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师父,这剧情不对 作者:殿下笑

    第12节

    “小尘。”

    “嗯?”

    “”

    “怎么了?给你弄疼了?”

    “师父只是想叫叫你。”

    “”沈忘尘疑惑的看他:“可从来没有人这样叫我,这个称呼独属师父。尘尘也可以的,汪汪师父也可以叫,不管师父叫什么我都喜欢。”

    君止被他逗的一笑,严厉看了他一眼,伸手拉起衣裳:“去给师父准备热水。”

    沈忘尘含笑作揖,弯腰说道:“汪汪徒弟这就给师父准备热水沐浴,您老在这候着吧!”说完,将娟帕往肩膀一搭,活像了店小二那模样:“师父爱洗澡澡,汪汪把水烧烧;师父皮肤好好,快让汪汪抱抱师父,你打我作甚?”

    “还不快去。”

    沈忘尘坏笑的溜出去,速速烧了热水,又遇到上次那个伙计,硬是被他拉去听他说自己以前的丑事,他符合的听完,捞起水桶就跑,谁爱听自己过去的年少无知?

    一切准备就绪,沈忘尘试了水温,才让君止过去沐浴,他巴巴的抱着柱子不走。

    君止看了他一眼,说道:“你去看看容祁可还安好。”

    沈忘尘摇头。

    “这才几时便忘了对师父言听计从?”

    沈忘尘解释道:“师父,我只是想和你一块儿洗澡而已。”

    “不许。快出去。”

    不管君止如何说,沈忘尘就是不出去,非要和君止一起洗,最后还是君止用禁术定住他又封他口,拿了束发的发呆遮住他的双眼,这可让沈忘尘叫苦。

    他能听到声音却看不见、碰不得,真是要气死他!

    等君止沐浴完,出去叫了热水,又把沈忘尘从上到下洗了一遍,当然,沈忘尘不能动不能开口说话,更是看不见君止,这一路让他内心狂吼:师父丧尽天良,竟然玩这一招,太狠了!

    君止给他沐浴完,将人擦干换上干净的亵衣后,把他放到床上,摆了十分中规中矩的姿势。

    “你好好睡,师父一会儿就回来。”拉上被衿,君止伸手点他额头,笑意清浅的说完,起身便走了。

    动弹不得的沈忘尘那叫一个哭,听关门声后又十分不解他这是要去何处连自己都不带。

    君止一声不吭的出门,沈忘尘哪里睡得着,等了不知多久都没有听到开门声,不免着急。

    正是亥时末,开门声才响起,沈忘尘睁开眼睛却看不见任何东西。

    那人靠近了自己,有股浓烈的陌生气息,沈忘尘心紧,会是谁此刻前来?

    眼前豁然一亮,一张狰狞的脸正对着自己,是无极门的人。

    糟了!被逮到了。

    女子将他一把捞起扛在肩头就走,沈忘尘是哭叫不得,直接被人带走了。

    等女子止步后,沈忘尘被摔到地上,落入眼前的都是死人,只是为何是被自己杀死的容家人?还有他的先师。

    “沈忘尘,有怨报怨吧!”旁边传来清冷的声音,是赢磊。赢磊立于白童身上目光冷漠的看着倒在地上无法动弹的人,真是天助他。

    看着死尸靠近,沈忘尘再也顾不得冲破禁术的后果是什么,暗中逆行气息。

    “不查不知能独挡十二门派的蛊毒魔师竟然是娼妓之后,能做出欺师灭祖的事情,怕只有这种无情□□能做出来吧!看你这幅皮囊,真是恶心!”赢磊伸手摸着自己的脸,这张脸堪称绝世,冠压天下,只是,是个□□的后人。

    今夜他要夺回自己的身体,让沈忘尘永远消失,这世上只有他赢磊一个魔头。

    沈忘尘没心思跟他费口舌,在最后关头冲破禁术后一口鲜血吐出,还开不及还口就被谁抓起,他掉头看去,这不正是自己的先师吗?

    “孽障。”鼻祖对沈忘尘的恨怕是死都记着,所以这几十年都没腐烂身体还等着报仇。

    沈忘尘逆行已是有损道行的事情,此刻又被鼻祖抓着,再是有能耐他也挣脱不掉。

    “沈忘尘,我不曾亏待你,你却要毁我脸,挖我五官,好狠啊!”一个一身白锻的女子披头散发的靠近,一把抓住沈忘尘的手臂。她的五官都没了,一张脸凹陷不少,这模样比鼻祖都要恐怖。

    沈忘尘从未想过那日后还会见到他们,心中何止有愧疚和罪恶,还有恐惧。

    “见你要死,好心将你带回无极,传你蛊毒,教你修道,你你怎害我全家?孽障。”

    “该死。”

    “杀了他。”

    “四分五裂都难以消我心中恨意。”

    那些人都在耳边说话,沈忘尘痛苦到都快没力气挣扎,他该死?

    看着无比痛苦的沈忘尘,赢磊心中大为痛快,笑道:“特为你准备的礼物,好好享受吧!”

    乌黑之地怨气集聚,将整个山坳笼罩的没有一点缝隙,这里便是几十年前葬容家人之所。沈忘尘也非真的绝情到底,还是选了一个地方把他们合葬,当初怕怨念太多终有一日会出土找自己,也做了些手脚,没想到,人算不如天算。

    ☆、西域篇过去

    初到无极门,沈忘尘也不过十岁,鼻祖让人给他洗漱了一番,换上无极门经典的金黄色衣裳,扎起头发,才被鼻祖叫到眼前。

    “你叫什么名字?”鼻祖坐于矮榻,面目慈祥的问道。

    沈忘尘大大咧咧的说道:“沈青阳,不过,我不喜欢这个名字。”

    鼻祖被他逗得一笑,捋着胡子笑道:“入我无极门后,自是要更名的。”

    沈忘尘下颚一抬,右手大拇指一撇鼻头,说道:“换吧!我正愁更名呢?”

    “青阳,日后你便叫沈忘尘,为师希望你忘掉浮生仇恨,重新过活。”鼻祖沉吟了片刻才启唇说了一个新的名字。

    沈忘尘听后并未像旁人那般仔细低念,只道:“只要不叫沈青阳,叫啥名都可以。弟子在这就谢过师父了。”

    “很好。让丫头带你去房间。”

    沈忘尘边走边看,这里可比沈梦府好多了,这里的丫头都好看。左拐右拐入才到自己房间,只是里面还有一个人,那个人的衣裳和自己的一样,只是看起来很壮。

    沈忘尘上前一拍他的肩膀,问道:“我叫沈忘尘,你怎么在我房间?”

    十一二岁的傅臣华看了他一眼,笑道:“傅臣华,这是我的房间啊!你不会是新来的小师弟吧!可你好像是小师妹啊!”

    被人认错性别,沈忘尘气的睬他一脚,骂道:“你那是什么浊眼?连个男人都看不出来吗?”

    被踩的傅臣华只道这小子力气好大,也不计较他,起身说道:“那就是小师弟了。”

    “哼!”沈忘尘冷冷一哼,转个身就往床上滚。

    那丫头对傅臣华交代了几句就走了,沈忘尘自己在床上躺了一会儿才滚下床,一屁股坐到正在看书的傅臣华身边,伸手抄起他的书翻来翻去的看,一个字都不认识、

    “这有什么好看的?”说着,把书丢到一边去,拉起傅臣华往外拽:“出去走走,我还没有来过无极门呢?”

    傅臣华对他可是容忍,自己把书捡起来才跟着他出去,带他把无极门逛了一遍。

    这一逛就是一下午,傅臣华都没什么力气了,沈忘尘却还精神的很。

    “傅臣华,我怎么没有看到女弟子啊?无极门不会只有男人吧!”

    “她们在另一个院子,我们进不得。”

    “有什么进不得,都是人。快带我去看看,我看看有没有好看的。”

    “你真是”

    “走。”

    逛到女弟子的院门前,傅臣华是如何也不再靠近了,沈忘尘却胆大直接往里面走。

    到了门口,一个也着金黄衣袍墨发尽挽的小丫头从里面走出来,长得挺可爱的。

    “我怎从未见过这位小师妹?”

    停在门口的沈忘尘眼睛一瞪,说道:“叫我小师弟,我不是小师妹。”

    小丫头震惊的看着他,将他打量了一遍才发现自己错了,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说道:“不好意思啊!我以为是新来的小师妹。唉!你不可以进去哦!会被处罚的。”

    沈忘尘撅嘴:“我进去参观一些无极的美女,不行吗?”

    “当然不行了。”小丫头捂嘴笑道:“小师弟你真是可爱!还是赶紧回去吧!莫被我父亲逮到了。”

    “我要进去,你能拦我?”沈忘尘才不管罚不罚的,直接从小丫头身边跑进去。

    “喂!”傅臣华大叫:“师弟,快出来。”

    “我就看看而已。”沈忘尘头也不回就往里面跑,那小丫头在后面追也追不上,看到有几个人围在一起他就大叫:“小师妹,我是师兄。”

    女宿院从未进过男子,这里打扫的也没有男子,都是女子。这一声传来,把她们吓的乱了方寸,大叫着乱跑。

    “师弟,快停下来。”小丫头看他把满院女孩子吓的惊慌失措,十分担忧。

    沈忘尘却不听话,她们往屋子里躲,他就踹门、爬窗户。

    这么一闹,还是无极门二把手鼻祖的弟弟现身才了却这件事情。沈忘尘被他拎出宿院倒挂半日,他还是不知悔改,挂那打瞌睡。

    他来第一天就让整个无极门知道他沈忘尘了,大闹女宿院后竟然倒挂着睡觉,真是个恶劣的人,当然没有人再认为他是女孩子,哪有这么不知羞耻的女孩子。

    沈忘尘上课睡大觉,下课溜出无极门四处闲逛,无聊时爬墙爬窗户偷窥。

    不过,自从被死敌容祁泼了一身狗血后,他才收了浪荡的心开始专研蛊毒,这一入便是三年,三年将蛊毒发挥到登峰造极的地步,让鼻祖和全门震惊。

    “小师弟,你好厉害啊!”当年的小丫头也长大了成了容小,她对沈忘尘最照顾,不仅他好看,还因他是个挺能给人带来笑声的人。见他的蛊毒今日制服最恶劣的生人后,忙不迭的对她起了膜拜。

    沈忘尘道:“哼!不就是蛊毒吗?有什么难的?”

    傅臣华道:“你别得意,容祁的蛊毒也厉害,得意过头,小心他那日胜过你。”

    沈忘尘不屑的看向另一边正在看他的容祁,故意提高音量,喊道:“所谓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他容祁败给我后会往上爬,难道我不知道爬吗?等着吧!我沈忘尘终会让他输的心服口服。”

    ——

    “忘尘,你这是什么?”傅臣华一回到房间就看到沈忘尘坐在桌旁捧着一个杯子,走近一看,才发现里面装着一条红色的蠕虫。

    “蛊虫啊!准备炼一种可以让人变成活死人的蛊。”

    傅臣华微惊,坐下说道:“你这可是害人啊!师父教我练蛊是为护身和治病救人,你?”

    沈忘尘斜睨他一眼,伸手将蠕虫抓起握在手中,对他露出一个纯良的笑:“我只是开玩笑而已。师父的教训我可还记得。练蛊不为害人,而是救三种人,一种相思成疾人,一种无药可救人,一种害我之人。这些我都记得,师兄。”

    听他这么说,傅臣华才放心,伸手揉揉他脑袋,无奈的笑道:“你这小子。”

    沈忘尘笑道:“师兄上午去了何处?”

    “找容小去了。”

    沈忘尘的眼神微微一变,脸上的笑意也落了下去:“师兄似乎很喜欢和小师姐玩。”

    傅臣华颔首一笑,收回手起身离开:“小师妹挺可爱的。”

    沈忘尘盯着他的背脊说道:“难道我不可爱吗?”

    “噗!忘尘,你也可爱。”

    那日后,沈忘尘开始留意傅臣华和容小,渐渐的发现她们两人竟然在谈情说爱,心里骤然起火。

    也就那时起,沈忘尘开始学会喝酒,喝醉了撒酒疯,被处罚他都不在意。

    两年内,他成了最年轻的蛊毒师,也才十五岁而已。可他除了冷视所有人外,再也不想多看谁一眼,倒觉容祁成了他往高处走的最大动力。

    “容祁,我两携手如何”

    容祁冰冷的看着他,说道:“道不同不相为谋。”说完,转身决然离去。

    沈忘尘也不恼火,杵在那看着容祁走出自己的视线,他真是可笑,竟然找自己的仇敌。想了片刻,自己折身走了,既然没有人愿意和他一起,他就自己来。

    ——

    “沈忘尘,这四个尸鬼女是你的?”鼻祖不信的指着跟在沈忘尘身后的四个高大尸鬼女,他带回来的徒儿竟然背着他养了尸鬼,一养还是四个。

    沈忘尘冷静的说道:“师父放心,尸鬼女并无传闻中那般厉害,她们怕火,遇火则亡。弟子养她们只为保护自己,这并不与师父所教有所违背。”

    “荒唐!”鼻祖当场拍桌而起,抽出缠在腰上的炽魂鞭当着沈忘尘的面将四个尸鬼女打成了灰烬,他愤怒的瞪着冷眼旁观的沈忘尘:“尸鬼女乃是魔道之物,你这孽障从何处所学”

    沈忘尘淡然说道:“回禀师父,此法乃是弟子在藏书阁中的书中所学。”

    “说谎,你并不识字,如何学?”

    沈忘尘颔首说道:“那是一本图绘集。”

    “”鼻祖只是知道沈忘尘的聪明和领悟力,但凡与他说一句给他提点醒他顿时会明白,在蛊毒这方面他仅用五年的时间便让所有人称他为“蛊毒师”。这份荣耀他曾欣慰且得意过,但不知何时,沈忘尘有些所作所为偏离了正道,正在一步步朝着魔道走去。他甚怕自己这徒儿走入歪道,怕后果是他难以想象的。

    “你走,并从傅臣华的房间搬出去,与容祁同住。”如今,他只希望容祁能控制他,将他带回正道,莫再朝着魔道走去了。

    沈忘尘微微一惊,全西域都知他和容祁处处作对,这几个老的还让容祁用朱弦破收服自己,此刻却要让他和容祁同住,简直就是存心不让他好过。不过,既然鼻祖如此安排,他又怕什么呢?容祁有朱弦破能若何?还不是输给了自己。

    踏入容祁房间的时,容祁很不待见他,自己坐在书房整整一下午都没出来,他倒是不觉什么,该干嘛就干嘛。

    直到就寝的时间,容祁才不情不愿从书房出来,正好和正在吃面的沈忘尘对上。沈忘尘看了他一眼,继续吃面,容祁沉着脸往自己的房间走。

    “容丫头,你不愿意和我住一块儿,其实,我也不愿意。你是百个不愿意,我就是九百个不愿意。你说我们互相两生厌,在一起凑合几年,也不知最后容丫头还是不是容丫头?”沈忘尘叼着面说道。

    正到房间门口的容祁止步看他,正好看到他的侧脸,这张脸真的是美的摄人心魄,只可惜人太恶。

    “你可以出去住。”

    沈忘尘咋舌:“我倒是想,可师父的命令不得不听啊!他要我往东我哪敢往西。”

    “你不是不准师命吗?”容祁冷冷说道,直接入了房间不再理他。

    沈忘尘自讨没趣,干脆不说了,反正已经住过来了,怎么个处发就得看容祁了?

    一开始这是水火不容,互不理对方,过了三个月。沈忘尘才和容祁说上话,就为一只虫子。

    “沈忘尘,把你的畜生拿走,否则,我踩死它。”容祁黑着脸看着正在床边爬行的黑色蜘蛛。

    闻声的沈忘尘麻溜的跑了过来,把正想和容祁亲热的蜘蛛抓起:“有什么好怕的啊!练蛊的时候你没用过黑蜘蛛吗?”

    “我讨厌黑色。”容祁冷冰冰的说道,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沈忘尘那张脸。

    沈忘尘倒是不解,待将黑蜘蛛放回袖中才明白了过来,道:“不会是因为我喜欢黑色吧!”

    “对,你喜欢的我都讨厌。”

    沈忘尘觉得好笑,道:“我挺喜欢你的,那你岂不是自己讨厌自己?”

    “滚。”

    ——

    “沈忘尘,师父说过,禁止你再炼尸鬼女,你为何又再炼?”容祁没好气的走到正藏在黑屋子里倒腾的沈忘尘身边,若不是他今日看到,还真以为沈忘尘真的收了心准备好好过活,没想到,他竟然又在偷偷摸摸的做尸鬼女。

    沈忘尘看也不看他一眼,继续埋首在那给尸鬼女化妆,上次那四个受不起打一打就死了,这一次他可是聚了生人七罪与死人四恶练的,再加上用了上百种蛊可让她们速速恢复伤口、思维敏捷。

    “没人陪我玩,只能找活死人了。”

    容祁一把抓住沈忘尘正拿着眉笔的手,将他掰到一边,沈忘尘一个踉跄将手里的抹粉与眉笔摔了满地,他斜睨黑暗之中的容祁,唯有那一抹金黄可以看见。

    “你干嘛?”

    容祁冷声冷气的说道:“傅臣华呢?”

    提起傅臣华,沈忘尘倒是想起这个人了,自然也想到他和容小现在正打的火热的事情,心中不舒畅,双手环胸说道:“和你妹妹在一起。浮世之间,谁记得谁?当年同窗问志,转个身,也就陌路了。”

    “那我陪你。”

    “噗!”听到这话的沈忘尘都想哭了,要不是容祁和他是对头,他肯定感动的鼻涕横流,但现实对他来说,这比笑话还要好笑:“傅臣华都未把我带回正道上,你觉得你有这能力?”

    “有没有不是你说了算,跟我走。”

    容祁不管沈忘尘是否愿意就把人带出了无极门,他无需令牌靠一张脸就过了禁门,而后赶到了一个山清水秀的峡谷。

    望着脚下清澈的溪水,沈忘尘十分不解,用脚踹起一块石头砸向水中,激起一层水花和波澜。

    容祁说道:“我常常来这里。”

    沈忘尘瞥了一眼旁边的青草丛,说道:“幽会美人吗?”

    容祁淡淡瞥了他一眼,其中为意味谁都懂:“下去洗洗吗?这里的水很干净。”

    “好啊!都半个月没洗了。”沈忘尘倒是不介意,反正浑身脏的厉害,找个干净地洗洗也不错,管他是哪里。三下两下就刨了衣裳裤子,又要脱最后一件底裤时容祁背过去了,他笑道:“又不是小姑娘,有什么见不得的?我有的你也有。”说完,将裤子脱掉往地上一扔一脚踏入水中,溪水本是天然的,温度凉的厉害,他只是微微停了一下又进了一脚。“容丫头,你要来吗?”

    那容祁那是沈忘尘此番不要脸的人,看他脱底裤就好臊,如今要他跟他一起洗,还不如杀了他。等觉察到人走远后,他才回身看去,真好看见沈忘尘钻进水里,又跟鱼似得钻出来,玩的好快活。

    “容丫头,你当真不下来吗?”沈忘尘浮着半身,用手拍打着水面,一层层水浪如同一层层珍珠,他恰好就在中央。

    “你自己洗。”容祁寻了个平坦的地坐下,就坐在那看着。

    等那沈忘尘洗完了,穿了衣裳,觉得十分清爽,湿哒哒的头发也懒得扎起任着披散在肩头。

    “容丫头,你刚才在想什么?”

    “没什么。回无极门,晚膳的时间到了。”容祁起身就走,这沈忘尘觉得奇怪,麻溜的跟上去。

    这才到用饭的地方,就碰到傅臣华与容小,沈忘尘那好点的心情又跌了一点,本要去旁边坐着,那容小却喊道:“小师弟来这,祁哥哥也来,看,你们喜欢吃的菜。”

    傅臣华也喊道:“忘尘,祁师弟快来。”

    两人叫的热情,容祁不拒绝,沈忘尘也就没拒绝跟着去了,一顿饭吃的郁闷。

    接下来的几天里,容祁带他去各地玩,就是不如他愿去风花场地,他忍了。

    处下来,沈忘尘那颗浪出千里之外的心逐渐平静了下来,倒不是被容祁制服而是忘掉了一些是是非非,心就舒坦了。

    “容丫头,就去一次,一次行不行?”为了去风花场地,沈忘尘已经不要脸在拖打死也不去的容祁。

    容祁抓着桌子说道:“那地方不干净。”

    “有什么不干净的?你去不去?不去我就去。到时候,包十几个女人,彻夜到天亮,明早回来我臭死你。”

    “”

    “你到底去不去?不去我就走了啊!”

    “去。”

    目的达到的沈忘尘贼笑了许久,把人往楼子里一带,叫了两个陪侍上了酒菜,他让一个女子伺候容祁自己抱着一美人戏弄。时不时瞧瞧冷着一张脸的容祁,看他那搬窘态暗自大笑,坐了一会儿不安分的将用脚抵着他的小腿。

    容祁一手握着酒杯一手放于大腿部,坐的端端正正,侍女再是如何扰他他都不为所动,只是被那只脚揣着时瞪了他一眼。

    看他囧的不行,沈忘尘推开美人,带着凳子靠近容祁,伸手将那两女子挥下去,取过酒来凑近容祁:“喝吗?”

    容祁撇了一眼酒水,也不回答,看他表情就知是不喝,沈忘尘却又凑近了一点,用带着香的酒味熏他:“来这地方不喝上一杯算是白来了。无极门规矩中没有忌酒这一条,喝一杯何妨?何况这地又不是无极门?”

    “我不沾酒水。”

    沈忘尘的睫毛下的眼睛若银河一般神秘,空着的手附上容祁红了的脸:“因为酒味都会让你脸红,若是喝上一口,就醉了吧!”

    容祁皱眉,伸手把沈忘尘推开,沈忘尘又被他拉回到摁在凳子上,说道:“这几日多亏你了,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今日,我凑钱请你喝酒,你不喝一杯可不给我面子。”

    “这是我该做的。”

    “你我非亲非故,如何算是个该呢?”沈忘尘步步紧逼:“我两作对快十年了吧!按理说,你应该想我死。”

    容祁道:“确实不喜欢你,但”

    不被喜欢,沈忘尘乐的开心,怕被转折,伸手捂住他的嘴巴,自己说道:“那就不喜欢我好了,反正我沈忘尘打小就不被喜欢。容丫头,这酒你不喝就算了,礼到情义到。”说完,他也就收了手自己把酒喝了。

    这回的容祁僵硬了,直到后来好长时间里,容祁都在想那杯酒自己要是喝了,也许沈忘尘就不会走远了。

    “容丫头,我喝醉了,驮我回去。”沈忘尘醉了直接把容祁往面前拉,硬把他摁下自己爬了上去,走时老板要结账他一摸沈忘尘身上半个铜钱都没有,无奈下只得自己给了,并给了一百两封口费。

    老板也算识趣,收了钱什么话都好说,他日路上遇见,谁不认识谁。

    沈忘尘不算很重,还在容祁的能接受的范围内,夜里就他和沈忘尘在路上。

    ——

    “启禀师父,沈忘尘不从门规私下偷学魔书,弟子亲眼看到他躲在藏书阁中偷学。”一日,一个门生到了鼻祖面前,将沈忘尘的事情桶了出来。

    鼻祖一听,心中火气大起,让人将沈忘尘带到正堂质问。沈忘尘倒是不隐瞒,当着大家的面说道:“是,我是在偷学修魔,人往高处走,我不满足当下的成就,为何不能学修魔?谁说修魔就会是十恶不赦的人?”

    状告的弟子说道:“他狡辩,修魔就是为恶。聚万物之怨气与恶气于一身,从而与鬼灵一般害人,这就是旁门左道。”

    鼻祖沉着脸看向傅臣华,问道:“沈忘尘先前可有学过修魔?傅臣华,如实招来,不得隐瞒。”

    傅臣华看了沈忘尘一眼,很是失望,他曾让他不要这样做,他偏不听,如今东窗事发,看谁来救他:“是。”

    傅臣华的承认沈忘尘并不惊讶,也不失落,他知道傅臣华不会包庇他,而他也不奢求傅臣华帮他说一句。

    “师父不必再问,弟子用蛊做活死人与尸鬼女,并私下修魔,聚敛阴阳恶气让死人为我所用。这些,弟子都做了,没有什么好问的。不过,这些事情,容祁并不知道,他一直以为我已经回到正轨。”

    鼻祖怒下,不再与旁人商议直接让人用炽魂鞭抽他,抽不死他算他命大。

    众目睽睽被绑在木架上,沈忘尘并不挣扎,他自己做的事情有什么后果都自己承担。看着上方的鼻祖,他越是狠下心来要夺位,人要越高才有权说话。等他修魔得道,必能称霸三道,那今时所受又算什么。

    “沈忘尘,你归是不归?”毕竟是得意弟子,鼻祖还想给他机会。

    沈忘尘道:“不归。”

    “打。”鼻祖气极,看他如此执拗,气的身子发抖,只是坐在上方没有人看得到。

    炽魂鞭的每一鞭子抽的沈忘尘疼的痉挛,像是要把这张皮活活的扒下,后来,每一鞭子又潜入了肉里抽到了骨头,这抽了九十五鞭子时,人没停住昏厥了过去。

    行刑人看向鼻祖,鼻祖说继续抽,那人挥着鞭子又要抽下去,却被一道金光给挡开,随即容祁握着长鞭落在沈忘尘身边,对鼻祖说道:“师父,沈忘尘偷学修魔之事,弟子知晓,他不识字,是我一个字一个字念给他听的。剩下的由我承担。”

    “容祁,你糊涂!”鼻祖颤抖着声音说道:“无极百代,无一人修魔,他沈忘尘便是第一人,若不惩戒,日后必成大患。你如何会助纣为虐?”

    容祁道:“但若他修魔得道并未祸及天下,而是与修仙道一道除妖降鬼,岂不是为我无极长颜面吗?”

    一人说道:“沈忘尘来这后,生了多少事情?他曾与少主处处作对,少主不也恨透了他吗?如今怎的,才同住一年不到就开始为他说话,莫不是受了贿赂!”

    又有人道:“也不怪少主受贿,沈忘尘本就生的好,是个男人如何受得住每日都在眼前晃。”

    这事情越说越离谱,容祁也有些气上来,可他隐忍了下去。

    命令已下去,话不不可收回,且这容祁也是犯了门规,该当处罚,便让那人将余下五鞭子用在了容祁身上。

    容祁毕竟不是沈忘尘那般命硬,才五鞭子就被抽的直不起身来,单手抓着沈忘尘的衣裳费力的站起。

    “师父,就再给沈忘尘一次机会。他只是坏在外面而已,只要有人肯陪着他,假以时日他会好起来的。”

    “那你可知错?”

    “弟子知错,错不该包庇他,没有尽师兄之责。师父,处罚便是。”

    “那就再给这孽障一次机会,容若再犯,诛。”

    ___

    容祁能下床后,沈忘尘还没醒,看他被抽的身体没一处好的,心中又不忍心。

    “沈忘尘,你真是自找苦吃!”容祁低念一句,弯身把他扶起,自己盘坐在他身后,运了自身的道行给他疗伤。鼻祖这次是真要处罚他,一点药也没有,而且这炽魂鞭留下的伤疤,是会带一辈子的。身为师兄,他有责教育他,有责替他受罪,有责照顾他。

    自沈忘尘醒来就再也没见过容祁,也有去找过他人,可听说因包庇他而被送出无极门到姑苏江城府去了,他失落了一段时间。至于容祁替他受罪那件事情没有人提起,他也就这样被隐瞒了几十年。

    而容祁不在,他做事就更加快,没有丝毫顾虑,每日都在计划着篡位。

    容祁一走半年,沈忘尘表面上安静,暗地里已经评自己所学调用活死人隐藏在无极门附近,并用三日时间刨了西域老坟,将聚敛的怨气与恶气糅合注入其内,化为恶尸。

    老坟被刨之事被传到无极门中,鼻祖与几位老者甚是不解,赶到老坟去看了一眼也没看出什么。

    日子忐忑的过了五日,恰逢清明,那日天下小雨,天色阴郁,所有人一打开门都注意到天上那一层不正常的雾霾。

    沈忘尘褪下一身金黄衣袍,着一身黑袍立于无极大门前,身后黑压压的一片活死人,没有一千也有□□百个,个个带着面罩只有一双眼睛在外面露着。

    “上天从未负过我沈忘尘,是我负了他们。”沈忘尘低念道,抬手一挥,一掌破开无极大门,青铜门此刻不堪一击被掌风震出一里之外碎成渣。

    门内的人注意到这举动纷纷朝外面看去,黑黑压压的一片正朝他们冲来,当下不知为何,却是那些活死人入内开始杀人才明白过来。

    沈忘尘越身入了无极,走了屋顶朝深处走去,于正院调出恶尸,自己又折往别处。

    清明节,本就是闹鬼的时候,天地阴气特重,这无疑不是在帮沈忘尘夺位。

    窜入深院,容小正要出门,沈忘尘落到她面前,容小惊疑看了他一眼,水灵的眼眸明媚,惊呼道:“小师弟,你穿黑衣好看。玉树临风,风流倜傥,终于知道无极金色有多埋没你了。”

    她看了几眼,见沈忘尘沉默不语疑惑的看去,见他一脸严肃心中觉得奇怪,问道:“小师弟,你怎么了?师父他他又惹你不开心了吗?对了,小师弟,祁哥哥他”

    容小话未话,沈忘尘便已抬手用手中特意准备的匕首朝着容小的脸刺去,连着几十下,鲜血喷溅了他一身,容小一声大叫后动也动不了。

    沈忘尘看也不看她一眼,就着匕首挖掉她的五官,丢了匕首就走,转身时碰到傅臣华。

    “沈忘尘,你”傅臣华震惊的说不出半个字,杵在门口看着冷酷的沈忘尘。

    沈忘尘说道:“你喜欢的我都会毁掉,但你,还要活着。”说着,趁傅臣华反应不及,挥出蛊虫击倒他。

    纵身一跃上了无极最高的楼阁,看着正在拼死的几位长者,那些讨厌他的、与他从不打交道的师弟、师妹、师姐或是师兄一个个都死了,只会蛊术的他真是可怜,遇到这些活死人唯有任之宰割,其他的什么也做不了。

    恶尸缠着老者,他们无暇去顾忌门中弟子,许是自己都难保。

    该死的都死了,不该死的也死了。

    沈忘尘一点也不难过,他只会留下两个人,还有那些会听他命令的人。

    见鼻祖还在于恶尸搏斗,沈忘尘上前拾起一把长剑直直刺入鼻祖体内,剑过其身,他恶毒的旋转狠狠的从后往前一拍,拉出一截肠子挂在鼻祖腹部。

    一个恶尸此刻用双手刺穿鼻祖胸口,他人大口鲜血吐出。

    沈忘尘淡漠的看着他:“师父。”

    鼻祖张口鲜血直流,用力拍开恶尸,憎恨的看着沈忘尘,此刻对沈忘尘一个憎恨如何了得?

    “孽障。”鼻祖咬牙切齿的叫道,伸手附上腰间,欲要抽出炽魂鞭来。

    沈忘尘抬手就是一剑,断了他的手臂,鼻祖闷哼一声倒入血泊之中。

    “你这个孽障!竟敢欺师灭祖,他日必不得好死。”

    沈忘尘嗜血的笑着,却冷漠的说道:“师父,你安心的走吧!你的妻儿都会去陪你的。”

    鼻祖瞳孔放大,吐出“你”就吐了一口血栽倒在血泊之中。

    看着无极地位最高的人倒下去,沈忘尘猖狂的笑着,他终于抛掉了所谓的论理彻底成为一个恶人,生前不问身后名,他不怕十二门派他日与他为敌。

    “孽徒!”旁边传来鼻祖兄弟的声音,沈忘尘回首看去,淡漠的一撇浑身带血的几个人。

    “你们是想要我的命,是吗?你们怕是要失望了。”沈忘尘轻笑道,召出加精过的尸鬼女,一道迎上他们的攻击。

    也不过十招,全都死在脚下,沈忘尘对他们说道:“如果当年,鼻祖没有带回沈青阳,如今就不会有沈忘尘了。”

    他转身走出院子,傲然独行,对他来说,这辈子从出生开始,他就是一个人,无人同行。

    只是,当那一抹熟悉的金黄再次出现在眼中时,沈忘尘忽的看见那夜在黑夜之中托着他的容祁和自己。半年不见的容祁墨发高束,抿唇看着他,就像他的天敌一样杵在那。

    “容丫头,你回来的真是时候,我都会以为是鼻祖特意安排让你撞见的。”沈忘尘轻笑道。

    容祁一张脸已经到了没有表情的地步,他不知如何面对眼前的一切,半年前他还舍身救他命的沈忘尘今日杀了他全家,屠了满门,他那一身黑袍都快变成红色了,那张脸到底是丑陋的。

    “沈忘尘。”容祁叫了一声。

    只是沈忘尘这一次不会再像以前那样瞪他,或是回头看他,亦或是跑回去叫他容丫头,当时少年相对如今仇深似海。

    朱弦破一出,狂风大作,容祁那颗会怜悯沈忘尘的心彻底破碎了,他能想到的是杀了他为死去的人报仇。

    沈忘尘快速上前夺过他的朱弦破,将他人一掌拍倒在地,没有半点留情。

    “容丫头,我放你一条生路,走。”沈忘尘让尸鬼女将他送走,自己转身踏上一条被人唾弃遭人诅咒的路。

    无极门之变恰逢清明,外人称是清明恶事,自此无极门前无行人,十二门派将无极门孽徒沈忘尘视为不耻并欲合力诛杀。

    沈忘尘却为安稳无极杀了不少人,一双手早已沾满了鲜血,他开始修魔,专心于此。

    待他得道时,却发现身后、身旁无一可以问津之人。

    ☆、西域篇了却

    当年的事情如今也不清楚,沈忘尘再次醒来时,全身并无异样,起身后白童附在身旁正俯首看着他。沈忘尘微微一惊,推开白童找到铜镜,拿起一看,这不是赢磊的身体,这是他自己,真正的沈枫。

    “可恶!”沈忘尘摔了铜镜,冲出门外,常西平正侯立在门外。

    “门主,”常西平见他出来,便知他无大碍,又不忘邀功:“门主,你可吓死属下了,当时你快被赢磊和他师父剁了,若非属下与傅臣华及时赶到,也许门主,你要去何处?”

    回到自己的身体里,这对沈忘尘来说,他千百个不愿意,他要君止,要九元的那几个小鬼。这具身体给他的只有无尽的仇恨与不快活。

    “我出去一趟,你不许跟来。”

    沈忘尘独自出了无极门,朝着客栈走去,到后也不敢露面就躲在暗处看着。

    等了许久,才见君止出来,一见到他,沈忘尘忍不住想要上前,却那知容祁也出来了。

    “玄墨尊,我去一趟无极门。”容祁说道、

    君止看了他一眼,道:“你如今已大不如从前,凭一把朱弦破,你如何斗得过他?”

    “我自有我的办法。告辞。”容祁果决的转身离去。

    君止看了一眼,转身进了屋子,沈忘尘暗自皱眉,容祁去了无极门,他得赶紧去门口等着。至于君止,希望他能发现不同。

    入了屋子后,君止对床上的赢磊说道:“忘尘,还觉得疼吗?”

    赢磊毕竟不是沈忘尘,不会像他那样温顺,道:“不。”

    君止看了他一眼,说道:“这次是师父害了你。”

    “师父,我想歇歇。”赢磊并不喜欢君止,从一开始就是,如今他夺回自己的身子,可不会像沈忘尘那样对他。

    君止点点头转身走了。

    而这边的沈忘尘及时赶到无极门口,在那等了片刻才见容祁过来,容祁一见他,那双眼中何止是一种仇恨,简直就是恨不得把他千刀万剐。

    “沈忘尘。”

    沈忘尘负手而立,道:“容丫头,几十年不见,别来无恙。”

    看着故人在眼前,容祁记起当年沈忘尘也是这样立在自己面前,他身后是被他杀死的长者们。

    “这都几十年了,你还想着杀我报仇?容丫头,等些时辰,我让你捅个舒服,只是现在不行。”他得快速解决掉无极门的事情,好好与傅臣华谈谈,另外得将常西平让君止带回九元给文盛易一个交代。而对容祁,他并不期望和平了却,自己辜负了他,如今被他捅上千百刀都算少了,若非心有挂念,送了这条老命都可以。

    杀沈忘尘这件事情,就算是沉睡之中,容祁都记得,何况是醒来后。“你还有何事没有了却?”

    沈忘尘道:“给我三日的时间,三日后,你再来。”

    “我平凭什么相信你。”

    “你知道我说话算话,从不食言。”

    沈忘尘看他没有话,上前一步,容祁却后退一步,沈忘尘没有止步上前抓过他的手腕握在手中,容祁本要推开他,却感觉有热的东西从手腕传入身体。

    “你做什么?沈忘尘,我不需要你的施舍。”发觉是一些他正需要的灵力,容祁震惊的有些失措。

    沈忘尘说道:“我可要兑现当年的承诺,我活着你就要活着。况且,你现在需要这些灵力,否则,你用朱弦破完全是在折损身体的精力。给你一些,算是感谢你你当年也曾拉我一把。”

    待觉差不多,容祁挣扎抽身,却被沈忘尘紧紧握住,直到沈忘尘一张脸都变得煞白他才松开,转身入了无极门。

    看着被握出红印的手腕,容祁眼中腾起一股杀意,暗道:沈忘尘,你以为这样就能弥补吗?不能。

    回到玄德殿,沈忘尘卧于榻上休息了片刻,脸色才有好转。而白童已经立到身边来了,他这才伸手捏捏它的头顶的毛,说道:“白童,你这个没良心的小畜生,竟然都不认识我,还听赢磊的号令载他飞来飞去。”

    白童一歪脑袋,张口嘶鸣了一声,张翅扑入沈忘尘怀中。一人一鸟就在那玩了好一些时辰才被进来的人打搅。

    “门主,今日属下准备了两个女婴,门主可要立即服下疗伤?”常西平道。

    沈忘尘慵懒的卧于榻上,一手顺着白童的羽毛,一双棕色眼睛死死盯常西平,道:“不必了。”

    常西平微惊:“门主的身体并无大碍吗?”

    “是。常西平,去把傅臣华叫来,我有事与他说说。”

    常西平道:“门主与傅臣华已有多年未见,不知”

    第1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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