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丞受不起 作者:慕君倾
第51节
谁能做到这个程度？
宸妃觉得，如果换做是她的话，她肯定不可能做得这么狠心，不可能做得这么绝。
好歹那肚子里也是个孩子，是一条生命，好歹那也是陛下的骨血……
显然，宸妃不知道真相，如果她知道了真相，估计也就不会同情，不会觉得莲妃现在的做法有多么疯狂了。
因为莲妃这么做其实是在孤注一掷，是在救自己。
就这么一摔，一下子长乐宫都热闹了起来。
叶皓晟还有点懵。
另外他的手臂还在疼……
“天呐，不好了，血……有血……莲妃娘娘出血了。娘娘，娘娘您可要坚持着，这，这可怎么办啊？殿下，您也是怀孕的人，您怎么能这么对娘娘？就算娘娘也怀孕了，就算您担心娘娘会抢走陛下对您的关爱，那您也不能这样啊。”
“我什么都没做。”
开什么玩笑？他做什么了？
刚才莲妃一个不小心没站稳当，差点把他也给推到地上去，好在他把自己给稳住了，结果莲妃还抓到了他的伤口，他觉得疼，下意识就松开手，她就摔倒了，还撞到了凳子上……
这些能说明什么？
这些大概只能说明莲妃倒霉。
不过现在莲妃的情况确实很危险，他回过神来也有点慌张。
“快点把她先扶到上去，太医应该马上就来了。”
红英一边把莲妃扶了过去，一边着急地喊道：“快，快去请陛下啊……”
凤霖钰因为知道宸妃和莲妃去了长乐宫，有点担心叶皓晟的处境，所以情绪很焦躁，现在这群人又开始念叨个没完，说不能带叶皓晟一起出征云云，让他的情绪越来越失控。
就在这个时候，来了个小太监急急忙忙地对凤霖钰说道：“陛下，陛下不好了，莲妃娘娘出事了。”
凤霖钰皱眉：“什么事？”
“好像是殿下把娘娘给推倒了，娘娘的肚子撞到了凳子上，孩子恐怕……恐怕保不住了。”
轰的一下子，凤霖钰心中的那把火突然就爆发了。
他失去理智了。
正常了好几天，现在又失去了理智，结果还是赶在了这个关头。
他的脑子里现在全都是叶皓晟。
他印象中，叶皓晟就是让他烦躁的源头，现在又听到说叶皓晟把莲妃给推了，那一股火就瞬间冒了出来，目标就是叶皓晟。
“走，去长乐宫看看。”
小陶子带着秦太医到了长乐宫，结果就看见地上有一滩血，小陶子以为是叶皓晟的血，吓得他差点没坐在地上。
云舞的身份毕竟是后来留在宫里的，知道两个嫔妃来了，他也不好留在前面，所以一直躲在后面，听到动静也有点着急，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不敢出来，怕惹麻烦。
小陶子赶紧拉着秦太医进去，看见叶皓晟就在那站着，只是手臂上有血，这才松了口气。
“殿下您没事吧？”
叶皓晟摇头：“不是我，是莲妃。”
秦太医看到莲妃，便过去给莲妃把脉。
“殿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摔倒了，抓了我的伤处，我没扶住，就摔了。”
虽然莲妃现在的情况不乐观，也很值得关注，但是小陶子的主子是叶皓晟，所以他只关心叶皓晟有没有事。
“那殿下您没关系吧？”
“我没事。”
“我这就去找陛下。”
“不用了，有人去了，还有人去交太妃呢。”叶皓晟叹气，“这次怕是有麻烦了。”
“您放心，本来就不是您主动推她的，和您没关系。”
“希望如此。”
凤霖钰先到的，因为大殿离着长乐宫很近，所以没过一会儿就到了。
看到凤霖钰怒气冲冲的脸，叶皓晟突然意识到了一件事——凤霖钰发疯了。
凤霖钰都已经好长时间没失去理智了，结果竟然挑在这个时候，他觉得老天爷啊……估计纯粹是在捉弄他们来着。
“怎么回事？”
红英一看到凤霖钰就开始哭。
“陛下，陛下求求您救救娘娘吧。娘娘本来好心好意和宸妃娘娘一起来给殿下送点心，娘娘刚才突然觉得不舒服，结果站起来的时候，殿下竟然假借要去扶娘娘的名义，把娘娘推到了……娘娘的肚子撞到了凳子上，好多的血……太医现在在给娘娘把脉，孩子可能……可能保不住了。”
红英刚说完，秦太医就出来叹了口气：“臣见过陛下。”
“莲妃的孩子怎么样了？”
“莲妃娘娘的孩子保不住了，而且娘娘方才是因为受到了剧烈的撞击，所以孩子才掉的，伤到了根本，以后可能……以后莲妃娘娘可能都无法怀孕了。”
这个消息是一大震撼。
对于莲妃和红英来说是一大震撼。
但是对于宸妃来说，这无疑是个好消息。
莲妃用她的孩子，还有她未来生孩子的机会换来一个陛下对叶皓晟的误解。
虽然叶皓晟现在怀有身孕。但是他因为妒忌，把怀孕妃嫔推倒，致使其将来再不能生育，这必定是要严惩的啊，不然大家能同意吗？
果不其然，凤霖钰听完了之后就狠狠地瞪着叶皓晟：“之前就说你善妒，没想到你竟然善妒到了如此地步，连一个女人和她肚子里还没出生的孩子都不放过，是吗？”
“不是我，我没有推她。”
之前不管凤霖钰失去理智的时候说了什么，叶皓晟都不在意，因为他知道这一切只是因为凤霖钰中的蛊毒，噬心蛊，让人失去情感，甚至是生命的蛊，所以不管凤霖钰对他说了什么，他都只是一笑而过，不会往心里去。
但是今天看着凤霖钰陌生的眼神，他心里有点恍惚，疼了一下。
他明明是被陷害了，可凤霖钰不分青红皂白地就质问他，还用这种不相信，甚至是带着愤恨的眼神看着他，他要是再一笑而过，那他就太没皮没脸了吧？
“你没推她？那她是怎么摔倒的？”
“她当时抓着我，她抓到我……”叶皓晟没把伤口两个字说出来，“我没抓住她，所以她摔倒了。”
他手臂上有伤口的事也不能明确地说出来，不然一定会被其他人问及，他没办法解释伤口的来源。
他手臂上的伤口是为了取血给凤霖钰做克制蛊毒的药引，可是关于凤霖钰中了蛊毒的这件事，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毕竟眼看着凤霖钰就要上战场了，如果这件事在这个时候被大家知道，军心和民心都会被动摇，所以为了顾全大局，他绝对不能说出来。
“你没抓住他？她是个女人，你是个男人，你会抓不住她？”
“我也怀孕了。”
“可是我不相信你会连扶住她的力气都没有。很明显，不是你故意不去扶她，就是你推的她。”
“我没有。”
“你说你没有？好，那朕就问问在场的人。”凤霖钰看向宸妃，“你刚才看到什么了？”
“臣妾……其实这件事也是臣妾的错，当时莲妃妹妹身体不适，殿下说要把宸妃娘娘扶过去。也是臣妾胆小怕事，殿下和莲妃妹妹都是怀孕之人，臣妾担心自己没轻没重，伤了妹妹和殿下，结果万万没想到……妹妹就摔成这样，孩子也没了。”
“那你看见当时到底是不是叶皓晟推了莲妃？”
宸妃想了想：“奴婢当时也没注意，等臣妾注意的时候就看到殿下的手一松，妹妹就摔倒了。”
手一松……好一个手一松。
听上去似乎是无意，毕竟不是直接“推”，但也不排除是故意松开的手。
秦太医在一旁看着，也有点着急。
秦太医是知道真相的人……
当然，这个真相不是关于莲妃是怎么摔倒的真相，而是关于凤霖钰现在突然说这些话的真相，他想出声提醒，但是被叶皓晟拦住了。
“殿下……”秦太医小声说，“陛下现在这样恐怕不太好吧？”
“没事，除了莲妃的事，您什么都别说。”
秦太医叹了一口气，终究还是应下了。
毕竟这是命令，他身为一个太医，也不敢不从。
“那你们呢？你们看到了什么？”凤霖钰问向这里的宫女太监，“你们是看到的是莲妃自己摔倒吗？”
大家纷纷摇头。
“那当时莲妃摔倒，叶皓晟可在旁边。”
大家有点头。
“是不是叶皓晟把莲妃推到的？”
大家一片沉默。
凤霖钰自动地把他们的沉默想象成他们是担心叶皓晟的身份，万一说了实话可能会对他们不利，所以才不敢吭声。
其实那些人之所以不吭声，是因为他们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叶皓晟，大家都这么说了，你还想怎么狡辩？”
“我没有狡辩，我承认是我没扶住她，这是我的问题，可是我不是故意松开手，我也不是故意推她的。”
“不是故意？你说你不是故意，大家就都得相信是吗？”
“那你的意思是说你不相信我？你也觉得我是故意推开她的？”
“大胆！”林太妃赶到了，“从哀家还没进来就听到你在对陛下大吼大叫的。叶皓晟，你究竟还知不知道你是什么身份？你以为你现在怀着孩子，哀家就不敢把你怎么样了吗？哀家还是那句话，你的孩子在没生出来之前，是正常的孩子还是妖魔鬼怪，这都还不知道呢，你竟然还在这得意？简直胆大包天！”
☆、第187章 真的好疼
宸妃在心中暗自笑说林太妃到的时间太好，看来今天叶皓晟真是要倒霉了。
怎么说呢，虽然叶皓晟怀孕了，虽然叶皓晟之前被陛下那么喜欢着，但是莲妃肚子里也是陛下的孩子啊，一点区别都没有，这次完全就触碰到了陛下的逆鳞，所以陛下发飙了，所以现在陛下非常生气。
更何况现在林太妃也来了，叶皓晟的处境看来好不到哪儿去。
“母妃，我并没有要故意推她。”
“大家不是都这么说了吗？如果一个人这么说就算了，可是大家都这么说，你以为大家的眼睛都瞎了吗？”
“殿下，您怎么能这么说呢？如果不是您的话，娘娘怎么可能摔倒？怎么可能撞到肚子？殿下，您可不能这么没有良心啊。娘娘一番好意给您送点心，可是您竟然把她推到了。您也是有身孕的人啊，您应该可以体会娘娘现在的感受，可是您现在把娘娘推开了，娘娘的孩子也没保住，您有没有考虑过娘娘的感受？娘娘现在还昏迷不醒，若是娘娘醒过来知道孩子没了，娘娘得多难过啊。”
“是她自己撞到的。”
“明明是您放的手，您怎么能睁着眼睛说瞎话呢？奴婢们都看到了，您怎么能这么说？”
“看到了？你们看到什么了？你们看见我推开她了？”
“难道不是您松手的吗？如果您不松手，娘娘也不会。”
凤霖钰冷冷地看着叶皓晟：“你松手了？”
叶皓晟深吸了一口气点头：“是，我松手了。”
“你为什么要松手？”
叶皓晟把手上的手背到身后去，不能让凤霖钰看到他的伤。
他觉得最倒霉的一件事可能就是自己明明那么委屈啊，但是又不能说出来。
他下了决心，等凤霖钰清醒了之后，他得狠狠地咬凤霖钰一口，好报仇。
要不然的话，他可真的是太吃亏了。
“因为没抓住。”叶皓晟在心里奔腾了一会儿之后淡淡地说。
凤霖钰皱眉：“没抓住？”
叶皓晟点头：“对，没抓住。”
“呵，虽然你不会武功，但是这么简单的事你都做不了是吗？一个没抓住你就想糊弄过去？”
“不是我想糊弄过去，而是我真的没抓住。”
“你有手有脚，四肢也没残废，想拉住一个女人你都拉不住，你还能干什么？”
“凤霖钰，你能别这么跟我说话吗？”
“不然你觉得我应该怎么跟你说话？你知道你做了什么吗？你害了一个孩子，那是一个生命，你是凶手。”
“我是凶手？”
“难道不是吗？”
凤霖钰的反问竟然让叶皓晟无言以对。
他想解释，但是现在这个情况也确实是他解释不清楚的。
“霖钰，他做了这种事，你难道还想让他继续留在宫里吗？”林太妃生气地说道，“莲妃的孩子都没了，难道你不该为了莲妃那还没出生的可怜的孩子报仇吗？”
凤霖钰冷冷地看着叶皓晟：“你害了她的孩子。”
“所以呢？你想为她没出生的孩子报仇？你想帮她的孩子向我寻仇？”
“不应该吧？”
“你别用这种反问的语气跟我说话。”叶皓晟点头，冷笑道：“好，你说我害了她的孩子，那我承认，我承认我不应该放开她，我承认不管我怎么样都应该拉着她，哪怕是我那条胳膊废了，我也得保护好她和她肚子里的孩子。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我救了她，我的孩子保不住了怎么办？”
叶皓晟当时虽然没想那么多，但是他很清楚，当时莲妃是想把她推倒的。
当然，她自己摔倒，孩子没了，这有是在她的计划之内。
她的孩子不是凤霖钰的，这个孩子没出生就是个负担，留着这个孩子会让她的处境很危险。她是想在解决她肚子里的麻烦的同时顺便解决了他这个麻烦。
虽然莲妃肚子里的孩子没了，但是如果让他做选择的话，他不后悔。
他不是个自私的人，但也得看是什么情况。
莲妃肚子里的孩子固然无辜，但那是莲妃和其他男人私通来的孩子，这个孩子的存在本身就是一个错误。可是如果为了救莲妃就要赌上他和他肚子里孩子的性命，他认为是不值得的。
他和他肚子里的孩子是一条命，不管他和孩子哪一个出了问题，都是一尸两命的事儿。
他不能这么赌，而且还是为了莲妃这个女人赌，他觉得不值得。
林太妃冷笑：“你的孩子算什么？你得先保证你肚子里的孩子是个孩子，而不是什么其他的妖魔鬼怪……”
叶皓晟已经听习惯了林太妃这么说，所以倒是没什么想法，他只在意凤霖钰的想法。
“那你呢？你是怎么想的？”
“我怎么想都没用了。现在莲妃的孩子已经没了，我就算现在说后悔，说我错了，又能怎么样？你以为她的孩子就能回来吗？”
“大胆！竟然敢跟陛下顶嘴？竟然用这种态度和陛下说话？叶皓晟，哀家看你真的是活够了吧？来人啊，把他给抓起来！”
“母妃，朕还有话要跟他说。”
“你要说什么？”
“你害死了她的孩子。”
“所以呢？你想让我给她的孩子偿命？”
“为什么不呢？”凤霖钰用两只手摸着叶皓晟的肚子，“你信不信我让你的孩子去给她的孩子陪葬？”
“陛下，陛下万万不可啊……殿下肚子里的可是您的孩子，您一定要冷静。”
叶皓晟的脸色有些苍白。
“所以你真的想为了莲妃的孩子，不要我们的孩子？”
宸妃满怀期待地看着凤霖钰，期待凤霖钰能赶快下手，能赶快消灭掉叶皓晟肚子里的那个祸患。
“殿下，您可千万得冷静……”
“凤霖钰，我不信你真的能这么狠心。”
林太妃刚才就已经说过叶皓晟态度恶劣，不知好歹，现在听叶皓晟又说出这种话，直接走过去对着叶皓晟就是一巴掌，那声音听着可清脆了。
林太妃现在四十多岁，也没多老，就只是个中年女人，力气还大着呢，叶皓晟毫无防备，被打了个正着，他觉得自己的脑袋都有点发晕。
“殿下……”小陶子担心地扶着叶皓晟，“殿下您没事吧？”
小陶子这么一扶吓了一跳，他一看后面，叶皓晟的那条手臂在往下流血……
他们站的位置是刚才莲妃倒下的位置，地上本来就有血迹，所以即便叶皓晟的血滴下来也不会有人在意。
最重要的是，现在大家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莲妃身上，所有人都在指责他，根本就没人关心他，自然也没人看到他的手臂在流血。
他前一阵子为了制药，放了好多血，就是为了给秦太医做药引，好给凤霖钰入药，他补了好几天，眼看着脸色才恢复过来，结果就因为莲妃那一抓，他刚恢复的伤口重新裂开，血又流了这么多。
本来他就很虚弱了，又经历了这种事，他觉得自己都受了刺激。
凤霖钰不相信他，虽然他知道凤霖钰现在是在失去理智的状态，但他还是很在意，毕竟那是爱他的人，如果一个爱他的人都能说出这样的话，那他还能怎么办？
他顿时觉得特别难过，那真的是一种被全世界都抛弃了的感觉。
叶皓晟低下头，然后又抬了起来，无助地看着凤霖钰：“疼……”
叶皓晟这个字说出来的时候，凤霖钰的心也跟着一疼。
“晟儿……”凤霖钰还有些迷糊，只是下意识地喊了出来，然后一瞬间恢复了意识，看到他的晟儿面无血色，他觉得自己的心都在流血。
“疼……”叶皓晟喃喃道，“好疼……”
凤霖钰一把抱住叶皓晟，低头才看到叶皓晟在滴血的手。
“对不起，对不起……”
现在他们的被莲妃占着，赶紧抱着晟儿到了后面里间的榻上。
宸妃和林太妃……这一屋子的人都傻了。
明明刚才凤霖钰还在对叶皓晟发脾气，现在怎么就抱起来了？
小陶子也跟在后面，着急得都快哭了。
凤霖钰虽然紧张、担心，但是他的思路很情绪。
“小陶子，你到外面去拦着所有人，哪怕是太妃要进来也拦着她，把们关上，让秦太医进来。”
“是。”
“晟儿对不起，我刚才发疯了，没伤到你吧？”凤霖钰轻轻摸了摸叶皓晟的肚子，“没伤到孩子吧？”
叶皓晟抿了抿唇，虚弱地说：“你要我的用我肚子里的孩子去给莲妃掉了的孩子做陪葬是吗？”
“不是，不是，我当时疯了，对不起，我不是那么想的。”
“我不是故意放手的。”叶皓晟解释道，“她当时说她不舒服，我就让小陶子去找秦太医，她很难受，她的宫女扶不动她，我就去帮了一把，不知道怎么回事，她就要摔倒了，她拉着我，我差点也摔倒……我扶住她了，我是真的扶住她了，但是她又摔倒了，她是要拉着我一起摔倒，她要往我身上扑……我想拉她，我也一直是拉着她的，但是她一下子抓到了我手臂的伤口，我是真的疼，下意识地就放手了，她就摔倒了，我不是故意的，真的。”
☆、第188章 担忧关切
“对不起，这不是你的错，我知道这不是你的错，你别怕。”凤霖钰轻轻安抚着叶皓晟，“是我刚才混蛋了，对不起，你别怕。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没关系，你别怕。”
“你不相信我。”叶皓晟别提多委屈了，“虽然你当时是失去理智的状态，但你怎么会那么不相信我？你觉得我是什么人？你觉得我是那种不择手段的人？”
“不是，你不是那种人，我很清楚你不是那种人。她当时的目标应该是你，她是想拉着你，让你和她一起失去孩子的。”凤霖钰叹气，“孩子对她来说只是个筹码而已，那个孩子不是我的，这件事迟早都会被发现。她应该就是想用这个办法把她肚子里的麻烦解决掉，顺便再连累到你。”
“那你是不是就不想让我的孩子去陪着她的了？”叶皓晟拉着凤霖钰的手，轻声说，“我和我肚子里的孩子是共生的，我和女人不一样，像是宸妃，就算孩子掉了，还能活下来，哪怕以后都不可能有孩子了，哪怕会有这样的代价，她至少还能活下来。可如果是我的话，我就没有这种机会了。如果孩子出了任何问题，那我也活不成，你知道吗？我承认我自私，我还没无私到可以舍弃自己和没出生的孩子的性命救别人的孩子。别说莲妃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你的，和你没有任何关系，就算真的是你的，我也许也会先保护自己的孩子，我是不是真的挺自私的？”
“不会，这是人之常情，我能理解你的想法，我也支持你的决定。对我来说，你是最重要的，没有人比你更重要，只要你好好的就行。”凤霖钰亲了亲叶皓晟，“你说你和孩子是一条命，如果孩子出了事，你也没办法活着。其实对于我来说又何尝不是这样？对于我来说，我和你和孩子是一条命的，如果你和孩子出了事，我也不可能好好活着，这一点你是知道的。”
“嗯。”
“今天是我不对，我在失去理智的时候控制不了自己，但我应该要控制自己的。我很后悔和你说了那些话，对不起，原谅我，好不好？”
“好，但是你要答应我，以后不管你是不是又失去理智了，你都不能伤到孩子。”
“我答应你，我也不会伤害到你。”
“我倒是无所谓，我这个人也有点没皮没脸，就算你吼我了，如果你来哄我，我也不会怪你，我不记仇。”
“宝贝真宽容。”
“不过我之前刚看到你失去心智的时候，我就做了一个决定。”
“什么决定？”
“你让我受苦了，这一点你应该也认同吧？”
凤霖钰点头：“我认同。”
“那我觉得不能总是你失去心智，我倒霉。所以我觉得我应该要反抗，我也得惩罚你。”
“好，你想怎么惩罚我？我认罚。”
“我打算在你手臂上咬一口，给你留下个印子，让你也知道疼。”
“没问题。”
“答应得这么痛快啊？”
“当然，因为我知道是我做错了，我当然认罚。”
叶皓晟笑了笑，虽然脸色还是很不好看。
“好吧，那我看在你态度这么诚恳的份儿上，就不咬你了。好歹你也是一国之君，真龙天子，我要是咬了你，那还不得是大不敬的罪名啊？”
“不会，你咬我是我准了的，不是大不敬。”
“算了，我再想想吧，你是我的，我咬了你和咬我自己有什么区别？”
“你啊……真是傻乎乎的，让我心疼。”
然而一直有一个人一句话都没说，就这么被当成了空气，那个人就是秦太医。
秦太医默默地在那包扎，听着他们说话，但是又装作什么都听不到的样子……反正他不管在这听了什么，绝对都不能说出去，他就只当自己什么都没听到算了。
包扎之后，他就在旁边站着，默默地继续听他们说话，等着他们有时间了之后，好汇报一下情况。
这个时候凤霖钰才把秦太医想了起来。
“秦太医，他的情况怎么样？”
“回禀陛下，殿下手臂的伤口裂开，流了很多血，再加上刚才情绪激动，现在身体有些虚弱，好好休息几天，吃点滋补的东西就好。”
“没有其他问题吗？孩子还好吗？”
“陛下请放心，孩子的状况很好。”
“那就好。”凤霖钰心疼地亲吻叶皓晟的眼睛，“你睡一会儿，我去处理一下外面的事，好吗？”
“你要怎么处理？”
“先把莲妃弄出去，不然她在这占着地方，你都不能好好休息。”
“我说的不是这个。现在她的孩子没了，大家都看到和我有关系，你母妃也在，还有那么多当事人，你能怎么办？而且现在莲妃因为失去了这个孩子，以后都不可能再怀孕了。”
“那也是她自找的，自作孽不可活，说的就是她这样的人。”
“你一会儿总不能也这么说吧？”
“你放心，我会处理好，你好好休息，什么都别想。”
“不然我还是跟你出去吧，我也是当事人。”
“你出去只会更麻烦。你知道的，我母妃不喜欢你，现在她大概最大的目标就是让我把你处理了，刚才我母妃的态度你没看到吗？你看看你的脸现在还红着呢，还疼吗？”
“还有点。”叶皓晟叹气，“可是你的态度是不是变得太快了？你本来对我态度那么不好，语气不善，结果现在脸色一变把我抱到这来了，那么长时间都没出去，你有没有想过其他人会怎么想？大家一定会觉得你奇怪。我手臂受伤的事不能说出去，不然一定会有人追问我为什么受伤。你现在态度变化得那么快，也是不能被人发现的，不然被发现有什么不对劲，那就麻烦了。眼看着你就要出征，你中了蛊毒的这件事绝对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所以我才说我要跟你出去，好歹得有个过渡，装装样子。你现在在这，外面的人还不知道都怎么傻眼呢。”
叶皓晟一边说着一边要坐起来。
“一会儿我跟你一起出去，出去之后你还是得骂我。你对我的态度要慢慢改变，不能一下子就相信我，原谅我，实在不行你还是可以象征性地惩罚我。不过你要是想关我的话，你把我打入冷宫吧，不是有个冷宫吗？我不想去地牢，真的。”
“不会，我不会把你关起来。实在不行就告诉我母妃莲妃之前做的那些事，谁还不怕撕破脸呢？”
叶皓晟无奈：“你别这样啊，现在她的孩子都没了，连证据都没有，你怎么说？她虽然做的事过分了，她虽然想陷害我，但是她现在也受到了惩罚不是吗？她以后想怀孕都没办法。作为一个女人，将来永远当不了母亲，这已经是最大的惩罚了。”
“你啊，你都不想想她是怎么对你的？你要是没站稳，真的被她拉得摔倒了，那现在你和孩子都很危险。”
“但问题还是我没抓住她，我保了我自己。不过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不能让大家发现你不对劲，知道吗？”
“好，我明白。”
“你一会儿就尽可能地还是不原谅我，慢慢来，要有一个过程。我保证，不管你对我说什么，我都不会往心里去。”
“我的晟儿真乖。”
“那是自然。”叶皓晟也对自己这么善解人意表示很自豪。
外面的人确实都傻了。
本来前面还听凤霖钰对叶皓晟大吼大叫，明显是要吵起来，应该是已经吵起来了，可是现在他竟然就把叶皓晟抱走了，一脸的担忧和关切。
宸妃觉得自己的希望眼看着就要破灭了。
她以为发生了这件事，叶皓晟在凤霖钰心里的地位就彻底毁灭了。
不管是心胸多宽大的人，在遇到这种事应该都不能冷静下来吧？
“母妃，现在是怎么了？”
林太妃也很纳闷。
“不知道。也不知道那个叶皓晟到底给陛下用了什么招数，竟然能把陛下搞成这样。”林太妃皱眉，“都说红颜祸水，现在看来也不止如此。这个叶皓晟留在宫里终究还是个祸害啊，留不得。”
“可是母妃，您……”
“这次是因为他，莲妃的孩子没有了，而且莲妃以后也不可能怀孕，这次哀家绝对不会饶了他，就算陛下想对他网开一面，从哀家这也过不去！”
林太妃已经坚定了自己的想法，知道了林太妃的态度，宸妃就放心了。
两个人正说着，凤霖钰和叶皓晟就出来了。
叶皓晟的脸色确实不是很好，凤霖钰的脸色看上去也很臭。
“你们干什么去了？”
“儿臣刚才和他单独说了几句话。”
“有什么事不能当着大家的面说出来，非得单独说呢？”
“儿臣是担心有些话不能当着大家的面说出来。”
“是吗？那你刚才都和他说了什么？”
“儿臣就是问问当时的情况究竟如何。儿臣觉得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有可能说不明白，有些话也不太好说，所以就把他带到后面去。”
“那你和他到底谈了什么？”这个答案才是最重要的。
☆、第189章 惹了麻烦
“儿臣问他当时到底是谁先动的手，到底是不是和他有直接关系。”
林太妃冷哼：“你以为你这么问他就能回答吗？你当他是傻子？任谁被问到这个问题，应该都不可能直接做出回答吧？哀家猜测，他肯定说这件事不是他做的，肯定说和他没有任何关系，对吗？”
“他承认这件事和他有关系。”
“是吗？”林太妃挑眉，“那既然他自己都承认了，陛下，你是不是也该对他做出惩罚，好给莲妃和她的孩子一个公道？要知道，莲妃以后都没有可能再怀孕了，就因为这个男人的嫉妒心，他害得一个女人将来连做母亲的资格都没有，你觉得这不够过分吗？这个时候你要是再不惩罚他，不给莲妃一个公道，那哀家都要为莲妃鸣叫不平。”
“母妃，方才也只是朕听他这么说而已，您现在应该也听听他是怎么说的，听他说说当时的情况。”
“当时的情况？这还用说吗？刚才不是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当时的情况就是大家刚才说的那样，怎么，他还有异议了不成？”
“刚才您都是听其他人说，您现在应该听他亲口说。”
林太妃知道凤霖钰这就是找理由帮叶皓晟脱罪，但她也无从反驳，总不能说不听吧？
“好，那就让他说。”
凤霖钰对叶皓晟点了点头，示意叶皓晟可以说了。
“当时莲妃说身体不舒服，好像是害喜的缘故，很难受，所以我就让小陶子去请太医过来给莲妃把脉。而后我见莲妃的脸色确实不好，便提议让她躺到上去休息。之后莲妃的宫女扶不动莲妃……我当时也没多想，下意识地上前去帮忙扶着，而后莲妃就用一股力量拉着我，想朝我扑过去，我当时差点没站稳，好在扶住了桌子，所以没倒下。本来我们两个人那个时候已经站稳了，不可能再摔倒，但是她又用一股力气拉着我倒下，她抓我的手抓得很使劲，我本来那只手也抓着她，担心她摔倒，可是她拉着我的那只手力气太大，我觉得疼，然后就松开了手，她便摔倒了。”
“所以如果不是你松开手，她就不会摔倒。”
“不，我的重点不在于后面我松开手，而是如果前面她没有拽我，她也不会摔倒。我可以跟您说，如果我没松手，可能到时候摔倒的就是我们两个人。”
“你到底想说什么？”
“母妃，您也是怀过孕，生过子的人，我以为您应该很清楚那种感觉。如果我现在只是自己一个人的话，我说什么都会救她，因为她是孕妇，因为她的肚子里有孩子。可是现在不然，我的肚子里也有孩子，我就算知道她怀孕了，在那种时候我下意识想到的当然是救我的孩子，而不是她的。所以我今天松开手，我不觉得自己的做法有多么不合情理，我想如果同样的情况下，换做任何一个人都会这么做，换做任何一个人都会想保护自己的孩子。人心没有那么伟大，也没有那么宽阔，在无私付出之前，还是要有自私的，所谓的自私，至少是要保护住对自己最重要的人，难道不是吗？”
林太妃的表情很尴尬。
刚才叶皓晟说的话，真的是一字一句都往她心里去了。
是，如果换做同样的情况，她也会先保护自己的孩子，而不是别人的。
但是这都不是重点，她今天的重点是要惩罚叶皓晟，是要给叶皓晟一个教训。
“但你还是害死了一个孩子，难道你这样就心安理得了是吗？现在你肚子里的孩子还在，可是他却因为你的自私在还没出生之前，身上就已经压上了一条人命。如果你的孩子将来有一天知道他的出生是用另一个还没出生的生命换来的，你觉得他会开心吗？”
“我不觉得我欠了莲妃的，我的孩子也没有。您当时没在场，我可以很确定她是想让我摔倒的，她是不是想抱着我和我一起摔倒，这我不清楚，我也不好说，但是我很确定她想让我摔倒。说句不好听的话，现在在她身上就验证了一句话叫做自作孽不可活，她想让我摔倒，我明明知道，如果我能拉住她，不让她摔倒，那是最好的，但如果我没能拉住她，她摔倒了，我也不会承认这是我的责任。”
宸妃没说话，只是站在一旁观看着这边的情况，
现在她不说话是对的，她不能表明自己的立场，不然一定会得罪一边的人。
如果她帮着莲妃说话，一起陷害叶皓晟，那她就等于是站在林太妃那边打压叶皓晟，其实就等于是在和陛下过不去。
但是如果他帮着陛下说话的话，那她就是在和林太妃和莲妃过不去。
她现在倒是有点狠莲妃了，点心没送成，没让叶皓晟吃下去，竟然惹出了这种事。
倘若她早就知道莲妃这么疯狂，那她今天是绝对不会跟着前来的。
看到这样一幕，做了目击者，对她只有坏事没有好事。
“殿下，您怎么能这么诬陷娘娘呢？”红英大哭，“娘娘现在那么可怜，孩子也没有了，您怎能如此陷害娘娘，还说娘娘是要拉着您摔倒？娘娘现在是怀孕的人，她怎么会冒这种险呢？就像您刚才说的那样，谁都想要保护自己的孩子，娘娘也是，既然如此，娘娘怎么可能会做出那种疯狂的事？殿下，就算您是为了逃避责罚，那您也不能这么说娘娘不是吗？这样对娘娘来说是不公平的。娘娘现在已经失去了怀孕的能力，她……”
“公平是什么意思？公平就是要就事论事，实事求是，而不是看谁可怜就同情谁，公平就是看着真相来说话。你是莲妃身边的丫鬟，你自己是向着莲妃的，倘若当时小陶子在，小陶子自然也会向着我，所以仅仅凭着你的一面之词并不能说明什么。”
林太妃看向宸妃：“宸妃，当时你也在场？”
宸妃一抖，还是站出来颔首：“是，当时臣妾也在场。”
“好，既然你在场，那你就说说你看到了什么吧。”
“臣妾……”
“刚才听皇后说，莲妃身体不舒服的时候是他和红英去扶着的。你当时也在场，为何你什么都没做？”
“臣妾当时见殿下和莲妃都怀有身孕，臣妾担心自己粗鲁，伤了殿下和莲妃，所以不敢轻举妄动。”
第5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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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节
谁能做到这个程度？
宸妃觉得，如果换做是她的话，她肯定不可能做得这么狠心，不可能做得这么绝。
好歹那肚子里也是个孩子，是一条生命，好歹那也是陛下的骨血……
显然，宸妃不知道真相，如果她知道了真相，估计也就不会同情，不会觉得莲妃现在的做法有多么疯狂了。
因为莲妃这么做其实是在孤注一掷，是在救自己。
就这么一摔，一下子长乐宫都热闹了起来。
叶皓晟还有点懵。
另外他的手臂还在疼……
“天呐，不好了，血……有血……莲妃娘娘出血了。娘娘，娘娘您可要坚持着，这，这可怎么办啊？殿下，您也是怀孕的人，您怎么能这么对娘娘？就算娘娘也怀孕了，就算您担心娘娘会抢走陛下对您的关爱，那您也不能这样啊。”
“我什么都没做。”
开什么玩笑？他做什么了？
刚才莲妃一个不小心没站稳当，差点把他也给推到地上去，好在他把自己给稳住了，结果莲妃还抓到了他的伤口，他觉得疼，下意识就松开手，她就摔倒了，还撞到了凳子上……
这些能说明什么？
这些大概只能说明莲妃倒霉。
不过现在莲妃的情况确实很危险，他回过神来也有点慌张。
“快点把她先扶到上去，太医应该马上就来了。”
红英一边把莲妃扶了过去，一边着急地喊道：“快，快去请陛下啊……”
凤霖钰因为知道宸妃和莲妃去了长乐宫，有点担心叶皓晟的处境，所以情绪很焦躁，现在这群人又开始念叨个没完，说不能带叶皓晟一起出征云云，让他的情绪越来越失控。
就在这个时候，来了个小太监急急忙忙地对凤霖钰说道：“陛下，陛下不好了，莲妃娘娘出事了。”
凤霖钰皱眉：“什么事？”
“好像是殿下把娘娘给推倒了，娘娘的肚子撞到了凳子上，孩子恐怕……恐怕保不住了。”
轰的一下子，凤霖钰心中的那把火突然就爆发了。
他失去理智了。
正常了好几天，现在又失去了理智，结果还是赶在了这个关头。
他的脑子里现在全都是叶皓晟。
他印象中，叶皓晟就是让他烦躁的源头，现在又听到说叶皓晟把莲妃给推了，那一股火就瞬间冒了出来，目标就是叶皓晟。
“走，去长乐宫看看。”
小陶子带着秦太医到了长乐宫，结果就看见地上有一滩血，小陶子以为是叶皓晟的血，吓得他差点没坐在地上。
云舞的身份毕竟是后来留在宫里的，知道两个嫔妃来了，他也不好留在前面，所以一直躲在后面，听到动静也有点着急，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不敢出来，怕惹麻烦。
小陶子赶紧拉着秦太医进去，看见叶皓晟就在那站着，只是手臂上有血，这才松了口气。
“殿下您没事吧？”
叶皓晟摇头：“不是我，是莲妃。”
秦太医看到莲妃，便过去给莲妃把脉。
“殿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摔倒了，抓了我的伤处，我没扶住，就摔了。”
虽然莲妃现在的情况不乐观，也很值得关注，但是小陶子的主子是叶皓晟，所以他只关心叶皓晟有没有事。
“那殿下您没关系吧？”
“我没事。”
“我这就去找陛下。”
“不用了，有人去了，还有人去交太妃呢。”叶皓晟叹气，“这次怕是有麻烦了。”
“您放心，本来就不是您主动推她的，和您没关系。”
“希望如此。”
凤霖钰先到的，因为大殿离着长乐宫很近，所以没过一会儿就到了。
看到凤霖钰怒气冲冲的脸，叶皓晟突然意识到了一件事——凤霖钰发疯了。
凤霖钰都已经好长时间没失去理智了，结果竟然挑在这个时候，他觉得老天爷啊……估计纯粹是在捉弄他们来着。
“怎么回事？”
红英一看到凤霖钰就开始哭。
“陛下，陛下求求您救救娘娘吧。娘娘本来好心好意和宸妃娘娘一起来给殿下送点心，娘娘刚才突然觉得不舒服，结果站起来的时候，殿下竟然假借要去扶娘娘的名义，把娘娘推到了……娘娘的肚子撞到了凳子上，好多的血……太医现在在给娘娘把脉，孩子可能……可能保不住了。”
红英刚说完，秦太医就出来叹了口气：“臣见过陛下。”
“莲妃的孩子怎么样了？”
“莲妃娘娘的孩子保不住了，而且娘娘方才是因为受到了剧烈的撞击，所以孩子才掉的，伤到了根本，以后可能……以后莲妃娘娘可能都无法怀孕了。”
这个消息是一大震撼。
对于莲妃和红英来说是一大震撼。
但是对于宸妃来说，这无疑是个好消息。
莲妃用她的孩子，还有她未来生孩子的机会换来一个陛下对叶皓晟的误解。
虽然叶皓晟现在怀有身孕。但是他因为妒忌，把怀孕妃嫔推倒，致使其将来再不能生育，这必定是要严惩的啊，不然大家能同意吗？
果不其然，凤霖钰听完了之后就狠狠地瞪着叶皓晟：“之前就说你善妒，没想到你竟然善妒到了如此地步，连一个女人和她肚子里还没出生的孩子都不放过，是吗？”
“不是我，我没有推她。”
之前不管凤霖钰失去理智的时候说了什么，叶皓晟都不在意，因为他知道这一切只是因为凤霖钰中的蛊毒，噬心蛊，让人失去情感，甚至是生命的蛊，所以不管凤霖钰对他说了什么，他都只是一笑而过，不会往心里去。
但是今天看着凤霖钰陌生的眼神，他心里有点恍惚，疼了一下。
他明明是被陷害了，可凤霖钰不分青红皂白地就质问他，还用这种不相信，甚至是带着愤恨的眼神看着他，他要是再一笑而过，那他就太没皮没脸了吧？
“你没推她？那她是怎么摔倒的？”
“她当时抓着我，她抓到我……”叶皓晟没把伤口两个字说出来，“我没抓住她，所以她摔倒了。”
他手臂上有伤口的事也不能明确地说出来，不然一定会被其他人问及，他没办法解释伤口的来源。
他手臂上的伤口是为了取血给凤霖钰做克制蛊毒的药引，可是关于凤霖钰中了蛊毒的这件事，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毕竟眼看着凤霖钰就要上战场了，如果这件事在这个时候被大家知道，军心和民心都会被动摇，所以为了顾全大局，他绝对不能说出来。
“你没抓住他？她是个女人，你是个男人，你会抓不住她？”
“我也怀孕了。”
“可是我不相信你会连扶住她的力气都没有。很明显，不是你故意不去扶她，就是你推的她。”
“我没有。”
“你说你没有？好，那朕就问问在场的人。”凤霖钰看向宸妃，“你刚才看到什么了？”
“臣妾……其实这件事也是臣妾的错，当时莲妃妹妹身体不适，殿下说要把宸妃娘娘扶过去。也是臣妾胆小怕事，殿下和莲妃妹妹都是怀孕之人，臣妾担心自己没轻没重，伤了妹妹和殿下，结果万万没想到……妹妹就摔成这样，孩子也没了。”
“那你看见当时到底是不是叶皓晟推了莲妃？”
宸妃想了想：“奴婢当时也没注意，等臣妾注意的时候就看到殿下的手一松，妹妹就摔倒了。”
手一松……好一个手一松。
听上去似乎是无意，毕竟不是直接“推”，但也不排除是故意松开的手。
秦太医在一旁看着，也有点着急。
秦太医是知道真相的人……
当然，这个真相不是关于莲妃是怎么摔倒的真相，而是关于凤霖钰现在突然说这些话的真相，他想出声提醒，但是被叶皓晟拦住了。
“殿下……”秦太医小声说，“陛下现在这样恐怕不太好吧？”
“没事，除了莲妃的事，您什么都别说。”
秦太医叹了一口气，终究还是应下了。
毕竟这是命令，他身为一个太医，也不敢不从。
“那你们呢？你们看到了什么？”凤霖钰问向这里的宫女太监，“你们是看到的是莲妃自己摔倒吗？”
大家纷纷摇头。
“那当时莲妃摔倒，叶皓晟可在旁边。”
大家有点头。
“是不是叶皓晟把莲妃推到的？”
大家一片沉默。
凤霖钰自动地把他们的沉默想象成他们是担心叶皓晟的身份，万一说了实话可能会对他们不利，所以才不敢吭声。
其实那些人之所以不吭声，是因为他们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叶皓晟，大家都这么说了，你还想怎么狡辩？”
“我没有狡辩，我承认是我没扶住她，这是我的问题，可是我不是故意松开手，我也不是故意推她的。”
“不是故意？你说你不是故意，大家就都得相信是吗？”
“那你的意思是说你不相信我？你也觉得我是故意推开她的？”
“大胆！”林太妃赶到了，“从哀家还没进来就听到你在对陛下大吼大叫的。叶皓晟，你究竟还知不知道你是什么身份？你以为你现在怀着孩子，哀家就不敢把你怎么样了吗？哀家还是那句话，你的孩子在没生出来之前，是正常的孩子还是妖魔鬼怪，这都还不知道呢，你竟然还在这得意？简直胆大包天！”
☆、第187章 真的好疼
宸妃在心中暗自笑说林太妃到的时间太好，看来今天叶皓晟真是要倒霉了。
怎么说呢，虽然叶皓晟怀孕了，虽然叶皓晟之前被陛下那么喜欢着，但是莲妃肚子里也是陛下的孩子啊，一点区别都没有，这次完全就触碰到了陛下的逆鳞，所以陛下发飙了，所以现在陛下非常生气。
更何况现在林太妃也来了，叶皓晟的处境看来好不到哪儿去。
“母妃，我并没有要故意推她。”
“大家不是都这么说了吗？如果一个人这么说就算了，可是大家都这么说，你以为大家的眼睛都瞎了吗？”
“殿下，您怎么能这么说呢？如果不是您的话，娘娘怎么可能摔倒？怎么可能撞到肚子？殿下，您可不能这么没有良心啊。娘娘一番好意给您送点心，可是您竟然把她推到了。您也是有身孕的人啊，您应该可以体会娘娘现在的感受，可是您现在把娘娘推开了，娘娘的孩子也没保住，您有没有考虑过娘娘的感受？娘娘现在还昏迷不醒，若是娘娘醒过来知道孩子没了，娘娘得多难过啊。”
“是她自己撞到的。”
“明明是您放的手，您怎么能睁着眼睛说瞎话呢？奴婢们都看到了，您怎么能这么说？”
“看到了？你们看到什么了？你们看见我推开她了？”
“难道不是您松手的吗？如果您不松手，娘娘也不会。”
凤霖钰冷冷地看着叶皓晟：“你松手了？”
叶皓晟深吸了一口气点头：“是，我松手了。”
“你为什么要松手？”
叶皓晟把手上的手背到身后去，不能让凤霖钰看到他的伤。
他觉得最倒霉的一件事可能就是自己明明那么委屈啊，但是又不能说出来。
他下了决心，等凤霖钰清醒了之后，他得狠狠地咬凤霖钰一口，好报仇。
要不然的话，他可真的是太吃亏了。
“因为没抓住。”叶皓晟在心里奔腾了一会儿之后淡淡地说。
凤霖钰皱眉：“没抓住？”
叶皓晟点头：“对，没抓住。”
“呵，虽然你不会武功，但是这么简单的事你都做不了是吗？一个没抓住你就想糊弄过去？”
“不是我想糊弄过去，而是我真的没抓住。”
“你有手有脚，四肢也没残废，想拉住一个女人你都拉不住，你还能干什么？”
“凤霖钰，你能别这么跟我说话吗？”
“不然你觉得我应该怎么跟你说话？你知道你做了什么吗？你害了一个孩子，那是一个生命，你是凶手。”
“我是凶手？”
“难道不是吗？”
凤霖钰的反问竟然让叶皓晟无言以对。
他想解释，但是现在这个情况也确实是他解释不清楚的。
“霖钰，他做了这种事，你难道还想让他继续留在宫里吗？”林太妃生气地说道，“莲妃的孩子都没了，难道你不该为了莲妃那还没出生的可怜的孩子报仇吗？”
凤霖钰冷冷地看着叶皓晟：“你害了她的孩子。”
“所以呢？你想为她没出生的孩子报仇？你想帮她的孩子向我寻仇？”
“不应该吧？”
“你别用这种反问的语气跟我说话。”叶皓晟点头，冷笑道：“好，你说我害了她的孩子，那我承认，我承认我不应该放开她，我承认不管我怎么样都应该拉着她，哪怕是我那条胳膊废了，我也得保护好她和她肚子里的孩子。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我救了她，我的孩子保不住了怎么办？”
叶皓晟当时虽然没想那么多，但是他很清楚，当时莲妃是想把她推倒的。
当然，她自己摔倒，孩子没了，这有是在她的计划之内。
她的孩子不是凤霖钰的，这个孩子没出生就是个负担，留着这个孩子会让她的处境很危险。她是想在解决她肚子里的麻烦的同时顺便解决了他这个麻烦。
虽然莲妃肚子里的孩子没了，但是如果让他做选择的话，他不后悔。
他不是个自私的人，但也得看是什么情况。
莲妃肚子里的孩子固然无辜，但那是莲妃和其他男人私通来的孩子，这个孩子的存在本身就是一个错误。可是如果为了救莲妃就要赌上他和他肚子里孩子的性命，他认为是不值得的。
他和他肚子里的孩子是一条命，不管他和孩子哪一个出了问题，都是一尸两命的事儿。
他不能这么赌，而且还是为了莲妃这个女人赌，他觉得不值得。
林太妃冷笑：“你的孩子算什么？你得先保证你肚子里的孩子是个孩子，而不是什么其他的妖魔鬼怪……”
叶皓晟已经听习惯了林太妃这么说，所以倒是没什么想法，他只在意凤霖钰的想法。
“那你呢？你是怎么想的？”
“我怎么想都没用了。现在莲妃的孩子已经没了，我就算现在说后悔，说我错了，又能怎么样？你以为她的孩子就能回来吗？”
“大胆！竟然敢跟陛下顶嘴？竟然用这种态度和陛下说话？叶皓晟，哀家看你真的是活够了吧？来人啊，把他给抓起来！”
“母妃，朕还有话要跟他说。”
“你要说什么？”
“你害死了她的孩子。”
“所以呢？你想让我给她的孩子偿命？”
“为什么不呢？”凤霖钰用两只手摸着叶皓晟的肚子，“你信不信我让你的孩子去给她的孩子陪葬？”
“陛下，陛下万万不可啊……殿下肚子里的可是您的孩子，您一定要冷静。”
叶皓晟的脸色有些苍白。
“所以你真的想为了莲妃的孩子，不要我们的孩子？”
宸妃满怀期待地看着凤霖钰，期待凤霖钰能赶快下手，能赶快消灭掉叶皓晟肚子里的那个祸患。
“殿下，您可千万得冷静……”
“凤霖钰，我不信你真的能这么狠心。”
林太妃刚才就已经说过叶皓晟态度恶劣，不知好歹，现在听叶皓晟又说出这种话，直接走过去对着叶皓晟就是一巴掌，那声音听着可清脆了。
林太妃现在四十多岁，也没多老，就只是个中年女人，力气还大着呢，叶皓晟毫无防备，被打了个正着，他觉得自己的脑袋都有点发晕。
“殿下……”小陶子担心地扶着叶皓晟，“殿下您没事吧？”
小陶子这么一扶吓了一跳，他一看后面，叶皓晟的那条手臂在往下流血……
他们站的位置是刚才莲妃倒下的位置，地上本来就有血迹，所以即便叶皓晟的血滴下来也不会有人在意。
最重要的是，现在大家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莲妃身上，所有人都在指责他，根本就没人关心他，自然也没人看到他的手臂在流血。
他前一阵子为了制药，放了好多血，就是为了给秦太医做药引，好给凤霖钰入药，他补了好几天，眼看着脸色才恢复过来，结果就因为莲妃那一抓，他刚恢复的伤口重新裂开，血又流了这么多。
本来他就很虚弱了，又经历了这种事，他觉得自己都受了刺激。
凤霖钰不相信他，虽然他知道凤霖钰现在是在失去理智的状态，但他还是很在意，毕竟那是爱他的人，如果一个爱他的人都能说出这样的话，那他还能怎么办？
他顿时觉得特别难过，那真的是一种被全世界都抛弃了的感觉。
叶皓晟低下头，然后又抬了起来，无助地看着凤霖钰：“疼……”
叶皓晟这个字说出来的时候，凤霖钰的心也跟着一疼。
“晟儿……”凤霖钰还有些迷糊，只是下意识地喊了出来，然后一瞬间恢复了意识，看到他的晟儿面无血色，他觉得自己的心都在流血。
“疼……”叶皓晟喃喃道，“好疼……”
凤霖钰一把抱住叶皓晟，低头才看到叶皓晟在滴血的手。
“对不起，对不起……”
现在他们的被莲妃占着，赶紧抱着晟儿到了后面里间的榻上。
宸妃和林太妃……这一屋子的人都傻了。
明明刚才凤霖钰还在对叶皓晟发脾气，现在怎么就抱起来了？
小陶子也跟在后面，着急得都快哭了。
凤霖钰虽然紧张、担心，但是他的思路很情绪。
“小陶子，你到外面去拦着所有人，哪怕是太妃要进来也拦着她，把们关上，让秦太医进来。”
“是。”
“晟儿对不起，我刚才发疯了，没伤到你吧？”凤霖钰轻轻摸了摸叶皓晟的肚子，“没伤到孩子吧？”
叶皓晟抿了抿唇，虚弱地说：“你要我的用我肚子里的孩子去给莲妃掉了的孩子做陪葬是吗？”
“不是，不是，我当时疯了，对不起，我不是那么想的。”
“我不是故意放手的。”叶皓晟解释道，“她当时说她不舒服，我就让小陶子去找秦太医，她很难受，她的宫女扶不动她，我就去帮了一把，不知道怎么回事，她就要摔倒了，她拉着我，我差点也摔倒……我扶住她了，我是真的扶住她了，但是她又摔倒了，她是要拉着我一起摔倒，她要往我身上扑……我想拉她，我也一直是拉着她的，但是她一下子抓到了我手臂的伤口，我是真的疼，下意识地就放手了，她就摔倒了，我不是故意的，真的。”
☆、第188章 担忧关切
“对不起，这不是你的错，我知道这不是你的错，你别怕。”凤霖钰轻轻安抚着叶皓晟，“是我刚才混蛋了，对不起，你别怕。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没关系，你别怕。”
“你不相信我。”叶皓晟别提多委屈了，“虽然你当时是失去理智的状态，但你怎么会那么不相信我？你觉得我是什么人？你觉得我是那种不择手段的人？”
“不是，你不是那种人，我很清楚你不是那种人。她当时的目标应该是你，她是想拉着你，让你和她一起失去孩子的。”凤霖钰叹气，“孩子对她来说只是个筹码而已，那个孩子不是我的，这件事迟早都会被发现。她应该就是想用这个办法把她肚子里的麻烦解决掉，顺便再连累到你。”
“那你是不是就不想让我的孩子去陪着她的了？”叶皓晟拉着凤霖钰的手，轻声说，“我和我肚子里的孩子是共生的，我和女人不一样，像是宸妃，就算孩子掉了，还能活下来，哪怕以后都不可能有孩子了，哪怕会有这样的代价，她至少还能活下来。可如果是我的话，我就没有这种机会了。如果孩子出了任何问题，那我也活不成，你知道吗？我承认我自私，我还没无私到可以舍弃自己和没出生的孩子的性命救别人的孩子。别说莲妃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你的，和你没有任何关系，就算真的是你的，我也许也会先保护自己的孩子，我是不是真的挺自私的？”
“不会，这是人之常情，我能理解你的想法，我也支持你的决定。对我来说，你是最重要的，没有人比你更重要，只要你好好的就行。”凤霖钰亲了亲叶皓晟，“你说你和孩子是一条命，如果孩子出了事，你也没办法活着。其实对于我来说又何尝不是这样？对于我来说，我和你和孩子是一条命的，如果你和孩子出了事，我也不可能好好活着，这一点你是知道的。”
“嗯。”
“今天是我不对，我在失去理智的时候控制不了自己，但我应该要控制自己的。我很后悔和你说了那些话，对不起，原谅我，好不好？”
“好，但是你要答应我，以后不管你是不是又失去理智了，你都不能伤到孩子。”
“我答应你，我也不会伤害到你。”
“我倒是无所谓，我这个人也有点没皮没脸，就算你吼我了，如果你来哄我，我也不会怪你，我不记仇。”
“宝贝真宽容。”
“不过我之前刚看到你失去心智的时候，我就做了一个决定。”
“什么决定？”
“你让我受苦了，这一点你应该也认同吧？”
凤霖钰点头：“我认同。”
“那我觉得不能总是你失去心智，我倒霉。所以我觉得我应该要反抗，我也得惩罚你。”
“好，你想怎么惩罚我？我认罚。”
“我打算在你手臂上咬一口，给你留下个印子，让你也知道疼。”
“没问题。”
“答应得这么痛快啊？”
“当然，因为我知道是我做错了，我当然认罚。”
叶皓晟笑了笑，虽然脸色还是很不好看。
“好吧，那我看在你态度这么诚恳的份儿上，就不咬你了。好歹你也是一国之君，真龙天子，我要是咬了你，那还不得是大不敬的罪名啊？”
“不会，你咬我是我准了的，不是大不敬。”
“算了，我再想想吧，你是我的，我咬了你和咬我自己有什么区别？”
“你啊……真是傻乎乎的，让我心疼。”
然而一直有一个人一句话都没说，就这么被当成了空气，那个人就是秦太医。
秦太医默默地在那包扎，听着他们说话，但是又装作什么都听不到的样子……反正他不管在这听了什么，绝对都不能说出去，他就只当自己什么都没听到算了。
包扎之后，他就在旁边站着，默默地继续听他们说话，等着他们有时间了之后，好汇报一下情况。
这个时候凤霖钰才把秦太医想了起来。
“秦太医，他的情况怎么样？”
“回禀陛下，殿下手臂的伤口裂开，流了很多血，再加上刚才情绪激动，现在身体有些虚弱，好好休息几天，吃点滋补的东西就好。”
“没有其他问题吗？孩子还好吗？”
“陛下请放心，孩子的状况很好。”
“那就好。”凤霖钰心疼地亲吻叶皓晟的眼睛，“你睡一会儿，我去处理一下外面的事，好吗？”
“你要怎么处理？”
“先把莲妃弄出去，不然她在这占着地方，你都不能好好休息。”
“我说的不是这个。现在她的孩子没了，大家都看到和我有关系，你母妃也在，还有那么多当事人，你能怎么办？而且现在莲妃因为失去了这个孩子，以后都不可能再怀孕了。”
“那也是她自找的，自作孽不可活，说的就是她这样的人。”
“你一会儿总不能也这么说吧？”
“你放心，我会处理好，你好好休息，什么都别想。”
“不然我还是跟你出去吧，我也是当事人。”
“你出去只会更麻烦。你知道的，我母妃不喜欢你，现在她大概最大的目标就是让我把你处理了，刚才我母妃的态度你没看到吗？你看看你的脸现在还红着呢，还疼吗？”
“还有点。”叶皓晟叹气，“可是你的态度是不是变得太快了？你本来对我态度那么不好，语气不善，结果现在脸色一变把我抱到这来了，那么长时间都没出去，你有没有想过其他人会怎么想？大家一定会觉得你奇怪。我手臂受伤的事不能说出去，不然一定会有人追问我为什么受伤。你现在态度变化得那么快，也是不能被人发现的，不然被发现有什么不对劲，那就麻烦了。眼看着你就要出征，你中了蛊毒的这件事绝对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所以我才说我要跟你出去，好歹得有个过渡，装装样子。你现在在这，外面的人还不知道都怎么傻眼呢。”
叶皓晟一边说着一边要坐起来。
“一会儿我跟你一起出去，出去之后你还是得骂我。你对我的态度要慢慢改变，不能一下子就相信我，原谅我，实在不行你还是可以象征性地惩罚我。不过你要是想关我的话，你把我打入冷宫吧，不是有个冷宫吗？我不想去地牢，真的。”
“不会，我不会把你关起来。实在不行就告诉我母妃莲妃之前做的那些事，谁还不怕撕破脸呢？”
叶皓晟无奈：“你别这样啊，现在她的孩子都没了，连证据都没有，你怎么说？她虽然做的事过分了，她虽然想陷害我，但是她现在也受到了惩罚不是吗？她以后想怀孕都没办法。作为一个女人，将来永远当不了母亲，这已经是最大的惩罚了。”
“你啊，你都不想想她是怎么对你的？你要是没站稳，真的被她拉得摔倒了，那现在你和孩子都很危险。”
“但问题还是我没抓住她，我保了我自己。不过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不能让大家发现你不对劲，知道吗？”
“好，我明白。”
“你一会儿就尽可能地还是不原谅我，慢慢来，要有一个过程。我保证，不管你对我说什么，我都不会往心里去。”
“我的晟儿真乖。”
“那是自然。”叶皓晟也对自己这么善解人意表示很自豪。
外面的人确实都傻了。
本来前面还听凤霖钰对叶皓晟大吼大叫，明显是要吵起来，应该是已经吵起来了，可是现在他竟然就把叶皓晟抱走了，一脸的担忧和关切。
宸妃觉得自己的希望眼看着就要破灭了。
她以为发生了这件事，叶皓晟在凤霖钰心里的地位就彻底毁灭了。
不管是心胸多宽大的人，在遇到这种事应该都不能冷静下来吧？
“母妃，现在是怎么了？”
林太妃也很纳闷。
“不知道。也不知道那个叶皓晟到底给陛下用了什么招数，竟然能把陛下搞成这样。”林太妃皱眉，“都说红颜祸水，现在看来也不止如此。这个叶皓晟留在宫里终究还是个祸害啊，留不得。”
“可是母妃，您……”
“这次是因为他，莲妃的孩子没有了，而且莲妃以后也不可能怀孕，这次哀家绝对不会饶了他，就算陛下想对他网开一面，从哀家这也过不去！”
林太妃已经坚定了自己的想法，知道了林太妃的态度，宸妃就放心了。
两个人正说着，凤霖钰和叶皓晟就出来了。
叶皓晟的脸色确实不是很好，凤霖钰的脸色看上去也很臭。
“你们干什么去了？”
“儿臣刚才和他单独说了几句话。”
“有什么事不能当着大家的面说出来，非得单独说呢？”
“儿臣是担心有些话不能当着大家的面说出来。”
“是吗？那你刚才都和他说了什么？”
“儿臣就是问问当时的情况究竟如何。儿臣觉得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有可能说不明白，有些话也不太好说，所以就把他带到后面去。”
“那你和他到底谈了什么？”这个答案才是最重要的。
☆、第189章 惹了麻烦
“儿臣问他当时到底是谁先动的手，到底是不是和他有直接关系。”
林太妃冷哼：“你以为你这么问他就能回答吗？你当他是傻子？任谁被问到这个问题，应该都不可能直接做出回答吧？哀家猜测，他肯定说这件事不是他做的，肯定说和他没有任何关系，对吗？”
“他承认这件事和他有关系。”
“是吗？”林太妃挑眉，“那既然他自己都承认了，陛下，你是不是也该对他做出惩罚，好给莲妃和她的孩子一个公道？要知道，莲妃以后都没有可能再怀孕了，就因为这个男人的嫉妒心，他害得一个女人将来连做母亲的资格都没有，你觉得这不够过分吗？这个时候你要是再不惩罚他，不给莲妃一个公道，那哀家都要为莲妃鸣叫不平。”
“母妃，方才也只是朕听他这么说而已，您现在应该也听听他是怎么说的，听他说说当时的情况。”
“当时的情况？这还用说吗？刚才不是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当时的情况就是大家刚才说的那样，怎么，他还有异议了不成？”
“刚才您都是听其他人说，您现在应该听他亲口说。”
林太妃知道凤霖钰这就是找理由帮叶皓晟脱罪，但她也无从反驳，总不能说不听吧？
“好，那就让他说。”
凤霖钰对叶皓晟点了点头，示意叶皓晟可以说了。
“当时莲妃说身体不舒服，好像是害喜的缘故，很难受，所以我就让小陶子去请太医过来给莲妃把脉。而后我见莲妃的脸色确实不好，便提议让她躺到上去休息。之后莲妃的宫女扶不动莲妃……我当时也没多想，下意识地上前去帮忙扶着，而后莲妃就用一股力量拉着我，想朝我扑过去，我当时差点没站稳，好在扶住了桌子，所以没倒下。本来我们两个人那个时候已经站稳了，不可能再摔倒，但是她又用一股力气拉着我倒下，她抓我的手抓得很使劲，我本来那只手也抓着她，担心她摔倒，可是她拉着我的那只手力气太大，我觉得疼，然后就松开了手，她便摔倒了。”
“所以如果不是你松开手，她就不会摔倒。”
“不，我的重点不在于后面我松开手，而是如果前面她没有拽我，她也不会摔倒。我可以跟您说，如果我没松手，可能到时候摔倒的就是我们两个人。”
“你到底想说什么？”
“母妃，您也是怀过孕，生过子的人，我以为您应该很清楚那种感觉。如果我现在只是自己一个人的话，我说什么都会救她，因为她是孕妇，因为她的肚子里有孩子。可是现在不然，我的肚子里也有孩子，我就算知道她怀孕了，在那种时候我下意识想到的当然是救我的孩子，而不是她的。所以我今天松开手，我不觉得自己的做法有多么不合情理，我想如果同样的情况下，换做任何一个人都会这么做，换做任何一个人都会想保护自己的孩子。人心没有那么伟大，也没有那么宽阔，在无私付出之前，还是要有自私的，所谓的自私，至少是要保护住对自己最重要的人，难道不是吗？”
林太妃的表情很尴尬。
刚才叶皓晟说的话，真的是一字一句都往她心里去了。
是，如果换做同样的情况，她也会先保护自己的孩子，而不是别人的。
但是这都不是重点，她今天的重点是要惩罚叶皓晟，是要给叶皓晟一个教训。
“但你还是害死了一个孩子，难道你这样就心安理得了是吗？现在你肚子里的孩子还在，可是他却因为你的自私在还没出生之前，身上就已经压上了一条人命。如果你的孩子将来有一天知道他的出生是用另一个还没出生的生命换来的，你觉得他会开心吗？”
“我不觉得我欠了莲妃的，我的孩子也没有。您当时没在场，我可以很确定她是想让我摔倒的，她是不是想抱着我和我一起摔倒，这我不清楚，我也不好说，但是我很确定她想让我摔倒。说句不好听的话，现在在她身上就验证了一句话叫做自作孽不可活，她想让我摔倒，我明明知道，如果我能拉住她，不让她摔倒，那是最好的，但如果我没能拉住她，她摔倒了，我也不会承认这是我的责任。”
宸妃没说话，只是站在一旁观看着这边的情况，
现在她不说话是对的，她不能表明自己的立场，不然一定会得罪一边的人。
如果她帮着莲妃说话，一起陷害叶皓晟，那她就等于是站在林太妃那边打压叶皓晟，其实就等于是在和陛下过不去。
但是如果他帮着陛下说话的话，那她就是在和林太妃和莲妃过不去。
她现在倒是有点狠莲妃了，点心没送成，没让叶皓晟吃下去，竟然惹出了这种事。
倘若她早就知道莲妃这么疯狂，那她今天是绝对不会跟着前来的。
看到这样一幕，做了目击者，对她只有坏事没有好事。
“殿下，您怎么能这么诬陷娘娘呢？”红英大哭，“娘娘现在那么可怜，孩子也没有了，您怎能如此陷害娘娘，还说娘娘是要拉着您摔倒？娘娘现在是怀孕的人，她怎么会冒这种险呢？就像您刚才说的那样，谁都想要保护自己的孩子，娘娘也是，既然如此，娘娘怎么可能会做出那种疯狂的事？殿下，就算您是为了逃避责罚，那您也不能这么说娘娘不是吗？这样对娘娘来说是不公平的。娘娘现在已经失去了怀孕的能力，她……”
“公平是什么意思？公平就是要就事论事，实事求是，而不是看谁可怜就同情谁，公平就是看着真相来说话。你是莲妃身边的丫鬟，你自己是向着莲妃的，倘若当时小陶子在，小陶子自然也会向着我，所以仅仅凭着你的一面之词并不能说明什么。”
林太妃看向宸妃：“宸妃，当时你也在场？”
宸妃一抖，还是站出来颔首：“是，当时臣妾也在场。”
“好，既然你在场，那你就说说你看到了什么吧。”
“臣妾……”
“刚才听皇后说，莲妃身体不舒服的时候是他和红英去扶着的。你当时也在场，为何你什么都没做？”
“臣妾当时见殿下和莲妃都怀有身孕，臣妾担心自己粗鲁，伤了殿下和莲妃，所以不敢轻举妄动。”
第5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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