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丫上瘾了? 作者:柴鸡蛋

    第18节

    顾海满不在乎地回了句,“甭听他扯淡,数他说话最没谱了!来,先把饺子吃了,再不吃就凉了!”

    白洛因突然就怒了,毫无征兆地开始朝顾海发火。

    “没谱的人是你吧?我都说了我可能有肝病,你丫还和我用一双筷子,一个碗,你是不是找死啊?”

    顾海的脸也变了,态度特别强硬地把半个饺子塞到白洛因的嘴里,然后又用白洛因舔过的筷子夹了一个饺子送到自己嘴里。

    白洛因心里咯噔一下,“顾海,你至于为我做到这份上么?”

    “不是至于不至于的问题,是你根本不可能有这个毛病。”

    “我有!”白洛因倒竖双眉,“我说我有我就有!”

    这孩子,怎么这么死心眼呢?

    “好好好……你有……”顾海磨着牙,“那你今儿就撒开欢儿招我,使劲招,怎么能招上你怎么来,我跟你一起得成不成?”

    “你傻b!”白洛因怒吼。

    “我就是傻b!”顾海也朝白洛因吼,“我今儿就让你看看,傻b都能看出来的事儿,你都看不出来!你不是觉得自个有病么?你不是好赖话儿不听么?行,今儿爷就给你好好治治,彻底把你这臭毛病扳过来!”

    说罢,自己嘴里叼一个饺子,一把拽过白洛因,嘴对嘴往里面送。白洛因紧咬着牙关,顾海就用手强行掰开他的嘴,硬是塞了半个饺子进去。

    第一卷:悸动青春 90疯狂迷乱的夜。

    白洛因眼神里带着恼怒和感动交斥的纠结,他觉得自己来的不是地方,假如顾海非要用这种态度对他,他宁愿回家。

    顾海看到白洛因起身朝门口走,心狠狠被揪了一把,我怎么给忘了啊?他是吃软不吃硬的,这事放谁身上谁能淡定啊?他现在正是需要我安慰的时候,我那么挤兑他干什么啊?

    “因子。”

    顾海大步追了过去,在门口把白洛因抱住了。

    “别害怕,没事,你听我的,礼拜六去医院查查,肯定不会有任何毛病的。”

    白洛因声音有些低沉,“你能保证么?”

    “我能保证啊!”顾海把白洛因的身体转过来,强迫他看着自己,“我说话特别准,我要说你什么病也没有,你肯定什么病也没有!”

    虽然知道顾海是在安慰自己,可白洛因还是觉得心里好受了不少。

    顾海拍了拍白洛因的头,“听话,去吃饺子吧。”

    “那你今天也别和我接触,以防万一。”

    顾海还没吃饺子就噎住了,不和你接触?那我把你拽这来干什么?

    吃过晚饭,白洛因在浴室洗澡,顾海在外面看电视。

    说是看电视,音量调得还没有浴室的水声大,顾海的眼睛在电视上停留五秒钟,肯定会往浴室瞟一眼。那朦朦胧胧的水声一会儿响一会儿停,顾海脑子里不停地浮现白洛因洗澡的画面,他这会儿肯定脱内裤呢,这会儿该搓后背了吧,这会儿该打泡沫了吧?这么半天没动静,是不是洗那地儿呢?……

    顾海的手抓挠着沙发靠垫,心痒得像是长了虫子似的。

    白洛因洗完澡,裹着浴巾走了出去。

    “你这里有多余的睡衣么?”白洛因问。

    顾海回过神来,“有,我的卧室有,你等下,我去给你拿。”

    白洛因跟着顾海走了进去。

    顾海在衣柜里翻了翻,找到一件没穿过的睡袍递给白洛因,“先穿这个吧。”

    白洛因或许是有心事,或许是懒得计较这些了,直接把浴巾摘了,完美的身材就这么暴露在顾海的面前。顾海的心猛地一颤,呼吸像是密集的鼓点,一声一声分外清晰。虽然下午也看了,但那会儿是十几双眼睛,现在只有他一双眼睛,那会儿是远距离瞟一眼,现在是近距离肆意欣赏。

    白洛因把睡袍抖落开,披上之后走了出去。

    虽然只有惊鸿一瞥,但足以让顾海心肠澎湃。

    这是不是一种无声的暗示呢?

    白洛因在电脑旁坐下,眼睛盯着电脑屏幕,注意力根本没法集中,脑子里来来回回都是体检的事。打了一会儿游戏,听了一会儿音乐,心越来越烦,最后在百度里面打了“乙肝”两个字,关于“乙肝”的信息铺天盖地地涌到白洛因面前。

    “乙肝病毒是一种微生物,具有传染性,且难于控制;携带乙肝病毒的人数很多,更多的是隐性感染,更难于控制其传染性;乙肝很容易慢性化,治疗时间长,需要休息,影响学业及事业,会对患者造成一定的精神压力和经济负担;部分病人可发展为肝硬化或肝癌而死亡……”

    白洛因吃的那些饺子都堵在胸口了,憋得喘不过气来。

    顾海洗完澡出来,看到白洛因坐在电脑前,半干半湿的头发柔顺地搭着,性感的喉结一动一动的,坚毅的下巴上面是紧闭的唇角,那时刻变换的眼神,忧郁中带着无声无息的韧性,好像整个房间的光亮都被他的这张脸吸走了。

    顾海迈着轻快的步伐走了过去,微微俯身,两条手臂环住了白洛因的前胸,薄唇就贴在白洛因的耳旁,声音里透着一股热度。

    “看什么呢?”

    白洛因心里正烦呢,这家伙黏黏糊糊地凑了过来,能不挨骂么?

    “滚一边去!烦着呢!”

    顾海脸上仍是不怀好意的笑容,“怎么着,还学会欲拒还迎了?”

    白洛因牙齿磨得咯咯响,“我最后警告你一句,离我远点儿!”

    “你这人怎么这样啊?”顾海一副委屈相儿,“明明是你先勾引我的,现在又装得没那么回事似的,你太坏了!”

    白洛因恼了,“我啥时候勾引你了?”

    顾海扬扬下巴,暧昧的眼神在白洛因的身上流窜,“刚才是哪个小混蛋在我面前换睡衣,故意拖拖拉拉不愿意穿上?甭以为我看不出来,你丫没安好心!故意让我眼馋是吧?故意让我着急是吧?……”

    啊啊啊啊啊!!!!!!!

    白洛因直接用桌布把顾海的嘴堵上了。

    “你怎么跑这屋来了?”

    白洛因已经准备睡下了,结果顾海推门进来,他忍不住问了一句。

    顾海一边关门一边说:“我来睡觉啊!”

    “你们家这么多卧室,你干嘛非要在这间卧室睡?我不是和你说了么?别和我有过分的接触,汗液也传播知道么?”

    “还有什么传播?”顾海一边一边问。

    白洛因觉得顾海根本没把自己的顾虑当事儿,说多了也是废话,干脆直接下床,打算找另一间卧室睡觉。

    结果,脚还没在地上站稳,就被顾海重新摔回了床上。

    “我记得唾液也传播是吧?”

    顾海说着,猛地俯下身吻住了白洛因。

    睡袍散开,顾海的腿触到了白洛因的皮肤,身体的热度在此刻融合,顾海的眼神被熏得邪红。他的牙齿轻轻啃咬着白洛因的薄唇,感觉到他的抗拒和不安,感觉到他内心深处的惶恐,顾海把自己的嘴转移到了白洛因的耳根处。

    白洛因的耳根很软,耳根子软的人,往往抗拒不了别人的哄骗。

    “因子,不怕,真的不会有事的。即便真有事,我陪着你。”

    顾海的语气不重,但是却有一种强烈的安神静心的作用。

    白洛因的眼神转向顾海近在咫尺的脸。

    顾海用手轻轻抚着白洛因的脸颊,轻语道:“别害怕,有我呢!”

    白洛因攥住顾海的手,“我没事,你别这样,真的没必要这么冒风险。”

    什么风险不风险的?爷是想找机会占占便宜,平时去哪找这么好的机会?又能把便宜占够,还能打着无私的幌子……

    “貌似性传播也是肝病传播的一种。”

    “不行!”白洛因一把推开顾海,“绝对不成,你别犯傻了!”

    “我很清醒我在做什么。”

    顾海钳制住白洛因的两只手,身体的重量全部压了上去,脑子里只有一串字符,“只要你敢……只要你敢……只要你敢……”他等不及了,他太想要了,他脑子里除了白花花的肉,什么都没了。他清清楚楚地记得,白洛因睡袍里面是没有穿任何衣服的,小裤衩都没有,一种想要和他的身体完全贴合的愿望让顾海的脑袋几乎爆炸。

    白洛因的手嵌进了顾海的肉里,一种绝望和亟待解脱的滋味在心里交织,牵扯着他的所有感官神经。顾海迟迟未动,白洛因像是在等待一种刑罚的开始,惶恐不安,频临崩溃,却又在无法制止的情况下,渴望他早些到来。

    也许,等待比承受更令人煎熬。

    顾海的舌尖触到了白洛因的耳垂,试探着,挑逗着,恶劣地打着圈,最后用两片薄唇轻轻吸住,舌尖碾压蹂躏着。

    白洛因狠狠一脚踹在顾海的小腿上,嘴里除了“不”什么都不会说了,他第一次被一个男人如此玩弄,屈辱、折磨、不甘……所有难受的词汇齐齐涌上大脑。可他却无力反抗,顾海的唇舌太温热,他憎恶自己的感官是如此脆弱,此时此刻他无耻地需要着这个男人的安慰。

    “因子,我控制不住了……”顾海的热气吐到了白洛因的脖颈上。

    白洛因声音微微发抖,“你别逼我。”

    顾海猛地解开白洛因睡袍的带子,带着老茧的拇指按上两颗红豆,在白洛因怒瞪的双目注视下,不容分说的大力,并伴随着腿间的摩擦。

    “唔……”

    白洛因从嘴角挤出一个残破的闷哼声,胸口像是瞬间通了电,快感一拨一拨堵住了他的喉咙。他觉得屈辱,觉得只有女人的这个部位是敏感的,他一直在冷落这两只。所以当顾海的手触碰到这里,肆意地亵玩时,他对这种陌生的快感没有任何抵抗力的。

    第一卷:悸动青春 91笑声洒了一路。

    睡袍已经散落在床上,被子早就不知道被蹬踹到了哪里。顾海如同一只丛林里跑出来的公狮子,嗷嗷叫唤着扑向心仪的猎物,他的呼吸早就不知道急促成了什么样,身下的那活儿热得像烙铁,一跳一跳地展现着它蓬勃的生命力。

    顾海的手从白洛因的小腹处慢慢下滑。

    白洛因一把攥住顾海的手,声音厉狠不留半点儿余地。

    “不行!”

    他无法忍受自己的这个地方被另一只手触碰,尤其还是一个男人的手。假如就此打住,两个人各自猫在被窝里搞事儿,白洛因还能勉强接受。但是真要让这个人给自己释放,白洛因无法想象,也不敢去想象。

    顾海喘着粗气,“为什么不行?我想摸,我特别想弄你。”

    “到此为止吧。”白洛因攥着顾海的胳膊已经爆出了青筋。

    顾海赤裸的身体贴紧白洛因的身体,滚烫的脸颊贴在白洛因的脸颊,抱得紧紧的,让他充分感受到自己身下激昂之物的热情和爆发力。感觉白洛因抵抗的力度没有松弛,顾海轻轻咬住白洛因的肩膀,一下一下用牙齿咯着,仿佛在传递着什么情绪。

    “顾海,我没法……”

    “别说话。”顾海的呼吸随着白洛因的心跳律动着,他开始在从白洛因的额头往下亲吻,眼睑、鼻尖、下巴、喉结……

    感觉到白洛因手臂力量的松弛,顾海的手顺着白洛因的腿根摸了上去。

    坚硬的触感让顾海的心头为之一震。

    白洛因瞬间屏住了呼吸,陌生的手掌让他全身上下的汗毛全都竖了起来,无数感官神经开始无限制地膨胀,他扭曲着脸去拉扯顾海的手,却被顾海一个吻吞掉了大半力气。

    顾海的手开始熟练地撸动,变着花样地讨好这根宝贝,他舒不舒服,直接关系着他主人今后的态度。几个月前,他还是一个连帅哥都懒得多看一眼的人,没想到几个月后的今天,他会爱不释手地握着一个男人的宝贝,看着它在手中变大而激动不已。

    烙铁一般的热度,上面的褶皱一点一点被平整,白洛因的脖颈开始较劲儿,呼吸越见凌乱。顾海的手在头上摩擦了一阵,白洛因的身体猛地抖动,残破的呼吸在被子里显得越发淫靡。

    顾海突然俯下身,胸口压着白洛因的胸口,身下的硕大之物和白洛因的撞在一起,摩擦出雄性烈火。顾海把两个人的那活儿攥在一起,热度瞬间将两人炙烤融化,顾海粗重的喘息声如同闷雷,在白洛因的耳旁炸响。

    所有的担忧、顾虑此刻通通不见了,剩下的只有欲望、享受、感动、沉迷……

    “你把手拿开。”白洛因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

    我不!顾海梗着脖子,老子等了这么多天,意淫了那么多次,就等着看你浪起来是什么模样,你还敢蒙起被子自己偷偷爽?

    顾海不仅没拿开,反而加快了手下的频率,然后俯下身,去白洛因的胸口啃咬。

    白洛因禁欲时间久了,哪受得了这种刺激,咬着牙挺着,说话就要挺不住了。手薅着顾海的头发,身体猛地一抖,一股白浊喷射到了顾海的手上,顾海没停下手里的动作,继续高频率刺激,白洛因闷吼着射了好几股,终于瘫软下来。

    顾海瞧见白洛因高潮时的表情,激动得跟什么似的,自己快速地撸动了几把,很快就到了爆发点,骂了几句脏话就射出来了。

    完事过后,顾海笑着趴在白洛因身边,看着他汗涔涔的脸,夸赞道:

    “小因子,刚才你太性感了,太迷人了,太浪了……”

    白洛因一拳打在顾海的颧骨上,把顾海打得后撤了十几公分,差点儿掉到地上。

    即便这样,顾海还蹭了回来,抱着白洛因死死不撒手。

    白洛因的呼吸渐渐平缓下来,“往事”不堪回首。

    偏偏顾海还不依不饶的,一个劲儿在旁边问。

    “因子,刚才舒服不?”

    “因为,我摸你哪你最爽啊?”

    “因子,你射的时候叫的那两声真好听。”

    白洛因最反感这种搞完事儿之后还臭贫的人,偏偏顾海就好这一口。他觉得逼迫白洛因这种人分享一下刚才的心得,会是很美妙和刺激的事情。

    “因子……”

    “你再臭贫信不信我把你从窗户口扔出去?”白洛因喝止了顾海的话。

    顾海微微勾起唇角,“我不是想和你说这个。”

    “那你要说什么?”

    顾海凑了过来。

    白洛因用胳膊推了顾海一下,“就在这说。”

    “在这说没气氛。”顾海把白洛因的胳膊收到自己的怀里,自己的胳膊环了过去,一把将白洛因搂住,声音很温柔也很诚挚,“我会好好疼你的。”

    寂静的夜晚,白洛因听着耳旁的话,心尖在微微颤抖。

    “我会好好疼你的,把你十几年缺失的爱全都补回来。”

    这一晚,白洛因枕着这句话,睡得很踏实。

    第二天一早,白洛因刚把书包放下,副班长就挠着头走了过来。

    “白洛因,有点儿事和你说,你出来一下。”

    白洛因走了出去,顾海也跟了出去。

    副班长一看见顾海就肝儿颤,拿眼神示意白洛因,您能不能先把这位请进去?不然下面的话我不敢说了啊!

    白洛因本来也不想让顾海听,尤其看到副班长这沉重的面色,心里更没底了,他不想让顾海瞧见自己被打击后的狼狈模样。

    “你先进去吧。”

    顾海拧着一张脸,“我就想在这听。”

    我倒想听听,这没谱的人还能说出什么没谱的话来。

    白洛因叹了口气,看向副班长,“要不你就直说吧,反正我也做好心理准备了。”

    副班长深吸了一口气,乐呵呵地说:“其实吧,昨天是我没搞清楚状况。你这五项里面,只有一项显示阳性,证明你的体内已经有了抗体。咱们班有抗体的只有你、毛亮和郝娟,剩下我们这些人都是没有抗体的,还得继续打预防针。”

    白洛因,“……”

    顾海开口问,“你的意思是,他们仨人的结果最好?”

    “对,可以这么说。”副班长踮起脚尖拍了拍白洛因的肩膀,“你得感谢我吧,给了你这么大一个惊喜。”

    白洛因磨着牙,目光凌厉地扫着副班长邀功的脸。

    “我真得好好感谢你!”

    说罢,眼神示意顾海,自己先进去了。

    没一会儿,副班长鬼哭狼嚎的声音就在外面响起了,他这小脆身板儿,哪抵得住顾海的硬拳啊。顾海就那么示意性地捶了几下,副班长就顺着墙壁出溜下去,双手心朝外,一副饶了我的表情。

    顾海也气不忿,“你说你干嘛不晚点儿告诉他?”

    “呃?……”副班长傻头傻脑地看着顾海。

    顾海心头怒吼:你丫坏了我多大的好事啊?本来可以顺水推舟,再安抚他几天,到时候他就彻底跌入我的怀抱,任我为所欲为了,结果你这么一搅和,我的春天又断送了。

    想虽这么想,可顾海瞧见白洛因的脸由阴转晴,心里还是挺高兴的,毕竟他也不舍得让心肝儿天天这么纠结着。感情这种东西可以慢慢培养,他难受的时候能接受你,高兴的时候自然就不远了。

    “我说什么来着?”顾海推着自行车,一脸得瑟样儿,“我早就和你说没事,你还穷折腾了一宿。你说你昨天要是高兴点儿,咱俩那啥的时候,得多爽是不是?”

    听前半句的时候,白洛因还是乐呵呵的,后半句就变脸儿了。

    “事儿过去了就过去了,你别老放在嘴边说成不成?”

    “你丫翻脸不认人了是不?”

    顾海心里愤愤然的,老子昨天把你伺候得那么爽,今儿你丫没事儿了,腰板儿也直了,小胸脯也挺起来了,立马不拿正眼瞅我了!

    白洛因拧着眉,语气里带着几分不自在。

    “谁翻脸不认人了?我就烦你老是把这事挂在嘴边,多光彩的事儿啊?”

    “我就说我就说!”犯浑是顾海的一大特色,“昨儿有个人不知道多爽,把我后背挠了好几条大印子,头发薅下来一大把,叫得那叫一个浪啊……啧啧……要不要我给你学学?”

    白洛因大步上前,拽住了正欲逃窜的顾海,一顿狂踢猛踹。

    笑声洒了一路。

    第一卷:悸动青春 92小两口买家具。

    自习课上,班里乱糟糟的,互相讲题的讲题,逗贫的逗贫,还有几个在后面偷偷运球的,教室像菜市场一样热闹。

    尤其转到后面,小声朝白洛因说:“周五和我一起回家吧!”

    “和你一起回家?回天津?”

    尤其点头,“是啊,我总和我妈提你,她特想见见你。”

    一提见家长,白洛因就有点儿提不起精神来,他觉得自己不是那种会讨家长欢心的人。一般三四十岁的中年人都喜欢活泼开朗的,一说话先笑的,特会来事儿的。他在这方面特别不擅长,他基本去了同学的家里,就是冷着脸往那一坐,不知道的还以为讨债的呢!

    “还是得了吧!赶明儿你妈不在家的时候,我再考虑去你们那儿玩两天。”

    “别介啊!”尤其的俊脸上浮现几丝急迫,“就是我妈想见你,我才让你去的。”

    白洛因真是一听“妈”这个字就脑瓜仁儿疼。

    “我妈做饭特好吃。”

    一听“饭”这个字眼,白洛因又有点儿心活儿了。

    顾海又开始在白洛因的后背上弹琴。

    “什么事?”白洛因侧过头。

    顾大醋包言道:“周六和我一起去看家具吧!”

    “看家具?看家具干什么?”白洛因一副纳闷的表情。

    顾海挑挑眉,“我那新房还没装修完,很多家具都空着呢,你没看到啊?”

    “那你自己去看呗,叫我干什么?”

    那房以后不得咱俩一起住啊?……顾海没敢说这句话,他怕说出来,白洛因更不跟他一起去了。

    “你的眼光儿好,我乐意让你跟着我。”

    顾海霸道的眼神使劲儿剜着白洛因的心窝,里面叫嚣和暗示的意味很明显,你敢去他们家,我绝对让他不好过!

    事实上白洛因也想拒绝尤其的,可通过这么一道手,尤其心里就不是滋味了。

    “我上个礼拜回家就和我妈说好了,她都预备好食材了。”

    白洛因挺过意不去的,“这样吧,我买一份礼物,你帮我给阿姨带回去!你和她说,我寒假有空再去你们家玩。”

    尤其没说话。

    下课,杨猛从抽屉里掏出一袋小浣熊干脆面,咔嘣咔嘣嚼得正带劲儿,突然就听见后门口一声闷雷的嘶吼,吓得他手一哆嗦,掉了一身方便面渣儿。

    “杨猛,叫得就是你,赶紧给我出来!”

    班里又跟炸了窝似的,每次尤其来找杨猛,事后总会招惹一群美女的盘问。你和尤其很熟么?他平时喜欢吃什么啊?他和你在一起的时候,他也这么冷这么酷么?……

    杨猛特想嘶吼一声,尼玛我和他根本不熟!

    这一次尤其没像往常一样,特有气质地站在后门口,等着班上某个女生把杨猛请出来,摆在他面前,然后拽到一个角落里说话。而是毫不顾忌形象地在后门口大吼了一声,等杨猛出来,急赤白脸一通骂。

    “你丫的整天窝在教室里干什么?大老爷们儿不能出去溜达溜达啊?你瞅瞅你这副德行!还穿一个带领儿的褂子!你吃饱了撑的啊?你再瞅瞅你嘴角,还尼玛沾了点儿方便面渣子,你丫不知道方便面是油炸食品么?你不知道油炸食品是不健康的么?我告诉你,我从你的眼神里面,就看到了你内心的肮脏,你丫龌龊,你丫忒不是东西了!瞅我干什么?瞅我你就把自己漂白了么?你就是垃圾桶旁边散着臭味儿的趿拉板儿,就是整天吆五喝六的大傻冒儿!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干得那些缺德事儿,我心里明镜儿似的,臭不要脸你……”

    杨猛傻了,他在屋里老老实实坐着,他招谁惹谁了?

    尤其的脸像是被灰色的漆料刷过一样。

    杨猛的手在尤其的眼睛前边晃了晃,“嘿,哥们儿,我带你去医务室开点儿药吧,老这么拖着也不是个事儿啊!”

    尤其猛地按住杨猛的肩膀,把他拽到了实验楼的一个小黑过道儿里,旁边都是档案室,乌七八黑地贴着历届校长生前的照片。

    一股浓浓的谋杀气息笼罩在杨猛的周围。

    “你要干啥?”杨猛声音颤抖。

    尤其扼住杨猛的脖颈,一副威胁的口气,“周六去我们家吃饭!”

    “你没有拒绝的理由!”尤其厉声大喝,用手指使劲儿戳着杨猛的脑门。

    杨猛一阵愕然,这小子是受了多大的刺激啊?!

    “答不答应?”尤其又问。

    “你敢不答应!”尤其又戳了杨猛的脑门一下。

    整个过程,杨猛没说一句话,尤其连珠炮似的轰炸了好几次。他的身后是第一任校长的照片,清末秀才,此刻正直勾勾地瞪着眼前的两个人,我创办学校,就是为了让你俩来这讨论这些事来了么?

    尤其终于把心里憋屈的那点儿火全都发完了,他已经压抑了两个多月了,今天终于找到发泄的对象了。你不是冷落我么?你不是没空搭理我么?成!那我就天天来骚扰你的朋友,天天来找茬,直到他受不了了去找你,然后借他之手打击报复顾海!

    尤其为自己这个愚蠢又窝囊的想法沾沾自喜着。

    杨猛瞧见尤其不说话了,忍不住开口问道:“那个……因子又没来学校?”

    “来了!”尤其竖竖衣领,表情恢复正常,“他就在教室里坐着呢!”

    “那你来骚扰我干什么?”

    “什么叫骚扰啊?”尤其一边往外走一边说:“我发现你这个人思想有问题。”

    从实验楼走出来,终于见到阳光了。

    “你思想没问题,你思想没问题你把秋衣穿翻了!还有脸埋汰我呢!我穿带领儿的褂子怎么了?我又没把领儿穿到后边!”

    呃……尤其猛地低下头,这才看到前胸露出的线头子,尴尬了几秒钟,又摆出一副满不在乎的表情,“这叫个性。”

    杨猛嘴都撇到德胜门外了,“照你这么活着,三十不到就得累死了。”

    尤其,“……”

    杨猛一边往教室走,一边暗自咒骂道:“真操蛋,平白无故让人家给呲呲了一顿。”

    周末,家具城。

    顾海在一套沙发前站定,手托着下巴看了好一阵,朝白洛因问:“这款怎么样?”

    白洛因微敛双目,“凑合吧,我觉得有点儿大。”

    “大么?我觉得正合适啊!”

    白洛因坐到上面感受了一下,“你看我这种个头坐在上面都有这么宽的富余,完全可以当床了。你那客厅虽然够大,可里面的装修风格是比较内敛简约的,你放这么一个大沙发,显得有点儿豪放了。”

    “沙发大可以在上面随便滚啊!”

    白洛因一脸黑线,“谁买沙发不是用来坐的啊?你要想滚,何必不买一张大点儿的床呢?”

    顾海无视售货小姐关注的目光,暧昧地朝白洛因一笑。

    “床是床的滋味,沙发是沙发的滋味。”

    白洛因沉默了几秒钟,假装没听见一样地朝另一个展厅走。

    “我觉得你应该多买几张床。”白洛因建议。

    顾海表示不解,“要那么多床干嘛?”

    “你朋友多,偶尔来个家庭聚会,可以直接留他们过夜啊!”

    顾海随口回道,“我从来都不留人在家过夜,尤其是男的。”

    白洛因颇有内涵的目光扫向顾海的脸。

    顾海马上意识到自己说错了,“你是个例外,谁让你是我媳妇儿呢……”

    “你说啥?”白洛因立刻炸毛了,差点儿在商场里就施行家暴,“顾海,你妈最大的败笔就是给你生出来一张嘴!”

    顾海发现,白洛因的耳根子都红了。

    心里美滋滋的,挨骂也没皮没脸地乐,心想这不是早晚的事儿么?媳妇儿你害羞个啥?!

    “这个书桌怎么样?”顾海又问。

    白洛因摇摇头,“我不喜欢,太花俏了,南边那个呢?”

    “太单薄了吧?”顾海皱眉。

    “那你就买这个吧。”白洛因说,“反正也是你的房,你最好按照自个的喜好来。”

    顾海心忖:那可不成,我装修这个房子就是为了把你招进来,这里面的每样家具,每件摆设都得让你称心如意,你要是不喜欢,我还买它干什么?

    “就要南边的那个吧。”

    “好的。”

    第一卷:悸动青春 93雨中温情一幕。

    晚上放学,突然下起了雨,虽然雨不大,可这个季节的雨点打在身上是很凉的。

    白洛因从车棚推车出来,朝顾海说:“你打个车回你那吧。”

    顾海没说话,把白洛因的书包拿过来背到了自己身上,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自行车推出校门,顾海用手擦了擦脸上的雨水,朝白洛因说:“你带着我吧。”

    很难得的,顾海第一次要求白洛因带着自己,以往无论晴天还是刮风,他都义无反顾地带着白洛因,生怕累着他。

    白洛因倒也挺乐意,弟弟头一次示弱,他也得摆出哥哥的样子来。

    一路上的小风夹杂着雨点,透心凉。

    顾海把自己的外套脱了,把白洛因裹得严严实实的。

    白洛因这才知道顾海为什么要求自己带着他。

    “你不用给我裹着了,我不冷,你穿上吧。”白洛因的整张脸都是湿漉漉的。

    顾海没听白洛因的,又把身后的书包挡在了白洛因的头顶。

    然后,用温热的手一点一点擦干白洛因脸上的雨水,温柔而宠溺的动作暖了两个人的心。白洛因的脸颊一阵阵温热,顾海的大手在上面一遍又一遍地擦过,他第一次没有在公众场合制止顾海这种亲密的动作。

    两个人默默无言,心却是通着的。

    风是从后面来的,打湿了顾海薄薄的一层t恤,顾海早就在心里默默记住了,这个季节若是刮风,上学一定是顶风,下学一定是顺风。

    顾海在新盖的卫生间里面洗澡,旁边放着的衣服全都湿透了。

    白洛因从卧室里找了一件厚一点儿的外套,敲了敲卫生间的门。

    “进来吧。”顾海在里面说。

    白洛因进去之后也没看顾海,直接把衣服搭在了旁边的挂钩上,淡淡说道:“外面挺冷的,你刚洗完澡,多穿点儿吧。”

    顾海心里这个暖的哟,都快化成一滩水流到排水管里面了。

    “你帮我看看这个开关哪出了问题,总是放不出凉水来。”

    白洛因背朝着顾海,“少来啊!”

    然后,推门走了出去。

    舒适的温水浇着顾海宽阔的后背,顾海不由的感慨,聪明的媳妇儿就是不好对付啊,想骗都骗不过来!

    顾海洗了澡之后轮到白洛因洗,温暖的浴室里面暖气腾腾,在一个月以前,他还没法想象这个季节在家里面洗澡。那会儿天暖了就在屋子里用盆里的热水擦擦,大多时候要去不远的澡堂子,里面什么人都有,因为便宜,所以人多,洗一次澡还要计时的。

    不得不说,自从和顾海成为朋友,白洛因以及家人的生活质量有了很大的改善。

    “我可以用大把的爱砸你,我就不信砸不动你!”

    “我会好好疼你的,把你十几年缺失的爱全都补回来。”

    当白洛因拿起顾海那件湿透了的衣服时,脑子里突然冒出这么两句话,听的时候,只是一个淡淡的眼神回应,其实心里特别动容。他知道顾海从不说假大空的话,正因为如此,才难以拒绝,不舍得拒绝。

    谁会介意这个世界上多一个爱自己的人呢?

    白洛因只是担心,自己会越来越依赖。

    外面的雨停了,顾海一每个屋都串串,瞧见白奶奶正在屋子里砸核桃,笨拙的手操着一把小锤,很少能一次砸开,每次都是还没砸开,核桃就跑了,白奶奶就哼哧哼哧地去捡核桃。

    “奶奶,我帮您砸吧。”

    顾海说着,拿起两个核桃攥在手里,借助核桃硬碰硬的力道,咔嚓一声直接攥碎了。看得白奶奶眼都直了,这孩子劲儿也太大了吧,手比小锤还好使。

    顾海用手攥了十几个核桃,白奶奶就在旁边细致地剥好放到盘子里。

    白洛因洗完澡走进白奶奶的房间,正好看到顾海在那攥核桃。

    “那儿不是有小锤么?你逞什么能啊?”白洛因拧着眉,“万一扎着手呢?”

    顾海扬唇一笑,偷偷摸摸问白洛因,“我要是把手扎了,你会心疼么?”

    白洛因斜了顾海一眼,“难你就继续用手攥吧!”

    “你对我真狠。”顾海一副怨夫相。

    白洛因没搭理他,回卧室拿了一本书过来,塞到了顾海的怀里。

    “赶紧复习复习历史吧,都三个月没接触文科了,过几天同考,考不过别给我丢人啊!”

    顾海美滋滋地凑到白洛因身边,特臭美地问了句,“我考不过,怎么还给你丢人啊?”

    “背书!”白洛因怒斥一句。

    “文化大革命,指1966年5月至1976年10月在中国由错误发动和领导、被林彪和江青两个反革命集团利用、给中华民族带来严重灾难的政治运动……”

    白奶奶正在吃核桃,听到这话突然就停住了。

    “不可能!”

    “嗯?”顾海纳闷地看向白奶奶。

    白奶奶瞪着滴溜溜的圆眼睛看着顾海,一脸的坚定,“毛嘟嘟不会犯错!”

    “为什么不会犯错啊?”顾海故意逗白奶奶。

    白奶奶很认真地告诉顾海,“毛嘟嘟是最红最红的红太阳。”

    顾海被白奶奶逗得哈哈大笑,白洛因在一旁也笑了。

    晚上,已经十点多钟了,顾海和白洛因坐在床上,中间隔着一张电脑桌,顾海胳膊肘支在上面,瞳孔里聚着光,盯着对面的白洛因。

    “鸦片战争有什么影响?”

    顾海想了想,“影响嘛,好像有四条,不对,三条。”

    白洛因眼神瞬间变得凌厉。

    “三条,确实是三条。一条是社会性质发生了变化,第二条是社会矛盾发生了变化,第三条……第三条是什么来着?”

    啪!

    一个钢尺打在了顾海的手上。

    顾海猛地缩回手,呲牙咧嘴夸张地叫唤,“你还真打啊?”

    白洛因冷着脸,“就这条我问了你多少遍了?你咋还不会啊?”

    你丫刚洗完澡,白白净净地坐在我对面,顶着一张小俊脸儿,你让我咋背书?

    白洛因发愁了,这人皮糙肉厚的,打了半天也不管用啊!眼瞅着就要同考了,以顾海现在这种水平,他要是能考过了,门口那捡破烂的老头都能上清华了。

    得想个辄了。

    “这样吧,你先背一个小时。”

    第1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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