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太美了 作者:福气很大

    第35节

    左铭源把被单拿走了,南宫舞天一直目送着,将葡萄放进嘴里,味同嚼蜡。左铭源回来了,没和她说话,没哄她,她心里慌,但是冷着脸,一副不屑安慰的样子,目光一直看着门口,等左铭源回来。

    左铭源去井边打了水,她这一出现,换洗的侍女都快扎堆了,也有热情贴上来,要讨好的。“殿下,这些事奴婢来做就好。”

    “不用,你待着就好。”她打水,借搓衣板,用皂角,拿了小木凳子过来,洗起来还真像那么回事,顺便无视躲在一边对着她叽叽喳喳,议论纷纷的侍女,趁着她们不注意,将落在被单上的落红,用力的搓了几遍,擦了皂角,洗得白白的。可她的心情,却白不起来,念起昨晚甜蜜,只觉今日是寒冬腊月。

    她不想去道歉,有她的固执,也有她的不想宠溺。南宫舞天的脾气是不能太惯,会宠坏她的,国王怎么了,她还是贤王呢,在爱情里,还比起职位,比起高贵来了?

    她要和舞天谈恋爱,又不是和国王,国王说的话,通通不买账,她要给她点教训,不认错,大家都不必再说话。左铭源一下子认了死理。洗完之后,在众人十分仰慕的目光里消失。

    她一走,换洗局可热闹了。大家像是土地精灵似的,都冒了出来,伸长着脖子,看她的背影,又嘻嘻哈哈的编起新闻来。

    左铭源晾完被单回去,直接去吃了晚膳,散步,然后回寝宫。南宫舞天在,只是两人似乎都下了决心,要对方先讲话,这一夜,竟谁也没理谁,背对背睡了。到了翌日,各起各的,谁也不喊谁。

    南宫舞天去上早朝,回来时未见左铭源,她也不问,吃了早膳,回敏秀阁批阅奏章,草莓、香芹等在旁伺候,见她手执朱笔,只管发呆,两人面面相觑,搞不懂国王为何如此。

    草莓轻轻叫了一声,“陛下。”

    “嗯?什么事?”南宫舞天抬头看着她。

    “墨掉了。”

    南宫舞天看看桌上的一小滩红迹,‘哦’了一声,香芹忙用布擦干净,南宫舞天继续批奏章,很久,她才像是下定决心似的问道:“铭源在妾身走后,就走了?”

    “回陛下的话,皇夫去书院了。”

    “她没跟你们说什么,留什么话?”南宫舞天心中隐隐期待,但是又不想表现的太明显,好像她很在乎似的,好像她认输了。

    她不觉得自己该认输,这次是左铭源无理取闹,小题大做,她和她母亲为这个那个的事,翻脸的次数太多了,她们根本就没把她当胜利品,左铭源就觉得她干预她了,她也是气头上才说了狠话的,谁叫左铭源不让着她。

    草莓揣摩着南宫舞天的意思,国王这是要皇夫的关心,还是不屑呢?不清楚,“没留什么话。”

    “没有就没有,妾身也不稀罕。”

    草莓心想:“既不稀罕,您还问什么。”

    南宫舞天嘴中这样说,脸色却黑的可怕,她还是很在乎的,左铭源没有要和解的意思,那她也不必那么在乎,不和解,就不和解,看谁先低头。

    她批了许久,突然不耐烦起来,把堆好的奏章扔在地上,扔得到处都是,“左铭源,该死的左铭源,她竟然什么话也没说!她要跟妾身打终身持久战吗?把自己当成什么人了,把妾身当成什么人了,还不给妾身滚回来了,平时要你听话,你不听话,不该你听话的时候,你怎么就听了,你说你说你说啊!”

    国王的咆哮,惊呆了伺立在侧的侍女。

    “陛下,既然您那么想跟皇夫说话,干嘛不自己先开口呢?”草莓怯怯的提着意见。

    “谁说妾身想跟她说话了,妾身才不,妾身是国王,为什么要先开口。”

    “可是您这样,难受的不还是您自己么,咱跟谁过不去,也不能跟自己过不去,您就发挥国王的魅力,服个软,认个错,这事它就过去了,日子照旧过的美美的,有什么不好。”

    “妾身没错。”

    “重点不在错不错,重点在谁先认输,谁就赢了。您想呀,您要是认输了,您还是国王,国王认输,那是有肚量,不计较。那皇夫也就不好意思了,自知没理,也好下台了,她会倒过来给您赔不是,您再趁着机会,要点小好处,这不是您赢是谁赢呢?”

    南宫舞天听着,有那么些个道理。她心里接受了,但嘴上却道:“你一个小丫头懂什么,就会拿小女儿心思乱出馊主意,妾身从来都是赢家,妾身什么时候需要低三下四了,真是的,一点都不懂妾身的魅力,妾身做错任何事都会被原谅,因为妾身太美了。”

    好嘛,国王嘴硬,她就不争辩了。

    “是,陛下教训的是。”

    第一零八章

    第一百零八章

    傍晚,左铭源归来。迎面就见南宫舞天拿了椅子坐在路中间,翘着二郎腿,一见她回来便问,“你不是滚出去了么,还回来做什么?”

    她是有意要里拉近两人的距离,可是一开口就变成了责问,反而让左铭源对她有所不快。

    “我为什么不回来?”

    “这是妾身的寝宫。”

    “哼。”左铭源转头就走。南宫舞天霍得起身,将门晃当一声关上,隔着门呛声。

    “出去了就永远别回来!”

    她等了一等,又霍得开门冲了出去,将左铭源拖了过来,拉着她的衣领,不顾她反对与否。“妾身让你走你就走,妾身让你出去你就不回来。”她晃的一下把门关上,将左铭源按在门上,气呼呼的看着她,靠近她,发泄似的吻她。

    左铭源不动,像化石一样,冷冷的看着她。待南宫舞天亲够了,她便头靠着左铭源的额头,哭起来,“你这个没良心的,才刚跟妾身好,就想抛下妾身,妾身不准,不许。妾身输了还不行,是妾身说错话,妾身不应该干预你和别人,你想和谁说话就跟谁说话,想跟谁不说话就不说话,可是别不理妾身,妾身不耍国王脾气,妾身知道自己不好,死要面子,放不下架子,可是妾身喜欢你呀,就是觉得你得跟自己站在一块儿,想一块儿,妾身就这么自私,这么小心眼,妾身错了,铭源你原谅妾身吧,妾身再也不敢了。”

    说瞎话,左铭源想着,南宫舞天要是真能把那臭毛病改掉了,老天爷都要笑哭了。不过难得她认输,不管真也好,假也罢,她总是舍不得人为她掉眼泪的。

    “你别哭了,哭了,就变难看了。”

    “那也是你招的。”

    “是我招的。抱歉舞天,让这么骄傲的你道歉,其实我也有错,我一出了门,就想跟你道歉来着,可我也有我的骄傲,我也猜出你不是那意思,也不知怎么的,我就想歪了,还要连累你,你怎么样,这两天过的怎么样?不跟你说话,我觉得自己都要死掉。”

    南宫舞天见状,立马端起架子。双手环胸,“现在知道谁离不开谁了吧,小样儿,早认输多好,害妾身流了这样多的感情泪,好了,知错就行了,不过咱们丑话说在前面,以后要是有人出错了,你得先道歉,至少一人一次,这样才公平……”

    左铭源咋觉得有些地方,是否需要深入探讨。现在看起来,怎么错的只有她一个了,到底是谁偷偷换了主题。

    “小样儿,还发呆。”她拉了左铭源的衣领就往床边去,一把将她推了下去,左铭源倒在床上,就见南宫舞天俯视着她,一副‘怎么吃才好’的样子,然后扑了上去。

    左铭源提醒道:“还没到晚上。”

    “没关系,妾身要的是任何时间,没人的任何地点,让妾身受了如此深重的心灵之苦,你难道还妄想没有任何补偿就过关,妾身也没什么贪心,就用你自己来还好了,待会儿记得好好疼人。”

    南宫舞天咬住了左铭源的嘴唇,夺去她的呼吸。左铭源的脑海突然想起一部电影,那部电影里有个很有趣的词——平攻时受,难道她家舞天就是这个类型?

    长相思宫的门关着,关心国王和皇夫的诸位侍女,一直在旁等消息,然后就见屋里没动静了。

    “打起来了,还是都重了内伤了?”

    “打架应该有声音,现在没声音。”屋里有声音传出来,不过这软绵可爱,且骚味儿十足的声音,让所有人开始咂味儿了,个个摆着倒八字的眉毛,倒抽凉气,然后很有默契的在纸门上戳洞了。“过去,别挤我,让我看看。”

    “你一个没嫁人的看什么看,注意保持纯洁。”

    “我很纯洁,只是纯洁被狗吃了。”

    隔着那重重纱幔,里面的人看不大真切,不过画面足以使人幻想,两人的汗迹在床单上画出两个人形来,左铭源遗憾道:“又要洗被单了。”

    “可以让别人洗。”

    “不行。”

    “那你会累坏的,你得洗多少被单。把洗被单的时间,用来爱妾身不是很好吗?”南宫舞天手指挑着左铭源的下巴,舌尖舔了一下自己的嘴唇,直接塞进她的嘴里,挑着她的舌尖转着圈儿,柔软,甜蜜,舒适,还有从心里涌现出来的喜悦,将左铭源按了下去,还想再品尝更多更多……

    南宫舞天和左铭源和好后,日子如常过去。这段日子却在为要向大左进贡而做准备。这次南宫舞天想亲自去一趟,一则进贡,二则要拜见过左铭源的母亲。

    左铭源同她道:“你又何必去,派个人不就完了。”

    “那多不好,这可是你嫁过来的头一年,也该回趟家,免你母后挂念,再者,妾身这媳妇再丑,也得是驴子是马拉出来溜溜,你说呢?”顺道出差旅行,当新婚蜜月了,她自和左铭源成亲,就没出过国,实在憋闷的慌,这次也换个环境散散心,顺手抢点东西回来,手又痒了,老毛病犯了。

    左铭源是无所谓的,反正也非她的老娘,只是南宫舞天这样说了,她再拒绝,到显得她不近人情。“你可不是丑媳妇,你多美呀,臭美的一塌糊涂。”

    “挤兑谁呢?”

    “挤兑你,当你面说你坏话呢。”

    “找罚。”南宫舞天伸了手臂要揪左铭源耳朵,奈何外面来人了,南宫舞天只得停了手,问草莓道:“何事?”

    草莓进来道:“几位公子刚才来问陛下,他们是否一起随行回去,若要,他们好提早准备行李。”

    南宫舞天一想,“说的也是,妾身差点忘了,就说多谢他们费心,不用了,人多也有人多的麻烦,而且这大海里风浪滔天的,要是伤损了他们,妾身会过意不去,就让他们待着吧。”

    草莓出去回复。左铭源笑道:“你到会说话,不肯就说不肯,还编出什么伤损的话来。”

    “你既知道妾身的意思,为什么还怪妾身,妾身还不是想单独跟你待一块儿,有一堆人,少不得要应酬,心里虽不愿意,面子上的事却不能少,而且路途遥远,要是发生个好歹,谁能保证,不如省了这一桩事,妾身心里却知道,他们是想借着这次机会,回家去,妾身偏不让,又能怎得?谁还能吃了妾身?”

    南宫舞天这样决定,左铭源也不便反驳。她们又说些别的,什么都好办,只一件事,南宫舞天不晓得送皇太后什么礼物,因此向左铭源请教。

    “你随便送点什么就行了,她又不缺。”

    “那可不行,差了,就被人小看了。她要是后悔,不让你嫁给妾身怎么办?”

    “不嫁你,自然嫁给别人,这有什么。”

    “不行,不许嫁给别人。”南宫舞天使气,将左铭源团团抱住,像是怕被别人抢走似的。

    左铭源见她这样,便笑道:“既是这样,那你以后可得好好疼我,要是不疼我了,疼我不够了,我就嫁给别人去。”

    “不管你嫁给谁,妾身杀了他便了,谁敢娶你,而且你这样,你在大左,到底是要嫁人,还是要娶人,你想清楚了么?怕谁也不敢要你,行了,就留在妾身身边洗被单吧。”

    南宫舞天随口那么一说,可等反应过来,两人的脸都红红的,大白天的说那事做甚。左铭源岔开话去,喊了丝蕴过来,丝蕴之前是皇太后身边的红人,对于皇太后喜欢什么,没有人比她更清楚,问明白了,南宫舞天答应下来。

    几天后,那些公子又来,却不知为个什么,当时只有左铭源在。

    那些公子也不进来,只打发个人来,递了帖子,说是无法回去,望皇夫垂爱,帮忙带书信回去等语,免家中父母兄弟牵挂,左铭源想着这也是人之常情,便同意了。

    草莓进来,手里拿了一叠信,想来是他们早就准备好。因想到他们没法回去,就让草莓嘱咐御膳房,送一桌子家乡菜过去。草莓去了,没多久回来,回道:“御膳房不让做,说是陛下有令,禁止私下聚餐。”

    “真是,怎么这样,你回她说我知道了,我会跟舞天说的,让她先做,有什么事我负责就是。”草莓去了,依左铭源的话如此说了,既有皇夫担保,她们自然乐得送人情。

    且说南宫舞天回来后,左铭源就把这事如实禀告。

    “难得他们有事求我,你知我心软,不能不答应,而且先前又说了不让他们回去,带个东西又不占地方……”

    左铭源尽可能的软言款语,怕南宫舞天不同意,南宫舞天拿起那些信,点了,十七封,还少一位。她想起来,“好像还有个变成石头的楚翘小侯爷没写。”

    她对这人却有些印象,刚开始对她安排的不满,顶在大家前面发言,结果被发配住了牢房。之后,又对她有所图谋而被察觉,下了天牢。再见他却是在玉府的地牢里,他已是被阉割的残废。后来,带回来后,怕他惹出麻烦,便让他变成了石头,守陵墓去了。

    今日有十七封信,怎能少了他的,少了他的,便不知要生出多少事端来,怕那楚王爷会追究此事,岂不是麻烦?

    “还有他呀,我差点忘了。”

    左铭源冷不丁的想起来,心里还醋味儿飘了飘。那男人差点对南宫舞天下手,要不是她去的及时,此时想起,冷汗犹然冒出。

    “干什么呢,这死样子,吓的面如土色的,活见鬼了?”

    “可不是么,他曾经是我心里的鬼,他差点抢走你。”

    第一零九章

    第一百零九章

    左铭源的话,让南宫舞天高兴。只要左铭源表现出那么一点点在意,她都能在心里扩散,放大出无数倍的好来。

    “这样喜欢妾身,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再提要嫁别人的事。”

    “那可要看情况决定了。”

    “哼。”南宫舞天一努嘴,玩笑归玩笑,楚翘这事也不能不解决,要是别人都有信回去,单他没有,楚王爷恐怕要见疑,“也让他写一封,不在乎多他一封的。”

    “你这样说了,就这样决定就好。”

    当下南宫舞天派了人去陵墓,让亲兵将楚翘恢复了真身,石像风吹日晒,一恢复,身上的衣服都烂了,哗啦啦的掉下来,跟落叶似的,楚翘光着身子,羞怒异常,只他某一处少了零件,让他更觉屈辱。

    他这一醒来,脑中空白,也掩饰不住咬牙切齿,代理亲兵队长将自己身上的披风解下来,让他裹上,“公子,还不快多谢陛下的恩典,是她让你醒来,并且让我们嘱咐你写信回去。”

    “写信,写什么信?”

    “家书,其余公子都有写,陛下也没忘了你,虽说你犯了如此大错,但陛下仍然宽容大量,不予深究,而且还让你和其他人一样,写信叙说亲情。”

    楚翘了解到是怎么回事,心道:“这可是个机会,只要我向父王写信求救,他一定会派兵攻伐女儿国,到时候,眼前的这些人,我要一个个的折磨她们而死。”心里发着狠,连目光都变了。

    代理亲兵队长催道:“好了,别想了,还不快走,要是迟了,耽搁了,陛下指不定就恼了,不给你这个机会。”

    楚翘抱拳道:“多谢姐姐提醒,我知道了。”他虽努力看起来十分正气,只是蛋蛋被割掉了,公鸭嗓就免不了,那娘里娘气的样子,惹笑了亲兵们,她们笑,用手掩住嘴。楚翘看着,暗暗发誓要这些人不得好死。

    你们尽管笑个够好了,有你们哭的时候在。

    “既然知道了,那就走吧。”她们走时,还在抿嘴笑。楚翘紧紧握住了拳头,一阵风来,吹起了他身上的披风,他再无暇顾及太多,忙将自己的身子裹的严严密密。

    见过南宫舞天,楚翘表现的不卑不亢。

    “来了?”

    “回陛下的话,来了。”

    “事情她们都告诉你了?”南宫舞天抬眼看了一下屋外的亲兵。

    “都告诉了。在写信之前,草民有一件事,要您首肯。”

    “什么事,等说出来之后,妾身再回答同意或者不同意。”

    “草民想洗个澡,身上都臭了。”

    其实南宫舞天才不在乎,写完了,直接让他变回石头就好,可是看着这个身上挂破烂,身上裹披风的楚翘,她实在不愿多加苛刻,“那就去洗,洗完再到这里来写。”

    “是。”

    楚翘去后,在路上撞见了人,难免被嘲笑一番。到了牢房,亲兵替他开了锁,他进去看着旧日所住之地,有些感情,也有些感慨,想他楚小侯爷,在家里时呼风唤雨,到了这里后,反而混的猪狗不如了。

    这都是拜谁所赐?

    楚翘开了自己的箱笼,从里面拿出新衣服来,又去边边角角查看,一边拿角落里的东西,一边回头注意查看亲兵,见她们都没看他,就把那东西裹在新衣里了。

    这次写信,就要用这种魔术药水,他要写的内容都会消失,这样南宫舞天就查不出什么来。

    亲兵见他磨磨蹭蹭,催他道:“好了没有?”

    “好了,我们走吧。”楚翘出了牢房,去池子里洗了个干净的热水澡,感觉又回到了家中的时候,只是看着这不熟悉的房梁,装饰,只觉时光都在梦里睡着了。

    这些日子他到底在做什么,他是一点儿记忆没有的。

    洗完澡后,带回长相思宫。南宫舞天已不在了,出来迎接的是草莓,她道:“陛下口谕,让奴婢伺候您写字。”

    “那就有劳了。”

    什么伺候,分明是监督,南宫舞天在防范他,不过防范又怎样,他自有手段,楚翘写完后,又被亲兵带走,作为石像继续守候陵墓。

    南宫舞天回来后,将信看了。信中不过思念父母等语,以及儿安好等等。南宫舞天道:“算他识相,若写了这里的事,怕他自己面上也不好看。”让人收了,和众人的叠在一块儿,用红丝带打了结,等到了大左,让大左皇帝一起派发下去就罢。

    接下来这段日子,虽是忙碌,不过样样事都有例可循,并不伤脑筋,也就没有什么特别值得说的事。宫中诸位,只是依令而行,行事有准。只说这其中一个大忙人家里,并不太平。

    丞相府。

    这已不知是容玛丽第几次叫破喉咙了,眼见着容袖里生产在即,孩子的干娘到现在还不露面,可这补药等物一样不少,她干脆把容袖里关在房里。可时时偷听,却发现这两人分明还在来往,不晓得用了什么手段,瞒住了她的眼睛。

    容玛丽气的是,既然有这么一个人,有什么好瞒的,带回来吃顿饭,不就完了,可容袖里就是不肯,一副英雄就义的样子,打死不说。这不免就引起了容玛丽的好奇心,非要把这‘神秘的侠女’找出来。

    她最近被国王安排的事多,不在家的日子也就多。她这一走,家里也就松弛了下来,容玛丽料着,趁着这个机会,容袖里一定会和那人碰面,她就请了假回来捉人了。

    她这刚回来,进了门,就见容袖里房里的丫头正蹲在墙角那,她也不做声,找了根柱子躲起来,偷眼瞧着,看那小丫头在搞什么把戏,却见从墙外面伸进来一条手臂,把东西递进来。

    容玛丽看见了,也不做声,直接到外面抓人。

    韦璧云的侍女佳儿,一见容丞相出现,吓的是花容失色,赶紧溜了,登上自家马车,甩着马鞭逃命去也,她心里慌慌,不敢回头,怕和容玛丽打个照面,这下全都清楚了。

    “是她!”

    容玛丽两条不浓密的眉头纠在了一处,难怪打死不说,那个人分明就是韦璧云,刚才那小丫头不是韦璧云的侍女么,她就说奇怪。容玛丽哼声冷笑,人已闯进了容袖里的房间,一脚就把门给踹飞了。

    “容袖里,你干的好事!”

    看她母亲那怒不可赦的样儿,容袖里直觉不妙,刚才侍儿过来与她说,似乎看见了大人,也许是没看真切,不过现在人在屋里,想来之前是没看错了。

    “娘。”容袖里赔上笑脸,“您咋回来了。”

    “我不回来,你还把我蒙在鼓里,当我是瞎子呢!”

    容袖里道:“既然您都知道了,我也没什么可说。”一旦事实瞒不住,就不瞒它,容袖里保持‘就这样吧’这种态度,这可把容玛丽气坏了。

    “你跟什么人不好,偏偏要跟韦家的人,你这是跟我作对,跟整个容家的列祖列宗作对,你这个不孝女!”

    “是,我不孝。”

    “还敢顶嘴!”容袖里的脸上挨了一巴掌,那肥厚的巴掌如急急之劲风扫过,在容袖里的脸上留下五指山不说,还让她毫无准备,趔趄的跌在地上,容袖里只觉得脸上火辣辣,腹部也不由痛起来,裙子上染出血迹。

    侍儿大叫,“血,小姐,血……”

    容玛丽大惊,忙上去抱起容袖里,呼唤小剑,“快去派人找太医,就说袖里出血了,情况不妙,再去找接生婆。”

    容玛丽安排已定,坐在床边,握住容袖里的手,“袖里,你可怎么样?要不要紧,都怪娘,是娘出手太重,是娘没有顾忌到你有身孕,你怎么就不知道躲开呢,你这傻孩子。”

    她先是急,后就哭了起来。容袖里痛的整张脸都惨白了,她咬住唇,根本没有多余的心思去注意她娘说什么。

    而韦府。佳儿回去后,将自己被发现的事禀告给韦璧云,“抱歉小姐,是奴婢做事粗心,才会被容丞相发现,现在她应该知道小姐和小容大人的事了,该怎么办才好?”

    怎么办?她哪知道,只是一脑袋浆糊,那个容玛丽岂是个善罢甘休的,这段日子,就没少折腾容袖里。她道:“你先起来,容我想想。”

    第3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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