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前一分钟 作者:野有死鹿
第19节
卜天勉强算是满意了。
卜天：“瞿素挺可怜的，我其实觉得她进来也没什么，就是觉得她这样不问你的意见，不管咱们组里的问题特别过分。”
卜天：“真的，我对瞿素没有看法。”
“我知道，”裘枭难笑着看他：“我也没有，只不过是怕她和别人合不来。”
卜天点了点头：“现在就这样吧。”
裘枭难揉了揉他的头发：“真是个……真是个孩子。”
卜天皱着眉头。
裘枭难：“好孩子。”
卜天又憋不住笑了。
卜天在这里的第二个星期，他的五个小徒弟终于都出师了。
蒋大宝学的最快，他终于能把曹进给举起来了。
曹进不堪其扰，看见他就躲着走。
瞿素每日在训练场挥汗如雨，像是在和谁憋了一口气。
她带着眼罩站在场中央。
裘枭难出现在她身后：“注意背后。”
瞿素猛地转身，裘枭难飞起一脚，她侧着耳朵辨别方位，快速的躲过。
裘枭难原地跳了一下，换了另一条腿扫向她的脖颈。
瞿素猛地蹲下身躲过。
裘枭难停下手：“不错。”
瞿素站起身来：“再来。”
裘枭难：“休息一下。”
瞿素把眼罩取下来，冷着一张脸走下场，周身似乎飘着：别来惹我，四个大字。
卜天看着她道：“进步好大。”
瞿素汗流浃背的灌了几口水，擦了擦嘴角道：“要练练吗？”
卜天：“打不过你。”
瞿素低下头，显得很沉默。
卜天看着她觉得有些难过，他对瞿素道：“你把自己逼的太紧了。”
二人沉默片刻，瞿素看着场上那些训练的学员，道：“我从来不相信别人，也不懂什么叫信任。”
瞿素：“为什么他们伤害你，你还要怪自己不够信任他？”
“我不能理解。”
卜天：“可能是因为，不逼你一下你就难以进步。”
瞿素：“这难道不是他们对我的不信任吗？我已经足够努力，我不需要别人逼我，我是个叛徒，我对于那一边，都不存在信任这个词。”
卜天其实有点理解她，上次裘枭难逼着他练习就让他有点生气，仿佛他和瞿素这种后来才进来的人，都不能理解他们所说的团队和信任。
瞿素的身影看上去落寞而孤独。
“你以后就是我们的队员，”卜天真诚的道：“我愿意信任你，裘枭难也信任你，他之前和我说过，愿意让你加入。”
瞿素道：“我是个麻烦。”
卜天：“也会是个好的队友。”
瞿素静了，她拿起水杯又喝了几口，重新走回到训练场，裘枭难在那里等她。
午饭的时候瞿素被默认参与战斗，她本来想收敛一点，结果被这些饿虎扑食般的学员一次又一次的挑衅，终于怒了，使出能力，把所有人扔到了楼上。
顿时训练场上清净了。
卜天愣了一下，随机哈哈大笑。
管理所的大厅里突然铺天盖地的掉下来一大群人，而且还都是缠斗在一起的，他们扔出来的光剑跟着他们一起被转移了过来，在管理局的上空乱飞，砸中了吊灯和不少办公桌。一时间碎片和文件漫天乱飞。
瞿素拿了自己的盒饭坐到一旁，吃了一会儿，学员们才灰头土脸的一个接一个回来，他们全都输了，再没兴致打架，每人拿了一个盒饭蹲在一旁吃。
训练场近两年来，第一次所有学员都吃上了午饭。
在那以后，学员们都是等着瞿素也拿完盒饭才开始打架的。
☆、归于平静
卜天在训练场呆了近一个月，到最后快复课才终于回家收拾行李。
学校被毁的七零八落，b市这场地震，显然比零八年的那场带来的损失更大。
学校已经决定建一个新校区，他们这些倒霉的一代被安排在了b市郊区的一所师范大学的教学实习基地，据说是租的，800w一年。
宿舍四人见面，都不免有些唏嘘。
刘轻舟躺在床上，把头探下来冲他们道：“七号楼的那个女的，长得特好看的那个记得不？死了。”
范志远道：“和空乘的那个男的搞对象的是吧，哎。”
刘轻舟：“对就那个。”
钟涵在床上翻了个身，似乎被吵到了，他俩便不再说话，刘轻舟也躺了回去，不一会就传来了轻微的呼噜声。
卜天躺在宿舍的床上，突然觉得有些不适应这种生活。
手机放在旁边震了震，卜天拿过来按亮，骤然亮起来的灯光刺激的他的眼睛有些难受。
裘枭难发过来一条消息：到了吗？
卜天：早到了
裘枭难那边回的很快：在干什么？
卜天：躺在床上发呆。
裘枭难给他发了一个奋斗的表情。
卜天：不想说话就拿表情来敷衍我。
裘枭难：想说。
裘枭难又发过来一条：加油，好好学习。
卜天真的有点不想上学了，他之前没有事情干，没有理想，所以每天上学也没觉得怎么样，但现在他想跟裘枭难在一起，或者是跟他们的组员在一起，没所谓，反正就是跟着他们瞎忙。
卜天这样想，也没忍住就跟他说了：我不想上课了。
裘枭难那边显示正在输入，但一直没过来消息，好一会儿才发过啦一条：为什么？
卜天：没意思，我不喜欢上课。
裘枭难：没什么人能一直做自己喜欢的事情，我觉得你应该上课，至少念完大学。
卜天心情有些复杂，随意应了一句便说要去睡了。
裘枭难只好回了个晚安。
他这边也比较烦，王筱筱回去想了想，大概觉得这事办的不漂亮，见到他的时候又拦住他。
裘枭难特别客气的道：“既然这样做最好，那我们没有意见。”
王筱筱整个人显得十分烦躁：“为什么我现在里外不是人？你是不是对我有意见？”
裘枭难道：“没有，谁都有自己的难处。”
王筱筱静了一下道：“我没做错，但是你的小朋友让我觉得我像个罪人。”
裘枭难有些不高兴：“跟他无关。”
王筱筱神色复杂的看向他：“咱们认识这么多年了，结果还要让别人来给你传话。”
裘枭难终于也开始不耐烦：“我没有让他传话，可能是我的想法影响到他了，卜天为我好，觉得我不爱和人说话，他来出面比较合适，小孩子脾气不好，惹到你了我替他道歉。”
“同样的，”裘枭难看着她：“你固然有自己的想法，也不该一点都不解释，直接把事定下来，我为此有些为难，所以卜天才会有情绪。”
王筱筱脾气暴躁，自尊心强，裘枭难一向不爱讨嘴上的便宜，凡事也不爱和别人争抢，一直少说多做，干自己的本分，因此在两人的相处中，王筱筱也就随便了，有时候放肆一点也不会怎样，这还是第一次，裘枭难认认真真的告诉她，她做错了。
王筱筱首先是反省，她觉得也许真的是自己过分了，然后就是愤怒，裘枭难为了一个新人这样说她。
“随便吧，”王筱筱一副我不管了的样子：“你爱咋地咋地，你别指望我跟你道歉。”
裘枭难冷静道：“不需要道歉，我们欢迎瞿素加入我们组。”
刘斌和陈国栋走了进来，看着他俩的架势有点反应不过来。
刘斌：“你俩咋了？”
王筱筱直接转身走了，细高跟踩在地板上，骄傲冷漠。
裘枭难：“没怎么，任务怎么样？”
话是对着陈国栋说的，他刚带着一队人从罗布泊赶回来。
陈国栋坐在一旁：“别提了，白跑一趟。”
刘斌：“以后我们没办法维持着表面的和平了，恐怕见了面就要往死了打。”
“交给你个任务，”刘斌道：“防御科昨天检测出云南那边时间波动又出现异常了，你再回去看看。”
裘枭难干脆的应了下来：“好的。”
陈国栋：“这次领了任务你申请休息休息，不要太拼了。”
裘枭难随意的点了点头，完全没放在心上的样子。
出任务就要带上队员，他们小组只有他一个人在c市，于是分头行动，内蒙没有直达的飞机，于是便在昆明会和。
裘枭难在检票前给卜天发了条语音消息，告诉他自己走了，一会手机要关机。
卜天那头没回，也不知道是不想回还是没看见。
昨天裘枭难跟他说要去云南的时候，他有点想请假，让裘枭难给制止了，估计还有点不高兴。
裘枭难犹豫了下，还是没再说别的，直接把手机给关了。
两个小时的旅程结束，裘枭难第一件事就是开机。
微信的等待界面出现，时间竟然有五秒钟那么长。
一张愤怒的小猫脸的头像上挂着标着数字2的红点。
裘枭难点开，卜天发了两条消息。
卜天：去死吧你！
显示的时间是8：53分发送的。
在9：18分又发了一条：注意安全。
裘枭难忍不住笑了起来，他把手机按灭，拉着行李箱走出机场。
路上的行人纷纷侧目，为了这个帅气而且笑容满分的男人。
阿娜他们因为航班问题，第二天才能到，裘枭难自己先找了一家旅店来住。
云南这里也有管理局的分部，按理说可以提供食宿，裘枭难不想过去。
他沿着街随便找了一家小旅店，抵押了身份证，拿着钥匙上楼。
单人间，很小，裘枭难已经住惯了这种环境。
他把行李箱规规矩矩的放到一边，背包叠在上面，然后穿着鞋躺在了床上。
他看着天花板发了一会儿的呆，突然想起来还没回卜天的消息，又把手机掏了出来。
裘枭难：我到了。
卜天此时正在食堂吃饭，一直到回了宿舍才看见他的消息，他想了想，回道：“昆明好玩么？”
裘枭难回得很快：不知道。
卜天：你不是去过好几次了吗？
裘枭难：两次，没玩过不知道。
卜天：真浪费。
发完这条，卜天就看见消息框上面显示着对方正在输入，可半天也没过来消息，他正要再说，就见他的消息过来了。
裘枭难：你喜欢的话下次带你过来玩。
卜天慢慢地笑起来，越笑越开心。
卜天：那说好了，你什么时候带我去？
裘枭难这次没有犹豫：等你放假。
卜天：你不出任务了？
裘枭难：我有年假
卜天一脸黑线，他们这系统也太完善了，还有年假可以休……
但他还是很开心的，也就不再在意昨天裘枭难得罪他的事情了。
卜天问他的舍友们：“云南有什么特产吗？”
刘轻舟不确定的回答：“菠萝饭？”
卜天：“能带回来的那种？”
钟涵随口问道：“谁要去云南？”
“一个朋友，”卜天随口道：“有没有什么特产？”
范志远用手指画了一个正方形：“那种布，知道我说的什么意思吗？就那种他们自己织的布，电视上演过好多次。”
卜天想了起来，给裘枭难发消息：给我带点特产吧！
裘枭难皱着眉头想了想，回道：菠萝饭？
卜天：……
卜天：不是，他们的工艺品，那种编织的东西。
裘枭难：好。
卜天十分虚伪的回了一句：谢谢。
裘枭难发了一个打他的表情。
裘枭难来过云南两次，待了一个多月，这还是第一次走出去逛街。
他沿着街道怎么也没看见卖工艺品的地方，问了问路人，推荐的都是些乱七八糟的店铺，不是那种大型的商场，就是一看就是假货的小摊。
裘枭难对这些都不是很满意，他觉得卜天想要的应该是那种原生态的东西，想了想，反正还要去广南，在那里找应该更好。
电话响起来的时候，裘枭难正在回旅店的路上。
卜天在电话那头轻松的问道：“你干嘛去了，发消息不回。”
裘枭难看了眼手机，任务栏里确实有提示微信消息的小图标，他道：“我在外面，没看见。”
卜天笑着道：“是不是给我买东西去了？”
裘枭难嗯了一声，也不多说。
卜天：“那的菠萝饭那么出名，你替我吃点吧。”
裘枭难突然就明白他想干什么了，他心里仿佛被灌了一大勺的蜂蜜，满满的快要溢出来，涨的他有些难受，又有些开心。
裘枭难沉声道：“好。”
卜天笑了：“你在那边注意安全，照顾好自己。”
“你也是。”裘枭难道。
他们俩默契的什么都没说，仿佛什么都不需要说。
第二天，所有人聚齐，一行人坐上火车，正式奔赴任务场地。
☆、时空列车
他们买了卧铺的票，过安检的时候，陆浩背负着所有人的使命，一个人背着七个人的包，如疾风一般风驰电掣的冲过，不带走一丝云彩，连个头发丝都没人看见。
然后一群人像模像样的把什么都没有的行李箱放到进去扫描。
陆浩把背包扔进厕所隔间，又冲了回去，若无其事的像一个三好学生。
这个时节来往的车次都很空闲，除了崔无敌，都安排进了一个车厢。
崔无敌十分不满的叫嚷：“什么玩意儿，到我这就换了个车厢。”
陆浩不耐烦的抢过他的车票，把自己的车票塞给了他：“闭嘴，你去我那。”
崔无敌用胳膊勾在他的脖子上：“好哥们啊，有眼力见。”
陆浩把他胳膊拿下来，拎着自己的行李箱去了隔壁。
崔无敌便赶紧接过阿娜的行李箱，给她抬起了放在行李架上，然后再放自己的，放完之后，他想了想，看了看裘枭难。
“……”裘枭难：“我自己放。”
崔无敌便作罢。
列车摇摇晃晃的起步，旅途正式开始了。
裘枭难躺在上铺，空调吹得他有点冷。
大会下了地，趿拉着拖鞋走了两步，随后就是食品袋被撕开的声音。
崔无敌躺在中铺，伸出头问阿娜：“想吃东西吗？”
阿娜摇了摇头：“你呢？”
崔无敌：“我也不，你睡一会吧。”
阿娜嗯了一声，但又说道：“睡不着。”
戴强躺在对面：“谈恋爱出去谈，单身狗也是狗，可以不爱，但请不要伤害。”
崔无敌：“小弟弟你不要嫉妒，你还小，等你大了，懂吗？”
戴强：“你想看看吗？”
大会被香肠呛着，一阵猛烈的咳。
崔无敌：……
戴强无所谓的继续玩手机，打一个生存游戏。
阿娜无奈的笑了笑。
大会：“喝水吗都，我去打点水吧。”
众人随意的应了，只有顾一帆从床上下来：“我跟你一起去吧。”
崔无敌闲不住一般，跟着他们出去，要去上厕所。
他毛毛躁躁的走出车厢，路过一个戴着帽子的列车员，两人擦身而过。
“等等。”崔无敌突然从背后叫道。
列车员一愣，回头看他。
崔无敌：“厕所在哪？”
列车员指了指前面。
“谢谢。”崔无敌打了个哈气，拎着裤腰带走了。
第1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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瞿素的身影看上去落寞而孤独。
“你以后就是我们的队员，”卜天真诚的道：“我愿意信任你，裘枭难也信任你，他之前和我说过，愿意让你加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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训练场近两年来，第一次所有学员都吃上了午饭。
在那以后，学员们都是等着瞿素也拿完盒饭才开始打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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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志远道：“和空乘的那个男的搞对象的是吧，哎。”
刘轻舟：“对就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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裘枭难那边回的很快：在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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裘枭难特别客气的道：“既然这样做最好，那我们没有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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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筱筱静了一下道：“我没做错，但是你的小朋友让我觉得我像个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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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筱筱脾气暴躁，自尊心强，裘枭难一向不爱讨嘴上的便宜，凡事也不爱和别人争抢，一直少说多做，干自己的本分，因此在两人的相处中，王筱筱也就随便了，有时候放肆一点也不会怎样，这还是第一次，裘枭难认认真真的告诉她，她做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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裘枭难干脆的应了下来：“好的。”
陈国栋：“这次领了任务你申请休息休息，不要太拼了。”
裘枭难随意的点了点头，完全没放在心上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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裘枭难在检票前给卜天发了条语音消息，告诉他自己走了，一会手机要关机。
卜天那头没回，也不知道是不想回还是没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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裘枭难犹豫了下，还是没再说别的，直接把手机给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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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9：18分又发了一条：注意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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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娜他们因为航班问题，第二天才能到，裘枭难自己先找了一家旅店来住。
云南这里也有管理局的分部，按理说可以提供食宿，裘枭难不想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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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人间，很小，裘枭难已经住惯了这种环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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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着天花板发了一会儿的呆，突然想起来还没回卜天的消息，又把手机掏了出来。
裘枭难：我到了。
卜天此时正在食堂吃饭，一直到回了宿舍才看见他的消息，他想了想，回道：“昆明好玩么？”
裘枭难回得很快：不知道。
卜天：你不是去过好几次了吗？
裘枭难：两次，没玩过不知道。
卜天：真浪费。
发完这条，卜天就看见消息框上面显示着对方正在输入，可半天也没过来消息，他正要再说，就见他的消息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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裘枭难这次没有犹豫：等你放假。
卜天：你不出任务了？
裘枭难：我有年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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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还是很开心的，也就不再在意昨天裘枭难得罪他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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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轻舟不确定的回答：“菠萝饭？”
卜天：“能带回来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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卜天想了起来，给裘枭难发消息：给我带点特产吧！
裘枭难皱着眉头想了想，回道：菠萝饭？
卜天：……
卜天：不是，他们的工艺品，那种编织的东西。
裘枭难：好。
卜天十分虚伪的回了一句：谢谢。
裘枭难发了一个打他的表情。
裘枭难来过云南两次，待了一个多月，这还是第一次走出去逛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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裘枭难对这些都不是很满意，他觉得卜天想要的应该是那种原生态的东西，想了想，反正还要去广南，在那里找应该更好。
电话响起来的时候，裘枭难正在回旅店的路上。
卜天在电话那头轻松的问道：“你干嘛去了，发消息不回。”
裘枭难看了眼手机，任务栏里确实有提示微信消息的小图标，他道：“我在外面，没看见。”
卜天笑着道：“是不是给我买东西去了？”
裘枭难嗯了一声，也不多说。
卜天：“那的菠萝饭那么出名，你替我吃点吧。”
裘枭难突然就明白他想干什么了，他心里仿佛被灌了一大勺的蜂蜜，满满的快要溢出来，涨的他有些难受，又有些开心。
裘枭难沉声道：“好。”
卜天笑了：“你在那边注意安全，照顾好自己。”
“你也是。”裘枭难道。
他们俩默契的什么都没说，仿佛什么都不需要说。
第二天，所有人聚齐，一行人坐上火车，正式奔赴任务场地。
☆、时空列车
他们买了卧铺的票，过安检的时候，陆浩背负着所有人的使命，一个人背着七个人的包，如疾风一般风驰电掣的冲过，不带走一丝云彩，连个头发丝都没人看见。
然后一群人像模像样的把什么都没有的行李箱放到进去扫描。
陆浩把背包扔进厕所隔间，又冲了回去，若无其事的像一个三好学生。
这个时节来往的车次都很空闲，除了崔无敌，都安排进了一个车厢。
崔无敌十分不满的叫嚷：“什么玩意儿，到我这就换了个车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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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浩把他胳膊拿下来，拎着自己的行李箱去了隔壁。
崔无敌便赶紧接过阿娜的行李箱，给她抬起了放在行李架上，然后再放自己的，放完之后，他想了想，看了看裘枭难。
“……”裘枭难：“我自己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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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会下了地，趿拉着拖鞋走了两步，随后就是食品袋被撕开的声音。
崔无敌躺在中铺，伸出头问阿娜：“想吃东西吗？”
阿娜摇了摇头：“你呢？”
崔无敌：“我也不，你睡一会吧。”
阿娜嗯了一声，但又说道：“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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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强：“你想看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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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无敌：……
戴强无所谓的继续玩手机，打一个生存游戏。
阿娜无奈的笑了笑。
大会：“喝水吗都，我去打点水吧。”
众人随意的应了，只有顾一帆从床上下来：“我跟你一起去吧。”
崔无敌闲不住一般，跟着他们出去，要去上厕所。
他毛毛躁躁的走出车厢，路过一个戴着帽子的列车员，两人擦身而过。
“等等。”崔无敌突然从背后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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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无敌：“厕所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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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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