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丞受不起 作者:慕君倾
第28节
☆、第104章 感觉敏锐
叶皓晟醒来的时候凤霖钰已经去上朝了，他像是往常一样醒来之后先喝一口茶，结果茶还未入口，他就问道了一股很熟悉的清香。
他还有点不敢相信，以为自己的嗅觉可能出了问题，大概是昨天说到了，所以今天就想起来了？
不然正常情况下，这应该不能有啊，就算有也不可能就是他手里拿着的这一杯。
怀抱着自己约莫是嗅觉不太好的心情，叶皓晟试探着抿了一口，尝到久违的味道，他整个人都兴奋了起来。
“小陶子，这茶叶是新换的吗？”
小陶子颔首：“是啊，是今天早晨李公公给的，还嘱咐奴才说，以后都要给您沏这个。另外还听说有一批还在路上，大概下午会到，以后咱们长乐宫的茶叶都换成现在这个。”
虽然料到是这样了，但是听小陶子说出来，叶皓晟的心情还是挺震撼的。
他昨天就这么说了一句，说自己喜欢，结果凤霖钰就让人连夜去找这种茶叶，还说今天要把长乐宫的茶叶都换成他喜欢的……他怎么可能不震撼？
至少凤霖钰是在乎他的。
虽然他一直知道凤霖钰在乎他……
“那之前陛下在喝的呢？都不留？”
“陛下的意思是这样的没错。”
叶皓晟想了想：“还是留下吧，陛下喜欢喝那个。”
“呃……可是陛下的意思是，以后陛下喝的也要换成您喜欢的。”
“陛下是一国之君，就算他想这么做，我也不能让他一直将就着喝他不是很喜欢的啊。等会儿陛下回来，你就给陛下继续沏之前的，我有这个就行。”
“好吧。”
小陶子也有些犹豫，不知道该怎么安排，还是等一会儿陛下回来了之后再说吧。
凤霖钰一下朝回来就看见叶皓晟在那悠哉地晒着太阳，手里捧着一本书，看上去惬意得很。
“怎么，心情很好？”
“我喝到你让人给我找的茶叶了。”
凤霖钰挑眉：“怎么样，是你喜欢的味道吗？”
叶皓晟点头：“是。”
“很喜欢？”
“嗯，很喜欢，谢谢你。”
凤霖钰坐下悠悠地说：“你知道我是不需要那种口头的回报的。”
“嗯，我知道你更喜欢我用实际行动。”
“那你打算用什么实际行动呢？”
“我身体还没回复，等明天你想要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全力配合你，绝对不说“不”。”
这对凤霖钰来说确实是一个不错的回报。
“好，那我就等着接受你这份礼物。”
“不过我听说你让小陶子把长乐宫里的茶都换了，我拦着他了。”
“为什么？”
“你喜欢和你的明前龙井，我也不能让你为了我就放弃你的喜好啊。”
“你之前还不是为了我放弃了你的喜好？所以现在我放弃也没关系。不然一个桌子上两个茶壶，口味还不一样，那多伤感情？还是两个人喝一样的比较好。”
“那你多委屈啊？”
“你之前不也是这么委屈过来的？我就是想尝尝你的口味，毕竟两个人在一起就是要相互磨合。性格可以磨合，口味一样也可以。兴许我以后就喜欢你的雨前雀舌，不喜欢龙井了也说不定。”
“你喝的是茶中极品，我的和你不能比啊。你身为一国之君，喝那种极品茶叶是理所当然的。”
“其实什么茶都无所谓，所谓的喜欢不过也就是更熟悉那种味道而已，其实要说喜欢……我更喜欢你。”
“我知道。对了，邢老爷子那边有突破了……”
“哦？他同意认你做义子了？”
“现在还没有，不过我说服得差不多了。我是用我的实际行动来表达我的诚意，现在邢老爷子已经快被我打动了。”
“今天还要去吗？”
“要去，说不定今天就成功了。”叶皓晟顿了顿，“不过有一件事我得跟你说。”
“怎么了？”
“我昨天去邢家的时候感觉好像有人跟着我啊，好像有人在监视我。”
“我在你身边安排了暗卫，他们负责保护你的安全。”
叶皓晟摇头：“我的意思是说，除了他们之外的人。”
“是吗？”
“我也不清楚，就是有那种被监视的感觉。你的暗卫跟着我保护我，但是那不算监视，这一点我能分得清。虽然我不是习武之人，不过我的感觉可能比较敏锐吧。”
“会是谁跟踪你？”凤霖钰想了想，“可能会想跟踪你的人也就是我母妃那边，或者宸妃那边。我明明派了人保护你，他们竟然连有人跟踪你都没发现出来！”
“这也不是他们的问题，毕竟大家都是在街上走的，也不能说谁是真的跟踪我。我有那种感觉，是因为他们跟踪的对象是我，你派来保护我的人他们盯着的人是我，也不会看我周围的环境吧？”
“你别帮他们说话了，说白了就是他们无能。”
“算了，虽然有人跟踪我，但是也没对我做什么，我想可能也没什么恶意，还是算了吧。”
“现在没有恶意，你确定以后也没有？”
叶皓晟没说话。
这他确实保证不了。
“今天我还是跟你一起去吧，要不然我不放心。”
“昨天都没事，今天能有什么事呢？我看你也别多想，我告诉你就是想让你知道这件事，没有别的意思。其实我更关心这人是谁派来的，要对我做什么。这几天宸妃来找你，都对你说了什么啊？”
“也没说什么，无非就是在我面前表演她的才艺。以前是自己一个人来，昨天你也看见了，她还带着其他嫔妃一起来。”
“估计是担心你看她看腻了，所以带着几个你平时不怎么注意的新鲜面孔一起来。”
“大概是吧。”
“然后呢？就什么都没说？”
凤霖钰仔细地回忆了起来……
叶皓晟无奈：“你是多老了啊？记忆力这么不好？昨天才发生的事，你今天就不记得了？”
“你也知道，我对她们的事根本就不关心，从一开始就是在应付。虽然她们和我说得热络，但我都是一只耳朵进，一只耳朵出的，根本就没往心里去。我表面上看似是在和她们说话，其实我心里想的人是你。”
“好吧， 这个理由我很满意，那你继续想。”
“昨天好像谈到了说我对你没什么兴趣的这件事。”
“然后呢？宸妃说什么了？”
“好像宸妃其实没说什么话，大多都是德妃在说。德妃说，经常见面会觉得厌烦，若是偶尔分开，可能这种感觉就没有了。德妃很大胆，她一开始还说如果失去兴趣，那为何不直接换一个人做皇后。不过她这种想法被我驳回了。”
“德妃也是看不得我和你在一起啊。不过应该也没人会看得惯我和你在一起，毕竟对于她们来说，我是一个非常危险的竞争者，她们自己也知道争不过我的这件事。我在想，是不是因为宸妃见我这几次都不在，担心我在外面做什么对她不利的事，所以才来监视我的？”
“也有可能。”
“那我这几天每天都去邢家，她会不会察觉什么不对劲的？”
“放心吧，邢家只有一个邢若水在朝为官。邢老爷子虽然之前很有声望，但毕竟已经不在朝中当官了。而且大家都知道邢老爷子是一个不喜欢多管闲事的人，他是最可以放心的。”
“那她还跟着我？”
“谁知道呢，毕竟到底是不是她派的人还不知道呢。”
“也对，那我今天去看看到底是谁。”
凤霖钰皱眉：“你想做什么？”
“我今天打算去兵部尚书家里逛逛。”
“我不准！你去哪儿都行，唯独兵部尚书那不行。”
“我去哪儿都行啊？”叶皓晟想了想，“那我去……”
“也不行！”
“不是你说的，只要不去兵部尚书那，去哪儿都成吗？”
“那里太危险了，你不能去。”
“其实也没什么好危险的。好歹我现在是你已经定下来的皇后了，他还能把我怎么样？”?“你为他是好惹的啊？如果他真想对你怎么样，他可以让你在不知不觉中无声无息就消失，一点动静都就没有。”
“你不是安排了人保护我？如果真的有什么，你第一时间就知道了，他们也会来救我。我觉得兵部尚书那人就算再怎么没有脑子，也不至于做这么蠢的事吧？”
“你不是他，你怎么知道他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蠢？”
“我对自己有信心。”
“我对你没信心。”
叶皓晟眯起眼睛看着凤霖钰：“我在你眼里就是这样的人啊？你觉得我是那种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顾全大局，任性妄为的人？”
“当然不是，我知道你做事有分寸，我就是不放心你。”
“好了，我说过我也是个男人，你就不能选择相信我一次吗？”
凤霖钰犹犹豫豫的一直不肯答应。
其实凤霖钰不是不相信叶皓晟，他只是不放心。
“好了，今天听我的安排。”
“你刚才还说什么，因为我对你那么好，所以你要用实际行动感谢我。所以现在你是不是就想反悔了？马上就要跟我对着干啊……”
“我说要用实际行动报答你，不过不是这件事。怎么，你想让我改变要报答的方式啊？”
☆、第105章 前去拜访
凤霖钰最终还是不希望叶皓晟改变报答的方式，所以就……
所以就同意叶皓晟的想法了。
其实凤霖钰也觉得自己是吃饱了撑的，好好的怎么会答应这种荒唐的事？如果晟儿去了这一趟没发生什么事还好，如果真的遇到了什么危险，那他不是后悔莫及吗？
他此时此刻真相给自己一巴掌，质问自己好好的怎么就同意了？
既然凤霖钰同意了，那叶皓晟表示自己可真是游刃有余啊……
其实他早就想过要去见识见识那个兵部尚书。
上一世的时候，他也只是在朝堂上见过这个兵部尚书，私底下一点接触都没有。
按理说在朝堂上一面，在私底下应该又是一面，所以叶皓晟很好奇这位兵部尚书在私底下是什么德行的。
他是要看看扒开了兵部尚书的那一层假面具之后，底下到底是一张什么样的脸。
唔……有可能不是什么好看的模样，预计应该会是面目狰狞……
“公子，听说这个兵部尚书很可怕啊，脾气不是很好呢。”小陶子在陈家门口说道，“您真的要去吗？”
“要去啊，当然要去。不过兵部尚书脾气不好的这件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这件事大家都知道啊，您要是到外面随便抓来一个百姓问问，他们肯定也是知道的。”
“这么出名啊？”
“可不。而且兵部尚书还是出了名的重男轻女。”
“他不是有个儿子吗？”
“是啊，他有儿子，但他只有一个儿子，可其实他想要更多儿子。也不知道兵部尚书上辈子是缺了什么德，不管他怎么努力，不管他找了多少女人，他还是只有两个孩子，一子一女，其他女人都怀不上。”
“你说的是怀不上还是有了又没了？”
这可是两种概念。
如果怀不上，那就是这位陈大人不行，如果说怀上了又没了……那恐怕就是兵部尚书的夫人的问题了。
“是一直怀不上，可是这个陈大人又不肯去看医生，说什么他都已经有了两个孩子了，怎么可能会有问题？所以他坚持是那些女人的问题。您都不知道，陈家啊，最热闹的时候，一下子进去五六个女人，然后又赶出去好几个女人。”
“这陈大人的脑子还真奇怪。”
“没什么奇怪的，您去看看宸妃娘娘就知道这个陈大人是什么样子的人了不是吗？”
叶皓晟失笑：“还真是的。”
“公子，您说这是不是陈夫人的问题啊？”
“啊？”叶皓晟一愣，“不是陈大人的问题吗？”
“陈大人有问题，可是陈夫人也有问题啊。陈大人的问题应该就是真的不能生育，而陈夫人的问题就出在……她在陈大人不能生育的情况下，还是给陈大人生了两个孩子……”
叶皓晟的嘴角抽了抽。
“小陶子，你最近的想法可真是让我目瞪口呆。”
“呃……”
“按道理我没跟你灌输过什么不好的想法啊？你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小陶子很尴尬：“我就是这么一想……”
“好了，我知道你就是这么一想，我没有要训斥你的意思。行了，现在你在这缓缓，进去之后可不能这么说了，知道吗？”
“我知道。”
“把礼物拿好了进去看看。”
“好。”
小陶子扶着叶皓晟下车，朝着陈家走去。
陈大人现在正在府上看着女人的画像，想再找几个女人帮他传宗接代，结果就听到禀报说叶皓晟来了，也诧异了一下。
陈夫人皱眉：“他怎么来了？”
“他来了肯定没有好事，先把这些东西收走，可别让他看到什么。”陈大人想了想，“是不是你之前和咱们女儿说什么了？”
“说了啊，您之前吩咐我说的那些话，我都已经转达给女儿了。”
“也不知道她对凤霖钰是怎么说的，叶皓晟好好的怎么会到这来呢？”
“该不会是要认你做义父吧？”
“如果是这种事的话，肯定不会这么简单，至少应该是宣我进宫，而不是他出宫来。这种事越是高调越高，尤其凤霖钰那么想为叶皓晟提高身份，肯定会希望大家都知道，而不是叶皓晟一个人私底下自己过来。”
“那不然还能有什么事？”
“谁知道呢，先让他进来再说，不能让他在外面等的时间太久。”
叶皓晟被请了进去。
叶皓晟打量了一下陈府的布置，倒是没什么特别的，就是一个普通的大人应该有的一个住处。
“陈大人，我今天冒昧来访，来之前也没送过帖子，不知道是不是打扰到了您。”
“没有，没打扰。不过你为什么会来？有事找我？”
“也没什么大事，就是过来看看您。”
“哦？”陈大人挑眉，“先坐吧。”
“之前在朝上，一开始您是否定我，不赞成陛下立我做皇后的。”
“对，之前我确实不赞成。”
“可是好像后来您又赞成了？”
“对。”
“我能知道您为什么突然又改变了注意么？”
“很简单，陛下对你的感情大家都看得出来。而且最重要的是，大家给你的考验你过去了，你给出了一个让我们都非常满意的答卷，所以我们就答应了。虽然还有一些人反对，但是毕竟同意的是大多数，那你自然就成为了准皇后。”
“其实您还是很看不惯我的吧？”
“怎么，你和我说这些有什么目的吗？我都已经同意你和陛下的事了，你还想做什么？”
“陈大人，您不用这么激动。您误会我了，我来这就是单纯为了拜访您，不是要质问您什么。”叶皓晟笑道，“毕竟我和您也不是很熟悉，既然来看您，那总得找话题和您聊吧？其实我在做的无非就是找话题而已。”
“呵呵，是这样啊。”陈大人打量了一下叶皓晟，“我看你气色也不是很好，你既然身体不舒服，那就不必来特意拜访我了。”
“虽然身体不舒服，但是礼数也不能废。”
叶皓晟说了半天也没说认义父的这件事。
本来陈大人以为叶皓晟可能是来探探他的口风，却没想到叶皓晟一直都没绕到这个话题上来，陈大人倒是有点着急了。
“既然你特意过来一趟，那总归是有目的的吧？莫非你当真什么要说的都没有？只是过来看看？”
“您是朝中重臣，您是陛下非常得力的大将，陛下很看重您，所以我自然得过来亲自拜访您啊。”叶皓晟笑道，“这里有给您准备的礼品，是补身体的千年人参，希望你能收下。”
“朝中重臣那么多，难道你每一个大人的府上都要去亲自拜访吗？”
“其实我是想的，不过您也看到了，我最近身体不是很好，所以每个大人都去亲自拜访，应该不太现实。除了您知道，我还去了邢家拜访邢丞相。”
“看来能让你亲自前来拜访，我着实是应该感到荣幸的。”
“您也不必这么说，其实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毕竟再过一阵子就是封后大典了，说白了，其实我这也是在讨好诸位大人，我也是担心等我已经有了皇后的身份之后，诸位大臣对我还是很不满意，那就尴尬了。”
“这确实不好说。”
“是啊，最不好说的就是，因为我那个时候已经是定下的皇后了，所以大臣们念在君臣之分，即便心里对我再怎么看不上，还是要继续装作很认同我的样子。我觉得若是这样的话，对诸位大人们也不公平。”叶皓晟笑了笑，“我今天来找您，就是想听听您的意见，问问您对我可有什么意见？若是你对我有什么不满，那您就告诉我，我会适当地改正。”
“人无完人，你不可能变成大家都期待的那样。”
叶皓晟的态度倒是不错，看上去好像确实是虚心求教的样子，陈大人对他也就失去了那些防备的心思。
“话是这么说，只不过还是的尽力。至少让大家知道，我确实努力过了。而不是一点努力都没做，就直接等着大家对我的不满。尝试过改变，如果还是有人对我不满意，那我也无能为力。如果我连改变的想法都没有，大家对我还是不满意，那就是我自己的问题了，您说对吧？好歹我也得让大家看到我的诚意，这才是重点。”
“所以你来这里就是在求诚意？”
“当然不是。我确实是心怀诚意来的，我也是实实在在想和您探讨这件事。”
陈大人皱了皱眉：“可是在我看来，我不过就是一个臣子而已，确实没什么资格给你提意见。”
“我看陈大人您是谦虚了，这一点宸妃娘娘就做得很好。”
陈大人一听到和自己女儿有关的事，表情立刻就变得严肃了起来。
“你想说什么？你是要用什么威胁我吗？”
“陈大人您多虑了，我是在和您进行非常友好的谈话，而不是要威胁您。如果您真的有意见，那您可以提出来，如果我能改变，那我会适当地改变自己。不过我必须要说，我确实不可能让每一个人对我都满意，最终我能不能做到像您期待的那样，我也无法保证。”
☆、第106章 找个台阶
“其实你没什么需要改变的。”陈大人说，“你唯一需要改变的是你的身份，可这是无法改变的。不可否认，你其实很优秀，你很有才学，你很有能力，除了不会武功，你几乎没有缺点。”
“但我唯一需要改变的也是最不能改变的。”
“没错。”
陈大人想说，只要你认我为衣服，有了我的加持，有了我的身份背景，那你将来的日子一定好过许多，一定不会有人再歧视你了。
但是他没说。
这话只能是有叶皓晟或是凤霖钰来说，否则如果他主动说了，那就会显得他居心、别有目的，那对他来说就是一个巨大的把柄，总之不是什么好事。
“好吧，如果我和您谈完了这些之后，您对我还是有意见，那我也不好多做勉强，毕竟您有意见的也确实是我无法改变的，我可真是无能为力。”叶皓晟顿了顿，“不过我能麻烦您一件事吗？”
陈大人一愣，开始正襟危坐，这是等着叶皓晟提出要认他做义父呢。
“我不知道您为何要在我身边安排人跟踪，从昨天我出宫开始就觉得有人在跟着我，我觉得那应该是您的人吧？”
陈大人的眼睛骤然睁大。
“你说什么？所以你这是因为我方才说的话让你不满意，你就开始诬陷我吗？”
“不是诬陷，我想能想到要监视我的人……我真的不知道除了您之外还会有谁。”
“您这是什么意思？”
叶皓晟笑了笑：“您的女儿宸妃是陛下的妃嫔，她现在在后宫中已经有了不错的地位，但您终究认为我是她最大的威胁。所以您派人跟踪我，看我在宫外做什么，有什么动静，是不是就是想找到我的一些把柄，到时候还用来给我重重的一击呢？”
“你……我看你纯属是在诬陷我。你有什么证据证明那些人是我派去的？”
“我没有证据，我也没见到那些人，我什么都不知道。我现在唯一能知道的就是，您是最有动机和可能做这件事的。”叶皓晟冷静地说，“其实我和您说这些，并不是想要挟您。这件事我自己知道，陛下还不知道，我也不打算告诉陛下。毕竟每个人都有私心，您想为您的女儿做一些事，这样的心情我还是可以理解的。再者说，您派来跟踪我的人也确实没做什么事，无非就是跟在我身后，像是个尾巴一样，令我很反感罢了。这点反感也不至于让我勃然大怒，即便我勃然大怒，那对您来说也不是什么威胁。我只是希望您能把那些人撤走，我不太喜欢被人监视的感觉，真的。恐怕换成是您，如果有人跟着您，您应该也会非常生气吧？”
陈大人没说话。
“您放心，宸妃娘娘在宫里对我也是比较照顾的，若是除了我之外，真的还需要有一个妃嫔在陛下身边，我还是比较希望那个人是宸妃娘娘的。”
“你说的可是真心话？”
“这种话说假的也没意思。我所认识的后宫妃嫔也就只有宸妃娘娘算是比较熟悉的了，况且宸妃娘娘待陛下的心我也确实能看得见，至于其他妃嫔……她们平时和陛下就很少接触，陛下对她们也不了解，想来让陛下选，也会选宸妃娘娘。另外我不知道您有没有得到消息，宸妃娘娘是林太妃指定的协助我的人，将来西宫的事就是由宸妃来管理。虽然宸妃没有皇后的头衔，但做的就是皇后该做的事。我虽然有皇后的头衔，但我能做的毕竟太少了。”
“我只希望陛下能尽早有皇子。我忠心耿耿，只希望陛下能尽早有子嗣，这样也算是稳定了大家的心。”
“您放心，陛下一定很快就会有子嗣的。”
陈大人和叶皓晟想的是不一样的事，但是竟然意外的不谋而合……
其实也算不上什么意外。
陈大人说的是，希望凤霖钰能早点有孩子，希望孩子的母亲是宸妃。
叶皓晟想的是，凤霖钰一定就快有子嗣了，就凭着现在的频率……想不有恐怕都难，不过还是是不会有母妃的，只会有……父后，毫无疑问就是他啊。
“好，经过今天的谈话，我发现我们的想法确实是一致的。”
“那您能让您派来跟踪我的人都走吗？”
“我并没有派人跟踪你，不过……我会帮你解决那些人的。”
叶皓晟笑了笑也没多争辩什么。
“好，那就谢谢您了。”
虽然陈大人没承认那是他的人，但他也确实不能承认，因为一旦他承认了，那就有了把柄，所以他用这样的方式……说白了，就是给他自己一个台阶下。
叶皓晟知道是这样，但是也没有挑明，只要那些人都撤走了就行。
从陈大人那离开之后，叶皓晟又要往邢家去。
他觉得自己今天拖着这个身体跑来跑去还真是不容易，他自己都佩服自己。
刚才在陈家他是尽可能地让自己保持在最好的状态，毕竟他是要和陈大人谈判。所以现在从陈家一出来，他就觉得自己浑身的力气快要被抽得差不多，很是疲惫。?“公子，要不咱们直接回宫吧？”
叶皓晟摇头：“不行，还是得去邢家，今天应该就能有结果了，不能不去。”
“可是您的身体能行吗？”
“嗯，没什么问题。我毕竟又不是去长途跋涉，有什么不行的？”
“我是担心你一会儿万一撑不住怎么办？”
“不会的，放心吧。若是回宫之后陛下问起来，这全都是我自己坚持要去的，不会连累你，你不会被陛下惩罚的。”
“我不是担心那个，我是担心您的身体。”
“好，我知道，我说没事就没事。”
“那好吧。”小陶子帮着叶皓晟又紧了紧身上盖着的被子和衣服，担心叶皓晟着凉。
这马车是凤霖钰特别让人给安排准备的，专门为了叶皓晟冬天出去的时候用。
里面有毛毯、被子、手炉，各种取暖的东西应有尽有，别说是短程，就算是长途跋涉都没问题了。而且门窗也都是经过特别设计的，尽量减少冷风吹进去的程度，可谓用心之极。
叶皓晟在车里呆着也舒服，虽然知道从陈家到邢家没有多远的距离，不过还是昏昏欲睡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他们就到了，小陶子把叶皓晟叫醒，先派人去里面通知，也可以趁着这个时间让叶皓晟缓一缓，避免着凉。
“公子您慢着点，不着急。”小陶子把叶皓晟扶下马车，帮他整理好外套。
“你可真能坚持，昨天见你气色就很差，本来想说今天你就好好歇一歇，结果下了早朝那位陛下还说你一定会来，让我照顾你来着。你说你就歇一天能怎么样啊？我爹是不好应付，你也不至于这样吧？”
叶皓晟笑道：“其实我觉得现在这样子挺好的，苦肉计的效果不是更佳吗？虽然累了点，不过效果还不错。”
“好吧，我也是佩服你的。不过你今天怎么是从这个方向过来的？”
“我先去了陈家一趟。”
“啊？你去陈家干嘛？”
“陈家派人跟踪我，我今天去解决一下。”
“这就有意思了……”邢若水意识到他们现在还在门外，赶紧说道，“还是先进去说吧，外面这么冷，要是把你冻坏了，凤霖钰得把我赶到指不定多远的地方去洗马呢。”
“没事，就那么一会儿。”
“别别别，这可不行。对你来说就一会儿的时间，但你要是真在这一会儿的时间里生病了，我可真是万死也难辞其咎，还是里面暖和，去里面慢慢说。”
“好吧。”
叶皓晟越来越发现凤霖钰简直有一种把他给妖魔化了的迹象。
本来没什么事儿的吧，结果被凤霖钰闹得，现在连邢若水竟然都把他当成保护动物了，也真是心塞。
“到底怎么回事啊？你去陈家干什么去了？不会是去陈家找麻烦了吧？”
“你看我像是那种人么？”叶皓晟把外套脱了坐下，喝了口热茶继续说，“我就是去和陈大人说了两句话，总之现在他把跟着我的人都撤走了，我成功了。”
“那你说了什么？”
叶皓晟把自己在陈家和陈大人说的话都告诉邢若水了，邢若水听了之后直咋舌。
“你可真有脑子，陈大人现在估计还高兴着呢，一点被算计了的感觉都没有。这么想的话，我都替陈大人觉得既可怜又委屈的。”
“他委屈吗？他一点都不委屈。如果他真的觉得委屈，那他就不会把人撤走了。不过他就是想不通我怎么会发现他派人跟踪我的这件事，我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发现不了。”
“你还真别说，这和你是不是傻子没什么关系。这种事啊，要是发生在我身上，我都不一定能察觉得到。毕竟我又没有习武，我没有这么敏锐的反应。”
“可是如果真的有人一直盯着你，你也一定会发现不对劲的。”
邢若水想了想点头：“也许吧。但其实他说的也没错，你将来确实得给凤霖钰找个能给他生孩子的啊？只不过那个人不是宸妃而已。”
☆、第107章 答应请求
“再说吧，反正这些都是以后的事。”
“其实我觉得以凤霖钰对你的爱护程度，他肯定舍不得你受委屈。我毕竟和凤霖钰认识那么多年了，也是那么好的朋友了，他的性格我还是比较了解的。但倒霉就倒霉在他是一国之君，如果将来他真的没有子嗣，那骂名就全都落在你的身上了。不过这也是很现实的一件事，将来国家是需要储君的，肯定还是需要解决的办法。不然就从宗亲里找一个优秀的孩子来过继给他，虽然肯定还是有人会不满，会有争论，但至少也是有了一个人选。”
“我知道大家都在担心这件事，我可以跟你说，你们都放心好了，他不可能没有子嗣，也不可能没有能继承皇位的人，最后非得去找别人家要孩子过继。”
“那你真想给他找个女人？”邢若水总觉得这种事不可能发生。
“未必。”
“未必？难不成你生啊？”
“将来你就知道了，现在时机还没到，我也不好和你说什么计划，等以后时机成熟了，孩子有了，你就明白了。”
“好吧。”
正说着说着，邢老爷子来了。
“爹，您坐。”
邢老爷子看了一眼叶皓晟的脸。
“你今天的气色怎么比昨天更差了？”
“今天在来这之前，我去了一趟陈家，在那和陈大人说了半天，比较费心。”叶皓晟诚实地说，“毕竟在陈大人那，我得打着十足的精神去，要不然兴许就被算计了。”
“你去陈家做什么？”
“之前也和您说过，陈大人想收我为义子，但是我心里是拒绝的。可是现在我还不知道怎么拒绝，毕竟现在这种方式确实可以提高我的身份，对我将来有很大的帮助，大家看我的眼光也会变得和善一些。所以按理说这个提议我真的没有任何理由可以拒绝。但是我对陈大人……其实我对陈大人其实还是有偏见的，而且陛下也不太赞成。也许在我真的认了义父之前，这个问题都不好解决吧。”
他对邢老爷子说了自己去陈家的事，但是把去陈家谈的话题改变了。
他当然会往对事情有利的方面说啊，一定是要对他有利的。
果不其然，邢老爷子听他说完这话之后，确实犹豫了，能看得出来邢老爷子的想法已经开始动摇了。
这是个好机会。
“爹，我觉得其实您真就应该认他做义子。这几天他来您咱府上和您谈了那么多，您对他是什么样的人应该也有所了解吧？我可了解您，如果您觉得他不是那种值得交流的，您早就闭门谢客了。您既然还让他继续来，还和他继续谈，这不就是您对他的一种认同吗？”邢若水也开始帮忙敲边鼓，“他要是真的认了那个陈大人做义父，我觉得这才是最大的危机。那个陈大人是什么人您又不是不知道，她都有一个女儿是皇上的宸妃了，结果现在又要做皇后的义父，这野心您难道看不见啊？您可不是那种在遇到这种时候只知道看热闹，什么都不做的人。”
邢老爷子没说话，继续深思。
“当然了，这种事我也不能勉强，您若是同意那就太好了，您如果实在不同意，我也没有别的办法。陈大人毕竟也是朝中重臣，如果没有什么实在的理由，我也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拒绝他，可能就答应了吧。”
“不行！你不能答应兵部尚书做他的义子。”
“可是他……”
“我认你做义子。”
叶皓晟眼睛一亮：“真的吗？”
“老夫说话向来算话，绝不出尔反尔。”
“那您不介意我的身份了吗？”
“这几天和你聊了不少，我知道你确实是个有才学的人，而且你心思细腻、心思善良，在陛下身边辅佐，倒也不是一件坏事。至于你的身份……我相信你应该不会利用你的身份做一些对南越国不利的事，对吧？”
“当然，嫁鸡随鸡，我嫁给凤霖钰，便是南越的人了。”
“好，那我就相信你说的话。现在就认？”
“不，这种事还是得正式一些为好，我也是想让陈大人知道这件事，那我也就不用特意去告诉陈大人，让陈大人自己知道就好。”
邢老爷子点头认同：“嗯，你这样的想法确实是好的。如此一来，便可以将这件事直接公诸于众，也省得他在找闲事。”
“嗯，就是您想的这样，你能赞同我的决定就好。”
“不过话还是要说在前面，如今我答应认你做我的义子，那你便要对整个邢家负责。当然，我指的负责是，你绝对不能做出任何不仁不义的事，倘若将来你做了什么有亏于陛下，做了背叛南越的事，那我一定会对你不客气，只当是我大义灭亲了，我也绝对不会让你毁了我们家的清誉。”
“您放心吧，如今南越也是我的家，我不会做任何对我家里不好的事。都说什么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我虽然不是女子，但您就当我是远嫁过来的，将来我便是南越的人。”
“好，你能这么说我就欣慰了。虽然不知道你说的话中几分真几分假，但我还是愿意相信你这么一次。”
“多谢您的信任。”
“我现在信任你，但是我希望你不要因为我现在对你的信任就自以为是，这才是最重要的。”
第2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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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节
☆、第104章 感觉敏锐
叶皓晟醒来的时候凤霖钰已经去上朝了，他像是往常一样醒来之后先喝一口茶，结果茶还未入口，他就问道了一股很熟悉的清香。
他还有点不敢相信，以为自己的嗅觉可能出了问题，大概是昨天说到了，所以今天就想起来了？
不然正常情况下，这应该不能有啊，就算有也不可能就是他手里拿着的这一杯。
怀抱着自己约莫是嗅觉不太好的心情，叶皓晟试探着抿了一口，尝到久违的味道，他整个人都兴奋了起来。
“小陶子，这茶叶是新换的吗？”
小陶子颔首：“是啊，是今天早晨李公公给的，还嘱咐奴才说，以后都要给您沏这个。另外还听说有一批还在路上，大概下午会到，以后咱们长乐宫的茶叶都换成现在这个。”
虽然料到是这样了，但是听小陶子说出来，叶皓晟的心情还是挺震撼的。
他昨天就这么说了一句，说自己喜欢，结果凤霖钰就让人连夜去找这种茶叶，还说今天要把长乐宫的茶叶都换成他喜欢的……他怎么可能不震撼？
至少凤霖钰是在乎他的。
虽然他一直知道凤霖钰在乎他……
“那之前陛下在喝的呢？都不留？”
“陛下的意思是这样的没错。”
叶皓晟想了想：“还是留下吧，陛下喜欢喝那个。”
“呃……可是陛下的意思是，以后陛下喝的也要换成您喜欢的。”
“陛下是一国之君，就算他想这么做，我也不能让他一直将就着喝他不是很喜欢的啊。等会儿陛下回来，你就给陛下继续沏之前的，我有这个就行。”
“好吧。”
小陶子也有些犹豫，不知道该怎么安排，还是等一会儿陛下回来了之后再说吧。
凤霖钰一下朝回来就看见叶皓晟在那悠哉地晒着太阳，手里捧着一本书，看上去惬意得很。
“怎么，心情很好？”
“我喝到你让人给我找的茶叶了。”
凤霖钰挑眉：“怎么样，是你喜欢的味道吗？”
叶皓晟点头：“是。”
“很喜欢？”
“嗯，很喜欢，谢谢你。”
凤霖钰坐下悠悠地说：“你知道我是不需要那种口头的回报的。”
“嗯，我知道你更喜欢我用实际行动。”
“那你打算用什么实际行动呢？”
“我身体还没回复，等明天你想要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全力配合你，绝对不说“不”。”
这对凤霖钰来说确实是一个不错的回报。
“好，那我就等着接受你这份礼物。”
“不过我听说你让小陶子把长乐宫里的茶都换了，我拦着他了。”
“为什么？”
“你喜欢和你的明前龙井，我也不能让你为了我就放弃你的喜好啊。”
“你之前还不是为了我放弃了你的喜好？所以现在我放弃也没关系。不然一个桌子上两个茶壶，口味还不一样，那多伤感情？还是两个人喝一样的比较好。”
“那你多委屈啊？”
“你之前不也是这么委屈过来的？我就是想尝尝你的口味，毕竟两个人在一起就是要相互磨合。性格可以磨合，口味一样也可以。兴许我以后就喜欢你的雨前雀舌，不喜欢龙井了也说不定。”
“你喝的是茶中极品，我的和你不能比啊。你身为一国之君，喝那种极品茶叶是理所当然的。”
“其实什么茶都无所谓，所谓的喜欢不过也就是更熟悉那种味道而已，其实要说喜欢……我更喜欢你。”
“我知道。对了，邢老爷子那边有突破了……”
“哦？他同意认你做义子了？”
“现在还没有，不过我说服得差不多了。我是用我的实际行动来表达我的诚意，现在邢老爷子已经快被我打动了。”
“今天还要去吗？”
“要去，说不定今天就成功了。”叶皓晟顿了顿，“不过有一件事我得跟你说。”
“怎么了？”
“我昨天去邢家的时候感觉好像有人跟着我啊，好像有人在监视我。”
“我在你身边安排了暗卫，他们负责保护你的安全。”
叶皓晟摇头：“我的意思是说，除了他们之外的人。”
“是吗？”
“我也不清楚，就是有那种被监视的感觉。你的暗卫跟着我保护我，但是那不算监视，这一点我能分得清。虽然我不是习武之人，不过我的感觉可能比较敏锐吧。”
“会是谁跟踪你？”凤霖钰想了想，“可能会想跟踪你的人也就是我母妃那边，或者宸妃那边。我明明派了人保护你，他们竟然连有人跟踪你都没发现出来！”
“这也不是他们的问题，毕竟大家都是在街上走的，也不能说谁是真的跟踪我。我有那种感觉，是因为他们跟踪的对象是我，你派来保护我的人他们盯着的人是我，也不会看我周围的环境吧？”
“你别帮他们说话了，说白了就是他们无能。”
“算了，虽然有人跟踪我，但是也没对我做什么，我想可能也没什么恶意，还是算了吧。”
“现在没有恶意，你确定以后也没有？”
叶皓晟没说话。
这他确实保证不了。
“今天我还是跟你一起去吧，要不然我不放心。”
“昨天都没事，今天能有什么事呢？我看你也别多想，我告诉你就是想让你知道这件事，没有别的意思。其实我更关心这人是谁派来的，要对我做什么。这几天宸妃来找你，都对你说了什么啊？”
“也没说什么，无非就是在我面前表演她的才艺。以前是自己一个人来，昨天你也看见了，她还带着其他嫔妃一起来。”
“估计是担心你看她看腻了，所以带着几个你平时不怎么注意的新鲜面孔一起来。”
“大概是吧。”
“然后呢？就什么都没说？”
凤霖钰仔细地回忆了起来……
叶皓晟无奈：“你是多老了啊？记忆力这么不好？昨天才发生的事，你今天就不记得了？”
“你也知道，我对她们的事根本就不关心，从一开始就是在应付。虽然她们和我说得热络，但我都是一只耳朵进，一只耳朵出的，根本就没往心里去。我表面上看似是在和她们说话，其实我心里想的人是你。”
“好吧， 这个理由我很满意，那你继续想。”
“昨天好像谈到了说我对你没什么兴趣的这件事。”
“然后呢？宸妃说什么了？”
“好像宸妃其实没说什么话，大多都是德妃在说。德妃说，经常见面会觉得厌烦，若是偶尔分开，可能这种感觉就没有了。德妃很大胆，她一开始还说如果失去兴趣，那为何不直接换一个人做皇后。不过她这种想法被我驳回了。”
“德妃也是看不得我和你在一起啊。不过应该也没人会看得惯我和你在一起，毕竟对于她们来说，我是一个非常危险的竞争者，她们自己也知道争不过我的这件事。我在想，是不是因为宸妃见我这几次都不在，担心我在外面做什么对她不利的事，所以才来监视我的？”
“也有可能。”
“那我这几天每天都去邢家，她会不会察觉什么不对劲的？”
“放心吧，邢家只有一个邢若水在朝为官。邢老爷子虽然之前很有声望，但毕竟已经不在朝中当官了。而且大家都知道邢老爷子是一个不喜欢多管闲事的人，他是最可以放心的。”
“那她还跟着我？”
“谁知道呢，毕竟到底是不是她派的人还不知道呢。”
“也对，那我今天去看看到底是谁。”
凤霖钰皱眉：“你想做什么？”
“我今天打算去兵部尚书家里逛逛。”
“我不准！你去哪儿都行，唯独兵部尚书那不行。”
“我去哪儿都行啊？”叶皓晟想了想，“那我去……”
“也不行！”
“不是你说的，只要不去兵部尚书那，去哪儿都成吗？”
“那里太危险了，你不能去。”
“其实也没什么好危险的。好歹我现在是你已经定下来的皇后了，他还能把我怎么样？”?“你为他是好惹的啊？如果他真想对你怎么样，他可以让你在不知不觉中无声无息就消失，一点动静都就没有。”
“你不是安排了人保护我？如果真的有什么，你第一时间就知道了，他们也会来救我。我觉得兵部尚书那人就算再怎么没有脑子，也不至于做这么蠢的事吧？”
“你不是他，你怎么知道他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蠢？”
“我对自己有信心。”
“我对你没信心。”
叶皓晟眯起眼睛看着凤霖钰：“我在你眼里就是这样的人啊？你觉得我是那种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顾全大局，任性妄为的人？”
“当然不是，我知道你做事有分寸，我就是不放心你。”
“好了，我说过我也是个男人，你就不能选择相信我一次吗？”
凤霖钰犹犹豫豫的一直不肯答应。
其实凤霖钰不是不相信叶皓晟，他只是不放心。
“好了，今天听我的安排。”
“你刚才还说什么，因为我对你那么好，所以你要用实际行动感谢我。所以现在你是不是就想反悔了？马上就要跟我对着干啊……”
“我说要用实际行动报答你，不过不是这件事。怎么，你想让我改变要报答的方式啊？”
☆、第105章 前去拜访
凤霖钰最终还是不希望叶皓晟改变报答的方式，所以就……
所以就同意叶皓晟的想法了。
其实凤霖钰也觉得自己是吃饱了撑的，好好的怎么会答应这种荒唐的事？如果晟儿去了这一趟没发生什么事还好，如果真的遇到了什么危险，那他不是后悔莫及吗？
他此时此刻真相给自己一巴掌，质问自己好好的怎么就同意了？
既然凤霖钰同意了，那叶皓晟表示自己可真是游刃有余啊……
其实他早就想过要去见识见识那个兵部尚书。
上一世的时候，他也只是在朝堂上见过这个兵部尚书，私底下一点接触都没有。
按理说在朝堂上一面，在私底下应该又是一面，所以叶皓晟很好奇这位兵部尚书在私底下是什么德行的。
他是要看看扒开了兵部尚书的那一层假面具之后，底下到底是一张什么样的脸。
唔……有可能不是什么好看的模样，预计应该会是面目狰狞……
“公子，听说这个兵部尚书很可怕啊，脾气不是很好呢。”小陶子在陈家门口说道，“您真的要去吗？”
“要去啊，当然要去。不过兵部尚书脾气不好的这件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这件事大家都知道啊，您要是到外面随便抓来一个百姓问问，他们肯定也是知道的。”
“这么出名啊？”
“可不。而且兵部尚书还是出了名的重男轻女。”
“他不是有个儿子吗？”
“是啊，他有儿子，但他只有一个儿子，可其实他想要更多儿子。也不知道兵部尚书上辈子是缺了什么德，不管他怎么努力，不管他找了多少女人，他还是只有两个孩子，一子一女，其他女人都怀不上。”
“你说的是怀不上还是有了又没了？”
这可是两种概念。
如果怀不上，那就是这位陈大人不行，如果说怀上了又没了……那恐怕就是兵部尚书的夫人的问题了。
“是一直怀不上，可是这个陈大人又不肯去看医生，说什么他都已经有了两个孩子了，怎么可能会有问题？所以他坚持是那些女人的问题。您都不知道，陈家啊，最热闹的时候，一下子进去五六个女人，然后又赶出去好几个女人。”
“这陈大人的脑子还真奇怪。”
“没什么奇怪的，您去看看宸妃娘娘就知道这个陈大人是什么样子的人了不是吗？”
叶皓晟失笑：“还真是的。”
“公子，您说这是不是陈夫人的问题啊？”
“啊？”叶皓晟一愣，“不是陈大人的问题吗？”
“陈大人有问题，可是陈夫人也有问题啊。陈大人的问题应该就是真的不能生育，而陈夫人的问题就出在……她在陈大人不能生育的情况下，还是给陈大人生了两个孩子……”
叶皓晟的嘴角抽了抽。
“小陶子，你最近的想法可真是让我目瞪口呆。”
“呃……”
“按道理我没跟你灌输过什么不好的想法啊？你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小陶子很尴尬：“我就是这么一想……”
“好了，我知道你就是这么一想，我没有要训斥你的意思。行了，现在你在这缓缓，进去之后可不能这么说了，知道吗？”
“我知道。”
“把礼物拿好了进去看看。”
“好。”
小陶子扶着叶皓晟下车，朝着陈家走去。
陈大人现在正在府上看着女人的画像，想再找几个女人帮他传宗接代，结果就听到禀报说叶皓晟来了，也诧异了一下。
陈夫人皱眉：“他怎么来了？”
“他来了肯定没有好事，先把这些东西收走，可别让他看到什么。”陈大人想了想，“是不是你之前和咱们女儿说什么了？”
“说了啊，您之前吩咐我说的那些话，我都已经转达给女儿了。”
“也不知道她对凤霖钰是怎么说的，叶皓晟好好的怎么会到这来呢？”
“该不会是要认你做义父吧？”
“如果是这种事的话，肯定不会这么简单，至少应该是宣我进宫，而不是他出宫来。这种事越是高调越高，尤其凤霖钰那么想为叶皓晟提高身份，肯定会希望大家都知道，而不是叶皓晟一个人私底下自己过来。”
“那不然还能有什么事？”
“谁知道呢，先让他进来再说，不能让他在外面等的时间太久。”
叶皓晟被请了进去。
叶皓晟打量了一下陈府的布置，倒是没什么特别的，就是一个普通的大人应该有的一个住处。
“陈大人，我今天冒昧来访，来之前也没送过帖子，不知道是不是打扰到了您。”
“没有，没打扰。不过你为什么会来？有事找我？”
“也没什么大事，就是过来看看您。”
“哦？”陈大人挑眉，“先坐吧。”
“之前在朝上，一开始您是否定我，不赞成陛下立我做皇后的。”
“对，之前我确实不赞成。”
“可是好像后来您又赞成了？”
“对。”
“我能知道您为什么突然又改变了注意么？”
“很简单，陛下对你的感情大家都看得出来。而且最重要的是，大家给你的考验你过去了，你给出了一个让我们都非常满意的答卷，所以我们就答应了。虽然还有一些人反对，但是毕竟同意的是大多数，那你自然就成为了准皇后。”
“其实您还是很看不惯我的吧？”
“怎么，你和我说这些有什么目的吗？我都已经同意你和陛下的事了，你还想做什么？”
“陈大人，您不用这么激动。您误会我了，我来这就是单纯为了拜访您，不是要质问您什么。”叶皓晟笑道，“毕竟我和您也不是很熟悉，既然来看您，那总得找话题和您聊吧？其实我在做的无非就是找话题而已。”
“呵呵，是这样啊。”陈大人打量了一下叶皓晟，“我看你气色也不是很好，你既然身体不舒服，那就不必来特意拜访我了。”
“虽然身体不舒服，但是礼数也不能废。”
叶皓晟说了半天也没说认义父的这件事。
本来陈大人以为叶皓晟可能是来探探他的口风，却没想到叶皓晟一直都没绕到这个话题上来，陈大人倒是有点着急了。
“既然你特意过来一趟，那总归是有目的的吧？莫非你当真什么要说的都没有？只是过来看看？”
“您是朝中重臣，您是陛下非常得力的大将，陛下很看重您，所以我自然得过来亲自拜访您啊。”叶皓晟笑道，“这里有给您准备的礼品，是补身体的千年人参，希望你能收下。”
“朝中重臣那么多，难道你每一个大人的府上都要去亲自拜访吗？”
“其实我是想的，不过您也看到了，我最近身体不是很好，所以每个大人都去亲自拜访，应该不太现实。除了您知道，我还去了邢家拜访邢丞相。”
“看来能让你亲自前来拜访，我着实是应该感到荣幸的。”
“您也不必这么说，其实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毕竟再过一阵子就是封后大典了，说白了，其实我这也是在讨好诸位大人，我也是担心等我已经有了皇后的身份之后，诸位大臣对我还是很不满意，那就尴尬了。”
“这确实不好说。”
“是啊，最不好说的就是，因为我那个时候已经是定下的皇后了，所以大臣们念在君臣之分，即便心里对我再怎么看不上，还是要继续装作很认同我的样子。我觉得若是这样的话，对诸位大人们也不公平。”叶皓晟笑了笑，“我今天来找您，就是想听听您的意见，问问您对我可有什么意见？若是你对我有什么不满，那您就告诉我，我会适当地改正。”
“人无完人，你不可能变成大家都期待的那样。”
叶皓晟的态度倒是不错，看上去好像确实是虚心求教的样子，陈大人对他也就失去了那些防备的心思。
“话是这么说，只不过还是的尽力。至少让大家知道，我确实努力过了。而不是一点努力都没做，就直接等着大家对我的不满。尝试过改变，如果还是有人对我不满意，那我也无能为力。如果我连改变的想法都没有，大家对我还是不满意，那就是我自己的问题了，您说对吧？好歹我也得让大家看到我的诚意，这才是重点。”
“所以你来这里就是在求诚意？”
“当然不是。我确实是心怀诚意来的，我也是实实在在想和您探讨这件事。”
陈大人皱了皱眉：“可是在我看来，我不过就是一个臣子而已，确实没什么资格给你提意见。”
“我看陈大人您是谦虚了，这一点宸妃娘娘就做得很好。”
陈大人一听到和自己女儿有关的事，表情立刻就变得严肃了起来。
“你想说什么？你是要用什么威胁我吗？”
“陈大人您多虑了，我是在和您进行非常友好的谈话，而不是要威胁您。如果您真的有意见，那您可以提出来，如果我能改变，那我会适当地改变自己。不过我必须要说，我确实不可能让每一个人对我都满意，最终我能不能做到像您期待的那样，我也无法保证。”
☆、第106章 找个台阶
“其实你没什么需要改变的。”陈大人说，“你唯一需要改变的是你的身份，可这是无法改变的。不可否认，你其实很优秀，你很有才学，你很有能力，除了不会武功，你几乎没有缺点。”
“但我唯一需要改变的也是最不能改变的。”
“没错。”
陈大人想说，只要你认我为衣服，有了我的加持，有了我的身份背景，那你将来的日子一定好过许多，一定不会有人再歧视你了。
但是他没说。
这话只能是有叶皓晟或是凤霖钰来说，否则如果他主动说了，那就会显得他居心、别有目的，那对他来说就是一个巨大的把柄，总之不是什么好事。
“好吧，如果我和您谈完了这些之后，您对我还是有意见，那我也不好多做勉强，毕竟您有意见的也确实是我无法改变的，我可真是无能为力。”叶皓晟顿了顿，“不过我能麻烦您一件事吗？”
陈大人一愣，开始正襟危坐，这是等着叶皓晟提出要认他做义父呢。
“我不知道您为何要在我身边安排人跟踪，从昨天我出宫开始就觉得有人在跟着我，我觉得那应该是您的人吧？”
陈大人的眼睛骤然睁大。
“你说什么？所以你这是因为我方才说的话让你不满意，你就开始诬陷我吗？”
“不是诬陷，我想能想到要监视我的人……我真的不知道除了您之外还会有谁。”
“您这是什么意思？”
叶皓晟笑了笑：“您的女儿宸妃是陛下的妃嫔，她现在在后宫中已经有了不错的地位，但您终究认为我是她最大的威胁。所以您派人跟踪我，看我在宫外做什么，有什么动静，是不是就是想找到我的一些把柄，到时候还用来给我重重的一击呢？”
“你……我看你纯属是在诬陷我。你有什么证据证明那些人是我派去的？”
“我没有证据，我也没见到那些人，我什么都不知道。我现在唯一能知道的就是，您是最有动机和可能做这件事的。”叶皓晟冷静地说，“其实我和您说这些，并不是想要挟您。这件事我自己知道，陛下还不知道，我也不打算告诉陛下。毕竟每个人都有私心，您想为您的女儿做一些事，这样的心情我还是可以理解的。再者说，您派来跟踪我的人也确实没做什么事，无非就是跟在我身后，像是个尾巴一样，令我很反感罢了。这点反感也不至于让我勃然大怒，即便我勃然大怒，那对您来说也不是什么威胁。我只是希望您能把那些人撤走，我不太喜欢被人监视的感觉，真的。恐怕换成是您，如果有人跟着您，您应该也会非常生气吧？”
陈大人没说话。
“您放心，宸妃娘娘在宫里对我也是比较照顾的，若是除了我之外，真的还需要有一个妃嫔在陛下身边，我还是比较希望那个人是宸妃娘娘的。”
“你说的可是真心话？”
“这种话说假的也没意思。我所认识的后宫妃嫔也就只有宸妃娘娘算是比较熟悉的了，况且宸妃娘娘待陛下的心我也确实能看得见，至于其他妃嫔……她们平时和陛下就很少接触，陛下对她们也不了解，想来让陛下选，也会选宸妃娘娘。另外我不知道您有没有得到消息，宸妃娘娘是林太妃指定的协助我的人，将来西宫的事就是由宸妃来管理。虽然宸妃没有皇后的头衔，但做的就是皇后该做的事。我虽然有皇后的头衔，但我能做的毕竟太少了。”
“我只希望陛下能尽早有皇子。我忠心耿耿，只希望陛下能尽早有子嗣，这样也算是稳定了大家的心。”
“您放心，陛下一定很快就会有子嗣的。”
陈大人和叶皓晟想的是不一样的事，但是竟然意外的不谋而合……
其实也算不上什么意外。
陈大人说的是，希望凤霖钰能早点有孩子，希望孩子的母亲是宸妃。
叶皓晟想的是，凤霖钰一定就快有子嗣了，就凭着现在的频率……想不有恐怕都难，不过还是是不会有母妃的，只会有……父后，毫无疑问就是他啊。
“好，经过今天的谈话，我发现我们的想法确实是一致的。”
“那您能让您派来跟踪我的人都走吗？”
“我并没有派人跟踪你，不过……我会帮你解决那些人的。”
叶皓晟笑了笑也没多争辩什么。
“好，那就谢谢您了。”
虽然陈大人没承认那是他的人，但他也确实不能承认，因为一旦他承认了，那就有了把柄，所以他用这样的方式……说白了，就是给他自己一个台阶下。
叶皓晟知道是这样，但是也没有挑明，只要那些人都撤走了就行。
从陈大人那离开之后，叶皓晟又要往邢家去。
他觉得自己今天拖着这个身体跑来跑去还真是不容易，他自己都佩服自己。
刚才在陈家他是尽可能地让自己保持在最好的状态，毕竟他是要和陈大人谈判。所以现在从陈家一出来，他就觉得自己浑身的力气快要被抽得差不多，很是疲惫。?“公子，要不咱们直接回宫吧？”
叶皓晟摇头：“不行，还是得去邢家，今天应该就能有结果了，不能不去。”
“可是您的身体能行吗？”
“嗯，没什么问题。我毕竟又不是去长途跋涉，有什么不行的？”
“我是担心你一会儿万一撑不住怎么办？”
“不会的，放心吧。若是回宫之后陛下问起来，这全都是我自己坚持要去的，不会连累你，你不会被陛下惩罚的。”
“我不是担心那个，我是担心您的身体。”
“好，我知道，我说没事就没事。”
“那好吧。”小陶子帮着叶皓晟又紧了紧身上盖着的被子和衣服，担心叶皓晟着凉。
这马车是凤霖钰特别让人给安排准备的，专门为了叶皓晟冬天出去的时候用。
里面有毛毯、被子、手炉，各种取暖的东西应有尽有，别说是短程，就算是长途跋涉都没问题了。而且门窗也都是经过特别设计的，尽量减少冷风吹进去的程度，可谓用心之极。
叶皓晟在车里呆着也舒服，虽然知道从陈家到邢家没有多远的距离，不过还是昏昏欲睡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他们就到了，小陶子把叶皓晟叫醒，先派人去里面通知，也可以趁着这个时间让叶皓晟缓一缓，避免着凉。
“公子您慢着点，不着急。”小陶子把叶皓晟扶下马车，帮他整理好外套。
“你可真能坚持，昨天见你气色就很差，本来想说今天你就好好歇一歇，结果下了早朝那位陛下还说你一定会来，让我照顾你来着。你说你就歇一天能怎么样啊？我爹是不好应付，你也不至于这样吧？”
叶皓晟笑道：“其实我觉得现在这样子挺好的，苦肉计的效果不是更佳吗？虽然累了点，不过效果还不错。”
“好吧，我也是佩服你的。不过你今天怎么是从这个方向过来的？”
“我先去了陈家一趟。”
“啊？你去陈家干嘛？”
“陈家派人跟踪我，我今天去解决一下。”
“这就有意思了……”邢若水意识到他们现在还在门外，赶紧说道，“还是先进去说吧，外面这么冷，要是把你冻坏了，凤霖钰得把我赶到指不定多远的地方去洗马呢。”
“没事，就那么一会儿。”
“别别别，这可不行。对你来说就一会儿的时间，但你要是真在这一会儿的时间里生病了，我可真是万死也难辞其咎，还是里面暖和，去里面慢慢说。”
“好吧。”
叶皓晟越来越发现凤霖钰简直有一种把他给妖魔化了的迹象。
本来没什么事儿的吧，结果被凤霖钰闹得，现在连邢若水竟然都把他当成保护动物了，也真是心塞。
“到底怎么回事啊？你去陈家干什么去了？不会是去陈家找麻烦了吧？”
“你看我像是那种人么？”叶皓晟把外套脱了坐下，喝了口热茶继续说，“我就是去和陈大人说了两句话，总之现在他把跟着我的人都撤走了，我成功了。”
“那你说了什么？”
叶皓晟把自己在陈家和陈大人说的话都告诉邢若水了，邢若水听了之后直咋舌。
“你可真有脑子，陈大人现在估计还高兴着呢，一点被算计了的感觉都没有。这么想的话，我都替陈大人觉得既可怜又委屈的。”
“他委屈吗？他一点都不委屈。如果他真的觉得委屈，那他就不会把人撤走了。不过他就是想不通我怎么会发现他派人跟踪我的这件事，我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发现不了。”
“你还真别说，这和你是不是傻子没什么关系。这种事啊，要是发生在我身上，我都不一定能察觉得到。毕竟我又没有习武，我没有这么敏锐的反应。”
“可是如果真的有人一直盯着你，你也一定会发现不对劲的。”
邢若水想了想点头：“也许吧。但其实他说的也没错，你将来确实得给凤霖钰找个能给他生孩子的啊？只不过那个人不是宸妃而已。”
☆、第107章 答应请求
“再说吧，反正这些都是以后的事。”
“其实我觉得以凤霖钰对你的爱护程度，他肯定舍不得你受委屈。我毕竟和凤霖钰认识那么多年了，也是那么好的朋友了，他的性格我还是比较了解的。但倒霉就倒霉在他是一国之君，如果将来他真的没有子嗣，那骂名就全都落在你的身上了。不过这也是很现实的一件事，将来国家是需要储君的，肯定还是需要解决的办法。不然就从宗亲里找一个优秀的孩子来过继给他，虽然肯定还是有人会不满，会有争论，但至少也是有了一个人选。”
“我知道大家都在担心这件事，我可以跟你说，你们都放心好了，他不可能没有子嗣，也不可能没有能继承皇位的人，最后非得去找别人家要孩子过继。”
“那你真想给他找个女人？”邢若水总觉得这种事不可能发生。
“未必。”
“未必？难不成你生啊？”
“将来你就知道了，现在时机还没到，我也不好和你说什么计划，等以后时机成熟了，孩子有了，你就明白了。”
“好吧。”
正说着说着，邢老爷子来了。
“爹，您坐。”
邢老爷子看了一眼叶皓晟的脸。
“你今天的气色怎么比昨天更差了？”
“今天在来这之前，我去了一趟陈家，在那和陈大人说了半天，比较费心。”叶皓晟诚实地说，“毕竟在陈大人那，我得打着十足的精神去，要不然兴许就被算计了。”
“你去陈家做什么？”
“之前也和您说过，陈大人想收我为义子，但是我心里是拒绝的。可是现在我还不知道怎么拒绝，毕竟现在这种方式确实可以提高我的身份，对我将来有很大的帮助，大家看我的眼光也会变得和善一些。所以按理说这个提议我真的没有任何理由可以拒绝。但是我对陈大人……其实我对陈大人其实还是有偏见的，而且陛下也不太赞成。也许在我真的认了义父之前，这个问题都不好解决吧。”
他对邢老爷子说了自己去陈家的事，但是把去陈家谈的话题改变了。
他当然会往对事情有利的方面说啊，一定是要对他有利的。
果不其然，邢老爷子听他说完这话之后，确实犹豫了，能看得出来邢老爷子的想法已经开始动摇了。
这是个好机会。
“爹，我觉得其实您真就应该认他做义子。这几天他来您咱府上和您谈了那么多，您对他是什么样的人应该也有所了解吧？我可了解您，如果您觉得他不是那种值得交流的，您早就闭门谢客了。您既然还让他继续来，还和他继续谈，这不就是您对他的一种认同吗？”邢若水也开始帮忙敲边鼓，“他要是真的认了那个陈大人做义父，我觉得这才是最大的危机。那个陈大人是什么人您又不是不知道，她都有一个女儿是皇上的宸妃了，结果现在又要做皇后的义父，这野心您难道看不见啊？您可不是那种在遇到这种时候只知道看热闹，什么都不做的人。”
邢老爷子没说话，继续深思。
“当然了，这种事我也不能勉强，您若是同意那就太好了，您如果实在不同意，我也没有别的办法。陈大人毕竟也是朝中重臣，如果没有什么实在的理由，我也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拒绝他，可能就答应了吧。”
“不行！你不能答应兵部尚书做他的义子。”
“可是他……”
“我认你做义子。”
叶皓晟眼睛一亮：“真的吗？”
“老夫说话向来算话，绝不出尔反尔。”
“那您不介意我的身份了吗？”
“这几天和你聊了不少，我知道你确实是个有才学的人，而且你心思细腻、心思善良，在陛下身边辅佐，倒也不是一件坏事。至于你的身份……我相信你应该不会利用你的身份做一些对南越国不利的事，对吧？”
“当然，嫁鸡随鸡，我嫁给凤霖钰，便是南越的人了。”
“好，那我就相信你说的话。现在就认？”
“不，这种事还是得正式一些为好，我也是想让陈大人知道这件事，那我也就不用特意去告诉陈大人，让陈大人自己知道就好。”
邢老爷子点头认同：“嗯，你这样的想法确实是好的。如此一来，便可以将这件事直接公诸于众，也省得他在找闲事。”
“嗯，就是您想的这样，你能赞同我的决定就好。”
“不过话还是要说在前面，如今我答应认你做我的义子，那你便要对整个邢家负责。当然，我指的负责是，你绝对不能做出任何不仁不义的事，倘若将来你做了什么有亏于陛下，做了背叛南越的事，那我一定会对你不客气，只当是我大义灭亲了，我也绝对不会让你毁了我们家的清誉。”
“您放心吧，如今南越也是我的家，我不会做任何对我家里不好的事。都说什么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我虽然不是女子，但您就当我是远嫁过来的，将来我便是南越的人。”
“好，你能这么说我就欣慰了。虽然不知道你说的话中几分真几分假，但我还是愿意相信你这么一次。”
“多谢您的信任。”
“我现在信任你，但是我希望你不要因为我现在对你的信任就自以为是，这才是最重要的。”
第2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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