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丞受不起 作者:慕君倾
第22节
叶皓晟是什么身份……虽然他也不知道，但是他知道他自己是什么身份。
呵，他一个的小倌，怎么可能当皇后呢？
就他的身份，就他的这些不堪回首的过去，即便是达官贵人纳妾，恐怕都不会选他，他又凭什么惦记着自己能当皇后呢？
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喂，你在想什么啊？”
“我，我很欣赏凤霖钰。”
“他有什么好欣赏的，就是一个自大狂，就是一个混蛋！叶哥哥明明是我的，我从很早以前就已经有了长大之后娶叶哥哥做妻子的想法了，如果不是他的话，几年以后，叶哥哥就是我的妻子，没有他什么事儿。如果不是形势所逼，如果我们现在还在北燕的话，他根本就见不到我的叶哥哥。”
“北燕？”云舞似乎又得到了什么消息，“你们是南越来的？”
楚暮琼抿了抿唇，没说话。
他也知道自己的身份好像不能被太多人知道，不安会有危险，但是他情绪他激动了，就不小心给说了出来。
都是那个凤霖钰！每次一想到他，他的心里就是一阵阵的怒火升腾。
如果不是凤霖钰的话，也不会在这个刚认识没几天的陌生人面前说这些话啊，真是太荒唐了！
虽然楚暮琼没有继续说下去，但是云舞还是抓住了重点。
楚暮琼是北燕的，叶皓晟和楚暮琼是一起的，那也就是说，叶皓晟也是北燕的。
北燕和南越是敌对的状态，北燕的人怎么会到南越来的？
这些他不知道，但是也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知道了叶皓晟的身份。
虽然叶皓晟的身份比较高贵，但是也并没有好到哪儿去。
虽然他懂的东西不多，但他也知道一件事，那就是如果凤霖钰真的是南越的陛下，他是绝对不可能让一个北燕人做皇后的。
所以凤霖钰和叶皓晟两个人不管感情怎么好，最终若是想在一起，恐怕都是不是什么简单事。
但这对他来说又有什么用？
叶皓晟是他的恩人，他总不能去抢恩人的爱人吧？
况且他这身份……他的身份也并没有比北燕的身份好多少，他和叶皓晟实在是不相上下。
楚暮琼的眼睛一直在打量着云舞。
“你在想什么呢？你是不是在想着怎么算计我？”
云舞一愣：“你为何会这么说？”
“这还用问吗？我看你的眼神就觉得你是要算计我，不然你就是在算计别人。我问你，你是不是叶哥哥和那个凤霖钰派过来看着我的？”
“不是，他们是我的朋友，我之前是里的人，他们是好人，帮我赎身，可是我不知道该去哪儿，恩人就把我送到这来了。”
“不知道该去哪儿？怎么可能？那你的家人呢？”
“我的家人……我不希望他们知道我被赎身了，因为我相信如果他们知道了这件事，他们一定不会高兴，反而会再想着该怎么把我重新一次。对于他们来说，我早就不是他们的家人了，而是他们的工具，我可以给他们带来一些钱，仅此而已。所以我只打算找一份工，可以赚点钱，然后还是和之前一样，每个月都给他们送过去，不让他们知道我已经赎身的这件事。”
“好吧……”楚暮琼打了个呵欠，“你说的话本……咳，你说的话我也听不明白，反正我警告你，你如果是要来监视我的，那你就死了这条心吧。我在这每天除了吃饭就是睡觉，你就算监视我也监视不出什么。与其把时间都浪费在我身上，你还有很多事可以做呢。”
“我真不是来监视你的，我就是来照顾你的。你要是不相信的话，等你的叶哥哥来看你，你可以问他。”
“叶哥哥……”楚暮琼看着顶，好久都没说话，“叶哥哥不可能来看我，那个混蛋他是不可能让叶哥哥来看我的。我好想我的叶哥哥，我想见他……”
说着说着，楚暮琼眼看着就要哭了。
云舞有点不知所措，只能前去安慰。
“我相信你说的坏人他不是那种人，他不让你和你的叶哥哥见面，也许是有其他原因。对啊，你看看你现在生病，如果你的叶哥哥过来看你，那你的叶哥哥也有可能会生病。难道你想让你的叶哥哥跟你一样吗？”
楚暮琼想了想摇头：“不不不，我现在这样一点都不好看，叶哥哥那么漂亮，他的脸绝对不能毁掉。”
“是啊，你也舍不得你的叶哥哥变成你这样对吧？那也就是说，其实那个坏人不是真的坏，他只是关心你的叶哥哥，仅此而已。”
“但是我觉得以后他不会让我和叶哥哥见面了。”楚暮琼一想到这件事就觉得内心悲凉，“他真是个大混蛋啊大混蛋！”
云舞看着楚暮琼这样也很无奈。
一个八岁的孩子啊……现在这样看起来可真不像是八岁的，更像是四岁的……
想想他八岁的时候都已经学了不少技艺，每天在后边刷碗、洗衣服，可是这位爷八岁的时候竟然还在这……撒娇。
想来也是个有钱人家的少爷，所以才被这么供着吧，换做穷人家的孩子肯定没这待遇，譬如他这样的。
☆、第81章 物尽其用
“找个时间，我还是得出宫一趟，去看看云舞和楚暮琼那边相处得怎么样。”叶皓晟想了想，“琼儿应该不会和云舞打起来吧？”
“我觉得不会，他们两个人之前又没见过面，无冤无仇的，好好的，为什么要打架？”凤霖钰耸肩，“我觉得他们也许会相处得很好。”
“为什么？”
“因为云舞不是你啊。”
“你这说的是什么话？要是我，肯定也不会跟他打起来啊。”
“如果是你，他肯定会直接抱着你，不让你走，一口一个丞相的喊着……”叶皓晟冷哼，“我告诉你，我很吃醋！”
“琼儿就只是个孩子而已，你不至于和孩子较劲吧？”
“孩子？他都八岁了好吗？你以为他还是什么都不懂的三四岁小屁孩不成？”凤霖钰翻了个白眼，“他现在这个年纪就是应该好好教育，不然将来误入歧途，那就是你想看到的吗？”
“当然不是。”
“我已经按照你说的，给他找有才学的师傅教他学习，可是他满脑子想的都是你，我能怎么办？人家那师傅回馈就说楚暮朽木不可雕，我能怎么办？”
“不至于吧？他以前也不是这样的。”
“那他以前的师傅是谁？是太傅和我……”
凤霖钰挑眉：“所以喽，是太傅和你。太傅什么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他那哪儿是为了学习，他那纯粹就是为了你。我看这样的朽木啊，不雕也罢。”
“话不能这么说，毕竟他年纪还小啊。他现在年纪还小就已经这样了，将来年纪要是再大点，那还能要吗？现在是个小魔王，将来变成大魔头，那你就高兴了？”
“也不是……”
“你就听我的吧。他以前是皇子，估计在宫里没人管教，任性惯了。他以前是北燕的皇子，即便为所欲为也没人会拦着他。可是这里不是北燕，这是南越，没人会迁就他。他需要学会做一个正常人，一个普通人，而不是继续以皇子的身份面对别人，不然他也会吃亏。他现在年纪小，让他受点苦学点规矩，没什么不好的。还是你打算看他将来倒霉比较好啊？”
叶皓晟摇头：“不了不了，那还是让他现在学规矩吧，我支持你的想法。”
凤霖钰满意地扬起嘴角：“嗯，你支持我就对了。”
凤霖钰心想说，他这次终于可以光明正大地整治楚暮琼了。
不过他也是个好人，他很善良，所以即便是要整治，他肯定也得等楚暮琼的身体恢复了之后再说。
总而言之，他不是个趁人之危的人，他坚持要用光明正大地手段来做他要做的事。
毕竟他不是那种狡猾的人，他是一个光明正大的人，不管做什么都得光明正大，呵呵。
叶皓晟把他之前和凤霖钰商讨出来的对敌建议在朝堂上说了出来，诸位大臣们本来以为叶皓晟面对这个问题之后，肯定不会用心回答，八成就是随便说两句话，糊弄糊弄就过去了。
万万没想到啊，叶皓晟竟然真的说了一个这么好的主意……
一下子，大家对叶皓晟都是刮目相看。
如果叶皓晟真的是做戏，那这戏做得未免也太充足，竟然能说出这种主意来演戏，想想都觉得不可思议。
所以如果不是演戏的话，那就是真心真意想帮助南越了。
可是他们怎么想都觉得不可能。
叶皓晟之前明明就是北燕的丞相，如今竟然这么轻轻松松就背叛了北燕……那将来他会不会也以同样的方式背叛南越？
“我说邢若水啊，你年纪轻，你有脑子。现在我们这些老人家的脑子已经不够用了，我问你啊，你说这……你说这叶皓晟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他怎么就这么轻易背叛了他自己的国家？”
“您这话说的可真有意思。照您这个说法，那他应该怎么做？所以他出了好主意，您觉得他这是轻易就背叛了自己的国家，他要是没出好主意，坚守着他曾经的国家，那他就不值得信任。您就说，他到底做什么您们这几个老臣才能认同？是不是不管他做什么，在您们的眼里，他都是不能留的？说白了，您们这就是发自内心对他的不认同，不管他做什么都没用，你们就是不认同。”
“这……这你说让我怎么不认同？如果是放了他，那放就放吧，可是咱们的陛下是要让他做皇后，兹事体大，怎么可能轻易就答应了？”
“您所谓的兹事体大，无非就是觉得他的身份绝对不能当皇后。其实我觉得您想多了，一直以来就都有和亲这么一说，您要是把他也当成来和亲的人，那不就能接受了吗？您就当他是和亲来的，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女人是如此，他做了皇后亦是如此。总而言之，他将来就是南越的人，北燕就只是一个过去而已。其实北燕对他也没有恩，他不是愚忠，这是最明智的选择。您难道不觉得像是他这样优秀的人才，最好的选择就是把他留在南越，物尽其用？”
“这……虽然我还是有些怀疑你说的这些话，但我确实也稍微有些认同了。”
“我和他可没有什么关系。如果您觉得陛下是因为对他有私心、喜欢他，所以才会这般维护他。那我可就没有这一层关系了，对吧？我和叶皓晟没有任何交情，我帮他说话完全只是因为我觉得他可以留着，我觉得他可以做皇后。”
“你真觉得他可以吗？要知道，这可不是小事，皇后啊……这是大事，虽然是陛下的私事，但也和国家息息相关。若是这个皇后没选好，将来国家有可能会面对很大的灾难，你明白吗？”
“您说的话我都明白，我都能理解。您放心，我看人还算是比较准，叶皓晟绝对不是那种有野心的人。我想他的野心兴许就是能和叶皓晟好好地在一起，两个人过着幸福的生活吧。”
“没有野心？你这话我不认同。叶皓晟是个大男人，他不是女人。男人怎么可能没有野心，怎么可能没有想法呢？他如果是个女人，我也就没有这么多担忧，可因为他是个男人，弄不好这南越国都得毁在他的手里。他是个有才学的人，这一点有利也有弊。如果他真的能一心一意地效忠于陛下，那就是利。但如果他存有私心，那这就是弊……这其实是一个赌局，若是赢了，便是大好，若是输了……万劫不复啊。”
“是您把这一切都想得复杂了。您怎么就不认为，人家两个人只是简简单单地爱上了呢？”
“笑话，咱们陛下是因为祖制，迫不得已，必须要娶男后，这才和男人在一起的。他叶皓晟是什么？叶皓晟是个男人，他喜欢的应该是女人，好好的，他怎么会愿意和男人在一起。也就是因为那人是陛下，换做其他人，你觉得他还愿意委身于人下吗？”
“我觉得您这想法还是有问题，您不懂得他们之间的感情，就不能这么轻易地去评论，您这是不尊重他们。”
“所以听你的意思，你是支持他们的喽？”
“是，我从一开始就是支持他们的。”
“好吧，反正他这一题答的也是让大家都很满意，那……”
“您还是同意了吧。咱们陛下啊，好不容易喜欢上那么一个人，您就这么拦着，咱们陛下多难受啊？况且现在有这么一个现成的人，其他人到时候还得再找，多麻烦？而且还浪费时间。”
“你以为没有这种人选吗？像是陶广介，他……”
“好了，你以为那些人就愿意当皇后？没有谁是真的心甘情愿进宫当皇后的。就像是您之前所说，那是男人，谁没有点远大的报复，谁会愿意嫁给另外一个男人啊？人家那也是有知识、有才学的。我看您与其让他们屈才做皇后，还不如到时候培养起来做您们的接班人呢。”
“瞧你这说的是什么话？那叶皓晟不是也很有才学？他那才是真正的屈才吧？”
“我只是觉得历来就没有皇上是喜欢皇后的，那这皇后存在的意义到底是什么呢？一个不受的位置，一个虽然表面上要受到众人的敬仰，实际上是要被大家看不起的身份有什么意义？有抱负却不能施展，这就简直就是毁人不倦。可明知道这些，又不能违背，只因为这是祖上传下来的制度，就得毁了一个人的前途，这不是很荒谬吗？好在现在有这么一个人愿意付出，也就不用其他人来牺牲自己的理想和幸福了，不是挺好的吗？”
“好吧，我被你说服了，我这就去和其他几位大人商量商量，实在不行……实在不行就同意了吧。”?“您做的太对了。”
邢若水在心里为自己鼓了一个掌。
他觉得自己真是太棒了，就靠着自己的这一张三寸不烂之舌竟然就把这么一个顽固不化的老头子给说服了。
他到时候得拿着这个好好到凤霖钰面前邀上一功，这绝对是大功，毫无疑问啊。
想到这里，邢清风整个人都得意了起来。
☆、第82章 坦白相告
叶皓晟再一次上殿了。
凤霖钰预计，这应该是叶皓晟在成为他的皇后之前，最后一次用这样的方式上殿。
“今天，诸位大臣便是要给关于之前的那次测试一个结果，不知诸位大人是怎么想的呢？”
邢若水早就已经将之前得知的，关于大家的想法传达给凤霖钰了。所以凤霖钰和叶皓晟也是有心里准备，知道大家不会反对的。
果不其然，大家已经从之前的绝对不准变成了可以。
既然如此，凤霖钰就不客气了。
“既然他已经得到了大家的认可，那朕决定，封叶皓晟为皇后，择日成婚。”
“陛下圣明……”
叶皓晟也跪下来给凤霖钰谢恩，他这身份就算是定下来了。
下了朝，凤霖钰简直神清气爽，整个人愉快得不得了。
“晟儿，以后你便是我的皇后了。”凤霖钰激动地抱着叶皓晟开始转圈，“想想就高兴。”
“婚期还没定呢。”
“婚期自然是越早越好，越快越好，我可不想等着。”
“不至于吧？”
“怎么不至于？我现在着急着呢。”
叶皓晟失笑：“说的就好像如果我们不尽快成亲，以后的日子就没法过似的。”
“嗯，差不多是这样的。”
虽然叶皓晟表现得这么冷静，但其实叶皓晟心里也很兴奋啊。
以前他们俩想出去走到一起，在外面还好……尤其是在宫里，还得避讳着、躲躲藏藏的。
可是现在就好了，以后他们俩在宫里就可以大大放放地一起走着，只要不是让凤霖钰背着他、抱着他，怎么都好说。
当然了，他也是一个男人，怎么可能没事儿就让凤霖钰背着、抱着啊？所以这其实也没什么影响。
既然他们两个人的关系已经定下了，那接下来还剩下一个问题就是，他没说出来的那个秘密。
虽然一开始叶皓晟的心情还很好，但是没好过一会儿，叶皓晟就开始郁闷了。
凤霖钰能明显地看出叶皓晟的心情不好。
“怎么了？在想什么？”
“我就是在想之前跟你说的……我不是还有一件事瞒着你吗？我在想该怎么和你说。”
“原来你就是为了这件事发愁啊。”凤霖钰失笑，“其实这完全没有必要，你想说就说，不想说也没关系，我肯定不会逼着你。反正我知道你心里就算有秘密，也不会是什么天大的秘密……”
好像不对，那件事其实也挺重要的。
叶皓晟扁嘴：“如果真是什么天大的秘密，那可怎么办啊？”
“呃……那也没关系，我不介意。”
“可是我介意。这个秘密如果将来也不会让你知道就算了，可是很明显……这件事迟早你都得知道，我就算现在不说，将来你还是得知道……现在我好歹还是主动的，等以后我就变成被动的了。在那种被动的情况下，我也没办法确定你是不是真的能接受。”
“放心吧，只要是关于你的，我都能接受。”
“你就现在说说，又不麻烦，将来后悔了怎么办？”
“不会的，我怎么可能后悔？”
“不行，我觉得我还是应该现在就告诉你。”叶皓晟深吸了一口气，“那我现在就要把我的秘密说给你听，你……”
“我怎么？”
“其实我是想让你用你皇帝的名义来做个承诺的。”
凤霖钰挑眉：“什么承诺？”
“大概也就是不管等会儿我说什么，你都不能生气，不管我说了什么，你都不能杀了我，不能把我关起来……之类的。”
“不会的，就算没有承诺，我也不会伤害你。”
凤霖钰把叶皓晟搂在怀里，让叶皓晟坐在他的腿上。
“我已经准备好了，我答应你，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会很冷静，绝对不会伤害你，绝对不会不要你，可以了吧？”
“嗯……”叶皓晟虽然还是犹豫了一下，不过确实说出来了，“其实我要和你说的就是……你记不记得之前我问过你一个问题，我说假设我身为一个男人，但是可以怀孕生子，那你会怎么看我，你还记不记得你当初的答案？”
“我记得呢，我说如果你真是那样的人，那就是我的幸运。我说，如果你真的可以怀孕生子，那我就等于捡到了一个大便宜，是我求之不得的幸运。”
“对，你就是这么说的。”叶皓晟紧张地抿唇，“我……其实我当时就是开玩笑的，随便那么一说。但是现在我想告诉你，其实这是真的，不是假设，那你还会像之前一样觉得我是你的幸运吗？”
叶皓晟越是说到后面，声音就越小，就越是没有底气。
没有给凤霖钰回答的时间，叶皓晟继续说：“其实我也知道这种事情说起来很荒谬，但我就是一个这样体质的人。我不是父亲和母亲生出来的，我是父亲和爹爹生出来的。在北燕有那么一族奇人，拥有这样的体质，男子可以生育，但不是所有人都能遗传得到。可是刚好……我就是这样的体质。像我们这种人，在北燕是被唾弃的，会被当成扫把星……我知道可能不止是北燕，不管在哪儿，大家都会这么想，应该确实很难有人能接受这么匪夷所思的事实，这我都能理解……其实本来应该在更早之前就向你坦白的，我就是一直都没有勇气，担心你会不要我。那……那现在我和你说了，你也知道了，你会不要我吗？”
“傻瓜，想什么呢？我怎么会不要你？”凤霖钰笑着在叶皓晟的唇上亲了亲，“我之前是怎么说的？你是我的宝贝儿啊，这是我的福气，我为什么不要你？别人想要这福气都没有，我就刚好那么幸运。况且我觉得你的身份简直就是为我而生的，我们两个人是天生一对啊。你想，我因为祖制，所以不得不娶男人做皇后。我和你是真心相爱的，在我看来我们之间容不得其他人。我是个专情的人，我不可能在明明心里除了你之外，谁也装不进去的情况下，为了孩子和其他女人在一起。所以问题来了，皇家子嗣怎么解决？如果我要用其他宗亲的孩子，我母妃就不会同意，其他大人们也会有很多不满，到时候咱们两个人就会遇到很多麻烦和分歧。可是现在不同了，你能生，那我就不用去和其他女人在一起，可以专心地和你在一起，对吧？”
“话虽然是这么说，可是你不觉得和一个能怀孕的男人在一起很奇怪吗？你不会觉得我是个怪物吗？”
“你只不过有其他人都没有的优势而已，怎么就成怪物了？说这话的人都是一些明摆着和他们没关系，所以站着说话不腰疼的人，不然就是吃不到葡萄嫌葡萄酸。总而言之，不管其他人是怎么想的，反正我喜欢就够了。”
“你真的不嫌弃我？你可不要现在说着不嫌弃，等到时候真的有了，你又开始害怕我，觉得我可怕，想丢下我。虽然我一个人带着孩子是没关系，只要你给我活路就行，可是我……我心里会难受啊。”
“当然不会，我是皇帝，我说什么就是什么，我会一辈子疼你爱你的。”
“那要是这个一辈子会比较长呢……”
叶皓晟觉得就应该趁热打铁，既然已经顺利地说了一个，那就可以全盘托出，一点都没有保留的那种。
况且前面那个说出来的才是问题最大的，现在这个反到比较正常……也不能说正常，至少没有那么恐怖。
“嗯？多长？”
“你知不知道长生不老？就是一直都保持在一个状态，特别年轻？”
“嗯，这好像是大家都期待的。”
“如果我说你和我在一起之后，你就会变成那种人，长生不老的那种人……将来除非是受到外界攻击，或者是中毒之类的……自身是没有衰老和死亡的，那你……那你会不会觉得很可怕？”
“这样啊……只有我吗？那你呢？”
“我也会……只要我怀孕生子，我就也会这样。”
“那不是挺好的吗？我就能一直疼你爱你，咱们就能一直在一起了。”
“但是如果被其他人发现，可能会觉得你是怪物。”
凤霖钰耸肩：“这我无所谓，不管别人怎么说，我就是能一直和你在一起，他们想要这机会都还没有呢。况且到时候咱们又不会那么高调，不会天天拿这个说事儿，不能让别人轻易知道这个秘密是肯定的，不然你岂不是很抢手？”
“不是的，我只能拥有一个爱人，也就只有一个爱人能有这个同生的资格。说白了，其实就是只有孩子的父亲可以。因为孩子，我们之间会产生微妙的……其实具体的我也解释不清，说实在的，我对我自己身上的血脉都很费解。如果不是我自己亲身体验，我都不相信这个世界上竟然还有这样的人类，真是太怪异了。”
“没关系，不管你多怪异，我都会在你身边陪着你，保护你，谁让你是我的宝贝儿呢。”
凤霖钰的话和他的怀抱让叶皓晟觉得很安心，很踏实，让他选择无条件地相信凤霖钰的承诺。
☆、第83章 动人情话
“你现在跟我说的这些话，我可都会记在心里。话说到就得做到，如果将来你做不到怎么办？”
“如果将来我没做到，那我就随便你怎么处置都好。”
“现在话说的是好听，你是什么身份啊？你以为我敢对你怎么样？我要是真对你怎么样，到时候我就被拖出去斩了好吗？你当我是傻子还是想不开？”
“放心吧，我不可能做不到的。”
“希望如此。”
叶皓晟叹气：“其实这就是之前我拒绝你那几次的原因，我是担心太频繁的话，很容易可能就……”
“没事儿，有了就生下来，这有什么好担心的？”
“你现在可以这么说，那是因为没有。你也不是不知道，那些大臣们用了多少时间，咱们费了多少心思，才让他们认同我？如果真的有了，你就得想想该用多少时间能让他们认同我这么奇怪的体质，让他们认同我们的孩子。我觉得这个过程肯定没有那么简单，会很漫长，只要他们不把我当成怪物，我就谢天谢地了，怎么可能让他们认同我？”
“谁敢说你是妖怪？我把他们的嘴巴缝上。”
叶皓晟失笑：“昏君。”
“嗯？你说什么？”
叶皓晟挑眉：“我说你是昏君。”
这世界上能指着凤霖钰的鼻子，说凤霖钰是昏君的人啊，恐怕也就只有叶皓晟一个了。
凤霖钰抓住叶皓晟的手，放在嘴边亲了亲。
“那我就当你一个人的昏君。”
话说……要说这可真的是史上最好听的情话了。
“再过一阵子，你就是我的皇后了，那我们要是现在努力努力，尽早有个孩子不是挺好的吗？”
“这有什么着急的？你不得准备准备？到时候万一大家都有意见，那可怎么办？”叶皓晟顿了顿，“不过不对啊，你听我说了这么匪夷所思的事，你怎么一点惊讶的样子都没有？我还以为你会被吓到，至少也得诧异一下吧？可是你怎么一点都不诧异？”
“其实我早就知道这些了。”
“你早就知道了？”这次诧异的人是叶皓晟，“怎么可能？你是怎么知道的？”
凤霖钰抱着叶皓晟解释说：“其实之前……也就是在上一世的时候，我就已经知道了。约莫是我们成亲之前吧，我就知道了。那个时候我在御书房看书，刚好看到了那本你们北燕的古籍，所以就知道了。”
“不可能啊，你光是看到了书，怎么能确定我就是那上面的人？”
“你的耳朵后面有一颗红痣，书上说，有那样血脉的人，耳朵后面就有一颗红痣。当然，光是红痣也不能说明什么，最重要的是，你没个月都会有两天身体特别虚弱的时候，这两点加起来和书上写着的完全符合。最重要的是，你的脉象。上一世的时候，你也是身体不舒服，当时秦太医给你把脉，他就把这样的疑惑告诉我了。这样的情况再加上那两点，我就完全确定了。只不过上一世的时候，我还没机会和你说这些，一切都还没开始就已经结束了……这次重新来过，我也是担心会出什么问题，所以提前就去找了秦医生，我把典籍都给他看了，让他按照你的身体去研究一些对你好的药。另外就是关于你将来怀孕生子的问题，我也交给秦医生去着手研究了。”
“原来你是早就有预谋的！”叶皓晟万万没想到竟然是这样。“你既然早知道，那你怎么不早说？你害得我这么担心，犹犹豫豫的，就是不知道该怎么跟你开口说这件事，结果万万没想到你什么都知道！”
叶皓晟觉得自己应该有点生气，可是比起生气，他觉得自己更多的是一种……放松。
毕竟凤霖钰什么都知道了啊，那就意味着他对叶皓晟没有任何需要隐瞒的事，这样在一起相处起来，那也自在很多。
“我是想等你主动跟我说。我担心如果是我主动说起这个话题的话，会让你有压力。我需要你心甘情愿地把你的秘密告诉我，只有这样我才能把这些告诉你。不然你自己还没做好心理准备，我就跟你说这些，万一你一下子跑了怎么办？”
“我也不是那种胆小的人。”
“是，你不胆小。”
不过凤霖钰很确定，如果在叶皓晟没准备好之前就过去，他的晟儿啊……肯定会像是乌龟一样缩进自己的壳子里，也就是说……逃跑。
当然这些他心里知道就好，肯定不会直接说出来，不然他的晟儿还不得更生气？
“现在我的身份算是……算是定下来了，那宸妃呢？”
“你觉得呢？”
叶皓晟想了想：“我是觉得，虽然她之前对咱们有用、有利，所以咱们才对她好……说白了，咱们就是有目的地对她好，可是现在咱们的目的达到了，如果就这么把她甩掉，是不是太没有人性了？”
“那你想怎么样？难不成你还想继续对她好？”
“这不是我想的问题，我就是觉得，处于人性啊……是应该这么考虑。当然了，她是你的妃子，是我的嫉妒对象，要和我争，我私心那当然是希望你看都不看她一眼，甚至是把她赶走。可是处于正义啊……处于正常的思维逻辑，我都不能这么做，这是道义和情理的问题。当然，这最后的选择权在你的手里，毕竟她是你的妃子，这一点我还是尊重你的。”
“她爹在朝中还有重责大任，所以我不能对她不好。”凤霖钰顿了顿，“对不起。”
叶皓晟耸肩：“没事，我能理解你。你当我是那种无理取闹的人啊？好歹我也是在官场上呆过的，不然你以为我这个丞相是白做的吗？放心吧，这种利益关系我都很清楚。你现在所作的事我都能理解，所以你没有必要跟我说对不起。”
“我的皇后真好，真乖。”凤霖钰亲了亲叶皓晟，手也开始不规矩了起来，“咱们尽快生个小家伙出来玩儿吧？”
“干嘛啊？那么着急？”
“是，我是挺着急的。我是觉得，赶紧生出来个小家伙，然后等十五年以后，我就能把这些麻烦都推给他，让他思考该怎么处理后宫的事，我就带着你去逍遥自在。”
“少来，那好歹还是你亲儿子呢，你自己都不想做的事，你好意思让你亲儿子替你承担吗？所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这不一样，他只要是我儿子，就必须要肩负起这个责任，我就算不逼着他，他也躲不开。江山皇位早晚都是他的，这是他的责任，他避免不了。”
“是这样吗？”
“不然你以为呢？”
“好吧……”
“你十七岁了，再过一阵子就十八岁了。”
“嗯。”
“马上就到二十岁了。”
叶皓晟还没意识到凤霖钰在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是啊，二十岁及冠，就是成人了。其实我现在也不是孩子啊……”
“我的意思是说，你到了二十岁之后就不能生宝宝了，你的身体也会变得比常人还虚弱一些，所以现在也不早了，毕竟这也不是说有就能有的，至少要让你在二十岁之前怀上孩子才行。”
叶皓晟一愣，这才明白凤霖钰的意思。
不过明白之后他就笑了：“那还有两年的时间啊，你是多没有能力，两年的时间都不能让我怀孕？”
“你说什么？”凤霖钰眯起眼睛，语气也有些冷了，“你这是在变向的说我不行吗？”
“不不不，我可没有这个意思，我就是随便一说，你随便一听。”叶皓晟打了个冷颤，他觉得自己要倒霉喽。
果不其然，话音才刚落，凤霖钰就一把将叶皓晟抱了起来，让叶皓晟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你怀疑我能力不行，那我就向你直接证明一下我的能力到底怎么样。我要做到你连话都说不出来，看看你能不能有。”
“喂，我不是那个意思，唔……”
然而辩解无用，他终究还是没能逃过凤霖钰的嘴……就这么被吃得干干净净。
“宸妃啊，最近陛下对你如何啊？”
“陛下对臣妾很好，陛下最近对臣妾愈加温柔了起来。”
林太妃颔首：“嗯，看样子趋势是不错的。不过你还是得多注意一些，要知道，现在诸位大臣都已经同意叶皓晟做皇后了，眼下就是择选日子，等日子选好，他们就等着大婚了。所以你现在要尤其注意他们的动向，如果陛下转身就对你不理不睬的，那就说明他们在利用你。”
“利用我？”
“毕竟当初如果不是你在我面前说那些话，我也不可能松口同意他们的事。所以不好说啊，也许他们就是看中了这一点，所以才尤其对你好，目的就是想让你帮他们说话。然而现在他们的目的达到了，所以结果是什么，你应该也就能猜到了对吧？”
宸妃皱眉：“这，这应该不可能吧？”
同样的话，之前芍药也对她说过。
不过她觉得她应该不会这么倒霉，她还是相信凤霖钰和叶皓晟的，现在林太妃再这么说……她就不由自主地也开始怀疑了起来。
☆、第84章 醋吃一桶
“母妃，您为什么会这么说呢？”
林太妃叹气：“本宫之所以这么说，那是因为本宫了解自己的儿子，本宫知道自己的儿子是什么样的人。那孩子本来就不是一个容易顺从的人。以他对那个也叶皓晟的喜爱程度，如果说他是为了叶皓晟所以对你好，也不是一件不可能的事。”
“真的吗？”
林太妃又笑了笑：“本宫这么说其实也是担心，但是这种担心也未必会成为现实。还是要看看接下来他对你的态度如何，如果接下来他对你的态度有所改变，变得好了，那你就能松一口气，哪怕还是和之前一样，维持那个对你温暖的态度就可以。可是一旦他对你表示厌烦、不理不睬，那就说明他确实是在演戏，其实他对你一点真的感情都没有，明白吗？”
“那……那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臣妾该怎么办呢？”
“没有其他办法，就只能认命了。”
宸妃没说话。
如果真是这样，就等于说她辛辛苦苦做了那么长时间的努力，结果是帮他人做了嫁衣裳。
可是如果她当初不帮忙，那她就连之前那点也许是演戏的温暖都不存在。
她觉得，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她是宁可自己被利用的。
被利用就说明她还有利用的价值，如果她连这一点被利用的价值都没有，那她就真的什么都没了。
想到这里，宸妃就觉得自己就算真的是被利用了，其实也没什么不好。
宸妃第二天又去长乐宫找凤霖钰。
凤霖钰也在长乐宫，李公公见宸妃来了，所以就按照之前凤霖钰吩咐的，不需要通报，直接让宸妃进去了。
宸妃这次来就是想看看凤霖钰到底是真的对她好，就好像他之前多说的那样，还是在利用她。
不过她这么顺利地进来了，这让宸妃又对自己有了一些信心。
她觉得她应该没有被利用吧。
如果真的是利用……现在他们的目的已经达到了，那就没有再继续对她好的必要，可能早就该对她不理不睬了。
然而她现在顺利进到了这里，就说明她并没有被忽略。
“陛下，今天臣妾给您做了点甜汤，您尝尝吧。”
“朕之前就跟你说过了，以后再来直接来就好，没必要非得带点东西。你是朕的妃嫔，怎么能总是做这种事呢？”
“臣妾倒不觉得有什么问题。臣妾只是一个普通的女人，臣妾现在只想着能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毕竟臣妾能做的不多，若是陛下能喜欢臣妾的手艺，臣妾也是欣慰的。”
“宸妃真是有心了。”
其实凤霖钰一点都不喜欢甜汤，喜欢甜汤的人是叶皓晟。
不过他的晟儿现在有点生气，而且昨天他确实有点狠了，所以到现在都还没起，一直在躺着，也不搭理他。
不过这倒是没问题，他也想让晟儿多休息休息，好把晟儿养胖一些，那样才可爱。
况且最近天气不是很好，越来越冷了，让晟儿躲在被窝里好好休息还是不错的。
“陛下，您尝尝臣妾亲手做的甜汤吧。”
凤霖钰摇头：“朕现在先不想喝，你放在那，朕一会儿喝。”
宸妃委屈地低下头：“臣妾为了这一碗甜汤，从昨天晚上就开始准备了，如果陛下不喝的话，那臣妾就……”
凤霖钰看了一眼宸妃，想了想，最终拿起勺子喝了一口。
“陛下，这甜汤的味道如何？”
“嗯，味道不错。”
“陛下若是觉得味道好，那就都喝了吧……”
一直都在“睡觉”的叶皓晟爬起来了。
他也没穿外衣，就这么穿着里衣爬了起来。
“我饿了。”叶皓晟的眼睛盯着那碗甜汤，抿了抿唇，“我都一天没吃东西了，想喝甜汤。我刚才在被窝里饿的两眼直发昏，现在总算是有了甜汤，能不能让我喝点？我知道这是宸妃特意给你做的，但我是真的饿了。”
凤霖钰没说话，但是脸色不太好看。
宸妃以为凤霖钰这是生气了，毕竟叶皓晟这是要在老虎的嘴里抢食物，谁敢做这种缺心眼的事儿？恐怕也就叶皓晟敢了吧？
不过让她欣慰的是，凤霖钰竟然很生气，她以为凤霖钰会毫不犹豫地把甜汤给叶皓晟呢。
不过宸妃这个时候就显得温柔体贴了。
“陛下您也无需生气，若是他喜欢的话，等明天臣妾再多做一碗。”
“不必了，之前说过了，你不用这么辛苦。”凤霖钰皱眉看着叶皓晟，冷冷地说，“去，先把你的衣服穿上，你这样像话吗？”
“我又不是没穿衣服。”
凤霖钰就是看不下去叶皓晟这样穿着中衣晃来晃去的。
他当让不是说叶皓晟穿成这个样子不好看，相反就是太好看了。
宽松的中衣倒是可以将叶皓晟的身材显得特别不错，如果是他自己看还好，但如果是给别人看……那他就不高兴了。
尤其还是给宸妃看。
晟儿这没美，谁看到他都会喜欢的好吗？
“朕命令你把衣服穿上！”
叶皓晟这次直接用的是命令……
叶皓晟缩了缩脖子：“哦，我知道了。”
叶皓晟拿着衣服到后面穿好，这才走出来。
凤霖钰打量了叶皓晟一眼，确定他身上的衣服都穿得整整齐齐，这才满意。
“你若是想喝那就喝，别在这杵着。”
“哦。”叶皓晟扁了扁嘴，坐下喝甜汤，“宸妃娘娘的手艺确实不错，甜汤很好喝，想来陛下也一定很喜欢。我如今真的是饿极了，所以才夺人所爱，实在是抱歉。”
“无妨。”
宸妃看着自己做的点心被别人喝了，虽然心里还是有点介意，但是听叶皓晟这么说，心情也好了不错，倒是也不介意他喝了她特意给不陛下做的甜汤的这件事了。
第2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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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节
叶皓晟是什么身份……虽然他也不知道，但是他知道他自己是什么身份。
呵，他一个的小倌，怎么可能当皇后呢？
就他的身份，就他的这些不堪回首的过去，即便是达官贵人纳妾，恐怕都不会选他，他又凭什么惦记着自己能当皇后呢？
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喂，你在想什么啊？”
“我，我很欣赏凤霖钰。”
“他有什么好欣赏的，就是一个自大狂，就是一个混蛋！叶哥哥明明是我的，我从很早以前就已经有了长大之后娶叶哥哥做妻子的想法了，如果不是他的话，几年以后，叶哥哥就是我的妻子，没有他什么事儿。如果不是形势所逼，如果我们现在还在北燕的话，他根本就见不到我的叶哥哥。”
“北燕？”云舞似乎又得到了什么消息，“你们是南越来的？”
楚暮琼抿了抿唇，没说话。
他也知道自己的身份好像不能被太多人知道，不安会有危险，但是他情绪他激动了，就不小心给说了出来。
都是那个凤霖钰！每次一想到他，他的心里就是一阵阵的怒火升腾。
如果不是凤霖钰的话，也不会在这个刚认识没几天的陌生人面前说这些话啊，真是太荒唐了！
虽然楚暮琼没有继续说下去，但是云舞还是抓住了重点。
楚暮琼是北燕的，叶皓晟和楚暮琼是一起的，那也就是说，叶皓晟也是北燕的。
北燕和南越是敌对的状态，北燕的人怎么会到南越来的？
这些他不知道，但是也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知道了叶皓晟的身份。
虽然叶皓晟的身份比较高贵，但是也并没有好到哪儿去。
虽然他懂的东西不多，但他也知道一件事，那就是如果凤霖钰真的是南越的陛下，他是绝对不可能让一个北燕人做皇后的。
所以凤霖钰和叶皓晟两个人不管感情怎么好，最终若是想在一起，恐怕都是不是什么简单事。
但这对他来说又有什么用？
叶皓晟是他的恩人，他总不能去抢恩人的爱人吧？
况且他这身份……他的身份也并没有比北燕的身份好多少，他和叶皓晟实在是不相上下。
楚暮琼的眼睛一直在打量着云舞。
“你在想什么呢？你是不是在想着怎么算计我？”
云舞一愣：“你为何会这么说？”
“这还用问吗？我看你的眼神就觉得你是要算计我，不然你就是在算计别人。我问你，你是不是叶哥哥和那个凤霖钰派过来看着我的？”
“不是，他们是我的朋友，我之前是里的人，他们是好人，帮我赎身，可是我不知道该去哪儿，恩人就把我送到这来了。”
“不知道该去哪儿？怎么可能？那你的家人呢？”
“我的家人……我不希望他们知道我被赎身了，因为我相信如果他们知道了这件事，他们一定不会高兴，反而会再想着该怎么把我重新一次。对于他们来说，我早就不是他们的家人了，而是他们的工具，我可以给他们带来一些钱，仅此而已。所以我只打算找一份工，可以赚点钱，然后还是和之前一样，每个月都给他们送过去，不让他们知道我已经赎身的这件事。”
“好吧……”楚暮琼打了个呵欠，“你说的话本……咳，你说的话我也听不明白，反正我警告你，你如果是要来监视我的，那你就死了这条心吧。我在这每天除了吃饭就是睡觉，你就算监视我也监视不出什么。与其把时间都浪费在我身上，你还有很多事可以做呢。”
“我真不是来监视你的，我就是来照顾你的。你要是不相信的话，等你的叶哥哥来看你，你可以问他。”
“叶哥哥……”楚暮琼看着顶，好久都没说话，“叶哥哥不可能来看我，那个混蛋他是不可能让叶哥哥来看我的。我好想我的叶哥哥，我想见他……”
说着说着，楚暮琼眼看着就要哭了。
云舞有点不知所措，只能前去安慰。
“我相信你说的坏人他不是那种人，他不让你和你的叶哥哥见面，也许是有其他原因。对啊，你看看你现在生病，如果你的叶哥哥过来看你，那你的叶哥哥也有可能会生病。难道你想让你的叶哥哥跟你一样吗？”
楚暮琼想了想摇头：“不不不，我现在这样一点都不好看，叶哥哥那么漂亮，他的脸绝对不能毁掉。”
“是啊，你也舍不得你的叶哥哥变成你这样对吧？那也就是说，其实那个坏人不是真的坏，他只是关心你的叶哥哥，仅此而已。”
“但是我觉得以后他不会让我和叶哥哥见面了。”楚暮琼一想到这件事就觉得内心悲凉，“他真是个大混蛋啊大混蛋！”
云舞看着楚暮琼这样也很无奈。
一个八岁的孩子啊……现在这样看起来可真不像是八岁的，更像是四岁的……
想想他八岁的时候都已经学了不少技艺，每天在后边刷碗、洗衣服，可是这位爷八岁的时候竟然还在这……撒娇。
想来也是个有钱人家的少爷，所以才被这么供着吧，换做穷人家的孩子肯定没这待遇，譬如他这样的。
☆、第81章 物尽其用
“找个时间，我还是得出宫一趟，去看看云舞和楚暮琼那边相处得怎么样。”叶皓晟想了想，“琼儿应该不会和云舞打起来吧？”
“我觉得不会，他们两个人之前又没见过面，无冤无仇的，好好的，为什么要打架？”凤霖钰耸肩，“我觉得他们也许会相处得很好。”
“为什么？”
“因为云舞不是你啊。”
“你这说的是什么话？要是我，肯定也不会跟他打起来啊。”
“如果是你，他肯定会直接抱着你，不让你走，一口一个丞相的喊着……”叶皓晟冷哼，“我告诉你，我很吃醋！”
“琼儿就只是个孩子而已，你不至于和孩子较劲吧？”
“孩子？他都八岁了好吗？你以为他还是什么都不懂的三四岁小屁孩不成？”凤霖钰翻了个白眼，“他现在这个年纪就是应该好好教育，不然将来误入歧途，那就是你想看到的吗？”
“当然不是。”
“我已经按照你说的，给他找有才学的师傅教他学习，可是他满脑子想的都是你，我能怎么办？人家那师傅回馈就说楚暮朽木不可雕，我能怎么办？”
“不至于吧？他以前也不是这样的。”
“那他以前的师傅是谁？是太傅和我……”
凤霖钰挑眉：“所以喽，是太傅和你。太傅什么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他那哪儿是为了学习，他那纯粹就是为了你。我看这样的朽木啊，不雕也罢。”
“话不能这么说，毕竟他年纪还小啊。他现在年纪还小就已经这样了，将来年纪要是再大点，那还能要吗？现在是个小魔王，将来变成大魔头，那你就高兴了？”
“也不是……”
“你就听我的吧。他以前是皇子，估计在宫里没人管教，任性惯了。他以前是北燕的皇子，即便为所欲为也没人会拦着他。可是这里不是北燕，这是南越，没人会迁就他。他需要学会做一个正常人，一个普通人，而不是继续以皇子的身份面对别人，不然他也会吃亏。他现在年纪小，让他受点苦学点规矩，没什么不好的。还是你打算看他将来倒霉比较好啊？”
叶皓晟摇头：“不了不了，那还是让他现在学规矩吧，我支持你的想法。”
凤霖钰满意地扬起嘴角：“嗯，你支持我就对了。”
凤霖钰心想说，他这次终于可以光明正大地整治楚暮琼了。
不过他也是个好人，他很善良，所以即便是要整治，他肯定也得等楚暮琼的身体恢复了之后再说。
总而言之，他不是个趁人之危的人，他坚持要用光明正大地手段来做他要做的事。
毕竟他不是那种狡猾的人，他是一个光明正大的人，不管做什么都得光明正大，呵呵。
叶皓晟把他之前和凤霖钰商讨出来的对敌建议在朝堂上说了出来，诸位大臣们本来以为叶皓晟面对这个问题之后，肯定不会用心回答，八成就是随便说两句话，糊弄糊弄就过去了。
万万没想到啊，叶皓晟竟然真的说了一个这么好的主意……
一下子，大家对叶皓晟都是刮目相看。
如果叶皓晟真的是做戏，那这戏做得未免也太充足，竟然能说出这种主意来演戏，想想都觉得不可思议。
所以如果不是演戏的话，那就是真心真意想帮助南越了。
可是他们怎么想都觉得不可能。
叶皓晟之前明明就是北燕的丞相，如今竟然这么轻轻松松就背叛了北燕……那将来他会不会也以同样的方式背叛南越？
“我说邢若水啊，你年纪轻，你有脑子。现在我们这些老人家的脑子已经不够用了，我问你啊，你说这……你说这叶皓晟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他怎么就这么轻易背叛了他自己的国家？”
“您这话说的可真有意思。照您这个说法，那他应该怎么做？所以他出了好主意，您觉得他这是轻易就背叛了自己的国家，他要是没出好主意，坚守着他曾经的国家，那他就不值得信任。您就说，他到底做什么您们这几个老臣才能认同？是不是不管他做什么，在您们的眼里，他都是不能留的？说白了，您们这就是发自内心对他的不认同，不管他做什么都没用，你们就是不认同。”
“这……这你说让我怎么不认同？如果是放了他，那放就放吧，可是咱们的陛下是要让他做皇后，兹事体大，怎么可能轻易就答应了？”
“您所谓的兹事体大，无非就是觉得他的身份绝对不能当皇后。其实我觉得您想多了，一直以来就都有和亲这么一说，您要是把他也当成来和亲的人，那不就能接受了吗？您就当他是和亲来的，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女人是如此，他做了皇后亦是如此。总而言之，他将来就是南越的人，北燕就只是一个过去而已。其实北燕对他也没有恩，他不是愚忠，这是最明智的选择。您难道不觉得像是他这样优秀的人才，最好的选择就是把他留在南越，物尽其用？”
“这……虽然我还是有些怀疑你说的这些话，但我确实也稍微有些认同了。”
“我和他可没有什么关系。如果您觉得陛下是因为对他有私心、喜欢他，所以才会这般维护他。那我可就没有这一层关系了，对吧？我和叶皓晟没有任何交情，我帮他说话完全只是因为我觉得他可以留着，我觉得他可以做皇后。”
“你真觉得他可以吗？要知道，这可不是小事，皇后啊……这是大事，虽然是陛下的私事，但也和国家息息相关。若是这个皇后没选好，将来国家有可能会面对很大的灾难，你明白吗？”
“您说的话我都明白，我都能理解。您放心，我看人还算是比较准，叶皓晟绝对不是那种有野心的人。我想他的野心兴许就是能和叶皓晟好好地在一起，两个人过着幸福的生活吧。”
“没有野心？你这话我不认同。叶皓晟是个大男人，他不是女人。男人怎么可能没有野心，怎么可能没有想法呢？他如果是个女人，我也就没有这么多担忧，可因为他是个男人，弄不好这南越国都得毁在他的手里。他是个有才学的人，这一点有利也有弊。如果他真的能一心一意地效忠于陛下，那就是利。但如果他存有私心，那这就是弊……这其实是一个赌局，若是赢了，便是大好，若是输了……万劫不复啊。”
“是您把这一切都想得复杂了。您怎么就不认为，人家两个人只是简简单单地爱上了呢？”
“笑话，咱们陛下是因为祖制，迫不得已，必须要娶男后，这才和男人在一起的。他叶皓晟是什么？叶皓晟是个男人，他喜欢的应该是女人，好好的，他怎么会愿意和男人在一起。也就是因为那人是陛下，换做其他人，你觉得他还愿意委身于人下吗？”
“我觉得您这想法还是有问题，您不懂得他们之间的感情，就不能这么轻易地去评论，您这是不尊重他们。”
“所以听你的意思，你是支持他们的喽？”
“是，我从一开始就是支持他们的。”
“好吧，反正他这一题答的也是让大家都很满意，那……”
“您还是同意了吧。咱们陛下啊，好不容易喜欢上那么一个人，您就这么拦着，咱们陛下多难受啊？况且现在有这么一个现成的人，其他人到时候还得再找，多麻烦？而且还浪费时间。”
“你以为没有这种人选吗？像是陶广介，他……”
“好了，你以为那些人就愿意当皇后？没有谁是真的心甘情愿进宫当皇后的。就像是您之前所说，那是男人，谁没有点远大的报复，谁会愿意嫁给另外一个男人啊？人家那也是有知识、有才学的。我看您与其让他们屈才做皇后，还不如到时候培养起来做您们的接班人呢。”
“瞧你这说的是什么话？那叶皓晟不是也很有才学？他那才是真正的屈才吧？”
“我只是觉得历来就没有皇上是喜欢皇后的，那这皇后存在的意义到底是什么呢？一个不受的位置，一个虽然表面上要受到众人的敬仰，实际上是要被大家看不起的身份有什么意义？有抱负却不能施展，这就简直就是毁人不倦。可明知道这些，又不能违背，只因为这是祖上传下来的制度，就得毁了一个人的前途，这不是很荒谬吗？好在现在有这么一个人愿意付出，也就不用其他人来牺牲自己的理想和幸福了，不是挺好的吗？”
“好吧，我被你说服了，我这就去和其他几位大人商量商量，实在不行……实在不行就同意了吧。”?“您做的太对了。”
邢若水在心里为自己鼓了一个掌。
他觉得自己真是太棒了，就靠着自己的这一张三寸不烂之舌竟然就把这么一个顽固不化的老头子给说服了。
他到时候得拿着这个好好到凤霖钰面前邀上一功，这绝对是大功，毫无疑问啊。
想到这里，邢清风整个人都得意了起来。
☆、第82章 坦白相告
叶皓晟再一次上殿了。
凤霖钰预计，这应该是叶皓晟在成为他的皇后之前，最后一次用这样的方式上殿。
“今天，诸位大臣便是要给关于之前的那次测试一个结果，不知诸位大人是怎么想的呢？”
邢若水早就已经将之前得知的，关于大家的想法传达给凤霖钰了。所以凤霖钰和叶皓晟也是有心里准备，知道大家不会反对的。
果不其然，大家已经从之前的绝对不准变成了可以。
既然如此，凤霖钰就不客气了。
“既然他已经得到了大家的认可，那朕决定，封叶皓晟为皇后，择日成婚。”
“陛下圣明……”
叶皓晟也跪下来给凤霖钰谢恩，他这身份就算是定下来了。
下了朝，凤霖钰简直神清气爽，整个人愉快得不得了。
“晟儿，以后你便是我的皇后了。”凤霖钰激动地抱着叶皓晟开始转圈，“想想就高兴。”
“婚期还没定呢。”
“婚期自然是越早越好，越快越好，我可不想等着。”
“不至于吧？”
“怎么不至于？我现在着急着呢。”
叶皓晟失笑：“说的就好像如果我们不尽快成亲，以后的日子就没法过似的。”
“嗯，差不多是这样的。”
虽然叶皓晟表现得这么冷静，但其实叶皓晟心里也很兴奋啊。
以前他们俩想出去走到一起，在外面还好……尤其是在宫里，还得避讳着、躲躲藏藏的。
可是现在就好了，以后他们俩在宫里就可以大大放放地一起走着，只要不是让凤霖钰背着他、抱着他，怎么都好说。
当然了，他也是一个男人，怎么可能没事儿就让凤霖钰背着、抱着啊？所以这其实也没什么影响。
既然他们两个人的关系已经定下了，那接下来还剩下一个问题就是，他没说出来的那个秘密。
虽然一开始叶皓晟的心情还很好，但是没好过一会儿，叶皓晟就开始郁闷了。
凤霖钰能明显地看出叶皓晟的心情不好。
“怎么了？在想什么？”
“我就是在想之前跟你说的……我不是还有一件事瞒着你吗？我在想该怎么和你说。”
“原来你就是为了这件事发愁啊。”凤霖钰失笑，“其实这完全没有必要，你想说就说，不想说也没关系，我肯定不会逼着你。反正我知道你心里就算有秘密，也不会是什么天大的秘密……”
好像不对，那件事其实也挺重要的。
叶皓晟扁嘴：“如果真是什么天大的秘密，那可怎么办啊？”
“呃……那也没关系，我不介意。”
“可是我介意。这个秘密如果将来也不会让你知道就算了，可是很明显……这件事迟早你都得知道，我就算现在不说，将来你还是得知道……现在我好歹还是主动的，等以后我就变成被动的了。在那种被动的情况下，我也没办法确定你是不是真的能接受。”
“放心吧，只要是关于你的，我都能接受。”
“你就现在说说，又不麻烦，将来后悔了怎么办？”
“不会的，我怎么可能后悔？”
“不行，我觉得我还是应该现在就告诉你。”叶皓晟深吸了一口气，“那我现在就要把我的秘密说给你听，你……”
“我怎么？”
“其实我是想让你用你皇帝的名义来做个承诺的。”
凤霖钰挑眉：“什么承诺？”
“大概也就是不管等会儿我说什么，你都不能生气，不管我说了什么，你都不能杀了我，不能把我关起来……之类的。”
“不会的，就算没有承诺，我也不会伤害你。”
凤霖钰把叶皓晟搂在怀里，让叶皓晟坐在他的腿上。
“我已经准备好了，我答应你，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会很冷静，绝对不会伤害你，绝对不会不要你，可以了吧？”
“嗯……”叶皓晟虽然还是犹豫了一下，不过确实说出来了，“其实我要和你说的就是……你记不记得之前我问过你一个问题，我说假设我身为一个男人，但是可以怀孕生子，那你会怎么看我，你还记不记得你当初的答案？”
“我记得呢，我说如果你真是那样的人，那就是我的幸运。我说，如果你真的可以怀孕生子，那我就等于捡到了一个大便宜，是我求之不得的幸运。”
“对，你就是这么说的。”叶皓晟紧张地抿唇，“我……其实我当时就是开玩笑的，随便那么一说。但是现在我想告诉你，其实这是真的，不是假设，那你还会像之前一样觉得我是你的幸运吗？”
叶皓晟越是说到后面，声音就越小，就越是没有底气。
没有给凤霖钰回答的时间，叶皓晟继续说：“其实我也知道这种事情说起来很荒谬，但我就是一个这样体质的人。我不是父亲和母亲生出来的，我是父亲和爹爹生出来的。在北燕有那么一族奇人，拥有这样的体质，男子可以生育，但不是所有人都能遗传得到。可是刚好……我就是这样的体质。像我们这种人，在北燕是被唾弃的，会被当成扫把星……我知道可能不止是北燕，不管在哪儿，大家都会这么想，应该确实很难有人能接受这么匪夷所思的事实，这我都能理解……其实本来应该在更早之前就向你坦白的，我就是一直都没有勇气，担心你会不要我。那……那现在我和你说了，你也知道了，你会不要我吗？”
“傻瓜，想什么呢？我怎么会不要你？”凤霖钰笑着在叶皓晟的唇上亲了亲，“我之前是怎么说的？你是我的宝贝儿啊，这是我的福气，我为什么不要你？别人想要这福气都没有，我就刚好那么幸运。况且我觉得你的身份简直就是为我而生的，我们两个人是天生一对啊。你想，我因为祖制，所以不得不娶男人做皇后。我和你是真心相爱的，在我看来我们之间容不得其他人。我是个专情的人，我不可能在明明心里除了你之外，谁也装不进去的情况下，为了孩子和其他女人在一起。所以问题来了，皇家子嗣怎么解决？如果我要用其他宗亲的孩子，我母妃就不会同意，其他大人们也会有很多不满，到时候咱们两个人就会遇到很多麻烦和分歧。可是现在不同了，你能生，那我就不用去和其他女人在一起，可以专心地和你在一起，对吧？”
“话虽然是这么说，可是你不觉得和一个能怀孕的男人在一起很奇怪吗？你不会觉得我是个怪物吗？”
“你只不过有其他人都没有的优势而已，怎么就成怪物了？说这话的人都是一些明摆着和他们没关系，所以站着说话不腰疼的人，不然就是吃不到葡萄嫌葡萄酸。总而言之，不管其他人是怎么想的，反正我喜欢就够了。”
“你真的不嫌弃我？你可不要现在说着不嫌弃，等到时候真的有了，你又开始害怕我，觉得我可怕，想丢下我。虽然我一个人带着孩子是没关系，只要你给我活路就行，可是我……我心里会难受啊。”
“当然不会，我是皇帝，我说什么就是什么，我会一辈子疼你爱你的。”
“那要是这个一辈子会比较长呢……”
叶皓晟觉得就应该趁热打铁，既然已经顺利地说了一个，那就可以全盘托出，一点都没有保留的那种。
况且前面那个说出来的才是问题最大的，现在这个反到比较正常……也不能说正常，至少没有那么恐怖。
“嗯？多长？”
“你知不知道长生不老？就是一直都保持在一个状态，特别年轻？”
“嗯，这好像是大家都期待的。”
“如果我说你和我在一起之后，你就会变成那种人，长生不老的那种人……将来除非是受到外界攻击，或者是中毒之类的……自身是没有衰老和死亡的，那你……那你会不会觉得很可怕？”
“这样啊……只有我吗？那你呢？”
“我也会……只要我怀孕生子，我就也会这样。”
“那不是挺好的吗？我就能一直疼你爱你，咱们就能一直在一起了。”
“但是如果被其他人发现，可能会觉得你是怪物。”
凤霖钰耸肩：“这我无所谓，不管别人怎么说，我就是能一直和你在一起，他们想要这机会都还没有呢。况且到时候咱们又不会那么高调，不会天天拿这个说事儿，不能让别人轻易知道这个秘密是肯定的，不然你岂不是很抢手？”
“不是的，我只能拥有一个爱人，也就只有一个爱人能有这个同生的资格。说白了，其实就是只有孩子的父亲可以。因为孩子，我们之间会产生微妙的……其实具体的我也解释不清，说实在的，我对我自己身上的血脉都很费解。如果不是我自己亲身体验，我都不相信这个世界上竟然还有这样的人类，真是太怪异了。”
“没关系，不管你多怪异，我都会在你身边陪着你，保护你，谁让你是我的宝贝儿呢。”
凤霖钰的话和他的怀抱让叶皓晟觉得很安心，很踏实，让他选择无条件地相信凤霖钰的承诺。
☆、第83章 动人情话
“你现在跟我说的这些话，我可都会记在心里。话说到就得做到，如果将来你做不到怎么办？”
“如果将来我没做到，那我就随便你怎么处置都好。”
“现在话说的是好听，你是什么身份啊？你以为我敢对你怎么样？我要是真对你怎么样，到时候我就被拖出去斩了好吗？你当我是傻子还是想不开？”
“放心吧，我不可能做不到的。”
“希望如此。”
叶皓晟叹气：“其实这就是之前我拒绝你那几次的原因，我是担心太频繁的话，很容易可能就……”
“没事儿，有了就生下来，这有什么好担心的？”
“你现在可以这么说，那是因为没有。你也不是不知道，那些大臣们用了多少时间，咱们费了多少心思，才让他们认同我？如果真的有了，你就得想想该用多少时间能让他们认同我这么奇怪的体质，让他们认同我们的孩子。我觉得这个过程肯定没有那么简单，会很漫长，只要他们不把我当成怪物，我就谢天谢地了，怎么可能让他们认同我？”
“谁敢说你是妖怪？我把他们的嘴巴缝上。”
叶皓晟失笑：“昏君。”
“嗯？你说什么？”
叶皓晟挑眉：“我说你是昏君。”
这世界上能指着凤霖钰的鼻子，说凤霖钰是昏君的人啊，恐怕也就只有叶皓晟一个了。
凤霖钰抓住叶皓晟的手，放在嘴边亲了亲。
“那我就当你一个人的昏君。”
话说……要说这可真的是史上最好听的情话了。
“再过一阵子，你就是我的皇后了，那我们要是现在努力努力，尽早有个孩子不是挺好的吗？”
“这有什么着急的？你不得准备准备？到时候万一大家都有意见，那可怎么办？”叶皓晟顿了顿，“不过不对啊，你听我说了这么匪夷所思的事，你怎么一点惊讶的样子都没有？我还以为你会被吓到，至少也得诧异一下吧？可是你怎么一点都不诧异？”
“其实我早就知道这些了。”
“你早就知道了？”这次诧异的人是叶皓晟，“怎么可能？你是怎么知道的？”
凤霖钰抱着叶皓晟解释说：“其实之前……也就是在上一世的时候，我就已经知道了。约莫是我们成亲之前吧，我就知道了。那个时候我在御书房看书，刚好看到了那本你们北燕的古籍，所以就知道了。”
“不可能啊，你光是看到了书，怎么能确定我就是那上面的人？”
“你的耳朵后面有一颗红痣，书上说，有那样血脉的人，耳朵后面就有一颗红痣。当然，光是红痣也不能说明什么，最重要的是，你没个月都会有两天身体特别虚弱的时候，这两点加起来和书上写着的完全符合。最重要的是，你的脉象。上一世的时候，你也是身体不舒服，当时秦太医给你把脉，他就把这样的疑惑告诉我了。这样的情况再加上那两点，我就完全确定了。只不过上一世的时候，我还没机会和你说这些，一切都还没开始就已经结束了……这次重新来过，我也是担心会出什么问题，所以提前就去找了秦医生，我把典籍都给他看了，让他按照你的身体去研究一些对你好的药。另外就是关于你将来怀孕生子的问题，我也交给秦医生去着手研究了。”
“原来你是早就有预谋的！”叶皓晟万万没想到竟然是这样。“你既然早知道，那你怎么不早说？你害得我这么担心，犹犹豫豫的，就是不知道该怎么跟你开口说这件事，结果万万没想到你什么都知道！”
叶皓晟觉得自己应该有点生气，可是比起生气，他觉得自己更多的是一种……放松。
毕竟凤霖钰什么都知道了啊，那就意味着他对叶皓晟没有任何需要隐瞒的事，这样在一起相处起来，那也自在很多。
“我是想等你主动跟我说。我担心如果是我主动说起这个话题的话，会让你有压力。我需要你心甘情愿地把你的秘密告诉我，只有这样我才能把这些告诉你。不然你自己还没做好心理准备，我就跟你说这些，万一你一下子跑了怎么办？”
“我也不是那种胆小的人。”
“是，你不胆小。”
不过凤霖钰很确定，如果在叶皓晟没准备好之前就过去，他的晟儿啊……肯定会像是乌龟一样缩进自己的壳子里，也就是说……逃跑。
当然这些他心里知道就好，肯定不会直接说出来，不然他的晟儿还不得更生气？
“现在我的身份算是……算是定下来了，那宸妃呢？”
“你觉得呢？”
叶皓晟想了想：“我是觉得，虽然她之前对咱们有用、有利，所以咱们才对她好……说白了，咱们就是有目的地对她好，可是现在咱们的目的达到了，如果就这么把她甩掉，是不是太没有人性了？”
“那你想怎么样？难不成你还想继续对她好？”
“这不是我想的问题，我就是觉得，处于人性啊……是应该这么考虑。当然了，她是你的妃子，是我的嫉妒对象，要和我争，我私心那当然是希望你看都不看她一眼，甚至是把她赶走。可是处于正义啊……处于正常的思维逻辑，我都不能这么做，这是道义和情理的问题。当然，这最后的选择权在你的手里，毕竟她是你的妃子，这一点我还是尊重你的。”
“她爹在朝中还有重责大任，所以我不能对她不好。”凤霖钰顿了顿，“对不起。”
叶皓晟耸肩：“没事，我能理解你。你当我是那种无理取闹的人啊？好歹我也是在官场上呆过的，不然你以为我这个丞相是白做的吗？放心吧，这种利益关系我都很清楚。你现在所作的事我都能理解，所以你没有必要跟我说对不起。”
“我的皇后真好，真乖。”凤霖钰亲了亲叶皓晟，手也开始不规矩了起来，“咱们尽快生个小家伙出来玩儿吧？”
“干嘛啊？那么着急？”
“是，我是挺着急的。我是觉得，赶紧生出来个小家伙，然后等十五年以后，我就能把这些麻烦都推给他，让他思考该怎么处理后宫的事，我就带着你去逍遥自在。”
“少来，那好歹还是你亲儿子呢，你自己都不想做的事，你好意思让你亲儿子替你承担吗？所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这不一样，他只要是我儿子，就必须要肩负起这个责任，我就算不逼着他，他也躲不开。江山皇位早晚都是他的，这是他的责任，他避免不了。”
“是这样吗？”
“不然你以为呢？”
“好吧……”
“你十七岁了，再过一阵子就十八岁了。”
“嗯。”
“马上就到二十岁了。”
叶皓晟还没意识到凤霖钰在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是啊，二十岁及冠，就是成人了。其实我现在也不是孩子啊……”
“我的意思是说，你到了二十岁之后就不能生宝宝了，你的身体也会变得比常人还虚弱一些，所以现在也不早了，毕竟这也不是说有就能有的，至少要让你在二十岁之前怀上孩子才行。”
叶皓晟一愣，这才明白凤霖钰的意思。
不过明白之后他就笑了：“那还有两年的时间啊，你是多没有能力，两年的时间都不能让我怀孕？”
“你说什么？”凤霖钰眯起眼睛，语气也有些冷了，“你这是在变向的说我不行吗？”
“不不不，我可没有这个意思，我就是随便一说，你随便一听。”叶皓晟打了个冷颤，他觉得自己要倒霉喽。
果不其然，话音才刚落，凤霖钰就一把将叶皓晟抱了起来，让叶皓晟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你怀疑我能力不行，那我就向你直接证明一下我的能力到底怎么样。我要做到你连话都说不出来，看看你能不能有。”
“喂，我不是那个意思，唔……”
然而辩解无用，他终究还是没能逃过凤霖钰的嘴……就这么被吃得干干净净。
“宸妃啊，最近陛下对你如何啊？”
“陛下对臣妾很好，陛下最近对臣妾愈加温柔了起来。”
林太妃颔首：“嗯，看样子趋势是不错的。不过你还是得多注意一些，要知道，现在诸位大臣都已经同意叶皓晟做皇后了，眼下就是择选日子，等日子选好，他们就等着大婚了。所以你现在要尤其注意他们的动向，如果陛下转身就对你不理不睬的，那就说明他们在利用你。”
“利用我？”
“毕竟当初如果不是你在我面前说那些话，我也不可能松口同意他们的事。所以不好说啊，也许他们就是看中了这一点，所以才尤其对你好，目的就是想让你帮他们说话。然而现在他们的目的达到了，所以结果是什么，你应该也就能猜到了对吧？”
宸妃皱眉：“这，这应该不可能吧？”
同样的话，之前芍药也对她说过。
不过她觉得她应该不会这么倒霉，她还是相信凤霖钰和叶皓晟的，现在林太妃再这么说……她就不由自主地也开始怀疑了起来。
☆、第84章 醋吃一桶
“母妃，您为什么会这么说呢？”
林太妃叹气：“本宫之所以这么说，那是因为本宫了解自己的儿子，本宫知道自己的儿子是什么样的人。那孩子本来就不是一个容易顺从的人。以他对那个也叶皓晟的喜爱程度，如果说他是为了叶皓晟所以对你好，也不是一件不可能的事。”
“真的吗？”
林太妃又笑了笑：“本宫这么说其实也是担心，但是这种担心也未必会成为现实。还是要看看接下来他对你的态度如何，如果接下来他对你的态度有所改变，变得好了，那你就能松一口气，哪怕还是和之前一样，维持那个对你温暖的态度就可以。可是一旦他对你表示厌烦、不理不睬，那就说明他确实是在演戏，其实他对你一点真的感情都没有，明白吗？”
“那……那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臣妾该怎么办呢？”
“没有其他办法，就只能认命了。”
宸妃没说话。
如果真是这样，就等于说她辛辛苦苦做了那么长时间的努力，结果是帮他人做了嫁衣裳。
可是如果她当初不帮忙，那她就连之前那点也许是演戏的温暖都不存在。
她觉得，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她是宁可自己被利用的。
被利用就说明她还有利用的价值，如果她连这一点被利用的价值都没有，那她就真的什么都没了。
想到这里，宸妃就觉得自己就算真的是被利用了，其实也没什么不好。
宸妃第二天又去长乐宫找凤霖钰。
凤霖钰也在长乐宫，李公公见宸妃来了，所以就按照之前凤霖钰吩咐的，不需要通报，直接让宸妃进去了。
宸妃这次来就是想看看凤霖钰到底是真的对她好，就好像他之前多说的那样，还是在利用她。
不过她这么顺利地进来了，这让宸妃又对自己有了一些信心。
她觉得她应该没有被利用吧。
如果真的是利用……现在他们的目的已经达到了，那就没有再继续对她好的必要，可能早就该对她不理不睬了。
然而她现在顺利进到了这里，就说明她并没有被忽略。
“陛下，今天臣妾给您做了点甜汤，您尝尝吧。”
“朕之前就跟你说过了，以后再来直接来就好，没必要非得带点东西。你是朕的妃嫔，怎么能总是做这种事呢？”
“臣妾倒不觉得有什么问题。臣妾只是一个普通的女人，臣妾现在只想着能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毕竟臣妾能做的不多，若是陛下能喜欢臣妾的手艺，臣妾也是欣慰的。”
“宸妃真是有心了。”
其实凤霖钰一点都不喜欢甜汤，喜欢甜汤的人是叶皓晟。
不过他的晟儿现在有点生气，而且昨天他确实有点狠了，所以到现在都还没起，一直在躺着，也不搭理他。
不过这倒是没问题，他也想让晟儿多休息休息，好把晟儿养胖一些，那样才可爱。
况且最近天气不是很好，越来越冷了，让晟儿躲在被窝里好好休息还是不错的。
“陛下，您尝尝臣妾亲手做的甜汤吧。”
凤霖钰摇头：“朕现在先不想喝，你放在那，朕一会儿喝。”
宸妃委屈地低下头：“臣妾为了这一碗甜汤，从昨天晚上就开始准备了，如果陛下不喝的话，那臣妾就……”
凤霖钰看了一眼宸妃，想了想，最终拿起勺子喝了一口。
“陛下，这甜汤的味道如何？”
“嗯，味道不错。”
“陛下若是觉得味道好，那就都喝了吧……”
一直都在“睡觉”的叶皓晟爬起来了。
他也没穿外衣，就这么穿着里衣爬了起来。
“我饿了。”叶皓晟的眼睛盯着那碗甜汤，抿了抿唇，“我都一天没吃东西了，想喝甜汤。我刚才在被窝里饿的两眼直发昏，现在总算是有了甜汤，能不能让我喝点？我知道这是宸妃特意给你做的，但我是真的饿了。”
凤霖钰没说话，但是脸色不太好看。
宸妃以为凤霖钰这是生气了，毕竟叶皓晟这是要在老虎的嘴里抢食物，谁敢做这种缺心眼的事儿？恐怕也就叶皓晟敢了吧？
不过让她欣慰的是，凤霖钰竟然很生气，她以为凤霖钰会毫不犹豫地把甜汤给叶皓晟呢。
不过宸妃这个时候就显得温柔体贴了。
“陛下您也无需生气，若是他喜欢的话，等明天臣妾再多做一碗。”
“不必了，之前说过了，你不用这么辛苦。”凤霖钰皱眉看着叶皓晟，冷冷地说，“去，先把你的衣服穿上，你这样像话吗？”
“我又不是没穿衣服。”
凤霖钰就是看不下去叶皓晟这样穿着中衣晃来晃去的。
他当让不是说叶皓晟穿成这个样子不好看，相反就是太好看了。
宽松的中衣倒是可以将叶皓晟的身材显得特别不错，如果是他自己看还好，但如果是给别人看……那他就不高兴了。
尤其还是给宸妃看。
晟儿这没美，谁看到他都会喜欢的好吗？
“朕命令你把衣服穿上！”
叶皓晟这次直接用的是命令……
叶皓晟缩了缩脖子：“哦，我知道了。”
叶皓晟拿着衣服到后面穿好，这才走出来。
凤霖钰打量了叶皓晟一眼，确定他身上的衣服都穿得整整齐齐，这才满意。
“你若是想喝那就喝，别在这杵着。”
“哦。”叶皓晟扁了扁嘴，坐下喝甜汤，“宸妃娘娘的手艺确实不错，甜汤很好喝，想来陛下也一定很喜欢。我如今真的是饿极了，所以才夺人所爱，实在是抱歉。”
“无妨。”
宸妃看着自己做的点心被别人喝了，虽然心里还是有点介意，但是听叶皓晟这么说，心情也好了不错，倒是也不介意他喝了她特意给不陛下做的甜汤的这件事了。
第2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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