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强龙不压地头蛇 作者:我也没辙

    第35节

    吕布道:“不用了,就这几个跳蚤,翻不起大浪来。你的任务也不小,把范阳周边收过来,然后看情况,能不能把冀州也拿下来,这比防曹操还重要。如果冀州的袁谭借道给曹操,让他过来攻打幽州,就更麻烦了。我们得想办法,把黄河天险,尽快掌握在自己的手中。子龙,这些,就全拜托你了。”

    赵云道:“主公放心,有子龙在此,幽州无忧。”

    吕布回头望了一眼房门的方向,然后招手让王诚和赵云离他近一些。然后吕布压低了声音道:“城南,溪谷,有一位诸葛亮,字孔明,号卧龙的人,子龙多注意他一些,如果此人有投靠之意,你就帮我把他收了。如果此人要离开,不论要去何处,都……”说着,吕布立掌为刀,狠狠的向下一切。赵云听了,连连点头。

    吕布接着道:“此事,不可让建军知道,也不能让徐庶徐元直知道。最好做的,人不知,鬼不觉。”

    说完后,吕布这才直起身来,拍了拍赵云的肩膀,放开声音道:“好了,回去休息,累一天了。以后这政务还是交给韩猛,省得把你给累垮了。”

    赵云一笑:“没事的,韩将军还不太了解我并州的做事风格与规矩,所以,云只是在一旁支应一下。等过几天,云就完全放手给他。”

    吕布点头:“好,这些你自己做主,我与建军不干预你。哦,对了,明天我们就要启程了,也许来不急与徐庶徐元直告别,明日,子龙代我和建军去说一声,道个歉。这本来呢,今天要给元直兄接风洗尘的,这突然有事,也没办成。明日,子龙也一并代我们办。告诉元直兄,让他在这范阳,好生修养几日,然后你派人护送他们母子二人,来晋阳。”赵云一一点头称是。

    吕布又想了想,没什么别的事了,就对王诚道:“诚子,帮我送送子龙。”

    赵云又给吕布行了一个军礼,可是就在他转身要走的时候,突然又想起了一件事:“主公,今天下午,甄家的甄渺来了,说是,有要事,想要见你,你看……”

    吕布冷哼了一声:“老子没找他的麻烦,他却找上门来了。要不是建军一再拦着,老子早把他甄家给踏平了。你转告他,就说,我吕布,今生不想再见到他们甄家的人。”赵云得答复,这才行礼走了。

    第121章 负荆请罪

    吕布回到寝室,武建军已经倒在榻上睡了。吕布脱下衣服,倒在榻上,他随手拉好了被子,然后从背后抱住了武建军的腰身,并把下巴垫在武建军的肩头上:“我知道你没睡着,跟我说说话。”

    武建军懒懒的道:“睡,明天还要赶路呢。”

    吕布嘿嘿的笑着道:“都听见了?”

    武建军依然懒懒的道:“你在外边搞出那么大的动静,能听不见吗?我告诉你,你拳头再硬,那也是肉长的,也硬不过墙,以后,少砸那玩意儿。”

    吕布忙道:“没事,就破点皮,王诚给用酒洗了。你说这曹阿满这不是欺人太甚吗,我并州从来没主动与他交战过,他却一而再,再而三的向我并州挑衅。我这不是生气吗。”吕布不愿意把这宝贵的时间浪费在自己的手上,所以,他连忙把话题岔开。

    武建军也是男人,他知道男人都怕唠叨。所以武建军不以为意的低声笑了笑,随着吕布把话题转到了曹操身上:“他是感觉出来了。”

    吕布连忙问道:“感觉出什么?”

    武建军伸了一个懒腰,返过身来与吕布面对面的躺着,并把一条胳膊揽在了吕布那宽厚的肩膀上,并用手掌细细的摩挲着:“他感觉出来,我们并州这只老虎已经养成了,要出来伤人了,而他曹操,首当其冲,必是我们要收拾的第一人。”

    吕布不解的道:“既然如此,要是旁人,面对强敌时,不是暂避,就是与其结盟,,他怎么还一次次来挑衅?”

    武建军道:“可惜呀,他曹操不是旁人,哈哈……与他曹阿满同志结盟,你愿意?所以这一条不作考虑。只说这暂避,你让他上哪躲?我们盘踞在黄河以北,江南是孙权的地盘,别看现在孙权才十几岁,那也不是省油的灯。曹操处在我们之间,一但交战,他连后路都没有。哦,不对,后路还是有一条的,他可以去跳海,呵呵……”

    吕布笑道:“你呀,不难受了?”

    武建军把脸在吕布的胸膛上蹭了蹭,闷声道:“还有点,接着安慰我。”

    吕布就知道武建军的性格豁达,刚才只是一时没想开,所以才发那么大的火。吕布紧了紧怀抱笑道:“宝贝儿,你想让本侯如何安慰你?”

    武建军猛然张嘴咬住了吕布胸前的肌肉,嘴里还发出某种动物护食般的‘呜呜’声。吕布只是轻叫了一声,就任由武建军咬着,他宠腻的用手抚摸着武建军的侧脸:“淘气,不过我喜欢。”

    两人这一夜,只是相拥而眠,并没干什么出格的事,对于他们二人而言,能这样相守相拥,已经是最大的幸福了。

    第二天一早,吕布和武建军踏上了回家的路。这次与他们一起回并州的人里,除了蔡琰、猎鹰、桓季、王诚等人之外,还多出一对父子,那就是甘田和甘宁。

    自从得知吕布他们的真实身份以后,甘宁的心中,就一直激动不已,那可是传说中的战神,武建军更是传奇般的存在,甘宁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会稀里糊涂的成了战神的徒弟,每当想起这事来,他都如同在梦里一般。同时,他也为自己的父亲着急,怕只怕,他的爹爹受了甄家的牵连。所以,打下范阳之后,甘宁就向吕布请了一天假,找他父亲商量此事去了。

    甘田听完甘宁的讲述之后,心中虽然万分矛盾,但是,他还是非常快的做出了决定,他要去投靠吕布。虽然这事,对于老友甄渺来说显的不是那么地道,可是,他甘田当初在那种情况下决定留下来,已经对得起朋友了。不过,在他走之前,还是把此事原原本本的跟甄渺讲了,把个甄渺吓的,差点坐在地上。

    他听到并州打来的消息了,也知道吕布和武建军已经到了范阳,可是,他万万没想到,当初住在自己家里,差点被他甄家当成礼物送出去的两人,竟然是并州双虎,这如何让他不心惊呀。在甘田告辞离开的时候,这位甄渺还在那里精神恍惚呢,他哪有心思再去理这位老友的去与留呀。等甄渺把前因后果想明白以后,立即决定,把自己的兄弟甄璞绑了,送去范阳,向吕布和武建军赔罪。可是,等来等去,等到的却是,吕布今生再也不想见他甄家之人。当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甄渺的冷汗就下来了,这得罪谁,也不能得罪当权之人,而且这当权之人,还是吕布和武建军这样的狠角色,这让他甄家今后还如何在这幽州立足?

    不提甄渺在家中发愁,只说甘田父子,当他们赶到范阳的时候,正好赶上吕布他们刚动身不久,所以这父子二人,策马狂追,追至范阳城西百里处,才追上了吕布等人。为了让武建军和吕布能收留于他,当时甘田可是想了很多说辞,可是让甘田纳闷的是,吕布和武建军都没有怪罪他的意思,反而对他象以前一样热情,这让甘田准备的那些说辞都没了用武之地,可是他心里却一点都不因此而懊恼,反而有点受宠若惊的感觉。

    这一转眼,四天过去了。此时他们离晋阳城不足百里,吕布等人正要加把劲,一鼓作气,在天黑之前赶回晋阳时,却被晋阳来的一群百姓拦住了去路。原来,自从并州有了信鸽之后,这消息传递就快了许多,而赵云早早的就把吕布等人归来的日期发给了晋阳的高顺,高顺则把这信息张榜公布,一时间,便轰动了晋阳。

    晋阳的百姓,都视吕布和武建军为再生父母,对他们两人那是感恩戴德,此次二人受屈的事,晋阳的百姓,大概知道一些,所以,在他们归来在即之时,百姓自发的组成了上千人的迎亲团,出城百里相迎,在这里等了足足一天一夜,才把吕布和武建军给盼了来。

    吕布和武建军对此当然是万分感动,二人跳下马来,不住的与这些百姓招手致意,含着眼泪不住的向晋阳的百姓问好。百姓们,不停的大声的呼唤着他们两人的名字,甚至一些老人,竟然泪流满面的跪俯于地。害的武建军和吕布连忙手忙脚乱的搀扶、好言规劝,这才让那些老人站起身来。

    正在纷乱之时,前方出现了一阵不小的骚动,不多时,围着吕布和武建军的人群让出了一条道路,一位赤着上身的大汉,大步的走到了吕布二人跟前,推金山倒玉柱一般的跪于尘埃。

    武建军和吕布,自从看到这位大汉开始,两人都有些愣神,因为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张辽张文远。他不但赤着上身,而且背上还背着一根荆条,武建军和吕布清楚,张辽这是要效仿春秋战国时期的廉颇。

    张辽此时,双目含泪,趴俯于地,就要磕头,武建军连忙用手推了吕布一把,吕布这才回过神来,他忙上前一步,微一俯身,轻伸猿臂,抓住了张辽的胳膊,将其拉了起来:“文远不可如此,我与建军,并没怪罪你的意思。”

    张辽本来眼泪就在眼圈中打转,此时被吕布这样一劝,‘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这一个多月来,张辽从不愤,到不服,然后到自责,再到悔恨,可以说,他经历了一个蜕变的过程。但是,这个过程太过痛苦,最要命的是,这种痛苦还不能跟任何人说,只能憋在心里,以至于让他痛不欲生。今天,张辽更是对自己以前犯下的错误追悔莫及,就像一个走丢的孩子一般,心中充满了委屈。现在,他见到了武建军和吕布,就如同流浪的孩子见到了父母般,不由自主的想要把这些委屈在他们面前发泄出来。

    吕布将张辽背上背的荆条抽出,扔在地上,然后,张开双臂,把张辽揽进了怀里:“文远呀,自从,建军在长安点了你的将,这些年了,我一直把你视作兄弟,所以,你就是犯下天大的错,哥哥我,也对你恨不起来。好了,别哭了,我们这不是回来了吗。”

    张辽此时才压下心头的伤悲,说出话来:“主公,辽,对不起您,辽不敢求主公原谅,只求主公莫要生气就好。”

    吕布道:“我生什么气,这事不能都怪你,当时这事放谁身上,也得掂量掂量。这一路上,建军也都跟我说了,他说,你其实也是出于好心,只是方法不对而已。行了,这事都过去了,莫要再提了,好了好了,都八尺高的汉子了,还哭的像个孩子。”

    张辽这才止住了悲声,他挣出吕布的怀抱,转头看向了武建军,武建军满脸严肃的道:“想明白了?”

    张辽看着武建军那张严肃的脸,不由心头一紧,连声道:“明白了。”

    武建军点了点头道:“你终于长大了,也不枉我和奉先受这趟罪。”

    张辽把头低了下来:“建军……你……能原谅我吗?要不,你打我一顿。”

    武建军晒笑了一声:“哈……打你。我还以为你长大了呢,没想到,你还是那么幼稚,就像我当年刚带你的时候一样……幼稚。”

    吕布连忙道:“建军,别再责怪他了,你当时不是也说……”

    武建军抬手止住了吕布的话,他上前两步,走到了张辽的跟前,伸手掐住了张辽的下巴,让他抬起头来,两人的距离近的,鼻尖几乎要碰上。武建军的一双鹰目,死死的盯着张辽的眼睛,把个张辽盯的,心里发虚,眼神躲闪,但又不敢动。

    过了好一会,武建军才狠狠的道:“你来这干麻?还脱了衣服,背根破棍子。你就不想想,老子要想揍你,用的着棍子吗?有这两个拳头就够了。还光着身子,不知道现在快冬天了?你傻呀?你要是冻病了,不还得老子伺候你?说你幼稚你还不爱听了还。噗……”说到最后,武建军自己没忍住,先笑了。

    这几句话把张辽说的云里雾里的,可是,他的心情,却莫名的好了不少。这时,武建军已经取来了衣服,扔进了张辽的怀里:“别愣着了,穿上,你还真想让老子伺候你是怎么的?我可是赶了好几天的路了,累着呢。”

    张辽这时才听出来,武建军在跟他开玩笑,他那张苦瓜脸,这才露出一点笑容。武建军抱着双肩,看着张辽手忙脚乱的穿衣服,武建军笑道:“我说哥们儿,你这大冷天的,出来秀身材,唉,有没有哪位姑娘看上你?要说,我们张辽这身材,真是不错,活像个小牛犊子。”武建军放开声音,对着围观的百姓们大声道:“我说的对不对呀?有没有哪位姑娘看上我们家张辽了,我武建军亲自给做媒,看上的,现在报名了。”

    武建军这话,立即引起了一阵哄堂大笑,刚才那压抑的气氛立即烟消云散了。

    此时,蔡琰看不过去了,她走到武建军身边,气鼓鼓的道:“建军哥哥,莫要为难文远了,文远这不是效仿古人,向你们二人陪罪来了吗,你还说这些歪话。”

    武建军笑道:“呦……呦……呦,还真有人心疼呀,我说妹妹,你看我们文远怎么样?要不要哥哥给你做个媒?咱这叫‘肥水不流外人田’呀。”

    蔡琰一听这话,羞的脸红到了脖子,不由把手一甩,脚一跺,气哼哼的退到了一边,不再理武建军了。

    张辽这时,已经把衣服穿戴整齐了,他连忙向武建军躬身一礼:“谢建军开导。”

    武建军张开双臂,一只胳膊搂着张辽的脖子,一只胳膊搂着吕布的脖子。武建军问道:“不难过了?”

    张辽点了点头:“现在好多了。”

    武建军嘿嘿一笑:“那就好,刚才见到你的时候,你就像是丢了魂的行尸走肉一般,看着就让人来气。好了,现在你又活过来了,我也就放心了。走了,回晋阳,这天真他妈的冷。”

    吕布哈哈一笑,对百姓们高声道:“走了,走了,都回家,谢各位父老来接我等,咱一块回晋阳城庆祝,今夜,在咱庆荣街广场,我吕布请客,答谢父老乡亲。”吕布这话一出,立即引起百姓的响应,一阵山呼海啸般的欢呼之声过后,大家都开始收拾行装准备回城了。

    武建军放开这两人,准备上马的时候,突然听到张辽连打了几个喷嚏,武建军忙放开缰绳快步走到张辽跟前,一边伸手去探他的额头,一边紧张的道:“我说什么来着,感冒了。”

    武建军扭头对桓季道:“季儿,把酒拿过来。”武建军从桓季手中接过酒壶,递到张辽的手中:“喝点,先暖暖身子。回城后再吃点药。”

    张辽道:“没事的,就是刚才凉着了。”

    武建军气道:“老子说有事就是有事,喝!回去吃了药,好好给我躺着,要是让我知道你乱跑,看我不打你屁股。”

    张辽低着头,羞涩的笑道:“你们回来,真好。”

    武建军拍了拍张辽的背:“行了,暂时没发烧。爱听我骂你是?行,一会回去了咱再接茬骂,走,上马。”

    吕布骑在马上,看着这些百姓,有骑马的,有骑驴的,还有架车的,好不热闹。再想想当初他与武建军离开晋阳的时候,那种冷清,那种心酸,真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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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22章 如意算盘

    并州这边,紧锣密鼓的备战。曹操这边也没闲着,他们除了坚壁清野,将黄河南岸一直到中牟陈留一带的军民撤离,使这里纵深长达百多里没有人烟外,还把首府从许昌迁到了汝阳,可见曹操有多怕并州。也由不得他不怕,上次偷袭并州的大阳到首阳山一线时,光一条黄河就让他死伤将士达万人,还把大将张颌和程昱先生给丢了,至今生死不明,还有自己的从弟曹洪为了救他曹操,葬身于火海之中,怎的一个惨字了得。

    曹操如今,可谓是捉襟见肘,穷的叮当响,连军饷都无法给足,军中虽然有粮,但是这两年光想着琢磨并州了,没有好好发展农业,使得豫州、衮州和青州连年减产,人民流离失所,处处哀鸿遍野。离并州近的渑池等地整村整郡的百姓逃向了并州,可是并州,却来者不拒,全给收了,就连曹操安插在难民之中的探子,都得到了安置。

    可是,这些探子,大半年来,丝毫有用的情报也没给他带回,后来曹操派人去查才发现,那些探子,大多都在并州安居乐业了,哪还有工夫伺候他。更可气的是,那些投靠并州的探子们,还把其他忠于曹操的探子给供了出来,结果,这些告密之人得到了并州的奖赏,那些被揭发出来的人,也没被斩杀,而是送去了矿场等地去劳作,听并州的人说,这叫“劳动改造”,只要表现良好,愿意‘改邪归正’者,依然可以在并州幸福的生活。

    这项制度,只适用于中原人,对北方蛮族并不适用。听说,北方蛮族几次南下打谷草,不但都被并州军粉碎,而且还把他们追至了大漠,光俘虏就抓了上千人。这些人并州也没杀,而是作为奴隶,为并州修桥铺路,采矿挖煤。但是这些人的待遇,比之中原人,就差的远了,并州不但不会给他们工钱,而且伙食也是相当差的,听并州的商人说,给那些人的食物还不如狗食。即使是工头,对他们也可以非打即骂,即使打死了,也不会触犯并州的法律。

    当时曹操听到这消息,曾大喜过望,派人与北方的匈奴人联系,想要南北夹击并州,可是匈奴在这一年中,被并州打怕了,他们正在想办法,用钱财和以前从中原抓来的奴隶向并州赎回族中的贵族,哪有心思响应曹操的号召,与他合作。

    曹操在慨叹时运不济之时,也不由不佩服吕布和武建军,因为这二人,不但治军有方,而且在民政方面也有独到的见解与手段,而且有一些东西,还是别人无法学会和复制的。虽然时常有人指责他们对待北方蛮族的做法,他曹操也是其中之一,但是曹操的内心之中,还是非常赞同这样做的,因为,北方的蛮族,是出了名的欺软怕硬,只要你比他强,他才会怕你,尊敬你,但是,如果你比他弱,那他们就会变成索求无度的贪婪的饕餮猛兽。

    正在曹操坐在大帐之中沉思的时候,突然有小校来报,说荀彧回来了。曹操连忙起身迎了出去,他刚走到大帐门口,就看到荀彧风尘仆仆的向他走来。

    荀彧到得曹操跟前,连忙躬身一礼。曹操不等荀彧施完礼,就抓住他的手腕急道:“文若,现在不是讲这些虚礼之时,快快随本相进来。”

    两人进得大帐,摒弃闲杂人等之后,荀彧气道:“可恨江东这孙权小儿,可恨这周渝周公瑾。唉……主公,彧此次江东之行有负丞相所托,还请丞相见谅。”

    曹操颓然的坐在主位上:“这可如何是好,如今并州势大如虎,只凭我方已无法与其抗衡。不想,这短短两年间,这武建军竟能把并州治理的如此强悍。唉……建军呀建军……何以宁侍那三姓农奴而不侍本相呢?”

    荀彧道:“主公,如今有此念已晚,还不如思谋对策才是正理呀。”

    曹操叹道:“如今并州强大如斯,让我们如何防范?任何计谋,在并州面前都如土鸡瓦狗一般,不堪一击呀。”

    荀彧踌躇了一会道:“不如……与并州讲和……”

    曹操哀叹道:“如今之势,再谈讲和,唉……晚矣!”

    荀彧当然也知道现在讲和是不可能的,但是,他也没有任何办法。两人只得在这帐中枯坐,面面相觑。

    突然一小校跑了进来:“报,上庸刘备求见。”

    曹操疑惑的道:“这刘备怎么来了?”

    荀彧笑道:“主公莫要多想了,刘备与这并州也有深仇大恨,必是听说主公四处联合,要对付并州,所以,彧想这刘备,必是为此事而来。”

    曹操道:“他来有何用,一个小小的上庸郡太守,兵不过万,将不过关张,除了添乱,还能做何?”

    荀彧道:“虽然如此,丞相也不可把他拒之门外呀,这要是传了出去,必让天下人诟病,还是见见。”

    曹操点头,对那小校道:“去,把那大耳贼给我叫进来。”曹操心中正在窝着火呢,而且,曹操打心眼里,就讨厌这刘备,所以,连个请字都欠奉。

    不多时,刘备随着那名小校进了大帐。双方客气的见礼并互致问候。当三人分宾主落坐后,刘备才道:“前些时日,备听说,曹洪将军英年早逝,真乃天妒英才也。”说着,刘备竟然挤出两滴眼泪来。

    刘备的这一套,能骗得了别人,怎能骗得老奸巨猾的曹操,所以,曹操听了这话,不但没有丝毫的感动,反而心中生起一团莫名的怒火,可是,他现在不能发怒,因为,现在面临劫难的是他,而不是人家刘备,别管人家刘备到这来,是虚情也好,还是假意也罢,至少人家来了,比起荆州的刘表和益州的刘璋来,那可是要强百倍了,更别提江东的孙权了。

    不过,曹操想起曹洪来,还是有些伤心,不由陪着刘备掉了几滴眼泪,然后道:“唉,子廉都是为了本相才……罢了,这都是那凶悍奸诈的三姓家奴——吕布吕奉先和那位武建军所为,本相誓死也要将这笔帐讨回。”曹操虽然恨吕布,但是,他怎么也无法恨起武建军来,虽然,这一切都脱不了武建军的影子。

    刘备道:“是了,半年前,备曾投靠于并州,可是结果如何?哼……他吕布吕奉先只是一莽夫尔,而武建军此人,更是嫉贤妒能之小人也。”刘备可是恨透了武建军,不为别的,他偷的那份火药配方就是假的,当他刘备投靠到益州刘璋那里的时候,本想把火药卖个好价钱,可是他万万没想到,他们按这配方配了半天,别说炸了,扔火里都不带着的。害的刘备都没脸见刘璋的面了。这还是刘璋看在本家的份上,让他占了上庸小城,要放别人,不把他们赶走才怪。就更别提赵云的事了,刘备现在想起这事来,就感觉心里窝火。

    曹操心中冷笑,心道:你当你做的那些没人知道吗?你不但想偷人家的配方,还想把武建军给捌走,结果呢?配方是假的也就罢了,还让人家把你手下大将给捌了。你刘备还有脸在这说?嘿嘿,你到我这来的目的,也不过是想借我之手给你报仇罢了,咱都是老中医,少在我面前开这偏方。

    曹操打了个哈哈道:“玄德今日来此,不只是对本相倒苦水的?”

    刘备就知道,这奸相没这么好说话。刘备一笑,对曹操道:“丞相言重了,不瞒丞相,备此次前来,就是要助丞相一臂之力,除去并州之患呐。”

    曹操哈哈一笑:“那玄德准备出多少兵助本相呢?”

    刘备并不说话,只是对着曹操伸出三根手指来,曹操轻蔑的一笑:“三万?”

    刘备笑而不语,依然伸着那三根手指,曹操有些疑惑了:“三十万?”心想,如果你真能出三十万,还用得着跟本相合作吗?

    刘备笑道:“雄师三千人马。”

    曹操一听,差点把鼻子给气歪了,心道:你三千人马,还敢称雄师,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刘备一看曹操的脸色,连忙道:“丞相莫急,备这三千人马,那个个可都是以一顶百的士卒啊,这要算下来,不就是三十万吗?”

    曹操这个气呀,你一个兵顶一千有个屁用,曹操哼了一声道:“玄德,此来,莫不是耍笑本相的。”

    刘备哈哈一笑:“丞相说笑了,备确实有助丞相之心,因为,备与他吕布吕奉先和那小人武建军也有似海深仇,备无时不想将此二人碎尸万段。只是,我上庸,城小人单,有心无力也。”

    曹操哈哈大笑:“原来如此,那玄德有何以教我呢?”

    刘备道:“备只求丞相助备取得那荆襄九郡,之后,备必帮丞相发兵并州。”

    曹操这个气呀,要是我有心取这荆州,还伦得着你大耳贼吗?曹操道:“想那刘景升,乃是皇亲国戚,又与你是本家,连本相都不能随便动他,玄德这是……”

    刘备未语先哭,哭的那个惨呀,真如同痛失双亲一般。哭了好半天,但刘备发现,曹操和荀彧根本就没劝他的意思,刘备感觉哭着也没劲了,只收强收悲声道:“此话说来话长呀,我那兄长如若在世,备怎敢如此……”

    他还没说完,曹操抬手打断了他的话,曹操皱着眉头惊问道:“你说什么?刘景升死了?”

    刘备哽咽着道:“是,我家兄长,本就身有沉疴。就在半月之前,备去探望兄长,兄长与备甚是投机,所以,让备多留些时日。备不疑有他,就住在了宛城。这一住下来,备才得知,兄长中意长子刘琦,可是他自知沉疴难返,怕他一去,他的二子刘琮和其续弦之妻蔡氏勾结,将于刘琦不利,所以留备在身边,以长叔之尊,保住刘琦之位。可是,备万万没想到,就在前天,这蔡氏,竟然在兄长的药中下毒,将兄长害死,并命其弟蔡瑁要暗取备和公子刘琦的性命,幸得蒯良蒯子柔相告,备与公子刘琦才逃得生天,唉……可惜,公子刘琦,听得其父辞世的消息后,就一直嚎啕,以至在途中,不幸咳血而亡。

    所以,备今日来求丞相,助备取得荆襄,为我那兄长和可怜的侄儿报仇啊。”说完,刘备又开始痛苦嚎啕。

    正在此时,荀彧站起身来,走到曹操身边,与他耳语了几句。曹操不声色的一笑,之后,曹操一拍桌子道:“即是这刘琮如此不孝,这蔡氏如此不忠,那本相就替天行道,助你玄德一助。”

    刘备连忙起身,恭敬的向曹操躬身一礼:“备在此谢过丞相了。”

    曹操道:“无防,玄德先在此处住下,有何计议咱慢慢商量。”

    刘备连忙道:“备有一事,正迫在眉睫,求丞相相助。”

    曹操此时心情不错,不由哈哈一笑:“说来听听。”

    刘备道:“备那上庸,城小民寡,所以,备之军中,眼见就要断粮了,求丞相预先拨付一些如何?”

    曹操一皱眉:“如今刚过秋收,难道这新米也不够吗?”

    刘备一下哭出声来:“丞相呀,如今人人向往那并州,连我那小小的上庸也是如此呀,但凡年青力壮之人,能走的都走了,只剩那些老弱妇孺耕种,如今收粮,都收不上当初的三成呀,这如何够用呀。”

    曹操心道:你不够用,谁够用呀,我这虽然比你地盘大,但是养的兵也多呀,而且,我也遇到了你的问题。不过,也是奇怪,这并州虽然得了雍州和凉州,现在听说又得了幽州,可是这么多人,他们怎么安排呀?以前的州牧刺史们都嫌刁民多,不好管,闹不闹就造反什么的,可见,这百姓多了,事也多。可是现在突然一没人了,还真是有点难受。

    但是,不给他,这刚答应要助他,这借点粮食都不给,有点说不过去,于是,曹操咬着后槽牙道:“要多少?”

    刘备道:“十万石。”

    曹操差点被刘备给气的吐血:“玄德,你这是养兵呢,还是养官呢?你一个小小的上庸,有几个官?这兵丁,一人每月五斗米就不得了了,你那三千人,这十万石得吃到什么时候?”

    刘备不好意思的道:“备这上庸,有兵丁三万,而不是三千。还有这各阶官吏,将军什么的,而且,百姓们的粮食也不够吃的,没事还得赈济一下难民,这十万不多。”

    曹操不悦的道:“你刚才不是说,只有三千兵马吗?”

    刘备道:“那不是,得留下守着上庸吗。”

    曹操气的闷哼一声,道:“最多给你三万石。”

    刘备笑道:“谢丞相。”

    曹操这个气呀,你刘备真是满天要价,就地还钱呀。你刘备别是上我这,来打秋风的?

    第123章 左右逢源

    刘备当日并没留在汝南,而是拉着从曹操手中要来的三万石粮食匆匆的回了上庸。这更是让曹操疑虑重重,本想不放刘备走,可是,两方刚刚结盟,不能做的太绝,而且刘备也说了,家里还等着米下锅呢。

    曹操郁闷的送走刘备,刚回到大帐不久,又有一名小校来报:荆州长水校尉蔡瑁蔡德珪求见。

    曹操纳闷了,这刚送走刘备,怎么荆州的人又跑来了?曹操出于好奇,还是让这位原荆州牧刘表的小舅子进来了。

    蔡瑁向曹操施礼道:“在下,荆州长水校尉蔡瑁蔡德珪,见过丞相。”

    曹操不冷不热的道:“好了,一旁坐下。”

    蔡瑁恭敬的坐在客席上,曹操这时才问道:“不知蔡校尉今日来此所为何事?”

    蔡瑁恭敬的道:“瑁是带我家主公刘琮刘宗正前来投靠丞相的。”

    曹操一愣,这事可是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之外,刚才还跟刘备商量着打人家呢,没想到,人家自己来投靠了。

    曹操此时压下激动的心情问道:“哦?此话怎讲?本相并无取你荆州之意,为何你家主公,会生出此念?”

    蔡瑁经曹操这一问,竟然痛苦流涕:“丞相,我家主公年幼,刚刚得了传位,就被他人欺辱,此来,只求丞相庇佑一二呀。”

    曹操眉头一皱:“哦?是哪个胆大包天,敢欺辱你家主公?”

    蔡瑁哭道:“还不是那自称靖王之后的刘备刘玄德。自半月前,此贼就来了我宛城,求我家老主公接济他些粮草,我家老主公念在同宗同族的份上,借了他一万石,但此贼还不知足,赖在宛城不走,并四处结朋交友,还与大公子刘琦相交甚密。

    本来,他不走也没什么,可是此贼在我宛城巧舌如簧,行那挑拨离间之事,硬说我家主公与其兄公子刘琦貌合神离,早晚会因夺位之事,而兄弟相残。结果,我家老主公偏就信了这狂徒之言,所以,早早的就订下了继位之人。可是,主公怕他兄弟二人真如这大耳贼所说,兄弟相残,所以,就将记录继位之人的绢帛缝于了靠枕之中,并言明,只有他老人家归西之时,才可取出。按说,此事到此就为止了,可是,这大耳贼还不罢休,依然污言中伤我家主公。

    此事不知为何,被病中的老主公得知,结果,我家老主公将其叫去了他们说些什么,瑁并不知情,但瑁听府中下人言道,那一日,刘备此贼与我家老主公发生了口角后,此贼愤愤离去。第二日,我家老主公就病情加重,嗑血不止,不到午时,人就不行了。在我家老主公弥留之际,着人把二位公子叫来,当众叫人从那靠枕之中取了那绢帛,并宣布由二子刘琮继承宗位。当时大公子刘琦,并无异议,之后,我家老主公就一命归西了。

    我荆州之人,以为此事就此了结了,所以,专心为老主公办理后世。可谁知这刘备,竟然纠结了几家士族大户、名士名流,硬说我家主公是弑父夺位。瑁为之不愤,愤起拿他,可惜此贼早有准备,让其二弟关羽躲在了帐后,结果,瑁不敌这关羽,被其劫持大公子刘琦而去。后听说大公子刘琦因识破其明保暗夺之计,被其残害至死。

    第3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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