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丞受不起 作者:慕君倾
第37节
既然让她进去，她不去，那就是她傻。
“那我就进去看看。”赵莹莹对杏儿说，“不过我之前和你说了，我不喜欢有人跟着我，你能不能让我自己进去，你就不要跟着了？”
“好的，少夫人。”
杏儿不仅让赵莹莹进去了，而且还非常贴心地……帮郭沐把门关上。
既然她都进来了，那她可就不打算客气了。
她直奔黎佑的书桌，在上面翻找些东西。
桌子上面摆着几封黎佑和其他大人的新建往来，她打开看了看，发现内容都没什么特别的，似乎都是一些已经发现的事。
她觉得没意义，就把信件又放了回去。
然后继续翻找。
然而她并没找到什么其他东西啊……除了一张地图。
这是北燕的地图，上面画着北燕的地势，甚至连兵力部署都清清楚楚。
虽然她对这些不是很了解，不过就算是猜测，她也能知道这是一张兵力部署图。
不过这似乎没什么奇怪，毕竟他是丞相，会跟着商讨这种事，有这样的地图也不足为奇。
不过他的心也是够大的，竟然把这么重要的东西就放在这，而且还不设锁。
他难道就不哦啊这些东西被有心人发现，然后拿走吗？
好在她是北燕的人，如果这东西是被南越的人发现，那可该如何是好？
她想了想，最终还是把地图放下了。
她要这地图反正没什么用，还是放在这里，不过她知道这里有这么个东西就好。
至于其他……这书房里面就什么都没有了，但凡是有点信息的东西她都看过了。
叹了口气，她从书房走了出来。
“您还想去哪儿走走？”
“没必要了，还是回去吧。”
书房应该是秘密最多的地方，可是都没看到什么，她觉得接下来就没必要再浪费时间了，还不如回房间好好休息。
“对了，这府上可有什么暗道之类的东西么？”
“有。”
“有？在哪儿？”
“在仓库后面，那边是地道，可以直接通到外面。”
“那地道是怎么出来的？为何要建造？”
“少夫人您说笑了，现在世道这么乱，谁家没有这么一条地道呢？还不都是为了到时候保命用啊。”
“是吗？你能带去看看吗？”
“好。”
赵莹莹到了仓库，杏儿把她带到密道门口。
“这就是密道了，您要进去看看吗？”
“当然，可以吗？”
“可以，不过这密道不是经常用，可能会有点脏，您小心着点自己的衣服吧。”
“好，我知道。”
杏儿在外面燃起了一盏油灯。
“杏儿在前面为您领路。”
“好。”
虽然是大白天，光天化日之下的……但是这密道毕竟黑，赵莹莹有些怕黑，不禁发抖。
这一条密道说短不短，说长也不长，她走了好一会儿才算走到。
这确实就只是一个密道，里面什么东西都没有，也没有人，似乎很恐怖……
“这密道到底是本来就这样，还是故意准备的？我就不相信好不容易打来的密道，竟然就只是起到通行的作用？”
“是啊，这密道确实就只是用来行走的。您也知道，最近朝廷之中，形势确实不怎么好，少爷身为丞相，在官场上毕竟还是得罪了一些人。少爷担心到时候万一被人算计，也好有一条保命的路，您书是不是这个道理？”
“呵呵，是啊，你们家少爷确实得罪了不少人。不过他也确实因此而捞到了不少油水，所以即便是得罪人，这对他来说应该也是好的吧？毕竟得罪人和自己未来的荣华富贵想比，自然还是荣华富贵更能令人觉得幸福。”
“少夫人，您也不能这么说，您这对少爷的偏见。”
“他自己做了什么，我都知道，但不知道你知道不知道。”赵莹莹笑了笑，“毕竟你是他身边的人，所以你相信他说的话也是理所当然。不过我觉得有的时候真的不应该盲目相信，不要盲从，不然知道真相之后会很尴尬。”
“哦……”
虽然杏儿嘴上貌似是应和，但是实际上……实际上人家杏儿根本就没听进去。
“你和他认识多长时间了？”
“呃……有很长一段时间了吧，是少爷救了我，如果没有少爷，那就没有现在我杏儿。”
“好吧。”
既然黎佑是杏儿的救命恩人，那杏儿肯定不会背叛黎佑而相信她，这个同盟还是不好找。
另一边，南越的朝堂上，大家议论纷纷。
“听说北燕也准备发动了？”凤霖钰皱眉，“这消息是真的还是假的？”
“约莫是真的吧，怎么会有人用这种事开玩笑呢？”
“那也说不准，毕竟北燕的陛下本来就不是容易伺候的主，他会凑这个热闹，其实也不太奇怪。”
大家也都觉得匪夷所思。
本来大家都以为首先要对付的是东竭国，大家甚至都已经做好了兵力部署，结果竟然就出了这样的岔子。
“其实这一切都在朕的意料之中，诸位大臣暂且不必担心，朕自有对策。”
大家好像都很担忧，但是凤霖钰却相当镇定，似乎这在他眼里根本不成问题一般。
☆、第136章 故意为难
“什么？有可能和北燕打？不是和东竭国吗？”
“晟儿你别激动。”凤霖钰轻声说道，“这件事是个意外，不过也约莫是北燕和东竭计划好的，他们已经联盟了。”
“啊？联盟了？北燕和东竭？”
“嗯。”凤霖钰担心叶皓晟太激动，动了胎气，赶紧哄道，“你别激动，小心你肚子里还有孩子呢。”
“我没事。他们怎么会联盟的？之前北燕和东竭也是势不两立的啊……”
“那是以前，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南越是他们共同的敌人，所以他们现在就变成了一起的朋友，结盟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那东竭现在是什么状况？”
“他们现在并没有动用太多兵力，只是在周边两国交界的地方一些麻烦，问题并不大。之前他们闹得倒是挺严重，好像问题很大，但是实际上并没有这么夸张。反倒是北燕，虽然北燕看似什么都没做，但他们其实已经隐藏着巨大的阴谋。”
“北燕的陛下什么时候这么聪明了？”叶皓晟想了想，“难不成是那个新上任的丞相做的事？”
“嗯？”
“就是之前赵太傅说的那个新上任的丞相，取代我的，好像叫黎佑。本来我以为那个黎佑只是一个心怀不轨，一点能耐都没有的人，但是没想到啊……如果这是他的主意，那他确实也是有本事的。而且他竟然能说服北燕陛下和东竭国合作，这简直匪夷所思。”
“看来是个奇人吧。”
“是个奇怪的人，也是个缺德的人。”叶皓晟叹气，“你是不知道他都做了什么，他把赵太傅的孙女给娶了。”
“这我知道了。”
“所以啊，这人还是有计谋的。现在赵太傅不在北燕，他把赵太傅的孙女娶了，赵太傅在南越也是能傻眼地看着，什么都管不了。而且还是陛下下的圣旨，他想拒绝都不行。”
“好了，他们的事咱们离着那么远，想管也管不了，还是别想了。”
“你说……”
“我现在什么都不说。”
“那我问你，如果真的要和北燕打，你还能带我去吗？”
“你真想去啊？”凤霖钰皱眉，“你是知道的，我确实不太想带你去，我担心你身体受不住。”
“你不用担心我，也不用担心我肚子里的孩子，只要不是中毒，孩子就没事。我只是想说，如果真的去打北燕，你能相信我，带我去做军师吗？”
“可以，我相信你，你是我最相信的人。”
叶皓晟笑了笑：“有你这话就行了，不过虽然你相信我，我觉得你的那些大臣们也未必会相信我，去不去得成终究还是个问题。你要是去个一年半载的时间，孩子都出生了。要是你的臣子和母妃都不能接受这个孩子，那……”
“那我还是带你一起去吧。”
凤霖钰想想就心惊。
万一他的大臣们和他的母妃真的接受不了这个孩子……或者是明着表示能接受，但是暗地里做点什么事，那就很尴尬了。
“现在还都是计划，说什么都没用。不过眼下倒是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要你去解决……”
“什么？”
“你今天去德妃那吧。”
凤霖钰没说话，不过脸色不太好，挺黑的。
“之前德妃来找过我，我就答应她了。这几天你是确实忙，大家都能看得出来，你回长乐宫也挺晚的，所以她不觉得什么。不过前两天她又来找过我了，说我怎么还不履行承诺，我表示这几天就让她实现她的梦想……那你说，你是不是今天得去看一眼？”
“看什么啊？不去！”
“你不是有药的吗？你其实就是去下药而已，能有什么难为的？你要是不想从那呆坐一个晚上，那你就下了药之后偷偷摸摸地回来，等天亮再回去也好。好歹还是得装装样子，不然我的压力很大。你就当是为了缓解压力，行吗？”
凤霖钰叹气：“好，为了帮你缓解压力，那我就去一趟。不过你自己一个人睡行吗？晚上饿了怎么办？”
“饿了还有小陶子呢。况且我最近的食量没有那么大了，已经控制了很多，没那么容易饿。”
凤霖钰看了看叶皓晟的脸，又看了看他的肚子。
“确实，你之前圆润了一些的脸，现在似乎又瘦回来了，不过肚子倒是见长，虽然长得不多，但还是能看出来的，毕竟你之前确实太瘦了。”
确实，现在叶皓晟的肚子如果仔细看的话，其实能看到有些微的凸起，可能也和衣服有关。
“我也不是一直都那么吃。”
“这样会不会有问题啊？”
“不会，太医也说了，只是初期会有那种情况，后面比较稳定了，就只是比之前的食量偏大，但不会那么丧心病狂地吃吃吃。”
“说什么呢？你那是给自己和孩子补充营养，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怎么就变成丧心病狂了？”
“因为吃的太多啊。”
“我又不是养不起你。”
“算了，现在我没和你说这个，我就是和你说让你晚上去德妃那过夜的事。”
“好，你吩咐的我肯定能做到，不过你真的不嫉妒啊？”
“嫉妒是爱之根本，我要是不嫉妒，那就说明我对你没什么感情。所以你应该很欣慰我是嫉妒你的，而我也并不否认。”
“嗯，你能这么想就好，不然我怕我以后会一直担心你会不会把我赶到别的女人那去留宿。”
“这你还是别做梦了。基本上来说，除非我疯了，不然我不可能让你经常到西宫去。当然，去拜见你母妃除外。”
话音刚落，就有小太监来传话，说林太妃宣帝后。
“好了，你母妃宣我过去呢，估计就是想跟我说让你雨露均沾的这件事。”叶皓晟叹气，“本来我早就做好准备了，没想到她竟然现在才来，我还以为她很早就得来找我呢。”
“我得跟你一起去，不然你自己能解释吗？”
“这有什么不能解释的？”
“我不放心你。”
“没事，我也不是傻子，我知道该怎么应对。”叶皓晟起身看了看自己的打扮皱眉，“不行，我得换一身宽松的衣服，不然会不会很明显？”
“没事，就说你吃胖了。”
叶皓晟狠狠地瞪了凤霖钰一眼。
“虽然这是事实，不过你能不能不要说得那么明确？好像我已经胖到见不得人的地步了似的。”
“之前我让人去帮你赶制一些宽松的衣服了。刚好现在冬天快过了，虽然天气还是很凉，但还是需要赶制春衣，我就让他们改了尺寸。”
“春衣的尺寸？”
“借着赶制春衣的由头做了两件棉服。其实现在穿的衣服本来就多些，也没那么明显，等过一阵子穿得单薄了，才容易被发现。”
“而且我的肚子也会越来越大……所以其实你现在赶制宽松的春衣一点用都没有，过一阵子尺寸就不一样了。”
“没事，不合适就再做呗。”
“行了，不跟你闲聊了，你继续忙，我换衣服去太妃那看一眼。”
“好，不过你小心啊，别和我母妃呛着来。我母妃那个人的脾气你也有所了解，你越是和她呛着，她就越生气。”
“我知道，放心吧。要是有什么问题，我就让小陶子过来找你。”
“嗯，我等你。”
叶皓晟换了衣服之后便去宁寿宫见林太妃了。
“儿臣参见母妃。”
林太妃没说话，叶皓晟就一直跪着，小陶子也在旁边跟着跪着。
叶皓晟知道林太妃这是故意在为难他，不过他也不能说什么，只能认命地跪着。
他觉得自己好在是个男人，要是个女人的话，怀着孕在这罚跪，孩子还能保得住吗？再不济也得晕过去。
也好在他的身体经过秦太医的调理实在是好了不少，而且他一旦怀孕，身体本来就会自己进行调整，没有之前那么虚弱，所以他现在才能在这不紧不慢地继续跟着林太妃耗时间。
林太妃不紧不慢地喝了口茶，然后又不紧不慢地拿出了书来看。
一盏茶的时间过去了，林太妃才缓缓说道：“来了啊。”
“儿臣参见母妃。”
“你知道哀家今天为何让你过来吗？”
“儿臣不知。”
“不知？”林太妃冷笑，“真不知道你是傻呢，还是太聪明。你以为你现在说一句不知，哀家就会真以为你什么都不知道吗？”
“儿臣真的不知。”
“好，你既然说你不知道，那哀家就在这提醒提醒你。”林太妃冷笑，“你是不是忘了之前你是怎么和哀家承诺的么？你说待陛下和你大婚之后，你就会督促陛下雨露均沾，可是有这么一回事？”
“有。”
“那你做到了么？”
“儿臣做到了。”
“做到了？你是怎么做到的？”
“陛下已经去幸宸妃了。”
“是，幸了几次？只有那一次而已，之后呢？之后陛下就再也没去过宸妃那里。人家妃嫔被幸之后，陛下都得好好关爱，结果现在呢？再有，除了宸妃之外，其他妃嫔有得到幸吗？”
“母妃，您该知道，最近陛下公事繁忙，他连回长乐宫也是很晚了。”
☆、第137章 虚情假意
“是，这一点哀家也知道，哀家知道最近局势紧张，陛下忙一点也正常。可是就算再忙，为何他就能去长乐宫，不能去其他妃嫔的寝宫呢？”
“长乐宫在东宫，离着御书房和大殿比较近。陛下往往忙完了公事就已经很晚了，所以直接去了长乐宫，无非就是为了节省时间。陛下最近很疲惫，公事都忙不过来，实在没有时间再想儿女私情。”
“哀家可是听说陛下这一次多半是要御驾亲征了。”
“是。”
“陛下如今膝下无子，若是他真的去御驾亲征，万一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后继无人，那南越可就乱起来了。也罢，你原本就是北燕人，你是不是心里盼着南越能乱起来？”
“儿臣现在是南越人。”
“但是你的身体里留着的是北燕的血。”
“哀家这次找你来的目的很明确，就是要让你尽快督促着陛下去西宫走动，尽早给皇室留下一脉子嗣，你可答应？”
“实不相瞒，今天陛下有时间，原本就要去德妃娘娘那过夜的。”
“你说的可是真的？”
“是。儿臣知道您对宸妃娘娘赞许有佳，也知道宸妃娘娘现在负责管理西宫，不过按照雨露均沾的方式……毕竟其他娘娘陛下都还没有幸过，所以儿臣觉得陛下还是应该把每一位娘娘都幸过来之后再有所偏颇，毕竟其他娘娘的娘家也都不能忽略，不能让她们觉得陛下偏心，觉得自己受到了冷落，您觉得呢？”
林太妃颔首：“这一点哀家倒是认同的，你能有这番心思倒是很好。”
“儿臣其实也为陛下担忧子嗣问题，您且放心，儿臣一定会让皇室的血脉有所延续，不会让您失望的。”
“那就好。”林太妃听到叶皓晟说的这些话，顿时心情就好了，“行了，别在那站着，坐下吧。”
“多谢母妃赐坐。”
林太妃打量着叶皓晟：“听闻你最近也在和陛下一起商议朝中大事？”
“是。”
“那按说你如此辛苦，应该很累才对，怎的现在看你的气色似乎比之前好了不少？人也胖了一些。”
叶皓晟的嘴角抽了抽。
这是什么事儿啊？连林太妃竟然都说他胖了……
“最近天气渐渐暖和了起来，儿臣的胃口变得比较好。再加上宫中御厨的手艺愈加精进，所以吃的比较多，自然会胖一些。”
“呵，你可知道西宫的那些妃嫔们，就因为得不到陛下的幸，现在一个个已经快瘦成皮包骨了？你整日受到陛下的疼，也难怪你会长胖。”
“母妃放心，儿臣一定会按照您的指示去督促陛下的……只是陛下确实很累，所以有的时候不能去西宫……也请您多多体谅。”
“哀家当然体谅。他是一国之君，他当然要以国事为先。但是他身为一国之君，也要留下血脉，这是他的责任。你是男人，你的想法应当和女人不一样，不能尽是想着那些争风吃醋的东西。你口口声声说你现在已经是南越的人了，那你就该为南越做出一些贡献来，而不是干扰陛下繁衍子嗣。说白了，你不能生，就是一个花瓶，只能用来摆着观赏，其他什么都做不了。倘若你真的能为陛下诞下一儿半女，那也是你的本事，可问题你不能。”
叶皓晟笑了笑：“那若是儿臣真的为陛下诞下一儿半女，您会高兴么？还是会觉得儿臣是妖孽？”
林太妃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哀家当然是高兴，毕竟那孩子身体里流着的是皇家的血，你若是真能生个一儿半女，那就是你的福气，只可惜，你没有这福气。”
叶皓晟问这个问题就是想试探一下林太妃的态度。
不错林太妃现在的态度倒是很可观的……他当然也知道林太妃现在的态度并不能说明什么问题，毕竟林太妃这只是下意识地回答，而且她肯定也不认为真的会有这种事发生。
如果她真的见到了这等古怪的事，那就未必能这么豁达了。
“哀家问你，你对后宫妃嫔可有什么想法？”
“母妃，那是陛下的妃嫔，儿臣自然没有任何想法，儿臣也不能有什么想法。”
林太妃淡淡地看了叶皓晟一眼：“谁问你这个了？哀家是在问你，你更希望谁能为陛下首先怀上子嗣？”
“这和儿臣无关啊，这也不是儿臣能控制的，恐怕连陛下都控制不了吧。”
“话虽然这么说，不过哀家就是想知道，你心里更偏向于那个妃嫔。”
“母妃，您这问题还是别问儿臣了，儿臣回答不了。您说儿臣应该怎么回答您？若是儿臣真的说出一个妃嫔的名字，您会怎么想？难道您不会以为儿臣是不是和那个妃嫔有私情？况且儿臣身为帝后，不该有任何偏颇，应该很公平才对。在儿臣看来，只要能有人怀上陛下的孩子，那就是一件好事了，不管是谁，都很好，您觉得呢？”
林太妃颔首：“是，确实是这样没错。”
不过林太妃也顺便赞叹了一下叶皓晟。
难怪叶皓晟能爬到如今这个位子来，其实这也不怎么奇怪。
叶皓晟很聪明，像是这样的人非常能看别人的眼色，这么聪明的人在大家中间是能如鱼得水，处事非常圆滑，不容易得罪人，说话慎重，轻易不做什么确定的话，也轻易不做出承诺，如此聪明谨慎，实在是太让人赞叹。
“叶皓晟，你对陛下到底是虚情还是假意？”
叶皓晟想了想说：“虚情假意本来就是一样的，有和分别么？”
“那你对陛下是什么心思？”
“儿臣对陛下是一片真心真意。虽然您可能无法相信，但是儿臣确实对陛下是真心的……只是似乎这件事不管让谁听起来都觉得是个笑话。”
“是，就是笑话。你是男人，难道你不想找一个女人，和一个正常的女人在一起，好好过一辈子，幸福美满，子女双全吗？”
“那是每个人都想过的生活，但是理想并不能影响感情。儿臣对陛下是有感情的，正是因为这一份感情，不管怎么样，儿臣都不会离开陛下的。”
“从南越一开始有这么一个皇后只能为男子的荒谬规定之后，就没有哪个陛下是喜欢自己的帝后的，而你是第一个。”
“这是儿臣的荣幸。”
“是啊，这确实是你的荣幸，只希望你能好好珍惜你现在所拥有的一切，不要辜负了陛下对你的那份感情。”林太妃顿了顿，“不过哀家不知道你对陛下是有很深的感情，那陛下对你呢？陛下对你可是一样的？”
“陛下是一国之君，圣意是不好揣测的，儿臣也不能确定什么。不过儿臣只想自己保持自己的心，至于陛下……若是陛下对待儿臣也是如此，那是儿臣的福气，但若是陛下并没有这种感情，那儿臣也不会抱怨。毕竟儿臣还是曾经拥有过陛下的感情，这就已经足够了。”
“嗯，你能有这种想法很好啊。”林太妃不由得感叹，“可以说像是你这样的人着实不多，你给人很淡然的感觉。当然，这只是哀家所看到的一部分而已，哀家也不知道你究竟心里是怎么想的。人心隔肚皮，话都是好说的，但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这也不好说，对吧？”
“母妃说的是。”
“你是不是觉得哀家很不通道里，不讲人情？”
“您是陛下的母妃，您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陛下好。”
“呵，就冲着你这句话，哀家就能判定你不是真心的，而是在糊弄哀家。也罢，没有人不是这样的。”林太妃摆了摆手，“你回去吧，不过你要记住你今天在承诺的话。”
“母妃放心，儿臣一定记得。”
叶皓晟就这么回去了。
“殿下，您没事吧？”小陶子担心地问，“您刚才那那跪了那么长时间，真的没问题吗？”
“没事，只是跪着而已，要是过来打我多少大板，那就不好说了。”
“您没事就好，不然就要赶快去我秦太医那看看了。”
“不用，回去吧。”叶皓晟顿了顿，“你说我要不要把这件事告诉陛下啊？”
“当然要告诉陛下，您在太妃那受了那么多委屈，要是陛下不知道的话，那您岂不是白受苦？”
“但是如果我说了，陛下肯定就会担心，而且陛下和太妃之间的隔阂又更大了。”
“那您的委屈就白受了啊？您在那贵了一盏茶的时间啊，奴才站起来的手腿都麻了，更别说您现在肚子了还怀着孩子呢。”
“话是这么说啊，要是不说的话，那我就白受罪了，想想也着实有些吃亏。但是如果说……我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您是担心陛下误会您么？”
“也不是，我知道他肯定不会误会我，就是觉得这么说上去挺奇怪的。”
于是在回长乐宫的这一路，叶皓晟都在纠结要不要说以及怎么说的问题。
“怎么样？我母妃没有难为你吧？”
之前还说什么处理公事，凤霖钰就这么忧心忡忡地在长乐宫等着，真是一刻都没放下心来。
☆、第138章 宠幸德妃
总而言之，叶皓晟一走，他根本没心思做别的，只能在那等着，生怕出什么事不能及时知道，现在看见叶皓晟，他才松了一口气。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你在我母妃那呆了那么长时间，我母妃都对你做什么了？”
“没有，就是随便说说话而已。”
“说什么？”
“就是说为什么你不去幸其他妃嫔，为什么还没让你的妃嫔们怀孕等等，去之前就猜到会说这些了。所以啊，那个时候我才刚跟你说完这件事，现在终于知道重要性了吧？”
“知道，你放心，我今天就按照你说的错，行了吧？”
“嗯，我也和你母妃这么说了，你母妃可还等着成果呢。”
“你这不就等同于把我给出了么？”
“没有啊，你是皇帝，你去幸你后宫的妃嫔也很正常吧？”
“是很正常没错，但是我不是已经有你了么。如果没有你的话，那也许就正常了。”
“你这是嫌我碍事儿？”
“我还没说完呢……我的意思是说，如果没有你的话，那我的人生就没意义了。不过你到那那么长时间，都只是在说这个？”
“也不是，一开始我去的时候你母妃带着气呢，一上来还没说话，我只是给她跪下行礼，她就让我跪了大概一盏茶的时间，然后才说的。”
最终叶皓晟还是决定实话实说。
他觉得也没必要瞒着凤霖钰，不论如何，凤霖钰不会不知道自己母妃的脾气，他说这些也不是跨行，而是实话实说，只是在阐述事实，又不是要惹事儿，有什么不能说的？
虽然好似如果不说的话，他和林太妃就不会有误会，然而这不是误会……
他觉得如果自己瞒着不说，以后林太妃再为难他，让凤霖钰知道反倒不好。
“什么？她让你跪了一盏茶的时间？”
“嗯，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她觉得你不去幸后宫嫔妃可能和我有关，她还是觉得是我不让你去的，所以就对我施以惩罚，也能理解。本来我预计的是，你母妃还得多多地为难我，没想到只是让我跪了一盏茶的时间，已经很乐观了，我很欣慰。”
“这有什么好欣慰的？一盏茶的时间还不多吗？”
“我觉得也还行。”
“来，给我看看你的膝盖。”凤霖钰说着就去挽叶皓晟的裤脚，“都红了。”
“肯定的啊，跪了那么长时间怎么可能不红？”
“疼不疼？”
“还行吧，当时就是有点腿麻，其他还好。”
“你的心真宽，都伤成这样了，竟然还说还好。”
“本来就是还好啊，不然我说什么？难不成我本来没什么事，然后就说特别严重什么的……那不是蒙人吗？”
“你可真是……”凤霖钰无奈，心疼地叹了口气，摸了摸叶皓晟有些凸起的小腹，“只是腿疼么？肚子疼不疼？”
“没事，我不会轻易动胎气的，好像根本就没这么一说。”
“我不是你，不知道你怀孕是什么体验，我只知道我应该好好照顾你。现在你跪了那么长时间，我就是担心你。”
“行了，担心什么啊？你这么担心，一会儿还能去德妃那么？我今天可是跟你母妃承诺了，说你今天会去幸德妃，你要是不去的话，案我就食言了，明天你母妃说不定还得把我叫过去跪着。这次跪了一盏茶的时间，你今天要是没去，明天我就得照着一个时辰跪。”
“我没说不去啊，我会去的。”
“那就好。”
还没等叶皓晟反应过来，凤霖钰就不由分说地把叶皓晟抱了起来。
“怎么了？”
“去躺着休息。”
“现在？”
“你腿都红了，现在就好好躺着。你听话啊，你要是不听话，那我就不去德妃那了。”
叶皓晟撇嘴：“这是什么道理？我听你的话，你还得去别的女人那过夜，我要是不听你的话，那你是不是直接就把我轰出宫啦？”
“我晚上会过来陪你的。”
“你今天是清醒着的么？”叶皓晟眨了眨眼睛，确认地问，“你现在的脾气还好吧？没有暴躁吧？”
“你觉得呢？”
叶皓晟想了想，用手拍了拍凤霖钰的脸，看了看凤霖钰的反应，然后点头：“嗯，我确定你现在是正常的。”
“是吗？你是怎么确定的？”
“如果你是暴躁的状态，那我拍你的脸，你肯定得对我吼，可是你现在什么都没做，那就说明你很正常。你现在正常，晚上应该也不会发作吧？”
“不会，我觉得我和其他女人在一起都没有那种兴致，什么都做不了。”
“那可说不定，你又没试过。之前你都是用理智在控制，失去理智之后会不会发生什么就不好说喽。药呢？在身边吗？”
“在，我要是这么说，你肯定觉得好笑。其实这个药我平时都是随身携带的，就怕有什么意外，到时候就办法控制那些人。”
“随身携带？上朝的时候也带？”
“嗯，都已经习惯了，不带反倒不习惯。”
叶皓晟的嘴角抽了抽：“你可真行……”
“不过你得表扬我这种行为，这样就连误会都没有了。”
“好，我表扬你。”
晚上，凤霖钰就去“幸”德妃了。
德妃很兴奋，但是又不能表现得太明显，非常羞涩地迎接了圣驾，非常羞涩地喝下了凤霖钰给他的酒，非常羞涩地宽衣解带，躺在了凤霖钰的怀里，
凤霖钰见药效起作用了，便在单上洒上了之前准备的鸡血……然后悄悄离开。
不过怕别人疑心，也怕里面出了什么状况，所以凤霖钰让李公公留在这盯梢。
叶皓晟晚上一点都没担心凤霖钰的事，也没睡不着，凤霖钰回到长乐宫的时候就见到他的晟儿正在那呼呼大睡，只是被子没盖好。
凤霖钰轻手轻脚地脱了衣服躺了上去，叶皓晟虽然没醒，但是感觉到旁边的温暖，他还是下意识地凑了过来，像是往常一样，把脑袋埋在凤霖钰的胸口睡觉。
一大早凤霖钰要走的时候叶皓晟倒是醒了。
“什么时辰了？”
“天快亮了，我先去德妃那，然后就直接上朝去了，你再睡会儿，等我下朝回来一起吃早膳，还是你现在就饿了？”
叶皓晟摇头：“不饿，我还是再睡一会儿吧。”
凤霖钰帮叶皓晟盖了盖被子，帮叶皓晟把散下来遮到脸的长发整理了一下，亲了亲他的耳朵：“嗯，睡吧。”
时辰还早，他回去的时候德妃还在睡，他又把外衣脱了，躺在上装睡。
之前他给宸妃下药是第二次，第一次是给晟儿用的，当时晟儿睡了很长是假你，所以后来他给宸妃下药的时候就少放了一些，但是宸妃还是睡了很长时间，这次他结合了前面两次的经验，以及向秦太医专业询问了之后，放了秦太医说正好的量，果然他刚躺下没一会儿，德妃就醒了。
德妃一开始还有些迷糊，但是脑子里迅速闪过前一晚上发生的事……虽然挤不太清楚了，但是现在转过头看到凤霖钰，她那种羞怯的心情也就全都回来了。
“陛下，您醒了。”
“嗯。”
“那臣妾伺候陛下更衣……”
“不必了，你也辛苦了，看你很疲惫的样子，还是继续休息吧，李公公伺候朕就好了。”
“好。”德妃笑着抿了抿唇，掩饰不住内心的喜悦。
德妃其实想和凤霖钰说说话的，但是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毕竟在这个时候……其实德妃也觉得好像挺尴尬的样子。
第37节
恋耽美
第37节
既然让她进去，她不去，那就是她傻。
“那我就进去看看。”赵莹莹对杏儿说，“不过我之前和你说了，我不喜欢有人跟着我，你能不能让我自己进去，你就不要跟着了？”
“好的，少夫人。”
杏儿不仅让赵莹莹进去了，而且还非常贴心地……帮郭沐把门关上。
既然她都进来了，那她可就不打算客气了。
她直奔黎佑的书桌，在上面翻找些东西。
桌子上面摆着几封黎佑和其他大人的新建往来，她打开看了看，发现内容都没什么特别的，似乎都是一些已经发现的事。
她觉得没意义，就把信件又放了回去。
然后继续翻找。
然而她并没找到什么其他东西啊……除了一张地图。
这是北燕的地图，上面画着北燕的地势，甚至连兵力部署都清清楚楚。
虽然她对这些不是很了解，不过就算是猜测，她也能知道这是一张兵力部署图。
不过这似乎没什么奇怪，毕竟他是丞相，会跟着商讨这种事，有这样的地图也不足为奇。
不过他的心也是够大的，竟然把这么重要的东西就放在这，而且还不设锁。
他难道就不哦啊这些东西被有心人发现，然后拿走吗？
好在她是北燕的人，如果这东西是被南越的人发现，那可该如何是好？
她想了想，最终还是把地图放下了。
她要这地图反正没什么用，还是放在这里，不过她知道这里有这么个东西就好。
至于其他……这书房里面就什么都没有了，但凡是有点信息的东西她都看过了。
叹了口气，她从书房走了出来。
“您还想去哪儿走走？”
“没必要了，还是回去吧。”
书房应该是秘密最多的地方，可是都没看到什么，她觉得接下来就没必要再浪费时间了，还不如回房间好好休息。
“对了，这府上可有什么暗道之类的东西么？”
“有。”
“有？在哪儿？”
“在仓库后面，那边是地道，可以直接通到外面。”
“那地道是怎么出来的？为何要建造？”
“少夫人您说笑了，现在世道这么乱，谁家没有这么一条地道呢？还不都是为了到时候保命用啊。”
“是吗？你能带去看看吗？”
“好。”
赵莹莹到了仓库，杏儿把她带到密道门口。
“这就是密道了，您要进去看看吗？”
“当然，可以吗？”
“可以，不过这密道不是经常用，可能会有点脏，您小心着点自己的衣服吧。”
“好，我知道。”
杏儿在外面燃起了一盏油灯。
“杏儿在前面为您领路。”
“好。”
虽然是大白天，光天化日之下的……但是这密道毕竟黑，赵莹莹有些怕黑，不禁发抖。
这一条密道说短不短，说长也不长，她走了好一会儿才算走到。
这确实就只是一个密道，里面什么东西都没有，也没有人，似乎很恐怖……
“这密道到底是本来就这样，还是故意准备的？我就不相信好不容易打来的密道，竟然就只是起到通行的作用？”
“是啊，这密道确实就只是用来行走的。您也知道，最近朝廷之中，形势确实不怎么好，少爷身为丞相，在官场上毕竟还是得罪了一些人。少爷担心到时候万一被人算计，也好有一条保命的路，您书是不是这个道理？”
“呵呵，是啊，你们家少爷确实得罪了不少人。不过他也确实因此而捞到了不少油水，所以即便是得罪人，这对他来说应该也是好的吧？毕竟得罪人和自己未来的荣华富贵想比，自然还是荣华富贵更能令人觉得幸福。”
“少夫人，您也不能这么说，您这对少爷的偏见。”
“他自己做了什么，我都知道，但不知道你知道不知道。”赵莹莹笑了笑，“毕竟你是他身边的人，所以你相信他说的话也是理所当然。不过我觉得有的时候真的不应该盲目相信，不要盲从，不然知道真相之后会很尴尬。”
“哦……”
虽然杏儿嘴上貌似是应和，但是实际上……实际上人家杏儿根本就没听进去。
“你和他认识多长时间了？”
“呃……有很长一段时间了吧，是少爷救了我，如果没有少爷，那就没有现在我杏儿。”
“好吧。”
既然黎佑是杏儿的救命恩人，那杏儿肯定不会背叛黎佑而相信她，这个同盟还是不好找。
另一边，南越的朝堂上，大家议论纷纷。
“听说北燕也准备发动了？”凤霖钰皱眉，“这消息是真的还是假的？”
“约莫是真的吧，怎么会有人用这种事开玩笑呢？”
“那也说不准，毕竟北燕的陛下本来就不是容易伺候的主，他会凑这个热闹，其实也不太奇怪。”
大家也都觉得匪夷所思。
本来大家都以为首先要对付的是东竭国，大家甚至都已经做好了兵力部署，结果竟然就出了这样的岔子。
“其实这一切都在朕的意料之中，诸位大臣暂且不必担心，朕自有对策。”
大家好像都很担忧，但是凤霖钰却相当镇定，似乎这在他眼里根本不成问题一般。
☆、第136章 故意为难
“什么？有可能和北燕打？不是和东竭国吗？”
“晟儿你别激动。”凤霖钰轻声说道，“这件事是个意外，不过也约莫是北燕和东竭计划好的，他们已经联盟了。”
“啊？联盟了？北燕和东竭？”
“嗯。”凤霖钰担心叶皓晟太激动，动了胎气，赶紧哄道，“你别激动，小心你肚子里还有孩子呢。”
“我没事。他们怎么会联盟的？之前北燕和东竭也是势不两立的啊……”
“那是以前，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南越是他们共同的敌人，所以他们现在就变成了一起的朋友，结盟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那东竭现在是什么状况？”
“他们现在并没有动用太多兵力，只是在周边两国交界的地方一些麻烦，问题并不大。之前他们闹得倒是挺严重，好像问题很大，但是实际上并没有这么夸张。反倒是北燕，虽然北燕看似什么都没做，但他们其实已经隐藏着巨大的阴谋。”
“北燕的陛下什么时候这么聪明了？”叶皓晟想了想，“难不成是那个新上任的丞相做的事？”
“嗯？”
“就是之前赵太傅说的那个新上任的丞相，取代我的，好像叫黎佑。本来我以为那个黎佑只是一个心怀不轨，一点能耐都没有的人，但是没想到啊……如果这是他的主意，那他确实也是有本事的。而且他竟然能说服北燕陛下和东竭国合作，这简直匪夷所思。”
“看来是个奇人吧。”
“是个奇怪的人，也是个缺德的人。”叶皓晟叹气，“你是不知道他都做了什么，他把赵太傅的孙女给娶了。”
“这我知道了。”
“所以啊，这人还是有计谋的。现在赵太傅不在北燕，他把赵太傅的孙女娶了，赵太傅在南越也是能傻眼地看着，什么都管不了。而且还是陛下下的圣旨，他想拒绝都不行。”
“好了，他们的事咱们离着那么远，想管也管不了，还是别想了。”
“你说……”
“我现在什么都不说。”
“那我问你，如果真的要和北燕打，你还能带我去吗？”
“你真想去啊？”凤霖钰皱眉，“你是知道的，我确实不太想带你去，我担心你身体受不住。”
“你不用担心我，也不用担心我肚子里的孩子，只要不是中毒，孩子就没事。我只是想说，如果真的去打北燕，你能相信我，带我去做军师吗？”
“可以，我相信你，你是我最相信的人。”
叶皓晟笑了笑：“有你这话就行了，不过虽然你相信我，我觉得你的那些大臣们也未必会相信我，去不去得成终究还是个问题。你要是去个一年半载的时间，孩子都出生了。要是你的臣子和母妃都不能接受这个孩子，那……”
“那我还是带你一起去吧。”
凤霖钰想想就心惊。
万一他的大臣们和他的母妃真的接受不了这个孩子……或者是明着表示能接受，但是暗地里做点什么事，那就很尴尬了。
“现在还都是计划，说什么都没用。不过眼下倒是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要你去解决……”
“什么？”
“你今天去德妃那吧。”
凤霖钰没说话，不过脸色不太好，挺黑的。
“之前德妃来找过我，我就答应她了。这几天你是确实忙，大家都能看得出来，你回长乐宫也挺晚的，所以她不觉得什么。不过前两天她又来找过我了，说我怎么还不履行承诺，我表示这几天就让她实现她的梦想……那你说，你是不是今天得去看一眼？”
“看什么啊？不去！”
“你不是有药的吗？你其实就是去下药而已，能有什么难为的？你要是不想从那呆坐一个晚上，那你就下了药之后偷偷摸摸地回来，等天亮再回去也好。好歹还是得装装样子，不然我的压力很大。你就当是为了缓解压力，行吗？”
凤霖钰叹气：“好，为了帮你缓解压力，那我就去一趟。不过你自己一个人睡行吗？晚上饿了怎么办？”
“饿了还有小陶子呢。况且我最近的食量没有那么大了，已经控制了很多，没那么容易饿。”
凤霖钰看了看叶皓晟的脸，又看了看他的肚子。
“确实，你之前圆润了一些的脸，现在似乎又瘦回来了，不过肚子倒是见长，虽然长得不多，但还是能看出来的，毕竟你之前确实太瘦了。”
确实，现在叶皓晟的肚子如果仔细看的话，其实能看到有些微的凸起，可能也和衣服有关。
“我也不是一直都那么吃。”
“这样会不会有问题啊？”
“不会，太医也说了，只是初期会有那种情况，后面比较稳定了，就只是比之前的食量偏大，但不会那么丧心病狂地吃吃吃。”
“说什么呢？你那是给自己和孩子补充营养，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怎么就变成丧心病狂了？”
“因为吃的太多啊。”
“我又不是养不起你。”
“算了，现在我没和你说这个，我就是和你说让你晚上去德妃那过夜的事。”
“好，你吩咐的我肯定能做到，不过你真的不嫉妒啊？”
“嫉妒是爱之根本，我要是不嫉妒，那就说明我对你没什么感情。所以你应该很欣慰我是嫉妒你的，而我也并不否认。”
“嗯，你能这么想就好，不然我怕我以后会一直担心你会不会把我赶到别的女人那去留宿。”
“这你还是别做梦了。基本上来说，除非我疯了，不然我不可能让你经常到西宫去。当然，去拜见你母妃除外。”
话音刚落，就有小太监来传话，说林太妃宣帝后。
“好了，你母妃宣我过去呢，估计就是想跟我说让你雨露均沾的这件事。”叶皓晟叹气，“本来我早就做好准备了，没想到她竟然现在才来，我还以为她很早就得来找我呢。”
“我得跟你一起去，不然你自己能解释吗？”
“这有什么不能解释的？”
“我不放心你。”
“没事，我也不是傻子，我知道该怎么应对。”叶皓晟起身看了看自己的打扮皱眉，“不行，我得换一身宽松的衣服，不然会不会很明显？”
“没事，就说你吃胖了。”
叶皓晟狠狠地瞪了凤霖钰一眼。
“虽然这是事实，不过你能不能不要说得那么明确？好像我已经胖到见不得人的地步了似的。”
“之前我让人去帮你赶制一些宽松的衣服了。刚好现在冬天快过了，虽然天气还是很凉，但还是需要赶制春衣，我就让他们改了尺寸。”
“春衣的尺寸？”
“借着赶制春衣的由头做了两件棉服。其实现在穿的衣服本来就多些，也没那么明显，等过一阵子穿得单薄了，才容易被发现。”
“而且我的肚子也会越来越大……所以其实你现在赶制宽松的春衣一点用都没有，过一阵子尺寸就不一样了。”
“没事，不合适就再做呗。”
“行了，不跟你闲聊了，你继续忙，我换衣服去太妃那看一眼。”
“好，不过你小心啊，别和我母妃呛着来。我母妃那个人的脾气你也有所了解，你越是和她呛着，她就越生气。”
“我知道，放心吧。要是有什么问题，我就让小陶子过来找你。”
“嗯，我等你。”
叶皓晟换了衣服之后便去宁寿宫见林太妃了。
“儿臣参见母妃。”
林太妃没说话，叶皓晟就一直跪着，小陶子也在旁边跟着跪着。
叶皓晟知道林太妃这是故意在为难他，不过他也不能说什么，只能认命地跪着。
他觉得自己好在是个男人，要是个女人的话，怀着孕在这罚跪，孩子还能保得住吗？再不济也得晕过去。
也好在他的身体经过秦太医的调理实在是好了不少，而且他一旦怀孕，身体本来就会自己进行调整，没有之前那么虚弱，所以他现在才能在这不紧不慢地继续跟着林太妃耗时间。
林太妃不紧不慢地喝了口茶，然后又不紧不慢地拿出了书来看。
一盏茶的时间过去了，林太妃才缓缓说道：“来了啊。”
“儿臣参见母妃。”
“你知道哀家今天为何让你过来吗？”
“儿臣不知。”
“不知？”林太妃冷笑，“真不知道你是傻呢，还是太聪明。你以为你现在说一句不知，哀家就会真以为你什么都不知道吗？”
“儿臣真的不知。”
“好，你既然说你不知道，那哀家就在这提醒提醒你。”林太妃冷笑，“你是不是忘了之前你是怎么和哀家承诺的么？你说待陛下和你大婚之后，你就会督促陛下雨露均沾，可是有这么一回事？”
“有。”
“那你做到了么？”
“儿臣做到了。”
“做到了？你是怎么做到的？”
“陛下已经去幸宸妃了。”
“是，幸了几次？只有那一次而已，之后呢？之后陛下就再也没去过宸妃那里。人家妃嫔被幸之后，陛下都得好好关爱，结果现在呢？再有，除了宸妃之外，其他妃嫔有得到幸吗？”
“母妃，您该知道，最近陛下公事繁忙，他连回长乐宫也是很晚了。”
☆、第137章 虚情假意
“是，这一点哀家也知道，哀家知道最近局势紧张，陛下忙一点也正常。可是就算再忙，为何他就能去长乐宫，不能去其他妃嫔的寝宫呢？”
“长乐宫在东宫，离着御书房和大殿比较近。陛下往往忙完了公事就已经很晚了，所以直接去了长乐宫，无非就是为了节省时间。陛下最近很疲惫，公事都忙不过来，实在没有时间再想儿女私情。”
“哀家可是听说陛下这一次多半是要御驾亲征了。”
“是。”
“陛下如今膝下无子，若是他真的去御驾亲征，万一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后继无人，那南越可就乱起来了。也罢，你原本就是北燕人，你是不是心里盼着南越能乱起来？”
“儿臣现在是南越人。”
“但是你的身体里留着的是北燕的血。”
“哀家这次找你来的目的很明确，就是要让你尽快督促着陛下去西宫走动，尽早给皇室留下一脉子嗣，你可答应？”
“实不相瞒，今天陛下有时间，原本就要去德妃娘娘那过夜的。”
“你说的可是真的？”
“是。儿臣知道您对宸妃娘娘赞许有佳，也知道宸妃娘娘现在负责管理西宫，不过按照雨露均沾的方式……毕竟其他娘娘陛下都还没有幸过，所以儿臣觉得陛下还是应该把每一位娘娘都幸过来之后再有所偏颇，毕竟其他娘娘的娘家也都不能忽略，不能让她们觉得陛下偏心，觉得自己受到了冷落，您觉得呢？”
林太妃颔首：“这一点哀家倒是认同的，你能有这番心思倒是很好。”
“儿臣其实也为陛下担忧子嗣问题，您且放心，儿臣一定会让皇室的血脉有所延续，不会让您失望的。”
“那就好。”林太妃听到叶皓晟说的这些话，顿时心情就好了，“行了，别在那站着，坐下吧。”
“多谢母妃赐坐。”
林太妃打量着叶皓晟：“听闻你最近也在和陛下一起商议朝中大事？”
“是。”
“那按说你如此辛苦，应该很累才对，怎的现在看你的气色似乎比之前好了不少？人也胖了一些。”
叶皓晟的嘴角抽了抽。
这是什么事儿啊？连林太妃竟然都说他胖了……
“最近天气渐渐暖和了起来，儿臣的胃口变得比较好。再加上宫中御厨的手艺愈加精进，所以吃的比较多，自然会胖一些。”
“呵，你可知道西宫的那些妃嫔们，就因为得不到陛下的幸，现在一个个已经快瘦成皮包骨了？你整日受到陛下的疼，也难怪你会长胖。”
“母妃放心，儿臣一定会按照您的指示去督促陛下的……只是陛下确实很累，所以有的时候不能去西宫……也请您多多体谅。”
“哀家当然体谅。他是一国之君，他当然要以国事为先。但是他身为一国之君，也要留下血脉，这是他的责任。你是男人，你的想法应当和女人不一样，不能尽是想着那些争风吃醋的东西。你口口声声说你现在已经是南越的人了，那你就该为南越做出一些贡献来，而不是干扰陛下繁衍子嗣。说白了，你不能生，就是一个花瓶，只能用来摆着观赏，其他什么都做不了。倘若你真的能为陛下诞下一儿半女，那也是你的本事，可问题你不能。”
叶皓晟笑了笑：“那若是儿臣真的为陛下诞下一儿半女，您会高兴么？还是会觉得儿臣是妖孽？”
林太妃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哀家当然是高兴，毕竟那孩子身体里流着的是皇家的血，你若是真能生个一儿半女，那就是你的福气，只可惜，你没有这福气。”
叶皓晟问这个问题就是想试探一下林太妃的态度。
不错林太妃现在的态度倒是很可观的……他当然也知道林太妃现在的态度并不能说明什么问题，毕竟林太妃这只是下意识地回答，而且她肯定也不认为真的会有这种事发生。
如果她真的见到了这等古怪的事，那就未必能这么豁达了。
“哀家问你，你对后宫妃嫔可有什么想法？”
“母妃，那是陛下的妃嫔，儿臣自然没有任何想法，儿臣也不能有什么想法。”
林太妃淡淡地看了叶皓晟一眼：“谁问你这个了？哀家是在问你，你更希望谁能为陛下首先怀上子嗣？”
“这和儿臣无关啊，这也不是儿臣能控制的，恐怕连陛下都控制不了吧。”
“话虽然这么说，不过哀家就是想知道，你心里更偏向于那个妃嫔。”
“母妃，您这问题还是别问儿臣了，儿臣回答不了。您说儿臣应该怎么回答您？若是儿臣真的说出一个妃嫔的名字，您会怎么想？难道您不会以为儿臣是不是和那个妃嫔有私情？况且儿臣身为帝后，不该有任何偏颇，应该很公平才对。在儿臣看来，只要能有人怀上陛下的孩子，那就是一件好事了，不管是谁，都很好，您觉得呢？”
林太妃颔首：“是，确实是这样没错。”
不过林太妃也顺便赞叹了一下叶皓晟。
难怪叶皓晟能爬到如今这个位子来，其实这也不怎么奇怪。
叶皓晟很聪明，像是这样的人非常能看别人的眼色，这么聪明的人在大家中间是能如鱼得水，处事非常圆滑，不容易得罪人，说话慎重，轻易不做什么确定的话，也轻易不做出承诺，如此聪明谨慎，实在是太让人赞叹。
“叶皓晟，你对陛下到底是虚情还是假意？”
叶皓晟想了想说：“虚情假意本来就是一样的，有和分别么？”
“那你对陛下是什么心思？”
“儿臣对陛下是一片真心真意。虽然您可能无法相信，但是儿臣确实对陛下是真心的……只是似乎这件事不管让谁听起来都觉得是个笑话。”
“是，就是笑话。你是男人，难道你不想找一个女人，和一个正常的女人在一起，好好过一辈子，幸福美满，子女双全吗？”
“那是每个人都想过的生活，但是理想并不能影响感情。儿臣对陛下是有感情的，正是因为这一份感情，不管怎么样，儿臣都不会离开陛下的。”
“从南越一开始有这么一个皇后只能为男子的荒谬规定之后，就没有哪个陛下是喜欢自己的帝后的，而你是第一个。”
“这是儿臣的荣幸。”
“是啊，这确实是你的荣幸，只希望你能好好珍惜你现在所拥有的一切，不要辜负了陛下对你的那份感情。”林太妃顿了顿，“不过哀家不知道你对陛下是有很深的感情，那陛下对你呢？陛下对你可是一样的？”
“陛下是一国之君，圣意是不好揣测的，儿臣也不能确定什么。不过儿臣只想自己保持自己的心，至于陛下……若是陛下对待儿臣也是如此，那是儿臣的福气，但若是陛下并没有这种感情，那儿臣也不会抱怨。毕竟儿臣还是曾经拥有过陛下的感情，这就已经足够了。”
“嗯，你能有这种想法很好啊。”林太妃不由得感叹，“可以说像是你这样的人着实不多，你给人很淡然的感觉。当然，这只是哀家所看到的一部分而已，哀家也不知道你究竟心里是怎么想的。人心隔肚皮，话都是好说的，但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这也不好说，对吧？”
“母妃说的是。”
“你是不是觉得哀家很不通道里，不讲人情？”
“您是陛下的母妃，您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陛下好。”
“呵，就冲着你这句话，哀家就能判定你不是真心的，而是在糊弄哀家。也罢，没有人不是这样的。”林太妃摆了摆手，“你回去吧，不过你要记住你今天在承诺的话。”
“母妃放心，儿臣一定记得。”
叶皓晟就这么回去了。
“殿下，您没事吧？”小陶子担心地问，“您刚才那那跪了那么长时间，真的没问题吗？”
“没事，只是跪着而已，要是过来打我多少大板，那就不好说了。”
“您没事就好，不然就要赶快去我秦太医那看看了。”
“不用，回去吧。”叶皓晟顿了顿，“你说我要不要把这件事告诉陛下啊？”
“当然要告诉陛下，您在太妃那受了那么多委屈，要是陛下不知道的话，那您岂不是白受苦？”
“但是如果我说了，陛下肯定就会担心，而且陛下和太妃之间的隔阂又更大了。”
“那您的委屈就白受了啊？您在那贵了一盏茶的时间啊，奴才站起来的手腿都麻了，更别说您现在肚子了还怀着孩子呢。”
“话是这么说啊，要是不说的话，那我就白受罪了，想想也着实有些吃亏。但是如果说……我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您是担心陛下误会您么？”
“也不是，我知道他肯定不会误会我，就是觉得这么说上去挺奇怪的。”
于是在回长乐宫的这一路，叶皓晟都在纠结要不要说以及怎么说的问题。
“怎么样？我母妃没有难为你吧？”
之前还说什么处理公事，凤霖钰就这么忧心忡忡地在长乐宫等着，真是一刻都没放下心来。
☆、第138章 宠幸德妃
总而言之，叶皓晟一走，他根本没心思做别的，只能在那等着，生怕出什么事不能及时知道，现在看见叶皓晟，他才松了一口气。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你在我母妃那呆了那么长时间，我母妃都对你做什么了？”
“没有，就是随便说说话而已。”
“说什么？”
“就是说为什么你不去幸其他妃嫔，为什么还没让你的妃嫔们怀孕等等，去之前就猜到会说这些了。所以啊，那个时候我才刚跟你说完这件事，现在终于知道重要性了吧？”
“知道，你放心，我今天就按照你说的错，行了吧？”
“嗯，我也和你母妃这么说了，你母妃可还等着成果呢。”
“你这不就等同于把我给出了么？”
“没有啊，你是皇帝，你去幸你后宫的妃嫔也很正常吧？”
“是很正常没错，但是我不是已经有你了么。如果没有你的话，那也许就正常了。”
“你这是嫌我碍事儿？”
“我还没说完呢……我的意思是说，如果没有你的话，那我的人生就没意义了。不过你到那那么长时间，都只是在说这个？”
“也不是，一开始我去的时候你母妃带着气呢，一上来还没说话，我只是给她跪下行礼，她就让我跪了大概一盏茶的时间，然后才说的。”
最终叶皓晟还是决定实话实说。
他觉得也没必要瞒着凤霖钰，不论如何，凤霖钰不会不知道自己母妃的脾气，他说这些也不是跨行，而是实话实说，只是在阐述事实，又不是要惹事儿，有什么不能说的？
虽然好似如果不说的话，他和林太妃就不会有误会，然而这不是误会……
他觉得如果自己瞒着不说，以后林太妃再为难他，让凤霖钰知道反倒不好。
“什么？她让你跪了一盏茶的时间？”
“嗯，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她觉得你不去幸后宫嫔妃可能和我有关，她还是觉得是我不让你去的，所以就对我施以惩罚，也能理解。本来我预计的是，你母妃还得多多地为难我，没想到只是让我跪了一盏茶的时间，已经很乐观了，我很欣慰。”
“这有什么好欣慰的？一盏茶的时间还不多吗？”
“我觉得也还行。”
“来，给我看看你的膝盖。”凤霖钰说着就去挽叶皓晟的裤脚，“都红了。”
“肯定的啊，跪了那么长时间怎么可能不红？”
“疼不疼？”
“还行吧，当时就是有点腿麻，其他还好。”
“你的心真宽，都伤成这样了，竟然还说还好。”
“本来就是还好啊，不然我说什么？难不成我本来没什么事，然后就说特别严重什么的……那不是蒙人吗？”
“你可真是……”凤霖钰无奈，心疼地叹了口气，摸了摸叶皓晟有些凸起的小腹，“只是腿疼么？肚子疼不疼？”
“没事，我不会轻易动胎气的，好像根本就没这么一说。”
“我不是你，不知道你怀孕是什么体验，我只知道我应该好好照顾你。现在你跪了那么长时间，我就是担心你。”
“行了，担心什么啊？你这么担心，一会儿还能去德妃那么？我今天可是跟你母妃承诺了，说你今天会去幸德妃，你要是不去的话，案我就食言了，明天你母妃说不定还得把我叫过去跪着。这次跪了一盏茶的时间，你今天要是没去，明天我就得照着一个时辰跪。”
“我没说不去啊，我会去的。”
“那就好。”
还没等叶皓晟反应过来，凤霖钰就不由分说地把叶皓晟抱了起来。
“怎么了？”
“去躺着休息。”
“现在？”
“你腿都红了，现在就好好躺着。你听话啊，你要是不听话，那我就不去德妃那了。”
叶皓晟撇嘴：“这是什么道理？我听你的话，你还得去别的女人那过夜，我要是不听你的话，那你是不是直接就把我轰出宫啦？”
“我晚上会过来陪你的。”
“你今天是清醒着的么？”叶皓晟眨了眨眼睛，确认地问，“你现在的脾气还好吧？没有暴躁吧？”
“你觉得呢？”
叶皓晟想了想，用手拍了拍凤霖钰的脸，看了看凤霖钰的反应，然后点头：“嗯，我确定你现在是正常的。”
“是吗？你是怎么确定的？”
“如果你是暴躁的状态，那我拍你的脸，你肯定得对我吼，可是你现在什么都没做，那就说明你很正常。你现在正常，晚上应该也不会发作吧？”
“不会，我觉得我和其他女人在一起都没有那种兴致，什么都做不了。”
“那可说不定，你又没试过。之前你都是用理智在控制，失去理智之后会不会发生什么就不好说喽。药呢？在身边吗？”
“在，我要是这么说，你肯定觉得好笑。其实这个药我平时都是随身携带的，就怕有什么意外，到时候就办法控制那些人。”
“随身携带？上朝的时候也带？”
“嗯，都已经习惯了，不带反倒不习惯。”
叶皓晟的嘴角抽了抽：“你可真行……”
“不过你得表扬我这种行为，这样就连误会都没有了。”
“好，我表扬你。”
晚上，凤霖钰就去“幸”德妃了。
德妃很兴奋，但是又不能表现得太明显，非常羞涩地迎接了圣驾，非常羞涩地喝下了凤霖钰给他的酒，非常羞涩地宽衣解带，躺在了凤霖钰的怀里，
凤霖钰见药效起作用了，便在单上洒上了之前准备的鸡血……然后悄悄离开。
不过怕别人疑心，也怕里面出了什么状况，所以凤霖钰让李公公留在这盯梢。
叶皓晟晚上一点都没担心凤霖钰的事，也没睡不着，凤霖钰回到长乐宫的时候就见到他的晟儿正在那呼呼大睡，只是被子没盖好。
凤霖钰轻手轻脚地脱了衣服躺了上去，叶皓晟虽然没醒，但是感觉到旁边的温暖，他还是下意识地凑了过来，像是往常一样，把脑袋埋在凤霖钰的胸口睡觉。
一大早凤霖钰要走的时候叶皓晟倒是醒了。
“什么时辰了？”
“天快亮了，我先去德妃那，然后就直接上朝去了，你再睡会儿，等我下朝回来一起吃早膳，还是你现在就饿了？”
叶皓晟摇头：“不饿，我还是再睡一会儿吧。”
凤霖钰帮叶皓晟盖了盖被子，帮叶皓晟把散下来遮到脸的长发整理了一下，亲了亲他的耳朵：“嗯，睡吧。”
时辰还早，他回去的时候德妃还在睡，他又把外衣脱了，躺在上装睡。
之前他给宸妃下药是第二次，第一次是给晟儿用的，当时晟儿睡了很长是假你，所以后来他给宸妃下药的时候就少放了一些，但是宸妃还是睡了很长时间，这次他结合了前面两次的经验，以及向秦太医专业询问了之后，放了秦太医说正好的量，果然他刚躺下没一会儿，德妃就醒了。
德妃一开始还有些迷糊，但是脑子里迅速闪过前一晚上发生的事……虽然挤不太清楚了，但是现在转过头看到凤霖钰，她那种羞怯的心情也就全都回来了。
“陛下，您醒了。”
“嗯。”
“那臣妾伺候陛下更衣……”
“不必了，你也辛苦了，看你很疲惫的样子，还是继续休息吧，李公公伺候朕就好了。”
“好。”德妃笑着抿了抿唇，掩饰不住内心的喜悦。
德妃其实想和凤霖钰说说话的，但是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毕竟在这个时候……其实德妃也觉得好像挺尴尬的样子。
第3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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