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同人:《红楼之琏为奸佞》 作者:野黛儿

    第8节

    隆儿怀中叠着包裹,里面都是些换用衣服,日常用品。隆儿眸色闪烁,这箱子是前几日从外面铁匠铺从取回来的,分了好几家店铺才打齐整,东西甚是稀奇,有许多他都没有见过,且箱子甚是沉重,需要两三个大汉才能提起。

    眼前的人分明是昔日的二爷,却夹着陌生的气息,尤其到了山下,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

    昭儿捧着一大摞包袱,皆是凤姐儿准备的点心糕点,常用的器皿,遮住了昭儿的视线。

    贾琏微微顿了一下,揶揄道:“你那细胳膊细腿能一个人搬动这东西。”

    兴儿擦了擦额头的冷汗,方与贾琏抬起箱子,兴儿缩了缩脑袋,只有一个感觉,忒沉了。

    日头渐渐西沉,一行人气喘吁吁的依靠在树下休息,贾琏手搭在脑门,抬头望了望天,双腿撇开,坐了几个压身的动作,活动下身体。

    贾琮扭着脖子,喘气如牛,双腿如灌了铅:“哥哥,走了大半日了,我们到底去哪里啊。”

    贾琏沉吟片刻道:“乖,再撑一会儿,晚上哥哥去捉个兔子烤给你吃,快到了。”

    贾琏听着有烧烤吃,小脸上露出欣喜的笑容,也不再追问下去。

    昭儿揉了揉酸胀双臂,捶了捶腿,腹诽,二爷这话已经说了几次了。

    夜晚降临,一行人终于来到密林中的一个山洞内。兴儿、昭儿、隆儿、贾琮累的跟野狗似的,瘫软在山洞内。

    贾琏深深吸了口气,这身体素质着实糟糕透顶。多年养尊处优,饱暖思□下来,早失去了强健的力量体能,好在根骨不错,不是不堪造就的根骨。

    贾琏皱了皱眉头,在洞中点起堆篝火,将累的睡翻过去的贾琮,移到篝火不远处,盖好大氅。

    贾琏扬了扬眉,瞥了三个依然喘气的兴儿、隆儿、昭儿,冷冷道:“我不管以前你们是如何过的,倘若还想跟在我身边,以后得都听我的命令,如果不能遵守这条,明儿个就自行出山去。”

    三人感觉到这句话里的寒意,面面相觑,连连点头。面前之人,哪里有一丝儿昔日熟悉的感觉,全身透着股危险的气息。

    贾琏淡淡的眼神从几人身上划过,三人脸色僵硬,思索片刻,多了几分坚定,慎重的点了点脑袋。山洞内安静的如同墓穴一般,只有篝火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打破沉闷。

    贾琏嘴角勾起,弯腰打开酸枝箱子,取出一把匕首,在几人诧异的目光中,转身去了洞外。

    兴儿、昭儿、隆儿待贾琏出去后,小声的议论起来,挤在一起嘀嘀咕咕说着彼此的感受。

    没多一会儿儿功夫,贾琏提着几只小兔子、野鸡、几尾鲜活的鱼,带着一阵寒气,进了山洞。

    兴儿、隆儿几人接了过来,分工忙碌起来。

    阵阵香味袭来,贾琮伸了个懒腰,爬了起来,鼻子嗅了嗅。只见贾琏坐在草堆上,篝火上烤着几只野兔,散发着诱人的香味,贾琏细细的翻烤着,滴落下一滴滴油脂。贾琮挪了过去,挨着贾琏,馋涎的看着篝火上的野兔,神色萎顿,小声道:“哥哥,我是不是特没用,走了会路,就累成这样。”

    贾琏浅笑道:“会吃就好嘞了,赶明儿多多锻炼,有就会有好的起色。”

    贾琏对兴儿、隆儿、昭儿招手,几人围坐一起,享受丰盛的晚餐。

    贾琏拿出一方帕子替贾琮擦了擦泛着油光的嘴唇,笑道:“多着呢,慢点儿吃,别噎着了。”

    贾琮脸颊鼓起,眼睛弯成一条缝隙:“哥,这可真好吃,打小都没吃过这么可口的野味。”

    兴儿、隆儿、昭儿三人忙不迭点头,撕扯着野鸡肉,大口咀嚼,就着鱼汤,一通风卷残云。

    贾琮揉了揉凸起的小肚子,打了个响亮的饱嗝,惹的几人笑了出声。

    入夜时分,冰冷的夜风直直灌了进来,兴儿跑到篝火边,拨了拨火头,昭儿、隆儿去外面检柴火将洞口遮挡起来,隔绝外面的簌簌寒风。

    贾琏轻轻的拨开柴堆,钻了出来,将柴堆掩实。

    月亮如水,山风呼啸而过,吹的贾琏的衣服猎猎作响,贾琏扭了扭脖子,在腿上绑上两块铁片,抬了抬腿,将匕首插在靴子内,开始枯燥无味的长跑。

    贾琮拨开草堆,拢了拢身上的湖蓝色绣银丝大氅,看着渐渐被草丛隐去的身影,暗暗发誓一定要强大起来。

    夜晚的山中隐藏着危险的气息,贾琮却毫无知觉,不远处,一条全身覆盖着鳞片的色彩斑斓的毒蛇悄悄靠近。

    说时快那时快,眼看就要咬到贾琮的腿上,贾琏忽然斜地里蹿了出来,眼疾手快,抬腿踢飞那条虎视眈眈的毒蛇,同时锋利闪着冰冷的光泽的匕首,准确的扎在毒蛇的三寸处,血溅一地。贾琏仔细的将贾琮上上下下检查了遍,温和道:“好险,倘若不是我的赶了回来,你这条小命怕是要交代这里了。”目光依然那样温暖,没有一丝责备,只有浓浓的担心。

    贾琮一脸茫然,后知后觉发现脚下躺着一条弥漫着血腥气味的毒蛇,蹦出老远,躲在贾琏身后,贾琏暗暗叹了口气,这小家伙将不知者无畏发挥的淋漓尽致。

    自个儿的一颗心都跳到嗓子眼了,他却到现在才发现危险逼近。

    贾琏抚额,脑门挂满了黑线,将那条死透的毒蛇踢出老远,拉着贾琮的手,进了山洞。

    正文17第十七章 柳湘莲

    山中无甲子,寒尽不知年,时间飞快走过,转眼月余已过。

    隆冬降临,寒风冷冽,溪水早已结了冰凌。贾琏用粗壮的木棍将冰面破开一个窟窿,清脆的冰裂声响起。

    贾琏扔掉木棍,弯腰舀起把冰冷的水,撸了把脸,肆意的摇晃着脑袋,满脸的水珠四溅,好不畅怀。

    贾琮全身笼罩在大红猩猩斗篷中,哈了口气,嘴里呼出的白气在空中凝成白雾,双手交替搓了几下,凑到溪水边,撩起衣服,蹲下身体,手指刚接触到水面,只觉得一股寒气立刻向他扑面而来,冰寒刺骨的水激得他一阵哆嗦,暖暖的身体立刻仿佛投进冰窖一般。

    顷刻间,脸色发白,失去红润,嘴唇便冻得乌青。贾琮咬了咬牙,吸了吸鼻子,刚想将手继续往水中探去。

    贾琏一把将贾琮拉了起来,笑道:“乖,先回去,等会老哥捉点肥鱼,烤给你吃。”

    一个多月下来,贾琏那本来偏于阴柔的脸庞上此时全是英气蓬勃,刀削斧刻般俊颜上,犹然挂着水滴,水珠在阳光的映射下,刺目生辉。脸上的笑容,好像春日的暖阳,让人目眩神迷,薄薄的双唇微微向上勾起一个弧度,好看的耀眼。

    待贾琮回过神来,已身在密不透风的山洞中。

    兴儿往火堆里舔了些干燥柴火,火越烧越旺,室内温暖如春。贾琮从支架上取下铜炉,倒了杯滚烫烫的热水,将杯盏握在手中,不由想到最近的生活,平静却轻松自在。平日里哥哥会带兴儿他们三人上山打猎、砍柴,却将自己保护的十分好,只参加一些简单的力所能及之事。

    这种有人保护,可以依靠的感觉,分外的贴心,温暖,有种幸福的味道。

    贾琮甚至起过一辈子就这样过着与世无争,平淡如水的生活。

    贾琮身下铺着一张虎皮,十分暖和,呆呆的捧着茶杯出了神。

    直至背后响起兴儿的笑声:“柳公子,这么冰寒地冻,难为你想着来!快进来喝杯滚滚的茶水,搪搪寒气。”

    伴随着兴儿的声音,同时响起一阵脚踏干草的轻微嚓嚓声,一人袭着一阵寒意走了进来。

    回过神来的贾琮皱了皱眉,哼了几声,懒懒的觑着面前之人。

    只见来人看上去不过二十上下,身材欣长,身着一裘紫色棉袍,显得十分风流倜傥。明眸皓齿,仪态甚美,端是一个颠倒众生的浊世佳公子。

    这位柳公子堪称一个妙人儿,名曰湘莲,原系世家子弟,读书不成,父母早丧,素性爽侠,不拘细事,酷好耍枪舞剑,赌博吃酒,以至眠花卧柳,吹笛弹筝,无所不为。因他年纪又轻,生得又美,不知他身分的人,都误认作优伶一类,很是放荡不羁。

    柳湘莲解下背后的包裹,扔给兴儿,大笑道:“猴崽子,我还不晓得你那个心思,感情是惦记着我带来的鹅掌鸭肾呢。”笑容是甚是愉悦动听。贾琮听了却觉得这笑声十分刺耳。

    柳湘莲撩起袍子,塞进腰带中,坐到贾琮对面,看了看四下,笑道:“去汤壶酒来,这大口吃酒,大口吃肉才有味道。”

    贾琮哼唧:“粗俗。”贾琮忒不喜欢这人,不请自来,每次来了还拐带着自己的哥哥消失一段时间。总觉得他分走了哥哥对自己的宠爱,纯属于小孩子的嫉妒心理。

    兴儿欣喜的应下,忙着去张罗起来。

    柳湘莲轻咳一声,笑意俨然,摸了摸贾琮的脑袋:“小兔子,今儿个都忙了些什么呢?”

    贾琮别开头,撅着嘴哼哼:“小爷有名字,叫贾琮。”

    柳湘莲眼珠灵动地滴溜溜一转:“小虫子?”

    贾琮更加不乐意,嗤笑:“小莲子。”转而又一想,自家老哥也有个琏子,虽然字不同,却音相差不离,大有不尊重哥哥之嫌,愈加气郁,闷闷不乐的啜了口茶水。

    柳湘莲也不恼,抿唇而笑,从怀中掏出一个用层层黄纸包裹着东西,递到贾琮手中,姿态闲闲的,看着扭捏的贾琮打开。

    触手温暖,带着那人体温,一个个玲珑剔透,好看极了,是贾琮喜爱吃的,香喷喷的松穰鹅油卷。贾琮嘴角微微翘起,捻了一小块梅花式样的放到嘴里,唇齿留香,回味香甜。

    柳湘莲饶有兴致的看着对面的俊俏的贾琮,拿手戳了戳贾琮的脑门,口内揶揄:“真是个别扭又可爱的小兔子。”

    贾琮狡黠的双眸眨了眨,舀了一块,递过去给柳湘莲:“给你吃。”

    柳湘莲笑着摆了摆手:“原就是带给你吃的,我不吃。”

    贾琮立刻露出欢喜的表情,忙不迭塞进嘴中,生怕别人来抢夺。我不过是客气一下,谁真的愿意给你吃呢,你不吃正好,少了个抢食的。

    柳湘莲为他幼稚的行为,心内连翻了好几个白眼,那一览无遗的假惺惺客气,是个傻子都能瞧的分明。

    柳湘莲看着贾琮柔顺的跟一只小猫似的,享受着没事,久违的恶作剧之心顿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舀了一块牡丹花式样的扔进嘴中,大口嚼了两下吞进肚子。

    贾琮龇牙咧嘴的叫了起来,掐柳湘莲的脸颊。

    两人正嬉闹间,贾琏手提着草绳,几尾鲜肥的鱼活蹦乱跳。

    贾琏将手中的东西丢给昭儿,隆儿手中抱着一堆干柴,去了山洞里面忙活。

    贾琏笑问:“事情都忙完了?”

    柳湘莲点了点脑袋,笑说:“如此天寒地冻,你我正好把酒言欢,故来叨唠了”。

    贾琏笑着捶了柳湘莲一拳,笑道:“你来了我自是开心,你我之间还须如此客气不成?”

    柳湘莲深深一揖,笑的坦荡真诚:“你知道,我素系寒贫,家里是没的积聚的;纵有几个钱来,随手就光的。那日若不是贾兄出手相救,哪里来今日的不愁饥渴的生活。”

    贾琏灌了口贾琮递过的热茶,声音清朗,依然带笑:“不过是举手之劳,何足挂齿。”

    贾琏坐没坐相,斜斜的依靠在贾琮的身体上:“如今你替我办事,在我身边一日,我便会保你一日温饱安全,大家各取所需而已。”贾琮坐直了身体,承受着贾琏的重量。

    天下从来就没有白吃的午餐,得人恩惠,自然是要回报的。

    而且贾琏从未逼迫过柳湘莲跟随自己,是他自己心甘情愿的为自己奔走效劳。

    两厢情愿的事情,何乐而不为,贾琏此时正需要人手帮他照料京中的铺子,打听各方面消息。既然你愿意依附于我,我自然会提供你衣食无忧的生活。

    当日在赌场,柳湘莲正与人热火朝天的赌博厮杀,输了个底朝天。柳湘莲性子火爆,被人出口侮辱,一时气愤不过,仗着武艺不错与人打斗了起来。

    双拳难敌四腿,寡不敌众,纵然柳湘莲身手了得,也架不住赌坊内那些凶狠的护院围殴。

    贾琏见柳湘莲生的俊美风流,又有些拳脚功夫,才起了兴致,随手救了下来,替他还了赌资,丢了些银钱给他。

    贾琏谢绝了柳湘莲的报恩。原本以为只是萍水相逢,不会再有交集,贾琏也未将此事放在心上。

    柳湘莲素性豪爽,受人恩惠,自然想尽办法,多方打听贾琏消息,未果。

    有了些小钱后,好赌成性的柳湘莲没隔几日再次输的倾家荡产,躲到荒山野岭中。

    巧合的是贾琏他们所在山上有一座破庙,恰巧是柳湘莲的藏身之处,一来二去便熟悉了。

    于是乎,贾琏便让柳湘莲担任了京中店铺的护卫一职,替他办差。

    兴儿端上了几样细巧茶食,汤了酒,昭儿成六碗鲫鱼汤,剩下几条做成两份葱香鲫鱼脯,隆儿忙着摆碗筷,打断了两人的回忆。

    贾琏哈哈大笑叫着:“拿酒来。”

    几人敞开胸怀,大碗大碗的喝酒,吃肉喝汤,不分主仆,身份尊卑,酒到杯尽,豪气干云。

    贾琮几人酣醉酒酣耳热,东倒西歪的睡下不提。贾琏和柳湘莲乘着月亮带着几分醉意,爬到了山顶一间的破庙内。

    破败久年失修的破庙内,微弱的火光摇曳。

    隆冬时节,露沉霜寒,山风飒飒,酒气随热汗一蒸发,说不出来的寒冷。却冷却不了两人的缠绵热情。

    事情自然而然的发生,一点儿违和感也没有。男人与男人之间的欢爱有时候更多的时候出于身体的本能,和情爱无关。

    狭窄的木床上,两条身影缠绕在一起,犹如蔓藤一般,不断翻滚,木床发出咯吱吱的声响。两人谁也不服谁,柳湘莲脑海中也忘记了贾琏是他主人事情。两人都极力想压制住对方。

    贾琏嘴角卷起抹狠戾的弧度,柳湘莲这厮脾性和力气也不是好压制的主儿。

    贾琏将柳湘莲的双手屈在脑后,笑的邪佞:“宝贝,就凭你想压我,再修个一百年吧。”

    柳湘莲倔驴脾性上来,冷笑:“各凭本事,休要张狂。”

    上上下下翻滚来去,双唇厮缠在一起,跟打仗似的,动作猛烈。

    倘若有外人在场,铁定认为两人是,极像拳脚相加,片刻就会打了起来。

    柳湘莲借着酒劲,跨狠狠撞向贾琏,贾琏不躲,承受下来,一腿狠狠的横扫过去,不偏不倚结结实实打在柳湘莲臂膀关节处,居高临下的虎视眈眈注视眉头蹙起,吃痛闷哼的柳湘莲。

    贾琏冷笑:“宝贝,乖一点给大爷上,少受点痛楚。”

    柳湘莲是性情中人,柳眉横竖,肘关节处顿时针扎般疼痛起来,怒吼:“要上便上,少啰嗦。”

    技不如人,只有服输,前车之鉴,在那里,一想到那日,被几人被揍的浑身疼痛,犹如昨日发生。教训是深刻的,想忘记都难。

    贾琏很喜欢他张狂却懂的妥协这一点。人要有自知之明,明知不敌,却还不自量力的去招惹人家的话,那不叫勇猛无敌,叫找死,自讨苦吃。看来柳湘莲经上一次被人围殴事件后,较之以往,聪明了许多。

    贾琏邪恶的笑道:“宝贝,识时务者为俊杰,不要害臊,与生命比起来,面子一文不值,爷对人一向很温柔的。”

    语气温柔如水,动作却丝毫不拖泥带水,娴熟的在柳湘莲身下开发起来。

    柳湘莲搂着贾琏精壮的腰身,感受着他矫健柔韧的肌肉,瘦削的身材内蕴含着无穷的力量,一如身体的主人般霸道狂妄。

    柳湘莲皱眉怒骂:“你不用扯旁的”

    话音未落,只觉得身体一沉,贾琏一个猛力,一刺到底,绝不商量的余地,挺了进来,柳湘莲咬牙暴躁地反抗:“你他娘的,轻点行不。”

    贾琏眸色暗如寒潭,似乎能将人吸进那深不见底的漩涡中,蛮霸的近似粗暴的吻上柳湘莲喋喋不休的双唇。扫视了一眼身下略微痛楚的神色的柳湘莲,嘴角淌着一丝晶莹的口水,在夜色下显得魅惑夺魄。贾琏恍惚觉得透过那水光涟涟的双眸看见了深夜里独自望月之略显孤寂之人。

    贾琏猛的晃了晃脑袋,将脑海中的那抹身影丢出脑海,狂风暴雨般的袭着柳湘莲。

    风雨过后,终归平静。贾琏掖好被角,粗鲁的扯过一旁的散落的衣物,擦了擦身体,从木板床床底,掏出一套黑色夜行衣穿上。

    夜色下,一个利落的影子一闪而过,贾琏旋即不见了踪影。

    柳湘莲睁开双眸,眼中闪过抹痛楚,更多的却是淡淡的满足。即便心不在这里,罢罢罢,今夜与自己缠绵滚床单的是自己,便足够了。

    正文18第十八章 风乍起时

    一骑奔马,急急奔驰在黑夜下。

    贾琏翻身下马,将马隐藏在城外的大树下。

    贾琏孑然而立,身型如矫健游龙,在夜色的掩护下,翻过护城墙,朝皇城方向疾驰而去。

    灵活的穿梭在禁卫森严的皇宫大院内,轻车熟路的靠着敏锐嗅觉视觉避过一批批侍卫,悄悄的潜伏在茫茫黑夜中。

    贾琏挑眉轻笑,掀起眸中薄光,那人是否如往常一样月下遥望?此时的贾琏并未意识有一个简单的词汇叫做想念。

    近了,越来越近,贾琏猫在树后,心莫名怦怦直跳。贾琏撇了撇嘴,抬手擦了擦嘴边的口水,唾弃自己只要遇见面向姣好之人,两条腿都会迈不动步。

    一时心绪起伏,忘记隐匿气息,窸窸窣窣的动静引起侍卫的注意,侍卫迷迷糊糊的问了句:“谁,他妈的谁啊,扰了老子好梦。”

    贾琏眯起眼睛,眼角阴风一扫,手下意识的去按靴子中的匕首,终究未拔出。

    贾琏嗤笑暂且留你条狗命,万一出现意外状况,横竖能起到人肉沙包的作用。

    贾琏捏起嗓子学了声猫叫遮掩过去,侍卫喃喃咒骂了几句,侧了个身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挨着柱子打盹。

    贾琏静静的匍匐在阴影中,仿佛一只伺机而动的猎豹,稍微有一点点风吹草动,就会用最快的速度弹起,暴虐的撕裂对方的咽喉。

    好一会,只听得密密的脚步声,环佩叮当响,香气飘过,伴随着一声尖细的嗓音喊:清合宫到,请贤德妃下轿。”

    万籁俱静的夜里,寒风吹过,身上不由起了一层寒意,贾琏微不可见的蹙了蹙眉。

    贾琏脑袋混不吝的,全然混忘了古代帝王有侍寝这一说。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赫赫扬名荣国府的贾元春,新晋凤藻宫尚书,加封贤德妃。

    明灭不定宫灯摇曳闪烁,贾琏斜瞥了一眼踏月而来彩绣辉煌、明艳不可方物的女子。

    贤德妃一双凤眸微微上扬,顾盼神飞之间,说不出的妩媚风情,腮凝新荔,面似春花,万缕青丝挽成华丽的飞云髻,缀满金钗珠钏。

    贾琏瞥了一眼那远去的背影,狭长的双眸微微眯起,这位就是荣国府二房的护身符么?弯了弯唇角,淡淡的转过头看着苍穹一抹冷月。

    在内侍的接引下,贤德妃进了宫殿后,门口的侍卫交首私语,小声议论着皇家八卦,圣上艳福不浅,上至皇后,下到嫔妃皆是貌美如花的美人儿。语气无不讥讽、嘲笑,不屑夹着浓浓的嫉妒艳羡。

    “哟,瞧你们一个个眼红的跟乌眼鸡似的。左不过是圣上最近玩腻了那些没根的腌臜货,自然要换下口味,调剂下了。”嘲讽味十足。

    “这就是了,男人嘛,面向再好,皮肉再软,哪里能敌的过身体绵软香滑的女人呢。何况是那些没心性没了卵子的小太监呢,圣上只不过是常常鲜而已。”语气很是鄙夷。

    “你四肢健全,你心性高傲,你皮厚肉糙,可别忘记了我们顶头上司是谁?语气相当冷淡,一语中的,止了几人交头接耳。

    “”

    从几人的议论中,不难听出几人语气中对当今圣上的不敬、不屑、鄙夷之意,丝毫不畏惧至高无上的皇权。换个角度,可以概括为当今圣上皇权有限,君威不足,纵情声色犬马。

    一无名股闷火顷刻间腾得窜上了心头,贾琏眼角冷厉,瞳仁中漏出一抹精光。

    换了里子的贾琏可不认为,世人眼中的一个资质平庸,一无是处,一坨扶不上墙的烂泥巴能够单凭借好运等上让多少英雄豪杰竞折腰的九五之尊的金銮宝座。

    纵观历史上各朝各代,围绕着皇位的争斗永远都是最惨烈的。为了那个至高无上的皇位,父子相残,同室操戈,尔虞我诈中伴随着腥风血雨,阴谋阳谋,血流成河。

    从古至今,弱肉强食你死我活的权利争夺中,成者为王败者寇,最后的结果皆是强者淘汰弱者。登上高位的才是最终的胜利者,柔弱无能的君王只能被人取代,被人摆布,成为傀儡。

    单凭一个好运,悠悠闲闲就能让名不经传之皇子登上令众人打的头破血流,呼风唤雨,俯视众生的宝座?

    贾琏唇角掠过轻笑,不置可否。

    皎洁的月华渐渐淡了下去,乌云飘过,草木萧飒之气隐隐冲鼻。

    第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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