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云的古代生活 作者:南瓜夹心

    第37节

    二人一路进了内堂,老侯夫人早已得到了消息,站在内堂门口等着他们,看见了两个人身影,老夫人伸手对着李崴说到:“孩子,过来,快过来,叫我好好的看看。”

    李崴闻言快步的走到了她的面前,双膝一跪,叩倒在她的面前说到:“姨母,崴儿回来了。”

    老夫人闻言颤抖着手抚在了他的脸上说到:“瘦了,也黑了。”说完便老泪纵横,伏在李崴的身上嚎啕大哭。

    李崴跪在地上,任这位慈祥的夫人宣泄着她的情绪,自从自己的母亲去世以来,照顾自己的一直都是这位姨母,她把自己视如己出,凡是弟弟都的,他就一定有,他有的,弟弟还不一定能有,在最动荡的那段日子里,她呵护着自己长大,费时费力的将他教养成人,这段恩情他一直都记在心里。

    李崟这时候也已经走过来了,他说到:“母亲,哥哥刚刚从外面回来,您容他换件衣服,休息一下在过来与您说话。”

    老夫人闻言直起身子说到:“我光顾着高兴的,都把这事儿给忘了,阿崴你赶路辛苦了,快回去歇一歇,晚上到姨母这里来吃饭,姨母叫人给你做你爱吃的江南小菜。”

    就在一家人准备享受天伦之乐的时候,管家却突然来报说宫里面来人传话了,叫二爷赶紧进宫去。

    李崟闻言说了一句:“什么事儿,这么急,连喘口气的机会都不给。”

    李崴到是很痛快的转身,准备要进宫面圣去。

    李崟有些担心,很是不安的喊了一声:“哥哥。”

    李崴闻言回头拍了拍的他的肩膀,轻笑了一下安慰的说到:“无事的,等哥哥回家。”

    137

    137、第 137 章

    养心殿里,李崴跪在地上,隆兴帝伏在案子上批改着成达的奏章。

    打从李崴应召进宫见了圣颜开始,两个人保持这么个状态已经有快半个时辰了,隆兴帝听见李崴奉诏入宫之后,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跪着。”

    就仿佛是再也没有看见李崴一样,依旧自在的往那些奏折上圈圈写写,而李崴则低着胸,垂着头,笔直着腰杆跪在养心殿的金砖上,一动不动的像是化作了雕像一样。

    此时养心殿内的气氛好似凝固了一般,伺候在一旁的太监和宫女们,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就怕一不小心惹恼了主子小命难保。他们不明白了,明明是在正常不过的下臣面见圣上,怎么就会搞出如此诡异的气氛。

    隆兴帝不紧不慢的的批着手中的折子,直到厚厚一忒的奏章全部批复完毕了,他才停下了手中的朱笔,瞄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李崴,轻声的说了一句:“起吧。”

    此话一出,凝结的空气霎时的流动了起来,内侍宫女们都悄悄的长出了一口气,虽然不知道主子刚刚是在气什么,可如今看这样子,应该是过去了吧。

    李崴闻言也动了动,长时间的跪拜影响了他膝下的血液循环,让他的双腿酸麻不已,但是他强撑着站了起来,躬身行礼说到:“忠靖侯府李崴,拜见圣上。”

    他如今已无任何的品级与官身,微臣、末将与他来说皆已不在适用,只好以御赐的爵位来自报家门。

    隆兴帝闻言看了李崴一眼说到:“久不见卿,如今观之,卿还是依然如故。”

    李崴闻言回到:“沐君之恩不敢忘,荣君之恩不敢变。”

    皇帝闻言,从右手边的一摞奏章里,抽出了最底下的那一章,对着李崴轻轻的挥了挥说到:“卿家上的折子,朕已经看过了,朕压下没有批,卿现在反悔,还来得及。”

    李崴毫不犹豫的说到:“感皇恩于五内,但是李崴所言之事,绝不后悔。”

    隆兴帝闻言说到:“卿家从戎九年,屡立战功,朕观其形势,卿虽无天纵之才,却也有超常人之智,朕如今初登大宝,正是用人之际,以卿之才,将来必能堪大任,现在急流勇退,卿不觉得可惜吗?”

    李崴闻言回到:“军营九年,李崴输过也赢过、成过也败过、升过也降过,得到过更失去过。一路风风火火、浮浮沉沉、人间百味可以说得上是尝了个便了,现如今一切尘埃落定,李崴也心愿已了,皇上,臣倦了。”

    隆兴帝听得此言便知李崴这是真的去意已决,不仅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说到:“可惜了。”

    随后将手中的奏折展开,放到了龙案上,提起毛笔点了朱砂,一边批复一边说到:“当日,朕曾应过你两件事情,已经办妥了一件,如今这件,你即无悔,朕也就不再多言,允你便是。”

    李崴闻言大喜,赶忙跪下叩谢皇恩,就听得隆兴帝说到:“先别忙着谢恩,咱们可是有言在先的,他日,若朕还有用你之时,卿可切勿推脱。”

    李崴满心欢喜的回到了忠靖侯府,家里面,正在为他担心的人们却见他是一脸的喜色,顿时都有些摸不着头脑。

    问他,他也不说,嘴巴闭的比蚌壳还紧,一家人见他面上只是欢喜不见为难,便知圣上并没有为难他,知他无事之后,也就不再多问了。

    李崴回府的这些天,不时的就能从随从那里听到,时常有官贵人家的太太带着小姐们过来串门,想想三弟如今也已经二十一了,年岁正好,又是新进封的世袭侯爷的爵位,房里面无姬、无宠、无妾,老侯夫人又发话了,说是无嫡子绝不纳偏房,这样的好人家可是不好找的,现在遇上了,要是不赶快下手,那好女婿说不定就是别人家的了。

    老侯夫人是一个开明的人,她很愿意在婚姻上给与自己儿子一定的自由性,就比如她在挑选儿媳妇的时候是一定会征求儿子的意见的,如果挑出来的人儿子不满意,那就算是姑娘在入她的眼,她也只会叹一声‘我儿没福。’然后继续下一次的挑选。

    李崟最近有些不敢出门,盖因为她娘为他挑选媳妇的时候已经是传开了,出门总能碰上熟人拿他打趣,就连族里的那些堂兄弟们看见他,也会拿这件事来开些玩笑了。

    李崟被臊的有些厉害了,本着要死大家一起死,要丢人大家就一起一起丢人的原则,在他娘又一次问他意见的时候,有些恼怒的说到:“娘,自古的长幼有序,您还是先别担心我了,您没忘了我上面还有一个哥哥那,这世间万没有哥哥还没有成亲,弟弟就先娶妇的道理,所以您还是先别忙乎我了,您先把哥哥解决了再说吧。”

    老侯夫人闻言有些哑然,这道不是她偏心自己的孩子,关于娶妻这件事情她也是跟阿崴那孩子提过的,阿崴也很大方的告诉了她,自己是有心上人的。

    那人是谁,不用阿崴说自己也是知道的,说实话,对于这两个人的事儿,她不是太赞成的,他的阿崴如此的出色,只要娶妻生子,那将来一定会有大前程的,若是嫁人,那不是毁了吗?

    无奈,那孩子确是认定了,她是一手把阿崴抚养成人的,对他的性子是在了解不过了,这孩子只要是认定了什么,就绝不会回头的,她虽是姨母,但到底不是亲娘,没资格真的去替那孩子做什么决定,只得独自神伤。

    李崟见自己娘亲的面色不对,转念一想心说‘不会是老哥和东方的事情,被老娘给知道了吧?’

    这么一想,他赶忙问到:“娘,你的脸色不太对呀,你是不是去问过哥哥了?他是不是有意中人了?”

    老夫人闻言狠狠的给了儿子一个白眼说到:“你少去管你个事儿,你先把自己掳顺了在去担心别人吧。”

    李崟虽然被自己的母亲鄙视了,但是他一点都不难过,恭恭敬敬的把自己的老母亲给送走了之后,连蹦带跳的往李崴那边去了。

    他们两兄弟来往的时候,向来是不用人通报的,所以李崟推门进屋的时候,李崴正依在躺椅上看书,李崟见状急急忙忙的上前问到:“哥哥,我刚刚见到母亲了,她提起的你的婚事时,面色有些不对,她是不是知道你和东方的事情了?”

    李崴闻言,很是平静的:“嗯。”了一声。

    李崟闻言瞪大了眼睛说道:“那什么办???哎,不对呀,你怎么还能这么的平静?”

    李崴闻言没搭理他,只是把手中的书翻了一页,继续的看。

    李崟仔细的打量了一下李崴,见他真的是没有一丝慌乱的情绪便说到:“看哥哥如此气定神闲的样子,想必已经是胸有成竹了,弟弟真是白替你操心了。”

    “不过,哥哥你真的要嫁?。”李崟边说边怀疑的看着他。

    李崴依然是没什么反应,还是轻轻的:“嗯。”了一声。

    李崟闻言大笑着说到:“太好了,我居然有机会可以给哥哥准备嫁妆,这实在是一件振奋人心的事情,哥哥你等着,弟弟就是倾其所有,也要叫你风风光光的嫁出去。”

    李崴这回有反应了,他黑着脸看着弟弟蹦窜着出去,嘴角抽动了几下,说了一句:“臭小子。”

    没过几日,有关李崴的第二道圣旨便下达了,忠靖侯府的嫡次子李崴,平海有功,特封为荣乐伯,赐荣乐伯府一座,良田50顷,郊外农庄一座,其余赏赐若干。

    旨意一下,京城里的公贵们又议论纷纷了,议论来,议论去的,还是替李崴不值的人多。

    大雍爵位最高的是王爵,都是一品,但那是给王室近支的,其他人是不用想的,其余的就是公、侯、伯、子、男。对应的是二到六品,分为世袭与不世袭两种。

    李崴本来是从二品的海军元帅,在地方上有实权,有势力。

    可是被召回京城之后,只得到了一个四品伯爵的闲职,还是不能世袭的,这怎么算是怎么亏呀。

    这不来道喜的人都说,新任荣乐伯面上看起来老严肃了,看不出一丝欢快的意思。

    忠靖侯府的人本来还是挺高兴的,皇帝给了爵位,虽说不是世袭,但也算是一种鼓励,怪不得二爷回来的时候一脸的喜色,应该是早就知道了吧。

    李崴知道才怪,他上奏的明明不是这件事情的好吧,皇上你到底是想干嘛呀。

    还没容得大伙想明白的时候,皇帝又下了一道圣旨,将所有人雷的是外焦里嫩。

    皇帝他居然给荣乐伯李崴赐婚了,赐的是龙安伯的孙子东方钬。

    大伙听听,孙子呀~~~~~,那是男人呀~~~~~。

    被皇帝这一招打的眼冒金星的大臣们在缓过气后,纷纷爬到皇帝的跟前,泪流满面的说到:“有爵位的人怎么可以嫁人那?自古以来就没这样的呀。”圣上,不带这么玩人的呀。

    皇帝看着这些大臣们说到:“卿们这么一提醒,朕也想起来了,可是旨意以下了,君无戏言呀,若是朕撤回旨意,卿们是想要朕做一个言而无信的人吗?”

    皇帝当然是不能言而无信了,于是就有大臣给出主意,说陛下你可以收回给李崴的封爵。

    隆兴帝闻言,叫兵部的人呈出了功劳簿,指着那上面一堆的李崴的名字说到:“朕给李崴封爵,是因为他有功劳于社稷,有功不封,寒了功臣们的心,那是昏君才会做的事情,卿们不是想要朕做昏君吧?”

    大臣们死也不能说皇帝是昏君,只好把礼法搬出来说事儿。

    皇帝听了大臣们的辩解之后说到:“礼法没写允许,可也没写不许呀,女子有功还能封郡君、县君那,双怎么就不可以?以前没有,不代表以后没有,可以从现在开始的吗。”

    多番抗争,几番争论之后,大臣们被皇帝的无赖是磨的一点脾气都没有了,只好捶足頓胸的看着忠靖侯府和龙安伯府办喜事,还得自我安慰道‘还好,还好,万幸当初皇上给李崴封的爵位是不能世袭的,乱也就是他这一代而已,等一切过去,终归会拨乱反正的。

    可惜,事情它最终也没有如了他们的意。

    138

    138、第 138 章

    皇帝给新任的荣乐伯赐了一个男人成婚的消息,以风一样的速度迅速的传播开来,有的人赞成的,有的人反对,有的人冷眼旁观,街上一时是说什么的都有,就连忠靖侯府都受了不小的牵连。

    这一段时间,外面的风言风语没少的往里面传,甚至还有那平时有仇的人家,脑残的找上门来冷言冷语,结果被人啐了一脸的吐沫星子,灰头土脸的又出来了。

    李崴的大哥,就是那个庶出的大儿子,这些日子可是活跃的很,四处蹿腾着要分家。

    按理说父亲不在了,他又是个姨娘养的庶出,嫡母不待见他,想要分家也是可以理解的,老侯夫人是早就对这母子两人厌恶不已了,心里也是盼着这两个人赶紧的离开她的视线,好能让她清静一下。

    李岕最近心里是郁闷的很,以往侯府的传承还没立下的时候,他是侯府的长子,虽然不是嫡子,但是他娘也是贵妾,在加上侯府里嫡子又是那样的身子,心里就难免的就有些期盼,便四处的找人走动关系,想要得到那个位子,幻想着以后人上之人的生活。

    现如今圣旨已下,爵位已定,残酷的现实击碎了他的美梦,过去的一切努力,现在仿佛都成了一场笑话,深感丢了大人的他,决定离开侯府自立门户。

    本来这个念头还是不怎么好实现的,毕竟他父亲虽然去世了,可是续娶的老侯夫人还在那,那也算得上是他的嫡母了,嫡母还在,庶子就先提出来要分家,这么做多多少少的是有不孝的嫌疑的。

    正在他犯愁的时候,借口居然自己找上门来了,皇帝居然给他的那个二弟赐婚了,对象还是一个男人,堂堂的忠靖侯府的二公子,战功赫赫的海军元帅,现在居然要嫁人了,不知道祖宗知道了会不会被气的从坟里面跳出来。

    哈,李崴,你也有今天,你小子不是很拽的吗,现在怎么样呀,还不是马上就要天天被人骑,我看你以后拿什么脸面在出门。

    乐疯了的李岕觉得自己找到了一个好借口,这是多么好的一条小辫子呀,一直当儿子养的双突然要嫁人,这一定会让老陈氏那个家伙觉得颜面尽失的。

    他要是这个时候提出要分家,不想在闹出什么笑话的老陈氏一定会答应的,说不定为了堵住的自己的嘴,让自己不要出去乱说,还会给自己一些好处的,而外面的人也一定会觉得自己是耻与他们为伍,所以才会要求单独的分出来,这样就不会有人挑自己对嫡母不孝了,真、真是一举两得,再好不过了。

    老侯夫人早就看李岕不顺眼了,听说他主动要求要分家,心里面暗喜不已,痛快的答应了他的要求,对他提出要接自己的生母出府孝敬的事情也没有阻拦,不仅让环姨娘把她这些年攒下来的私房钱都带走了,还给了她500两的银子的体己钱。

    可是老侯夫人这样的态度却让李岕误会了,以为老侯夫人是怕他出去乱说,才如此痛快的应下他所有的要求的,贪念大涨的他于是狮子大开口,说要给他一半的家业他才肯离开。

    老侯夫人听了这个要求都被气乐了,直接叫人将他轰了出去,说要他睡醒了在过来。

    李岕被赶出来之后十分的不忿,他觉得侯府现在一脑门子的官司,都这个时候了他们还敢慢待自己,可见是没有把他放在眼里,若是不给他一个教训,他们是不会知道疼的,等他们疼了,知道后悔了,就好反过来来求自己了,到那时他就可以提更高的要求了。

    想到这里,李岕便气哄哄的来到了族长的家里,把自己想要分家的事情跟族长提了,老族长刚开始并没有太在意,毕竟族人分家,来找他是在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等到他听了李岕的分家条件之后,便用看疯子的眼神看着他,向他问到:“你想要侯府全部家产的一半?是什么让你有了这样的念头?”

    他是不是该到家里的学堂去看看了,是族里给家学请来的师父不对吗?还是师父上课的时候这个李岕都没有去,否则他要是有一丁点的常识,怎么会出现如此奇葩的想法。

    李岕并没有看见族长的眼神,他闻言振振有词的回到:“父亲有我们兄弟三个儿子,那留下的家产就是我们三人的,现在马上李崴就要出嫁了,自然就算不得是李家的人了,把他抛出去之后,就剩我和李崟两个人,那家产不就应该是平分才对的吗,我也没有多要呀。”

    老族长闻言不在用看疯子的眼神看他了,改用看傻子的眼光看了,心说‘还好、还好、只是他傻而已,家学和老师们还是没有问题的。’

    老族长平复了一下心情,听到李岕那边还在碎碎念,说什么嫡母不慈,苛待他与有功的姨娘,不仅眉头紧皱,看李岕这个样子到不像是在撒谎,难道真的是那位老夫人给他委屈受了,这就不应该了,虽然李岕的脑子是不清楚了一点,但这不是嫡母苛待庶子的理由。

    于是他像李岕问到:“老夫人都答应要给你什么了,你说来与我听听。”

    李岕闻言掰着手指说到:“不过是京郊的一处四进的院子,在加上京里的两家铺子,还有郊外的一处田庄和100亩的田地,族长,侯府家大业大,吹一口气都比这多,你说他们是不是在欺负我。”

    老族长闻言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说到:“光听你说的这些东西,就有八、九千两了,在加上你们搬出来时候要抬出来的家具,跟出来的仆从,带出来的细软,加在一起绝对超过一万两了,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你看看别的人家分家,那些庶子别说是店铺田产了,能给一处不错的房子,那都是好人家了,大多数还不是给扔了几百两就被撵出来了。”

    李岕闻言瞪大了眼睛对着老族长说到:“那不一样,我们可是忠靖侯府,怎么可以跟那些五、六品的小门小户去比,我可是侯府的长子,家产理应我占多份的,可是现在你看看,一万两就把我给打发出来了,家里的绸缎铺子和钱庄,根本就一点都没有我的份,就连京外那几百顷的田地都没有给我。”

    老族长闻言气了一个倒仰,他虽然是李家的族长,但是官位并不显赫,致仕之前官至正五品的侍郎,他的儿子现在也只是一位从六品的主事,李岕这么说是什么意思?看不起他们家吗?看不起你还过来干什么。

    觉得自己头顶冒烟的老族长好不容易压下了这口气,好言好语的说到:“钱庄是大陈氏的陪嫁,绸缎铺子是小陈氏的陪嫁,那些都是你嫡母的嫁妆,你是没有权利要分的,至于京郊外的那些田地,那是圣上赏赐给忠靖侯府的,是只有侯爷才能继承的田产,其它人是无权染指的,你这话些在家里说说还好,我也只当是听一个乐子,到了外面可千万别说,要是叫外面的人知道了,你可就有麻烦了,说不定还会小命不保的。”

    李岕听了索了索脖子,显然是被吓到了,但他还是努力的争取道:“好,那些田产我不要了,可是绸缎铺子和钱庄总要有我一份吧,就算是嫁妆,她们嫁进忠靖侯府之后,就是忠靖侯府的人了,东西自然就应该是我们忠靖侯府的,那就应该有我一份的。”

    老族长闻言头疼的说到:“我怎么就跟你说不通那,嫁妆是女方家的,也只给女方家所出的孩子,这是规矩,几千年都是这么下来的,怎么到你这里就拧了那?”

    老族长真的是好心,无奈心在的李岕根本就听不进去别人的好言相劝,他怀疑的看着老族长说到:“族长,你怎么总是向着他们说话,该不会是受了什么好处吧。我可告诉你,你可是族长,你办事可要秉公相处,要不然我可是不依的。”

    老族长闻言可是真生气了,心想你既然信不过老夫,那还来找老夫做什么,立马就叫人过来送客了,说是送客,其实跟轰走也差不多了。

    李岕将能说的话的人给得罪了一个遍,分家的时候就自然没有人向着他,在听说了分家的条件之后,所有人都觉得老侯夫人是厚道及了,至于李岕,那是直接就被无视过去了。

    忠靖侯府分家之后,李岕从侯府的长子变成了平民百姓,过大的落差让他及其的不适应,偏偏他还是一个眼高手低,志大才疏的,分家不过几年之后,就把侯府给的他的家产给败的差不多了,只有那100亩的土地,因为分家的时候写明了只能使用,没有侯府的同意不能转卖,才算是保了下来,才让他们一家留了一条吃饭的路,还能不至于饿死。

    李崴和东方钬要成亲了,魏老是李崴的长辈,又是东方钬的舅舅,当然是要回去参加,军营里的人们在知道了他们的婚事之后,大伙也是很高兴的,跟在李崴身边的老亲兵们都知道东方钬对他们元帅的心思,也隐隐约约的能看出一些元帅的意思,本来还在替他们可惜,现在有情人终成眷属,他们也是跟着开心的。

    因为没有调令不能离开军营,所以李崴和东方钬的婚礼他们是参加不了了,但是这不能阻止大家来表达自己的心意,亲卫队的那些老人们,如今就又找了一个时间聚在了一起,大伙一起商量着要给他们的元帅送上一份特殊的贺礼。

    139

    139、第 139 章

    这帮兵油子们聚在了一起,七嘴八舌的讨论了半天,却没有一个主意是能让大伙都满意的。

    张云坐在一旁的圆椅上,慢悠悠的喝着手上的茶水,他现在虽然品级够高,可是在亲卫队的资格还不够老,所以这件事情他是不准备插嘴的,还是让那些老人们去操心吧,他等着听信就成。

    这帮人争执了快一个时辰了,还没有讨论出一个结果来,而且看眼前这个架势,一时半会儿的是结束不了了。不过他不着急,反正又用不上他动脑筋,而且这一天他都很有时间,慢慢耗呗。

    正在讨论的那些大兵们是真的很发愁呀,这送个贺礼怎么就这么难呀,按理说送金银是最好的,这样虽然是俗气了一些,可是它不会出错呀,但是这个提议刚被提出来,就被大伙联名给否决掉了,原因吗很简单,他们当兵的跟那些文官可不一样,都是靠死俸禄吃饭的,偶尔的有那么几次的额外收入,那也只是够保了荷包而已,要是没有仗打,他们当兵的根本就没有什么一夜暴富的机会。

    所以就算是这么些人都凑上一凑,拿出来的礼金也不会太多,这样的贺礼拿出去未免就寒搀了一些,虽说元帅是不会跟他们计较这些的,但是他们自己觉得这是不好看呀,于是这一条就被大家给放弃了。

    既然送金银不行,那就换别的,很快就又有人提出了新的想法,说元帅在这里待了这么久,肯定是对这里又感情的,现在离开了一定会想念的,要不然咱们干脆就买一些这里的特产带过去,叫元帅看一看熟悉的物件,在尝一尝熟悉的味道,说不定还能给他们的婚宴上面填上几道特色菜那。

    提出这个建议的人,遭到了大伙的一致鄙视,这丫是没看到左、右将军们准备的东西吧,他们这些天都快派人把理县给买空了,咱们再送那不就是重样了吗,而且他们可是元帅的亲兵,跟别人可是不一样的,怎么可以与那些人送一样的东西那,那不是太丢他们亲卫队的面子了吗,于是这一条也被否定了。

    接下来,也有不少人提出了一些想法,但是毫无例外的都被否决掉了,接二连三的否决之后,有些家伙的火气就有些上来了。

    不知是谁在那里低低的骂了一声:“这样也不行,那样也不行,什么都不行那怎么办?难不成还把整个船队给元帅送过去。”

    这话听着不过是一句气话而已,但是说者无心,听着可就有意了,只听见帐篷的西侧,突然有人拍着大腿说到:“对呀,我怎么就没有想到,我们就可以把船队给元帅送过去吗。”

    众人闻言向那边望去,就见庞文蹲在那里,一脸兴奋的说着。

    在他旁边的一位好友见大家都在注意他,连忙小声的提醒道:“你说什么胡话那,没有朝廷的命令,谁敢私自调军舰回京港呀,再说了,就算是要回去,咱们也是要在京津港里停泊的,怎么样都到不了京里面去,元帅他那里看得到呀。”

    庞文这是也注意到了大家的眼光,但是他却并不在意,依旧很是兴奋的说到:“我不是说把咱们的战舰开回去,那是不可能的,我的意思是,你们看我,小远子,长丰,还有石头那小子,我们都擅长木工活,不如就由我们动手,大家帮忙,我们把军舰缩小了做成模型,给元帅当成贺礼送过去,元帅肯定会喜欢的。”

    这个点子到是还算新奇,张云听了他的话,不动声色的想着。

    庞文的话又引起了大家的一片讨论,让人有些吃惊的是,这个意见居然被一致采纳了,只是有人在具体的操作上提出了一些疑问。

    亲卫队的老队长孙岩向庞文问到:“三月初八就是元帅大喜的日子了,算算还有不到两个月的时间了,你确定怎么可以在那之前把东西给做好,并且能够完好的送到元帅手里去吗?”

    庞文拍着胸口说到:“没问题,我们几个都是手脚麻利的,日夜赶工一定可以做的出来,再说不是还有你们帮忙那吗,咱们加起来200多人那,这么多人,我就不信搞不定那些战舰。”

    给元帅的新婚贺礼就这么被决定了,庞文他们办事还是挺靠谱的,他们这些当兵的,从穿上军装的那天起就一直在与战舰打交到,对这些战舰的实在是在熟悉不过了,当天晚上,这几个临时‘木工’就把图纸给画好了,然后让人找来他们要用的工具和上好的木材,连夜就赶起了工来。

    不得不说,亲卫队的这些人动手能力还是很强的,在四个无照木匠的带领下,他们居然真的就在不到一个半月的时间里,把那九十二艘战舰的模型给仿制出来了,只是为了方便运输,那些模型在被拼制好了之后,他们又把易碎的部件给拆下来了,准备在运到京城之后在重新的安装。

    李崴要成亲,水师里面的人基本都送上了祝福,这样做的结果就是,等到魏老要返京的队伍出发的时候,他老人家突然就发现,刨除他带上的那些东西,这一次跟着他一起上路的马车居然有50~60辆,连在一起长长的都看不见尾巴。

    魏老望着这过于臃肿的车队不停的叹气,心里万分的后悔自己没有早一些启程,这一回自己身后带着这样一长串的尾巴,那得什么时候才能爬回京城去呀,万一要是路上耽搁了,赶不上自己外甥和李崴那小子的婚礼,那可是终身的遗憾呀。

    将军们还是很贴心的,见魏老要带这么多的东西上路,军营里特别的调派了一些人过来陪着他一起赶路,以免路上在出现什么意外的状况,耽误了他们的行程。

    张云找人疏通了一些关系,把庞文和石头他们几个临时‘木匠’给安插了进去了,这样到了京城,他们就可以快速的把那些分拆开的小型战舰给快速的拼接好了,等到元帅看到这些战舰的时候,它们一定会是一支完整的船队。

    对于这几个可以去参加元帅婚礼的人,亲卫队里人是一片的羡慕、嫉妒、恨呀,这些天这几个小子是没少被人修理,整的他们是成天的疑神疑鬼,都快要哭爹喊娘了。

    张云和孙岩它们两个对于这一现象就当是没看见一样,反正这些人下手也是很有分寸的,开的也都是一些无伤大雅的小玩笑,这种情况下,就不要打扰他们的积极性了吧,时不时的一些小偷袭还能提高队员们的警惕性那,就当是给他们加练了。

    等到把魏老他们送走了之后,张云的生活就又恢复了往昔的样子,只不过他现在被抽调到了螺蛳湾去协助巡防去了,那里离军营还是有一段距离的,往来是需要一定时间的,所以他现在只好占时住在了螺蛳湾的兵营里,等到沐休的时候才有时间到回家里去。

    对于这一点张云到是没有什么不适应的,当初他还在在野战团当兵的时候,那是两年才有一次探亲假的,就这样张云还不一定能休的了,因为他的兵种特殊,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有任务,出任务的时候又要与外界断绝所有的关系,所以他放假的时间常常被错过。他当兵八年,只回去过两次,两次都没有待满假期,每一次都是被紧急任务给叫回去的。

    每一次他走的时候,父母总是唉声叹气的,他父亲不止一次的暗示他能复原就早些复原回家吧,如今家里的生活好过多了,不需要他在出去拼命了。

    复原的念头张云也想过,但是他那时总还想着自己还是年轻,想要过一些日子再说,只是没想到呀,还没等自己把这个念头提出来那,一颗手雷就把自己送到这里来了,不知道爸妈他们现在怎么样了,哥哥和妹妹们应该是能照顾好他们的吧。

    这样常驻军营的日子,张云早就习惯了,唯一让他有些放心不下的就是家里的女儿和关璟了。

    宝妮还好一些,她现在年岁还小,路都还不太会走,是惹不出什么祸来的,身边又有一群的小丫鬟和老嬷嬷们跟着,张云到还不是太担心。

    真正让他放心不下的是关璟,他现在双着身子行动本来就不太便利,张云在一离开,这家里家外的就都要靠着关璟自己来料理,劳心又劳神的张云真的是怕他累着。

    无奈,张云现在是真的抽不开身,只好去拜托岳父岳母们常过来看看,帮他盯着一些,自己能回去的时候也抢着干活,让关璟多休息一些。

    又给家里侍候的仆人们打好了预防针,告诫他们要好好干活,不准给主母添麻烦,要是那个家伙敢在这个时候起刺,看他回来怎么收拾他们。

    第3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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