嫉妒心与我爱你 作者:非法输出

    第2节

    见大家都看得差不多了,陈亚笑呵呵地喝了口茶,说:“这最后一位可是我和林导、徐导前两天才定下来的,我也非常意外能邀请到他,算是给大家的一个惊喜吧。”

    手快的小姑娘已经翻到了最后一页,惊呼一声“居然”,并立刻捂心陶醉。

    我看了一眼她夸张的动作,有些好笑,也翻开了下一页。

    是他?!

    大拇指和食指拈着薄薄的白纸,顿在了半空中。

    擅长:逗女孩开心、球类运动

    职业:歌手

    体重:66kg

    身高:180

    出生日期:1986年2月14日

    我轻轻呼了口气,盖上了资料夹。

    姓名:柳勋。

    旁边还附有他刚刚拍的写真图。

    果然,没有一份工作是好做的。

    作者有话要说:  捉虫不是更新。

    省略的一小段放在了可以放的地方。晋江不让说。

    不过,我的微博名字和笔名相同,也是非法输出。

    嗯,晚安。

    ☆、第 5 章

    第一期的拍摄地点定在市郊大学城里的天缘大学。

    天缘大学是国内首屈一指的综合性大学,它的理工科专业排名全国第一,其中又以机械制造最为顶尖。除此之外,天缘坐落于城北,依山傍水,山清水秀,校内的建筑设计也屡获国际大奖,是全国学生梦寐以求的顶尖高校。

    拍摄日期定在周六,但制作团队周五就全部准备就绪了,我们定了大学城附近的酒店,陈豫钟作为主持团队中的领队,更是早早到达与节目组商量具体细节。我和他是在去酒店的会议室路上碰到的,陈豫钟真人比电视上更瘦小些,不过身材和脸都保持得很好,看起来只有三十岁左右。他和助理从电梯里出来,刚好碰上我,陈豫钟主动向我伸出手:“小严,好久不见。”

    我受宠若惊地与他握手,没想到他居然认得我。上一次见面应该是很多年以前了,那时候我刚刚进入选秀节目的全国十强,电视台安排我们商演,我对此还很不熟悉,也很排斥,陈豫钟因为人情来做主持,在后台还安慰过我。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还记得我。

    我和他一起走到会议室,时间还早,偌大的会议只稀稀拉拉地坐着几个人,陈亚正在和另外两个导演说话,看到我进来,把手朝外一指:“苏安,你先回房间。”

    “啊?”

    “你先回房间,我过会儿单独交待你。”说罢他便不再理我,起身和陈豫钟打招呼。

    我看不出他的脸色,以为自己又做错了什么事,惊疑不定地回了自己的房间。

    惶恐不安地等待了约摸四十几分钟,林导的助理小谢给我发了条短信:他们想让你当嘉宾!

    啊?具体怎么回事?!

    我立刻回她,但是她再没回我。我一个人在房间里胡思乱想,当嘉宾等于有上镜机会,我当然很开心,但如果第一期节目就请我当嘉宾,也太胡闹了吧?这六个人里,除了柳勋,我就只和陈豫钟有过一面之缘,其他几人估计根本没听过我的名字,如果真的当了嘉宾,相见无言,不是尴尬死了。

    又过了快一小时,陈亚来了电话:“苏安啊,在房间吗?”

    “是啊陈哥,在507。”

    陈亚很快就过来了,还带了一份夜宵给我。

    “陈哥,我还以为你生我气了。”我没有吃夜宵的习惯,但还是笑嘻嘻地接过饭盒,搬出椅子给陈哥坐。

    “我看起来就那么凶?”陈亚打趣了我一番,回归了正题,把手里的文稿递给我,“这是刚刚确定下来的最终版,你来当这个张泽海。”

    “张泽海?”

    第一期的策划案就是由天缘大学的张泽海出的,他的这份策划案颇有创意,要求主持团队在占地将近四百万平方米的大学校园里找到他。通过快速建立人际关系找到一个陌生人,有点六度分隔的感觉。

    这几天张泽海都有参与我们的讨论会,怎么现在突然临时决定换人了?

    陈亚看我一脸疑惑,解释道:“昨晚和林导、徐导他们临时决定的。我们觉得张泽海在学校还是挺出名的,如果按他的策划案实施,对于阿钟那些鬼滑头来说难度应该不是太大,节目效果也做不出来。”

    我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陈亚接着说:“所以我们决定杜撰出一个张同学,他自闭,不爱与人接触,认识他的人少之又少,而且等他们真的找到你,还会意外。”

    “意外?”我随即明白过来这是针对柳勋而言的,所以现在主持团队在楼下聚餐相互熟悉,我才不能下楼露面。

    陈亚的那份策划被红笔画得乱七八糟,我努力地找着重点,陈亚起身拍了拍我的肩膀:“明天你先穿得低调一点,前期跟着我们拍摄,时间差不多了再去张泽海的宿舍。”

    “好的。”我礼貌地和陈亚道别,心里还是非常高兴的。虽然不算作为嘉宾,但也是陈亚给我的一个机会,选择我来演出也许不是必然的,但娱乐圈不就是千万个偶然造就必然的地方吗。

    陈亚还是挺照顾我的,还有那几个年纪和我差不多大的小孩,也从不计较我之前不尴不尬的身份,没几天就玩得很开了。我节目组的人还没认全,就已经喜欢上了这个团队。

    第二天,晴空万里尘氛清。

    我穿了一身黑,还戴了口罩,小心翼翼地隐藏自己,结果到了现场一看,哪用操心,光工作人员就二三十人了,我混在他们当中根本不用担心被认出来。节目组早就和校方联系好,今天的校园禁止游客参观,所以除了我们聚集在校门口,周围倒也没有很多旁观者。

    陈豫钟他们在半个小时后依次到达,柳勋下车的时候,我听见徐导和他的助理小菜说后期要在这里加上尖叫的音效。六个人穿着款式相近的礼服,庆祝《接受挑战》第一期开拍。陈豫钟理所应当地站在正中间担当c,他的左右按资历排开,柳勋站在了最左边。而最右则是另一个当红小生金伦,我认得他,因为他就是望哥全力栽培的对象。

    我心里苦笑,本以为望哥是为了我才和陈亚接触,想来也是自作多情,看起来我倒更像是顺手加塞的便宜货。

    陈豫钟的嘴真不是盖的,其他几个人还略不在状态,陈豫钟就已经噼里啪啦地说了一堆话,从他和其他几个人的私交说到昨晚聚餐时每个人的窘态,中途还不忘和老朋友汪余互损几句。陈豫钟是这六个人里头年纪最大,资历最老的,他一开口,其他人只有旁听的份,偶尔话题带到几个综艺新鲜人,他们也只能无辜喊冤。看得出来,六个人的关系还有待磨合。

    汪余也是很有经验的主持人了,只不过他之前主持的都是新闻、谈话类的节目,给人的形象颇为严肃深刻,这回破天荒地进行户外综艺,听说也是多年好友陈豫钟非常积极地邀他入伙。

    另外四个人,包括柳勋,都没有任何说得上来的主持经验,顶多是曾经当过颁奖嘉宾。头一回进行全程不间断拍摄的户外综艺,一开头都很难进入状态。其他人听着陈豫钟一个人神侃,偶尔带到他们才猛然回过神开口说话,其他时间一直沉默神游。

    陈亚就坐在我旁边,通过前排几个摄像高大身躯间的缝隙打量着六个人,有些失望地摇摇头,自言自语道:“万事开头难啊。”

    “陈哥,”我安慰他,“应该会越来越好的,再说了,观众也挺喜欢看明星尴尬的样子,总比过度浮夸的表演来得自然。”

    “也是,”陈哥认可地点点头,然后笑了,悄悄对我说,“这十几分钟的开头都是阿钟一个人说,要是知道我打算剪得只剩三分钟,不得气死。”

    我附和地笑。

    林导看差不多了,让助理小谢把任务纸交给他们。陈豫钟接过一个白色信封,六个脑袋凑到了一块。

    “我叫张泽,是一个比较自闭的人。我没有任何学生工作经历,也不喜欢参加什么学生社团,我来自一个小城市,在这里也没有老乡。也许整个学校,只有我的同班同学记得我吧。我很孤单,但是又渴望交到朋友,热心的朋友,你们能来找我吗?”

    信上的字是我刚刚手写的,有些潦草,但陈亚看了十分满意,说是就要这个效果。

    六个人还在琢磨这封信,林导又举着喇叭在下面说:“本期的任务,是在天缘大学里找到这位张同学,而且你们不能借助任何电子设备,包括电脑、手机甚至广播平台。”

    “天呐!”六个人同时哀嚎出声,陈豫钟一把抓住林导的领子,佯装愤怒地咆哮:“这确定不是一个整人节目吗!”

    其实这个策划案昨晚就和他们六个人公布了,但他们此时却要装作头一次听说的惊讶模样,也是难为他们了。

    六个人叽叽喳喳地讨论了一会儿,毫无头绪,林导见此又举起喇叭:“如果你们实在无计可施,可以来我这抽签做游戏,成功一次就有一个关于张同学的提示。”

    “那还犹豫什么,做啊!”汪余抢先回答,双手叉腰地怒言,“见面后我要和这个张同学好好谈谈。”

    “诶,这又不是谈话节目,狗先生,《接受挑战》可不适合你这种只会用嘴的老年人。”陈豫钟自己是六个人中唯一的70后,但看起来却比80年出生的汪余还要年轻几岁,汪余姓汪,陈豫钟最喜欢叫他狗先生打趣他,一番话逗得几个人哈哈大笑,气氛一下子就活跃了起来。

    林导无情地打断他们:“这个求助每个整点才可以使用,现在是九点二十三分,你们十点再来找我吧。”

    “啊……”金伦失望地叹气,“可是从这封信里头我们连张泽是男是女都不知道啊。”

    几个人又凑头研究了一会儿,觉得从字迹来看张泽是男生的可能性大些。

    我坐在工作人员堆里,看着他们愁眉不展地样子,有些好笑,而周围有几个放肆的小姑娘已经笑出了声。我转头看陈亚,只有他还微微皱着眉,不时询问后续游戏中所需的道具到底准备好了没有。虽然嘴上不说,紧皱的满是对第一期节目的担忧。

    我们所有人都没有把握,这么一个无厘头的挑战综艺究竟能不能讨观众喜欢,到底能不能火起来,但六个大老爷们一筹莫展的样子,看起来确实是挺可乐的。

    作者有话要说:

    ☆、第 6 章

    在空出来的教师办公室里换完运动装,六个大男人雄赳赳气昂昂地迈出了找人的第一步。陈慑是六个人里头身体最壮,个头最高的,我们特地给他准备了最大码的衣服,但是穿到他的身上依然显得紧绷绷的,特别是他肱二头肌发达的胳膊,几乎要把衣服撑爆了。

    六个人走到室外刚要继续拍摄,陈慑突然叫唤了起来:“哎呀,不行不行,这衣服太紧了,我绷得难受。”

    陈慑是非常有名气的电影明星,虽然没当过主演,但知名度也不低。除了健硕的身材,他还有一张一敛去笑容就显得凶神恶煞的脸,故而在荧幕上总是饰演杀手、恶霸这类人物。平时陈慑也鲜少参加除了宣传电影之外的活动,看起来根本不是一个80后,倒像更老一辈的演员,还总有资历比他大的同龄人和长辈误认他为哥哥。这回两个好友陈豫钟和汪余都参加了这档节目,渴望转型的陈慑也就半推半就地接受了邀请。

    此时看他难受得呲牙咧嘴,全然没了刚刚严肃面孔自带的杀气,周围的几个人都暗暗松了口气,上前调侃他。

    助理小谢上前看了一下,里头的内搭倒是合身,就是外套太小了。陈慑皱着眉头扯了扯袖口,说:“这是赞助的吗,我想把它剪成短袖,这胳膊真是勒得我难受。”

    这衣服虽是冠名商赞助的,却不用回收,想怎么折腾都没事。小谢当即从装得满满的包里抄出一把剪刀,就要上手。

    小谢个头小,不到160,就算穿了高跟鞋,也和188的陈慑差了许多。两个缠在一块折腾了半天,只剪出了一小道口子。小谢怒了,直接就往陈慑身上趴,寻找着力点。这可让陈慑羞红了脸,一边扶着她一边小声地说:“我自己弄,我自己弄吧。”周围又是一阵哄笑。

    最后陈慑咬牙一使劲,抠着小谢剪出来的小洞,空手把袖子扯了下来,小谢再帮他把周围的线头修了修,倒也不是太丑。只是里头穿着长袖,外头却是短袖,怎么看都违和。

    “慑哥,”汪余抓了抓陈慑的胳膊,“你这样等等会不会冷。”

    陈慑刚要开口说话,陈豫钟插嘴道:“诶,狗先生,你又当这里是室内访谈吗,等等跑一跑就热了。”

    “我说!”汪余不满地叉腰道,“你那张嘴能不能消停会儿,陈慑从刚刚到现在都没说话呢!”

    “诶,节目请我来不就是让我说话的嘛。行行行,你也别说了,让我们听听陈慑的声音吧。”

    “啊……”陈慑尴尬地挠挠头,“不会冷啦。”

    “你看!他都说不冷了,而且人家比你小,你还喊人家哥……”

    “我这是表现兄弟爱,你懂什么……”

    眼看两个人又要吵起来,一直站在一旁的江陈笑终于忍不住开口了:“我看你俩可以一直讲到十点,然后我们就可以拿提示了。”

    “诶,笑仔也没怎么说话,笑仔过来说两句。”与江陈笑私交也颇深的陈豫钟拉着江陈笑的手,让他站到了摄影机前。

    “不了不了,”被牵着手的摇滚歌手整了整运动装,笑吟吟地挣脱到一旁,“都知道你们两个关系好,我们可不敢插足。”

    几个人又叽里呱啦地在门口说了一堆,林导扶额,弱弱地在镜头后面喊:“去做任务吧。”

    六个人才如梦初醒,急吼吼地往外跑,跑了两步又停下了,这校园占地四百万平方米,有将近三万名学生,要找一个只有同班同学才认得的学生,谈何容易。

    刚刚一直沉默的柳勋这时候提议道:“要不我们分头找吧。”

    “行!”金伦立刻赞同,“十点钟我们再集合,如果那时候还没有办法就做游戏得提示。”

    几个长辈一时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表示同意。

    六个人在校园地图前比划了一阵,打算分两拨寻找,三个人去图书馆,三个人去教学楼,十点差五分在图书馆正大门集合。

    六个人要散开,各自的负责小队也要跟着散开,陈亚跟着陈豫钟,我自然跟着陈亚。幸好柳勋去了另一队,我被认出来的风险小了许多。

    陈豫钟、汪余、陈慑去了就近的图书馆。天缘大学的图书馆曾经荣获国内的鲁班奖,无论从外形到内部构造都有自己独立的风格。整个图书馆有五层楼,藏书量近20万册,负一楼则是校史馆,楼内还有专用的观景电梯和其他高科技设备,现代感极强。

    陈豫钟三人进了图书馆,一楼是借还处与咖啡厅,还有五六台供教室学生临时使用的电脑。陈豫钟眼巴巴地盯着电脑:“天啦要是可以用电脑我们分分钟就搞定了。”

    汪余不屑地用眼斜他:“怎么搞定?”

    “查一下学生姓名咯,百度一下,你啥都知道。”

    两个人说没几句又开始拌嘴,陈慑在一旁无奈地扶额,偷偷扭头对我们做口型:我能不能不和他俩一组啊?

    那无奈的样子逗得我们直乐。

    12月底已经临近期末,虽是周末,图书馆依然到处是借阅和自习的学生。一楼还能以正常音量说话,到了二楼大家都不约而同地放轻了脚步。虽然早就和校方打过招呼,但我们也无法预料真正进入到学生群中,会有什么变故。

    刚才三人已经在楼梯口说开了,陈豫钟在三个人里的知名度最大,他洋洋得意地说:“刚刚已经有好几个同学偷拍我了,等等不要招来轰动才好。”

    汪余又不屑,损他:“行了,我看孩子们更喜欢我才是,毕竟优秀的大学生都喜欢有内涵的人。”

    陈慑则是苦笑说:“他们别怕我就好。”

    我们一群十几个人呼啦啦地涌进二楼自习室,确实引来了一阵轰动,呃,不过也只是一阵而已。自习室坐满了人,看到我们来了,有几个女孩惊呼了一声,随手就抄上本子奔了过来索要签名。

    我们本以为场面会失控,但一波要签名的人潮散去后,大家又坐回了自己的位置,图书馆重新安静了下来。

    三个人愣了愣,陈豫钟最先回过神,叫住最后一个要离去的女生说:“嗨,你知道张泽么?”

    “张泽?”女生皱眉摇了摇头,“不认识。”此时的我在陈亚身边,虽然没什么可紧张的,还是偷偷捏紧了拳头。

    陈豫钟向前走了两步,又退了回来,压低声音道:“啊……这里这么安静,我都不好开口说话了。”

    三个人厚着脸皮问了几个自习中的同学,没一个人表示听说过张泽的。

    为了不打扰同学们学习,我们又撤回了楼梯口。

    “哎呀,这叫个什么事,就知道个名字怎么找啊。”陈豫钟开始抱怨。

    陈慑看他又要有喋喋不休的趋势,赶紧拉着他说:“已经快十点了,我们去集合吧。”

    三个人一无所获,只得去图书馆正大门集合,寻求提示。

    到了大门一看,柳勋他们已经蹲在那了。

    “你们怎么回事?这么快就来了,我看教学楼挺远的啊!”陈豫钟这张嘴根本停不下来。

    “唉,别提了。”江陈笑摆摆手,“这时间学生都在自习,每个教室都是人,还特安静,我们都不敢出声。”

    六个人互相抱怨了一阵,十点的钟声在他们头顶“叮咚叮咚”地响起。

    六个人齐刷刷地抬头看镶在图书馆楼顶的钟面,又齐刷刷地看向林导,异口同声道:“提示!”

    与此同时,陈亚拿起对讲机:“一号道具组,准备。”

    林导引领六人来到刚刚聚集的校园地图墙前,道具组已经腾出了空地摆好了道具。第一轮的游戏是拿着长勺的末尾舀起冰桶里的冰块,三十秒的时间内六个人总和吃到30个就算通过。

    “哦哦哦!”金伦突然兴奋起来,“你们有没有看过地狱天堂的故事?地狱里是自己拿勺子吃,天堂里是互相喂着吃。这个游戏要互相喂才能通过!”

    江陈笑比金伦矮了快十公分,闻言吃力地摸了摸金伦的头:“表弟,哥哥们都有童年,都听过这个故事。”

    “啊?这和童年有什么关系,我是在微博上看到的。”

    “咳,”江陈笑尴尬地咳了两声,“总之我们都懂你意思,那两两一对吧。”

    六个人根据身高分成了三组,三十秒内要吃30块冰块,平均一个人吃五块就行,大家都认为难度不大,所以表现得很轻松。

    “哔!”小谢吹了口哨,游戏开始。

    “妈呀冰死我了!”

    “嗬、嗬、啊!”

    这个游戏显然不简单,冰块是装在冰桶里的,里头还有冰水,互相喂对方虽然容易,但是控制不好力度,冰块到了嘴里,而冰水都浇到了领口里,简直一个透心凉。

    一开头大家还哇哇地抱怨冰块冷,随即很快就只能“嗬、嗬”地喘气了。

    三十秒时间到,六个人才吃了二十一个。188的陈慑和186的金伦一组,当红小生被一根筋的杀手先生一股脑地灌冷水,此时已经鼻头发红,冻得瑟瑟发抖。

    他们越是怨声载道,我们越满意节目效果,六个男人在寒风中冷得哭爹喊娘,我们二三十个人在镜头后无声地笑得东倒西歪。

    我之前很少看综艺节目,顶多看看国外的脱口秀。这是我第一次觉得,中国的综艺,也可以做得这么有意思。

    作者有话要说:  感觉在节目描写这里有点灌水,虽然我很喜欢写……如果想多看两人互动,我就略写节目拍摄好了orz期待第一个留言

    存稿完了…尽量不断更,可能有虫,欢迎抓!

    ☆、第 7 章

    临近中午,气温有所回升,但风依然像个没了爹妈的孩子,呜呜地哀嚎着。这里的气候偏干,冷冽的风如同锈斧劈在脸上,不会流血,却疼得厉害。

    六个被朔气打得脸肿的男人凭借不屈的意志终于完成了任务,个个的腮帮子都成了刨冰机,红彤彤的脸蛋看起来是草莓味的。

    陈豫钟在游戏中脱了手套,裸露的手指冻得通红,他颤颤巍巍地接过提示卡,六个脑袋又凑到了一块儿。

    卡片上只有简单的一行字,也是我手写的:我今年大三了。

    虽然可以凭借这条信息锁定全校大三的学生,但一个年段也有六千多人,搜索范围依然不小。

    “还有别的提示吗?”柳勋看向林导,视线扫过了我。

    我戴着口罩,又和周围的人一样穿了一身黑,柳勋的视线扫过来时,我故作自然地垂下眉眼,防止和他四目相对。

    林导和他解释,想要下一个更明显的提示,需要等到下一个整点。我晃了晃身子,后背和腰部有些酸痛。蹲了好一会儿了,我也想起来运动一番。

    陈亚突然按住我,小声说:“等他们拿到下一个提示,你就准备回宿舍。”

    “好。”

    我们本以为六个人又会和无头苍蝇一般乱撞一小时,但陈豫钟的脑子灵活,只盯着校园地图沉思了一会儿就想出了法子。

    “你看,除了公共教学楼和图书馆,教学区这里还有每个学院的院楼,我们虽然不能用电子设备,却依然查资料。我想,应该每个学院都有保存学生的花名册,纸质版的。”

    “嗬、嗬,对,我也早就想到了,可以和辅导员拿。”汪余的体力最差,一番折腾下来已经喘不上气,坐在一旁的石凳上休息。可是陈豫钟一说话,汪余就非得不甘示弱地也插上两句话。

    我们先让他们换了干衣服以免感冒,陈慑依旧穿着他那件改良版外套,只换了身干净内搭。换衣服的房间就是一间小的职员办公室,六个人加上各自的摄影师挤进去一下子就塞满了。六个人一句抱怨的话也没有,毫不在意地换衣服。这倒便宜了几个小姑娘,一会儿看看金伦的脸蛋,一会儿看看陈慑的身材,下意识地捂着鼻子。

    我站在门口,看了一眼在角落换衣服的柳勋,又不自在地把目光移向他处。没人知道我和他发生了什么,我也拿不准等等见面后是惊讶大一点还是尴尬多一点。

    六栋一字排开的公共教学楼对面就是鳞次栉比的各大学院院楼。一眼望去颜色各异,却又在风格上出奇地一致,令人目不暇接。

    他们先从最近的机械学院院楼找起。临近期末很多课程都上完了,楼里头空荡荡的,偶尔有一两个研究生从实验室里出来,也是形色匆匆不理人。这似乎他们想的不太一样,六个人又呆了。

    “辅导员办公室!”金伦突然指着远处大喊,喊声在狭长的走廊里形成回应,有两三个同学从各自的教室里探出头来查看,金伦略感尴尬地捂住了脸。

    “诶……我们的人气就这么低吗,怎么同学们看到我们都无动于衷。”陈豫钟一边走一边低声向其他人抱怨。

    “不认识我就算了,金伦和柳勋可是最近的当红偶像啊。”汪余刚开口,立刻招到陈豫钟反驳:“喂喂喂,刚才谁说在大学生里头有人气的。”

    后面的四个人已经默契地沉默,看着两个人一路互相嘲讽地走到走廊尽头。

    办公室的隔音效果不错,打开门才发现里头的办公人员不少,说话声音一下子大了起来。

    “你好……”陈豫钟推开门,探头刚打了个招呼。

    “阿钟!”一个三十好几的女人尖叫起来,“是陈豫钟!”

    六个人期待已久的狂热景象终于在一间办公室里实现了。又是签名又是合照,陈豫钟好不容易才趁着空隙问道:“你们这有学生的花名册吗?”

    “有的有的!”刚刚和陈豫钟相拥合照的女辅导员一脸幸福地点点头,“要哪个班的?”

    “呃……要全体大三学生的。”

    “还要纸质版。”汪余补充说。

    “纸质版……好吧,跟我来。”女人带他们走到了隔壁的储物室,一开灯只见成堆的材料被摆在了五六个大柜子里。

    女人指着其中一个柜子,说:“这是我们机械学院整个2012级学生的个人资料。”

    “等等!”陈豫钟摸着柜子,问,“一个年段大概多少人?”

    “七百多个吧……机械学院是大院,人也多一些。”

    “七百多个人!”六个人又哀嚎起来。

    “得拍到明天吧?”

    “我喊我助理过来帮我一起看成不?”

    “妈妈我要回家……”

    柳勋哭丧着脸呆立了一会儿,突然叮咚一声来了灵感,他靠到陈豫钟身边耳语了几句,陈豫钟也笑着点点头,转头问:“请问这里有大三年纪的辅导员吗?”

    “有!”外头有好几个人举手。

    “那有认识名叫张泽这个同学的吗?”柳勋接着问。

    “啊……我们班有一个。”一个二十几岁的男人点点头说。

    闻言,六个人兴奋地跳起来。我在一旁一惊,随即无奈地摇摇头,我们设定的这个张泽海同学可不是机械学院的,看来是撞名了。

    小杨辅导的桌面上刚好摆着张泽的请假条,六个人凑过去一看,汪余立刻皱眉:“不对,这个字迹和我们那封信不一样。”

    我没看到那位“和我同名同姓”同学的请假条,不过她是个女生,想必写出来的字体一定和我不一样。

    汪余比较谨慎,虽然觉得不是,还是打了电话过去询问,证明真的只是恰巧同名同姓。

    六个人垂头丧气地走出院楼。

    “诶!”陈豫钟拍了拍手,“至少我们已经知道怎么做了,现在把每个院楼走一遍,问问大三年段的辅导员,就可以锁定目标了!”

    “嗯!”江陈笑拍了拍陈豫钟的肩膀,“还是阿钟机灵。”

    “不是我。”陈豫钟摆摆手,然后指了指柳勋,“小勋想出来的办法。”

    汪余本来憋了一肚子的话要和陈豫钟唱反调,听了这话立刻眉开眼笑地夸柳勋:“年轻人脑子转得快。”

    六个人说说闹闹地往前走,我刚想跟上陈亚的步伐,他突然扭头按住我的肩膀,举起对讲机:“中文系那里安排妥当了吗?老师同学都在是吧。好,可以。”

    “苏安,现在去张泽同学宿舍吧,他在校门口等你。”

    “这么快?他们都还没等到下一个提示呢?”我还想跟着人群看热闹。

    “你看阿钟他们,现在都找到办法了。而且我们在院楼那里也安排了同学,过去一问立刻就有线索了。我们把最后的场地定在宿舍,所以你要先过去。”

    “哦,好。”

    我朝着大门走,在心里想,看不到现场只能看播出了。我瞄了一眼手表,已经快十一点了,我们本以为要拍到傍晚,但看样子估计中午就能结束了。这么快就完成任务也是好事吗?感觉太过简单的设定剪出来的效果会有点无聊。唉,不过这不是我该考虑的了。

    校园大的一个坏处就是走断腿啊。明明机械学院都是离校门最近了,我还走了十几分钟才到东大门。张泽海背着书包在大门口等我,身上只穿着薄薄一件长袖,是他们学校的文化衫。

    我在心里默默感叹了一下年轻的力量,然后快步走向他:“让你等好久了吧,真不好意思。”

    “不会!”他笑得很灿烂,“小严哥去看了吗?效果怎么样?”

    “很不错,你的策划挺有意思的。”我一边和他闲聊,一边在心里再次赞叹,年轻真好,笑起来连脸上的青春痘都熠熠发光。

    又走了十分钟,我们到了他的宿舍楼下。一路上根本没人认出我,刚刚我还在张泽海的提醒下摘了口罩。在这个最低气温只有三四度的城市,一个大男人戴着口罩走在路上确实有点奇怪。

    “我们学校的宿舍是上床下桌,四人间,但是我宿舍只有两个人住,我另一个舍友是本地人,周末都会回家。”张泽海一边解释一边掏出钥匙开门。

    门一开我就愣住了,四人间的宿舍满满的全是书。不光是书桌上,中间的过道上还摆了两个大书架,上面也塞满了书。

    “这……都是你的?”我吃惊地问他。

    “是啊,我平时喜欢收藏书。”张泽海有些得意地说,“有的已经绝版了,同学们想借找不到,就跑来我这看。”

    “天呐……那你一年要买多少本书啊。”我小心翼翼地迈步进去,生怕把书架弄倒了。

    “平均一个月看四五本吧,有的是和别人换的,具体我也没记,还有好多放不下的都放到舍友家了。”

    我替他舍友默哀了一下,拉过椅子坐下:“那我现在在这等咯。”

    “好的。小严哥要喝水吗?”张泽海递过一听可乐。

    我挑眉看了看这罐碳酸饮料,随手放到桌上:“那你一年得花好多钱吧?”

    “不会啦,我会给杂志写书评,或者投稿,稿费都用来买书了。”张泽海顿了顿,又说,“这次我递交给你们节目组的策划通过了,也有不少的奖金。”

    “奖金?”我回忆了一下,好像确实有这码事,“几千来着?”

    “一万。第一季拍摄结束后,收视率最高的那集策划者还有额外的十万元奖金,和一次出国游的机会。”

    我偷偷咽了咽口水,天啦,我的收入还不如他……

    张泽海看我没再接话,翻开书桌上的一本书自顾自地看了起来。我玩了一会儿手机,觉得无聊,也从书架上抽了一本书看。

    《毛泽东自传》?我翻了几页,感觉到手上这本有散架的趋势,赶紧放回去换一本。

    《论查田运动》?这都什么玩意儿!

    《电影语言语法》?有点意思,可是我为什么越看越困……

    我用手抵着额头,佯作沉思地打着瞌睡,耳边是张泽海时不时发出的翻页声,突然想起我去年心血来潮买的大部头还放在床头柜的抽屉里,而且只看了目录,心里一阵惭愧。

    不知过了多久,我的头失去了手的支撑,狠狠地磕到了木桌上。“嘭”的一声响把张泽海吓了一跳:“小严哥你没事吧?”

    “哦、哦!没事没事。”我臊红了脸,低下头揉了揉额头,掏出手机一看,已经快一点了。

    我还以为我只眯了一会儿,没想到这么久了。我伸张了一下发麻的手臂,走到阳台整理仪表。

    发型是随意打理的,不过还算精神。

    我冲张泽海喊了一声:“嘿,你身上的文化衫,还有多余的吗?”

    “啊?”张泽海愣了一下,马上反应过来,“有的,我拿给你。”

    张泽海比我矮了半个头,但文化衫一般偏大,穿到身上也不紧身。

    我还在厕所整理,这时候陈亚的电话打了过来:“苏安,准备一下,他们现在要过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 8 章

    这完全是即兴发挥。我搓了搓袖口上的黄色斑点,有些紧张。

    张泽海和我打了个招呼便退到了隔壁宿舍。昨晚已经说好了,虽然策划案写的是他的名字,但他似乎并不热衷出现在镜头前,对我们找人替代他的举措也欣然接受。

    上帝能操控众生,而演员只能随波逐流。我突然有些失落,独自一人站在排列整齐的书架前,觉得自己是个傻子。

    二十分钟后,门外响起敲门声,我最后看了一眼镜中的自己,整整有些内翻的领口,躲到了书架后头,高声说:“请进。”

    从书与书的缝隙中我看到最先走进来的是摄影师,然后才是陈豫钟他们。他们显然也瞧见了站在书架后头的我,我刚刚又戴上了自己准备好的黑框眼镜,书里随手抽了本读物,看起来还是有几分学生气的。

    陈慑性子急,跨过了陈豫钟先抓住了我。不过他显然不认识我,认为我就是张同学,张口便说:“别跑!”

    跟在他后头的陈豫钟随即认出了我,惊讶了一下:“小严?”

    我一时不知如何解释,只能推了推鼻梁上的镜框:“是我。”

    我往外走了一点,好方便摄影师们拍摄。其他人也看到了我,不过柳勋看到我的第一眼,竟然没有太大的反应,只是张了张嘴,目光中并无过多惊讶。

    在吵闹声中我们对望彼此,谁都说不出第一句话。快一个月没有见面了,上次分别时稍显轻松的心情已经淡忘,只有上床的尴尬依旧存留。

    陈豫钟见气氛有些微妙,最应该有反应的柳勋居然无动于衷,只好悄悄退到他身边,用胳膊肘戳了戳他。

    柳勋立刻反应过来,长手一伸,动作夸张地一把抓住我的头发:“你怎么在这里!”

    “呀呀呀痛死了!”我被他拉扯着朝外走,痛觉使我从混沌的精神世界又重回现实,我这才发现陈慑死死抓着我的胳膊,汪余扯着我的衣角,而金伦干脆直接抱住了我的大腿……

    痛啊!

    混乱中还是最为淡定的陈豫钟和江陈笑拨开众人替我解围。我猜想后期剪辑时应该在这里插上的我介绍,否则观众们也会一头雾水。

    我向其他几个人介绍了自己,并解释这也是策划环节的一部分。

    “所以你就是策划人吗?”金伦似乎还不太能够理解。

    “呃……不是的。”我扶了扶下滑的镜框,继续解释,“每一集的策划人会在最后的收视较量赛上亮相。”

    他们显然对此没有过多兴趣,不过既然找到了我,也证明节目到了尾声,大家的脸上都露出喜悦的表情。我们在宿舍楼前的空地上聚集,陈豫钟又让每个人讲了讲自己第一次拍摄的感觉,然后带着我一起做结尾的endg动作,就顺利收工了。

    后期组收到成片,立刻投入工作,徐导带着助理小菜回电视台,而陈亚和林导则让我们几个回宾馆做个小结。

    就我而言,对第一期的效果还是很满意的,虽然六个人还有待磨合,在节目上展露出来的生疏与尴尬都非常明显,但通过后期的剪辑和字幕组姑娘的吐槽,相信这些都能转化为笑点与收视率。

    会开得很短,陈亚一针见血地指出了每个人的特点与不足,并重新安排了个人定位。

    “阿钟还是绝对c,汪还是负责和他拌嘴。陈慑可以多说说话,卖萌也可以的。笑仔还要表现得更活跃、更有求胜欲些。至于金伦和柳勋……”

    陈亚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柳勋,接着说:“可以试着多搭档,默契一些。”

    “卖腐?”金伦直接说了出来。

    陈亚端起茶杯,正要低头喝茶,闻言抬眼看他,抿了一口,却不回答。

    大家心知肚明。

    金伦下意识瞄了我一眼,见我没任何反应,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不再插嘴。

    林导也跟着说了几个拍摄中的注意事项,例如要多注意镜头,跑动中不要和自己的摄影师分开等等。

    林导说:“头一回做户外节目,大家都应该有了一点心得,总体上和室内综艺还是差距很大的,没有固定的舞台,很多项目也是即兴的。希望大家多靠现场发挥,不要拘泥于自己之前的形象,争取给观众们耳目一新的感觉。”

    “最后一点……也是我和陈导共同的建议,平日多健身。”

    本来还算严肃的会议气氛一下子被打破了,好几个人都笑出了声,陈豫钟更是拍着汪余的肩膀,言下之意他就是最需要这句忠告的人。

    我们开车回市区,陈亚和林导先赶往台里一起做后期剪辑,我和其他几个摄影师还有陈豫钟他们一起乘大巴回市区。

    出了会议室,我才听到肚子咕噜噜地叫,腹部隐隐作痛。我扯了扯走在后头的柳勋:“喂,你吃午饭没?”

    “吃了啊,刚刚去宿舍之前就随便吃了点东西当午餐了。”柳勋边回答边在助理的包里翻找,“我看看,我这还有什么吃的……”

    “不用不用了,”我拦住他,“我回去吃好了。”

    “好吧。”翻找无果,柳勋和我一前一后地上车了。

    上车后他自然而然地和陈豫钟他们坐到前排,而我和其他几个摄影师则抱着器材到了后头。

    车子刚发动,陈豫钟突然说:“大家晚上还有别的活动吗?”

    “没有。”其他五个人先后回道。

    “那我们六个聚一聚吧,昨晚大家第一次见面,也没好好说上话。”陈豫钟这个当大哥的一说话,其他几个人都给面地答应了。

    “去我那儿吧?”

    “哦,对!我们去笑仔店里吃晚饭,他家的烤肉超赞!”

    一群人跟着欢呼,陈豫钟又往后走来:“小严,还有摄像师傅,跟着我们一块不?”

    我还在犹豫,坐我旁边的一个四十多岁的摄像大哥已经一口回绝:“哎呀不了,家里人还等着呢,最近刚好在家门口工作,得赶紧回去聚一聚。”

    其他几个本地人也开口附和,还有几个外地的可能不太好意思,只说已经和别人有约了。

    陈豫钟也不勉强,转而扭头看我:“小严,那你和我们一起吧?”

    “不了……”其他人都不去,我跟着那六个人去凑热闹反而有些没皮没脸,于是我也顺着说,“我也有约了。”

    “有约个蛋,我人不是在这嘛。”柳勋在前面淡淡地开口。

    陈豫钟哈哈笑了两声,并没有引起更多回应。

    他又开口问我:“去吗?一起去喝点小酒,笑仔他家的东西真的挺不错的。”

    我根本不在意这个好吗!

    想了想空无一人的家,手机里头也没有可以随时叫出来的朋友,我只好屈服地点点头:“那成,我就厚着脸皮去凑个热闹吧。”

    江陈笑的店装修得和他的音乐风格大相径庭,倒是和本人总是笑眯眯不说话的感觉颇为相近。可能也是因为提前知会过了,店里没有其他客人,整体的店面装修也令人心情愉悦。

    一桌坐不下,我们分成了两桌。陈豫钟、汪余、陈慑几个本来就要好的自然而然地坐到了一块儿,江陈笑和伙计打完招呼,一屁股坐到了陈慑旁边。

    我别无选择地和金伦、柳勋一桌。金伦和我面对面坐下后笑着伸出手:“严哥你好,今天都没来得及和你打招呼。”

    “没事,”我轻轻握了握他的手,又把手放到了大腿上,“总听望哥提起你,真人比电视里还帅气很多。”

    “嘿嘿,是吗。”金伦揉了揉脸,笑得比刚刚又灿烂了些,“咱们都是望哥带的,严哥你也算我前辈了。”

    “不敢当啦。”我和他客套,心想这声前辈可是折煞我了,金伦虽然是90年的,比我小了三四岁,但人家是童星出身,13岁就开始拍电视剧了,那时候的我还在上高中,为了高考焦头烂额。

    其他几个人也出于礼貌和我说了几句话,我一一回答。陈豫钟让单独坐开的助理给他递烟,用嘴朝我努了努,和他那桌的人说:“苏安人长得好,脾气也不错,是个很棒的孩子,只是还欠点运气。”

    “是。”汪余接过陈豫钟的烟点上,在烟雾中看了我一眼,“差点运气。”

    我低着头,假装没听到他们的谈话,觉得耳根有些发红,心里知道他们不是在嘲讽我,但还是很后悔跟着过来了。

    即使不是一线大牌,每个人也都有自己的代表作,走在路上有人能认得出他们,不用费心就有赞助商和合约自动找上门,在电视里嘻嘻哈哈一露脸便有无数粉丝为之疯狂。

    他们和我太不一样了。

    我不应该坐在这里。

    第2节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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