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魂]总之,先找时光机 作者:桃花切一斤

    第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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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银魂]总之,先找时光机》作者:桃花切一斤

    文案:

    当你和你自己面对面是什么感觉?坂田银时只想说,不是你死就是我亡!食用方法: 银x银俗话说两攻相遇必有一受,你懂的→v→穿越到十年前攘夷战争刚结束,没有矮杉【大概】,当然也没有松阳老师,一边逃亡顺便搅基的相爱相杀相亲相爱的故事。ps为了区分,成年时期写作坂田银时,少年时期读作银时,不要弄混了哟~括弧笑专栏请戳↓现在是见证奇迹的时刻!

    内容标签:银魂 强强 少年漫

    搜索关键字:主角:坂田银时、银时 ┃ 配角:不是假发是桂 ┃ 其它:银他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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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我需要一台时光机

    某日清晨,坂田银时醒来发现自己身处已经不是自己那个老旧又别无长物的屋子,而是间破败的神社,他正躺在一群横七竖八的伤员之间,四周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

    身上凉飕飕的,现在时节大概已至深秋,只穿了件睡衣让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坂田银时骂骂咧咧地着撑起身体,神色阴沉地环顾四周,然后烦躁地揉乱一头银卷发:“啧,什么啊这是,哪个电视台的整人节目吗?银桑可从没听过啊,模拟犯罪现场的整人节目什么的,话说这种不顾公民人权的节目就该给银桑我取缔掉呀!嗯?难不成是那些家伙擅自决定,报复银桑拖欠工资吗?嘁,幼稚的小鬼们,想靠这种手段就让银桑屈服他们还早了一百年呢!”

    嘴里絮絮叨叨抱怨着,坂田银时盘腿坐在原地,他在身边找到了自己的一身行头和洞爷湖,此时正放在腿上。不过他没急着穿,而是垂眸沉吟了一会儿,然后戳戳旁边一个男人,凑过去掩嘴悄声道:

    “嘿兄弟,挺敬业的嘛,哪个院校毕业的啊?你们节目是叫什么名字,我看现在没卡梅拉拍摄的样子,你就歇一歇,咱哥俩唠唠嗑呗?哎呀,看你这小血流的,这浑身伤痕,化妆肯定要费不少功夫吧,你们节目真下血本呐。不过话说回来,现在的技术还原度真高啊!”

    叨咕了一大堆,那个男人还兀自沉浸在“演技”里,根本不理会坂田银时,嘴里断断续续溢出呻吟,又被他紧闭的牙关咬得支离破碎,无论伤口鲜血还是额上冷汗都逼真得不行。

    坂田银时自觉没趣,撇撇嘴站起来将衣服穿好,洞爷湖插在腰间,他耷拉着眼角挠了挠脸颊,忽地长出一口气,小心翼翼避开伤员走出那幢摇摇欲坠的神社大殿。

    真特么的眼熟!坂田银时暗暗咬牙,迈出门槛,视野便越发清楚。

    这是一处建在深山里的小神社,内里的布置全都搬运一空,除了一些常青树草木几乎凋零,唯剩战斗蹂躏过后的凄惨破败。所幸四面围墙还□□耸立着,不至于连个防护都没有,再仔细看去,原来神像之类的重物都堆在了墙根下。

    此刻庭院里来往的人并不多,而且大多不是行走如风就是蹒跚挪动,想来大部分人都聚集在了刚才出来的大殿里。

    坂田银时默然伫立了一会儿,便步下台阶,在这间寺院里信步而行,所有遇到的人并没有奇怪他的存在,有时候还会有人肃然称呼一声坂田先生,一张张陌生或熟悉的,只存在于记忆中的脸纷纷略过。坂田银时同样也自然应答一声,漫无目的地四处逛着,他不知道自己想去哪里,想看到什么……不,或许他是知道的,只是不愿意正视这件事。

    叹了一口气,坂田银时抱头惊恐望天,满头满脸黄果树瀑布汗——抩夹阔咧?!那那那、那不是阿贺古君吗?还、还有刚刚那个人,居然是当时被砍成包子馅的山本君!还有藤原君、伊达君、丰川君……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才才才、才不可能呢!复活重生什么的,这世上怎么可能会有那么荒唐的事啊,他们不都应该在黄泉过上幸福快乐的日子吗?怎么可能会有时间跑来人间吓唬银桑啊!

    啊?啊咧?……难道这里是黄泉?!咦咦咦?原来银桑不知不觉已经嗝屁了吗?死神大人终于看不惯银桑风生水起的日子来接银桑了吗?怎么银桑一点都不记得,传说中的阶段性失忆?

    ……

    …………

    ………………

    开什么玩笑!摔⌒╭囧!

    “啊,银时原来你在这,我正要去找你呢!”

    这个声音是——这一本正经却透露出满溢得快侧漏的逗比二货气息让人恨不得跟他划清界限的声音是——坂田银时像被雷劈了一样浑身僵硬,惶恐地听着那道低沉醇厚但又比记忆中稍显清亮的嗓音继续喋喋不休。

    “嗯?你蹲在这里干什么?喔,在便便吗,真是失礼了,那你好好嗯嗯吧,要拉干净喔,还有记得清理掉,毕竟不能影响众位将士的居住环境呢。嗯,我还是待会儿再来找你算了。”

    连这份人|妻的唠叨也他奶奶的一模一样啊啊啊啊啊!

    “角豆麻袋!”坂田银时猛然从藏身的灌木丛中暴起,拉住转身欲走的少年衣摆,他急速地喘了几口气,眼睛顺着手中这件洗得褪色的棕绿衣服缓缓上移,□□、铠甲、一束长发……某张看似精干实则呆蠢的脸。

    “紫拉……”坂田银时深深的捂脸了。

    “紫拉夹乃,卡茨拉哒!”义正言辞地说完,桂一脸‘你洗手了吗’的表情嫌弃地将衣角抽出来,然后抱臂凝重审视着坂田银时,语气犹豫:“银时你……”

    什什什什什,什么,难不成这神经粗到可以跑火车的家伙居然发现端倪了吗?!

    坂田银时的小心脏呯呯直跳,就听桂继续说:“你这身奇怪的装扮是怎么回事?”

    “卧槽你只注意到这种事吗?!劳资这叫混搭啊混搭,你懂什么,不知道多少无知少女甘愿舍弃节操拜倒在银桑的云纹和服下呢!”坂田银时嘴里情不自禁吐槽着,心想他果然不该对桂的智商抱有期望,实在太愚蠢了!

    桂无所谓地换了个话题:“这种小事放在一边,话说回来我找你是有正事的,嗯……你便便完了吗?”

    坂田银时忍无可忍飞起一脚:“谁都没有没有在拉[哔——]啊,你有完没完!”

    “噗咳,银时你还是一如既往的给力啊。”故作深沉地擦去嘴角血液[坂田银时:够了,抖属性暴露无遗了喂!],桂早就驾轻就熟,爬起来照样满血复活活蹦乱跳的,接着之前的说,“嘛,就是关于攘夷军后路的商议,大家还在等着我们,边走边说吧。”

    桂说完已率先一步走去,银时立在原地不知为何有些踌躇,眼看着桂的身影逐渐远离,终归拖拖拉拉不是他的性格,一咬牙一跺脚跟了上去。

    “你知道最后一战——姉古原战役是萨摩和我们长洲作为主力,还有水户、土佐等地散乱的势利组成的联合军,其他几藩自有他们的去处,今天凌晨已经脱队了,无需我们操心,接着就是长洲藩和一些跟着我们的各处零散志士了。高杉……”

    说到这里,桂抑制不住叹了一口气,语气沉沉:“高杉带走了鬼兵队和一部分愿意追随他的志士,现在就剩下我们这仅存的不到一千人。刚接到消息,幕府已经派人四处追捕各地的攘夷志士,誓要一网打尽,我们目标太大,不能一直一起行动,如今要商讨的就是撤退路线和人员安置,我们这里还有那么多的伤员……”

    该说的都说了,桂明白银时不是那种会静下心制定策略的人,他就是个凭着一股子劲横冲直撞的家伙,想到这不禁扯了扯嘴角,便闭上了口。银时走在他后方不远处,偏头不知看着哪里,搭在洞爷湖上的手无意识摩挲着刀柄。

    神社并不大,正殿转个弯就是一排低矮房舍,桂走向其中最靠边的一间,临开门前,还是少年的他仰头望天,深秋的天空略显阴沉,阳光照在薄薄的灰色云层上晕出了蒙蒙的光辉,不知是自言自语还是对着银时,发出了一句有些带着伤怀的感叹。

    “真是难看啊,曾经被誉为民族英雄、国家救星的我们,现在居然被说成了恐怖分子,甚至不敢现于世人之前,变为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啧。”银时嫌麻烦地揉着脑后头发,龇牙咧嘴的,半天憋出一句,“为这点小事自寻什么烦恼啊……怎么,你就会因此而改变初衷吗?”

    “呵,说的也是。”桂一瞬间露出释然的微笑,然后面色一整,敲敲门拉开走了进去。

    原本各执一词嘈杂不堪的和室因桂的进入而一瞬静默,五六个看似是领头人的武士齐刷刷看过来,见到是他们两人眼睛一亮,仿佛找到了主心骨,接着众人七嘴八舌地嚷嚷开。

    “桂先生,坂田先生。”

    “桂先生您可算来了,到底该如何做,最后的决定还要拜托您了。”

    “俺还是不甘心,凭什么要夹着尾巴逃走,和他们那些卖国贼拼了又何妨!”

    “话不能这么说,众将士不是每个人都无牵无挂豁得出去,家中的妻儿老小不能舍弃,也要顾及他们的意愿呀。况且有句老话说得好,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我看很多将士经此一役已经失了斗志,恐怕不会再投身攘夷事业了,还有伤残者,为他们布置好后路也算最后的仁义了。”

    “切,这种胆小鬼俺才不承认是吾等志士呢!”

    桂没有发话,双手交叉抱胸跪坐在房间一隅,面色严肃,认真地听着他们争论。桂都不插话那坂田银时就更没有掺和的兴趣了,他没形没状地盘腿坐着,背靠在墙上懒洋洋掏了掏耳朵。

    “我还要继续干下去。”众多言论里,桂平静而认真的声音幽幽在耳边响起,他没有刻意提高音量,显然是只对坂田银时说的。

    “就算失去了最大的意义,但我的初心不会改变,银时啊,为了国家和人民,我还要继续这份事业。”

    “是吗?……这么说,老、老师……”坂田银时突然觉得喉咙干涩难忍,就像十天半个月没下过雨的荒野一般焦枯,每说一个字都会刮出满腔血腥,不知何时他已揪紧了掌下的衣料,靠此才保持住面部表情的正常,语调疲惫地轻轻道,“松阳老师他已经……”

    桂浑身一震:“老师……”

    不知为何,他自问过了那些时间以后,不再会因这一个简单的称呼而轻易心神剧变,以为自己已可坦然。但从坂田银时嘴里念出的那两个字,却仿佛经过无数变迁饱经风霜,长久时光沉淀,日复一日在骨血中描模嵌刻,只为某一日还能再寻本心,深刻得让他心颤。

    “老师已经不在了,这个世界任何地方。”

    淡淡的回答却是从门口传来的,空间为之一滞,众人看过去,就见一人逆光而立,散漫地斜倚门框,天光在他身上勾勒出一圈朦胧的光晕,身形挺拔而精健,头顶卷翘凌乱的银发尤为亮眼。阴影中看不清对方的脸,只有一双猩红的长眸聚集着湛然毫光,不知他现在是何情绪,但能感觉到他周身似乎缭绕着一股黯然的低气压。

    桂深吸一口气,咬着牙语气坚定:“老师爱着的这个世界,由我来纠正!”但他微垂首,不让人看到发红的眼眶。

    一时间,三人都失了语言般静默。

    “啊咧,坂田、桑?”

    发出犹豫声音的主人木呆呆地将视线从门口的人移到另一边墙角,坂田先生……诶,还是坂田先生?!来回那么几遍,再与周围表情如出一辙的同伴互相对视一眼,忍不住吞了口唾沫。

    什么情况啊这是?!二二二、二重身?!!!世上真的有这种东西存在吗!呃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坂田先生这是要蒙主召唤的节奏吗?吗吗吗吗吗?!

    门口的真(?)坂田银时没理会同伴们的震惊,他别着头长舒一口气,而后悠哉悠哉走到那个男人面前,和刀缓缓出鞘,不轻不重地架在他颈边。

    “说吧,你是谁?”

    作者有话要说:  嗯……当做银时生日的贺文吧(笑)

    ps文案忘了说,本文短篇,更新时间不定【摊手

    ☆、一定是乘时光机的姿势不对

    “那么,你是谁?扮成银桑的样子打算混在队伍里做些小偷小摸的事吗?不过你这个间谍似乎做得不够专业啊,也不查查银桑我在不在就贸然大摇大摆地到处走,这不是就像在大街上裸奔然后对警察叔叔大喊着‘快来抓我啊’么?顶着银桑的脸做这种蠢事连银桑都觉得丢脸到家了啊,果然耻辱什么的还是都消灭干净比较好,你说是不是,哼?”

    银时态度依旧是漫不经心的,剑锋抵在和自己一模一样的男人颈脉上,握刀的姿势松松垮垮,但刃上凛冽的寒意似乎都刺破皮肉直透骨脏,丝毫毋需怀疑这把遍布缺口的刀的杀伤力。

    原来银桑我这个时期有这么邪魅狂绢吗啊啊啊啊?!

    要问自己和自己面对面,而且这个人还是年轻时候那个没有完全摆脱中二病毒的自己是个什么感觉,坂田银时今时今日此时此地,只觉得仿佛看到了自己那不堪回首的黑历史,实在太破廉耻了,他都不忍直视了好么!

    不过自己还是了解自己的,真的会一言不合就砍下来的啊,毫不犹豫砍瓜切菜一样的剁了啊!此刻坂田银时也没有时间心思继续深沉了,光想借口、呸,光组织语言解释就开动全部脑细胞了,话说连他自己都搞不清楚状况给你解释个毛啊,太难为人了欧噶桑的,头发都变卷了呀喂!

    就在银时话音刚落后,那几个头领回过味来顿时大惊失色,一咕噜从地上蹦起来,纷纷抽出长刀直指坂田银时,大有立刻将他就地正法的架势。

    “呵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冷静一点呀壮士们!咳,哟少年,你相信某种缘分吗?”坂田银时举起双手,嘴角抽搐着勉强扯出个笑的弧度,实在惨不忍睹,干巴巴傻乐着拖延时间,最后故作爽朗地扬手打了个招呼。

    “……”

    “其实啊,我是你失散多年的兄弟来的!”

    “……”

    “好、好吧……实话告诉你吧,我和你其实都是人造□□人,此番前来是接你一起共参大计!为了防止宇宙被破坏,为了维护宇宙的和平,贯彻爱与真实的正义,可爱又迷人的正义角色,银·阿姆斯特朗·不编不舒服斯基战队,就是这样喵~”

    “你他妈在逗我?”

    “哈哈,被你发现了?开个玩笑让气氛轻松一下嘛,哈哈哈哈哈!”

    “……”

    “西奈。”

    “喂喂喂喂喂喂——玩笑而已啊玩笑,刀过去一点啊!啧,银桑的过去什么时候这么没有幽默细胞啦,无趣的银桑就像没浇红豆的红豆盖饭、不放菠萝的菠萝饭、没有八宝的八宝饭一样索然无味哦!”

    “说到底不就全是白饭而已吗!”

    “诶~这才对嘛,good job!”

    “你们在小看白饭吗?就算是白饭也有尊严的啊混蛋,只要你认真咀嚼,它也是可以分泌出甘甜的酶的,人家也是有甜味的,完全不会输给那些碳水化合物的啊岂可修!”

    “你是哪里来的生物老师啊?!”x2

    少年银时完全没发现自己已然不知不觉被成年银时将主题带跑偏了,果然印证了那句千古真理:

    姜,还是老的辣啊╮(╯▽╰)╭。

    虽说插科打诨了这么半天,众人被坂田银时牵着鼻子走几乎忘了初衷,不过银时不愧是靠嘴皮子在敌阵中七进七出所向披靡的男人,最熟练地技能就是抓住对手话语里的漏洞反击回去,本来已经七零八落的肃杀气氛因他一句反问而重新紧绷。

    “什么叫‘过去的你’?”银时眯着眼睛,语气中带着些微不确定。

    坂田银时一噎,妈蛋他还以为终于蒙混过去了,果然不能小视英明神武别具匠心明察秋毫的“我”呀~

    新吧唧的眼镜:你这荡漾的自白是想表达什么呀啊啊=皿=!

    “咦,不是银时你的亲戚吗?”

    提问:什么叫猪一样的队友?

    答:比如说在即将诈出情报的关头完全抓不住重点还致力于带跑主题一百年的家伙。

    银时生啃了桂的心都有了。

    “不对呀桂先生,就算是亲戚也不可能长得一模一样吧,那种情节只有在电视剧里才有呢。”一人有模有样地分析道。

    桂认真思考:“唔,不有老话是说外甥像舅吗?”

    银时怒而摔刀:“像你妹啊,银桑到底有没有亲人你这家伙还不知道吗,耍我啊混蛋,你是要装傻到什么时候啊,干脆抱着这个梗一起老死算了!”

    “诶?”银时事不关己地挖着鼻孔,“还不兴人家是你失散多年的哦哆桑什么的啊?”

    银时吼:“你这可疑的家伙闭嘴!”

    头领乙小心翼翼地举手说:“呃,会不会是忍者易容的……呢?”

    此人话音未落,就看到银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扑倒坂田银时,然后伸爪去揪他的脸:“混蛋家伙,给我露出你的真面目吧!”

    坂田银时当然不依,一手推远对方的脑袋一手架着他的胳膊,抬脚便踹:“银桑我的脸从一生下来开始就这么英俊潇洒了,如假包换,根本不需要易容啊白痴!”

    银时也不甘落后,提膝格挡,顺势就借此压制住坂田银时的腿,同时自由的那只手混乱中直接掐进坂田银时的嘴角往上撕扯着,而坂田银时的双指则插入他的鼻孔。两人各剩下的那条腿就在此方寸之地展开了一场别开生面的攻防战。

    眼睁睁看着精神领袖在面前滚来滚去上演泼妇撕裆的众人:妈妈请再爱我一次。

    最后的最后,除了无神经的桂其他人都走了个精光,默契地蹲守在屋子四周望风,给他们留下一个可以尽情发挥的空间。里面精疲力尽的二人衣衫凌乱分坐两角,凶狠地盯着对方呼哧呼哧喘粗气,桂淡定跪坐,等着他们冷静下来,无论表情还是眼神都异常正直。

    “好了,言归正传。”桂左右看看两人,道,“你们都是‘银时’吧,就算有各种可以解释的可能,但至少这点我还是能确定的。”随后转向坂田银时,“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嘁,一直状况外的人是谁啊,到现在了少给我装正经。”坂田银时翻了个大白眼,不期然瞥见对面的人也做了个同样的表情,不知怎的就怪别扭的。就算是自己,可要是做什么都和别人一个步调,说实话真挺不顺眼的啊。

    抛开这些有的没的,对解释自己的存在这件事坂田银时再度犯了难,正如之前所说,他都没搞清楚起因经过结果,自己还云山雾罩呢好么,穿越时空什么的到如今的处境他都还不敢相信,指望谁能信啊!

    想了半天想不通,坂田银时干脆就放弃纠结了,不负责任地说:“嘛,就是那样,有一部机器,它能带着人穿梭在时空中,无论未来还是过去。你的懂?”

    又指指银时:“你的,过去。”再指着自己鼻尖,“我的,未来的干活。”

    银时面瘫着脸,掏掏耳朵一吹指尖:“然后?”

    “我想他要说的就是——他是从未来穿越时空而来的。”桂捏着下巴沉思状。

    坂田银时差点蹦起来,惊呼:“卧槽假发你什么时候这么机智啦?!”

    桂瞬间上前给了坂田银时一个上勾拳,然后转头认真望着银时:“现在我百分之百确定他不折不扣就是你了,银时。”欠揍的气质和手感完全一模一样啊。

    “啊,是吗?”银时慢悠悠地挖着鼻孔,“不好意思证据呢?请用元芳体写一篇八百字的议论说明文陈述辩方观点,假发你怎么看?”

    “不是假发,是桂!”

    ≈gt≈gt

    坂田银时是“跨越时光自未来而来的人”意外简单地取得了所有人接受,正如某位卷毛同道所言:排除一切不可能,那么剩下来不管多么离奇,它都是无可辩驳的真相。

    开玩笑的括弧笑。

    真实的情况是这样的——

    “银发。”

    “卷毛。”

    “死鱼眼。”

    “顽强的鼻孔君。”

    “一张没睡醒的脸。”

    (毫无ps痕迹)

    异口同声:“不管怎么看都是坂田先生的特征啊。”

    所谓特征这东西,就是除此之外别无他人,相当于logo的一种事物。

    “嗯嗯,你看这浑身气派,世上再不会有一个人像坂田先生这样集散漫猥琐贫嘴无下限没干劲于一身最主要的是记不住别人的名字的家伙存在了。”

    虽然关键时候比任何人都可靠,不过我们才不会说出来让他得意呢,嗯哼!

    “我说,你们这是趁机合起伙损我呢吧!”两银难得同仇敌忾。

    “是坂田先生啊。”

    “嗯,坂田先生。”

    “坂田先生呢~”

    于是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说是这么说,其实知道具体真相的只有在场几位头领,众人一致认为与其正儿八经公布什么的,还不如就那样顺其自然吧,他们只要知道坂田银时值得信任就够了。

    然后不知何时开始,两个外貌、行为如出一辙的银发武士自然而然行走在攘夷军内,众人之间也开始流传坂田先生终于找到了他失散多年的大哥or舅舅or爹地的传言,事实证明,身经百战拥有坚韧神经的众将士接受良好。

    如此这般轻而易举的避免了一场信任风波,讨厌麻烦的银时对此倒没什么可说的,除了那个令人不爽的流言和某人得意的衰脸。

    “嗨,弟弟君哟,来叫一声大哥听听~”

    某次再度碰到坂田银时,这个声称是未来自己的男人的时候,他靠在树上,挂着懒洋洋的谑笑朝他招手,眉峰微微上扬,满面春风得意地说。

    银时一挑眉,手握着刀柄冷冷一笑,一如既往没有按捺烦躁的打算,二话不说抽刀斩去。说实在的,他非常后悔第一次见这家伙时没有干脆的结果了他,反正他是自己的未来,对生在现在的他又没什么影响。

    这一举动完全在坂田银时意料之中,拔出洞爷湖迎上去,对银时疾风骤雨一般的攻势应付得宜,毕竟是自己的路数嘛,没有谁比他更熟悉的了。当然,不只是对方,他看这家伙也不顺眼得很,就算曾经有过一次经验了,但仍旧对“另一个自己”的感觉没多大改观。所以他可从来没想过“那是自己的过去呢,要相亲相爱哦”这种事,无论任何时候都极尽挑衅对方之能事。

    而且,还是少年的自己完全打不过正值巅峰的他啊,哇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虽然打不过,可也不落下风。

    两人越打越酣畅淋漓,只要对方一个眼神一个小动作,甚至虚招,都能从中猜到他的下一步行动,而在这些可预见的行动中找到突破口,并且将其化解,再设计陷阱等着对方撞上来,一切都如此顺畅自如,没有比这更让人身心愉悦的事了。

    有来有往缠斗了不知多久,正当二人渐入佳境之时,一声断喝响起,两道白色的影子从天而降,坂田银时和银时动作不禁一顿,然后一齐分开扑向白影,入手一片温软,淡淡的香甜气息从面皮渗透出来。

    比斗就此罢休。

    拿着红豆包吭哧吭哧啃着,刀剑归鞘,两双胭红色的死鱼眼同时转向站在不远处的桂,含糊抱怨:“这红豆包你之前是藏在哪的呀假发,银桑我可是掘地三尺都没找到一丝甜点的影子,你是袋鼠妈妈吗?还不从实招来,坦白从严、抗拒勒死!”

    接着发现和对方说了同样的话,狠狠互瞪一眼。

    “不是假发,是桂!不是汉我流,是胜郎!”黑长直少年条件反射义地正言辞反驳完,从容转移话题:“这当然是刚刚后勤组的志士冒着风险采购回来的,所以就算银时你们哭着喊着求我也是找不到多余的。”

    “谁会哭啊?!”

    “不过一个红豆包少得意忘形了,你到底是来干嘛的!”

    “噢对了对了,我来是想告诉你们,物资已经筹集齐全了,伤者也恢复得差不多,再呆下去弊大于利,所以我们决定两天后动身离开茨城。”

    银时舔掉手指上沾上的豆沙,又随手在衣服上抹了抹,驱赶状对桂不耐烦地摆摆手:“知道啦,知道啦,好了,你可以滚了。”

    “啊,我不会和你们一起行动哦。”

    银时和桂猝不及防,听到这个消息俱都一愣,满脸惊讶地猛然看向坂田银时,他还是万年不变孜孜不倦清理着鼻孔,微垂眼角,满副浑不在意的惫赖模样,见他们看过来,小指动作不变,悠悠点头,“嗯。”

    作者有话要说:  ps关于袋鼠妈妈,是随便想到的啦没什么意义不要当真→v→

    pps胜郎音读卡茨咯,谐音卡茨啦【大概

    反正我也不知道对不对╮(╯▽╰)╭【挖鼻

    ☆、时光机呀萌萌哒

    据说每个穿越的主角都有一定穿越意义,每人身负使命或拯救世界或拯救宇宙,再不济也可以改变历史、命运,成为进步青年走上人生巅峰。

    不管你信不信,反正坂田银时是不信。

    说到底,这些麻烦死了的有的没的和他大爷根本没关系啊,又不是被选召的孩子。只不过是腐朽发臭毫无新意,无止境丢弃着废料的过去罢了,银桑可是很满意现在有一叽咕牛乳有帕青哥虽然周围都是奇葩的游手好闲混吃等死的糜烂生活呢,谁特么想重温那个血雨腥风被人追在屁股后面逃亡朝不保夕的日子啊岂可修!

    啊咧,怎么感觉没什么差别的样子?嘛,一定是错觉。

    所以坂田银时打从一开始就没想过和攘夷联军继续掺合在一起,不管桂和其他人怎么说服挽留,他也毫不动摇,倒是银时,自从听他那么说惊诧过一瞬之后就淡定下来,一副无所谓的态度。不管怎么说毕竟是同一个人呐,世上没有人比他们更了解对方了,这种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事其实早该想到的。

    两天后攘夷军拔营启程,他们如今身处茨城,打算朝西北方向走先绕过江户,最终目的直取京都,那处是皇城,有支持攘夷的天皇在,他们认为可以受到皇族庇护,而且还有许多同志活跃在那里。不过军中想必有很多人更希望回归自己所属的藩,或者不愿跟随部队长途跋涉,这些都不受限制,将他们在沿途中安顿好也是军队最后能为他们做的了。

    而坂田银时的计划是从茨城到武州或其他什么地方去,反正不离江户太远,先避一避风头,过后回江户去找个地方窝着看能不能再自然地穿回原本的时代。要实在不行,也不知道找不找得到源外老爹,拜托他想想办法做个时光机啊映画泥棒之类的东西把他送回去。

    本来,应该是这样的……

    当坂田银时一头一脸血,浑身狼狈地冲进攘夷军中,与银时撞了个满怀,接下来几分钟内都和对方欲拒还迎纠缠不清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为什么会这样呢?他可不记得得罪过哪路大神啊!坂田银时扪心自问,谨慎郑重地回忆起了不过半刻钟之前的事。

    跟着军队走出这个缩了快一星期的山旮旯,来到有人烟的地方,攘夷军为躲避搜捕走的是小路,坂田银时要到村子里想办法去江户,于是便在这里分道扬镳。

    “坂田先生,您真的要走吗?军中很需要您的力量啊,有您在都安心不少,希望您能留下来。”头领丙还在努力不懈地做最后争取。

    “嘛,你想要的白夜叉不是还有一个吗,原装的哦。”坂田银时指指没有留下来送他直接和部队一起走了的银时背影,然后迫不及待一挥手,“就是这样,不见。”说罢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头领们无奈,只好放弃增加一个强大战力的想法,目送那个人一手拢怀、一手扶刀,慢悠悠却又特潇洒地大步走远。不禁长叹一声,转身赶上队伍。

    坂田银时顺着山道向下走了一段,很快便望见枯败的田野和几道袅袅炊烟,满目萧瑟寂寥。看样子这里是没受到战火波及的,但也敌不过世道纷乱,还是荒凉下来了。挠了挠下巴,坂田银时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现在身无分文啊啊啊,靴子夹层里倒是有私房钱,问题是目前日元纸币根本没流通啊摔!不论吃饭还是路费都没着落啊,要这么去江户别说门了连窗户缝都没有!

    不论在哪个时代都过不上富足日子,要为了生计累死累活的懒汉子一匹get!

    “嘛,船到桥头自然直。”懒散地叉着腰,小指头向外弹了弹,坂田银时一改前几秒的狂躁,板着死鱼眼态度很是随便。忽地一阵北风吹过,男人顿时打了个寒颤,缩头搓着冒鸡皮疙瘩的手臂自言自语,“总之,先找件冬衣。啊、啊咳咻!”

    然后向前踏出一步。

    猛地被人扯了一下似的,坂田银时惯性弓着身子往后趔趄,待他从意外中反应过来,不可置信地发现自己正以极快的速度几乎飞一般朝后倒退。顺便一说,是呈直线的。

    “砰!”

    “呜哇!”

    “咔擦!”

    “萨拉曼达思哥蝶!”

    “劈啪!”

    “砰!”

    “砰!”

    “砰!”

    ……

    一路碎石伐树,人肉弹车畅行无阻霸气碾压而去。

    差不多快穿出密林了,坂田银时不知第多少次眼疾手快四手四脚试图抱住身边一棵柏树,总算是停下来歇了口气。他龇牙咧嘴地大口喘息着,感觉一股无形的力量吸引着自己的身体,那力量巨大无比,以他的臂力居然无法抗衡!

    随着时间的推移手渐渐从树干脱离,坂田银时没命死抠树皮,可最终还是无法挽回,先是上半身,接着连褪也被那股力量强行拽开,人像炮弹一般射了出去。

    和攘夷军各走各路才出了二里地,坂田银时很快便追上队伍,他这来势汹汹的模样可真是把武士们骇了一跳,惊疑不定地纷纷往两旁避让,个个瞪着铜铃大的眼睛目视他直奔队伍前方的银时而去。

    注意到后方队伍的骚动,银时起先并不在意,不过很快他就察觉身后劲风呼啸,一股诡异的预感从心底升腾,他忍不住恶寒地抖了抖,握紧手中长刀,狐疑地转身戒备来者,结果就看到某人满脸血痴汉一样群魔乱舞地飞扑过来,不禁嘴角一抽。

    “闪开啊啊啊啊啊啊!”

    “你怎么又回……”银时话未说完,就被坂田银时狠狠砸在身上,他哪料得到这出,一个不备让人撞个正着,力道之大令他毫无反抗机会便被压!倒!了!

    两人都被这巨大的冲击力震得晕头转向,坂田银时浑身剧痛,一条腿姿势别扭地不知被什么压着难受不已,下意识就想先起来再说,他是面朝下趴着的,这时双臂用力往上撑起身体,谁知身体沉重到用尽全身力气也起不来:啊咧,银桑已经重伤至此了吗?

    另一边,银时被重物压得喘不过气,只觉得五脏六腑翻搅过似的几乎一张嘴就能呕出来,而且身体无法自由移动,意识清醒的第一时间也是先伸手拨搡身上的东西,同样的,他无论是推是攮都无法撼动身上的东西分毫!

    说来冗长实际不过几息时间,脑子里的晕眩转瞬即逝,思绪逐渐清晰,眼前的事物也终于展现在视野中。下一秒,他们同时毛骨悚然地发现,妈蛋曾经/未来的银桑你是舍不得银桑我吗粘那么紧身上涂哥俩好了么怎么分都分不开啊啊啊啊?!银桑一点也不想和你你好我好大家好啊啊啊,别闹了岂可修!

    “你做了什么啊混蛋?!”银时的第一反应就是把近在咫尺的那张脸推远,至于由于惊悚过度力道没把持好几近等同于给了对方一记“底掌”就不关他的事了。

    坂田银时一个不慎咬到了舌头,慢了几拍才出声:“库索,这是银桑要问的才对啊,这莫名其妙的情况是怎么回事,你是点亮了什么诡异的技能树呀少年?!”他一把拍掉银时的手,捏着银时双颊泄愤般把他嘴挤得嘟起来,恶狠狠咆哮,无论如何也无法接受这堪称玄幻的展开。

    银时一扭头甩开这讨厌的手,不喜现在这被动的姿势,直接揪住坂田银时衣襟,腰腹施力一下就将两人体位翻转,坂田银时体表伤害略重竟让他得逞了,然后银时扯着他的衣领开始穷摇:“你怎么不说是你的问题啊呆子!别把自己的过错怪在别人身上了,银桑我可不记得自己是这么无责任的人啊!”

    “别开玩笑了!”坂田银时也不甘落后地扯着银时衣服,“不管什么时代本大爷的人品都是不会变的,你骗谁也骗不过我!”因为两人上身基本都粘在一起,空间不够再加一双手,只能退而求其次抓着银时后衣领。

    “啰嗦死了,还不快从我勒萨马身上死开,你想粘到何时啊口胡!”

    “你以为我想啊,一直贴着臭男人的身体恶心死了混蛋!这么下去不是办法,先站起来再说,先站起来,那些家伙已经围观看笑话看得爽翻了,银桑我可不想被别人误会成变态啊!”

    银时一愣,方才气急攻心竟忘了现在是大庭广众之下,眼睛一瞟,果然见头领五人组和众将士心虚地撇开了视线,瞬间他整个人都斯巴达了。

    协议达成,两人同心协力不停变换各种便于行动的姿势,历经磨难跄跄踉踉,虽然还是粘得牢牢的,不管怎么说总算能直起身了。完事儿后二人都满头大汗气喘吁吁,坂田银时觉得和夜王打架的精力消耗也没现在多,这是什么py啊,来自作者的恶意吗?

    新吧唧的眼镜:吐这种暴露设定的槽真的好吗欧桑?你是想用呆毛毁灭世界吗?!

    “喔,银时你回来了啊。”与斥候一同探路的桂归队,挥手打招呼,他的语气就像坂田银时刚刚不是离开队伍打算和他们老死不相往来,而是出了趟门买东西,“我就知道你不会对同志们撒手不管的,嗯嗯,真是个不坦率的家伙啊,哈哈哈!话说你们的感情什么时候这么好啦?”

    “你知道个屁啊!好你妹啊!嘛嘛咪的为什么还不依不挠地粘着啊,撕都撕不下来啊你到底想干什么卧勒个大擦!”银时使出浑身解数推开像吸铁石一般紧贴在身上的坂田银时,当然对方也是一样。一来二去在之前就扯松了的领襟不由散开,弄得衣衫尽乱(拽的)、满面绯红(累的),而两人仍旧紧密相贴,那场面,让不明真相的路人瞧见绝对能羞煞欲逃。

    他们都没注意到,越挣扎两人就粘得愈加紧,不过正所谓万物相衡,若是反其道而行呢?

    这真是一个悲伤的故事。

    本来攘夷队伍还在行军中,被这神来一笔的闹剧搅得不得不暂停下来,撕巴到最后两人都累了,干脆破罐破摔爱咋地咋地吧,如今就算坂田银时再不想也不得不随部队一起了。于是就出现两人身体紧贴,一个推着一个的脑袋姿势别扭脸色铁青地横着前进的一幕,这件事很长一段时间内娱乐了广大群众。

    自然,他们相安无事乖乖地同行一刻钟左右之后,“诅咒”便悄无声息地化解了,两人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用尽毕生最大的力气踹开对方,嫌弃得之后三天都不想看到对方的脸←真的办得到吗……

    后来坂田银时走在路上都会被碰到的人如此揶揄:“哟,坂田哥哥桑,舍不得坂田先生啊?”、“兄弟感情真好哦,分开一会儿都受不了的样子呢!”、“好不容易重逢你可要好好待坂田先生呐。”诸如此类……

    舍不得你全小区啊!掀桌x1

    好个屁啊!谁特么受不了呀?乃们一天到晚都在脑补些什么!掀房x2

    好好待你爸爸的爷爷的大爷的侄子的曾孙的奶奶的孙子的妈妈的女儿啊啊啊!掀宇宙飞船x10086

    坂田银时暗搓搓地想,现在去找高杉当小弟还来不来得及捏?

    报社什么的,呵呵呵呵呵呵呵呵……

    走出藏身这座山林,攘夷军最终兵分了两路,近千人的部队目标太大,战败正被四处搜捕的今时今日,路程不可能一直风平浪静。于是一支如原计划从西南方向出茨城途经琦玉,走陆路南下至京都,另一支则是经千叶入海走水路,其间又有一部分人或留下或自发行动不计。桂和银时所在的长洲军走的是陆路,最后队伍的人仅剩下十之五六。

    坂田银时记得当年似乎也是一样的情况,虽然桂和银时什么也没说,但领队的五人都跑来问过他所预知的未来之事,希望能由此抓住什么生机,不过全让坂田银时打哈哈蒙混过去了。

    坂田银时不知道分离的部队最后留存了多少,隐约记得不久后他还没离开前桂提过一嘴,记忆已经不甚清晰,反正之后再没见过那些人。

    但坂田银时并不打算说什么,他无法确定历史改变的结果是好是坏,是有可能会另许多人幸免于难,可更大的几率却是变得越发糟糕,因为除此之外已经没有更好的办法了,按现在的形式来说不论他们选择任何一条路都将会万般艰难。

    况且他自从战争停止后便实在不兴回忆那些细节,那段时日整夜整夜挥之不去的梦魇已经够了,到现在至少也有十年,谁还会一点一滴都记得住啊!

    唯一可知的结果是,当年一起参加最后战役的同伴,十不存一。

    作者有话要说:  没绰,这就是来自作者一定要让泥萌搅基的恶意(≧▽≦)/

    ☆、就算有时光机也别想逃避自作孽

    又是一场恶战。

    喊杀呼哨声整天,刀光剑影,血色飞溅抛洒溪流,混入浑浊的泥水。

    “啪!”一只脚将那些血迹踏散,完全融入水流之中再分不清你我,“啪啪啪——”无数人淌过小溪疾奔到另一侧岸上,但有的人已经永远留在这里再也无法离开。

    混合了泥沙的溪水不疾不徐冲刷着刀刃上的血迹,渐渐显露出它原本银亮的色泽,刀柄缠带松散开,随着水流蜿蜒飘荡,拂过它主人苍白冰冷的面庞。

    这里是一片处在长野与岐阜之间的小谷地,在两小时之前,攘夷队伍和专门游巡肃清攘夷残部的幕府军再度遭遇并被围剿,一边退敌一边逃遁至此。

    大部分将士已经在桂的带领下突破包围遁入山林,只剩少数人留下来断后,其中有很多都是身有残疾和受了重伤之人,他们心知自己命不久矣,为了不拖累同伴自发留下来,耗尽最后的力量抵挡住敌人,用自己的身体为幸存下来的人铺设出一条通往生的道路。

    一双双含着决绝狠厉目光的眼睛逐渐失去神采,朝着战友们离去的方向,最后一刻所有情绪全然淡去,从深处涌现一抹似有若无的遗憾,尚未清晰,最终完全熄灭。

    银时是不多还留在这里的保有战斗力之人,他永远都是冲杀时担当前锋、撤退时留在最后的那个,如今也不例外。

    自从攘夷战争结束之后天人就不再投入战力给幕府,执行清剿的全都是人类士兵,而攘夷军队经姉古原一役以损伤人马五分之三的代价获得惨胜,后再被天人趁势打得彻底鱼溃鸟散,十年征战至今,攘夷大势早已逐渐衰败,溃逃后短时间内根本提不起战意。与在战场上为了各自的信念赌上性命不同,这样举着为了家国天下的大旗,毫无意义地收割着同胞的生命,实在有够讽刺。

    看着同伴一个个倒下去,他们有多少原本满心期盼重新回到那个平稳安宁的生活中?银时感觉身体里燃烧着一团烈火喷薄欲出,用刀鞘格挡开敌人的剑,长刀一转划破肉体,双目几近猩红。

    他砍杀了一个敌人,又砍杀了一个敌人,可是还有更多的敌人源源不断越过他袭向他身后的队友,在他手中的刀所不能及之处。皮肉分离和血液喷溅的声音一下下捶打在他心上,留下一个巨大的空洞,创口焦灼,再也无法愈合。

    无力……无力……巨大的名为无能为力的洪流淹没了他,亡灵泛起嘲笑,拖着他沉下深渊,窒息感无穷无尽。

    最后的最后,还是什么都无法抓住。

    可恶!

    “可恶啊啊啊啊啊啊!”

    前后左右皆是进攻而来的敌人,银时朝前猛冲上去挥刀当胸一斩,侧膝踢接踵而至,将正面的敌人踹飞出去正压倒左侧的人,落地时顺势旋身转向后方,脚一蹬地弹起瞅准对方空门往上斜劈而去,再解决一人,手腕一转,□□挽了个圆弧直刺腋后,阻滞感自刀柄传来,喷溅的鲜血洒了一身。

    解决自身围困之后,银时就不再理会前赴后继冲上来的其他人,毫不犹豫掉头奔向被围攻的剩余同伴。

    沙这种东西啊,你越是想紧握就流逝得越快,可是只要到最后都不屈不挠捏着拳头,手掌间、指缝中,总是会留下点什么的。

    而他现在所要做的,就是紧紧攥住拳头,揍飞眼前所有妨碍的家伙!

    现实情形比银时预料的要好得多,猛一返身定睛瞧去,他没想到会看到这样一幅景象,最后能行动的同伴已尽数撤离,而敌人被完全阻挡在那一小片石滩之上,无法前进一步。坂田银时浑身浴血,矗立于树林前,脚下横七竖八的尸体堆积成一条鲜明的界限,男人犹如一道无法超越的巍峨壁障,悍然而立,身周的敌军提刀对峙,却踟蹰着不敢上前。

    一骑当千!

    左手握着洞爷湖,右手则持一把不知哪捡来的□□,此时坂田银时长刀浸血,将木刀扛在肩上,偏头斜睨对面的银时,咧出一个充满痞气的笑容:“噢啦,这种时候还真是悠闲呢,你在东张西望什么呀少、年?”

    正说着,徒见他一声不吭抡起长刀便掷向银时门面,钢刃卷起劲风贴着他的耳廓一闪而过,绞断银色的发丝飞散风中,刀气凛然,这才发觉脸颊刺寒。近处有痛呼声传来,原来是□□疾驰没入身背后敌人胸膛,银时余光一瞥,面容平静到淡漠,反手一刀瞬息了结了另一个幕府兵的生命。

    “你是操心的老妈子么,无需你多管闲事,先顾好你自己吧!”看了眼手上只拿一把木刀的人,银时挥手甩去刀上血液,缓缓长呼一口气,现下无后顾之忧了,瞬时稳下心神沉着应敌,边打边冲往树林边。

    “嘁,好心没好报,还是叛逆别扭的中二期吗你?受到别人帮助给我心存感激啊,小学老师会哭的哦,会罚你将‘谢谢’给写上一千遍的哦,到时候可没有人来帮你一起抄了!”吊儿郎当地嘴炮着,坂田银时却也微沉眉宇,洞爷湖收回腰间,三两招便劈手夺取近前一人□□。

    今时不同往日,曾经全军撤退时还有大后方的据点可避,所以只消逃命就好,现在却无甚可依仗,接下来他们所要做的就是扫清面前的幕府军以防接二连三的追击。

    还剩二十五六人,分两拨向二人包抄而来,银时和不远处的坂田银时在虚空对视一眼,当下便同时朝对方冲杀过去,剑影化为匹练分割开空气,迅若奔雷,所过之处血光乍现,染红白色战袍,白夜叉之称名不虚传。尽管惊骇胆寒,幕府军依然硬着头皮蜂拥而上,他们知道,要是不先合力击溃这两个人,想清剿攘夷军队无论他们有多少人也是不成气候的,看倒在脚下的队友就知道了。而让他们恐惧的更深层原因,则是面前这两张一模一样的脸。

    妈蛋,为什么白夜叉会有两个啊啊啊啊啊,这世界到底有哪里不对啊啊啊啊,一个白夜叉就够我方震骇的了,现在突然变成有两个还让不让人活啦,人生还能不能好啦啊啊啊!

    心神剧烈动摇的幕府·咆哮马·军士们此时不过是色厉内荏的纸老虎,轻易便被银时二人畅通地冲破包围汇合在一起,身影在血线中交错而过,背脊相对,隐隐能感觉到对方陌生而亲切的气息,山岳般的稳定可靠,明明是一见面就气场碰撞的两个人,并肩对敌时却奇异地默契自然,每一个动作都那么契合、恰到好处,丝毫不会给对方造成妨碍,仿佛演练过千万遍。

    真是一次奇妙的体验。

    自数年前失去老师后参军,从来都是处于众者中心,做为他人支柱存在的他,也已然习惯了肩负重担,却还是第一次从谁身上体会到那种依靠着什么的感觉。安心与踏实,心里绷着的弦一下就松了,这大约就是时间所酝酿的差别吧。

    银时大概有点明白队友看到他那种吃了定心丸一样的心情了,不过他才不是那种有了可依靠的对象就安心躲在背后没出息的性子,再者他丝毫不认为自己哪里不及坂田银时,即便年长几岁也一样。

    的确,若让别人来评判,单论可靠方面这两人均是不遑多让的。

    但是在己方看来无比可靠的同伴,对敌人而言那就不是一般二般的可怕对手了,简直是和弗利沙大王同等高度的存在啊!

    自知不敌,幕府军使用的都是合击之术,实际上并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等斩杀完所有人之后两人都累的气喘吁吁,身上大伤小伤遍布。

    这一队人马自从在琦玉境内遭遇攘夷队伍几乎追踪了他们一路,并且边追边源源不断补充人手,致使攘夷志士伤亡惨重。银时并不是好杀之人,若非为了同伴安危他对敌军一般是不会做赶尽杀绝之事的,参军至今杀人于他来说就算已经“习以为常”,但看着自己同类的尸体也还是觉得刺眼。

    待过了一会儿喘匀了气,银时紧抿着嘴唇垂头沉默了很久,然后弯下腰在敌军衣服上擦干净刃上的血迹归刀入鞘,扫了一眼四周敌我双方的遗体,从怀里掏出一个哨子用力吹响,空幽悠扬的鸣音直上青天,恍若送魂。坂田银时一屁股坐在一颗大石头上,抱着剑,看着他的一切行动,眼中浮现淡淡的缅怀,也是无言。

    半炷香之后,林子里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两银时均淡定地看着那个方向耐心等待,没过多久一个大胡子猎户装扮的人就蹿了出来,他身后还跟着七八个攘夷志士。一出来,几人就一言不发开始归整现场尸体,附近肯定还有幕府的其他小队,他们甚至无法回收同伴的尸身,也没余力带走,只能迅速就地掩埋。

    不论敌我,都挖个坑埋了,不同的是他们先在同伴怀里找出了一片写有名字的木牌,双方分别埋在了溪流两岸,攘夷同伴这边立起刀剑冢。

    坂田银时看着“啧”了一声,拖着懒散的腔调说:“都翘辫子了还要人家继续这么剑拔弩张地对峙,真是死都不让人安生啊,你们不是故意的吧,太恶劣了。”

    大胡子没接茬,看了那边一眼继续说:“坂田先生你们才是,竟然擅自做主留下来肃清敌人,太冒险了,你要是有个不测让我们情何以堪,再说没了坂田先生的力量对攘夷可是一大损失啊!”

    “好啦好啦,吵死了!”银时懒洋洋地摆着手,一脸不耐烦,“本大爷的价值才不是为了攘夷这种东西而体现的啊,别搞错了。再说老子累死累活消灭敌人可不是为了让你们抱怨的啊,要怪就怪无情无义无理取闹的紫薇子去,嗯,怪紫薇子吧。”

    “关紫薇子什么事啊?!信不信尔康君砍死你啊,发射鼻孔光波和如来神掌灭了你哦!不对,紫薇子和尔康君特么的是谁啊?!”

    “是是~燕子酱,你就和阿五郎继续相亲相爱去吧,皇阿玛我可不奉陪了,有深度的狼淫就该做一个安静的美男子。”两人一唱一和地说着果真拍拍屁股走人了,埋葬遗体的几名志士也扛起工具紧随而上,人都埋好了此时不走等着挖鸡枞吗?

    最后边无法理解其中有何意义的大胡子愣了很久,见他真挥一挥衣袖不留一片云彩立马拔腿追:“麻袋,这都什么和什么,你最近到底看了什么奇葩的肥皂剧啊坂田先生!”

    返回来的这几个队员是一直负责扫尾工作的专业人士,大部队其实仍在移动中,由大胡子打头带领银时一行人循着队伍沿途留下来的记号追赶,直从白天追到日暮西斜才赶上部队。他们到的时候桂已指挥众人安营扎寨,银时等人则先被领去治疗了,驻扎地点选在山根下一个岩洞,距离水源也不远,攘夷军一路打上江户的时候就途径过这里,而且还不用担心用火时暴露藏身之处。

    望见坂田银时,桂凑上来道:“伤势如何?你们啊,不管过了多久还是一个德行,一点也没改变,什么都想独自扛起,不过是坨卷毛耍什么酷啊,你要认清现实,只有清爽飘逸的直发才是真绝色,等哪天被重担压垮可没处哭呐。”

    银时伸着手让人帮自己包扎,另一只空闲的手挖着鼻屎,吊着死鱼眼浑不在意:“罗里吧嗦地烦死了,说到底只不过是在炫耀你的黑长直吧,小心台风来了把你的头套吹走哦。

    虽然我一直说着自己如果不是卷发会很受欢迎,不过如果银桑我不是天然卷的话以猩猩的画风尿性银桑绝壁只会变成一只死鱼眼路人角色,银桑也就不是银桑了,果然男人还是要多爱自己一点呀。而事实证明正是因为有卷毛这个槽点银桑才能那么深入人心,人气一直居高不下,成为一说起卷发第一想到就是银桑的王道存在啊,连人气角色排名都不得不把银桑剔除,这种无冕之王的感觉真是爽歪了啊,我是不会鄙视你这个第六君的,哼哼!”

    “啪”桂姬使出一记龙爪手,罩住坂田银时逆毛乱翘的脑袋,藏在刘海阴影里的眸子被身侧的火光映称出一抹幽玄的毫光,他俯视着坂田银时冷汗四溢的脸悠悠道:“听说抹杀高位排名者可以晋位,不知道弄死你这个无、冕、之、王是不是会直接跃升成首位呢,你说要不要试试看?”

    第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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