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里不达年代记/阿里布达年代祭 作者:罗森

    卷二十三14

    【本卷简介】

    好梦、恶梦,我都做过,而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所以,我在梦里帮阿雪开苞开个十几次,很正常,但,当梦到几百年前的老古董,随他而喜随他而悲,这就不叫做梦,叫托梦;现在这个托梦给我的老古董,八成就是殴过我的无头骑士……

    推倒推倒,虽说上一次推倒无效,摔进粪池,不过想要我放弃多吃白牡丹几回,更是完全没得商量,而没有蠢到家的羽虹,竟想出了另一种方法来阻止我推倒她的白姨……

    第一章 黑白世界 传说首章

    听人说过,正常人眼中的世界,有着美丽的五颜六色。最初听到这些话的时候,我非常的困惑,不能理解“颜色”这个词所代表的意思。

    失去色彩的世界是什么样子?一般人大概不会知道那种滋味。整个天地,就像是由一大片泼墨画所组成,不分黑白,惟见明暗,或者……该说是光与暗,这两个在我生命中纠缠不休,直至最终的字眼。

    “夏洛堤,你应该感到很骄傲,死白眼的存在千万中无一,你是上天所选择的绝世英才,我黑暗世界的王者。”

    死白眼,是人们对我双目的特殊称呼,雪白的瞳孔,看起来与瞳仁毫无分别,仿佛有眼无珠,近似炼狱中的恶鬼罗刹。正是这双眼睛,在我诞生时吓坏了接生的产婆,她那震耳欲聋的尖叫声,即使在多年以后,都好像还在我耳边回绕。

    噪音很吵闹人,这点无论是哪个时代都一样,或许就是因为这理由,产婆成为了我出世后的第一份祭礼,也是第一个牺牲者。一只血红色的巨掌,将她的头颅打得粉碎,余势未停,把那个生我出来的女人一掌轰杀。

    “太好了!历经十年失败,拥有死白眼的黑暗之子终于诞生了!这孩子将会称霸整个黑暗世界,成为黄土大地上不灭的恐怖传说。”

    这句话,由那个给予我名字的人口中说出,也就是我的父亲,暗之神g七大祭司中的安格斯?酷西塔,当今世上最顶尖的死灵学者。

    对于我的出世,父亲他非常的兴奋,因为这代表着他长年的研究,终于获得了回报。死白眼,对一般人只是一种恐怖的眼睛,但对钻研黑魔法的术者而言,死白眼却有非凡意义,因为那代表着掌管冥界的王者,拥有着独一无二的特殊灵魂,有数种几乎不可能被生物修练的邪恶魔法,仅有这种体质才能进行修习。

    当时,暗之神g有多项研究已达数百年,甚至千年的艰难课题,都碰到了不可逾越的瓶颈,陷入停顿,这些强大魔法在执行上最困难的一点,就是执行时需要特殊体质、特殊资质的生物,作为发动的c作者,而这些受到特殊限定的c作者,往往几千年都未必能找到一个。

    成为暗之神g的祭司后,父亲苦思多年,突发奇想,提出了一个过往前人所未见的方向,就是主动制造开启门扇的“钥匙”这项研究是秘密进行,历时十年之后,父亲他最引以为傲的作品诞生,就在那一晚,我来到人世,而另外数十个与我一同分娩的“兄弟姐妹”则是无一例外地胎死腹中。

    “夏洛堤,你知道吗?一将功成万骨枯,一个人所建的功业越大,脚下所踏的尸骨就越多。你一出世,就有过百条生命成为赞贺你的祭礼,日后你必将立于千万人之上,成就不世霸业。”

    黄土大地之上的黑暗帝王,这是父亲对我的期望,自我开始懂事,我就慢慢了解到,父亲是个具有高度才气与野心的不凡之人,也就正因如此,我并不是在父亲的教养下成长,而是经过巧妙的安排,以咒术封住死白眼,隐藏住我最大的秘密,让我拜在东条英夫老师……也就是神g七大祭司之首的门下,修习技艺。

    当时,整个黄土大地都被战火给覆盖,各个大小国家、组织势力之间混战不休,漫天烽火已经烧了将近五百年,所有人为了各自的信念与利益,分属不同阵营,展开了漫长的厮杀。

    战争……是一件很混乱的事情,当交战的时间长了,太多人因为不同的理由而流血倒下,渐渐地,人们忘记本来之所以战斗的理由,人与人之间累积了太多的仇与血,开战的大义名分再不重要,战争只是为了断彼此间的深仇血怨,在无数次的报复中,时光迅速流逝,就这么过了快五百年,到最后……这个战国时代为何开始的理由,已不再有人重视、有人记得……

    黄土大地上的大小势力虽多,却是以两大神g为首,“光之神g”慈航静殿、“暗之神g”拜月邪教,两大神g代表着黄土大地上的正与邪、善与恶,率领着各自麾下的势力,进行漫长的抗争。

    假若真是道消魔长,又或是魔高一丈,两大神g的胜负应该早就分出来了,可惜,天道运行的轨迹非人能测,两大神g长期敌对,历经无数战役,实力互有消长,但却始终势均力敌,这是黄土大地全体的不幸,然而,度过了悠久的竞争岁月,两大神g却因此而能人辈出,彼此的魔法与武道也在不断攻防间突飞猛进,到了这十年,更是战国时代开展以来最杰出的一代。

    光之神g的首席强者,并不是慈航静殿的方丈,而是本代方丈的师兄,大地上首屈一指的圣骑士阿尔方斯?休?卡穆,所修练的大光明法,是慈航静殿的特殊异术,大成之后,无惧一切暗属x魔法;阿尔方斯的武功当代第一,霸绝天下,十五年前又逢奇遇,在沙漠都市夺得创世圣器斩龙刃,从此便纵横无敌,直至今日。

    暗之神g的第一高手,则是统治神g的七大祭司之首,东条英夫,堪称是近五百年来拜月邪教最伟大的魔法天才。凭靠着通天魔法,他不断地使老化r体重生,至今已超过两百岁,在战场上所立下的辉煌成绩,无论是一招屠城,又或是隔着千里之遥咒杀敌手,这都已经成为敌人口耳相传的恐怖神话。

    光之神g、暗之神g,在这两大强人的领导之下,几乎每个月都爆发战斗,战况激烈,却是迟迟分不出决定x的胜负。回顾过去的历史,展望未来,无止尽的烽火是我们唯一所见,看不出什么时候有终结的可能……这就是我所存在的年代。

    父亲让我用咒布封住死白眼,伪装失明,更隐藏住我最大的秘密,以其他身分拜在东条老师的门下,作着某种布局,这点就连当时仍幼小的我都能明白。

    能够成为七大祭司的门徒,这是暗之神g子弟的头等荣耀,但这份荣耀并不易享,因为j英教育意味着无时不刻的激烈竞争,分分秒秒身边都有人被淘汰,而淘汰所代表的自然就是死亡,永无翻身机会。

    或许我真是天意命定,要立在人们头上的王者,所以才能在诸多考验中履险如夷,不住取得突破,成为东条老师眼中的j英,他对我有很深的期许,一直希望我日后能成为暗之神g的大将,助他扫平所有强敌。为了达成这份期望,东条老师倾囊相授,把他所独创的几种厉害魔法都传授给我。

    “……看到你,我就像看到暗之神g的新世代。你虽眼盲,但资质不凡,又能得我真传,他日在我扶植之下,必会成为我黑暗世界的新领袖,只是可惜,你生x孤僻,独来独往,没有结交什么朋友……只有一个人,是成为不了领导人的。”

    东条老师曾对我这么说过,我不太了解他的意思。朋友,是修练所不需要的东西,自小成长的过程,教会我学懂了绝对不相信任何人的宝贵道理,若我身边有所谓的“朋友”g本无法存活到今天,每一个摆出朋友面孔的人,都只会在我放松警戒的时候,冷不防地把暗剑刺出来。

    事实上,别说结交朋友,我甚至连他们的脸都不记得。除了父亲与东条老师,我身边其余的人都是弱者,在淘汰的过程中快速陨落,我身边总是换着不同的面孔,来来去去,横竖都是轻易被淘汰掉的弱小东西,哪有需要特别记住他们的脸孔?

    这样的情况持续了很久,直到有一天,东条老师带我拜访故交,我生命中才意外多了另一张新面孔的记忆。

    东条老师的这名故交,是暗之神g中响当当的人物,本身是已入魔的狂战士,在北方建立一座地下堡垒“佛尼厄魔堡”饲养、制作无数魔物,开矿铸兵,屡屡为暗之神g立下大功,自命正道的侠义份子屡次进攻,都成为魔堡的牺牲者,尸骨也给炼化成不死士兵,作为魔堡的新战力。

    魔堡令无数正道中人闻名丧胆,而魔堡的主人则是东条老师故交,当我们在堡内大厅见到那威名赫赫的狂战士,我感受到他的不凡力量,却也肯定若给我充足时间与锻炼,三五年后我将超越他,拥有将他杀灭的修为。

    “东条兄,你有一名很优秀的弟子啊,我感受到这孩子的不平凡,日后大地上将因此染遍鲜血啊。”

    “那就让慈航静殿的贼秃们为此付出代价吧,夏洛堤即将以我弟子的身份上阵作战,我此行到访,是因为听说你有一个很奇特的养子,在魔法上提出了新奇的理论……”

    东条老师与狂战士进行讨论,我借口无心聆听,退出去休息。其实,无心是假,奉命探查佛尼厄魔堡的虚实是真,至于为何要探查与纪录,这不是我该关心的问题,或许东条老师已经开始作着准备,要在将来的哪一天,把他正谈笑以对的这位友人斩尽杀绝地消灭。

    魔堡内外守备森严,地下城的结构,十步一兵,在每个不起眼的小地方都有机关陷阱,不负它的盛名,可是,出奇地,堡内的气氛有一些不协调,堡内的骷髅妖、牛头人……神态与动作都很反常,看来少了应有的凶戾之气,却多了几分人味,交头接耳,窃窃私语,那个样子……我第一次觉得这些东西不像妖兽魔物,却像……人。

    它们的手中都拿着一张小纸片,聚j会神地盯着细读,好像上头写着什么无比重要的大事,而它们看着手里的纸片,还不时探头往别人手上的纸片张望,不过每个人又都把手中纸片守得牢牢,仿佛那是天大的秘密,不能给别人看到。

    妖兽们都是从同一个方向过来,我受到吸引,很自然地朝那个方向过去。过不多时,我在一间石室前头停下脚步,隔着石门,我感到一股压力,让我生出忌惮,不敢轻易把门打开。

    我在畏惧什么?这还真是奇怪。

    门里头所散发出的那份压力,是我不曾有过的感觉。这与那个狂战士或东条老师所散发的压迫感不同,不是那种绝顶高手造成的压力,是一种……没法用言语形容的恐惧,仿佛我只要打开这扇门,我所熟悉的一切就会有所不同,一种由未来向过去传达的隐约讯息,让我产生了恐惧。

    该开门吗?或者该就此离开?

    这个抉择不仅当时令我迟疑不已,就是到了多年以后,每当我回忆起这时候,都陷入深深的困惑。

    唉……如果我选择不打开这扇门,一切或许就会不同了,这对我、对很多人来说,都该是一件好事,无奈我的一生就是如此倔强、如此固执,遇到挡在我面前的东西,我不懂得退避,征服与超越是我所选择的道路,无论前头挡路的东西是什么,我都只懂得踩踏过去。

    正因为我是这样的个x,我心里越是恐惧,越是不愿服输,毅然决然地伸手推开了石门。

    “呀~~~”长长一声,石门开启,我伪装眼盲,目不视物,但却修练教中秘术,能分毫不差地感应周围三尺的事物,形如亲眼所见,只不过……我实在没想到,石室里头的人居然是这个样子。

    不是什么形貌狰狞的恶兽,也不是什么气势惊人的高手,石室里只有一个相貌清秀的少年,十几岁的年纪,看来与我相若,见到我的那一瞬间,他错愕地张大了口,手指着我,十分惊讶的样子。

    只是这短短一刹那,我就已经肯定,这个少年不是什么强者,不过是一头弱小的东西,我随手轻轻一捏,就能把他给了结。从能力上来说,是个废物中的废物,没有多少威胁,我不明白刚才所感受到的那种恐惧究竟因何而来。

    “……今天的一百人已经看完了,明天请早,还有……阁下是哪一位?地下城里没见过阁下这张脸啊……”

    “夏洛堤?这名字确定没有错?阁下看起来……”

    “我叫夏洛堤,这名字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我只是觉得有点奇怪……算了,我不负责管别人的名字,你喜欢叫什么就叫什么吧,今天的看诊已经结束了,你改天再来吧。”

    “看诊?你是医生?”

    我遇到了一个奇怪的人,这个貌不惊人的少年,居然是地下城的医生。照理说,一般j通医术的魔法师,都是修练光明魔法,但黑暗世界有着不同的状况,修练黑暗咒术的巫者、魔物,碰着光属x的治愈咒文,都会造成严重灼伤,所以有了伤势,必须要靠黑魔法中的血祭、蚀魂咒法,来进行治疗。

    在这个少年的身上,我几乎感觉不到魔力波动,尽管他穿着一袭魔法师的黑色长袍,不过他的魔力却弱小到快要不存在,一个魔力如此低微的术者,怎能成为医生?这是我所想像不到的事。

    “没有啦,不算医生,只是帮忙大家诊断一下,发现他们的问题,进行分析而已,不是你想像的那种医生。”

    他确实是一个奇怪的少年。在黑暗世界里,汰弱留强的竞争每天在发生,这座地下城自然也不例外,绝不可能养一些吃闲饭的废物,每一份子都有其存在的价值,但在一个纯战斗的组织体系中,这少年却扮演一个匪夷所思的角色。

    x爱诊疗师!

    这少年是地下城内为数无多的几个人类之一,天生体质特殊,练武不成,修习魔法也一塌糊涂,最后当起了地下城内唯一的x爱诊疗师,专门帮地下城内的魔物诊疗x欲问题,凡是该举不举、举而不挺、铤而不坚、坚而不s的种种生理与心理问题,他都能够帮忙诊断分析,提出治疗方法。

    治疗效果如何,我不感兴趣,但从刚才那些魔物们离去时,一个个用力点头的模样来看,至少这大夫确实是大热门,所以才搞到每天限看一百名病患,排不上队的要明日请早。

    “你是客人……该不会是听过我的名气,专程慕名来找我的吧?”

    “不是,我对你没有任何兴趣,只是意外走错门而已。”

    “是喔,那……厕所在出门后右拐,第二个通道,下去三十七层阶梯,往右一跳,再过个天桥就到了……呃,我只是开个小玩笑,你不是把我的话当真了吧?”

    “没有,而且我也不是来找厕所的。”

    这是谎话,其实我险些当真了,因为我能分辨一个人说话的真与假,却不太分得出玩笑话这种东西。在黑暗世界生存,并不需要笑话,过去也不会有人胆敢跟我开玩笑,所以……这还真是我的宝贵初体验。

    没有意义的玩笑,我没有兴趣浪费时间,但在我离开的时候,少年出言挽留,希望我能够多多造访他这里。

    “……你知道的,地下城里的大家虽然亲切,不过这里没几个人类,尤其是……像你这样的人类,你对我研究的魔法有很大帮助,希望你能常来,我会很感谢你的。”

    临走前,这个少年用力握着我的手,百般不舍地让我离开。后来我听东条老师说,这个少年本是被扔在佛尼厄魔堡外的弃婴,意外被收养后,多年来一事无成,武技、文事、魔法全都不成,是个百分百的废物,但几个月前不知怎么搞的,这个废物竟然另辟捷径,打开了一条前人所未见的道路。

    他所施放的结界、所召唤的魔兽,尽管威力不强,但却是超越于现有魔法体系外,不属于六大魔法系别的神奇力量,这个消息目前被封锁住,没有传到外界,仅有教中高层得知,但却已经令七大祭司一起被惊动,东条老师更为此亲自出马,专程来了解此事。

    “不属于六大魔法系别,那就代表这种力量不受现有魔法的克制,是一种无法被克制的新力量。夏洛堤你知道这代表什么吗?若它真有我估计中的威力,那它就是无敌!”

    在回程路上反覆提及此事的东条老师,显得异常兴奋与激动,不过,他此行目的并没有达成,佛尼厄魔堡的主人并非蠢蛋,既然知道手中握着的王牌是奇货可居,他又怎么会让这名“养子”与东条老师面对面接触?两个人几乎是不欢而散,若不是我机缘巧合见了那少年一面,东条老师此行就毫无结果。

    “……一个这么普通的少年,怎么可能开发出新的魔法系统出来?即使说是误打误撞,这也太不合理了,一定是有人在背后辅助,又或者……是他得到了什么异宝!夏洛堤,这件事至关重要,你要协助为师,把这秘密给找出来。”

    东条老师的任命,这桩工作落在我肩上,不久之后,当此事传入父亲的耳中,他暗中嘱咐我务必要完成命令,这件事就变成我义无反顾的任务。佛尼厄魔堡不是可以随意进出的地方,但我却因为接受那少年的邀请,开始不算频繁地造访他的实验室。少年很难得接触到同类,似乎是因为这一点,他对我的来到非常开心,每次都急着要我帮他做实验。

    少年所做的实验,和我所见过的任何一位黑魔法师做的都不同,他不是搞什么血祭,也不是进行什么大召唤,只是让我坐在椅子上,用一些奇怪的管线贴在我额上、手腕上,记录我的心跳与呼吸,我不明白这实验是什么,他就向我提出解释。

    “我对女x很不了解,尤其是女人心理,这个怎么看书都研究不出结果来,所以只好请你帮忙了。”

    “但……我不是女人。”

    “就算不是,起码你也还是人啊。没有百分百符合条件的,有个符合一半的也成,地下城里现在除了我,g本找不到活的人类,最后一个上周阵亡了。”

    少年露出一副很遗憾的表情,我不了解他到底想做什么,但弄懂这个,正是我之所以到这里来的理由。

    与人聊天谈话,这对我是一件全然陌生的新鲜事。聊天、说话,并不能让我强大,如果在无意之间说得太多,还会暴露自己的弱点,所以,过往我并没有与人长时间交谈的习惯。

    “先从最基本的开始谈起吧……呃,你一个礼拜会自慰几次?自慰的感觉怎么样?怎么样自慰比较容易达到高潮?”

    “……”

    “怎么……很难回答吗?”

    少年抓抓头,很懊恼地把头偏过一边,想了一想,好像发现了重要问题,这才心虚道:“该不会……你没有自慰过?”

    “一次也没有。”

    我回答的口气很冷,少年察觉到我的不悦,讪讪道:“没自慰过也不打紧,其实我自己也没有自慰经验,这种事情……嘿嘿,我也只是一知半解,本来应该找个女人来学习的,但最近攻击地下城的探险队里没什么女人,勉强有一两个,唉……阿婆虽然也算是女人的一种,但我的自尊……”

    少年所掌握的神秘魔法,似乎与“x欲”有密不可分的关系,所以他整个研究都围绕着x打转。佛尼厄魔堡里的牛头人、蜥蜴怪……等魔物,虽然也有x欲,但真要做这方面的研究,观察对像还是以人类为佳,偏生魔堡里没剩下几个人类,这才逼得少年要找我协助,想想也真是辛苦他了。

    可惜,两个没什么x经验的人碰在一起,是不可能研究出相关成果的,少年在几次徒劳之后,也发现了这一点,不过难得看到人类的他,对于能够和同类说话一事显得很兴奋,漫无边际地与我闲聊。

    我对闲谈没有丝毫兴趣,只为了探查秘密而来,所以一个问题交换一个,他问我答,然后我问他答。没过多久,我就整个了清楚,少年的魔法并非原创,而是在攻击魔堡失败的探险队尸骸中,发现了一本古老的秘笈,上头记载一种失传许久的黑暗魔法,魔堡主人随手赠给了这个一事无成的养子,期望他能够证明自己的剩余价值。

    任务到这里可算是完成了一半,至于我为交换这秘密而付出的,则是一些微不足道的琐事,那甚至算不上情报。

    “你是什么地方的人?家里有什么人?”

    “我没家人,只是个被教廷选中的孤儿,成为东条老师的弟子,父母……听说都被慈航静殿的人给杀了。”

    听我这么说,少年露出了同情的表情。

    “我也是孤儿,你的感觉我部分能体会,不过父母双亡的滋味我现在满难想像,因为我g本不知道他们是谁。”

    “这种事情与我没有关系。”

    “说得也是……孤儿也分很多种,不能一概而论,失礼了。”

    少年总是用一种笨拙的表情在道歉,那模样看起来实在是很让人生气,我一直要到很久之后,当我累积了足够的阅历与智慧,回忆往昔,才恍然发现他是在尝试安慰我。

    “那……你未来的志愿是什么?将来打算做什么?”

    这是个蠢问题,我不该照实说的,但因为初次碰到这样的问题,我本能地回答,“我要成为黑暗世界的帝王,爬到权位的最高峰,让大地上的每个角落,都染满我杀戮留下的鲜血,践踏所有敌人的尸骸,成就万世不灭的伟大传说。”

    一番话说完,我为了自己的失态而后悔,但少年却是用一种超级佩服的赞叹眼神望过来。

    “太了不起了,你说的志愿,我连想都没有想过,将来你一定会是恶魔中的恶魔。”

    “人生在世,本来就该干大事,要不然,你将来打算做什么?”

    “这个……我只是一个不入流的小术士,哪能做什么?”

    少年头,笑道:“只要每天有碗饭吃,有工作做,隔天早上醒来还会呼吸,那样就很好了。”

    真是个平凡到接近庸俗的志愿,我们没有再谈下去,这次的协助实验由于时间到而结束,我离开了魔堡,向东条老师提出报告。

    尽管时间不长,但这次的协助实验给我留下深刻印象,过去十几年我从不曾像这样与人说这么多话。

    少年是个向往平凡的人,与注定要灿烂的我,是两条不会交集的平行线,待这次任务整个结束,我可能这一世都不会再见到他。

    然而,分别的时间比我预期得更早,当我数日后再次造访魔堡,却得知少年被一支人类的j锐突击队攻入掳走,目前下落不明,这时我才发现,先前两次见面,我竟连他的名字都忘了问。

    站在魔堡门口的那个骷髅妖,想了一会儿,用它健忘的脑袋很吃力地给我答案。

    “他……姓什么我记不得了,反正也是乱取的,至于名字……对了,他叫法米特,就是这个名字!”

    第二章 梦醒时分 恶臭满身

    作梦,对我而言并不是一件太陌生的事。我不常失眠,通常都睡得很好,尤其是在一场火辣辣的x交后,很难睡得不好,而作梦则是熟睡的副产品,无论睡得好或不好,梦境自然产生。

    好梦、恶梦,我都有过,里头我最爱的就是春梦。身为y术魔法的继承人,我的手腕又好,照理说在女人方面应该再无遗憾,不过人心总有缺憾,这些没法完成的遗憾在梦中出现,对我就有极大的吸引力,至少,我就曾在梦里帮阿雪开苞开过几十次。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作为对白日种种遗憾的投s,我在梦里狠狠破开阿雪的处女,这是很正常的。不过,有一种情形不属于这理论,当有一束思想波侵入我脑子,思想波里所附载的画面、声音,就会在我脑中投s,形成类似梦境的存在。

    这种现象通常是魔法中的心电感应,但思想波不一定是来自活人,即便是亡者,也会有自己的思想波,只不过断断续续,保存不完全而已。思想波对亡者来说,是他们的记忆,也是最后的灵魂,假若这些思想波与活人有所接触,并且形成交互干扰,这种看似复杂的灵学现象,有个很简单的称呼,就是‘讬梦’。

    我对鬼魂没有好感,更想不到讬梦这种事会发生到我身上来。刚才,无数的画面与声音飞快掠过,我仿佛作着一场悠久之梦,整个意识与梦境主人结合,聆听他所听到的东西,感觉他的每一个思想,巨细靡遗。

    尽管差劲,但我好歹也是一个魔术师,这场‘讬梦’没开始多久,我就察觉不对,在睡梦中半清醒了过来,细心观察,想知道这是什么灵体的讬梦。

    梦境的主人翁,身份非凡,死白眼的存在我几乎连听都没有听过,只有在古书你曾阅读过相关资料,并且在黄晶石的记录中有见过只字片语。据说,拥有死白眼的人,流着冥府皇族的秽血,除了能使用几种冥皇专属,不存在于人间的究极魔法,更能够开启人间与冥界的通道,换句话说,这也是打开境界通道的一种方法。

    (天下乌鸦一般黑,地上坏人一样贼,原来几百年前就有坏人想开境界通道,这世上坏人想的事情怎么都差不多啊?真是前赴后继……

    我满佩服夏洛堤父亲的胆识与魄力,虽说他的名字不见于史册,但他似乎是第一个尝试以人工方法制作特殊血裔的人,如果不是他开了这条路的先端,后世的伊斯塔也就无法继往开来,那就更不会有阿雪的诞生了。

    至于这位安格斯大祭司,把手中王牌藏在东条英夫门下,这肯定会是一次惊天动地的暗算行动。黑暗世界的争权夺利,从来也不曾停歇过,之前没有,现在也不可能,但是这些我约略听过的人名,我忽然察觉到一件很重要的事。

    拜月邪教、暗之神g……这些名词的存在,距离现在起码是五百年前,换言之,这个夏洛堤是五百年前战国时代的人物了。

    我最近有和什么五百年前的老古董接触过吗?

    无头骑士!

    在日前的一战中,我曾经被它的一击给伤着,也许就是那一击的接触,它的思想波随着魔力传入,这纯粹是一种意外,但却给了我窥视无头骑士过去的机会,堪称是千载难逢的良机,因为五百年前的情报实在是很难调查。

    而从梦境中所得到的讯息看来,夏洛堤这个人,简单来说……就是走在路上,让我最想痛扁的那种人。这个人冷淡如冰,有非常杰出的本领与自信,在自己所擅长的范围内,堪称是绝对的j英,所以目光只放在自己要走的道路上,对于路旁存在的其他事物,连看都不看一眼,这种高傲的j英分子,是我最讨厌的那种人。

    如果夏洛堤当真是无头骑士,那么,最起码它真的实现了志愿,成为大地上不灭的恐怖传说。

    相形之下,那个在夏洛堤记忆中占有重要分量的少年,就显得很平凡,甚至可以说,在那种特殊环境下,这种‘平凡’堪称是一种异常。我是一个很注意异常地方的人,没有过多久,我就发现这个平凡的少年很不对劲。

    与我脑中的资料相印证,一个不太可能的荒唐答案,在我脑海里浮现。

    (不会真的是吧?那两个人……是朋友?这真是太扯了。

    结果最后听到的那一句话,证实了我的猜想,那一瞬间的剧烈震撼,仿佛是一个恐怖的恶梦,把我吓得差点醒过来。

    哦,不,是真的醒来了,眼前的景象朦胧一片,梦中的清晰景象迅速离我远去,这点令我扼腕非常,因为能够读取无头骑士记忆的宝贵机会,不是想有就能有,这次一醒来,以后不晓得还能不能有这种机会。

    (等等,我睡着之前在做什么呢?呃,那时候我好像是在强奸白牡丹,干完就昏睡过去了,我现在清醒过来……嘿嘿,旁边该不会是白牡丹的裸体吧?那正好方便我再搞她一次。

    白牡丹是大美人一个,又是羽霓、羽虹的亲娘,她成熟美艳的r体,对我有很大的吸引力,想到能够多干她几次,把j浆注入她自g里头,日后搞不好再生出霓虹这样的小美人,这种想像让我兴奋莫名,下身禁不住起了生理反应。

    可是……为什么我耳边听到一些奇怪的声音呢?

    “哇!好恶心啊!”

    “师父的下面硬起来了!她在做什么梦啊?裤子变成帐篷了。”

    “你们这些小辈,真是大惊小怪,这是我们南蛮最高明的宴会绝技,僵尸复活!是青春少男的正常生理活动。”

    好多人的声音在耳边吵杂,我睁眼一看,赫然发现自己正躺在床上,而床的周围全都是人,羽霓、羽虹、阿雪、白澜熊、万兽尊者……全部都围绕在我身旁,用很古怪的眼神望着我,视线的焦点……自然是我那怒举的下身。

    “你……你们看什么看,全都给我滚出去!”

    恼羞成怒,我大发脾气,把房里的人全部赶了出去,只留下万兽尊者与白澜熊,为我解释到底发生什么事。

    g据他们了的说法,我甩开他们独自离开后,没过多久,就听到羽族女战士叫嚷起来,说是我赤身裸体,失足落水,幸亏发现得早,不然就溺毙了。

    “等等……我失足落水?意思是说,我是掉进水塘里?但我记得这里好像没有水塘啊。”

    我话才说完,白澜熊便在我肩上一拍,想笑又不敢笑似的,尴尬道:“约翰,你说得对,这里确实没有水塘,所以……她们是在粪坑里发现你的,唉,你也真是的,不过少少喝了几杯,走的时候还很清醒,怎么上个厕所就上到跌落粪坑了呢?”

    难怪,我隐约觉得身上有股不好闻的气味,原来是跌落到粪坑里头去了。照理说,我全身应该是臭气熏天,不可能像现在这样,仅余少许异味,这种事情唯一合理的解释,就是阿雪和霓虹帮我洗过一遍身体了。

    “那几个小妞把你擦干洗净后,你仍是没有醒过来,大家听到你出事,就全都赶了过来,结果你好像作起了怪梦,胡言乱语的,搞得大家不晓得该怎么办,最后你下面突然搭起帐棚,把周围……”

    “够了,我勃起这件事正如外公所说,既然我是一个正直青春的青年,那偶尔睡醒勃起一下,也是可以理解的,请千万不要大惊小怪。”

    我一番话出口,万兽尊者与白澜熊立刻捧腹大笑,让我一点面子都保留不下来。明明昏睡前还在干美女的我,会突然现身粪坑,这件事白牡丹绝对脱不了干系。这个女人也算是够辣的,我不过是强奸了她一回,说来她还有爽到,不算完全受害者,可是她居然趁我昏睡,把我扔进粪坑里作报答?真是过河拆桥,一点良心都没有。

    真的要是报复我,怎么不直接一刀把我给宰掉算了?想来是因为霓虹的反应,让白牡丹心存顾忌,不敢直接干掉我,而且回忆当时的情景,未来还潜伏在房子里,这小子虽然与我不睦,但还不至于眼睁睁看我被杀,白牡丹心有所忌,没下杀手,这也是可以理解的,然而,未来明明就看到我给人扔到粪坑,却不曾出手救援,那也说得上没良心之至。

    “嘿,偷香窃玉,年轻人真是有活力,让老夫回想起当年啊。只要最后有到手,过程中的小小瑕疵,反而更能平添乐趣。”

    万兽尊者是何等样人,我找藉口偷溜,实际上偷跑去搞女人,这种小动作哪能瞒得过他,只是故作不知而已。

    “不过,这样子真的好吗?”

    白澜熊道:“白牡丹与霓虹关系匪浅,她们两姊妹几乎是把白牡丹当成最后的亲人在看待,你这样子强上了白牡丹,日后被霓虹知道,会不会……”

    白澜熊把亲人两个字说得特别大声,我知道他在暗示什么,以他的j明厉害,我都看出来的事情,他不可能连一点怀疑都没有。

    这一点确实让我感到心虚,可是,自己的贪欲戒除不掉,我对财富、权位的兴趣不是没有,但可以克制,唯有碰到想上的女人时,这种强烈欲望很难克制的,虽然知道可能有严重后果,但只要没有严重到杀身之祸,那就直接无视了。

    “去!不过就是搞个婆娘而已,女人天生就是该被搞的,有什么好顾忌?”

    万兽尊者哂道:“我万兽尊者的外孙肯干她,是她的天大荣幸,应该两腿开开,躺在床上等着,哪到她说个不字,至于那对霓虹姊妹,要是有什么意见,那就抓来一起干了。”

    “呃……外公,抱歉,补充一下,她们两姊妹我很久以前就干过了,现在我还常常干呢。”

    “干得好!天下英雄本好色,你如此风流,这才做得上我万兽尊者的好外孙,哈哈哈。”

    万兽尊者豪迈地大笑,尽管我对这位外公的行事作风,很多地方并不认同,但却也无法否认,他对我真的很不错,时时刻刻让我感受到背后有人在支持,如果我家的变态老爸也能像他这样,那……算了,太恶心,还是不要做这种无谓的想像吧。

    白澜熊听万兽尊者这么说,自然是没有意见,只是用言语巧妙奉劝,要我想清楚,别因小失大。

    这些建议很宝贵,白澜熊是真心在为我担忧,所以才会这么提出建言,可惜,白澜熊虽然贪恋女色,但却不是好色之徒,更不会为了上一个女人去惹火上身,所以他了解不了我的感受。

    单单只有一个白牡丹,对我已有很大的吸引力,更别说我在白牡丹身上见到了美好愿景,假使一切顺利,我能够顺藤瓜,把白牡丹和霓虹都搞到床上,大玩一皇三后的火辣x游戏,这么过瘾的事,哪怕我抛头颅、洒热血,都要想办法完成。

    母女同床,对于我辈y界之徒而言,是至高无上的x幻想,每一个要被称为大y魔的男人,如果一生中没搞过几次,那甚至会被同好耻笑,不过是个坐井观天的肤浅之人。

    我早年在阿里布达的时候,也曾在妓寨中找过几次姊妹、母女之类的同床,但虽然她们有出示身份文件,妓寨的老鸨也拍x保证,我搞的那些绝对是母女没错,但那些女人庸脂俗粉,搞她们的感觉像是业务员在做业绩,搞是搞了,但一点爽的感觉都没有。

    白牡丹的出现,无疑是完成了我长期的梦想,更难得的是,不仅白牡丹是美人,她两个女儿更是万中挑一的小美人儿。一个熟艳的母亲,两个女儿一个帅气,一个俏丽,三具各有风味的胴体横陈床上,犹如三朵盛放的鲜花,那种璀璨得让人睁不开眼的景色,真是想想都要流口水。

    (妈的,这种搞人母女的痛快事,就算不能天天干,起码也要干上几次,要不然岂不是枉为男儿身了?老白,你说的是没有错,但我们这些平凡人的感受,你这个英雄好汉哪会了解?这次是听不得你的劝告了。

    假如茅延安也在,想必就能理解我的想法,这个不良中年的不良面,正好与我臭味相投,现在眼看我即将成就‘大业’,却少了一个知音,这是何其寂寥?何其遗憾啊?

    “唔,这种搞人母女的痛快事,一辈子如果不能搞上几次,那岂非枉为男儿身?为了这理想而承担风险,我认为是值得的。”

    咦?不良中年不在,是何人如此了解我的理想?

    我又惊又喜,急急忙忙一下回头,寻觅发话的对象,却看到万兽尊者着须鬃,笑吟吟地看着我。

    “宝贝外孙,古往今来的男子汉,作法虽有不同,但x中怀抱却都是一样的啊!”

    “……外公,这一句是对的,但人家说的是男子汉,不是宅男。”

    重要的机密情报,当然是要紧紧握在手上,不能轻易让人知道的,可是如果我一个字也不透漏,那我这次的污名就难以洗刷,真的要称为一个大污点了。

    “所以……师父之所以丧失神智,意外掉到粪坑去,是因为感应到了无头骑士的思念波,为了要读取那份思念波,才会失去意识的?”

    “是啊,我本来是在蹲厕所的,忽然感应到无头骑士的思念波,知道这机会千载难逢,立刻专心感应,哪会顾得了自己在什么地方,结果……蹲太久,木板就穿了,我就掉下去了。”

    “哇!师父真是了不起,为了打倒无头骑士,护佑万民,居然这样子牺牲自己,真是太伟大了。”

    如果这话由别人口中说出,那一定是超恶毒的讽刺,但出自阿雪之口,则是衷心赞叹,像是小孩子听见英雄事迹般,眼中闪烁着崇拜,不只我脸上发赤,就连白澜熊都‘噗’的一声,把嘴里的热茶给喷了出来。

    “喂,老白,没事不要乱喷茶叶,就算不怕浪费,喷到了人也不好啊。”

    “对、对不起……”

    阿雪是毫不怀疑地相信,白澜熊是压g就不相信,而在这两者之间,也还有中间分子的存在,那就是将信将疑的羽虹。

    “你去感应无头骑士的思想波?这说得过去,但是……为什么你是赤身裸体的?”

    “呃,太高段的魔法,我也不晓得该怎么向你做说明,总之,外行人是不会懂的。”

    说多错多,我用这样的理由打混过去,跟着说起了我‘梦’见的东西,用实话来替谎话做遮掩。

    一番话说完,在场人们都露出惊讶或深思的表情。五百年前的世界,对于现在的人来说,那是全然未知的东西,尽管是真是的史事,但听说‘暗之神g’、‘佛尼厄魔堡’这些名词,就像在听武侠小说一样的感觉。

    在我叙述的东西里头,白澜熊和羽虹都对那个少年起了疑心,但我说完之后,他们不约而同地发出惊呼。

    “法·法米特·就是那个史上最好色的魔法师?”

    “法米特·修·卡穆?真的是他?”

    也难怪白澜熊和羽虹会吃惊,连我刚知道答案的时候,都惊讶得说不出话来,那个叱诧风云,日后无敌于整个大地的天才魔法师,未成名时期居然是这么地不起眼。

    “这个……我年轻的时候稍微有听过……”

    万兽尊者见多识广,年少时闯荡江湖,听过五百年前战国时代的故事,道:“法米特·修·卡穆,传说是某国王室的私生子,本人的样子……不像是那种光芒四s、惹人注目的天才人物,反而像是一个初出茅庐的魔法小学徒,看上去很不起眼,想要找他比试、报仇的人,经常因此搞错了对象。”

    这种说法我可从没听过,但记得无头骑士说过,法米特当年总是自称小术士,也许这又是一个能力与兴趣产生高度误差的例子,真是扼腕。

    可惜,我的‘梦’做得不长,充其量只能算是夏洛堤童年到少年的回忆,缺少了他艺成之后,真正纵横天下时的记忆,若是拿来写传奇故事,那倒是不错,但要用来对敌,却是全然无用。

    我不知道无头骑士的绝招,不知道它的弱点,哪怕是想要对付它,也不知道该如何着手,要是这场梦能做得更久一点,我应该可以多得些重要情报,偏偏时不我予,真是可惜可叹。

    从魔法的理论上说来,无头骑士刺我的那一击,或许在我体内留下了什么,所以才会引发这些奇怪的梦境,假若真是如此,这些能量波应该还可以维持上几天,要是我找到了方法,这样的梦或许还可以多做几次。

    (妈的,做爱是很容易,作梦可就难了,我是做爱专家,又不是作梦专家,这下子可该怎么办呢?

    我甚感头痛,这个问题眼下没有别人可以帮忙,看来又落在我的肩上,真是麻烦得很,为什么就不能只把好事留给我,麻烦事扔给别人呢?

    想想头又痛了,我环顾周围,白牡丹与未来并不在,未来也许是躲在某处,至于白牡丹……应该是躲起来不敢见我,这个臭婊子如此整我,后头我一定要用力回报,倘若不好好干她几次,搞得她屁滚尿流,那我这一次的粪坑之辱就真是白受了。

    把手边的问题稍作处理后,我们预备要开始赶路,前进巴格达。本来我们的行程可以更快,但因为娜西莎丝与万兽尊者的协议,我们稍微放慢了脚步,等待伊斯塔交付‘头期款’以表示诚意。

    伊斯塔承诺解放境内的兽人奴隶,用来作为争取万兽尊者协助的报酬,就兽人这边而言,当然不可能等到无头骑士被消灭了,才让伊斯塔实现约定,否则天晓得万兽尊者若阵亡,伊斯塔人还会否信守承诺?

    为了表现出双方的诚意,‘头期款’这个东西就很重要了,伊斯塔先释放部分的兽人奴隶,提供他们衣物与粮食,让这些兽人奴隶缓缓从各地的工厂离开,到预定的港口集合,先把他们释放回去。

    “要离开伊斯塔,是预备从水路走啊?”

    我问白澜熊,他耸耸肩,道:“水路绕得比较远,可是相对上要安全许多,从陆路走……嘿嘿,会有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伊斯塔到南蛮去,若从陆路,有两个方法,一个是取道阿里布达,几乎是直直地横越阿里布达大半国土;一是由索蓝西亚绕道,穿过金雀花联邦,再穿过矮人之国罗塞塔,等若是快要环游大地,绕上大半圈,这才能回归家乡。

    若是从前,这种事情绝对没有可能,但如今有国际联盟的存在,国际联盟又极力争取兽人加入,当可协助斡旋,让几个大国让出路来,供兽人们通行。不过,看白澜熊的态度,大概是g本信不过人类与j灵,所以宁愿大费周章地走海路,也不想从陆上走。

    “但要说从海上走,老白,你们打的是什么主意?”

    “换做是以前,我们也不敢动这个念头,不过现在黑龙会已灭,海面上一片平静,走水路比穿越人类和j灵的地盘要安全。”

    白澜熊笑道:“而且,这次与以往不同,有你这张大面子,李提督怎样都该给我们几分礼遇吧?”

    “,果然是在打我的主意。”

    “别这么说嘛,现在你是尊者的孙子,李提督是你的马子,子来又子去,算来大家都是一家人,鱼帮水,水帮鱼,这样说也没什么错啊。”

    白澜熊说得也没有错,事实上,自从知道万兽尊者是我外公之后,我开始感到后悔,不该请动他来参与这危险的一仗。伊斯塔百姓的生生死死,关我什么事?就为了这些莫名奇妙的人,要让外公出去打生打死,冒着生命危险?

    无头骑士并不是一般的敌手,实力应该犹胜五大最强者,万兽尊者与它一战,后果难料。万兽尊者的武功虽强,终究是年事已高,要是在决战的时候有什么闪失,后果可是会令我终生遗憾的。

    现在后悔也没什么用,唯有一切小心行事,希望不要让万兽尊者受到什么伤害,也因为如此,我得要点醒白澜熊。

    “嘿,老白,李华梅是我朋友,不是我的x奴隶,你计算归计算,可别计算得一切十拿九稳,东海虽然辽阔,但y沟里头也是会翻船的。”

    “不会吧,你与她……”

    白澜熊不是笨蛋,被我这么一点,马上恍然大悟,想要说些什么,被我一手拍在肩上,没让他说出来。

    李华梅大体上是个重道义、念旧情的人,但她也是一个领袖,必须把团体利益放在自己的好恶之上,最近她正试图拉拢伊斯塔,这可以视为东海反抗军的整体方向,如果倒过来帮助兽人,伊斯塔势必对她大大地不满,这之间的取舍,我可没把握她会怎么选择。

    在与白澜熊谈话之余,我也看到了那些刚从附近矿场被解放的兽人奴隶,瞧起来,确实是一副狼狈落魄的惨模样,这些兽人被关得太久了,又是在矿场那种恶劣环境,不比寻常的家奴工作轻松,看起来每个都眼神呆滞,似乎很不习惯没有手镣脚铐的生活。

    从眼神看来,这些兽人搞不好都有j神病,毕竟被奴役得太久了,就算j神失常,那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我看被释放的兽人奴隶里头,各种残疾人士恐怕就占了大半。

    我摇头道:“尽塞一些残废过来,这样也能算是释放吗?伊斯塔人可还真是有良心啊。”

    白澜熊道:“无妨,即使是残障,也还是我们的同胞,应该要好好照顾,再说,先把残障老弱送走,到时候有什么意外,剩下的也比较好跑。”

    这一番话让我知道,白澜熊对将发生的一切并非毫无准备,这还真是一件让我心安的好事。

    不过,一个消息也在此时传来,尽管非常重要,影响也重大,但却与我们没有什么关系,这种莫名奇妙的状况还真是难得一见。

    伊斯塔国王侯赛因驾崩!

    第三章 蕾丝花边 r感丝袜

    要把大批兽人奴隶给运离伊斯塔,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特别是走水路回南蛮,需要大批船只与补给,这些事情都需要妥善的规划,不是仓促间办得成的。

    “你们只想到组织敢死队,进入伊斯塔大破坏,逼他们释放兽人奴隶,就没有想到怎么把兽人奴隶带回去?”

    “嘿,这个……那时候哪能想这么多,只想说要是能逼伊斯塔人答应了,剩下的事以后再说。”

    白澜熊耸耸肩,他所说的难处我也可以接受,严格说来,兽人们的这个敢死队,最后可以说是完全无用。本来的计划,兽人敢死队进入伊斯塔进行恐怖活动,又或是擒获伊斯塔的重要人物,用以要挟伊斯塔释放兽人奴隶。

    这计划听起来就知道成功x很低,唯一的实现可能,就只有依仗万兽尊者的超强武力,争取奇迹的出现。哪知道,天不佑伊斯塔,突然蹦出个无头骑士,在国内又闹又杀,搞到伊斯塔面临建国以来最严重的危机,结果敢死队什么也不必做,伊斯塔已经残破不堪,什么破坏活动都给无头骑士做完了,而伊斯塔也被迫解放奴隶,用以争取万兽尊者的协助。

    我曾担心过,释放兽人奴隶是巫神学会一派的大力促成,皇室派未必会答应,但适逢伊斯塔国王侯赛因驾崩,皇室派现在也乱成一团,短时间内应该无法再来干涉,正是白澜熊他们行事的最佳时机。

    “……所以,人生的变化总是比计划多啊。”

    我这么对白澜熊感叹着,他自然听得出我的弦外之音,摇头道:“话虽如此,该怎么做就怎么做,尽管变化多,但人不能失去方向啊,你搞白牡丹,这种事情无异搬石头砸脚……”

    “有能力的人总会化危机为转机,搬石头砸脚也不见得是一定痛的……”

    这话是有点强辩了,不过我确实是相信,这世上没有办不成的事,只有办不成功的方法,只要用对了方法,怎么样困难的事情都办得成。

    我偷奸白牡丹的事情,因为白牡丹没有泄露,所以目前霓虹还不知道,省掉我很多麻烦,而白牡丹则是被我吓到,后来一直在躲我。

    (嘿,到了嘴边的r,你还以为自己跑得掉吗?躲什么躲,等我有机会,再也慢慢p制你……

    被我盯上的女人,怎么可能让她跑掉?白牡丹如果要逃脱,那只有立即离开,躲我躲得远远,这样子才有可能。然而,霓虹都在这里,白牡丹放不下这一对宝贝女儿,当然也不可能在这时候跑开,那就注定要成为我的嘴边r了。

    本来我该把注意力放在白牡丹身上,专心处理这个美艳的熟女,可是一个意外事件,却让我有了新的想法。

    回到驿馆时,阿雪告诉我,羽虹好像有事情在找我,请我回来后立即去一趟,我觉得很讶异,不晓得羽虹找我是为什么,急急忙忙赶去,到了门口,发现羽虹的房门半开,我本想敲个门,但听到里头传来衣衫摩擦的声响,心头一动,连忙悄声靠近过去。

    俏丽的羽虹美少女背对着房门,正要换衣服。羽虹轻轻脱下火红的武道袍服,裸露光滑的背部上,雪白x罩跟底下内裤是成套的,仿佛在享受脱衣的过程一样,慢慢地解开雪白x罩后的绊釦。

    这种视觉上的刺激,很快就让我的r体有了反应,羽虹可能不知道这种姿势对男人有多刺激,要不然,也不会这样无防备地更衣。

    偷看年轻少女更衣,最刺激的一个部分,就是看内衣渐渐离开身体的画面。在我满心的期待中,那件雪白可爱三角裤终于出现在我眼前,又窄又小的可爱三角裤穿在羽虹身上,完全把美臀的浑圆挺翘给突显出来。

    羽虹双手绕到背后,解开x罩挂钩,我从后面看到一双小巧的鸽r顶开x罩,轻轻摇晃着;熟练地脱掉x罩后,往旁边扔掷在床上,接着,手伸向臀部,轻轻拍着自己三角裤内的r丘。

    羽虹很自然地在镜子面前转一圈,一双眼睛盯着镜子,似乎很自然欣赏自己在镜中的艳姿。

    这也难怪,少女更衣的美妙姿态,对我有强大的诱惑力,明明羽虹的r体我都不晓得玩了多少遍,但是现在这么一看,还是觉得羽虹全裸的身体好美好美,差一点就直冲过去抱她,好不容易才忍住。

    (奇怪?羽虹的耳力不差,都已经这么久了,难道她还没发现我在偷看?这不太对啊,如果我已经发现了,难道……是故意脱给我看的?

    我心中好奇,就见到羽虹弯下腰,屁股翘起,在衣柜里拿出一双有花纹的丝袜和无肩式x罩,就坐到床上,穿好x罩后,脚尖伸进丝袜里,拉到腰际,手伸进去左右调整,不久之后,少女赤裸的青春胴体,就因为这样一双丝袜更显得妖艳。

    白色的小内裤就贴在丝袜后面,我睁大了眼仔细看,仿佛透过一层丝袜,可以看到少女那迷人的r缝。

    整个画面看来非常x感,羽虹就坐在床上,调整着丝袜,整双动人的腿部都露了出来,她左模、右调调,摆出种种火辣的动人姿态。

    我看得兴奋,正摆弄双腿的羽族美少女突然开口,“好看吗?这样子你觉得好不好看?”

    “很、很好看……”

    除了这么说,我还真不知道能说什么。

    现在这种情形,我也不用再多说什么,直接推门进去,还顺手把门锁上。

    用这样的手法挑逗我,不合羽虹的个x,我想她该是有什么话想对我说。不过,明知如此,这一幕还是对我有很大的吸引力,羽族美少女的双腿,天生就是穿丝袜、高跟鞋最好的模特儿,更别说是羽虹这样的绝色了。当我走进房中,羽虹从床上站了起来,婀娜多姿地走向房内一角,丝袜很能突显腿部的线条美,她走动的时候姿势又十分夸张,美腿修长毕挺,臀部摆动的幅度很大,小蛮腰除了x感还是x感,那种双腿比例是最美的人体标准。

    羽虹走到我对面的椅子上坐下,叉开大腿,无视于我那快要凸出的眼珠,毫不在意地展露那x感到爆的一双丝袜美腿。

    “怎么样?好看吗?”

    羽虹对自己的美腿充满自信,说话时还摆出煽情的动作,有时还索x把腰一挺,让我一览她火辣辣的美腿。她大腿不停摩擦的样子,好像在暗示她正欲火中烧,饥渴待解,而丝袜紧贴在那双充满弹x的腿上,发出嘶嘶声;一双会说话的动人大眼,则是穿透紊乱发丝,幽怨地看着我,白皙的藕臂交叉环在那对鸽r下极尽妩媚。

    “确实好看,只有你们羽族的女人,才能把丝袜穿得这么美丽,我不晓得自己还可以说什么。”

    我一面说,一面不自禁地盯着羽虹的下身来看,那神秘的三角地带,只用一块小得不能再小的白色小布盖着,这种代表可爱风的白色内裤,穿在羽虹的身上,让人感受到少女的青春活力,和丝袜所带来的x感风,揉合成一番奇异魅力。

    羽虹穿丝袜的模样无比诱人,看她摆出了那么撩人的姿势,我差一点就克制不住,扑过去捧着她的脚猛亲。

    虽然我压下了这股欲望,但脸上还是显露出异状,羽虹仿佛看穿我的心思,侧躺在长椅上,摆出一个极为妩媚的动人姿势,在丝袜覆盖下每一寸肌肤都滑腻白皙,每一条曲线都散发无限诱惑。

    “怎么了?你今天好奇怪喔,怎么到现在都还没有扑过来呢?当主人不像当主人的,是不是已经不行了呢?”

    “这……这个嘛……”

    我支支吾吾地说不出来,目不转睛地死瞪着她一双腿,心里则是在破口大骂,真要说是奇怪,羽虹现在的表现才真是奇怪,但她的目的为何,我心里也大致有数。

    “要上的话,还不上来?我都已经在这里等你了,你还在等什么?”

    “你该不是想说,把我绊在这里,每天和你搞上几次,就没有多余j力去搞别的女人,你的白阿姨就不会被色狼侵犯了吧?”

    我道:“不用担心,我说过不会动你的白姨,你可以放心……”

    这些话自然是百分百的谎话,我自认说得不差,但羽虹实在太过熟悉我,这几句话一说,她不晓得是什么地方听出了不对,脸色陡然一变,左手一翻,掀起了一条大毛巾,把半裸的身体遮住,破窗飞了出去。

    “喂!你跑哪去啊?”

    我追到窗口,看着她消失的身影,高声叫道:“别跑啊!回来,快点回来啊!你跑了,那我在这里一个人要怎么办啊!”

    这真是最惨的状况,被美少女挑逗得下身硬挺,只想要搂个青春胴体大干一场,但x感的美腿美少女却飞上天,这下子要我一个人怎么办呢?总不能就在这里自己搞自己吧?

    刹那间,我明白了羽虹的打算,这还真是很恶毒的报复方法。跟了我一段时间,羽虹透了我的个x,晓得和我怎么说都没用,所以活了出去,转变方法,用她自己的魅力来吸引我,让我不再把眼神飘向别的目标。

    (真行啊,这方法确实是准了我的个x,羽虹不是太笨嘛?

    贪图美色,则是法雷尔一族g深蒂固的遗传,一旦遇到中意的女人,就会冲冠一怒为红颜,什么东西都不顾了。相较起我的祖上,其实我已经算是很有理智、很冷静的人了,最起码,我还懂得利害关系,会为了别的顾忌而压制欲望。

    当然,这样的法雷尔家族,也会出现例外,那就是我的变态老爸,不过,我一直怀疑,变态老爸并不是不好美色,只不过青菜萝卜各人所好,也许变态老爸眼中的‘美色’异于常人,这也说不一定,若是他看到活的美人毫无反应,见到裸体艳尸就勃起扯旗,这种好色法别人又怎么会知道?

    (这么说来,我其实是法雷尔家族中最没用的,祖先们好色起来不顾一切,是因为它们修练玄武真功,天下无敌,没有什么他们不敢做的。要是我也有这种实力,今天哪来的顾忌,什么伊斯塔妖女、神医,我要上就上,爽起来就是一起都上了,又有何人能把我怎样?

    就是因为没有祖先的盖世神功,我只能用迂回的手段,使尽奸狡卑鄙的方法,来获得女x的身心,羽虹曾经身遭其害,所以清楚除非是杀了我,否则哪怕是打断我双手双脚,都不能阻止我得到中意目标的决心。

    硬的不成,可以来软的,羽虹也明白,她对我仍有很大的吸引力,要不然,我与她的x交频率,不会高过与她相同面目的羽霓,察觉到这点的羽虹,决意善用本身优势,对我使出x感攻击,一次不成,两次不成,但多次的刺激累积之后,我可能一看到她就鼻血狂喷,哪还顾得上什么白牡丹?

    “真是好歹毒的计策,这个女人……太毒了,太毒了……呃,我下面为什么还是硬的?不可以硬!给我缩回去,怎么可以被一个女人这样摆布?”

    身体反应不能自制,这还真是一件很糗的事,不过,姑且别把事情想得太糟糕,只要把这当成是羽虹对我的一种挑战,那我就很乐意接战了。

    特别是,羽虹并不知道,我已经上过了白牡丹,这场战争无论怎样进行,她一开始就已经大败虧输了。

    (嘿嘿嘿,比起无头骑士,我还是比较愿意战羽虹啊!要不要干脆让羽霓也帮她一把,这样子的诱惑力就真是……唉呀!怎么又硬起来了,罪过,罪过。

    “其实有一件事情我忘记告诉你……”

    白澜熊道:“尊者以前听说外界的美貌女子,以四大天女为首,那时凤凰天女失踪,冬雪天女出海游学,李元帅又不是说动就动的,所以……”

    我皱起眉头,听出了白澜熊的弦外之音,“我外公要你去绑架月樱女士?”

    白澜熊耸耸肩,笑道:“嘿,别说得那么难听,尊者只是下令,无论我们用任何手段,都要将月樱女士请到兽神峰上,其余的倒是没说。”

    万兽尊者的x情我岂会不知,兽人们的办事手段我更是熟悉,若此事成真,那肯定是用强行绑架的方法,而月樱到了兽神峰上,万兽尊者见了她,两个人总不会坐在那里喝茶、吃饼干,或是缝鞋绣花吧?依照往例来推测,月樱身上只要还有一块好r,能活着下兽神峰,就已经是千幸万幸了。

    “老白,我欠你一个人情,很大的人情。”

    我拍了拍白澜熊,知道这也是当初他招惹万兽尊者震怒的罪名之一。万兽尊者命他不顾一切将月樱弄来,他知道月樱与我的关系特殊,所以接到命令时,定是故意拖延,不肯执行命令,后来雅兰迦上兽神峰告发他,这自然也成为他与我勾结的证明。

    之前白澜熊请我出面帮忙解放兽人奴隶,如果说出这椿大人情,我一定会觉得很为难,但他只字不提,却是在事情过了以后,才以闲聊的口气把此事说出,足见光明磊落,我脸皮再厚,也不得不承认受了他一件大人情。

    人情不是嘴巴上说说就算了,以后势必要还,白澜熊智勇双全,连他都会觉得麻烦的事,一定是很麻烦,这个人情可不易还啊。

    同样替我带来麻烦的人,还有一个,那便是心急如焚的娜西莎丝。

    我和羽族都算外来分子,伊斯塔国王死就死,与我们没有什么关系,总不会莫名其妙要把王位传给我们?但对娜西莎丝而言,这件事就比天塌下来差不了多少,假如伊斯塔现在不是正逢多事之秋,无头骑士闹得天翻地覆,那么国王一死,光是继位问题,就会让皇室派与巫神学会再掀起一场腥风血雨了。

    “这么了?你脸色好难看,我记得同意解放兽人奴隶的承诺,是侯赛因国王承认的……当然啦,他当时好像已经伤重,不醒人事了,但那纸声明到底是用他的名字所发。”

    我笑道:“他现在死了,你该不会是要告诉我,现在你们不认帐了吧?”

    “哪的话,要是我现在说不认账了,别说无头骑士的麻烦解不了,就是兽人们的翻脸算帐,我也不是对手啊,又不是谁都像你一样,有那么多的最强者在背后作后盾。”

    娜西莎丝的嘲弄,我想了一想,还真是这样没错,我那变态老爸、宅男外公、死鬼师父,都与我非亲即故,至于剩下的两位,有一位我死也不想与她有关系,而李华梅是与我一张被子合着盖,要说是我家人也没错,屈指算一算,当世五大最强者之中,有四位与我关系深厚,还真是羡煞了旁人。

    (奇怪,五大最强者几乎都是我的人,这件事知道的人也不少,那为什么我还会常常被追杀呢?唉,做人真是不容易啊……

    我摇摇头,撇开这问题不想,仔细聆听娜西莎丝为我带来的消息。开启境界隧道的大祭坛,已经在迅速建设中,地点就在巴格达近郊,巫神学会调度大批人马,全力赶工。

    娜西莎丝拿着整个祭坛的蓝图来见我,与我共同商议,看看有没有声明不足之处。

    “有没有搞错?这么高深的东西,你身边一堆大法师、大灵巫的不问,跑来问我这个小术士?我不懂这些的。”

    “那些大法师什么的,修的全都是黑魔法,他们会的我也全都会,不必再问他们什么,如果真的要说有谁的建议具有参考价值,那就是你,因为法米特的毕生所学,只有你一个人继承,y术魔法不在六大魔法系统内,你提出的建议,肯定是有些意义的。”

    娜西莎丝露出了一个苦笑,虽是苦笑,但在她独具魅力的脸上,却别有一股美感,让人心动。

    “你也知道,这种究极魔法级数的东西,虽然理论方面完成了,却从来没有实际用过,谁知道第一次实用的结果会是什么?那个小狐狸是你的心头r,事前多做点准备,就多安全点,你应该不会有意见吧?”

    “你拿我家的狐狸去当白老鼠?要是出了事,我要你们给她当陪葬,全都陪无头骑士下地狱去。”

    我嘴里说得夸大,心中却不敢怠慢,仔细看着娜西莎丝拿来的蓝图。

    伊斯塔的魔法技术实在是高明,那张蓝图一打开,立刻放开一个影像结界,出现了一个百分之一缩小比例的坛形建筑物。

    十二gchu大的石柱,环绕着中央的广场,风格chu犷而简单,广场地上刻满了复杂的符文与凹槽,当祭典正式施行,就会有特殊y体流过凹槽,显现与地下符文不同的咒符,组成立体魔法阵,而且还不只一重,十二g巨石柱上都有奇形图案,看似古老的魔法文学,字向朝天,估计组成的时候,连天空也在法咒的范围内。

    我仔细看着这个影像模型,认真地提出了意见。伊斯塔这个开启境界隧道的大魔法,规模确实是很大,所牵动的能量之巨,非同小可,要是出了什么差错,后果可不只是单单开不了境界隧道而已,包括祭坛在内的方圆几十里地,都可能被炸上天去,产生毁灭x的惨剧。

    为了阿雪的安全,还有我自己的x命,我当然是很认真地研究每一个细节,在提出意见之余,也暗自心惊,如果没有阿雪这个身具特殊血统、命格的‘正确钥匙’存在,这种大规模的超复杂法阵g本没可能成功。

    在研究的过程中,一个念头突然闪过我的脑海。

    “等等,娜西莎丝,你知不知道死白眼这种东西?”

    “唔,死白眼……别名死者之眼,这也是亿万中无一的特殊体质,冥府皇族的血裔特x,正常情况下,这种眼睛不可能出现在生物身上,除非是遗传上的畸形异变,不过生存时间不会超过七个时辰……”

    娜西莎丝见识不凡,是黑魔法的大行家,很快就道出了死白眼的典故,而我急着往下追问,想知道死白眼的用途所在。

    “据说……真的只是据说啦,因为在伊斯塔史上,从来没发现过具有死白眼的生物可供研究,我也不知道这些文献是真是假。但若记载不错,死白眼的异能,可以透视生者魂灵,拘魂锁魄,魂梦杀人,更由于是冥皇的象征,能够施行数种独特术法,所以在驱策死灵的效能上,有不可思议的效果。”

    娜西莎丝道:“还有,死白眼是死者之眼,所以如果这种眼睛出现在生者的身上,就能做到死者所不能做到的事,突破y阳两界的障蔽,开启门扉,引导现世界的无主孤魂往生,或是让冥界的泣血怨魂解放到阳间。”

    “等等……死白眼能开启冥界与阳间的相连,换句话说,那不就是开启境界通道了?”

    被我一问,娜西莎丝很干脆地点了点头,道:“这方面的研究,本来就是伊斯塔的大方向之一,当初针对死白眼的研究失败,无法打造出死白眼这把开启冥界的钥匙,后来随着研究的技术进步,把死白眼的效果转移到法阵结界上,用结界来发动,这个部分取得了成功,突破了之前的难关,可是呢……又需要别的特异体质,来发动这个结界,哈哈哈,这就好像打开了一个盒子,却在盒子里头又发现新的小盒子一样,就是因为要搞定各种特殊体质实在太麻烦,才会想要干脆自己做的。”

    从娜西莎丝口中说出的,是伊斯塔魔法师数百年来的辛苦历程,不过,我在意的却是另一件事,有一个之前很让我困惑的东西,而阿雪所能发动的那个法阵,又是模拟死白眼的异能所成,那么阿雪与无头骑士就这么被拉上关系了。

    在伊斯塔倾举国之力,围杀无头骑士的那一仗,我拼命发动了第四头y神兽‘金银蚕虫’的异能,一击失手,将阿雪给金属化,凝封成一尊金像,若不是无头骑士破空而过,一剑破去阿雪的金封,现在阿雪大概已经香销玉殒了。

    无头骑士现在的所有行动,都是遵从黑巫天女的命令,所以,无头骑士救了阿雪的那一剑,或许可以看成是黑巫天女的意思。

    黑巫天女救阿雪,这种事情就像鬼魅夕救我一样没道理,但看似没道理的事,背后往往有一个合理的解释,我这些天怎么想都想不出,现在却豁然贯通了。

    开启境界隧道,是有可能消灭无头骑士的一种战术,黑巫天女出身伊斯塔,肯定会知道这一点,c纵着无头骑士的她,此刻等若是天下无敌,自然不会傻得帮人毁去手中王牌,所以唯一的解释,就是这个开启境界隧道的魔法对黑巫天女大有用处,她的某些企图,只能藉由这个究极魔法来达成。

    要完成这个魔法,阿雪是不可或缺的关键,假若阿雪一死,伊斯塔就无法启动结界,黑巫天女的野心也就成了泡影,所以明知道这么做会露出破绽,黑巫天女却是别无选择,不得不去世无头骑士救阿雪。

    “娜西莎丝,你……”

    我开口欲言,却转起了另一个念头。无论怎么说,那可是究极级数的大魔法,就算黑巫天女想要利用它,但只要魔法运使中途出了上面差错,随时都会造成毁灭x的大伤害,假如设计得当,用来消灭无头骑士,也不是上面不可能的事。

    如果有这打算,那就先不忙着将此事告知娜西莎丝了。当务之急,反而是先设法读取无头骑士的记忆。

    “娜西莎丝,这里有一份清单,上头所写的东西,你立刻帮我弄来,越快越好。”

    “嗯,这似乎都是提高灵感,帮助禅坐或睡梦参悟的魔法素材,你要这些做什么?”

    “我想要做一场火辣辣的春梦,在梦里干遍天下美女,这么说你相信吗?”

    娜西莎丝当然不会相信,可是被我这样一点,她立即省悟,“你……你有什么对付无头骑士的新情报?不许隐瞒!”

    “真是笑话,你们不是一天到晚利用我去冒险,然后在旁边猛抄资料吗?自己去找吧!”

    话是这么说,但我也知道娜西莎丝会拿我需要的东西来作要挟,所以没待她开口,就抢先道:“无头骑士的名字叫做夏洛堤,是拜月教的死白眼战士!”

    “什么?”

    第四章 平行线条 纠扯不清

    梦,又再度开始了。

    人生如梦,每个人的一生都像是一场幻梦,有些人的梦一闪即逝,有些人的梦漫长到令人只想醒来,也有些人的梦枯燥无趣,不知不觉间虚度一生……

    我的一生,应该是与‘枯燥无味’绝缘了,但也说不上多采多姿,因为我身边世界的颜色,一直都是很单调。最早,我的世界只有黑白两色,但是到了我亲上战场之后,我的世界就只剩下红色……血淋淋的红色。

    听说,对一个普通人而言,一辈子要杀一千人,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但我却不知不觉超出了这个数目的十倍之多,这个数目……应该是很不平凡的吧。

    风月历六七九年八月,我,夏洛堤·酷西塔,刚刚过完十六岁的生日,也正是这一年的春天,我从拜月教的幕后走到台前,由凶名远播的第一杀手,变成了所向披靡的头号战将,刚杀掉这一生所杀的第一万零七人。

    还记得担任杀手,执行命令之初,我所负责刺杀的对象,都是一两个高手,或是某个要人,但是乱世中的杀戮机会实在太多,渐渐地,上头交代下来的命令,变成了消灭某个地方的小队,全灭一支运输队伍,或是将目标连同满门老小一同诛杀。

    刀光血影,总是在我人生的各处角落中出现,这个血色之梦做得太长,我甚至已经记不得在我生命中是否曾有哪个片段,是没有血腥味伴随的。

    亲手杀掉一万人是什么感受?

    曾有人这么问我,那是一个即将咽气的垂死者,而他并不相信我的回答,尽管那是真话。一个自小就在学习杀戮的人,对于早已做惯的事,哪会有什么感觉?不过就算例行公事,难道还需要为了杀个人而呼天抢地吗?

    我的人生中,从来就没有太多的情绪起伏。不知道这是麻木,抑或是天x冷淡,我对身边的一切都淡然处之,东条老师称赞我说这是最好的杀手素质,只不过因为我的名声太响亮,所以他决定将我调离杀手的职位,改任拜月教的战将,率军参战,攻城掠地。

    要说统军,这非我所长,我不懂得什么谋略或是计算,所会做的唯一一件事,就算挥舞着我的剑与斧,去摧毁我面前的每一个敌人,因此,我总是将所有的属下都抛在身后,自己身先士卒,冲在阵前,杀入敌阵,直至我把身前的每一个敌人都消灭,将每一寸土地都染成血海为止。

    彪炳战功,就是在这样的过程中建立,只不过,每当我回转过头,总是看到身后那些应该归我管辖的部属,不知何时,早已死光丧光,一个也没剩下,而我成了敌我双方唯一一个能站直的活人。

    “他率领的不该是活人,而是不死妖物的大军,如此就不会有这些问题。”

    拜月教中出现过这样的声音,似是讥嘲,但没有人敢当着我的面说,反倒是东条老师对我赞赏有加。为了增添神秘感,给予敌人心理压力,东条老师为我打造了一袭骑士甲胄,内里有多重结界与符咒,能够将黑暗系魔法的效果加成,配合特殊天时、地利,甚至有加强至一倍的可能,石破天惊,令敌人闻风丧胆。

    还有一件难得令我欢喜的礼物,就是一匹比我还高大的骏马,骠悍的黑色,通体没有一丝杂毛,名叫‘不怕死’。这个名字着实令我感到有趣,除了我自己之外,还真是没有见过当真不怕死的生物。

    ‘不怕死’与我合作良好,当我穿着甲胄,策骑着这匹大黑马,奔驰在残酷战场上,剑斩成百头颅时,所有敌人都吓得屁滚尿流,争先恐后地想从这场血腥之梦中醒来,从此,我和‘不怕死’就成了慈航静殿所有人的恶梦。

    慈航静殿的高手如云,那边的敌人都很强,但没有强到令我恐惧的程度,真正令我烦恼的斗争,反倒是来于我们自己的那一方。

    拜月教中七大祭司之间的明争暗斗,越来越激烈,父亲酷西塔虽然没有明确行动,但向我询问东条老师想法与计划的次数,却是明显增多了,也许再不用多久,我这一颗埋藏了十多年的秘密棋子就会派上用场,成为这场斗争的关键。

    父亲没有明言,但却已经暗示,要我留意东条老师的弱点。这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身为拜月教七大祭司之首,东条老师的黑魔法不仅有通天彻地之能,本身更负上乘武技,一手妖刀神出鬼没,只是因为见过的人几乎无一生还,所以此事不为人知。

    身为武者的直觉,我相信东条老师经历两百余年的千锤百炼,如今已不存在破绽,要战胜他,只能采取正攻法,以更为强势的力量正面压倒,又或是凭靠优势人力群攻,这样才有致胜可能。

    问题是,这一仗的时间不能太长,如果战斗时间拉长,东条老师便能召唤暗之神g的守护灵卫,这是他身为祭司之首的特权,守护灵卫战力极强,多了这群介于生死之间的异物参战,胜负之数就很难说。

    除此之外,战斗超过一刻钟,东条老师蓄力完成,就能释放他最得意的‘七煞星爆炼狱’,那种超绝的破坏威力,大有可能瞬间消灭我们所有人。

    拜月教的第一强人,岂同泛泛?跟随在东条老师身边的日子越久,我越是认识到这名绝顶强人的深不可测。相形之下,我对父亲所策划的行动并不看好。

    杀伐、y谋、斗争、鲜血……生命就在这些事物的反覆出现中流逝,岁月年复一年,我对早已习惯的事物没有什么感觉,身边的人来来去去,生生死死,这么多的面孔,并没有在我记忆中留下多少印象。

    能够停留在我记忆中的容颜,为数实在少之又少,东条老师、父亲……除了这两张面孔,就只有……

    那个名叫法米特的少年!

    很奇怪,他不是什么了不起的重要人物,也没什么本事,与我就像是生存在平行世界的人,偶然交错留下轨迹,应该船过无痕,却想不到时间过去那么久,对他的印象始终难以抹灭。

    法米特……他到哪里去了呢?

    就在他神秘失踪后不久,东条老师的策划发动,利用些许计谋,孤立与断绝了佛尼厄魔堡的魔力源,不久之后,慈航静殿的诛魔大军开到,圣骑士阿尔方斯·修·卡穆亲自领军,在这位慈航静殿第一高手的猛攻下,雄伟的地下城被破,整个佛尼厄魔堡给夷为平地,到现在,那个曾经存在的险峻魔窟,已变成人们偶尔才提到的传说。

    东条老师对此甚是扼腕与遗憾……自然不是为了佛尼厄魔堡,而是为了法米特所掌握的特殊技术,独立于六大魔法系之外的理论,蕴藏无限的可能x,现在却这么没了,实在是很让人遗憾的事。

    生长地被灭,离奇失踪的法米特也没有再出现,没有任何关于他的消息,仿佛这个人从不存在,有时候,我站在窗边,仰望天空,觉得这世上好像只有我一个人还记得他。

    命运的转向,像是一个无法预测的疯狂滑轮,总是在人们所不曾预期的时候,突然在生命中划过轨迹。

    这一年的十一月,大雪纷飞的冬天,我奉命率军突袭以马内列王国的一所大监狱,要救出几名意外失陷敌方的技术人员,本来行动进行得很顺利,我轻易消灭了阻碍在前的敌人,但在一切成功的刹那,忽然出现了一群蒙面杀手。

    这些杀手的目标不是针对我,实力更是出乎意料地强横,大开大阖的刀剑路数,看来并不像是普通杀手,而近于战场上的勇士。这群杀手与我遭遇,发生了意外的激战,最后全数被我斩尽杀绝。

    杀手来得蹊跷,完成任务的我进行调查,结果在杀手出现的地牢,发现了一个衣衫褴褛、满面胡须,气息奄奄的青年,我最初不以为意,也不能让看到我出现的人继续活着,灭口就成了共识,但那个昏迷的青年却在这时醒来,尽管脸上满是污垢与胡须,不过那双眼神却异常地熟悉。

    “夏……夏洛堤……”

    “法米特?”

    能够让我吃惊的事不多,但突如其来的重逢故人,委实令我大吃一惊。照理说,我应该立刻把他干掉,不可以给人看到我出现在这里,但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对着这个人,我竟生不出杀人的念头,将他救了上来,并且设法安顿。

    有生以来,这是我第一次不照命令行事,却也是第一次没有任何人给我命令,我照着自己的意志来做事,这种感觉非常特别,隐隐约约,竟然有重说不出的轻松。

    死里逃生的法米特苏醒之后,告诉了我很多东西。之前佛尼厄魔堡歼灭来犯的冒险队时,意外抓获了三名年轻貌美、各具艳姿的佳丽,全数交给法米特,作为‘实验’的素材。

    法米特渴望得到美貌的素材已经很久了,这个梦想一旦达成,他立刻将所有构想付诸实施,与那三名美貌少女盘床大战,连续几天几夜,搞得天昏地暗,就连下床的时间都没有。本来这样并不是什么大问题,但那三名少女之中的一名身分特殊,居然是以马内列王国的第一公主,这么一来,事情登时就不同了。

    长公主凯萨琳·修·卡穆,年轻骄纵,胆大妄为,私自进行冒险的事,在几天后被g廷发现,并且研判出公主失陷于魔堡之中,于是派出特遣队,突袭魔堡,救出公主。以马内列王国的骑士团名震当代,圣骑士阿尔方斯是国王之尊,亲手调教出这支实力强横的沙场健旅,当他们汇集j锐,杀入魔堡,地下城中别说无人能敌,甚至还不曾发觉。

    法米特连续几天与凯萨琳等人交媾,骑士团j锐杀入时,他也被逮了个正着,一起被拎回以马内列王国。照理说,法米特的必然命运是立即被处死,但似乎由于他技巧高超,能力不凡的缘故,凯萨琳公主将他留了下来,并且在之后的一段时间里,把他视为男宠,与他每日欢好,还招来大批侍女,大玩荒唐x游戏。

    每天吃得饱饱,睡醒就有美女搞,这大概是天下男人的共同美梦,但是再美好的梦,做得多了也是会反胃的,法米特察觉到自己的处境不妙,在一个夜里偷偷开溜,跑回佛尼厄魔堡,但那时地下城已被消灭,无家可归的法米特便开始了流浪生活。

    天涯飘零,这种生活自然是很不好过,但更糟糕的一点,是凯萨琳公主不肯放过他,而且不再是想抓他回去当男宠,是为了避免丑闻外泄,不顾一切要他的命,屡次派出刺客,死命穷追,让法米特整日在生死之间徘徊,最后迫于无奈,想到了一个办法,置诸死地而后生,索x就躲到以马内列的大监狱去。

    以马内列的大监狱,关了太多的囚犯,一个人藏在这里头,很难在短时间内被找到,法米特这一着赌对,凯萨琳公主失去了目标,花了好长一段时间调查,才找到法米特的所在,再次派出刺客,却恰好碰到我执行任务,救了他一命。

    “太感谢了,你救我一命,我以后一定会还你这个人情的。”

    法米特抓着我的手猛摇,问道:“对了,夏洛堤,你这些年过得好吗?”

    这问题让人很难回答,以一般人的标准,我不晓得自己的生活算好或是算不好,脑中所忧虑的,则是今日自己为何会如此反常,做出多余的事,私自救人。

    最后,我给自己的答案,则是要完成当初东条老师交付的任务,探查出法米特所掌握的神秘魔法。被交付在我手中的任务,从来没有完成不了的,那次的失败非战之罪,现在我就要将它完成。

    或许是出于对救命恩人的感激,我只稍稍提了个开头,法米特就主动顺着说了下去。

    “我所研究的魔法,叫做y术魔法,是利用人体本身x欲能量来发动的,与现有利用六大自然元素的魔法都不同,创始于异大陆雷因斯·蒂伦王国的魔导研究院院长……”

    照法米特所言,许久许久以前,在遥远的异大陆上,有一位名叫格理帕多恩·埃克多·哈特·比莱德曼的魔法研究院院长,对各种魔法都有这极其深入的认识和了解,被称为‘魔法百科全书’,是一位伟大的魔法师。

    y术魔法的理论基础,便是由这位老魔法师所创,因为这是来自异大陆的魔法,所以施放的原理与大地上六大魔法系有所不同。记载着y术魔法的秘录,不晓得何时被人漂洋过海地带来,开始在大地上流传,直到落入法米特的手里。

    法米特最初未晓得人事,这套凭靠人体x欲为能源的魔法,无法得到有效发挥,可是经过了许多时间,法米特有了自己的‘历练’,对魔法书中记载的东西大有所悟,这才真正开始了y术魔法的修练。

    “这套魔法……强吗?”

    话才出口,我就觉得自己问了一个笨蛋问题,要是这套y术魔法很强,法米特又哪需要这么东躲西藏,甚至还躲到大监狱里头来修练?这样看来,y术魔法只能说是奇特,却不是那种大威力的魔法。也对,并不是魔法研究院院长就比较高明,创出的魔法就会特别厉害。

    “这个嘛……要说厉害,它里头大多数的召唤术,是没有强到以一敌千的地步,为了也不是惊天动地的那种……”

    法米特的声音有些赧然,但说到后来,声音突然出现一丝振奋,“不过,如果能发展到最后头,把那个地狱y神给完成,一切就不同了。照记载中所说,这个地狱y神非常厉害,是召唤术里头前所未有的成就。”

    他的这份振奋,让我特别留上了心,询问他有关地狱y神的详情。

    “呃?这是y术魔法的最高机密,怎么可以随便讲给别人知道?”

    法米特一顿,道:“不过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当然不是别人,就让你欣赏一下我这段时间的研究成果。”

    法米特说得煞有介事,但是当他开始解释,我却发现,这套地狱y神并不如他所说的那般厉害……不,其实也说不上厉不厉害,因为法米特说转述的书中内文,只是一些简单的构想与理论,换句话说,当初创造y术魔法的那位大魔法师,并未将最后这一著完成,仅仅留下自己的思路,留待后世之人继承,客服自己所遇到的技术难关,把这最后一著真正完成。

    不过,所有能够流传后世的魔法,都是经过千锤百炼,靠着无数人的心血与努力来完成,并非一蹴可成,只有极少数是由绝顶天才独立创造。法米特只是个小小术士,横看竖看也不像是天才人物,要说他能够完成地狱y神,我实在是很难相信。

    想到这些,我微微冷笑,表情有了些许变化,法米特正自说得兴高采烈,对我的表情没有察觉,只顾着说他对地狱y神的构想。

    “……这段时间的研究,我发现地狱y神的理论,还缺少了最关键的一步。以献祭女x的魂魄为主体,形成y神召唤兽,如果成功,那就能够突破六大魔法系别的限制,以一人之力,同时运使六种元素魔法。”

    法米特皱眉道:“可是,如何将女x魂魄改造为y神召唤兽,这点书里却说得不是很清楚。我推算过,要是完全照书里说的去做,成功的几率近趋于零,伤亡太多,这g本不是一套真正完成的魔法。”

    “很多大型魔法的失败率都高,九成几率失败的大魔法不算罕见,书里没有说该怎么办吗?”

    “有……”

    法米特的表情一沉,叹气道:“格理帕多恩似乎是认为,只要献祭的女x数目够多,哪怕死掉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个,都会成功一个,所以是用牺牲者的尸体,来堆高成功率……这种事情,我哪可能做得出来啊?”

    令人讶异的说话,法米特还真是不像黑暗中人,照理说,在佛尼厄魔堡中成长的人,不应该会顾忌多伤实验体的x命。

    以前我所见过的魔法师,只要是能够成就自己的魔法,几时会惋惜造成什么伤害的?对魔法师来说,能够获取更强大的力量、更奥妙的魔法,就是一切,至于献祭的牺牲……那是从来没人在意的东西,尤其是出身黑暗世界的魔法师。

    看见法米特一副皱眉的愁容,我很不能理解,在那种环境生长的他,为什么还能有这种天真的表情,难道他一点都没有学会弱r强食的道理?斗争之中,只有分强者与弱者,在斗争中失败的弱者,就是任人宰割,强者屠杀诛戮这些弱者,是胜利之后的权利,有什么好顾忌?有什么好可惜的?

    我不能理解法米特的想法,可是,却对他所说的理论有了意见。单从这些东西听起来,地狱y神的理论结构,与生物的魂魄有很大关系,法米特如果要把这未完成的魔法补完,这方面的知识应该是主要关键。

    以前听东条老师说过,法米特并没有接受过正规的魔法教育,一切只是照书自学自悟,尽管这样避免了陷入前人窠臼,能有许多别出心裁的想法,但不可免地,也势必要绕很多冤枉路,毕竟没有g柢的空中楼阁,稍遇风吹就有一堆大小问题出现。

    过去为了要把死白眼的特长发挥,我也有接受诸多死灵魔法的训练与教育,对这方面的知识大有涉猎,只不过未够全面,还没法教导别人,仅能做些指点。

    “要完成地狱y神,我觉得你只有两条路可以走,一个是好好花上三五年的时间,找一位明师,循正规途径学习死灵魔法,尤其是灵魂构成方面的知识,会对你有很多帮助的。”

    这个建议说出来,我和法米特都觉得没什么可行x,以他现在的状况,g本不知道能去哪拜师学艺,而那些已成名的死灵学者,则是没可能会看上他,所以应当是行不通的。

    “那么,还有另外一条路,对灵魂学有深刻了解的,并不一定只有死灵学者,在南蛮的兽人世界,有一个很奇特的种族,素来不与外界往来,不过她们对于灵魂学方面的认识,甚至有外界死灵学者所不及之处。”

    地系魔法中的兽魔术,是黑魔法召唤术中的一系旁支,吸取了灵魂学方面的巅峰成就,脱出原有类别,藉着地系的沛然能量而重新成形,仅流传于南蛮一带,变成兽人们的专属技术。

    谣传中,在兽人世界的深处,有一个奇妙的种族叫做羽族,是兽魔术巅峰成就的所在,保留了从黑暗系过度到地系阶段的兽魔术,所施放的兽魔不仅威力强大,而且往往x情凶残,与黑魔法召唤出的魔物极其类似。

    统领羽族的凤凰天女,甫出生便身带十二头兽魔,哪怕只是个小婴儿,却具有翻天覆地的神通之力。这种事情听来太过荒诞,因为路途太远,无法查证,但哪怕这些事的真实x只有一半,也足以证明羽族对灵魂学有不凡的了解,是一个极佳的取经所在。

    “那你去南蛮吧,在那里应该能得到你所欠缺的东西,只要深入南蛮,找到传说中的羽族,发现了凤凰天女的秘密,那或许有希望补完地狱y神的关键。”

    “南蛮……兽人们的世界啊……伤脑筋,兽人们对我们可不太友善,随随便便去,连死也会死得随随便便啊……”

    法米特低声沉吟,目光望向远方,从最初的迷惘、混乱、顾虑,慢慢绽放开了一道曙光,露出了一副柳暗花明后的狂喜之情。

    “对!有什么了不起,不过就是远了点而已,兽人吓得倒我吗?还没有以马内列的刺客可怕咧,反正刺客要杀我,我也要找地方躲,干脆就去南蛮躲一躲,刺客也找不到我。”

    这句话实在说得很没男子气概,但对于一个被追杀成过街老鼠的小术士,倒也就不必过度奢求了。

    我凝视着法米特,只见他握着拳头,满脸都是兴奋的表情,仿佛眼前出现了一个无比辽阔的新天地。他生长于佛尼厄魔堡,在十几年的成长过程中,几乎不曾离开魔堡,后来被绑架离开,开始过着颠沛流离的逃亡生活,其实都没有机会好好看看这世界,现在有机会远赴南蛮,尽管他自己还没察觉,只把这认为是躲避追杀的方法,但其实……他的心已经像个抢到喜爱玩具的顽童,开始飞跃、飞扬了。

    话就说到了这里,我们分道扬镳,让那短暂纠结缭绕在一起的命运线团,再次延伸为两条平行线。为了怕法米特离开不久,便给刺客轻易宰掉,我把自己平素惯用的一把短刀相赠。这柄短刃原本并非神兵,但却被下过毒咒,成为毒刃,接触到鲜血,立刻化为封喉剧毒,在我手上已不晓得诛灭过几千条人命,现在被几千条y魂的怨血所沾,最是厉害不过。

    凭靠着这件法器,法米特应该有更多本钱逃出生天。这件法器,还有我所做的指点,是我送给法米特的临行礼物,假使他能够幸运地挣扎求生,那么在几年之后,我们应该会有机会再见一面吧。

    只不过,人算不如天算,与上次的分别相比,这次的状况有些不太相同,成功逃生的法米特,一路朝着南蛮而行,却是展开了一段与低调背道而驰的旅程,这个人仿佛是天生的扫把星,又或是瘟神投胎,每到一个地方,就会意外卷入y谋事件,然后把本来的混乱给增幅,形成一场腥风血雨的大灾难。

    这段旅程里头,法米特勇斗恶龙、智破连环血案,搞砸了拜月教的几个计划,就连七大祭司中的两名都意外死在他手中,造成举世震惊。

    连串事件中,法米特结识了一批支持他的友人,还有如同每个冒险故事的勇者主角一样,有了一群美女围绕在身旁,由一个不起眼的小术士,渐渐变成了震动大地的大魔法师。

    在这段时间里,我与法米特保持着秘密联络,还机缘巧合帮他解过两次杀身之祸,联手干掉超出他实力的强敌,这些事非我所愿意,却总是在我无法拒绝的情形下发生。

    命运确实是一件奇怪的东西,把两条看起来平行线的东西,渐渐地揉合为一,纠扯不清,无法分离……

    卷二十三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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