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露[少年篇+青年篇+幼年篇] 作者:空梦

    第17节

    老子都躺平了,你还等什麽?

    李昱泊瞧了床上的人一眼,见他没过去,那人又在弹脚,不得不坐了过去捞著他枕到自己腿上,然後把电脑跟手机都开著,可能等会要是有什麽事可以用到它们。

    随後他把衣服脱了,把人拉起贴进胸口时,夏时季喉咙里咕噜了一小声,发出了满足的叹息……

    李昱泊亲他时,他也乖乖把舌头伸了出来,缠绕时他慢慢把眼睛睁了开,里面发出了愉悦的光。

    他让他先发泄了出来,就著精液用手指探到最後,夏时季已经把手抓紧了他的肩膀,趴在他的脖子间哼哼叽叽的。

    探到底的时候,小狂兽就有些不依地喊疼了……李昱泊吻他的侧脸,他倒是老实让他吻著,就是又嘟著嘴喊疼。

    知道他是娇气,也知道他是真疼……李昱泊伸出去两个指头时,他就咬自己的肉了。

    李昱泊没动,任他咬,自己只是亲吻著他的头发,慢慢地试探著进第三个指头……身上的人倒抽了口气,用手重重地打了他一下,抓著他的头发嘴完全嘟了起来,「疼死了,不要做了,要睡觉……」

    可说完也没再阻止他的动作,等他用自己的东西进去时,娇气的东西「诶,诶,诶」地喊著疼,但手脚却还是一直缠绕在自己身上。

    「宝宝。」等全部进去,里面紧缚住他,如同一直紧缚住他的心一样,从来都不可能逃离,只是想更确保自己能一直得到。

    「你别叫啦……」他家宝宝拖著长著音,床上的他任性又娇纵,永比真正在外人面前要放肆得多。

    抱著他起伏时,他明明喊疼,在自己无暇吻他时,他就自己把嘴伸过来不断地亲吻著他……李昱泊微笑,在他垂下的眼睑上亲吻,「乖。」

    夏时季一直都想做一个不挑食的人,别的不说,他那东西就可以长得跟李昱泊一样大了……别说他不在意这个,是男人都在意大小。

    尤其是他,更在意……李昱泊长得越大,自己就越遭罪,他就恨不得拐带李昱泊与他一起挑食,这样那真的一长再长,长得大得他恼火的东西就不用再长了。

    「为什麽越来越大?」夏时季都快哭了出来,那东西刺到了他的身体最深处,他的内脏都因为那东西过大因压力纠结成了一块。

    他是真不讨厌李昱泊进入到他身体内,他知道那样李昱泊很喜欢……他这麽喜欢自己的身体,傻瓜才会拒绝他进来。

    「等一会就好了。」

    他又用话哄自己了,夏时季也没得其它的办法,只好舒展开身体,过了一会,好像是好受了点,至少不那麽疼了。

    「好一点了。」知道李昱泊也不敢太大动作,夏时季诚实地说出自己的感受。

    他这一说,李昱泊吻了吻他的额头,然後抱起了他,把他翻过身,就著姿势让他跪著,从头至尾里面的东西都没出来过,进入到了最里面。

    然後再拔出点,再进到更深里面……在好几分锺後,夏时季才慢慢体会到快感,抱著枕头咬著枕角不让自己呻吟得过火。

    「舒服了?」李昱泊伏下了身,给了重重的一击,还在他耳边问。

    「快点……」夏时季白了他一眼,还咬了下他的鼻子。

    李昱泊带他去洗澡时,在里面掏了好久才把东西掏出来,夏时季见他那里又抬起了头,愤怒地打李昱泊的头,「不许再做了。」

    一次就够他受的,再来一次,他明天都不用起床了。

    还不够别人怀疑他们的吗?

    「乖……」李昱泊随口哄他一句,不把他的话当话,那已经起来的大家夥就要往他後面再次进去。

    「不要,不要……」夏时季挂在他身上扭动身体气愤不已,「你好好睡觉去,明天会没精神做事的。」

    李昱泊根本没理他,如同所有的侵占一样,他手重力一拉,然後,就把自己推进了属於他的身体里。

    「呜……」被庞大的东西进去的压力还是让夏时季闷呜了一声,他知道李昱泊是不放过他了,他只能挂在这个霸道的人身上把痕迹咬在最不明显的地方。

    见他咬著自己的胸口,还边撕拉著扯著,李昱泊眼神一暗,完全把东西抽了出来,再重重地撞了进去,连续好几十下都是如此,引得那在咬他的人松开了嘴角,迷乱了眼神……

    他笑了笑,把人放到洗漱台上,就著姿势,再次攻占了起来。

    到最後,夏时季手脚已无力,沾床一秒锺就睡死了过去,等到第二天起来的时候,太阳已经晒到了屁股上了。

    他其实还想睡,可还是爬了起来,洗澡的时候发现自己脖子间有吻痕……他不禁皱了眉,李昱泊太不小心了。

    後面当然赤痛得很,磨擦得过於大力与频繁,现在已经是不动都能感到那种被火烧撩绕的感觉,可也只能忍著。

    大热天的根本不可能穿能遮住吻痕的衣服……夏时季不得不涂了点东西在上面,期盼能让痕迹尽快消掉。

    他没下楼,在楼上对著下面喊他爷,问他玲婶还在吗?

    夏爷爷探头向外看了一眼,又抬起头对他孙点头。

    「哦,让她做好中饭就回去,我再睡一会……」夏时季朝他爷说完,想了想又补了句:「早上你吃的什麽?」

    「稀饭……」夏爷爷举高了拐杖,敲了敲地面,可能吃得不是很愉快,他不太高兴说,转过背又往客厅他的专属腾椅走去了。

    夏时季无奈地扯下嘴角,这天热得,真是吃饭的心情都没有。

    他回了卧室,喝了瓶水……想了想,还是拿起了电话。

    李昱泊在电话那边问他:「就起来了?」

    已经快十一点了……夏时季也知道自己醒得比平常早了点,他打开电脑,准备打算让还在家里休息的老师把今天的功课重点划分一下发文件传他,就不让人过来了。

    以前他对这些事不是过於在意,但宁星星的话一出来,心眼不禁多长了个……有些东西,不让外人看到的就决不能让外人看到,也许平时他们为人看著都还挺好,但知人知面不知心,没有几个人会禁得住无底限的信任的。

    夏时季觉得自己不想挑战自己对别人的信任,那麽就杜绝所有机会……他只知道,一不小心,他跟李昱泊就会起风波。

    「嗯,你吃了没?」夏时季听著电话那边嘈杂的背景声,没等李昱泊的回答,继续说著:「今天你在乡下好好休息呗,我看天气预报说这两天有雨,等下雨了,我想带爷出来走走,到时候来找你……」

    「嗯。」李昱泊沈吟了一下,还是说了「好」。

    挂了电话,在接收老师给的文件时,夏时季去了二楼侧面的储存间里去找礼物……他想著,今天晚上约人出来吃个宵夜,再一起喝点酒,然後找宁星星谈谈。

    当然,送个她喜欢的礼物作为贺礼也是不错的,史鸣宇是自己挺好的哥们,她也是他的好朋友,他们在一起,自己是真的挺高兴的……想到这里,夏时季低头看了看自己锁骨间的吻痕,不禁失笑。

    宁星星看到这个肯定会发飙的……她可是个一点小事就会搞成天大的事情来对待的性子,尽管对自己有所收敛,但还不是怕的原因?

    我可真不觉得史鸣宇那小脑不发达的人喜欢上她可是好事……夏时季不得不诚实地对自己承认,他那优渥环境里长大的同学的脑容量确实不怎麽样。

    喜欢上宁星星,还不如喜欢海璐那大大咧咧的姑娘……至少,她懂得感恩。

    这次居然要主动去找她谈话……夏时季还是忍不住地翻了个白眼。

    玲婶走了之後夏时季才下楼吃中饭,这个时候吻痕在药物的作用下已经消失得差不多了,他又涂了一遍,看来到了晚上的时候应该能完全消除了。

    还好,能看得出来的地方痕迹不是太重,李昱泊尽管情难自禁,但还是有所控制的……尽管那控制真的跟没控制一样。

    不过不得不说,李昱泊给他找回来的那些东西还是好用得很的……就是这混蛋做那事的时候就不用这些个类似的东西了。

    天知道他是怎麽想的……涂润滑剂李昱泊显然非常不喜欢。

    他打电话让史鸣宇他们晚上一起出来宵夜时,这帮人就兴奋了起来,一个两个的都问夏时季是不是吃错药了,不一天到晚像个闺女般守在闺房里绣花了?

    对於他们的调侃夏时季真没好气……他脚伤的那段时间都有外出过几次请他们吃饭,这回来的几天拒绝过几次他们的邀请,这般人就一股脑的讽刺起他来了。

    「老子昨天不是跟你们一起吃了?」夏时季在面对邓顺的调侃下反驳了一下。

    「是宵夜……十一点过後才吃的晚饭……夏时季同学,请你想想,你已经好久没跟我们宵夜过了,以前李昱泊不忙的时候你倒是能和他一起来几次,现在可好,全都不来了……我们都在说,你家李哥哥不许,你也就没胆出来了……

    ——夏露《少年篇》完

    空梦[个人志] — 夏露:青年篇

    听说,同卵而生的双生子,分别时会焦虑难耐。

    那、是什麽能让没有血缘的两人,

    分离时濒临崩溃、危及性命?

    霸道的李昱泊先行完结学业,在华尔街的事业风声水起。

    夏时季认真求学,对情人霸道的管教感到厌烦──

    不许独自出门、出门必须报备;

    不能与异性同性单独相处,上课也要电话查勤--

    还派人盯睄!--这种情况,不管再爱、夏时季也决定要反抗一番!

    但就在此时,李昱泊失踪竟是遭人绑架!?

    这人、还是个熟人,绝对的、心怀不诡

    生死未卜的李昱泊、饮食不思的夏时季。

    他是否能平安归来?

    他们重聚之後又会有什麽样的进展?

    牵绊至此、恨不得溶进自己的骨血之中,这真的是爱吗?

    《夏露:青年篇》

    第十九章

    「操……」夏时季骂了一句,什麽没胆出来了?好吧,确实是李昱泊管著不能出来……但他这只是尊重李昱泊意见,才不是没胆什麽的……

    当然他也不可能跟邓顺争辩。

    春夏镇的晚上风总算凉快了起来,不再像白天那样就算有风也带著热气。

    在吃饭的地方跟一夥人会和,夏时季是撸开了袖子喝酒……他这次让朋友们可以自带「家属」,女孩儿们倒是没阻止他们喝,一对上夏时季的笑脸,更是默默地举起她们自个儿手中的杯子……跟著一起喝了。

    夏时季并不经常跟她们一起吃饭……难得的一次,终於可以亲近也不太管其它,基本就是按著这人的步调来了。

    夏时季这人尽管并不是太热情,但礼貌周到,有时候人也有点懒散不太搭理人,但该适当照顾她们的时候还是很维护她们的。

    例如不能喝酒的女孩儿他就完全不去敬酒,也让瞎起哄的人少去闹她……有些喝得多的女孩家就算离得再远,就算他本人不送也会找个女司机送她们回去。

    虽然不像某个人那般做人做到滴水不漏,礼貌归礼貌,但隐隐约约的不是很容易接近她们,也从未有过多交集,所以镇里的女孩们也不怎麽接近那个从前老是跟夏时季在一起行动的人,尽管其中有不少人都挺暗暗喜欢著那个高大又有著无懈可击纯男性面孔的人……而夏时季无形中的那种体贴让她们一直觉得没有什麽压力的觉得喜欢与乐於接近他。

    这宵夜吃到最後,喝得倒下的基本就是一大半,就一两个平时酒量好的硬撑著没倒下……史鸣宇早在半路就倒在了他女朋友的腿上。

    倒是宁星星,喝得不太多,一直在旁边有点孤傲状地坐著看著他们。

    但史鸣宇一倒下,别人让宁星星代替史鸣宇喝了几杯,宁星星到了後头也算是甚至喝到位了。

    脑子就算没混钝,但也与清醒无异了,夏时季往宁星星那边瞥了一眼,正好对上她的视线……他朝她笑了一笑,宁星星也冷冷地笑了一下,挑畔般的向夏时季举起了手中的酒杯。

    夏时季挑眉,回敬,一口喝干。

    宁星星也亦如此。

    夏时季送史鸣宇跟宁星星还有在同一路的人回去,宁星星是线路上的第三个人,在扶她下车时,宁星星突然睁开了一直闭著的眼睛,「你想知道说你的那个人?」

    她问得坦白,夏时季笑了,点了头。

    没什麽好否认的,他确实想知道,宁星星又不是傻子,再说她也是商人之女,精明得很,怎麽可能看不出来?

    「我确实想知道是谁在背後说我。」夏时季耸了一下肩,看著挣脱他手的宁星星不管不顾地坐到了她家院子前的石阶上。

    今天的夜里很凉,但蚊子还是在周围飞舞……刚一停下,夏时季就被蚊子在只穿半截休闲裤

    的小腿上狠狠地咬了一口,他忍了下,在宁星星旁边坐下。

    「能告诉我是谁吗?」夏时季语带温和地问著。

    宁星星沈默不语,只是转过脸来一直看著夏时季。

    夏时季也回看著她,耐心地等待著她的回答。

    「我喜欢你真的很多年了……」好半天,宁星星说了这麽一句,然後转过脸,手里更紧地抓著夏时季送给她的礼物盒子的袋子绳索,「你能不能先告诉我,你是不是喜……喜欢……他?」

    宁星星看似很艰难地说完,夏时季笑了笑,问宁星星:「我小时候连饭都是他喂给我吃的,他比我妈还会照顾我,我要是说不喜欢他你信麽?」

    宁星星哑然,明明这不是她说的那个喜欢的意思……但,她不知道接下去再怎麽说。

    看著夏时季的笑脸,总让她有种过份了的错觉。

    「我不会告诉你的……」宁星星咬了咬嘴,因酒意泛著红色脸蛋在路灯的照耀下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豔丽,还有倔强,「我偏不告诉你。」

    「哦,那成。」夏时季没再纠缠,本来深夜就已经让他这个贪睡的人有些疲惫不堪了,到现在宁星星过於回避的答复让他觉得今晚可以不用再继续下去了。

    他也不愿意太过勉强宁星星,她现在不想说那就先不想说吧。

    宁星星看著夏时季按了她家的门铃,在他们一起听著屋里有人出来开门的脚步声时,宁星星突然说:「你可以明天来找我聊聊……或许我可以告诉你……」

    夏时季看著宁星星那种有所图谋的眼神扯了下嘴角,笑意冷淡了些下去,他真的不太喜欢宁星星,女孩儿心思太多真的不太好……

    「嗯,有时间的话……」夏时季没有明确拒绝,这时门打了开,宁父在门内朝夏时季点了下头,看到女儿的脸,知道她是喝多了……

    夏时季立马道了歉,说这是他的错,没看好她……宁父脸色缓解了下来,然後夏时季说走的时候让他送人回去的路上让开车的小心点。

    背後,宁星星的眼睛一直在盯著他,夏时季不是不知道,但他没有回头。

    不得不说,他跟星星真的不太适合一直当朋友……她找不好自己的定位,自己也没有足够的耐性跟她配合。

    夏时季把人送了完,在回家的车上接到李昱泊今晚的第三个电话後终於接起了手机。

    李昱泊在那边冷淡又充满著戾气地说了句:「给我安全地滚回到家里。」

    接著「嗡嗡嗡」的挂断声就响了起,从头至尾,夏时季连声没吭一声……

    总算到了家里,夏时季刚从出租车下来没几秒锺正拿钥匙开院子的门时,听到有快车行驶在他们这条老街的声音,他回头,没几秒,果然看到了一辆车出现在视线里,并且,停在了他的面前。

    喝多了脑袋不怎麽清醒的夏时季愣愣地看著如龙卷风般迅速袭到他面前的李昱泊,手中的钥匙一个拿捏不准,掉在了地上。

    操……这人,难不成他出去喝个酒也吃醋了?

    吓唬谁啊……夏时季翻了下白眼,弯腰去捡钥匙。

    哪想,他还没弯到半途,就被人重力拉了起来,只见那人迅速把地上的钥匙抄到手里,紧抿著嘴打开了大门……

    夏时季被他拉著进了大门,连忙说,「车,车……」

    就这麽停在外边,就算是镇里没多少贼,但也会被偷好不好?

    李昱泊根本没理他,只是反手控了摇控锁了车,然後长腿一蹬,把大门给踢得关了上……

    听著那阵大力关门的刺耳声,夏时季目瞪口呆,骂:「妈的,不知道爷在睡觉啊,吵醒了他怎麽办?」

    操他妈的李昱泊,他还是不是个男人,他不过出去跟朋友吃个饭,就算中间有女的怎麽了?他都天天被他这麽操了,他难道还怕自己跟女的有一腿不成?

    李昱泊没理会他的叫唤,只是一直拉著他往楼上的卧室走,脚步声不大小大,但声声都重重敲打在夏时季的心里,搞得他心里也慌乱了起来。

    卧室门一关,夏时季看著满脸冷峻的李昱泊走到他面前,捏住他的下巴在他口里舔了一圈,然後可能没察出除了酒味外的别的味道,他才抬起头眯著眼睛说:「我打电话你竟然不接?」

    接,接什麽接?接了这饭还能吃得下去吗?他是傻冒才会接。

    夏时季被他的动作也搞得愤怒了起来,用脚踹他,「滚。」

    他这一踹,李昱泊更像恼火了起来,拖著夏时季就往浴室走,到了里面衣服都没脱,就把水打开到最大,淋了他们的一身。

    夏时季被李昱泊这态度真是弄得火了起来,他妈的他还以为他好点了,说打断自己的腿都不打他时被这家夥感到得稀里糊涂,没想到,一有点事,这混蛋变本加利了起来。

    「走开……」夏时季推他,这王八蛋,他不要他了。

    「你叫那些女的来的?」似乎水一浇,李昱泊冷静了点下来,尽管语气还是专制得那麽欠揍。

    「我只是说他们可以顺便带家属……家属懂不懂?那是他们的女人,干老子鸟事?」夏时季爆著粗口,看自己挣脱不出李昱泊的手劲,干脆去扯李昱泊的头发,这混蛋,找人看著他他没说,他倒好,他还得寸进尺。

    这次他是下了重力,把李昱泊的头发都扯了下来5,6根,一看手中那几根头发,夏时季真是心疼又心怒,於是更火大了起来,咬著李昱泊的肩都快哭了出来:「你怎麽尽是惹火我,让我高兴一点就那麽难吗?」

    「我不喜欢。」听到他的哭音,李昱泊的嗓子也沙哑了一点起来,他把夏时季的脸捧起,很找不到出一杂质的认真眼神看著他说:「我一点都不喜欢,你是我的,季季,别人多喜欢你一点我都受不了……何况她们中间有好几个都喜欢你。」

    「那也有那麽多人打你的主意,我要是跟你一样,那嫉妒得过来吗?我们成天什麽事也不用干,嫉妒来嫉妒去?」夏时季抓他的胸发泄著火气,眼睛更是怒得要冒出火来了,「你他妈在这事上就不多用用你的聪明脑袋想想?我都被你吃干抹尽渣都没留一丁点,我还有什麽是没给你的?你就不能控制一下你变态的占有欲?」

    李昱泊看著他,想都没想就摇了头。

    夏时季一下子脑袋就被气得发蒙了,他看著这样完全不加掩饰的李昱泊真的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反应才好……

    「去死。」发蒙之後就是完全的愤怒及没好气,夏时季说了平时绝不会说出口的狠话。

    李昱泊根本不管这个,只是腾出一手把夏时季的湿衣给脱了,然後吻上了他的胸口,重重地在那吸吮了一口,直到夏时季疼得打他的头时他才松开嘴唇抬起头,沈著宣布:「你是我的……」

    你是我的,你是我的……你不说我也知道我是你的,夏时季被他弄得愤怒至极之後就是无力至极了,他看著根本不想在这事上发挥一点点通情达理的李昱泊,真的已经快哭出来了:「你能不能别这麽管得严?难道你能看住我不跟任何一个女的打交道?」

    「不是任何一个,只是别跟其中一个对你有意思的……你以为,我暗地里帮你解决那些多余的那些女人的小动作会不多?」

    见李昱泊根本不是在说笑,夏时季瞪他:「你背著我干什麽了?」

    操,这李昱泊的话是什麽意思?

    「在路口等你,给你送情书,约你去吃饭想把灌醉,穿一块遮不了多少约你去游泳……这些我都帮你挡了,然後今晚你还主动约这些人?」李昱泊把气得胸炸的火气暗自消化了大半,要不然,他真的会控制不住揍一顿夏时季的欲望。

    他背地里帮他解决著这些麻烦,夏时季倒好,自己去招惹……难道不让他生气还让他高兴不成?

    「啊?」夏时季发出了差愣的啊声。

    见夏时季那半张著嘴的脸,李昱泊压著怒火,在他嘴上大力地吻了一下,然後警告他:「你再敢不接电话,下次就没这麽简单了。」

    「你还想怎麽样?」他的大度夏时季根本不领情,他没好气地推了他一把,还是要逃。

    李昱泊紧抓著他的腰让他不动,眯眼再问了一次:「听到没有?」

    夏时季看著李昱泊,好半晌才说:「你说真的?」

    李昱泊没理他,只是回看著他。

    「我说这阵子就有人在路口等我出去,想送我情书?约我吃饭和游泳是想打让我失身的主意?」夏时季说著说著也有些好笑了起来,其实吧,知道自己受欢迎也不是很难受的感觉……哦,其实应该说绝对不难受,而且感觉还是相当不错的。

    当然,这些被李昱泊挡了去他一点遗憾也没有……也不能露出一点遗憾,要不,面前这人就绝不是发飙这麽简单了。

    「靠,现在的女娃咋这麽主动……」夏时季挠头,都有点不好意思了起来,以前那些女娃只是含蓄地表达一下喜欢,多给点他她们喜欢吃的零食有礼物就算是已经最大方的表达了,哪想,现在动静都这麽大了。

    当然,他是没想到,他年纪大到交女朋友而别人不会说什麽的年龄了,喜欢他的人的攻势肯定不会再向以往那样含蓄……

    「夏时季……」李昱泊淡淡地叫了声他。

    夏时季眨眨眼,安抚他:「好吧,我不知道这些事,我今晚找他们吃饭是因为好久没请他们夜宵了,毕竟他们都是朋友同学,老是冷著不太好……除了你,我对别的人是一点心思也没有,你难道都不知道我有多喜欢你吗?」

    甜言蜜语果然是最好的蛊惑人心的利器,那句难道不知道我有多喜欢你吗让李昱泊神色平静了下来,他终於松开了点夏时季腰间的力道,「以後要及时接电话……」

    被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提起这事夏时季也没得办法了,只好现在应了下来,他点头说:「知道了……」

    「还有……」

    还有,还有什麽?刚松懈下来的夏时季又绷紧了神经看著无耻的李昱泊,看他敢不敢再过份一点。

    「不要跟宁星星走得太近……」李昱泊用手梳开了夏时季额前的头发,把淋浴液涂到了他身上。

    满身酒味都被水冲走了的夏时季完全清醒过来了,但还是掩饰不住半夜的疲意把身体主动靠在了李昱泊的身上,嘴里「嗯」了一声。

    看样子,李昱泊不知道宁星星的这件事……谢天谢地总算这件事不知道,要不,这人不得把心给操碎死,他真的已经恨不得把所有事都一肩扛了。

    不是受不了他的大男子主义……只是这混蛋忘了自己也是跟他同一性别的人了……自己也是个男人好不好?

    夏时季懒得提醒他,反正提醒了跟没提醒一样,下一刻李昱泊就会抛之脑後,自己还是能忍则忍吧。

    「她现在交了史鸣宇,心思却从来没少过……」李昱泊顿了一顿,接著说著:「她或者史鸣宇约你出去干什麽都不要答应。」

    呃……他这麽一说,夏时季知道上次史鸣宇约他去游泳是谁的主意了,他这傻b同学兼朋友蠢得真是让他无语了。

    春夏镇大把的好女孩不喜欢,偏偏喜欢宁星星这个想法巨多的女孩。

    这都什麽眼光啊?

    「知道了。」夏时季无可奈何地再应了一声。

    他们出了浴室,夏时季坐在床头就著李昱泊放在他头上的毛巾擦著湿发,看著李昱泊在柜子里找出了衣服在穿。

    「你还要出去?」

    「要回工地,有块山地上发现了几颗古树,明天要跟林区的人和建筑师把地方划分出来……」

    「古树?多少年了?」夏时季有点好奇。

    「林业专家初步的估算是有几颗大约是一百五十年左右……可能还要更长一点,其中最大的一棵四个人都抱不拢,都说不准有多少年头了……」李昱泊把衣服穿上,把手机钥匙都揣进里兜里看向夏时季说,「接下来有台风,也会下几天的雨,工地大部份的事情都会停下来,你跟爷正好下来住几天……我上来接你们。」

    夏时季点头,咬了下嘴,问了,「真要走啊,都这麽晚了。」

    「嗯……」李昱泊收拾好东西走到了他面前,摸他的脸,低声地说:「你从来都不让我省心……下次别让我这麽累了,好吗?」

    这样的李昱泊是夏时季无论如何都说不出不好的,他扁扁嘴,点了下头。

    夏时季送了李昱泊去上车,在李昱泊上车後想起刚刚李昱泊的车速,不禁皱了眉,「你开车慢点……」

    从接到被人告知的电话一路飙著满是泥泞的路回到镇里的李昱泊点了下头,在窗户外弯腰看著他的人的额头摸了一下,又点了下头,伸出手揽住夏时季的头就要亲吻……

    不远处似乎有什麽声响,夏时季心里微微一动,推开了李昱泊的头,笑著朝他说:「赶紧走吧。」

    随後就探出了头,还朝李昱泊竖了一下中指。

    李昱泊看著他无奈地摇了摇头,弱还是开车走了。

    直到车子离开,夏时季才准备回去。

    只是当他转身时,在昏黄的路灯下装似随意地看了眼刚才那处发出了声响的地方……他只看了眼那处地方的大略位置,然後就不动声色地转过头,往自己家的院子走去。

    隔天到了晚上,宁星星怕是按捺不住夏时季的没动静,还是打了电话过来。

    夏时季一看来电显示,让他爷接了电话,然後就听著他爷在那里说:「星星啊,找我家孙啊?哦,好……」

    夏时季在一旁朝他摇头,手里拿著纸板写字:我不出去,在家陪你。

    夏爷爷一看,两排老牙上下碰了一下,巴唧了一下嘴,老人家酝酿了一下情绪才继续说电话:「他帮我在削西瓜,没空接电话啊,你有什麽事?」

    不知道那边说了什麽,他爷说了一句:「哦,好……」之後,电话就挂了。

    夏时季也没问说了什麽,只是笑著削刚才只削了一半的西瓜。

    第二天的早上时间不怎麽早了,天却没有亮,一片黑沈,夏时季被一道惊雷惊醒,往窗外瞄瞄,看见他窗边的树枝被风吹得在风中狂舞,他下了楼去看情况,还好他们的门窗昨晚已关了紧,没出什麽问题。

    夏爷爷早就醒了,在旁看著他来来去去不停走动,拿著他的拐杖坐在那一声不吭的。

    风雨太大,夏时季打了电话让玲婶不要再来,早餐他们自己解决。

    只是到了厨房时,夏时季想了半天,才去蒸了磁巴。

    他会的,也只有这个了,总不能饿著他爷吧……

    当夏时季把蒸得发软的磁巴放到夏爷爷前面时,老头眼睛早就眯起了一条线,牙齿全露了出来……

    夏时季一边接著电话,一边看著他爷那模样,无奈地叹了口气。

    「你吃什麽?」那边,李昱泊在问。

    「我喝了牛奶,吃了块面包……」夏时季坐在椅子上把腿搭到脚上,无聊地把抱枕从这个椅子丢到那个椅子上。

    「嗯,等中午停了雨时,我来接你们……」李昱泊在那边低声地说著,他还在补眠,昨晚他在工地因为防台风的准备工作一晚未睡。

    「你睡够了再来……」夏时季也没多问什麽,接著说了,「电话挂了啊。」

    到中午的时候雨下得有点小了,夏时季把包一收好,正陪著他爷在看电视时,门响了……他回头,看到头上带著雨滴的李昱泊也正有些深沈地看著他……

    在很多年後,夏时季总结他跟李昱泊在经历那麽多波折後还能在一起应该归功於李昱泊的执念……他对他的感情似乎从没有断过的一天,那些虽然看不见摸不著但却越来越密密麻麻把他全包围住的感情一直都存在著,以至於从来没有给过他不会爱他的感觉,让他们一直都在一起没有真正分离过。

    夏时季被李昱泊吸引住,一动不动。

    李昱泊也看著他,俩人有一段时间内就是这样看著,好像周围的一切就算都是属於他们俩的,他们的眼里也只会有对方的存在,容不下别的。

    到最後还是李昱泊先回过神,他朝全神贯注盯著的夏爷爷打了招呼後,说先去洗个澡,然後就去乡下。

    李昱泊又把夏时季收拾好的行李再重新收拾了一遍,夏时季在旁边一边啃著李昱泊带回来的牛肉干一边不屑地撇嘴,「你老好意思说我毛病,毛病……你也不看看你什麽德性……」

    他做什麽李昱泊都要插一脚,他现在没成为一个废物已经算是他很有作为了。

    「告诉你都带齐了……」夏时季踢李昱泊的脚,有点小小的薄怒了。

    李昱泊把几件白色的衣服拉了出去,换拿了几件其它颜色的衣服的塞了进去,夏时季在旁边瞪眼,「干什麽……」

    「容易脏……」李昱泊言简意赅。

    夏时季真是生气,翻了一下白眼,干脆下楼看他爷去了。

    怕下午的时候风又会大,趁著风雨暂时还在平歇时他们先赶到乡下。

    走县道时路还好走时,偶尔还遇到几辆车,车主认识李昱泊的,李昱泊停下来跟他们交谈几句,随後才继续开车。

    过了县道,就是进入开发的旅游区了,到寺林村的县道只有一条,而里面现成的一条山路进入小车还能勉强成行,但稍大一点就完全不行了,所以就算它风景独好,里面也有不少的农家乐庄园,但还是没有形成规模,毕竟是大山,路不是很容易修得进去的……

    他们去的地方是李昱泊的临时住所,在村里的半山腰上,临时修的路,尽管粗糙,但也不至於过於颠簸。

    但因为下了雨,路上一片泥泞,再加上他们到时候风又起了,夏时季一下车,就被扑面而来的带著泥水的风吹了他满脸。

    一时之间全都脏了,眼睛都有些睁不开。

    当他勉强在风中睁开时,看到眼前有个人……正好是上次在海边过暑假时那被他开除的男孩正看著他在讨好的笑。

    夏时季一看,脸上没有动静,只是抹著满脸的泥水先径自去了房子里面,也不管还在车里的李昱泊叫了他一声。

    他依著直觉到了一间房间门面,推了一下门,发现门锁了,他不耐烦地等李昱泊扶他爷进来开门,还没几秒,来房间的楼梯上有了急乱的脚步声,然後夏时季看到那叫赵军的男孩对著他笑得有些不好意思地说:「这是泊哥的房间,我带你去你的……」

    夏时季面无表情地看著他。

    「你跟夏爷爷的房间都在楼下,我带你去……」赵军很是殷勤。

    夏时季的嘴角也冷了下来,这个时候李昱泊也到了楼下,放下夏爷爷坐到椅子上,迅速上了楼梯。

    李昱泊正在掏出钥匙开门时,赵军同时在对他说:「泊哥,我带他去他的房间,你看……」

    门开了,他的声音也止了。

    夏时季粗鲁地推开李昱泊,看都没看那个赵军一眼,进去的时候大力把门关上,也把李昱泊关在了门外。

    操他妈的李昱泊,什麽意思,他开了的人他居然给弄到身边。

    这王八蛋,是不是自己对他太好了他就不把老子当回事了?

    夏爷爷很高兴,知道他来了,村里有几个老人全都过了来,等会就陪他在堂屋打骨牌。

    夏爷爷很多年都没有打过骨牌,好不容易能凑齐会打的人,他吃了半碗饭,就等著那几个老人吃完了。

    夏时季在一旁硬是把他夹了半碗的山里的翠绿野草让他吃了,夏爷爷瞪他他也没理,最後老人家没办法,只能依了他。

    第1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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