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之异乡·上[HP同人][耽美] 作者:肉书屋

    HP之异乡·上[HP同人][耽美]第99部分阅读

    众人一愣。

    又是这个霍夫斯。

    隆梅尔却一点生气的样子都没有,眼中流露出淡淡的包容和无奈,俨然一副为儿子的学习成绩操心的慈父模样。

    大家看了都很吃惊,没想到隆梅尔是真把那孩子当亲生儿子看待了,就像他说的那样,对那孩子好与约尔夫无关。

    父亲对儿子付出关爱是天经地义的,根本不需要什么狗屁理由。

    隆梅尔的话无形中又被巩固了一次,同时也让众人看清楚了海姆达尔&8226;斯图鲁松在他们族长心中是个什么样的阶级地位。

    “隆梅尔,你也太不地道了,有了儿子也不通知我们。”有人开玩笑的说。

    更多的人迭声附和。

    以隆梅尔&8226;斯图鲁松的社会地位和家族地位,就算搞出个正式的收养仪式,闹得“普天同庆共襄盛举”也不为过,可他偏偏反其道而行,除了偶尔听闻有人笑谈他的“子控”病症以外,其他时候比那微澜的死水还要太平。

    众人心中一动,莫非他早就知道那孩子的不平凡,故意秘而不宣?

    各种惊疑、联想、猜测就像雪球,越滚越大。

    比约恩和卡特琳娜交换了一个眼神,对事态的发展很满意,至少,他们把想说的以及能说的都说出去了,达到了一吐为快的目的。

    照此看来,留下来的确实都是族中的明白人,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隆梅尔来办吧,他们可以退居幕后,静观其变了。

    这俩老的以为自己做了件好事,实际上隆梅尔在心里早把他们骂了个狗血淋头。

    要你们多事!!!

    使得不屑走回头路、只着眼于当下的斯图鲁松主席对转世一说愈发感到深恶痛绝。

    “隆梅尔,带我去见见你的宝贝里格,听说了这么些年,连一面都没有见过。”霍夫斯大方的提出。

    “是你自己不懂得把握机会,月初明明有家族聚会。”隆梅尔翘起嘴角。

    “现在不也能见到吗?”霍夫斯看了他一眼。

    隆梅尔顺势站起。

    霍夫斯微笑点头,他知道,隆梅尔答应了他的请求。

    其他人见了也纷纷站起来,要求一同前往。

    “干什么!怎么一下子都来劲了?会吓坏我儿子的!”隆梅尔故作不快地吐糟。

    众人哄然大笑。

    一改适才的紧张和沉闷,气氛变得轻松起来。

    在问清了海姆达尔的位置以后,隆梅尔带着一众族人浩浩荡荡的往楼下的小型会客室而去。

    族人们在身后窃窃私语,说的不外乎是海姆达尔。

    他的那些光辉事迹理所当然地被一一发掘出来,有关糖耗子的,有关班戈的垂青,关于他的优异成绩……诸如魔药学、魔法史之类的不和谐音符,大家都很有默契地和谐了它们。

    总之,就往好里说。

    关于海姆达尔的事情知道的越多就显得越有面子,不知道或者知道的少的人不由得垂头丧气,纷纷埋怨自己太过闭塞。

    霍夫斯听得啼笑皆非。

    比起劳师动众的当众宣布,模棱两可更让人挠心抓肺。

    人都有这点毛病,一件事情板上钉钉了,反而不会引起多大的关注,轩然大波过去以后就会迅速平息下去。

    似真似假的结果往往会吊得人七上八下,随之而来的就是永无止境的争论和永不停歇的猜想。

    似是而非扑朔迷离。

    信不信由你。

    且不去管隆梅尔出于有心还是无意,他这招“以退为进”实在高杆。

    霍夫斯暗暗琢磨,这些族人十有八九已经信了百分之六十。

    当他们进入会客厅惊讶的发现,这里已经被改建成了小型图书馆,沙发、茶几、角柜等家具被一排排高大厚重的书架所代替。

    为了融入充足的光照,一盏盏三叉戟形状的三烛并联的小烛台悬浮在空中,吊灯和落地灯撤换成了明亮而柔和的壁灯。

    房间里弥漫着纸墨的香气,把原先酒香弥漫的懒散气氛冲刷殆尽。

    “为了方便里格阅览,卡特琳娜把藏书室里的书都搬到这里来了。”隆梅尔轻描淡写的小声解释。

    族人们面面相觑,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惊异。

    隆梅尔竖起耳朵听了听,然后迈步朝前方走去。

    身后人一看,赶紧跟上。

    米黄|色的地毯吸走了大部分足音,等隆梅尔找到海姆达尔时,他都没有发现自己已经被一大帮人围观了。

    “里格。”隆梅尔抬头笑道。

    身后的族人们也跟着举目。

    只见一个男孩侧身坐在脚手架一样的几乎与书架齐高的带滚轮的梯子上,低着头,左手捧着一本书,右手持魔杖,身边环绕着三本翻开的图书,似乎正在相互对照着阅读,眼下他正用魔杖指挥这些书本翻页。

    定睛看了看,男孩上身穿着白衬衫,外罩柠檬黄镶拼褐绿双色彩格的鸡心领毛线背心,下身穿着一条深咖啡色长裤,脚上套着黑色的棉袜,两只皮鞋被丢在梯子下方。

    听到隆梅尔的呼唤,他立刻转过头来。

    望着那张酷似约尔夫的面容,众人只觉得眼前一阵恍惚。

    “真像啊……”有人情不自禁发出叹息。

    霍夫斯不由好笑的想,这下百分之六十差不多也该变成百分之一百了吧……

    与此同时,海姆达尔已经从梯子上爬下来了,并快手快脚地穿好鞋。

    众人懊恼地发现自己只能傻傻地看着他越走越近,面对此情此景,居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可以说什么。

    平时能言善道的竟变得口拙嘴笨。

    海姆达尔在父亲面前站停,突然面对这么多人,说他一点感觉都没有那肯定在忽悠人。

    “我儿子,海姆达尔&8226;斯图鲁松。”隆梅尔的声音在静谧的图书室内回荡。

    犹如一记惊雷,扎进了每个人的心中。

    看似在向霍夫斯介绍自己的孩子,实际上借此向在场所有族人做出宣告。

    这是隆梅尔迟到的“收养宣言”。

    大家哪里会不明白,纷纷目光一紧。

    “久仰大名。既然你老子惜字如金,我就厚着脸皮自我介绍了。”霍夫斯笑着伸出手。“我是霍夫斯,根据血缘亲属分析,你父亲算是我叔叔,咱俩可是兄弟。”

    “我知道您,您是阿纳尔的父亲。”海姆达尔握住那只手。

    霍夫斯握了一下松开了,“那小子很讨人厌吧。”

    海姆达尔没有说话。

    霍夫斯就笑道,“他要是有你一半知趣,我死也瞑目了。”

    隆梅尔嗤笑,“少占里格的便宜,你刚才还说和他是兄弟,怎么这会儿又拿他和你儿子做比较了?”

    霍夫斯不理他,径直对海姆达尔说:“你这老子也很讨人厌。”

    海姆达尔没有办法接口,只是笑了笑。

    “你们要说到什么时候,该轮到我们了!”被晾在一边的族人们发出不满的抱怨。

    “就是就是,别浪费时间!”

    面对他们的热络,海姆达尔瞠目结舌,全都要一一认识?

    “逃避是没有用的。”隆梅尔语重心长的拍拍他的肩膀,把他拉到人前。

    “有句话叫做长痛不如短痛。”

    海姆达尔望着那一张张笑容可掬的跃跃欲试的陌生脸孔,在心里重重的叹口气。

    希望随之而来的麻烦能到此为止。

    这场介绍持续了很久,至少海姆达尔觉得很久。

    非要再三确定他记住了自己的名字,这些爷爷奶奶,伯伯伯母,叔叔阿姨,哥哥姐姐,侄子外甥才心满意足的打道回府。

    海姆达尔痛苦地抱着脑瓜,觉得脑容量严重超负荷。

    十五分钟不到,他就把四十九个人的名字全记住了,而且能面对面一字不差的叫出来。

    隆梅尔暗暗咋舌,同时也觉得骄傲。

    回想族人们刚才又震惊又羡慕又嫉妒的表情,隆梅尔心里十分的阳光,顿觉世界真美好。

    斯诺给海姆达尔揉了揉太阳|岤,海姆达尔呆滞了一会儿,然后猛然间想到什么,望向隆梅尔。

    “爸爸,我明天想去奥斯陆看火神队的赛前练习。”

    隆梅尔一听,美好的天空忽然飘出了几片小乌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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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都走了?”

    海姆达尔“嗯”了一声,反身关上门。

    威克多拍拍身边的空位,海姆达尔走过去坐下。

    “我已经和爸爸说过了,明天去看火神队的练习。”

    威克多伸臂把他揽进怀中,笑道,“就怕到时候会让你失望,我就是一个替补守门员,也许连上场的机会都没有,你不去反而更好,省的让你看到我坐冷板凳的样子,有碍我的形象。”

    “不用担心。”海姆达尔顺了顺衣襟,云淡风云的,“反正在我心里你本来就没什么形象可言。”

    威克多哈哈大笑,随即俯身逼近他的脸,盯住他的眼睛,故作凶狠的说:“我受到了极大的创伤,要求补偿。”

    说着,密密匝匝的吻就落在海姆达尔的脸上。

    一只手揽住他的腰,另一只手掀开毛线背心的下摆,拉松衬衣,麻利地掏了进去。

    海姆达尔立刻激灵了一下,汗毛都竖起来了。

    威克多咬住他的下嘴唇,迫使他张开嘴,舌头灵活地钻了进去。

    手指一边在皮肤上画圈一边揉捏一块又一块的椎骨,右手顺着脊柱一个落点接着一个落点往上摸……

    海姆达尔情不自禁地发出呻吟,被威克多悉数吞没。

    当他们结束了亲吻,那只手还眷恋地停留在海姆达尔的皮肤上轻轻按揉。

    威克多又舔吻了一会儿海姆达尔的嘴角,才依依不舍的离开。

    “你的那群亲戚没有为难你吧?”

    “有爸爸在,怎么可能。”

    威克多哼哧了一声。

    海姆达尔莞尔一笑,“这群斯图鲁松是真的不相信转世之说,与其说他们认同了转世,还不如说他们就是冲族长的养子而来的,或许在他们看来,约尔夫的转世身份远远不如隆梅尔的儿子更具吸引力”

    如果他不是隆梅尔&8226;斯图鲁松的儿子,这个聚会可能都召集不起来,就算召集起来了,也不会对自己那么亲切热乎,更不可能就坡下驴地把那“头衔”理所当然地加到自己头上。

    都是看在父亲的面子上。

    “我很高兴。”海姆达尔把脸捂进威克多的胸口搓啊搓。

    威克多见了哑然失笑。

    “你这样隆梅尔还不得乐坏了。”

    “我很高兴能看见这个‘现实’的结果。”

    威克多摸摸他的头发,“现实的人往往都是聪明人。”

    海姆达尔又搓了一会儿,才抬头道,“最重要的是没有爸爸的点头,他们绝不会往外说。”

    对里格而言,这样的结果是再好不过了,既把憋在心里的事捅了出去,又没有惊起非议,更没有引得一大群人对他大惊小怪、大呼小叫。

    “终于能够消停了。”海姆达尔煞有介事的长舒一口气。

    威克多忍俊不禁。

    “你为什么不跟我一起去他们眼前溜一圈。”一说到这个,海姆达尔就很是哀怨。

    这家伙,关键时刻抛下他,自个儿猫起来了。

    威克多好笑的拿手指掐他的脸,“我又不是斯图鲁松家的人,为什么要去给他们评头论足?”

    海姆达尔更哀怨了。

    “我不就被他们评头论足了嘛!”

    “谁让你是隆梅尔的儿子呢?!”

    海姆达尔觉得这话题“不安全”,就含含糊糊的应了声,转而询问关于明天练习的事情。

    威克多无声一笑,顺着他的话往下说。

    二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到三更半夜,直到隆梅尔面无表情地来楸人。

    他们才不得不互道晚安。

    海姆达尔转回自己的房间,威克多阴阳怪气地瞪着大门。

    新赛季的欧罗巴联盟杯的赛场主要分布在北欧和西欧部分国家。

    而所谓的赛前练习跟真正意义上的练习有着天壤之别,实际上是为了给各国媒体留一个采访的集中平台,对外挂了个冠冕堂皇的噱头而已。

    与其让这些记者像兔子似的到处打洞,胡乱窥视,信口开河,乱了章程,还不如提供一个正式舞台,让他们公平竞争,随意发挥。

    把记者们圈在一个地方,让同业者们相互监督,要乱也是他们自己窝里斗。

    如此一来,由记者引出的麻烦就会相应减少,联盟的日子也会好过很多。

    可以说这是魁地奇联盟历经了数百年的坎坎坷坷,从血与泪的教训中总结出来的,融入了几代人的心血和精力。

    这天海姆达尔一早就起来了,和同样兴奋难当的德拉科冲到楼下的饭厅匆匆吃了早饭。

    而威可多天没亮就已经出发了。

    临出门的时候他们惊讶的发现奶糖一边拖着宠物笼子,一边朝大门那儿挪,一见到海姆达尔立刻丢下笼子,兴奋地绕着他转圈子,然后又拼命把那笼子朝他脚边拱。

    望着它亮闪闪的眼睛,德拉科不忍地撇开头。

    海姆达尔根本就没打算带它去,虽说手里握着希腊魔法部开具的伪兽证明,却还是极力避免让奶糖在公开场合露面。

    要知道,天底下的有心之人何其多。

    但是,看那副兴高采烈的样子,海姆达尔实在不忍心浇它冷水。

    于是蹲下身商量道,“我把你变得更小些,大概这么大,”拿手比划了一下。“咱们也不用笼子了,我就把你抱在手上,你可能会觉得不舒服……”

    话没说完,奶糖就理解的蹭了蹭他的腿,一副心甘情愿的样子。

    海姆达尔叹道,“委屈你了。”

    不一会儿,二人一兽出了门。

    海姆达尔抱着奶糖,德拉科负责找门钥匙。

    威克多昨晚留给他们一人一张入场券,两张并联,大约有贺卡那么大,入场券的背面画着雷克雅未克的地图,上面标明了市区内的门钥匙集散地。

    离落月公馆最近的门钥匙就在相邻的一条街的街头。

    他们很快找到了那里。

    标注的地点是一间酒吧,红色镶大块玻璃的木门大敞着,门边靠着一辆黑色老式自行车,自行车的龙头前挂着一盆绿油油的植物,龙头上有一盏闪着黄光的灯,不知是坏了还是为了吸引客源,大白天小灯却时断时续的闪烁,像夜晚的霓虹灯。

    他们走进酒吧,浓郁的酒水芬芳扑面而来。

    空气里流淌着舒缓的爵士乐。

    因为天色尚早,酒吧里空无一人,只有一个年轻的男子穿着半截黑色围兜忙进忙出地搬弄桌椅。

    “本店不对未成年人开放。”那男子头也不抬的说。

    海姆达尔没能听明白,但知道这是暗号,昨晚威克多和他提过。

    与表兄交换了个眼色,德拉科用英语朗声道,“我们是来看球的。”说着举起手中的门票。

    那男子一楞,然后露出一个为难的神情,就当海姆达尔和德拉科以为他听不懂英语时,那男子用蹩脚的英语断断续续的说:“票子给我看看……那个……”

    德拉科立刻把票递给他。

    他松了口气,急忙接过打量了几眼,确认无误后交还,又道,“那儿,进门就是了。”

    德拉科点点头,海姆达尔朝他笑了笑,与他擦肩而过。

    那男子却怔了一下,半晌后大惊失色,等他反应过来其中一个男孩子手里抱着的似乎、好像、也许、可能是那啥时,那对表兄弟早就走得没影了。

    门里放着老旧的抒情法语歌曲,与门外慵懒的爵士乐遥相呼应。

    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太太坐在一把摇椅上织毛衣,五颜六色的线团滚了一地。

    海姆达尔和德拉科举步维艰,正琢磨着该怎么下脚时,那些线团自己滚到一旁,给他们留出了行走路线。

    “全在墙上,你们自己对号选吧。”老太太轻飘飘丢来一句。

    海姆达尔茫然地眨巴下眼睛。

    德拉科松了口气,感谢梅林,他能听懂一些法语,于是对表兄道,“她让我们自己对号选门钥匙。”

    他们同时朝那堵挂满了各种破烂玩意儿的粉墙望去。

    每一张入场券都对应了一把门钥匙。

    海姆达尔的门票上画着一只漏了底的马克杯。

    德拉科的是一把歪脖子汤勺。

    他们同时朝门票上摸去,当然,没有忘记照顾奶糖。

    当二人一兽通过门钥匙玩了一把穿越之后,吃惊的发现门钥匙的尽头还是那个房间。

    “难道这门钥匙有问题?”德拉科不解。

    “孩子们,出了门往西走就是本次赛前练习的赛场了,门钥匙请随手丢在篓子里。”

    摇椅上的老太太发话了。

    海姆达尔和德拉科楞了很久,直到他们出了门,德拉科突然哈哈大笑起来,还有模有样地学那老太太的语气解释给表兄听。

    “她们是双胞胎吧?”德拉科好笑的说。

    海姆达尔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肯定是的,要不然怎么会那么像!”

    等他们进了赛场就发觉记者比观众多,两个男孩琢磨,能进来的观众十有八九都像他们这样是有门路的。

    这场赛前练习就是专门为记者准备的,记者们的权限自然无限大,可以满场跑。

    观众就不行了,被强制性的归拢在一小片观众席上,不能到处瞎跑。

    好在依着门路进来的观众实在有限,那一小片席位都零零散散的没坐满。

    他们正要选个离赛场近些的位置,德拉科突然一把扯住海姆达尔。

    “里格!我看到普德米尔联队了!”简直又惊又喜。

    不等海姆达尔说话,他又叫道,“啊,守门员在,我还看到他们的追球手了!还有击球手,啊啊啊,找球手威宁特!”说着紧张地看向海姆达尔,“你说我去跟他们要签名,他们会给吗?”眼睛瞪得滚圆,闪烁着激动的光芒。

    “会吧。”海姆达尔只能这么猜测,明星被要求签名时应该会高兴吧。

    德拉科就从口袋里摸出一个本子,海姆达尔眼尖的看见上面画着普德米尔联队的队徽,应该是联队的球迷周边产品。

    于是心里就有些别扭,德拉科跟自己来看威克多的赛前练习,口袋里却揣着印有普德米尔联队辉煌战绩的拍马屁小本?!

    男朋友入了火神队,他自然而然地站在了巴斯泰托火神队这一边,碰到类似的事情往往会以火神队为出发点来看待问题了。

    “里格,你陪我一起去好不好……”

    德拉科到底不是那些奔放的球迷,手脚放不开不说,心里还惴惴的,有了表兄的陪伴,感觉底气也足一些。

    “行啊。”海姆达尔到是无所谓。

    谁知道德拉科像变戏法似的又掏出一本马屁小本,反手塞进海姆达尔手中,还振振有词的说:“空着手不好看。”

    奶糖扭头瞪了眼跟自己“争宠”的小本。

    他到底藏了几本?

    海姆达尔汗了。

    不知为什么,突然有种背叛了什么的微妙感……

    然后,在德拉科的带领下,他们一前一后的朝另一边观众席走去,普德米尔联队的人正在那里闲坐聊天,貌似很悠闲。

    海姆达尔以为会有人出来阻止他们,结果非常令人失望,他们安安稳稳的靠近了普德米尔联队的临时唠嗑地。

    那些球员接二连三地发现了他们的靠近,不解的看来。

    发现是两个年轻的巫师,就更好奇了。

    德拉科察觉到他们的态度还算友善,不由得松了口气。

    当听到他的请求,王牌威宁特立刻露出和煦的笑容,接过德拉科手中的本子,签下自己的大名。

    该队的一名追球手余光扫到站的比较远的一直不吭声的海姆达尔,就好奇的说:“你呢?”作势起身要帮他递马屁小本给找球手。

    海姆达尔下意识的摇头连说不用,抱着奶糖朝后退了一步。

    貌似退避三舍的架势惹得追球手噗哧一声笑了出来,转头对威宁特说:“你的魅力也有局限性,看看,这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

    德拉科想到什么,连忙挡在表兄身前,遮去奶糖大半个身子,“他是被我强拉来的,我觉得空着手不好看,所以就……”

    此言一出,大家伙都乐了。

    在异国他乡遇见国人本就不易,德拉科是占了同为英国巫师的便宜了,普德米尔联队之所以展现出了还算不错的包容力,原因可能就在于此。

    威宁特问海姆达尔:“你喜欢看魁地奇吗?”

    “原来不太感兴趣,现在还可以。”

    “怎么会喜欢上的?”追球手的八卦瘾很浓厚。

    “我表兄的男朋友毕业以后就是专业球员了。”德拉科很自豪的说,好像在介绍自己的男朋友一样。

    联队的球员们一听,立马来了兴致,纷纷询问准备进哪个队,叫什么名字。

    只见德拉科用手一指场内,火神队的球员正零零散散的结伴进入场地。

    场外的记者席上频频爆出刺目的朵朵白光。

    “巴斯泰托?”普德米尔联队的球员们楞住了,“不是英国人?”

    英国到底是老牌的魁地奇强国,国内养了为数众多的各个级别的专业球队,据说在联盟的排行榜上都有上佳的成绩,所以该国巫师并不稀罕为国外球队效力。

    “不是。”海姆达尔摇头。

    “是哪一个?”

    海姆达尔转头扫了一眼,忍不住笑了起来,“就坐在板凳上。”

    众人凝神望去。

    威宁特脸色微变,其他人也陡然间安静下来。

    ……威克多&8226;克鲁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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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是找球手吗?怎么穿着守门员的赛服?”

    还是那个活跃的追球手。

    事情牵扯到巴斯泰托内部阵容的调整问题,德拉科避而不谈,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他还是有分寸的。

    海姆达尔轻描淡写:“专业球队不是校队,不是想怎么就能怎么的,当然要听从上面的安排。”

    那个追球手讪讪闭上了嘴,接下来要刺探的话也被一并噎回去了。

    气氛一下子变得沉闷起来。

    “那还真可惜,多好的找球手苗子啊。”有人出来打圆场。

    多人附和,“不做找球手真是可惜了。”

    海姆达尔敏锐的发现,自打知道威克多“改行”做了守门员,这些人忽然之间就变得轻松起来了,尤其是那王牌找球手威宁特,笑容比刚才灿烂了不少。

    如果说刚才为了应付德拉科这个球迷而摆出标准的商业用表情,显得庄重矜持,带点做作,有点苍白,然而现在,笑意充盈眼底,却是发自内心的感到开心。

    海姆达尔感到好笑,列位未免“放心”的早了点,怎么凭自己的一句话就料定威克多难以“咸鱼翻身”,要一辈子坐在守门员候补的冷板凳上喝西北风?

    德拉科也是个敏感的孩子,威宁特以及他的那些簇拥们表里不一的神情变化被他瞧得一清二楚,心里顿时感到空落落的别扭,高大全的偶像似乎有了倾斜的迹象……

    海姆达尔只好装聋作哑,无论他现在说什么,可能对表弟都会造成一定的打击。

    偶像就是那浮云,离得遥远些,飘得高耸些,荡得迷离些,远目而望更安全些。

    距离产生美嘛!

    在威宁特的带领下,那些队员纷纷投来善意的笑容,一副“礼贤下士”要和他们拉家常的架势。

    德拉科早就没了当初的兴致,起初还敷衍几句,后来干脆不说话了。

    气氛越来越僵。

    海姆达尔见了连忙顺水推舟的告辞。

    他们双双离开了那个角落。

    德拉科垂头丧气地捏着小本,一离开普德米尔联队的视力范围,就忙不迭的把马屁小本揣兜里去了。

    “可能我最近没太关注英国的魁地奇动向,那个威宁特我没怎么听说过,我记得英国最出名的魁地奇球员是巴里&8226;瑞安……”

    “对!”德拉科眼睛一亮。“他是全英国最好的守门员,”说着眼睛又暗了下去。“可惜当初没能入选普德米尔联队,他的技术真的很好。”言辞间很是沮丧。

    “他不是在爱尔兰混得风生水起吗?”

    “爱尔兰的球队能和普德米尔联队相提并论吗?”德拉科不开心的瘪瘪嘴。

    敢情在他心里,除了普德米尔联队,英伦三岛上的其它球队都是炮灰……

    海姆达尔摸摸鼻子,没想到表弟还挺铁杆。

    于是乎,也就不再多此一举的想法子安慰他,表弟的粉丝数值很高,不在乎这点磕磕绊绊。

    德拉科走到了最靠近赛场的第一排座位旁。

    当中有一大段空位置,两头分别零散地坐着几名巫师,有男有女,往场内有一眼没一眼的打量,光顾着和认识的人说闲话,心思根本不在魁地奇上。

    不过场内确实乏善可陈,偶尔有某某国际知名球员应记者的要求摆pose,或骑着扫帚在赛场上空张扬地兜圈,其余时候都是各队占据地盘拍集体照。

    说白了不外乎就是来看这些球员耍酷的。

    海姆达尔和德拉科一路“借过”往心仪的座位那里挤,还没走到位置上,德拉科又兴奋起来了,一会儿拉着海姆达尔看这个谁谁谁,一会儿又指着那个谁谁谁尖叫。

    海姆达尔像个老头一样唏嘘感慨,余光扫到自个儿男朋友站起来了,连忙一把拽住德拉科,用不亚于表弟的高亢激昂的声音喊道,“快看威克多!他们也要拍他的照片吗?!”还特地腾出左手用力朝那方指了又指,生怕表弟看不见一样。

    正兴奋得难以自持,瞥见德拉科脸上别有深意的笑容,不由得讪讪松了手。

    德拉科强忍住笑意,点头附和,“我看见了,提出要给他拍照的记者好像不少。”

    海姆达尔不自在地干笑两声,转身继续往前挤。

    左手突然被扯住。

    他诧异的回过头,一位满头华发的身穿深烟灰色巫师袍的老者正执着他的手腕,无名指上的指环倏然间暴露在在灯火通明的场馆之下。

    戒指上的鹰好似欲脱戒而出,振翅而起,栩栩如生。

    片刻的惊愕后海姆达尔很快平静下来,并认出了他,斯图鲁松家族的长老之一,曾经有过两面之缘。(ps:在阳光室出现过,吵着让比约恩帮转世画肖像的长老之一)

    老者坐在那里稳如泰山,微微侧脸打量他,眼底满是不赞同。

    “不是什么人都能戴鹰戒的。”老者缓缓的开口。

    德拉科当即皱起了眉头,紧张地注视着他们。

    要不是海姆达尔反应快,胳膊一夹勒住了奶糖,它早就扑上去行凶了。

    老者说完话以后等了半天,却迟迟等不到回答,脸上的不悦之色愈发明显。

    “听不懂。”海姆达尔十分平静地用英语告诉他。

    老者半晌没说出话来。

    好不容易才压下澎湃的情绪,硬邦邦的说:“你叫什么名字?”

    到是没有忘记换个语种。

    “海姆达尔&8226;斯图鲁松。”

    “既然是斯图鲁松家的人就更应该明白,”老者举高海姆达尔的手腕,眼底阴云密布。“在我们家,这种戒指不是人人都有佩戴资格的!”

    海姆达尔转了转手腕,老者松开了手。

    “戒指怎么了?有问题吗?”

    老者听了眼睛都瞪起来了。

    海姆达尔抢在他爆发之前说:“约尔夫曾经说过除了他以外,别人都不能戴翔鹰造型的戒指吗?”

    老者把嘴巴抿得紧紧的,脸色阴晴不定。

    “有的话请拿出证据。”

    拿着鸡毛当令箭!

    海姆达尔心里很不以为然,朝德拉科使了个眼色,二人越过老者,一前一后抵达了座位旁。

    “刚才那人是不是什么长老?”

    德拉科与众长老在前厅有过一面之缘,所以脑子里有点印象。

    “大概吧。”海姆达尔不愿多谈,指着某个方向说:“你看那人……”

    德拉科立刻扭头看了过去。

    这个小插曲很快被抛到脑后。

    但是两天以后,海姆达尔在同一个赛场,差不多的席位又碰到那老头时,心里就泛起了嘀咕。

    “麻烦让一让。”语调没什么起伏。

    拄着拐杖端坐在位置上的老头动也不动,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麻烦让一让!”海姆达尔加重了语气。

    “我还没聋!”那老头还挺有理,转过脸来拿腔拿调的说,“公众场合大声喧哗,太不像话了!”

    海姆达尔急忙用左手去抓右手,企图把拔魔杖的冲动扼杀在衣兜里。

    老头貌似不甘不愿地让开了一条道,海姆达尔顺着空隙钻过去。

    结果循着座位号一查,暗骂了一声,转身一屁股坐下了。

    就在老头隔壁。

    那老头嫌弃似地瞅来一眼,被海姆达尔直接无视。

    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砖头本,哗啦一翻,立起来遮住了自个儿的脸,不一会儿就扑腾在知识的海洋中忘乎所以了。

    今天是巴斯泰托火神队进入新赛季以后迎来的第一场比赛,赛场周边很空旷,人气极为惨淡。东西南北四块观众席,就拿他眼下坐的这片东观众席来说,放眼望去,三分之一都不满。

    东席还算是热门席,另三个方位那更是空荡荡的无人问津。

    早先威克多就告诉他这场比赛不必来看了,海姆达尔当面答应得好好的,却还是忍不住跑了来。

    考虑到威克多不会平白无故夸大其词,就把德拉科留在了落月公馆,没让他跟着自己瞎起劲。

    因为没有预先订票,不能马上进场,得想办法弄到票子,只好围着赛场兜圈子想辙,寻摸一下有没有临时退票的。

    沿场馆溜达时发现几个出入口前竟摆着临时售票点,还有身穿制服长袍的巫师沿街叫卖。

    海姆达尔当时就纳闷,难不成是黄牛?

    走近一问才知道,本场赛事太冷清,订票率远远低于预估值,组委会无奈之下降低格调弄成路边摊形式,对来来往往的行人们扯嗓子吆喝。

    临时抱佛脚挣人气。

    不管怎么样,能多卖出去一张也好。

    听到他要买票,那售票员激动得差点把一袋子票全塞他手里。

    当得知他只需要一张时,花团锦簇的背景转眼就全部凋谢了。

    塞给他一张据说是本场最为热门的座位号,愁云惨淡地转身,继续沿街抱佛脚去了。

    想到这里,海姆达尔对着书本做了个怪相。

    那老头十有八九跟他一样,也是被临时卖票点给忽悠进来的,买的肯定也是所谓的“热门座位号”。

    今天的赛场主要安排了两场比赛,火神队的比赛在第二场。

    魁地奇没有时间限制,所以巴斯泰托火神队什么时候能上场现在还不好说,甚至于今天能不能轮到他们上场都难以定论。

    海姆达尔有点明白威克多为什么不让他来了,冷冷清清不说,主要怕他白跑一趟。

    老头明显是来看第一场的,至于第一场的两支队伍姓甚名谁哪里人士海姆达尔也没兴趣知道。

    埋头看书看得久了,抬头望望远处休息一下,余光瞥到老头捏拐杖的手都泛白了,肩膀颤得一耸一耸,可见心情有多么激动,偏偏还要装出一副淡定从容的样子,就是脸色越来越潮红……

    海姆达尔真怕他憋出内伤。

    正不厚道的脑补,那老头就出了问题,脸色陡然大变,眨眼间由红转白,眼睛都开始发直了。

    海姆达尔大惊,这模样他很熟悉,一看就是犯病了。

    忙丢下书本扶住那老头摇摇欲坠的身子,老头半张着嘴,脸色煞白,情况都这么危险了,还不肯领情,颤巍巍地推海姆达尔的手,让他别多管闲事。

    “药呢?摆在什么地方?”海姆达尔对他的抗拒视若无睹,一只手在他身上摸索。

    老头差点没翻了白眼,也不知道是病的还是气的。

    不过这一下刺激还挺管用,本来好像要厥过去的,现在又目光炯炯了。

    “是不是这个?”海姆达尔终于摸到一个棕色的小玻璃瓶,拔开软木塞子,一股刺鼻的药水味扑鼻而来。

    那老头闻到这个味病症立刻有了缓和,不再面无人色。

    海姆达尔把药瓶递到他嘴边,为了方便他服用。

    结果硬生生地受了个白眼。

    狗咬吕洞宾!海姆达尔脸色铁青地腹诽,恨不得直接撬开这老头的嘴把药灌下去,原先扼杀在口袋里的冲动又萌芽状了。

    他以为人家讳疾忌医不肯合作。

    老头哼哧了一声,发现自己能说话了,就语速缓慢地吃力道:“……这药就是用闻的。”

    某室长顿时大囧。

    嘴角抽搐了两下,立刻把咬牙切齿的模样撤换下去。

    “要闻多久?”虚心求教。

    “收起来吧。”老头疲惫的挥挥手。

    海姆达尔赶紧找回那个软木塞子盖上瓶子,刚一递手,老头就飞快地把那瓶子拿回去了,拒绝他再在自己身上乱摸。

    不一会儿,老头就把自己收拾妥当,又一次正襟危坐,跟个没事人似的。

    连句“谢谢”都没有。

    要不是确定自己没有白日做梦的毛病,海姆达尔真以为刚才那番动静是脑补过度造成的幻觉。

    他只好拼命告诉自己,我是早晨五六点钟的太阳,不要和一夕阳红斤斤计较。

    别看那长老四平八稳不近人情,实际上心里波涛汹涌实难平复。

    这么丢脸的情况被一个“外人”撞见,他这病症一直都处于对外保密状态,家族里知道的人寥寥无几,没想到今天被一个伪斯图鲁松撞破。

    就连他最为疼爱的索尔杰尔都不知道。

    长老斜眼偷偷瞄去,却发现那伪斯图鲁松正目光闪亮地盯着场内,刚才还舍不得放下的书本这会儿已经被丢到身后去了。

    狐疑地转眼看向场内,不就是换了下一场的两支队伍出场嘛!

    少见多怪!

    一边腹诽,一边也跟着仔细看了又看,琢磨了又琢磨。

    还是没发现什么特殊之处,忍了忍,没憋住,转过脸去问道,“你是巴斯泰托的球迷?”

    “不是!”伪斯图鲁松斩钉截铁。

    “那你干嘛摆出一副球迷的嘴脸!”理直气壮地指责他欺骗了自己的感情。

    海姆达尔第三次忍住了冲动,我“球迷”关你什么事,你刚刚激动得要死要活我不也什么都没问嘛!

    该长老自年轻时仕途就一片坦荡,换句话说在家族里位高权重,呼风唤雨惯了,曾被他鄙视了再鄙视的明明什么功劳都没有却心安理得占了家族便宜的伪斯图鲁松居然敢对自己爱理不理地摆谱,心里的无名火就“轰”的一下起来了。

    “问你话哪!”

    把趾高气扬培养成个性特征的人是很容易引起他人的逆反心理的,至少某室长眼下就很逆反。

    “你问我话我就一定要回答吗!你是我什么人!”

    长老被噎住了,因为他啥人都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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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后,一老一小“相安无事”地坐在座位上继续看比赛。

    那长老缓过劲来瞪眼看去,海姆达尔早就扭过头去看比赛了。

    就算想以眼杀人,人家不接招也没辙啊。

    长老撇撇嘴,随手拾起了海姆达尔丢在身后的书本,入手很沉,紫红色蛇皮纹封面,封面上写着《百年魁地奇》,字体还时不时的变作各种魁地奇赛用道具,乍一看去挺吸引眼球的。

    长老翻了翻,惊讶的发现几乎每一页上都被写了注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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