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哼一声,使镜法师满身大汗地趴在女法师身上,一阵哆嗦,终于停止了动作。

    “真是扫兴啊!”

    坐在吧台前的小野三堂将手中的酒杯重重放到吧台上,一脸不爽地道:“才搞了十几分钟就泄了,你是不是一个法师啊,有没有学到点真功夫?会里所有法术的基础不都讲究练精化气吗?你居然连精关都锁不住,太没用了。要不然,歇会儿再搞一遍?”

    使镜法师有气无力地道:“天佑将军,我实在是尽力了。我打小就体虚,在这方面一直不怎么行,就算是现在搞过一次,连着几天都硬不起来!”

    “没用的男人!”

    小野三堂悻悻地哼了一声,对这场活春宫表演看得极不痛快,不过既然是免费的,也就不强求太多,曲指在桌上敲了敲,虚悬在空中的女法师突地落到地上,连带正趴在她身上的使镜法师也一同摔落。

    女法师痛得大叫一声,突然觉自己能动也能叫了,下意识地挥手对着身上趴着的使境法师连打带挠,带着哭腔大叫:“骆阳科,我不会放过你的,我一定会让我爸爸杀了你全家,把你妹妹卖到妓院去,让她尝尝千人胯万人骑的滋味!”

    那使镜法师骆阳科本来自觉理屈,只是抱着头,任由女法师打挠,但听到女法师如此说,不禁机伶伶打了个冷战,他对这女法师知之甚深,知道她既然会这么说,就一定会这么做,而他强暴了大元老的女儿,光是这一条罪状,就足以让整个家族在大元老的怒火面前坠入万劫不复的深渊地狱了!想到此处,他不禁恶向胆边生,一把将女法师双手打开,揸着两手狠狠掐在女法师细嫩的脖子上,吼道:“我只是想活下去,我不想死,要不是你那该死的老爹想在会里占据更大的势力,我们又怎么会被派到这里来,怎么会落到这种境界,你还有脸说,我让你说,我让你说!”如癫似狂地掐着女法师的脖子狠命摇晃,却全忘了当初为了能够来日本摘桃子,家里托了多少人,使了多少钱,才能弄到这个使团的名额。

    小野三堂和小叶笑吟吟地看着,也不阻止。

    女法师拼命挣扎,动作越来越无力,手臂最终软软垂下,没了动静。

    骆阳科兀自不觉,掐着女法师摇晃不停,好一会儿,才觉不对劲,下意识地松开手,却见那白嫩的脖子上印了一圈乌黑的指印,女法师脸色青黑,嘴巴大长,舌头伸得老长,却是死透了!骆阳科吓得一哆嗦,连忙自女法师身上爬起来,畏缩地坐在地上,带着满脸不相信盯着女法师看了半天,这才可怜兮兮地抬起头,仿佛求助般看着小野三堂,“她死了?”

    小野三堂故作惊讶地道:“哎呀,你闯大祸了,居然敢杀大元老的女儿,这下子死定了。我都不敢杀她,你居然把她给活活掐死了。你看着吧,她肯定会成为恶鬼来找你算账的。当然了,你是法师,自然不怕恶鬼。不过,我就怕她也能想到这点,不来找你,直接去找她老爹告状,到时候只怕不光是你自己,你们骆家全都得给她陪葬了!”

    骆阳科不自禁地哆嗦了一下,突然连滚带爬地冲到小野三堂脚下,一把抱住他的双腿,哀求道:“天佑将军,你一定有办法帮我的,对不对?求求你帮帮我吧,我不会忘记你的大恩大得的。”

    小野三堂一脚把骆阳科踹开,冷笑道:“你闯了这么大的祸,我怎么帮你?再说了,就算是能帮你,我干什么要帮你?帮你有什么好处?”

    骆阳科虽然心慌意乱,但也能听出小野三堂这话里的意思,连忙道:“天佑将军,我父亲是元老会元老,哥哥是持经将军,妹妹是德意志方的渠帅,我们家的势力很大,绝对可以帮助你。天佑将军已经掌握了日本的局面,元老会一定会在这里设方,我们可以帮助你出任日本方渠帅!”

    “嘁!”小野三堂不屑地道,“日本的局面是老子这个卧底穷十年之功白手起家打出来的,要是开方,除了老子谁还有资格任日本方渠帅?元老会又不是一群傻子当家,派你们这样的小蚂蚁来分点功也就算了,难道还真会空降个渠帅下来?”

    骆阳科愣了一愣,忙道:“那,那天佑将军,您需要什么?只要我们骆家能办得到的,我一定帮你!”

    “这样啊……说实话,老子现在独霸日本,有钱有权有小弟有美女,还真是什么都不缺,不过既然你这么诚心诚意地求我,那么……”小野三堂摸了摸下巴,“你哥哥不是持经将军吗?你把《太平清领书》的最后十卷给我复印一份拿来瞧瞧怎么样?”

    骆阳科大惊失色,颤声道:“这,这怎么行?那可是会里的秘传,我都只是听说没有看过……”

    小野三堂截断道:“你也可以借机会看看嘛,我不是那么小气的。”

    骆阳科连连摆手道:“不,我不是这个意思。这种秘传经卷,我怎么敢动,要是让人知道了,我们全家都会死无葬身之地!”

    小野三堂满脸都是理解的神情,“是啊,这事儿的风险是挺大的。我也就是那么一说,你觉得为难就算了,快点带着这三具尸体走吧,你看他们三个的生魂已经出体了,再过一会儿成鬼,你可就不好抓了,赶紧趁现在收拾走人!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忙呢!”

    骆阳科转头一瞧,果然看到那三个法师的生魂已经脱保,正站在尸体上,对着他怒目而视,不禁心中一抖,惧意大增。“不,不,天佑将军,你不能这样……”骆阳科呐呐地说了两句,低头寻思了一会儿,咬了咬牙,抬头道:“好,天佑将军,我答应你,帮你复印一份!”

    “痛快,这不就得了嘛。”

    小野三堂上前将骆阳科扶起来,笑咪咪地说:“骆良师身为会中精英,此次日本之行,遇险不慌,苦战得脱,而且成功保下了至关要物,回去之后会里肯定会为你请功的!”

    “什么?”骆阳科一脸茫然。

    小野三堂煞有其事地道:“哎呀,骆良师怎么这么快就忘记了?你们四人在我这里接了东西往回赶,在去机场的路上遭到日本法师协会残存力量的埋伏,结果他们三人不幸战死,魂飞魄散,只有你苦战之下,等到了我派出的援军,成功保下了那物件啊!”

    骆阳科明白过来了,心中大喜,这样一说,那他可就是有功无过了,不过……他迟疑地看了另外三个法师生魂一眼,这可是祸根,如果留着,小野三堂的谎话很容易就会穿绑,可不留着,这灭人生魂可是会中的大忌啊。他转头看了看小野三堂,见他笑嘻嘻地没有任何出手的意思,但想来他不会想不到这一点,既然不肯动手,那目的就只有一个了。骆阳科想到此处,一狠心一咬牙,大踏步走过去,道了声“对不住”,掏出三张符来,念动咒语,一个生魂抛过一张,登时将那三个生魂化得灰飞湮灭。

    “骆良师不愧是世家出身,行事真是干脆利落,佩服,佩服。”

    小野三堂拍着巴掌,大声赞扬。

    “见笑,见笑!”

    灭了三个生魂,彻底走上不归路,没有了先前的犹豫不绝,骆阳科反倒觉得心思定了不少,仔细想了想小野三堂说的话,有些担忧地道:“天佑将军,这日本法师协会已经被你打散,此战中也没有涌现出什么令人惊艳的人物,若说他们还有胆量在东京组织起袭击,元老会怕不容易相信吧!”

    “放心,我这里有个现成的顶锅人选。这人是法师协会的紫徽高级会员,火烧高野山,炸翻京都城,单挑樱林酒店,杀尽日莲宗……”

    骆阳科脱口道:“雍博文!”

    “正解!”小野三堂笑道,“雍大天师,听了这么久的墙角,看了这么多场好戏,出来透透气吧!”捏了个手印,虚虚向墙角通风管道入口打去,轰隆一声,把那处墙角打出好大一个窟窿来,一时碎石乱飞,烟尘弥漫。

    骆阳科一听雍博文就在此处,吓了一跳,三步并做两步,跑到自己的衣服处,顾不上穿衣遮丑,先自衣服中掏出镜子拿在手中备用。他这一门的法术名唤鉴术,施展时全要依凭镜子做为媒介,修炼时也要与使用的镜子一同修炼,这镜子便是骆阳科修炼出来的法器。

    小野三堂虽然说得轻松,却知道雍博文的厉害,表面大大咧咧,心中是却是暗自提神戒备,以防雍博文自烟幕中跳出来偷袭。

    可一直等到尘埃落定,也不见那通风管道里有什么动静。

    小野三堂轻咦一声,冲着小叶使了个眼色。

    小叶双眼一瞪,两个眼珠竟自眼眶中飞出,飘飘悠悠地飞进通风管道中,转圈察看一翻,道:“人已经走了!看样子已经走了一会儿,从痕迹上来判断,应该是有人把他找走的!”

    小野三堂奇道:“这森井大楼的通风管道倒是热闹,居然还有人跑出来找人的。难道雍博文钻进通风管道里,不是为了伏击我,而是为了找人的?能不能追踪一下?”

    “不成!”小叶收回眼珠,“对方小心的很,已经抹去了行动留下的痕迹。”

    “算了,反正岩里麻央在我手上,不愁他不过来,再等等好了。”小野三堂也不将这事儿放在心上,转头对骆阳科道,“骆良师,这就走吧,我就不送你了,抓紧时间赶飞机,等到晚上,想走可都走不了了。”

    骆阳科巴不得尽早离开这个鬼地方,听小野三堂这么一说,连忙挤出几分假笑,假惺惺地表示想多留一会儿,好听听天佑将军的教训,转而又说自己责任重大,怕回去晚了会让元老会起疑,说完穿上衣服拎着那白袍巫服拔腿就走,逃难一般跑进电梯,一气下了一层,出了森井大楼,打车直奔机场。小野三堂早就给他们安排好了航班,可惜现在只有他一人能乘坐了。直到过了安检,登上飞机,在位置上坐下来,骆阳科才长长出口气,心中稍安,暗想:“等回到德国,可不能依着张路易那家伙的说辞说,遇敌死战自然是要有的,可他的救援却是要姗姗来迟,还要多说些他对我们几个极为不满,向元老们暗示他就是有意拖延救援,才导致他们三个战死。哼,偷太平清领书?我怎么可能冒那么大风险帮他?作梦去吧。就算他到时候说出真相,死无对证,看看元老们会相信谁。”这位还没正式离开日本地界呢,就盘算着变卦了。

    飞机缓缓起飞,骆阳科正把如意算盘打得噼啪作响,忽见一个空中小姐走到身旁,微笑着问:“先生,要看电影吗?”骆阳科不耐烦地道:“不看,我要休息。”空中小姐却固执地拿出个小型的掌上视频播放器塞到他手中,“请看一下吧,很好看,这是小野先生特意为您准备的,祝您旅途愉快。”转身离开。

    骆阳科盯着那播放器看了好一会儿,才犹豫地把塞好耳机,打开播放器。

    播放器里只有一个视频文件,点击播放,最先传出的啪啪的**撞击脆响与沉重的呼吸声,然后出现在屏幕当中的是一个不停挺的光屁股,镜头慢慢拉远,最后骆阳科看到了自己趴在女法师身上狠干的镜头,他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

    当这位骆阳科面对人生中低谷的时候,雍博文也正处于极度的震惊当中。

    此时此刻,他依然还在日本法师协会总部的大楼里,只不过不是在通风管道中,而是在一个宽敞的房间中,四周坐满了日本法师协会的法师,大约有上百人,基本上人人带伤,个个垂头丧气,气氛沉闷压抑到了极点。

    我是正在努力康复的分割线

    今天感觉好多了,只是鼻涕还很多,头还很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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