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丞受不起 作者:慕君倾
第18节
“是啊，昨天朕在晟儿身上试了试，效果还不错，他今天也没有怀疑，似乎感觉是和什么都做过是一样的。”
“看来秦太医的医术果然令人赞叹，这药委实有效。”
“嗯，朕确实没托付错人。”
“您当真确定要把这要用在宸妃娘娘身上？”
“是啊，不然还有比这更好的办法么？”凤霖钰耸肩，“这是最好的办法了。他们都想让朕和宸妃在一起，那朕到时候就遂了他们的心意。不过这药现在用不上，还是得等晟儿成了朕的皇后之后再说，目前为止用不上，你帮朕把这药收起来吧。”
“奴才遵命。”
是的，凤霖钰就是要把这要用在宸妃身上，而现在他就要逐渐对宸妃好一些，然后好再对宸妃用这个药。
他要瞒过所有人，他要让大家都知道他已经和宸妃在一起了，但最后宸妃还是没怀孕，那就不是他的问题了。
先下手为强，他总更不能等到时候让宸妃继续给他下药吧？
上次下的药最后是误打误撞到了晟儿的身上，若是将来用到了他的身上，晟儿又不在他的身边，那他可就出了大麻烦。
但是另一边叶皓晟也在纳闷。
他觉得昨天晚上有点奇怪。
首先他为什么会莫名其妙地觉得累了？
而且他早晨醒来竟然还有那种感觉……
如果之前没有过经验，他可能还没有这种想法。
但是现在他有了之前的经验，所以大概就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他觉得他是被人下了药，那个下了药的罪魁祸首显而易见……估计就是凤霖钰。
可是他不明白啊，如果是凤霖钰要的话，他不可能拒绝……难道是因为他之前说频率不要太高，所以就这样了是吗？
叶皓晟叹了口气，心中甚是无奈。
☆、第66章 说服太妃
其实他真想问问凤霖钰，好好的怎么就非得给他用药呢？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的？明明都可以在一起商量……如果……对吧，那他他不会不答应，好好的用药……这是怎么回事儿？
虽然他们两个人的感情已经那么好了，但是这种用药在一起的感觉，总觉得怪怪的。
虽然结果差不多，但是过程也委实令人觉得心塞。
凤霖钰不知道叶皓晟心中所想，还在为了自己得到了这么一瓶药而洋洋得意。
宸妃也去向林太妃汇报成果了。
其实她也没什么成果，只能说比之前有了些进步，但那也只是对她而言。
不过她觉得有进步总归是好的，有进步也好过在原地踏步一动不动吧？
“母妃，昨天臣妾在长乐宫和陛下下棋了。”
“是吗？”林太妃眼睛一亮，“那你们可有聊些什么？”
“倒是没聊什么，只是在下棋而已。”
“这样啊……”林太妃的语气听上去有些失望，“不过也还好，毕竟你们有了接触，如果你们连接触都没有，那就更是没机会了。”
“是啊，臣妾现在觉得，只要能和陛下有些接触，臣妾就很开心了。”
“虽然话是这么说，但你这未免也太没有目标。要知道，你的目标可是将来太子的母妃，是仅次于皇后位置的人。”
“臣妾明白。”
“你是打算慢慢来了？”
宸妃颔首：“嗯，臣妾还是想慢慢来，稳扎稳打，这样也不会有什么问题，您觉得呢？”
“可是也不能太慢。要知道，现在的情势很紧迫，如果之前陛下没有喜欢的人就算了，那随便你怎么慢慢来都可以。但是现在不一样，万一陛下等不及，其他人也阻止不了，那你……”
“其实母妃，臣妾倒是觉得，将来陛下迟早都要选后，也许……”
“怎么，听你这话的意思，莫非你是不打算继续争了？你想让叶皓晟那家伙成为陛下未来的皇后？”
“其实臣妾觉得叶皓晟那人也是有才华的。我想上次您见他写了那个寿字，在诧异的同时应该也对他有了欣赏的感觉吧？不得不说，叶皓晟那人的优点委实不少，听闻他在北燕也是以才学而闻名。既然大家都知道他有才学，那想来他的才学确实是出了名的，咱们若是能有这样的皇后……”
“可他是北燕人啊。”
“臣妾觉得这倒不重要，他若是南越人最好，他是北燕人，咱们也不吃亏。”
“怎的不吃亏？”
“咱们这样就算是把北燕的人收服了啊。”
“你的想法太简单了。你以为这样的没问题吗？如果那叶皓晟是奸细又该如何？你以为他真的是那么简单的人不成？你也说了，他富有才学，越是有才学的人就越是奸诈，哀家觉得他就是那么一个奸诈的人。”
“您该往好处想的。”
“好处想？”林太妃冷哼，“你以为哀家把事情往好处想，发展的方向就一定是好的吗？你还太年轻，什么都不懂，所以现在才能轻易地说这些话。说白了，你就是好骗。哀家这么一大把年纪了，什么没见识过？哀家见的人足够多，在哀家眼里看来，那人就不靠谱，也不是能老实的人。你以为这是小孩子咋玩游戏，你想到什么就可以试试看吗？现在的决定可是关系到一个国家的未来和命运，哀家不能让南越国就这么毁在陛下的手里。”
“母妃，臣妾知道您的想法，也知道您的担心都是有必要的，并不多余，臣妾也承认，自己年纪尚轻，阅历太浅薄，但是臣妾觉得，那人若是聪明，就会知道在北燕和南越中选择哪一个。他的故土是北燕，可是现在明眼人就能看得出来，南越国的实力很强，北燕根本就无法抵挡。他若是聪明，那他就该知道投靠谁才是最重要的。其实您若是不放心，可以让陛下试试他啊。现在咱们南越不是就要对付北燕了么？可以让陛下测试一下叶皓晟的忠心，若是他过了这一关，那就给他一个机会，但他若是没能通过这一关，就将他打发走，甚至是杀了他都无所谓。想来若是这一关他没能通过，到那时，陛下也就该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知道他确实留不得了。”
“什么测试？”
宸妃笑了笑：“如今咱们南越便是要攻打北燕，虽然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这一战才真的打起来，不过大家都知道，这一仗是在所难免的。臣妾觉得，不如就以这个为考题，让他给陛下出谋划策，看看他是否真的是诚心诚意愿意帮南越。”
林太妃没说话，而是在思索着这个问题。
“母妃，臣妾觉得此事可行。”
“可若是他没出对主意，那对南越就有很大的影响了。”
“可这一战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打的啊。臣妾对这些不是很了解，不过臣妾觉得，真的要打仗的话，那应该需要做很多准备不是吗？况且如今就只是听听他的想法，并没有说要真实采用。不管他出的主意可靠与否，想来他们应该都不会用的。其实无非就是做一个测试而已，不做他用。”
林太妃思索片刻之后颔首：“嗯，听你这么说，倒是可行。不过你真的确定他是好人？”
“他是不是好人，臣妾也不能笃定地说，但是臣妾可以肯定，他是个有才学的人。这样的人若是有可能，当然要把他收为己用，难不成还给别人去？”
“好，你说服哀家了，那哀家就听你的，到时候哀家会向陛下提议的。”
“多谢母妃赏识。”
“不过你这么捧他，真的好吗？你就不怕到时候他倒打一耙，让你也无法得到陛下的喜爱？”
“其实他这几天确实有对臣妾示好。其实您不知道，昨天臣妾之所以能有机会和陛下下棋，就是因为他在陛下面前为臣妾说了两句话，若是没有他的话，臣妾可能连陛下的面都见不到。”
“真是这样吗？”
宸妃颔首：“是啊，在母妃面前，臣妾也不敢撒谎。”
“看来陛下对他真像是中了邪一样，竟然这么听他的话。”
“想来也是他有过人之处，所以才引得陛下喜欢。”
“唉，那你是真想认同他了？”
“嗯。”
“可其实还有很多备选的不错的人选，譬如陶广介和田奇禄等。”
“他们虽然也是不错的人选，但是比起叶皓晟来，他们就没有什么优势了。”
“其实哀家还是觉得那个陶广介不错，而且如此一来，还可以笼络一个大臣。”
“但是笼络一个有才学的人，这也不必笼络一个大臣来的差。”
林太妃颔首：“好吧，你说服哀家了，那哀家就按照你说的去做。不过哀家要告诉你的是，哀家很是相信你，在哀家眼里，你是一个非常值得信赖的人，哀家希望将来你能为皇室开枝散叶，你能明白吗？”
“嗯，臣妾明白母妃您的意思。”
“好，你明白就是最好的了，不然你若是不明白的话，哀家还得愁着如何解释给你听。既然你心里什么都明白，将来这天下也是陛下的，你身为陛下身边的女人，荣都是你的，到底该当如何，你还是要自己看着办。如今你所作的一切决定都和你的未来息息相关，你要为你的将来负责，只要你清楚这一点就好。”
宸妃跪下给林太妃磕了个头。
“母妃对臣妾的喜爱，臣妾心知肚明。母妃放心，臣妾一定不会让母妃您失望的。”
“嗯，有你这话就好，希望你真能做到。毕竟哀家对你也是用了心的，在哀家眼里，早已经把你当成哀家的亲生女儿了，哀家相信你也是聪明人，哀家相信自己不会信错了人。”
此时此刻，对于宸妃和林太妃的决定，凤霖钰和叶皓晟还都一无所知。
如果他们知道昨天他们才刚开始的计划，现在就已经见效了，他们还不知道得诧异成什么样。
现在叶皓晟还在继续为了昨天晚上凤霖钰给他下药的事情耿耿于怀。
本来他不想问的，但是这事儿越是憋闷在心里，他就越是受不了。
所以想了想，他最后还是觉得应该问问。
“你终于回来了，我有话要问你。”叶皓晟把刚进门的凤霖钰拉了过来。
凤霖钰一愣，跟着叶皓晟走。
“怎么了，今天你怎么这么主动？”
“我这不是主动，我是有话要问你！”叶皓晟让凤霖钰坐下，非常严肃地问道，“我问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啊？”凤霖钰整个人都懵了。“你在说什么啊？我做什么了？”
“你不要在我面前装傻，我就问你，你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你是烦我了还是怎么样？你对我不耐烦了，所以想着应付我？还是你觉得我是那种不通情达理的人？”
凤霖钰还是没理解叶皓晟的意思。
“晟儿，我知道你看样子很着急。有很多话着急问我。但是你好歹也得把前提说清楚了吧？我现在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完全不知道你要问什么，那你让我怎么回答呢？”
☆、第67章 忧心忡忡
“我要问什么，你能不知道？”叶皓晟瞪着凤霖钰，“你是不是故意在我面前装傻？”
“我哪儿敢啊？虽然我是一国之君，不过那是在别人面前，在你面前我就只是你的丈夫而已。乖，有什么话咱们慢慢说，你别着急，毕竟着急也没用。”
叶皓晟深吸了一口气点头：“好，那我们就慢慢说。”
“嗯，到底是怎么了？你想问我什么？”
“昨天晚上你是不是对我下药了？”
凤霖钰一愣，他是没想到竟然这就被发现了。
“晟儿你说什么呢？咱们好好的，我为什么要对你下药呢？”
“这得问你自己啊，你对我下药，我怎么知道？”叶皓晟皱眉，“你下的药，你也不知道？”
“我下的什么药？”
“还不就是那种药！”
凤霖钰一脸无辜，迷茫地问：“到底是什么药啊？泻药么？”
“不是！如果是泻药的话，那你现在就完蛋了知道吗？我可不管你是不是皇帝，不管你是不是陛下，我就知道你对我下药了，我饶不了你！”
“那我对你到底下什么药了？我现在什么都不清楚，就只能从你说的话里面得到消息，结果你还说不清楚，那你让我怎么回答你？”
凤霖钰装得太像是这么一回事了。
现在连叶皓晟都有点被凤霖钰骗到，不知道自己的猜测是不是对的，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误会凤霖钰了。
本来他是自信满满，觉得下药的人就是凤霖钰，可是现在经过凤霖钰的这一番表演。他又开始进行自我怀疑，怀疑的结果就是他接下来说话都没有刚才的底气了。
“就是之前宸妃用的那种药……只不过这次强烈了点吧。”
“什么？你又中毒了？”
“不是，我就是中药了。”
“什么时候的事儿？”凤霖钰一脸忧心，“那你现在还好吗？你现在是不是就想要……”
“不是！”叶皓晟瞪了凤霖钰一眼，“怎么，那药真的不是你下的？”
“我为什么要给你下那种药啊？”
叶皓晟扁了扁嘴说道：“因为之前你想要的时候，我说我累了，我拒绝你了。所以我以为你是因为我拒绝了你，所以就给我下药了……难道不是吗？”
凤霖钰无奈：“你以为我是那种欲求不满的人啊？我知道你辛苦，你毕竟是那个承受的人，况且你本来身体就很虚弱，你不能和我比。我理解你，我体谅你，所以就没继续对你做什么，仅此而已。我怎么可能因为你那次拒绝我了，然后就在心里记仇，还给你下药呢？难不成在你的眼里我就是一个这么缺德，这么猥琐的人啊？”
“也不是……”叶皓晟越来越心虚。
本来他之前心里有的那些笃定，经过这一两句话全都破灭了。
他现在也开始怀疑起了自己的判断，他觉得也许真的是他想错了，也许真的是他误会凤霖钰了吧。
“那你为什么要这么问我？”
“我就是有这么一种感觉……”
叶皓晟又开始想着昨天晚上的事。
想了想他就又觉得不对劲了。
他相信这件事和凤霖钰一定有关系，如果没关系的话，为什么是凤霖钰趁着他睡着的时候对他……
如果是其他人下药，那总得有一个过程吧？这一次是完全没有过程，他甚至对当时的记忆都没有保留，这不是很奇怪吗？
“什么感觉？”
“凤霖钰，我问你，你说不是你给我下的药，那为什么我今天早晨起来身体会有那种感觉？就是那种我们两个人恩爱过了的感觉？我问你，昨天晚上你是不是趁我不注意的时候对我做了什么？”
凤霖钰听叶皓晟这么说，心里其实是高兴的。
毕竟这直接就证明了那药确实是有效的。只不过证明的方式有点尴尬而已。
但是现在就面临着该怎么向晟儿解释这件事的问题。
他不想现在就把这件事告诉晟儿，他觉得这件事就算要说，那也得等之后啊。
如果让晟儿知道他以后得和宸妃演这么一出戏，还不知道晟儿得多生气呢。
和晟儿不能直接告诉他自己能生育的问题一样，他觉得这件事也很尴尬，可不是想说就能说的。
所以他现在就得想办法圆谎了。
叶皓晟搓了搓自己的鼻子。
“是，昨天我确实是对你做了一些的事。其实我没想做的，毕竟我看你好像很累的样子，很疲惫，我也不想打扰你的休息。但是你在我怀里，我就有一种忍不住的感觉。我本来想叫醒你的，但也许是因为你太累了，所以睡得很沉，即便我后面有那么多动作，都没能把你叫醒。当时我也很无奈，看着你那样，我明知道你很累，但是我也忍不了，就做了……”
“不可能啊，如果真的做了，我怎么可能没醒过来？”
“你也许是太累了吧。”
“就算再累也不能是这样！我虽然不是练武之人，没有那么灵敏的感官和反应，但我也不是傻子，怎么会连这种事都发现不了，而且还睡得那么好？你当我是木头人啊？”
“这我确实就不清楚了。”
凤霖钰这么说好像逻辑上是符合了，似乎没什么问题，但是叶皓晟仍然觉得不对劲。
他就是没办法相信自己能睡成这个样子，连发生那种事都不知道。
这多可怕啊？
兴许以后他在睡觉的时候不知道被谁给欺负了，而他都还睡着没醒呢！
越想就越是觉得可怕，叶皓晟开始为自己将来的事情担忧了起来。
“怎么了晟儿？怎么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还是在生我的气？”
凤霖钰也知道自己这次做的是有点过分。
他本来就不该把他的晟儿当成试验品啊……可是除此之外他也想不到其他实验的办法。毕竟这药的意义本来就不同，若是真的有什么问题，等到将来用的时候才发现，那可就晚了。所以现在即便是冒着会被晟儿嫌弃的风险，他还是试了。
“我不是在生你的气。”叶皓晟叹气，“我不知道我怎么了，竟然睡得这么沉，都没反应。我是担心我现在这个样子，等将来我要是在其他地方睡着了，或者你不在，有人潜进来对我做什么事我都没反应，我都不知道……那我可怎么办啊？”
“不会的。你昨天应该只是太累了而已，以后不会的。”
“谁知道呢？万一以后我也这么累，然后就发生了这样的事，那怎么办？虽然我是男人，好像没有什么贞洁可言，但我要是真被其他人欺负了，你还能再要我吗？你心里一定也会有芥蒂，我也会有。这可怎么办？你说我是不是应该找秦太医过来帮我看看？”
凤霖钰没想到自己竟然给他造成了这么大的心里阴影。
“没事宝贝，我相信你知道这一次而已，以后就不会了。”叶皓晟笑了笑，“你要是不相信的话，以后我可以再试试，看你有没有反应？”
叶皓晟撇了撇嘴，没说话。
其实要说是他太累了，也确实不是没有可能的事儿。
他这几天确实都没闲着，只是操的都是心，也许就是这样导致的精神疲惫吧。
叶皓晟叹了口气，有点郁卒，突然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色就变得有点不对劲了。
凤霖钰吓了一跳。
“晟儿怎么了？”
“我……我没事。”可是叶皓晟的脸色就已经出了他。
“晟儿你到底怎么了？你可别吓唬我。”凤霖钰有点着急，如果真是因为那件事，把他的晟儿给吓坏成这样，那他可就责任重大了啊。
“没事，我真的没事。”叶皓晟一边想着，一边摸向自己的肚子。
他担心他有了。
毕竟他实在也想不出还有什么会让他这么疲惫的原因啊……
看到叶皓晟的动作，凤霖钰就知道晟儿在想什么了。
晟儿的肚子里现在还没有孩子呢。
他每天都让秦太医来把脉，如果有了孩子，他早就知道了，而不是等到现在才被晟儿后知后觉地发现。
只不过晟儿没意识到这一点，所以还在往这方面想。
叶皓晟这几天看医书，虽然学艺不精，但也从秦太医那边请教了一下。到目前为止，他对那种基本的脉搏还是能分辨的。
于是他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脉象，发觉自己脉象沉稳，除了心跳有点快之外，并没有怀孕的迹象，这才松了一口气。
他是没准备好这么早就怀孕的，毕竟好多事儿都还没说，好多还没有解释清楚，现在就怀孕可真是对谁都不好。
“怎么了？不舒服？”
叶皓晟摇头：“没事。”
就是经过了这么一番惊吓啊，他自己也真是流了一身的冷汗……
本来还精神奕奕地兴师问罪，现在也都没精神了。
“是不是累了？再休息一会儿？”
“不要，我要看书。就因为这件事，我这一天都没闲着，满脑子想的都是这些。”
“对不起，是我不好，以后我不会这么做了。以后我要是再忍不住的话，不论如何也得把你叫醒，我向你保证。”
“不行，你还是得试一次，我要知道我是不是真的这么没有反应。太可怕了……”
☆、第68章 有事相商
凤霖钰没想到叶皓晟会这么说，搂着叶皓晟点了点头：“好，你放心，我会找机会再试试你的。”
“嗯。”叶皓晟颔首，“只不过你试我之前别跟我说啊，你不能让我知道这件事，不然知道了就不灵了。我担心我到时候如果提前知道，肯定就会有所防备，你明白吗？”
“好，我知道了，你放心，到时候我一定不会提前通知你的，就看你什么时候能自己反应过来了。”
“嗯。”叶皓晟感叹，“如果到时候我反应过来了，那就说明我没问题，但是如果我没反应过来……”
“那问题就大了。”凤霖钰替叶皓晟说。
“是的，那问题就真的大了。”感觉连想都不敢想。
“放心吧，我相信你没有什么问题，只是当时你刚好太累了，身体不舒服而已。”
“希望是这样。”叶皓晟突然想起来一件事，“对了，最近在朝堂上面，大家有没有提到我啊？”
“嗯？提到你什么？”
“就是譬如说要让你把我赶走，或者是尽快把我处置了之类的。”
“没有，最近倒是比较太平。”
“那就好。”
凤霖钰无奈：“最近你的事情太平了，但是国家大事不太平了。”
“啊？”比起他和凤霖钰的私事，当然还是国家大事最重要，“出什么大事了？”
叶皓晟顺口就这么问了出来，但刚说出来，他自己就觉得不对。
他现在已这个身份问这么重要的事，就算凤霖钰不避讳他，他也不能这么直接问啊，就好像他意图不轨，想探听到什么消息似的。
“没，你就当我什么都没问，我刚才就是随口那么一说，你不需要回答我的。”
“但是我想回答你，这怎么办呢？”凤霖钰在叶皓晟的脑袋上揉了一把，“那我要是就这么跟你说了，你是听还是不听？”
“你如果主动说，我肯定不能不听。不过你可以选择不说……我觉得你还是选择不说比较好。”
“不，我就是想和你说说。”凤霖钰挑眉，“我不禁要跟你说，我还要非常详细且具体地跟你说。”
叶皓晟苦着脸说道：“你别逗我了啊。你知道我现在身份尴尬，还不知道有多少人盯着我呢。我现在是没在地牢里，但是没在地牢才更危险你知道吗？你别让我太难做。”
“我没让你难做，你将来是我的皇后，你有权利知道这些朝廷大事。”
“可我现在还不是呢。”叶皓晟叹气，“现在我们两个人一点关系都没有，什么皇后不皇后的，八字都还没有一撇呢，说这些都没用。你还是不要把你的国家机密告诉我了，万一真的泄露出去，即便不是从我这说的，大家也得首先怀疑我，兴许连你也会怀疑我。”
“放心吧，我不是那种人。况且本来还得要你来帮忙出主意呢，我你和你说，谁给我出主意？”
“你有那么多信得过的大臣……”
“但是我比信任他们更信任你。”
叶皓晟竟然无言以对。
“可能要打仗了。”
“和哪里？东竭还是北燕？”
“两者都有。”
“这样啊……那确实很麻烦。”
“也不知道他们两边是不是商量好的，都在同一时间发难。北燕现在虽然看上去好似还算老实，但实际上野心勃勃……”
叶皓晟颔首：“北燕的皇帝是有野心的，只不过他没有那个实力。他这种不自量力的行为会成为北燕国覆灭的主要原因。而东竭国自认为自己有能力……当然，和北燕比起来，东竭国确实是有些实力的。如今东竭国逐渐去欺负他周围的小国，虽然不至于吞并，但是在他周围的那些小国现在也基本上处于听命于东竭国的状态。如今东竭国的君主看重的除了南越的土地之外，还有南越的兵力。他们是想等攻打下南越之后，好把南越的兵力归为己用。”
“北燕国的皇帝是不自量力，东竭国的皇帝则是肚子太大，想吞的太多。”
“南越的地理位置极好，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儿。况且这两个国家，一旦有一方成功地击败南越，那便是一件振奋人心的事。”
“是啊，所以就不该让他们继续这么幻想下去。晟儿，若是你的话，你觉得应该先去攻打东竭还是北燕？”
叶皓晟想都没想直接回答道：“北燕。”
“为何？”
“北燕和东竭相比更容易攻打，当然要选择容易的来。东竭国和南越的实力其实约莫是相当的，这样打起来的话，咱们并不占有优势。所以先把北燕打下来，也可以鼓舞咱们的士气，震慑一下东竭国，并且把北燕的军队带过来一起攻打东竭。其实想法和他们差不多，只不过作为咱们而言，这样胜利的可能性更高，而他们却不然。”
叶皓晟说完这一番话，再看凤霖钰，嘴角都已经咧到耳根子那去了。
“你笑什么？”
“我就是欣慰。”
“啊？什么让你欣慰了？”
“你让我欣慰了。”凤霖钰揉着叶皓晟的手说道，“我何其有幸，能得到你啊。尤其是我刚才听你说‘咱们’的时候，你知道我多高兴么？你这和是把南越当做家了。”
“你不会觉得我白眼狼吗？好歹我在北燕生活了那么长的时间，是北燕把我养大的，但是现在我却这么轻易地背叛了北燕，甚至还帮南越出主意对付北燕……你不觉得我忘恩负义么？”
“你是在北燕长大没错，但是北燕对你并没有什么养育之恩。你在北燕过的日子并不好，是他们的无知让你的父母……一想到你当时年纪那么小就那么无助，我的心都跟着疼。”
“可是我后来还是当了丞相啊。”
“那也是靠着你的努力走上这个位置的不是吗？”
“是啊……”叶皓晟苦笑，“一切都是为了生存，我知道只有爬到更高的位置上，才不会被被人看不起，才不会被笑话。在北燕的那么多年，我想的一直都是这件事。”
“辛苦你了。”
“真不知道如果我早一点遇到你，情况是不是会比现在好很多。”
“当然。如果你早一点遇到我，我一定会好好照顾你，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欺负你的家人，我会尽我自己最大的努力保护好你。”
叶皓晟摇头：“话也不能这么说。如果我真的生在南越，到那时未必就是你说的这样，也许我们谁还都不认识谁呢。假设的事情终究都是假设，谁都不确定是不是真的会发生。所以我们不应该想那些没发生过的事，应该活在当下，对吧？”
“嗯，宝贝儿说的对。”
“那我们不如来探讨一下接下来的对局问题和兵力部署？俗称沙盘推演？虽然现在还没开打，好像有点早了，不过事先有准备也好过一点准备都没有吧？”
“好，听你的。”
凤霖钰对叶皓晟极尽溺，叶皓晟说什么，自然就是什么。
其实这样也很好，是他们最佳的选择。
这样一来，他也可以从叶皓晟那知道一些想法，或可以运用到将来的战术中去。
他相信晟儿的能力，虽然晟儿没有亲自上过战场，但毕竟有那么一个脑子啊……
林太妃在和宸妃商量完之后，自己也想了好久。
让她就这么接受自己之前一直在排斥的叶皓晟，林太妃说什么都觉得有些不合适。
但这样做如果真的好的话，那她当然也不能否定。
林太妃自己在心里纠结了许久，终于还是决定见凤霖钰，便将凤霖钰召了过去。
“儿臣摆件母妃。”
“起来吧。今天哀家找你来是有要事相商，接下来哀家和你说的话都不是在开玩笑，希望你能明白这一点。”
“儿臣明白。”
“你心里可是还放不下那个叶皓晟？”
“是，在儿臣心里，皇后人选只能是晟儿一人。”
“他是北燕人，你当真相信他不会背叛你吗？”
“儿臣笃定他不会背叛儿臣。”
林太妃摇了摇头：“真不知道你到底是从哪儿来的这些信心。”
“因为我们之间的感情……”
林太妃摆手：“算了算了，哀家可不想听你们之间的那些什么山盟海誓，哀家觉得恶心。宸妃之前来找过哀家，她在哀家这帮你们说了不少的话。”
“宸妃？”其实一些都在凤霖钰的意料之中，但他还是得表现得好像很惊讶的样子。“她都说什么了？”
“你放心，她不是说叶皓晟的坏话，相反的，她还很赞成叶皓晟做皇后，不然哀家也不会找你来和你说这些了。”
“宸妃当真是这么跟您说的？”
“是啊……”林太妃叹了一口气，“宸妃对你多好啊？她如此贴心，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她说见你们两人感情深厚，且叶皓晟也着实是有才学之人，若是将他留在你的身边，对你来说是一大助力。原本哀家是不赞成的，但这几天细细想起宸妃说的话，哀家又觉得也确实是这么回事。”
“那母妃您是同意让晟儿做皇后了？”
林太妃淡淡地说道：“你也别高兴得太早，哀家的话可还没说完呢。”
☆、第69章 呆愣气质
“母后可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地方？”
“哼，哀家不放心的地方多了去了。应该说，哀家就没有放心的地方。”林太妃瞥了凤霖钰一眼，“本来之前一副没什么精神的样子，好像多不想在哀家这呆着。结果哀家一说可能会同意你们在一起的事，你就高兴了起来是吧？你怎么也就这点出息呢？好歹你是一国之君，就不能注意一下自己的身份？”
“在朝堂之上，我是一国之君，现在在母妃您这，我只是您的儿子，您是我的母亲，仅此而已。”
凤霖钰也是个聪明人，知道什么时候该说什么话。
“好吧。”凤霖钰这一招非常有效，话才说完，林太妃的心情就明显地好了起来，“让你和他在一起可以，让他成皇后也可以。但是这个身份终究不不是这么简单就能得到的，你明白吗？”
“母妃的意思是……”
“哀家需要考验他。当然，所谓的考验其实只有一题而已，若是这一题他顺利完成，且让哀家满意，那哀家就同意你们在一起。但若是这一题他完成得不好，不理想，那这件事就要从长计议，甚至变成不可能。”
“您的题目是什么？”
“他是北燕人，如今南越和北燕的关系很紧张，随时都可能处于备战的状态。哀家要出的这一题就是，让他为南越想一个方案，可以打败北燕，击退北燕军队的方案。如此一来，便可知道他的心思。若是他出的主意不但不能让北燕覆灭，兴许还会让我们南越国陷入危机，那此人不论如何都不能再留。若是他的主意当真有效，哀家便立即同意了你们的婚事。但若是他的主意可有可无，哀家就要再慎重考虑了。毕竟这至少能说明他对你并非有多真心，他还是无法割舍北燕，极有可能将来就变成在我们南越的奸细。哀家相信这个主意诸位大臣们也会满意，他们之所以反对你们，无非就是担心他的身份会给南越国带来难以避免的麻烦。但若是他的回答当真出色，其他大人也是无话可说。怎么样，哀家出的这个主意可还行？”
“母妃英明，儿臣认同母妃的做法，那边按照母妃您的指示来做吧。”
“好，那就这样吧。”林太妃笑了笑，“哀家期待他的回答。”
其实这就等于林太妃同意了他和晟儿的婚事，毕竟他们前不久才刚讨论过这个问题，当时晟儿出的那几个主意只要原封不动地说出来，晟儿就稳操胜券。
得知这个消息的凤霖钰整个人都愉悦了起来，就只差了一双翅膀，不然就飞出去了。
“晟儿，有好消息……”
叶皓晟还没反应过来呢，就被凤霖钰抱在怀里。
“欸，你怎么了？怎么突然这么激动？”叶皓晟一脸纳闷，“你是不是受到了什么刺激啊？”
“母妃已经同意你做我的皇后了，只不过要完成一道考题，只要你回答的结果令大家满意，你就是我的皇后。”
叶皓晟无奈：“那你也不至于这么激动吧？不是说还有一个考题么？考题是什么，你可知道？”
“考题是咱们之前还在研究的，如何应对北燕。”
“是这个啊……”叶皓晟颔首，“可以理解，毕竟我是北燕人，你的母妃是担心我将来有背叛南越的可能性，所以现在就要试探我的忠心。”
“只要把之前咱们两个人商量好的说出去便可。”
“所以咱们赢定了是吧？”
“当然。”凤霖钰紧紧抱着叶皓晟，“你是我的了。”
“我一直都是你的，只不过是时间的问题而已。不过什么时候开始考试啊？”
“就在明天吧，尽早把这件事处理好，我就能尽早把你娶到手。”
“也没那么早，就算到时候我这一关通过了，光是准备婚礼也得需要很长时间呢，其实说成事就能成事的？还得担心在准备婚礼的这段期间会不会出现什么纰漏，会不会有什么意外呢。”
“当然，不过大方向现在已经确定了，那就能让我先放心下来。”
“是啊，我也放心了。”叶皓晟笑着说道，“不过这么快就成为你的皇后，我还真有点觉得快。”
足足比上一世早了一个月的时间啊……
不过这就会让他担心，会不会在这一个月的时间里出现其他的问题。
“又在胡思乱想了么？”凤霖钰亲了一下正在晃神的叶皓晟，“你这么不相信我？”
“我相信你。我这不是防患于未然么，担心会不会出现什么特殊情况，也好有个防备。”
“不会的，只要过了明天，我就会命人以最快的速度筹办婚礼。”
第1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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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节
“是啊，昨天朕在晟儿身上试了试，效果还不错，他今天也没有怀疑，似乎感觉是和什么都做过是一样的。”
“看来秦太医的医术果然令人赞叹，这药委实有效。”
“嗯，朕确实没托付错人。”
“您当真确定要把这要用在宸妃娘娘身上？”
“是啊，不然还有比这更好的办法么？”凤霖钰耸肩，“这是最好的办法了。他们都想让朕和宸妃在一起，那朕到时候就遂了他们的心意。不过这药现在用不上，还是得等晟儿成了朕的皇后之后再说，目前为止用不上，你帮朕把这药收起来吧。”
“奴才遵命。”
是的，凤霖钰就是要把这要用在宸妃身上，而现在他就要逐渐对宸妃好一些，然后好再对宸妃用这个药。
他要瞒过所有人，他要让大家都知道他已经和宸妃在一起了，但最后宸妃还是没怀孕，那就不是他的问题了。
先下手为强，他总更不能等到时候让宸妃继续给他下药吧？
上次下的药最后是误打误撞到了晟儿的身上，若是将来用到了他的身上，晟儿又不在他的身边，那他可就出了大麻烦。
但是另一边叶皓晟也在纳闷。
他觉得昨天晚上有点奇怪。
首先他为什么会莫名其妙地觉得累了？
而且他早晨醒来竟然还有那种感觉……
如果之前没有过经验，他可能还没有这种想法。
但是现在他有了之前的经验，所以大概就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他觉得他是被人下了药，那个下了药的罪魁祸首显而易见……估计就是凤霖钰。
可是他不明白啊，如果是凤霖钰要的话，他不可能拒绝……难道是因为他之前说频率不要太高，所以就这样了是吗？
叶皓晟叹了口气，心中甚是无奈。
☆、第66章 说服太妃
其实他真想问问凤霖钰，好好的怎么就非得给他用药呢？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的？明明都可以在一起商量……如果……对吧，那他他不会不答应，好好的用药……这是怎么回事儿？
虽然他们两个人的感情已经那么好了，但是这种用药在一起的感觉，总觉得怪怪的。
虽然结果差不多，但是过程也委实令人觉得心塞。
凤霖钰不知道叶皓晟心中所想，还在为了自己得到了这么一瓶药而洋洋得意。
宸妃也去向林太妃汇报成果了。
其实她也没什么成果，只能说比之前有了些进步，但那也只是对她而言。
不过她觉得有进步总归是好的，有进步也好过在原地踏步一动不动吧？
“母妃，昨天臣妾在长乐宫和陛下下棋了。”
“是吗？”林太妃眼睛一亮，“那你们可有聊些什么？”
“倒是没聊什么，只是在下棋而已。”
“这样啊……”林太妃的语气听上去有些失望，“不过也还好，毕竟你们有了接触，如果你们连接触都没有，那就更是没机会了。”
“是啊，臣妾现在觉得，只要能和陛下有些接触，臣妾就很开心了。”
“虽然话是这么说，但你这未免也太没有目标。要知道，你的目标可是将来太子的母妃，是仅次于皇后位置的人。”
“臣妾明白。”
“你是打算慢慢来了？”
宸妃颔首：“嗯，臣妾还是想慢慢来，稳扎稳打，这样也不会有什么问题，您觉得呢？”
“可是也不能太慢。要知道，现在的情势很紧迫，如果之前陛下没有喜欢的人就算了，那随便你怎么慢慢来都可以。但是现在不一样，万一陛下等不及，其他人也阻止不了，那你……”
“其实母妃，臣妾倒是觉得，将来陛下迟早都要选后，也许……”
“怎么，听你这话的意思，莫非你是不打算继续争了？你想让叶皓晟那家伙成为陛下未来的皇后？”
“其实臣妾觉得叶皓晟那人也是有才华的。我想上次您见他写了那个寿字，在诧异的同时应该也对他有了欣赏的感觉吧？不得不说，叶皓晟那人的优点委实不少，听闻他在北燕也是以才学而闻名。既然大家都知道他有才学，那想来他的才学确实是出了名的，咱们若是能有这样的皇后……”
“可他是北燕人啊。”
“臣妾觉得这倒不重要，他若是南越人最好，他是北燕人，咱们也不吃亏。”
“怎的不吃亏？”
“咱们这样就算是把北燕的人收服了啊。”
“你的想法太简单了。你以为这样的没问题吗？如果那叶皓晟是奸细又该如何？你以为他真的是那么简单的人不成？你也说了，他富有才学，越是有才学的人就越是奸诈，哀家觉得他就是那么一个奸诈的人。”
“您该往好处想的。”
“好处想？”林太妃冷哼，“你以为哀家把事情往好处想，发展的方向就一定是好的吗？你还太年轻，什么都不懂，所以现在才能轻易地说这些话。说白了，你就是好骗。哀家这么一大把年纪了，什么没见识过？哀家见的人足够多，在哀家眼里看来，那人就不靠谱，也不是能老实的人。你以为这是小孩子咋玩游戏，你想到什么就可以试试看吗？现在的决定可是关系到一个国家的未来和命运，哀家不能让南越国就这么毁在陛下的手里。”
“母妃，臣妾知道您的想法，也知道您的担心都是有必要的，并不多余，臣妾也承认，自己年纪尚轻，阅历太浅薄，但是臣妾觉得，那人若是聪明，就会知道在北燕和南越中选择哪一个。他的故土是北燕，可是现在明眼人就能看得出来，南越国的实力很强，北燕根本就无法抵挡。他若是聪明，那他就该知道投靠谁才是最重要的。其实您若是不放心，可以让陛下试试他啊。现在咱们南越不是就要对付北燕了么？可以让陛下测试一下叶皓晟的忠心，若是他过了这一关，那就给他一个机会，但他若是没能通过这一关，就将他打发走，甚至是杀了他都无所谓。想来若是这一关他没能通过，到那时，陛下也就该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知道他确实留不得了。”
“什么测试？”
宸妃笑了笑：“如今咱们南越便是要攻打北燕，虽然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这一战才真的打起来，不过大家都知道，这一仗是在所难免的。臣妾觉得，不如就以这个为考题，让他给陛下出谋划策，看看他是否真的是诚心诚意愿意帮南越。”
林太妃没说话，而是在思索着这个问题。
“母妃，臣妾觉得此事可行。”
“可若是他没出对主意，那对南越就有很大的影响了。”
“可这一战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打的啊。臣妾对这些不是很了解，不过臣妾觉得，真的要打仗的话，那应该需要做很多准备不是吗？况且如今就只是听听他的想法，并没有说要真实采用。不管他出的主意可靠与否，想来他们应该都不会用的。其实无非就是做一个测试而已，不做他用。”
林太妃思索片刻之后颔首：“嗯，听你这么说，倒是可行。不过你真的确定他是好人？”
“他是不是好人，臣妾也不能笃定地说，但是臣妾可以肯定，他是个有才学的人。这样的人若是有可能，当然要把他收为己用，难不成还给别人去？”
“好，你说服哀家了，那哀家就听你的，到时候哀家会向陛下提议的。”
“多谢母妃赏识。”
“不过你这么捧他，真的好吗？你就不怕到时候他倒打一耙，让你也无法得到陛下的喜爱？”
“其实他这几天确实有对臣妾示好。其实您不知道，昨天臣妾之所以能有机会和陛下下棋，就是因为他在陛下面前为臣妾说了两句话，若是没有他的话，臣妾可能连陛下的面都见不到。”
“真是这样吗？”
宸妃颔首：“是啊，在母妃面前，臣妾也不敢撒谎。”
“看来陛下对他真像是中了邪一样，竟然这么听他的话。”
“想来也是他有过人之处，所以才引得陛下喜欢。”
“唉，那你是真想认同他了？”
“嗯。”
“可其实还有很多备选的不错的人选，譬如陶广介和田奇禄等。”
“他们虽然也是不错的人选，但是比起叶皓晟来，他们就没有什么优势了。”
“其实哀家还是觉得那个陶广介不错，而且如此一来，还可以笼络一个大臣。”
“但是笼络一个有才学的人，这也不必笼络一个大臣来的差。”
林太妃颔首：“好吧，你说服哀家了，那哀家就按照你说的去做。不过哀家要告诉你的是，哀家很是相信你，在哀家眼里，你是一个非常值得信赖的人，哀家希望将来你能为皇室开枝散叶，你能明白吗？”
“嗯，臣妾明白母妃您的意思。”
“好，你明白就是最好的了，不然你若是不明白的话，哀家还得愁着如何解释给你听。既然你心里什么都明白，将来这天下也是陛下的，你身为陛下身边的女人，荣都是你的，到底该当如何，你还是要自己看着办。如今你所作的一切决定都和你的未来息息相关，你要为你的将来负责，只要你清楚这一点就好。”
宸妃跪下给林太妃磕了个头。
“母妃对臣妾的喜爱，臣妾心知肚明。母妃放心，臣妾一定不会让母妃您失望的。”
“嗯，有你这话就好，希望你真能做到。毕竟哀家对你也是用了心的，在哀家眼里，早已经把你当成哀家的亲生女儿了，哀家相信你也是聪明人，哀家相信自己不会信错了人。”
此时此刻，对于宸妃和林太妃的决定，凤霖钰和叶皓晟还都一无所知。
如果他们知道昨天他们才刚开始的计划，现在就已经见效了，他们还不知道得诧异成什么样。
现在叶皓晟还在继续为了昨天晚上凤霖钰给他下药的事情耿耿于怀。
本来他不想问的，但是这事儿越是憋闷在心里，他就越是受不了。
所以想了想，他最后还是觉得应该问问。
“你终于回来了，我有话要问你。”叶皓晟把刚进门的凤霖钰拉了过来。
凤霖钰一愣，跟着叶皓晟走。
“怎么了，今天你怎么这么主动？”
“我这不是主动，我是有话要问你！”叶皓晟让凤霖钰坐下，非常严肃地问道，“我问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啊？”凤霖钰整个人都懵了。“你在说什么啊？我做什么了？”
“你不要在我面前装傻，我就问你，你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你是烦我了还是怎么样？你对我不耐烦了，所以想着应付我？还是你觉得我是那种不通情达理的人？”
凤霖钰还是没理解叶皓晟的意思。
“晟儿，我知道你看样子很着急。有很多话着急问我。但是你好歹也得把前提说清楚了吧？我现在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完全不知道你要问什么，那你让我怎么回答呢？”
☆、第67章 忧心忡忡
“我要问什么，你能不知道？”叶皓晟瞪着凤霖钰，“你是不是故意在我面前装傻？”
“我哪儿敢啊？虽然我是一国之君，不过那是在别人面前，在你面前我就只是你的丈夫而已。乖，有什么话咱们慢慢说，你别着急，毕竟着急也没用。”
叶皓晟深吸了一口气点头：“好，那我们就慢慢说。”
“嗯，到底是怎么了？你想问我什么？”
“昨天晚上你是不是对我下药了？”
凤霖钰一愣，他是没想到竟然这就被发现了。
“晟儿你说什么呢？咱们好好的，我为什么要对你下药呢？”
“这得问你自己啊，你对我下药，我怎么知道？”叶皓晟皱眉，“你下的药，你也不知道？”
“我下的什么药？”
“还不就是那种药！”
凤霖钰一脸无辜，迷茫地问：“到底是什么药啊？泻药么？”
“不是！如果是泻药的话，那你现在就完蛋了知道吗？我可不管你是不是皇帝，不管你是不是陛下，我就知道你对我下药了，我饶不了你！”
“那我对你到底下什么药了？我现在什么都不清楚，就只能从你说的话里面得到消息，结果你还说不清楚，那你让我怎么回答你？”
凤霖钰装得太像是这么一回事了。
现在连叶皓晟都有点被凤霖钰骗到，不知道自己的猜测是不是对的，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误会凤霖钰了。
本来他是自信满满，觉得下药的人就是凤霖钰，可是现在经过凤霖钰的这一番表演。他又开始进行自我怀疑，怀疑的结果就是他接下来说话都没有刚才的底气了。
“就是之前宸妃用的那种药……只不过这次强烈了点吧。”
“什么？你又中毒了？”
“不是，我就是中药了。”
“什么时候的事儿？”凤霖钰一脸忧心，“那你现在还好吗？你现在是不是就想要……”
“不是！”叶皓晟瞪了凤霖钰一眼，“怎么，那药真的不是你下的？”
“我为什么要给你下那种药啊？”
叶皓晟扁了扁嘴说道：“因为之前你想要的时候，我说我累了，我拒绝你了。所以我以为你是因为我拒绝了你，所以就给我下药了……难道不是吗？”
凤霖钰无奈：“你以为我是那种欲求不满的人啊？我知道你辛苦，你毕竟是那个承受的人，况且你本来身体就很虚弱，你不能和我比。我理解你，我体谅你，所以就没继续对你做什么，仅此而已。我怎么可能因为你那次拒绝我了，然后就在心里记仇，还给你下药呢？难不成在你的眼里我就是一个这么缺德，这么猥琐的人啊？”
“也不是……”叶皓晟越来越心虚。
本来他之前心里有的那些笃定，经过这一两句话全都破灭了。
他现在也开始怀疑起了自己的判断，他觉得也许真的是他想错了，也许真的是他误会凤霖钰了吧。
“那你为什么要这么问我？”
“我就是有这么一种感觉……”
叶皓晟又开始想着昨天晚上的事。
想了想他就又觉得不对劲了。
他相信这件事和凤霖钰一定有关系，如果没关系的话，为什么是凤霖钰趁着他睡着的时候对他……
如果是其他人下药，那总得有一个过程吧？这一次是完全没有过程，他甚至对当时的记忆都没有保留，这不是很奇怪吗？
“什么感觉？”
“凤霖钰，我问你，你说不是你给我下的药，那为什么我今天早晨起来身体会有那种感觉？就是那种我们两个人恩爱过了的感觉？我问你，昨天晚上你是不是趁我不注意的时候对我做了什么？”
凤霖钰听叶皓晟这么说，心里其实是高兴的。
毕竟这直接就证明了那药确实是有效的。只不过证明的方式有点尴尬而已。
但是现在就面临着该怎么向晟儿解释这件事的问题。
他不想现在就把这件事告诉晟儿，他觉得这件事就算要说，那也得等之后啊。
如果让晟儿知道他以后得和宸妃演这么一出戏，还不知道晟儿得多生气呢。
和晟儿不能直接告诉他自己能生育的问题一样，他觉得这件事也很尴尬，可不是想说就能说的。
所以他现在就得想办法圆谎了。
叶皓晟搓了搓自己的鼻子。
“是，昨天我确实是对你做了一些的事。其实我没想做的，毕竟我看你好像很累的样子，很疲惫，我也不想打扰你的休息。但是你在我怀里，我就有一种忍不住的感觉。我本来想叫醒你的，但也许是因为你太累了，所以睡得很沉，即便我后面有那么多动作，都没能把你叫醒。当时我也很无奈，看着你那样，我明知道你很累，但是我也忍不了，就做了……”
“不可能啊，如果真的做了，我怎么可能没醒过来？”
“你也许是太累了吧。”
“就算再累也不能是这样！我虽然不是练武之人，没有那么灵敏的感官和反应，但我也不是傻子，怎么会连这种事都发现不了，而且还睡得那么好？你当我是木头人啊？”
“这我确实就不清楚了。”
凤霖钰这么说好像逻辑上是符合了，似乎没什么问题，但是叶皓晟仍然觉得不对劲。
他就是没办法相信自己能睡成这个样子，连发生那种事都不知道。
这多可怕啊？
兴许以后他在睡觉的时候不知道被谁给欺负了，而他都还睡着没醒呢！
越想就越是觉得可怕，叶皓晟开始为自己将来的事情担忧了起来。
“怎么了晟儿？怎么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还是在生我的气？”
凤霖钰也知道自己这次做的是有点过分。
他本来就不该把他的晟儿当成试验品啊……可是除此之外他也想不到其他实验的办法。毕竟这药的意义本来就不同，若是真的有什么问题，等到将来用的时候才发现，那可就晚了。所以现在即便是冒着会被晟儿嫌弃的风险，他还是试了。
“我不是在生你的气。”叶皓晟叹气，“我不知道我怎么了，竟然睡得这么沉，都没反应。我是担心我现在这个样子，等将来我要是在其他地方睡着了，或者你不在，有人潜进来对我做什么事我都没反应，我都不知道……那我可怎么办啊？”
“不会的。你昨天应该只是太累了而已，以后不会的。”
“谁知道呢？万一以后我也这么累，然后就发生了这样的事，那怎么办？虽然我是男人，好像没有什么贞洁可言，但我要是真被其他人欺负了，你还能再要我吗？你心里一定也会有芥蒂，我也会有。这可怎么办？你说我是不是应该找秦太医过来帮我看看？”
凤霖钰没想到自己竟然给他造成了这么大的心里阴影。
“没事宝贝，我相信你知道这一次而已，以后就不会了。”叶皓晟笑了笑，“你要是不相信的话，以后我可以再试试，看你有没有反应？”
叶皓晟撇了撇嘴，没说话。
其实要说是他太累了，也确实不是没有可能的事儿。
他这几天确实都没闲着，只是操的都是心，也许就是这样导致的精神疲惫吧。
叶皓晟叹了口气，有点郁卒，突然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色就变得有点不对劲了。
凤霖钰吓了一跳。
“晟儿怎么了？”
“我……我没事。”可是叶皓晟的脸色就已经出了他。
“晟儿你到底怎么了？你可别吓唬我。”凤霖钰有点着急，如果真是因为那件事，把他的晟儿给吓坏成这样，那他可就责任重大了啊。
“没事，我真的没事。”叶皓晟一边想着，一边摸向自己的肚子。
他担心他有了。
毕竟他实在也想不出还有什么会让他这么疲惫的原因啊……
看到叶皓晟的动作，凤霖钰就知道晟儿在想什么了。
晟儿的肚子里现在还没有孩子呢。
他每天都让秦太医来把脉，如果有了孩子，他早就知道了，而不是等到现在才被晟儿后知后觉地发现。
只不过晟儿没意识到这一点，所以还在往这方面想。
叶皓晟这几天看医书，虽然学艺不精，但也从秦太医那边请教了一下。到目前为止，他对那种基本的脉搏还是能分辨的。
于是他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脉象，发觉自己脉象沉稳，除了心跳有点快之外，并没有怀孕的迹象，这才松了一口气。
他是没准备好这么早就怀孕的，毕竟好多事儿都还没说，好多还没有解释清楚，现在就怀孕可真是对谁都不好。
“怎么了？不舒服？”
叶皓晟摇头：“没事。”
就是经过了这么一番惊吓啊，他自己也真是流了一身的冷汗……
本来还精神奕奕地兴师问罪，现在也都没精神了。
“是不是累了？再休息一会儿？”
“不要，我要看书。就因为这件事，我这一天都没闲着，满脑子想的都是这些。”
“对不起，是我不好，以后我不会这么做了。以后我要是再忍不住的话，不论如何也得把你叫醒，我向你保证。”
“不行，你还是得试一次，我要知道我是不是真的这么没有反应。太可怕了……”
☆、第68章 有事相商
凤霖钰没想到叶皓晟会这么说，搂着叶皓晟点了点头：“好，你放心，我会找机会再试试你的。”
“嗯。”叶皓晟颔首，“只不过你试我之前别跟我说啊，你不能让我知道这件事，不然知道了就不灵了。我担心我到时候如果提前知道，肯定就会有所防备，你明白吗？”
“好，我知道了，你放心，到时候我一定不会提前通知你的，就看你什么时候能自己反应过来了。”
“嗯。”叶皓晟感叹，“如果到时候我反应过来了，那就说明我没问题，但是如果我没反应过来……”
“那问题就大了。”凤霖钰替叶皓晟说。
“是的，那问题就真的大了。”感觉连想都不敢想。
“放心吧，我相信你没有什么问题，只是当时你刚好太累了，身体不舒服而已。”
“希望是这样。”叶皓晟突然想起来一件事，“对了，最近在朝堂上面，大家有没有提到我啊？”
“嗯？提到你什么？”
“就是譬如说要让你把我赶走，或者是尽快把我处置了之类的。”
“没有，最近倒是比较太平。”
“那就好。”
凤霖钰无奈：“最近你的事情太平了，但是国家大事不太平了。”
“啊？”比起他和凤霖钰的私事，当然还是国家大事最重要，“出什么大事了？”
叶皓晟顺口就这么问了出来，但刚说出来，他自己就觉得不对。
他现在已这个身份问这么重要的事，就算凤霖钰不避讳他，他也不能这么直接问啊，就好像他意图不轨，想探听到什么消息似的。
“没，你就当我什么都没问，我刚才就是随口那么一说，你不需要回答我的。”
“但是我想回答你，这怎么办呢？”凤霖钰在叶皓晟的脑袋上揉了一把，“那我要是就这么跟你说了，你是听还是不听？”
“你如果主动说，我肯定不能不听。不过你可以选择不说……我觉得你还是选择不说比较好。”
“不，我就是想和你说说。”凤霖钰挑眉，“我不禁要跟你说，我还要非常详细且具体地跟你说。”
叶皓晟苦着脸说道：“你别逗我了啊。你知道我现在身份尴尬，还不知道有多少人盯着我呢。我现在是没在地牢里，但是没在地牢才更危险你知道吗？你别让我太难做。”
“我没让你难做，你将来是我的皇后，你有权利知道这些朝廷大事。”
“可我现在还不是呢。”叶皓晟叹气，“现在我们两个人一点关系都没有，什么皇后不皇后的，八字都还没有一撇呢，说这些都没用。你还是不要把你的国家机密告诉我了，万一真的泄露出去，即便不是从我这说的，大家也得首先怀疑我，兴许连你也会怀疑我。”
“放心吧，我不是那种人。况且本来还得要你来帮忙出主意呢，我你和你说，谁给我出主意？”
“你有那么多信得过的大臣……”
“但是我比信任他们更信任你。”
叶皓晟竟然无言以对。
“可能要打仗了。”
“和哪里？东竭还是北燕？”
“两者都有。”
“这样啊……那确实很麻烦。”
“也不知道他们两边是不是商量好的，都在同一时间发难。北燕现在虽然看上去好似还算老实，但实际上野心勃勃……”
叶皓晟颔首：“北燕的皇帝是有野心的，只不过他没有那个实力。他这种不自量力的行为会成为北燕国覆灭的主要原因。而东竭国自认为自己有能力……当然，和北燕比起来，东竭国确实是有些实力的。如今东竭国逐渐去欺负他周围的小国，虽然不至于吞并，但是在他周围的那些小国现在也基本上处于听命于东竭国的状态。如今东竭国的君主看重的除了南越的土地之外，还有南越的兵力。他们是想等攻打下南越之后，好把南越的兵力归为己用。”
“北燕国的皇帝是不自量力，东竭国的皇帝则是肚子太大，想吞的太多。”
“南越的地理位置极好，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儿。况且这两个国家，一旦有一方成功地击败南越，那便是一件振奋人心的事。”
“是啊，所以就不该让他们继续这么幻想下去。晟儿，若是你的话，你觉得应该先去攻打东竭还是北燕？”
叶皓晟想都没想直接回答道：“北燕。”
“为何？”
“北燕和东竭相比更容易攻打，当然要选择容易的来。东竭国和南越的实力其实约莫是相当的，这样打起来的话，咱们并不占有优势。所以先把北燕打下来，也可以鼓舞咱们的士气，震慑一下东竭国，并且把北燕的军队带过来一起攻打东竭。其实想法和他们差不多，只不过作为咱们而言，这样胜利的可能性更高，而他们却不然。”
叶皓晟说完这一番话，再看凤霖钰，嘴角都已经咧到耳根子那去了。
“你笑什么？”
“我就是欣慰。”
“啊？什么让你欣慰了？”
“你让我欣慰了。”凤霖钰揉着叶皓晟的手说道，“我何其有幸，能得到你啊。尤其是我刚才听你说‘咱们’的时候，你知道我多高兴么？你这和是把南越当做家了。”
“你不会觉得我白眼狼吗？好歹我在北燕生活了那么长的时间，是北燕把我养大的，但是现在我却这么轻易地背叛了北燕，甚至还帮南越出主意对付北燕……你不觉得我忘恩负义么？”
“你是在北燕长大没错，但是北燕对你并没有什么养育之恩。你在北燕过的日子并不好，是他们的无知让你的父母……一想到你当时年纪那么小就那么无助，我的心都跟着疼。”
“可是我后来还是当了丞相啊。”
“那也是靠着你的努力走上这个位置的不是吗？”
“是啊……”叶皓晟苦笑，“一切都是为了生存，我知道只有爬到更高的位置上，才不会被被人看不起，才不会被笑话。在北燕的那么多年，我想的一直都是这件事。”
“辛苦你了。”
“真不知道如果我早一点遇到你，情况是不是会比现在好很多。”
“当然。如果你早一点遇到我，我一定会好好照顾你，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欺负你的家人，我会尽我自己最大的努力保护好你。”
叶皓晟摇头：“话也不能这么说。如果我真的生在南越，到那时未必就是你说的这样，也许我们谁还都不认识谁呢。假设的事情终究都是假设，谁都不确定是不是真的会发生。所以我们不应该想那些没发生过的事，应该活在当下，对吧？”
“嗯，宝贝儿说的对。”
“那我们不如来探讨一下接下来的对局问题和兵力部署？俗称沙盘推演？虽然现在还没开打，好像有点早了，不过事先有准备也好过一点准备都没有吧？”
“好，听你的。”
凤霖钰对叶皓晟极尽溺，叶皓晟说什么，自然就是什么。
其实这样也很好，是他们最佳的选择。
这样一来，他也可以从叶皓晟那知道一些想法，或可以运用到将来的战术中去。
他相信晟儿的能力，虽然晟儿没有亲自上过战场，但毕竟有那么一个脑子啊……
林太妃在和宸妃商量完之后，自己也想了好久。
让她就这么接受自己之前一直在排斥的叶皓晟，林太妃说什么都觉得有些不合适。
但这样做如果真的好的话，那她当然也不能否定。
林太妃自己在心里纠结了许久，终于还是决定见凤霖钰，便将凤霖钰召了过去。
“儿臣摆件母妃。”
“起来吧。今天哀家找你来是有要事相商，接下来哀家和你说的话都不是在开玩笑，希望你能明白这一点。”
“儿臣明白。”
“你心里可是还放不下那个叶皓晟？”
“是，在儿臣心里，皇后人选只能是晟儿一人。”
“他是北燕人，你当真相信他不会背叛你吗？”
“儿臣笃定他不会背叛儿臣。”
林太妃摇了摇头：“真不知道你到底是从哪儿来的这些信心。”
“因为我们之间的感情……”
林太妃摆手：“算了算了，哀家可不想听你们之间的那些什么山盟海誓，哀家觉得恶心。宸妃之前来找过哀家，她在哀家这帮你们说了不少的话。”
“宸妃？”其实一些都在凤霖钰的意料之中，但他还是得表现得好像很惊讶的样子。“她都说什么了？”
“你放心，她不是说叶皓晟的坏话，相反的，她还很赞成叶皓晟做皇后，不然哀家也不会找你来和你说这些了。”
“宸妃当真是这么跟您说的？”
“是啊……”林太妃叹了一口气，“宸妃对你多好啊？她如此贴心，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她说见你们两人感情深厚，且叶皓晟也着实是有才学之人，若是将他留在你的身边，对你来说是一大助力。原本哀家是不赞成的，但这几天细细想起宸妃说的话，哀家又觉得也确实是这么回事。”
“那母妃您是同意让晟儿做皇后了？”
林太妃淡淡地说道：“你也别高兴得太早，哀家的话可还没说完呢。”
☆、第69章 呆愣气质
“母后可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地方？”
“哼，哀家不放心的地方多了去了。应该说，哀家就没有放心的地方。”林太妃瞥了凤霖钰一眼，“本来之前一副没什么精神的样子，好像多不想在哀家这呆着。结果哀家一说可能会同意你们在一起的事，你就高兴了起来是吧？你怎么也就这点出息呢？好歹你是一国之君，就不能注意一下自己的身份？”
“在朝堂之上，我是一国之君，现在在母妃您这，我只是您的儿子，您是我的母亲，仅此而已。”
凤霖钰也是个聪明人，知道什么时候该说什么话。
“好吧。”凤霖钰这一招非常有效，话才说完，林太妃的心情就明显地好了起来，“让你和他在一起可以，让他成皇后也可以。但是这个身份终究不不是这么简单就能得到的，你明白吗？”
“母妃的意思是……”
“哀家需要考验他。当然，所谓的考验其实只有一题而已，若是这一题他顺利完成，且让哀家满意，那哀家就同意你们在一起。但若是这一题他完成得不好，不理想，那这件事就要从长计议，甚至变成不可能。”
“您的题目是什么？”
“他是北燕人，如今南越和北燕的关系很紧张，随时都可能处于备战的状态。哀家要出的这一题就是，让他为南越想一个方案，可以打败北燕，击退北燕军队的方案。如此一来，便可知道他的心思。若是他出的主意不但不能让北燕覆灭，兴许还会让我们南越国陷入危机，那此人不论如何都不能再留。若是他的主意当真有效，哀家便立即同意了你们的婚事。但若是他的主意可有可无，哀家就要再慎重考虑了。毕竟这至少能说明他对你并非有多真心，他还是无法割舍北燕，极有可能将来就变成在我们南越的奸细。哀家相信这个主意诸位大臣们也会满意，他们之所以反对你们，无非就是担心他的身份会给南越国带来难以避免的麻烦。但若是他的回答当真出色，其他大人也是无话可说。怎么样，哀家出的这个主意可还行？”
“母妃英明，儿臣认同母妃的做法，那边按照母妃您的指示来做吧。”
“好，那就这样吧。”林太妃笑了笑，“哀家期待他的回答。”
其实这就等于林太妃同意了他和晟儿的婚事，毕竟他们前不久才刚讨论过这个问题，当时晟儿出的那几个主意只要原封不动地说出来，晟儿就稳操胜券。
得知这个消息的凤霖钰整个人都愉悦了起来，就只差了一双翅膀，不然就飞出去了。
“晟儿，有好消息……”
叶皓晟还没反应过来呢，就被凤霖钰抱在怀里。
“欸，你怎么了？怎么突然这么激动？”叶皓晟一脸纳闷，“你是不是受到了什么刺激啊？”
“母妃已经同意你做我的皇后了，只不过要完成一道考题，只要你回答的结果令大家满意，你就是我的皇后。”
叶皓晟无奈：“那你也不至于这么激动吧？不是说还有一个考题么？考题是什么，你可知道？”
“考题是咱们之前还在研究的，如何应对北燕。”
“是这个啊……”叶皓晟颔首，“可以理解，毕竟我是北燕人，你的母妃是担心我将来有背叛南越的可能性，所以现在就要试探我的忠心。”
“只要把之前咱们两个人商量好的说出去便可。”
“所以咱们赢定了是吧？”
“当然。”凤霖钰紧紧抱着叶皓晟，“你是我的了。”
“我一直都是你的，只不过是时间的问题而已。不过什么时候开始考试啊？”
“就在明天吧，尽早把这件事处理好，我就能尽早把你娶到手。”
“也没那么早，就算到时候我这一关通过了，光是准备婚礼也得需要很长时间呢，其实说成事就能成事的？还得担心在准备婚礼的这段期间会不会出现什么纰漏，会不会有什么意外呢。”
“当然，不过大方向现在已经确定了，那就能让我先放心下来。”
“是啊，我也放心了。”叶皓晟笑着说道，“不过这么快就成为你的皇后，我还真有点觉得快。”
足足比上一世早了一个月的时间啊……
不过这就会让他担心，会不会在这一个月的时间里出现其他的问题。
“又在胡思乱想了么？”凤霖钰亲了一下正在晃神的叶皓晟，“你这么不相信我？”
“我相信你。我这不是防患于未然么，担心会不会出现什么特殊情况，也好有个防备。”
“不会的，只要过了明天，我就会命人以最快的速度筹办婚礼。”
第1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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