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强:土匪的爱情 作者:陶俊勇

    第19节

    那个人头发乱长,胡子拉渣,脸色憔悴。

    却是齿白唇红,脸貌俊秀,正是吴挺坚。

    土匪的爱情 第十卷 身归何处 第二章 剜心

    在吴挺坚身后,还有一个人,也是衣衫褴褛,浑身伤痕,正是安海,他耷拉着脑袋,浑身颤抖,却不敢抬头看刘山炮和陶土虎。

    吴挺坚却苍白着脸色,盯视着陶土虎,嘴角边,挂着一抹不怕死的冷笑。

    冯天威看着陶土虎和刘山炮的反应,满意地笑笑,指着吴挺坚说道:“这位大营长,想二位应该认识吧?这次汉奸大清剿,昨儿晚上才在陶家营子的芦苇丛里逮到他,本来想就地枪决的,可是我想到,他可是你们兄弟两个的大仇人,不敢擅自做主,就当做礼物,给你们带过来,听凭你们处置。”

    又指着安海说道:“这个家伙,你们应该很熟悉吧?听说就是他,卖了你们云霄寨十几位兄弟,现在也给你们带来了,是杀是剐,随你们吧。”

    刘山炮看着安海,眼珠子都要红了,他呼的一声站起来,朝着安海奔过去,一把扭住他的脖子提起来,说道:“你这畜生,想当年,还是我们救你一命,让你落脚山寨,没想到你恩将仇报,反过来祸害人,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说完一脚把他踹到了地上。

    安海趴在地上,苍白着脸色,大声地哭喊着:“大当家的,刘……刘大哥呀,饶命呀……饶命呀……我也是被逼无奈呀。”

    刘山炮浓眉倒竖,牙关咬紧,怒气上升,一把从自己腰间取出匕首,一字一句恶狠狠地说道:“放你娘的狗屁,你被逼?被逼就可以出卖朋友?出卖良心?你个黑心烂肠子的货,你他妈的裤裆没货了,就剩一个头,老子就给你留一个头,不割你的脑袋,老子今天就把你的心剜出来,看看是咋样的黑?”

    说完,就扑上去,不顾安海的哭喊磕头求饶,一脚踏在他的肚子上,把他按在了地上。

    把手里的匕首含在嘴里,下手几把就撕开了安海胸膛上的破棉袄,露出了他的胸脯。

    一手把匕首从嘴里拿下来,在他的胸膛上轻轻地划了一圈。

    安海吃痛,脸膛因为恐惧扭曲成了一团,眼睛鼻涕都在脸上模糊成一团,嘴里一叠声的哭叫道:“啊呀,饶命呀,亲爷爷,饶命呀,饶命呀……啊呀。”

    没等他住声,刘山炮的手腕一用劲,就听“嗤啦”一声割破皮肉的清脆声,手里的匕首已经环着割进了安海的胸膛,一股紫雪顺着环形的伤口冒了出来,流进了他的破棉袄之中。

    在安海杀猪般的嘶叫声里,刘山炮拔出匕首,一手从伤口处探进去,随着一阵一阵胸膛里血肉的咕唧声,一下就扯出了一团紫红相间的心脏来。

    随着心脏上缠绕的跳跳血管被扯断,安海猛然抬起头,全身痉挛,嘴里发出了一声鸡鸣般的叫声,两眼一翻,就此停止,随即浑身一舒展,就软在了地上。

    刘山炮看着自己手里紧握的还在呼呼直跳的脏器,恶心的说道:“你这臭货,真是脏了我的手,说完,就嫌恶的把脏器扔在了安海的尸身上。

    早有兵士端过洗脸盆来,让他洗净了手。

    吴挺坚看着眼前的这一幕,脸色苍白,腿脚不自禁的就颤抖起来,可是他还是硬挺挺的站在那里,昂着头,面无表情,不说话。

    刘山炮走到他跟前,伸出一只手,抓住了他的下巴,抬起来,冷笑道:“吴大营长,没想到吧?今天还能落到咱们手里。”

    吴挺坚挺挺胸膛,冷笑一声,说道:“也是吴某命该如此,又有啥办法,父仇未报,就先身死,只好来世,再和你们相遇,再来较量了。”

    听了他的话,陶土虎心里一痛,他坐在椅子上,身子也是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来世再相遇?来世再相遇?”

    他在心里悲哀地叫了一声,再相遇的话,是弟兄,还是仇人?亦或会成为爱人?

    他眼睛发烫,红着眼圈,看向吴挺坚,是啊,清秀的面庞,还是依然,这,还是那个从小就随在自己身后,受自己保护、呵护、疼爱的小弟弟吗?还是那个自小和自己一个被窝,每晚都要搂在一起打闹一番才睡觉的小伙伴吗?还是那个激情之夜,自己趴在他身上,身体交融的那个让自己一直愧恨自己的好朋友吗?

    不知道,他实在是不知道,自己的父母被他所杀,他的父亲,又被自己所杀,这些年来,仇恨,有时候就像一张铺天盖地的大网,网住了他们彼此多情的心,让他们一想起对方来,就会纠结,就会痛苦,就会恨不得杀了自己。

    可是,现在,看着这个昔日的伙伴,作为自己的阶下囚,被带来这里,就像一只羔羊一样死在自己的刀枪之下,他的心颤抖了,剧烈疼痛,让他弯下腰,不能抬头。

    刘山炮看到他的样子,就一把松开吴挺坚,把他推在一边,来到了陶土虎身边,搂着他的肩膀,问道:“土虎,你咋了?”

    吴挺坚被刘山炮一推,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他看着刘山炮搂着陶土虎的肩膀,心里一下子就无比疼痛起来,他一下子站起来,眼睛直直的看着他俩,牙齿咬着嘴唇,渐渐地流下泪来,脸上纵横这泪水,就哈哈的大笑起来,一边笑着,一边大喊着:“杀了我,杀了我啊,土虎哥,你快点杀了我啊。”

    刘山炮怒视着他,把手里的匕首朝着陶土虎递过去,恶狠狠地说道:“杀父之仇,哪能不报?土虎,给,去吧这个黑心贼的心肝挖出来,咱们用它祭拜爹娘的在天之灵。”

    陶土虎用颤抖的手握住了匕首,抬起头,朝着吴挺坚看过去,就看到了他满脸的泪水。

    他的眼前就显现出了吴家的那一夜,自己把他按在被窝里,压在他的身上,进入了他的身体,他的两只手因为疼痛,紧紧地抱着自己的腰,可是后来,他又抱紧自己,和自己说,他乐意,是啊,他乐意,乐意和自己在一起,乐意自己在他身上驰骋与发泄,乐意把自己的一切送给自己,可是,自己给他什么了呢?没有,自己的心,从来都没有给他。

    想到这里,他的手一阵颤抖,手里的匕首“当啷”一声就掉到了地上。

    他抬起头,用乞讨的眼光看着刘山炮,虚弱的说道,“山炮哥,我求你一件事。”

    刘山炮咬着牙,看着吴挺坚,又看看他,说道:“说吧,兄弟。”

    陶土虎眼含泪花,说道:“我下不了手,今晚让我陪他喝上几碗酒吧?明天,你们再处治他。”

    刘山炮点点头,朝着手下一挥手,喝道:“先关起来,明天再要他的命。”

    就有两个兵士上来,把五花大绑的吴挺坚往下拖去。

    吴挺坚脸部扭曲,满脸泪水,朝着陶土虎骂道:“陶土虎,你这个孬种,你快杀了我,杀了我……”

    等到他们下去,刘山炮抱拳朝着冯天威说道:“感谢冯先生替俺们报了仇,你有啥话,就尽管说吧,俺们能够答复的,一定满足要求。”

    冯天威却微微一笑,说道:“冯某前来,不为别事,就是为了两位兄弟的家仇而来,说别的,就有些不伦不类了。”

    说完,就仰起头,哈哈大笑起来。

    土匪的爱情 第十卷 身归何处 第三章 我给你

    陶土虎和刘山炮对了一眼,就都有些不解。

    刘山炮就朝着冯天威笑道:“哈哈,冯先生有啥话,尽管实说,就不要卖关子了,我知道,贵党是不会做赔钱的买卖的,有啥要求就说,我们兄弟能办到的,自然就办,办不到的,再另想办法报答。”

    冯天威朝天一笑,说道:“大当家的好爽快,那我就直说,兄弟这次来,就是再次商谈云霄寨的前途问题,现在,你们也看到了,那些八路军,已经被政府军赶到边远的山区去了,烟消云散是早晚的事,党国肃清了这些歪门党派,就会重整天下,到时候,升官发财,大当家的可不要错过了这个机会。”

    陶土虎还没等刘山炮说话,就说道:“升官发财,我们倒是不想,只是到时候,能给我们兄弟这个落脚之地,就感激不尽了。”

    冯天威看看他,笑道:“看你说的,我不是说了吗?只要你们兄弟能够加入国军,为国效力,好处自然是少不了的,我们上次商量好的那盘棋还在那里放着呢,虽然你们跟着八路混了这几年,兄弟我不计前嫌,上次南京的封赏定会一个不少的再给你们。”

    刘山炮冷笑一声,说道:“虽然冯先生这次,替我们报了大仇,可是上次的事情可也怨不得我们,我们山寨生死存亡之际,可是共产党八路军救了我们一命。”

    冯天威听了,就尴尬的一笑,说道:“上次的事情,兄弟我实在是有难处,就在这里赔罪了,今昔非比,小日本已经是被灭了,八路军也已经是强弩之末,没有几天的蹦跶头了,大当家的最好是识时务者为俊杰,早作打算,早给山寨找条出路呀。”

    刘山炮一听,心里一股怒火就升腾起来,他一拍腰间的手枪,大声说道:“出路?啥出路?这座山寨,就是我们的出路,我们在这里逍遥自在,不会妨碍谁,也不想有人妨碍我们,要是撕破了脸皮,也是不能怪我腰间的刀子不认人。”

    冯天威一听,脸色也是拉了下来,阴沉着脸说道:“看来,大当家的还是没有看清当今的形势啊,要是与党国作对,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大当家的应该清楚,甭说你们这座小小的山寨,就是共产党成千上万的匪众,不还是让我们打得丢盔卸甲吗?”

    说完就是站起来,怒气冲冲的说道:“大当家的还是好好的思量思量,你我要不是故人,我还不会这样苦口婆心的劝你,你自己看着办吧。”

    说着,就带人走了出去。

    看他到了门外,刘山炮招手叫道:“且慢,我还有话说。”

    说完,叫来身边的兵士,吩咐道:“去,抬来一万大洋,送给冯先生,算是这次的谢礼。”

    冯天威一听,就仰起脸,冷哼一声,带人急匆匆下山去了。

    入夜,清冷的山风吹的窗户纸刷拉拉的响,刘山炮的屋子里灯火通明,一盆炭火在炕脚下生得正旺,屋里暖融融的,好像已经不是处在初冬了。

    陶土虎坐在炕桌边,炕桌上已经摆好了好几大盘肉食,热腾腾的冒着热气。

    刘山炮已经躲出去了,他命令士兵,已经去把吴挺坚押到这里,和陶土虎见最后一面。

    陶土虎身上只穿了一件小褂,并没有觉得冷,身上竟然感到莫名的燥热。

    他嘴里苦苦的,心乱跳着,闭着眼睛,思绪紊乱,不知道自己心里在想些啥,是恨?是痛?还是怜惜?

    他不知道。

    直到外面传来了一声报告声,他才从思绪中清醒过来,朝着外面应道:“进来。”

    随着推门声,吴挺坚还是五花大绑,被两个兵士推了进来。

    随即,两个兵士在陶土虎的示意下,走了出去。

    吴挺坚站在脚地上,身上还是那身破烂的军服,领口部位被撕烂了,露出了冻得通红的半片胸膛。

    陶土虎坐在炕上,抬起头看着他。

    现在这身军服,他又想起了那年,自己和吴挺坚坐在自己家后面的河边上,勾着脖子说笑,那时候,他是多么的干净啊,洁白的衬衣,坚挺的军装,英俊潇洒,多么意气风发。

    可是,现在呢,他已经是将死之人,被抓到山上,他没有活路,这些,他自己知道,陶土虎也知道,云霄寨有他十几条人命的冤债,这些,不容他活。

    就是让他活命下山,也没有他的活路,日本鬼子已经被赶跑了,谁都知道他吴挺坚是大汉奸,现在吴大桥已死,他的家也完了,他家的房产田地,已经被官府没收,家里的人也是死的死,逃的逃,只剩下他自己,无路可逃,在野鸭湖里被抓住了。

    吴挺坚抬起头,站在那里,看向陶土虎。

    陶土虎盘腿坐在炕上,下身穿着一条黑棉裤,上身只穿着一件粗布的白色小褂,粗壮的身体还是那么健壮,浓眉下,一双大眼睛在直直的看着他。

    灯火闪烁,让陶土虎的脸有些模糊,有些失真,但是,从那张让自己无比熟悉,无比热爱的脸膛上,散发出一股亲切到骨头里的气息,瞬时间冲进了吴挺坚的心中,让他站立不住。

    他身子摇晃了一下,嘴一撇,叫了一声:“土虎哥。”

    眼里的泪水就哗的一下流了下来。

    这一声,多么熟悉,多么刺耳啊。

    陶土虎被这一声从麻木状态叫醒过来。

    他定定神,张开嘴,“哦”了一声。

    不假思索,就立即翻下炕,扶住了身体摇晃的吴挺坚,把他扶上了炕,又轻轻地把他脚上的皮鞋脱了下来。

    吴挺坚只是仰着头,用泪眼看着陶土虎的脸,抽噎着,干噎着,还是像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在自己亲爱的土虎哥面前委屈的哭着,后来,忍不住激动的情绪,他一头抵在桌子上,嚎啕大哭起来。

    陶土虎挨着他坐下,双手还是扶着他的肩膀,看着他悲痛欲绝的样子,心里的疼痛也是像傍晚的山雾一般,一下弥漫上来,眼里也饱含了泪水,一闭眼,就流了满脸。

    待到桌上的饭食没有了热气,吴挺坚才停止了哭泣,他抬起头来,脸上的污垢和着泪水,把那张俊秀的脸蛋,都弄成了大花脸。

    陶土虎看着他,没有说话,只是把眼前的酒杯倒满,一手端一只,一只递到了吴挺坚的嘴边,一只放到自己嘴边,张口说道:“你我兄弟一场,临别了,我敬你一杯,到了那边,好好的等我,我过去了,咱们还是好兄弟。”

    吴挺坚红着眼睛,点了点头,一口擒住了嘴边的酒杯,喝了下去。

    陶土虎用颤抖的手,拿起筷子,夹了一块鸡肉,递到他嘴边,看着他吃了下去。

    陶土虎又倒上两杯酒,端起来,说道:“都是他娘的这乱世,让咱们兄弟成了仇人,父母之仇不报,是不孝,山上兄弟之仇不报,是不义,兄弟啊,你就先走一步吧,我不久,也会来找你的。”

    说完,两人又干了杯中酒。

    吴挺坚看着陶土虎,裂开嘴笑了笑,说道:“土虎哥,我就要走了,你知道,我是爱干净的,你看我脸上脏的,你就给我擦擦脸吧,我想干净点走。”

    陶土虎点点头,就下了炕,沾湿了擦脸布,又爬上炕来,坐在吴挺坚身边,轻轻地替他擦起了脸。

    污垢出去,还是那张白嫩、俊美的脸蛋。

    擦着擦着,陶土虎看着这张英俊的脸庞,他的眼泪就流了出来,他把手里的擦脸布一下子扔在了墙角,两手抓住了吴挺坚的领口,眼泪迸射出来,摇晃着哭喊道:“为什么?为什么?你是畜生吗?为啥作了那番大业?为什么?”

    吴挺坚也是一时涕泪交流,他只是哭着喊着:“土虎哥,土虎哥,土虎哥……”

    在剧烈的摇晃中,吴挺坚嘶声哭喊道:“我不为啥?我就是想要你,要你陪在我身边,要你的心在我身上,要你抱着我,搂着我,要你把我当成你的老婆……”

    陶土虎一听,就一下停止了动作,他看着还在痛哭的吴挺坚,咬咬牙,说道:“我是你的兄弟,最亲的兄弟,你不知道吗?我一直把你当成我最亲的人,你不知道吗?”

    吴挺坚哭喊道:“不,我不要您离开我,我不要你和那个刘山炮在一起,我要你,土虎哥,你知道吗?土虎哥,你那次走了,我的心也碎了,我就不是我了,是畜生,是魔鬼,不是我了。”

    陶土虎看着那张因痛哭而变得扭曲的脸,沉静的说道:“好吧,我要你,你要什么,我也都给你。”

    说着。就一把把吴挺坚推到在炕上,一身少,就把他身上的军服撕开了,又一把撕开了他的腰带,把他的裤子撕了下来。

    瞬时间,在冰冷的空气里,吴挺坚白嫩、曼妙的身子,横陈在了他的眼前。

    土匪的爱情——第十卷 身归何处 第四章 我要你

    看着这具热腾腾的身子,陶土虎心潮涌动,他又记起了那个初冬之夜,自己忍不住趴在吴挺坚的背上,在莽乱中进入了他的身体,并激发在他的身体里。

    自己后来,因为那次的鲁莽,心上背上了多么大的心债啊,一直让自己不安。

    可是这次,自己是在还债,还自己欠着的感情债。

    他不假思索,站在炕上,几把就把自己身上的衣裳脱了下来,光溜溜的站在了吴挺坚面前。

    吴挺坚睁开泪眼,看着眼前这个光溜溜的壮实的汉字,紧咬着嘴唇,眼里的泪水又禁不住流了下来。

    是啊,这具壮实、亲切的身子,自己多少次在梦里出现,多少次渴望被他搂进怀里,抚摸着、亲吻着,多少次在梦里,自己为他把身体最大跨度的打开,让他进去,进去,一直进入自己的灵魂里去。

    想到这里,吴挺坚心里突然变得柔软了,他觉得自己好像是又回到了少年时代,他和自己的土虎哥光溜着身子,钻到一个被窝里,搂在一起,互相嬉闹着、抓挠着,最后抱着入眠。

    他又想到了自己被他进入的那个夜晚,太令他难忘了,那个激情的情景,就像一张陈年的画面,一直挂在他的脑际,磨灭不去,一想起来,就会让他的心柔软起来,分泌出多情的汁液。

    吴挺坚的脸色由苍白转为红润,他翕张着嘴唇,朝着陶土虎轻轻的喊道:“土虎哥,土虎哥……”

    喊着喊着,又是一脸激动的泪水。

    陶土虎看着他双手绑着被压在身下,身子蠕动着,由于激动而颤抖着,一双泪眼定定的看着自己,双唇翕动着,在渴望着自己。

    他心里一阵疼惜,就咬咬牙,下了决心,就慢慢的跪下来,轻轻的趴在了他的身上。

    身下的身子,软软的,温热着,蠕动着,在渴望着自己。

    吴挺坚被自己渴望的这具身子压在身下,他的心狂跳着,脸上布满了红晕,喘着粗气,嘴微张着,模糊的呼喊着:“土虎哥,我要你……我要你。”

    陶土虎看着吴挺坚红润的脸庞,他知道,第二天,他,自己从小一起长的兄弟,就要离开了,离开人世,离开自己,爱也罢,恨也罢,再也看不到了。

    他觉得吴挺坚又变成了那个白白净净的孩子,背着书包,虽在自己身后,土虎哥土虎哥的叫着。

    他的心一下子就飞腾起来,他就像好好的疼疼他,爱爱他,在这最后的一程里,好好的欢送他。

    他觉得浑身燥热,含着热泪,一把把吴挺坚的双腿提了起来,扛到了自己的双肩上。

    望下去,是吴挺坚浑圆、白嫩的屁股蛋蛋,中间那个隐秘的所在,看起来很干净,很神秘,在积极地引诱他,渴望他的进入。

    陶土虎觉得全身的血液一下子就冲击到了自己的丹田部位,自己的下体在一瞬间就暴涨起来,温热着,昂然直竖。

    他一咬牙,对准部位,猛然一探身子,在吴挺坚欢悦的嘶叫声里,全部进入了他的身体。

    温热、包容,突然刺激的感觉,让两人的头皮发麻,心猛地一缩,身体不禁机械的运动起来。

    前进,前进。

    冲刺,冲刺。

    挥洒着泪水和汗水,所有的爱,所有的恨,都漂浮起来,从心间溢出,遍布在肢体上,就像暴风,让人疯狂起来。

    吴挺坚柔嫩的下体不堪摧残,一股热血喷涌出来,溅在了陶土虎的小腹上,大腿上,两个人都没有察觉,都不能察觉。

    呻吟着陶醉着,咬着牙使劲的恨,咬着唇使劲的爱。

    暧昧的空气包含着雄性的气味挥洒在整间屋子里。

    吴挺坚睁着大大的眼睛,眼睛里已经没有了任何内容,眼白上翻,心里情欲的狂澜,澎湃的情绪已经让他身体痉挛,嘴大张着,已经嘶哑的喊不出声来,只有粗重的呼吸在彰显着他的迷醉与投入。

    不知道过了多久,在两句身子扭曲在一起反复的痉挛一阵后,一切都静止了。

    汗水、泪水,血水,糊满了两个人的身子。

    陶土虎趴在吴挺坚的身上,静静地流着泪。

    吴挺坚的脖子上紧紧地勒着自己的绑腿布,他静静的闭着眼睛,已经没有了呼吸。

    陶土虎的两只手还在静静地抓着绑腿布的两头。

    屋里的一盏油灯燃尽了灯油,熄灭了,屋里一下子暗了下来。

    陶土虎一下警觉过来,他抬起泪眼,看到了自己的两只手,他受惊似的赶紧松开,爬起身子,呆呆的看着好像已经睡过去的吴挺坚。

    过了半响,他麻木着心,从吴挺坚身上爬下来,轻轻地把他的双手解开,慢慢地放在一边。

    拾起墙角的擦脸布,下炕去,端来半盆清水,轻轻地给吴挺坚擦干净了身子。

    又打开箱子,拿出来一身新的棉衣裤,慢慢地给吴挺坚穿在了身上。

    把他在炕上头南脚北放整齐了,用一方干净的手帕盖在了他苍白的没有血色的脸上。

    过后,他就这样光着身子,坐在吴挺坚身边,也没有觉得冷,一直坐到了天亮。

    第二天,在抱犊崮的顶上,东南屿。

    一座新坟莹然独立,陶土虎坐在坟堆的一边,手里拿着一枝树枝,再挑弄着燃烧的纸钱。

    坟上没有墓碑,因为陶土虎知道,对于吴挺坚来说,已经是个家喻户晓的汉奸,不立墓碑,是为了他好。

    纸钱燃尽了,一股冷风袭来,轻飘的纸灰飘得满天都是。

    陶土虎又流下泪来,他看着坟堆,轻轻地说道:“兄弟啊,还是我送你走吧,别人送你,我看不下去……”

    土匪的爱情一第十卷身归何处第五章我走了

    冬日天短,日月如梭,日子己经接近了年关。

    昔月二十九日,抱犊岗上也是热闹一片,已经有了浓浓的年味。

    在东南角上,灶堂的外面,已经盘起了好几盘大灶,硕大的铁锅里已经烧开了水,边上的矮凳上,是昨日从山下买来的五口大肥猪,己经四蹄攒在一起,绑结实了,等着宰杀。

    又有一帮人抬看皮鼓,打着铜锣,挑着一箩筐写好的角红纸对子,挨门就贴,挨房就粘,把一个抱犊崮顶,染得红彤彤的,煞是喜庆。

    在聚义厅的大堂里,却是静悄悄的。大堂正中的主位上坐着刘山炮,他身上穿着一件崭新的貂皮马褂,厚厚的毛领子一直顶到了下颌上,一看就是用整张几十年的老皮子做的,价值不菲。

    陶土虎坐在一边,身上也是一件火狐的长马褂,这都是前几天去周村买来的,整整的拉了一马车,山上的弟兄们都有份,当然,小头领们的衣常还沾点皮子,其余的,都是新表新里的厚棉袄。

    坐在客位上的客人,却是一个身穿军装,衣帽格齐的国民党军官,他穿着黄色的军呢大衣,腰上扎着武装带,一双高筒的军靴黝黑发亮,头上是一顶带毛的军官帽。

    帽子下,一张白皙俊秀的脸庞,却是满是悲伤,一双俊秀的大眼里已经涌满了泪水,定定的在看着陶土虎。是的,她是林剑波,帽檐下那一头乌黑油亮的长发,宣示着她还是一个女人,一个坚韧而又柔弱的女人。

    可她胸前的军衔牌上,显示了她己经是一个少校营长了。

    在大堂的外面,一溜摆着几十担礼物,上面盖着草编的盖子。

    林剑波仰仰头,把眼早的泪水忍回去,转头对刘山炮说道:“大当家的,新年到了,我们军长还是不能忘了云霄寨的弟兄们,特命我代表他到了这些年礼,来山上慰问,就是一些定制的吃食,犒劳犒劳山上的众位兄弟,表表心意,没有别的意思。”

    刘山炮笑笑说道:“也真是劳冯先生费心了来而不往非礼也,等会林姑娘下山,我也有些许的礼物,要劳烦您带回去送给冯先生。”

    陶土虎没有说话,他坐在那里,心里麻木着,看着眼前的林剑波。

    他心里有许多话,想对她说,想问问她,可是,喉咙里好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就在这时,刘山炮指挥着外面的兵士,说道:“承冯军长的美意,给弟兄们这些搞劳,你们抬下去,分发给工事上站岗的弟兄们,他们辛苦。”

    外面一阵应声,就分别抬下去了。

    刘山炮看看陶土虎和林剑波,没有说话,只是知趣的走了出去。

    屋子里只剩下了两个人。看到刘山炮出去了,陶土虎往前走了几步,看着林剑波,红着眼圈说道:“林……剑波,你好吗?你现在……还好吗?”

    林剑波眨眨眼睛,把眼里的泪水眨回去,嘴角旋起了一个冷笑,说道:“还是叫我林姑娘吧,我听着舒服,我很好,过得很好,你没看到吗?我现在已经是少校了。”

    陶土虎点点头,说道:“那就好,你走了,我们眼担心你,还有咱们……的孩子……”

    “不,那是你的孩子,你和山菜的孩子。”

    林剑波没等陶土虎说完,就厉声说道:“你记住,那是你和山菜的孩子,和我没有关系,他长大了,你就这样告诉他,我没有别的要求,只是希望你们能好好地把他抚养成人,长成一个真正的汉子,好好地娶上一房媳妇。”

    说到这里,她的眼泪还是忍不住掉了下来。

    最后,她擦擦眼泪,看着陶土虎尴尬的神色,强笑着说道:“我看到,你们两个大老爷们,过得很好啊,山寨的兵也带得好,只是,你们可要小心一些,安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早早防着些,会有好处的。”

    陶土虎听了她的话,就点点头,说道:“你就放心吧,我们有数呢,工事做得好……”

    他话音未落,就听到山道上传来了一叠声的爆炸声,震耳欲聋,把桌子上的油灯都颠倒了地上。

    陶土虎和林剑波大惊,赶紧跑到门外,就看到刘山炮也己经跑出屋外。

    就看到从山道上跑来一个兵士,跌跌撞撞一边跑一边哭喊道:“坏了……坏了大当家的,那些礼物担子里都是炸弹,都一起爆炸了,咱们的工事完了,人也都死了……”

    三人一听,都大惊失色,林剑波更是不相信般地叫道:“胡说,怎么可能……”

    他话音未落,就听到山道上传来了密集的枪声和炮声,有残兵又从山道上跑了上来,报告说,有国军己经从山下攻杀了上来。

    刘山炮心中恼怒,一把从腰间拔出手枪,顶在了林剑波的头上,恶狠狠地骂道:“你他娘的说,到底是为啥?为啥要害我们?”

    林剑波面如死灰,她心里明白,是冯天威害了自己,可是,到了这个时候,自己咋还能说得清,只好瞪着无辜的眼睛,看向陶土虎。

    陶土虎看到这样,赶紧拉住刘山炮,说道:“山炮哥,可能……可能是冯天威害剑波……”

    刘山炮看看陶土虎,咬着牙摇了摇头,说道:“哼……你的话,你自己相信吗?”

    陶土虎却是两眼含泪,一把攥住了他的手,两眼满是祈求的神色。

    刘山炮看着他的眼神,心头一软,拿枪的手就耷拉下来,朝着林剑波狠狠的说道:“你走吧,去找冯天威那龟孙子请功去吧,你完成任务了。”

    林剑波流着泪,看着陶土虎,说道:“土虎哥,你要相信我,我不知道礼物担子里有炸弹,你要相信我。”

    陶土虎朝着她摇摇头,慢漫的说道:“你快下山吧,不要说了,你要知道,为了你,我和山炮哥,才没有加入八路军,置苏寒山的救命之恩于不顾,你知道吗?”

    林剑波脸色苍白,朝着陶土虎摇摇头,慢慢的朝着山口走去,走了几步却突然回过头来,朝着陶土虎和刘山炮叫道:“你们不相信我,我没办法,可是,我再说一遍,我没有骗你们。”

    又惨笑一声,突然从自己腰间拔出手枪,顶在了自己的太阳穴上,看着陶土虎说道:“土虎哥,你要记住,好好抚养孩子,让他长成真正的汉子,土虎哥,我己经知足了,忠,我己经为党国尽忠,义,我问心无愧,情 ,心里有了你,我也知足了,土虎哥,我走了。”

    陶土虎大惊,大喊一声:“剑波。”

    刚想抢前一步,就听到一声枪响,林剑波就仰面朝天,滚倒在了尘埃之中。

    陶土虎心中悲痛,双腿一软,就跪,在了地上,一双血红的眼睛,呆呆的看着面目全非的林剑波,竟然没有了眼泪。

    这时候,山道上的枪声越来越近,眼看就要逼上山顶了。

    刘山炮眼珠发红,拔出腰间的手枪,就要冲过去。

    陶土虎慢慢站起来,看到刘山炮向前冲去,就一把拉住他,摇摇头,说道:“大势已去,强为何用?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说完,指着上次他们一起趴下夜猫子岭的那条山道,说道:“山炮哥,咱们从哪里走。”

    说完就冲进大堂里,把小翠带来的那个红木箱子提出来,和刘山炮一道,顺着那条隐秘的山道,一溜下山去了。

    土匪的爱情一第十卷身归何处第六章大结局

    两人用了一顿饭的功夫,就从崮顶下到了夜猫子岭上,站在那个斜坡上,就看到山道上满是国军的士兵,两个人知道,现在不能下山,就只好钻进了黄龙洞,等天黑了再悄悄地下山。

    处在黄龙洞的黑暗中,两个人心情沉重,都没有说话,只有洞口深处的泉水哗哗的流着,带来一点声音。

    过了一袋烟的功夫,山顶上就传来了一阵阵爆炸的声音,他们知道,这是对方已经占领了山顶,在毁灭山顶的建筑和工事。

    那些工事可是两人多日的心血啊,那是卖了宝藏中的宝物换来的呀,可是,现在,都没有了,都化作了无有。

    两个人静坐在黑暗中,静静地听着爆炸的声音,心里疼痛的感觉,就如同这爆炸的声浪,一波波的让人难以忍受。

    渐渐她,两个人依偎在了一起,抱在了一起,亲在了一起,脸上流淌的泪水,和在一起,流下来,流到两人的嘴里,咸咸的。

    天渐渐地黑了下来,到了半夜时分,看着外面己经没有了动静,两人,悄悄的出了黄龙洞,沿着斜坡爬了下去。

    下了山,没有碰到敌人,两人而沿着野鸭湖边,向着陶家营子进发。

    他们知道,哪里还有他们的亲人,就是要浪迹天涯,也要和他们见上一面,打个招呼,要知道,从此一别,还不知道能不能够见面。

    两人没有歇息,天微明的时候,来到了村头的石头桥上。

    还是那个初冬的季节。

    陶土虎抚摸着桥头上的石头小狮子,心里百感交集。

    那次,自己离开家,离开陶家营子,是逃命去了,他是跟着山炮哥,跟着心爱的人,一起走了。

    这次,回到陶家营子,也是逃命来了,带着自己的爱人,自己的山炮哥。

    桥下的孝妇河水还没有结冰,缓缓的流着,没有波澜,只有一层薄薄的雾气飘渺在水面上。

    陶土虎回头看看刘山炮,刘山炮也在看着他。

    陶土虎轻轻一笑,说道:“山炮哥,到了,咱们到家了。”

    刘山炮点点头,眼圈就湿润了,他从小,跟着爹爹当土匪,并不知道自己的家在哪里,山寨,就是他的家,现在,随着自己亲爱的人回家,心里也是十分的激动。

    两个人手牵着手,往村里走去。

    天还没有亮透,东方的天际,只是多了一条微亮的银线,村子还在熟睡之中,一切都静悄悄的,连一声狗叫都没有。

    顺着熟悉的巷道,陶土虎带刘山炮来到了自己的家门前。

    还是那个简陋破旧的门楼,依然竖立在那里,可是,正屋没有了,只剩下一片残破的瓦砾,堆在那里。

    可是,东西厢房简陋的盖起来了,此时,西厢房里己经点起了油灯,一个瘦小的人影映在窗户纸上,一动一动的,和着闯出来的机杼声,陶土虎知道,那是山菜在早起织布呢。

    他的脑海里就立时显示出了自己孩提时代,睡梦中一睁眼,就看到娘坐在织布机前面,熬夜织布。

    他的眼睛湿润了。

    他透过窗户纸的缝隙,看讲去,就看到山菜瘦小的身体坐在织布机上,正一下一下的织布。

    在她身后的炕上,睡着陶山牛和陶四棍。

    看着陶山牛己经长大的身个,还有还在襁褓中的陶四棍,陶土虎心酸不己,眼泪还是止不住流了下来。

    他一伸手,拉着刘山炮,就要推门进去。

    就听到村外传来了一阵凌乱的脚步声,正像是很多人在奔跑的声音。

    两个人脸色一变,陶土虎就想进屋,刘山炮伸手一拉他,在他耳边急急地说道:“先别进去了,看来是那帮孙子追来了,不要牵累家人。”

    说完,就拉起陶土虎,说道:“快走。”

    陶土虎心里难受,又回头望望屋里,急冲冲的从自己腰里摸出了十几块银元,隔着门缝轻轻地塞了进去。

    眼里含着泪水,跟着刘山炮绕过屋子,向着村外跑去。

    跑了不远,就来到了孝妇河边。

    两人正想顺着河岸向小石桥哪里跑,就看到在村子的外面,己经布满了身穿黄军装的士兵。

    “操他娘。”陶土虎低声骂道,朝着刘山炮说道:“咱们被围住了。”

    两人又猫着腰,钻进了河堤下面的芦苇丛里。

    过了一会,就听到有人过来了,接着就听到严厉的向话声:“人呢?看着跑到这里了,怎么不见了?给我好好的搜,死要见尸,活要见人。”

    陶土虎和刘山炮对对眼,他们知道,躲在这里,早晚会被发现的,拿眼看看水面,冰冷的河水静静的流着,没有声息。

    陶土虎把嘴凑在刘山炮耳边,悄声的说道:“过河,进野鸭湖。”

    刘山炮点头。陶土虎就低下身,把自己腿上的绑腿解了下来,让刘山炮把那个檀木箱子绑在了他的背上。

    两人先后下了水。

    一起往对岸游去。

    季节已经进入冬季,河水冰凉刺骨,不一会,身上的棉衣就被泡透了,两个人被冻得牙关紧咬,不一会,手脚麻木,牙关也是“疙瘩疙瘩”的打起冷战来。

    陶土虎水边长大,水性很好,还能勉强支应,但是,刘山炮山上长大,不谙水性,身子渐渐下沉。

    陶土虎打起精神,一只手拉住了刘山炮的肩膀,一只手使劲的划水。

    到了河中央,他们还是被人发现了。

    “他们在河里呢,快开枪……开枪。”

    随着岸边下叠声的呼叫声,一排枪声炸了起来。

    陶土虎着急,甩开膀子,使劲往对岸划去,可是,突然,他觉得刘山炮的身子跳了一下,就变得绵软起来,他看着他的脸也是逐渐苍白起来。

    他着急地叫道:“山炮哥……山炮哥,你咋了?挺住啊。”

    刘山炮看着他,长叹了一口气,说道:“土虎,兄弟呀,我中枪了,活不了了,我有数,你放下我,快走哇……”

    陶土虎一听,就着急的流下泪来,说道:“你挺住,我带你走。”

    可是人到河的中流,水下的暗流涌动,令人难以前进,再说,陶土虎的背上还背着一个不漂浮的沉重的紫檀箱子,手脚己经冻得麻术,再拖上一个人,实在是游不动了。

    他眼里噙着泪,伸手抱住了刘山胞,说道:“山炮哥,你胡说,咱们一块死……”

    说完,就伸手把背上的箱子解了下来。

    紫檀香子一解开,就沉入了水底。

    陶土虎把手里的绑腿绳缠绕在了两个人的身上,系得紧紧的。

    他抱紧了刘山炮,看着他苍白的色,脸上露出了一抹灿烂的笑容,说道:“山炮哥,咱们一起走……”

    说完,张开嘴,亲在了刘山炮冰凉、毫无血色的嘴唇上了。

    河水打着转,慢慢的淹没了他们,只留一团缥缈的雾气,铺在河面上。

    一轮红日,终于挣破沉重的早霞,露出了整张脸。

    万道金光照射在孝妇河上,波光粼粼。

    河面就像一条铺满金片的道路,蜿蜒的通向了远方。

    故事讲完了,陶新意老汉干了最后一杯酒,就歪在了躺椅上,在灯影里迷糊起眼睛,进入了沉睡状态。

    陶铁锁手托下巴,坐在他的身边,从故事的幻境中惊醒过来,他看到,小酒馆里,自己的发小们都已经够了酒,散了,回家去了,酒店里,一个人也没有了。

    他站起来,端起桌子上的一杯酒,一仰脖喝了下去,走出了小酒店。

    外面,一轮圆月挂在当空,把小山村照的亮如白昼,远处影影绰绰的山影像一张模糊地水墨画挂在天边。

    深夜的陶家营子已经沉睡了,没有一点声响。

    陶铁锁站在当街,小酒店门前,禁不住回头看,自己身后的地上,是长长的自己拖沓的影子。一股凄凉、孤独,但还有一股悲壮的情绪在他的心里油然而生。

    他甩开步子,沿着街道,向家里走去。

    剧终

    第1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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