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之异乡·上[HP同人][耽美] 作者:肉书屋

    HP之异乡·上[HP同人][耽美]第46部分阅读

    人生就是为了克鲁姆这个姓氏而存在,背负在肩上的是名为“继承人”的沉重枷锁,不能违背,不能反抗,不能挣扎,要心甘情愿,这都是为了家族。他反反复复地告诫自己。

    尽管如此,他仍然克制不住地嫉妒贝尔尼克。没有枷锁的堂弟;高高兴兴的堂弟;问了蠢问题不被责骂的堂弟;犯了错有双亲开脱的堂弟;摔跤绊倒能肆无忌惮地嚎啕大哭的堂弟;偷偷摸摸练会骑飞天扫帚而被称赞的堂弟……

    他羡慕贝尔尼克的无拘无束,妒忌他不像自己这么沉闷无趣。

    威克多翻身下床并拉开窗帘,清晨的阳光透过玻璃照在脸上,他闭上眼睛:如果没有里格他的人生就会一直这样下去吧……

    至今为止他的一切都是别人给予的、铸就的、铺设的、强制的,只有里格是他自己抓住的。

    只有里格。

    威克多睁开眼睛,转头看向躺在枕边的九连环,眉目一舒,握起拳头喃喃说道:“终究会有那么一天。”

    海姆达尔跟在父亲和叔叔身旁,与即将返校的三位师兄道别。

    跟惴惴不安的贝尔尼克和邓肯截然不同,身为当事人之一的威克多像往常一般平和自如。

    他们拖着行李说着陈词滥调的道别话语,碍于两位成年人的监视,告别场面显得格外客套和言不由衷。

    在转身离去的那一瞬,威克多突然上前一步拽住海姆达尔,把他拉向自己,因为用力过猛两人几乎撞在一起。海姆达尔惊喘一声。威克多低头精准地擒住他的嘴唇,伸出手掌抵住他的后背,占有性地抱紧他。舌尖飞快舔过男孩的唇瓣,抓住机会啃咬厮磨,激烈地亲吻。

    两人的嘴唇胶着在一起,身体贴合得不留一丝空隙。

    海姆达尔觉得自己要着火了,感觉威克多在用舌头诱哄他张开嘴,不消片刻,他就丢盔弃甲、缴械投降——灵活的舌头在口中攻城略地、兴风作浪,侵占他的感官,挑逗他与之共舞,一股股血液直冲大脑,让他完全失去了思考能力。舌与舌激烈的交缠方式让他难以自拔,犹如犯了毒瘾的瘾君子,一而再再而三地沉迷其中……

    或许威克多对他做了什么,运用某种他不知道的魔法。

    就像它的汹汹来势,结束时同样令人无所防备——威克多以轻咬他的下嘴唇结束了二人的吻。

    海姆达尔只能依照本能大口的呼吸空气,昏沉的脑瓜做不了任何判断,粗哑沉重的呼吸声传来——

    “我在学校等你。”男朋友的声音紧绷而低沉。

    他点点头。

    威克多伸出两根手指慢慢抚过海姆达尔的耳朵,轻轻摩挲那片柔嫩的皮肤,当手指滑到海姆达尔的下巴时突地抬头扫去一眼,然后垂目盯住海姆达尔的眼睛舔了舔自己的手指就转身拖着行李离开了。

    呆若木鸡地另外两位适才反应过来,匆忙追了上去。

    贝尔尼克震惊地合不拢嘴。

    邓肯自叹弗如地向死党竖起了大拇指。

    隆梅尔扶住有点踉跄的儿子,心里涌起一股爆笑的冲动。故意在他面前表现得这么露骨,无非就是想实实在在的寻衅一次,他当然看见那小子临去前的挑衅眼神。

    事情已经暴露所以干脆无所顾忌了?

    太嫩了,需要好好磨磨。某爸爸在心里冷哼。

    突兀的开门声响起,隆梅尔看见弟弟面色阴霾地推开房门,就眯了下眼沉思片刻,然后拉着因先前的“过激”行为而显得有些局促的海姆达尔开始逛大街。

    八月十六日那天,海姆达尔同时收到了勒菲&8226;尼斯寄来的信以及从德姆斯特朗发出的下学年课表和与之相配的教科书单子。

    购书问题不大,木棉古镇上的书店就能满足需要。就在他准备拆开勒菲&8226;尼斯的信件时,妮尔的呼喊回荡在陈旧的老房子里:“里格!快下来!”

    来到客厅以后海姆达尔第一眼就看见站在壁炉前的妮尔正兴高采烈地手捧服装目录,一把拽过他急不可待地要求他一一穿给她看。魔法世界就是方便,买衣服都不用手动试穿,拿着目录用魔杖点一下上面的衣服就直接套身上了,还能根据个人身材缩放。当然,这是一种类似于幻象的魔法,根本没有实物,试穿的人实际上都穿着自己的衣服。每套衣服能在身上保持五分钟,过时就自动消失。

    拿出魔杖,接过目录,依照妮尔的要求一套又一套地实验,再供他人评头论足。太方便也是不方便。海姆达尔又一次发出哲学家般的喟叹。

    隆梅尔坐在沙发上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一切,并且一点挣扎都没有地融入其中——时不时提出自己的建议,或者附和妮尔的想法,导致某约会狂一发不可收拾。

    海姆达尔已经好几天没有正面见过斯诺了,看见的不是背影就是侧面,很少愿意给他一个特写。海姆达尔起初怀疑这位叔叔故意躲着自己,后来又被自己del了,觉得毫无道理。斯诺一直是个大忙人,英国魁地奇事物多而繁杂,再加上主任先生是个精益求精的人,起早贪黑也很正常。他很快把这事抛到脑后,私下叮嘱希娜帮芝士多照顾着点它的主人。

    当换了不知道多少套衣服,妮尔突然停下对裤脚管线脚的挑三拣四站直身子奇道:“我之前都没发现,你其实长高不少。”她用手掌比划了两下自己和海姆达尔的头顶,发现男孩的个子都快赶上她了。这才离开了不过一年多,之前他刚到自己的下巴。

    妮尔的身高低于英国女巫师的身高平均值,但绝对不矮,一米七一的个头够不上鹤立鸡群,好歹也是婀娜苗条的。而且这位约会狂人对自己前/凸/后/翘的身材向来自信。

    海姆达尔很高兴,想自己虚岁十三就有近一米七的个头,照这个长势很有希望赶上男朋友甚至超过他。正美滋滋地幻想着,隆梅尔突然说:“看来平时吃的那些蔬菜还是很有帮助的。”

    海姆达尔立刻回过神来:“多吃肉才能长高。”光啃叶子梗子有什么用!曾亲眼见识过父亲“大发滛威”的骇人模样,所以某些话出货前会自动断尾。

    隆梅尔扬扬眉毛,不置可否地截断话题。海姆达尔暗自庆幸的同时心里暖烘烘的,隆梅尔很不喜欢别人对他耍心眼,看来他对自己还是相当包容的。

    等妮尔终于放过海姆达尔抱着目录出门去以后,隆梅尔头也不抬地说:“明天我要回一次老宅。”

    海姆达尔明白他的言下之意无非就是要自己跟着,就点头说知道了,然后坐到他身旁,拆信阅读。

    隆梅尔也没再说其它的,低头琢磨手里的玩具。他玩的东西不是别的,就是被海姆达尔的男朋友抓了一个星期不放的九连环。照某爸爸的意思,威克多&8226;克鲁姆能解决的东西他会解决不了?尤其某儿子没心没肺地说了句考验智商之类的话,他就更较劲了。

    海姆达尔还是很佩服自己男朋友的,花了一个星期的时间把九连环整个拆开再重新装好。没事的时候就拿在手里玩,没见过这么执着的人。好像认准一个目标就会一条道走到底,不走出一个结果决不罢休。

    这份执念深深刺激了某爸爸,居然也跟着卯上了。

    一时间谁都没有说话,各做各的事。

    隆梅尔盯着手里的九连环说:“你真的喜欢那个克鲁姆?”

    海姆达尔看着手里的信,轻轻嗯了一声:“目前来说是喜欢的吧。”

    “这么说其实你自己也不确定。”

    “我原来没喜欢过人,不知道什么叫喜欢,不过现在这样就很好。”

    “你的年纪还小。”

    “我知道您的意思,您是怕我把爱情与其它感情混淆。”

    隆梅尔就问:“你是吗?”

    海姆达尔抬起头,发现隆梅尔正看着自己,于是无可奈何地苦笑起来:“我想和他做/爱。”这话挂在口边虽然有点难为情,他还是吐字清晰地表达出来了。就像当初选择向父亲开诚布公地表明自己的性向,这些事也不必隐瞒。

    隆梅尔眼里滑过一丝惊讶,很快就消失了,他对海姆达尔温和一笑,仿佛不算什么值得一提的事,然后轻而易举带开了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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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暑 假 act&8226;131

    作者有话要说:对不起,是咱不好,前两天被老娘召唤回了家里进补,不让咱上网甚至连电脑都不让咱开

    今天终于逃出升天,赶紧上来更新,从今天开始恢复日更

    另:咱再强调一次,晚上9:30以后如果还不见更新就不要等了,有时候工作需要可能会更得很晚,所以千万不要陪着咱熬,  老宅的壁炉功能性单一,除了取暖别无它用。老宅附近不能直接使用幻影移形和幻影显形,当然你想用也可以,后果自负。

    斯图鲁松老宅在什么地方?他不知道。

    海姆达尔曾经跟着斯诺去过两次,另外还有一次未遂,前前后后都没能搞清楚确切地点。第一次去的那会儿不满七岁,被斯图鲁松家收养不久,斯诺把他领去说是认祖归宗,其实就在残垣般的阴森墓地外兜了一圈,连大门都没摸到。第二次去由于身体不适提早回了家,初次尝试幻影移形的他吐了个天昏地暗。第三次就是一年多以前那回“空中事故”作祟半途而废了,不过那次意外让海姆达尔进到皇宫一样的马尔福庄园里逛了一圈外加白吃白喝。

    幻影移形非常折腾人,据说第一次尝试该魔法的巫师多少都有点“面无人色”,无人色的程度根据个人身体素质表现各异。不知道是不是为了宽慰他故意捡好听的讲,斯诺称赞海姆达尔只是把中饭吐了出来,比他厉害些的能把胃吐出来。

    海姆达尔当时听了半天说不出话来,斯图鲁松主任根本不会安慰人。

    隆梅尔的回家路线与斯诺基本相同,都是幻影移形到一处杳无人烟的荒郊野外,然后再徒步行走二十分钟……

    这二十分钟的路程走起来并不艰难,无须跋山涉水、翻山越岭,沿途还有旷野奇景供人欣赏。微波荡漾的碧蓝湖水,深浅不一的绿色草地,走在阡陌纵横的小道上举目远望能看见一两处深褐色的断壁,孤零零的散落在一眼望不到尽头的苍茫平原上,带着古朴而陈旧的记忆遗世独立。

    斯图鲁松老宅同样位列其中,与那些遗迹般的残砖断瓦不同,它是完整的,没有被人们的记忆抹杀。

    老宅没有大门,就连隔离用的围墙或者栅栏都没有,二十分钟的徒步旅行就是它的屏障,人造的障碍反而显得多此一举。似乎这家子根本不担心隐患问题,海姆达尔这个“半路出家”的也就没什么好多嘴的。

    离开灰白色的小道攀上一个隆起的山包,山包顶端就站着老宅。老宅不大,如同年久失修的砖木老房子一般毫不起眼,也就比前面看见的那些破砖强上那么一点点。灰褐色的外墙饱经风霜显得又粗又糙,别说卢浮宫似的马尔福庄园了,就连翻倒巷57号都比它挺拔精神。

    历史除了口口相传、著书立传外就一定要通过某样东西继承下去,不仅自己要记住后世也不许忘,一代又一代,子子孙孙源远流长。

    巫师总对老东西情有独钟,旧衣服、旧物件、旧房子……

    隆梅尔不仅是整个斯图鲁松家族的现任族长,更是英国这一支的家主。海姆达尔曾经听斯诺说过,他们这一支血统纯正,追根溯源就是第一代族长的直系子孙。说起来,海姆达尔这个半路出家的斯图鲁松甚至比那些空有姓氏的旁系更名正言顺。

    跟在父亲身后进到房中,目及所至全蒙着白布,地上一粒灰尘都没有。海姆达尔不知道老宅里住着几个家养小精灵,光脚下一尘不染的地板就能看出老斯图鲁松当年的家训它们都没记住,至少也是选择性忘记。

    父子二人离开了不大的前厅,顺着一个个门洞来到地下室。不知出于何种考量,老宅的书房不设在透亮宽敞的大房间里,非要摆到地下。

    隆梅尔把海姆达尔直接领到悬挂祖先画像的昏暗画廊外,他今天带着儿子就是打算来正式拜会祖先的。先祖画廊的入口是一个拱形门洞,门洞边各立着一根又细又长的科林斯石柱,柱头既不是花也不是穗,而是盘根错节、枝繁叶茂的树木,精雕细刻、栩栩如生。这个造型仿自斯图鲁松家族的族徽,只要留心就能发现木叶缠枝的纹饰遍布整栋老宅,尽在细微之处体现。

    树木造型的家族徽章会让人联想到北欧神话里的世界树,毕竟斯图鲁松家族发源于遥远寒冷的斯堪的纳维亚,而且冰岛人是第一个把神话故事记录保存下来的功臣。

    穿过门洞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灯火通明的长形空间,因为没有窗户借不到自然光,天花板上就吊着一长排流光溢彩的水晶灯。海姆达尔很识货,这些晶莹剔透的灯盏绝非以假乱真的玻璃灯,每一个水滴珠子、每一片雪花都是货真价实的天然水晶。用来发光的也不是现代的灯泡,举头望去清一色白蜡烛。(插句废话:据砖家称天然水晶有辐射,望广大人民谨慎待之)

    其实蜡烛照出的火光并不比灯泡暗哑,这要放在麻瓜世界就必须具备庞大的前期投入以及后期维护和储备,魔法确实省钱更省事。

    就着亮堂的烛光,海姆达尔目测了廊室的距离,大约100米。左右两面墙上挂满了大大小小形状各异的肖像,画像里的人一发现有人进来纷纷七嘴八舌的动起嘴来,热闹程度比开在闹市区的麻瓜超市更胜一筹。海姆达尔暗暗咋舌,他们家真算得上儿孙满堂了。

    在见到第一幅画像之前,左右两面墙上把守入口的等人高椭圆形穿衣镜发出了不满的喝阻:“哪儿来的脏小子!把衣服扣子扣好了,瞧瞧你的衣领还有下摆……我的天,那是什么,皱褶么,现在的年轻人真是……”左边的穿衣镜没挑剔完,右边那面一模一样的也发出了刺耳的尖叫,鎏金的镜框频繁地闪烁光芒,和左边的兄弟遥相辉映:“上帝啊!看看你的头发!还有那双可怕的鞋!喔梅林啊!居然还沾着泥巴!不行了,我要昏倒了……”

    说实在的,海姆达尔还真想看看镜子是怎么昏的。

    隆梅尔直接无视它们,拉着海姆达尔继续前行。

    这是海姆达尔第一次见老祖宗,感谢魔法的伟大和神奇,他不仅能看见他们,甚至能和他们做简单的交谈。遗憾的是早几代祖先们只会说冰岛语,无法与其沟通,好在爸爸隆梅尔懂得这门语言,不然就只能跟他们大眼瞪小眼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海姆达尔惊讶地发现斯图鲁松家族居然没有一个丑八怪,不是他故意找茬,这家人不是俊男就是靓女,夸张的是几乎全在水平线以上,连一个姿容平凡的都找不到。尤其是前五代祖先,更是高标准严要求。妻子们虽然五官不同、身段不一,却美得各有千秋,共通点是妩媚得不似常人,最为勾人的是那秋日湖水般的动人神韵,随便一个站出去都能让千万女性自惭形秽,令千万男性心旌摇曳、无法自拔。

    难道数百年甚至一千年以前的环境更养人,现在的巫师越长越丑了?

    除了这个惊异的发现还有一个现象让海姆达尔莫名不已,甚至有点没拧<负趺恳环窭锏娜嗽诳醇哪且凰捕蓟崃髀冻龀跃纳袂椋淙凰茄谑蔚煤芎靡脖湛诓惶福悄且凰杂种沟哪抗馊煤d反锒肷聿蛔栽冢邪瓮染团艿某宥?br /

    就在他千头万绪摸不着头脑的时候,隆梅尔牵着他在一张靠墙的长榻上坐下,木质的外框简约大方,湖蓝色的织面上绣着精美的蔷薇花枝。

    当他们坐下来交谈时廊道里突然安静下来,好像画像里的人不约而同地噤声屏息,一时间整个廊道只听见他们父子二人的说话声。

    “怎么样,有什么感触?”隆梅尔说。虽然只看了总数的一半左右,大致印象总该有一个吧。

    海姆达尔喃喃:“……审美疲劳。”

    “什么?”隆梅尔希望他大声重复一遍。

    “说句不恭敬的话,觉得眼睛很累。”海姆达尔煞有介事地哀声叹气。“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迫切渴望看见一张平凡的大众脸。”

    周围画像里的人一下子全都笑开了,这个后代太有意思了。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不管画里画外,凡是听见别人称赞自己的容貌总是开心的。

    【嗨,小子,你应该感到庆幸,放眼整个魔法世界像我们家这样没有一个丑八怪的家族并不多见。】

    朝海姆达尔吆喝的是挂在长榻正对面墙上的一幅画,画里悠闲地翘着二郎腿的大帅哥是老斯图鲁松的祖父。据隆梅尔透露,这位生前就和后辈们交代好了,等他百年以后就把帅得掉渣的那幅画像挂到先祖画廊去。估计就是眼前这幅了。

    这是能拿出来炫耀的资本吗?明摆着以貌取人嘛。海姆达尔对他的洋洋得意感到无言以对。

    隆梅尔道:“你知道媚娃吗?”

    “您是说vee?”

    隆梅尔勾起嘴角。

    海姆达尔心念一动:“难不成我们家有媚娃血统?”那个物种被英国魔法部归类为神奇动物,他身上有动物血统?

    【隆梅尔,你怎么能把那种低级东西和卢萨尔卡相提并论!】爷爷的爷爷仿佛被惹毛了一般叫嚣起来。

    “卢萨尔卡?”海姆达尔还是第一次听闻。

    隆梅尔向祖先投去一个恭敬有礼的歉然眼神,然后说:“就是水里的妖精,比媚娃古老得多。”

    不管老还是新,妖精也是神奇动物——至少英国魔法部就是这么划分的。海姆达尔腹诽着没敢把话说出来。

    精明的隆梅尔一眼就瞧出他肚子里的小九九,没去揭穿他。隆梅尔贴近海姆达尔耳畔小声道:“前五代的都是。”

    海姆达尔恍然,那五位“惊心动魄”的大美女就是古老的妖精。“为什么只有前五代娶了妖,嗯,卢萨尔卡?”差点说漏嘴。

    隆梅尔装作没有听出来,沉吟片刻后说道:“其实应该是前六代。”

    可海姆达尔只看见了前五代的夫妻画像。

    “第六代呢?”第六感告诉他这或许不该问,所以说得小心翼翼。

    隆梅尔没有立刻回答。

    【死了!】爷爷的爷爷不止嗓门大还是顺风耳,父子二人明明说着悄悄话,他倒是什么都听进去了,而且还有点天不怕地不怕的意思。

    海姆达尔不解地看向对面的矩形画像:“这不是很正常吗?”好几百年前的人往生了还能不死?

    【是自杀死的,在丧心病狂的杀妻灭子之后。】

    海姆达尔张大嘴巴,难以置信地看向父亲,隆梅尔冲他笑了笑没有反驳,只是责难地看了眼画像。

    爷爷的爷爷冷哼:“既然是我们家的人了,这些丑事就应该告诉他,遮遮掩掩有个屁用!”

    这位祖先真乃性情中人。

    “为什么?”

    祖先咧嘴一笑:【还能为什么,疯子一个。】

    周围画像里的人都露出一副义愤填膺的怒容,看样子那位第六代真是罪恶滔天不得人心,即使过去那么多年子孙后代仍然对其鞭笞责骂,甚至连他的画像都不愿悬挂。

    “有一种说法是卢萨尔卡的血统造成的。”隆梅尔不是容易冲动的人,对这件事的看法也比较客观。“也就是妖精和人类混血之后形成的某种缺陷,经过长年累月的积压,一旦出现诱因就会爆发。”

    听起来像精神方面的疾病。“那么斯图鲁松家……”

    隆梅尔知道他要说什么就摇了摇头:“除了第六代后世未再出现过类似的情况,而且从那以后我们家再没有娶过一个卢萨尔卡妻子,第六代那一支血脉早在他亲手弑子的那一刻就断了。还有一点可以确定,卢萨尔卡在十八世纪末就灭绝了。”

    【斯图鲁松家公认的千年一遇的天才啊,居然落得这么个下场,而且还是死在自己亲生父亲手里……连三十岁都不满,那么年轻……】爷爷的爷爷为过早逝去的家族荣耀不甘和哀悼。【约尔夫有什么错?出生并不是他能选择的!】

    约尔夫?是那个约尔夫吗?海姆达尔惊诧不已。实验室研究第一代室长,画像悬挂在校长画廊中,和德姆斯特朗的前任校长们一起供后世敬仰尽享殊荣,生前的骄人事迹数不胜数……

    “你想见见约尔夫吗?”

    海姆达尔的神智被父亲的问话唤了回来。“他不在这里吗?”

    “在。”

    【对对对,快带他去见约尔夫!】爷爷的爷爷不知什么原因突然兴奋起来。

    在众画像的默默关注之下,隆梅尔带领海姆达尔走到廊道的顶端,不同于其它画像的摆放位置,顶端的左面墙壁凹进去约6平方米的空间,形成一个独立小间,站在廊道上往里看漆黑一片,只要一进到小间内就眼前一亮豁然开朗。

    那是一幅半身像,背景是一个洒满落日余晖的房间,画像的主角背对拜访者倚靠在窗台边,远处的景象一片花木扶疏。

    隆梅尔像和老朋友打招呼那样轻松道:“约尔夫,我带儿子来看你了。”

    约尔夫动了动胳膊,身上的黑色长袍衬得那头姜黄|色的发丝格外鲜亮,他的左手扶上窗台边缘,无名指上的鹰形指环反射出铜金色的暗哑光芒,稍纵即逝。

    少顷,约尔夫回过头来。

    海姆达尔睁大眼睛。

    画中人朝前走了几步,转瞬即逝的几秒里,海姆达尔居然有一种被瞬间看穿的诡异感。

    【我听隆梅尔说过你很多次了。】约尔夫说。【你好,海姆达尔。】

    尽管对方波澜不惊含笑以对,海姆达尔却觉得别扭。

    这就是约尔夫?被家族成员津津乐道的天才?海姆达尔禁不住暗暗叹息:太神奇了,我居然长得像几百年以前的古人。尽管他还没有成年,眉眼也未全部长开,但凡长眼睛的就能看出自己和画中的年轻人约有五、六分的相像。

    海姆达尔抬眼看向隆梅尔,莫非这就是他愿意收养自己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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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以后在文中会提及,还是先说明一下吧,方便大家理清一些关系。

    斯图鲁松家族的族长之位不是世袭制的,老子是族长不代表儿子也会是族长,族长之职由族中的长老们选定。所以历代族长之间没有很直接的血缘关系,即使有也是个别现象。

    隆梅尔前面一任族长就是林德双胞胎外祖父的老子,也就是曾经帮隆梅尔付了招/妓费用的冤大头同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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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隆梅尔曲起手指扣了下海姆达尔的脑门:“瞎想什么!”瞧那眼神就知道儿子又开始想当然了。

    海姆达尔捂住发疼的部位,匆忙抹去眼中的猜疑。推理过程中再正常不过的假设,爸爸也太较真了。

    画中人已经归位,跟表现欲强烈的其他祖先不同,约尔夫极其“本分”,好像一点都不在意外界发生的一切。

    父子二人离开小间,进去出来前后不超过五分钟,其它画像却等得度日如年,一发现二人的踪迹立刻吵吵嚷嚷的盘问起来。冰岛语、德语、英语、法语,从未听过的不明语言,你方唱罢我登场的轮番上阵,甚至还有意大利语——如果海姆达尔对该语言的辨认没有出错的话,沸沸扬扬得如同宾朋满座、谈笑无穷的盛会——联合会盛会。

    最后还是爷爷的爷爷以高嗓门的优势脱颖而出,逮住隆梅尔急忙吼道:【约尔夫怎么说?他是不是……】

    画廊内喧嚣渐歇,一双双眼睛一眨不眨地注视着隆梅尔,渴望从他嘴里听到他们希望得到的答案。

    海姆达尔对祖先们表现出的急切万分不解,难道这次的瞻仰之行是有目的性的?

    隆梅尔仿佛早有预料,从容不迫的扬声回答:“约尔夫什么都没说。”

    爷爷的爷爷干巴巴的重复:【什么都没说?】

    “对。”隆梅尔颔首。

    画像们大失所望,面面相觑。

    到底是怎么回事?惟独被蒙在鼓里的海姆达尔一头雾水。

    “他是这个家族的骄傲,受后人景仰的璀璨星辰,可惜陨落得太早。”离开先祖画廊以后隆梅尔这么告诉海姆达尔。

    试想,亮眼的星子突然从天际落下,毫无预兆的,让人防不胜防的,就好像站在暮色四合的黑夜中看见天边的流星滑落,人们会发出由衷的感叹,被这抹转瞬即逝的光芒折服。

    更何况约尔夫本不是一瞬而逝的流星,而是被斯图鲁松家的人们所仰止的恒星。

    不言而喻的默契在其骤然消逝后浮出水面。在他死后的几百年里,在这个古老的家族中,没有人能越过他、代替他、抹杀他,约尔夫如同一块无可企及的高高在上的里程碑,只能望着、想着、猜着,一代又一代的后人踩着前人的脚印因循守旧,无条件的仰慕着、向往着。

    其实几个世纪以来也不是没出现过“天才”,就是没有一个能和约尔夫相提并论,正所谓期望越高失望就越大,一次次的期盼换回的总是失望。

    海姆达尔觉得这家人真是没事找事,一面死死抱住前人的功绩打压后来人的气焰,一面又反过头来责怪后辈不够张扬不肯奋进。这都是祖宗们自己种下的因,和一个被神化的人比肩谈何容易。

    隆梅尔听了儿子的嘀咕就摸了摸他的脑袋:“不能怪祖先们吹毛求疵。”

    “难道里面另有文章?”

    隆梅尔赞许一笑:“其实种‘因’的人是约尔夫自己,他死前留下的唯一遗言就是他将重返人世从头再来。”

    死而复生?不太可能,这么多年过去了都没活过来,估计不是这个意思。海姆达尔思忖片刻,突然想到一种可能,莫非这位老祖宗的意思是转世投胎?这就耐人寻味了。西方人的观念里一般没有转世投胎一说,那是属于东方的理念,身后经受的苦难是为了偿还生前的罪孽,只有全部偿清才能重入轮回。无论《圣经》还是阿利盖利&8226;但丁的《神曲》都毫无保留地阐述了人死后的去向——天堂或者地狱。当然巫师们还有另外一个可能性,那就是灵魂的返阳,霍格沃茨魔法学校里的幽灵们就是这么来的。

    但这并不是重生,肉身一旦剥离了灵魂那就是死亡,更遑论“从头再来”了。

    海姆达尔觉得匪夷所思,就他所见所闻,绝大多数巫师都是无神论者,有些人连圣经里的新约旧约都分不清,别说比《神曲》更异想天开的轮回转世了。

    “约尔夫凭什么说这番话?”

    “祖先们的解释是为了辉煌的延续和对命运不公的嘲弄。”隆梅尔露出一个不以为然的表情,弟弟斯诺甚至曾当着众先祖的面说这个“传统”荒谬可笑之极。

    “我觉得这就是单纯的宽慰之言,为了安抚躁动的族人,更为了安抚他……”最后几个字说的有些含糊。

    他?海姆达尔狐疑地抬起眼,隆梅尔不欲多谈就转开了话题:“总而言之,出于各种原因,先祖们都相信了约尔夫的临终之言。”

    海姆达尔觉得很无力:“相信了几百年?”

    隆梅尔苦笑:“因为他是约尔夫。”

    超级天才真是害人不浅,弥留前的一句话就让后世子孙依据这个不负责任的可能性折腾了几百年都没消停,看样子很有可能会再折腾出下一个几百年。

    海姆达尔问:“难道这么多年就没有一个天才达标?”

    “如果有的话我今天就不会带你来了。”

    海姆达尔惊骇得差点蹦起来,半晌后指着自己的鼻子:“他们认为我……”声音都变调了。

    隆梅尔抓住他的手指安慰道:“说实话你们确实很像,但你绝不是最像的一个。”

    “就因为我的脸?”海姆达尔闷闷不乐的说。

    隆梅尔大笑,捏捏他的小鼻子:“别愁眉苦脸的,‘表面文章’只是其一。”

    原来爸爸也知道他们家都喜欢以貌取人啊。智商受到了质疑,故而十分的郁闷。“评定结果呢?”海姆达尔对结果挺在意的。

    “没什么结果。我前面也说了,约尔夫什么都没讲。”隆梅尔无比轻松,看样子他并不希望儿子被这个荒谬的可能性束缚住。

    海姆达尔松口气,他根本不想成为某人的替代品。他心里很清楚,他是死后从另一个世界重生到这个世界的,怎么可能会是超级星星的转世。没办法,只有对不起列祖列宗们了,反正诸位帅哥美女都已经等了几百年,不在乎再等个几百年吧。

    海姆达尔对爸爸的想法非常认同:大叔大婶大爷大妈们,你们被星星同志忽悠了。

    虽然海姆达尔已经被划拉到不达标范畴而逃过一劫,但是祖先们并有放过他的意思,尤其是爷爷的爷爷当场指着隆梅尔的鼻子告诉他该干嘛干嘛去,别来妨碍他们祖孙俩交流感情。

    哪儿来的“祖孙俩”,明明是爷爷的爷爷和孙子的孙子。某爸没好气地腹诽。

    海姆达尔就在老宅住下了。

    老宅里有家养小精灵所以饿不着他,老宅里有一百多米长的先祖画廊所以寂寞不着他。恰恰相反,他每天从画廊里出来就觉得耳畔嗡嗡作响,眼前仿佛有金星在手拉手跳草裙舞……

    祖先们可以从摆放在世界各地的其他画像那里了解这个走马观花般飞速发展的时代,从而让他们多了一项向子孙们炫耀自己与时俱进、见多识广的方式方法。就算是生前留下的影像,也会寂寞,也会无聊,也会渴望同活人交谈。

    魔法的神奇,神奇的魔法。

    和前人交流确实受益匪浅,最明显的莫过于语言理解能力的精进。印象最深的一次是和操着一口标准而古老的冰岛语的第一代族长谈人生,自己的话用讲的对方的话用猜的,诡异的是鸡同鸭讲的他们偏偏能把话题深入下去直到结束。

    法语、意大利语都这么来,每每夜深人静、万籁俱寂的时候,倒在床上的海姆达尔就会越想越可乐地笑出声来。

    离开老宅前的最后一个晚上,睡眠质量一向良好的海姆达尔做了入住以来的第一个梦。

    朦胧的背景,摇曳的烛光,悲戚的人群聚拢在一张榻前。

    他气若悬丝地躺在上面。

    有人走上来,他艰难地抬起眼,金铜色的鹰形挂坠在眼前晃动,一对栩栩如生的鹰眼熠熠生辉。

    然后这个人说:“你以为这样就能摆脱我了么,思维恩?”

    海姆达尔陡然睁开眼,天花板上绚丽的灯盏和那双鹰眼一样光华灼灼。

    梦中人的轮廓缥缈模糊,但是他的声音却言犹在耳,醇厚而低沉。

    他叫他思维恩。

    约尔夫&8226;思维恩&8226;斯图鲁松

    海姆达尔越想心里越毛,第一个反应是鬼压床。他本来是不相信神鬼之说的,无论东方还是西方都不信。自打在这个奇幻的世界醒来以后这份笃定就不那么坚定了。

    和已逝的人不能说太多话,这就是报应啊报应。这么胡思乱着重新闭上眼睛。

    第二天海姆达尔顶着一对熊猫眼进入祖先画廊,同列祖列宗们say goodbye。浓重的黑眼圈没逃过祖宗们的火眼金睛,成了被讥笑被询问的目标。

    爷爷的爷爷还无比自恋地感怀了一把,孙子的孙子果然是个孝顺的,看看,因为舍不得他晚上都失眠了。

    如果海姆达尔知道这为老不尊会这么想,就算去撞墙也要让自己睡个回笼觉。

    和所有的画像一一道别之后,海姆达尔心情复杂地走进小间,再度面对约尔夫。

    海姆达尔不欲追究任何事,也不想弄明白遗言的可信度,他开门见山的说:“我是我你是你。”

    约尔夫笑了,这是几天来海姆达尔第一次看见他有表情。他的笑容有种打动人心的特质,教人心驰神往欲罢不能。

    海姆达尔自问自己有没有这一笑倾城的本事,答案是否定的,完完全全的望尘莫及。

    【约尔夫&8226;思维恩&8226;斯图鲁松是独一无二的。】

    海姆达尔撇撇嘴,他倒是自信。

    【海姆达尔&8226;斯图鲁松也是独一无二的。】

    海姆达尔沉默片刻,然后颔首:“没错,我是我你是你,没有人可以混淆我们。同样的,你不能顶替我,我不能取代你,因为世界上的每一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

    约尔夫说:【这算不算我们俩达成了共识?】

    “算!”海姆达尔豁然贯通地笑了起来,一扫多日来的郁闷和憋屈。

    离开前海姆达尔特别留意了约尔夫左手上的戒指,惟妙惟肖的金铜色翔鹰和梦里那根挂件上的吊坠如出一辙。

    后来,他把几天的老宅生活当故事一说给隆梅尔和斯诺听,唯独没有提“鬼压床”,不是他不愿意说而是没必要,他已经从约尔夫那里得到了想要的答案,何必再给父亲和叔叔增添额外的烦恼。

    海姆达尔认为,善意的隐瞒也是孝顺的一种体现。

    隆梅尔一方面亲眼所见另一方面根据儿子的叙述可知祖先们对海姆达尔还是满意的,能够讨得先祖的欢心绝对是件有利无弊的好事,有助于儿子将来在斯图鲁松家彻底站稳脚跟,即使自己百年以后也不用为此顾虑悬心。

    某爸感到欣慰不已。

    斯诺的想法要比他大哥复杂多了,虽然不想承认,但是里格真的长大了,不再是从前那个安安静静地跟在他身后的小萝卜头。一年多的时间真有这许多的变化吗?一年多的时间真有这么漫长吗?长到小娃娃变成了神采四溢、顾盼生姿的少年,有了自己的心事,自己的生活,自己的圈子,自己的心上人……

    某叔心怀几分黯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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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暑 假 act&8226;133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就是月饼节了,提前祝大家节日快乐,合家团圆_  马车停靠在木棉古镇的临时驿站里,海姆达尔一下车就看见东张西望的勒菲&8226;尼斯,他显然没注意到要接的人已经抵达了。

    隆梅尔收回目光:“就是他吗?”

    斯诺跟在隆梅尔身后一块儿走下马车,这对正直的叔叔而言是一个长足的进步,他很少利用公费吃喝旅游。隆梅尔对老弟的刚正不阿向来嗤之以鼻,故而对斯诺的骤然“醒悟”大加赞扬了一番。没必要替福吉省钱,就卢修斯透露给他的马尔福家每年上缴的“政治献金”的数额来看部长先生活得相当滋润。

    隆梅尔瞅着仍然没有聚焦过来的尼斯:“你刚刚说他叫什么来着?”

    “尼斯,勒菲&8226;尼斯。”

    隆梅尔的眼中闪过些许迟疑。

    等三人向前移动二十米以后尼斯终于看到他们了,只见他眼睛一亮兴高采烈地迎了上来,走到半道脚步一顿,估计是发现另两位不速之客了。

    斯诺挑了挑眉,一本正经的低语:“尼斯先生应尽量开阔眼界着眼于大范围。”

    海姆达尔听了心里一乐,勒菲确实有点眼大无光,起初还以为他是近视,后来发现视力挺正常的。

    “他喜欢研究麻瓜?”半天没有做声的隆梅尔突然道。

    海姆达尔颔首:“简直到了痴迷的地步。”

    隆梅尔露出一个难以置信的神情,喃喃道:“真没想到索尼娅竟然养了这么一个儿子,还是个麻瓜爱好者。”

    斯诺听后睁大了眼睛,惊讶的低声:“他是尼斯女士的儿子?”虽然曾就这个姓氏怀疑过,但是眼前这个一点都不出众的少年怎么看都和印象中雷厉风行的索尼娅&8226;尼斯相距甚远。

    “你们认识勒菲的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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