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强:重生之顶级魔术师 作者:风吹南方

    第15节

    窗外的阳光微醺,清晨的微风从敞开的窗户卷进来。

    加尔躺在沙发上四肢卷着奶瓶,勾着脑袋喝得很卖力,但他的眼睛却定定地看着站在穿衣前的男人。

    穿着条居家运动裤的男人光¥裸着上身站在镜子前,拿着衣服却没有急着换上。

    亚撒皱着眉头看着自己的胸口,几道浅淡的红痕在莹白的皮肤上显得特别突兀,淡粉色ru首似乎被什么东西磕破了——

    亚撒神色古怪的看了一眼坏掉的房门,难道是昨晚门没关进了色狼?可是行李都安然无恙,进来啃个nai头就走,那这人也太闲了。

    亚撒扭头又看了看正抱着奶瓶狼吞虎咽的加尔,还是夜里的加尔饿极了凑上来喝奶?

    “……”

    想到后一个可能性,亚撒湖蓝色的瞳孔闪了闪,他决定不再想这事。

    单手按在胸口,微微红肿的乳首迅速恢复愈合——

    加尔看着开始套衣服的亚撒,翠绿色的瞳孔闪过一丝愉悦,叼着奶嘴的唇微微勾了起来。

    加尔把空了的奶瓶丢在一边,指着衣柜里的灰色小卫衣说道,“爸爸?今天我要穿这个。”

    亚撒顺着加尔手指的方向看了一眼,又看了看自己身上穿着的灰色卫衣,“……”

    也许希曼有一件事说对了,加尔恋父。

    心满意足套上了灰色卫衣的加尔靠在沙发上,乖巧的看着电视。

    ——笃笃笃。

    三声敲门声井然有序,正在理衣服的亚撒一楞,这么早来找他难道是艾伦?

    “请进,门锁坏了。”

    房门打开,迪恩拿着个公文包站在门口,有礼貌的躬身说,“大人,我的调查已经有了进展。”

    亚撒放下手里的衣服,对对方点了点头,“请进。”

    回头走向沙发的时候,亚撒的眼神有些发暗,按照希曼说的,泄露他纯血消息的布鲁赫的四代,说的应该就是迪恩了。

    迪恩跟着亚撒走到沙发边坐下,从公文包你拿出五密封的文件夹,“这些都是死于‘棺木逃生’魔术的魔术师资料。”

    亚撒拿起其中一个拆开,映入眼前的是一个笑容爽朗的男人。

    坐在一边的迪恩看了一眼亚撒拿起的文件夹,介绍道,“迈克,洛杉矶魔术师,二零零九年死于棺木逃生。据说是驾驶员没掌握好时间,提前发动车辆,导致魔术失败,魔术师迈克当场死亡。”

    亚撒看着死亡报告和当时的新闻简报,点了点头后拆开另外几个。

    几个文件夹里的男人各不相同,死因也不尽相同,但显然五个人都是死于魔术‘棺木逃生’。

    死因也都很离奇,有个叫史蒂文的人甚至是因为棺椁爆炸死的。

    亚撒放下资料后没有说话,仰靠在沙发背上看着吊灯。

    迪恩看着亚撒,拿出另一个文件夹,“这里是司机的的笔录,他坚持说是车载时钟出现错乱,导致他掌握错了时间。”

    亚撒闭着眼睛没有去接对方手里的文件夹,这些事过去太久了,证据不足的案子,即使移交给警方也不会有什么进展的。

    迪恩看着神色冷淡的亚撒,有些尴尬地收回了手,亚撒对他的态度让他多少猜出了一些原因,大约是希曼公爵说了是自己报信回去。

    迪恩抿了抿,正打算说什么话,就看见坐在亚撒身边的那个绿瞳婴儿,对方似乎比初见的时候大了很多。

    就在迪恩心中疑惑的时候,一直看着电视的银发婴儿扭过头来看着他,本该充斥着天真的翠绿瞳孔却冷凝异常,像是冒着冰冷寒气的珠子。

    “……”

    迪恩抿了抿嘴,速度极快地从公文包你抽出另一份资料放在桌子上,“大人,我还调查到了慕渊有个老师。”

    “老师?”亚撒猛地睁开眼睛,直直地盯着迪恩,“他有个老师?”

    迪恩被对方的反应搞得一楞,随即轻声笑了笑,“慕渊是个中国人,他来拉斯维加斯学魔术十年,怎么会没有老师呢?”

    “……”亚撒脸上的表情不经意的收了收,拿起茶几上的文件翻看了起来。

    也对,没有老师教他,难道是自学成才吗?

    “希德怀特?”亚撒皱了皱眉头,怔怔的念着纸上的名字,“二十世纪八十年代的机械魔术界巨匠?”

    相片上是一个坐在轮椅上看报纸的老人,虽然满头白发,但对方看上去精神还不错。一股莫名的熟悉感涌上心头,亚撒愣怔的拿着相片。

    迪恩点了点头,“是的,慕渊从未对外说过自己的老师,他在一零年离开老师,一一年捡到伯格。”

    亚撒眼里闪过一丝了然,“难怪对方擅长机械魔术。”

    “慕渊离开希德的原因,我们查不到。”迪恩从照片堆里抽出另一张照片递给亚撒,“但两人的师徒关系似乎很不错,慕渊演出事故导致身死的消息传到希德那里后,这个身体一直不错的老人住院了。”

    亚撒接过对方递来的照片后愣住了,比对两张照片上的希德简直天差地别。

    第一张照片上的老人面色红润,头顶的白发也打理得很整齐,而第二张照片上的老人神色萎顿满目哀伤,皮肤上的光泽全无,真正的老态。

    看着这张照片,亚撒的胸口有些发闷,喉骨不自觉的收缩着,心里有些发酸。

    莫名的愧疚感涌上了心头,亚撒的眼角有些发酸了。

    “希德的双腿是在八五年的一次表演中出了意外,截了肢后就再也没有表演过魔术。”迪恩阖上公文报的盖子,“隐退后就慢慢淡出了人们的视野,但是他的成就却很少有人能忘却,至今为止杜莎夫人的蜡像馆里还收藏着他的蜡像。”

    亚撒并没有讲话,而是怔怔地拿着剪报上的照片看着,干干地张了张嘴却什么都没有出来。

    过了很久之后他才找到了自己的声音,清冷的声音带着点沙哑,“有他现在的地址嘛?”

    迪恩点了点头,从装着希德资料的文件夹里抽出一张纸,“对方住在纽约,地址在这。”

    ……

    “什么?你要去纽约?”艾伦的扑克脸有点破裂。

    亚撒拿着行李箱,抱着加尔站在艾伦的房间门口,神色平淡的说,“去去就回。”说完又举了举手里的机票。

    艾伦托了托眼睛,探头看了看机票上的字,“噢真拿你没办法,几天回来?”

    “三天以内。”亚撒皱了皱眉,语气有些不太肯定。

    ——哐啷。

    艾伦显然对亚撒先斩后奏的事很生气,一言不发的关了房门。

    “爸爸,艾伦叔叔似乎生气了。”坐在亚撒手臂上的加尔有些担心地说。

    亚撒无所谓的挑了挑眉,拎着行李朝酒店外走去,“没事,他不会生气太久的。”

    亚撒说完掂了掂手里的婴儿,皱了皱眉头问,“你是不是又重了?”

    “……”加尔的眼神定定的看着亚撒,伸出软绵绵的手看了看,“有吗?”

    亚撒面无表情的又掂了掂,“没有吗?”这么每天抱对方,都有不一样的感觉?

    加尔坐在出租车里,扭头问亚撒,“爸爸,我们是要去见那个老师吗?”

    “嗯。”亚撒的声音很低,显然不想多说什么。

    从位于加拿大最西边的拉斯维加斯飞到大西洋沿岸的纽约,花了亚撒三个多小时。一大一小两个人下飞机的时候俨然已经是下午一点了。

    今天的纽约天气不太好,微微暗沉的天空下着绵绵细雨,路上的行人都撑着雨伞。

    “爸爸,我有点饿。”加尔有些委屈地把头埋在亚撒的怀里。

    亚撒看着纽约繁华的街道,他不太喜欢人太多的地方。

    “我也有点饿,我去找预定好的酒店。”一低头却看见加尔的脖子泛着诡异的红晕。

    “你的脖子怎么那么红。”亚撒把加尔翻过来,眉头就狠狠地拧住了,“你的脸怎么也那么红?加尔?”

    加尔微微阖着眼睛,身体泛着异样的潮红,低声呢喃地说,“爸爸我好饿。”

    “……”

    亚撒有些手足无措,坐上一辆出租车就往预定的酒店赶。

    “爸爸,我的皮肤好疼,我要爆炸了。”加尔的脸色越来越红,淡青色的血管微微凸起,像是血液随时会冲破血管一般。

    亚撒面色阴沉地办好入住手续,找到了房间。

    ——咔嚓。

    房门被亚撒踢上,亚撒边走边脱加尔的婴儿服,“别怕,爸爸知道你怎么了。”

    说完后,亚撒就把只穿了婴儿裤的加尔按在了床上——

    ☆、chapter 40

    加尔的眼睛开始充血,细密的红血丝充斥着他的眼周,“爸爸,我的眼睛也好疼。”

    亚撒蹲下身,尖锐的长牙顶翻下唇,湖蓝色的瞳孔缓缓变成猩红色,“乖,别乱动。”

    说完,亚撒就把加尔的脑袋撇向一边,锐利的犬牙快速刺破加尔稚嫩的表皮,猩红浓稠的血液瞬间蜂拥出血管,淌进亚撒的嘴里。

    ——咕噜,咕噜。

    加尔侧着脑袋,听着近在咫尺地粗重喘气声,喉骨上下移动时发出的吞咽声,勾了勾嘴角后阖上了眼睛,眼睑盖住神色清明的瞳孔。

    “爸爸——”加尔呢喃的声音很轻,如果不是亚撒就贴着他脸,恐怕还听不清对方说了些什么,“爸爸——”

    亚撒猩红的瞳孔瞥了一眼加尔紧紧阖上的眼睑和湿漉漉的睫毛,瞳孔微微的发暗,一种名为自责的情绪在心里慢慢发酵。

    他现在更加确信,昨天自己汲取了对方的血液后,血族犬牙的分泌物改变了加尔的体质,导致血量异常。

    想起这种可能性,亚撒的牙关微微紧了紧,淡粉色牙龈不自觉地分泌出许多透明神经素,透明唾液顺着犬牙渗透进加尔脖颈的牙洞。

    “唔,爸爸。”犬牙穿透了脖颈的肌肉,抵着加尔的神经,从牙洞里渗透进的神经毒素带给他一种另类的快慰,“爸爸~”加尔的声音压得很低,与其说是呢喃,不如说是带着依赖的shen吟。

    腥甜带着酵意的血液缓缓流淌进亚撒的胃里,不可否认的是加尔的血液真的很美味,就像是为他的口味量身定制似得,无论多少都不够,不够!

    亚撒猩红的瞳孔缓缓泛起了金芒,贪婪的嗜血欲望缓缓地侵袭着他的神经,低头看了看对方依旧赤红的皮肤,亚撒的瞳孔黯了黯,还没有恢复吗?

    亚撒缓缓地动了动微阖的牙关,小角度地压低了头颅。

    ——噗嗤!

    原本只是轻轻戳在脖颈肌肉的犬牙又没入加尔的脖子几毫米,更多的血液顺着牙洞蜂拥涌入喉骨。

    “唔。”加尔小声的呢喃着,隐在眼睑下的瞳孔闪过一丝愉悦的光,感受着从脖颈伤口处涌入的细密电流,加尔抓着床单遏制住自己想要拥住亚撒的冲动。

    “爸爸,还是好疼。”

    亚撒低沉地应了一声,双手扣住样子的窄小肩膀把他拥在了怀里,一边吮吸一边嘟囔了句,“别怕,爸爸在这。”说罢,抱着加尔站起来走向了沙发,紧紧贴在对方脖颈上地嘴加快了吮吸进食的速度——

    随着血液的流逝,加尔皮肤上那些微微凸起的青色血管缓缓地瘪了下去——

    亚撒紧紧地揽着加尔的身体,轻轻的拍着他的背,就像普通父亲哄孩子入睡那样。如果忽略掉他紧紧扣在对方脖颈上的犬牙,那就真的跟普通父亲没什么两样了。

    “爸爸,加尔不疼了。”加尔的声音恢复到了平常的状态,抓着亚撒的衣领有些似乎有些羞涩,“我喜欢爸爸一直抱着我。”

    加尔侧着脑袋,紧紧地盯着把头埋在他脖子上进食的男人,翠绿色的瞳孔里闪烁着痴迷的光。

    亚撒听见加尔这么说,吮吸的动作一顿,微微松了松牙关,说实在的,他也有些喝不下了——

    小心地撤去犬牙,细心地用舌尖舔舐掉牙洞,亚撒打量了一下被他咬过的地方,确认完好无缺之后才抬起了头。

    “爸爸,我刚刚怎么了?”加尔紧紧搂着亚撒的脖子,把身体吊在半空,“我刚刚是不是要爆炸了?”稚嫩的童音充斥着淡淡的潮意,听上去委屈极了。

    “加尔——”亚撒张了张嘴,想跟加尔解释什么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血奴吗?还是别的什么?

    他的心里很自责,如果加尔永远需要靠自己来舒缓身体里充斥肿胀的血液,那他的一生——

    “爸爸,我能当爸爸的血奴吗?”加尔慢悠悠的开口,专属于儿童的奶音听上去蛊惑极了,“希曼叔叔说,爸爸也需要有个专属的血奴,加尔不希望别人是爸爸,加尔——”

    加尔的声音有些呜咽,让亚撒觉得对方似乎很难过,“如果爸爸有了别人,那就只剩下加尔一人了——”

    亚撒并没有开口说什么,在他心目中养子就是养子,血奴对于血族来说只是食物,即便是专属血奴也只是食物。

    加尔等了一会,见亚撒并没有承诺什么,不安地催促道,“爸爸?”

    亚撒的肩膀一凉,微冷的水滴溅落在了他的肩膀上,加尔哭了?

    “加尔,事实上爸爸已经有一个专属血奴了——”亚撒张了张嘴,突然想起一个人。

    加尔下巴抵着亚撒的肩膀,脸上闪过一丝感兴趣的神色,嘴里却说出一句委屈至极的话,“爸爸骗人,我都没有见过他。”

    “他——”亚撒顿了顿,“他叫萨麦尔,是爸爸的管家兼血奴。”

    亚撒想到他问管家大人是不是血奴的时候,萨麦尔的回答,‘你的血奴吗?算是吧。’

    那就,算是吧?

    加尔脸上的表情更愉悦了,“可是他不在,以后爸爸就是我一个人的了。”

    “……”亚撒张了张嘴,想要反驳养子的无理取闹,但是又想到对方奇怪的体质,如果下次还是这样,自己不吸走他多余的血液——

    那后果,会不会很严重?

    “唔。”亚撒盯着对方的脖颈,刚刚还残留血洞的地方,低低的应了声。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

    得到承认的加尔似乎很高兴,趴在亚撒肩膀上小声的喘着粗气,亚撒并不明白对方在被他承认后为什么会那么兴奋。

    血奴似乎并不是什么好词汇,毕竟谁会愿意主动充当储备粮?

    不过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是哪呢?

    “爸爸,我们什么时候去找老师?”加尔的声音还是有些亢奋。

    亚撒皱了皱眉,还沉浸在自己思绪里的他随口应声,“唔,明天。”

    迪恩给的是一家疗养院的地址,位于纽约的郊外的疗养院下午三点后谢绝访客,而从市区去郊外需要三个小时的车程。

    亚撒抬眼看了一下墙上的挂钟,时针赫然指向了一点半,随即肯定道,“嗯,明天去吧。”

    “爸爸,刚刚身体太热,出汗了——”加尔扭了扭光溜溜的上身。

    亚撒皱了皱眉头,刚刚一路跑到房间外加淋了点雨,他的身上也黏黏的,“要洗澡吗?”

    “嗯。”加尔的小手攥紧了亚撒的衣领,低声应道。

    亚撒拉开行李箱,随手抽出两人的睡衣正打算起身。

    “爸爸,我要穿那件。”加尔扒在亚撒的背上,小手指着褐色方格小睡衣。

    亚撒眼神古怪地侧头看了加尔一眼,又看了看自己手里大号的方格子睡衣,儿子总是想跟他穿一样的衣服,这是什么病?

    “好。”

    ——哐啷。

    磨砂玻璃做的浴室门被关上,不一会就响起了悉悉索索脱衣服的声音,玻璃门上影影绰绰的映着两个光着身子的人。

    ……

    位于纽约郊区的莫里克疗养院是全美最好的几个疗养院之一,四周被绿树环抱的它拥有特殊的吸引力,每年都有很高的入住率。

    美国不少的退休老人都希望能够进入这里,但它的房间永远处于吃紧状态。

    亚撒抱着加尔站在莫里克疗养院的服务台,“我希望见希德怀特。”

    黑人护士坐在椅子上,闻言抬头看了一眼亚撒,在电脑上按出一张表格,“填了它,然后我再打电话问楼上的护士,问问对方愿不愿意见你。”

    亚撒了然地挑了挑眉,制度严苛的疗养院不会放任陌生人见住户。拿起表格看了一眼,姓名住址,见老人的理由都要求的很具体。

    与老人的关系,亚撒的眉头紧了紧又缓缓地松开了,在上面郑重的填上,“师徒。”

    黑人护士看了一眼电脑屏幕上的表格,随机眼神古怪的抬头看了一眼亚撒,拿起座机拨通了一个内线号码,“喂?希德在吗?有人要见他……嗯,我把表格传给你……嗯,嗯,我知道了。”

    黑人护士侧着脑袋夹着电话,噼噼啪啪在电脑上输入了些什么,“喂,传给你了。”

    那边的电脑没有挂掉,黑人护士拿着话筒等待希德地回应,过了很久之后,一个苍老异常的声音出现在话筒的尽头,“喂?蒙蒂护士吗?”

    黑人护士一愣,没有想到会是希德亲自来接了电话,因为在他的印象里,这个曾经的魔术大师并不容易亲近。

    第1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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