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气总裁的双性情人 作者:血吟

    第55节

    水色:嗯,你就说我打针去了。

    全三:说了,都不信而来。

    水色回复qq表情尴尬。

    水色又回:嗯,我现在在车上,往回赶呢。

    全三:嗯,现在三爸喂他吃饭呢,快吃完了。

    往下滑动屏幕,第二条微信说说是五张照片,全都是小草趴在沙发上跪着把脸埋住,以不同的角度拍下来的。

    注解一句话:他说不哭爹地就会回来,原本趴那偷偷哭呢,转身一脸的小眼泪,嘴里却说:我没哭,爹地一会就能回来……

    再往下,又是两张照片,是小水草趴在娃娃堆上不理人一个人伤心的样子。照片上两行字:又开始闹情绪了,等我哄呢,现在跟我玩呢,为了哄他累b了,搞对象都没这么哄过。(附带一个qq流汗的表情)

    搞对象都没这么哄过?水色心里不是滋味的哼着,可不,他俩还没搞过对象呢!!!!

    继续往下翻页,有三张小水草攀爬小滑梯或是从滑梯上滑下来的照片,有三张躺在床上眯缝着眼睛和张嘴乐的,还有两张钻到泡沫块下面的,最后一张是倒在床上蹬腿踢娃娃的。

    照片的上面依旧是几行小字,写着:这就是小草最爱玩的“无限救援”,我扮演超人,他会设法把自己陷入各种的危难之下叫喊救命,然后就会有个“傻子”飞过去把他安全救出抱至沙发,此时他就会闭上眼睛装昏,然后色狼就来了,(qq表情色)一顿亲就醒了。

    至于为什么把这个游戏取名为“无限救援”呢,实际上是我需要救援,如果没人制止,这个游戏可以玩到我爬不起啦,真的是无限的(qq表情哭泣)。

    照片下面有全二的回复:小草总说他和他爹是大头儿子小头爸爸,这就是我的儿子的小幸福。

    霸气总裁的双性情人  唯一卷:缘来如此  188:小豁嘴与小水草

    看着这一条条记录儿子一天生活的小记录,水色心头暖暖的,忍不住的快速翻动页面,还有最后两条。

    一条是八张水草趴在窗台上冲着外面对楼开机关枪的照片,各种瞄准,各种专注,全三写道:对面岗楼的都打死他们无数次了,好几栋楼都拉着窗帘。

    然后是九张照片的连发,有儿子蹲在花岗石茶几上动手制作的照片,也有扒着电脑桌来回扭动的照片,上面的注解看得水色乐得合不拢嘴。

    “爸爸等我修好你再过来啊”,给我看懵了,最后他去跳舞我才过来偷看,原来他在也用眼药水当胶,想粘合他大大爷送他的那把枪,应该是想安支架……(qq表情流汗)

    这又拉我一起跳舞(qq表情哭泣),啥人能经得起他玩,要求跳江南style,我说被他二大爷偷走了,《巧虎》就够尿性的了,再来个江南……我就直接120了。

    再也忍不住了,拨通号码给男人打了过去,甜腻腻的聊了两句后全三就把电话交给了死小孩,小东西捧着话筒甜甜的喊着水色,恨不得一口气也不喘的把今天在家里和大爸爸一块发生的趣事全都说一遍,美滋滋的可高兴了。

    不知道是不是着了凉,水色进屋做的第一件事居然是捂着嘴巴奔进厕所里,捧着马桶稀里哗啦的又是一顿狂吐。

    小东西贼会溜须拍马屁,急忙忙给水色接了一杯温水送进卫生间,小大人儿似的往爹地的身后一站,伸小手给水色拍着背。

    “不让你去。”站在盥洗室门边上的全三板着一张脸,冷若冰霜,“你偏去。”

    “小病而已,吃两片感冒药就ok了。”漱了漱口,水色伸手扯着儿子往出走,“倒是你,这才几次手术啊,你就开始饮酒了是不是?”反正也不想再瞒着全三了,水色来到电脑前抱着儿子上电脑,扭脸询问着跟过来的全三意见,“你过来看看,我画了两幅草图,你看你喜欢哪一幅?”仰脸,“那个,我擅自做主了,如果,如果你不喜欢,那咱就不纹了。”

    “依你。”全三在水色的身旁坐下,男人怀里的小水草故意使坏的伸短腿往全三的肚子上踹,被水色一瞪眼,立即乖乖地 缩回小脚丫,咧嘴咯咯笑。

    水色转了转电脑的屏幕,能够让全三看得清楚一些,他说:“刺青不是随便纹的,都是有研究的,你看看。”男人说完手一松,电脑屏幕上就出现半篇幅的字。

    图案有讲,纹前多想;易纹难祛,深思熟虑;

    神龙满背,权威尊贵;青龙过肩,财路无边;

    吉祥锦鲤,大吉大利;鲤鱼跃起,福禄无比;

    身纹大虎,必有大福;背有雄师,王者雄姿;

    神龟金蟾,纳财千年;青龙盘腿,材如洪水;

    关公在前,人身安全;关羽在后,大哥财厚;

    牡丹花开,富贵自来;竹报平安,财富节攀;

    雄鹰在肩,鸿图大展;神鹰飞翔,志在四方;

    凤凰纹完,好运当前;玫瑰纹后,浪漫风流;

    身纹鬼首,鸿运拥有;纹完鬼面,奇缘自现;

    背有钟馗,自有雄威;身有佛陀,事业执著;

    身纹虎头,富贵不愁;身若纹豹,性力提高;

    人鱼若有,情海任游;美女天使,桃花不止;

    烈火麒麟,日进斗金;蝴蝶翩翩,鸿利连连;

    蛇盘牡丹,富贵百年;牡丹鲤鱼,富贵有余;

    战马关公,事业成功;神像文毕,妖魔自去;

    偶像纹完,心中坦然;梵文密咒,神灵保佑;

    肩有飞天,快乐平安;梅花有香,傲骨自赏;

    荷花清纯,恋人情深;红心百合,百年好合;

    十二属相,各有所长;五行八卦,周易可查;

    岳母刺字,纹刺之史;水浒刺青,东方文明;

    中国图腾,文化传承;如今纹刺,时尚标志;

    终如所愿,名师接缘;吉祥一生,身份象征。

    “背有雄狮,王者雄姿!”小水草欠蹬的在水色的怀里探出个脑瓜来,瞪俩大眼睛冲全三卖乖,“爹地都想好了,他就想给你纹狮子,咯咯,爹地说大爸是王者~哦哦哦,太好了,要纹狮子喽,小草会画画,狮子王辛巴要由小草来画。”

    水色:“……”

    全三:“……”

    不过是肠胃感冒而已,上吐下泻就算了,不晓得水色为何还喜欢吃酸的,搞得全三挺无语的,嘴角一抽一抽地跳动,不知道的还真以为水色又揣崽子了。

    没揣就对了,这要是揣上了,得是一顶多大的绿帽子啊!!!

    全三给水色的唇角脸颊上药,水色给全三揉捏后背放松全身,日子过的倒是挺甜蜜的,但就是水色总是半夜被噩梦惊醒,似乎公司那个偏执狂的事还没有在他的潜意识里结束,所以,水色的精神头日渐恍惚。

    滕子封家的家庭医师西北多次来全家给水色诊断,每次的结论都一样,就是水色的精神压力太大了,要男人不要想太多的事情,只要放松心情多想些美好的事儿就会好起来的。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水色做噩梦的次数越来越勤,严重的时候会自己掐住自己的脖子满身大汗的惊醒,有几次把睡在他怀里的小水草都给吓到了,孩子次日就发起了烧,于是,这爷俩病一块去了。

    渐渐地,水色养成了睡前饮酒的习惯,他说如果不喝上一点他就睡不安稳,喝上点这一夜便不会有梦,当然,这种情况下如果再配合上激烈的“爱情动作片”,水色能睡得更踏实和安稳。

    就算睡熟时,都是眉眼弯弯,唇角飞扬的,惹得全三半宿半宿的不睡觉,支着脑壳垂首着迷地欣赏着睡得的睡颜。

    周末的时候,仁莫湾和滕子封偶尔会带着小豁嘴过来玩,可把小水草乐屁了,那家伙上蹿下跳的围着小豁嘴不知道咋献殷勤好了。

    因为水色总是嘱咐小水草要让着弟弟,多给弟弟关爱,说弟弟是在海啸中出生的,所以稍微有那么一点点的不完美,小草作为哥哥一定要好好照顾弟弟,在学园如果真真弟弟被人欺负,一定要挺身而出去保护弟弟,就算弟弟心情不好不搭理他,他也要大方的主动去和弟弟说话。

    今儿全三和水色与仁莫湾、滕子封是在学园碰面的,之所以再次碰面,原因只有一个,小任真和小水草被留园了,老师叫家长来谈话。

    是有一道题目要求把以下四句话用关联词连接:

    1、张海迪姐姐瘫痪了;

    2、张海迪姐姐顽强地学习;

    3、张海迪姐姐学会了多门外语;

    4、张海迪姐姐学会了针灸。

    正确答案应该是:“张海迪姐姐虽然瘫痪了,但顽强地学习,不仅学会了多门外语,而且还学会了针灸。”

    结果,水色家的小水草写的是:虽然张海迪姐姐顽强地学会了针灸和多门外语,可她还是瘫痪了。

    但是,老师又发现一个更猛的孩子那就是小任真先生,他写的是:张海迪姐姐不但学会了外语,还学会了针灸,他那么顽强地学习,终于瘫痪了!

    全三和滕子封没有跟进来,而是留在车中交谈,办公室里站着的是水色和仁莫湾,从他们二位进来之后,语文老师就开始喋喋不休地唠叨着。

    水色莞尔淡笑,时不时的回应老师两声,表现得比较谦虚受教,往那一站,身姿挺拔,气质儒雅,着实要那女老师多看了好几眼。

    而仁莫湾表现的则恰恰与水色相反,这位的性子尖酸刻薄,一点也听不得别人说他家小豁嘴的不是,小男人脸子小,被这语文老师一批评儿子,小孩倒没咋地,仁莫湾他毛了。

    喳喳呼呼的就和语文老师理论:“怎么了怎么了?我儿子怎了?哪错了啊?哪不对?倒装句你没听过啊?张海迪本来就瘫痪了还怕说啊???”

    一票人等直接无语凝噎。

    仁莫湾横眉立目的吼完老师就拉着小任真呵斥,他这人——就是猪八戒照镜子,总干这里外不是人的事儿,两头都得罪。

    小任真是个问题儿童,才四岁多,心里就特别的阴暗,十分的不合群,似乎有些自闭,不爱与同学相处,大家几乎都不怎么喜欢他,笑话他是兔子嘴,只有小水草总是在他被欺负的时候挺身而出,然后悲催的替小任真被小同学们狠狠收拾一顿。

    仁莫湾扯着小任真就机关枪似的咆哮起来:“你上课都听啥了?当老师讲的都是屁吗?你看看你写的什么造句,错了也行啊,起码也写成你小水草哥哥的水准啊,丢人现眼的玩应。”

    听完仁莫湾这段说教,孩子的语文老师脸黑的更臭了,水色瞧出了小任真的委屈,憋着三瓣嘴在那强忍着不落泪,十分乖巧地贴着仁莫湾靠过去,小心翼翼地伸手扯扯爸爸的衣角,真是一个好孩子,水色看着就心疼,走过去去劝仁莫湾说:“弯哥,真真还是个孩子,你就别生气了。”

    “哼!”仁莫湾鼻孔朝天。

    “哼哼!”和他老子一个死德性的是小豁嘴,嗬,这爷俩倒是挺齐心,一致对外,看得出仁莫湾平日里一定宠小任真宠得厉害。

    霸气总裁的双性情人  唯一卷:缘来如此  189:慈母多败儿

    水色跟前的小水草很不喜欢真真弟弟看他爹地时的那毒辣辣的眼神,忍不住的走上前去控诉:“我爹地在帮你说好话,你不可以瞪我爹地。”

    小任真不说话更不去看小水草,讨厌的家伙,总是围着他转,他有一张全园第一的樱桃小嘴,他羡慕极了,所以他讨厌小水草,讨厌小水草那张红艳艳的小嘴巴。

    “我在跟你说话,你不回话就是没有礼貌,没有礼貌的孩子都是坏孩子。”小人儿喋喋不休的唠叨着,仗着自己的爹地在跟前,牛气极了。

    小任真斜眼偷偷瞄着小水草,就瞧得他极其不喜欢的小水草那张湿润润的樱桃小嘴开开合合的真漂亮,像滑溜溜的果冻,看得他眼馋,好想扑上前抱住他咬一口,把它咬碎,他就没有这么好看的嘴巴了。

    “小草,不许欺负弟弟。”了解仁莫湾性情的水色只能说自家的孩子,那会儿和三爸带着小水草去串门的事儿还记忆犹新呢,滕子封和全三都在门口等着呢,他可不想再把那时候的戏码再上演一遍,要仁莫湾抱着儿子离家出走,那他和全三得多尴尬啊。

    “我没有欺负弟弟。”嘟着嘴巴,小家伙一脸的委屈,瞄瞄仁莫湾又看看真真弟弟,最后悻悻地闭上嘴巴,乖乖的站在爹地身边。

    语文老师一看仁莫湾就是个不好惹的主儿,便就随随便便叮咛两句,然后就放人走了。

    全三没让滕子封走,干脆带着人一块回了全宅,两队带着孩子的爱侣也没敢去战火硝烟的主楼去叨扰陷入情感危机的爸爸们,直接把车子开进了后山小洋楼,纷纷王林叫厨子做一桌丰盛的晚餐来。

    席间,水色竟与仁莫湾不约而同的捂嘴欲吐,水色激烈的反应令全三颇为尴尬,那旁的滕子封似乎更怕,也不管嘴巴里还咀嚼着青菜叶子张大嘴巴就吼了一嗓子:“你,你你你别说就一次没措施牛就给小崽子又怀个弟弟出来????”

    啪的一掌拍在饭桌上,仁莫湾横眉立目地瞪向那旁的滕子封怒道:“怀上了又怎么了?老子乐意给你生你就偷着乐去得了!!!”

    仁莫湾的炸毛对于小任真来说已经是家常便饭,所以孩子表现地十分镇定,全三神色不变的坐在那里冷眼旁观,水色则微微红了脸,滕子封的嘴巴张成了一个圆,看来这位并不是太稀罕孩子。

    “真真弟弟又要有弟弟了吗?哈?”欠蹬的是小水草,大眼睛乌溜溜,“爹地,那你什么时候和大爸给小草再生个弟弟玩?”

    噗~水色听了想喷血,全三直接脑淤血。

    “不要瞎说。”偷眼瞧了全三一眼,水色急忙忙伸手拉住小东西虎下脸凶道。

    一杯水递到了水色的眼皮子下,抬起眼看过去,入目的是全三那张棱角分明的脸孔,摇摇头,水色低声说:“没事了,已经不恶心呃。”

    “润喉。”声音不大,却让在座的每一个人都能听到,当着滕子封一家子的面儿,水色也不好驳了全三的面儿,笑着接过男人手中递来的茶杯啜了一口咽下。

    不过就是都瞅着水色喝水的屁大会儿功夫而已,谁也没瞧见小豁嘴先生就怒了,凌厉地跳下椅子小蛮牛似的冲着仁莫湾就跑了过去,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挥起小拳头就朝着仁莫湾的肚子打下去,一身的狼性,恶毒的简直超脱他实际的年龄,果然是个占有欲极强的问题儿童。

    小水草懵了,完全想不到他最喜欢的真真弟弟居然会动手打他的“妈咪”,张着红艳艳的小嘴坐在高背椅上一时间不知所措。

    全三仍旧无动于衷,水色则是万分惊讶,最要他无法理解的是仁莫湾并未生气,伸手拉住对他挥拳头的小豁嘴半虎着脸半宠溺的说:“你这狼崽子想锤死你老子啊?没有,没有,爸爸就要真真一个宝贝,快住手,在闹腾我可就打你屁股了。”

    连当事人都没真急眼,谁能想到当事人他男人急了?早在小豁嘴冲着仁莫湾动手时,滕子封就发威了,在他的教育理念里,对自己的父母动手是绝对被禁止的,就算是嬉闹、宠溺也不可以从小就给孩子打下这个底。

    教育孩子滕子封自有分寸,他不打不骂,直接伸手揪起小任真的后脖领子给孩子拎起来,仁莫湾知道滕子封想干嘛欲起身阻止,却被滕子封发狠的眼神给瞪回去,他的小封很少对他来真格的,如果来了那他铁定是害怕的,噤若寒蝉连屁也不敢放了。

    果然,力道之大的滕子封拎着小任真起身离席,直奔客厅里的欧式大飘窗而去,他们是在三楼的餐厅里用餐,也就是说从窗台至楼下地面的距离至少有九米,滕子封毫不心慈手软的就把拎在手里的小任真给挂在了窗子外,什么时候哭了、服软了,保证没有下一次了,小任真才能被放下来,对儿子,滕子封从来都是轻易不出手。

    仁莫湾过分宠溺小任真是因为孩子出生在海啸中天生有残疾,这孩子心里阴郁,觉着自己和别人家的孩子不一样,他自己不完美,有着一张难看的嘴巴,所以他不爱说话,不爱搭理人,总是一个人闷闷的。

    慈母多败儿,这话还是有道理的,在滕子封的心里头,男人的想法正好与仁莫湾相反,儿子天生豁嘴怎么了?儿子天生不完美又怎样?这不是孩子消极自卑的理由,也不是仁莫湾过分宠溺的借口,仁莫湾越是过分宠溺任真,任真其实在心里头就像是被下了暗示一样,觉得他自己残缺不完美,久而久之心里阴暗面越甚。

    就应该正常对待小任真,该说说该骂就骂,不要让孩子觉得他和旁人家的孩子不一样,没什么不一样的,做对了就表扬,做粗了就批评,老这么捧在手心儿含在嘴里,早晚培养出来个杀父弑母的败类来。

    小任真和小水草不一样,这孩子是个性情偏阴毒的娃娃,什么事都自己憋在心里头,注意正得很,他自己决定了的事儿,旁人再多说什么都无益,他不会停,该怎么做还怎么做,家里头给他买来的那些猫猫狗狗鸡鸡鸭鸭的全都被他拿小铲子给铲死了,说了多少次了从来不听劝,血腥的要命,就连他的“老师”也不止一次的找滕子封交谈,说认真这孩子如果教导无方,一准往邪门歪道上长,后果会相当的可怕。

    每次犯错,滕子封都不会开口,就这么拎着小任真,把儿子挂在窗子外晒着他,要小人儿自己琢磨自己错在哪里,要小家伙自己想好开口求饶的说辞,想不出来就一辈子也别想从窗户上下来,男人也是被仁莫湾养大的,完全容忍不了自己的儿子对仁莫湾不孝敬,他心里头爱仁莫湾更敬重他,是小男人养大了他们爷俩,床笫间,偶尔激狂时,滕子封每每听着仁莫湾唤他小封时,他都忍不住的想喊他一声小爸爸。

    偏就忍着这孩子倔强,有一次被滕子封挂了大半宿,就不认错,仁莫湾极了,和滕子封当着孩子的面就吵了起来,这是两人吵架最严重的一次,都动手了,从头到尾滕子封就给仁莫湾三拳,仁莫湾则对滕子封一顿小炮拳,连打带踢还带咬,最后滕子封技高一筹,仁莫湾多在数量,而滕子封却胜在质量!!!

    不知道是不是小豁嘴良心发现了,瞧着自己的爸爸爸爸打架再也不坚持了,咧着说话直漏风的小豁嘴就开嚎,认错态度积极,认错内容良好,最后被快要心疼死的仁莫湾给从窗户上摘下来。

    仁莫湾心眼小,滕子封就对他动了这一次手,他就给记下了,横眉立眼的冲滕子封喊:这孩子是我自己连名都不要也要给你生下来的种,你要是打死他我也不活了。

    打那时候起,滕子封再不对小任真动一根手指头,也不骂孩子,但只要小豁嘴犯错,就算仁莫湾跟他闹离婚,他也绝不妥协退让,就执拗的给儿子挂窗子上,什么时候小任真真正认错了,什么时候就下来,谁要是敢事先放小任真下来,滕子封就拿刀捅自己,疯了,真是疯了,爷俩一对疯子。

    仁莫湾不是爱儿子吗,那就看着我死了好了。这醋劲不但大,气性也大,不愧爷俩一对儿都仁莫湾养大的,夜夜鸡飞狗跳不得安宁。

    “大家继续吃,甭管这小畜生。”滕子封拉长着脸走回来坐下,随即换上笑脸展颜对全三和水色道。

    这是家事,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全三不会干预滕子封教育自己妻儿的方式,只是水色总是心神不宁的时不时往厅堂内的飘窗瞄,这可是三层楼,小任真才四岁多,这不是闹着玩的,要是衣服挣裂了孩子掉下去可不是闹着玩的。

    霸气总裁的双性情人  唯一卷:缘来如此  190:问题儿童

    斟酌了好半天,水色恰到好处的开腔为挂在窗子上的小任真开腔说清:“孩子是需要咱们做家长的多沟通,你这种方式我不认同,这太危险了……”他的话才说了一半便被滕子封给堵回去了。

    “难道等他大了翅膀硬了敢拿刀砍他妈的时候你就认同了水色?”显然,滕子封的心情不是很好,说话的语气似乎重了些,顿了顿,男人叹口气放低了姿态又道,“我没有指责你的意思,话重了些你也别往心里去。那崽子要真摔死了我就把命赔给他,那我也不能养个打爹骂娘的白眼狼出来。”滕子封的目光如炬,毫不妥协地向着他身边脸色惨白的仁莫湾看去,小男人下意识的垂下眼,心里头矛盾极了。

    他还能再生个屁,那时候能捡回一条命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他与滕子封二十几年的感情情比金坚,其中混杂着亲情和爱情,那是比爱小任真还要多还要复杂的情感。

    他自私一点的想,小任真没了他可以再和滕子封生一个,可是滕子封没了他就真的什么都没了然而,他生不了啦,他就小任真这一支独苗,他哪个也舍不下、舍不掉。

    水色抿着唇不再相劝,可他还有些不死心,不着痕迹地用眼神掠过身边的全三,那意思多少是想着要全三开开腔,哪怕是说上一句半句的也好,毕竟滕子封是他哥们。

    四个老爷们坐在饭桌上各有心事,心里头五味杂陈的,再牛逼的人也有烦心事不是?

    水色从来没有见过如此消沉萎靡的仁莫湾,好像男人的劲头与骄傲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仁莫湾一下子从一只骄傲的公孔雀变成了没有飞上枝头的野山鸡。

    其实,无论你身价如何、无论你站在怎样的巅峰,每个人都还是有每个人的愁苦,好像吃喝无忧的廖向云,他愁苦着全老大为何从来不上他,好像王子,像泥泞一样挣扎在街头巷尾,好像江小鱼和秉柒凛,为没有孩子而争执,好像三爸迟岚,不知道有多少爱可以重来,好像在他面前坐着的滕子封与仁莫湾,他们因为有个问题儿子而左右为难。

    在我跳下之前,我以为我是世界上最倒霉的人……脑袋里,突然间闪出的是这句话,情不自禁地,水色张嘴脱口而出,他喃喃地道:“在我跳下之前,我以为我是世界上最倒霉的人……”他的话令沉默不语的其他三个男人一愣,不由得都抬起头来向他看去。

    水色用他那双澄澈明亮的眼来回扫视着在看着他、在听着他说话的三个男人:“现在我才知道每个人都有不为人知的困境。”淡淡的笑,深沉而优雅,“我看完他们,深深地觉着自己其实还不错。”

    温和的目光继续逡巡着众人的面孔:“我从十一楼跳下去,看到十楼恩爱著称的阿呆夫妇正在互殴;看到了9楼平常坚强的peter正在偷偷哭泣;看到了8楼的阿妹发现未婚夫跟最好的朋友在床上;看到了7楼的丹丹在吃她的抗忧郁症药;看到了6楼失业的阿喜还是每天买7份报找工作;看到了5楼受人敬重的罗老师正在偷穿老婆的内衣;看到了4楼的rose又和男友闹分手;看到了3楼的阿伯每天都盼望着有人拜访他;看到了2楼的莉莉还在看她那结婚半年就失踪的老公照片……”

    长睫清疏,眉目端华,水色始终如一,表现得宽和大度,唇角挂着柔和的笑,灯光下,肌肤莹润透洁,宛如阿尔卑斯山上的厚雪堆积而成:“所有刚才被我看的人,现在都在看我……”眼里含着笑,有什么东西似要从他那双眸中翻涌而出,淹没掠夺人的理智,“我想他们看了我以后,也会觉得自己其实过得还不错。”垂下头,动作雍容而优雅,用公众筷子为客人往餐盘里布菜,敛住了他的神色,没有再看向他人,“其实人的生活都是一样的,在觉得自己不幸的同时别人比自己更不幸,所以要学会满足和珍惜。”收回手,停下一切的动作,仰脸,笑问着坐在他对面的滕子封夫夫二人,“你们说——是不是?”

    其实,水色完全可以开班授课的,他外柔内刚,要人觉着是个温润如水特好近身的男人,其实烈性起来也蛮伶牙俐齿,只不过都是四两拨千斤以柔化刚了。

    这面桌上气氛渐现融洽,那面谁也没注意着欠蹬的小水草是什么时候跳下长背椅炮到“小飞侠”任真跟前得瑟去的。

    毛嘟嘟的大眼睛眨巴眨巴着,小手儿扣着自己红艳艳的嘴唇傻呵呵的站在窗子跟前点着脚丫往外看正斜眼瞪他的小豁嘴。

    “弟弟你好厉害哇。”小人儿咧嘴笑嘻嘻,“你报的兴趣爱好班是体操班吗?这套动作难度系数至少得有九点八,咯咯~”

    九点八你没啊!!!!

    “你干嘛总是拿眼睛瞪我呢弟弟?”小人儿问着话的功夫又往前凑了两步,最后干脆真个人都贴在窗沿前,小手儿扒着窗台,探头探脑的仰脸去瞧被悬挂在窗外不敢乱动的小任真看去,“如果你不瞪我,我把你救下来好不好?”

    死樱桃,竟敢威胁我!!!!

    “那个……要不我也上去陪你玩呀???”小家伙早就蠢蠢欲动了,他觉得被挂在窗子上的小任真特别的帅气,跟电视里的闪电侠一样,他也要玩。

    吭哧吭哧的小水草就笨手笨脚的想要往窗子上爬,一面往上跳还一面贼义气地对真真弟弟说:“我们是兄弟,做兄弟的要有难同当有福同享,你别怕,我是大哥,我会罩着你的。”

    白痴,有福我享,有难你当才对!!!!

    哧啦一声伴着哎呦一声,小任真扭脸低头一看,是笨蛋的小水草摔个四仰八叉,也不知道裤子刮在什么上了,竟然豁成了开裆裤,小任真眼睛亮闪闪,小樱桃的裤子里面没有穿内裤,白嫩嫩的小鸡鸡甩了出来,倒在地上像只蛆虫一样来回雇蛹,看着那半面白屁股,小豁嘴的脑袋里忽然想到是:白痴水草不但拥有一张他最喜欢的樱桃小口,他的屁股怎么会怎么白????

    “怎么了?怎么了?”父子连心,水草一摔倒,那旁的水色便最先感应到,起身就朝着倒栽葱躺在长绒地毯上的儿子走过去。

    “呜呜呜,爹地,脑瓜疼~”小人儿会撒娇,这点和小任真正好相反,小豁嘴是那种打死他也不会肉麻跟自己妈妈爸爸撒娇耍赖的性格,小水草偏就是那种特别会得瑟会耍贱的主儿,于是,各种羡慕嫉妒恨的小豁嘴就各种羡慕嫉妒恨的讨厌他。

    暗自在心里头发誓:这辈子他要做“小樱桃”的一颗牙,至少,他难受,水草也会疼!!!

    哎,这歹毒的问题儿童啊……

    孩子的心里如同一面镜子,其实大人也是如此,他嘴巴上越说自己不在乎什么,实则他越在意什么。

    小任真是嘴硬的鸭子,说最讨厌小水草和水色贱吧了,他内在也想这样和仁莫湾或者滕子封得瑟,可性格使然,偏偏就无法像小水草这样自然的流露,明明很想被关爱,嘴巴上就是不说,就算仁莫湾真的过来抱他、哄他了,他还都要装着不需要的把爸爸推开一个人去玩,别扭的小孩。

    他以为他那点小心思大家不会知道,其实大家都明白,小豁嘴的占有欲特别强,他绝对不会容忍仁莫湾和滕子封再共同拥有一个比他完美的漂亮孩子出世,他怕那个完美无瑕的孩子会抢跑爸爸爸爸的关爱,他怕仁莫湾和滕子封都不再喜欢他这个天生残缺的儿子了,所以刚才他才会那么过激的扑过去用拳头打爸爸的肚子,他不要弟弟,不要!不要!!!

    这会儿向屋内扭着脸看水色哄着他讨厌的小樱桃,心里特别不是滋味,阴郁的眼荡着雾气,巴巴的向着餐厅里的爸爸爸爸看过去,三瓣嘴紧紧抿成一条倔强的线,嚅了好几下终还是没开口说出什么告饶的软化来。

    “爹地呜呜,外面好像起风了,真真弟弟会被冻感冒的,我们把他放下来好不好,出了事我顶着,爹地你放心的去就好了。”抱住爹地脖子的小人儿撒着娇。

    他其实是故意把自己绊倒的,没想到还牺牲了一条他最喜欢的裤裤,吧唧在水色的面颊上亲了一口,偷眼去看正好也在看着他的小豁嘴,调皮的眨眨眼,那意思他是大哥他会罩着他。

    第5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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