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之异乡·上[HP同人][耽美] 作者:肉书屋

    HP之异乡·上[HP同人][耽美]第106部分阅读

    ,将来就是一家人,况且他也舍不得把凯布利转手给他人,所以趁着今天下午没课跑来找神奇动物研究室的副室长,希望他能给自己一个说法。

    然而该副室长是个理论派,说白了就是纸上谈兵,叽里呱啦分析了半天,说了一堆怎样饲养猫狸子,他问的问题却支支吾吾答不上来,白白浪费了一个下午。

    不过那副室长说了,凯布利的情况比较特殊,他们从来没遇见过,所以没参考对象,还问他能不能把凯布利留他们那里,以便他们进一步研究。

    贝尔尼克当然不肯,结果一出门就碰上里格了,再然后凯布利又开始竖毛了。

    二人就这么一前一后的进了食堂,贝尔尼克还没坐定,怀里的凯布利倏地弹了出去,不远处正在下巫师棋的两个五年级师弟顿时迭声尖叫。

    原本好好待在棋盘上呈厮杀状态的棋子们被凯布利冲撞得七零八落,掉在地上的棋子还遭到凯布利的无情“追杀”,被追得满食堂逃窜,好些学生因为躲避不及踉跄得东倒西歪,贝尔尼克一边道歉一边追在后面,一时间整个食堂人仰马翻、怨声载道。

    海姆达尔看的瞠目结舌,这猫狸子真是个淘气包。

    手里的篮子轻轻晃动了一下,海姆达尔迅速回神,揭开小盖,递给奶糖一堆糖果,奶糖两耳不闻篮外事,一心扑在甜食上。

    当贝尔尼克好不容易把凯布利抓回来,刚消停没多久的凯布利又一次对着海姆达尔龇牙咧嘴,背都拱起来了。

    贝尔尼克向海姆达尔投去一个充满歉意的眼神,抱着凯布利另觅他处,结果又引起一阵新的人仰马翻。

    这一回贝尔尼克的呼叫隐隐有了怒意,凯布利追了一会儿就放弃了,依依不舍地转了回去。

    凯布利的鸣金收兵对被它追的四处乱窜的斑斑老鼠而言没有太大的作用,小小的灰色身影依旧慌不择路的瞎转悠,最后一头撞在海姆达尔所在的桌脚上。

    那么一只小耗子一头碰在实心的橡木桌腿上,冲撞的速度又非常快,撞上去的一刹那似乎都听见了响动,这一下绝对够这耗子喝一壶的。

    小耗子窝在桌脚旁半晌没有动静。

    海姆达尔低头看了看地上的耗子,用脚尖轻轻踢了踢,软趴趴的一点反应都没有。

    不会撞死了吧?!

    仔细辨认了好一会儿,左半边身体的毛发像斑秃似的稀稀拉拉,伸手把那耗子抓起来,发现它前脚还少了一只脚趾,不过光凭那半身破烂毛发就能肯定这耗子就是韦斯莱家的那只斑斑。

    把它摊平了发现还有呼吸,微微松了口气。

    这耗子真会四处乱蹿,居然跑城堡里来了。

    想到当初亲眼看见贫寒的韦斯莱一家对它的纵容,尤其是罗恩对它的喜爱,以及珀西在面对它时露出的少有的会心笑容……这里冰天雪地的,耗子一出去还不马上冻成耗子冰棍?!

    海姆达尔想了想,决定把它送回北塔,免得就此跑丢了。

    德姆斯特朗城堡对于一只老鼠来说就跟龙潭虎|岤似的。

    斑斑的脑门绝对比一般老鼠硬实,就这么一会儿功夫就醒过来了,海姆达尔还没开始吃晚饭呢。

    斑斑起初有些慌乱,用力的挣扎,结果发现抓住它的人是海姆达尔时不知道为何忽然就不动了,但是下一秒又开始剧烈的扭动。

    老鼠貌似是很聪明的动物,但它们毕竟只是普通意义上的动物而非神奇动物,所以海姆达尔见它挣扎的厉害就把它丢在了椅子上,“要跑就跑吧,如果我吃好饭你还在,我就大发慈悲的把你送回你主人那里。”虽然这么讲,却压根不指望它能听懂。

    没想到那耗子真的安静下来了,杵那儿半天不动,过了一会儿,当海姆达尔的男朋友走过来作势要坐下时,斑斑居然还知道要给他让道,哧溜一下钻进了海姆达尔的长袍口袋里。

    把海姆达尔吓了一跳,心里直犯嘀咕,这耗子怎么这么聪明?!

    难道养的时间长了成精了?

    想到这里又觉得有些不对劲,老鼠应该活不长吧(ps:度娘说13年不等),想自己都三年级了,当初去韦斯莱家不过十岁……

    斑斑到底多大了?

    疑问刚冒出个头,来不及细想,海姆达尔很快就和男朋友聊了起来,然后好友们也陆陆续续的来了,斑斑老鼠的芳龄问题被丢在了脑后。

    当他们离开食堂时贝尔尼克叫住了威克多,堂兄弟在食堂门口说了一会儿话,海姆达尔起初没有多想拎着奶糖也跟了过去,结果凯布利又朝他龇牙咧嘴、毛发上指,眼神十分的凶狞。

    躲在他口袋里的斑斑鼠哆嗦了一下,下意识的钻出来准备跑路,结果溜出去没多远发现那猫狸子连看都不看它一眼,而是全神贯注地朝海姆达尔逞凶耍横。

    斑斑试探性的往回挪,那猫狸子确实视它为无物,当它一直逼近到猫狸子的眼面前,那猫狸子终于有了动静,作势要追出来,却又缩了回去,然后一副不甘心的样子恶狠狠地瞪着它,随即又转过头去朝海姆达尔亮白牙。

    斑斑看看猫狸子,又看看海姆达尔,哧溜一下蹿回海姆达尔身旁,围着他的脚转圈子求“包养”。

    海姆达尔弯腰把它拾起来丢回口袋中,那一时刻,斑斑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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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棉古镇的夜晚很冷,悄无声息,仿佛被冰雪永远的禁锢在黑色的山峰间。

    向日葵庄园的围墙上竖起的一根根细长石锥像野兽的獠牙,刺入黑暗的空气,在寒风和暴雪的洗礼下勃然怒张,为深沉的夜色带出一丝恐怖和狰狞。

    仲夏大道一直往前延伸,当两旁的景色由繁华变为萧索时,路就快到了尽头,这时你会看见向日葵庄园的一堵还算结实的墙。

    其实向日葵庄园早就不复存在了,除了墙内的废弃花园还留着当初鼎盛时的影子,里面的房子早已被拆得七零八落,原本属于庄园的土地被当地居民切蛋糕似的一块块分走,或开了铺子,或盖了民房。

    现在镇上已经没有人说得清向日葵庄园当初是如何建成的,它的主人是谁。只有上了岁数的老巫师们偶尔在谈话中含糊的提及当年那场波及整片欧洲大陆的屠戮,好事的年轻人借题发挥,向日葵庄园一夜之间就有了主人——格林德沃。

    这也是这栋奢华内敛的园子为何会被夷为平地的原因所在,墙倒众人推,在那个人人自危的战后过渡年代,即便是格林德沃的名字都不敢随便放在嘴边,生怕被打上黑巫师的标签,拿到威森加摩的传票。

    那时候的最高法庭就是穷凶极恶的代名词——宁可错杀一百也不放过一个。

    就像现在的英国,在youknowwho残留下的阴影中作茧自缚,无病呻吟。

    劳合&8226;弗莱明吃吃笑了起来,笑声在呼啸的风中转为吃力的干咳,他哆哆嗦嗦的掏出灌满劣质白酒的瓶子,拔开塞子猛地灌下去一大口。

    咳嗽霎时变为干呕。

    苍白的脸色因剧烈的呕吐染上不自然的潮红,呕了半天没有吐出任何东西,他已经连着两天没吃上一口像样的食物了,弗莱明强忍着胃部翻江倒海的抽搐疼痛,把酒瓶子重新收好,在这种鬼天气下要是连酒都没了他还怎么活得下去……

    弗莱明从前任职于英国魔法部法律执行司下属的警察部队,因为服用欢欣剂过量后成瘾,在任务中出了岔子,被开除出了警察部队,后来又因为药瘾发作干了几次偷窃和抢劫,俗话说的好,常在河边站哪有不湿鞋,被抓住也是早晚的事,后靠着从前经营的一些旧关系堪堪摆脱了牢狱之苦,但是英国已经不能再待了,五年前离开故土四处流浪,半年前辗转来到了木棉古镇。

    现在的弗莱明穷困潦倒,倒霉受苦,他认为他的苦难都是拜魔法部的官僚主义者们所赐——那些平日里吃香喝辣占着高位却一无是处的狗屁贵族,而他这个为了前途拼搏的小人物却只能龟缩在异国他乡的墙角,忍受着永无止境的风雪肆虐,连片像样的能够挡风遮雨的屋顶都没有。

    弗莱明仇恨魔法部,英国的,法国的,德国的……全世界的,一律被他视作眼中钉肉中刺。

    然而眼下,他窝在这里,就是想知道梅林是否真的已经抛弃了他。

    弗莱明挪动了一下僵硬得快要化为石头的腿脚,尽可能的让自己毫不起眼,拉紧身上的暗色长袍,布满血丝的眼睛略显呆滞地注视向日葵庄园墙上的那扇破铁门,他所有的人生希望就在那扇门里。

    他要好好想想如何才能充分利用这突如其来的好运,或许之前的苦难都是梅林给予他的考验,他很有可能成为那个拔出石中剑的幸运儿!

    劳合&8226;弗莱明确信自己已经发现了西里斯&8226;布莱克的行踪——神秘人的忠实追随者小天狼星,他就藏身于向日葵庄园内。如果能抓住小天狼星,他就有了回国的契机——以英雄的身份,受到全英国巫师的敬仰和膜拜。

    就算他抓不住也有另一个美好的结果,弗莱明从怀里抽出那张掉在地上的后又被他一脚踩上的通缉令,就因为这份通缉令,他义无反顾地掏出身上仅剩的最后一点钱,买了一份德语版的已经过期很多天的《预言家日报》,他得到了他想知道的消息,英国魔法部正在通缉他——阿兹卡班的越狱者,如果举报成功将得到一份巨额报酬。

    在饥肠辘辘面前,任何民族英雄都要俯首投降,届时他那已经千疮百孔的荣誉感给金加隆让道也是在所难免的。

    到底在警察部队待过多年,缉拿过为数不少的棘手罪犯,也曾协助傲罗破获多起案件,那些案子在当时都是轰动一时的。

    年轻的他急于求成趋名逐利,妄图干出几番惊天动地的大事业,结果却狠狠握在了命运女神递出的刀锋上,划破了手也断送了好运。

    今时今日他觉得他的好运其实没有被断送,它只是躲起来了,在经历了一系列苦难磨合之后悄然而至——在梅林的默许之下。

    就在他走投无路之时一脚踩在了通缉令上,就在他苦思冥想、焦头烂额之时无意中发现了那个行动鬼祟的小男孩,然后又鬼使神差的跟踪小男孩继而有了铁门外的叫他兴奋得手脚哆嗦的惊鸿一瞥。

    这一切都是梅林的引导,伟大的前辈巫师赐予的补偿。

    劳合&8226;弗莱明决定从今天开始,从现在开始,默诵梅林的名字,以弥补这些年缺失的颂扬和尊崇。

    当他的赞美进行到第三遍时,破铁门开了,弗莱明激动得闭了闭眼睛,那个衣衫褴褛的男人化为一只黑色的犬奋力奔跑,迎着风雪,消失在视野的极限。他觉得他享受到了此生最美妙的时刻,那是类似于欢欣剂在体内发挥作用时所品尝到的妙不可言的幸福和快乐。

    感谢梅林!

    亲眼见证了自己的推测,浓烈的热望在心头点燃,那是一种想要报复的冲动。

    弗莱明渴望东山再起,比渴望金加隆还要迫切,他要堂堂正正的回到英国,让那些嘲笑过他、辱骂过他、可恨的傻瓜官僚主义者们瞠目结舌。

    虽然他对自己的身手有信心,问题是要怎么抓他呢?

    那可是神秘人的追随者……弗莱明陷入了沉思。

    刺骨的寒风中,角落里的男人安静得如同一尊冰冷的雕像。

    “身体检查?”海姆达尔惊讶地望着男朋友。

    威克多不慌不忙地点头,“应该还有印象吧,上个学年带你见过一次。”

    “就是那位从头裹到脚的女士?”他当然有印象,被“火柴棍”埃克斯埃克斯欧欧就是从那时候开始的……

    威克多还是一副不甚在意的样子,“要不要去?”

    “可以不去?”

    威克多笑道,“检查身体当然要看本人的意愿。”

    “我觉得我上次就是被你拐带去的。”海姆达尔不客气的指出。

    威克多顿了一下,继而面不改色的说:“这次检查就是单纯的身体检查。”

    顾左右而言他了。

    海姆达尔好笑的说:“行啊,那就检查吧。”其实很想让他去吧。

    威克多的表情有些不自然,海姆达尔鲜少有机会看到他这样,稀罕得不得了,故意把脸凑过去眉飞色舞地来回晃悠,结果证明人要懂得适可而止——被无良男友抓住恶狠狠地一通乱啃。

    既然要去木棉古镇,那就顺便去彤木棉看看,如此想着,海姆达尔利用午休时间去学生会敲章获得出校许可,下午一上完课就跑去找了男友,然后一起回了东塔。

    他十分慎重地说要拿点东西,让威克多帮忙望风。

    弄得男朋友无语极了,正纳闷他干么在自己寝室还鬼鬼祟祟的,就见他往床边的地上一趴,钻床底下去了。

    不一会儿,抱着一个小布包钻了出来。

    威克多半晌说不出话来,手脚超乎寻常的麻利,估计平时没少这么干。

    “那里面是什么?”

    海姆达尔把布包打开,原来里面放着一小袋金加隆,一串镶宝石的门钥匙,一本牛皮本子,还有一些零零碎碎的东西。

    海姆达尔拿了几个金加隆,又拿了钥匙和牛皮本子,解开长袍扣子把门钥匙塞进内衬的口袋里,系好扣子,把钱和本子塞进长袍口袋里,做好这一切后重新钻回床底下,再出来的时候两手空空,布包不知去向。

    大概搁回床底下了……威克多默默的想。

    “为什么要把东西绑床底下?”男朋友百思不得其解。

    “因为安全哪。”海姆达尔理所当然的说,还摆出一副“你也太没见识”的表情。

    看得威克多牙齿痒痒,真想再啃两口。

    为什么床底下安全?里格还是没有答出关键所在。

    这是海姆达尔上辈子学得的,并把它归类为人生必不可少的常识之一。

    是同病房的一位大娘教给他的,那大娘认为被褥下面是家里最安全的地方,所以纸币等重要的纸质物品往褥子下放就对了,想想,天天压在身板下,垫在脑袋下,能不安全嘛,高枕无忧啊。

    那大字不识一个的大娘临了还特文化的拽了句成语。

    海姆达尔记下了,一直记到这辈子,但是他要藏的东西太多,搁褥子下会硌着自己,折中后决定用一方布巾裹好——大娘千叮咛万嘱咐藏之前最好先用绢帕之类的把钱包好——再用绳子绑在床板下面,这不也是压在身板下睡在脑袋下嘛。

    威克多试探性的说:“给你买个保险箱?”

    麻瓜惯用的东西他还是知道一些的,虽然对巫师而言麻瓜的保险箱一点都不保险。

    坚决摇头,“不用不用,多浪费钱,现在已经很安全了。”

    虽然还是不能理解床到底安全在哪里……威克多决定不再纠结,管他呢,只要里格高兴就好。

    从衣柜里挑出一件连帽的厚实斗篷,盯着海姆达尔穿上,并替他拉好帽子。

    走出东塔的时候豆荚猫忽然冒出来,海姆达尔知道这猫肯定会闻风而动,凡是有机会出校遛弯它绝不会错过。

    快要走到大门口时下意识的捂了下长袍口袋——里面装着账本和钱,一时忘记外面套着斗篷,手伸进斗篷插袋里却摸到一团毛烘烘的东西,那玩意儿一接触到他的手指就迅速弹了一下,海姆达尔一把揪住它,掏了出来。

    果然是斑斑,这东西近些天总缠着他!

    海姆达尔其实不是一个多么喜爱小动物的充满爱心的小盆友,在他极为有限的“爱心”中,老鼠绝对不在其列,毕竟上辈子就是一个普通人,接受过系统的麻瓜教育,判断力也和普通人一般无二,也不存在惊世骇俗的别样喜好。

    一般说到老鼠头一个想到的总归是传播病原菌的“四害之一”,其次是实验用小白鼠……

    被当成宠物养的也不是普通意义上的耗子吧。

    尖叫声骤然在脑子里响起——

    〖耗子?居然是耗子!怎么会有耗子!〗豆荚一下子抓狂了,背都拱起来了。〖快丢掉!不不不!掐死!不不不!阿瓦达!不对!四分五裂!对对对!快用魔法把它炸掉!炸得一点渣子都别剩!〗

    海姆达尔就觉得脑子里嗡嗡作响,眼前都快冒金星了,禁不住哆嗦了一下,结果那黑猫叫的更卖力了——

    〖啊啊啊啊啊啊!别往我这里靠!太恶心了!拿远点!拿远点!〗

    黑猫的声音戛然而止,海姆达尔松了口气的同时感到手里一轻,举在手中的老鼠被人拿走了,拿走它的就是威克多。

    然而威克多看也不看这只耗子,随手往后头一抛。要知道打魁地奇的巫师力气都是很大的——海姆达尔可以肯定威克多的力气绝对比他大,斑斑鼠在空中划出一道圆滑优美的抛物线,落在不知名的地方——落点太远超出了视力的极限。

    换句话说照这距离预估,那耗子一时半会儿要找不到北了。

    海姆达尔还来不及发表看法,黑猫先不干了。

    〖应该直接炸掉它一了百了,光丢有什么用。〗

    那是人家的宠物,俗话说打狗也要看主人,不能随随便便的草菅鼠命。

    【其实你原来有名字的吧?】到了木棉古镇以后,海姆达尔忍不住问豆荚。

    〖怎么突然想起来问这个了,莫非终于明白你给我取的名儿毫无内涵可言?〗

    ……虽然有转移话题的嫌疑,不过没有否认,也就是说它原来确实有名字。

    海姆达尔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换上一副正儿八经的表情。

    【你原本的名字是不是叫多拉a梦?】

    〖……〗豆荚表示很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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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过蓝木棉的时候威克多提议进去看看,结果从里面出来的时候反倒是陪同的海姆达尔买了一本有关魔法史的辅导书,威克多却一无所获。

    参考书还是威克多替他选的。

    海姆达尔想想自己的魔法史虽然不是最薄弱的,但也是每每低空飞过,所以当威克多提到这书时他就直接拿去埋单了。

    海姆达尔问清楚了与医生的约定时间,掏出怀表发现还有盈余,就想先去彤木棉走一趟。

    威克多自然不会有异议。

    当他们与一辆甜品贩卖车擦肩而过时,豆荚可着劲的叫唤起来,海姆达尔被它烦得不行,只好给它买了一杯规格最小的巧克力浆,并依照豆荚的古怪喜好额外加了辣咖喱——豆荚猫想尝试新口味。

    【我听说猫狗吃多了盐会掉毛。】

    豆荚猫不为所动。

    其实不是海姆达尔因为抠门而危言耸听,他真的见过有人为了开源节流,把宠物狗的吃食从狗粮改换普通的成五谷杂粮以后掉毛的情况,而且掉得特别厉害,都成斑秃了。最后不得不花钱买催生毛发的药,再把吃食重新换回狗粮……不仅没有开源节流,反而倒贴进去一大笔,得不偿失。

    脑补豆荚猫变成斑秃的样子,海姆达尔不厚道地j笑了两下。

    消灭掉一整杯巧克力浆的豆荚顿时一阵恶寒。

    “大老板!”

    海姆达尔闻声望去,就见身穿藏青色袍子的小胡椒在苍木棉文具店的玻璃橱窗里朝他用力招手,而小胡椒身后,文具店的老板一脸隐忍地眉角抽搐,然而兴高采烈的小胡椒却一点都没发现自己正踩在橱窗里卖价昂贵的羊皮纸展品上。

    海姆达尔朝她打手势示意她下来,小胡椒这才恍然大悟,吐了吐舌头,跳下展台,转身朝老板眉开眼笑地灌迷魂汤。

    不一会儿,小胡椒蹦蹦跳跳的跑出来,长袍上钉的菱形彩色纽扣分外鲜艳夺目,使得身上那件略显老气的暗色袍子多了几分令人耳目一新的靓丽。

    小胡椒的衣服质地都十分普通,颜色也多不是这个年龄的孩童适宜穿着的,她的很多衣服都是从她母亲从前的旧衣服改过来的,但是整个镇子的小朋友,尤其是小姑娘,对小胡椒都羡慕得不得了。

    小胡椒有一位心灵手巧的妈妈,胡椒夫人总能让过气的衣衫焕发出新的活力,小胡椒的衣服都没有重样的,特别是款式上的别出心裁,仅在细微处彰显的别具一格,白木棉长袍专卖店的老板见了都赞不绝口。

    小胡椒也从来不为穿不到新衣服而伤心或者发脾气,她的妈妈总能给她做出让别的小朋友们都羡慕嫉妒的漂亮衣裙。

    当小胡椒看到一旁的威克多时表情一瞬间有些呆滞,然后激动地手足无措,慌手慌脚地从口袋里摸出一块缀着粉红色花边的小手绢,双颊微红,细声细气地请威克多给她签个名。

    威克多就用魔杖把自己的名字弄了上去,用海姆达尔不知道的方法,那名字竟然跟火神队的名片一样,带荧光效果的火焰炫彩。

    把小胡椒看得两眼放光,抱着宝贝一样捧着手绢,滔滔不绝的说再也不洗手绢了。

    海姆达尔也放光了,手忙脚乱地掏了半天,没找到手绢,那个沮丧啊,眼巴巴地望着小胡椒手里的绢帕,背景都化为了灰色。

    小胡椒极为不忍,几次想要开口,都强忍住了,最终还是败在签名的巨大魔力之下,把手绢折叠好放回口袋,就当看不懂大老板那总往她身上瞟的目光。

    威克多啼笑皆非,伸手轻敲了下海姆达尔的头,海姆达尔装不下去了,破功笑了起来,威克多见到他的笑容嘴角也不住的上翘。

    小胡椒盯着他们交握在一起的手半晌不说话,然后又抬头去看二人的脸——眼眸交错间,转瞬即逝但旁若无人的亲昵互动,脸上就露出了恍然大悟的感慨。

    明明是个小丫头,却做着大人的老成表情,海姆达尔学威克多那样轻轻拍了拍她的脑门。

    机灵的小丫头不好意思的做了个鬼脸。

    “那是你朋友吗?”海姆达尔指了指站在文具店门口伸脖子张望的小男孩子。

    “是猴子!”小胡椒的声音脆脆的,一下子就钻进了耳朵里。

    那就是猴子?

    海姆达尔回头去看小男孩,小男孩惊了一下,转身拔腿就跑,但是没跑几步又停下,背对着他们踯躅片刻,磨磨蹭蹭的转回身走了过来。

    店铺内的灯光透过玻璃橱窗打在猴子身上,在他身后投射下一大片黑色的阴影。

    男孩越走越近,离开了灯光的辐射范围。

    海姆达尔惊讶的发现阴影其实是视线上的错觉,男孩身后跟着一只皮毛乱蓬蓬的大黑狗。

    巨大的体形再加上漆黑的毛发很具视觉冲击力,也很有震慑力,豆荚一下子就立起来了。

    这时候,海姆达尔就会觉得豆荚实际上很动物。

    “那就是大坏脚。”小胡椒轻声告诉海姆达尔,然后又咬了咬嘴唇,不甘不愿的说:“我错怪猴子了。”

    大坏脚是只大黑狗?

    海姆达尔恍惚了片刻,猴子走到了他们跟前。

    这是一个很瘦小的男孩,深得发黑的棕色头发剃得很短,虽然会显得人精神一些,但眼睛更大了,下巴也更尖细了,反而突出了他的瘦骨嶙峋,身量也比一般孩童低,小胡椒比他小一岁,站在边上高出他半个脑袋。

    非常莫名的,海姆达尔一看到他就想起很久以前在麻瓜剧院外遇见的黑发男孩,有一双非常漂亮的祖母绿色的眼睛,鼻梁上架着一副用透明胶带捆绑的黑色圆框眼镜,穿着一身与身量不符的巨大衣衫,形单影只地坐在剧院外的阶梯上,对过往的幸福家庭投去艳羡的目光……

    “猴子,这就是大老板,上次给你吃的冒烟糖就是大老板给的。”小胡椒的欢快声调让海姆达尔倏然回神。

    小男孩很腼腆地朝海姆达尔笑了笑,低声叫了声“大老板”,然后飞快抬眼看了下不苟言笑的威克多,渴望的目光瞬间被胆怯所取代,但还是不甘心地又瞥了一眼。

    海姆达尔本想纠正他的叫法,但看到小胡椒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就把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想干什么就大声说出来!你不讲,别人怎么知道你的想法?”

    猴子一听吓了一跳,转头看见小胡椒皱眉瞪着他,心里一哆嗦,不由得倒退一步,正好抵在大坏脚的脑袋上,这只黑狗不叫也不嚷,两只前爪用力一抓地,脑袋往前一顶,把猴子顶了回去,猝不及防的猴子踉跄地朝前斜斜冲了出去……

    被威克多一把捞住,避免了门牙磕地的厄运。

    猴子脑子一热,拉住威克多的袖子结结巴巴的说:“请、请给我签名……”

    威克多笑了笑,五官顿时变得柔和起来,猴子眼中凶神恶煞的模样不见了踪影。

    猴子露出开心的笑容,也不怕了。

    威克多又表演了一次签名绝活,两个孩子看得眼睛都闪闪发亮,目睹过一次的小胡椒仍是一副欲罢不能的样子,后来又怂恿猴子找地方多签几个,甚至让他把长袍脱下来当签名板……

    那边折腾着,海姆达尔这边安静下来了,一人一狗,对了,还有一只猫,不免有些面面相觑。

    海姆达尔忽然想起上辈子有个电影叫《猫狗大战》,正犹豫眼前这一猫一狗不知会怎么样,原本蹲在地上的大坏脚突然立起来了。

    豆荚尖叫:〖它要干什么!〗

    这猫今天尽惊声尖叫了,老是一惊一乍,吵得海姆达尔有点吃不消。

    大坏脚没有靠过来,而是绕着海姆达尔兜了一圈,似乎在嗅闻什么,当它沿着一条看不见的“线索”靠近再靠近,一直嗅到海姆达尔身侧时,海姆达尔就着它鼻子的方向从斗篷插袋里摸出了几个巧克力球,其中一个糖纸被咬烂了,里面的草莓奶油漏了出来,蹭了海姆达尔一手,不仅如此,插袋里也被蹭上不少,掏进去都黏糊糊的。

    海姆达尔当场就变了脸,该死的耗子!!!居然偷吃他衣兜里的糖!

    斗篷里的糖果还是离开冰岛前德拉科给他的,让他来学校的路上当零食吃,都是蜂蜜公爵的畅销产品。海姆达尔一直觉得草莓奶油馅太甜腻,奶糖也不爱吃这种,所以就丢脑后去了,期间都没想起来斗篷里还留着糖果。

    大坏脚突然低沉的嗥了一下,白森森的犬齿都龇出来了,爪子在石板地上抓出了好几条印子,毛发蓬张显得异常凶狞,好像那些糖得罪了它一样。

    一副恶狠狠的样子。

    海姆达尔被它突如其来的暴躁弄得很是莫名,到底没有豆荚反应激烈,当场就炸毛了——

    〖它什么意思!什么意思!瞎嚷嚷什么!!〗

    人家没瞎嚷嚷,就是低低的吼了几下,不过看豆荚跳脚的样子,海姆达尔决定保持沉默。

    【你是不是怕狗啊?】

    〖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豆荚恨铁不成钢的咆哮。〖黑色的犬在占卜学里是一种相当不吉利的预兆,预示着突变、血光之灾以及未卜的黑色迷雾,我一看到它心里就发毛。〗

    没想到这猫还挺迷信。

    到底是迷信还是怕狗,海姆达尔觉得不能凭它的片面之词就下定论。

    斗篷似乎被拉扯了一下,海姆达尔转头,看见大坏脚正咬着他的斗篷下摆,海姆达尔不解其意,只能瞪着它,大坏脚对着他的手叫了一下,赶在豆荚再度炸毛之前海姆达尔一把捂住猫的头,弄得那猫喵喵的声嘶力竭。

    “你要这个?”他把手里的巧克力递过去。

    大坏脚嗅了嗅那糖,又朝他叫了一下,海姆达尔不明白,问豆荚:【它什么意思?】

    豆荚被他弄得闹起了脾气,甩头不理。

    斗篷下摆又被咬住了,海姆达尔只好蹲下来把巧克力球放在地上,结果大坏脚一下子伸过头来拱到他怀里,把他吓了一跳,结果发现大坏脚老是往他两侧的兜里拱,沉默片刻,把两个口袋拉开让他嗅。

    大坏脚立刻凑上来嗅了又嗅,十分的仔细,在海姆达尔看来好像带着一丝古怪的迫切,虽然这种人性化的特质被一只毛烘烘的黑狗淋漓尽致的体现出来显得很诡异。

    当海姆达尔以为它发现了什么时,它突然走开了,头也不回的。

    海姆达尔蹲在地上,两只手还保持拉口袋的姿势,望着那条渐行渐远的下垂的毛尾巴,片刻之间有些呆怔。

    这狗啥意思啊?

    〖走了好!以后看到它躲远点!〗脑中持续回荡着豆荚的欢呼声。

    他们与猴子、大坏脚分开以后,小胡椒一边走一边叽叽喳喳的,还忍不住感叹了句,“大坏脚好聪明啊!”言辞间带着一丝羡慕,显然把黑狗看成猴子的宠物了。

    海姆达尔听了直点头。

    威克多微微侧目,里格听到小胡椒的感叹一点异样都没有,瞟了眼蹲在他肩膀上的猫,威克多若有所思,里格身边围绕的动物都很聪明,所以也习以为常了,即使那只黑狗有什么不同也不会立刻放在心上。

    但是……

    “也太聪明了点。”

    “啊?你说什么?”海姆达尔觉得男朋友好像讲了什么。

    威克多不露痕迹的笑道,“我们可能要迟到了。”

    就在海姆达尔低头去掏怀表时,威克多望了眼右手边的岔道,在人们惯于忽略的光影交接处,一个头戴黑色复古礼帽的人影模模糊糊的消融在背阴处的墙角下。

    威克多又朝另一个方向看去,刚才他从那个方向感到了若有似无的注视感——带着些微恶意。虽然手法比较老辣,隐藏的也很到位,但还是被他发现了,监视的人太注重隐蔽性,反而暴露了他的意向。

    一般人会长时间一动不动吗?人都是流动性生物。

    那人似乎并不是针对里格,也不是针对自己,在与那男孩分开以后监视感就随之消失了。

    想到这里,威克多从容地收回目光,时机拿捏得恰到好处。

    海姆达尔刚好抬起头来,眼底浮着几许焦急,犹豫的说:“我记得那医生是按分钟收钱的……”

    威克多莞尔一笑,并不搭腔。

    海姆达尔眼前就闪过金加隆被水哗啦啦冲走的画面,于是再也站不住了,抱起小胡椒就往彤木棉跑,小胡椒无奈的喊道,“我自己能走,不用送,我认识路,大老板,放我下来,大老板——”

    弗莱明飞快的奔跑,他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到居住地的,一个只有几平米的小房间,没有盥洗室,没有阳台,没有厨房,只摆着一张单人木床的凌乱肮脏的小间。

    房间除了床,剩下的家具就是一张高低不平的瘸腿桌子。

    桌子上摊放着过期的《预言家日报》——他用仅剩的钱买回的那份。

    报纸已经被他翻看得破破烂烂,边角起毛有了口子。

    弗莱明喘着气倒在一堆破窗帘布上,这些东西都是前任房客留下的。

    胃部的翻江倒海让他难受的呻吟起来。

    弗莱明干呕了几口,弯下腰,他听到自己急促的呼吸声,带着类似于哽咽的细小抽搐。

    房间里的采光不算充足,在冰雪王国中谈采光是一件奢侈的事情,但是对于眼下的弗莱明来说却太晃眼了。

    弗莱明晃晃悠悠的站起来,想把窗帘拉上,他觉得他需要睡一会儿。

    眼前忽然一暗,刺目的光线被挡住了,舒适感仅在脑中闪现了一刹那,那团黑影好像在白光下漂浮,忽明忽暗或浅或深,他揉了揉干涩的眼睛,想要抓住焦点。

    最终留在他眼睛里的是一条血红色的痕迹,。

    弗莱明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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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 囧 囧 有 神 的 三 年 级 act&8226;298

    帽子先生站在窗前,垂眸打量地上昏厥过去的人,半晌无语。

    ……貌似他还啥都没做哪。

    蹲下身快速检查了一下,发现地上的人鼻息浑浊浓重,脸色十分难看,看样子身体情况很不好。帽子先生思虑片刻,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瓶,拔开塞子,把瓶口往弗莱明鼻下一扫,一丝白色的烟雾顺着呼吸被吸进了鼻腔。

    帽子先生熟练且迅速的堵好瓶口,没有让烟雾多泄露半分。

    弗莱明睁开了眼睛,瞳孔涣散,眼神发直。

    “能听到我说话吗?”帽子先生发出的声音很古怪,听上去就像受潮的磁带。

    一点都听不出原本的音调。

    弗莱明停顿了很久才慢慢转向帽子先生,眼珠子好像被什么东西固定住了一样,头微微偏侧,发直的眼神不变。

    能够看出,此时此刻,躺在地上的人的神智并不清醒,他的苏醒来源于外部力量的强制。

    而这正是帽子先生希望看到的。

    他要弄清楚这人要干什么,是否会对他的保护对象造成妨碍或者威胁,最简单的法子当然是直接去看他的思想。

    只有弄清楚来龙去脉才能判断下一步行动需要做什么,怎么做。

    “斯图鲁松主席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不要自作主张,更不要随随便便杀人。”

    临行前老板不放心地再三嘱咐。

    虽然他一直认为杀人才是遏制一切的最立竿见影的法子,但是,他是这么武断的人吗?特地关照了一遍又一遍。

    想到这里,帽子先生有点憋屈。

    瞄了眼地上的“睁眼瞎”,帽子先生决定速战速决,转了个方向,看住他的眼睛……

    弗莱明刷地睁开眼睛,屋子里一片漆黑,天花板上的吊灯挂满了蜘蛛网,微弱的光线透过玻璃窗照进房中,蛛网反射出冰冷的银白色光芒,渐渐和魔法部警察部队的临时监狱里的金属栅栏重叠在了一起。

    吊灯就像一只被栅栏包裹的牢笼,困在里面的虫子在做垂死前的最后挣扎。

    尖锐的恐惧在心头爆发。

    弗莱明猛地坐起来,茫然无助地打量四周——这间小得不能再小的房子,被垃圾堆满。大口大口的喘了几口气后弗莱明慢慢平静下来,他摸摸额头,触手一片冰凉的潮湿,身上的衣服也已经被汗水浸湿。

    他刚刚做了一个噩梦,很久以前的事情了,他以为他已经忘记了。

    那是他此生第一次办理的协助傲罗抓捕黑巫师的案子,那也是他这辈子第一次深切的体会到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他的傲罗搭档横死街头,那个黑巫师轻而易举的就让搭档的生命随着脖子上汩汩而出的血液一起流失殆尽。

    不是一击毙命的魔法,邪恶的黑巫师从来不会大方慈悲地让敌人品尝到一丝一毫的痛快,他们只会让对手慢慢意识到生命的无法挽回,并在束手无策地等待死亡降临的折磨中痛苦的死去。

    “劳合,我觉得越来越冷了……”

    搭档临死前费力地撑开眼皮,艰难的吐出最后一句话,身体在水泥地上慢慢僵硬冰冷。

    潮湿的衣衫贴在皮肤上,惊惧伴随寒冷席卷而来,弗莱明的牙齿开始不由自主的打颤,发出咯咯咯的细微响动,传进耳朵里声似擂鼓。

    弗莱明都没有勇气再去看一眼关于那个逃犯的任何消息,他甚至不愿意再去看一眼歪斜的桌子,如畏惧洪水猛兽般蜷缩在房间的一角,与那桌子远远的分离。

    是的,他想起来了。

    他不是黑巫师的对手,他对付不了神秘人的追随者,他连傲罗都不是。

    不知道过了多久,弗莱明稍稍摆脱了恐惧的束缚,心思也活络了起来,梅林给了他机会,他至少要抓住其中之一。

    如果抓不到小天狼星,那么只有最后一种途径了。

    向英国魔法部举报。

    他决定向金加隆妥协,他需要钱。

    离开弗莱明的小房间,我们把时间往回倒几个小时。

    地点依然在木棉古镇。

    当那座本镇设施最为豪华大气的旅馆出现在视野中时,海姆达尔突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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