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强:诡情债 作者:狂上加狂

    第3节

    峻海王在听到李海王受伤的时候,深深地看了陆永浩一眼,然后对帐外说道:“你做得很好,一会你通知你的哥哥从沙雾峡谷撤回来。然后放出四翼鹰,通知在恶虎之渊的大部队摆开阵势准备进攻,同时向二王子喊话,只要他肯杀掉那引得人心蠢蠢欲动的异世牝兽,本王的会立刻撤退,不会进犯他领地分毫。”

    鲁塔有些不明就里:“可是……那只异兽已经不在恶虎之渊了啊!”

    “那只异兽在哪不重要,你去安排去吧!”

    鲁塔没能体察圣意,陆永浩却琢磨得明白。

    看来李海王还是没有他的大哥老谋深算啊!

    拓海王吃了这么大的闷亏,能饶得了他的三弟弟吗?现在知情者都会认为异兽是在三王子的手里,包括峻海王自己的部下都没料到,他们的主子捡回的就是那只被抢红了眼儿的宝贝疙瘩。

    在外人的眼里,大王子一定是完美的大公无私的存在,无视异兽的诱惑,替圣皇行使父职,教训着两个不懂事的弟弟。

    现在他大王子是坐收渔翁之利,只需摇旗呐喊,便可隔岸观火,看这两个弟弟如何烧得焦头烂额。

    陆永浩再次发现这位跟云哥的相似之处了,都是那么的老谋深算,杀人不见血。

    当鲁塔退下后吗,大王子站在软榻前,依旧目光阴沉地盯着陆永浩不放:“你倒是有本事,居然可以伤了李海王?”

    说完后,他想了想,突然走到一旁柜子边,打开后取出了那把陆永浩的手枪。

    这东西是他当初离开时顺手拿到的。翻来覆去地看了几下后,他又试着动手拆开,没几下,居然误打误撞地把子弹匣卸了下来。

    他把子弹匣放到鼻子下闻了闻:“深海冰兽的血?能够破解一切魔法屏障……”这东西的威力他在黑森林里已经见识过了,极大的力道,如果他不是正处于十年一次的蜕皮期,身上正好有坚硬的蛇甲阻挡,恐怕也要被这东西弹射出来的铁块击穿了。

    这种灵巧的武器,他从来都没有见识过,恐怕是异世界的物件。

    看完后,他将武器重新收了起来。,然后顺手拿了一把利刃又走回到榻前。

    陆哥知道,这是下定决心杀人灭口了。既然对不过去,干脆坦然地瞪着大王子,等着他手起刀落。

    大王子有当屠夫的潜质,手法不错,手起刀落的两下子,就把陆永浩的两根脚筋挑断了。

    疼得陆永浩一嗓子就喊开了。

    可没喊到一半,就被塞进嘴里一个药丸子,应该是麻醉剂一类的东西,入口即化。顿时疼痛感消减了不少,可嘴里却咦啊着,再也说不出话来。

    “别害怕,不痛,我会让医生帮你把脚筋接上的,只要不剧烈运动,不会耽误日常的走路的……忍一忍,过几天你就会拥有一身漂亮无暇的新皮肤,从现在开始,你以前的历史可以彻底抹干净了,我赐你新的名字——贝加,这是生长在狂蛇之渊的一种野花的名字,就像你一样浑身带着刺,可是它却是淫蛇最喜欢的食物,总是会被一根根地折断厉刺后,那包裹在尖刺里羸弱的小花就会被蛇一口吞如肚中。

    陆永浩也觉得这名倒是适合他的——都他妈的“背“到“家”了!

    这孙子比他那个变态三弟弟可恨多了,也不知道又鼓捣出什么药水,一股脑地倒在他的胸前,以及全身。眼看着这极具腐蚀性的药水,一瞬间就腐蚀掉了他胸前的大片皮肤,刚刚显示出来的纹身一瞬间,又消逝不见了!

    虽然吞了麻药,可是也没有完全阻断肌肤针刺一般的疼痛。

    三天后,胸前的肌肤果然尽数生长出来。

    浑身上下雪白一片,搭配上红色的长发,真够浪的!

    大王子也很满意这个换肤工程,连续几夜赶路,已经回到了领地的他,表情分外轻松:在酒杯里倒满了鲜红的酒浆后,递到了揽在怀里的陆永浩的嘴边:“来,尝一尝这贡酒的滋味。”

    陆永浩耷拉着脸,脑袋使劲往旁边一偏。

    够缺德的!自己现在是连瘸带哑,外带一身的娘们骚气!

    这是人贩子往山沟里拐带妇女的路数吗?太他妈丧尽天良了!多少天了,自己还是一句整话也说不出来,有时候急了还会不自觉的顺着嘴角淌口水。

    大王子倒是半点也不嫌弃,私下无人的时候,来了兴致还会伸出舌头轻舔着他的哈喇子,来了兴致更要亲上一会。

    可能是顾及皮肤还没有愈合,峻海王并没有再上他,平日里大部分时间都是一副温文尔雅的人渣样,这也让陆永浩暗地里松了口气

    等到了领地后,他把陆永浩安置在宫殿的西北角,派了鲁塔带着几个侍卫把守

    还有2名侍女外带一位上了年岁的男人贴身服侍他。

    陆永浩发现,那两名侍女也是哑巴,而且更彻底,齐着舌根被切了口条。而那个上了年岁的男子,看起来个头不高,清瘦的模样,应该也是他们说的二椅子牝兽。

    这位倒是能说话,可惜那话不是人听的:“我叫布拉达,是大王子的奶娘,从今天起,有我来服侍你的起居,还要教养你如何服侍大王子,让你的主人能获得极致的快乐。”

    说这话的功夫,陆永浩正瘫在长廊的椅子上沉思着人生的苦楚,听了这这话,顺手操起旁边的果盘,扔铁饼似的就砸向了那个叫布拉达的奶妈,让他知道一下什么叫极致的痛苦。

    奶妈也没躲,一盘子就砸出血来了。可被砸开瓢了,布拉达的神情都没有变:“今天我会教你如何穿衣打扮。”

    陆哥懒得搭理这种愚奴。干脆转个身,闭上眼儿,睡起觉来。

    他现在满脑子都是一句话,就是圣书里那诡异的半行字:“双瞳日辉映蒂斯大陆之时,切记千万不要……”

    究竟不可什么呢?本来他担心大王子回到领地就会迫不及待地来睡自己。可是打从他进了这院子开始,大王子就没有露面。

    就是巴拉达阴魂不散般地守在自己的旁边,教导着他怎么做一个宜家宜室的好牝兽。

    不过陆永浩并有有再打他。就这种奴性坚强的人,简直跟他死去的老娘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陆永浩原想着,他既然是拉扯大王子长大的奶娘,在这宫廷里应该是混出头,具有一定地位的侍官了。

    可是那天他倚在自己住的小楼的窗前时,居高临下看见,端着洗好的衣物的布拉达在看见五大三粗的鲁塔倚靠在小路旁的假山上时,明显瑟缩了一下身子,然后急急地往回走。

    可鲁塔手疾眼快,一把就将布拉达扯住,抱起来转到假山后面就开始扯衣服。

    “鲁塔将军,不要啊……我已经上年岁了,不适合再生育了。”

    可鲁塔哪会听他的:“一下子就将裤子扒了下来:“王,吩咐我这几日不能离开,那两个侍女实在是不对胃口,还是布拉达够味,虽然上了年纪,皮肤还是那么光滑,就替我再生个孩子吧。”

    接下来就是一通惨无人道的三级片了。

    陆永浩看得直窝脖子。而鲁塔在宣泄后,显然注意到了陆永浩的偷窥,却脸色如常,像撒了一泡尿一样,提好裤子就走人了。

    而布拉达则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平静而麻木地拾起满地的衣服,然后朝陆永浩一行礼,便一瘸一拐地走人了。

    陆哥终于知道牝兽在这个诡异的世界里是什么样的地位了,简直就是他妈的马桶啊!

    原来自己从马桶传过来,也是自有它的哲理的。

    十四

    一大把年纪的人了,被个能当他儿子的畜生欺负成这熊样,够窝囊了吧!

    结果当他拿这事儿连比带划地调侃起布达拉时,人家一脸的理所当然:“身为牝兽,要清楚自己的天职是什么,我就是上了年岁,不然能替鲁塔将军生下子嗣,让帝国增添一名勇士,是何等荣耀的事情。”

    说完还一脸沉痛的愧疚了一下,就差切腹自杀了!

    陆永浩觉得这个世界没有传销组织是一大憾事,不然凭借着奶妈布拉达的洗脑功力,一定是个高层。

    他就是想不透,为什么这样的人这么认命!他陆哥还认为屁眼的天职就是撇大条呢!不照样被开放出新功能了吗!

    不过跟布拉达说这些也没有,想当年他的老娘被他混蛋老子打的遍体鳞伤,还在那玩儿情深不寿,不离不弃呢!被老子哄几句,就立刻无怨无悔了。

    有些人就是这样,能可怜到可恨的地步!

    就在这时,大王子终于回来了小金屋,看看藏的这个小阿娇进步得怎么样了。

    陆永浩觉得愧对布达拉这几日的悉心教诲,按理说主子出现时,应该跪似迎接,再顺便亲一下脚背儿。

    但这个几日来,脚筋一直没有张合,大爷心情不顺,礼数上自然不够周全一些。

    不过峻海王倒是没有太在意,只是一把将陆永浩包在怀里,贴着滚烫的唇舌,热乎乎地亲吻了一会后,便迫不及待地将陆永浩往床上摁。

    陆永浩大着舌头爷乌鲁不明白,野兽一般的男人也实在是推不开。不一会又裸裎相见了。

    当自己按压软床上,感受那那可怕的异物进入体内时,陆永浩的心里一惊,他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似乎出现了异样的变化。

    第一次的那种刺痛感消失不见,只有一种说不尽的舒爽之感,而且那里似乎在有什么热流随着凶物的进入流淌了下来。

    陆永浩本以为是淌血了,可挣扎着用手一摸,才发现是一股透明的粘液。

    放到鼻前一闻甚至有淡淡的香气……

    陆永浩觉得自己这辈子也没有潜质成为香香公主。这粘液是峻海王的吗?

    “真敏感,这么快就湿了,怎么这几天一直想我呢吧?”说这话的时候,峻海王的神情一暖,下手的力道似乎轻柔了不。不过听这意思,这也是不这厮的。

    也许是觉得陆永浩哑巴着不能助兴,峻海王边跪在陆永浩的两腿间,边使着力气,边把一个银色的瓶子里的药水倒入了陆永浩的嘴里。

    当清凉的液体入口的那一刻,僵化了好几天的舌头终于可以打弯儿了。

    陆永浩来不及细想,按捺住异样的骚动,把手上的粘液全拍在了峻海王的脸颊上,然后捏着嗓子说道:“可不是想你了怎么的,不过你也太不讲究了!会玩儿吗?有这么一进屋就就往床上按的吗?养过小情儿没有!”

    要是陆永浩单纯的挣扎绝对是给大王子助兴呢,可是这么一本正经又略带嘲讽的口气,倒真的让峻海王停了下来,静静地看着陆永浩。

    陆哥借机会使劲儿将他略略地推起来点,忙不迭接着说道:“想让我跟你,也成啊,但是咱俩得把条件讲好啊!”

    峻海王居高临下地看着脱得溜光水滑的陆哥,虽不说什么,陆哥立刻觉得自己的底气就不太足了,跟这种满肚子憋坏的谈条件,还真有点忐忑。

    好在陆哥以前是收保护费的出身,睁眼说瞎话也是傍身的绝技:“大哥,去过窑子吗?小妞都是明码实价的,是摸大腿呀是亲嘴呀还是来个‘大保健’,都是一个档一个价位的。

    我在现在算怎么回事?算包养吧?那更得是真金白银的摔我脸上啊! 哦!你这吃的挺顺口的,连根毛都不拔,大哥,咱可不能这么不讲究。”

    说了这么一大串,峻海王越听眉头皱得越紧。他略带疑惑的说:“窑子?”

    一看峻海王听不明白:“妓院?洗头房?足疗店……老子也不知道他妈的你们这个地方叫什么!反正就是花钱买这儿快乐的地方。”说完,他还指了指自己的下面。

    说到这,大王子似乎茅塞顿开,说到:“我们帝斯国以前的确有些女人因为没有男人而花大笔的金钱去换取与男人一夜风流的机会。但是这种行为很快就把列为违法,因为我们帝斯国男人的数量有限,全部在军队供职,除了必要的繁殖后代的需求外,基本在争取与牝口交配的权利,哪有大把的精力去应付女人,钱再多也是奇货可居,所以你说的这个妓院并不存在……但是你也不用担心,你是牝兽,而起我跟你交配是自愿的,并不需要你花钱。”

    这么善解人意的话,让陆哥热血男儿的热泪一下子夺眶而出。你妈的!这是什么世界?感情儿自己被人玩了还得感恩戴德,诚惶诚恐。

    陆哥不干了,一下子从床上腾身而起,甩着一头的红毛说:“我不是什么珍稀动物吗?你那两弟弟可是屁颠地争取要那……什么我,结果倒是便宜了你。你就别得了便宜还卖乖了,痛快地把我的待遇问题给解决了得了。”

    大王子还是那副温文尔雅的样子,笑着拽住陆永浩的脚踝,稍一使劲又让他摔了床铺之上。“哦?你要什么待遇,说来听听。”

    “首先,是住房问题。你这宫中妃子得不少吧?宫斗听过没?娘们间掐架才狠哪!杀人于无形之中。我得搬出这里,住在外面。往后得按月给钱吧?现金啊!支票存折什么的不要。再给我弄个拉风的坐骑,你的那个什么蛇就算了……我要……”

    还没等陆哥拉完菜单,峻海王便温柔地打断了他的话。“我不知道在你的世界里你过着什么样的生活。但是在我们这片大路上,牝兽的最高待遇就是在50岁之后可以停止生产,颐养天年。只有出身于贵族家庭的牝兽才会享受这样的尊荣。而你,我允许你45岁后停止生产。”

    陆哥发现自己的下巴越来越有砸到地面的可能了。

    要不是大王子一本正经的样子,这就绝对是开涮呢!

    他突然明白那个布拉达为什么会冲着鲁塔嚷嚷自己年纪大了,估计作为大王子的保姆也可以享受点特权什么的。可惜这点微不足道的权利在更有地位的男人面前形同虚设。虽然来到这个异世界,几次三番与死神擦肩而过,但陆永浩第一次认真的考虑自杀的必要性。

    不过他转念又一想,自己到底跟他们不是一个物种的,他们说生孩子就生啊?眼下最关键的就是离开这个戒备森严的宫殿,手中再有些傍身的现钱,再找到那片他来到这个世界的湖泊,看看能不能从湖底寻到回家的通道。

    大王子觉得施恩完毕,又将陆永浩按在身子底下,开始揉搓起来。

    陆永浩心里虽然一阵的恶心,可身体上的快慰之感真是遮掩不了的。心里只能想着嫖了这帝斯国的大王子,得占多大的便宜啊!

    结果这一晚上,共嫖了四个来回,陆永浩无力地瘫在床上,在脑子里痛快淋漓地给身上的畜生开膛破了肚!

    结果费力气,就争取了五年的生育提前退休权。

    陆哥气儿还没顺过来呢,宫斗还真就找上门来了。

    第二天,大王子离开后,一位贵客便大驾光临。

    十五

    小院因为有鲁塔把守,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吃完了饭正在剔牙的陆永浩听到门口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听那意思好像是有人要硬闯。陆永浩赶紧转身一瘸一拐地上了小楼,往院门口这么一看。

    只见一个金发闪烁,洋娃娃一样的少年正带着一群女人在门口大闹。

    说是大闹也不太恰当,从始至终就是那群五大三粗的娘们在围着鲁塔叫唤,那小孩儿就是在一旁手抄兜看着。

    等到鲁塔被吵得不耐烦的时候,一轮大粗胳膊,将一群侍女全都给轮躺下,就在这时,那少年手疾眼快一个箭步就往院子里冲,其余的侍卫赶紧拦截,可刚碰到少年的衣服边,看他一捂肚子大声地喊疼,顺着那件半透明的裙摆,一股殷红的鲜血汩汩冒出。旁边的侍女如何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大声的尖叫:“流产了,王子流产了。”

    这一嗓子吓得鲁塔和侍卫全都杵在了原地。皇室的血脉何等尊贵。如果是因为他们的缘故,而至龙胎流产,其严重的后果不言而喻。可就在侍卫发愣的功夫,下半身血迹斑斑的那位突然脚下像踩了弹簧似的一下子就窜进了院子里。抬头看见了陆永浩之后,就一个箭步窜进了屋内,转身把门死死地锁上了。给鲁塔气得直瞪眼,他心知自己被骗了,但内院阁楼是侍卫不能踏足的禁区。到了这份,他也只能在阁楼外干瞪眼。那位金发洋娃娃理了理自己的头发,一排从容地上了楼后自顾自的选了一处软榻,从自己的下身腿根处取出一个破了的皮囊,里面正冒着红水。他把皮囊甩到一边,趿拉着一双软底绣面拖鞋,斜着眼上下打量着靠在窗户前的陆永浩一番。

    陆永浩冲他一支下巴,:“行啊,小子,贱招还挺多的。赶明哥哥跟你学两手,看看能不能出去逛一圈。

    靠在软榻上的那位一听,细眉微微一挑,问道:“你不是帝斯人,是从哪过来的?陆永浩含糊其辞地说道:“水边过来的。您这么兴师动众地进来,不是要跟我唠唠家常吧?”

    那洋娃娃笑了笑,露出一对可爱的酒窝,:“我嫁给大王子三年了,这夏宫从来没有添置新人,如今听说大王子托人带回一个来历不明的牝兽,我自然要亲自看一看,究竟是怎么样一个好,竟然让一向寡淡的大王子迷得神魂颠倒,面见圣皇后一头扎在你这一夜都没有出来。”

    这阵势陆永浩并不陌生,他自己养的那几个情人隔三差五也会来那么一出。可他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也沦落到要跟人争风吃醋的份。

    他干脆走过来,一屁股坐在人家正妻的旁边,语重心长地说道:”老弟啊,咱到底是顶着一个老爷们的外壳,心胸呢,得开阔点。你也是那个什么牝兽吧?你的天职是什么?就是生崽子。生完崽子干什么?子承父业啊。将来弄不好了,冒高当了皇帝,你再争取个几年生育提前退休权,少受几次生孩子的苦,左右也不过就这样,所以你有这劲头跟我对掐,还不如憋足了劲多研究点生儿子的偏方。

    入宫三年了吧?也该生几个了。把孩子都好好栽培栽培,多给他讲点弑父杀君的典故,朝着帝王将相的方向全方位打造一下,你这前途多光明。

    你再看看我,连出小楼的自由都没有,现在两脚筋也没有长愈合,走路还一瘸一拐的。看着你刚才上楼的气势,我吓得腿肚子都转筋了。所以你啥也别说,今天我就让你当老大了。以后要是那个峻海王多纳几个小妾,你看谁不顺眼,只管吩咐一声,是下毒药还是踹肚子的,我这活儿做的都不含糊……

    虽然陆哥自认为说得都是肺腑之言,峻海王的正妻托亚尼王子有点听不下去了。他来自波坦帝国,他的母亲是父皇最宠爱的牝兽,自小受的待遇自然也不一般。锦衣玉食里滋生的骄纵就连他的父皇也甚为挠头。出身皇族牝兽的婚姻很少有能自主的,都是由父亲或者是身份地位更高的皇族指派。

    可是他当初却是在自己的宫廷里一眼便相中了出使波坦国的峻海王,软磨硬泡地让父皇向峻海王提出了联姻的请求。常年身居宫中,他见多了牝兽们人到老年的凄惨下场。牝兽生育的男孩亲情观是很淡漠的,认父不认母,所以这辈子就算是生育了几十个孩子,也不见得有尽孝道养老送终的。而年老色衰的牝兽们嫔妃们会在宫中,类似于冷宫的偏僻的宫殿里每天麻木的生活,安静地等待着岁月一点点侵蚀身体,最后在孤独中走到生命的尽头。

    他可不想过这样的日子,所以只有尽力当上圣皇之母,才能享有绝无仅有的圣母尊荣。所以当他第一眼见到峻海王时,就为他身上的王者之风而折服,这样的男人一定会成为帝斯大陆的王者的。

    更让他欣喜发的是,峻海王似乎不太沉迷情色,居然除了他以外再也没有纳过其他的牝兽。

    可就在几日前,他带回了一个红发牝兽,居然赏赐给他独立的小楼居住,并让心腹鲁塔将军看守大门。

    那一刻,不知名的妒火烧满胸膛。他一定要来看个究竟。

    这牝兽大大咧咧的德行,不见一丝的贵族修养,看起来出身也高不到哪去。

    最可恨的是,牙尖嘴利的,居然处处嘲讽自己,直戳自己的痛处,真是可恶到了极点。

    想到这,他一扬手,就想抽陆永浩一嘴巴。

    陆哥乐了,心说我打不过你们公的,还弄不过你这小二椅子?一把挥开托亚尼的手臂,拽住他的金发就把他按在了地上,啥也不说先狠抽一通嘴巴,又将他拖到了床榻上,用床头扎床幔的绳子几次就把他的手脚捆结实了。

    然后从桌子上拿起钳硬果用的小钳子,慢条斯理地敲着托亚尼珠圆玉润的脚趾头问:“你说我先夹碎哪个好?”

    波坦小王子本来是踢馆的,只是没想到遇见的是穿过来的职业流氓,像逼供啊,从人身上卸零件啊,样样拿手。

    可他还不死心,觉得这陆永浩应该是想吓唬自己:“你敢!我……我是波坦国的王子,是峻海王的正妻!你要是伤害了我,别想着峻海王能轻饶了你!”

    陆哥是说废话的吗?用手绢子塞住了小王子的嘴,上来一钳子就夹住了托亚尼的小脚趾,虎口用力一夹,那边小王子花容月貌的脸上立刻出现俩大大的白眼,造孽啊!翩翩少年就这么晕过去了。

    陆永浩用水杯里的水将小王子泼醒后,说道:“现在我问你问题,你给我老老实实的回答,我要是发现你撒谎或是不回答,一次性夹碎两个脚趾头,听清楚了没?”

    小王子嘴唇都哆嗦了,立刻点了点头。

    十六

    看这个小王子总算是老实了,陆哥晃着钳子问:“二王子与大王子现在掐得怎么样了?”

    托尼亚掉着大眼泪把自己知道的一股脑地道出来了,说:“大王子的部队海集结在边境,正在劝说二王子交出异兽,可是二王子一口咬定是三王子拐走了异兽,现在听说圣皇十分震怒,命令大王子将二王子和三王子统统召回到皇宫中当面对质。”

    劝说交出异兽?不是分明胁迫二王子把他陆爷爷给宰了吗?看来这里面有猫腻!

    陆永浩眨了眨眼,问道:“圣皇?怎么圣皇也要那异兽?”

    托亚尼习惯性地一翻白眼:“如此珍奇的异兽,除了帝斯王朝的圣皇,还有哪个人有资格拥有?我们峻海王当初得到这个消息后,可是第一时间便如实呈报给了他的父皇,哪像拓海王和李海王那两个混蛋,居然想要私自藏匿异兽,真是十恶不赦。”

    这番话听得陆永浩心里一片的透亮,怪不得!三个皇子中只有大皇子想要杀了他。这个一石三鸟用得绝了!先跟老子表完忠心,再顺便除掉两个争权夺位的傻弟弟,最后更不能让他的老子得到超级下蛋鸡,生下威胁自己继承权的小超人,所以一定要是杀之而后快……

    “不自量力,也不想想怎么可能瞒着圣皇独享异兽?还是我们大王子英明,从来不会做非分之想!”小王子一夸起峻海王来,就两眼放光,脚趾头也不疼了,嘚啵起来没个完。

    陆永浩听得生气,心想:就你男人不是个东西,本应该孝敬老子的,一声不吭地就给睡了!手下一使劲,又一个脚趾头变紫了。

    这下托亚尼疼得鼻涕都喷出来了,抖着舌头说:“我……我没撒谎……”

    “废话也不行!就让你回答问题,你他妈夸起来还没完了!”

    “求求你了,我真的怀有三个月的身孕了。你要是真的伤了我腹中的骨肉,就触犯了帝斯王朝最神圣的法律,就被派遣到繁殖营,充当立功战士的公用牝兽的……”

    陆永浩一听,原来还真有了,怪不得鲁塔下手那么忌惮呢!

    接下来他想再问问以前出现在帝斯大陆的异兽有没有穿越回去的幸运儿,可就在这时,大门就被人从外面用力地撞开了。

    大王子脚下用了狠力气,可面上还是一片的沉静似水。

    托亚尼一看救兵来了,眼泪立刻绝了堤,在床上挣扎着大喊:“王,救我!他……他居然对我用刑!我……我的孩子……”

    大王子向前走了两步,轻声问道:“他问你什么了?”

    托亚尼哪有心情复述那个啊。一个劲儿的喊着大王子快来给他松绑。

    峻海王可真是有耐心的人,还是问:“他问你什么了?”

    “他……他就是问了我,您与拓海王的战事如何了……”

    “恩……”大王子一点头,转头吩咐鲁塔,“手下干净点,不要让他受苦。”

    这样的话,陆永浩可是听得多了,这是要杀人灭口啊!眼下手里就剩下一把钳子里,一会豁出去,打不赢,也得就拽掉孙子的几寸皮……

    就在他准备拼了的时候,才发现,鲁塔直扑向躺在床上的托亚尼王子,俩大手一使劲就捏住了他的细脖子,还没等陆永浩反应过来,只听“嘎嘣”一声,小王子的脑袋就诡异地耷拉下来,颈骨断裂而死。

    陆永浩咣啷一声,手里的的钳子都砸到自己的脚面上了,心里第一个想法是,那个鲁塔也太敢下手了,听清楚了吗?不是掐错了吧?

    可是神色如常的峻海王这时已经走到他的面前。伸手拉过了他的手说道:“没事吧?他没伤着你吧?”

    陆永浩心说刚才夹脚趾头手劲使大了,钳子把手硌红了算不算?

    “你才没事吧?什么毛病?他可怀着你的孩子呢!”那个什么小王子不是他峻海王的正妻吗?在这个奇异的世界里也算是带着崽子的保育类数量珍稀大熊猫了。

    结果这峻海王不分青红皂白就一下子掐死了?看着那个死去的小王子,陆永浩突然觉得自己方才的行为真不是人干的!

    虽然是流氓,但是陆永浩从来没有杀过女人,平日里的一干情妇,怎么撒泼也好,更是一根手指头都没抬起来打过一下,就算逼着她们把女胎打掉,也是事先讲好的,来去自愿,但是女孩一律不要!

    那个小王子其实在这个世界里,也应该算是女的,只是顶着男人的外型,让陆哥怜香惜玉不起来。

    可堂堂的异国小王子,居然低微到死得这么没尊严的份儿上,早知道,方才就老老实实地请他喝茶好了,也许他就不会有这场无妄之灾了。

    大王子听陆永浩这么一说,眉梢都没动一下,淡然道:“身为我的正妻,却毫无容人之处,大闹妾室的庭院,又在别人的威逼下,将轻而易举地将丈夫的军情和盘托出,他不配做我的妻子,让他毫无的痛苦的离开,已经是对他天大的恩赐了。”

    这个男人的“战神”称号真不是浪得虚名,这就是杀鸡给猴看!给他陆永浩立下了血腥的规矩,看来真是铁腕治军的主儿,只是拿管理军队的这一套,整治自己的后宫,是不是有点过分呢?

    “别说得那么冠冕堂皇!不就是他撞破了你的丑事吗?闷声不响地把你老子要的人抢了,还给自己的俩弟弟扣上了屎盆子,这罪名恐怕不轻吧?用不用把我也掐死?不然这世上可没有不透风的墙啊!”

    以为掐死个带崽的,就能吓住他陆哥?歇菜吧他!

    一旁的鲁塔眼睛瞪得溜圆地看着陆哥,眼神也说不上是佩服啊还是同情。

    大王子气量比他两个弟弟都强,被陆永浩激到这个份儿上,也没有恼羞成怒。只是转身吩咐鲁塔,对外宣称托亚尼王子因为小产而不幸殡了,那几个贴身的侍女也要一同殉葬。

    当鲁塔抱走尸体后,大王子还拉着陆哥的手,拇指磨蹭着他的手腕说:“既然手这么有力气,是不是也要把手筋挑断才好?”

    十七

    陆永浩想起脚筋被挑断时钻心的疼,再望向大王子时,瞪圆的眼睛立刻耷拉下来半边眼皮:“我就是痛快一下嘴,你看我这纤细的小胳膊,能干什么大事?要不你现在门外再上道锁吧,这老有人往里闯……其实我也挺害怕的。”

    峻海王的手稍一用力,陆永浩立刻疼得唱起了c小调,一个没站稳,撞进峻海王的怀里。

    峻海王低下头,很自然地吻住了陆永浩的嘴唇,刚开始只是亲吻着嘴唇舌尖,接下来循序渐进,慢慢打开陆永浩僵硬的嘴,不断扩大唇舌的纠缠,最后凶猛地吞咽着彼此的唾液。

    陆永浩对亲吻不在行,他更喜欢单刀直入,脱裤子就弄多爽快,可面对一个男人娴熟邪恶的亲吻,24k金的大直男竟然觉得下腹部隐约有点激动难耐,俩只手难以自抑地圈住了峻海王的脖子。

    当两人的嘴唇分开时,一道银丝藕断丝连,暧昧地断开。

    “还是留着这对手吧,也挺有用的……”陆永浩被亲的有点脚软,眨巴了下眼才明白大王子调侃的是哪一桩。

    他还没来得及懊恼,已经被大王子一把抱起,扔在了床上。

    刚才就在这张床上,大王子面不改色地命人掐死了正妻,而现在陆永浩如同待宰的羔羊一般,被他死死压在了床榻上。

    现在那张阴柔俊美的脸就悬在陆永浩的上方,也不知想些什么,莫测高深地盯着陆永浩看。

    陆永浩不知他在看什么,自从方才亲吻后,他就觉得从大王子敞开的衣襟里的体味撩人,东方式秀美的五官也分外的好看,他甚至忍不住想再亲亲大王子,心里这么想着,手还真就猴急地去拽了,大王子也不住微微的笑了,眼睛里闪烁着温润的光,手里褪下了陆永浩的裤子,解下缠绕在他腰间的细带遮羞布,露出黑色草丛间蛰伏的那一截,然后温柔地说:“用你的手把腿分开。”

    陆永浩虽然亲完嘴后就有点发晕,但是对这种羞辱式的命令还是十分抵触。

    大王子依旧有耐心地拉着长音问:“怎么?手腕没劲儿吗”

    陆永浩一咬牙伸手把两条大腿分开,露出了早已湿成一片的股沟。下一刻,他的眼睛彻底地瞪圆了。

    峻海王俯下身体,居然伸出舌尖去眷顾那片沃土。

    本来以为早已经领教了大王子舌尖上的功夫,现在才知道,它还可以掀起怎样的波澜。

    那天晚上,陆永浩被大王子彻底地翻转使用得痛快,腿根处更是被咬出了一排牙印。

    最后,当他满身湿腻地被当大王子拥在怀里时,隐约听他说道:“明天,我会带你到外面走一走。”

    大王子还真是言出必行,第二天,果然带着陆永浩出门了。

    只不过,他们是身着便装只带着鲁塔跟两名侍卫低调出的门,而陆永浩更是穿上了牝兽们特有的长裙服饰,搭配一件密密实实地裹住了面部的头纱。

    他跟大王子乘着一辆不显眼的由类似鸵鸟的动物拉着的小车。而鲁塔等人则在地上随性。

    陆永浩直到今天才算来看着迪斯王国里热闹的场景。

    大街上的女人很多,但大部分从事的是重体力劳动。当看见一个一个孔武有力的脸上长毛的女人往货车上抬东西时,陆永浩就忍不住打了个激灵。

    “这些女兽人都有些女人无意中与帝斯大陆边缘森林的巨灵猿交配产下的混血,虽然智力平庸,但是力大无穷,所以圣皇鼓励帝斯国的女臣民多繁育一些这样的混血,以填补王朝劳力的不足……

    原来大王子说,女人得花钱嫖男人,他还有点不信,现在一看!这些姐们儿得饥渴成什么样?都跨种族解闷儿了!

    总结一下这片大陆的文化核心就是——逼疯所有公的,男人和猴子一个也不放过!

    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也有几个打扮华丽的瘦小的男子站在一个不到一平米的台子上,这样的娘娘腔一看就是牝兽,虽然台下有侍卫在保护着,但还是阻止不了性骚扰的狂潮。甚至有几个打扮不俗的男人,恶意将手伸进了那些牝兽的裙摆里,似乎在抠弄着什么,而那些牝兽则一脸麻木地闭着眼,唯有潮红的脸颊微微宣泄着什么。

    奇怪的是,旁边的侍卫非但不阻止,反而耐心地等男人们摸完后,再给那些动手动脚的男人递上擦手的手帕。

    “这是干嘛?”陆永浩有些好奇的问。

    “这是牝兽的原主人在转让牝兽的生育权,当自己的后代繁育得足够后,有些家道中落的贵族家庭是愿意向金钱充裕的平民和商贾高价转让生育权的,那些男人在检查这些牝兽的产道是否还有弹性,能不能生产出健康的男孩或牝兽,如果满意的话,就可以把牝兽包养回家一个月,顺利产子后,在送还给原主人……”

    陆哥混黑道出身的,卖儿卖女,逼良为娼的事儿见多了。

    可是现在他才发现法治社会是多么的好,此情此景,真是让他有改邪归正,投身到无限地打击人贩子事业里的冲动。

    “那……要是没主的牝兽呢?”

    “……如果一个牝兽没有主人或随从走在街上……那只有一个下场……”大王子话说一半,就没再往下说。

    可陆永浩已经听明白了,下场就是被轮奸!这地方可比印度还邪乎,尤其是他陆哥这样全面发展的极品,被男人轮一遍,再被女人轮一遍,弄不好那帮长毛的女兽人再轮一遍……这么想三遍,昨天被大王子蹂躏得彻底的屁眼再次掀起火辣辣的热感!

    将来他如果有机会草拟一本穿越手册,必带物品的头一项,一定要慎重地写上“钛合金双锯齿铁裤衩”!

    就在这时,大王子慢悠悠地下了总结语:“你应该知道,自己的身份在这个世界的处境了吧?擅自逃走也只会弄巧成拙……”

    得了,这趟出门算被白费,陆哥彻底地受教育了。

    就在这时,大街的街头突然人群骚动,似乎有人激动地大喊:“快闪开!三王子进献给圣皇的极品牝兽要进宫面圣了!”

    这话传到陆永浩和大王子的耳朵里,让俩个人同时一愣,不由自主地朝着街头望去。

    只见,有三只巨象共同顶起一座五米高的巨塔,在巨塔的顶端,是一个华盖飘飘的软皮座椅,而座椅上坐着一个满头黑发的清秀少年,黑发黑眸的牝兽,在帝斯大陆简直是绝无仅有!让围观的男人们个个都红了眼儿,那美人身上的红色的轻纱将一身雪白的肌理展露无遗,而从纤细的锁骨开始,整个胸前都布满里一种奇异的青色的图腾。

    陆永浩对这个再清楚不过了,那就是他胸前曾纹过的图腾——云哥亲自手绘的饕餮吞天。

    十八

    看着众人簇拥着高塔之上的少年,一路众星捧月的热闹场景,陆哥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他第一个念头就是莫非是东英会又一个扛把子从马桶里冲过来了?

    可又转念一想,不对啊,东英会上上下下有哪个老大是他不认识的?这么一想,他就梳理明白了。三王子弄丢了他这个正品,就搞了个山寨的糊弄他老子。

    这个老三可比那个愣头青似的老二圆滑多了。

    却不知他这招“狸猫换太”子能否拆解得了大王子的“一石三鸟”。想到这,他微微地偏转头,望着一直拉着他手的峻海王。只见王子殿下早已低下了头在一家首饰店前挑挑拣拣,连半只眼都没再瞟向巨象背上的“妙人”。

    当他看准一副饰有蛇纹的金色圆环时,顿时眼睛一亮,嘱咐正抻着脖看热闹的店主帮他把这副金环包好,付过钱后拉着陆永浩重新登上小车,避开熙攘的主街,顺着一旁的胡同折返回了自己的宫殿之中。

    陆永浩把想说的话在肚子里来回扒拉了几遍后,斟酌着问道:“刚才街上的那个……你看到了吧?李海王这是要打算做什么呢?”

    大王子也不回答,反问道:“你说呢?”

    “当然是弄个人好交差啦。不过难道你一点都不怀疑我和他究竟谁才是真的吗?”

    大王子神情不变,轻轻地说道:“你是贝加,我亲赐的名字,你以后的人生是为我而活,你牢记这点就可以了。”平淡的一句话,却让陆永浩的手一瞬间紧紧地握住了。大王子身上的那种说不清的熟悉和违和感这一刻再一次毫无遮掩地向他袭来。这样的话他似乎听过。只是说这话的人,那时英俊的脸上已经开始展露出衰败萎靡的老态。

    “你是陆永浩,东英会的饕餮,我亲赐的称号。你以后的人生是为我而活,你牢记这点就可以了。”

    听到这话时陆永浩也不过是一名十六岁的少年,那时的他刚刚经历了家破人亡,妹妹也在他的面前被人蹂躏致死,而在他人生低谷里出现的云哥简直如同他的再生父母。所以从那时起他真的是为了云哥而活的,只要他老人家吩咐一身,刀山火海不在话下。

    而现在差不多的话,却让人的心境大不相同。只是……就算两个异世界的人因为巧合而长的相似,怎么连说话的语气都一模一样呢?

    陆永浩试探着问:“知道吗?你长得很像我的一位故人?”

    “哦?”大王子挑了挑眉,“像谁呢?”

    “云本初”陆永浩一边说着云哥的本名,一边盯着大王子不放。可惜,这三个字并没有激起峻海王任何的表情变化。但是这个龟儿子的表情一直都是这样半死不活的样子,甚至掐死带崽的托亚尼时也是面瘫的如一潭死水。

    他还想再试探一下大王子,可就在这是,圣皇陛下的一道旨意已经传到了峻海王的宫殿之中。

    大概的意思是:三王子明君心,识大体,在身负重伤的情况下还将异世圣兽送到皇宫之中。圣皇在感动之余,也命大王子亲赴皇宫,与三王子见上一面。

    前来送信的宫廷侍官显然受的是两份银子的恩惠,传完了圣皇的指令,又口述了一段三王子给他大哥的口信。大概的意思是听闻大哥最近喜得一只红毛牝兽,不巧二王子与那牝兽也有些旧情。借此机会,青大王子也带着牝兽到宫中一叙。可如若大王子小气的不肯让家人前来一叙,那么就不要怪他不念及兄弟情深,到父皇的面前狠狠地告上一状。

    这种话,连传话的侍卫也只当作皇家兄弟间无伤大雅地风流韵事而已。可在峻海王听来,话里却是处处透着玄机。他沉吟了一会,突然发现窗外有四翼鹰在盘旋,边伸出胳膊,接住了那鹰,从鹰身上摸出了一张纸条看了半响后,从墙壁的暗柜中取出了那把陆永浩的手枪,学着他当初看到陆永浩开枪的样子,朝着自己的大腿一扣扳机,子弹嘭的一声射了出来,顿时腿根处血流如注。大王子额角淌着虚汗,却依然脸色如常的从桌上早已备好的药瓶中取出药敷上。刹那间,大腿上血停了下来,出现一个米粒大的伤洞,周围翻着一圈结了痂的鲜肉。大王子又取了白布,将大腿细细裹好后,换上了黑底金丝的正式礼服,将满头长发束在高高的金冠之中,便吩咐鲁塔备车,便朝着皇宫疾驰而去。

    到了宫门前,大王子从车上下来,步履虽缓,却像往日一样熊健有力,慢慢地朝主殿走去。

    帝斯王朝的圣皇陛下已经年近八十,至高的皇权与骄奢淫逸的生活将王者的雄风消磨殆尽,剩下的也不过是一堆褶皱的皮肤和勉强撑起皮肉的骨架。

    而现在,勉强能看出是脸的轮廓里,有两道掀起的微光,正色眯眯地看着跪在大殿中央的红衣少年。

    这时,圣皇瞟见大王子高大挺拔的身影出现在大殿,他便挥了挥嵌着宝石的长指甲,神情有些冷淡地说道:“让我骄傲的大王子,快来看看你的弟弟送来了什么宝贝。” 大王子规矩地向他的父亲见过礼后,便微微转头看向了侧卧在软榻上的李海王

    “三弟,好久不见。你这是怎么了,脸色这么的难看?”李海王虚弱地咳嗽了一声,然后笑着问道:“大哥,你是一个人来的吗?”

    大王子点了点头,在侍卫搬来的软椅上坐下,这才看了跪在大殿上的那个少年一眼。

    平心而论,这样的少年更符合父皇的胃口——纤细而又华贵的五官,微微掀起的湿润的小口让人有狠狠地钳住下巴,肆意地蹂躏的冲动。

    如果此时跪在大殿上的不是这个少年,而是“他”,那又会是怎样的情景呢?想着陆永浩撇着嘴,放荡不羁的样子,大王子笑着冲虚弱的三弟点了点头。

    就在这时那张殷红的可人小嘴,开始发难了。

    “圣皇!我刚才说的句句属实,就是大王子命人守在沙雾峡谷伏击的三王子,不但三王子身受重伤,就连我也差点……”说到这,红衣美人嘤嘤地抽泣起来留下无尽的空间,让人遐想大王子做了什么唐突美人的事情。

    十九

    圣皇脸上的褶子顿时耷拉下来,长指甲轻敲着手中的权杖,直盯着自己的大王子。

    峻海王听了美人的指控,一脸的困惑,问道:“你为什么这么说?三弟受了重伤?”

    美人掉着眼泪说:“你还装什么糊涂?三王子的人已经抓到了你派去的刺客,他已经全招了,而且,打伤三王子的武器非常的诡异,应该是涂抹了你领地才有的深海异兽的鲜血,居然可以冲破三王子的魔盾!”

    峻海王起来带到李海王的面前,问:“弟弟,介意我看一下你的伤口吗?”

    李海王笑了笑:“我的王兄,如果不是铁证摆在眼前,我怎么也不会相信是你派人刺杀我,怎么?是怕我抢了进献绝色异兽的头功吗?”

    大王子倒是很谦和,面对王弟的咄咄逼人,还是执着地问:“可以看看你的伤口吗?”

    三王子这次不笑了,伸手把自己的衣服和缠在胸前的绷带全都解开了,健硕的胸前挂着三道狰狞的枪伤。

    大王子低下头,关切地看着弟弟的伤势,当头低到旁人看不到的角度时,眼神顿时一变,像欣赏自家孩子优秀的家庭作业一般,看着几乎打中心脏的伤口。

    再抬起头时,大王子已经是一脸的惊诧了:“怎么你也……”

    说着他解开了自己的下摆,露出了腿根处狰狞的伤疤。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是由同一种奇怪的武器造成的,可怕的圆洞被一层血痂覆盖着,一看就是时间很久的旧伤,可偏偏长出鲜肉的地方不时总有鲜血渗出,似乎很久都不能愈合。

    圣皇从王椅上微微欠起身,紧紧地盯着峻海王露出的伤口,半响才怒斥道:“怎么俊儿你也受伤了,是什么人这么大胆,敢一连伤害我帝斯王朝的两名皇子!”

    峻海王有些犹豫,期期艾艾地说:“他口出妄言,居然说是三弟派来的……我是不会相信这种挑拨兄弟之情的无耻谎言的,所以那个刺客已经被我处死了。”

    李海王握着酒杯的手用力的一缩,他知道,好不容易抓来的峻海王的手下已经是一招废棋了,大王兄都这么高风亮节,如果自己再小家子气把那刺客叫来当面对质,只会是费力不讨好。

    不过……也不算全无收获,看着这相似的伤口,最起码,他亲爱的小混蛋的确是落在了峻海王的手里,只是……峻海王是囚禁了他,还是……杀了他,一时间还真是吃不准。

    他这个哥哥,如毒蛇一般的心思,从来没有人猜准过。现在只希望,大王兄手下留情,留着那小混蛋一命。

    想着湖边的情景,就算是笑面虎,虚伪的笑容也崩裂开来。难得温柔地真心地对待一个人,宫中佳丽无数,可他偏偏着了魔似的,就喜欢看那个小混蛋装出一副谄媚的样子讨好自己。

    不情愿又怎么样,只要时间够久,就算是块石头做的心,也会被他李海王捂融化的。

    可他居然在自己朝着他毫无戒备地敞开胸怀时,掏出利器,一下下地击向自己的胸膛,当冰冷的弹粒击穿身体时,伴着鲜血流淌而出的,还有被欺骗背叛的恨意!

    所以……就算死,也要是他李海王亲手一寸寸地将他折磨致死!

    就在这时,红衣美人还要发难,被李海王一个眼神就制止住了。李海王艰难地起了一下身,朝着峻海王微微低了一下头,说道:“如果真如王兄所言,那弟弟我真是错怪你了。”

    峻海王连忙扶住了李海王,温柔地安慰着:“兄弟之间,不用那么礼数周全,倒是你我的伤口一直久治不愈,伤口里应该是有异物,哪天,三弟可以到我的王宫里一叙,我已经请了一位高明的医生来医治伤口。”

    圣皇的注意里早已经不在两个儿子的伤口上了,他在脑子里早已经将那红衣美人的衣服脱得一丝不挂了。

    拥有了这异兽,就意味着会拥有能力更强的子嗣,到时候,就算他那骁勇的大王子也是望尘莫及了吧!

    他猴急地挥了挥手,叫来自己的贴身士官,拟写了一道王名,下令缉拿伤害两名王子的凶手后,便对三王子说道:“你献上异兽而英勇负伤,不愧是我钟爱的王子,我赐给你在都城西南的一处宫殿,你暂时可以不用回领地,去那里养伤,也可以与你的母亲团聚一段时间。”

    这话,让在场的人的脸色都为之一变。

    帝斯王朝的王子们成年后,都要居住在各自的领地,不得擅自离开。而圣皇会从儿子中挑选一个继承人,然后恩准他留住在都城,学习以后如何管理王朝。

    三个王子中,以往只有领地毗邻都城的大王子有这样的殊荣,而现在三王子也得到了这样的恩宠,岂不是意味着王位继承人要有重大的变故?

    可众人来不及细想,圣皇已经困乏了,说完,他便挥手示意三王子告退,转身又对大王子说:“你留下。”

    三王子临走前,别有深意地看着自己的大哥,便起身走人了。

    他不知道的是,大王子跟随自己的父皇,连同那个进献的美人一同进了寝宫。

    圣皇华丽的衣服已经被侍官尽数解开,将更多丑陋的褶皱暴露在帷幔重重的寝宫里。

    三王子进献的美人,也被侍官剥得一干二净。纤瘦的四肢用红色的束线绑缚着,如同献祭的幼兽一般被固定在一张特制的大床之上。

    就像闻到了肉味,贪婪的老狼一样,圣皇煽动着鼻孔,两只浑浊的眼儿放出了妖异的光。可是,他蛰伏在皮褶之下的那根枯木,却已经软塌塌的,没有一丝苏醒的迹象。

    “我亲爱的儿子,你的父皇需要你唤醒我的力量,来征服这个曼妙的美人。”

    实际上,从大王子露出带血的伤口起,圣皇就感觉有种骚动在心里抓挠,简直到了难以自控的地步。他渴望,渴望再次品尝到大儿子血管里的琼浆玉液,渴望这混杂着淫蛇之毒的鲜血带给他极致的快乐。

    曾几何时,他已经离不开大儿子的鲜血了,旁人都以为是大王子的战功让他重新赢得了父爱,其实如果不是因为他的血液堪比最好的春药,他不会瞧上这个由丑八怪生出来的怪胎一眼。

    不过事实证明,原来这个儿子是帝斯之神赐给他最好的礼物,让他在床第间,如同一个正值壮年的男人那样,享受极致的快乐!

    听了父亲的话,峻海王半垂下眼皮,掩饰自己的厌恶,露出手腕,用方才榻边的一块锋利的牛角小刀划开了手腕,将殷虹的鲜血滴落在一盏嵌满宝石的酒杯中,然后将盛满血液的酒杯毕恭毕敬地呈现给了圣皇。

    圣皇如同毒瘾发作的瘾君子一样,迫不及待地将血液喝掉一大半,又将剩下的血浆浇在自己的那截枯木上。

    绑在大床上的美人慢慢瞪大了眼,惊异地发现被鲜血浇灌的部位,如同逢春的树木一般一点点地重新恢复青春,变得粗壮有力,愈发狰狞。

    可是就算现在圣皇重新恢复了活力,但是年迈的身体还是不能自如的行动,几次都不能顺利地爬上床,他迫不及待地又朝峻海王挥了挥手。

    峻海王朝着他的父皇走了过来,一把抱起圣皇,将他叠放在献祭的美人身上,沾着血的凶器笔直地深入到大氅着的两条腿之间。

    “啊……”少年忍不住大叫了出来,可是很快,那种痛感被凶器上的血液灼烫开来,升腾起难以言表的快慰。

    他心知,这是淫蛇之毒的效力,可是还是难以自抑地越过那个散发着死亡气息的老头,望向他身后的那个英俊的男人。

    那男人用力的双臂正操控着那副垂死之躯,邪恶刁钻地挑拨起自己全身的欲望,因为蛇毒而变得混沌的意识,甚至有种与自己在情欲之中起舞的,其实是那个英俊的男人的错觉。

    不过,他暗暗用指甲抓扣着自己的手心,提醒着陷入欲海中的自己,别忘了,他罗曼是三王子秘密培养的死士,而这个直直望着自己的男人是主人登基最大的对手——号称“战神”的峻海王!

    罗曼曾经在刺探情报时,远远地看过大王子在战场上的英姿,那一刻,血雨腥风中,任何人都会被峻海王如同地狱修罗般震撼得汗毛树立。

    可是现在,这个可怕的男人,就在自己的眼前,战场上杀戮无数的男子,居然是一副温文尔雅的长相!细长的眉眼散发着晦暗不明的光,那眼神神甚至可以称得上是温柔,被这样的一双眼盯着,会有一种是他的珍宝的错觉,让人情不自禁地溺毙在那片悸动中……

    第3节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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