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之异乡·上[HP同人][耽美] 作者:肉书屋

    HP之异乡·上[HP同人][耽美]第40部分阅读

    苦”的往昔,那都是教训,能够让自己在未来的岁月中不犯下同样的错误。

    所有人都必须承担自己犯的错误,并为之付出代价。人人如此,迟早而已。

    譬如那个“令人拍案叫绝”的英国女记者。

    隆梅尔是在一个偶然的机会下看到那份英国报纸的,而且不是原版刊登的《预言家日报》,隆梅尔看的是总结了一周资讯的《星期日预言家报》。当时,那份报纸被压在一大堆刊物下方,只露出了三分之一的刊头,如果他们没有把里格的名字放大摆在最上方,他根本不会注意到。

    看完以后隆梅尔出现了片刻的犹豫,无法决定该怎么处理这份报纸。

    他想炸掉它,也想烧掉它,又想把它塞进英国魔法部长的喉咙里,最终他理智的决定还是把它塞进那个名叫丽塔&8226;斯基特的女人的喉咙里。

    隆梅尔想了一万种能让人立即从地球上消失的方法,每种方法所指向的结果都令他倍感舒畅,但在最初的冲动过去之后,他接受了好友的建议,用合法手段来解决问题。

    隆梅尔十分清楚人们喜欢看什么,希望看什么。翻陈年旧账,揭露事实真相,维护弱者的权益,弘扬道德和正义。人们爱看美德必胜的戏码,虽然很愚蠢,但很有效。事实上扬埃瑞克&8226;费拉托夫就做的非常出色,既满足了人们的兴趣爱好,又能给自己做宣传,何乐而不为。

    打官司很花时间,隆梅尔起初的意思是速战速决,但是后来他发现通过诉讼来拖垮一个女人的财务和精神比速战速决效果显著,况且费事的还不是自己。

    那个英国女人不配得到就地正法的待遇,也不值得他花费任何精力,慢慢磨吧。教训越长,就越深刻。

    隆梅尔放下羽毛笔,瞥向字迹未干的信纸。

    身为长辈的责任和使命感驱使他更深层次的思考问题,作为一个父亲,光用言语安慰是不够的,他得为年轻的儿子做点什么。里格正处于非常时期,换句话说他刚刚“觉醒”——某父亲琢磨了半天,觉得用“觉醒”形容最恰当——可能会焦虑、不安,尤其身边全都是男孩子,万一出现一两个心思不正的家伙趁人之危……他绝不能让这种事发生,不能让里格受到任何伤害。何况贝尔尼克逐渐受到魁地奇校队的重用,不可能天天守着人。

    思虑再三,隆梅尔做出了一个决定。

    父亲的回信比预期要迟,海姆达尔的惊讶却并非来自迟到的回信,而是送信的人。隆梅尔的信件不是通过信使送到他手上的,而是人工送抵,确切点说的是三个人,早上七点半出现在食堂,他的面前。

    “我是米勒,海因里希&8226;米勒。”黑发绅士的脸上始终保持适宜的微笑,不谄媚不疏离,刚刚好。“很荣幸,斯图鲁松先生。”他的声音带着一点腔调,但不难听。

    当他彬彬有礼地欠身时,海姆达尔不由自主地站了起来。

    “这是您父亲要我转交的信件。”米勒递出隆梅尔的回信。

    海姆达尔赶紧接过并道了谢,看了眼信封上的字迹,然后抬眼道:“请问您有何贵干?”

    米勒无声注视了他一会儿,脸上的笑意更深了,海姆达尔被看得莫名其妙,愈发摸不着头脑了。

    “这是我第一次涉足德姆斯特朗。”米勒不疾不徐的说。

    海姆达尔没吭声,静待下文。

    “要不是斯图鲁松主席特别交代,我可能这辈子都不会来这里。”米勒说。“毕竟德姆斯特朗的介绍人一向由泰勒&8226;希兹先生担当。”

    海姆达尔皱了下眉头,四周围的学生开始交头接耳。

    被人当众议论的感觉非常不好,海姆达尔脸一沉。“如果您是打算向我推荐……无论是什么,我都拒绝!”他斩钉截铁的说。

    米勒的笑容未淡去分毫。“很抱歉,恐怕在这件事上您做不了主。”

    什么?海姆达尔张口结舌。

    米勒含笑回头看去,一直默默跟在他身后,始终未置一词的两个少年走上前来。他们不卑不亢地朝海姆达尔点了下头,左边的少年率先开口:“我是阿尔&8226;冯&8226;林德。”右边的少年续道:“我是安东&8226;冯&8226;林德。”

    两个少年大约十三、四岁的样子,浓密的暗金色头发,蓝得发黑的眼睛,高出海姆达尔约半个头,身上的长袍平整笔挺地贴合在匀称的肢体上,显得精悍干练。他们大大方方、泰然自若地站在那里,直直看向海姆达尔,对周围的议论和目光视而不见,没有一丁点不自在的扭捏感。

    海姆达尔面不改色地回视,通过眼神给予警示,希望这对出色的双胞胎能够知难而退。这是他这辈子碰到的第二对孪生兄弟,单纯做朋友他欢迎,如若不然……还是算了吧。

    “那么斯图鲁松先生,”米勒有礼的说。“既然信已经送到,我就告辞了。”

    海姆达尔忙不迭叫住他,开玩笑,怎么能让这家伙跑了。“信我收下,人你带回去。”

    “我前面也说了,这件事您做不了主。”米勒好脾气的告诉他。“况且,林德兄弟就是信的一部分,我只是遵照斯图鲁松主席的吩咐把信和人一并送来。”

    父亲大人到底在想什么,莫非被之前那封信刺激到了?!海姆达尔头疼不已。

    “我明白了,我会写信和父亲沟通的。”海姆达尔无奈妥协。“你们俩随便哪一个留下都可以,自个儿商量吧。”

    阿尔目不斜视,安东半眯了下眼睛。

    发现他们不说亦不动,海姆达尔不解道:“怎么了?”

    米勒轻嗽了下嗓子。“请容许我再重申一遍:他们都要留下。”

    “两个?”海姆达尔怪叫。

    米勒忍住笑意。“是,您父亲当初就是这么吩咐的。”

    某男孩傻眼了。

    “无须多虑,您完全可以放下心来。”

    海姆达尔眼皮一跳,这会儿倒真像个拉皮条的了。

    “虽然就读年级不同,好在差距不是很大,在学业方面应该会对您有所助益。”

    海姆达尔蹙眉,猝然抬眼看去,结果发现林德兄弟身上的长袍有校徽有滚边有标牌,不是“一无所有”的特招生制,而是正式的秋冬款校服长袍。

    犹如当头棒喝。海姆达尔终于明白这个米勒为什么老说自己做不了主了,如果只是特招生,他直接拒之门外就完事了,眼前这对兄弟不然,他们是入读德姆斯特朗的正规生,也就是说主动权从头至尾就不在自己手上。

    海姆达尔揉了揉发胀的太阳|岤:亲爱的父亲大人,您唱的这是哪一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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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注 定 太 平 不 了 的 新 学 期 act&8226;115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次更新是17号晚上21点左右,我决定把手边的事情先做做完再说,这么有一更没一更的也不是办法。

    因为咱马上也要开始朝九晚五了,晚上7点钟大概来不及,所以推后到9点。以后的更新时间就都是晚上九点。

    最近两天更新得不太稳定,十分抱歉。

    海因里希&8226;米勒走了,丢下烂摊子无事一身轻地回去复命了。

    海姆达尔没有为难他,就算为难了也无济于事。捏了捏手中的信,暗暗叹口气。“吃过没有?”他朝林德兄弟看去。

    林德两兄弟原本以为他会说点什么,他那副百般不情愿的样子长眼睛的都瞧见了,不曾想一开口却是这个。两人愣了愣,哥哥阿尔回答:“没。”

    “那就先吃饭吧。”海姆达尔说罢转身坐回原位,就着盘子里的东西继续埋头吃早餐。

    食堂里的学生见没有热闹可瞧了纷纷转了视线,私下里三个一群两个一伙的议论。三言两语不离这对双胞胎,顺带着叨咕上了海姆达尔,以至于某男孩一早上都觉得耳朵根子发痒。

    海姆达尔邻座的两个一年级生很有眼色的让出了空位,林德兄弟稍稍犹豫了一下,坐在了他的右手边。

    发现他们不动手光盯着那些东西看,海姆达尔有些纳闷。“要吃什么自己拿吧。”难不成是在等家养小精灵分餐?“德姆斯特朗的食堂推行自助模式,如果觉得饭菜不合胃口,也可以让家养小精灵额外开小灶。”海姆达尔不怎么在意的说。“在这间学校读书,只要有钱,没什么是不可以的。”

    弟弟安东撇撇嘴角。阿尔面上始终淡淡的。

    因为心中有事,海姆达尔无暇品味餐饭的可口度,他很快吃完所有东西,然后拿出魔药学教科书翻看起来。之所以选择魔药学,那是因为在海姆达尔心中它是犹如《圣经》般的晦涩存在,效果也和《圣经》大差不差,发人深省且难以理解。这正是他需要的,用来冷静头脑,思考下一步的计划。

    当林德兄弟用罢早餐,海姆达尔将将理出了点头绪。

    “我不知道二位是被什么样的理由打动的,但是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们,无论你们听到了什么或者被要求什么,那都跟我本人没有关系。”海姆达尔开门见山的说。“请放心,我会和我父亲联系,和他讲清楚。既然你们已经入读,旁人就没有横加干涉的权利。都是同一间学校的学生,抬头不见低头见,所以咱们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大家该怎么过还怎么过。”

    安东放下手里的杯子:“您是要和我们划清界限吗?”兄弟俩听了海姆达尔的话都没什么太大的情绪波动,神色自若地好像在说别人。

    就是要和他们彻底说清楚讲明白,海姆达尔干脆也不客套了:“本来就是毫不相干的陌生人,界限就更谈不上了。”

    出乎意料的是林德兄弟突然相视而笑,虽然只是浅浅翘着嘴角,盈满眼底的兴味意趣让海姆达尔一时间摸不着头脑。

    阿尔望着他微笑:“您还没有拆信吧?”

    海姆达尔点头,是还没看过。“有什么问题吗?”

    阿尔意味深长地说:“您还是先看信吧。”

    海姆达尔片刻无语,少顷,他低头拆开了信封——

    隆梅尔毫无保留的偏颇让海姆达尔感动不已,直白的分析、夸张的论调、恳切的安慰……他怎么会看不出父亲的良苦用心。可惜没等海姆达尔把心中的感怀抒发完全,隆梅尔旋即笔调一转,借邀功之名行调侃之事。

    『一般一个德姆斯特朗的学生身边只带一个特招生,对于为父来说你当然不是什么一般人,所以帮你找了两个。是不是觉得很有面子。无论外貌还是内在,林德兄弟都非常优秀,这点我可以担保,肯定比那些俗气做作的特招生强上百倍不止。有他们在你身边,为父也就放心了。顺便唠叨一句,儿子啊,你现在还年轻,某些方面要懂得节制……』

    海姆达尔拿信的手抖了一下。

    『开个玩笑,千万不要当真。』

    海姆达尔莫可奈何地苦笑。

    『林德兄弟确实是我推荐去的,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不要急着拒绝,他们绝不是那种不体面的人。我也不是那种会给自己的儿子招/妓的“善解人意”的父亲。他们是我们家的亲戚,兄弟二人的母亲与你同辈,算起来你还是他们的舅舅。照拂晚辈是长辈的责任,你这个当舅舅的一定要以身作则……』

    一年级的舅舅照顾三年级的外甥?您越来越幽默了。海姆达尔腹诽完毕,放下信纸,荡在胸口的郁闷眨眼间烟消云散。想到林德兄弟的身份,不由得精神一振,原来是亲戚家的孩子。既然如此,搞那么大动静做什么?!想着想着,又腹诽起来。

    “小舅舅。”

    某男孩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他新上任的大外甥在喊他。“直接叫名字就行了。”舅舅就舅舅吧,为什么要加一个“小”字?

    阿尔置若罔闻:“想必您已经知道我们的身份了,从今天开始就要麻烦小舅舅您了。”

    安东在旁附和。

    兄弟两人都笑眯眯地看着他,看的某舅舅后背起了一片疹子。

    半晌后,等疹子逐渐平复下去,海姆达尔也慢慢接受了他们一口一个“小舅舅”自来熟的热乎。没想到我也是舅字辈的人了,某男孩不禁感慨万千。

    一直眼观鼻鼻观心、竖着耳朵听声音的众一年级们重又活跃起来。当听到那俩兄弟叫海姆达尔舅舅,多少猜测出双胞胎不是一般人物,至少不是特招生。

    “林德……是不是那个林德?”爱打听的卡罗&8226;琼斯率先说出自己的疑问。

    海姆达尔莫名。那个林德?哪个林德?

    “我也想起来了。”里安挤到双胞胎身边,求证道。“有着七百年家史的书香世家,欧洲三大学术领袖诞生地之一,著书立传,词华典赡,桃李天下的林德家族?”

    经他这么一提,海姆达尔也有印象了。战后欧洲巫师界推行了一次教育体制改革,为了推陈出新,旧版的教科书全部弃用,现在海姆达尔他们使用的教科书是战后新版。而那些被淘汰掉的、据说已沿用近三百年的旧版书籍中近三分之二由林德家族编纂成册。现如今旧版教科书和与之相配的参考书全都成了绝版。德姆斯特朗的校图书馆里珍藏了一套,借阅时间相当严苛,海姆达尔曾经排了一个多星期才借到一本《附图药草详解》。

    故而说林德家族桃李天下并不为过,就连格林德沃当年在校期间看的也是他们写的书。

    阿尔和安东只是笑了笑,没有出现众人期待的反应,没有与有荣焉的自豪,就连谦虚的应付都不愿摆一个。兄弟二人的冷淡让众一年级们既诧异又莫名,纷纷止了唠嗑聊天的心思,转而做自己的事情去了。

    海姆达尔觉着这是人家的私事,即便是亲戚也不该打破砂锅问到底,本来就没有打听的兴致,遂又发现焦点终于不在自己身上了,也就乐得轻松自在。

    中午时分,他被堵在了前往食堂的路上,拦路的就是那几个师兄。

    莱昂一下课就被魔药研究室的室长拉走了,估计午餐也就在研究室解决了;里安被魔法史教授留了堂;卡罗&8226;琼斯跑得比较快,这会儿已经在食堂里大快朵颐了。海姆达尔落单孤身一人,恰是被“打劫”的大好时机。

    贝尔尼克心直口快,抓着他就问:“听说你收了两个特招生?”

    你们打听的不够详尽啊,他一边暗笑一边说:“不是特招生,是亲戚家的孩子。”海姆达尔知道他是关心自己,也不觉得突兀或者被冒犯了。

    不仅贝尔尼克,邓肯和威克多也觉得意外。

    海姆达尔想与其等他们一个个来问,还不如一次说个明白。“他们是我爸爸推荐入学的正规生,应该是我们斯图鲁松家的亲戚,你不要随便听信外面的风言风语。我看到特招生就头疼,怎么可能自己跑去凑热闹。”

    贝尔尼克一想也是,悬着的心放下一半。

    邓肯比较心细,听出话中的未尽之词。“听你那意思,你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样的亲戚?”

    “爸爸在回信中只说是亲戚。”海姆达尔认定隆梅尔不会害自己,这种小事清不清楚都没关系。“安东和阿尔都是林德家的公子,林德家族的百年声望不容置疑。”他知道师兄们肯定不这么想,就捡了个具有代表性的说了。

    这下贝尔尼克更放心了,能找到出处就好,就怕一些冒名顶替的宵小浑水摸鱼。另一个疑惑却随之而起,特地把两个亲戚弄进学校放到里格身边,而且还是半当中入学,再过几个月就放假了,有必要这么急吼吼的把人送来吗?这几个月就等不了了?

    隆梅尔这是什么意思?

    面对他们的疑虑,海姆达尔迟疑了,不过转念一想,反正爸爸已经知道了,并且说这不是什么大事。父亲的淡然处之直接影响到海姆达尔,使他的观念发生了转变,不再像从前那样惊慌无措觉着这是一种病,也不再认为自己不正常。隆梅尔的态度帮他过了他自己的那道坎,为此,海姆达尔对父亲是相当感激的。

    他抬起眼,平静的说:“大概是因为担心我,所以让阿尔和安东来看着我,不让我犯错误。”想到父亲信中提及的节制言论,海姆达尔自嘲一笑。

    几个师兄闻言一怔。

    “犯错误?犯什么错误?”邓肯觉得无稽。“就凭你这样?你是要杀人?还是放火?”

    海姆达尔有趣地看着他,暗暗期待他可能会有的反应。“怕我去马蚤扰猥/亵如您这般优秀的男子。”说到这里煞有介事地叹气。“在这间学校这样的机会有很多很多。”

    邓肯目瞪口呆。

    贝尔尼克以为海姆达尔在说笑,却并不喜欢他的幽默感。

    威克多则是蹙眉看着他。

    “我不是在说笑,”海姆达尔正正经经的告诉他们。“这两天我想明白一件事,就写信告诉了爸爸,然后那对双胞胎就被送来了。”

    贝尔尼克依旧困惑:“你想明白什么了?”

    “我喜欢男人。”

    海姆达尔对师兄们是否能接受他的性/向一点把握都没有,但自从把事情摊开讲以后他感到格外的轻松。仿佛最后一点压力都被释放光了,一直以来几位师兄都相当照顾自己,不管结果好坏,他只需要诚实地面对自己,诚实地面对关怀自己的亲人朋友。

    不再为自己的身体过多担忧,一切恢复如初以后,海姆达尔利用时间编辑了一下心中的日记。他特地空出多节段落以备不时之需,他乐观的想,说不定将来的某一天,一位男士会在他心底生根发芽,这些段落就是留给他的。

    期间他就他的“病症”做了一些注解,并且畅想了一番将来:首先,这不是毛病,无须战战兢兢地认为自己得了不治之症;其次,不必为将来担忧,如果实在找不到伴侣他大可以独身,现在的社会就连大家闺秀都愁嫁,何况一个同/性/恋/者;再次,他要为将来早做打算,独身就代表需要有足够的金钱养活自己,他没有儿孙给自己养老送终,所以连身后事都必须考虑到,而,无论什么都是需要花钱的;最后,关于他的欲望……

    海姆达尔在编辑这个段落的时候十分小心,虽然就目前来看,让他有感觉的只有一个人——海姆达尔一厢情愿的认为这是由于他接触的人还不够多造成的。

    肉体的吸引,说的直白一点,他想和威克多做/爱……

    尽管只是在心底想一想,海姆达尔仍然尴尬不已。他认为自己亵渎了威克多&8226;克鲁姆先生,亵渎了那位正直和善的师兄。一想到他对待那些特招生的强硬态度,海姆达尔脸色发白,内心恐慌,反复督促自己千万不能让威克多发现他对他有那种意思,届时他肯定会看不起自己,海姆达尔无法想象那会是什么样的后果。

    他一个劲的给自己做心理建设,一个劲的提醒自己,却忘记换个角度去想问题,想想他为什么不愿意让威克多知道,为什么害怕去想一旦被知道后的结果。

    到底出身书香门第,读起书来头头是道。林德兄弟对于教科书中的诸多理论只需听一遍就能懂,简单得就像喝白开水。

    说海姆达尔不嫉妒,那是不可能滴。

    不同于很多名门望族子弟那般得过且过的求学态度,兄弟俩在学校里很用功,上课认真听讲,课后作业也都按时交上去,不围着海姆达尔转悠的时候就泡在校图书馆里。

    虽然一心求学很好,但是学生不能死读书,魔法世界又不兴中考高考那一套,就算读成个复读机也没什么大用。一天,海姆达尔拿出长辈的派头,婉转地表达了自己的看法,建议他们课后去哪一间研究室报个名,就算对研究室无甚兴趣,至少培养一两个课余兴趣爱好。

    兄弟两人不置可否,第二天下午第四节课下课以后,他们依照往常那样跟在海姆达尔身后进了实验研究室。

    自打海姆达尔帮助魔药瓶子设计研究室做了份调研以后,该研究室的成果就成了这里的常客,海姆达尔为此特地辟出一个置物架专门放置魔药瓶子。不料此举令魔药瓶子设计研究室的室长感动不已,认为自己的作品被人重视了,也就愈发看重信赖起了海姆达尔。

    人和人之间的交情有时候就这么简单,仅凭一个举动,甚至一句话就能构筑而成。

    “放心,那些研究室我去帮你说。”魔药瓶子设计研究室的室长——尼古拉斯&8226;巴尔巴拉拍胸脯打保票。海姆达尔的“征地计划”他是知道的,同时他也明白这不是件容易的事,毕竟每个研究室都有自己的考量,大概只有那些被教会洗脑的虔诚信徒才会为了他人放弃自己的利益。

    有了巴尔巴拉室长的协助,海姆达尔很快拿到剩余的签名,眼下,他离最终的目标仅差一步之遥。没想到梗在喉咙里的最后一根鱼刺会是飞天扫帚研究室,而不是他先前猜想的任何一家。

    这件事拖拉了好几天,他决定和副主席先生谈一谈,能不能直接跳过飞天扫帚研究室,大不了空出该研究室的面积不用,少了那一块也不会太委屈奶糖。

    就在他胡思乱想等待副主席先生驾临时,实验研究室的大门砰的一声被炸开,海姆达尔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一下子跳起来,并迅速抽出了魔杖。

    炸开的大门斜斜挂在门框上,一个高个子的男人一脚踹开碍事的大门,气势汹汹地闯了进来。他身后跟着无奈苦笑的卡捷宁教授。

    林德兄弟一看到他双双脸色一变:“外、外公……”

    海姆达尔极为诧异,不过看那外公恨不得把人生吞活剥的模样,不由自主地靠墙站了站。

    那男人虽然头发斑白,看起来却十分硬朗,尤其眼下正是一幅凶神恶煞的模样,比那“外公”称呼要显得年轻许多。看着看着,海姆达尔隐约觉着这人有些面善,却一时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那外公瞪着双胞胎,怒不可遏地咆哮:“没想到我克洛纳&8226;拉松&8226;斯图鲁松的外孙居然堕落到去给人做特招生?!”

    海姆达尔呆住了。

    “我要杀了隆梅尔!”某外公怒吼。

    海姆达尔也和卡捷宁教授一样苦笑起来,难怪看着眼熟,外公先生和爸爸长得有几分相似。他心想,如果给丽塔&8226;斯基特之流的小报记者知道了,明天报纸上登载的头条大约会是:斯图鲁松家族惊天秘闻之内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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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注 定 太 平 不 了 的 新 学 期 act&8226;116

    今天回家早,就早点更了。

    =。=更新时间上一章节说的清清楚楚,作者有话说区域忘记看了?

    这一次就放到正文里重新提醒,更新时间已经推后至晚上21点,从明天开始咱就会根据新时间更新。

    “斯图鲁松先生,”既然都踩在他实验研究室的地盘上,海姆达尔觉得自己有平息这场风波的义务,他硬着头皮迎上去。“您误会了,阿尔和安东绝不是特招生,他们都穿着正规生的校服。”

    卡捷宁教授急忙帮腔:“就是啊,跟你解释半天都听不进去,你也是从这间学校毕业的,这点都看不出来吗?”

    外公先生不理睬卡捷宁,扫了眼海姆达尔:“你又是哪根葱?这是我们家的家务事,那容得你一个外人说三道四的。”

    海姆达尔一噎,讪讪住了嘴。

    “你们俩,”外公先生指着双胞胎。“跟我回去!太不像话了,林德家居然会同意让自己的子孙做这种下三滥的勾当,他们不要脸我还要!杵那儿干什么?!赶紧跟我走!”

    双胞胎依旧纹丝不动。

    外孙们的消极反抗差点让克洛纳一口气没提上来。“好好好!真是好样的!”克洛纳怒极反笑。“外公说话不顶用了是吧?!林德家就是这么教养你们的……外公的话你们不听,你们母亲呢?她的脸面你们也不顾了?”

    “母亲知道……”安东嘀咕。

    “什么!”克洛纳声色俱厉

    安东吓得脖子一缩,不敢吱声了。

    “这件事母亲是知道的,而且她并不反对。”阿尔放弃了沉默,直言道。“是母亲通知斯图鲁松族长安排这当中的一切事宜,光凭我们自己怎么可能做到这些。”

    克洛纳如遭电击,半晌不能成言,回神后的第一句话就是“她疯了!”

    当看到阿尔毫不避让的坚毅神色,以及安东虽有惧怕却不闪躲的目光,克洛纳肩膀一垮,黯然不已,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岁,再不复见刚才的凛然威势。

    海姆达尔觉得奇怪,都说不是特招生,相信他也看得出来,这位外公先生到底在神伤什么?海姆达尔会这么想不奇怪,他是“外人”,对克洛纳那一家子的事情一点都不了解,虽说都姓斯图鲁松,今天却是第一回见,况且场面也不太友好。

    双胞胎却是心知肚明,外公伤心的根源不是这“下三滥”的结果,而是母亲的态度。母亲宁愿低声下气地求并不十分亲厚的族长帮忙,也不和自己的亲生父亲提一下,甚至连个招呼都不打。

    克洛纳每每想到至今仍与自己形同陌路的女儿就愤恨地咬牙切齿、悔不当初,愈发的埋怨起了林德家,诅咒那个窝囊女婿。

    卡捷宁觉得闹得差不多了,就对脸色难看的克洛纳说:“难得有机会回母校看看,就当赏我个面子,跟我去喝一杯怎么样?”

    教授说话如此客气,克洛纳也不好断然拒绝,再加上他实在不愿意就这么一事无成地走了,就顺着卡捷宁的台阶往下走。临走前好似想起什么,一扭头盯住海姆达尔。“你是什么人?”刚才用一副主人翁的架势跟自己说话,进来的时候他可都瞧得清清楚楚,他的大外孙阿尔在给这小子端茶倒水,居然让他的外孙伺候人,真是反了天了!

    这完全是克洛纳一厢情愿的自以为是,海姆达尔再大牌也不过命令命令家养小精灵,何况双胞胎都是他的晚辈,怎么好意思去差遣他们。彼时正赶上希娜送茶点,阿尔就手给他端了一杯,不曾想这一幕恰好给闯进来的外公瞧见,就被理所当然地断章取义了。

    “这是现任实验研究室的室长。”不等海姆达尔开口,卡捷宁先他一步作了介绍。

    克洛纳眉头一拧。“怎么是他?艾文&8226;班森呢?”

    “班森已经毕业了。”

    克洛纳恍然,转而对某男孩说:“你叫什么名字?”

    “海姆达尔&8226;斯图鲁松?”

    克洛纳愣了一愣,没想到是本家亲戚,旋即又用一种居高临下的口吻说:“你父亲是谁?”

    海姆达尔觉得他根本是在查户口,却没敢怠慢,老老实实的回答:“隆梅尔&8226;斯图鲁松。”

    克洛纳一脸的不相信。“隆梅尔有儿子?怎么可能?就他那德性……”

    海姆达尔陡然拔高音量:“是养子。”稍稍顿了一下,扬起一边眉毛。“都已经入了族谱了,父亲还发了正式信函通告了各地亲戚,您不知道吗?”

    被骤然打断的不悦表现在了脸上。不知道怎么了?他就不相信除了他所有亲戚都知道。克洛纳怎么会听不出言辞间的奚落,心道: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跟他老子一样讨人厌!

    等等!一个念头稍纵即逝,他发现自己捕捉到了重要信息,隆梅尔的儿子,隆梅尔的儿子……

    “隆梅尔居然让我的外孙来服侍他的儿子?!”某外公心中的火苗死灰复燃。“让我的嫡亲外孙去给他的养子做特招生?!”

    卡捷宁教授大叹,后悔刚才怎么没直接抓了他就往外跑。

    里安走到门口的时候大吃一惊,实验研究室的大门怎么垮成这样了?不间断的嚷嚷声从大开的门户里传出来,他避在门框边探出脑袋往里瞧。

    房间里除了里格还有那对林德兄弟,这很正常,让他意外的是卡捷宁教授也在,还有一个勃然大怒的陌生人。那个头发斑白、精力充沛的中年男子对着海姆达尔好一通呵斥,后者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像个没事人似的端着杯子喝茶,期间还弯下腰和奶糖亲昵地玩两下,仿佛浑然不觉耳畔的隆隆咆哮。

    那陌生男人拉着卡捷宁教授怒道:“你看看他这是什么态度!”

    卡捷宁教授连连安抚,却无甚用处。

    陌生男人转眼又和里格对上了。“你老子见到我都要叫一声哥哥,他平时就是这么教育你的?在长辈面前这么随随便便、目无尊长?”

    里格不咸不淡的说:“我没有做错事,凭什么要俯首帖耳地听您训斥?”

    “就凭我是你的长辈!”

    “那就更没道理了。卡捷宁教授也是长辈,为什么教授没有莫名其妙的教训人?”

    “莫名其妙?你……”

    “我是隆梅尔&8226;斯图鲁松的儿子,除了我母亲、我叔叔斯诺还有我父亲,我没有花过别人的一个西可。我跟您今天不过初次见面,都说吃人嘴软拿人手短,我没吃您的喝您的拿您的,说白了不过是普通亲戚,您告诉我,我为什么要乖乖站在这里听一个完全不相干的陌生人对我横挑鼻子竖挑眼?”

    里安连连咋舌,都说不叫的狗会咬人,里格只有被惹急了才会咄咄逼人。

    克洛纳脸都气红了,他又拽住某教授。“你听听!你听听!不过说他两句,他居然还振振有词地顶嘴!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他们这家子从老到小都一个德性!”也不管卡捷宁教授愿不愿意当垃圾桶,自顾自地大吐苦水。“当年堂叔(隆梅尔和斯诺的父亲)给隆梅尔找了两个女人做性/启/蒙/教育,你找就找吧,完事以后一纸账单却寄到我们家去了,那两个女人因为拿不到钱跑到我们家去闹,为了息事宁人,我父亲只好替他们家埋了单。更气人的是当年账单上的署名只有一个‘斯图鲁松’,就因为这,那笔钱拖到现在都没能讨回来。没想到隆梅尔那家伙有过之而无不及,竟然指使我的嫡亲外孙去给他的养子当特招生,省钱也不是这么个省法!”

    海姆达尔啼笑皆非,他这作古的爷爷还真是个人物。

    老教授要笑不笑,憋得很辛苦。“都说了多少遍了,不是特招生。”

    “我看没什么两样!”克洛纳根本听不进去,一口咬定堂叔一家行事乖张、令人发指。

    在旁沉默许久的双胞胎突然有了动静。“我们愿意。”阿尔勇敢地迎视外祖父震惊的目光。“小舅舅很好,就算是特招生我们也愿意。”安东讶异地看向哥哥,后者扫了他一眼,他恍悟般地点头附和。

    海姆达尔也震惊了。大外甥啊,饭可以多吃,话可不能乱讲。他都能想象得出外公先生已经在心里把他一百遍了,阿尔的“坦白”无疑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小舅舅?我克洛纳的三个儿子都已成年,他算哪门子的舅舅?”

    室内气温骤降数度,若有似无的阴霾杀气压过茶香、点心香以及晒干的药草香,一路向外四散开去,躲在门边听壁角的里安忍不住压低帽子,咝地倒抽了一口凉气。

    动物的感应能力往往比人类要强上许多,丁点小动静立刻引起了奶糖和豆荚的注意,它们双双竖起耳朵,朝大门那边看去。

    卡捷宁教授因为这两只动物的变化而转移了目标。“托马斯先生?”他迅速发现了里安。

    被突然点名的里安缩了下脖子,手足无措地走了进来。“您好,教授。”他讪讪笑着。“我来找里格有点事……”

    剑拔弩张的气氛一泻千里,卡捷宁教授松了口气,幸好克洛纳还是要面子的,没有继续不依不饶。

    “什么事?”海姆达尔朝里安走去。

    克洛纳不肯罢休地瞪着他的后脑勺,像是在等他把人打发了好继续。

    阿尔很后悔,本来打算破罐子破摔、置之死地而后生,外公是一个极要面子的人,自己的外孙不顾身份、自甘堕落这么掉份的事都没能把他糊弄走。双胞胎心有灵犀地互看一眼,嘴边都噙着苦笑。

    卡捷宁教授也在后悔,都说清官难断家务事,自己没事跑来蹚这潭子浑水干什么,早知道就闭门谢客了。

    海姆达尔现在巴不得早点离开这是非之地,斯图鲁松家族的事情他不清楚,再加上事情涉及到上一辈,那更是不便多言。对里安的不请自来他由衷地欢迎。不管怎么样,只要能暂离那一家子就行。

    里安瞅瞅海姆达尔身后,小声说:“不好意思打扰你了。”

    “如果你能打扰到天黑,晚上就让绒布开小灶,饭钱算我的。”海姆达尔说得极为恳切。

    里安有点茫然,直到海姆达尔咳嗽两声,他才反应过来。“我想请你帮点忙。”说着走出门去,不一会儿拎了把扫帚回来。

    “这是我们组做的成品,你帮我看看怎么样。”里安小帅哥骑扫帚不行,自打进了飞天扫帚研究室倒是喜欢上做扫帚了。也不再像从前那样没事端着本时尚杂志往座椅上一斜看一晚上,人家现在是有追求的。

    飞天扫帚研究室是德姆斯特朗数一数二的大研究室,参与人数多、研究资金足,交出的成绩单也能让学校满意,最主要这个研究室能让卡卡洛夫的虚荣心每年至少膨胀一次。校长的喜好相当于圣旨,亦代表了学校的风向。报名参加的人多了,筛选的手段就愈发严苛,所以众一年级对里安一审通过都表示出极大的愤慨和质疑。

    人嘛,吃五谷杂粮,嫉妒心总是难免的。

    飞天扫帚研究室人多事多规矩也大,一年级几乎摸不到高端活计,好事都被五年级以上承包了。一至四年级平时要么干瞪眼、流口水,要么拾前人牙慧仿造翻新,想要做新式成品研究,行啊,慢慢熬吧,如果表现好,五年级就有望熬成婆了。

    里安手里的那把就是根据笔记仿制出来的,海姆达尔粗粗看了一遍,是一把家用飞天扫帚,深浅不一的灰色枝杈,用黑色的皮绳捆扎,杆子不够平直,打磨得不够细致,摸起来有点扎手,油漆涂刷不到位,整体做工略显粗糙,但能看出是用过心尽过力的,刚入门的低年级凑一块儿做出这东西已经很不错了。况且还是纯理论仿制。

    飞天扫帚研究室相当抠门,五年级以下的学生只能学知识,五年级以上才能学手艺。海姆达尔倒是能够理解这种看似不合理的做法,如果一开始就全教会了后面怎么办?飞天扫帚研究室人多嘴杂,划出界限、拔高门槛才好管理。

    就算如此该研究室也是岔子不停、争端不歇,由此看来得卡卡洛夫青睐不见得都是好事。

    “无事不登三宝殿,怎么突然想起跑实验研究室来了?”海姆达尔玩笑道。“规矩你应该是知道的。”

    实验研究室并不是无偿服务,除了最基本的检测免费,其它项目全都要收取相应的费用。海姆达尔手边有一张单子,每一项收多少钱写的清清楚楚,分门别类、巨细靡遗,据说这是第一代室长定下的,随着时间的推移,后面每一代都往里添加过新的内容,没有人想和钱过不去。

    里安没所谓地耸耸肩。“放心吧,短不了你的。”亲兄弟还明算账呐。

    “这么大方?”海姆达尔故作吃惊。

    “前两天室长发话了,”里安两眼发光地说。“我们研究室要做一个新项目,为了备战明年的一个什么大赛,室长决定从低年级里挑出一个组给高年级打下手。你不知道,这两天大家都像吞了提神药水一样,我们这组也决定拼一拼。”

    里安的小组共有四人,除了一年级的里安,其他三人都是三年级的学生,也就是说那三人已经熬了近三学年了,根本经不得刺激,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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