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P:潇湘水色 作者:a

    第21节

    .........

    抱著孩子,上官云左看眉头皱皱,右看,眉头皱地更厉害。卫孟鑫把孩子抱走:“云,你不喜欢我们的孩子?”

    上官云摇头,闷闷不乐地说:“孟鑫,孩子像你不像我,我想要个和惜赐一样惹人疼的宝宝,像了你怎麽可能惹人疼。”

    卫孟鑫差点一口气上不来,却仍是小心翼翼地把对方翻个身,让他躺得舒服些。“云,你怎麽就知道咱们的孩子今後不惹人疼了?说不定孩子的性子像你,那比惜赐还惹人疼。”

    “那也不成,若性子像了我今後怎麽当皇上,我可不想生个孩子今後和我抢你。”上官云越想越难受。上官云锦──他的儿子,泽湮的储君,绝对不能像他的性子。

    卫孟鑫头疼地揉揉额:“云,若锦儿今後不愿做皇上,我们就为他找个合适的人辅佐他,这样锦儿会轻松不少。孩子的事你就莫再烦心了,对你身子不好。”

    “嗯。”虽不满,但终究是自己的孩子,上官云又让人把孩子抱过来,看了一会儿。“唔……仔细瞧瞧,儿子还是像我的。”

    “那当然,你可是他爹。”卫孟鑫吻了爱人和孩子一人一口,“你们两个都是我的宝。”

    ........

    三年後的一晚,上官云在与卫孟鑫云雨过後,说了一句让卫孟鑫吓破胆的话:“孟鑫,云锦不仅长得像你,性子也像你,我不干,我要再生个像自己的宝宝。”

    八个月後,上官云在凄惨的叫声中平安诞下一子,取名为卫云岫,而他得偿所愿地有了个和惜赐一样惹人疼的宝宝。

    潇湘水色:番外七 争夺大战

    “忻澈,我今晚不跟皇爷爷睡了,我要跟你睡。”刘惜赐抱著自己的枕头跑到白忻澈的床上,并趁太子哥哥和二哥不在把两人的枕头扔到地上,躺到了白忻澈的身旁。“皇爷爷染了风寒,说会传给我。忻澈,我今晚跟你睡,太子哥哥他们不愿意跟我睡。”

    白忻澈有些为难,他很高兴忻澈愿意跟自己睡,可是……“好,韵峥和韵嵘会不会生气?”他最怕的就是那两个人生气。

    “不管,我今晚就是要跟忻澈睡,他们如果敢欺负我们,我就去告诉爹爹。”刘惜赐天不怕地不怕,最不怕的就是自己的两个哥哥。往白忻澈的床上一躺,他把白忻澈也拉上床,并且盖上一条被子:“忻澈,太子哥哥和二哥总是老欺负你,你怎麽从来都不告诉爹爹。”

    “韵峥和韵嵘没欺负我。”白忻澈还是一贯的说法。虽然他也想知道为什麽韵峥和韵嵘总是喜欢抢他的东西,在书院也不让他和别人说话。

    “哼!他们就是欺负你。昨天我瞧见了。刘远给了你块点心,就被二哥丢到地上踩碎了。刘远还被二哥揍了一顿,说今後不许跟你说话,不许给你东西。忻澈,你不要理他们。我明天就去告诉爹爹。”刘惜赐不是不喜欢自己的兄长,就是讨厌他们欺负忻澈。

    “惜赐,别去。爹爹身子不好,别让爹爹担心。韵峥和韵嵘没有欺负我……他们只是,只是不喜欢我罢了。”一想到这件事白忻澈就很伤心,他还小,可是他知道自己不是爹爹的亲骨肉。非凡

    “谁说我们不喜欢你了!”两声稚嫩却很有气势的声音突然传来,白忻澈一个激灵从床上坐了起来。

    “惜赐,到你床上睡去,谁让你和忻澈睡的!”刘韵峥上床就要把刘惜赐拉起来,蓝韵嵘则是把白忻澈拉出了被窝,不许他挨著刘惜赐。

    “偏不偏不!”两兄弟的举动惹怒了刘惜赐,他的性子也上来了,使劲推开大哥,怒道:“我就是要跟忻澈睡。你们两个去那张床上睡。谁让你们说我睡相差了。我就是要跟忻澈睡。”刘惜赐紧紧抱著自己的枕头不下床,铁了心要跟白忻澈睡。

    “不行!忻澈只能跟我们睡!”刘韵峥虽然不到九岁,可太子脾气也不是闹著玩的。抱著刘惜赐就要把他扔对面床上,刘惜赐死死抓著床柱不走,并哭了起来:“太子哥哥欺负我!爹爹!父皇!父王!皇爷爷!太子哥哥欺负我!”

    “韵峥!”白忻澈挣开蓝韵嵘的胳膊,扑过去把刘韵峥的手拉开:“韵峥,别这样,要不我们一起睡,床够大。”

    “不行!”又是两道声音,“你只能跟我们睡。”对睡觉一事兄弟两个是格外的坚持,异常的协调。

    “忻澈又不是你们的,凭什麽只能跟你们睡,我今晚就是要跟忻澈睡!”刘惜赐把蓝韵嵘捡起来的枕头扔到老远,站在床上愤怒地跳著,并把白忻澈朝自己身边拉。

    “忻澈就是我们的!”还是异口同声。蓝韵嵘的脾气也上来了,大力把白忻澈拉入自己怀中,并推开刘惜赐:“不许跟我们抢忻澈,不许跟他睡!”

    “我偏要跟你们抢,我偏要跟忻澈睡!”小霸王把自己的枕头一摔,扑到白忻澈身上。刘韵峥也把被子往地上一丢,扑上床:“不许碰忻澈,忻澈是我们的!”

    “是我的!”

    “我们的!”

    “我的我的我的!”

    “我们的我们的我们的!”

    ………

    “爹爹……”刘惜赐满脸泪水鼻涕地跑进父皇的寝宫,也不管身後拦著他的人,也不管爹爹的床上有奇怪的声音,他掀开床帐就要上床。

    “赐儿!这是怎麽了?”蓝韵嵘眼疾手快地把刘惜赐抱进怀里,并把被子盖在身後的两人身上,然後略显慌乱地拿衣服遮住自己的下身。

    刘惜赐哭得唏哩哗啦地,没发现自己打断了什麽好事。“父王……太子哥哥和二哥欺负我……呜呜……咳咳……我要跟忻澈睡……他们不让……太子哥哥和二哥把我推到床下了……呜呜……坏,他们说忻澈是他们的,不让我跟忻澈睡……”

    “这两个孩子。”白桑韵呼吸不稳地推推身上的人,可刘淮烨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赶忙给蓝阙阳使眼色。

    “阙阳,你过去看看,我和桑韵马上就过去。”趁儿子不注意,刘淮烨轻轻动了起来。

    “淮烨!”白桑韵咬著唇,脸上一片潮红,“孩子在呢。”

    “爹爹,你去,父王才不会教训太子哥哥和二哥。太子哥哥和二哥欺负我和忻澈。”刘惜赐要找爹爹,结果被父王抱离了床。

    “谁说父王不会教训他们了。”蓝阙阳也是格外的狼狈,他浑身赤裸,还不能让儿子发现。一手随便围上条单子,一手抱著儿子安抚:“赐儿乖,你先出去等等,父王穿好衣服马上去给你报仇。”

    “不要,我要爹爹去。”刘惜赐小嘴一嘟,不干,这次一定让爹爹好好教训一下太子哥哥和二哥。

    “啊!”突然床上传来爹爹的叫声,刘惜赐不哭了,著急地喊道,“爹爹,爹爹你怎麽了?”并拍著父王让他把自己抱过去看个究竟。

    “赐儿,你,让父王,先抱你过去……爹爹马上就去。”白桑韵咬住隔著床帐大力抽送的刘淮烨,极度艰难地把话说出来。

    “爹爹?”刘惜赐眨眨眼,“父王,床在动。”幼稚的话让屋子里的三个大人哭笑不得,却也是更加的难受。

    “赐儿,让父王先抱你过去。父皇和爹爹穿好衣服就过去,听话。”让白桑韵咬住被子,刘淮烨也不管床动不动了,更加用力地抽送。

    蓝阙阳见势不妙,急忙走出去把刘惜赐交给张正,进来匆匆穿戴好,然後把不听话在外面探头探脑的儿子抱起来。“走,父王给你报仇去。”

    那边蓝阙阳带著人一走,这边刘淮烨放开了律动。不过被刘惜赐这麽一搅和,刘淮烨很快就出来了。

    “那两个小兔崽子,什麽时候闹不好,偏偏这个时候闹。”刘淮烨咬牙切齿地起身给自己和白桑韵收拾。

    “那两个小兔崽子这样也是你们宠出来的。”白桑韵喘著气道,自己那两个儿子对养子是越来越霸道了,今後可怎麽办,他是头痛万分。

    好不容易力气回来了,腰腿酸软的白桑韵被刘淮烨搀著走进相连的永怀宫。一看到屋里的场景,他的第一反应就是坐下叹气。不只是刘惜赐在哭,白忻澈也在哭。刘韵峥和蓝韵嵘虽然没哭,可也是一副脸红脖子粗的模样。两人显然被父王教训了,满脸委屈。

    “忻澈,来爹爹这儿。”白桑韵招手,白忻澈要过去,结果给两人拉著动不了。

    “忻澈是我们的!”两个被父王“训斥”的小子,虽然委屈,可还是异常的坚持。

    “不是你们的,是我的!”刘惜赐哭著顶过去。顿时,屋子里又闹起来了,几个孩子在那里吼忻澈是谁的。

    “忻澈是爹爹的。”白桑韵一出声,几个孩子不叫了。“韵峥,韵嵘,放手,如果忻澈不喜欢你们,你们这麽抓著他他也不是你们的。让忻澈到爹爹这儿来。”白桑韵温和却不容拒绝地看著两个儿子。

    刘韵峥和蓝韵嵘倔强地抿著嘴,过了会两放手:“不管忻澈喜不喜欢,他都是我们的。”

    白忻澈走到爹爹跟前抱住爹爹:“爹爹,对不起,都是澈儿的错。”如果不是他,韵峥他们就不会被皇叔责怪了,惜赐也不会哭。

    “怎麽是澈儿的错?”白桑韵把白忻澈搂住,轻轻拍著,“那是澈儿太惹人喜欢了,他们都想霸著澈儿。”白忻澈摇头,只是哭。很多事,他都不明白。

    “韵峥、韵嵘,你们可喜欢忻澈?”白桑韵问。

    “喜欢!”两个小子毫不犹豫地答道,并虎视眈眈地看著惜赐,不许他抢。

    “爹爹,太子哥哥和二哥总是欺负忻澈。昨天刘远给忻澈点心吃,二哥把忻澈的点心扔到地上踩碎了,还不许刘远跟忻澈说话。”刘惜赐趁机告状。

    “干嘛吃刘远的点心!”刘韵峥吵过去,“忻澈想吃什麽,我就让御膳房给他做什麽。刘远是什麽东西,敢碰我们的忻澈。他还让忻澈对他笑,韵嵘没打死他算他好命!”年纪尚小的刘韵峥和蓝韵嵘还分不清他们为什麽会那麽生气,只是不喜欢别人看白忻澈。

    “做得好。”刘淮烨出声赞赏,不愧是自己的儿子,绝对不容许别人窥视自己的人,接著马上被白桑韵瞪了回去。

    “那你们干嘛总弄哭忻澈。”刘惜赐不依不饶。

    “那是忻澈太爱哭,我们才不会欺负他。”蓝韵嵘把自己的委屈说出来,“为什麽你们总觉得我和韵峥欺负忻澈。我们就是不喜欢他和别人说话,他对别人笑。忻澈只能和我们说话,只能对我们笑。还有,不许和惜赐睡,除了我们,谁也不行。”蓝韵嵘叫的宫外的奴才们都听见了。

    “那爹爹也不许?”白桑韵问。

    “爹爹有父皇和父王了。”刘韵峥间接地拒绝。白忻澈看著两个儿子,心中异样,为两人刚才的话。

    “赐儿今晚怎麽想著要和忻澈睡?”蓝阙阳决定先把怀里这个小祖宗安抚了。

    “皇爷爷病了,说会传给我,他好之前不跟我睡。我不要一个人睡。太子哥哥和二哥说我睡相差,我才不跟他们睡呢。我要跟忻澈睡。”刘惜赐抽泣地说,然後委屈道,“哥哥坏,就喜欢欺负我和忻澈。”

    “谁让你不让我们和忻澈睡,还把我们的枕头都丢到地上去了。”听刘惜赐只是不愿意一个人睡才找的白忻澈,刘韵峥的口气软了下来。

    “睡让你们说我的睡相差了。”刘惜赐委屈地又哭起来。

    “那今晚你们一起睡可好?澈儿和赐儿睡中间,韵峥和韵嵘睡两边。等皇爷爷病好了,赐儿就不跟你们睡了。”刘淮烨商量著问,没想到三个儿子立马说“不”。

    “我要跟爹爹睡。太子哥哥和二哥会欺负我。”刘惜赐也不跟白忻澈睡了,他知道爹爹一走,太子哥哥和二哥又要推他。

    “我们要睡忻澈的两边,让惜赐去旁边睡。”刘惜赐说话的时候,刘韵峥和蓝韵嵘极为一致地说。总之,三个人不能一起睡。

    “爹爹,我要跟爹爹睡。”刘惜赐闹起来,今晚受了委屈,他要跟爹爹睡。

    “我们不要惜赐睡忻澈的旁边。”那两个小子也是重复强调。

    “好好,惜赐跟爹爹睡。今晚的事就算了。不过,你们不许别人跟忻澈说话怎麽行。难不成你们随时都能在忻澈身边?忻澈也有他想要做的事,你们如此霸道,怎麽会让他觉得你们喜欢他?爹爹都认为你们不喜欢他,所以总爱欺负他。”白桑韵已经不知道是多少次教训儿子了,可每一次,他说的话两个小子都不知听到了哪里。非凡

    “我们今後不让忻澈哭。”刘韵峥和蓝韵嵘只想到这个。

    白桑韵见两个儿子如此固执,他也不再劝说。等孩子们长大一些,他会一次让他们记住教训。“忻澈,放心,一切有爹爹在。”放下养子,白桑韵起身,“好了,你们去洗一洗,都早点睡觉,明早还要去书院呢。”

    白桑韵等人一走,白忻澈就被刘韵峥和蓝韵嵘拉上了床。“忻澈,你今後不许跟惜赐睡。除了我们不许跟任何人睡。”

    “嗯。”白忻澈泪眼湿润地看著两人,他们真的喜欢自己吗?

    ………

    刘惜赐这一次跟著爹爹连睡了五天,直到皇爷爷的风寒好了。不过这次他可害惨了他的父皇和父王。经过这次,刘淮烨和蓝阙阳下定决心把三个小子通通赶出了永怀宫。在宫里重新给他们分了寝宫。并把太子刘韵峥赶到了太子府。

    在满十五之前,刘韵峥、蓝韵嵘和白忻澈一直住在东宫,刘惜赐则在十二岁之後才不跟皇爷爷睡了。

    几年後,当白忻澈重新出现在宫里时,刘韵峥和蓝韵嵘却已不再是当年那样不知该如何爱护他的人。

    潇湘水色:番外八 吃醋(全文完)

    “通运”七年四月,惠耀京城热闹非常,但在这热闹的氛围中,却盈满了浓浓的书卷味。泽湮国儒者慕轻侯将要在此举行“文对”。所谓“文对”,就是出一些题目让人以此吟诗作对,文采最高者,会获得一些殊荣。慕轻侯是泽烟的一代大儒,他举办的“文对”让人趋之若鹜。从他的“文对”中脱颖而出的儒生们,都可进御书院(王公贵族学习的地方)学习一年,表现突出者可直接跳过科举进入官场。所以每年这个时候,各地的儒生们都会想尽各种办法前来参加。

    但慕轻侯是泽湮国人,怎会在惠耀开“文对”?这事说来话长,长话短说则是慕轻侯随国君上官云前来出席惠耀国国公白桑韵的三十寿宴,据说白桑韵对慕轻侯极为钦慕,遂皇帝刘淮烨为得“佳人”欢心,特地请慕轻侯在惠耀举办一场“文对”。胜出者将得到参加寿宴的机会,而且可以向皇上许一个愿。得知此事的惠耀儒生们兴奋了,惠耀国也热闹了。

    “许愿……淮烨,‘君无戏言’,你就不怕到时候人家许的愿你应承不了?”散步间,听闻此事的白桑韵问。

    此次文对,刘淮烨完全是为了白桑韵才举办的,他要借这次“文对”把白桑韵的寿宴弄得天下皆知,以昭告天下白桑韵於他於惠耀的地位。

    “获胜之人,定是文采品德卓绝之人,又岂会提出荒谬至极的要求?”刘淮烨自信满满地说,他当然会考虑清楚。见他已经想好了,白桑韵也不再多言,只是颇有怨怼地说:“我在宫内日日听慕老先生讲学足以,又何须弄出这般大的声势。”

    “大?”刘淮烨旋身把白桑韵拉入怀中,狂放地大笑几声,“不,还不够。我要向天下昭告你是我的人,让那些对你有企图的人趁早死心,无论是男是女。”白桑韵叹口气靠过去,这二人一直对上官云的话耿耿於怀,让他有些无奈。

    上官云也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这次带了很多模样俊俏的官员,跟随的侍卫都是体态高大,容貌引人的男子,看得宫女们是个个面带娇色,看得刘淮烨和蓝阙阳直接对白桑韵下了不许离开後宫的禁令。

    白桑韵对二人的小题大做束手无措,这二人在这件事上毫无理智可言。想他已经是四个孩子的爹了,他们还担心什麽?

    刘淮烨低头看著怀里的人,刚刚而立,却满头的银丝,但这银丝却使这人看起来更显清雅。瘦弱不甚红润的身子最容易引来他人的垂涎,也只有把这人关在深宫之中,他才放心。身後传来脚步声,白桑韵没有回头,脸上却是了然的笑,马上,他被人从刘淮烨的怀中轻拽出去,身体熟悉地嵌入来人伟岸的身怀。

    “皇上,礼部和户部的几位大人在御书房外候著。”蓝阙阳带话过来,刘淮烨点头,把白桑韵交给他走了。

    “忙完了?”

    白桑韵继续散步,不过身边的人却换了。

    “嗯,该吩咐的都吩咐下去了。”蓝阙阳心情极好地拉著白桑韵缓步走著。能像这样与白桑韵在一起,是他多年的梦想,如今这对他来说已是极为平常之事。想到孩子们,蓝阙阳心中涌出满满的幸福。他猛然把白桑韵横抱起来,脚上用力,抱著白桑韵“飞”上屋顶。

    “阙阳!”白桑韵起先吓了一跳,不过他也仅是吓了一跳。不会轻功的他,也算是体会一次武林高手的感觉。

    宫女太监们全都驻足看去,只见一袭白色的身影被人抱著飞过,那人开怀地笑著,终年苍白的脸,袭上一抹红润。

    ………

    “沈兄,此次‘文对’,你定能博得头筹。日後高升之时,可莫忘了老弟啊。”

    “是啊,沈兄当年曾游历泽湮,拜在慕先生门下,如今又是周大学士的门生,沈兄的文采,惠耀可是无人能及啊。”

    “不知届时沈兄准备向皇上提什麽要求。”

    一间竹舍内,几位儒生围著一人道,最上位的那人一袭淡青色儒装,同其余几人一般,他的眉间透著几分文人的傲骨与清雅。他淡笑道:“各位兄台谦虚了,沈某不过是有幸得遇慕老先生,又得幸能拜在他的门下。但‘山外有山,人外有人’,沈某的学识还远远不够。”

    “沈兄过於谦虚,”另一人道,“不过,此次借国公寿宴之机,我等能有幸能见到慕老,也有幸参加‘文对’,实乃幸甚。但愿今後,惠耀也能有人如慕老一般,举办属於我惠耀的‘文对’。”

    “是啊,若不是白国公与泽湮皇帝手足情谊,慕老也不会来京。若真要说起来,我等还要感谢白国公呢。”又一人道,其他人点头称是,而沈行之则收起笑容,面露严肃。

    “沈兄?”

    沈行之却是摇头叹道:“皇上独宠白国公,本无可厚非。可白国公不仅以男儿身侍君,有辱我男儿本色,更是……俗话说‘一女不侍二夫’,白国公作为皇上的‘宠妃’,却又献身於其义弟蓝王爷……行之不懂皇上如何能忍耐。红颜祸国,白国公此人之品行……行之实在无法认同。”

    沈行之一说完,其他人纷纷开口,让他注意言行,莫让他人听去,否则性命不保,沈行之却是一笑置之。他不过是就事论事,让他做那种迎合拍马的小人,对他是侮辱。

    ……………

    行走於街头,白桑韵笑看身边吃得不亦乐呼的上官云。原本他是不能出宫的,但经不住上官云的“苦苦哀求”外加软磨硬泡,白桑韵好不容易说服了那二人,得以和上官云出宫游玩,严格说来,是陪上官云出宫解闷。

    走著走著,白桑韵走到街边卖字画的摊子前,上官云吃著炸丸子跟上去。摊子上摆了很多字画,白桑韵仔细挑选,自从放下韵坊之後,他空暇的时间全部放在琴棋书画上。上官云觉得无趣,到旁边看杂耍,白桑韵却看得兴起。一副字引起了他的注意,他伸手去拿,另一只手也伸了过去,握上了白桑韵的手。

    两只手几乎是瞬间抽回,白桑韵对那位面露赧然和歉意的男子笑笑,表示没什麽,对方见他并无不悦,开口道:“兄台也喜欢这副字?”

    白桑韵点头,道:“悠悠然,然悠悠;乡水美,故人亲。对月独饮,饮一杯思故酒;对酒高歌,唱一曲怀情歌……这首词饱含著浓浓的思乡之情,而这情中,却又有著另一种韵味,耐人琢磨。可见写这词之人性格洒脱,极重感情,还有点不羁的味道在里头。”

    “确是。阁下所说正是在下所感。”沈行之细细打量面前的男子──模样并不刚毅,一头白发下的容颜却轻柔淡雅,而不失男子之气。在众多字画中,他和自己一样发现了这副字,不可不说二人极有缘分。沈行之有了与此人结识的念头,这也是文人的特点。

    “那这幅字呢?”沈行之又挑出一幅,白桑韵认真品味,道,“乍一看,狂放自傲,可若细品,却有几分怀才不遇之味……”

    “那阁下请看这幅山水图。”沈行之又从旁拿过一幅画。

    就这样,二人在摊子前对著字画品头论足起来,全然忘了周遭的一切。说到尽兴处,两人是相视而笑,而观点不同时,白桑韵会静静地听沈行之的见解,偶尔提一些自己的想法。说著说著,二人更是欲罢不能地进了酒楼,继续谈论。从字画到古玩,从街市到朝廷,白桑韵惊叹沈行之的文采与见识,沈行之敬佩白桑韵的涵养与学知。

    “大哥,天晚了。”玩了一圈回来的上官云见白桑韵和沈行之相谈甚欢,又见洪三是一脸的忧色,出声提醒。白大哥不会忘了宫里的有两个醋坛子了吧。多看了沈行之几眼,上官云欣喜,好个俊俏公子,他开始动歪脑筋。

    “啊,真是不早了,我该回去了。今日能认识沈公子,实乃莫某的荣幸。”白桑韵起身,今日出宫收获颇多,没想到竟会有这样的际遇。

    “不,能认识莫公子才是沈某的荣幸。不知莫公子家住哪里,改日行之必将登门拜访,再与莫公子聊个痛快。”听闻对方要走,沈行之有些不舍,他觉得与对方还能再聊个三天三夜。

    “你姓沈对吧。”上官云开口,见沈行之点头,他问:“你住哪里?我们去找你好了。”

    沈行之心想莫公子可能有何不便,就说出了自己的住处,毕竟在京城带著侍卫出门的人身份非富即贵。

    “大哥,我们回去吧,明日再来见沈公子。”上官云若无其事地拉著白桑韵就走,白桑韵急忙对沈行之道,“沈公子莫等在下,若可能的话,莫某定会拜访沈公子。”他岂能随便出宫,而且他不想给沈行之带来无妄之灾,今日之事,他怕要解释上几个时辰了。

    白桑韵被上官云拉著匆匆走了,沈行之期待能再遇到莫公子。

    回到宫里,白桑韵叮嘱跟他出去的人不得对那两人多嘴。沈行之是不可多得的人才,他希望沈行之能入朝当官,不想为他引来不必要的麻烦,毕竟宫里的那两个对他的事毫无理智可言。

    第二日,白桑韵又被上官云拉了出去,而这回,上官云没有出去逛街,而是把白桑韵带进了一间竹舍──沈行之在郊外的住处。对莫公子的到来,沈行之异常高兴,取出上好的茶叶招待他。白桑韵责怪地看了眼上官云,猜到了他想做什麽,顿时有些头疼。

    这一日,白桑韵和沈行之又聊得忘了时间,回到宫里已经过了掌灯之时。进到寝宫,白桑韵脱掉外袍,走到两名脸色发黑的男人面前。上官云刺激刘淮烨和蓝阙阳的目的达到了,却给白桑韵和沈行之带来了麻烦。

    “桑韵,听说你这两日连著出宫见一名男子,这事你要如何解释?”刘淮烨拉过白桑韵把他扯到床上,解开自己的腰带。蓝阙阳抱手於胸前,手臂青筋暴露,可以想见他的醋意有多大。

    “淮烨,昨日是偶遇,今日是上官把我带了去。那人学富五车,文采极高,我与他只是谈论字画诗词,谈论朝廷之事。若他能入朝为官,对你定有帮助。”白桑韵坐起来无奈地笑道,“孩子都会叫人了,也不知道你们成日担心什麽?”

    “既然不是有意相见,为何这麽晚才回宫?听说那人长得斯文俊俏,极会讨人喜欢。”蓝阙阳酸酸地问。昨日他们就忍了,毕竟是偶然碰到的,但今日桑韵还去见了那人,若不喜欢,又怎会这麽晚回来,分明就是对那人有好感!

    “你们以为谁还能让我心甘情愿为他们生孩子?”白桑韵把手伸进两人的衣襟内,“沈公子长得如何我倒没注意,只是想听听文人们对朝廷的观感,那些事你们又从不对我说。沈公子的学识很丰富,我把他当先生。”抱住二人的身躯,他喟叹一声:“这两日我才知文人在惠耀的地位并不高,你们今後是不是该注意些?也和泽湮学学?重商轻文,总是不妥。”

    “你真没注意他长得如何?”刘淮烨不信地问。白桑韵解掉两人的裤绳:“我只会注意这两副身躯的主人,其他人……难道你们希望我注意?”

    身体被推到,白桑韵听到二人粗噶地低吼。

    “桑韵,你竟敢‘私会’男人,朕要重重地惩罚你!”

    “桑韵,今後不许单独出宫!”

    “草民遵旨。”

    恭顺地任两人予取予求,白桑韵被愤怒的两人同时进入。两人一前一後在他的身上留下红痕。蓝阙阳托著白桑韵的双腿,刘淮烨抬著白桑韵的臀部。作为惩罚,二人决定让他乖乖躺在床上直到寿宴那天。

    白桑韵抱紧蓝阙阳,比以往狂野太多的孟浪让他承受不住。两人的坚硬在他体内连续进出,後穴被撑到了极致,他甚至能感觉到两人的“头部”摩擦著他的敏感之地。“淮烨,阙阳……太,过了……”全身酥麻,白桑韵听到自己的喊声都比平时淫靡了很多。

    “桑韵,我不喜欢别人觊觎你,我要把你藏起来,锁起来,栓起来。让你只能被我们看到。”刘淮烨吻著白桑韵汗湿的背,“你这,这里,这里,还有这里,全部都锁起来。”从脸滑到身下,刘淮烨的一根指头慢慢挤进白桑韵早已被填满的蜜穴,摸著他的内壁:“桑韵,说,说我们是你的男人。”

    “嗯哈,你们,是我的,男人。”摸上自己的性器,白桑韵完全陷入情迷之中。这具身体,只要他们。

    刘淮烨听完,狠狠向上一顶,白桑韵“啊”地仰头高吟,然後蓝阙阳又是一顶,激地白桑韵把自己的热情喷射在了蓝阙阳的腹部,从胸腹涌上的激情从白桑韵的喉间发出,引得二人更是轮番撞击。可是惩罚才刚刚开始,刘淮烨和蓝阙阳配合地极好,两人一下又一下,缓慢却大力地顶撞白桑韵柔弱的身躯,白桑韵挂在二人的身上,为令人崩溃的惩罚而求饶。刘、蓝相视,陡然加快速度,白桑韵被二人拖入了爱欲的漩涡中。

    ……………

    走回竹舍,沈行之失落地坐下。已经五天了,莫公子都没出现。明日就是“文对”,沈行之却一点兴奋之意都没有。他从未遇见过和莫忆那样混合著种种矛盾的人,说他柔弱,言谈间却透著坚毅;说他坚毅,容貌中却泛著柔媚;说他轻灵,却有著沈稳的气质;说他沈稳,却时不时表现出惊奇与对他的赞叹……沈行之回想和莫忆在一起的种种情景,莫忆,莫忆,可是叫他莫要记忆,但他却已记在了心头。

    “文对”终於到来,会场上聚集了上百名从各地赶来的儒生。皇帝刘淮烨亲临,蓝阙阳护驾跟在一旁,而引人注目的白桑韵却带著纱帽遮住了自己的容颜坐在刘淮烨身边。对这种事毫无兴趣的上官云在宫里逗孩子没有前来。会场设在一栋两层楼高的看台处,参加文对的儒生们都在楼下的平台上。

    作为慕轻侯曾经的门生,沈行之立其侧,也在一楼。刘淮烨和蓝阙阳暗自打量了沈行之一番,这才放下心来,模样虽不错,但和他们相差太远(脸皮是不是厚了点)。沈行之看了眼到来的儒生,按捺不住失望,“他”还是没来。见沈行之不停地四处张望,刘淮烨和蓝阙阳同时冷了脸,白桑韵轻咳几声,警告二人。

    “文对”开始了。当第一道题目出来後,场上的气氛瞬间激烈起来。皇上就在面前,这是绝佳的表现机会,人人都把自己的看家本事拿了出来。沈行之在第一轮中就脱颖而出,其後的题目,他高深的学识赢得了阵阵的叫好声。

    最後一题,“友”,沈行之却沈默了,就当众人以为他江郎才尽之时,他轻轻地念道:“莫再忆,再莫忆……思忆发间雪,忆思手中缘;莫要忆,要莫忆……悠悠杯中月,然然空竹轩……君若梦来客,黄粱不知君;乡愁故人酒,君可……”

    “‘君可莫追忆’,不知这最後一句这样对可妥?”

    在刘淮烨发怒之前,白桑韵开口了。而他这一开口,不仅引发了刘淮烨和蓝阙阳隐忍的怒火,也引来了沈行之的惊望。

    “皇上,沈公子这首词表明了对一位‘故友’的想念。友人匆匆而来,又匆匆而去,除了名字,沈公子对那位友人一概不知。两人相处虽说短暂,沈公子却把对方当作知己。突然不见的‘友人’让沈公子怀疑自己是否在做梦,可‘友人’留下的笔墨却告诉沈公子一切都是真的。真真假假中,沈公子不过是想弄个明白。沈公子,我猜的可对?”

    白桑韵出声,是为了救沈行之,沈行之的“词”明确地是在说他。白桑韵这才发觉他犯了严重的错,但他不能让沈行之受到伤害,因为沈行之只是把他当朋友。

    “国公……猜得对。”沈行之喃喃地说,那个他看不起的男子,竟然就是莫忆!沈行之就那麽抬头看著头戴纱帽的国公大人,失魂落魄,他与“他”,就好比现在,一个是那麽高高在上,一个只能抬头仰望。

    “桑韵,这场‘文对’,你说谁该博得头筹?”刘淮烨冷冷地问。根本就不需问,谁都认为该是沈行之,可刘淮烨问了,问的还是白桑韵。

    “皇上,慕老先生的‘文对’一向公正。您该问慕老先生才是。”白桑韵握上刘淮烨的手,轻摇头,让他冷静一些。刘淮烨冷哼一声,转头看向依旧抬著头的沈行之。

    “那就听慕老先生的吧。”刘淮烨缓缓站起来,当著所有人的面把白桑韵拉进自己的怀中抱紧,目露冰冷。

    “此次‘文对’,胜出者……沈行之。”慕轻侯宣布。

    沈行之缓缓跪下,磕头。

    ...........

    如何安抚两头失去控制的野兽?白桑韵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用自己的身体。回到宫里,没等那两人动手,他就先脱了衣裳。等两人做了个彻底,心中的怒火发出一半之後,白桑韵强打精神地说:“若我一开始就说明身份,就不会有这些事了。说来说去,都是我不好。沈行之的文采你们今天也见识到了,之所以与他交谈,也是出於欣赏。你们两个也就莫再计较了。”

    泄了火的两人享受著白桑韵身体的触感,可心中还是不平。沈行之的那首词,分明就是思念桑韵!想到沈行之在觊觎自己的桑韵,两人就想把沈行之除之而後快。

    第2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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