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朕为尔梳妆 作者:流年忆月

    第16节

    被压烂了……

    第二十八章 ·风筝

    自打上次的风筝被他们的脱脱脱弄坏后,安君尘心疼得眼泪汪汪,抱着席雅竹嗯嗯啊啊了一个晚上,才把自己的情绪发泄完。等到第二天早上,他亲了席雅竹一口,又跑去做他的风筝了。

    这一次,为了不让席雅竹小瞧自己的手艺,他发愤图强,跑出去溜了一圈,看人家的风筝上有画有颜色,他决心也要画一个图上去。但是,画什么好呢。问问席雅竹去。

    “雅竹,你喜好什么东西。”

    席雅竹此时还睡得迷迷糊糊,大半夜的被安君尘弄得觉都睡不好,困顿之极,半睡半醒间便道出了一个尘封在记忆多年的名字:“牙湖。”这牙湖乃是他幼时所养的一只白犬的名字,可惜在他娘亲去世后,牙湖也走了。

    但是,安君尘显然不知道这事……

    原来雅竹喜好这个,改明儿朕回宫,给雅竹打造百来个不同款式的,一日换一个!

    乐滋滋地人就跑出去了,而席雅竹迷糊地打个盹,继续睡,咂巴了几下嘴巴,嘟囔:“方才谁在耳边说话。”

    知晓了席雅竹心中所好,安君尘乐得牙都快掉了,花费了一天的时间,做好风筝,取过笔,信笔一画,一样东西落于风筝之上,那叫一个大气,还是古往今来,唯一一个镶着凤的好东西呢!

    高高兴兴地拎着他的风筝,就跑回了房。彼时席雅竹刚刚睡醒,正坐在桌边,喝着的不知是午茶还是早茶,一见到安君尘,眉头一挑,扫了一眼那个风筝,难得地挤出了一丝笑意:“做好了,如此之快。”说着,又将自己的唇贴上了茶水,浅浅地饮了一口。

    “雅竹,快看,我做的风筝,上头画了你所喜好的东西。”

    接过一看,这画上的东西款式怎地如此独特,又如此眼熟,这是……

    “夜壶!”

    “噗!”

    安君尘笑靥如花,席雅竹喷茶散花。

    嘴角一抽,席雅竹努力压制哽上喉头的莫名之火,平复语调道:“……为何上头画的是夜壶。”

    “雅竹,你先前方说你喜好夜壶的,我方画上去。”

    “……我何时说我喜好夜壶了。”淡定,再淡定。借着喝茶,平复心神。

    “方才睡梦中!”

    “……”再淡定,淡定。

    “方才我奔过来问你,你喜好什么,你很自然地便回答了,夜壶!”

    牙湖……夜壶……

    “你确信你未听错。”放下茶盏,席雅竹也不面对安君尘,只盯着那茶水面发愣。

    “确信!你说的便是夜壶!”

    ……再忍。沉了一口气,席雅竹强自镇定地解释:“我方才说的牙湖,那是我昔日所养的一条狗……”

    “雅竹,你昔日养的狗原来名叫夜壶啊!这名字也太好听了!”

    ……

    ……

    “嗷!”

    “砰!”

    “安君尘,你给我滚!出!去!”

    。

    被席雅竹赶出房了,安君尘郁闷了,他敲了好几下门,席雅竹都不肯开门,由得他在门外可怜兮兮地叫唤。

    “雅竹开门,为何不开门呢,你不是喜欢夜壶么,你不喜欢这名,那以后咱们不称呼夜壶了,改称呼夜壶为牙湖咋样。”

    砰!

    “嗷!我的龙头!”

    “滚边边去。”

    吸着鼻子,揉了揉被靴子砸中的头,安君尘可怜兮兮地看着那风筝,不满地道:“我这还不是讨你开心么,你这般对我,还说要我好好待你,你却将我的心意置之何地,改明儿我走了,你一个人没东西相陪咋办,你一个人寂寞咋办,你寂寞了我不在你身边咋办……”

    屋内的席雅竹,听得心也跟着酸了起来,越是离分别之日越近,他越是不舍,他何尝不知安君尘给的心意,奈何……罢了,左右也是一份心意,夜壶便夜壶罢……

    “……没我在,日后便只有这夜壶陪着你,只有夜壶逗你开心了,只有夜壶同你形影不离了。”

    席雅竹默默地坐下了。

    两人隔着一间门,一个在外边唠叨,一个在里面黑脸,席雅竹沉吸了几口粗气,看着一旁搁在桌上的手,屡次想将这手给松开,但屡次这手指屡次又如被黏上了一般,分离不去,最后,他索性一锤桌子,站起,拉开门,放人进来:“风筝给我。”

    “雅竹!你要夜壶啦!”

    ……忍就一个字!

    取过“夜壶”一看,席雅竹沉然道:“我不要这画,你重画。”

    “好好好!”安君尘笑了,“雅竹你想画什么。”

    想画什么,席雅竹沉吟了须臾,他看了一眼安君尘:“画一个俊朗貌……”美的皇帝陛下。

    “茅厕?”

    ……

    ……

    “滚!”

    “嗷!”

    。

    在席雅竹的监督同改教之下,安君尘真真地对着铜镜,把自己的脸给画了上去,虽说这画技还未有多好,但这模样还是出来了,乐得席雅竹展露笑颜,激动地赏了他一个吻。

    安君尘高兴得人都快飞了起来,抱着席雅竹转了一圈,又想把人放倒。好在席雅竹机警,喊了一声小心风筝又坏,这才让安君尘停了下来。

    风筝做好,便可以去放了。

    第二日,赶了个大早,安君尘高兴地拉着席雅竹的手就跑了出去:“放风筝咯,放风筝咯!”开心的笑声回荡店内,将还在打着呵欠下楼的掌柜,吓得差些滚下楼去。

    安君尘跑到半路,觉得席雅竹太慢了,直接将人抱起,运起轻功,便往城郊跑去。

    城郊之外,恰好有一处美丽的景致,湖水涟漪,日光高照,清风送来,拂来凉意。

    席雅竹轻拍安君尘的肩头,嗔了一句,下到地面,整了整衣衫,此刻来往的人还不多,放风筝也毫无大碍。说实话,他从未玩过这东西,拿在手里时,还真不知该怎么玩。

    “雅竹,来,我教你。”双手将席雅竹环抱在怀里,安君尘笑意吟吟地告诉他该如何放风筝。

    脸侧的呼吸不断地扑来,让席雅竹都不由得醉了,耳根都红了透底。

    待这暧昧气息拂去时,安君尘已经捧着那风筝跑了个老远,让席雅竹拿着线轴,招呼着席雅竹往一边跑去。

    席雅竹不知该如何玩,只听得安君尘一个劲地催促他跑,他就跑了起来,竟似有种在飞翔的感觉。

    “雅竹,放长线!”

    应和了一声,席雅竹将手里的线缓缓放长,看着天际的风筝,越飞越高,渐渐再难看到。心似也如同风筝一般,飞到了天穹,穿过了云层,到达一望无际的天野。

    “喜欢么。”风筝高飞,脚步渐停。话音穿透耳鼓而来,席雅竹心脏剧烈地跳动而起,他是第一次发觉,安君尘的声音竟有一种无形的穿透之力,越过他冰封的心墙,直刺那最柔软的心脏,呼吸相连,安君尘的笑声裹着他,熟悉的气息将瘦弱的他笼在一个安全的臂弯之中。

    心神霎那迷失,席雅竹已完全醉倒。

    他想,兴许这个人,他此生再难放开了。

    反身,深深地搂住了面前之人,略扬下巴,将自己红润的唇贴上对方的唇,紧紧相接,将小舌滑入对方口中,羞涩地探寻着对方的领域。

    温柔的吻相痴相缠,手里的线轴悄然滑落,那高飞的风筝也在风扬之中断了丝线,真正地脱离桎梏,高飞而去。

    当他们从深吻中走出时,风筝已然飞远,席雅竹霎那惊呼:“风筝!”

    安君尘亦是大呼:“夜壶!”

    “……”

    两人赶忙寻风筝而去,原是挂在了不远处的一株大树之上。

    安君尘足尖一点,轻盈地跃到了树枝之间,小心翼翼地往风筝探去。

    “小心点。”难得地吐出关心话语,席雅竹的美目跟着安君尘不停转动。但安君尘心中却想着另一事,根据追妻指南,必要的时候可以受点惊吓,譬如在树上,便可突然摔落下来,然后让心上人接住自己,抱个满怀……

    于是,他就摔了,故意足下一滑,晃着两手咿呀乱叫:“啊啊……啊啊啊啊啊!”

    砰!

    “呼,幸好风筝未坏。咦,你趴在地上作甚,莫不是觉得地上凉快?”

    ……雅竹,你跑过来接我而不接风筝会掉块肉么,会么!

    。

    安君尘迎面摔了下地,所幸这儿的土壤肥厚,而他也留了一手,故而伤得不重,仅是蹭掉了一些皮,但也够他拿这小伤嚎上好久的了。

    “呜呜,雅竹,我好痛。”

    “嗯。”席雅竹转了个身,继续看他的书。自打回来后,安君尘一直嚎个不停,都已给他上了药,还拿这点小痛来撒娇,他可懒得理会。

    “雅竹,风筝坏了,我也摔得好痛。”

    “风筝,”席雅竹顿了一顿,站起去拿了那放置在床头的风筝,旋过身道,“把线续上罢,我日后还想玩。”

    “你给我呼呼,亲亲我几口,我便帮你。”

    席雅竹默默地将风筝放回了原地:“改明儿我自己出外找人弄去。”

    “……雅竹!”安君尘扑了过去,把他手里的书一丢,就把人往床上拐,“你不给呼呼,我要你赔。”

    “唔……啊啊……”

    一夜的颠倒容华,两人心意相通,醉得是不知今夕何夕。

    。

    但风筝的线断了,还可再续,人若相离,不知何夕方会再聚。

    几日之后,两人道别了。

    席雅竹依然选择回去封地,而安君尘迫于宫中情势,不得不回宫。

    临行之前,安君尘将那续好线的风筝放到了席雅竹的手里:“拿着夜壶,让它好好陪你。”

    席雅竹一下子就给笑了出来:“上头画的是你的画像,你也称之为夜壶。”

    “你少了我可以,你少了夜壶便不行,是以便唤作夜壶罢。”

    明明是让人啼笑的话,却让席雅竹生出了几分惆怅,他接过了风筝,细柔地抚摸着筝上的人脸,悄声欲言。

    但安君尘却是转了过头,往另一边自己准备好的马行去。挥了挥手,毫无眷恋:“走罢,一路小心,我的护卫会送你安然到达你的封地的。”一吸鼻子,他翻身上马,利落地一扬马鞭,就化作一枝利箭,冲了出去,连半句告别的话都不言说。

    看着绝尘而去的身影,席雅竹垂首黯然。

    “席主子,我们可要追上。”驾马车的两位侍卫,乃是安君尘特意派来的,其中一人侧耳询问着席雅竹的意见。

    踟蹰许久,席雅竹摇了摇头:“我们回封地去罢,我必须要去见我的娘亲,至于他……”余音尽皆化成了一声叹息。

    侍卫不再迟疑,马鞭一扬,马声嘶鸣,即刻蹬开四足朝安君尘相反的方向缓缓驰去。

    两个相恋的人,在这一日,终将踏往不同之处,此后相见,不知该是何年。

    ……才怪。

    看着这不驾马而溜进来的一个侍卫,席雅竹冷冷地睨了他一眼,然后,淡定地拿起风筝,一丢,糊他一脸夜壶。

    “安君尘,你又易容骗我!”

    “雅竹,冤枉啊,我这不是怕被人发现么!”

    “给!我!滚!”

    “嗷!”

    于是,伟大的帝王就被他的娇妻踢下了车,摔个四足朝天……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溪月受的地雷~(≧▽≦)/~

    第二十九章 ·摸鸟

    之后几日,未免多生事端,安君尘一行都是连夜赶路。而安君尘则同那个侍卫相互交替着驾马,本来侍卫不愿意皇帝千金之躯如此折腾,提出要自己一人驾马,但席雅竹冷冷地一句话丢来,侍卫便不敢多话了。

    “让安君尘驾马。”

    安君尘哭得没有眼泪,侍卫却是暗自窃笑,偷偷瞄着吸鼻水的皇帝陛下。宫内谁人都知,这未来皇后可是被皇上捧到心尖上,怕到骨髓里的人。

    未来皇后一发话,皇帝哪还敢说半句话。登时便老实地接过侍卫手里的马鞭,扬鞭赶路起来。

    这虽说赶路,但安君尘可不敢让席雅竹再受半点罪了,每日都买足够的食量,挑着白日赶路,若夜晚之前赶不到下一个城镇里,便多待一日,以免晚上在野外露宿。而未免被人发现,再出现刺客,每到一个城市,他们便暗中换掉马车同行装,易容后方出城。在安君尘这般周全的考虑下,席雅竹可谓是一路上睡得安稳,吃得香甜,不知不觉中——

    “嗷,雅竹,你长肉肉了!”

    临近封地安都前一夜,安君尘抱着席雅竹在床上滚来滚去,摸来摸去,不经意间便摸到了一小圈的肉,惊呼出声。

    淡定地拍开了安君尘的手,席雅竹阖目浅答:“你摸的是我臀部。”

    “……”看了一眼自己的手,安君尘又不死心地把手往席雅竹的别个地方捏去,“嗷,雅竹你腰上长肉了!”

    席雅竹翻了个身,拿着臀部对着他,用力一拱,咚地一下,安君尘就掉了下床:“你摸的是我的宝贝……”

    安君尘扁着个嘴爬了上床,看着自己摸到宝贝的手,双眼蹭得亮了起来,好似两人在一起,欢好了许多次,他都甚少去触碰过席雅竹的宝贝,这一摸,还真有肉感。

    “雅竹,给我摸摸。”嘴上征求意见,这手却是毫不顾忌地往席雅竹的裤子上伸去,用力一按,噢,手感真好,好舒服。

    “安君尘,”一手捏开了安君尘的手,席雅竹转了过身,“你摸的是我的臀部。”

    “……”乖乖地把手放开,安君尘笑眯眯地诱惑道,“雅竹啊,给我摸摸你的宝贝好不好。”

    “摸你自个儿的去。”席雅竹自然不会乐意,他素来洁身自好,莫说给安君尘摸了,自己都仅有在沐浴时方会碰触。

    但安君尘心念一起,老不乐意了,蹭了蹭,拱了拱,就把人给挤到了墙角边,嘴上啃了他几口,手上不安分地摸来摸去。

    裤子裤子,朕来了。一摸,手感好好,准备摸,伸进去,抓住,揉,摸。噢,手感更爽了,滑腻腻的,柔柔的,太舒服了……

    “安君尘,摸我脸摸得舒服么。”

    “舒服舒服。”咦,震惊地抽回了手,安君尘惊呼,“雅竹,你的脸怎地跑到裤裆里去了。”

    “……”席雅竹默默地拉起了被子,隔绝着聒噪的人,自己方向感错误,倒还怪起他来了。

    “雅竹,给我摸摸你的宝贝罢。”

    “不给便是不给,摸你自个儿的去。”

    “我的宝贝太大,不好摸。”

    席雅竹哗地一下就掀开了被子,声音一沉:“你的意思是,我的很小?”

    “不不不……”安君尘被席雅竹给吓到了,连连摆手,在席雅竹又继续翻身睡觉时,低声嘟囔,“不是很小,是非一般小。”

    ……

    ……

    咚!

    “嗷!雅竹你又踢我下床!”

    。

    摸鸟失败,安君尘越挫越勇,眼看离封地较近,最近大雪连天,他们也不赶路了,故而这几日,安君尘完全有时间研究要如何摸鸟。

    这摸鸟可是个技术活,不但要摸,还得摸得准,摸得舒服,若是让人不舒服了,弄痛人了,那便不好了。

    第1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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