。与此同时,一道压低的,略带轻佻的醇厚嗓音贴着头顶传来:“想要把自己也赔进去吗,这值得吗?三思而后行啊,老爹。”

    浑身一震,那一声“老爹”,刹那唤回了平贺源外几欲飞散的魂魄,理智回笼所带来的,就是无尽的颓唐与失落。平贺源外禁不止往后跄踉了一下,本以为会就此虚脱倒地,不想后面的人却上前一步,用他宽阔的胸膛支撑住了他,没有令他古怪的状态引起注意,“你……”费力从气管中挤出一个字,不待平贺源外继续说什么,就感觉此人修长结实的手臂自腋下架住了自己。

    “你还不能死呐老头子,银桑有件事要麻烦你,不过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先跟我来。”坂田银时语速飞快,左边夹着银时,右边撑着平贺源外,半扶半拖地火速挤出人群,朝河边商店之间的小巷子奔去。

    作者有话要说:  补完

    放假了,玩的忘乎所以,so……【端好碗筷等西红柿鸡蛋烂菜叶

    ☆、套汉子的时光机你威武雄壮

    直到平贺源外实在走不动了坂田银时才停下来,一失去支撑力平贺源外就脱力地一屁股跌坐于地,背靠墙喘得上气不接下气。坂田银时带着两个人跑也是累得够呛,扶着墙大口喘气,被他夹在腋下的银时脸色泛青口吐白沫,白眼要翻不翻,四肢无力下垂,一副不久于人世的面相。

    紊乱的吐吸,像要突破胸腔的心跳、寒风拂过汗湿脖颈的激冷,如此种种无一不在昭示着生命鲜活的事实,但平贺源外却痛苦不堪地紧闭了眼睛。

    我这种人,我这种人为什么还活着啊……三郎,在这一年间经历了什么呢?他最后一刻在想什么呢?还在埋怨他这个顽固不化的老爸吗……做着不喜欢的事很辛苦吧,很痛苦吧三郎……独自处在幽暗冰冷的地方会害怕吗?我记得你小时候每晚要我陪着才乖乖睡觉,让你孤独一个人,对不起呐……

    忽地气息不稳禁不住猛咳一气,平贺源外半晌咽下嗓中酸意,费力抬头,望着灰蒙蒙的天空出了一会儿神,目之所及无阳无云,就连飞鸟也不见了踪影,只有很远的地方传来隐隐约约施工的动静。也许是这一通疾奔的关系,犹如困兽般在身体里沸腾叫嚣,无从宣泄的哀痛懊悔通过这种方式平息了一些,至少不再感到明确的蚀骨挖心之痛,让他可以继续披着人类的皮囊粉饰太平。

    没什么意思地收回视线,转投在对面的青年身上,而这时坂田银时也若有所感看向了平贺源外,两人视线相接,相顾无言,口中是还未平复的喘息。一时间,这个寂静狭窄的巷子除了高低起伏的呼吸声之外,就只有风溜过的痕迹。

    不知过了多久,平贺源外动了动僵硬的身体,调整了个舒服的坐姿,开口打破这份凝结的平静,声线吃力沙哑:“你……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找老朽,想干什么?”

    “啊,这个嘛,解释起来很麻烦耶。总之呢……”坂田银时斜着头用尾指挖了挖耳朵,另一只手还挂着半死不活的银时,不负责任地这么懒洋洋道,“你就当我们是正义的伙伴吧。嗯,就这么决定了,简洁明了,方便多了!”

    平贺源外张着嘴失语良久,最终颓然垂下头,低声自嘲道:“呵,老朽这种亲手丢弃重要事物最后后悔莫及的失败者,还能有什么价值可言?原还想着会不会是幕府的人,不过看来是老朽自作多情了啊……其实,要是真的也好。”

    坂田银时慢慢上前两步蹲在平贺源外面前,冷眼看着他没志气地自怨自艾,琢磨着要不要给他脑袋来一个脆的清醒清醒。

    “喂喂,老爷子,虽然你是个废柴我承认,不过那什么做了蠢事就寻死觅活之类的,银桑可不敢苟同哦!”平贺源外诧异看去,入目的却是青年一副蛮不在乎的表情,“就像喝草莓酸奶的时候忘了舔盖就不小心扔掉了,后悔、后悔、后悔得不能自已,就算这样它也已经不是原来的‘沾着草莓酸奶精华’的盖子了,无论再怎么悔不当初都没办法捡回来了!”

    第3节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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